小说下载尽在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澹烟兰芷】整理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hp]训龙 作者:南明离火 都知道德拉科。马尔福先生最爱的就是龙。 对于他痴狂的爱魔法界人士纷纷发表看法。 本报记者为您报道—— 卢修斯。马尔福先生:“我不允许!马尔福家未来女主人的绝不能是非人类!” 布雷斯。扎比尼先生:“我觉得种族不是问题,上次我就在密林里看到一位美丽人马姑娘然后我们&%E#T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先生:“不得不说,和龙,这是犯法的。” 邓布利多教授:“我更喜欢凤凰。” 不愿透露姓名的哈利。波波先生:“够了,马尔福喜欢谁关我什么事!别来烦我问别人去!” …… 弗莱塔:“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咔嚓一声,银发伪龙类呆滞的照片被刊登在第二天的《预言家日报》上,对此德拉科。马尔福先生用鼻子表示了一公斤重的嫌弃。 ATTENTION: (1)原创主角,cp是DF(Draco.Malfoy&Frayta.Ciel)即德拉科。马尔福先生x弗莱塔。希尔。 (2)非青梅竹马,偏向年上养成。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作者恋童。 (3)OOC,因为小孩子会长大,不可能一直幼稚。 (4)指出作者设定不足脑子有坑有bug简直有病,我咬你哦。 (5)流水账。 (6)其实我还是很萌的啦,信我嘛。 若是以上都能接受=》go!go!go!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近水楼台 青梅竹马 HP搜索关键字:主角:德拉科。马尔福,弗莱塔。希尔 ┃ 配角:好多 ┃ 其它:流水账================== 第一卷:火焰杯 第1章 今天天气晴好,这实在是个难得的好日子,不为这风和日丽的天气,为的是今天如何特殊。 天还没亮弗莱塔。希尔就被妈妈叫了起来,他脸上被狠狠地亲了两口,眼睛还是朦朦胧胧地就听见妈妈说:“生日快乐,宝贝儿。”这才突然想起来今天是他十一岁的生日。 他还有些没睡醒:“妈妈,拜托……” “不。”然而塞西莉娅。希尔夫人却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为了你的生日礼物,我想你现在应该精神一些了,宝贝儿。” 生日礼物?听到这个单词弗莱塔。希尔眼睛顿时亮了一下整个人清醒过来,他搂着妈妈的脖子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谢谢妈妈!”随即就从床上蹦了起来,连拖鞋都来不及穿,睡到满头乱翘呆毛的银色头发在跑动中一跳一跳地。 希尔先生早就等在了楼梯口,看着儿子从楼梯上哐哐哐跑下来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弗莱塔就突然蹦进了他的怀里。希尔先生也是吃了一惊,随即把他今天满十一岁的小儿子稳稳接住:“小心点,老弟。你爸爸一把老骨头了,都快接不住你了。” “才不会。”弗莱塔不以为意,在他心里自己老爸简直强得顶天立地。 奥斯顿。希尔先生笑笑说:“你已经十一岁啦,是个大人了。老爸也该老了!生日快乐,儿子!” “谢谢,我的礼物呢?” 奥斯顿。希尔爽朗一笑:“当然不在这里。好了儿子,如果你想要的话为什么不和你爸一起去找找看呢。快去洗把脸,穿好衣服我们就要开始了。” 弗莱塔心里奇怪,往年他的礼物无一不是爸爸直接给他的,难道今年有什么不一样吗?他耸了一下肩膀,惊喜?他喜欢这样。于是他伸了个懒腰,跑回自己房间准备换衣服。 当他回到楼上的时候,居然看到窗外停了一只猫头鹰。弗莱塔有些惊奇,因为某些原因一些飞禽走兽根本不会靠近他的家,此时看到窗台上那只猫头鹰弗莱塔感到非常高兴,他走进想和这小家伙打个招呼:“嘿,伙计……” 突然,猫头鹰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看了他一眼立刻就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弗莱塔有些丧气,其实他还是很想收养一只宠物的,但自从七岁的时候他把一只蟾蜍吓流产以后,就再也没想过这件事情了。”好吧。”他翻了个白眼。 …… “亲爱的爸爸……这就是你给我的生日礼物?”弗莱塔瞪着草地上那只破靴子看,脸上万分绝望悲伤。 他今天天还没亮就被拖起来,和父母一起背着行李在荒无人烟的草地上找了足足两个小时的生日礼物,然后被告知结果居然是这样,任谁都会有极大的心理落差。而希尔先生与希尔太太却都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哭丧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好吧,这鞋子虽然看上去又破又脏又烂,还只有一只。但说不定是我老爸穿烂了又埋在地里,希望等我长大了能接着穿的意思对吧。好吧,我明白了,虽然这点子很烂,但是我会把他当作一个很感人的惊喜的……”话还没有说完,小弗莱塔屁股上就被奥斯顿。希尔先生狠狠地打了一下。 “笨蛋儿子 !牵住我的手!”希尔先生瞪他一眼,随即眼神无比柔和看向自己美丽的太太。 “然后听我说,儿子,我倒数一二三,我们就一起握住靴子,知道了吗?” 弗莱塔不明真相地点点头,在奥斯顿倒数完了以后伸手抓住了那个脏兮兮的靴子,突然之间一阵天旋地转,他极具恐惧地大叫了一声,还好有爸爸拉着他的手不然他恐怕会立刻飞出去。 “松手!儿子!” “什么!” “松手!” 弗莱塔立刻松开抓着靴子的手,一阵巨大的力量如狂风一般将他吹飞出去,下一秒他的屁股就狠狠摔到了湿润的草地上疼得一阵龇牙咧嘴。而当他抬头的时候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自己的爸爸正抱着妈妈安稳地从天而降稳健地落在了地上。 “老爸!” “青草的味道怎么样?哦,先别急着生气儿子,你转头往后看一下。” 弗莱塔一张小包子脸气地鼓起,本来是打算再也不理他爸爸了,结果下意识听话一转头,却彻底愣在了那里。 ……没有什么能够比这一幕更能证明自己生活在魔法的世界里。无数彩旗无风自动地飘扬在天空中,数百顶帐篷在草原山腰里如绵羊一般分布,由魔法支撑而起的“巨人” 用着它们极长的双脚缓慢得行走在帐篷之间,一个个穿着各色长袍的巫师们骑着扫帚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遨游着,极快的速度让他们宛若彩色流星。 “孩子,欢迎来到魁地奇世界杯。”希尔太太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发,两人同样的银发在晨光之中耀眼夺目。 小弗莱塔脸上的怒气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他蹦起来扑向自己的父母,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天知道他有多想来!甚至在一个月以前,得知魁地奇世界杯即将举行的时候他就无比期望能够来看一看! 希尔夫人先一步去布置帐篷,奥斯顿带着他的小儿子在帐篷之间游走着,看着许多卖艺的巫师在帐篷之间穿梭着。小弗莱塔简直要看花了眼,一会儿盯着一个杂耍的小丑看,看着他手中将数十个个章鱼形状的玩偶抛来抛去又接稳,一会儿又看着一个黑皮肤来自印度的巫师通过吹笛子把一条蛇驱使得跳来跳去。 奥斯顿先生给自己的儿子买了些糖果和一些带有保加利亚队标识幸运草的周边,最后给他买了一条用银色丝线绣着着维克多。克鲁姆名字的围巾。可是当他转头一看,自己身边小小的儿子居然又不见了。 之所以用“又”这个单词,是因为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从小到大,小弗莱塔就不愿意乖乖呆在一个地方,总是一转眼就不见人影。奥斯顿认命地去找儿子,决定在找到以后一定要狠狠在他屁股上打几下。 所幸弗莱塔并没有跑出去多远,事实上奥斯顿。希尔先生转过一个帐篷就找到他了。此时的弗莱塔正专心致志地盯着一个印度驱蛇巫师看,看着那个巫师将一条黑色的眼镜蛇叫出笼子,缓缓地往前爬行。小弗莱塔简直看得入了迷,甚至想伸出手去摸一摸这剧毒的玩意儿。奥斯顿大吃一惊准备上前阻止,可是在这儿之前,那条眼镜蛇就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看了弗莱塔一眼,吐了吐蛇信子就游回了笼子里,任凭驱蛇巫师再怎么叫也不出来了。 弗莱塔有些难过,他站了起来小小地叹了口气,包子脸上难得有了些小惆怅。奥斯顿上前牵起他,安慰道:“开心些,老弟。今天可是你的生日。” “爸爸,你小时候也这样吗?”弗莱塔问道。 “何止是小时候,难道你没发现每次厨房里有蟑螂,你妈妈就会叫我去一趟吗?” “难道说?”弗莱塔吃惊道。 “是的是的,连母蟑螂见了我都不肯下崽了。” 弗莱塔脸上终于出现一个被逗乐了的笑容,奥斯顿先生也是笑出声,他把刚买的黑色围巾给儿子围上,果然看见儿子一脸惊喜。 弗莱塔高兴大叫:“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保加利亚!” “因为我也是保加利亚的球迷,儿子。有其父肯定必有其子!” 到了晚上的时候弗莱塔随着父母一起走向了魁地奇的球场,看到那容纳上万人的举行场地他不由得惊叫出声,眼睛瞪大了一些。同行希尔太太虽然不喜欢吵闹对魁地奇也不是很了解,但是她却想在儿子过生日的时候陪陪她的宝贝,看着弗莱塔这么高兴立刻觉得今天的辛苦值了。 入座还没有多久,天空中立刻传来破风声,绿荫草地上施过魔法的强力聚光灯同时打向天空,数万人的魁地奇球场像是瞬间被点燃了一般欢呼尖叫声响彻云霄,弗莱塔抬头看去,一队身着绿色衣服的人骑着扫帚飞快地从夜幕中坠落,扫帚尾端带着的绿色烟雾形成一条条漂浮的彩色带,而当他们到达夜幕的最顶端时放出了一簇簇烟花,组成了一个跳着舞的小矮人——爱尔兰队的标识。 弗莱塔当然不是爱尔兰的球迷,可是当他嫌弃的小舌头还没吐多久,一道道红色的流光立刻将绿色的小矮人撞碎了,让烟花如同流星一般坠落下来。 “保加利亚!!”更大的欢呼声出现在了场内。 一队红色的不速之客气势汹汹骑着扫帚在天空环游,其中一个打头的巫师甚至在高速飞行的扫帚上表演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动作,小弗莱塔趴在栏杆上大声喊道:“维克多。克鲁姆!!”而他的声音却淹没在了巨大的声浪之中,很显然,克鲁姆的粉丝多到不计其数,观众席为这位当今世上最好的找球手漂浮起了彩旗,一面面彩旗变幻颜色将克鲁姆飞翔中的英姿给展现了出来。 弗莱塔简直热血沸腾,而他的妈妈却在一旁时刻提防他会不小心掉下去。希尔太太被音浪震得有些头晕,不得不给自己来了一个闭耳塞听,而她的丈夫其实也没有比儿子好多少,看到保加利亚出来的那一刻希尔先生简直要跳起来。 看着身边这一大一小,希尔太太也无奈地笑了笑。 当天晚上直到比赛结束很久以后,弗莱塔还一直兴致盎然。他喋喋不休地和妈妈说着维克多。克鲁姆到底有多帅有多厉害,妈妈拧干了一匹毛巾把他脸上脏兮兮已经花了的油彩给擦掉,只是微笑听着,耳朵里的“闭耳塞听”从比赛的时候就没有解除过。 “妈妈,你说克鲁姆怎么能那么帅!他是怎么在空中旋转七百二十度之后还单手支撑在扫帚上抓住金色飞贼的?太不可思议了!妈妈你说我以后能够……嗷呜,轻一点别擦那么用力啦。” 希尔太太在小弗莱塔擦干净以后的脸上亲了一下:“宝贝儿你该睡觉了。” “哦,好吧……不过爸爸去哪儿了?从比赛以后我就没看见过他。” 希尔先生在比赛之后扬言要为了弗莱塔去找克鲁姆要个签名,不过究竟是为了弗莱塔还是为了自己就只有奥斯顿。希尔先生一个人知道了。此时希尔太太因为施加了咒语当然没听见儿子在说什么,用劲儿把小孩子按到被子里后给他盖上了被子。 她在弗莱塔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晚安,儿子。生日快乐。” “晚安,妈妈,我爱你。” 这句说过千百遍的话哪怕不用听见也能够知道他在说什么,希尔太太温柔微笑:“我也爱你,甜心。” 看到弗莱塔闭上了眼睛,希尔太太这才起身离开。这个时候奥斯顿却一揭开帐篷门帘冲了进来,看到丈夫脸上的紧张与严肃希尔太太立刻将“闭耳塞听”给解除了,这时她才清楚听到了外面不断响起的尖叫声与建筑倒塌声。 希尔太太皱眉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了?” 奥斯顿喘了喘气:“塞西莉娅,我们立刻就走,快点!把弗莱塔叫起来,是食死徒来了!” 希尔太太眼睛陡然之间睁大,愣在那里脸上露出吃惊与恐慌的神色,她像是在惧怕什么事情。两秒以后她突然惊呼出声,在丈夫担心的表情里她挽起左手的袖子,死死盯着仿佛被灼伤一般剧痛的皮肤。那块手肘的皮肤上没有什么,只是一块巨大的疤痕可怖的爬在希尔太太白皙的皮肤上,那绝对是挫骨削皮才能留下的印记。 来不及多想,希尔太太冲过去把已经进入睡眠之中的弗莱塔叫醒,在他还懵懂的时候一件外套披上就被奥斯顿先生抱了起来。 “爸?妈!”弗莱塔还有些搞不清状况,但是看到妈妈的表情却一下子愣住了。 “老弟,来不及解释了,我们得快点离开这儿。”奥斯顿说。 “哦……”可是世界杯不还没有结束吗。这样的话还没有出口,等他看到了外面的样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简直是地狱!所有帐篷都在起火,无数人尖叫着逃窜,许多逃不走的人就被压在了烧焦的木桩底下,而在这之中,一些头戴高帽子脸上带着骷髅面具的人如同死神一样行走在这些中间,罪魁祸首的他们还在用魔杖喷出一道道魔法来伤害他人。 “那是什么?”弗莱塔呆呆地问道,可是没有人回答他。“嘿!爸爸,你看那里!” 奥斯顿转头看过去,发现一个人被压在帐篷底下出不来。那可不是普通的帐篷,内部被施加过魔法,足足有一个小房子大,此时应该是帐篷里的支架压住了那个人的腿让他出不来了。奥斯顿先生咬咬牙,将弗莱塔放了下来让他呆在他妈妈身边,便向那个人冲了过去。 走近一看才发现这个人是白天那个印度驱蛇巫师,奥斯顿先生用劲儿把压着他的东西给抬了起来,可是那个驱蛇巫师连声谢都没说就连滚带爬地走了。 奥斯顿翻了一个白眼,这时候一道飞出恶咒突然击中了帐篷,这个帐篷本就有一座小房子一样重,也不知道是哪个贵族留下来的。本来就摧毁了的支架此时更加不堪重负,发出一声巨响就朝奥斯顿倒下来。看着即将倒向自己的帐篷,奥斯顿瞪大了眼睛没有反应过来。 “Immabulus!(全部定身)”希尔太太掏出魔杖大声叫到,在帐篷离奥斯顿只有几英寸时被安安稳稳定在了原地。 弗莱塔眼里含着些惊吓而出的眼泪跑过去抱住自己的爸爸,而希尔夫人却慢他一步到,看到了奥斯顿。希尔先生的样子不由的大吃一惊,随即有点慌张地抓住了他的手,不住地安抚道:“奥斯顿,亲爱的?” 奥斯顿全身肌肉绷得像是钢铁一样坚硬,他深深喘息着胸膛上下起伏,而此时他原本一双暗灰色的眼睛不知为何变得有如液态黄金,像是正在沸腾一般。他的瞳孔几乎变成了一条竖线,脸上带着极其危险的暴怒。 “亲爱的,不要,别……不是在这里。”希尔太太抱住希尔先生,不停的安抚着她的丈夫。“不可以!求你了,千万别让他们发现我们。”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希尔先生的怒气似乎平息了一些,他伸手摸了摸儿子柔软的银发,在妻子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而此时,整个场地再也听不到任何尖叫,仿佛人都跑光了一般。 塞西莉娅。怀特。希尔夫人眼里充满了泪水,眼眶悄无声息的红了。而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天空上一个悬浮的黑魔印记无比清晰地落在了她的眼里。 那是一个极为狰狞的骷髅,在它身边盘旋着一只吐着信子的巨蟒。如此丑陋,又如此邪恶。 作者有话要说:  训龙这个名字是我室友想的。 她在吃外卖,我愁眉苦脸问她,达令给我取个名儿呗。 故事酱酱酿酿,你懂了? 她:“《驯龙高手》” 我:“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她:“那就少两个字,训龙。” 我:“哦……训和驯之间有啥差别啊?” 她:“训就骂骂你,驯会用小皮鞭温柔的抽你。” 我:“……” 她:“看你口味和文风了。” 我:“……先小清新一点吧。打打杀杀不好。” 她:“谁说要打打杀杀了,为了嘿嘿嘿懂不?” 我:“懂。” 第2章 弗莱特蹲在自己家的后花园里,看着一只笼子想着什么。 其实说是他家的后花园有点夸张了,这里是一片大型郊外,一望无际的草原尽头是环绕着不见底的树林,而他家就在一条穿过草原树林的河流旁,房子就像是极为特殊的存在。他们没有邻居,也没有朋友,偶尔会用壁炉或者幻影移行去买一些东西,大部分时候他们是独居的。弗莱特不感到孤单,因为他有着一直陪着他的爸爸。奥斯顿。希尔先生有些时候就和一个大孩子一样,他会经常带着自己的儿子去野营和郊游。但在小弗莱特心里依旧希望能有一个朋友,或者是一个哥哥? 他的妈妈当然不可能给他生一个哥哥,事实上他连小弟弟小妹妹都没有。一家三口安安稳稳地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地方,悠闲而又自在。 弗莱塔戳戳面前那个笼子,有点伤心:“我好歹救了你还把你给带回家了,好吃好喝地养着你这么多天,昨天为了给你到树林里抓老鼠我把膝盖都磨破了,你至少理我一下吧。”在那噩梦一般的晚上,弗莱塔头一次见识到了巫师界也是有坏巫师的……其实他也没有见过几个巫师,大部分时间只有他自己和爸爸妈妈,巫师界到底是什么样的他也只能从地下室的藏书里见识到。 言归正传,眼前这个笼子是属于那位印度驱蛇人的,可是那个胆小鬼一经脱困就逃走了,连自己的蛇都忘记了,被弗莱塔看到了就捡了回来。 “你的主人不要你了,你该怎么办呢?”弗莱塔继续戳笼子,希望里面的那条眼镜蛇能够动一下,但那条蛇就和死了似的理都不愿意理一下他。“其实吧,我真的很喜欢蛇的,我妈妈的阿尼玛格斯和呼神护卫(1)就是一条蛇。你要不要做我的宠物呢?” 但是蛇依旧看都不愿意看他一样,闭着眼睛死气沉沉地缩在笼子角落里。 “好吧……”弗莱塔相当失望,他想了想把笼子打开,“那你走吧。” 方才一直不动的蛇突然之间活了过来,看也不看弗莱塔一眼从笼子里欢快地游了出去,不一会儿就隐没在草丛之中不见了。弗莱塔简直寂寞如雪,悲从中来不可断绝,心里郁闷地快哭了啊!他有那么讨蛇厌吗!郁闷的他本来想去找自己老爸哭一哭,但是突然记起来了自己被赶到院子里的理由。 ——今天他们家有客人来了。 这可真是一件怪事儿!自从弗莱塔出生起就没见过几个来他们家的客人。他像是没有亲戚一般,姨妈叔叔表姐堂弟从来没听说过,此时居然来了一位客人突然到访,而且他立刻就被妈妈给打发到外面来玩了,这让弗莱塔实在感到疑惑。 他转了转眼珠子,从角落里吃力地搬了几块石头垫脚,趴在窗子外面露出一双眼睛偷看里面的情形。 客人是一位胡子长到胸前用一条带子绑起来的老爷爷,看上去非常慈祥,但是眼睛却亮晶晶的。弗莱塔好奇地看了看他,发现他正在和自己的父母说些什么。这世界上既然有闭耳塞听咒,自然也有扩大耳力的咒语,事实上只需要把咒语倒过来念一遍就可以了。弗莱塔对着自己的耳朵来了一个扩音咒,立刻就听见了里面再说什么。 “我非常遗憾,因为某些原因,弗莱塔。希尔先生的霍格沃兹的录取通知书没有寄到,我几乎派出了所有猫头鹰,可是没有一只能够把信送到他的手里。”那个老人家看着奥斯顿。希尔说道那当然,那些猫头鹰早就被我吓跑了。弗莱塔心想。 “所以呢,邓布利多教授?恕我直言,您费尽心思来到我家的原因就是为了猫头鹰的怯懦无能道歉吗?”奥斯顿此时有些优雅,和平时与弗莱塔疯闹的样子截然不同,看得弗莱塔瞪大了眼睛。 “同样还很遗憾的是,因为信迟迟没有寄到,弗莱塔。希尔的名字没有被登记在霍格沃兹新生的名册上,而此时分院仪式已经过了,恐怕小希尔先生已经没有办法在今年入学了。”名为邓布利多的老爷爷缓缓地说道。 霍格沃兹?弗莱塔瞪大眼睛听着这个名字,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他在家里藏书的地下室看到过,那是所有巫师的学校。所有巫师……那得有多少人?一百人?两百人?一千人?梅林! “我们并不需要他去霍格沃兹。”希尔太太冷冷地说,“我们可以自己教他,在霍格沃兹所学到的一切我们都可以教给他。”妈妈的话语在弗莱特的心上浇了一盆冷水,让他激动不已的心瞬间跌到了地下。 ……不过听这个教授说,好像报名时间也已经过了,大概是怎么都去不了了。弗莱塔失望透顶地想。 “的确,我毫不怀疑希尔太太有能力去教导出一位优秀的巫师。可是,今年发生在魁地奇世界杯上的事情我希望您能够记得。”邓布利多道。 提到这件事情,希尔太太一瞬间就白了脸,那个漂浮在空中的黑魔印记仿佛犹在眼前,怎么可能轻易忘记:“邓布利多,你到底想表达些什么?” 邓布利多老爷爷的声音一下子低沉又神秘:“你比我们任何人都明白那个人的可怕,不是么,塞西莉娅?而你还不明白那天晚上发生的那一切说明了什么吗?他的仆人已经回到他身边,那个人即将回来了!” 希尔夫人面色苍白,她不自觉地握住了自己的左手腕。邓布利多像是没有看到这一举动似的,冷静地说:“你的身边已经不再安全了,不是么?但众所周知,霍格沃兹是全魔法界最安全的地方,先代人设下的魔法屏障坚不可摧,从这个角度来考虑,学校现在无疑是弗莱特。希尔最应该去的地方。” 他们之间的谈话像是进入了僵持,谁也没有再开口。希尔夫人和希尔先生的表情一直没有好过,直到最后希尔太太终于艰难地点了点头,因为她是一位爱着孩子的母亲,她不得不做出选择。见到她这样,邓布利多的眼睛更亮了一些,脸上带上了一些笑容。 “抱歉……可是您刚才说过,霍格沃兹新生登记和分院仪式已经过了?”奥斯顿突然提出疑问。 “当然,但我是一名校长,希尔先生。我有权利在登记表上做出一些修改,比如因为特殊原因弗莱塔先生的入学时间推迟几天。但让我做出有违原则的事情需要一些代价……”邓布利多有些狡猾的说。 “什么?” “这个学期,霍格沃兹即将与布斯巴顿、德姆斯特朗一起举办一场三强争霸赛。” “……所以呢?”奥斯顿有点不好的预感。 “我们在勇士的第一关里设置了一些魔法生物……如今我们因为某些特殊的突发原因,临时还缺少了一条龙。” 突然之间,希尔太太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砸碎了,眼里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你怎么会知道奥斯顿的阿尼玛格斯是……一条龙?” 这个时候奥斯顿先生无奈地挥了挥手,掏出魔杖给茶杯来了一个恢复如新又重新递给了妻子:“额,邓布利多曾经是我的变形课教授,算是早就知道这件事的人之一。” 邓布利多点点头承认了这句话,此时却又说:“但我这次来并不是找奥斯顿帮忙的,我更希望见到小弗莱特先生。” “什么!”这下奥斯顿也吃惊了。 “我们已经有一条匈牙利树蜂了,所以不能用一条重复的龙来弥补空缺。”邓布利多也有些无奈,“阿尼玛格斯的形态一般来说都是家族遗传的,父传子几乎是定律,我希望在三强争霸赛上弗莱特先生能够帮一帮我们。” “不行!”希尔太太抢先拒绝“弗莱特只有十一岁,三强争霸赛太危险了,我不同意他参加。” “并不是参加,而是作为守关的人考验勇者。与其替他拒绝,不如直接问问弗莱特先生的意见如何?”邓布利多突然转身,看向窗外一直偷看的弗莱特。 “弗莱特!你在那里干什么!”奥斯顿提起嗓子喊了一句,施加了扩音咒在耳朵上的弗莱特差点没被扩大了数倍的声音震晕过去,他从垫脚的石头上摔了下来,拍了拍身后,有点不好意思地走到大门那里,还装模作样地敲了一下门。 “哦,儿子。你还能再假一点吗,拜托快进来。”奥斯顿翻了一个白眼。 弗莱特还是有点怕生,虽然平时他在他爸面前就是一只泼猴。他对着邓布利多问好:“你好,先生。” 邓布利多却郑重其事和他握了握手:“你好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看着这位老爷爷系在胡子上的带子不知道为什么弗莱塔有点想笑,可是他刚露出一点笑的意思就被他爸爸咳嗽一声给咳回去了。 邓布利多倒是直截了当:“刚才的话你应该都听见了,请问你是否愿意帮帮我这可怜的老人呢?” 弗莱特看了看他,又随即看向他的父母。爸爸的眼睛里带着鼓励,可是妈妈的脸上却带着担心。弗莱塔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遵从自己的意愿,于是他咽了咽喉咙,声音清脆地说道:“我想到霍格沃兹去。” 邓布利多如释重负地笑了,他轻轻的拍了拍小弗莱塔的肩,希尔先生在背后面露微笑,但希尔太太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邓布利多弯下腰直视弗莱特的眼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已经有了魔杖了。你的阿尼玛格斯一定是龙,对么?” 弗莱特毫不犹豫点头:“对。” “塞西莉娅夫人无愧于她的名声,她的孩子同样优秀。那你的阿尼玛格斯是什么龙?” “……西伯利亚银龙。”弗莱特有点艰难地说道。 “那是什么?”饶是写过《龙血的十种用途》这本书的邓布利多也怀疑自己的耳朵,他根本就没有听过这种龙。随即他又立刻反应过来,塞西莉娅。怀特。希尔的阿尼玛格斯是一条西伯利亚银蝰蛇,奥斯顿的阿尼玛格斯又是一条匈牙利树蜂。如果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两位阿尼玛格斯同为冷血爬行类的人结合生出来的孩子,阿尼玛格斯或许有可能变种。 “不行吗,先生?”弗莱塔问道。 “不……这实在是,太美妙了。”邓布利多缓缓说道,盯着弗莱特的脸随即又看了看他的父母。一时之间他的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进行着计较,一个全新的变数,这是多么美好的惊讶。 “邓布利多!我不希望这件事情有别人知道!”希尔太太皱眉警告着,阿尼玛格斯为龙已经是一件极为惊悚的事情。通常人依据魔力的大小,都会变成一些可爱的普通小动物,只有极少的异类会成为极其具有攻击性的庞然大物,后果也无法预测。如今那个人即将到来,或许正在四处寻找支持他的力量,所以绝不能够把这件事透露出去。 “当然不会。”邓布利多郑重地说,随即顿了顿“事实上,几乎没有人能够在十一岁的时候就熟练掌握阿尼玛格斯,这是七年级的人都无法做到的高等级魔法,没有人会想到弗莱特先生会是一位阿尼玛格斯的。” 听到这里希尔夫人稍微安心了一些,她沉默了一会儿走近儿子身边,将他抱在了怀里。弗莱特惊讶地感到母亲居然在颤抖,他伸出双手回抱住她,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抚摸着。 “谢谢,亲爱的,我感觉好多了。”希尔太太松开弗莱特对着邓布利多说,“你带什么时候带我的宝贝离开?” “事实上,越快越好,甚至是现在。毕竟危险无处不在,任何时候那些人都会找上门,三强争霸赛也即将开始了,我同样不希望弗莱塔先生耽误学习。” 母亲眼眶再一次地红了起来,但是面对离别她显得很坚强,她再次拥抱了一下弗莱塔却没有再颤抖了。奥斯顿看着抱在一起的妻儿心里也是柔软了一片,他上前伸出手拥住了他在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不住的亲吻弗莱特银色的发顶。 “我只是去上学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弗莱塔嘟囔着说。 “不要给自己立这种旗。”奥斯顿先生有些不满道。 “旗?什么旗?我没有任何旗啊?” “Flag,好了你不用知道,这是我在小说上看到的。” “你总是看一些乱七八糟的小说。”希尔夫人抱怨着说。 “那怎么是乱七八糟的小说了,我看着觉得很有意义啊。”奥斯顿抗议。 “你的意义就是天天说自己是一名叫龙傲天的英雄?”希尔夫人反唇相讥。 “我说你们能不能放开我再吵架!我快被勒死啦!”可怜的小弗莱塔被父母一直抱着此时终于忍不住大叫。 第3章 妈妈显得很不放心弗莱塔,在她心里弗莱塔就是一个小宝宝,或许这种想法会一直持续到弗莱塔长大以后结婚生子。 面对即将要离开的这一事实弗莱塔心里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在妈妈给他到处收拾行李的时候他还在考虑到底带上那件玩具比较好。希尔太太上下忙碌,各种衣服各种书籍都想给弗莱塔塞进箱子里去,直到她试图用一个极限缩小咒语把弗莱塔的床变进去的时候,奥斯顿先生终于出来阻止了他的妻子。 “噢,奥斯顿,弗莱塔还那么小,你怎么能让他去寄宿学校?”希尔太太声音有些不稳地扑向奥斯顿怀里。 “亲爱的,我相信弗莱塔可以处理好这一切的,他是我们最棒的儿子了。”奥斯顿安抚到。“霍格沃兹真的很安全,相信我,虽然你来自遥远又寒冷的国度但我却曾经在那里受教过,我爱霍格沃兹的一切,我相信弗莱塔也会喜欢的。” 小弗莱塔坐在床上开心地点了点头,希尔太太试图让自己平静一些,最后她低头想了想,来到儿子面前蹲下来与他对视。 “我的宝贝,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妈妈,我可以的。” 希尔太太垂着眼想了想,最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做了什么决定。她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一条项链,亲手给弗莱特戴上了。 弗莱塔将那条项链拿起来看了一下,发现这是一个银底的挂坠,其中琥珀的质地里仿佛游着一条精致的小蛇。他妈妈塞西莉娅的呼神护卫就是一条蛇,弗莱塔一下子以为这是他妈妈给他的纪念品,以便于自己想她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看什么的,于是抬起头来对着她笑了一下。 但希尔太太却面色严肃,把那条挂坠埋进了他的衣服里藏好:“弗莱塔,答应我,你会好好保护自己以及这条挂坠。” 弗莱塔有点诧异为什么承诺里要带上挂坠:“是的,妈妈。” 希尔太太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条挂坠不能离开你的身边,它已经被施加了特殊的魔法,你绝对不能弄丢,要好好看好它,知道了吗?” 弗莱塔同样郑重其事点点头:“我会的。” “好孩子。” ****** “新生需要带什么,邓布利多教授?”弗莱特尝试着去搭话。 “什么都不需要,事实上我们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一切,书籍,魔法袍,坩锅以及魔药都已经写好了你的名字等着你,唯一需要你亲自调试的魔杖你已经有了不是吗?” “哦……” 坐在一辆无人驾驶的飞翔马车上,看着越来越远的家与不断和自己挥手告别的父母,弗莱塔心里突然有些难过了。天知道他是有多么想从马车上跳下去扑入爸爸的怀里告诉他自己反悔了。但是一想到霍格沃兹的诱惑,那些只存在于地下室藏书里的事情:幽灵、自动出现食物的长餐桌,无数会说话会动的画像,住满人鱼的黑湖。 怎么会有自动出现食物的餐桌呢,那不就可以一直吃下去吗?弗莱塔想。他家没有家养小精灵,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原理,霍格沃兹在他的眼里自然又神秘了几分。 “你的魔杖看上去很特殊?”邓布利多注意到弗莱特放在身侧的那根魔杖说道,看上去材质和一般的魔杖不一样。 “嗯,材料是我爸爸的一颗龙牙,芯子是我爸爸尾巴上细长的一根骨刺。”手中的这根魔杖的确独一无二用起来顺手无比,但是制作的时候他爸爸都快疼死了。那时候弗莱特看见那滑稽的样子还觉得好笑,第二天过生日收到作为礼物的这根魔杖时,弗莱特直接就哭出来了,他爸爸还安慰了他很久。糟糕……这么一回忆他更想回家了。 听他这么一说邓布利多自然知道了这根魔杖的珍贵之处,看到弗莱塔脸上的表情他连忙叉开话题:“哦……看来你还差点东西。霍格沃兹是允许带魔法宠物的,你有没有喜欢的小动物呢?” 弗莱塔沮丧的摇摇头。受到阿尼玛格斯本体是凶恶巨龙的影响,一般来说飞禽走兽都不愿意靠近他,会本能地恐惧与厌恶。如果他实在是要养的话,估计只能养传说中的蛇怪了。 “先生,霍格沃兹有蛇怪吗?” “……”邓布利多张了张嘴,“以前有过,但是被杀掉了。” “哦,那真可惜。”弗莱塔表示非常失望。 邓布利多也是想起了他派遣满学校猫头鹰都送不出信的尴尬局面,于是又再次安慰道:“养不了宠物的话也没有关系,你在学校里会有好朋友的。” “朋友!”弗莱塔立刻精神百倍。天啊,梅林知道他多么想要一个哥哥,或者实在不行妹妹,或者实在不行朋友也凑合,反正他想要年纪相近的玩伴已经很久了。听到这样的话他无比亢奋,简直要在马车里跳起来。 邓布利多看他这么兴奋,决定给他讲一讲霍格沃兹的事情:“学校一共被分为四个学院,格兰芬多,赫夫帕夫,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学生选择四个学院其中之一就读。” “哇,那有什么区别吗?” “红黄蓝绿。”校长爷爷表示他一视同仁,都是好孩子。 “酷!居然按自己喜欢的颜色来分院,真是有个性!” “并不是这样……”邓布利多觉得有必要需要解释一下“新生是需要依照分院帽的指示被分到不同学院里。” “啊……”弗莱塔感到很郁闷,“为什么要让一顶帽子决定呢,万一我喜欢黄色,他偏要把我分到蓝色,那不是很烦?” 所以重点还是颜色吗?不过如果把一个标准的赫夫帕夫分到拉文克劳,的确各种意义上都很烦。于是邓布利多咳嗽一声:“你可以和它聊聊天,它会尊重你的意见的。” 弗莱塔很高兴:“居然可以和帽子聊天,真是有个性!” 邓布利多显然不太想解释帽子为什么可以聊天,于是他保持了沉默,然后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糖果给眼前这个小朋友吃。弗莱塔显然很开心,在家里妈妈不允许他吃太多零食,见到那把糖果简直眼都绿了立刻安静下来。 眼前这个低头剥糖纸的人显然还只是一个再小不过的孩子,甚至比学校里那些一年级的小朋友看上去还要矮小一些。但就是这样一个孩子,父母都是极其特殊的人,年仅十一岁就掌握了极为高深的魔法,邓布利多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小小的身子上看到了不一样的希望。 然后这个不一样的希望抬起头,嘴角沾着些碎了糖看上去蠢得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教授,这个椰子香草味的糖果很好吃。你还有吗?” “没了。” “哦……那真可惜。”弗莱塔表示非常失望。 马车掠过黑湖上方,弗莱塔趴在窗口上简直就快要翻下去了,似乎是想看看是不是会有偶尔游到水面上来透气的人鱼。当看到霍格沃兹的建筑时弗莱塔瞪大了眼睛,独居在郊外的他家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大的建筑,各种青灰的塔楼集成了群,仿佛一个小小的国度。建筑风格是最为经典的,霍格沃兹就像是一位温顺的巨人安静的躺在林海峭壁之上,温柔地看着每一位学生,此时也注视着弗莱塔。 弗莱塔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为自己即将开始的校园生活而感到兴奋与期待。他已经准备好穿上巫师袍和一顶奇怪的帽子聊聊天,再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颜色(……)加入学院了! 然后邓布利多就把他关进了笼子里。 弗莱塔:“……” “额,抱歉。这是在干什么?”他麻木地抓着笼子的栏杆,表情生不如死。 “你可以开始变了。”邓布利多声音慈祥。 “什么!不是、等一下!我不是来做人的吗!为什么要把我关进笼子里!”弗莱塔抓着笼子栏杆摇晃,但这是徒劳的。这个笼子是用来关龙的,自然坚硬无比,弗莱塔费尽心思也就只能摇动自己而已。 “因为你不是霍格沃兹的学生,还错过了入校期。霍格沃兹不再欢迎你,想要进学校的话你得先变成龙交给海格带进密林。三强争霸赛第一关过后我会为你举行分院仪式。所以容我提醒,弗莱塔先生你不能做人了,需要先做一段时间的龙。”邓布利多真诚地说。 弗莱塔用一种“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的目光盯着邓布利多看,但是邓布利多却丝毫没有这么回答他,最后他丧气了。弗莱塔嘟囔着:“教授,你的那个椰子香草糖真的很好吃,下次给我再带点好吗?”说着就开始变化。 一开始是眼睛,他那双灰色透亮的瞳仁像是被点亮了一般慢慢转向金色,淡得看不见的瞳孔渐渐清晰浮出成一条竖线,随即他的面部轮廓开始改变,细腻如奶油一般的皮肤开始长出鳞片,牙齿尖如寒光利刃。他弓下身子渐渐出现了尾巴,四肢开始变粗手指变形,背上突然间展开了一双锋利却极具美感的骨翼。就在邓布利多眼前,一个只有他腰高的小孩子就这么变成了一条俯视他的巨龙。 “西伯利亚银龙……”邓布利多喃喃到。生长在冰天雪地之中的西伯利亚银蝰蛇有着如密银一般的鳞片,游走在雪地里便如同一道银星的闪光。而眼前这头银龙很好的继承了他母亲阿尼玛格斯的优点,一身银色的鳞片在阴天的阳光下都让人觉得耀眼。“已经是超越了阿尼玛格斯的定义了……甚至可以被称为易容马格斯之一了。” 普通的龙不能说人话,弗莱塔当然可以:“应该算是阿尼玛格斯吧,我这个魔法也不是天生的,我的母亲也曾日以继夜地让我练习,我觉得变成这个样子很好玩就很努力了。”其实他觉得变成这个样子说话其实有点蠢,龙的嘴巴也不太好说英语。 “阿尼玛格斯不是努力就可以的魔法,它高深到整个魔法界也没有几个人能学会。” “哦。”自己家里就有三个。弗莱塔打了个哈欠,没控制住差点喷出了炽热的龙息。 晚上的时候有人给弗莱塔送来了一个“邻居”,用笼子关着罩着一层防火布带进密林。他耷拉着舌头正打着瞌睡,就被响彻天地的悲愤吼叫给吵醒了。 (放开我!放开我!我还要回家吃晚饭!你们不是说只是带我去洗个澡吗!这是哪?我再不回去我老婆会以为我外遇的!!) 弗莱塔听得吵死了,于是回吼一声:(这里是英国!你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然后瞬间就安静了。弗莱塔闭着眼睛耷拉着舌头打呼,这时候听见那位老兄带着哭腔说:(这里难道不是匈牙利吗?)弗莱塔终于张开眼,结果一个人也没看见,他疑惑地转头,发现另外一间笼子被厚厚的防火布料围着,声音大概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弗莱塔好心解释:(不是啊。)突然之间他意识到现在自己是一只大型爬行类,刚才说得都不是人话。果不其然那个被步围着的大笼子开始被里面的东西撞得移来移去,里面传来大声的吼叫与冲天的火光:(可恶的人类啊!放我回家放我回家!我这么晚还不回去老婆要打死我啦!出龙命啦!!) 弗莱塔:“……”救命,好吵。 他伸出手试图把耳朵捂起来,但是努力了半天都做不到。没办法,爪短够不着。弗莱塔努力无果,气得一甩尾巴抽在笼子里,然后被施加了抗魔咒的栏杆弄得疼到不行。他转了个身子四爪朝天抱着尾巴吹吹,眼里留下豆大的泪水。 弗莱塔:(呜呜哇哇哇!欺负龙啦!) 那个来自匈牙利的老兄大喊大叫:(阿啊啊快放我出去啊啊啊啊!我好饿啊啊啊啊!) 弗莱塔:(啊啊啊啊啊!我也好饿!教授你说话不算话我的糖呢!妈妈我要饿死了!!) 一时之间密林里密集龙吟声将方圆百里的生物吓得四散逃走,一些来不及走的直接就七孔流血死在了这种邪恶动物的声波之中。弗莱塔亲眼看见那个来自匈牙利的老兄小心翼翼地伸出个爪,从笼子的缝隙里将一只被震晕的小白兔勾了进来,听见他在笼子里面啪唧咬了一口以后,把剩下的一半朝弗莱塔丢过来。 看到死成半截的兔子,弗莱塔很生气朝那边吼:(怎么可以次兔兔!) (你有病吧!) 哼。弗莱塔看也不看那只兔子一眼,他才不吃呢。但他真的好饿,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去死!他想了想,便回到了人形。这笼子明显是用来关龙的,设计师估计没想到会用他来关一个人类小孩。弗莱塔侧着身子来到笼子栏杆旁,坚信着头能出去身子也一定可以出去的原理,使劲儿把头往外挤。就在他快把包子脸挤成馅饼脸的时候,他终于从笼子里出去了。弗莱塔揉揉被卡红的小脸,心里说了一个yes! 这时候那匈牙利的哥们儿懒洋洋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被放出去啊?) 弗莱塔下意识回答:“邓布利多说我们是第一关的考官,可能考完了就可以了……”这才突然发现自己说得是英语。 那条巨龙瞬间就被惹怒了:(人类!鱼唇的人类!快放我回家!放我出去啊!!)然后开始往外面疯狂地吐火,其中大部分被布给挡住了只出现了点光,小部分火苗把刚才丢出去的那半只兔子给烤熟了。 弗莱塔捂住耳朵,吐了吐舌头飞快的就跑开了。梅林在上,他可不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攻出场了。 要当爸爸了呢!马尔福先生。 第4章 已经进入了深夜,不知道为什么霍格沃兹居然这么安静,除了一些走廊里墙壁里还在跳动的火苗,几乎没有任何动的东西了。 偷跑出来的弗莱特简直是要开心死了,他从通道的一头跑向另一头,甚至在一些楼梯间上上下下跑。他兴奋地喘气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这么大的地方。但兴奋劲儿稍微过了一点儿之后,他开始以一种特别悠闲地姿态走在学校里,欣赏着这里的每一样东西。 他爬上骑士盔甲试图去取他的头盔戴戴看,发现自己连滚带爬都上不去以后又去扒骑士手中的银剑。结果扒下来之后差点被那把一百多斤重的玄铁密银剑压死。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剑归位,喘着气决定再也不碰了。他露出一个笑容,向骑士的盔甲敬了一个礼。 弗莱塔在长长的走廊上慢慢走着,看着上面挂着的画也觉得精巧。只是有个地方让他有些奇怪:“嘿,为什么这些画中的人都要闭着眼睛啊?” “因为我们都要睡觉了。”一个声音在背后想起,弗莱塔转过头去发现是画里一个女人在盯着他说话。 他看着那幅画渐渐走近露出一个笑容:“真……奇妙。” 女人看着这个孩子声音轻柔像是怕吵醒别的画:“难不成,你是麻瓜的孩子吗?” “不是。” “魔法界的画,照片,巧克力青蛙里的卡片都会动,你不知道吗?” “我没有见过话,我爸爸不喜欢照相,巧克力妈妈也不许我吃。但我知道你是会动的,夫人。”弗莱塔声音轻柔如落在花瓣上的月光。“令我惊奇的是你,我想大概只有魔法界这样生动的画才能永恒地记录下你的美丽。” 女人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么晚了,你要到哪里去?” 弗莱塔很饿,他突然想到了那张会自己冒出食物的长桌:“夫人,请问你知道长桌在哪里么?” 女人听了点点头,呼唤了一声:“尼古拉斯,差点没头的尼古拉斯爵士?” “我更喜欢你直接叫我尼古拉斯爵士,夫人。”突然一个幽灵从走廊转角翩然而出。弗莱塔看着眼前这个幽灵吃惊地张大眼睛:“哇啊。” 尼古拉斯看着这个小孩子一笑:“嘿,想知道我为什么是‘差点’没头吗?”却引来弗莱塔疯狂的摇头。 画中的女人阻止到:“尼古拉斯爵士,这个嘴甜的孩子想去礼堂,带他去吧。” 尼古拉斯看了女人一眼又飘来飘去,:“好的夫人!跟我来吧,小讨厌鬼,你快把你的头给摇下来了。” 到达礼堂的时候弗莱塔发现礼堂的侧门居然是开着的,差点没头的尼古拉斯把人带到就飘走了,也不管这孩子是不是知道怎么回去。 小弗莱塔跑到礼堂桌子旁,敲敲桌子要求上菜……可是直到他的手敲肿了都没有任何吃的,桌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弗莱塔感觉自己遭到了欺骗……书上说的都是骗人的!巫师与巫师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事实上这其实与他还不是霍格沃兹的学生有关,如果此时他的名字被刊登在名册上,是有权利唤醒小精灵给自己来一份夜宵的。但此时显然不行,哪怕他叫破喉咙也只会引来别人把他赶出去,而不是为他端上一份香喷喷的牛排与淋着果酱的热蛋糕。 过了许久,弗莱塔进行了很多常识无果之后他终于选择了离开礼堂。而且更令他绝望的是,他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好吧,弗莱特你简直棒极了。”他对自己说。“先是被塞进笼子里,然后和一位外国老兄吵架,目睹一场奇怪的行为,最后居然迷路了。这一晚上真是精彩。” 夜晚的霍格沃兹大到超乎你的想像,而且一些白天清晰可见的路到晚上就迷离玄幻,各种道路阴暗晦涩错综复杂。霍格沃兹严禁学生夜游,也是为了学生好。(这里向广大看到这里的小巫师们提议:一定要好好遵守校规校纪,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巫师。) 走到最后弗莱塔简直要累死在这所大得过头的学校里了,他这个时候无比委屈,突然特别想念爸爸的怀抱和妈妈的晚饭,特别想念那张爸爸亲手为他砍木头做成的小床。这么一想他简直快要哭出来了,他也只有十一岁,第一次离开父母的关怀吃尽苦头又累又饿,一般的孩子早就受不了了。 “梅林啊……求求谁带我走吧,我不想再在走廊里打转了。谁要是能够帮帮我、我我就叫他爸爸。” ……小弗莱特。希尔先生,奥斯顿。希尔先生知道了会把你的屁股打开花的。 或许梅林是诚心想看到他屁股开花,此时走廊里响起一声“Lumos(荧光闪烁)。”那声音简直比天使的歌声还美妙。 弗莱特大喊一声:“爸爸!!”就冲过去狠狠抱住了那个人,声泪俱下。 被抱住了的人大吃一惊吓得魔杖都快飞了:“你叫我什么!梅林的袜子,你是谁!谁允许你这么晚出来夜游的!” 弗莱塔抱住的那个腰有点细,差点以为他抱着的是位姑娘。结果听到声音又无比确定这是一个男人,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当看到这个人那过于夺目的头发的时候,差点怀疑他妈妈居然真的给他偷偷生了一个哥哥!?见鬼,那头银发是怎么回事! 德拉科。马尔福万分嫌弃地看着那个扑到自己身上的小鬼突然用一种极为怀疑人生的表情看着自己。这个小孩长的挺不错的,特别是那头纯银色的头发自己就从来没见过,当他抬起眼的时候会发现他的眼睛居然是纯灰色的,连瞳孔都很难找到。当你凝视他的时候你会觉得在看一叠纱或者一块浑浊不剔透却晶莹的玻璃。 然后就听见这个小孩万分艰难地叫出声:“哥哥?” “见鬼!”德拉科把人狠狠拉开“刚才叫我爸爸,现在叫我哥哥,所以你到底是谁?” 迟钝的弗莱塔这才想起来自己不能被别人发现的事情,然而现在已经晚了,面前这个人正在一脸询问地盯着自己看,而且仔细一看,这个人的头发并不向自己一样是纯银色的,而是略微有些偏于金色。他可怜兮兮地说:“我……我认错人了。” 德拉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是一年级新生?” 弗莱塔点点头,即将是了。 德拉科有些怀疑,拥有这样一头银发的新生被叫上台分院的时候他不可能不记得。不过好像是那时候扎比尼突然和他说起了暑假里世界杯上克鲁姆有多么帅,然后自己分神了一下没有一直盯着台上看。德拉科皱了一下眉,离斯莱特林桌子比较远的只有赫夫帕夫与格兰芬多,如果自己没在礼堂里看到的话,这孩子难不成是这两个学院的? 于是他问道:“你是哪个学院的?” 梅林啊,弗莱特完全把白天邓布利多和他说得分院事情给忘了,就记得一个红黄蓝绿。他简直想哭,眼眶红红地看起来非常可怜:“我、我忘了!” 德拉科顿时心里好烦,连自己的学院是什么都能忘?格兰芬多的确蠢但不至于没脑子,估计这就是赫夫帕夫的新生了。 德拉科皱眉说:“学生在学校里必须穿校服,假设我的眼睛没瞎的话,你穿得简直像一株跳舞的曼德拉草。” 弗莱塔委屈极了,他不知道曼德拉草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校服,这也不是他愿意的,天知道他多想快点入学。 “跟我来,我要带你去见费尔奇,他和他的猫会好好教你以后再也不穿着校服外的衣服夜游。”德拉科转身示意弗莱塔跟他走。 “别!先生,求求你了!”弗莱塔战战兢兢伸手拉起德拉科的一片衣角,因为做错事要受惩罚的结果让他浑身发抖,甚至捏住的衣服都在不停颤。“我……我不是故意这么晚跑出来的。” “哦?那是为什么?难道你是梦游跑出来的?”德拉科用着他讨人厌的腔调阴阳怪气地说。 “我饿了……” “见鬼,你在该吃饭的时候不吃,现在跑出来?”德拉科讥讽道。 “我睡着了,然后跑到礼堂的时候发现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吃的都没有。我就想回去,但是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想早点回去的、但是……”弗莱塔急着想把事情给说清楚,但是越是着急越语无伦次,到后面连自己想说什么都忘记了。 德拉科看着面前这个哆哆嗦嗦的小孩一时之间有些无语,想狠狠骂他又一时之间找不到形容词,良久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其实和这孩子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他是一年级刚入学,就算被抓了也不会受什么太重的惩罚。自己和赫夫帕夫没有什么过节,说白了这就是个小笨蛋跑出来找吃的迷了路而已。况且,刚才这银发小孩跑出来大喊自己爸爸的时候真的吓了他一跳……然后又有点惊喜,好歹自己也占了便宜。这么一想他突然就不怎么愿意把这孩子交给费尔奇去教训了。 “你跟我走吧。” “先生,请不要惩罚我……” “我带你回赫夫帕夫!”德拉科翻了个白眼不想和他继续对话了。 赫夫帕夫?诶?弗莱塔傻眼。还想再说些什么就看见这个发色特殊的’哥哥’就转身往前走了,黑色的斗篷翻起来就像是一道海浪。若是自己这时候不跟上估计就出不去了,这么一想着只好老老实实在他身后走。 “姓名?”德拉科头也不回。 “弗莱塔。” 德拉科以为这是一个姓氏,他从没听过有这样的家族,但那头银发确实十分罕见,像是极其纯正的魔法血统下所生。 “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看到这个人的确没有打算把他交出去的意思,不会被邓布利多发现,不会遭到处罚——这令他心思有些放松下来。 “问。”德拉科十分高傲,连头都不回。 “你不是说学生不可以夜游吗,先生,你也是学生对么?”弗莱塔小心翼翼地问道。 “好问题,弗莱塔先生。霍格沃兹不允许任何学生夜游,除了级长。”德拉科得意地停顿了一下,“而我,就是一名级长。”接下来他什么也没说,就等着收到崇拜与夸耀。然而时间过去了,他背后的那个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德拉科的脚步突然停下来:“我是一名级长,一名四年级的级长。” 看到他特意重复,弗莱塔也是愣了一下,疑惑到:“什么是鸡长?” 德拉科简直要被他气地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他一摔斗篷真的想快点摆脱这个小白痴。于是他狠狠地加快步伐,一双长腿走路几乎要生风。苦了后面一直跟着的弗莱塔。小短腿。希尔,面前这个人一步几乎要等于他走两步,跟在他后面不被甩掉简直太费劲儿了。 赫夫帕夫的宿舍在通往家养小精灵厨房的通道旁,只不过那通道为小精灵而设置,一般人进不去。德拉科太愿意前往家养小精灵的住所,当把人带到赫夫帕夫宿舍门口的时候他要做的事情也就完成了。而弗莱塔惊喜地发现,因为赫夫帕夫贴近大地的含义宿舍在一楼,而此时这个方向正好可以让他眺望到很远的地方那黑压压的树林。 弗莱塔脸上的表情为之一松,一晚上从烦闷到惊喜到兴奋,从失望到无助再到恐惧,最后回归于释然——霍格沃兹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他脸上带着笑容冲德拉科一笑,德拉科心里想:“这孩子可真傻。”就突然被傻孩子又再次扑住了。 “梅林的袜子,我不喜欢别人和我太亲近!而且恕我直言,你我并不熟,弗莱塔先生!”德拉科白眼都快翻到天灵盖上去了,把这个过于粘人的小孩给掰开了。 “我能亲你一下吗,为了感谢?”弗莱塔笑着说。 “不能。你疯了么?”德拉科简直受不了这孩子,立刻转身就走了。 “……嗷……”弗莱塔呆呆地看着那个人消失在夜幕里,突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应该以后有机会,也不需要急于一时。 当他跑回到自己的笼子前的时候,发现那个匈牙利的哥们已经睡着了。弗莱塔蹑手蹑脚跑过去把他笼子上的防火布给揭开一角,里面安安稳稳睡着一只匈牙利树峰。 弗莱塔想了想,觉得它和自己的爸爸一点也不像,奥斯顿要比这头大一些,头上鳞片的颜色和样子也不一样。 他重新把自己挤回笼子里,慢慢变成龙的样子趴下。弗莱塔一点也不怕冷,但是他却又有点想家了。突然想起自己忙活了一晚上,居然什么也没吃到!他看着那只之前被匈牙利树蜂烤熟的半只兔子吞了吞口水,但最后还是没去碰。 弗莱塔的心里有点空落落,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他在心里数着烤羊,哭唧唧地睡着了。 第5章 有了迷路的教训,一时之间弗莱塔也不敢再偷跑出去玩了。只是隔壁那位匈牙利哥们儿依旧很暴躁,时间越长它的吼叫就越绝望恐惧,此时它正在猛烈地撞击笼子试图逃脱。 (快放我出去啊!我很久没回家啦!老婆要带着儿子离家出走啦!你们这是破坏家庭知道吗可恶的人类!龙已经很少了我要是没了老婆上哪里去生二胎!!) 弗莱塔鄙视地看向那边:(孩子只要一个好!) (你懂什么!我儿子就想要一个可爱的妹妹!我只要努力一点今年圣诞节他就可以收到他想要的礼物了!) 弗莱塔趴在笼子里,爪子在地上郁闷地抠来抠去:(我也想要兄弟,最好是哥哥,可我妈妈不给我。)如果他有哥哥的话,说不定就是他代替自己被关在这里了,那该多好啊。 邓布利多总算是记得他还是会饿的,派了一个大个子来给他送饭。那个大个子叫海格,虽然比一般人高但此刻莱塔还是需要俯视他。海格像是非常喜欢他们这些爬行类,哪怕是匈牙利哥们对他那么凶他也看上去很友好。 海格的脸被大胡子遮挡住,但应该可以看出他是在笑的:“嘿!大伙计,午饭时间到了。” 弗莱塔张开一只眼睛一看,那个大个子把一个盆放在他面前,里面全是血淋淋的生肉。海格面带慈祥仿佛在说:吃吧! 弗莱塔面无表情伸出爪子,一下就把盆儿给掀翻了。 海格十分诧异,瞪着如此浪费粮食的冷血爬行类用眼神斥责它。弗莱塔张开黄金一般的眼睛慢慢站起来,伸长脖子龙吻靠近笼子栏杆处,用着音调极为纯正但发音却有些古怪的英语轻轻说:“我——要——吃——掉——你——嗷——呜——嗷——呜——” 海格一双眼睛瞪得更大了,看着努力想把自己装得凶恶的弗莱塔瞠目结舌。热爱魔法动物的他万万没料到眼前这会说人话的玩意儿是一个什么物种,他跌跌撞撞往回跑不一会儿就没影儿了。 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弗莱塔猜测他肯定是跑去找邓布利多了,告诉校长他从外面带回学校的龙物种多么奇特。但邓布利多肯定也把真相告诉了他,因为此时海格看他的目光没有那么热切了。 海格把一份烤熟了淋上黑椒汁的牛排放在弗莱塔面前,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怪胎。弗莱塔倒是不介意,他特别开心的张开了满是獠牙的大嘴,一边还挥了挥自己的爪子。意思是——抱歉,手短。 海格认命地把牛排叉起来放进弗莱塔嘴里,他满意地用獠牙将牛排嚼碎咕噜一下吞了下去。虽然他的阿尼玛格斯是龙,但本体还只是个十一岁的男孩儿,一块牛排已经够了。吃多了虽然不会怎么样,但是妈妈说会长胖。为了做一个英俊的美男子,他还是按本身的饭量来就可以了。 大个子顿了一下,有些试探地问:“你好?” 弗莱特回了他一声呼噜。 “我叫海格?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知道你的名字?” 弗莱塔吃饱了打了一个哈欠,这次他注意着没有喷火:“弗莱塔。希尔。““希尔?”海格似乎对这个姓氏有些熟悉,但是他还是没有没记起来于是就挠挠头走了。 弗莱塔简直无聊透顶,他讨厌在同一个地方一直呆着!一直维持这个样子其实是需要消耗魔力的,虽然很低但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不可被忽略。这大概是因为他的阿尼玛格斯是巨型魔法生物的缘故,他在书上看到过,一般来说人们的阿尼玛格斯都应该是一些没有魔法的小动物,变成奇怪的魔法生物将会造成不可预料的后果。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但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爸爸还是匈牙利树蜂呢,天塌下来老爸顶着。 消耗魔力并非不能补回来,吃吃饭睡睡觉就可以了。弗莱塔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掉下一滴眼泪,吧唧一下嘴巴用重新开始睡觉了。这一次旁边的老兄似乎是喊累了一样,此时吃了午饭也睡着了,打鼾打得惊天动地和奥斯顿先生有的一拼。 这一觉就从下午睡到了晚上,做龙其实挺好的,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缺点就是有点无聊。弗莱塔想揉揉眼睛奈何爪太短,于是歪过头在翅膀上蹭了蹭。隔壁老兄睡饱了觉居然又开始叫唤了,梅林!弗莱塔心里叫了一声。 这时候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他居然又多了两个邻居。两个巨大的笼子就出现在他附近,弗莱塔脸贴栏杆上去打招呼:(嘿!你好!) 一条造型有点像蛇的红色爬行类趴在笼子里有点蔫:(……嗨。)而另外一条根本理都没理他。 弗莱塔问:(怎么了?你看上去不太舒服。) 红色的龙艰难回答:(我来自中国,事实上我有点水土不服。) 弗莱塔表示兴奋:(这么说你是一条中国火球龙?噢,你看上去快吐了……嘿!别吐在笼子里那是你睡觉的地方!……好吧我说晚了。那边那个家伙呢?他怎么不说话的样子?) 中国火球龙艰难地回答:(她是一位女士,来自瑞典,是短鼻龙)结果刚说完那条母龙就冲着这边吐了个火球。 弗莱塔悻悻地说:(讨论女士鼻子短可不是什么好话题,嘿!姑娘!你长的可真美丽!你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母龙!) 其实他也就见过这一条母的,来自瑞士的小姐显然不想和他说话,转过脖子就不想理他了。 弗莱塔有些丧气,好吧,他的确不了解母龙的心思,正打算再说几句话这个时候他耳朵动了一下,立刻转头看向了眼前的树丛。 有人在哪里,听脚步声不止一个。 “……我怎么会忘记你,奥利姆。”一个低沉的男声出现了,弗莱塔一下子就认出来那是照顾他吃饭的海格,防备的戒心立刻低了下来。他似乎带了人过来看自己,那会是谁?三强争霸赛的英雄吗? “你想给我看什么?”一个女声出现。 弗莱塔在变成龙的时候拥有者冷血爬行动物的听觉与热感知,他在夜间也可以看到做人时看不到的东西。他眯起眼盯着草丛里看,看到了三个人,分别是过于高大的女人和一个过于高大的男人……以及一个还算高的,少年? 女人说话含情脉脉,说的话一字不差落进了弗莱塔耳里。“海格,我们之前说话的时候,你听着……很兴奋。”这个女人看上去不像是勇士啊,难不成是海格的情人?噢,梅林的袜子!这可真有点令人觉得黏腻恶心不是吗? “你不会失望的,相信我。”海格信誓旦旦,随即那个女人大声说了一句法语。 弗莱塔当然听不懂法语,但是他能明白这句话里的吃惊与赞美。掀开草丛之后那个女人瞪大眼睛看向林地里的四个笼子,为眼前的这一幕而惊讶。 感受到陌生人气息的匈牙利树蜂重新开始闹起来,大声喊叫让中国火球龙的恶心更严重了,同时也是大声抗议着。两头龙互相喷着烈焰,将黑暗的密林照得有如白昼。这一幕的确令人心生恐惧,但弗莱塔实在已经被吵得麻木了,他耷拉着舌头趴着,真是烦死龙了。 “能靠近一点吗?”那位夫人问道,但是已经开始自己往里面走了。“这就是第一个项目?” 海格随着夫人参观它们,弗莱塔却撩开了一只眼皮看着原先树丛的那块地方,他直到那个少年从一开始就站在那里没有走。那个少年似乎用了些特殊手段,像是用了某些特殊的魔法道具让自己变得隐形,但是冷血动物天生就会热感应,就算看不到弗莱塔也知道他就在那里。 不是被带来参观自己的吗,为什么他不过来看看呢?难道是在害怕吗?弗莱塔心里想了想,张就口说了一句话:“过来吧,我不会伤害你的!” 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果不其然那个少年被吓得往后倒退了几步,像是被吓的程度加重了。那位名为奥利姆的巨人夫人同样表示很惊奇:“海格,刚才是什么在说话?” “……是我,奥利姆。我让这些小家伙靠近一些来着。”海格当然知道是什么在说话,不得不打起了掩护。 “是吗?”奥利姆夫人有些怀疑,“可是那声音很稚嫩,就像一个孩子一样。” “哦,我昨天在林子里找牙牙找了很久,你看看,连嗓子都叫哑了。”海格努力地说。 “原来是这样,真是辛苦你了。” 隐藏在暗处的哈利却没有被这样的谎言欺骗过去,他清楚的看到海格刚才并没有说话,而那声音绝对不可能是海格发出来的。那么……哈利咽了咽口水,看向林地里的几个笼子。 弗莱塔正闭着眼呈大字趴在地上不动装死。 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 赫敏听到哈利对她所说的话有点不敢置信:“所以,你们第一关的任务是打败一条龙” 哈利艰难的点点头面色苍白,事实上从昨天晚上开始他的样子就一直不怎么好。 格兰芬多万事通小姐在吃惊过后开始思考对策,她掏出魔杖对着面前那本古旧的厚书点了点,那本书就开始自动翻页,蜡黄的纸张如飞鸟的翅膀一般快速掠动。突然书停到了四分之三的位置上就不动了,哈利伸过头去一看,就看到那一页上密密麻麻写着一些文字,而配图是一只用魔法墨水画出的正在喷火的巨龙。 “龙,是魔法界最古老的生物之一,存在的历史可以追溯到魔法的起源。因为世界各地魔法体系不同,龙的外貌也大相径庭,中世纪以来普遍的龙都有着天生带有防御魔法的鳞片,黄金一般的眼睛,可以吐出不能被水浇灭的火龙息,用于飞翔的骨翼(注:中国火球龙例外,据说它们可以腾云驾雾),绝大部分龙拥有锋利的牙齿与头颅上的尖角,是最可怕最珍惜的魔法生物之一……梅林的袜子,魔法部怎么可以让你去杀一条龙,这对你和龙来说都太残忍了!”赫敏失声叫道。 哈利咳嗽一声提醒赫敏这还是在图书馆,随即也是一脸我死定了的表情:“赫敏,不只是这样。昨天我和海格去的时候居然还听到它们在说话,天啊,我居然感觉它们并不比我们蠢,我是说它们看起来非常聪明,至少高于鹰头马身有翼兽。” “这不可能。”赫敏一口否决,她飞快地把书翻了一页推给哈利看,“事实上,所有能够说话的魔法生物差不多都具有人形,这是最基本的条件。比如:人马和人鱼。龙的嘴巴注定它不适合说英语,它们之间说话从来不用嘴,而是靠喉咙之间的低吟与脑部传递声音。你连罗恩嘟囔的梦话都听不清,怎么可能听懂龙语?” 一提到罗恩哈利的胃就隐隐作痛,他已经和罗恩冷战许久了,也不知道怎么去和好。 这个学期从一开始他就过得莫名奇妙,先是经常做梦梦见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伏地魔、蛇、和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随后在世界杯上居然遭到了食死徒的袭击!再然后来到学校里,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做居然被火焰杯吐出了名字,在所有人鄙视的目光里成了一位三强争霸赛的“勇者”。梅林啊,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罗恩坚决认为是自己背着他做了什么事情才被选上勇者的,其实这也正是学校中大多数人的想法。那个幼稚鬼现在居然睡觉都要侧着身子背对着他,以免和他有视线上的接触。现在三强争霸赛在即,他的身边连最好的朋友都不信赖他了,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吗? 事实证明有的,那就是去面对一条可能会说人话的恶龙。 哈利感觉自己的胃都要掉到地上去了,赫敏看他一眼同情地说:“哈利,振作一些,我觉得魔法部不一定是要你去打败巨龙。” “什么?”哈利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那可是龙!魔法界的濒危物种,全世界的数量都少的可怜,魔法部怎么可能会让人去杀死它们!”赫敏摇头说到。 “没错!”哈利脸上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随即又有些疑惑,“但我猜,海格在密林里面喂养它们,目的绝对不会是第一关只是拿出来给我们观赏一下的。” “当然。”赫敏毫不怀疑地点头,又把书翻过了一页看了一下,眼睛一亮递给了哈利。“你看这上面写的,龙是极为贪财的动物,它们经常会收集各式各样的财宝,金子是它们最爱的东西。自古以来就有传说,若是有勇士能够找到巨龙骗过它们的眼睛,就能获得无限的财宝。” 哈利张大眼睛仿佛知道了些什么:“所以,你是说我们第一关的内容……可能就是需要在龙的手里盗取宝物?” “很显然,大概就是这样。”赫敏耸耸肩。 哈利坐在位置上想了想,突然之间站起来椅子在地上摩擦出响亮的声音:“我得把这件事去告诉塞德里克。迪戈里,他和我同为霍格沃兹的选手有权利提前知道比赛内容。”说着就收拾起书籍匆匆地跑了出去。 “嘿!”赫敏只是叫了一声,并未阻止哈利的行为。或者在她心里面也这么认可着。 第6章 一个小小的身影偷偷摸摸溜进了霍格沃兹的校园内,每走几步就躲在柱子后面到处张望一下。 弗莱塔实在是在笼子里面呆不住了,那真是非常无聊。来自中国的友人和来自匈牙利的哥们似乎很不对付,两条龙一直在瓜啦啦巴啦啦地吵架。那位瑞典的姑娘对此很烦躁,动不动就喷火表示抗议,因为笼子太近好几次还差点烧着弗莱塔的尾巴。他人小式微,既不想加入那边两个互相对骂的,也不愿意去责怪一位女士,所以只好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出来了。 现在还是在白天,霍格沃兹到处都是学生。弗莱塔一开始还很紧张是不是会有人把他这个没穿校服的异类给抓起来,但他这样想实在是多虑了。 本学期霍格沃兹举办三强争霸赛,邀请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两所学校的学生前来比赛,此时霍格沃兹并不是只有四个学院的学生而已,很多人看到了弗莱塔也只会以为他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走了一会儿见别人的确没有为难自己,弗莱塔渐渐放松下来,白天的霍格沃兹看起来比晚上还要美妙,各种走廊庭院简直极为精巧绝伦,这让憋坏了的弗莱塔有些心旷神怡。 沿路走过来他看到了许多穿着黑色巫师袍的未成年巫师们,弗莱塔看到这么多同龄的小巫师心里开心极了,要不是不能暴露身份他真想和他们打招呼。这些小巫师们的确带着不同颜色的围巾或者领带,看上去来自不同的学院。除此之外,弗莱塔在盯着他们看的时候还意外的发现他们胸前大多都别着一个徽章。 难道这也是校服的一部分?弗莱塔心想。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黑发小巫师跑了过来,手里抓着一大把徽章像是逢人就发一个。他看到弗莱塔以后同样也很兴奋地给了一个,热切地把这玩意儿安利给外校友人。 弗莱塔疑惑了一下,把徽章翻过来看正面,立刻就看见一个男生的大头就出现在徽章上,随即又变成几个大字:波特臭大粪! 弗莱塔:“……” 梅林,那个叫波特的少年真可怜,此时如果他看到这一切的话一定脸都绿了。弗莱塔叹了口气,把徽章收到了口袋里,他妈妈向来要求他树正态度,尊重别人即尊重自己,所以这种事儿他可做不出来。弗莱塔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影响到自己的心情,他继续慢悠悠地走在学院里,似乎打算提前熟悉一下他未来七年都会呆的地方。 他来到了一处露天的庭院,那里倒是有不少人在。弗莱塔没打算往人多的地方挤,他叹息了一声好阳光以后就打算离开了。可这时候他却突然看到了一个匆匆忙忙走着的少年,像是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弗莱塔觉得那张脸长得有点面熟,几秒之后他从口袋里拿出那枚徽章看了看,立即恍然大悟,重新用一种极为怜悯的目光看向那个少年。——原来他就是波特啊,这可怜的孩子哟。 哈利。波特尽全力让自己不去看那些带有羞辱性话语的徽章,每个人都在嘲笑他,每个人都觉得他作弊。可事实上他没有!天知道他多么不想参与进这一切里面!哈利努力深呼吸,绕过一道走廊之后在露天庭院里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塞德里克,借一步说话。”哈利一张脸此时因为委屈和愤怒变得通红,以至于在和塞德里克。迪戈里说话的时候都略带喘息。 塞德里克人倒是很好,没有去嘲讽波特而是点了点头:“好的。”但是他身后的友人却不像他这么息事宁人,不停的在背后起哄着羞辱哈利“臭大粪”、“作弊者”、“失败者”。 哈利极为快速地在角落里把第一关的内容告诉了塞德里克,听到了事情的真相以后塞德里克脸上的笑容顿时无影无踪,甚至是有些苍白,他抓住即将离去的哈利有些不敢置信。 “龙!我们要在巨龙手底下拿到财宝?” “不是财宝也差不多了。”哈利看了塞德里克一样移开目光点点头。 “这真是……嘿,哈利先别走听我说,那些徽章不是我让他们带的,我会让他们取下来的。”看着一刻也不愿停留的哈利,塞德里克终于忍不住说到。 哈利回过头看了这位满脸诚恳的赫夫帕夫一眼,在他脸上找不到丝毫捉弄与嘲讽的表情。塞德里克的确是很好的人,他忠诚、谦逊、英俊,对每一个人都是那么友好,是一位合格的赫夫帕夫。哈利的心终于软了一些,他叹了口气让自己稍微平静下来:“……那些龙很难应付。” “什么?” “我觉得,它们非常聪明,智商甚至接近于人类。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一些,不要轻敌。”哈利认真叮嘱到。 “谢谢你。”塞德里克衷心地收到了这份警示,对哈利表示真诚的感谢。哈利再次点头,转身离开了。 他们在说些什么弗莱塔完全没听见,如果没有变成特殊的样子他完全不会有其他物种天赋,就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儿。只不过他盯着那个叫波特的人越看越觉得心疼,直到看见他和一个红头发的男生遇上之后起了点冲突,在他被冷言冷语地对待之后这种可怜他的心情更是到了极点。 哎。 “这么紧张干什么,波特?”弗莱塔突然之间被一个高声却又丝毫不缺骄傲的声音听得愣住了,那个声音如此熟悉,让弗莱塔一下子就没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他心里一阵喜悦,在走廊的柱子后面跑了几步换了一个角度,果然在庭院高高的榕树上发现了一个人——梅林的袜子,他坐那么高干什么!不怕摔下来吗!那是一个弗莱塔在这个学校唯一熟悉的学生,比起那天黑夜里荧光闪烁下微弱不清的光线,白天里弗莱塔才真正看清了他长什么样子。他有鹤立鸡群一般的淡金色头发刘海蓬松地略微遮住额头,那张英俊却还不是很成熟的脸此刻带着熟悉的嘲讽,从弗莱特这个角度来看顶多看得见他轮廓深邃鼻梁高挺的侧脸。 “我跟我爸打了一个赌。”淡金色头发的少年用着极为傲慢与嘲讽的语气缓缓说道,眼睛俯视着下面的波特,“我说你在三强争霸赛里最多能撑十分钟,他不同意,他认为你最多不超过五分钟。” 说着他从树上直接跳了下来,而他身后出现了几个高个子,同样不怀好意地盯着哈利看。 “我才不会管你爸怎么想,马尔福。”波特持续一早上的羞辱与悲愤似乎找到了宣泄口,他大声走向前愤怒地说“他卑鄙,残忍。而你可悲到家了!”说完似乎都不愿意再看他的宿敌一样,立刻就转身离开了。 弗莱塔先是没找到重点地想,哇啊,原来他的名字是马尔福!随后就听到了那个可怜兮兮的少年和马尔福吵了起来。 马尔福脸上的骄傲为之一顿,被死对头说成可悲令他无法接受。他像是被灌了一口鼻涕虫黏液一般恶心,拿出魔杖就要给波特狠狠来一记恶咒。 可是站在一旁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弗莱塔并没有被这幼稚的男生打架而吸引去注意力,站在他这个走廊的角度上来看,与他对角线上有着一个极为奇怪的人一直站在那里,因为没有遮挡物那个人所作所为全落在了他的眼里。弗莱塔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人,那个人没有什么头发,脸上全是疤痕,更可怕的是他的左眼是一只玻璃假眼球,正在滴溜溜地上下旋转注视着争吵中的波特和马尔福。 不知道为什么,弗莱塔觉得那个带着假眼睛的人非常古怪,甚至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寒冷的恶意。就在德拉科被羞辱完了气愤地掏出魔杖以后,弗莱塔看见那个假眼丑八怪也掏出了魔杖。 因为母亲的关系,别的不说弗莱塔对变形咒的掌握绝对是出类拔萃,阿尼玛格斯就是变形中最高深的学问之一。以至于他现在看到魔杖挥舞瞬间的幅度,就能推测出这个巫师施展的就是一个变形咒。他心里猛然一跳,不知道哪来的速度和力量,冲出去把马尔福给狠狠地推开了。 一道淡金色的光芒从穆迪教授的魔杖里射出,但却没有命中他想要惩罚的人。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数结结实实吃下了他这记魔咒,在众人没反应过之前地上就凭空出现了一只银白色的雪貂! 弗莱塔简直兴奋极了,世界一瞬间在他眼里变得好大,他需要仰起头来才能看到别人。他看了看自己的爪子——那不再是尖锐覆有鳞片而是毛茸茸的,哦这实在是太可爱了!而且他当他伸爪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能够碰到头顶!于是他特别开心地追着自己长长的尾巴跑了几圈。 被推到一边去差点摔倒的德拉科愤怒地简直要毁天灭地,他立刻转头过去看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直到看到地上那只银白色毛茸茸的雪貂,德拉科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那只雪貂很欢脱地在地上打了个滚,抬起后爪挠了挠脖子,看到德拉科在看它立刻仰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看。那身银白色的皮子太过耀眼,犹如落满月光的白雪,看上去就很柔软的感觉让人很想去默默看。而这小家伙一直在盯着德拉科看,它有一双灰色的小眼睛,那颜色就像是遍布乌云却依旧高远的天空。 德拉科知道这里无缘无故不会出现一只雪貂,加上之前的情形他抬起头往走廊看了一下。果然就看到穆迪教授站在那里,手上握着一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魔杖。 德拉科低头盯着雪貂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熟悉极了,一瞬间他福灵心至地尝试着问道:“……弗莱塔?” 弗莱塔没想到德拉科看上去这么高傲的人居然还能够记得他的名字,突然之间更加开心了,他用劲儿点着他此时过于可爱的小脑袋,似乎在说:“是我是我就是我!” 但德拉科脸上没有任何高兴的表情,他严重带着极为愤怒与不可置信的表情对着穆迪教授说:“你居然在学校里对着学生用变形咒?你怎么敢!” 穆迪教授似乎并未感觉到自己错了,他上前一步大声说:“我还可以再来一次,保证这次不会有人再替你挡着了!” 德拉科被丑陋又凶恶的教授恶语相向,骨子里的叛逆与骄傲此时盖过了本有的恐惧。他皱起眉语言前所未有地冰冷至极:“我要把你的事告诉我父亲!你这丑陋的前傲罗!” 气氛一时之间僵持,弗莱塔抬着头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最后舔了舔爪子毛。最后不知道是那位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察觉到气氛不对,先一步把麦格教授给找过来了。 这位严肃正义的老女巫一来就为这幅场面给震惊了,她看着地上小小的雪貂又看着穆迪教授一脸不可置信。这位霍格沃兹的老牌变形课教授在来的路上就听学生说明了事情的经过,此时也同样对与穆迪愤怒非常。 “我们……从不用变形咒惩罚学生!阿拉斯托,你这样太过分了!”她掏出魔杖准备给这只可怜的雪貂来一个咒语恢复他原来的样子,可在这之前却有人阻止了他。 德拉科。马尔福先生的怒火全埋在了心里,他伸手把那只雪貂给拎起来,任凭它在空中瞪着腿儿也没有放他下来。 德拉科声音如同冰雪:“无需劳烦,麦格教授。我正要带这位可怜的一年级直接去找邓布利多,希望见到这长满毛犹如围巾的蠢货之后,能够让我们的校长明白他到底聘请了一个多么差劲的老师来给我们教学。顺便还有你波特,我们走着瞧。” 德拉科把在场所有人都环视了一眼,手提着弗莱塔后颈上的软皮大步流星地走了,留下一大伙人在原地各怀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初次见面雏鸟情节一见钟情在先,二次见面奋不顾身替你消灾解难在后,三次……保密。 从了吧。 第7章 德拉科力度极大地敲着邓布利多办公室的门,来这里的一路上他似乎都拒绝去抱一抱那只代替他变成雪貂的小家伙,像是极其嫌恶它一样只是用两只手指捏着它后颈的软皮。 弗莱塔感觉被拎着晃来晃去还是挺好玩的,他试图去爬德拉科行走时摇晃的袖子,或者去抓一抓他的衣摆。但是这一路过来都没有成功过,这几乎激起了他的挑战欲望,但是他哪怕他四只腿在空中用力刨来刨去,到最后都没有达到目的。 在得到“请进”的口令以后德拉科大步流星来到邓布利多的办公桌前,如同摔一个书包一样把手里毛绒绒的家伙丢在了校长面前。校长先生明显还是在写一封信,正要给信滴蜡封口的时候被突然打扰了,融化的蜡滴差点烫伤那个银白色的小家伙。 邓布利多也有些吃惊,从半月形状的眼睛里看向来人:“你好,马尔福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德拉科冷笑了一声,眼里充满着愤怒:“教授,请看看您眼前这可笑的毛团,这本该是一个一年级的孩子,却平白被穆迪教授变成了雪貂!假设有霍格沃兹校规的存在,我从来都不知道在学校里,一个教授对学生举起魔杖是被允许的?这是一种侮辱!这根本是峙自强凌弱的暴行!” 邓布利多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冷静一些马尔福先生,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我会在之后找阿拉斯托过来谈一谈的,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答复。所以我认为,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是把这位先生恢复原样?”他笑着看向桌上那只雪貂,但当邓布利多直视这小动物那双饱含深情的灰色眼睛时,笑容立刻就僵在了脸上——他似乎明白了眼前这只小动物是谁。 “我觉得不需要那么着急,恕我直言,这个赫夫帕夫的小巨怪简直是个惹事精,若是可能的话为什么不让他多变成这个样子一会儿呢,至少让他知自己是多么冲动无脑!”德拉科刚说完雪貂就表示不开心了,弗莱塔立刻用两后腿站起来,两只前肢冲德拉科快速划拉。 ——我可是救了你呢! “那又怎么样,弗莱塔先生?”德拉科冷笑一声,但是眼里却没有什么嘲讽的意思。 “我认为马尔福先生说得很对……”邓布利多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意味深长地看着弗莱塔说。“弗莱塔先生的确需要一些教训。我会好好和他谈谈的,不过马尔福先生你该回去上课了。” 德拉科顿了顿似乎还有点不放心,他盯着弗莱塔看了一会儿,但邓布利多作为一名校长毕竟不会对一名学生怎么样,而接下来他的确还有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时间算下来若是他不抓紧的话大概就快迟到了,为了不被毒舌的教授喷射毒液,德拉科只好暂时听从邓布利多的话。 小弗莱塔舔了一下右爪,歪过头用他那纯灰色却透亮无比的眼睛盯着德拉科看,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就那样安安静静地注视着他。 德拉科被看得有些心软。说实在的,那个独眼的、恶心的穆迪教授摆明就是想侮辱自己,如果不是这个小巨怪突然推开了自己,此时变成雪貂的毫无疑问会是他德拉科。马尔福。出身尊贵的他都不敢去想自己受到这样的侮辱会有多么难受! 临走的时候他难为地翻了一个白眼,终于伸出手去摸了一把弗莱塔的背脊,居然意外地感觉到手感不错。弗莱塔。雪貂。希尔被摸得舒服极了,忍不住去蹭他的手心。然而德拉科却立刻把手给抽走了,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弗莱塔有些舍不得,除了爸爸妈妈,还没有人这样摸过他呢。马尔福先生是他来到异地第一个帮助他的人,而且是在他最害怕无助的时候给了他一个荧光闪烁,那微笑的光芒点亮他的黑暗,让他有勇气面对不适应的一切与霍格沃兹未知的未来。弗莱塔有一种雏鸟情节,他真是挺喜欢这个和他发色有点接近、总是不太好接触的先生。 正待他惆怅万分,一回过头就看到邓布利多教授正面无表情盯着他看,那副半月形状地镜片都快放光了。弗莱塔顿时感觉到大事不好,下意识地就想四爪抹油逃跑。然而邓布利多却先他一步把他变回了原型,于是那本来是四肢矫健满分的一跃,就变成了万分狼狈的狗啃泥。 “如果我老人家的记性还算好的话,我记得我和弗莱塔先生说过,希望他好好地呆在笼子里不要乱跑,霍格沃兹不允许外人走动,在三强争霸赛之前弗莱塔先生需要好好呆在密林里,我有这么叮嘱过吗?” “……额,有的。” “那假设我没有老眼昏花,此时的弗莱特先生没有呆在笼子里,现在就在我的办公室,而且刚刚他还是一只被施加了变形咒的小雪貂?” “额……没错。” 邓布利多看着满脸茫然大眼睛巴巴盯着他看的小孩子,突然明白一些太大的道理和他根本就说不通,这小家伙的脑子里明显就装不下规则这样东西,哪怕你和他说再多,也许下一秒他就会犹如被施了“一忘皆空”一般全没了印象。 但弗莱塔还是很诚实的,有错就承认,一是一二是二,至于改不改就要看记不记得了,但一般来说他的记性都不是很好。从小到大他并非故意去违反一些规则,事后被抓包那满脸茫然的表情无数次让他妈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校长大人活了这么久,要是拿一个孩子没办法也就真对不起他这年龄了。若是普通的巫师,只要他说几句话就立刻会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但弗莱塔脸上一点表达也没有。于是邓布利多略微讲述了一下严重性:“你是这个学期唯一没有入学的学生,平白无故在学校里闲逛这么久会有人怀疑你的身份,现在正是三强争霸赛开始的时候,你会被人当作危险分子。” 弗莱塔眨眨眼,灰色的眼睛澄澈晶莹:“我看上去很危险么?” 看上去其实一点也不。但是:“你是作为龙来到学校里的,自然是很危险的存在。” “我不会伤害别人的啊。”弗莱塔表示很冤。 “一个迟迟未入学却早就在学校里打转的小巫师,一头没有从未被登记过物种的银龙。现在霍格沃兹因为对外开放,就连我也不能说是绝对安全的,我真正担心的是你,弗莱塔先生我怕你会有危险。况且你的母亲也不希望你暴露自己的秘密,不是吗?”邓布利多温和地向小孩子解释这些。 弗莱塔想了想,他并非不通情达理,感觉到邓布利多教授确实有为难地地方,于是这才说到:“好吧,我知道我错了。我会改正的教授。” 邓布利多笑笑:“这再好不过了。等到晚上宵禁我让海格带你回去,现在我需要处理一些事情,桌子上有糖果,请自便。” “谢谢,教授。”弗莱塔懒洋洋地说着,走到一张桌子旁果然看到里面装了一些尖叫着跳动的博洛格锐齿黏虫巧克力。这种巧克力都可以说得上是恶作剧道具了,因为在咬碎他们之前他们都会跳来跳去甚至撕咬你的舌头。弗莱塔没吃过但是在报纸上看过,此时看见这些翻滚的巧克力虫子十分的感兴趣。 “那不是给你准备的,很抱歉弗莱塔先生,你的糖果在另一边。”邓布利多头也不抬地说。 弗莱塔感到有点失落,但既然不是给他的出于礼貌与教养他就不会去碰了。于是他跑到桌子的另一边去,看见一个冰碗里居然有着满满一碗的椰子香草糖果!他小小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个极为惊喜的笑容,把冰碗抱起来坐在地上就开始吃。 当糖果吃掉一半的时候,邓布利多终于有时间抬起头来看了看弗莱塔,那个不停嚼着糖果的小孩此时居然是难得的安静。 “咳,糖果怎么样?” “谢谢你教授,糖果很好吃,你真是个好人。我一会儿可以带一些回去吗?”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想知道你这次出来后都见过了哪些人?” 弗莱塔咬碎了一块糖,感受香草奶油的夹心满满溢出。他想了想:“马尔福先生,波特先生,独眼睛的男人,戴帽子的老夫人,个子高高戴黄色围巾和波特先生说话的男生。” “那么,我想你已经见过一半的勇者了。” “勇者有四个对么,毕竟我看见了有四条龙?” “原本是只有三个的,但是今年火焰杯出了一些错误,它吐出的纸条多了一张,没有到达年龄限制的波特先生这次也成为了勇者。所以我才不得不立刻找到了希尔先生——也就是你的父亲,因为临时缺少了一条龙的缘故,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帮助。” 弗莱塔瞪大眼睛:“这就是波特收到排挤的理由?”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又无可奈何地说:“我想是的。” 弗莱塔为哈利。波特表示默哀。沉默了一秒钟之后,他问道:“教授,你说我已经见到一半的勇士了?” “你应该还见到了塞德里克。迪戈里,一个勇敢的赫夫帕夫。” “又是赫夫帕夫,我怎么总是听到这个名字……那还有两个参赛者呢?”弗莱塔表示他作为考官有权利知道考生消息。 “芙蓉和维克多。克鲁姆。”邓布利多说。 “什么?” “维克多。克鲁姆。”邓布利多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 “什么?” “维克多。克鲁姆。” “什么?” 邓布利多作为校长对小孩子极其有耐心:“弗莱塔先生,第四位勇士是维克多。克……”可是还未等他说完,弗莱塔突然尖叫一声就在地上打了个滚。他猛地坐起来头发被滚得乱七八糟,脸上还带着极为癫狂的表情看着邓布利多。 “教授!请让我和克鲁姆决一死战!我要亲自变成恶龙考验他至死方休,请检阅我的工作水准!”弗莱塔喘着气儿极为兴奋地说。 “我很想帮你,但这恐怕不能由我做主。”邓布利多从容一笑,笑容里带着点狡猾“事实上,选择哪条巨龙是由勇者自己上场前抽签决定的。” “请黑箱我!请把克鲁姆黑幕给我!” ……绝不。老校长觉得如果真的这么做,说不定这孩子会在赛场上掏出一个签名本,或者扇动翅膀上去怒送一血。“如果你的确很想要的话,就祈祷自己运气足够好能被抽中吧。孩子,你现在该回密林里去了。”邓布利多慈祥地说。 “好!”得知参赛者居然有维克多。克鲁姆,弗莱塔这个小脑残粉彻底不淡定了,这下他决定好好在笼子里呆着再也不到处跑了,哪怕邻居再烦人也不! 第8章 弗莱塔被几名巫师押运到了比赛会场,他踌躇满志热血沸腾,甚至还用爪子不停得梳理自己身上的银色鳞片,试图让它们看上去更整齐光亮一些。有可能近距离接触克鲁姆这件事让弗莱塔整夜没睡好,他要用自己最好的样子来见偶像! 一旁一个搬运他的巫师对同伴说:“嘿,看这臭美的样子,这家伙一定是个姑娘!” (什么!我才不是!对面那个短鼻龙才是姑娘!)弗莱塔不满地吼了一声,然后那条瑞典短鼻母龙就往他这儿吐了一口火,差点没烧到这两个讨论的巫师。 那个同伴有一头火红的头发,这个红发男人盯着弗莱塔看了一会儿说:“不对,应该是个男孩子。” “为什么?不会有形状身材曲线这么优美的雄龙吧,而且它看起来有些娇小不是吗?而且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说实话查理,很少见到龙身上有这样光滑如水银又细腻柔软的鳞片,这看上去简直像是蛇。” “过于娇小可能因为它还没有成年的缘故吧,它眼角的鳞片薄膜还没有完全脱落。至于鳞片为什么光滑细腻谁知道呢,不过你看它的腹部吧。”查理。韦斯莱笃定的说“一般来说在龙的腹部下方会有一个小小的如同口袋一般的空间,大多时候被鳞片掩埋算是龙脆弱的地方之一。母龙的空间大一些,用来装龙蛋和幼崽。雄龙一般来说会小一些,一般来说会装宝石和金币,翻开来底部隔着的是生殖器(1)。” (啊啊你们能不能别在我面前讨论我的裤裆!好羞耻啊!)弗莱塔面红耳赤大声吼叫。 旁边俩老兄倒是不怀好意:(嘿,看上去你年纪挺小的,家里下了几个崽了!) (我自己还是崽呢!)弗莱塔气愤地说。 事实上他真的在“裤裆”里装了点东西……是他妈妈临走之前给他的那个挂坠。那条挂坠应该是什么特殊的魔法道具,在弗莱塔施展阿尼玛格斯变形咒的时候无法像其他衣物一样变走。因为答应过妈妈不能弄丢,弗莱塔变成龙身的时候就一直把它藏在鳞片下的口袋里。 看样子终于轮到选手们开始抽签上场了,因为外面简直人声鼎沸。弗莱塔听见外面轮番不断的欢呼声与掌声显得没有一开始那么镇定了,他什么也不说就站起来抖了抖翅膀,在狭小的空间里抬起头往外面光亮的地方看。 (紧张了?)匈牙利树蜂此刻倒是没有再吵闹了,居然出奇安静地和弗莱塔搭话。 (是的,外面好像有很多人。)弗莱塔有如液态黄金一般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外面,声音平静如水。 (人,的确。有时候看到很多人类我也会很不舒服,为什么他们人类可以有那么多?龙类实在是太少了,我直到两百多岁才见到我老婆,追着她飞跃了一整个大西洋她才答应嫁给我。那时候我就觉得,如果我不和她在一起我可能还会继续孤独两百年,于是我决定哪怕是死也要和她在一起。)匈牙利树蜂声音也十分平静,远离异国他乡突然让他有种想诉说的冲动。 (你在想家,先生?没有人离开家庭后不会去想念。在我小的时候我妈妈曾经很害怕我会受到伤害,所以我们全家搬到了很远的地方,虽然很安全,但也很孤独。)弗莱塔活动了一下脖子。 (我只有一个儿子,但我原本可以有很多孩子。有一次我离开前我老婆下了很多蛋,但是我回来以后他们一个也没有破壳。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是想要有一个女儿的。)这时候有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把匈牙利树蜂给推了出去,很显然,第一个勇士即将要上场了。龙可以先到场地上守护自己的宝物——一个金蛋,让它不被勇者盗走。 (对外面的人好一些,人家还只是孩子呢。早点把蛋给别人你早点结束回家吧!)弗莱塔挥爪告别,匈牙利哥们呼噜了一声算是回应。 一开始弗莱塔心情还是有点惆怅的,为这位伪同类而伤心。他的心情因为聊天而稍微放松了一些,重新坐了下来开始慢慢等待,尾巴悠闲地晃来晃去。结果下一秒他就开心不起来了,因为外面的勇士上场之后,全场开始尖叫欢呼起一个名字——克鲁姆! 等一下!所以第一个出场的就是克鲁姆?!可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不是说把克鲁姆留给我的吗!弗莱塔瞪大眼睛站起来爪子抓着笼子边缘万万没想到。 (混蛋!刚才还在和我谈龙生呢!转头就跑去勾搭我男神!我再也不相信你了!!还我维克多。克鲁姆!!) 比赛场上突然响起了一声极为凄厉的龙吟声,那声音简直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让所有观众通通有些瞠目结舌。已经上场的维克多突然感觉在这声吼叫中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于是他皱眉盯着周围立刻小心翼翼。 坐在观众席上的德拉科听到龙的声音明显很高兴,他脸上露出一个极为宠溺而又甜蜜的笑容对身边的人说:“你们猜猜看,那条龙宝宝在说些什么?” 没有了维克多。克鲁姆的龙生还有什么意义,那不就和咸鱼一样么? 弗莱塔抱头痛哭无奈爪子短抱不到只好作罢,四爪朝天躺在地上耷拉着舌头生不如死。接下来无所谓了……管他是谁呢,要蛋的话拿去好了,快点让他结束吧梅林,他再也不要做龙了嘤嘤嘤。 这样的愿望梅林理都不会理一下,所以弗莱塔自然而然十分倒霉地沦为了最后一个出场的龙。 在勇士出来前他可以先出场,于是想了想还是悄悄地把藏在腹部鳞片下的挂坠拿了出来偷偷压在了一块石头地下做记号。他怕一会儿飞起来这个口袋太小挂坠会不小心掉下来,等到比赛结束了再取回来就是了。 弗莱塔的出现让很多人都精神起来,一些专家看见他都移不开眼,甚至一些女士都没办法去忽略他那身过于耀眼的银色鳞片。德拉科直起了身子盯着他目不转睛,眼里熊熊燃烧着爱的火焰,几乎所有斯莱特林的人都知道他有多么喜欢龙这种生物,而先前这条银龙的确符合德拉科的审美。 这条龙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梦幻生物,没有一块突出的棱角与倒刺,全身上下线条极为完美,当它偶尔展开翅膀的时候,雪白的翼膜像是积聚了阴天的光芒。比起那些凶恶残忍的恶龙,眼前这条银龙更偏向于天马、独角兽这种圣洁完美的魔法生物。 德拉科不知道为什么,看久了这美丽动人的生物居然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旁边的布莱克。扎比尼看见他表情不对,揶揄道:“王子殿下,一会儿比赛结束了你可以上去求婚,说不定这条龙看你英俊可以接受你。 德拉科表示鄙夷:“我是人类,而且这是一条雄龙。” 扎比尼笑得很贱:“性别种族大小不是问题,在爱情面前统统可以克服。请问德拉科先生你是否爱这位银龙先生,并且愿意以马尔福纯血荣耀家族名义起誓与它共度一生呢?” “我要杀了你,布雷斯。”德拉科面无表情。 “别这样,我只是觉得你看它目光很奇怪而已,别弄得我好像把沼泽小鱼人搞上了你的床似的。” “你做不到的。”德拉科顿了顿,“我只是觉得……我是不是和这条龙见过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在哪里见过你’这种老套的搭讪方式如今对一条龙来说……说不定还是有用的!加油哦,德拉科。” “呵,我要杀了你。” 弗莱塔把金蛋叼起来,为了欢迎勇士来拿还给那个金蛋做了个石头堆儿以便于更醒目一些。周围观众看见这只银龙的行为都十分吃惊,纷纷讨论这是在干什么。 “嘿,罗恩你看到了吗!那条龙看起来真有趣不是吗?”弗莱德。韦斯莱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嘿,罗恩,我觉得它的智商似乎比你还要高一些。”乔治。韦斯莱用同样的语气说到。 “得了吧,连老鼠都会搬花生米呢,或许这又蠢又大的家伙是把这些石头当成了好吃的!”罗恩不甘心地反驳。 “罗恩……我刚才好像看到那条龙抬起头来看了你一眼。”金妮。韦斯莱愣愣地说道。 “怎么可能!它不会听得懂人话。”罗恩目瞪口呆。 我当然听得懂,而且拜这个样子所赐我听的还特别清楚。弗莱塔心想。 “罗纳德!”赫敏突然忍无可忍红着眼睛转过来对着罗恩。韦斯莱先生狠狠地说道“哈利是你的朋友,他现在正要面临极大的风险。而你,居然还在这里谈笑风生说一头龙的坏话?你怎么敢!” 罗恩被她说得目瞪口呆随机面红耳赤:“我没有!” 赫敏心情极坏甚至忍不住要大声哭泣:“你看看这些天你都做了些什么?冷落他,怀疑他,讽刺他!你就没有试着去相信你的朋友吗?如果哈利今天出了什么意外,罗纳德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金妮看见赫敏难受成这样连忙和她站到一起去安慰她,顺便也狠狠地瞪了她哥哥一眼。 弗莱塔没怎么关心那边看台上的事情,它在等待的过程中突然长大了嘴巴。就在所有人紧张地等待它咆哮或者吐火的时候,这条银龙居然只是很没形象的打了一个哈欠。 ……好慢啊。 直到弗莱塔快睡着的时候,一个脸上带着防备的少年才犹豫地从一个石头洞穴里慢慢走出来。 哈利心里无比忐忑,甚至做好了准备会一出门就遇到龙的袭击,或者会隐藏在暗处一下子就杀掉自己。为此他做好了绝对的心理准备,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谨慎。 ——然后就看到那条银龙根本啥也没做安安静静坐在外面等他,见到他甚至还欢快地摇了摇尾巴。 哈利:“……” 哟,波特!弗莱塔没想到自己和这个男孩子还挺有缘的,本来自己心里想着遇不到克鲁姆其他所有人都是浮云,但看到这个熟悉的可怜人弗莱塔还是挺高兴的。他决定了,只要波特能够跑过来,他绝对一点都不抵抗就让波特把蛋给拿走!讲真! 然后他就看到波特召唤了一把扫帚。 诶?弗莱塔歪了一下头。不是、你过来拿啊,我不打你的。弗莱塔觉得自己的意思可能表达还不是很明显,于是飞起来意图露出背后的金蛋。可是当弗莱塔展翅的那一刻,全场的人以为他已经进入战斗了。所有人都鼓起了热烈的掌声,欢呼声汇聚成了欢乐的海洋。 (波特你别往那边飞啊!你下来好不好,有事情我们好商量。你这样我好方。)弗莱塔看着飞来飞去就是不去拿金蛋还在不停骚扰他的波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猛然之间七八米长的龙息火焰从鼻孔里喷了出来,波特被火焰掀得没骑稳摔在了一堆石头上,连人带扫帚滚了几圈。 弗莱塔都要哭了,波特我真没难为你,求求你快去拿金蛋吧! 作者有话要说:(1)参考了蛇的生理结构,蛇有两条丁丁,龙应该也有。 蜥蜴爬行类一辈子够不着头顶。真的。爪短。 第9章 哈利仅仅是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就再次爬了起来,他摸起滚落的扫帚顽强地骑在了上面,摇摇晃晃地快速飞了起来。 这种契而不舍的精神感动了所有评委和绝大多数观众,他们觉得哈利虽然没用什么魔法含量高的东西,但是精神可嘉!看着如此努力的波特先生,弗莱特同样觉得非常感人,他都想直接飞出比赛场地等着哈利拿完蛋再回来了。 突然这个时候,此时视力极好的他隐约看到哈利波特那把火弩箭的扫帚尾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光。弗莱特愣了一下,瞳孔猛然收缩看向之前哈利摔在地上的那个位置——他藏项链的石头堆被撞开了,里面的挂坠已经不见了。在所有人吃惊的目光之中,哈利。波特骑着火弩箭扫帚以一个几乎垂直于地面的角度直线上升躲过了那头银龙突如其来的攻击,那银色的庞然大物一扫之前慵懒厌战的样子,在所有人赞叹的目光之中展开了背上的骨翼,强大的旋风气流在翅膀猛然扇动之中出现,飞沙走石之间银龙同样飞翔了起来,专注地追逐起了哈利。 该死。弗莱特在心里暗骂,他实在是疏忽大意了。他既然答应了妈妈会好好保护这条挂坠,哪怕是付出代价也不能被别人拿走!一双黄金竖瞳在天空中飞快地锁定一个移动中的人影,银龙流线构筑的身体很好减少了阻力,此刻他如落星掠过苍穹一般飞快接近骑着火弩箭的哈利。若是再这么一直追逐下去哈利很快会被赶上,但格兰芬多的黄金找球手可不只是会一个劲儿直线飞行。他在天空中猛然一拐弯,扫帚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立刻又把他和弗莱特之间的距离拉远了一截。 (站住!等等!)弗莱特大叫,生怕挂坠会因为他动作太大而飞出去。但挂坠似乎被扫帚毛缠绕地很紧,那一点点反光一直在闪烁着。在大雾之中他们飞过群山的山尖,又瞬间掠过白桦的树林。突然之间面前出现了塔楼建筑,他们已经从户外回到霍格沃兹学院上空,面对突如其来的阻碍一人一龙都是差点出差错撞了上去。弗莱特突然展开嘴巴试图去把波特的扫帚尾巴给咬下来,可就是那么近在咫尺的距离却再次让他逃脱了。 这样做不行……弗莱塔心里实在是急坏了。他在空中倒飞停了一下,突然向着哈利的相反方向飞走了。 哈利。波特努力向前飞着,绕着建筑的尖顶飞速环游。他不时转头看自己与银龙的距离以免自己被轻易追上,突然之间他发现他看不到那头银光闪闪的龙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迷漫在他心头。而就在建筑物的另一侧,当他转角的一瞬间那头银龙突然凭空出现和哈利撞了个正着,极为惊愕的哈利没坐稳从扫帚上摔了下来,身体重重跌落在斜顶的瓦片上不停下滑,而手中的扫帚直接甩飞了出去,整个人直到抓住了一个突出的窗台才勉强停了下来。 弗莱特被吓着了,挂坠毕竟没有人命重要。危急时刻他飞上前想去拉哈利一把,至少用爪子把他勾上来,不然他一个没抓稳就会摔死的。但弗莱塔的靠近却只让哈利感到恐惧,他碧绿的大眼睛盯着弗莱塔金色的眼睛一动不动,仿佛在求生一般。 弗莱塔有点委屈,他是真的不想为难波特,只是想把挂坠拿回来而已。他张了张嘴,极不习惯地说了一句很轻很轻的英语:“……别怕。不会伤害你的。”那句话在龙吻与獠牙之间变得极为模糊,他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轻轻把波特的衣服勾起来将他放在了一处比较平稳的窗台上面。 哈利似乎完全没弄清楚这条银龙想干什么,此时却见那双炽灯一般大的眼睛看了他一下,转头往下飞去。哈利松了一口气趁着弗莱塔离开,立刻再次念了一个召来咒,仅仅是一秒钟的时间,掉落在下面的扫帚就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弗莱塔看着从眼前飞走的扫帚欲哭无泪,他本来就快碰到了的!无奈之下,只好再次扭头去追那个重新再天空中飞翔的波特先生。 波特你烦死了!弗莱塔忍无可忍,再次狠狠地吐出火焰试图烧着他。这么做果然有用,但只是点着了哈利的衣服,没有烧着任何扫帚。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弗莱塔和哈利同时想着。终于,他们眼前出现了一道天桥,横跨在一道深深的峡谷之中。弗莱塔终于是一嘴咬上了火弩箭的扫帚尾,准确无误地把那条挂坠咬了下来。而哈利惊慌失措摇摇晃晃从天桥的桥洞中飞了过去,弗莱塔因为避闪不及狠狠地撞上了桥顶。 这点小小的撞击对于鳞片有防御魔法的龙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但那得到吊坠的那一刻弗莱塔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他安心地含着挂坠摔入峡谷,看着大难不死逐渐远去的哈利,弗莱塔深深呼了口气。 (拿你的金蛋去吧!我再也不和你玩儿啦!)龙吟声响彻峡谷,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是在悲鸣。 所有人都在比赛场中焦急不安地等待哈利回来,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空上才出现一个身影。 扫帚被啃掉了一半,此时飞起来简直像是刚满月的巨怪在跳奇怪的塔兰泰拉舞,大难不死的救世主波特衣服被烧,屁股一直不停在冒着烟。虽然看起来可笑极了,但是他的身后并没有龙。 哈利。波特打败了巨龙! 所有人欢呼雀跃,而赫敏几乎喜极而泣,跳起来连喊了两个yes之后用力鼓掌。 此时的弗莱塔呢?他爪子正抓着一条挂坠耷拉着舌头睡得正香呢,他四脚朝天躺在山岩谷底,今天实在是是把他给累坏了。 *** 哈利波特打败了巨龙——虽然这没什么了不起,其他三位勇士都做到了。 哈利波特还拿到了巨龙的宝藏——虽然那只是一个蛋而已。而且是一个打开就会尖叫声音犹如受惊之后的曼德拉草,有着让人翻白眼昏倒的欲望的蛋。 罗恩多次觉得一定是哈利把蛋拿错了(那头狡猾凶恶的龙调换了真正的金蛋),或者是哈利骑着烧着的扫帚跌跌撞撞去拿蛋的时候把蛋给弄坏了——毕竟那只是一颗脆弱的蛋而不是石头不是吗?这样的想法遭到了赫敏的白眼与讽刺,在这位睿智女巫毫不留情的嘲讽之中罗恩。韦斯莱先生红透了脸,但哈利看着这一幕也觉得很开心,没错,罗恩在他九死一生闯过第一关之后选择了破除所有疑惑去相信他,毕竟没有人会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只为逞能而去作弊不是吗?除非那个人是个疯子或者有巨怪血统。 好歹他是打败了那头看起来最漂亮的银龙的英雄,几乎没有人再会因为他的年龄而轻视他,所有人提起哈利波特都是兴致昂昂。 ……除了斯莱特林。 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坐在礼堂的餐桌前面无表情地往他的吐司上抹樱桃酱,正是早餐时间,虽然霍格沃兹正在举行比赛但学生们依旧需要上课。四年级的斯莱特林即将上魔药课,碍于这门课的老师太过于可怕,几乎每个人一大早就不得不打起精神坐好,哪怕是吃早饭脑子里也全是上课内容。 对面三张长桌都在喋喋不休地谈论哈利波特打败巨龙的样子有多么帅气,赫夫帕夫们的热情要少一些,因为他们有同样是勇士之一也打败了巨龙的塞德里克。迪戈里。 潘西。帕金森忍无可忍地对德拉科说:“停下!马尔福先生。你难道不知道接下来的魔药课我们需要手动摘取青蛙血液吗?你这样我都快吃不下饭了!”她盯着德拉科手上那块面包,抹上去血红樱桃酱已经快有面包厚了。 德拉科没有说话,盯着手上那把抹酱的银刀说:“的确有够恶心的。” 潘西皱眉:“绅士,你今天怎么了?” “你说。”德拉科声音轻得很,“那条美得有如梅林所造的龙宝宝,为什么不把波特直接弄死?” 潘西突然笑得前仰后翻,旁边的克拉布很不理解女人的笑点,抓了一块蛋糕塞嘴里看了她好几眼。潘西撑着下巴,四年级的女巫已经很有些美丽:“你在嫉妒,亲爱的。若是真的这么不好受,为什么不去参加三强争霸赛呢,这样至少在第一关你可以见到那条你朝思暮想的龙,德拉科,你最喜欢龙不是吗?” 德拉科看都没看她一眼:“怎么做?邓布利多早就在那个选拔的火焰杯上做了限制。格兰芬多那对怪胎双胞胎都失败了,天知道是有谁帮了破特那个蠢家伙。” “你觉得有人帮波特把名字放进了火焰杯里?你居然相信他?”一旁的布雷斯。扎比尼突然对这句话很感兴趣。 但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对这句话表示很不感兴趣:“因为他没那个能耐,突破邓布利多的限制我都做不到,他凭什么做到。” 潘西的笑点又一次被戳中,她几乎要笑倒了:“你这混蛋。波特可是打败了一条巨龙的英雄,看上去很强不是吗?” 德拉科几乎要把一整罐子酱倒在那一片可怜的面包上了:“说起这个我就更生气了——那可是龙!活生生的、鳞片光洁姿态优雅的龙。波特居然对那样美好的生灵出手,简直就是粗鲁的史前巨人,这愚蠢疤头!” 潘西做出一个很恶心的表情:“你不会真的要吃这个吧?想想你的魔药课?想想你即将面对的青蛙血吧。” 德拉科很不以为然的把涂满樱桃酱的吐司丢进了高尔的早餐盘子里,高尔那大个子一点也不嫌弃地拿起来就吃了,看得潘西直恶心:“要是我今天被斯内普教授指责魔药课上得有如纳威。隆巴顿,那全是你害的。” “于是你今天特例可以和我搭档,同做一副魔药。”德拉科扬了扬下巴,十分高傲地说。 突然,教授的席位上米勒娃。麦格教授拿起银勺子轻轻敲了一下面前的玻璃杯,清脆的声响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礼堂里所有的学生同时安静下来看向这位德高望重的女巫。 “注意,请安静下来。”麦格教授缓缓说道,“接下来我有两件事情要宣布,其一:为了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为了展现我们霍格沃兹学生们的风采;为了加进我们之间的友谊,我们决定在这个圣诞节举行一场舞会。” 所有的学生都很惊讶,一些来自于普通麻瓜家庭的巫师们都感觉非常好奇,全礼堂一下子又吵闹起来。斯莱特林的桌子上倒是没表现出多少热情,舞会之类的东西贵族的孩子们从小参加地都快吐了。于是德拉科只是象征性地鼓鼓掌表示欢迎外来小伙伴,其实他更感兴趣的是麦格教授接下来要说的第二件事情。 说到第二件事情的时候,这位女巫看了看身边的邓布利多校长,眼神里有些犹豫也有些怀疑,但是邓布利多却沉静地向她点了点头。这样的微小动作引来了德拉科的注意,让他微微坐正了一些。 麦格教授高声说到:“有一位学生因为住得过远……猫头鹰没有将录取通知书及时送到。因为这种过失使他错过了入学的时间,对此我深表遗憾。为了表示对他的弥补,我们将重新欢迎他来到霍格沃兹!” “下面,让我们欢迎这位迟来的同学——弗莱塔。希尔。” 德拉科的手突然之间顿了一下,他猛地转过头去盯着那个从礼堂正门走进来的人,像是要把他给吃了一样。 第10章 弗莱塔走进礼堂里的时候,首先就因为坐在四张长桌上满满的人而顿住了脚步。所有人都用着一种探究的目光眼光看着他,就像是看一种外来物种或者怪物一样,面对这种目光弗莱塔那有点调皮活泼的心突然就惧生了。 其实如果他有读心术,就能够明白这些未成年巫师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比如说:“哇,他长的好可爱啊!”“纯银白色的头发,我可从来没见过!”“他看起来好小啊!”这种单纯评论长相的大多是格兰芬多与赫夫帕夫的学生,而斯莱特林和拉文可劳就会想这孩子的出身和来历,以及为什么开学这么久了才来上学。 德拉科脸色冷得像被冰冻咒来了好几记,他几乎是瞪着眼睛看着那个银白毛的小鬼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邓布利多眼神里满是柔和:“孩子,过来。你即将成为我真正的学生了。” 弗莱塔眨了眨灰色的眼睛,深吸一口气慢慢走过了礼堂,在所有人注视中来到了教室席面前,邓布利多敲了敲桌子,把一只银勺丢在餐桌前,在落地的时候它变成了一把椅子。 弗莱塔有些紧张:“教授?” 邓布利多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顶又老又旧的巫师帽,将它递给了身边的麦格教授。麦格教授会意,拿着帽子从桌子后绕到前面来,看着弗莱塔低声说道:“希尔先生?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弗莱塔盯着帽子看了一眼,对着邓布利多问:“和帽子聊聊天,对吗?” “按你心里所想,按你心里所做。” 于是他坐在了那把银勺子变成的椅子上,感受着麦格教授把帽子放在了他的头上。所有学生都紧张地盯着他,无比好奇这位新转来的特殊同学究竟会被分院帽分到哪一个学院去。 那顶帽子被带在弗莱塔头上,感受了一下那头柔软的银白色头发以后缓缓地动了一下,开口说道:“我以为我一年只需要工作一次,不得不说再次把我唤醒这件事情实在是令人不愉快。” “很抱歉,先生。但长久的睡眠也是一件无聊的事情,为什么不选择在醒来的时候和我聊聊天呢,我相信你一定是一名睿智的帽子。”弗莱塔低头轻声说到。 “哦,当然。我已经活了上千年,见过很多很多像你一样的小巫师了。让我来看看……假设我没猜错的话你的魔咒知识很扎实,看上去你是一名很好学的拉文克劳?” “只是看上去好学,那些知识是被我妈用藤条打扎实的。”弗莱塔无奈地撇撇嘴说。 “你的妈妈居然打你,可是你看上去不缺乏母爱?” “我妈妈非常爱我,但是到需要认真以待的时候她同样严格。我做的不够好的话她也会毫不留情去鞭策我,有时候我爸爸都会看不过去。” “看不过去之后呢?” “我妈会连我爸一起打。” “哦……糟糕的婚姻。” “并不是,我妈妈一直是我爸爸的珍宝,他们彼此深爱。这或许是我们不能理解的爱情吧。” “我当然不能理解,事实上我从来没有恋爱过。” “从来没有?帽子先生你看上去很旧……成熟了,难道从来没有过什么喜欢的帽子吗?” “正因为我年纪大了,所以很多帽子总是在我眼前换来换去,没有一个长久存在的。我曾爱过罗伊娜。拉文克劳的那顶毛毡帽,雪白的颜色,毛绒绒的质地。天啊它居然还带有红色的羽毛和宝石!我最喜欢红色!” “我也喜欢红色!事实上这是因为保加利亚队的代表颜色就是红色!” “保加利亚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你如此喜欢红色要不要去格兰芬多呢?那里到处都是红色。” “格兰芬多?不要吧。听上去像四分五裂咒(1)。“”你这么说似乎也是,事实上格兰芬多历史上的确有几个比较知名的叛徒(2),不过它还是代表着勇敢与向上的,同样出过很多伟大的巫师。” “令人向往,不过我觉得我不是勇敢的人。” “你太谦虚了,你性格中那些过于勇敢的因素让大部分格兰芬多不敢恭维。那么,赫夫帕夫?” “天啊。”弗莱塔翻了个白眼,“这些天我都听到多少次这个词了,我不吃安利,谢谢。” “安利是什么?那是一种新零食?好吃吗?作为一顶帽子我只能去想想那种味道了。” “额抱歉,很难定义安利这种东西是什么味道。看来我似乎已经没几个选项了,还剩下什么学院可以供我挑选吗?” “很幸运的,有斯莱特林。颜色是银绿,代表动物是蛇,出过很多各种意义上不得了的人。” “那,勉为其难地就这个吧。我喜欢银色,校服一定很配我头发,而且我真的超级喜欢蛇!” “那再好不过了。和你聊天很开心,弗莱塔先生。” “我也是,帽子先生,希望能够有机会和你做朋友。” 全校学生冒着迟到第一节课的危险呆在长桌上围观分院,却看到那个新来的孩子居然和分院帽聊起来了!他们叽叽咕咕在说什么没人听见,但从来没见过有人分院居然可以分这么久的!在所有人不耐烦的时候,那顶破旧的、在所有巫师头上戴过的帽子突然大声宣布:“斯莱特林!!” 除了斯莱特林学院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发出了一声失望的抱怨,这种抱怨更多地来自于斯莱特林的死对头格兰芬多。小狮子们对外来新奇事务表示很感兴趣,可是他们还没来的及去好好地探究一下就落进了别人的口袋,这可真让人觉得提不起劲儿来不是吗? 格兰芬多发出一声叹息,收起书包就准备走了。今天格兰芬多的四年级还得和斯莱特林一起上魔药课,一想到那只黑乎乎的蝙蝠大家就更提不起劲儿来。 “德拉科,我们该走了。”潘西收拾好书包拉了拉身边的人。 德拉科脸上露出一个略带烦躁的表情,狠狠地把书用一个咒语绑在一起,衣袍一扬就要离开。这时候却突然有人牵住了他的一个衣角,一回过头就看到了一张比阳光还灿烂比巨怪还蠢的脸。 德拉科:“……” 弗莱塔小心翼翼:“马尔福先生你好……” 德拉科根本就没打算理他,他把衣角从弗莱塔手中狠狠地抽出,表情变得有些愤怒:“劳驾,滚开。弗莱塔先生,我没空和一个骗子说话。而你那蠢得像是喝了一公斤鼻涕虫混合乌头汁液的表情实在是有可能影响我一天的心情。” 弗莱塔被这样的长句一骂突然之间有点懵,原谅只有十一岁的他不太懂什么是乌头汁液,但他听懂了那句滚开。弗莱塔顿时慌了:“我不是骗子,马尔福先生,我并没有想要欺骗你……” “若是你的血统里还稍微掺杂了一丝的人类血统,如巨怪一般的的你应该听懂了我说了些什么。”德拉科皱起眉毫不留情地侮辱,“请,滚开。” 弗莱塔第一次被这样深深地讨厌了,他站在那里手足无措。还在他反应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德拉科看也不看他就走了,他只能盯着那个黑色魔法袍的背影发呆。潘西看德拉科走远了,脸上露出一个微笑,回过头俏皮地对弗莱塔说:“欢迎来到斯莱特林。”随即眨了眨眼睛,便飞快的跑了。 留下这个可怜的孩子一个人站在人渐渐走开的礼堂里,完全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要说:  * (1) 格兰芬多的英文诗Gryffindo,四分五裂咒是Diffinfo。 读起来,有点像? (2) 叛徒譬如彼得·佩蒂鲁。 有时候来自极度团结内部的叛徒,才真正让人刻骨铭心。 第11章 “嘿,你就真的对那个孩子那么狠心?”潘西一脸嫌弃地将玻璃瓶里的蟾蜍眼睛丢进冒泡的坩锅里,因为力道太大几乎溅起了好几滴魔药在外面。 在斯内普教授看过来之前德拉科眼疾手快的就把溅出的魔药用手帕给擦了,他把手帕偷偷丢在桌子下面,小心地搅了搅锅子:“注意轻重,女士。” “你这小混蛋,是你说好要带我一起做魔药的,出了什么乱子你都要负责。”潘西挑眉说到,黑色的眼睛里全是促狭与作弄。 “但这绝不包括因为你和我说话声音太大,影响了课堂纪律教授要给我扣个十分这种事情。”德拉科往坩锅里丢了一条蜥蜴尾巴,魔药一直是他最擅长的科目,优秀的成绩源于他无论何时都严肃以待学习。 潘西翘了翘嘴:“看得出来你明明认识弗莱塔。为什么对他那么坏?早上的你简直气得像一只炸尾螺。” “……” “可怜的孩子,我看到他简直就要哭出来了,他还那么小怎么能受得了你的嘲讽呢?你真是太残忍了。” “别的先不说,之前我碰到过他,我曾以为他是赫夫帕夫的学生,也没有因为他违反校规而惩罚他。我只是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愚弄。” “可怜的德拉科。” “别这么形容我,不过潘西……你最熟悉贵族之间的关系了,你听过希尔这个姓氏吗?” “唔,说实话我不太记得但又有些耳熟。希尔像是一个法语单词,或许我去问问我那嫁到法国的姑妈会有答案。” “帕金森小姐,青蛙血液。” “哦!我讨厌这个,这真是太恶心了。都怪你德拉科,我再也不想在斯莱特林长桌上看到草莓酱或者樱桃酱了!”潘西把瓶子狠狠一放,语气崩溃。 “斯莱特林扣五分,因为帕金森小姐上课违法课堂纪律,也为她如同蛇怪一样窃窃私语。”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来到他们的课桌前,盯着潘西冷冷看了一眼。之后检查了一下德拉科手中魔药的成分和清澈程度,点了点头眼睛里带着些放心随后转身走了。 潘西气地用手肘撞了一下马尔福先生,被撞的人差点没把死人槐的根茎粉末撒出去:“注意轻重,女士。”他低声警告道。 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潘西仔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发现没办法了解他,只好识相地沉默了。 可是这种沉默并没有维持多久,格兰芬多课桌那边突然就传来一声爆炸声。潘西猛地转过头去看,德拉科小心把做好的魔药装出来头都不抬毫不在意地问道:“又是隆巴顿?一个老牌坩锅杀手?” “……不,恐怕不是。” 斯内普的火焰几乎要从眼睛里喷出来,这就导致他的声音更加令人恐惧。他掏出魔杖给燃烧得正旺的课桌来了几个清水咒灭火,以防面前的这位黄金救世主因为一时之过就把他的魔药课教室给烧了。哈利一脸惨白地看着自己的作业毁于一旦,但他同时也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误。那明明是个很微小很普通的步骤,自己怎么会做错呢? 斯内普一气之下给格兰芬多扣了三十分,为他险些酿成灾害。高尔和克拉布在这边习惯性的大笑,但这一次却没迎来德拉科固定对救世主哈利的嘲讽。回头看他,发现他脸色似乎从早上开始就不太好。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头一次如此安静,因为两个带头人的心情恍惚。 下课以后德拉科把东西收拾好,什么话都不说就奔赴下一堂占卜课。他走的很快,甚至忘了要惯例性地去为难一下波特。而哈利面色苍白,像是心理上遭到了极大的折磨。 赫敏有些担忧:“哈利,你还在为如何找到下一关的线索而担忧吗?” 哈利依旧有些嘴硬:“不,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个屁。 赫敏垮下了肩膀,试图去安慰他:“总会有办法的,你现在还随身带着那颗金蛋,我们一起来想想该怎么办吧。” “不。”哈利却拒绝了,“至少这个我得自己来想,我不能什么都依靠你对吗?” 赫敏有些担忧:“这些比赛的任务其实都是用来考验你们的,方式很严格甚至很残酷……而我很担心你。” 哈利摇了摇头:“我没有事情,你不必因为这个而烦恼。” “龙的那一关你是靠勇气过的,我不知道这次还行不行。” 哈利的目光有些沉重,他突然之间就想起了那天他与龙的追逐,想起了那条巨龙摔下山谷的样子以及它最后对自己吼的那声龙吟。”谢谢你赫敏,我会努力的,尽我所能去打败一切。”哈利只能这么承诺着。 “如果你真的有困难,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帮忙,我们是朋友。”赫敏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 “我会的。” *** 弗莱塔看着诺大一片黑湖默默发呆,此时已经临近圣诞节,靠近岸边的湖水冷得结了冰。所幸他今天衣服穿的很厚,而且从小到大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阿尼玛格斯是冷血动物的影响,他几乎不怎么怕冷。 但是他现在简直不知道要做什么。这个时候大概是上课时间,黑湖边上几乎看不见人影。教授告诉他他的课本和校服已经被学校里的家养小精灵放进了给他准备好的房间里,他换上衣服拿好课本就可以开始学习了。但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他根本不知道斯莱特林的宿舍在哪里,在红着脸向几个学姐搭话以后,才得知斯莱特林的宿舍在黑湖底下的地窖里。 湖底?梅林,这绝对是在逗他玩。他要怎么下去? 弗莱塔觉得今天简直糟糕透了……早上看到马尔福先生的时候他想和他说话的,可是似乎做朋友的邀请被拒绝了呢。马尔福先生估计之前以为他是赫夫帕夫的学生,今天得知他根本没有入学之后觉得受到了蒙骗吧…… 可是那也不是他说了谎啊,他从没有说过自己是那个学院的学生,可是现在说起来就像是在狡辩一样……弗莱塔并不喜欢骗人,但矛盾已经存在了,这让他无比沮丧。他蹲了下来看着结冰的湖水有些丧气:“还是和他认真道歉吧……虽然不一定会原谅我就是了。” 当务之急是解决如何去宿舍的问题。宿舍在湖底下是吗?弗莱塔掏出魔杖,对着结了冰的湖面轻声说:“diffindo(四分五裂)。”厚厚的冰面立刻碎了一大块,可是黑湖深不见底,没有办法从上面看清楚底下有什么。他在岸边上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还是鼓起勇气。在心里把泡头咒和切水咒以及梅林的名字念了好几遍以后,他咽了口唾沫弯腰卷起了裤脚和袖子。 光脚接触到结冰的湖水的感觉就像是有人用刀子在你脚心剜你一般,弗莱塔告诉自己要深呼吸忽略这种寒冷,他一步步往黑湖里面走,随着他的前进水渐渐没过脚踝到达小腿又渐渐淹没他的大腿。即使是最冷血的动物也不会自己往冰水里钻,冬天他们一般冬眠来着。弗莱塔感觉碰到水的位置就像是被一寸寸割断了一般,他反复告诉自己说:“加油,忍耐,至少先要找到宿舍入口不是吗?” 湖水渐渐没过了腰部胸前,只需要一个往下窜弗莱塔就可以潜下到黑湖底下去找斯莱特林宿舍了。他将泡头咒默念了一遍,在水里将魔杖搅了几下深呼吸一口气就要游下去,可就在这时却突然来了一阵大力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给直接从水里扯了出来。弗莱塔痛得深呼吸,脆弱的泡头咒立刻破碎大量的水流呛进了他的喉咙里,他直接喝了一口湖水咳嗽得眼泪汪汪。 德拉科。马尔福瞪大眼睛万万没想到,他颤抖着抓着弗莱塔差点爆粗口:“你脑子到底有什么毛病!?进霍格沃志的第一天就试图自杀?还在选择圣诞节前就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1)!” 梅林!这是他们斯莱特林的新生,一个一年级!虽然不知道他脑子里出什么毛病了,但要是在他上学校第一天就淹死了那绝对是斯莱特林一件极大的丑闻!还好因为潘西没有带占卜课的课本,自己把书借给了她之后选择回宿舍来重新拿一本,不然这傻冒儿男孩在今天就要完蛋了! 弗莱塔被水呛得昏天暗地,他努力抬起头发现马尔福先生为了揪起他居然也下了水,此时和他一起泡在黑湖里脸色苍白的像是阴尸。弗莱塔努力平息自己:“我、我没有自杀……” “那你冰天雪地泡黑湖里干什么?你是准备抓人鱼吗!找死也不要死在黑湖里,我不想每天抬头看到的水里曾泡过你腐烂身躯!”德拉科嘴上这么说,却依旧恶狠狠地揪着人往岸上走。 弗莱塔委屈极了,本来他就非常忧郁,现在一天之内被同一个人骂了两遍幼小的心灵简直承受不住了。突然他伤心至极地抱住马尔福先生的腰,嚎啕大哭:“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自杀也没有骗你!先生对不起!呜呜哇哇……” 德拉科被这种说哭就哭的小孩子吓了一跳,他从小什么教养啊,宁可被打翻在地绝不掉一滴眼泪,哪见过这样耍泼的小男孩儿。于是他恶狠狠地说:“不许哭!” 弗莱塔死死抱着德拉科的腰哭的理直气壮:“……你不要生我的气哇呜呜,你别不理我,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德拉科:“……”他内心快被这个小巨怪给烦死了,此时两个人泡在冰水里面还没出来,德拉科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冰天雪地的冬天跑到黑湖里,更别提身上还粘了个累赘。这个爱哭的小怪物看起来简直可怜极了,抱着自己就不放手。他深呼吸几口气把平时对待高尔克拉布的耐心又提高了好几倍:“先生,无论怎么说我们先上岸好么?我认为你需要去宿舍里好好换一套衣服,只要你别想着自杀,其余的账我们慢慢算好吗?” 弗莱塔把埋在他腰上的小脸抬起来,一双纯灰色的瞳仁被眼泪洗过更加晶莹剔透:“我不要算账我数学不好……” 德拉科:“……你先放开我我们上岸去,我真的要生气了。” “哦。”弗莱塔抽抽鼻子听话的放开了,立即被拎着领子往岸上走“我们不是要回宿舍吗,为什么往岸上走啊。” 德拉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谁告诉你斯莱特林的宿舍要走湖底进去了?!” “几个……围着蓝色围巾的姐姐。” “下次少和拉文科劳的人接触!他们说话喜欢说一半,不许随便相信他们!”德拉科狠狠地在弗莱塔头上来了一下,他被打得向前几步差点再次摔在水里。 一上岸德拉科就给自己和弗莱塔来了几个烘干咒,近乎是拽着他就往黑湖边上霍格沃兹建筑里走。弗莱塔跌跌撞撞,好几次甚至要抓着德拉科的衣服才没有摔倒。他们一直顺着楼梯往下走了好几层,直到来到地窖前才停了下来。 弗莱塔歪着头看着面前那面爬满银色蛇的坚硬木门,正打算掏出魔杖给德拉科展示一个“Alahomora(阿拉霍洞开)”,就听见德拉科语气不是很好的说:“我们是斯莱特林的好学生。” 弗莱塔:“???” 神奇的是,随着他的口令下达,门上的银蛇像是活过来一般慢慢游开了,在弗莱塔无语的注视下,斯莱特林宿舍的大门就这么打开了。 弗莱塔:“原来是用口令开的,这个口令很直接直白呢。” 德拉科翻了一个白眼:“你最好记着这个比格兰芬多还蠢的口令,我们大部分女生不愿意去记一些很绕口的词语。以后你对着门记得宣誓你是好学生,否则你可以再次选择去淹死自己看看能不能进来。” 弗莱塔缩缩头:“我知道了啦。” “不,你不知道。你简直不知道你有多么愚蠢,你这与曼德拉草有血缘关系的巨怪。”德拉科恶狠狠地说,他推开地窖的大门走了进去,弗莱塔跟着哇了一声。 整个地窖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光线,因为到了冬天壁炉里的炭火从未停止燃烧,但现在学生们还在上课,那火焰并不是很旺。整个斯莱特林休息室色调银绿交加,大部分墙面都是厚重的石板,当弗莱塔抬起头的时候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德拉科说拉文克劳的姐姐们说话说一半了——整个斯莱特林休息室的确是在黑湖底下,此时公共休息室的落地窗帘没有被拉起来,防水玻璃隔绝的是一个水底世界。弗莱塔慢慢走到床边简直被氤氲阴暗的水底迷住了,他伸出手摸上玻璃,感受着从手心里传过来的黑湖水的冰凉。 “这……太奇妙了。”弗莱塔无法离开窗边,或许是因为他太安静了,水中产生了一丝波动,在漆黑的湖水深处居然慢慢游过来了一条人鱼。弗莱塔眼睛微微张大了一下,心里的快乐简直要淹没了他。他盯着这条长着腮与历齿的人鱼小姐一动不动,怕吓到她让她逃走。 弗莱塔轻轻在玻璃窗上呵了一口气,手指轻轻地在雾气上画了一个笑脸。人鱼像是好奇他在做什么,歪过头看了他一会儿之后也伸出长着蹼的手摸上了那个笑脸。弗莱塔露出一个微笑:“你和我在童话书上看到的不一样,但你真的很可爱。” 人鱼隔着厚厚的玻璃当然听不见这个男孩儿在说什么,她摇了摇尾巴一直盯着弗莱塔看,然后也露出了一个微笑与密密麻麻的尖锐牙齿。 “看来我有机会见证一段感人的跨越种族之恋了。”德拉科漫不经心地从楼上走下来,人鱼看到他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立刻游走了,水中被带起了一大片细小的泡沫。才过了几分钟而已,德拉科就已经回到宿舍换了一套新衣服,他走到公共休息室的书柜上拿下了一本占卜课的书,回头看见弗莱塔就在背后等着他。 “你干什么?”德拉科面无表情。 弗莱塔深吸一口气:“马尔福先生,我谢谢你的照顾。你在我迷路的时候给我带路,在我中了咒的时候带我去找校长,在我差点被冻死的时候救了我,还告诉我怎么正确回宿舍。你真是对我太好了,这让我不得不再一次向你道歉……” 德拉科面无表情看见这个银发小豆丁在他面前畏畏缩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一点都不生气了。 迷路的时候给他带路是顺路的,他作为级长本来就要巡逻学校。中了咒带他去见邓布利多,认真说起来他还要感谢这个孩子替他受了罪。 如果说到救了他免于被淹死、以及教导如何回宿舍简直可以算是他德拉科。马尔福的责任了。霍格沃兹有规定新生第一次回宿舍需要由级长带领,各个级长必须让每一个小孩子知道回宿舍的道路和进宿舍的口令……然而今天早上他德拉科因为太生气,居然直接把这件事给忘了。讲真,要是今天弗莱塔真的不小心淹死了,他至少要负一半的责任。 “你这……” “巨怪!我知道。”弗莱塔已经学会抢答了,“不过我从来没见过巨怪长什么样,它们可爱吗?” “相当可爱。”德拉科冷冷地说到。“好吧先生,既然你已经知道宿舍在哪了那么就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恕我接下来还有课,无法奉陪了。” “好的先生。” 德拉科一抬头看了下落地钟之后心里一跳,他已经迟到了。于是他加快步伐打开门就快速走了出去,关上的门发出巨响甚至差点夹住袍子。弗莱塔注视了一下他离去,随即就哒哒哒跑去找自己的宿舍了。斯莱特林的宿舍由低年级到高年级从上往下分布,大概是为了安全考虑;其中男女各分一边,互相隔开。他一年级自然是住在最顶层靠近地面,再加上他是后来分到的新生的缘故,宿舍是当然最里面那间。 弗莱塔把门推开之后发现里面已经布置好了,单人宿舍里有一张舒适的床一张原木书桌和一个不大不小的衣柜,他的行李一开始就被邓布利多拿走了此时放在了床边上,书桌上有着两套整齐的魔法袍校服和整整一摞课本,宿舍不大不小但是依旧有着一个单人的卫生间。弗莱塔开心极了,天知道他多久没有睡床了!简直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他快乐地一下子就蹦了上去,孩子一般还弹了两下。 作者有话要说:  学生嘛…… 没事就多谈谈恋爱嘛。 纯洁的爱情当了大人就没有多少了哦。 * (1) …… 有人看过张全蛋吗? 第12章 德拉科回到占卜课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他,因为他已经整整迟到了几乎半节课!马尔福先生虽然是一位傲慢的学生,但是对于学习却是一等一的认真,本人成绩也一直是全校前三每门几乎都是满分,如今看到他上课迟到这简直是多年来头一回。 他自己的脸色也有点黑,轻轻敲了敲门以后向特里劳妮教授微微鞠躬表示歉意:“对不起,教授,因为一个一年级新生的缘故,身为级长的我为了引导他耽误了一些时间。”所幸特里劳妮教授虽然神神叨叨,但是并不如斯内普和麦格教授一样严苛,在知道了理由以后甚至连分都没有扣就直接让德拉科入座了。 占卜课教室一年四季被炉火烤得暖烘烘的,德拉科半个小时以前差点被冰冷的湖水冻成阴尸,如今一坐下来立即觉得平时燥热到不行的教室居然如此温馨。潘西。帕金森敏锐的发现德拉科换了一套衣服:“这件新袍子不错?” 德拉科翻开课本:“你家祖传产业服装店里定制的。” “额,我是说,你去拿课本的途中难道被什么东西弄脏了吗?” “是啊,一只没大脑的小巨怪。”德拉科按照书上所说将一把铁粉洒在了砂纸上,掏出魔杖挥动了几下看着它们无规律地蠕动成奇怪的图案。“书上说这样可以显示未来的轨迹,帕金森小姐看出什么来了吗?” “噫,像是高尔昨晚吃剩的肉酱。” “看来我需要去和扎比尼一组学习了。” 扎比尼听声笑着靠过来:“乐意至极,不过你又看到了什么……天啊,这的确像是高尔的剩饭。” “不需要你们来评论我的作业。”德拉科往砂纸上点了点,高傲地说“我看到了死亡。” “哦,第二个特里劳妮教授,看来你会是她的传人了。” “死亡无处不在,你不能说我说错了。”德拉科恶劣的笑笑并且提高了声音那么,“让我们来猜猜看,伟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先生有没有从他的占卜课作业里,看到如何破解金蛋谜题的方法呢?” 是的,这节课依旧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两个学院一起上。特里劳妮教授布置下一个课堂作业就让他们自己练习了,格兰芬多那边金红色的桌子上,一大群狮子们正为这个课题神神叨叨,但其实他们中并没有几个人有占卜的天份。事实上厉害的占卜大师大多为女性,而这门课学的最好的应该是拉文克劳——据说有一些女生已经可以通过远古时期的精灵魔纹来测星座与爱情了,天知道她们是怎么做到的! 听到斯莱特林这边的例行嘲讽格兰芬多,除了哈利这个当事人以外都没什么反应,拜托,这都四年了,每天都这样谁能不习惯啊。众狮子你忙你的我忙我的,看都不看一眼。哈利有些愤怒:“马尔福,这不关你的事!” “可怜的救世主恼羞成怒了,谁都知道他打败巨龙是因为运气,但看来这一次运气不会再眷顾他了。”德拉科露出一个极为恶劣的假笑,与扎比尼高尔之间相互对视一眼,对方立刻捧场地一起嘲笑起来。 话虽然难听却依旧毫不留情地戳中了哈利现在的痛处,他的确还没有弄清楚金蛋的秘密,但这不允许别人嘲笑不是吗?于是他恶狠狠地说:“马尔福,你这卑鄙的家伙。你尽管说吧,因为你也是同样的幸运。如果你再这么嚣张下去,没有第二个人替你变成雪貂了不是吗?” 德拉科脸色一变,脑子里顿时想起刚才弗莱塔泪眼朦胧抱着他的腰盯着他看的样子,又和他变成雪貂时豆豆大小却依旧盯着他的眼睛重合,德拉科立刻脸上冷了下来,就在他即将掏出山楂木魔杖的那一刻,特里劳妮教授终于发话了。 “孩子们,我看见你们都在讨论着什么,是不是有人已经从未知里察觉到未来了呢?”特里劳妮神棍一般语气飘飘地说道。 哈利为了不被点名只得坐了下来,而德拉科却直接举起了手。特里劳妮很高兴看到上她的课这么积极的学生:“马尔福先生,请吧。” 德拉科站起来,声音冷的像是黑湖的水:“我看到了死亡,教授。我刚刚在波特身上看到了带有死亡的未来。” 扎比尼在下面低着头笑声音非常小:“你刚才可加没哈利。波特这个主语。” 特里劳妮表示非常满意:“哦天啊,我都不知道,现在霍格沃兹已经出现了可以预知死亡的学生。非常好!斯莱特林加五分!” 众人一片哗然,特立劳妮教授几乎从来不加分也不扣分,一直神神叨叨才是她的特点。罗恩甚至在底下悲惨地说:“早知道这样我一定天天预测马尔福会死亡!”这样的话语居然得到了大多数格兰芬多的认同。为此正义的赫敏。格兰杰小姐翻了一个幅度极大的白眼。 话是这么说,但是三年级的时候特里劳妮就天天指着波特先生说他会死,但直到四年级了他还是活蹦乱跳的,前不久还干掉了一条龙。所以这回马尔福的预言,也只被当成了死对头之间的放狠话而已。 上午上完课以后就到了午饭时间,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们下课例行互瞪之后,长身体的小巫师们无一例外饥肠辘辘地就直奔礼堂了。德拉科慢慢地将课本和作业收起来,因为动作缓慢高尔和克拉布已经抛下他走了。 他倒不是特别饿,心里就想着是不是要回地窖里看看,弗莱塔那家伙似乎特别容易迷路来着。第一次见面他迷路,第二次他迷得变成了雪貂,第三次更是迷得有自杀倾向,说不定他饿了之后连吃饭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但回去的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德拉科自嘲地把书收好,他又不是那朵曼德拉草的爸爸,干嘛要这么事事担心他?于是他转身出了教室就往礼堂走了——但到了那里之后他才发现他想多了。那个银白毛的小巨怪提到吃估计比谁都积极,此时不知道早了其他下课同学多久,早就在长桌上占好了一个绝佳的觅食位置。 德拉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那个蠢得要死的小傻冒坐在一大堆四年级旁边接受投喂。一年级的位置早在开学的时候就安排满了,每个人都坐在应该有的位置上。弗莱塔之所以能够安稳的有地方坐,是因为他占了别人的位置——因为担心而晚来几步已经被鸠占鹊巢的德拉科。马尔福心里这么想。 潘西简直要被弗莱塔小朋友萌死了,她咯咯地笑出声:“你怎么会认为长桌上会自动出现食物呢,这简直就是小时候的童话故事啊。只有当你成为霍格沃兹的学生你才能要求小精灵为你服务。” “原来如此,假设我有荣幸,能否知道帕金森小姐你最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吗?” “香草冰淇淋。以及,叫我潘西就行。” 弗莱塔笑了笑像是极为欢喜,他对着桌子说:“香草冰淇淋。”立刻,桌上就出现了一只剔透的冰碗,碗里面那只淡黄色的冰淇淋球上还点缀着一片碧绿的薄荷叶。 弗莱塔把冰淇淋轻轻放到潘西面前:“请允许我借花献佛,感谢美丽的潘西能够让我叫那她动听的名字。” 潘西的少女心都要被萌飞了:“哦……弗莱塔你真是个小甜心。” “劳驾,让让。”德拉科面无表情的对着弗莱塔说道。 弗莱塔一双眼睛立刻变得亮晶晶的:“马尔福先生,中午好!” “在你问候他人之前,应该从别人的位置上起来。” 弗莱塔眨眼:“哦。好的。”于是他听话的站了起来,看着德拉科坐下却一直站在那里不动,沉默地看着他。 “你什么毛病?”德拉科被看得不太舒服。 可这次还没等他回答潘西就告诉了德拉科:“他没有座位可以坐,你是级长,就不能好好安顿一下他吗?” 德拉科对此的回答是敲了敲桌子,拿起刀叉切割面前出现的小牛排。潘西深知这从小和他一起长达的铂金小子是什么性格,于是翻了翻白眼。她踢了一脚身边的纳特,让他坐到一边去。随即她把自己挪了过去,将自己的位置留给了弗莱特:“从今天起你就坐在我旁边,知道吗?坐在这个位置上没人敢欺负你,除了你身边那个尊贵的小混蛋。”(1) 弗莱特坐在潘西的位置上深深呼吸:“从现在开始我感受到了斯莱特林的美好,源于一位令人沉醉轻易就会爱上的黑发姑娘。” 德拉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表示不屑与嘲讽。潘西收到了讽刺将脸上甜蜜的笑容收起来,脸上变得有些高贵:“好吧,我有疑问。我想知道高贵的马尔福先生这次圣诞舞会上要邀请谁作为舞伴?可以告诉我吗?” 说实话,他快把这件事给忘了。德拉科铂金色的眼睫轻轻颤了一下,一刀扎进牛排里:“还没决定,那么你答应了谁做你的舞伴?” “塞德里克。迪戈里。” 德拉科猛地抬起头:“什么?” “是塞德里克,今年的霍格沃兹英雄之一。”潘西慢慢的重复一遍,把一碟樱桃推给了弗莱塔。“别那么吃惊,斯莱特林和赫夫帕夫无仇无怨,我刚好觉得他是个帅气又出名的小伙子就直接问他有没有舞伴了。我长的又不丑,一个优雅女士的邀请他凭什么拒绝?” “直接送上门,你可真掉面子。”德拉科把弗莱塔想吃的那碟饼干直接拿开,给了高尔。 “那有什么关系。说实在的,要是弗莱塔早一点和我熟识,我的舞伴说不定就不是塞德里克了。” 弗莱塔冲潘西微微一笑,灰色的眼睛特别澄澈,像是被洗涤了颜色的曜石。德拉科假笑着说:“那你得跳男步,或者弯下腰来,因为这家伙的身高立刻会让你自取其辱。” “嘿!我会长高的,我今年才十一岁呢。”弗莱塔抗议地说道。“马尔福先生,我想吃那个巧克力布丁,可以帮忙给我一下吗?” 马尔福先生表示举手之劳,他把巧克力布丁拿过来之后自己吃掉了。弗莱塔脾气也好,一点儿不生气,他敲了敲桌子现学现卖:“巧克力布丁。”顿时,桌上又重新出现了一道甜点。 德拉科第一次看到有这么迟钝或者这么蠢的小孩,眼睛眯了眯开始找茬:“吃这么多甜食,你下午不上课吗?” 弗莱塔眨巴眼睛摇摇头。一年级的课很少,一天就那么一两节。小孩子的任务主要还是玩,这是邓布利多这种老一辈爷爷们的想法。但德拉科他们不同,在明年他们就即将迎来OWLs考试,课程一时之间变得紧张起来。譬如今天,他们下午还有一节神奇生物保护学的课程,与赫夫帕夫四年级一起上。 德拉科或许是见不得他这么闲,突然提议道:“既然没有,下午要不要来和我们一起上课?” 桌子上人听见后都抬起头奇怪地看他一眼,弗莱塔倒是非常地乐意:“可以吗?” “既然你喜欢到处乱跑的本性我已经知晓,谁能阻止一个没有课喜爱玩耍的一年级来到黑湖边逛逛呢?只是有一伙四年级恰好在哪里上神奇生物保护课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弗莱塔的设定就是—— 对女士超级绅士嘴巴超甜的妇女之友 对待德拉科就蠢得有如低能儿? (1) 长桌上的位置是: 德拉科——弗莱塔——潘西——纳特 对面坐着 扎比尼——克拉布—(两者经常换)—高尔——达芙妮——弗林特原本潘西挨着德拉科坐的,后来就把自己位置让给他把弗莱塔夹中间了。 感觉有点萌、两个高的中间夹个矮的。 第13章 下午的时候弗莱塔果然跑去和德拉科一起上课了,神奇生物保护学的老师是弗莱塔的熟人,当他看到海格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还开心地招了招手。 海格明显是认识弗莱塔的,他本来兴致冲冲地给大家讲述黑湖里的水生魔法生物,结果看到那颗银白色的小脑袋就像是不小心带壳生吞了一个鸡蛋。 “……黑湖里有着各种各样的魔法生物,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有着鱼的形态。他们有时候很善斗,但是大多时候很温柔,如果你召唤他们或者惊扰到他们,这些生物会有一定的好斗性。”海格决定忽视这小孩,转开眼向同学们解释。 “好斗?他们会伤害我们吗?”一个赫夫帕夫的学生举手提问。 “当然不会,他们大多是很温柔很温顺的。”海格连忙解释。但斯莱特林大部分人都不相信他说的话,看着黑湖的目光变得警惕起来。 “别那么紧张孩子们,我这就叫它们过来,相信你们看见了之后就会了解在水中生活的它们也是很可爱的。”海格真诚的说。 “才不是这样。”德拉科皱着眉,“每一个斯莱特林住在地窖里的学生都知道真正的人鱼有多么丑,哪里可爱了。” 弗莱塔就站在德拉科身边,他低声嘟囔:“我觉得挺可爱的……” “你说什么?” “没有!”弗莱塔一个激灵,他警觉地不想去和马尔福先生逆着来。 因为不是这堂课的学生弗莱塔自然不用遵守课堂纪律,他冲德拉科笑了一下就跑到前面去了,甚至是紧贴着海格站在他身后。因为他非常希望能看到活着的人鱼,亲眼见到而不是隔着厚厚的魔法防御玻璃——他真的很喜欢动物,如果允许的话也愿意和他们亲密接触。 海格拿出了一个造型奇怪的笛子,吹响以后发出了极为刺耳的声音。学生们纷纷捂住耳朵表示忍无可忍,海格不得不停下来解释:“这种笛声是为了模仿人鱼的歌声,听到之后会将它们引来。” 赫夫帕夫一个高个子的学生有些难以相信:“这居然是歌声?” “恐怕是的,先生。”海格看着水面漫不经心地回答。 过了一会儿,水面上果然出现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一圈圈的水纹从湖面中心向岸边递进,眼尖的人甚至已经看到水面微微露出的鱼尾。弗莱塔深吸一口气在岸边蹲下来等待着人鱼的接近,为此停住了呼吸,海格还在向同学们解释人鱼的习性和特征,弗莱塔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死死盯着水面看。 忽然间水面浮起了几个小小的气泡,海格顿时停下了讲解期待地看着水面,一张与人类面部结构完全不同的脸一点点浮现出来。它的皮肤是淡黄色的,颧骨高高耸起嘴巴非常大,一双碧绿的大眼睛占了面部很大一块面积,此时正无比戒备地盯着人群看。弗莱塔脸上露出一个微笑:“嗨,你好?” 那条人鱼在看到弗莱塔的那一刻瞳孔急剧地收缩了一下,它的戒备一下子剑拔弩张而出,极大的嘴巴突然张开露出满口尖锐的牙齿,它愤怒而又恐惧地高声尖叫起来,不少同学纷纷捂住了耳朵。弗莱塔愣了愣,没有捂耳朵甚至魔怔了一般伸出手想去安抚受惊吓的人鱼。一股大力扯着他的领子往后,弗莱塔差点被扯翻在地,一回头就看见马尔福先生极其愤怒的脸正瞪着他。 德拉科。马尔福先生简直没见过这么鲁莽愚蠢堪比吃了鼻涕虫的巨怪的小孩,此时看着弗莱塔简直像是看小怪物:“你怎么敢!居然用手去摸这个湿淋淋黏糊糊的怪物,你想死吗?” “我没有……”就是在说话间,那条人鱼就飞速的游走了。海格和弗莱塔同时发出一阵可惜的叹息,而除他们俩以外几乎没有人喜欢那条和童话里完全不同的人鱼,看见它走了每个人都是松了一口气。没有人怀疑弗莱塔,他们只觉得是德拉科言语羞辱了它,它才走开的。三年级的时候也是这样不是吗?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 “你是真的想和一头人鱼恋爱吗,弗莱塔先生。”德拉科把人往后面拉以防这小怪物再次靠近水边。梅林,他发誓以后甚至要把地窖里的落地窗帘拉起来,以免弗莱塔。希尔先生给霍格沃兹在未来带来一位有人鱼混血的小巫师! “噫,不要这样说啦。我不喜欢人鱼,我在霍格沃兹里目前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马尔福先生。”弗莱塔真心实意的说道。 “讨好我并不能让你是蠢货的事实改变,希尔先生。”德拉科冷冷地说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出奇的好了一些。“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怎么能忍受和一只巨怪一起上课呢,我一定是之前被人施了迷心咒。” 弗莱塔不知道巨怪长什么样但是知道迷心咒是什么,他眨了下眼:“那太可怕了,施咒的人怎么只让你答应我来上课,不让你变得更喜欢我一些呢?” “呵,做梦。收起你的花言巧语,现在请你走开,我要听这个肮脏的半巨人上课了。”德拉科把弗莱塔轻轻一推,转身听课真的不再去管弗莱塔了。 弗莱塔不是那种轻易玻璃心的小朋友,从小到大他的脸皮之厚甚至让他爸爸只敢揍他屁股,以免打脸震伤手。他灰色的眼睛转了一圈,立刻大吼了一句:“那你喜欢我吗?马尔福!” 这一句听起来像告白的话声音之大让赫夫帕夫和斯莱特林的四年级们纷纷装过头,当看到当事人是一个银色头发的一年级和铂金色头发的四年级时,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精彩。 德拉科脸上发黑,他恶狠狠地回头:“我怎么就没让你在黑湖里直接淹死,说不定会有赛里纳母水蛇喜欢上你然后为你在湖里下一窝蛋!” 有人认出了这个银头发的小孩是今天早上迟到入学的一年级,德拉科那头铂金头发更是无人不识。斯莱特林不用说,估计赫夫帕夫的人回去就会把这一幕立即传遍公共休息室。 之后海格还吹了好几次那个难听的笛子试图唤来人鱼,但这没有任何起色,最后只找来一大群恶心的格林迪洛。在学生们厌恶的眼神中,海格不得不换了一个话题讲起了格林迪洛的习性。弗莱塔看德拉科的确不打算带他玩了,瘪瘪嘴巴就从四年级的神奇生物保护学课跑开了,打算在黑湖边上转转,转累了就回去睡床。德拉科眼角余光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担心他到处乱跑就别让他走。”布雷斯突然说到。 “哦,闭嘴吧。”德拉科翻了个白眼。 “不然你为什么让他跟着你来上课?既然担心就别嘴硬。” “我又不是他爸爸,管他那么多干什么?” “你不担心他到处跑遇到坏人吗?” “那是邓布利多的事情,我担心什么。”马尔福先生看似毫不在意,但顿了两秒钟之后又自言自语加了一句话,“霍格沃兹能有什么坏人?” ……梅林。 事实上证明,睿智的弗莱塔。希尔先生总是对的不是吗!弗莱塔眼睛瞪得都快出来了,那个人,那个正在跑步的人,那个正大冬天穿着短裤背心在黑湖边跑步的人……是是是是维克多。克鲁姆……吗!? 弗莱塔灵魂都快出窍了,眼睛瞪着那个跑步的人眼珠子随着他一点点从右到左移动着。视线扫过他帅气的大腿,帅气的大腿上有着更帅气的短裤,更帅气的短裤上是超级帅气的黑背心儿,黑背心儿上是那至尊帅气的大脑袋!(1)只是在湖边走一走就可以看到正在健身的维克多?!梅林,他简直爱死霍格沃兹了! 维克多本来就只是在湖边锻炼一下跑跑步而已,但是霍格沃兹女生似乎太热情了,七八个围着不同颜色围巾的女孩子跟在他背后叽叽喳喳。偶然当他回过头的时候那几个女生又不接近了,只躲在远处嬉笑着看他。当维克多。克鲁姆第十二次无奈转头的时候,发现有一个人没有和其他女孩子一样迅速退后了。他惊异了一下看着那个银头发的小矮子,终于有些忍不住了:“要是想邀请我去圣诞舞会,就直说!” 弗莱塔狠狠地愣了一下:“克鲁姆我是你的粉丝,见到你我高兴极了!” 维克多愣了一下,仔细低头看了一下他,发现这孩子脖子上系着的黑色围巾上居然绣了他的名字——应该是保加利亚球队的周边。出于礼仪他点点头:“额,谢谢。你不是来邀请我跳舞的吗?” “啊?什么跳舞,我不会跳舞啊。”弗莱塔一头雾水,“我非常喜欢你在扫帚上高空旋转抓金色飞贼的技巧!实不相瞒,这一届魁地奇世界杯我去看了,克鲁姆你的表现简直精彩极了!” 很少有人不会为他找球手的技巧而称赞他,克鲁姆简直习以为常,他重新跑起来:“谢谢。” 为了追上他弗莱塔也不得不跟着一起跑,维克多。克鲁姆大他太多了,为了跟上他实在是有些吃力:“克克克克克鲁姆,我我我我我我可以要你的签名吗!”他闭着眼睛大声喊道,几乎吃了满满一口风。 维克多这时才低下头来去看这个小孩子。毫无疑问,这是个小男孩,但是他的一头银发又白又软让人想起秋日里可爱的蒲公英,眼睛亮亮的就像是灰色的宝石,而此时这看起来萌萌哒的孩子努力迈着短腿跟着他一块儿跑,好像真的真的非常崇拜他。想到这里,克鲁姆再次停了下来:“你有纸笔吗?” 弗莱塔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他像是非常羞愧一般大眼睛变得突然有了些水光:“我……我没有,我没有带纸笔,我没想到会遇到你,先生。” 真挺好看的。克鲁姆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儿:“你的名字?” 弗莱塔立即回答:“弗弗弗莱塔。希尔!” 克鲁姆抬起手往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签名一会儿再说吧,外面风太大你先回去怎么样?” 弗莱塔简直幸福的要晕过去!作为一个脑残粉,克鲁姆居然用他抓金色飞贼的手拍他!他摸起来有没有金色飞贼舒服(……)!弗莱塔的脑袋点了点,对维克多。克鲁姆用力挥了挥手告别。 作者有话要说:  (1) 咳,句式致敬我最喜欢没有之一的同人——《不死》by妖舟弗莱塔·脑残粉·希尔:) 第14章 斯莱特林长桌简直要炸开了锅,几个贵族出生的小蛇们简直要失去应有的礼仪。不为别的,就为维克多。克鲁姆这个魁地奇巨星居然离开了邓布利多为德姆斯特朗设下的特殊席位,亲自来到了他们的餐桌旁。 深爱维克多的罗恩为此简直失望透顶,他脸上露出一个像是失恋一般的表情:“难道……维克多·克鲁姆要去斯莱特林桌子上吃晚饭吗?天啊,这怎么可以!”但就算是这样也无法改变什么,事实证明维克多先生想去哪里进餐完全是他自己的自由。但是他们都想错了,克鲁姆只是在众目睽睽下手上拿着一张纸条来到斯莱特林桌前,把东西递给了一个学生以后就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弗莱塔简直要把巧克力布丁从鼻子里喷出来,他不敢相信克鲁姆居然真的把约定好的签名亲自送了过来!他简直开心得不行,甚至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脸上的笑容很蠢。但当他把纸条打开以后脸上的笑容立即凝固了,那上面写着:保加利亚找球手:维克多。克鲁姆——给弗弗弗莱塔。希尔。 弗莱塔:“……”因为太紧张说话结巴,他的偶像把他的名字听错了…… 潘西哇了一声:“弗莱塔,你和克鲁姆认识吗?” 弗莱塔看着那张纸条勉强笑了一下:“难道还有不认识他的巫师吗?只是他不认识我罢了。” 潘西耸了耸肩:“看上去你很喜欢他。说实在的,我觉得他就是一个骑扫帚的,有什么好崇拜的?” 弗莱塔严肃的摇摇头:“他骑的不是扫帚,是艺术。” 潘西简直要笑出来:“你会把艺术夹胯下?” “额,潘西你简直让我觉得可爱到惊奇……”弗莱塔突然不知道如何表达。 德拉科在一边冷冷的说:“你们吃饭别说话好吗。小巨怪,你快把嘴里的饼干屑喷我盘子里了。明天我就给你排座位,让你远离我坐到一年级最末尾的位置上去。” 弗莱塔眨眨眼睛:“马尔福,难道说你不喜欢克鲁姆吗?” 被问到话的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我是爱尔兰支持者。保加利亚球风就像是鲁莽的熊,不过我欣赏克鲁姆的技术。” 弗莱塔才不管他喜欢哪支队,他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我也超级欣赏他!” 德拉科终于忍无可忍地放下刀叉,脸上露出一个优雅的假笑:“假设我耳朵没有出问题,希尔先生下午刚刚说过你在学校里最喜欢的人是我。” 弗莱塔愣了一下:“什么!难道说克鲁姆要转学来霍格沃兹吗?!” “并不。” “哦,那就依然是你,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冷笑一声:“就和谁稀罕似的,弗莱塔。” 不管弗莱塔这边怎么闹,格兰芬多长桌上依旧保持他们该有的样子。罗恩因为偶像靠近斯莱特林哭丧的脸慢慢恢复平静,就看见好友在沉思:“嘿,哈利你怎么了,你今天简直安静地过分了?” 哈利揉了揉那头乱糟糟的黑发,想着刚才塞德里克。迪戈里找到他说的话。作为同一学院的勇士,再加上哈利之前帮过他的原因,塞德里克将自己发现的秘密立即转身告诉了哈利。 塞德里克作为一名赫夫帕夫的学生,友好与率真是他的天性。他面色激动,和哈利详细诉说了今天他们学院四年级发生在黑湖边上的事情。哈利听过之后表示无法理解:“你想和我说什么?四年级的神奇生物保护课程,以及那个新来的一年级和马尔福告白后被拒绝的事情?” 塞德里克性格醇厚又有耐心,正如同赫夫帕夫代表动物小獾一般:“关键是内容!海格拿出了一个声音尖锐的笛子,可以模仿人鱼的歌声?德拉科。马尔福说水生的那个什么动物可以在水里孵蛋?你还不明白吗哈利?” 哈利愣愣地看着他,表情茫然。 塞德里克笑容有如冬日阳光,他的确是个英俊过人的男生:“你知道五楼的级长浴室吗?那可是个洗澡的好地方。带上你的金蛋在热水里好好思考一番吧。” 回忆到此结束。 哈利心里仿佛已经有了些什么东西,他低头吃了一口意大利面差点被噎住,拿起一杯南瓜汁喝了几口。这才发现罗恩正在看他:“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你不是不喜欢南瓜汁吗?”罗恩上下打量他。 “额,我今天觉得还好。”哈利这才发现杯子里的东西是什么,立即随手放回了桌子上。他抬起头的时候无意间往斯莱特林那边的桌子上看了一眼,立即在一片人群中看到了一个金发的人和一个银发的人。那实在是太挑眼了不是吗?心里又突然回想起了塞德里克说的,那个新来的一年级和马尔福告白的事情。 ……马尔福那么恶劣的一个人,这孩子被拒绝说不定特别难过吧。真是可怜啊,刚来的第一天就被分到了冷酷邪恶的学院里,还被这个学院的地头蛇给侮辱了(雾)。 罗恩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个见了鬼的表情:“哈利,你看马尔福他们干什么?” “额,我只是觉得他们的白头发好刺眼。”哈利随便扯了个理由。 “白头发?难道说圣诞舞会你要找一个白头发的舞伴!?”罗恩瞪大眼睛,看了一眼斯莱特林那一大一小,又看了一眼银发苍苍的邓布利多。 这又是哪出啊?这想哪里去了。哈利目瞪口呆随即立即解释澄清:“我才不喜欢白头发的,我喜欢黑头发的!越黑越好,我舞伴肯定是黑头发的!” 坐在一旁的黑皮肤黑发的非洲姑娘安吉丽娜默默地把吃饭的位置往旁边挪了一个。一直在一旁听着的赫敏总算忍不了了:“那你去拉文科劳找如何?我记得他们那儿有个中国姑娘,头发肯定百分百纯黑。诺,现在正在看你呢。” 哈利立刻转过头,果然拉文克劳发现有个黑发黑眼的姑娘正在盯着他看,看见他望过来立刻羞红了脸把头转过去了。如果哈利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张秋吧?开学的时候火车上见过,额,印象是脸有点大。他最后摇了摇头,决定暂时什么都不想了,还是专心研究一下自己那颗金蛋的问题吧。 转回斯莱特林这边,弗莱塔还没意识到自己帮了哈利波特一个大忙,他正忙着解决甜食。他把一大勺冰淇淋塞进嘴里,突然转头看向教授席那边。 “我刚才好像看到那位独眼教授的脸动了一下。”弗莱塔吞下冰淇淋含糊地说,刚说完就看见他立即拿起手边的酒壶喝了一口。他认识这个人,开学的时候就是他把自己变成雪貂的,他挥舞魔杖时露出的恶意让弗莱塔记得非常清楚。 并没有什么人理他,穆迪教授只是脸动了一下而已有什么奇怪的。但弗莱塔自己也说不上来,他刚才余光扫到了那位教授的脸,那种浮动的感觉像是面部被人狠狠地揉动了一下似的,有一瞬间弗莱塔觉得他似乎变了一张脸。 他放下勺子,心里一下子就联想到变形咒上面去了。高深的变形咒能够将一切东西进行变化,不过显然就算是阿尼玛格斯也不能让人只变脸,弗莱塔受母亲影响在魔咒方面很出色,心里不自觉的有些往变形这方面上想,但又没什么线索。 “马尔福,你有没有觉得那位教授很奇怪?”弗莱塔捅捅德拉科。 “穆迪教授当然一直都非常奇怪,但你也很奇怪,你为什么一直马尔福马尔福地叫?”潘西终于忍不住问。 德拉科也放下勺子,似乎他也觉得这孩子不像是这种礼貌过头的人。 弗莱塔盯着德拉科:“难道还要叫你的姓氏吗?马尔福?这个名字虽然很奇怪但是挺好听的不是吗?” 德拉科:“……” 潘西直接笑出声:“天啊,马尔福才不是他的名字。他全名叫德拉科。马尔福,难道你从没听说过马尔福家族吗?” 弗莱特笑得非常假:“我当然听说过啦,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呵呵。” 德拉科真的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长叹一口气翻了个白眼迫不及待的离开桌子:“真的够了,我吃太饱了。” 弗莱塔把剩下的冰淇淋塞进嘴里,冲潘西丢了个眼神吐了下小舌头就急匆匆地追着德拉科走了。 他今天就知道了一个道理,面对这个铂金色头发的哥哥,要是他不开心了你就要追上去冲他笑,要是他生气了你就一定要抱着他哭。撒娇粘人真的比什么都好用,讨好他也不需要花言巧语。弗莱塔真的挺喜欢他的,总是忍不住去接近他。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吧!弗莱塔! 发家致富,迎娶白富美(雾),走上人生巅峰吧! 第十五章 “马……德拉科,你等等我好吗?”弗莱塔上气不接下气地跟着他,前面那个人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走,到了他这里就不得不跑起来了。不仅是年龄上的差距,身高上他们的差距也是令人叹息的,天知道这个铂金色头发的少年为什么长得这么高,一双腿和树枝似得又细又直还长得不行,弗莱塔小朋友跟着跑都快打滚了依旧有些追不上。 “我记得我并没有和你熟到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希尔先生。”德拉科一点儿也不慢地走着。 “叫我弗莱塔,我有名字的!”弗莱塔突然一伸手扯住了德拉科的袖子,“请慢点走,我追不上你了。” 如果德拉科走得再快一些他的外套就要被扯下来了,他终于是停住了脸上的表情十分不好看:“你到底想干什么,弗莱塔先生?” 弗莱塔眼睛转了转,想了个话题搭话:“我觉得穆迪教授有些奇怪,我想告诉你千万要小心他一些。”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我会的。所以你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德拉科冷冷的说。 “我也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我们回去是同一条路啊。” “斯莱特林不收巨怪,分院帽一定是疯了。”德拉科把人甩开,接着往前走。 弗莱塔能让他就这么把自己甩开就怪了,左手刚离开他的袖子,右手立即扯上了他的袍子角:“等一下我嘛!” “你简直比波特还让人讨厌,男孩。”德拉科气不过只好叹了口气,终于明白了这个孩子令人无奈的地方了,如果眼前真的是波特他还能掏出魔杖来打一架,但是如何让身为级长的他对一个一年级豆丁用魔咒?在心里纠结了几秒以后,他头一次做出了妥协,快速行走的步伐变得像是散步一样缓慢。“走廊上很冷,若是想和我一起回去请你走快些,先生。” “直接叫我弗莱塔就行。”一年级小男孩目的得逞后开心的笑了笑,步子走得一跳一跳的。“其实我也不是想和你一起回去什么的,我是说,我就想和你说说话。” “你什么毛病。” “嗯哼OuO~” 他们一路走回了斯莱特林地窖,来到门前的时候还没等德拉科开口,弗莱塔就极其自觉的大声说出了口令:“我们是斯莱特林的好学生!”门缓缓地在他们面前打开了,弗莱塔笑着看向旁边的人,而德拉科只是面无表情的冷哼了一句。 一进公共休息室,德拉科就抬起他的魔杖就冲着窗帘挥了一下,顿时落地窗就被严严实实遮挡了起来,再也没办法看到外面漆黑的湖水和游动的人鱼了。显然有人把白天发生在黑湖边上的事情牢牢记在了心里,弗莱塔张张嘴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比较好。 一年级的宿舍在最顶层最接近地面的位置上,他和德拉科走到楼梯前就要告别了。弗莱塔一双浅灰色的眼睛就像是没有经过切割的圆润宝石一般,他仰着头看向德拉科微微挡住了他回宿舍的道路,想了想还是问了他:“那个,你,额……” “要是你说不出什么的话,请你让开好吗?我有些累了请恕我没空听你支支吾吾。”德拉科都快被这熊孩子烦死了。 “你舞会选择好了舞伴吗?”弗莱塔心一横就瞪大眼睛提问。 “还没,怎么了?” “那个,虽然我不会跳舞……但是我很想和你呆一块,如果你没有舞伴的话,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参加圣诞节的舞会呢?”弗莱塔表达地很艰难,但还是把心里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了。今天下午克鲁姆提到舞会的时候他心里就记下来了,听说低年级的人应该可以被高年级的人邀请参加舞会,比起圣诞夜晚上老老实实地睡觉,为什么不和学长体会一下他没见过的“大人世界”呢,他也想多多了解一下霍格沃兹。 不得不说,虽然弗莱塔有时候很呆蠢,但也不妨碍他有时候也是个细心的孩子。 “那么请问,你凭什么有这种自信觉得我会答应你呢?”德拉科低头看着这个小豆丁简直匪夷所思,同时心里又觉得很好笑。 因为我很喜欢你啊,这句话不是说了很多遍吗。弗莱塔吧唧了一下嘴还是组织了一下语言:“额,你是个帅气又有名的先生,然后我长的也不丑,为什么不尝试着答应我一下呢?” “这句话我中午的时候刚刚听潘西说过,你解释得可真好。”德拉科冷冷看向他,话里满是嘲讽。 弗莱塔也稍微红了脸:“那你答应吗,先生?” 沉默,绝对的沉默。在问出这句话以后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弗莱塔感觉头都仰酸了,但是依旧不肯低下来,他甚至注意力都要被地窖里火苗的跳动声给吸引过去了。德拉科垂眼看着他一直没出声,脸上也什么表情也没有,所以弗莱塔也不敢擅自轻举妄动。 正当弗莱塔觉得他被沉默否决的时候,德拉科终于开口了:“……如果你愿意跳女步的话。” “你教我跳什么我就跳什么!我是斯莱特林的好学生!”弗莱塔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扑进德拉科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蹭了一下。在对方口出恶言要将他拉开之前,弗莱塔非常识相的就松开了他。一年级小男孩儿像是遇到了非常高兴的事情,蹦蹦跳跳跑上了楼梯,直到快消失在别人视线里的时候才突然记起来什么,他回过头笑着说:“晚安,德拉科!” “……” 还没等对方回应这个灰色眼睛的熊孩子就风一般的跑走了,明明脚下的楼梯是石头做的还能被他踩得啪啪响。德拉科瞪着眼看着空气半天,突然一下子一股巨大的懊悔涌上心头。梅林!他刚刚答应了那个小巨怪什么?和他跳舞?他今天没有吃坏什么东西吧? 一瞬间他突然有一种极大的欲望促使着他往楼梯上跑,至少抓住那个小巨怪告诉他自己反悔了。他德拉科。卢修斯·马尔福才不要和一个傻里傻气的小男孩跳舞!可是步子还没迈出去,他就突然之间又犹豫了,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德拉科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没有回到房间而是一下子坐到了休息室的沙发上。 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答应呢?或许弗莱塔不知道,当他充满期翼地抬起头用他那双眼睛盯着别人看的时候,白绒绒的头发像是小天使的羽翼一样,眼睛像是睡在柔和云朵里被掩埋却闪着微光的星子,真的很难让人去说什么话令他伤心。德拉科用尽全力想把刚才被抱那一下软融的感觉从大脑里剔除出去,他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靠在沙发背上将呼吸缓缓吐出。 弗莱塔回到宿舍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后,就一个猛子扎进了柔软床铺。印着卡通滑稽小龙的纯棉睡衣是他妈妈给他准备的,他一系列生活用品被精湛的缩小咒容纳在了一个手提箱中,弗莱塔刚打开来看的时候简直琳琅满目。 男孩儿没有猫头鹰,觉得如果去学校里猫头鹰屋的话估计自己也会很不受欢迎。但是他迫切的想和爸爸妈妈写信告诉他们自己的事情,他刚入学这才过去了一天而已,从早上和德拉科吵架,两个小时后就和好,到一起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下午就遇到了克鲁姆甚至在晚饭要到了他的签名……更开心的是,那位铂金色头发的小哥哥居然答应带他参加舞会了!弗莱塔不会跳舞,但是心里却依旧对这次舞会很期待。 他纯银白的小脑袋陷进鹅毛枕头里,胸前被一个硬物硌了一下。弗莱塔把那个贴身带着的银链子挂坠拿出来看了一眼,看着它琥珀一般的质地里的那条小蛇,这让他想起了妈妈。弗莱塔将它握在手里感受它被自己一直佩戴所赋予的体温,渐渐地睡着了。 第16章 第二天清早弗莱塔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一只纸做的燕子停留在他的床头边啄了啄,居然突然开口说话了:“起床了起床了!弗莱塔!上课了上课了!弗莱塔!迟到了迟到了!弗莱塔!没饭了没……” “我已经起来了哦。”弗莱塔掏出魔杖点了点,那只白燕子立刻变回了一张纸轻轻地在空中飘着。他眯起眼睛在漂浮的纸张上看了一眼,原来那是一张课程表:“上午……弗立维教授的魔咒课……斯内普教授魔药课……下午没有课,非常好。” ——卡洛夫寄物传声咒。拉赫切尔意念定时咒。飞鸟变形咒。以及最后的,简单漂浮咒。 仅仅是一个叫早的设置而已,就用去了三个较为高等级的魔咒和一个低级咒语,而施咒者本人还只是一个一年级的孩子,他升了个懒腰:“看来以后不需要这样了,睡在陌生的地方果然会起的很早啊。” 斯莱特林的长桌上早餐十分丰盛,因为要满足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们的胃口,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是魔法界出了名的好厨师。既可以有豆浆油条小点心,也可以有马卡龙红茶面包果酱,当德拉科看到比谁都来得早的弗莱塔时,眼里的神情从诧异慢慢变得嘲讽。 弗莱塔开心地冲德拉科招了招手:“早上好呀!” “我们一般不像格兰芬多一般这样问候,也不会如赫夫帕夫的一样为了吃起比谁都早。”德拉科在自己位置上坐下来,给自己到了一杯胚芽奶茶。 “哦。”弗莱塔眨眨眼,“我睡不着,可能因为认床的缘故,或许也因为昨天太兴奋了,因为你答应我……” 德拉科用一片面包塞住了男孩的嘴:“吃你的,闭嘴。” 弗莱塔咀嚼着面包:“唔。” 德拉科看着面前这个小不点儿心里五味杂陈,一个马尔福不会对自己的承诺反悔,他只是懊恼自己为什么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别人。若是让布雷斯那家伙知道自己要和一个一年级去参加舞会,他会怎么嘲笑自己?额,比如说恋童?梅林的内裤啊…… 弗莱塔很快把自己的早饭吃完了,他显然没有明白德拉科心里的烦恼,于是他歪过头问:“级长先生,请问我该到哪里去上魔咒课和魔药课呢?” 德拉科皱眉,但作为一名负责任的级长他还是回答了问题,他抬高了一点声音:“凯瑟琳。埃米尔小姐?” 一名棕色头发的一年级小女巫立即站起来看他们的级长:“我在,马尔福先生。” “别那么紧张,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一会儿和弗莱塔一起去上课好吗,因为他实在是迷路的热衷分子。”德拉科脸上出现无奈的表情,斯莱特林的桌子上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听到他这么说纷纷笑出声。凯瑟琳。埃米尔小脸有一些红,但还是果决的点了点头。 弗莱塔开心地对凯瑟琳笑了笑,看到小女巫脸上更红了以后转头对着德拉科说:“谢谢你。” 对这样的谢意德拉科表示非常不屑。 凯瑟琳小女巫抱着一大本书忠实的在前面带路,她表情有一些紧张但却表现的像是个负责的引导者:“弗莱塔你……你以后迷路了的话,就呆在原地吧!我、我要是看到你没来吃饭的话,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看来德拉科对于弗莱塔的评价让这位小女巫真正的记在了心里,但其实天地良心,弗莱塔并不是路痴只是对新的地方不太熟悉罢了,现在解释为时已晚,眼前这个斯莱特林小女巫打定主意要对自己负责了。弗莱塔心里倒是很开心,他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你,凯瑟琳。” 临到坐进教室里的时候,凯瑟琳即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弗莱塔轻轻往她的外袍口袋里放了一样东西,便转身去找自己的位置了。凯瑟琳愣了一下,她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发现那是一个彩色糖纸包装樱桃味的太妃糖。 魔咒课的弗立维教授是个很好的老师,他虽然身材让人觉得有些怪异,但是他对待学生却无比耐心,很多小巫师在第一堂课上都会有一些很古怪的发挥,为人师表就是去温和的教导他们如何正确使用自己的力量。 弗莱塔看着面前那片柔软纤长的羽毛有些无语,而他身边的同学正在用力挥舞魔杖试图将羽毛漂浮起来——漂浮咒,魔咒学的基础咒语,几乎相当于一加一等于二的地步。这个咒语用来教给一年级小巫师们只是为了让他们明白如何去挥动魔杖以及正确念出咒语。 弗立维教授看到弗莱塔撑着自己那个银白色的小脑袋一动不动,看上去就快睡着了,于是教授清清嗓子:“希尔先生,你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么?” 弗莱塔坐正起来摇摇头,一张雪白精致的小脸上有些茫然。 弗立维教授点点头:“那么,请希尔先生为我们表扬一下如何施展漂浮咒,可以吗?” 弗莱塔站起来掏出了魔杖,他身边的同学盯着他那根颜色苍白的魔杖有些好奇,但却丝毫没怎么看见他挥舞,似乎只是轻轻点了点而已,在这之后令人惊讶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桌子上的羽毛纹丝不动,但与这鸿毛相比重于泰山的桌子开始缓缓的往上漂移,就像是空气中有一只无形的手,把弗莱塔面前那张巨大的桌子给抬了起来。桌子越升越高像是脱离了重力甚至快要到达天花板,弗莱塔脸上面色不变轻扬了一下魔杖,桌子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又再次缓慢地漂回到了原位,轻盈得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是停落了一片纤薄的雪花。当弗立维仔细去看的时候,桌上放置的那片雪白的羽毛甚至纹丝不动。 震惊的弗立维教授直接就给斯莱特林加了十分,为弗莱塔。希尔先生能举起重羽毛千倍的东西,并飞得又稳又精准。斯莱特林的小巫师们纷纷鼓掌,凯瑟琳小姑娘一张脸通红无比,弗莱塔本人倒是没什么感觉——他几乎还在爬的时候就会漂浮咒,母亲对他要求非常严格,在魔咒上他有自信超过同龄人很多,所以只是举起一张桌子而已并没有让他觉得有多稀罕,反而对霍格沃兹的教学水平和进度产生了一些许的怀疑。 或许妈妈是对的?自己呆在家里也能学会更多的东西?——然而这种天真的想法在接下来的魔药课上被彻底打击成了粉末。 斯内普教授推开门大步走进来的时候,弗莱塔还在和凯瑟琳说着话,被教授那冰冷嫌恶的目光一扫立刻就不敢动了。这位教授兼职斯莱特林的院长,并不是什么慈祥的人,他乌黑的头发与苍白的皮肤让弗莱塔想起阴鬼或者吸血蝙蝠。弗莱塔完全没想到学校里教的不仅仅是如何使用魔咒,魔药课居然也是重中之重,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使用坩锅或者试管,拿起银刀切割植物根部的时候甚至手还在发抖…… 斯内普摸了摸下巴,看着弗莱塔那头雪白的银发若有所思,像是在回忆些什么东西。弗莱塔低着头艰难的分辨疥疮药水的材料,他甚至不知道蛇胆汁与甘草汁该如何区别一时之间手忙脚乱。斯内普盯着他的头发,从讲台上走下来来到弗莱塔桌子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孩子如何搞砸他的课堂作业。 斯内普教授张了张嘴:“……好吧,我居然有幸可以看到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能够如此草包,似乎他雪白的头发表现出来的是他的内涵,犹如整个人被塞满了愚蠢的汲汲草。” 弗莱塔心情掉到了谷底,因为他不知道刚才放进坩锅里的植物是不是正确的,他甚至不知道教授说的汲汲草是什么东西。 斯内普用魔杖敲了一下坩锅,里面一种还没有煮化的植物立刻浮现了出来:“真令人惊奇,希尔先生是如何把它切得如同巨怪的呕吐物一样的?同时也奇怪为什么你能够把区区一锅疥疮药水熬出危险性。”话音刚落,弗莱塔的坩锅就开始发出诡异的沸腾声,原本清澈的药水开始变色浑浊,吐出一个个巨大的气泡,失败的魔药几乎已经快要溢出来坩锅流到桌子上来。弗莱塔脸色苍白,他知道一定是自己有哪里出错了……在制作这副最基础最简单的魔药上。 “真是有如麻瓜一般无知的蠢货。”斯内普教授鼻子发出一声带有不屑与嫌恶的响声,他再次敲了敲坩锅里面的魔药立刻冷却冻结,同样也象征着弗莱塔课堂作业的不及格,“斯莱特林扣五分,因为希尔先生差点用带有有毒物质的魔药伤害他的教授。” 魔药课结束以后斯内普教授给弗莱塔布置了罚抄,他需要在第二天递交整整十遍魔药学前三章的抄写。弗莱塔抱着厚厚的课本觉得无比沮丧却又无可奈何,他虽然知道如何去作弊(比如用一个高深的文字复制咒,保证每一遍一字不落但却略有区别。),但魔药知识的缺失与他对这门课的艰难确实是无法抹去的,他或许擅长很多种魔咒,但是却无法分清楚乌头的两种称呼。 这实在是太打击人了,弗莱塔决定回去以后还是先认真地抄写课本,至少要把书本上的东西先弄懂。 正这么想着,他下楼的时候突然碰上了一个人。弗莱塔还在想事情差点撞上,看清楚那是谁以后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准备与他错身而过。 哈利一下子就从那头银白色头发上认出了这是谁——一年级晚入学新生,弗莱塔。希尔。就在刚在弗莱塔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一瞬间,哈利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弗莱塔那种仰视他的感觉有一点熟悉,而看到那双浅灰色眼睛更有些异样的感觉。他不可能认识这个一年级,顶多……从塞德里克那里听说了他和马尔福告白结果被拒绝的事情。 哦,可怜的小孩子!哈利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怜悯起来。 弗莱塔看哈利盯着自己的目光不对,歉意地笑了笑:“你好,波特。” 哈利下意识地反驳:“额,我的姓才是波特,其实我叫哈利,你可以叫我哈利,对。” 弗莱塔知道是自己又搞错了,于是他眨眨眼笑了:“哦好的,哈利。” 哈利盯着这个孩子的笑容呆了一下,觉得他精致的小脸这么一看特别漂亮,带着笑意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力量:“弗莱塔……” “什么?” “哦,对不起我只是突然在想这个名字的含义是什么。”哈利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极为不好意思之下找了一个理由来回答。 “弗莱塔和希尔都是法语发音改变过来的,加在一起的意思是蓝天中的羽翼。”弗莱塔倒是毫不保留地告诉了他。 哈利心里跳了一下,感觉这个孩子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那种说话的语气似乎曾经听到过但是又想不起来。他看见弗莱塔又有想走的意思,下意识地想去挽留:“弗莱塔,我想问一下你这次圣诞舞会你有没有……” “好吧……我还在想尊敬的希尔先生在上完魔药课后是不是再次因为他蠢得要死的大脑而迷路了,但看来是我想多了,因为人缘极好的他正在与一个臭不可闻的波特聊得火热。”一个优雅而高傲的声音突然凭空出现了,哈利觉得背脊一凉立刻对那个挺好听的声音无比厌恶。 “德拉科!”弗莱塔一扫之前和哈利在一起客气的样子,直接往声音出现的位置欢快地扑了过去,“你是来接我的吗?你是来接我的吧!” 德拉科又被狠狠地扑住了,他本来的优雅与骄傲突然一下子就被打断了以至于脸上出现了一阵空白,他把弗莱塔大力拉开:“注意你的仪表!小巨怪!” 弗莱塔傻笑成一朵发发,他仰头说:“我饿了嘛,我们去礼堂吃午饭好不啦?” “你这就知道吃的蠢货。”突然之间德拉科记起来现场还有人在,他抬起头瞪向死对头哈利,“滚远些,波特。你简直快让我恶心到吃不下午饭了,谁让你出现在这里的?” “明明是你自己出现的,马尔福!”哈利怒不可遏,其实从一开始弗莱塔快乐得如同小狗扑过去找主人的时候,他心里就莫名奇妙的有点空——他意识过来,这样可爱的小朋友已经是个斯莱特林了。 要是在平时,德拉科看到周围没人估计就会和哈利掏出魔杖来打一架,但今天身边还有个张着星星眼叫饿的小孩子,他突然就不怎么想动武了。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决定再也不看哈利一眼,手上加大力拽着弗莱塔就往前走,一大一小一个铂金一个纯银,两条斯莱特林蛇就这么绕过狮子走开了。 弗莱塔被拽得有些走路不稳,他倒是不生气,一边踉踉跄跄地走着一边很开心的说:“德拉科,你怎么想到要来接我呢?” 德拉科面无表情地狡辩:“我没有想要接你,我在隔壁刚上完魔法史,碰巧路过而已。” “呵呵,我不信。”结果刚说完头上就被重重打了一下,“嗷呜!” “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和波特说话,不然我就把你吊起来挂在斯莱特林的大门上。”德拉科脸上有点不好看。 弗莱塔实在是腿短走得不如德拉科快,再加上一直被拽着走重心有些失去平衡,被德拉科打一下以后突然往前一踉跄就摔在了地上。 德拉科被吓了一跳,立刻停下来看着他,所幸冬天衣服比较厚,除了手掌擦红了一些根本没哪里受伤。弗莱塔常年跟着爸爸在外面露营野炊,这点根本不算什么,于是他自己立刻就爬了起来吹了吹手上的灰。他有些不好意思以为德拉科会嘲笑他笨得要死,结果回过头去看他的时候,德拉科脸上的表情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1) 弗莱塔小心翼翼:“德……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沉默了,突然发现自己原来……低估了这个小巨怪的脆弱程度,原来这样小的小孩子哪怕是走路快一点都是会摔倒的吗?自己小时候也没有像他这样啊?他皱起眉盯着弗莱塔,心里想着刚才被他打得摔倒在地上的样子看上去分外弱小可怜,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扎得有点不舒服。 德拉科声音没有什么变化:“走吧,午饭要错过了,你不是饿了吗?” “恩恩!”弗莱塔以为他又要走得很快,于是下意识牵住了德拉科的一片衣角,但这一次却不知道为什么,平时走得连魔法袍都飞起的他此刻居然如此缓慢。 德拉科任由他牵着自己,感觉到这个孩子估计是真的在依赖自己——这种感觉不坏。他想了想:“下午你有课吗?” 弗莱塔诚实的摇摇头:“没有呀。” “那空出来,你该好好练习了。我下午上完课会来检查你的进度。” “练习什么?”弗莱塔有些茫然。 德拉科突然停下来,眼里的神色有一些危险:“我以为……在昨天晚上你如此热情的邀请我一起参加舞会以后,会为了不让我俩出丑努力练习如何跳舞,结果你似乎忘了这件事。希尔先生,你在耍我吗?” 弗莱塔的眼睛一下子张大,对啊,梅林!他还需要参加舞会,他还什么舞都不会跳呢!弗莱塔顿时有些沮丧:“可是……斯内普教授要我罚抄课文,明天就要交给他。” 德拉科脸上露出一个恶劣的假笑:“那和我有些什么关系?恕我直言,若是你圣诞舞会那天跳得如同喷墨的八爪鱼一般丑陋,我就真的让你去和黑湖里的大乌贼作伴。” 第17章 他们到礼堂的时候那里已经满满都是吃午饭的小巫师了,霍格沃兹的伙食好到让人恨不得一辈子呆在学校里,弗莱塔十一岁还是点点大的小孩子,对于好吃的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德拉科和弗莱塔就坐之后,面前立刻就出现了两个干净的盘子和漂亮的银质餐具,弗莱塔给自己拿了一叠奥尔良烤鸡翅和一份黑椒牛柳意大利面,拿起叉子就往嘴里塞。德拉科翻了一个白眼,但还是没在吃饭的时候去喋喋不休指责别人,这有违贵族礼仪。他们来的应该已经算是很晚了,至少斯莱特林餐桌上除了他俩以外,就只剩下高尔、克拉布还在往嘴里塞东西。贵族孩子们端起姿态讨论着一些餐后话题,而弗莱塔身边的潘西似乎和一个核桃较上了劲。 潘西用力去掰那个核桃,指甲盖儿都要翻了:“该死,这玩意儿难道是铁皮的吗!”在努力无果之后,她愤怒地掏出魔杖指着那个核桃喊了一句“diffindo(四分五裂)!”顿时,炸裂的核桃四处飞散,外壳碎片甚至砸到了很多人,几个人被核桃壳划疼了皮肤,纷纷吃惊地看向潘西。帕金森小姐。 潘西烦恼极了,立刻推开椅子就要离开,这时候却有一只雪白的手轻轻拉住了她。“潘西,你魔力强大到让我钦佩。”弗莱塔放下了餐具,脸上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但可能施咒还需要精准轻巧并且稳重一些。”他重新拿了一个核桃放在桌上,脸上微笑的表情渐渐收敛,他掏出自己那根苍白色的龙牙魔杖轻轻挥了一下,像是挑去了空气中的一丝灰尘,最后魔杖点在了那个核桃上,弗莱塔轻声细语呢喃:“diffindo…” 桌上的那颗核桃突然之间发出了一丝轻响,紧接着像是有一股润物无声却又不容置疑的力量灌入了这个小核桃之中,坚硬的外壳上缓缓出现了一道裂痕逐渐扩大,直到最后清脆地“咔嚓”一响,那个核桃裂成了两半。所有人顿时鸦雀无声,击碎一个核桃容易,但要这样把魔咒控制施展入微简直难如登天,对魔力的控制与咒语的熟悉一定是非常出色的。所有人一瞬间抬头去看那个银发的一年级,心里顿时各怀心思。弗莱塔将核桃仁倒出来,拉过潘西的手放进她手里:“是谁让你生气了,虽然我还小,但要是有人敢让我的朋友不开心,我不会让他好看的。” 德拉科抬起一边眉毛,觉得自己简直看不懂这个小鬼了。 潘西似乎是被打动了,她重新坐了下来斟酌着说:“弗莱塔,你的魔咒真不错,我甚至听到凯瑟琳刚才还在说你魔咒课上优秀至极的表现。这是因为你家里人的缘故吗?” 这句话简直是在暗示,潘西几乎就是在打听弗莱塔。希尔的家世,希望得知他的背景。在她姑妈给她回信之前潘西几乎对希尔这个姓氏一无所知,或许有些耳熟但并不清楚具体。并不是说如果弗莱塔不是一位血统纯正的贵族她就不会和他交往,但关于血统的荣耀与家世背景这一类的问题一直是斯莱特林们关心的重中之重。 弗莱塔有些奇怪,难道潘西烦恼的就是这个?他没明白问题所在于是直接的回答了她的问题:“恩,是的。我家里的藏书非常丰富,我小时候没有朋友,和父亲出门玩玩魁地奇以外就只能看书了。我的母亲非常擅长魔咒,对我的教导也很严格——但仅仅是如此了,其实你还应该听凯瑟琳接着说下去的,那么你就会知道我的魔药课上的有多么糟糕。”弗莱塔脸上露出一个委屈无奈的小表情。 家里丰富的藏书,父母都是巫师,母亲魔力精湛——再加上弗莱塔的谈吐和学识以及那头纯色的银发,他绝不会是血统低下的人。潘西心里立刻就有了计较,说话的语气也轻松了一些:“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其实如果魔药不好的话你可以和你身边那个人好好学学啊,不瞒你说,德拉科简直是全霍格沃兹魔药课最好的学……” “潘西,”德拉科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沉默不语,直到自己餐盘里的食物见了底,他才优雅的擦了擦什么都没沾到的嘴角打断了姑娘的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说什么?” 潘西抿了抿嘴角一时之间没有开口,倒是一旁的纳特替她回答了问题:“刚才邓布利多在教师席上提出,希望穆迪教授能向希尔道歉,为了他曾经将一位学生变成了一只雪貂,但是穆迪教授却拒绝了……因为他觉得那时候弗莱塔还没有成为霍格沃兹的学生,他不算是违反规定,而且……” 潘西突然接过了纳特的话语:“而且,他拒绝向一个居心叵测而且身份不明的人道歉!” 弗莱塔一下子就明白了潘西为什么想知道他家里的事情,因为这个美丽的黑发姑娘被那一句’居心叵测’而烦恼了。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抓住了她的手,纯灰色的眼睛澄澈见底,看上去是那么无辜友好。 德拉科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变得无比冰冷,像是被冻结在冰川里的蓝宝石:“告诉邓布利多,我们不需要阿拉斯托。穆迪的任何道歉,我们甚至不愿意再在任何场合见到他那只转个不停的恶心假眼。如果要表达歉意,请让他直接滚出霍格沃兹。” 对于这样对教授不敬的话语,周围一圈斯莱特林们居然都点了点头。在他们第一堂由穆迪教授上的黑魔法防御课上,这个独眼古怪的人就在这群未成年的孩子面前,用三大不可饶恕咒语折磨了一只活生生的蜘蛛!而在今天的课上,他甚至用一条活生生的蛇作实验,大笑着看着蛇身上因为长起一个个毒水脓包痛苦挣扎,死的时候蛇的血液和脓水在青石板做成的地上融合流了很远,血腥的臭味简直充满了整个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 斯莱特林的代表动物就是蛇,穆迪教授这样的行为无疑是故意在每一个斯莱特林学生的心上捅刀子,几个贵族姑娘们甚至直接趴在桌子上哭了出来。不只是斯莱特林,全霍格沃兹没有几个学生喜欢这个奇怪又疯狂的教授,显然小巫师们都不喜欢一个如此奇怪的人。 *** 不管如何,圣诞舞会依旧如约而至。(我不知道怎么接了)。 在今天,三年级以下的小巫师大多都选择了各回各家各找爸妈,一些不得已留校的孩子早早的吃了丰盛的圣诞晚餐,在夜幕降临之前就揉着眼睛上床睡觉去了——很有可能是因为邓布利多偷偷叫家养小精灵往饭菜里多放了点有助睡眠的药剂。 然而四年级以上完全就是两个世界了,霍格沃兹在今晚被打扮得焕然一新,从未有过的热闹气氛出现在这座学校里,每一个学生脱去了平日里黑压压的校服和巫师袍,穿上了精致华丽的各式礼服,向这个特殊的夜晚展现出自己平时被隐藏了的青春靓丽。 弗莱塔门被敲开以后就看到德拉科。马尔福学长正一脸不耐烦的站在门口,今夜他看起来简直英俊极了,铂金色的头发被整齐地梳理好,露出那张英俊精致的面孔,苍蓝色的眼睛简直像是最名贵的宝石。他身上的那套礼服一定价值不菲,此时贴身定做的衣料嵌合着他每一寸肌肉纹理,将他全身勾勒地匀称有型。 德拉科一脸见了鬼似的俯视着弗莱塔,眼里有一种杀人的欲望:“你……就穿成这样和我参加舞会?” 弗莱塔看了一下自己,很正常啊?于是抬起头看向德拉科,打量了一下他全身,衷心地夸赞:“德拉科,你今天真好看!” “闭嘴!你这粗鲁的曼德拉草,难道你就打算穿着校服和我跳舞吗?”德拉科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戏弄,他决定,只要弗莱塔敢点头就立马掐死他。 弗莱塔愣了一下,立刻意识到有什么地方自己似乎做错了。他以前从来没参加过舞会,还以为这只是一个随便的聚会而已,但看到德拉科如此衣装革履地站在他面前,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妈妈说过:当别人严阵以待的时候你却漫不经心,有时候那是一种无礼的行为。 弗莱塔张了张嘴,眼里出现一丝愧疚有些艰难地说:“对不起,麻烦您等我一下。”于是关上了门。 三秒之后他再次打开门,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一套合适的礼服,他不得不感叹变形咒学的好,真是方便的很。因为他立刻就可以照着德拉科的衣服,把自己的校服给变一个样子。 德拉科瞪着面前这个孩子和他几乎穿的一模一样,脸上的表情实在不太好看。他深呼吸一口气,直接将弗莱塔身上的一些配饰给丢了,看到那身华贵的礼服变得渐渐朴素一些以后德拉科总算满意了一些,拉着弗莱塔就下楼去了。 他们一路来到礼堂门口,德拉科几乎是面无表情面对那些看着他们有些惊讶的人——自己做死答应的舞伴,就算是哭着也要把舞跳完。事实上,在魔法界邀请同性巫师跳舞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行为,男巫师和男巫师跳舞可以被认为是缔结深刻的友谊,或者哪怕发生点爱情也不是不能接受。斯莱特林的人看到德拉科。马尔福的舞伴是一个一年级的男生,只会惊讶他的“另一半”是个小小的一年级,而不会是性别男。此时此刻,果然有些嘴巴长的人在讨论马尔福少爷品味特殊,比如居然喜欢小个子什么的。 德拉科将四处张望的小斯莱特林拉过来,他微微弯下腰直视进那双干净的眼睛里:“不许给我出丑,不许再和练习的时候一样踩我,不许在舞会之前到处跑离开我身边,明白了吗?” 弗莱塔眨眨眼睛,突然伸出手抱了一下他,离开的时候笑得很开心:“好的啊OvO!” 德拉科:“……”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好想打他。他也的确这么做了,马尔福先生狠狠地在希尔先生头上扇了一下。 “嗷呜,打头会蠢的!”弗莱塔抱着头。 “你已经够蠢的了,弗莱塔。”德拉科碰过那头柔软的银发之后,感觉自己心里莫名奇妙的火气终于消了一些。 舞会即将开始,德拉科一个眼神过去弗莱塔就立刻会意,整个人就挂在了他身上。德拉科脸色有点青,小声骂了一句:“小巨怪。”将人拉开一些,仅仅让弗莱塔勾住了他的手而已,两个人这才变扭地进了场。 一旁的哈利目光往这两个“白头发”的人这边描了一眼,看到他们互为舞伴以后脸上出现不可置信的表情——塞德里克不是说马尔福那个坏家伙拒绝了弗莱塔吗?哦!敌人的情报果然不能相信! 此时的哈利已经得知了金蛋的秘密,他将自己从巨龙手中千辛万苦夺来的蛋放进了浴池的水池子里,果然听到了一阵阵人鱼的歌声,那歌声缠绵悱恻温柔动人,谁能想到那样尖锐的声音在水下竟然那样动听呢?哈利再次看向斯莱特林那边,据说斯莱特林的宿舍是地窖,一年四季都能看到人鱼,那是不是经常能够听到人鱼唱歌呢?梅林……他可没有羡慕他们! 恍惚间,人鱼的歌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飘渺又神秘,哈利再次想起的时候又有些怔愣了。 “ 寻找我们吧…… 在我们声音响起的地方…… 我们无法在陆地歌唱…… 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寻找…… 找寻被我们夺走的宝藏……” “哈利,你怎么了?”张秋今晚穿了一身剪裁合适的丝绸面料旗袍,此时作为哈利舞伴的她有些疑惑,“你在想什么?” “没有,秋。”哈利猛然一下回过神,盯着张秋的脸看。“你……今天漂亮极了。”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好看,张秋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不过我们该进去了。麦格教授说勇士要在开场进行领舞。” 哈利点点头,有些局促地伸出手去拉住张秋的手与她一起进入礼堂,可是当女孩子柔软的手被他握住的时候他又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第18章 舞蹈到不是特别难,为了能够让他尽早学会德拉科给了他一些简单舞步的教程,至少一些夸张的托举和与滑步是不需要他做了。但即使是这样弗莱塔也不得不在斯莱特林地窖公共休息室里,如同学步的鸭子一样转了一下午。潘西下课一回来看见就笑趴下了,其余还有几个姑娘比如达芙妮什么的,目瞪口呆之下还能给他艰难地点评几句。 德拉科垂下眼睛突然把他的手牵起:“冷静,孩子。你看起来快吐出来了。” 什么?我没有……弗莱塔愣了一下刚想回答,结果抬起头来就看到装饰在礼堂的镜子里面,自己脸色苍白的如同水鬼。好吧,这的确是他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盛会,哪怕是神经比较粗也难免紧张。事实上他还深刻害怕自己会丢脸,马尔福先生会因此责怪他来着。 德拉科心里默默无语,这孩子只到他胸前高,跳舞搂腰什么的是做不到了于是他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有我在,就什么都不需要害怕。” 一开始先是勇士带着舞伴进场,据说拥有媚娃血统的美丽女士芙蓉·德拉库尔率先邀请着一位男士入场了。弗莱塔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那位有荣幸得美人垂青的人居然是扎比尼!此时那位英俊迷人的斯莱特林正向德拉科这边抛了个眼神,手中却是无比绅士地牵着美人。 德拉科显然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面色倒是很平静:“布雷斯这家伙,居然真的得逞了。” 接下来进场的是维克多·克鲁姆,在弗莱塔热切的目光中看到他邀请的是一位格兰芬多的美丽女孩,那个女孩看上去也十分激动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塞德里克·迪戈里是第三个,这位英俊迷人的男孩手上牵着的是斯莱特林的公主——潘西·帕金森。黑发姑娘今夜看起来迷人极了,及肩的短发被一只银色的羽毛形状发饰挽了起来,这让她雪白的脖颈如同天鹅一般优雅,她身上是一件带有羽毛花纹刺绣的晚礼服,精致的面料一看就知价格不菲,这个可爱的女巫今夜如同圣洁的天使一般令人心生向往。 因为潘西的艳压群芳,这就导致哈利·波特的出场有些局促。他看上去就比那些高年级的矮上一些,因为年龄的原因这不能怪他,此时他手中牵着的是一位来自东方的优雅女巫,这位女巫身着一条素色中国旗袍,看上去温文尔雅秀外慧中。但同样是黑发,由于偏心的弗莱塔就觉得潘西好看些。 弗莱塔靠得德拉科紧了些:“一半的勇者都选择了斯莱特林做舞伴呢。” 德拉科倒是没什么惊讶,反而脸上有一些骄傲:“比起没脑子的赫夫帕夫,死读书的拉文克劳以及鲁莽冲动的格兰芬多,大多是贵族出身优雅礼貌的斯莱特林当然是最好的舞伴选择。” 弗莱塔吧唧了一下嘴:“哦。” “……”德拉科斜眼看了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其实你完全可以答应波特的邀请,这样勇士的舞伴就有三位来自斯莱特林了。虽然你简直让人觉得为学院丢脸,但至少分院帽认可了你的蛇院血统不是吗?” 弗莱塔眨眨眼没反应过来:“什么?哈利?他怎么会邀请我?” 德拉科冷笑一声:“哈,所以已经是’哈利’了吗?看来你们的关系的确可以再进一步了。” “是他让我这么叫的……”弗莱塔立刻感觉德拉科似乎更加不高兴了,于是他心里慌了一下连忙解释,“等等等等,我才不和哈利跳舞!德拉科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很喜欢你的,所以哪怕是学跳舞很艰难我也想和你一起参加舞会,因为我喜欢和你呆一块儿。” 德拉科身上寒冷的气息就这么突然之间少了一大截,他继续斜眼盯着弗莱塔看却没有什么嘲讽了。弗莱塔知道他不再生气了,于是抬起头露出一个笑容表示自己真的很乖,或许是他的笑容的确让人没有什么抵抗力,德拉科看了一会儿嘴角动了动终于勉强露出些被讨好的的笑意来。 礼堂被装饰一新,谁也不知道邓布利多怎么做到的,让礼堂既银装素裹飘扬白雪又如同炭火正旺暖气十足,天顶上落下洋洋洒洒的雪花轻柔的成为了最好的装饰,每一面墙上都被放上了由妖精所铸造的镀银镜面,将这个地方像是打造的如同小型冰宫般精致。音乐响起来的一刹那,所有人都面带微笑看向自己的舞伴,眼里含着或是紧张或是温柔的邀请,在圣诞夜的晚上开始了舞蹈。 德拉科半弯下腰,颔首看向小弗莱塔,脱下自己右手上的白色丝绸手套后将手递给他:“请吧,希尔先生。” 弗莱塔笑笑把手放了上去,感觉德拉科把另一只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他们在舞池中共舞,动作不是很流畅但是却看上去悠闲自得。 “注意你的脚,不许踩着我。” “要是您的步伐可以慢一些的话。” 德拉科嗤之以鼻:“所以说,认识了希尔先生以后我无论是干什么都得慢吞吞地了吗?走路也是?吃饭也是跳舞也是?” 弗莱塔眨眨眼抬头去看他:“如果你有耐心些,可以等我慢慢长大,我保证速度不会慢的。” 德拉科面无表情:“你的确现在矮的我心疼,所以你要怎么保证?” 嘿,我要是换个样子你得抬起头来看我呢。弗莱塔心想,但同样欣喜于面前这个铂金色头发的高傲男孩没有一口否决他,他纯灰色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终于带上些调皮,他歪过一点头:“以后在长桌上吃饭的时候,你可以把你的甜点让给我,我只要多吃点糖就长得很快的。” 德拉科翻了一个白眼,似乎不明白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说谎,男孩。” 弗莱塔嘻笑一下缩缩脖子,几乎是打转转一般被德拉科带着跳舞。 张秋简直快被哈利弄得欲哭无泪,看得出来她的舞伴此时此刻实在是心思在别的地方,已经接连不断踩了她好几次了。这位中国女孩儿脾气倒是很好,此时也是忍着烦躁向哈利搭话:“你看上去有心事?” 哈利把视线从别的地方收回来:“额,秋……抱歉。” 张秋随着音乐慢慢旋转着,哈利的舞实在是跳得很烂,但她也没有很嫌弃的样子:“如果有什么困难或许可以告诉我,多一个人想问题说不定能够解决。” 听到她这么说哈利倒是真的起了一些希望,他脸上露出一些欣喜:“秋,你是拉文克劳的人一定很博学,你知不知道能够在水里呆一个小时的办法?”就算他知晓了金蛋的秘密,但更大的问题同样出现。 张秋怔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抱歉……哈利,我不知道。” 哈利失望极了,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是特别难过:“好吧……”他把视线移到了一旁独自呆着的穆迪教授身上,第一关对付龙的办法是他提醒自己的,让他带上魔杖召唤扫帚,这一次教授是不是会帮助自己呢?哈利突然摇了摇头,从心里厌恶这个想法。为什么要什么都靠别人来帮助他呢,他可以自己解决!况且之前的黑魔法防御课格兰芬多是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穆迪教授的行为哈利同样历历在目,于是他在心里也不太喜欢这个疯狂怪异的教授。 此时看穆迪教授的并不只有哈利一个人,在一个前进转身以后弗莱塔就看到了疯眼汉,他看着教授那只时刻转动的玻璃假眼心里有些害怕,不由得抓紧了一下德拉科的衣服。 德拉科有些奇怪:“你在怕什么?” 弗莱塔看着穆迪教授,轻轻说:“那个人,看上去不像好人……” 德拉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随即冷笑一声:“当然。他把无数食死徒送进过监狱,终生都在和黑巫师作对,你看他的腿和眼睛以及脸上的疤痕,那就是他的代价。要是怕就别看他。” “食死徒?”弗莱塔眨了眨眼,“那是什么呀?” 德拉科跳舞的动作一顿,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一下,若是别人对他问出这样的问题说不定他会立即拔出魔杖,认为这是对他以及他父亲的一种侮辱,毕竟他父亲卢修斯的确曾经是那个人手下的得力干将。但是当他低下头看向弗莱塔的时候,这孩子一脸茫然足够说明他的确什么也不懂——这毕竟只是一个一年级的小孩子而已。 德拉科本想要发火,半天闷在心里没爆发出来,最后声音有些沉:“你现在不需要知道,以后也不许乱说出这个词。” 弗莱塔最后看了一眼穆迪教授,看着他拿出藏在身侧的酒壶狠狠灌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听德拉科描述之后,他丝毫都不认为这个人有那么正义,反而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阴冷邪恶的感觉。 “你还在怕他?” “……”弗莱塔不知道怎么描述那种诡异的感觉,“我觉得他让我不舒服。” “也不看看之前是谁把你变成了雪貂。” 德拉科这句话或许是声音大了一些,至少身边很多共同跳舞的学生们都偏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马尔福少爷铂金色的头发足够引人注目,更别提他的舞伴是一个纯银没有杂色头发的一年级。大家这才瞩目起了这古怪的一对,脸上都露出一些笑意来,这让德拉科翻了个白眼,脸上的表情不可以说是好看。 哈利看着这两个发色古怪的搭档,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刚才那句话他也听到了心里立刻有了一个想法。 “噢!哈利!”张秋痛呼出声。 哈利惊慌地把脚从张秋脚背上拿起来,一脸抱歉的看向他。但张秋或许是受够了,从今晚开始她的舞伴先比其他勇士小了一大截,邀请了她跳舞之后又一直心不在焉,还问了一些和舞会无关的奇怪问题……难道他就一点不在意他的舞伴今天是多么美丽吗?其实她本来想和塞德里克一起参加舞会的,但是却被斯莱特林的院花潘西给抢先了……想到这里张秋再也忍不住了,眼里出现一些泪水,十分委屈地甩开哈利的手离开了。 所幸现在跳舞的人很多,一个人的离去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目。邓布利多这次居然还请来了古怪姐妹的乐队,当有别于华尔兹的摇滚音乐一响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疯狂地跳动了起来,哈利被甩得莫名其妙,一脸茫然地站在人群之中一动不动。 弗莱塔实在是欣赏不来这么热情的舞蹈氛围,事实上,这已经过了他该睡觉的时间了,周围越是吵闹他越觉得眼皮有点重。他人长得矮在人群最后面又看不到古怪姐妹乐队长什么样,最后就抱着德拉科的腰靠了一下。 德拉科莫名其妙拉开他:“你想让我把你举高高吗?” 弗莱塔咂咂嘴,小脑袋摇了摇:“我只是……有点困。你让我靠一下好不好嘛?” 德拉科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粘人的小孩,他把继续靠过来的人拉远一些:“我不是你的靠垫也不是你的摇篮!现在,希尔先生要是想要睡觉可以坐到旁边的席位上去,或者直接回宿舍里躺床上盖好被子一觉睡到天亮,而我发誓以后时间超过晚上九点的活动我再也不会叫你了,谢谢合作!” 弗莱塔迷迷糊糊了解了一下说话内容,点了点头说:“我还是坐一会儿吧,我不要一个人走,我想和你一起回去。” 他实在是害怕晚上一个人走霍格沃兹,弗莱塔永远也不会忘了他出到学校迷路晚上,他不想在重蹈覆辙了宁愿等德拉科一起走。 但这句话听进别人嘴里颇有些撒娇的意思,德拉科盯着这犯困的小巨怪看了一会儿,突然之间就觉得这个舞会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带着孩子早点回去睡觉呢。于是他就迟疑的说:“要是你实在是很困的话,我就……” “嘿,弗莱塔,德拉科,为什么不来跳舞?这实在是太好玩了!”一个女孩儿大声叫着跑过来拉起他们,脸上带着兴奋。 “你好啊潘西,你今晚可真漂亮。我都快认不出你了!”弗莱塔笑着看向黑发女巫,“我都有些难过没成为你的舞伴了,我觉得塞德里克·迪戈里肯定很骄傲吧。” 潘西被弗莱塔说的脸上有些泛红,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将一缕黑头发挽向耳后,手腕上的秘银手镯发出莹润的光泽:“你这小混蛋……别说其他的了,快点来跳舞吧!” 弗莱塔脸上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抓抓脑袋:“潘西,我好困想休息一会儿,不过德拉科好像还想跳一会儿,要不你们去吧。” 我并不想!你这没脑子的粗鲁的……德拉科瞪着弗莱塔似乎在组织语言骂他,却在下一秒被帕金森小姐给拖走了。铂金少年回头盯着那个打哈欠的纯银男孩儿,似乎在思考如何吃掉他比较好。 第19章 弗莱塔困极了,他耷拉着眼睛趴在冰桌上但是仍然不敢睡觉,他怕自己睡着了就会一个人回去。 桌面上倒是有一些特殊的食物,大部分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弗莱塔拿过一个高脚杯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那彩色的饮料,立即噗噗噗皱着小脸把杯子推得远远的。梅林的袜子,这尝起来像妖精尿(1)。 妈妈……弗莱塔想喝牛奶睡觉。 “这样做不行。”男孩儿揉揉小脸,试图让自己朦胧的双眼变得清澈一些不再充满睡意。“弗莱塔你已经长大了,得有点大人该有的样子了。比如要有丰富夜生活……” ……好吧。估计这小样儿以为夜生活的意思就是睡得晚而已,此时他努力把一双眼睛睁大试图去搜寻跳舞的德拉科。礼堂里的人这时候挺多的,他把小脑袋仰得老高就看清楚一抹铂金色在乌压压的人群中出现了一下。于是他撑着脑袋看着一群学生们在摇滚乐下的舞池中跳动着,心里无聊透顶。 这时候一个女孩儿在他身边坐下,弗莱塔抬起一只眼看了这姑娘,发现她有一头火红色的长发。这发色在魔法界可不常见,知名度快与铂金齐名了,但弗莱塔不太了解这些,只是觉得这突然坐到她身边的姑娘挺可爱的。 金妮·韦斯莱拿起一杯鸡尾酒尝试着喝了一口,同样为那奇怪的味道而皱眉。她今年已经三年级了但依旧不是喝酒的年纪,只是她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喝酒不过是一种新奇的尝试,为了解解闷。 弗莱塔现在需要找一个人说话来解困,于是他揉揉眼睛:“你可以尝试除这个以外的东西,因为它的味道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位姑娘似乎有些紧张:“你是,斯莱特林的学生?” 弗莱塔揉揉眼:“容我向你介绍自己,弗莱塔·希尔。你怎么知道我是斯莱特林的,我没带领带和围巾啊。” 女孩儿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你好,弗莱塔,我是金妮。全霍格沃兹也就只有你们学院的人,有时很特别奇怪……并不是我有意冒犯,你们总是很高傲,有些人说话又长意思又少。但却比任何一个学院的人都有礼貌,令人觉得很疏远。” 弗莱塔无奈的笑了下没有否认这个评价,而是解释说:“我有个在功课方面很严厉的母亲,他告诉我要对女孩子尊重礼貌一些。别看我年纪小,我也是绅士啊。” 金妮从没见过这么有趣的孩子,甚至看上去比她还小一些。今夜积累的烦闷似乎得到了一个很好的述说对象:“弗莱塔,你的舞伴呢?我是说,四年级以下是不能参加舞会的,你是不是找了一个年长的前辈呢?” 弗莱塔耸耸肩:“他跳得正开心呢,那么你呢,美丽的小姐?怎么会有人舍得抛下你?” 红发小姐叹了口气:“我的舞伴……并不是很会跳舞,而我同样也不是很擅长。再跳完一支开场舞以后我们就散伙了,我在角落里站了很久都没有人来邀请我再次跳舞。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有那么多美丽成熟的高年级女生在谁还会邀请一个三年级跳舞呢。” 金妮深深叹气:“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和赫敏、潘西、芙蓉这些女生比我长得不好看又没有什么才华,兄弟很多家里环境也不是很好。没有什么朋友,只有赫敏和哥哥愿意和我玩。而且在一年级的时候我就放了不得了的东西给霍格沃兹的老师学生们造成过极大伤害,虽然那并非我本意,但是也足够让别人觉得我是一个怪胎了……” “嘿,金妮,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就在刚才看到了我这辈子见过最美丽的一个女孩,她耀眼夺目到令人移不开眼。现在很多人想和她说话都不敢接近呢!”弗莱塔突然一下子坐正了,眼睛里露出一些不可思议来,他打断了金妮的自怨自艾,语气里满满都是不敢置信与惊艳。 “在哪?”金妮有些奇怪。 “嘘,在你的右边,你偷偷看一下别太明显。她的美丽已经给她造成我困扰了,我想。” “什么?” “你往右边看……对右边,再右一点。” 然后金妮·韦斯莱小姐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 面对可爱女士看过来不可置信却含着些许泪光的眼神,弗莱塔吐出小舌头笑了笑。他掏出魔杖轻轻地敲了敲面前的彩色鸡尾酒,用了一个清水咒将杯子里彩色的饮料变成了冰水:“饮料太难喝了,喝些水你会好受一些。”他冲金妮招了招手表示再见,已经是一曲将歇,舞会即将结束他要等的人马上要回来了。 德拉科回来的时候弗莱塔几乎是扑着过来的,银发的小鬼不过就是等了一首歌而已,但这种久别重逢的架势就像是等了他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把这个活泼的孩子给接住,嘴角要笑不笑地勾了一下:“你实在是需要睡觉了男孩,你沉得就像苏格兰香猪一样。” 弗莱塔笑成了一朵小发:“我们回去好吗?” “虽然我很想直接否决你的提议,但我若是拒绝的话也想不出别的地方好去了。” 弗莱塔将这句长得要死的话翻译成:好的。 *** 哈利面前的书已经快把他给埋起来了,但他依旧在孜孜不倦的找着试图找出一个答案来。很显然,一个标准的格兰芬多呆在图书馆里看起来并不是很适应,至少波特先生的黑眼圈隔着眼镜都能看清楚了。 “哈利,你需要休息。”罗恩将哈利面前的书抽走,“否则不需要三强争霸赛了,你自己都能完成自杀。” “嘿,罗恩。别打扰我,我想我就快找出答案了。”哈利有些苦恼地想去把书拿回来,“伙计,我并不是漫无目的,接下来的第二关我觉得我有方案了。” “你是说,你知道如何在水底下呆一个小时了?”罗恩目瞪口呆。 哈利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看上去轻松一些。他感受到自己稍微好一些了才解释道:“之前我和马尔福在庭院里起了争执,穆迪教授一气之下把一个一年级变成了雪貂。我想,既然魔法能够把一个人变成动物,为什么我不能把自己变成鱼呢?” “穆迪教授为什么要把一个一年级变成雪貂?”罗恩继续没找到重点的目瞪口呆。 哈利挠挠自己的头不知道如何解释心里的烦躁:“重点是鱼!罗恩!我现在在想怎么把自己变成动物还能再变回来。罗恩如果你不能帮助我的话我想我需要……” “如果你说的是怎么把自己变成动物的话,我想我知道。”罗恩撇撇嘴,他毕竟出生于魔法家族,“阿尼玛格斯,能够让巫师变动物状态的魔法。去年我的斑斑,或许说彼得·佩蒂鲁不就是吗,还有你的教父西里斯?嘿别兴奋地这么看着我,目前你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因为每个人的阿尼玛格斯都是固定状态的,而且要练成这个十分艰难,至少需要好几年!” 那你说个屁。哈利翻了个白眼,把他手里的书抢过来打算继续看。罗恩撇撇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东西,但秉着好哥们不离不弃的原则他挠挠头,也拿起一本平时根本就看不懂的魔药大全看了起来。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流逝,哈利顶着黑眼圈翻看有可能有用的魔咒,罗恩持续瞪大眼睛看着书低声惊叹。 罗恩啪地一下把书放桌上,脸上吓得苍白:“……哈利,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居然真的有变性魔药可以把男人变成女人,持续时间还可以靠药性调节。梅林,这真是太可怕了,还有什么是魔药做不到的!” 哈利啪地一下把书砸在桌上,脸色同样苍白:“看来我们暂时是找不到答案了,我有点饿了,先去吃饭吧。”于是他突然起身,不怎么想理睬这个脱线的朋友了。 “嘿!等等,哈利听我说。”罗恩慌忙不迭地拉住哈利,“我想,如果你在魔咒里找不到适合的咒语,为什么不尝试一些特殊效果的魔药呢?我是说,我刚才看到很多奇怪的植物都有特殊效果。” 哈利顿了顿:“那么,你看到有能让我在水底下待一个小时以上的魔药了吗?” “木有。” 那你说个屁!哈利有气无力,白眼都快把眼镜给翻穿了。 作者有话要说:(1) 妖精尿这个味道……在哈七里面提过 是复方汤剂(变身药水)的味道。 这里算是一个小伏笔? 第20章 冬日的黑湖冷到灭天绝地,真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三强争霸赛第二关的比赛场地会被设置在这种地方。就在一个小时之前邓布利多在已经恢复正常的礼堂里宣布了比赛内容——勇士们需要到穿越障碍到黑湖底下找到自己珍视的“宝贝”。 “宝贝,什么宝贝?”弗莱塔挑起一边眉毛问道。 “应该是人吧,潘西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了。”德拉科很随便的说。 “什么!潘西?怎么会……德拉科你就不担心吗?”弗莱塔瞪大了眼睛似乎非常着急。 德拉科依旧很轻松:“邓布利多怎么会让学生在眼皮底下去死?三强争霸赛是设置给学生的关卡,怎么会拿人命给未成年人玩?” 弗莱塔张了张嘴,最后有些干巴巴的说:“你倒是看得很开……如果要是我被绑湖底下去了你估计一点儿也不着急……” 德拉科似乎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不不不没什么!”弗莱塔拼命摇头,在对方把目光莫名其妙别过去的时候心里有些不开心,他默默对自己说:别说马尔福先生不是勇士,就算是的话弗莱塔你也不会是他最重要的宝贝啊。这样的想法不得不说让他有点沮丧了……于是这个孩子在心里又开始设想,如果是自己参加比赛,邓布利多找不到他的爸爸妈妈的情况下,湖底下那个人大概就是这个金发的哥哥了吧? “跟上,小巨怪。”德拉科向他伸出手去,这一路上他的步子都说不上快,这大概是因为某个腿短的一年级。 弗莱塔心里又高兴了一些,他把手牵了上去步子特别轻快。 几个斯莱特林到达的时候黑湖上特别设置的看台已经站满了人,今天实在是个寒冷的天气,哪怕是往身上多施加几个保暖咒也抵挡不住寒风一个劲儿往脖子里钻。学生们围上自己学院花纹颜色的围巾,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他们来自哪里。弗莱塔没有戴斯莱特林银绿色羊毛绒的厚围巾,而是围了他爸爸给他买的那条保加利亚球队周边,黑色的围巾上绣着维克多·克鲁姆的名字。 德拉科只是看了一眼露出了一个嘲笑的假笑,并没有说什么。 勇士们已经纷纷开始准备就位,这几个还在上学的巫师此时就穿着极为纤薄的衣服站在寒风之中,盯着冰冷的湖面都有点怂。特别是哈利·波特先生,就穿了个红背心和裤衩的他都快抖成小鸡崽子了。旁边一个穿黄色背心的少年明明也冻紫了脸,但依旧对着哈利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似乎安慰了他一句什么话。 “塞德里克。迪戈里……塞德里克。迪戈里……” “怎么,迪戈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德拉科看着突然碎碎念的孩子。 “不是,难道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念起来很好玩很顺口吗~哈哈哈,赛德里克。迪戈里,赛德里克。迪戈里,赛德里克……” “闭耳塞听。” “德拉克你个混蛋竟然只管自己,你为什么不直接对着小弗莱塔来一个沉默咒语呢,我们也快被他烦死了。”布雷斯·扎比尼捂着耳朵皱眉说道。 纳特被冻得直哆嗦 ,此时被吵得心里也寒:“扎比尼你不是也会么,沉默咒什么的?” “得了吧,除了德拉克本人,还有谁敢在当着他的面这个小话唠身上下咒?” “……”纳特看着对自己加了闭耳塞听咒、完全听不见他们在讨论什么的德拉科一阵无语,“好吧,其实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赛德里克这个名字非常顺口……” “我的天啊,闭嘴吧你们。”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女士忍无可忍对男孩们发出了抗议。 弗莱塔还说了几句话看德拉科的确没有再理自己的样子,于是他撇了撇嘴不再说话转而拼命往他身边靠。马尔福少爷被挤得露出一个不太高兴的表情,把咒语解除了用眼神斥责了这多动的孩子。 “我冷。”弗莱塔一本正经地扯着谎。 德拉科上上下下扫视他,目光扫过围巾厚外套与棉靴子。弗莱塔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伸出了自己一双冻得发红的手往他面前招了招。德拉科当然知道这讨命鬼为什么手冻成了胡萝卜,因为弗莱塔出地窖的时候非常欢快的抓了把地上的雪玩。”我冷嘛!”某人仗着自己年纪小尽情撒娇,试图把手伸到别人衣服里或者脸上证明一下。德拉科一脸黑线的把他的乱手握住,想了想勉为其难的把自己的龙皮手套脱下来甩在了他脸上。 “带上。有时候我真怀疑自己是你爸爸。” 龙皮质地的手套让弗莱塔有点纠结,他自己就经常是龙,剥同类的皮带手上实在是有些猎奇,但最后他还是把那带着别人体温尺寸有些过大的手套给戴上了,他很高兴的用手捂住半张脸:“你才不是我爸爸,我比较想要哥哥~” 德拉科嗤笑一声把这孩子的头按着转了一圈,让他看下面勇士的比赛而不是一个劲儿来烦自己。 哈利深吸一口气看着湖面,手里握着的那把黏糊糊的草并不能让他觉得有些安慰。是的,他的确找到能在水底下长久待着的办法了。罗恩说的不错,有些魔咒无法涉及到的领域确实能在魔药之中找到——比如他手中这株腮囊草。当罗恩带着纳威把这株腥臭的草药交给自己的时候,他自己简直都快悲伤地怀疑人生了,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这样被强行喂草。 虽然他十分想知道这株臭的如同从罗恩袜子里掏出来的草是怎么得来的,但显然不是现在,哈利把深呼吸一口气把草塞进了嘴里,极为恶心的味道立刻从口腔里冲入整个大脑里,他强行把呕吐的感觉给忍耐下来了,眼睛一闭就跳进了湖里。 比冰冷的湖水更令人痛苦的是窒息,哈利一瞬间七窍被灌进了水呛得他不停咳嗽,但这样却让他吸入了更多的水,撕裂一般的痛苦不断从肺部传来。这种痛苦却是有终止的,腮囊草的作用在渐渐发挥哈利在不断挣扎中逐渐开始变形——一开始是脖子边上长出了鱼鳃,随即他的手指脚趾之间开始变出薄膜一般的蹼。哈利脸上带上些大功告成一般释然的笑容,祖母绿的眼睛一下子神采奕奕,多日以来担心地问题在此刻终于被解决! 他用劲儿摆动了一下化为鱼鳍般的四肢,向水中深处游去。 …… 不管水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精彩的事情,水面的看台上都是不得而知的。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魔法学校的人倒还表现平平,毕竟他们是来做客的,人少也比较规矩。而霍格沃兹的小巫师们就随便多了,站着跺脚的趴在台子上的说闲话的比比皆是,格兰芬多的双胞胎甚至已经设下了赌局,赌四个勇士们的名次——维克多·克鲁姆的票数最高(估计是因为粉丝多),哈利·波特的票数最低。 弗莱塔也十分想支持他的偶像一枚加隆,奈何搜尽全身上下只找出了一个椰子糖。他估计韦斯莱先生们不怎么愿意收这个,在此刻突然明白过来自己很穷这件事。在霍格沃兹上学伙食是绝对免费的,住的地方有宿舍,衣服什么的更是有校服……弗莱塔虽然身无分文但依旧活的还挺好的。 德拉科闲着没事干拿了一本书出来看,他就靠在看台边的护栏上,铂金色的刘海微微垂下来触及同色的眼睫,灰蓝色的眼睛倒是少了平时的盛气凌人,他长得英俊极了,当这个人一旦认真起来就如同一幅色调精致的油彩,你只能在心里赞叹却不能接近。弗莱塔才到德拉科胸前高,此时需要他稍微踮起脚尖才能看见那本被捧着的书写了什么,他倒是只略微看了一眼就知道了——《高级百类魔咒学》。 弗莱塔心里了然,这本书不同于普通的魔咒书,在咒语类书籍里算的上是字典一样的存在,因为它虽然说自己很高级,可是连细小的清洁咒也无遗漏地印了上去,这就导致了这本书厚度不低。这本书用来巩固学识还好,若是深入了解的话并不会触及什么高深的东西。弗莱塔先生为什么这么熟悉呢?因为他罚抄过一百遍。 “Freezingfirble(冻火咒)”弗莱塔踮起脚尖看向一个咒语将它准确的念出来。 德拉科抬起眼睛看了他一下,一年级能知道这个咒语的人不多,但他也听一年级的凯瑟琳说过这个小巨怪一般的孩子在魔咒学方面似乎很有天赋。于是他也没有露出什么轻视,轻声解释说:“一个不是很难的咒语,中世纪猎巫行动中不少女巫被绑上了火架,这个咒语能够冻结火焰温度使她们在烈焰中也不会被烧伤。因为特殊创造原因,熟练情况下施法甚至可以脱离魔杖。” 弗莱塔点点头:“很伟大的一个咒语,令无数可爱的女巫免于死刑。如果不是这个咒语说不定现在巫师界就没有小巫师了……好了先生,别这么看着我啦,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德拉科把看弱智一样的眼神从他身上收回来重新放回书上:“那么,你的高见是” “我曾经在书上看过一位学者解释过,每一条极为简略的简易魔咒都出自最难的魔法之中,经过不断细化简略才变成了随口就来的咒语。”弗莱塔脸上露出一些神秘的笑容,“如果说,一个冻火咒就能够让烈焰熊熊的火焰变得失去温度,那么这种简易咒语的原来版本会是什么呢?” 德拉科的目光猛得一顿,眼睛不再看向书。他啪得一声把书合上脸上带着些好奇,他是霍格沃兹成绩最好的学生之一,求知欲永远是好成绩的由来:“看来你已经有答案了?虽然你只不过是个豆丁一般的一年级” 弗莱塔把带有讽刺身高的语言自动过滤,脸上出现一个傻乎乎的笑容:“德拉科,你说过你也喜欢克鲁姆对吧?” 德拉科没想到话题突然就变了:“什么?” “那你要不要连带我一起支持一下他呢。”弗莱塔指了指韦斯莱兄弟的赌局,“两个加隆而已,先生你肯定有。” 德拉科面无表情盯着弗莱塔的脸看了一会儿,最后他的眼睛眨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希望我交的学费能够令我学到我满意的东西。”随即拿出一个龙皮袋子丢给了弗莱塔。 土豪啊!弗莱塔不是贪财的人,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阔绰。他愣了一下拿出两枚金币以后把袋子收紧递还给他,可是德拉科没有伸手去接就那么目光冰冷地盯着他看。弗莱塔耸了一下肩膀,无奈的说:“冻火咒的来源被证明有两个版本,其一布鲁克林强取夺温咒。” 小小的一年级拿出了他的苍白魔杖,弗莱塔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他们所在的二楼的人大多跑到看台下面去结伴讨论了,只留下几个稀稀拉拉的姑娘离他们很远。弗莱塔的魔杖指着地面轻轻皱了皱眉:“La tempe’riture de Brooklyn(1)” 那语音区别于英语与拉丁语系的咒语,还没等到德拉科仔细去聆听却看到魔杖之下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先是地面,蓦然之间出现了裂痕,区别于四分五裂咒有如爆炸一般的攻击效果,那种破坏仿佛是从地面内部出现的,仔细去看的时候却发现原来是因为地面凭空凝结出了冰,体积大于水的缘故将木质地板撑了开来——这没有什么奇怪的,现在可是在黑湖之上到处都是水分。 但那一瞬间德拉科意识到了寒冷,那种冷不是突如其来的,就像是剥茧抽丝一般慢慢从你身上抽离走。他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在周围施加了好几个保暖咒,但却可以通过魔力的消耗明白热量一直在不停流逝。弗莱塔举起他的苍白魔杖,让德拉科看到他仗尖汇聚的橙黄色光芒,男孩脸上露出一个笑容,:“Termine’(停止)。”顿时,那种热量不停流逝的感觉不见了,仿佛是一直存在于空气中贪婪的怪物停下了汲取一般。 德拉科:“你在做什么?” 弗莱塔将魔杖轻轻一挥,那团橙黄色的光芒就落在了他和德拉科身上。那一瞬间德拉科以为自己来到了地窖的火炉边,或者是脱离了寒冬进入了初夏,温暖的感觉像是从头泼下了一盆热水。 弗莱塔:“布鲁克林强取夺温咒,一种不怎么友好的咒语,虽然杀伤力不是特别大但是胜在绝对,它可以无条件的集聚生物以及无生物的所有热度,使其不断降温到零下。若是不念特殊的停止咒语会一直持续下去,中世纪据说发生过有人被无声冻死的事件所以就被写入禁咒了,但它的分支冻火咒还是挺受欢迎的。” 男孩蹦蹦跳跳的拿着金币投了克鲁姆,在韦斯莱兄弟的欢呼下他露出一个笑容又开心地跑回来了:“先生我和你说,克鲁姆八百英尺高空都能抓到金色飞贼,区区救个人对他来说算什么,你别一脸凝重啦,放心!” 身上的热度还没有完全褪去,德拉科脸上的表情不怎么轻松,他盯着弗莱塔:“你到底是谁?” “啊?弗莱塔·希尔啊?”男孩一脸茫然。 “这些东西都是谁教给你的?” “啊?我自己看的啊,我要是不看的话我妈妈会揍我屁股。”弗莱塔一脸茫然。 作者有话要说:  (1) 这咒语,是我瞎编的?? 就是法语,然后改变一下拼写O.o 属于原创的啦。 第21章 正当他们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看台下面的水面上似乎出了点动静,弗莱塔一听到有响声就跑过去了,大声惊叹赞美:“梅林啊!这才过去多久克鲁姆就上来啦!不愧是我欣赏的人!” 但没有几个人理他,事实上先游……漂上来的人并不是维克多,而是一位金发的姑娘芙蓉·德拉库尔,三强争霸赛的唯一女勇士。弗莱塔吭呲吭呲跑到下二楼看台,看到是这位姑娘显然脸上的表情失望透顶,但在周围老师同学们都惊慌的表情中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这姑娘应该是出局了。 布雷斯·扎比尼抱着手站在一边,脸上的表情颇有些玩味与遗憾:“啧啧,没想到芙蓉居然连格林迪洛那一关都没过,所以说女孩子还是太娇弱了吗?” 弗莱塔抬起头看向这个高个子四年级,心里突然有一些不舒服的感觉,因为扎比尼的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在乎芙蓉,哪怕在之前的舞会上他们是看上去无比融洽的舞伴。弗莱塔脸上带着些疑问:“额,其实我本以为芙蓉在水底下的宝贝会是你的……毕竟她答应了你的邀请对吗,布雷斯?” 布雷斯看着这天真的小孩子笑出声:“只是邀请而已,我和这位女士认识不过两天怎么会成为她最重要的宝物呢,而且她或许只是高傲到不愿意答应普通人才选择了我而已,毕竟托我母亲的福我还算是个贵族。依我觉得,如果水底下的人是我说不定芙蓉小姐就不会下去了。” 怎么会这样呢?弗莱塔心里稍微有些吃惊,他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向上吹了口气把刘海吹起来一些,心里突然又有些可怜布雷斯了,于是他撅着嘴和布雷斯站在一起,同病相怜的说:“对啊,如果水底下的人是我,德拉科一定不会救我的……” 布雷斯诧异:“你说什么?你怎么会这么想?” “啊?”弗莱塔非常茫然。 “你要是掉下去了他肯定会去救你的啊,因为那家伙别的什么不说责任心还是非常重的。”布雷斯看着这个有些沮丧的小孩脱口而出,其实还有句话他没说出来,他隐约有感觉这个一年级对马尔福先生的意义好像不太一样,或许他们本人自己都没有察觉,德拉科似乎还挺在乎弗莱塔这孩子的。 斯莱特林一年级男孩儿听到这么说心里的疙瘩立刻消了下去,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天上学的时候德拉科确实把他从黑湖里救起来过,这已经成为事实了不是吗。想到这里他心里开心极了,脸上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巴不得现在就重新跑上去找德拉科说说话。 *** 哈利在水里已经游了很久了,他小心地避开了格林迪洛和一些长相奇特的鱼类(梅林,黑湖里居然有长达十米多的海蛇!)。平时寂静的黑湖底下原来隐藏着一个古老的城市,断石残垣昭示着这里曾经是如何繁华,然而不知为何这一切如今都沉入了幽深的水底,精美的石雕和台阶上青苔与水藻已经错落生根。 哈利在这庞大的水底世界里也不知道到底游了多久,终于再一次听到了人鱼那熟悉的歌声。 他知道自己的目标一定不远了,于是他加紧了游动,脑子里却开始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按照邓布利多说的,水底下是他们最重要的宝贝,如果一个小时之内没有救出来宝贝就会消失会被摧毁。哈利祖母绿色的眼睛眨了眨,脑子里开始疯狂想象自己最重要的宝贝到底是什么。 活点地图?那玩意儿不能进水。隐形衣?那自己要怎么找到!海德薇?老天啊,他可怜的姑娘……梅林在上,千万不要。哈利波特活了十四年,发现自己的宝贝居然屈指可数,原谅他十一年都是捡表哥剩下的一切在生活,十一岁以后一年拥有一件宝贝也没有太惨是不是?正当他这么想着,前方水域四个被海草绑着漂浮着的人出现在哈利的视野里,然后属于他的最重要的宝贝罗恩·韦斯莱先生正张大着嘴巴不知死活。 哈利:“……” 黄金男孩一脸麻木,面无表情的骂自己就是个傻帽。他游到罗恩身边这才看清楚了周围一直在守卫他们的人鱼以及另外四个人——一个斯莱特林的黑发女孩,一个年级看上去小的可怜的金发姑娘,以及赫敏。 赫敏?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等一下,说明她也是某位勇士的宝贝吗?那会是谁?维克多·克鲁姆吗?总不会是芙蓉·德拉库尔吧!哈利在水里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赫敏是他最好的朋友最重要的人,这种感情已经要胜过亲情了,赫敏就像他的姐妹一样,此时哈利的感觉就像是自己朝夕共处长大的白菜被一头不明的苏格兰香猪给拱了一般。 不管如何,总不能任由赫敏一直呆在这水底下。哈利咕噜噜吐了一个泡泡,抱着罗恩萝卜似得腿准备救救赫敏,可是他刚拿出魔杖就被凶神恶煞的人鱼小姐给用鱼叉叉了雪白的小脖子。 人鱼小姐长得不怎么漂亮,尖锐的牙齿感觉可以一口吃十个波特,她龇牙咧嘴大叫:“你只可以救一个人!” 在这种关头哈利·爱走神·波特还在想之前赫敏和他说过的话——原来人鱼、人马这些拥有人类面部结构的动物真的可以说话诶!或许自己可以问问人鱼小姐一些问题,比如龙能不能说话?突然一阵碎裂的气泡与破浪声从远处传来,人鱼小姐们像是收到了什么极大的惊吓一般,淡黄的脸色上眼眶一下子睁得极大,它们谎得连鱼叉都忘了拿了,尖锐的牙齿暴露出来尖叫一声四散而去。犹如那天在湖边见到弗莱塔一样,这是生物对于凌驾于它们的天敌本能的恐惧。 一头鲨鱼突然之间呼啸而过,在哈利目瞪口呆之中阿尼玛格斯化的维克多·鲨鱼·克鲁姆就这么光明正大拱走了他的白菜。梅林! 接下来出现的是一个黄色背心的少年,他就在哈利眼皮底下对那个斯莱特林的美丽女孩来了一个公主抱,塞德里克·人生赢家·迪戈里对着哈利露出一个迷人(炫耀)的微笑就缓缓又游走了。 哈利:“……” 最后救世主心里无论如何纠结挣扎,他还是沉默着割断了绑着罗恩的海草,把打呼的人给放了下来:“好吧,你可真有点沉是不是,我最重要的宝贝?好吧罗恩这个称呼真的恶心到我了。” 此时在岸上,弗莱塔无愧于他多动症的名头从二楼跑下来又跑上去了,此时德拉科似乎正在思考那个关于咒术简化分支的问题,他把那本魔咒百科翻来覆去地看,优等生总是不会只学习老师布置的功课。突然,一个软绒绒的银色的东西扑过来抱住了他,直直把他撞得腰靠上了看台的栏杆。 德拉科肺里的空气都要被扑出来了,他哽了一下:“……弗莱塔!” “别拉开我嘛!”弗莱塔蹭了一下,小脸被德拉科胸前的斯莱特林银绿围巾揉得红红的,“吸温咒的热度我相信已经过了,先生你不觉得冷吗?” 德拉科被这小家伙撒娇撒的有些无奈了,他把书一合啪得一下轻轻砸在弗莱塔银白色的小脑袋上。弗莱塔并不疼但还是夸张的叫了一下,虽然声音就像是猫被捏了一下爪子一样。他依旧抱着比他高许多的学长声音轻快:“感谢你把手套借我,先生。” “你若是真的感谢我,现在就该放开我以示尊重我。”话是这么说,铂金少爷这回却一点也没有把人推开的意思。或许说他已经厌倦不停把喜欢粘在身上的熊孩子给一次次摘下来了,况且黑湖确实很冷,被这软乎乎的孩子一抱的确让他温暖了很多。良久他迟疑的伸出手,想去摸摸那头柔软漂亮的银发,偶尔这一次只是摸摸而不是打下去。 突然,看台下响起了尖叫与欢呼,如潮水一般的掌声瞬间无与伦比响彻寂静的黑湖,其中德语的高声吼叫是最为明显的,来自德姆斯特朗的男孩们不会介意给他们的英雄献上最热烈的祝贺。 弗莱塔尖叫一声立刻松开德拉科,不顾学长那张一下子阴下来的脸直接趴在看台上大吼:“维克多·克鲁姆!我就知道你是最厉害的!你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和加隆!!”他并不是唯一这么说话的人,当维克多抱着格兰芬多院花从水面游上来的那一刻几乎没有人不为他祝贺,更别提他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从一头凶狠的鲨鱼变成了人类。 最后当哈利波特艰难地带着两个人上岸以后三强争霸赛第二关的比赛就这么正式结束了。救世主无愧于他仁慈的名义,既搬上来一个比他还高大的同龄男生,又战胜了格林迪洛救下了芙蓉的妹妹——一个布斯巴顿的小女孩儿。于是他仅次于克鲁姆拿到了第二名,超过了塞德里克·迪戈里。而芙蓉这位唯一的美丽女士因为中途失败,只能位居最后一名。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关于名字。 我室友看了我的文,虽然看不懂依旧摸摸下巴。 她:为什么攻叫德拉科? 我:Draco,天龙座。不是我原创的,我这是同人,正在苏他。 她:为什么受叫弗莱塔? 我:Frayta,原来取名是叫艾莱塔,意思是羽翼。但这是个女孩子的名字,于是加入fly的读音,就成了弗莱塔,有飞翔的意思。 她:不错,但你玩过赛尔号吗? 我:嘎? 她:我养过一个叫弗莱塔的精灵。 我(疯狂百度后):……哈尼?excuse me? 她:以及,你为啥叫南明离火? 我:南明离火豸皇剑啊!媲美紫胤青索!乃是上古神剑!上斩昏君下斩奸臣!你懂不懂! 她:所以说,你是,剑人? 我:……sorry,哈尼?excuse me? 第22章 “真难相信,波特就这么拿到了第二名,甚至和维克多·克鲁姆并列。”德拉科看着预言者日报上丽塔夸张的报道,仿佛那女人真的在水底下见到了一场殊死搏斗一般。“潘西,你的舞伴真令人觉得羞愧!” “哦得了,你知道塞德里克本来已经打败哈利了,给哈利临时加分又不是他能够控制的,谁让他多救了一个人呢?”潘西翻了个白眼。他们正是在早餐时分,昨天那场三强争霸赛实在是给他们这些小巫师们足够的话题了。 弗莱塔要笑不笑盯着潘西,那种祝福的表情一下子就让潘西面红耳赤,黑发姑娘不自在的说:“怎么了” “我想,弗莱塔只是想让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变成塞德里克最重要的宝贝的?赫奇帕奇王子把你从水里抱上来的时候就像是抱着一件易碎的珍宝。”扎比尼同样笑的不怎么正经。 “什么?他真的那样吗?”潘西脸上出现一丝欣喜,然而嘴角翘起来的那点笑意又被强行按了下去,因为他看到扎比尼脸上的揶揄更大了。“够了,你们!” 弗莱塔把那份报纸那到面前来,看见上面那个夸张女记者的言辞倒是觉得挺逗的,他咯咯笑了几声在马尔福学长的白眼中给自己拿了一碟香草手指泡芙。报纸上声情并茂地描述了诸位勇士们如何闯过关的,尽管描写得就像是他们在水底再次与恶龙搏斗了一番。其中有一个细节吸引到了弗莱塔,芙蓉·德拉库尔在游过黑湖底下的时候受到了格林迪洛(也就是长得像章鱼一般的恶心生物)的袭击,因此她失去了比赛的资格。同样,在哈利·波特将芙蓉的妹妹救上来的时候同样受到了格林迪洛的袭击……而在他之前的勇士都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香草泡芙很好吃,弗莱塔伸手去拿最后一个的时候拿了个空,一抬头发现文森特正在吃,男孩当然不会因为一个点心对学长生气,他冲文森特笑了笑换了一碟樱桃派,把这段话递给了他的学长德拉科看并且阐述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德拉科喝了一口红茶想了想:“我听我父亲说过……在法国那边确实有一些家族有一些奇怪的血统,他们有一些人总是有着些奇怪的魔法天赋。比方说这位来自法国的芙蓉小姐身上可能就有媚娃血统,她和她妹妹的特殊出生可能对那些恶心的格林迪洛有一些吸引力。” 潘西有些恶心:“媚娃混血?和魔法生物?” “事实上你不是每天看到么?”德拉科把他精致瘦削的下巴朝扬了扬,脸上带上鄙夷与嘲笑,潘西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在教授席上显得分外巨大的海格,“一个巫师和巨人的混血,不是活生生就在眼前吗?” “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吃不下饭了,和魔法生物的混血这个话题真是令人觉得有些奇怪不是吗,德拉科”布雷斯·扎比尼笑吟吟的说。 德拉科看了他一眼:“难得我觉得你还是挺不在意这些的,毕竟舞会那天晚上你和德拉库尔小姐……嗯?” 一年级小幼崽弗莱塔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嗯?” 德拉科:“……” 弗莱塔锲而不舍:“嗯?嗯?嗯?嗯……嗷!” 德拉科·马尔福收回抽弗莱塔·希尔脑袋的手,脸上面无表情:“你该去上课了,先生。” 弗莱塔揉揉脑袋:“哦。好吧。” 看着这孩子的小傻样儿德拉科心里觉得有些不放心,他沉默了一秒钟有些不甘心的问道:“……知道教室在哪吗?” 弗莱塔老老实实地点头:“今天的草药课斯普劳特教授要带我们去森林里采摘露草,一会儿一年级的直接在走廊那边等就可以了。” “那你为什么还不去?” “樱桃派很好吃……好吧,再见先生,我们午餐时候见。”弗莱塔在对方吃人的目光中撅撅嘴,将校服外套和围巾拿了起来,收拾好书包就和一直在等他的凯瑟琳一起走了。 德拉科一直盯着他们走出礼堂,这才把视线从男孩身边那个叫凯瑟琳小女巫的身上收回来。结果发现四年级这边除了低头吃饭的克拉布,甚至连高尔都在抬头看他。马尔福先生皱起眉:“你们干嘛?” 众人纷纷低下头喝茶一言不发。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的斯莱特林王子如今居然和个护崽的母鸡似得,有点让人觉得幻灭而已。 …… 斯普劳特女士是一位霍格沃兹老牌教授了,和受了诅咒一年换一位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不同,草药学的教授一直是这位和蔼的胖女士。 无论是谁对待一年级的小朋友们都不会太过严厉的,哪怕是斯内普教授也不会在这群小豆丁面前太过吓人,斯普劳特教授将小巫师们点齐以后就带着他们一起往森林里去了,森林区别于密林,不会有太多危险的动物在,毗邻黑湖依山傍水的情况下植物的种类也很多。一群小孩子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就像春游一样开心。 斯普劳特女士站定拍了拍手让这些十一岁的孩子们安静下来,看着他们小小的脑袋如同向阳花一般扬起来时,教授笑了笑开始讲课:“好的,女士们先生们,早上好。” “早上好,教授。”学生们的声音不是很整齐,但因为都是群没变声小孩子,听起来就像一群雏鸟一般娇嫩。 今天他们的课程是去采摘生长在森林里的露草,这种草药顾名思义靠露水而活所以只能在晨间采摘,更令人觉得惋惜的是这种草药的生命也如同露水一般短暂。 “采摘这种草药只能在它们生命流逝的时候,当露水蒸发它们会渐渐死亡,那时候它们会在尖端分出一片断裂的芽,我们需要在这个时候将它们采摘……”凯瑟琳抬头看着一直认真盯着自己看的弗莱塔不由得红了些脸“书上是这么说的。” 弗莱塔云里雾里根本没听懂的点点头:“令人钦佩的学识,好样的凯瑟琳,斯莱特林加十分!” 凯瑟琳冲弗莱塔笑笑,抱着书捂住了自己小半张脸。 斯普劳特教授在接下来对他们讲述课程,果然和凯瑟琳说的相差无几……但弗莱塔还是陌生极了,从小到大他接触的魔法领域就是如何去挥动魔杖使用魔咒,他妈妈真的没教他如何去挖草。哦,他爸爸倒是教导过他如何在野炊的时候去挖野萝卜,只是挖萝卜的经历并不能在草药学上帮助他多少。 “先观察露水的痕迹,然后找到合适的露草。这不难的弗莱塔,你只要顺着地上露水的延伸方式然后看到它们分布的规律再检查尖端的分裂就可以了,你可以采摘到很多!”凯瑟琳小姐是在是个负责人的女巫,此时小棕发小萝莉教导的有板有眼的,但即使这样弗莱塔也依旧一个头两个大。 “嘿,弗莱塔你不能采那株,那株还活着……哦可怜的露草。要观察尖端的裂芽!如果不是死了的露草是不会饱含露水精华的,弗莱塔不对!你又摘错了,你快把这片草扒光了!我们这节课的主题不是给森林除草QAQ。”凯瑟琳都快被急的欲哭无泪了。 “凯瑟琳,其实,额,我没有领到草药学的课本。是的我刚才才记起来,你能替我去和教授说说吗?”弗莱塔岔开话题。 “当然!”小女巫眉毛一翘,立刻跑去找教授了。 直到看到女孩走远了些弗莱塔才松了口气,他掏出了魔咒思考了一个咒语,没错,他打算作弊。“活的草不要,只要找死的?”弗莱塔念叨,“那还不简单,逆行生命探索咒不就可以了?Chercherilamort(寻找死亡)!”(1) 瞬间,地上出现了一些荧光,星星点点的光芒像是标志一般一点点飘洒着,落在那些细小的草药上面斑斑驳驳又分外好看。弗莱塔立刻会意弯下腰就去采那些发光的植物,当采下第一颗充满露水的植物时弗莱塔就知道自己做对了,他兴致勃勃决定连着凯瑟琳的份一起全摘了。地上的荧光铺成了路,顺着泥土与落叶断断续续地排着,小弗莱塔如同一只啄面包屑的小鸟一样一下一下的去捡着,突然他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一种极为寒冷的感觉让他突然颤抖了一下。 弗莱塔眨了下眼睛直起腰来,随着林间小路他一直采摘着露草到这里,然而此时地上已经只有落叶和枯枝丝毫不减植物的踪影,但另人惊讶的是,在那条寻找死亡的咒语下,莹莹的光线依旧在往树林里延伸。弗莱塔深吸一口气把露草放进校服魔法袍的口袋里,跟着荧光往树林里走着,没过多久那条线就断了,弗莱塔愣了一下,看到线断在了一棵大树裸露出来的树根旁,一顶极为眼熟的黑色毛毡帽子就那样掉在地上。 男孩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往前走了一步,一只穿着皮鞋的脚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 “弗莱塔,你跑太远了我差点找不到你!斯普劳特教授说她也没有多余的课本,你可能需要去……”突然凯瑟琳发出了一声极为恐慌的尖叫,她站在大树的一边弗莱塔的对面,看见这一幕后深深地捂住了脸,小女孩彻底崩溃了。 弗莱塔冲过去抱住了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回过头来,在地上魔法部的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巴蒂·克劳奇的尸体安静的躺在树下,不知已经死去多久了。 第23章 巴蒂·克劳奇的死亡无疑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而这位司长大人就死在霍格沃兹,还正在三强争霸赛举行的期间。这实在是一个太过敏感的消息,以至于得知这件事情的邓布利多当下就把几个目击证人到校长办公室进行了深切地谈话,无论如何这件事情不能给满学校的小巫师们造成恐慌。 所幸的是,因为弗莱塔那个古怪的索引死亡咒语他远离了正在上课的教授与同学身边,所以目睹巴蒂·克劳奇尸体的人并没有多少人。邓布利多邀请谈话的人里面没有弗莱塔与凯瑟琳·埃米尔小姐,因为他们两人还在庞弗雷夫人那里接受检查。 司长大人死的稀奇,全身上下没有什么巨大的伤口却毫无疑问透露出一股黑魔法的阴郁气息,任何沾上黑魔法的东西都不会有太有益的影响,两个孩子不得不来到医疗属乖乖的接受一道又一道的咒语检查全身。在这期间凯瑟琳一直在哭泣,柔嫩的小手止不住地擦拭着眼泪,棕色的眼睛一直水汪汪的。可怜的小女孩第一次见到死亡不由得全身颤抖不停,任凭庞弗雷夫人怎么安慰都停不下来。 与之相反的是弗莱塔,他被教授发现然后带回霍格沃兹期间整个人都没有什么反应,简直就像是安静地过了头,此时他坐在医疗属的病床上小短腿儿垂着甚至碰不着地,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事实上这样更令庞弗雷夫人感到担心,她怕着男孩看到了什么东西以至于受到了心灵上的创伤,这种伤害是不能被魔咒魔药治愈的。 庞弗雷女士抱了抱可怜的凯瑟琳,抬头满脸担忧地问:“希尔先生,你还好吗?” 弗莱塔轻轻垂下了眼睛,沉默了一会儿眨了眨默默地点了一下头,仿佛才反应过来。这个样子让庞弗雷十分心疼,她松开凯瑟琳上去想抱一下这个男孩儿,却见他抬起头摇了摇:“夫人,我没事的。” “可你看起来糟糕极了,亲爱的。” “我……”弗莱塔感觉此时心里并没有恐慌,硬是要说的话大概就只是寒冷,仿佛一只冰做的手轻轻地抓住了他的五脏六腑,带着些无关紧要的力度往下扯着。“我……只是没有见过……夫人你知道的,我其实没有意识到那位先生已经死了,或许我有些茫然。” “哦,你当然是。”庞弗雷夫人皱眉点头,“没有几个孩子会在你这么小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想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弗莱塔点点头,善良的夫人见他看起来没有受什么伤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在旁边的床上凯瑟琳小姐却依然在哭泣,她毕竟是个十一岁的小女孩而已,弗莱塔想了想从自己床上跳下来跑到凯瑟琳的身边,不容质疑地拉过她一只手,往她手心里放了一样东西。 凯瑟琳哭声一顿,抽泣着看向自己的手发现那又是一个樱桃味的太妃糖。弗莱塔声音非常沉:“听着,我的朋友。我喜欢你棕色的眼睛,因为每当你笑起来它们看起来就像太妃糖一样甜,你眼睛都快哭化了,放松一些好吗?” 奇迹一般的,凯瑟琳的哭声慢慢停止了,她看着弗莱塔有些不知所措:“弗莱塔,难道你不害怕吗?” 害怕?说真的他现在的感觉十分麻木,怀疑,震惊,小心,茫然,但唯独没有恐惧。弗莱塔摇摇头:“凯瑟琳,你是个坚强的女孩对吗?你是我的引导者是我的好朋友,在我心里是非常优秀的人。现在一切都还不知道所以暂时还不需要去担心,但如果真的有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发生的话,我是男孩子,我会保护你的。” 凯瑟琳盯着弗莱塔浅灰色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内心的责任感和坚强终于被唤醒了。她觉得自己是弗莱塔的引导者,现在是他的好朋友,自己才是要保护他的人绝不能就这么软弱!于是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把眼泪擦干坚定地点了点头。 医疗属的门被推开了,弗莱塔敏锐地把头转过去发现那是邓布利多,校长先生脸上带着些沉重向他们走来,看到两个小斯莱特林本想先去安慰一下他们,可却先一步在他们眼里看到了坚定与勇敢。 “好吧,看来你们比我想象的还要出色的多,西弗勒斯的学生向来十分稳重。”邓布利多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在他们身边坐下来俨然一副要长谈的样子。 “教授,克劳奇先生真的死了吗?”弗莱塔见过巴蒂,那是一个面色严肃的人,在自己第一关被关在笼子里的时候巴蒂·克劳奇还来见过自己,面对自己这个“异类”那位先生看上去十分排斥,而且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很遗憾……”邓布利多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巧克力蛙递给孩子们,而凯瑟琳脸色更加苍白了一些。 “为什么?教授,为什么要杀死他?”凯瑟琳不可置信的说。 “埃米尔小姐,我感到很抱歉。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好巫师,如今霍格沃兹正在举行一场很大型的比赛,学校并不如以往那么安全了,总有一些心里有秘密的人在做着一些很隐蔽的事情,为了他们特殊的目的。”邓布利多深深叹气。 弗莱塔掐住跳来跳去的巧克力青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开学前的魁地奇世界杯,想起了那些带着面具穿着黑斗篷的人,四周四散逃窜恐慌的人们,以及天空中那个由骷髅与巨蟒组成的标记。 “我希望这件事情不会对你们造成影响,事实上你们还是孩子而已,整个霍格沃兹的人都有义务保护一年级的新生。对外我已经隐瞒了你们见到克劳奇先生的事情,我希望你们也能够理解。”弗莱塔和凯瑟琳不约而同点了点头,他知道校长这是为了他们好,怕他们被牵涉进一些很可怕的事情。 “但……克劳奇先生的死亡毕竟是一件大事,魔法部一定会公布于众。也希望你们能够平静下来,见证危险并不可怕,需要重视的是如何在未知的危险中保护自己。”邓布利多谆谆教诲,“以及,或许回忆会令你们不适,但你们是否在那时有看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呢?” 凯瑟琳小姐立刻就摇着小脑袋否认了,然而弗莱塔却犹豫了。在邓布利多猜疑不定的目光中,一年级斯莱特林艰难地描述了他的感觉:“教授,事实上,我在克劳奇先生身边感到了一种恶意,是极为疯狂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凶手或许可能想不顾一切想去杀害他,以至于那个黑魔法令我觉得……非常的寒冷。” 邓布利多沉默了好几秒,最后半月形的眼镜片下目光有些晦暗不清,也不知道他从弗莱塔的话语里想到了什么东西。最后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像是极为疲劳。枯槁的手在弗莱塔银白色的头发上揉了揉,不知道是安慰还是鼓励。 *** 校长大人难得给两条小蛇批了一天假,准许他们好好休息一会儿平定惊吓过度的内心。 虽然弗莱塔觉得不怎么需要,但想起之前凯瑟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还是点头道了谢。他们俩并肩走出了医疗属,凯瑟琳缩缩肩膀表示她想要先回自己的宿舍里去,至少换一套衣服。 “去吧,我在外面再走走好了。”弗莱塔笑笑。 “那……我陪你吧。” “为什么啊,你不是已经很累了吗?” “我、我怕你迷路。”凯瑟琳认真的说。 弗莱塔真正笑出声来,最后他眼睛里一片温柔伸出手拥抱了一下凯瑟琳:“我的好朋友,谢谢你。我没关系的,此刻我希望你能够好好休息。” 最后在弗莱塔最终的坚持之下,这个有责任心的小女巫才有点不情不愿地点点头转身回去了。弗莱塔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回到阴暗的斯莱特林地窖里并不会让他寒冷的五脏六腑好受一些,或许走动走动晒晒太阳会舒服点。 然而英国一年四季都不会有什么阳光,阴天才是全年中绝大部分的气候。霍格沃兹才刚刚下了不久的雪,四处的雪还没有完全化开斑斑驳驳的白色在庭院里遍布开来,一些树枝上还勉强停留着一些冰碴,风一吹过就可听到沙沙落下来的生硬。弗莱塔的呼吸在空气中凝成了雾气,飘渺的消散在寒冷之中,这孩子似乎觉得这样挺好玩的,开始拼命对着空气哈气。 过了一会儿,弗莱塔作死地觉得有点缺氧,他跌跌撞撞搀着一棵树站稳,可是因为靠上去力度太大,树枝上的残雪就这么哗啦啦地掉了他一身。这熊孩子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反而一些雪掉进他衣服领子里冰得他不由得缩起脖子笑的像个傻子一样。他终于是露出了一个轻松笑容,虽然死亡突如其来,愁绪与彷徨挥之不去,但他依然拥有快乐的权力。弗莱塔在地上抓了些雪捏了个雪球,大叫一声就随便一丢。 “嘿!梅林!奥……”一个人被雪球准确砸中了脸,发出一声痛呼。弗莱塔一惊知道自己闯祸了,也没想着逃跑立刻跑了过去看看那个人怎么样了。 “抱歉!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弗莱塔立刻就知道自己闯祸了。 那个人的眼睛被一些雪给糊住了,他用力地揉了揉脸之后眨了眨眼睛,虽然整张脸被雪砸得通红但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他睁开深色的眼睛后低头看向弗莱塔,高挑起一边眉毛露出一些笑意却并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这个男生脸上带着习惯性的宽厚与友好,笑容让弗莱塔在阴雪的天气里依旧犹如看到了四月里的阳光。 弗莱塔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谁,三强争霸赛的勇士,赫夫帕夫的级长与骄傲。 ——塞德里克·迪戈里。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 我真的很喜欢小孩子啊~~~~~ 凯瑟琳小姑娘不是婊,是真的很萌啊~~~小天使类型又炒鸡坚强~~萝莉诶~~~~~~~(?﹃?) 想着软乎乎的小萝莉抱着萌萌哒小正太的脸,非常认真地说我会保护你的! 有危险的时候一边害怕眼泪汪汪一边又像姐姐一样把小正太护在身后真是整个人都萌起飞。 * 话说塞德里克迪戈里很帅啊…… 至少没有暮光之城里面嫩牛五方脸,是因为年纪还小吗? 我室友看到都连叫可以的可以的这小伙子挺帅的可以的。 不过Cedric…… 《Gossip Girl》里面的一个男主角Dan有一个很丑的卷心菜娃娃,就叫这个名字。 额…… 以及里面Churk·Bass(GG男主角之一)的救命恩人一个特别朴素称得上丑的姑娘,是和芙蓉·德拉库尔同一演员…… 我室友面无表情说,这货就是哈利波特里最美的姑娘吗?你们魔法界审美有点低? 我:……是是是,还是你们Gossip Girl里的上城区女孩漂亮。不过serena、Blair、Jenny(Gossip Girl里的女主角)都是18禁啊。我们HP可是儿童读物,学校里一个这样的女孩子很漂亮了好吗?谁知道芙蓉毕业了会去和blair抢老公呢?发生这种事我不想的嘛、够了…… 我都不知道我们的谈话都说了些什么…… 第24章 弗莱塔的头被狠狠揉了一下,他嗷出声却没有反抗毕竟是他先冒犯了塞德里克。可是对方脸上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有多生气的样子,可能心里顶多觉得这个斯莱特林的小一年级有些调皮罢了。——邓布利多说得对,全霍格沃兹的人都有保护关爱一年级的责任。(1) “你的头发看起来干净又漂亮,要是我一不注意也会把你的小脑袋当雪球。”塞得里克故意与弗莱塔开玩笑。“外面有些冷,我们到室内去吧。斯莱特林的一年级,你叫什么名字?” 看到塞德里克并没有受伤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弗莱塔松了一口气。他也笑了笑:“我是弗莱塔。听上去你的球打得不错,迪戈里先生。” “你可以叫我塞德里克。其实我对我的魁地奇还是非常有信心的,你知道吗,我可是我们赫夫帕夫学院队的队长兼找球手……” “找球手?”男孩彻底来了兴趣,他显然对这个位置非常感兴趣。 “当然。”塞德里克脸上露出笑容,赫夫帕夫王子有一种能够轻易贴近人心的力量,这种贴心的力量源于他爽朗的性格本身,如阳光一般无私并总是给人温暖。 “如果你喜欢魁地奇的话,或许可以参加校队,斯莱特林的球队实力强劲,你或许可以在赛场上和我一较高下。”塞德里克耸耸肩,“当然,要是你想要多一个球友我乐意之极,我们私下里可以骑着扫帚玩玩,毕竟友好是赫夫帕夫的美好品质不是吗?” 弗莱塔突然对于赫夫帕夫有了不错的好感,浅灰色的眼睛亮了亮:“我技术也不错,如果要练练可别顾忌我年纪小。” “怎么会,比赛场上亲兄弟也要分胜负的。不过今年是没机会了,因为我参加了三强争霸赛,虽然艰难但也考验了我们。等我拿到冠军奖杯回来再一起玩吧。” 眼看着就要到达赫夫帕夫休息室,两人得分道扬镳了。弗莱塔伸出手去和塞德里克握手:“希望能日后能有机会和你进行比赛一起玩球,祝你比赛顺利拿到冠军。” 塞德里克·迪戈里微微弯腰握了一下手感到很高兴:“谢谢,一定。” 和塞德里克告别以后弗莱塔依旧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今天他一天都没有事情,据潘西早上提过他们四年级的人今天要和拉文克劳一起上魔药课,现在德拉科应该正在聚精会神盯着自己的坩埚吧…… ……哦,梅林的袜子,魔药课。 弗莱塔狠狠挠了挠头,这几乎是他最苦恼的事情之一了。今天早上目睹了不得了的事情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浸泡在冰冷的雪水里一般,全部知觉都失去了。不得不说和塞德里克聊了会之后他被他身上那种阳光向上的气息感染了,使弗莱塔放松了一些灵魂回归了原位,这也就让他再次想起自己的事情来。 可怜的男孩在经历了可怕的事情之后,还意识到了自己的前途似乎有点灰暗。他已经在魔药课上为斯莱特林扣了很多分了,虽然自己在魔咒课上又补了回来但这依旧让他觉得惭愧。魔药课的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还是他们蛇院的院长呢,每当院长训话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弗莱塔就觉得这个黑发黑眼的严厉教授颇有一种小孩子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小弗莱塔揪揪嘴,想起自己从小到大的学识都是被麻麻强灌的,无论是罚抄书本还是将咒语练习一百遍都是常有的事情。那时候的自己一开始也是不愿意的,但后来不也是爱上家里的藏书了吗?小斯莱特林男孩决定沿袭以往的学习习惯,哪里不会补哪里,先去图书馆看看书吧……遇到不懂得问题不能问斯内普教授,也可以缠着问德拉科不是吗? 图书馆里人不是很多,本学期三强争霸赛多多少少给学生带来了一些学习上的影响,一些未成年巫师们都有些心浮气躁难免无心学习。但一些静得下来心的人还是会认清楚现实的,毕竟五年级的OWLs考试并不容易过。除去这种情况之外还在图书馆孜孜不倦学习的人,大概就真的是爱学习的优等生了。 弗莱塔抬着头在书架上的序列里需找对自己有需要的书。不得不说,霍格沃兹图书馆的书的确非常多也非常全面,数量上要远远胜过于自己家的藏书阁。但或许是因为学校的缘故,书籍要提供给大部分的学生看,导致一部分书的内容还是非常的浅显。至少在魔咒学书籍以及变形学书籍那边,弗莱塔扫过一眼没怎么发现自己想要的,一些基础课本甚至在自己刚识字的时候就是自己的练习薄了。 全面的书籍确实是很有帮助的,霍格沃兹作为全英国仅有唯一的魔法学校对每一位学生都十分包容,不管任何学识任何智商的孩子都可以在这里学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弗莱塔站在一排书架面前,思考了一会,勉强地拿下了一本《神奇的植物》。梅林,这上面居然还画了小矮人卡通图案,这得是给多小的孩子的儿童读物?弗莱塔满脸麻木看了一下,还是把那本书拿起坐在一边认真阅读了起来。 书籍是入门的,东西还是很简单的。弗莱塔看书看惯了几乎是一目十行的速度将内容全记了下来,转眼就又从书柜上抽了几本下来。这几本难度虽然要加深了一些,但依旧比那本儿童读物好不到哪里去。弗莱塔看着一个简易魔药配方犯愁——那上面写着制作水仙药水只需要把水仙的花蕾捣碎加入清水里就可以了,但这样的难度明显就不是他们上课的水准。 突然之间一个悦耳又优雅的女声告诉他:“你或许可以去左边那个书架上拿一本叫做《魔药基础百科》的书,我觉得很有帮助。” 弗莱塔愕然回头,就看到一个棕色卷发的女孩儿正对他说话,看校服这个女孩来自于格兰芬多,而且长得也有点眼熟。 弗莱塔点头:“谢谢你。” 赫敏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没关系。” 她没和斯莱特林有过什么交流,唯一几次接触都不太愉快。方才看这个小孩子一直在看一本学龄前的书籍,作为万事通的她才忍不住提醒了出来。 弗莱塔果然在那个位置找到了一本厚度十分可观的书,他吃惊地睁大了些眼睛,发现这本书已经都快被翻烂了,可见这本书籍是多么普及普遍。弗莱塔将书翻开,发现这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不只是书籍本身没有过多的图案全是文字,在字里行间也吐露出一种牛逼哄哄的专业感。 弗莱塔挑眉,好吧,他有的忙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受家里人影响弗莱塔这孩子动如疯狗静若死兔,一整本《魔药基础百科》的书也不妨碍他一字一句逐一去阅读。他发现这本不但非常旧,在书上居然还有之前借书人做的笔记。那字迹真是优美又古典,虽然是最漂亮的花体却无比稳重,仿佛对于学习这件事情非常认真。墨水的痕迹看得出来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了,但记录下的一些知识点无不是提纲挈领,一些东西也非常的新奇有趣,这给了弗莱塔很大的帮助。 弗莱塔不由有些敬佩写这些字的人了,在他心里那个人一定是一位非常优秀出众的学长或者学姐。 赫敏一直在图书馆翻着书,越翻脑子就越乱,最后一头棕色的头发都快被自己挠乱了。突然她转过头被站在背后的那个白发小孩吓了一大跳,她几乎要尖叫出声,小小喘了一下才平定下来,瞪大眼睛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弗莱塔头一次有些局促,但还是先真诚的道了歉:“额……十分抱歉吓到你了,我是说,我可能需要一些帮助,来自于学习上的?” “额,好的?”赫敏眨了眨眼睛,接过弗莱塔递过来的书,一个一年级好学礼貌的请教她没有理由拒绝。 “谢谢,在这里……对,是这个笔记,上面提到了一种叫做生死水的东西?” “生死水?这个药水的名字来源不知道,但我得说它空有其名。嘿,听着,这种魔药并不能控制死亡只是能够让人入睡,睡得非常沉。配方是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若是你把魔药课本往后翻到第十一章你会看到介绍的。” “我都有些遗憾斯内普教授只让我罚抄前十章了。”弗莱塔有些羞愧笑着摇摇头把书接了回来,“十分感谢,至少我知道我该如何学习了。并且我总是对一些美丽的女士印象深刻,你让我觉得熟悉却又苦恼自己记忆的茫然。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赫敏·格兰杰。” 弗莱塔终于记起来这个美丽的姑娘了,梅林,前不久维克多·还邀请她跳舞来着,之前黑湖还见过这姑娘湿淋淋地被克鲁姆给抱了上来。他露出一个略微吃惊地笑容:“Hermione?我喜欢这个名字,念起来像是一只小猫咪在轻声细语。”(2) “哦,谢谢!我很喜欢猫。” “哦,其实我也是。”除狗以外的动物他都喜欢。“我看你刚才有些事情正在烦恼,有什么是我能帮助你的吗?” “事实上我正在找寻一种加强的咒语,我想帮助我的朋友,让他能够在重重迷雾之中找到道路与自己想要的东西。但一般的索引咒根本做不到那么大的范围……”赫敏都有些慌了,以至于告诉一个一年级这种事情试图得到帮助,她想她实在是疯了。 弗莱塔只是想想就能明白,今天早上斯普劳特教授还要求他们远离魁地奇球场那边,因为那里正在疯狂地长着植物,不出三天那里就会铺天盖地暗无天日。这想必与三强争霸赛第三关有联系,场地大概就会设在那里了。 “抱歉……我不该和你说这些。”赫敏揉揉额头。 弗莱塔沉默了一秒钟直接离开了,但两分钟以后却尽量不发出脚步声地回来了,他的魔杖前漂浮着一叠累得很高的书,看起来他刚刚从魔咒书籍的书架上搜寻了一翻。弗莱塔将书无声地一一摊在了图书馆的长桌上,在赫敏的目光中他轻轻抱以一笑。 他轻轻一扬魔杖,第一本书哗啦啦地翻到了一百三十六页,第二本书翻到了三十五页,第三本书翻到了两百七十二页,第四本书、第五本书、第六本书,每一本像是得到了什么什么指令在索引咒下翻到了固定的一页。弗莱塔一一检查了一下,把第六本书往前翻了两页。 “我得承认……太久没看我也有些陌生。”弗莱塔呢喃。 “你在干什么?” “赫敏,我想我需要告诉你一些事情,索引咒并不是不能被扩大范围,但这个咒语的前提是能够清晰得知自己要搜寻的东西,一般来说索引咒能感应的东西有限是因为来自施咒人的记忆不清晰,而探路的咒语更需要一种巫师来自于平面的感官洞察。”弗莱塔挥了挥魔杖,一些字迹从第一本书上漂浮出来。 “所以,若是要寻找一样东西,并且能够强烈的指引自己,这种精准的咒语需要有足够的前提。比如说记忆。” 更多的文字从书籍上漂浮出来,弗莱塔抽出赫敏面前的一张羊皮纸,让密密麻麻的文字落在纸张上。弗莱塔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他就像是个指挥家,当最后一个字母在羊皮纸上落下以后他让所有书再次合上,整整齐齐堆叠在一起。 弗莱塔抖抖纸张递过去:“我能帮忙的有限,让你的朋友通过记忆咒语索引他要找的东西,细致到每一个细节。再以此为线索进行指路。我希望这能有帮助?” 赫敏上下看着那张纸,最后长大了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看着小朋友甜甜一笑招招手准备离开,她发现自己居然还不知道这个一年级斯莱特林的名字:“你真、令人吃惊!很抱歉我能认识你吗?” “弗莱塔·希尔,我的荣幸。” 最后这银发小鬼离开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十分的痴汉,甚至有一种计划通的感觉。弗莱塔脸上笑得蠢死了,为什么呢?既然知道了赫敏·格兰杰小姐是谁,她这么努力地找答案目的还不简单吗? 当然为了帮助维克多·克鲁姆啊!谁让她既是克鲁姆的舞伴又是他最重要的宝贝啊! 弗莱塔觉得自己简直是机智极了,此时为能够帮到自己偶像而深深快乐着。 作者有话要说:  (1) 霍格沃兹并没有全体人员保护一年级的校规。 可是五年级的时候乌姆里奇欺负一年级的时候,哪怕是弗莱德和乔治也夹着那个小伙子温柔的安慰他,并愤怒地报复了教授所有时候邓布利多都要求级长照顾一年级,紧急疏散都先带小孩子走。 所以有理由认为巫师们都很注重小孩子~\(≧▽≦)/~啦啦啦在英国很多人心中都有一个绅士,对小孩子宽容与保护是天职。 并且…… 作者恋童啊。 (2) 赫敏是Hermione,也被翻译成妙丽(我觉得好土好奇怪)。 读起来读音就像是荷——喵~~~~~~~~妮。 像小猫叫一样 O(∩_∩)O是不是敲可爱。 第25章 希尔先生离开图书馆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为了看书他直接错过了午饭时间看到了下午。他估算着现在去礼堂也不太欢迎自己美餐一顿,揉了揉小肚子只能撅着嘴跑回斯莱特林地窖了。 他把那本做满笔记的还没看完的书从图书馆借走了,觉得自己如果好好钻研一下期末考试成绩应该不会让他的屁股遭太大的殃。 “或许高尔先生能够带一些蛋糕回宿舍呢?” 弗莱塔将斗篷帽子戴上,因为外面又开始下雪了。天气还是很冷,一些细小的雪花落在他了纯银色的眼睫上,他的面容如同玻璃做成的玩偶,在寒冷之中呼出的雾气让他看上去有一种寂静又漂亮的气息。 本以为回到地窖里至少能在那炉火之下尝尝美味的点心,但当弗莱塔说出开门的口令之后,却被扑面而来更加阴冷的气息给震惊了。他强行吸入了一口冰凉干涩的空气差点呛着自己,不由得将黑色的绒面斗篷拉紧了些。 “发生什么了?”弗莱塔缩缩脖子走进去,问向那个在沙发上坐着的人,“下午好,德拉科。” 德拉科被叫到名字却并没有应答,他垂着灰蓝色的眼睛盯着面前的炉火看,那里的木炭只有一些小小的火星,似乎被一种特殊的力量给压制了燃烧。德拉科铂金色的头发在没有任何火光的地窖里显出一种寒冷的颜色,他整个人就像是在那里做了很久一般,手里山楂木的魔杖一直垂着没有动过。斯莱特林的地窖此时除了他以外没有其他人了,不知道是大家另有安排还是人受不了这里的寒冷。 突然德拉科终于是抬起了眼睛,拿起魔杖对着炭火轻声念出:“La tempe’riture de Brooklyn.” 弗莱塔蓦然之间瞪大了眼睛,极为惊骇地看到这一幕,他顿了一下跑上前看到壁炉里那最后的火星迅速熄灭了,更可怕的是弗莱塔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热度正在不断地消失,甚至整个地窖都开始往冰窖演变。 弗莱塔一瞬间开始恐惧,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又开始出现在眼前,不见底的森林,死去的巴蒂·克劳奇,无限的寒冷。他脸色极为苍白,看着德拉科:“停下,这个咒语只能由念出它的人停止。请停下!” 德拉科:“Termine.” 铂金色头发的少年将魔杖尖端的橙黄色光芒丢入壁炉里,瞬间那里的火重新燃烧起来,热度又开始缓缓回到地窖。弗莱塔深吸一口气,毫不顾虑的一屁股坐到了德拉科身边的去。他心情算不上是好,当初他学习这个咒语的时候几乎是各种要命,除了准确念出以外他还需要熟练使用停止咒语。为了这个他差点把奥斯顿·希尔先生给冻死(……),弗莱塔那时候都快被吓狗带了,在即将谋杀亲爹的危急关头才学会布鲁克林强取夺温咒。 为此他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而面前这个人却只听他说过一遍就会了。 此时地窖里只剩下他俩,斯莱特林人本来就少,男孩女孩们似乎都不急着在白雪纷纷的天里急着回地下地窖。德拉科斜眼看着身边的男孩,那头银色的头发在火光之中微微发着暖光,此时他安静极了一点也没有平时粘人的样子。 “中午去哪了?怎么没来吃午饭?” 弗莱塔老老实实回答:“图书馆。看书看久了忘记了。” 德拉科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似乎在嘲笑这孩子的呆蠢:“看了些什么书?” “这个,”弗莱塔将那本破旧的《魔药基础百科》拿了出来,就着跳动的火光翻开了他,“这本书可真厚,我以为我会看不懂的但多亏了上面有笔记。老实说随便在借阅的书籍上勾画是违反校规的,但不得不说这帮了我,那上面的笔记全面极了而且非常有意思,感觉超级厉害啊!梅林,天知道是谁写下了这些东西哇?” “我。” “……”弗莱塔的表情凝固在那里,嘴巴一时之间没合上。“???” 德拉科冷笑一声把他手里的那本书拿过来随意翻了几下,一直翻到最后一页笔记的最后一个字有个小小的落款,他把书递回给弗莱塔,让他看到上面墨水写下的三个字母:D·L·M。 德拉科·卢修斯·马尔福。 弗莱塔:“……” 德拉科面无表情:“你的夸赞没有让我觉得高兴,很遗憾。” “等等……等等、级长大人你违反校规?!在书上乱涂乱画是犯法的我跟你讲。”这是弗莱塔反应过来之后的第一件事。 德拉科脸上依旧面无表情:“这是我一年级时候写的,那时候我很喜欢魔药,当然现在也是。”说着就要把那本书拿回来,意图把这本霍格沃兹的公共财产丢进壁炉里销毁。 弗莱塔把书一下子举得很高不让他拿走,脸上多了些不怀好意的笑:“嘿,一年级犯错误也需要受到惩罚的!” 德拉科没打算和他闹,他翻了个白眼:“那你咬我啊。”话音刚落他就手忙脚乱的把靠过来准备亲他一下的小孩给推远了。 “走开!你这小巨怪!” 弗莱塔被拒绝了也不沮丧,顺着惯性又倒回去这下直接靠在了德拉科身上。因为他太矮的缘故还碰不到这位高年级学长的肩膀,只是那样依赖地靠着他仿佛只需要一点力度就可以将他从身上推开。 但德拉科没有这么做,他皱眉:“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 弗莱塔胸前抱着那本写满字迹的魔药书:“我感觉不太好,先生。我突然有点想家了。”他浅灰色的眼睛倒映了火光,导致那瞳孔微微变色,在德拉科的角度看来居然觉得他的眼睛犹如液态黄金一般耀眼。 德拉科的眼皮微微一跳,这个世界上纯金色眼睛的物种只有一种——龙类。在一个人类身上看到这样的特性实在是不正常的,他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偶然只是反光而已让自己别去介意:“圣诞节你为什么不选择回去?” 弗莱塔眨了一下眼睛,再次张开那依旧是纯灰色的:“我家太远了……甚至连猫头鹰都不能给我寄信。” ……那是得有多远。德拉科一下子以为这孩子的家在澳洲或者南极,远到飞路网都不能链接。他心里有点软了,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发:“提前替我向希尔先生和希尔太太问好。” “嗯,其实我长得很像我妈妈的。”弗莱塔不由得扯起一些另外的,“每次我爸爸要揍我的时候我就抬起头,眼里含着眼泪的样子和我妈妈像极了,他永远下不了手。” “你有你妈妈的眼睛吗?” “不……我有我爸爸的眼睛,但眼神很像我妈妈,而且我和我妈妈有一样的头发。” 魔法界特殊发色的人都是特定家族的一份子,也只有世代纯血才可以保留血统。比如说马尔福铂金贵族,比如说布莱克家族的永黑,还比如韦斯莱的火红。弗莱塔纯银的发色已经让很多人心生怀疑,太过耀眼的东西总是引人注目不是吗“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德拉科轻声问道。 “塞西莉亚·怀特·希尔。” 德拉科绝对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而且不止一次。在沉思一番以后他有点不确定的问出:“白夫人?” 这个称呼让弗莱塔非常陌生:“啊?” 德拉科:“……”他揉了揉眉角,同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脑海里冒出这样一个词语,塞西莉亚这个名字他应该看过的,这个名字不是很常见,但绝对给他留下过印象。突然仿佛有什么灵光在脑海里显现了一下,德拉科突然浑身僵硬——他想起来了!曾经在几年前他曾偷跑进父亲的书房,在还未来得及合上的一封信件上写着一排名单,名单上的名字他大多认识,而最后一个名字却是陌生的,赫然就是塞西莉亚·怀特。 德拉科皱起眉用力回想,那个名字被卢修斯·马尔福用力地勾上了出来,但他确定那背后没有带一个叫希尔的姓氏。 “先生?”弗莱塔迷迷糊糊抬起头,灰色的眼睛含着些光的碎影又像是埋着些清澈的水银。他面容稚嫩极了,长得好看的人是被上帝亲吻过的苹果,这个小孩子像是出生时被天使的手抚摸过。 德拉科很难描述那一瞬间的感觉,像是巧克力在炉火中融化,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没什么。”他听见他自己说。 正当他们聊天的时候斯莱特林地窖门被再次打开了,弗莱塔的小脑袋一下子从德拉科身上抬起来,当看到是从食堂满载而归回来的高尔、克拉布时,一年级小男孩儿发出了一声欢呼,立刻跳起来向这两位学长跑过去。 克拉布他们当然不介意把食物分给一个一年级,弗莱塔拿起一个奶油纸杯蛋糕嗷呜一口就包下去了,脸鼓得圆圆的看上去就像只花栗鼠。这孩子没吃午饭,现在估计是饿极了。 德拉科像是早已习惯了他这种鸟为食亡的举动,铂金少爷看着炉火连眼皮子都不愿意翻了。他看着壁炉里跳动的火焰一阵沉默,似乎在思考着一些什么东西。 “你说过,冻火咒被猜测证明有两个来源,一个是简化布鲁克林夺温咒,还有一个呢?” 弗莱塔差点没被噎死,男孩瞪大眼睛看着他,突然之间总算明白了这个人如何厉害——比如说从来不会忘记自己所见到的任何东西,也不会忘记自己听到过的话。 “好吧……另一个来源比较偏门,很多人不认可但我觉得很可行。”弗莱塔咽了一口蛋糕,拿起魔杖指向壁炉,“Freezingfireble——法术逆转,烈火熊熊!” 腾起的火焰瞬间燃烧了整个壁炉,橙黄色的光芒大盛,让斯莱特林阴暗的地窖温暖而明亮。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玻璃心了…… I'm hurting baby,I'm broken down! I need you loving,loving i need it now! You got me begging ,beggingI'm on my knees (这首歌叫Sugar,Maroon5的,敲好听,很火,很甜,推荐。) 第26章 “嘿,弗莱塔!我获得了第二百三十八届魔法美容美发妞妞麻吉的发型设计提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厉害了。” “够了……好假。” “厉害厉害。” “走开,你这小讨厌鬼。”潘西撅了一下嘴,拿着美容报纸坐远了一些,去和达芙妮、洛丽塔这些姑娘们聊天去了。 一只雪鹞发出从礼堂大门飞了进来,不同于猫头鹰的圆头圆脑,这种鸟类看上去更凶猛矫健一些,通体羽毛雪白只在翅膀尖端渐变成黑色,此时它爪子上抓着一个包裹正向斯莱特林这边飞过来。 “马尔福家的鸟。”潘西扫了一眼断言。 可是那只鹞鹰没有降落在这边,准确来说这看起来威风的家伙像是被无形的空气墙阻拦了一般,漂亮的翅膀在空中似乎顿了一下,突然就把包裹给直接丢下来降落了。斯莱特林的巫师们还在吃午饭,那个包裹一瞬间打翻了好几个盘子和杯子,覆盆子汁直接就倒在了桌上,而做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慌忙不迭地飞走了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德拉科咒骂了几句:“梅林的臭袜子,回去我就把这只鸟给拔毛炖了。”他立即拿出魔杖点了几下让一切回归到原来的样子。 弗莱塔作为吓走雪鹞的人,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默默喝了口果汁。 德拉科把包裹打开,里面是一件价值不菲面料珍贵的斗篷,大概是他妈妈寄来的。还有一个包裹里是一些珍贵的材料和一本绝版的书籍,是他曾专门写信到家里索取的。他将这些收起来并不是很在意,拿起清水杯喝了一口打开了一同送来的预言家日报。 布雷斯看见德拉科的脸色不怎么轻松,凑过头过去看了一眼报纸的标题,瞬间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重要性,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巴蒂·克劳奇死了?怎么会……” “布雷斯。”德拉科将报纸折起来收好提醒了他一下。 扎比尼立刻会意,声音变小了很多:“我敢打包票这一定不是正常的事情,昨天我母亲写信给我说让我注意身边安全,一定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弗莱塔把香草冰淇淋吃完,心情不是很好。虽然对外已经隐瞒了他和凯瑟琳的存在,但事实上他才是第一个发现克劳奇死亡的人。于是他竖起耳朵听着身边的两个学长说话,有点想知道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消息。 “德拉科,克劳奇先生有什么特殊的吗?” “毫无疑问,一个正义的巫师。”德拉科露出一个冷笑,“他亲手把他唯一的儿子送进了阿兹卡班监狱,是我见过最绝情的人。”马尔福家族向来最重视家人,所以在德拉科看来这简直是无法理解的事情,他对巴蒂·克劳奇一点好感也没有。 “小克劳奇先生做错了什么事情吗?”弗莱塔问道。 “因为他是食死徒。”布雷斯直接就告诉他了,而这位平时轻松逍遥的巫师脸上一点玩笑也没有。 弗莱塔眨了一下眼睛,没有再次去问食死徒到底是什么,他心里隐约觉得这不是一个可以拿到饭桌上随便讨论的问题。 布雷斯说话声音非常小:“德拉科,这绝不正常。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闪了闪:“我还能知道些什么?” “今年的魁地奇世界杯球赛被强行中止了,原因并不是像报纸上说得那样对吗?虽然我随我妈妈去了巴黎,但我记得你在那里。” 弗莱塔不想插话,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听着,眼睛落在德拉科身上一直没有移开。 “梅林的臭袜子,布雷斯。” “食死徒对吗?有人破坏了魁地奇世界杯,为了向全世界的人宣布他要回来了?”布雷斯皱着眉盯着面前铂金色的人。 又是食死徒?看来这真的不是什么好的词语。 “布雷斯,如果那个人真的回来了,我想我就不会坐在这里和你说话了。”德拉科沉默了一秒钟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那天虽然我也在,但是很可惜我也是最早离开的人,我的父亲显然不想陷入危险。在所有人安静入睡的时候我们就提前走了,甚至连帐篷都没有收。”(1) 弗莱塔:“……” 布雷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位英俊过人的小伙子难得有些烦躁:“你懂我意思的,别搪塞我。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象征着那个人要回来了,你们家在魔法界影响力那么大,更是极为有声望的纯血贵族,毫无疑问首当其冲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扎比尼,够了。”德拉科皱起眉。 弗莱塔心里一跳,他抓着学长的衣袖脸上有些紧张:“你会受到什么伤害吗?” 德拉科低头看了他一眼:“不关你的事,不用管。” 布雷斯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伸手掐了一下男孩的脸:“你在担心德拉科吗,小弗莱塔?”结果那只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德拉科狠狠打了一下,布雷斯痛呼出声捂着手瞪向他。 “注意你的举止,先生。”德拉科露出一个假笑。 弗莱塔皱眉揉揉脸:“……喂喂,别说不关我的事情啊,你若出了什么事情我会难过的。” 德拉科的表情顿了下,看了这念念叨叨的小不点一眼冰蓝色的眼睛略微柔和了一些,脸上终于有了些真切的笑意,他想了摸了摸这孩子的头:“放心。”随即眼里带着些骄傲又自言自语道“怎么着,我也不会做对自己没利益的事情。” *** 时间安安稳稳地渡过,似乎在这两天里学校并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了。直到第三天傍晚,在各位老师的提早下课通知之下,各位学生在礼堂里早于平时地进行了晚餐,在诸位学生们吃完一起走出礼堂的时候甚至天都还没有完全暗下来。 各个学生在自己级长的组织下纷纷根据学院排好队,这就要前往魁地奇球场了。然而这一次他们不是去观看学院杯,而是为了目睹最后那位即将被载入史册的勇者的诞生——三强争霸赛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每一个小巫师脸上都带着兴奋与期待。”各年级排好队,不要乱了。高年级的请在后面走,低年级往前排队。”德拉科抬起下巴安排着,他的声音很轻,可是没有人敢违背他说的话。斯莱特林不像其他的学院,绝对纪律与服从强者是必须要遵从的法则,不然在这个学生最少的学院里没有人会看得起你。 ……除了某个不怎么懂规矩的熊孩子。 德拉科低头一看眼皮一跳:“到前面去,孩子。你的位置不在这里,难道你想被高年级的人踩扁么?” 弗莱塔:“啊?可是我想和你一起走。” 周围的斯莱特林纷纷发出闷声的笑,看着他们的级长在低头看这小朋友突然间就黑了脸。 “再次重复:到前面去!你这不守规矩、粗鲁的巨怪,别跟着我!”德拉科低声嘶嘶说着。 “不可以吗?”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但背后总跟着这么个慢吞吞的小样儿让他看起来不是那么严厉对吗?斯莱特林的级长,马尔福家的少爷不能看上去像是某个人的保姆。 在德拉科不动摇的眼光下弗莱塔有些失望的撇撇嘴:“希望一会儿能和你站一起看,先生。”于是他转身跑去和凯瑟琳站在一起走了。 果然不出弗莱塔所预料,此时的魁地奇球场已经变成了一片荒野之地,冲天而起的植物几乎掩埋了整个湖边林地,甚至突破了平时球场的范围,一眼望过去数米高的植物墙内似乎阻隔了一个极其黑暗的世界,无数危险在这个树木构成的迷宫里潜伏着,光是看了就让人不寒而栗。 第一关四个学生巫师就要面对巨龙这种最可怕的魔法生物,第二关他们不得不承受着失去挚爱的可能与恐惧冒着生命危险潜入深水救人,第三关则是让他们直面人性中所有恐惧的来源——未知。连弗莱塔也不得不承认,闯过这三关得到魁首的人,的确是足以被世人所铭记的勇士。 在凯瑟琳奇怪的目光中弗莱塔吐吐舌头离开一年级的低看台往上跑去,一直经过二年级、三年级,在四年级的席位上停了下来。学长们早已熟悉他那张蠢得要死的脸,高尔自动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所幸斯莱特林学院人的确少,弗莱塔轻而易举就坐到了级长大人身边。 “别那么看着我,先生。你答应过的!” “和我套近乎不是好行为。”德拉科有些无奈。 “我没有啊,我和你本来就挺近乎的啊。” “梅林,你哪来的自信?” “梅林昨天晚上托梦告诉我,让我和你多说话。他说我既帅可爱又迷人,你肯定特别喜欢我。” “……”德拉科绝望的平视着面前那一片迷宫。“能否答应我一个要求?” “说。” “从现在开始闭上嘴,让我忽略你的存在。整个学院的智商都快被你拉低了。” 弗莱塔笑的开心,仰着头盯着德拉科两只脚一直轻松地晃着。突然,男孩背上一阵冰冷,他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灰色瞳仁里瞳孔皱缩了一下,弗莱塔猛然喘了口气,不知从何而来的熟悉恶意再一次席卷了他。弗莱塔心头一悸,那种仿佛五脏六腑被往下扯的感觉又回来了。 当他抬头时,冬日里的寒风吹过这片林地,枯枝残叶被萧瑟卷走,迷宫里仿佛藏着什么极其危险的东西令人不寒而栗。 作者有话要说:  (1) 弗莱塔他爸爸差点被马尔福家的帐篷给砸死。 详情见第一章。 第27章 从特别小的时候开始,弗莱塔就觉得自己的母亲似乎分外敏感。这种敏感体现在对很多事情的预测上面,塞西莉亚·希尔夫人经常站在午后灿烂的阳光下就开始收还没干的衣服。弗莱塔当时匪夷所思,然后他半个小时之后张大嘴巴和缺水的蛤蟆似得看着从天而降的暴雨发呆。 弗莱塔问过母亲是不是知道什么可以预言的咒语,希尔夫人将一缕掉落腮边的银发捋至耳后:“世界上没有什么预言咒语,能即时准确预言的除非是奇异血统。但动物总比人类敏感一些,能够感受到普通人不能得知的事情。而我和你父亲都是阿尼玛格斯,冷血动物的化身最是容易感受到身边的变化,特别是危险,亲爱的。” 男孩觉得这个第三关绝对有哪里不对劲,不同于前两关的考验,这个庞大未知的迷宫里存在着极为邪恶的危险。若是他能够阿尼玛格斯巨龙化,此时凭借龙的目力说不定还能看清楚迷宫里面的东西,但现在他显然不能。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抓住了德拉科的手抬起头急切的望向他,德拉科惊讶于那只手寒铁似的冰凉,他皱了皱眉低头问:“怎么了?” “我……” 音乐声突然奏起,三个学校的学生们纷纷在此时站起来欢呼鼓掌,布斯巴顿身着蓝色裙装校服的姑娘们跳起轻快地加油舞,德姆斯特朗的男生们则直接粗犷地大声呼吼,声音一瞬间盖过了一切。 四位勇士从入口处进场,比赛已经走到了这里,除了哈利·波特这个未成年的十四岁小巫师还在拼命深呼吸外,其他的人都是一脸严肃以待的样子。邓布利多似乎在之前和哈利谈论过什么事情,此时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很轻松,但校长大人眼里却带着鼓励,似乎希望他能够勇敢一些不要胆怯。 邓布利多站在一个讲台上给自己来了个“声音洪亮”,在所有人渐渐安静下来以后他开始说道:“很荣幸站在这里见证我们的勇士来到最后一关,在你们面前的迷宫里,有着这次一座奖杯。第一个触碰到奖杯的人就是这届三强争霸赛的获胜者!” 来自三个学校分属于各个不同勇者的支持者再次站起来为自己的勇者欢呼,他们从不吝啬自己的掌声与鼓励。 “今天早些时候,我已经让穆迪教授将奖杯放入了迷宫里,除了他没有人知道奖杯在哪里,希望各位勇者能够克服未知的危险,战胜更大的挑战!” 弗莱塔猛然回头知道了自己感受从何而来,尽量扩大自己的声音说道:“是穆迪教授,他很危险!” 德拉科皱起的眉一直没有放下,他的眼睛甚至变成了深蓝色:“你从开学的时候就一直告诉我穆迪教授很危险,只是因为他把你变成过雪貂?” 要如何形容那种感受呢?寒冷?自己在他身上感受到恶意?弗莱塔艰难地说:“不……他看起来像是,非常喜欢看到别人痛苦。很疯狂,也很残忍。” “他是一名前傲罗。”德拉科淡淡的说,“傲罗的定义就是用黑魔法去抓捕最黑暗的人,所以他还有一个名字是疯眼汉。我也不喜欢他,看看他那只恶心的眼睛,谁看见他都能感觉难受。” 弗莱塔张着大眼睛,听到这个解释似乎很能够回应他的不安,他不知道怎么说了,因为弗莱塔也没有什么证据:“……他在迷宫里放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我感觉。” 谈论之间勇士们已经准备好开始进去了,弗莱塔就在这时看见哈利突然抬起了他的魔杖,先是抵着自己的大脑缓缓抽出了一条银色的丝线,在弗莱塔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念出了一串极为长似乎由好几个魔咒组成的的咒语:“Delamemoire recheer road !” ——正是那天弗莱塔告诉赫敏的咒语!那条被抽出的银丝受到了感应一般落在了哈利的手腕上缠好,那一瞬间银线又被拉长飞速钻进了迷宫之中像是指引道路一般。所有人看到了这一幕都是沉默了一秒钟,继而发出剧烈的欢呼与尖叫,哪怕是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卡卡洛夫和布斯巴顿的校长马克西姆夫人都不由得怔愣了,一个极为精湛近乎闻所未闻的索引咒语! 哈利对着看台上的赫敏笑了笑,感谢她把咒语告诉自己并一直陪伴练习,现在是时候证明自己能力了! “不!哈利?!”弗莱塔嘴张的和缺水蛤蟆似的。当他看到维克多什么也不顾只是一头扎进密林时更是整个人都斯巴达了,简直想哭晕在厕所啊有木有! “波特怎么了?”因为他反应太大,甚至连坐在一边为勇士鼓掌的潘西都有些奇怪了。 “这孩子不正常惯了,你看,我已经不惊讶了。”德拉科的声音果然波澜不惊。 弗莱塔一下子安静下来,感觉自己的胃掉到了脚底下。他眨了眨眼,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受血液一瞬间渐渐冰冷并且不是错觉。寒冷、危险的感觉挥之不去,弗莱塔弯下腰一瞬间捂住了自己的脸,在手心方寸的黑暗中他一双眼睛有如黄金炽灯一般被点亮了,冷血动物的竖瞳代表着受到威胁后的威慑,如果此时让他人看到一定会惊声尖叫出来。 “弗莱塔?你还好吗?”潘西看到银发的孩子突然埋住脸被吓了一跳,黑发女巫连忙安慰道。 弗莱塔把脸足足埋了两分钟,一边喘息着一边在内心对自己说了上百句冷静以后,才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浅灰色的眼睛已经恢复原样,看向潘西有一些无奈:“我很好,谢谢你。” 但他果然还是觉得不太舒服,此时斯莱特林学院这边的看台为了保证与监督同学们的安全,几个老师都坐在最高处。弗莱塔抬头一眼望去他们的院长大人西弗勒斯·斯内普正顶着那张万年阴沉的脸,冷静的扫视他们的学院的学生。弗莱塔站了起来请高尔他们再次让了路,飞快地跑上了几个台阶。 “教授!教授教授!嗷……教授!” 教师席所有老师都齐齐把头转过来盯着这小孩看,直到弗莱塔在黑衣的斯内普教授面前站定之后才又齐齐把头转回去,心里嘀咕这小孩子称呼前面都不加个姓名。 斯内普的脸早就因为这个一年级急匆匆跑上来差点把自己摔着的行为而黑了脸,他用缓慢而丝滑的声音缓缓嘲讽:“假设我学院的学生并没有曼德拉草与苏格兰兔子的混血,那么既爱尖叫又好动的希尔先生,我想你已经完成魔药学前十五章的抄写并准备再来几遍了,对吗?” 弗莱塔脸上一红,今天早上的魔药课他把玻璃器皿给熔了,被恨铁不成钢的教授又罚了:“斯内普教授,哈利他们可能会有危险!我是说,我想穆迪教授可能和克劳奇先生的死亡有关!” “污蔑一位教授只会让你关更长时间的禁闭,希尔先生。”斯内普的脸色阴沉地像是乌云。 “教授,以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名义起誓,作为一名蛇院学生我永不对自己的院长说谎。”弗莱塔早已经上过斯宾教授的魔法史,此时他一双浅灰色的眼睛里瞳孔淡到几乎无色,却无比认真。 斯内普对于萨拉查这个名字显然不敢儿戏,蛇院院长面色严肃一些盯着弗莱塔看,正在这时从迷宫深处被放出了一道红色的烟花星号——这是勇士遇到危险时的求救信号。斯内普教授显然脸色不是很好看,他低声对弗莱塔说:“呆在这,哪儿也不许去。”立刻起身与诸位教授走下了看台,掏出魔杖开始进行救援。 弗莱塔心里松了一口气,感觉危险至少被察觉了。他脸上露出了一些笑容缓缓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立即接受到了拷问。 德拉科皱眉问:“你和教授说了什么?” “有危险。我说。” 德拉科不以为然,露出一个嘲笑的表情:“谁说不会有危险?谁都知道为了考验勇者一定会有危险,难道面前的密林迷宫是摆设吗?你太小题大做了,邓布利多不会让学生在眼皮底下死去的。” “……是吗?”弗莱塔愣了一下抓抓头发。 德拉科瞥了他一眼看他把头发揉得有点乱,顶上还有缕呆毛居然翘了起来,冰冷的假笑变得有些真实温度了:“保持安静,以及,放心。” 弗莱塔把肩膀垮了下来,缓缓把五脏六腑里寒冷的空气努力呼出。他听话的安静下来坐在学长身边,开始试图把冰凉的小手往人家校服袖子里伸。德拉科翻了个白眼面带厌恶打了他头一下,然后出于强迫症略微不情愿地把他头发捋顺了一把。 斯普劳特教授把黑魔法魔鬼藤给松开,所有人都看到已经失去知觉的芙蓉·德拉库尔从里面露了出来。这位美丽的小姐此时身上沾满了泥土,一头金发变得不再耀眼,布斯巴顿的马克西姆夫人和身着蓝衣的姑娘们齐齐发出了遗憾与失望的声音,很显然芙蓉小姐是与三强争霸赛的冠军无望了。弗莱塔看到果然很安全,胸腔里悬着的一颗心掉回了肚子里。他长长的呼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他坐在凳子上为芙蓉诚心的鼓掌,真心认为这位姐姐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如果自己第一关是她的考官一定是不忍心对这样美丽的女士下手。 有违弗莱塔愿望的是,第二个被淘汰的勇士居然是维克多·克鲁姆。男孩心目中的超级英雄被魔鬼藤吐出来的时候他难过极了,要不是位置不宽敞他简直想原地打滚大叫不公平。弗莱塔眼泪都快出来了,眼眶红得像小白兔的样子让潘西简直母性大发,伸出手抱着摸摸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迷宫里发生了什么,塞德里克和哈利至始至终没有发出求救信号,这让霍格沃兹所有人都感到很满意,因为冠军就在他们学校没跑了,无论归属是赫夫帕夫还是格兰芬多都是他们共同的荣耀。 弗莱塔吸吸小鼻子觉得坐在这儿有点点小无聊,这蠢孩子想了想居然抽了自己的一根鞋带玩起了翻花绳(1)。不得不说这行为简直幼稚暴了 ,但弗莱塔还是一脸开心地把手中的绳结传给了潘西,潘西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接了,递给达芙妮。达芙妮一脸嫌弃,但还是接了甚至翻了两下递给了她妹妹,小格林格拉斯女士很鄙视,却依旧手中没停翻了个“伦敦桥”。于是乎,以优雅高贵为荣耀的全体斯莱特林小蛇们面带厌恶无比欢快地玩起了翻花绳。当布雷斯快笑厥过去把翻花绳递给德拉科的时候,铂金少年恶心的表情溢于言表,他把绳子给扯了丢弗莱塔脸上,并阻止了他的第二波传花接力。 “别这样嘛,我只是好无聊啊。” “我记得你带了书来看,男孩。我不希望你作为一名斯莱特林总是把书籍当摆设。”德拉科自己也带了本笔记本,没事的时候他不鼓掌也不抬头就安静阅读,依潘西的话来讲这个样子的他简直帅到没人性。 “嗷……可是写这些字的本人就坐在我旁边啊,我为什么不可以与你说说话呢?”弗莱塔举起那本魔药书示意。“而且天已经暗下来了,看书对眼睛不好的,妈妈说我会近视眼。” 德拉科一想到弗莱塔可能会像哈利·波特一样戴一副圆溜溜的眼镜头皮就开始发麻,于是自己也把手里的书立刻合上:“好吧,你想和我说什么?” “为什么不来一把玩翻花绳呢先生OvO?” “滚。” 弗莱塔眼含笑意开心极了,他低头努力不让自己笑得太过分。突然一瞬间他的表情僵在脸上,像是有一只女尸的手狠狠抓过了他的脊背,冰凉的痛楚让他一瞬间打了个机灵。弗莱塔一瞬间感觉胸前有什么东西让他异常痛苦,并且一只持续不停,他一下子抓住了德拉科的袖子把额头抵住他的手臂寻求支撑。德拉科惊讶极了却不知道他怎么了,他坐在那里任由孩子靠着他,然而说出的话却进不了他的耳朵里。弗莱塔隔着衬衫紧紧抓住那个母亲给自己的挂坠,感觉手心里冰凉一片。 这种痛苦持续一段时间便消失了,弗莱塔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深吸一口气喘了喘努力让自己别变形。阿尼玛格斯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变成攻击状态,这几乎是很难控制的事情。突然他仿佛预感到了什么站了起来看向密林迷宫的出口,而几乎是下一秒那里就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红衣少年紧紧抱着一个黄色衣服个子稍高的少年,哪怕是隔了这么远也能清晰看见红衣少年在不住颤抖。 弗莱塔那一瞬间如同坠入了冰窖,从未感到过如此寒冷。 第28章 几乎是同时,德拉科站起身来蒙住了弗莱塔的眼睛。 因为哈利和塞德里克的出现三个学校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其中一位拿到了冠军,大家都因为他们平安无事从迷宫里出来而欢呼,弗立维教授指挥下学生们奏起快乐响亮的音乐,老师同学们都为勇士们鼓掌。 潘西是斯莱特林第三个站起来的人,黑发的姑娘脸色苍白看着躺在地上的塞德里克与趴在他身上的哈利,突然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尖叫。或许是她的声音太凄厉太可怜了,整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与临近的人转头看向她,顺着她的目光又看回去,于是更多的人立刻明白了什么。奏乐声戛然而止,所有人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德拉科感觉弗莱塔的眼睫在自己掌心中如同蝴蝶翅膀一般,而这个孩子正在不停颤抖着。德拉科本人的脸色也无比苍白,看着哈利失声呜咽痛苦仿佛见到极为可怕的事情。 邓布利多上前试图将哈利从塞德里克身上拉开,但却遭到了他的激烈抵抗。哈利说白了也不过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而已,从小到大死生亲友,尝尽冷暖坎坷,被委以重任强行面对全巫师界都不敢直面的恐惧,而如今更是见到朋友死在自己面前。(1)哈利失声痛哭,少年变声中青涩又沙哑的嗓音竟是有些扭曲:“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伏地魔回来了!塞德里克……他求我把他的尸体带回来……我不能丢下他,把他留在那里。” 哈利慌乱无措的声音被每个人听到了,所有人脸色都是惊恐绝望了,仿佛知道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邓布利多眼里沧桑极了,又一位优秀的学生死在了自己眼前,这位老人枯槁的手抚上哈利的脸给他安慰:“没事了哈利,没事了。他在这儿呢,他回来了,你们都回来了。” 参与这次比赛裁决的魔法部部长返回了看台下面,大声要求所有人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并低声告诉负责安全的老师们一个男孩被杀害的消息。西弗勒斯·斯内普猛然之间抬头往斯莱特林四年级看台那边看了一眼,立刻转头看向了穆迪教授。 “让我过去……让我过去!”塞德里克·迪戈里的父亲颤抖着穿过看台与人群,焦急着往下跑去,这个可怜的父亲发出悲痛的哭声“那是我的儿子!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他跪在塞德里克身边,趴在这位少年身上失声哀嚎。 赫夫帕夫怔愣的学生们似乎才反应过来,被那撕心裂肺的声音立刻带动了所有悲伤地情绪,身着黄色校服的獾院学生们友好与醇厚几乎是他们的最足以拿出来津津乐道的事情了,他们是学校里人数最多的学院未来也是巫师界中间的组成力量。他们历史上没有什么能够被拿出来夸耀的事情和英雄,连平时学院杯被打败了都能笑着拍拍对手的肩膀祝贺他们。赫夫帕夫一直都很快乐很善良,他们就像大地一样宽厚淳朴,然而善良却将悲伤加倍扩大,他们做不到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那么冷静,海潮一般崩溃的哭声无论如何都止不住——那是他们的级长啊,魁地奇的队长,永远学院成绩第一,他们的骄傲,那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啊! 弗莱塔听着那哭声渐渐沉默下来,他将德拉科的手从眼睛上轻轻拿下来又紧紧握住,声音波澜不惊:“……塞德里克,前几天还和我约好了一起打魁地奇呢……” 德拉科看着面无表情目光没有波澜的孩子心里突然疼了一下,他头一次给了他一个绝不算热烈的拥抱,只是轻轻拥了他一下即刻放开,灰蓝色的眼睛里仿佛酝酿着暴风雪一般,他声音低沉极了:“我们回去。” 德拉科给布雷斯、高尔和克拉布他们示意了一下,与远处的斯内普目光交接点了点头,声音提高要求一会儿斯莱特林各级学生们按照秩序,听从布雷斯·扎比尼的指挥随后有次序离开。自己将哭泣到无法停止的潘西搀了起来,带着她的朋友达芙妮右手牵着弗莱塔先行离开了。 来的时候弗莱塔排着队离他那么远,然而走得时候他却牵着这个孩子似乎怕他走丢一般。 潘西被达芙妮接了过去,金发女孩给她递上了一匹手帕但不能停止她双眼如同破了洞的水球一样不断哭泣着。弗莱塔听见有人在背后冲他们大叫:“凶手,他才是凶手!凶手是斯莱特林!”但男孩刚想回头看看是谁就被阻止了,德拉科拉着他往前走,面容没有一丝波澜。 直到回到斯莱特林的地窖里,潘西像是麻木了一般,眼里的泪水还在流着但是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达芙妮将她放在了沙发上,小声安慰着她:“够了,西西,你真的那么爱他吗?那个塞德里克?” 潘西迷雾一般的黑色眼睛看着跳动的壁炉火:“他不会跳舞。” “什么?” “他连手都不敢放在我的腰上,脸红得像是个孩子,可是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看。他不会跳舞,但却从来没有踩过我,他说他怕把我踩碎了……我怎么会被踩碎呢?我在他眼里真的那么宝贵脆弱吗?”潘西低声呢喃着,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 达芙妮静静地听着,倏然间也落下泪来。 “他说我是他看过最好的女孩,这真是我听过最拙劣的赞美了。”潘西深深的闭上了眼睛,把所有情绪遮挡起来,但眼泪却是痛苦最好的证明。 弗莱塔掏出魔杖将一条手帕濡湿,递给了达芙妮让她给潘西擦把脸。一回头看见德拉科站在落地窗前,盯着黑暗的湖水一言不发,弗莱塔蹑手蹑脚走过去,似乎想知道他在看什么,却只能见到玻璃反光中铂金少年自己的脸。 弗莱塔开口搭话:“夜里的黑湖真美啊。”说完他就想打自己,这黑得跟墨似得啥也见不着,美个腿腿啊。 德拉科却因为他这一句话身体动了一下,似乎从落地玻璃窗上的反光看了弗莱塔一眼:“你喜欢吗?” “……喜欢吧?” “哦,我不喜欢。” ……这什么鬼瘠薄对话。弗莱塔头上的呆毛都要翘起来了,发现自己快理解不了这个人了,但自己心里乱极了站在他身边却能够让自己感觉无比安定。 “哈利说他回来了?他是谁?Voldemort是谁?”弗莱塔声音很轻。 德拉科皱眉,然而最后却笑了下:“黑魔王的名字在你嘴里念起来就像是一个很普通常见的人。” “他是很坏的人吗?” “很难说,男孩。”德拉科仿佛有点累了,他皱眉眯了眯眼睛,“有很多人觉得他代表着毁灭,但也有些人认为他非常伟大,甚至觉得他是神。” “为什么……他们说凶手是斯莱特林?” “这是污蔑。斯莱特林在他们眼里看起来高高在上并且极为危险,只有我们自己人明白我们是多么注重荣耀并且不屑于他们这些人的看法。黑魔王就来自于斯莱特林,我们学院里走出了这么个极为出名的人,每个人都觉得他是我们斯莱特林的领袖和代表。” “那你是怎么看他的?”弗莱塔没怎么听懂。 “束缚。”德拉科给出来的答案不在选择范围之内。“我感到疲劳,甚至觉得无奈。在这世上有很多人支持他,大多是来自于对力量的追求,斯莱特林崇拜强者也崇尚纯血,我们相信跟随那个人能带来荣耀,但他对于我的家族来说,却代表着一个极为沉重的负担与不可拜托的束缚。” “荣耀,这东西很重要吗?(2)” “事实上,这对很多人来说有时是足以付出性命为代价的东西。” 弗莱塔不能理解,他觉得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大概就是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奥斯顿先生撅着屁股和他一起掏鼹鼠窝的时候并没有看出他重视荣耀在哪里啊。若是能无忧无虑呆在自己爱的人身边,那才是弗莱塔最重要的事情。 弗莱塔抓住德拉科的手,深呼吸以后说:“不管如何,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和你站在一起的。” 德拉科笑了声:“我比你高这么多,天塌下来还得靠我顶着呢,男孩。” 弗莱塔突然一下子伸手抱住他,头甚至到不了他胸前但却依旧希望给他力量与无比坚定地支持。 德拉科铂金色的眼睫眨了眨: “你该去睡觉了,孩子。” “晚安,先生。” “晚安。” 当弗莱塔银色的小脑袋搁上柔软的鹅绒枕头时,发现自己居然一点也睡不着。他明明累极了却合不上眼睛,每当他陷入黑暗就会感受到非常恶意的寒冷,巴蒂·克劳奇与塞德里克·迪戈里的尸体就在眼前挥之不去。弗莱塔并不恐惧,但是却觉得茫然,每次想要再去思考却又更加寒冷。他抓着自己胸前那条挂坠,它似乎是由特殊的材质做成的从来不会因为贴身佩戴而改变温度,当寒冬腊月的时候,母亲的这条挂坠依旧如同冰一般寒冷。 弗莱塔不怎么怕冷,但它却在难以入眠的时刻如冰一般警醒着自己。 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深夜以后男孩儿终于坐了起来,他拿出魔杖使用漂浮咒找了一张纸,一撕两半以后分别对折,一挥魔杖飞鸟变形咒之下竟然让它们变成了两只小巧的燕子。 “卡洛夫寄物显影咒。”一道青色的魔法光芒让燕子拥有了翠羽。 “Delamemoire recheer road (极限记忆索引咒)”弗莱塔从自己脑子里抽出一条银丝系在了一只燕子的爪子上,他将纸燕子放飞让它顺着门缝飞了出去,自己坐在床上盯着另一只燕子等待着。 不一会儿,弗莱塔手心中的燕子啄了下他的大拇指,扑腾了一下羽翼变成了一面小小的镜子,而镜子里却出现了另一幅画面,那是一个与他宿舍相似的房间,摆设却比他的要奢侈多了。 “Knock Knock!Anybody home?”(3) 马尔福先生的脸出现在镜子里,头发不像平常一样梳理得整齐干净,眼里也有些朦胧的睡意,像是刚刚被吵醒: “我的天啊,现在几点了!给你三秒钟说清楚有什么事情,不然你明天就可以在阿瓦达索命或者暴尸药剂里面选一个了。” “别那么凶好么……” “那么阿瓦达索命还是暴尸……” “我突然想要现在见到你。” “抱歉,容我失礼请你再重复一遍?” “我此时此刻就想见你。” “若是你没有在爬楼梯的时候被家养小精灵放了个一忘皆空的话,我似乎和弗莱塔先生三个小时前才刚刚互道晚安?” “那个……啊啊啊啊啊,那个关于在落地窗前的谈话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更深入一些?” “不可以。” “先生,我睡不着。脑子里一直是很奇怪很可怕的东西,我快哭了你可怜可怜我?”弗莱塔立刻装出一副小可怜的样子并希望梅林保佑这有用。 “……我不和别人共被子,记得下楼来的时候带上你的宝贝安心毯。”报告梅林,有用。 “我早就过了带着安心毯的年龄了。” “我还没见过任何人会在半夜把人吵醒,然后可怜巴巴地含糊唧唧地要求共眠,除了抱着安心毯的小宝宝。” 作者有话要说:  (1) 我觉得吧,哈利对塞德里克原作那么不友好除了竞争对手以外这小伙子还抢了他心上人张秋 现在没矛盾了。都是同学嘛,计较啥,好朋友自然就做起来啦~为什么不来把昆特牌呢? * 无聊乱搞: 南明离火豸皇剑场记(以下称剑人):塞德里克小哥你可以从地上起来了哦~导演说工资结清了哦~剑人场记:隔壁《暮光之城》剧组等着你呢!啥,你说还想对观众说些什么?成,那你讲吧。 塞德里克:What the 【***】!?!Holly 【***】!!? 好的,看来这位帅气的外国友人仿佛对于自己戏份有些不满意,所以我们就不给字幕了。 让我们采访一下其他演员。 剑人场记:你好希尔先生,作为和塞德里克交流过的一个孤高的boy,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弗莱塔:嗯,塞德里克是魁地奇队长,还是找球手,还是级长,还是勇士,关键本人长的还非常的帅气!要不是他档期有限,我真的想在未来和他进行全方面多层次进一步的深刻交流,请告诉他,我很欣赏他啊! 剑人场记:希尔先生,只要你回头看一下马尔福先生的脸,你就会知道塞德里克为什么必须死了。 好了!希望下次还能和迪戈里先生继续合作! 大家拜拜! (2) 荣耀,这东西重要吗? 重要啊! 荣耀,再玩十年也不会腻! 队长!我们还会有很多属于蓝雨的夏天! 支撑起微草的未来吧! 明年的荣耀将属于霸图! 我只懂得如何前进,不懂得后退! 张佳乐,你为什么要走! 叶秋!我等你回来! 你还是这么疯,和你一起吗? 当然! 目标——冠军! 以上均来自著名邪、教小说《全职高手》有兴趣的可以百度,安利成功记得向我缴纳入教费,我亲自传授祭天大舞(误) 满满的即视感啊(看不懂的请当我抽风)。 (3) Knock Knock,Anyone home? 这句话是小朋友万圣节上门要糖的时候说的。 此刻弗莱塔是在开玩笑。 然而 并不好笑。 第29章 “Knock,knock!Anyone……” “门没锁,你要是再给我犯蠢我就把你赶去和黑湖里的人鱼一起睡。” 弗莱塔把被子顶头上当斗篷,两个被子角系脖子下打个结,弄的自己像个矮短的小幽灵一样。斯莱特林宿舍走廊上都被铺着绿色的厚羊绒地毯,他穿着印花睡衣就这样哒哒哒赤脚跑上来了,听到德拉科这么说立刻就如同兔子似得两三脚跑了过去跳上床,末了还在床上弹了一下。 德拉科差点被他给弹下床去,脸上因为愤怒带上了些绯红,抬起手就要在弗莱塔头上打一下。弗莱塔多年在泥巴里跌拿滚爬的身手立刻显现出来,抄起枕头就是一挡,末了还得寸进尺露脸嚣张地吐了下舌头。马尔福先生感觉自己被一个小巨怪给挑衅了,他冷笑一声就突然伸手,力度极大抓住这孩子因为没穿鞋冰凉的脚踝。天知道马尔福先生瘦得和个竹棍儿似得哪来那么大力量,居然直接就把人给拖着半倒吊了起来。 德拉科狠狠在弗莱塔屁股上扇了两巴掌根本没留力,男孩被打得嗷嗷大叫,声音让德拉科大大顺心感觉心里多日以来积攒的阴郁都消失了。他把弗莱塔的脚踝松开,也不听他痛呼,拿起他那张毯子把他如同尸体一样从头到脚给盖严实,再也不理这熊孩子盖起自己的被子背对他躺下了。弗莱塔把毯子掀开露出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将这房间看了一圈,发现一些柜子上有些他从来没见过的玩意儿:一只枯槁的爪子,一个像是有着星云的占卜球,一套漂亮的玻璃器皿……男孩儿心里好奇极了又不敢乱动,决定以后趁学长不在一定要溜进来玩玩。 时间过去了一会儿弗莱塔发现自己根本睡不着,听着德拉科均匀的呼吸声心里干巴巴的,这倒霉孩子偷偷挪过去,拿手一下下去撩人家后脑勺脖颈处的头发。德拉科的呼吸突然一顿,过了一会儿动作极慢地转过身,一双困得血红带着杀人之气的眼睛就那么冷漠的看着弗莱塔,如同看着一只将死的蝼蚁。 “……”弗莱塔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我们来聊聊天好不啦?” “阿瓦达……” “呜哇哇哇我错了嘛!!” 德拉科仰躺用手蒙住眼睛良久长长叹了口气,他这是欠了谁的啊。“放你进来就是个错误。你要说什么快说,我明天一天的课要上。” “先生,你柜子上那个爪子是什么东西啊?” “巫劫,从死去的黑巫师身上砍下来,用来诅咒人的。这个是别人用剩下的,辟邪。” 弗莱塔想了半天没想明白用来诅咒的东西怎么可以辟邪:“哦,如果可以早一点把它给塞德里克用,这样说不定他能够幸运一些。” “这玩意儿对迪戈里没用,如果他真是被那个人杀的,在身上挂满了巫劫都难逃一死。” “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杀塞德里克?” “黑魔王杀人不需要理由。” “那我有些讨厌他了……” “在很多时候站在不同的地方代表的东西就不一样,黑魔王出身于斯莱特林,而现在几乎全巫师界都把斯莱特林看成邪恶。我们几乎都是纯血,力量强大,出身贵族,手握重权。他们惧怕我们的权力厌恶我们的高傲,你能怎么办?这些事也是没理由的,你能讨厌所有人吗?”德拉科双手揉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些,在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的时候他还能仰着下巴觉得那些与斯莱特林背道而驰的都是低下的人,然而随着年纪的长大,越来越多憎恨的目光与来自于黑暗的压迫让他不得不去看清楚现状。当韦斯莱家那只红毛鼹鼠大叫自己是食死徒的时候,德拉科越来越明白自己的处境与在他人眼里的地位了——黑暗、邪恶、歹毒、不堪。真难以想象,马尔福家族荣耀千年,铂金之色世代骄傲,如今竟然沦为他人眼里的龌蹉?(*) “怎么会这样呢?潘西、达芙妮、布雷斯、内特他们都是很好的前辈,文森特还经常给我吃点心,凯瑟琳是我的朋友,我在斯莱特林快乐极了,他们怎么会那么想呢?”弗莱塔心里有些难过,为自己的朋友而烦恼。 “我们只是护短,只是团结。你要不是斯莱特林我们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德拉科揉了揉眉心。“但相反,只要你是斯莱特林,我们就会保护你,包容你,因你而骄傲,甚至有人欺辱你就是欺辱我们所有人,我们不顾外界怎么看我们只维护我们自己……你能明白吗?” 弗莱塔眼睛有点红,他翘了翘嘴角:“我加入了最好的学院。” 德拉科笑笑没有说话,抬手用毯子把弗莱塔的脸给埋上了,意图让这死孩子少说废话赶紧睡觉。 弗莱塔略微感觉安心了一些,感觉自己找到了集体与归宿感,他闭上眼睛默默想着:如果有谁敢欺辱他们,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然而他的这个想法与决心在第二天就得到了落实。 第二天清晨在礼堂里,早饭之后邓布利多留下了所有人,告诉大家原来这一个学期以来,教授他们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阿拉戈斯·穆迪其实是臭名昭著的食死徒——小巴蒂·克劳奇。这位十恶不赦的坏人涉嫌谋杀他的父亲巴蒂·克劳奇先生,这次逃狱被抓回阿兹卡班,数罪并罚很可能会因此得到一个摄魂怪的吻。 在大家震惊的议论纷纷之中,邓布利多像是苍老了一些,这位享了一个世纪盛名的白巫师眼里有些沧桑,长叹一口气就开始缅怀已经逝去的塞德里克·迪戈里。在老校长沉痛的声音中赫夫帕夫的学生们又开始低声哭泣,弗莱塔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今天潘西没来吃早饭,估计也是怕看到这样的画面吧。 在大家悲戚的场面中,邓布利多顿了顿:“我想,大家有权知道塞德里克死去的真相……没错,杀了他的人是伏地魔!魔法部不希望我告诉你们这件事,但我想,隐瞒真想是对勇者的侮辱。毫无疑问,他已经回来了!” 全礼堂陷入了死寂,随即发出了激烈的议论声,大多数人脸上都是极为惊恐其中少部分人不知道伏地魔的依旧一脸茫然。斯莱特林这边的人倒是出奇的安静,大多数的人都沉默着,贵族出身的巫师当然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但是他们没有出声,甚至很多人都抬起眼偷偷去看四年级首席那位铂金色的少年。 邓布利多将一切尽底眼底:“失去塞德里克·迪戈里的悲痛提醒着我,也提醒着大家,虽然我们来自不同地域说着不同的语言,我们的心却紧紧相连。塞德里克不会白白的死去,记住这些,让我们一起缅怀一个善良、诚实、勇敢,真诚、正义凛然的男孩。” 话音刚落,礼堂里悬挂着带有霍格沃兹校徽的旗帜像是翻滚的海浪一般,它们统统变为了温暖的明黄色,赫夫帕夫善良忠诚的小獾在气质上栩栩如生。赫夫帕夫的学生们低声啜泣,但更有一些人却是抬头坚强地看着这些飘扬的旗帜,内心虽悲痛却坚定无比。 早晨的会谈结束以后,老师们纷纷离开了教师席前往自己的教师。不像其他长桌上学生们开始缓缓离开,斯莱特林这边的桌子上几乎没有起身的人。在沉默了一会儿以后,纳特先站了起来对着德拉科说:“级长先生,说些什么。” 德拉科看了他一眼:“Keep calm,and carry on”(1) 纳特不敢相信:“只是这样?” 德拉科低声回答:“邓布利多说黑魔王已经回来,要怎么做就看我们斯莱特林内部的选择了。我们大多是纯血,你们的父母代表着你们的立场,选择了不要后悔就行了。” 布雷斯撑着脸,嘴角带着随意的笑:“我选择跟随你,尊贵的马尔福先生。” 纳特楞了一下,随即低声:“我选择跟随你,尊贵的马尔福先生。” 洛丽塔·亨特小姐勾唇一笑:“我选择跟随你,尊贵的马尔福先生。” 格林格拉斯家的两位小姐没有开口,小格林格拉斯刚要开口就被她姐姐给制止了,达芙妮眼里带着不确定:“我们跟随你,因你的家族千年荣耀,更因为你是我们所有人推选出来最优秀的级长。那你选择什么立场?你跟随谁?” 德拉科·马尔福先生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灰蓝色的眼睛像是冻结在冰里的宝石:“我跟随自己的心。”(2) 弗莱塔撑着脸盯着他看,眨眨眼觉得这位学长有当神棍的潜力,说一半话留一半的,看起来快要把纳特学长给憋死了。布雷斯笑了笑,他起身拍了拍纳特的肩膀收拾书包上课去了,随即一起走的是达芙妮,背后跟着她的妹妹。走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德拉科和弗莱塔也收拾起书包准备去上课了。 突然,一个格兰芬多的学生突然从桌子边上站起来,面带怒色指着这一群斯莱特林大声说道:“凶手是他们!他们这群未来的食死徒杀了塞德里克·迪戈里!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众斯莱特林的学生脚步一停,随即看都不回头看一眼就往前走,布雷斯甚至打了个哈欠,而达芙妮更是只冷笑了一声,倒是只有弗莱塔这个落在最后的一年级步子倏然间慢了下来,转头向后看去。 那个学生有理有据,像是不满斯莱特林许久了:“伏地魔怎么可能进得来霍格沃兹?这可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了,一定是有人给他当帮手!是他们,就是斯莱特林的人,那天他们人少了!” 这纯属是污蔑了,斯莱特林人本来就是全校最少的,当赫夫帕夫那边看台人挤人的时候蛇院一直是稀稀拉拉的。而且他们只是群未成年而已,被老师看得好好地,哪里有机会去害别人?那个人有理有据,认为伏地魔不可能进学校,可见他根本不知道“门钥匙”这样东西。他的说法似乎打动了一些人,至少赫夫帕夫的学生们眼里出现了怀疑的神色,盯着蛇院的所有人眼神都不太友善起来。而格兰芬多还没来得及走得一些同学,例如罗恩·韦斯莱先生,对于这番话似乎深信不疑,脸上带着些义愤填膺的神色。 他越说越觉得愤怒,越来越有理,甚至想到了什么似得上前一步,抬起手就指向一个已经离开礼堂的人的背影:“凶手是斯莱特林!是马尔福!他那天在特里劳妮教授的占卜课上说,他在哈利身上看到了关于死亡的未来!他知道塞德里克会死,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弗莱塔突然转身,十二寸龙椎骨芯龙牙质地苍白魔杖被一瞬间掏出:“艾尔弗死寂,沉默永恒!” 那个人就像是突然哽住了一半,他张张嘴想要继续说话却发现自己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来,他想掏出魔杖给自己来一个咒立停却念不出声音。更可怕的是,当他不小心跌落在长桌的椅子上,碰倒了盘子却根本没有任何动静。他的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失去了有节奏的声音,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突然从世界上抹去了一般,绝对的寂静无声仿佛诅咒一般。他深深长大嘴巴,面容凹陷,似乎在无声地呐喊。 这一幕简直可怕极了,礼堂一瞬间静了下来,盯着这个孩子说不出一句话。 “别再让我看到你用手指着德拉科,负责下一刻我惩罚消失的不是你的声音,而是你的手。”弗莱塔静静的说,他看着赫敏这个正义的女巫终于反应过来,向那个口出狂言的人跑了过来焦急的用了好几个停止咒语,但是都不得起效,精致的脸急得带上些嫣红,不可置信地抬头盯着弗莱塔。 “别费力了,格兰杰小姐。你曾经赞叹过我魔咒的博学,我深感荣幸。所以我今天就教你一课,凡是施咒前带了名字的魔咒都不会是普通魔咒(3),他们被冠以发明人的名字标志着它们的复杂性与特殊性,被绝对剔除在咒立停的范围之外。比如艾尔弗·斯拉泽这位先生,魔法史上有名的疯子,为了使自己的世界足够寂静他发明了永恒的沉默咒。” 弗莱塔将魔杖一挥,面容冷漠到极致,发出声音的权力顿时回到了他人身上,那个人剧烈喘息着,空气摩擦过喉咙发出破烂风箱一般的声音。 “所以你现在可以去告诉麦格教授了,先生。” 当天,弗莱塔被关了禁闭,因为他用黑魔法伤害一位高年级的学长,他在一个人也没有的黑暗教室里独自抄写学生守则一整天直到深夜。 作者有话要说:  弗莱塔好可怜啊…… * 德拉科在混血王子里也曾经因为自己成了食死徒而哭泣为啥要这么无奈,马尔福家族难道真的要被逼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大概是无法脱身吧。 早点意识立场比较好哦, 其实这些事情他也知道的,多年以后带着儿子上学的他再也不会嘲笑哈利了成年人身上有了责任明白了自己的立场,眼睛里有东西了。 在这里决定让德拉科快一些成熟起来。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坚定地一声声说 我选择你。 (1) keep calm,and carry on保持冷静,坚持到底。 这个是英国人最喜欢的一句话,二战时期这句话是英国人的箴言。 哪怕是在被纳粹轰炸过的伦敦之上,英国人也照样坚强稳定。 很好地体现了英国人的性格 Following my heart。 from独立宣言。 自由,民主。 德拉科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3) 施咒前带了名字的魔咒不会是普通咒语 这个梗取自体育赛事 一般来说,若是选手发明创新了一种新的动作。 就会以选手的名字来命名 比如说——程菲跳。 第30章 弗莱塔饥肠辘辘从教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非常晚了,罚抄一整天右手已经酸到快没知觉了,本以为离开了家里就不用再这样,没想到到霍格沃兹这么久,每天的日常还是不停抄写。他为此成功地错过了晚饭时间,但是心里空荡荡却胜过了胃里空空的感觉。 直到他看到教室走廊的拐角处,一个他最喜欢的人就站在那里,已经不知道等了他多久了。弗莱塔愣了一下,突然就冲过去一下子抱住了他,脸用力地埋在了他腰上蹭了一下,抬起头就那么从下往上地看着他。 德拉科目光中看不出喜怒:“别那么看着我,孩子。我只是怕你太晚了迷路。” “我以为你会怪我。” “我当然。你这粗鲁冲动的小巨怪,被分错到斯莱特林的格兰芬多。”德拉科的声音轻极了,然而话语里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 “塞德里克的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他是很好的人,但你是最好的人。” “我知道。” “我、我不允许别人说斯莱特林的坏话,更不允许别人说你的坏话。你是我最喜欢的人了,我不能忍受别人批评你讨厌你……” “我知道。” 弗莱塔把额头往他腰上蹭了蹭,他也不过是个十岁多点的孩子罢了,短短一段时间仿佛就看到了世界上最为邪恶的力量,但这还不是最让他难受的。爸爸教过他男孩子要有担当要坚强,但当他被惩罚一个人关在教室里独自抄写到深夜,心里还是空的。谁能想到一出门就看到了他在这里最重要的人,那一刻他心里的防线就彻底崩塌了。 事实上这样一想,和德拉科一起看比赛,一起在床上打闹,有谁侮辱他第一个为他出头——这真的就像是兄弟一样。弗莱塔眼眶有些酸,响亮的抽了一下鼻子。 德拉科脸色发青:“我的天啊,你该不会是要哭了吧?” “呜呜哇哇哇哇!!!” “天啊,你哭起来真蠢。瞧你那小样儿。”德拉科怕被蹭上鼻涕眼泪,厌恶地用两根手指把人拉扯开一脸嫌弃。 “呜哇哇哇哇呜呜哇哇哇嗷嗷呜呜嗷呜!!” “为什么我觉得你如此得像西里斯·布莱克。为何你这么狗?” 弗莱塔不认识西里斯·布莱克是谁,但是他不喜欢狗,他小时候在路边调戏狗崽子被狗急跳墙咬过,于是立马声音小了:“……嘤嘤嘤唧唧唧唧” “救命,你仿佛在刻意逗我笑。” 弗莱塔抽抽搭搭,第一次看见这个铂金色头发的哥哥笑的这么开心。平时他那如同冰雕雪琢的面容像是被有温度的手抚柔和了,灰蓝色冷冽的眼睛像是乌云散走后的蓝天,他看起来英俊地如同远古希腊神话里令月神也为之倾心的的少年神祗安狄明。 “不要笑,我好饿。”弗莱塔赌气鼓起脸嘟起嘴,看上去像是个软胖的包子。 德拉科一巴掌把他的脸噗地一声给打漏气了,白了他一眼往前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不像一阵风一样走得快,弗莱塔擦擦脸轻而易举地跟上了他,就像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弗莱塔在德拉科示意下跟随他来到了学长的房间里,看着他使用级长的特权叫出了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不一会儿就在宿舍的茶桌上出现了热腾腾的奶油意面,蘑菇浓汤和果酱蛋糕,口味偏喷香可口,都是些小孩子爱吃的东西。铂金贵族少年看来从没有尝试过在寝室里吃东西,他皱着眉拿着一本书坐远一些眼不见心不烦,弗莱塔饿的叉起一块蛋糕一口包嘴里,眼睛又开始打转。他趁着德拉科没往他这边看,立刻试图伸手去勾架子上一个冰蓝色的玻璃球玩。 马尔福先生面无表情走过来,把书合上在他头上一拍,打得他蛋糕屑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他表情不善,把那本书丢在弗莱塔身上,一脸傲慢地又坐回原来的椅子上去了。 弗莱塔发现那是一本笔记本,翻开来上面满满都是字迹:“???” “只是一本低级的草药摘录而已,我一年级入学前的功课。把它和你那本书看完期末考试就应该不会有问题了。” 弗莱塔这才突然反应过来,不管怎么样,三强争霸赛结束以后学期也几乎快到期终了。真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几乎是一眨眼他就在霍格沃兹呆了不短的一段时间。他翻开那本笔记,发现上面的字迹非常认真且带着些稚嫩的,德拉科是全校成绩最好的学生,如果他真的愿意帮自己的确解决了弗莱塔面临挂科的难处。 “谢谢您。”他将书收好,衷心地说。 “迟来的圣诞礼物。”德拉科随意的说,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情。 弗莱塔心里却是一跳,因为他从小到大没有收到过来自于父母以外的礼物,这几乎是他第一个来自朋友的馈赠。他愣了愣,脸上出现一个快乐的笑容,心里有了一个决定。 ***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早就在比赛结束以后离开了霍格沃兹,此时霍格沃兹里只剩下四个学院的学生了。 期末考试那天,一年级的考试被安排在全校最先,一年级没有占卜课和黑魔法防御课,神奇生物保护学这些三年级以上的选修课更是没有,所以内容当然就轻松很多。 在发生塞德里克的事情与得知伏地魔归来的消息后,全学校的人都有些魂不守舍,这次的期末考试里,大家多多少少都受了些影响。早上弗莱塔见到凯瑟琳的时候还看见她眼底下有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至于是有心事还是努力复习造成的就不得而知了。 变形课的考试内容是把一枚银币变成昆虫,弗莱塔因为变出了一只振翅而飞的银色蝴蝶得到了麦格教授的称赞。而这堂课因为对小巫师来说有些难度,导致一些人变得歪七扭八的,哪怕是平时成绩不错的凯瑟琳·埃米尔小姐也是尝试了很多遍以后才勉强变出了一条不动的蚯蚓。 变形咒这东西,说来简单做起来难。从易到难区分,静物变静物最容易,静物变动物稍难,动物变静物需要一些高等级技巧,并且注意事项很多,最难得就是动物变动物。这涉及改变生命的形态,算是魔法的禁区——阿尼玛格斯已经算是巫师能掌握最夸张的变形咒了,甚至在理论学说上不能涉及魔法生物。这方面查不到过多文献,弗莱塔也说不清楚。 魔法史是死记硬背的东西,弗莱塔初到霍格沃兹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在和德拉科请教几个问题之后斯宾教授也没办法挑剔这孩子什么了。 弗立维教授的魔咒课简直是弗莱塔的最爱,考的也只是最简单不过的几个小咒语,考完出来弗莱塔感觉自己呆毛都快翘起飞了。第一天的考试就此结束,总体来说还是无比轻松的,重点大概被放在了第二天。 第一堂考试是草药学,这门课上男孩被全一年级的同学都笑称过植物杀手。这名头不太好听,但鉴于这倒霉孩子的确弄坏过不少温室里的植物,弗莱塔对这个称呼也只能低头红着脸默认。 在弗莱塔分辨错一次西藏萝卜和鼠木根时还有些紧张,但冷静下来以后就开始回想起学长给自己的那本笔记本写的东西,之后移植植物和培育根系做的也算是像模像样,斯普劳特教授看着这平时的闹心孩子居然没有再残害植物了,脸上稍微轻松些,勉强在弗莱塔评分表上打了一个E(Exceeds Expectation超过预期)。 最难熬的还是第二趟魔药课,斯内普教授当然不会因为弗莱塔是斯莱特林他自己学院的学生就放水,相反弗莱塔还觉得西弗勒斯院长一直对他们都超级严格。比如说吧,格兰芬多、赫夫帕夫、拉文克劳炸了坩埚制作失败他会冷冷地直接扣分,但弗莱塔熔了烧瓶不但会被扣分,还会被嘲讽,更是要留堂禁闭罚抄。这次考试他就感觉西弗勒斯院长一直在盯着自己看,背上的冷汗感觉都快把校服给浸湿了。 弗莱塔心里苦,他觉得他只要出了一点错蛇王大人就会飞过来给他一个T(Troll可怕)让他一直关禁闭到二年级开学。 所幸面前这幅灼伤药水自己之前看过,一年级的马尔福先生对待魔药非常痴迷,在那本破旧的书籍上每一个知识点都被仔细的标注出来注释过,男孩战战栗栗把考试结果交上去的时候,他保证自己在蛇王脸上看到了一丝诧异,随即斯内普教授发出一声不屑的鼻息,当着他的面在成绩单上写下了一个A(Acceptable及格)。 弗莱塔大大松了一口气,悬起的心回归原地,那一刻他简直想直呼大叫哈利路亚。他决定了,在从霍格沃兹毕业前都一定要紧紧抱着德拉科的大腿,再也不松开了! 出考试教室以后弗莱塔脸上轻松多了,和凯瑟琳有说有笑地讨论考试细节。 凯瑟琳考得大概也不错,她有一双深棕色的眼睛,看起来并不透亮澄澈但却有一种幽沉馥郁感,如同融化的奶油太妃糖。小女孩笑得甜蜜,看着弗莱塔笑容轻松:“我要是魔咒成绩能有你一半好那该有多好呀~” 弗莱塔鼻子有点翘,笑的好假:“嘿嘿。” 凯瑟琳也不嗔怪他:“今天魔药课我特地挑了在你背后的位置考试呢!” “为什么?” “我本来想趁教授不注意,把我的魔药倒你坩埚里的,这样你就不会不及格啦!” “坏女孩。”弗莱塔义正言辞,“我自己也能过关的!我们要做诚实的好学生!” “可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告诉我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萨拉查·斯莱特林同样也告诉我们实力胜于一切手段!” 凯瑟琳笑的有些疑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嗯……”弗莱塔仰头想了想,重新笑着看向她那双深色的眼睛,“当我们有实力的时候我们战胜困难达到目的,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危险无能为力,那么作为朋友我一定不择手段付出一切代价去解决它。” 埃米尔小姐愣了一下,把这句话牢牢记在心里脸上绽放的笑容甜蜜而快乐。 第31章 当弗莱塔把最后一份魔药学罚抄交给斯内普教授的时候,也意味着本学期彻底结束了。 西弗勒斯也并非是一直特意难为这孩子,他和弗莱塔又没有仇,顶多熟悉他那头雪银色的头发而已。但这孩子在自己的课上成绩居然比格兰芬多的人还要差,作为蛇院的院长他不得不多“关照”这孩子一点。弗莱塔看到教授在自己厚厚的罚抄上签了字,随手放在了办公桌上,他恍惚间就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能够分清楚了乌头的两种叫法,知道了牛黄的由来,知道了如何处理月见草的根茎与汁液。 弗莱塔衷心地露出一个笑容,深深向院长鞠躬表示感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暴风雨越大花朵就开得越鲜艳?这么说真有点难为情。西弗勒斯面无表情,眼神却没有那么冰冷了,他挥挥手让着小蠢货赶紧从他办公室离开,免得把他的魔药材料染上巨怪鼻涕虫气息。 整个霍格沃兹都处于放假的快乐之中,仿佛之前的愁云惨淡被洗干净了一些,只有当欢笑跑过走廊的学生抬头看到悬挂在头顶的明黄色旗帜时,他们的脸上才会出现一些惋惜的表情。 学生们需要收拾好行李,坐着无人驾驶的马车穿过悠远的森林林地到达霍格沃兹特列站台,弗莱塔来的时候因为错过了开学时间,是由邓布利多亲自来接他上的学,如今放假回家他决心一定要好好坐一趟火车。 弗莱塔坐在斯莱特林银绿色交织的车厢里眼里带着些兴奋,这可是他第一次坐火车呢!级长专用的车厢比普通车厢要大一些,托德拉科的福弗莱塔坐在弹簧软垫沙发上开心地不得了。本来要是按这倒霉孩子的个性肯定要在正主来之前好好闹腾一番,但最后却不得不憋出内伤斯斯文文坐着。 潘西看上去没有那么糟糕了,但是漂亮的脸上看上去还是有些阴郁。她本来是看向窗外的,但却从玻璃窗上面倒影的影子里看到了一双斗鸡眼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怎么啦?”潘西回头问弗莱塔。 “我只是在想,塞德里克看见你这个样子也不会开心吧。” “什么?” “若是我喜欢一个人,哪怕是死了也会希望他能够一直快乐下去的。” 潘西惊讶地看着他,细细打量过去似乎发现这孩子好像长大了一些。比起第一次见面如同一团雪泥揉成的小面人,现在好像是逐渐融化了些奶油雪沫儿,精致漂亮的下巴消融出一点尖尖的轮廓,看上去软萌又精致。 “别难过了,向前看吧潘西,未来一定还有更好的事情会发生。你是很好的女孩,我妈妈说好女孩运气一定不会太差的。”弗莱塔想起塞德里克也有些难过,不由得有些胡言乱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帕金森小姐多日以来脸上的阴郁终于消散了点,她看上去稍微开心一些了。她撑起一边下巴看着弗莱塔突然勾起了一下嘴角。 “弗莱塔。” “什么,潘西?” “要做我男朋友吗?” “噗!什么!等一下!不是、潘西我还小……我是说我没想到你居然对我、不是*&#&*!#@??????” “开玩笑的。”潘西把嘴角挂下来。 “然而,帕金森小姐,这个玩笑并不好笑,你看希尔先生已经快被你吓得跳火车了。”级长车厢地门被打开,德拉科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他身后跟着高尔和克拉布,像是已经跟着他巡视完了。级长需要清点学院的学生并且巡逻车间,这是不能被推卸的责任。 弗莱塔眼睛亮了亮招招手:“辛苦啦!级长大人,同学们爱你!” “你有病吗?” 看着德拉科将写满名册的羊皮纸收起来,潘西脸上出现一些不屑:“什么叫做玩笑不好笑,我当然不会对一个孩子有什么想法,你以为谁都和你似得?” 德拉科被一哽:“什么叫和我似得?” “哼。”潘西扭头看窗外。 “瞧他那傻样,我会看上他?”德拉科瞟了眼坐在沙发少脚都不挨地的孩子,一脸嫌弃都成大写了。 “哼!” “你哼什么哼!”德拉科瞪着不服气吭声的弗莱塔。 弗莱塔表示被嫌弃不开心,从沙发上跳起来:“我要吃糖。” “没有。” “不给糖就捣蛋。” “万圣节还远着呢,男孩。” “我不听我不听。” 突然高尔拉了一下弗莱塔,男孩放弃和学长吵架转过头看向他:“格雷戈里?怎么啦?” “级长车厢在列车最前面所以糖果贩卖推车不会到这里来,如果想吃糖的话就得出去买,能给我带一些吗?” 弗莱塔顺手接过几个加隆:“当然。”在经过德拉科身边的时候,弗莱塔胆大包天地用脚尖踢了一下他的鞋跟,在被狠狠踢屁股之前男孩脚底抹油跑了——哼,让你说不喜欢我。 他从斯莱特林一直跑到了格兰芬多车厢才追到卖糖果的老奶奶,一车玲琅满目的甜食让孩子眼睛都花了,但手里的加隆有限要全部买下来显然不可能,于是他就低着银色的小脑袋陷入了艰苦的抉择之中。 “我们全部都要了,都分出来给他一份吧。”哈利站在车厢旁探出头说。 弗莱塔倒是被吓了一跳,他和哈利打了一个招呼,没接那些糖果而是自己拿了些巧克力青蛙和香草棒付了钱。妈妈说过,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要,人情还不起。 哈利从车厢了出来:“弗莱塔,我有些话和你说。” “哦。”弗莱塔愣了一下,“快说。” 哈利觉得这孩子与其他斯莱特林不一样,那些人见到他目光都不是很友善,但弗莱塔虽然看他和看一节木头似得,但眼里却没有什么其他恶意。“我想和你道谢,我是说,赫敏告诉我那个迷宫里的极限索引咒语是你告诉她的,若是没有那个咒语我最后可能没有办法搜索到迷宫的出口,拿到门钥匙的时候我可能依旧在里面出不来。” 哈利以为弗莱塔会很随意的说不用谢,但他却似乎等待了一会儿,随即用很怀疑的语气说:“只是道谢?” “额……不然呢?” “我以为,你会为那天在礼堂里侮辱我们的人道歉。”弗莱塔抬头看向哈利,语气十分认真。 哈利愣了一下:“你是说索拉卡?可是你已经用黑魔法伤害了他啊?而且斯莱特林……”他猛然停住了。 “你也认为斯莱特林是邪恶的,所以被批评也是理所当然?哈利,你是当时的目击者,你最清楚那个叫索拉卡的人在诬陷我们,为什么不出声替我们证明?” 哈利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他知道他在那种场合下,无论如何也是不会为斯莱特林说话的。 弗莱塔低下眼,睫毛颤了颤随即略带忧伤笑了笑:“我们明明同是霍格沃兹的学生,哈利,你为什么对我们有这么大的偏见?” 为什么不喜欢斯莱特林?大概是从入学前罗恩就断言说坏巫师全部出自那里开始?因为杀死自己父母的凶手出自这个学院?因为马尔福总和自己作对?哈利也说不出来了,他在一年级分院帽戴在头上时,也曾反复地强调绝对不要去斯莱特林。但眼前这个孩子看起来洁白无比,和他眼中的斯莱特林是不一样的。 哈利深吸一口气:“等一等,我对你没有恶意,我一直觉得你是很好的人,和他们不同。” “事实上,我和他们都是一样的,哈利。我是斯莱特林的好学生而且为我们学院骄傲。告诉我,在你眼里,我们真的那样不堪吗?” 弗莱塔等了许久没等来答案,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他有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的学长告诉我我们学院天生就是一伙挺骄傲的人,对别人的看法不怎么关注。但哈利,我不行。你回去告诉那个叫索拉卡的人,他若是再污蔑我们,我还有许多办法让他闭嘴,他若是敢侮辱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蛇院骄傲,我一定会让他觉得整个霍格沃兹都容不下他。” *** 弗莱塔回到自己的车厢,将手里的糖果给了高尔,却发现忘了买自己那份了。这刚才威风过头的傻孩子此时眼巴巴地看着学长一口吃掉巧克力青蛙的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德拉科看了他一眼,拿起一根香草棒递给他:“怎么去了那么久?” “糖果车跑了很远,我走了好几个车厢才找到。” “你跑到格兰芬多那边去了?”德拉科皱眉。 “对啊。” “下次里那些蠢狮子远一些,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别来找我。” 弗莱塔眨眼:“我会出什么事情?” “我记得前不久希尔先生还用黑魔法攻击了格兰芬多学院的人,你就不怕伟大正义的救世主前来报复你这个小黑巫师吗?”德拉科冷笑一下。 “啊?不会吧。”弗莱塔抓抓头,“我觉得他还挺友好的啊,还因为一点小事冲我道谢来着,就是我可能态度不是很好,其实刚才我碰见哈利了,但没说几句话他就脸色苍白地走了。” “态度不好是正确的,你给我离他远一些。”德拉科脸上的表情很严肃,“你要明白,一个斯莱特林永远不可能和一个格兰芬多做朋友。” “好的吧OnO。” 德拉科:“……” 弗莱塔看着对他一脸无语的学长,露出一个笑容,他摸了摸口袋里一直藏着的东西,心里有些雀跃。 过了一段时间,火车已经到站了。 作为级长要确认所有学生从火车上离开之后才能下车,德拉科站在门边,充满贵族礼仪疏离而高贵地对每一个与他告别的斯莱特林们轻轻颔首,直到最后再也没有人出来他才转身进车厢去拿自己的行李,这才发现沙发上还坐着一个银色头发的小巨怪。 德拉科皱起眉:“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弗莱塔浅灰色的眼睛露出一些神秘,他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他:“喏,迟来的圣诞节礼物。” 德拉科愣了一下把他手心里那样东西接了过去,那是一只纯银质地的怀表,并不是特别精致甚至表面的纹路还有些粗糙,表盖上的浮雕有一只张开翅膀仰首眺望的龙。当打开之后可以看到它没有玻璃表面,星辰一般的银沙渐渐浮起,如银河重新凝聚一般形成了一个正在缓缓行进的表盘。 弗莱塔有些不好意思:“额,上次比赛第二关我找你借钱压了克鲁姆第一,赢了好几个加隆呢。我找小精灵把金币全部换成了银西可,找达芙妮学姐要了本杂志按着上面的款式变形的……咳。” 德拉科将手里的怀表关上又合拢,看着银沙流泻又回归原位。他发现怀表的表侧刻了两个字母F·C,应该是Frayta·Ceil的意思。他把怀表合上,摩挲着那头银龙的浮雕,笑着说:“好吧,不得不说银色的怀表很适合我,但若是铂金色看上去会更配我的大多数礼服。” “先生!”弗莱塔脸红了一下,非常不好意思。 “不过,谢谢,虽然有些欠佳,但已经是你送我除眼泪鼻涕拥抱以外唯一的礼物了,我可以把它当做我给你做了这么久家养小精灵的报酬吗?” “如果你直接说你喜欢他,我会很高兴的。” “好吧,我喜欢它。” “如果你直接说你喜欢我,我会更高兴的。” 弗莱塔本以为德拉科会直接嘲笑他,但等了许久却没有。于是他心里出现了一些小小的期冀,期冀他会承认。但是等了许久依旧没有。 德拉科替他把架子上的行李箱给取了下来,轻轻地揉了揉他的银发:“别闹,孩子,你该回家了。” 男孩皱了下眉翘了翘嘴,好嘛,反正来日方长!他从沙发上跳起来,本学期最后一次拥抱了一下他在这个学校第一个见到的也是最喜欢的人,和他告了别。拎着行李步子轻快地跑下了火车,一头扑进了早已经等待了他许久的爸爸怀里。 奥斯顿先生兴奋地把许久未见得宝贝儿子抱起来抛了一下,搂在怀里又狠狠地打了一下屁股。小希尔先生尖叫一声就开始和父亲嬉闹,可是因为他太过开心,以至于德拉科在他背后看着他说了一句话,弗莱塔并没有听到。 卢修斯·马尔福傲慢地看着他儿子,手中的蛇头手杖发出铮亮的光芒:“我想我们需要回家就你本学期发生的一些事情进行谈话,儿子?” 德拉科·马尔福同样略微扬起下巴,灰蓝色的眼睛和他父亲如出一辙:“当然。” 卢修斯顺着他刚才的目光看向一边,突然视线就凝结了。他盯着远处那个有说有笑走开的白头发小男孩问:“德拉科,你和那孩子关系好吗?” “……” “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  一年级就结束啦~~~~~~~~~所以接下来就是凤凰社? 很多家世背景要渐渐出来咯 小龙的马甲也该在第二年掉了。 为什么不在一年级掉呢? 这事儿还是比较隐蔽的,别的先不说,龙实在是太惊世骇俗。 他和他学长还不熟, 等感情好了再说吧。 第二卷:凤凰社 第32章 【德拉科·马尔福先生: 见信好OUO!不知道你好不好反正我挺好的! 刚回到家里的时候我还有些不适应,因为每天不需要上课也不需要早起,但我似乎已经习惯了每天早晨成为最早起床到礼堂的斯莱特林学生,对此我妈妈感到很惊奇,她还以为我会和以前一样一觉睡到中午直接吃午饭,所以那天早饭就没给我做……然后我把我爸爸的那份给偷吃了!在与你不见的这些日子里我非常的想你念你,我和我爸爸妈妈说我交到了世界上最好的朋友,他们为我感到高兴,但是我提到我想给你当小弟的时候,他们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上个学期因为三强争霸赛的关系,我们都被取消了飞行课和魁地奇学院杯,对此我非常遗憾,因为魁地奇是我最喜欢的运动了。我缠着我爸爸给我买了一把不错的扫帚,并威胁他不给我买我就不给他看维克多给我的签名。希望第二学年能和你一起打球!听说过斯莱特林魁地奇实力强劲,我不得不再一次为加入斯莱特林而感到荣幸,但是进学院最开心的事情还是遇到了你! 因为我上学的关系,我错过了和爸爸钓鳟鱼的机会。通常在圣诞节前夕我们会在河水冰面上熔一个洞,然后用火焰将水加热,就会有鳟鱼源源不断地游过来……为了弥补我今年的遗憾,我爸爸带着我上山露营去了,点火的时候他差点把我的裤子给烧着了,德拉科你一定不会想知道我们是怎么生火的。下次你可以来我家玩,我带你到山上看我和爸爸的秘密小屋~虽然分离没有多久但我发现我已经开始想念你了,我和妈妈终于想出了不要猫头鹰也能寄信的方法,我们将信封寄入记忆,给它施加特殊的防护魔法后让它变成鸟,魔法不会轻易消亡,纸做的鸟也能飞很远,当到达收信人手里时会因为记忆魔法而恢复原样。是不是好棒!这样我以后在霍格沃兹也可以给家里写信了! 在家有些无聊,妈妈不许我吃零食也不许我到处乱跑,看书是个不错的选择,或许我能在开学的时候不再在魔药课上给斯莱特林扣分了,梅林保佑! 期待你给我回信,祝你一切都好! Ps:回信的时候只要对着纸张念出信封背面我写的咒语,再一边深刻、反复、热烈、使劲儿回想我是多么多么可爱就能回信啦~! 弗莱塔·希尔】 德拉科将这封信看了一遍就合上了它,他坐在书桌前抬头看窗外,电闪雷鸣乌云密布,疾风暴雨将外面的世界搅弄地十分阴暗。但方才却有一只白色的燕子,羽毛没有一点沾湿地痕迹如流星一般划破黑暗停留在了他的窗前,当德拉科打开窗子以后,它又扑腾着翅膀化为了一份封笔迹稚嫩的信。 德拉科读完以后脸上有些笑容,摇摇头却打开了第二封信——来自潘西·帕金森,寄件地却是来自法国。但没想那却是一封吼叫信,信封漂浮在半空中后传来潘西惊疑不定的声音:“德拉科,这个假期我随我母亲去了我姑妈那里,想你来问我关于希尔这个姓氏的问题,很遗憾——我姑妈说她也不知道。” “但她告诉我,希尔这个姓氏的确是法语里天空的意思。姑妈说,在法国魔法界里,能够用自然命名的家族屈指可数,都代表绝对尊贵的上层贵族。正如我们,英国贵族的孩子都用星座来命名一般。” “在法国有一个家族你一定知道——拉美尔家族,与之相对的是拉特尔家族。这两个家族在法国尊贵数百年,势力大到如同英国的马尔福。而他们姓氏的意义却只是大海与大地。我还得知,在法国这边甚至拥有古怪的血统与魔力不是什么怪事,但他们又恐惧厌恶突出的力量……我问遍了我姑妈这边所有人都没有人知道希尔这个姓氏是谁,或许等到开学能够好好认真问问弗莱塔?又或许这个可爱的孩子就是一个普通人?” 德拉科把信静静地听完,魔杖一挥回归原样。他眼里出现一些思绪,把记忆里的一些东西回忆了一遍。随即他给潘西写信让她不需要再调查了,沉默一会儿后开终于始给弗莱塔回信。 【尊敬的弗莱塔·希尔先生: 请原谅我看完信以后再次笑出声,人傻就要多看书,希尔夫人对你的教育方针是正确的,请原谅我在接到你回信之前从没有看到过这么傻的信,哪怕我六岁的时候也能写得比你简单明了而且成熟。 希望你有替我向希尔先生与希尔太太问好,希尔太太惊讶你早起时的勤奋,但一定没看到你每天都像个花栗鼠似得坐在长桌上狂塞早餐的样子。说实话,每次我看到都不想坐到你身边去了。以及,希望您可以明白,我并不希望你做我的小弟,这个词显得我很像麻瓜的黑社会,而且做我的跟班至少智商得正常不是吗? 不得不再次遗憾,哪怕是你升入了二年级也没有进入魁地奇球队的可能。亲爱的希尔先生,作为今年魁地奇的队长我不得不告诉你,斯莱特林球员的选拔身高体重很重要。魁地奇的普通冲撞对你来说意味着谋杀,希望你慎重你的人身安全考虑。 感谢你对我的想念,我也……(划掉),下次如果有机会拜访我一定欣然前往,谢谢你的邀请,但请不要山上小屋。在马尔福庄园,连家养小精灵都有温暖舒适的房间而不是四面漏风的树屋。 期待开学时候见到你。 附录:若是需要提高魔药成绩为斯莱特林争光,希望你能够采纳我的推荐书籍:《魔药起源》《百种毒草药性冲突与详解》《魔药处理》《季节性草药生长规律》《剧毒制作手册》《魔药属性归类典》PS:你不可爱。 德拉科·马尔福】 他把信装进信封,将那个咒语在嘴里反复呢喃了几遍,生涩的读音以及念法不同于以往的咒语,德拉科在心里回想着弗莱塔的样子,想着他雪白细软的头发,浅灰色澄澈的双眼,以及傻得冒泡的笑容。最后他拿出自己的魔杖指着信:“Conduire haratechercher monamour(1)” 那封信逐渐羽化,在魔力的催使下变成了一只雪白翅尖带墨色的鹞鹰,德拉科给它加了几个避水咒,打开窗子将它放飞了出去。 鹞鹰不惧狂风暴雨平稳扑腾着翅膀飞行着,飞过了大片的森林越过了风中翻腾浓绿的草原,跨越了幽深的湖泊与贫瘠的荒原,最后却是停留在一座房子的屋檐上,望着不远处一座深山歪了歪头。它似乎迷茫极了,找不到记忆深处那个人的样子了。塞西莉亚在厨房里将一只苹果洗干净,抬眼看了一下这只鹞鹰,再联想一下前几天自己儿子趴在客厅里咬笔头写信的样子,心里立刻明白了。塞西莉亚·希尔夫人掏出自己的魔杖点了点,鸟儿立即向山中飞去。 银头发的夫人笑了笑,将苹果切成小白兔的样子用一个冷冻魔咒镇好,等着弗莱塔回来再吃。 在山中,弗莱塔和奥斯顿先生所谓的秘密小屋竟然是个极为宽敞的地下洞穴,此时那里正睡着两头巨龙。一头匈牙利树蜂鳞片有如岩石,棱角锋利有如匕首,而另一头稍小的银龙鳞片却如同雪上月光,棱角极少却冒着濯濯寒光。 龙天生是极为贪婪的物种,他们喜欢在自己的洞穴里收集各式各样的金银珠宝与财富。希尔家在古灵阁一个子儿也没有,而此时这个阴暗的洞穴里,巨额的金币几乎汇聚成了巨龙身下的沙池,大量的珍宝如同被遗弃的废物一般丢掷在各个角落里闪耀着温润的光泽。 弗莱塔翻了一个身,金币与珠宝刷拉拉地发出声音,他舌头耷拉出来四爪朝天,看上去一点也不优雅。鹞鹰扑腾翅膀进山洞,落在弗莱塔一起一伏的肚皮上,这鹞鹰歪歪头觉得这玩意儿和德拉科回忆里那个可爱的银发小男孩一点也不像,却扑腾一下变成了一封信,安静地不再有任何动作了。 *** 奥斯顿·希尔先生将儿子送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半蹲下来揪揪儿子的脸:“要听话,知道吗?” “知道呐。” “你妈妈给你的项链带好了吗,那个很重要,记得保管好。” “在这呢!”弗莱塔拍拍胸前,感觉那个挂坠就冰冰凉凉贴着自己肌肤。他看到周围来来去去的人,都是即将坐上霍格沃兹特列去学校的人和送别的家长。他歪歪头:“为什么妈妈不来送我?” 奥斯顿无奈笑笑:“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啊,而且送小孩上下学这件事都要劳烦老婆,我不是太无能了?” “你才知道啊……” “……我要打死你,小崽子。” 弗莱塔嘟了下嘴巴:“你不用蹲下来讲话的,你脖子都快仰掉下来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都上二年级了。” 奥斯顿尴尬地站起来:“习惯了。我儿子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居然已经长这么高了,真可惜一旦你去上学就不能时刻目睹你长大了。” “我放假会回家的,到时我们再一起玩好吗?” “当然好,老弟。”奥斯顿眼里出现些笑意,“我们可是最好的伙伴了不是吗?离开老爹我不要太寂寞哦!” “呸呸呸!” “啧,坏孩子。” 弗莱塔上了车,有点不舍地回头看了爸爸一眼,却见到他笑着招了招手:“不需要太想我和你妈妈哦!” “?”弗莱塔疑惑地笑了笑,提着行李在火车的汽笛声中往车厢里走了。 奥斯顿先生垮下了肩,没有即刻就回家,而是带上帽子前往了另一个方向。途中他遇上了一对红头发的夫妇,奥斯顿脸上出现一个疏远而礼貌的笑容对他们轻轻颔首,本来纯正的一口伦敦英语被他故意带上浓厚的法语口音,甚至还有些不流畅:“你好,韦斯莱先生,韦斯莱太太。” 显然韦斯莱夫妇刚刚送走自己的儿女们,他们脸上带着些防备看着奥斯顿,却像是早就已经认识他,却还是对视一眼迟疑的回答了:“你好,奥斯顿先生。很久不见了。” “确实很久。”奥斯顿脸上有着优雅的疏离感,“但你们又重新集聚了,对吗?你们的特殊组织?” 亚瑟·韦斯莱张了张嘴:“奥斯顿,我们已经很久不见,我以为你已经不再管这些事情,这些年你和……你太太如同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我希望凤凰社的事情你不要过度插手,而且你的立场也不同于我们,我们很难相信你。” “抱歉,我并没有想让你们相信我的意思。而且我也并不在乎你们的信任,”奥斯顿深灰色的眼睛犹如乌云密布的天空,“我在乎的只有我的妻子和我的小儿子,不管你们凤凰社要干什么,但我希望你们明白,如果伏地魔回来了,我会是第一个与他不死不休的人。” 莫莉·韦斯莱眼里出现惊讶,似乎很不解他说出这番话的原因:“当然。” “告辞。”奥斯顿冷冷看他们一眼就离开了,他不是他们任何人的盟友,斯莱特林不需要和这些格兰芬多多做交流。 在火车上弗莱塔哒哒哒哒跑到级长车厢拉开大门:“Surprise !” 德拉科就站在那里,手上握着一卷羊皮纸看了他一眼。他似乎正要出去,看到弗莱塔眼里有如看到巨怪在跳舞一般恶心:“并不惊讶。你要进来就快点,别挡着门谢谢。” 潘西和布雷斯在德拉科背后招手:“弗莱塔你好啊!” “你们好啊!好久不见!”弗莱塔歪过头避过德拉科对他们找招呼。德拉科被一直拦着,深处手拧过他的头把他撸到一边去,回头打算叫上高尔和克拉布出门了。 “等等!先生你要去哪里?”弗莱塔差点摔沙发上,回过头问他。 “还能去哪?级长检查人数巡视列车而已。” 弗莱塔眼珠子转转,从沙发上跳起来:“格雷戈里,文森特我去给你们买糖果,你们坐着就好。”男孩跑到德拉科身边手牵起他的,“这次我陪你一起去吧!我们说说话吧,这么久不见了,我想和你多呆一会儿。” 德拉科挑起眉看他,但却并未甩开他的手:“你已经二年级了,要是再敢随便惹怒我,就没以前那么好说话了。” “我不会的。”弗莱塔抬起头看着他,虽然男孩已经长高了些,却还是需要抬起头来看德拉科,他感觉学长升入五年级之后还长高了不少,不知道等自己也十五六岁的时候能够拔多高。 德拉科低头看他一眼,脸上总算出现个浅浅的笑容,眼里带着些罕见的暖意带着他走出去了。 布雷斯在他们走之后依旧目瞪口呆:“天啊,我眼睛快瞎了……” 潘西别过头看窗外:“少说两句吧。” 布雷斯心里的冲击如同八英尺巨浪拍沙滩:“你什么时候见过马尔福那家伙那么温柔了!” 潘西翻个白眼:“哦,扎比尼先生你闭嘴吧。” 作者有话要说: (1) 这句长得要死的咒语改变自法语, 意思是:驾驭着疾风骤雨去寻找我的挚爱吧。 德拉科应该并不知道意思。 但只有很喜欢一个人才能成功使用它。 所以……╮(╯▽╰)╭ 动心了哦。 第33章 “假期过得怎么样,先生?”弗莱塔笑着说。 “写了几篇论文,看了几本书。和我父亲讨论了一下家族的未来,没怎么出门。就这样。”德拉科懒洋洋地说。 “那不是很无聊?”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似得?一天二十四小时不是扮演苏格兰短毛利齿兔就是学习水履虫跳蚤?安安静静地呆在对你来说就是梅林神话一般的存在吧。”德拉科冷笑一声犀利的指出。 弗莱塔老实承认:“对呀,我和我爸爸跑了好多个地方露营,我们还追兔子捞鱼,只有空闲的时间才会在我妈妈叮嘱下看一看书。” “那么我假设,我给弗莱塔先生推荐的魔药书他一定没有仔细看了。”德拉科表情有些危险。 弗莱塔脸有点红:“我看了……只是……” “只是?” “只是那些书实在是太厚太多了,我没全部看完。” 德拉科冷笑一声,表情不屑:“那些书我在我六七岁就全部看完了,浅显程度只相当于入学教程。请恕我无法赞同你的观点。” 弗莱塔拉着他的手用力摇了摇:“嘿!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好吗,学长大人!我魔咒也学得不错啊……虽然是我妈妈盯着学的。总之我会努力学习的,再也不给学院丢脸了,请你相信我!” 斯莱特林级长大人斜了他一眼,嘴角翘起一个要笑不笑的弧度,不再说什么了。 德拉科将列车上的人都登记好,其实这没有多难,每一个车厢在他过来的时候都会自动打开车厢门,有专门的人恭恭敬敬地对他汇报人数。 面对弗莱塔钦佩的眼神,他只是淡淡的说:“这是秩序,斯莱特林重视绝对纪律,你可以从学校计分的大沙漏里就可以看到,极少有斯莱特林的人因为违反校规而被扣分的。”他顿了一下“事实上,去年你是给学院扣分最多的人。” ……魔药课嘛,我懂。弗莱塔低下头心里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分外注重学院的荣耀了。 德拉科在勾完最后一个名字后检阅就结束了,他是他把羊皮纸丢给弗莱塔手里却没有要回去的样子,他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就继续往前走。弗莱塔把名单接好脸上有些奇怪:“再走下去就是格兰芬多的车厢了,级长大人。” “闭嘴,我当然知道。”德拉科往前走经过了几个车厢,在弗莱塔疑惑的目光中他伸手拉开了一节车厢门。 “波特,听说你被魔法部叫去庭审了,他们为什么没把你抓进阿兹卡班?”德拉科眼里冰冷,脸上带着假笑。 弗莱塔:“……” 格兰芬多三人组对于这个不速之客显然不是很欢迎,在提到阿兹卡班的时候哈利脸色苍白极了,他眼里带着愤怒站起来:“马尔福,这不关你的事!” “很显然,救世主哪怕在假期也不肯安分,听说他在麻瓜面前使用了大型魔法。这听起来真是夸张华丽极了不是吗?多么符合你浮夸虚有的身份。”德拉科的语调缓慢极了,带着上层贵族独有的漂亮口音与傲慢腔调。在这种冷嘲热讽之中哈利脸色铁青,立刻就要掏出魔杖来给他来一个恶咒。 弗莱塔心里一愣,哈利因为在外使用魔法而被魔法部传去庭审?这是为什么?巫师被规定不能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没成年的巫师甚至不能在学校以外没有成年巫师监督的情况下用魔法,哈利不至于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那么他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让他不得不用魔法来紧急应对? 此时气氛极其紧张,像是随时都会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面打起来。 赫敏与罗恩同时也很紧张,因为马尔福身后一般都跟着两个大个,一旦打起来三打三他们也不会有多大的便宜可占。然而却有一个白色的小脑袋从德拉科身后探出头来:“赫敏,哈利……还有那个谁,你们好啊!” 众人:“……” 德拉科一脸铁青把人塞回身后,可是被这孩子一打断,那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就像漏了气的皮球似得软了下来。 赫敏脸上带着些勉强的笑容:“你好……” 哈利抢在她之前回应更快:“你好,弗莱塔!很久不见,假期过得好吗?”然而一连串问完以后就发觉这个车厢里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之前紧张的气氛立刻有些变味。赫敏不可置信盯着他看,眼睛反复打量着哈利。连罗恩的眼睛都瞪大了一些,转头看向马尔福和他背后那个银头发的孩子。 德拉科眼神冷得像冰,他一只手捂住了男孩正要回应的嘴,说出来的话有如凛冬的寒风:“梅林,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会对斯莱特林的学生如此友好了?” 哈利被一哽却不知道如何说,正当他强自想回应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德拉科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像是看着鼻涕虫的呕吐物一样恶心,他像是被膈应极了:“你可真行。每次在我已经十分恶心你的时候你总能再突破我的底线,我带着手套都想洗手了,波特。” 说完他用力拉着弗莱塔头也转身就离开了这节车厢,像是多留一分钟都会污染了他的呼吸。 弗莱塔被拉着走了几步后,用力在原地抵抗:“等等等等!我们先别回去!” 德拉科不可置信,语气带上愤怒:“难道你还想留着?你要是在这里呆着就别回斯莱特林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还要给高尔和克拉布带糖果。”弗莱塔可怜兮兮,然后顿了顿,“我……我在家不许吃零食,我很久没吃到巧克力了……” “……”德拉科心里的邪火像是被莫名其妙地被浇灭了,他看着这个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懂得小孩子,心里似乎突然也有点觉得自己过了。这孩子知道什么啊?他难道还能察觉别人对他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不成?不可能。于是他翻了个白眼,终于向弗莱塔伸出了手。 弗莱塔开心极了,他牵了上去拉着学长往前走:“德拉科我和你说,我上次看到杂志上出了一种新的糖果,是椰子味的,居然还有冰淇淋的口感。梅林在上,我好想吃啊!” 他们一直走到拉文克劳的车厢才找到了买糖果的推车,德拉科大方地给他买了所有的糖果,弄得弗莱塔和中了五百个加隆似得高兴。 弗莱塔用一个红色的绒皮袋子将糖装好,一直吃了一路。 潘西被他吧唧吧唧的样子弄得有点好笑,他们都是贵族出身,家教使然让他们不怎么喜欢一边走路一边吃东西。如今看着弗莱塔小腮帮子不停的样直接笑出声,不由自主伸手揪了一下他鼓起的脸。 拉他们回霍格沃兹的马车看上去一直是无人驾驶的,但弗莱塔歪歪头就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一定在,因为他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见到自己十分焦躁不安。果然,当弗莱塔他们靠近的时候,那辆无人驾驶的马车在不停地抖动,像是有什么在拉着车不停来回踱步。 “夜骐。我能看到它……只有见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它的样子……它看起来很不安,你吓着它了吗?”一个飘渺空灵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出现。弗莱塔吓了一跳,却见到一个白皮肤长相挺好看的姑娘站在他们背后,盯着空无一物的地方喃喃自语。 潘西脸上出现一些不自在:“疯女孩卢娜,你怎么不和拉文克劳的人一起走?” 那个叫卢娜的女孩眼神同样空灵,她歪过头看着天空:“蝻蛒把我带过来了,它们在对我说话……” 潘西有些忍无可忍:“蝻蛒又是什么?” 可是还没等她说完,卢娜就走上前去,在所有人奇怪的目光中伸出手抚摸了一下空气:“好了……他们不会伤害你的……没事的……” 奇迹般的,在她的抚慰之下马车居然不在抖动了,就像是她真的抚慰了大家看不见的拉车动物似得。无论如何,弗莱塔他们终于可以上马车了。卢娜坐在马车的一角,依旧半仰望着天空:“蝻蛒很多,说明有人隐瞒了秘密……它们总是在隐藏着秘密的人身边呆着……”最后卢娜的眼睛看向了弗莱塔。 众人的目光也一起落在弗莱塔身上,其中德拉科的目光最为深沉。弗莱塔心里有点心虚摆摆手表示自己很清白,然后看着卢娜试图岔开话题:“额,你的名字叫卢娜?这是有月亮的意思吗?这个名字很适合你,你真的有如月光一般轻灵优雅。” “我母亲生我的时候看到了月亮妖精,然后它们在她肚皮上跳舞……”她目光迷离,“好饿啊……希望晚宴上能够有布丁。” 弗莱塔从自己红色的绒皮袋子里大方的拿出一把糖果递了过去:“不嫌弃的话,请用。” 卢娜飘渺的目光总算顿了顿,看着弗莱塔有了些实质。她伸出苍白的手接了过来:“谢谢。” 马车经过树林又绕过黑湖,将学生们带回到霍格沃兹。这座千年历史的城堡此时在黑暗中正被点亮着,温柔地欢迎每一个学生回来。弗莱塔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霍格沃兹当成了自己的另一个家。 本想下车走进去,德拉科却突然拉了一下他。弗莱塔一愣,却见到他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十分深幽盯着自己,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你隐瞒了什么秘密?” 弗莱塔没想到还是没有糊弄过他,可是自己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秘密再简单不过,就是自己其实是变形的龙类。但邓布利多和妈妈反复告诉自己不能把消息外泄,据说对自己有危险。弗莱塔心里纠结极了,他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德拉科呢? 面对学长的目光他有些游移,突然他心想,眼前这个人是他在世界上最喜欢的人之一了,是他最信赖的人,告诉他又如何呢?然而在他开口之前,麦格教授出现在了礼堂门口,要求一年级新生排好队并即将对他们进行分院,请二年级以上的学生尽快进去不要堵塞在门口。 弗莱塔要说的话被蓦然间打断,没得到答案的德拉科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愿意再问了:“进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急 总会拆穿的。 德拉科肯定怀疑了, 慢慢来嘛。 先培养感情。 第34章 开学晚宴一如既往的丰盛,但一路吃糖吃过来的小蠢货一肚子都是零食,显然已经吃不下什么更多的东西了。晚餐果然有布丁,还是弗莱塔最喜欢的巧克力味,他眼见着文森特·克拉布拿了好几个吃,自己只能苦着脸打着甜兮兮的饱嗝。 既然吃不下东西了,熊孩子就开始想方设法勾搭别人。 德拉科正在切割他面前的黑椒牛小排,酱汁看起来香浓极了。弗莱塔突然记起来他在信上提起自己成为了斯莱特林魁地奇的队长,本学期弗林特队长已经从学校毕业,已经升上五年级的德拉科无疑成为了最好的队长人选。弗莱塔撑着小脑袋看着他,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很优秀啊,和自己完全不同。他既是斯莱特林人人尊重的级长,又是学校学习第一的好学生,长相身高没得说,据凯瑟琳说连拉文克劳都有学姐在占卜课上偷偷在笔记本上写他的名字然后画爱心(……),家世据说也非常厉害?现在居然连魁地奇的队长都是他了,难道他不会觉得太累吗? “你快看得我吃不下了,男孩。”德拉科喝了一口清水,淡淡地说。 “先生,如何成为一名优秀出色的斯莱特林找球手?” “打死我。” “……???” 旁边的布雷斯几乎要把南瓜汁从鼻孔里喷出来,他笑得不行把弗莱塔拉过来这样那样解释了一番,和他说清楚了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组成。 “……额,抱歉,我不知道您荣誉蝉联找球手这个位置已经三年了,虽然中间因为三强争霸赛缺了一年。”得知真相后的弗莱塔艰难地说。 德拉科冷哼一声。 “虽然很想做一名像克鲁姆一样的找球手,但为了免去你的血光之灾我还是委屈一点好了。请问斯莱特林还缺一名击球手吗?” 德拉科那一瞬间似乎给某个呆毛乱翘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来点血光之灾,但最后他的贵族教养救了弗莱塔一命,德拉科沉着声音说:“你没戏的,别想了。男孩儿,你才只有二年级。” “那你是什么时候入球队的?” “二年级。” “这又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难道要说自己进球队是因为给全队捐了光轮2000的扫帚?那听起来也太不光彩了。德拉科傲慢地说道:“当然是因为实力。” “哈!那我最不缺这样东西了。”弗莱塔自信满满。 晚宴进行到一半,邓布利多例行上台开学讲话。弗莱塔感觉胃里消化了一些,本想拿了一块热狗边吃边听,但看斯莱特林其他的学生们都停下了进餐,也意识到在别人宣布事情的事后往嘴里塞东西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于是也停下来专心地看向邓布利多。”晚上好,孩子们,欢迎你们回到霍格沃兹。今年我们有两项人事上的变动,我们热烈欢迎格拉普兰教授回来,她将代替临时请假的海格教授保护生气生物课。”话音刚落,一位温柔的女士轻轻点了点头。斯莱特林的人率先鼓起了掌,看得出来在蛇院几乎没有人喜欢海格那个大个子。 “同样,我们需要欢迎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教授来教授黑魔法防御课。请大家和我一起来祝这两位教授好运。” 弗莱塔注意到自己的院长脸色似乎不太好看——据说他每年开学都会这样,因为他一直都想申请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职位,然而这个位置一直却到不了他头上。即使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魔药学者、梅林学术骑士团的魔药授勋爵士。 “接下来,我们的门卫费尔奇先生一如既往地让我提醒大家……”突然,教师席上发出了一声尖锐娇嫩的笑声。学生们都把目光移向那边,看是谁这么无礼胆敢在校长说话的时候打断他。弗莱塔看到,就在西弗勒斯院长身边,一身全黑的蛇王旁似乎坐着一个……一身全粉的癞蛤蟆? 弗莱塔皱着眉不知道为什么不太喜欢她,在这个咯咯笑地如同少女一般的妇人身上,他感受到了贪婪的恶意。德拉科冷笑了一声:“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她是谁?”弗莱塔坐高一些靠近小声问。 德拉科看着靠过来很近的孩子,感受他小小的呼吸停留在自己颈侧,他顿了一秒钟:“一个野心很大的女人,在魔法部和康奈利·福吉走得很近……并且一直很垂涎我父亲副部长的位置。” 乌姆里奇面带微笑走过来 ,眼里带着自以为很慈祥的目光扫视了一圈礼堂里的所有学生们,她提高声音,用着如同少女一般的语调说道:“谢谢你,校长,为了那些欢饮的致辞。而我见到这些充满喜悦洋溢幸福的笑脸是多么开心,我肯定我们将会成为非常好的朋友。” 格兰芬多的座位上,韦斯莱双胞胎一齐发出响亮的嘲讽:“才怪。” 乌姆里奇微笑着看他们一眼:“魔法部一直以来十分重视年轻巫师们的教育问题,虽然每位校长都会为这所历史悠久的学校带来一些新的变化,但是为改变而改变并不可取,让我们保留必须保留的,改进能够改进的,取缔那些应该禁止的行为。”说着她又娇羞地笑了笑,一个中年妇女这样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吃不消。 “她的意思是她想当校长吗?难道没有人告诉过她她说话很恶心吗?”潘西虽然不喜欢邓布利多,但是一个全身粉红品味如此差的教授显然不会讨帕金森小姐的欢心。“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魔法部要插手霍格沃兹的事情了。”德拉科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为什么魔法部要干涉进来?” 德拉科看了潘西一眼:“看来你假期去了法国没有看报纸。康奈利·福吉认为邓布利多在造谣生事,并且想要夺权,认为自己在魔法部的地位岌岌可危。” “造谣生事?邓布利多造什么谣了?”潘西目瞪口呆。 “他认为,伏地魔回来这件事情是假的。” “……天啊。”潘西愣住了,她眼里出现些泪光,甚至塞德里克死去的画面就在眼前。“可是、可是我们所有人都知道……” “有些人需要证据。他们不见棺材不落泪,只看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弗莱塔把撑着脑袋的手放下,看着面前的食物有点吃不下去了。他皱了皱眉觉得自己饱极了,塞德里克·迪戈里邀请他一起打球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脑海里回荡,他有些伤感却没有表现出来,而现在似乎连这位勇者死去的原因都被人为地掩埋起来了,这对他是多么大的委屈与不尊重啊…… 弗莱塔拉拉德拉科衣角:“我想先回去了,我有点累。” 德拉科看他一眼,他必须清点完人数才能走,而且要带领新入学的一年级。但他觉得这孩子应该是一路上蹦跶没力气了,先回去睡觉也不是不行:“会迷路吗?” “我早就已经摸清楚回去的路线了,一会见,先生。” 然而弗莱塔却并没有即时回斯莱特林地窖,这孩子难得心里有点不太舒服,趁着所有人还都在礼堂里,他决定出来到处走走。 他沿着礼堂出来去了回地窖相反的方向,一路踩着月光慢慢地走着。霍格沃兹是一个温柔的地方,每当他经过一个黑暗无人的走廊就会为它的学生点亮墙壁上的火炬照亮道路,以免他摔跤。弗莱塔走在青石板上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心里放松了一些,他拐入了一个小门,顺着盘旋的楼梯不断往上,爬上了一处高高的塔楼。 穿过幽深的楼梯,视线豁然开朗。弗莱塔跑到塔楼的看台边上,繁星如同一把撒在葡萄酒上的白砂糖,远处的山脉如同安然匍匐着的巨人,森林俯视下去就像是花纹特殊的织锦。男孩深吸一口气,手靠在天台上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他果然最喜欢这里了。这里有他最喜欢的人,最喜欢吃的零食,最喜欢的课程,最喜欢的朋友,这里是他最爱的地方,才不要被别人改变呢!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脚下的地面不知不觉间开始悄然无声地结冰了,弗莱塔愣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呼吸在不知不觉间可以看到吐雾,气温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分外寒冷。弗莱塔打了一个寒颤,意识到了什么似得看向外面,一只漂浮着的“怪物”正浮在半空中向他飞来。它全身像是包裹在黑色的雾气里,不成人形的体态却有着尖锐如树枝的手,带着最为寒冷的力量似乎要唤醒最为可怕的记忆。 摄魂怪!弗莱塔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但学校里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来不及多想,那只摄魂怪飘忽着向弗莱塔袭来,那一瞬间男孩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失了,一种极为阴冷的记忆出现在脑海里,他似乎听见一个女声在低声啜泣。 那一瞬间,摄魂怪的靠近被身体本能自动判别为攻击,弗莱塔一双浅灰色的眼睛像是炽灯一般被立刻点亮,有如液态黄金一般的竖瞳即刻出现。他的面部突然发生变化原本精致娇小的脸龇起暴露出森然的獠牙,仅仅是一眨眼一头男孩就变成了一头巨龙,长满鳞片倒刺的尾巴横扫落地,因为被鬼魅冒犯而怒不可遏,龙的愤怒无人可当,他低啸一声发出久违龙吟咆哮。 (滚!)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啧 这蠢孩子偏偏武力值这么高 看来需要一个更强大的人好好拿条链子拴着你啊…… * 很多人说弗莱塔嘴太甜太会泡扭太会说话技能点有点高有点雷 看天。 这是个设定啊。 请耐心听我说啊,不要叉叉,看到最后。 1 他有法国血统,法式浪漫对女性绅士有礼是他刻在骨子里的天性。 意大利和法国血统的外国小孩, 嘴里能吐出玫瑰花来。 2 他妈妈对他很严厉,而且因为童年时期特殊事件让他妈妈神经非常紧张全家隐蔽躲藏起来,对他非常严格严厉。不然现在也不会有点小厉害。 然后他就养成了喜欢讨他妈妈开心的习惯。 舌灿莲花让他妈咪开心,自己也能少受点处罚。 3 巴蒂·克劳奇这个国际交流魔法司司长不是狗带了吗…… 其实我意图让弗莱塔七年以后进国际魔法交流司…… 看天。 他本人就是英法混血,长得又靓仔,笑的又好看,这个工作不错的啦当外交人员不会说话不行啊…… 4 他紧张。 初来乍到学校没见过这么多人 胡侃乱说话。 后面熟了就不会了。我保证。 5 我错了。 我这就去改…… 有话好好说。 我看到有人说被雷到了要弃文 我好方。 这位大爷!!! 我会顶球还会跳火圈还会空中飞人哦QWQ!!! 这么德艺双馨文武双全的作者哪里找! 不要走嘛!!! 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原谅我嘛我跪 有话好好说不要放弃我嘛!! 第35章 最先发现塔楼有什么不对劲的是格兰芬多的学生,金妮·韦斯莱在出礼堂的时候惊讶地指着不远处的塔楼问道:“那是什么?” 离开礼堂的众人纷纷抬起头只看见塔楼高处有一个黑黢黢的漂浮的影子,然而学校里再没有人比哈利更熟识它,他瞪大了祖母绿的眼睛:“摄魂怪!” “什么!学校怎么可能有摄魂怪?这不可能,自从前年西里斯的事情以后……邓布利多再也不允许摄魂怪进入学校里了!”赫敏不可置信的说。 “不管如何,一定是有人在那里,摄魂怪只会靠近有灵魂的人类!所以是那是谁?!”哈利转头问赫敏,又扫视了一群格兰芬多的学生,似乎是生怕哪个调皮的闯事精出了事。 斯莱特林的人往往是最后出来的,此时凯瑟琳看到一群人堵在门口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女巫环视了一圈后眨眨眼问旁边的同学:“你有看到弗莱塔吗?” “发生什么事情了?”德拉科的声音平静地出现在人群中,斯莱特林的学生们纷纷为他让出一条路来。他似乎很讨厌一群人挤在出口水泄不通,特别是格兰芬多的人还在,他的表情像是看到墙上布满水渍的蜗牛苔一般厌恶。 可当他顺着这些人目光抬起头时,视线就突然凝聚了。他意识到了什么后以自己都没反映过来的速度便向塔楼跑去,面容阴森到差点吓哭好几个小一年级。哈利也只是愣了一下却也突然反应过来,他跟着德拉科跑在了他身后,两个人带着一大拉格兰芬多和一大拉斯莱特林就这么浩浩荡荡沿着狭窄的楼梯盘旋上了塔楼。 可是当德拉科第一个急匆匆赶到的时候,却只看到一个跌坐在地上的银发小鬼和已经远去的摄魂怪。 “弗莱塔!” 男孩被叫到名字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突然转过头,那一瞬间还未来得及消却完全的黄金瞳暴露在德拉科眼里,他似乎被那闪着光的眼睛惊吓了一下,然而仅仅是眨眼之间,仿佛如同错觉一般男孩依旧是一双浅灰色的眼睛。后面的人陆陆续续地赶到,凯瑟琳喘着气儿看见坐在地上的弗莱塔眼眶红了一下,她冲上去抱住他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抱着的是一块没有任何体温的石头一般。 德拉科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眼里仿佛有些东西,他一眼不发盯着弗莱塔,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学校里再次出现摄魂怪这件事在引起学生恐慌之前倒是先引发了邓布利多的震怒。摄魂怪这种东西归于魔法部管理,并且只是用来看守阿兹卡班,当年在西里斯·布莱克越狱以后邓布利多顶着压力不得不同意摄魂怪的进入,但是在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哈利波特也差点死于摄魂怪之吻之后,盛怒的邓布利多下令永不允许摄魂怪再进学校。 这一次摄魂怪差点又伤害了一个学生,对于这件事情的起因邓布利多直接找上了乌姆里奇,只有这个来自魔法部的女人才会把摄魂怪放进学校。乌姆里奇没有否认这件事情,在面对校长的诘问时她只是表示这是一个误会,魔法部有权利用摄魂怪来保护官员的安全。 “真不敢相信!那个女人是怎么敢说出这种话的!这真是太令人讨厌了!”潘西看着弗莱塔心疼极了,而当事人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得在喝热巧克力。 昨天晚上的事情似乎对于弗莱塔没有什么影响,此时他们正聚集在斯莱特林地窖公共休息室,炉火一年四季都烧的正旺,男孩笑了笑:“我也不喜欢她诶!” “哦,亲爱的,这不是喜不喜欢的事情,你差点因为那个女人而丧命你知道吗?她怎么敢把摄魂怪带进学校里来?”潘西坐在他身边认真的说,“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不会放过她的,至少我们也该给家里写信让她日子不那么好过一些!” 平时温柔随和的凯瑟琳眼里难得有了些不忿,她坐在一旁皱起眉点了点头像是极为同意潘西的话语。达芙妮眼里也出现些烦躁,她很讨厌乌姆里奇教授,觉得她说话非常做作。这位身份高贵性格直爽的大小姐把装着奶油曲奇的精致铁盒递给弗莱塔,表示支持他。 就在姑娘们团团坐把弗莱塔给包起来的时候,楼上突然走下来一个人,大家的讨论立刻停止纷纷抬起头来看他。德拉科一边走一边把袖口的系带给调整好,他此时穿着一身银绿色的魁地奇球服,与校服西装都不同却看上去精神俊朗极了。 弗莱塔眼睛亮了亮:“先生你要去打球吗?” 扎比尼从自己房间里出来,身上也穿了同样的装束:“今天我们选拔队员,不过我们斯莱特林人少,应该不会剔除老队员只会添加新队员。” 德拉科的脸色不太好:“别和他说话,布雷斯。我以为希尔先生会在问我去哪之前,会先因为欺骗我回宿舍睡觉然后到处乱跑的事情而道歉。” “……对不起。” 德拉科冷哼一声,面容如同覆了冰霜一般。弗莱塔把热巧克力放下,心里有些难过声音软塌塌的:“对不起……我昨天晚上就是吃饱了想到处走走,我没想到会在学校遇到别的东西的。” “看来过去了一年,希尔先生喜欢夜游的毛病还是没有改变。”德拉科盯着他看,弗莱塔坐在壁炉旁边,跳动的火焰落在他的眼睛里像是在他灰色的瞳仁里撒了一把碎金,就像是昨晚在塔楼上的那突然的一瞬间,耀眼的金色就像是在德拉科心里狠狠地撞了一下,让他心里隐约有了些猜测。 希尔这个姓氏已经确定来自法国,而法国那边一些家族有些奇怪的血统几乎是总所周知的事情。联合之前这孩子一些奇怪的表现,有些事情细想一下呼之欲出。 “呜……”弗莱塔耷拉着小脑袋,看上去沮丧极了。 德拉科突然走过去狠狠在弗莱塔脸上掐了一把,一点儿都没留力把他的包子脸给掐变形了。 弗莱塔:“嗷嗷嗷!!” 在大家目瞪口呆之中,德拉科翻了一个白眼还拍了拍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他拿起自己的扫帚对布雷斯说:“快点,高尔和克拉布他们还在等着我们。”接着就头也不回转身走了。 弗莱塔还沉浸在身心都痛苦的境地里,眼泪汪汪的样子让凯瑟琳她们摆着手安慰了起来。就在这时他听见布雷斯说:“弗莱塔,愣着干什么,快来啊。” 弗莱塔愣了一下,抬起头却看见布雷斯把他那把光轮2000抛给了自己:“喏,全队的公共财产,好好保护。” 男孩突然意识到这是布雷斯在邀请他加入球队,一瞬间心里的狂喜与惊讶无法自拔,但他却还有些迟疑:“可是……德拉科他看起来还是很不高兴的样子啊?” 开玩笑,他早就不生气了好吧,疼你还来不及呢。布雷斯耸耸肩笑了笑:“反正扫帚是他让我交给你的,说能不能选拔上斯莱特林魁地奇的队员就看你自己的了。其余的我可不管。” 弗莱塔愣了一下,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个笑容,他将扫帚反复摩挲了一下跳起来和女孩儿们告别,拎起自己的新装备就和布雷斯一起走了出去。 *** 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 西弗勒斯·斯内普一整天脸色都不太好,先不说他申请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位置又再次被别人顶走,他们学院的一个小巨怪也遭到了摄魂怪的袭击。但这些和另一个人的骚扰相比完全就不算什么。 黑色的袍子几乎扬起了黑色的波浪,他掏出魔杖向壁炉狠狠一甩,一团绿色的火焰就腾了起来,火焰消散之后从里面走出了……走出了一个铂金色的大孔雀? 卢修斯·马尔福面容有如最精致的雕像,灰蓝色的眼睛带着习惯性的藐视与高傲。他铂金色的长发像是剪了一段细碎的暮光,整个人犹如从密林之中走出的尊贵王者。他将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抖了抖,仿佛不太喜欢斯内普办公室里的环境和摆设一般傲慢地环视了一圈,最后眼神停留在老友身上后脸上的笑意算不上是令人看了开心的。 斯内普面色麻木,眼神古井无波:“我假设,马尔福先生在三番四次催促我与他见面并逼迫我不得不打开通往马尔福庄园的飞路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卢修斯在室内看了一圈似乎不怎么愿意坐下来,他带着指环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蛇头手杖:“西弗勒斯,好久不见。然而我不是来和你寒暄问候的,在进行我们的话题之前,我想问问你的学院里有没有一位头发是银色的学生。” “明知故问。如果没有你也不必专门来我这里跑一趟了。”斯内普用鼻子发出不屑声音。 “之前我接小龙回家看到了他。”卢修斯倒是直言不讳,“只是我没想到塞西莉亚小姐会这么大胆。毕竟当初她选择叛逃就应该好好离开再藏起来,而不是把自己儿子明目张胆放到敌人眼皮底下。” 斯内普听到熟悉的名字眼皮跳了跳:“我不想和你谈论这个。” “不,我想我们必须要好好说说。”卢修斯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当初她离开,我曾给予了她帮助,不然凭她一个人再心高气傲怎么能逃脱黑魔王势力的追杀?” “你怎么敢?你为什么要帮她?” “我想帮啊。然后我有权又有钱,举手之劳而已。” “……所以你想说的就是,你因为帮助了一个叛徒而后悔了?”斯内普沉默了一秒钟后说。 卢修斯傲慢地翘了翘嘴角:“显然不是。其实我想再次见到塞西莉亚·怀特,并且目的不是惩罚她,我想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你,简直疯了。” 卢修斯眯了眯眼睛:“事实上我在前不久和小龙好好讨论了一下关于未来马尔福家族的发展。我儿子问我:到底是选择臣服黑暗……还是另择出路成为主宰者。仔细想想,这些年我们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谁会不害怕某一天手腕上的印记再次灼伤起来,西弗,我已经厌倦了每天被看不见的黑暗驱使做别人的走狗。马尔福生而高贵,绝能不臣服他人之下!(1)” “容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现在看上去就像是吃多了芨芨草而且被它塞满了大脑正在不停开屏的雄性孔雀。” “……”卢修斯的表情突然一顿,脸色从期许和神采奕奕变回了高傲,“总之,我想找个机会见一见塞西莉亚的儿子,并希望通过他能见到曾经的怀特小姐。韦斯莱那帮红毛鼹鼠在搞什么凤凰社,我们才不和他们这些臭不可闻的货色一起,虽然我毕业多年却依然记得斯莱特林法则:找到我们的强大的盟友,然后做我们认定的伟大事业。” 斯内普张了张嘴,最后顿了顿语气冰冷:“容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也是凤凰社的一员。” “哦,是么。你真棒哦。”卢修斯目光嘲讽。 “……现在,返回壁炉里,从我的办公室滚出去。”斯内普忍无可忍。 大马尔福先生假笑和他儿子如出一辙:“和你会谈很高兴,我的朋友。”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还是忍了忍说:“你不见见德拉科吗?” 卢修斯·马尔福目光顿了一下,他抬头看向办公室的窗外,阴霾的天空下身着银绿色魁地奇球服的斯莱特林球员们正在努力训练者,一个银色头发的孩子在空中突然转向用扫帚狠狠抽中了游走球将一个球员打得险些从空中坠下。而一个铂金色的少年丝毫不为这些喧哗所动,他如天降流星一般从天空中坠落,在几乎贴上草皮的距离又刹那间以垂直地面拔高飞翔,最后以极其惊险地角度抓住了金色飞贼。全场掌声顿时雷鸣不息。 “……算了。”卢修斯脸上出现一个自豪的笑容,“我的儿子终有一天会变成独当一面的大人物。” “瞧你这炫耀样子,简直让人要瞎了眼。” “哇哦,西弗勒斯,我都忘了祝贺你再次蝉联魔药教授的职位,恭喜哦!” “你怎么还不走!”斯内普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这就走了,三点钟我还有个会议。千万记得我叮嘱你的事情。哦,顺便一说——我的朋友,你不需要给多洛雷斯·乌姆里奇那个女人太多好脸色。”卢修斯冷笑一声,嘲讽极了“只要我还在,她也就是个抱着福吉的腿眼巴巴往上爬的小丑。” 作者有话要说:  大马尔福只会比小马尔福更恶劣更嘲讽长得帅又有钱有老婆有帅儿子, 权倾朝野,富甲天下 怎么看也是个人生赢家,最后混到阿兹卡班去了怎么那么想不开? 我剑人场记第一个不服,导演说,怎么嚣张怎么来。 * 关于掉马甲 马尔福先生性格高傲,绝容不下背叛。 如果是突然告诉他或者是无意中得知会让他觉得被隐瞒欺骗了。 如开学时候见到弗莱塔被院时候的反应。 所以让他自己慢慢察觉比较好。 不急。他又不蠢,答案七七八八已经猜到了,就是他觉得这是人家家族隐私,不愿说就尊重他人而已。 英国绅士啊~~~ (1) 这句话出自于我最喜欢的同人之一——《生而高贵》突然就想到了这句话,简直再适合不过。 第36章 凯瑟琳推推弗莱塔:“行了啦,你头上冒泡都冒了一整天了,有必要这么开心吗?”但说完这小姑娘脸上也突然笑了,她心地善良,看见朋友高兴自己也快乐。 弗莱塔咬了一下下唇忍着笑容抖肩膀,最后还是没忍住,不知道第几遍说道:“你知道吗,我可是斯莱特林最年轻的击球手呢!昨天我的表现不错,他们都说这个职位因为很危险一般都是四年级的学长才……” “才能胜任,这次选中你算是破格录取。我都背下来了,不就是被选上了魁地奇的球员吗?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啦!”凯瑟琳作势要捂住耳朵。突然斯内普出现在这两个孩子身后,阴沉着脸拿起手中的作业本狠狠地往他俩头上一拍。原来这正是在上魔药课,这两个学生窃窃私语已经引起了教授的注意,弗莱塔和凯瑟琳脖子一缩,小女巫抱着头瞪向他,男孩无辜地回看她,过了一会让两人又偷偷笑了起来。 斯内普再次折返回来将他俩的头狠狠一按,盯着那头银白色的软毛眼神复杂:“希尔先生。” “在!”弗莱塔一激灵,立刻站起来。 “复方汤剂的最重要的两味草药是什么?” “是草蜻蛉与非洲树蛇皮,教授。”去年小巴蒂·克劳奇就是用这样东西伪装成了穆迪教授整整一个学期,在得知除了变形咒也可以使人变换模样以后,大为吃惊的弗莱塔专门看了这副药剂。 斯内普冷冷地挑起一边眉毛:“出乎我的意料,希尔先生。那么生死水的配方呢?” “将水仙根茎粉末放入水仙汁液之中。”弗莱塔流利回答,德拉科在那本书上做满了笔记有提到这个,他还问过赫敏问题。 “那么,重度烧伤药水的熬制时间呢?” “……”弗莱塔回答不出来了。德拉科在假期给他推荐了一些书,而这个内容恰好是他来不及看的那一本里面的。他尴尬地看了看一个劲儿小声提醒他的凯瑟琳,抬头对着他们院长摇了摇头。 斯内普冷笑一声:“斯莱特林扣十分,为了希尔先生与埃米尔小姐在魔药课上不认真听讲窃窃私语,错过了教授讲课的重要内容。”说着他拿出魔杖狠狠一挥,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板书上立刻出现一道粉笔的痕迹,将角落里一个“15 minutes(十五分钟)”给圈了出来。 弗莱塔就像是大热天里被人泼了凉水,原来的开心顿时消失不见,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掉在了地上一样。 在下课以后男孩有些沮丧,他让凯瑟琳先去吃饭自己把笔记再整理了一下,对照德拉科上学期给自己的笔记放在了一起。突然他从自己的书包里掉出一样东西,看着那东西弗莱塔嘴角抽了抽,又将它收起来揣兜里了。 作为最后离开教室的学生他把窗户都关好,直到把门锁上才转身走。结果这一转身就撞上了熟人,格兰芬多的五年级似乎才刚刚下课,此时赫敏正在和罗恩哈利激烈的抱怨着什么。 “真难以相信,乌姆里奇教授居然只让我们看书不让我们使用魔杖!黑魔法防御课难道只要死读书当一个书呆子就可以精通了吗!”赫敏愤怒地说。 罗恩耸耸肩:“……从你嘴里说出来真觉得有点可笑,万事通小姐。” “罗纳德你这……嘿,弗莱塔?”赫敏顿了一下和突然出现的男孩问了声好。 “你好,赫敏!”弗莱塔弯着眼笑了笑,“你好!罗纳德,哈利。”说完也没打算寒暄,他肚子饿了准备早点去吃饭所以步子就没停。但走路中却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一样东西来,弗莱塔顿时脸色大变连忙慌着去捡起来。 但哈利不愧是当了多年的黄金找球手,立刻就捡到了,可还没等他拿在手里看清楚就被弗莱塔抢走了。哈利愣了愣:“那是什么!” “……没什么……” “可我有点眼熟!” “额,抱歉。你什么都没有看到。” 突然罗恩倒是先反应了过来,他眼里出现一丝恍然大悟:“等等,我记起来了哈利!那个不就是去年为你专门设计的徽章吗,上面写着臭大粪哈利,还有你的大头像呢,对吗?” 弗莱塔站在那里整个人尴尬到不行,而哈利的脸色更是突然间苍白。赫敏皱着眉露出一个很恶心的表情:“罗纳德。韦斯莱,我求你了。马尔福那么讨厌你你就没有反省过自己真的有缺点吗,比如某些时候话特别多什么的!” “我为什么要管马尔福的想法!”罗恩目瞪口呆,“那个奸险、狡诈的斯莱……” “罗恩!”赫敏狠狠掐了一把他。 男孩勉强地笑了笑,这场面太过修罗场简直没眼看了,任凭他平时嘴巴灵巧也实在说不出来什么像样的话,不由得给赫敏一个抱歉的眼神抱着书包转身就像逃跑一样走了。可这时哈利突然像是记起了什么,突然大声叫到:“弗莱塔!” 男孩被突然叫住,有点不情愿地停下了脚步回头礼貌地问:“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在想,我是不是能够……是不是能请你看我打一场魁地奇?”哈利的脸上被急成了绯红,祖母绿的眼睛看上去像是非常紧张。然而这话一说出来罗恩和赫敏眼神都不对了,赫敏更是在背后拼命掐他让他住嘴。 或许别人不知道,哈利其实始终觉得弗莱塔有点眼熟,特别是看到他眼睛的时候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而且他看上去也和斯莱特林的那些人不同,能够用正常温和的眼神和他打招呼,这让他对这个孩子莫名的很友好。哈利小时后日子过的苦,没有爸爸妈妈没有爱他的人也没有朋友,若是有谁能够对他稍微好一些,他是一定会加倍努力珍惜他的。 弗莱塔眼珠子转转:“当然。” “好吧,我知道你不会答应……什么,你说的是?” “当然,哈利。今天下午我们球场上见吧。” “好、好的!” …… “你没有告诉我球场上见,是这么一个见法……”哈利·波特愣愣地站在魁地奇球场中央,他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觉得打魁地奇是这么寂寞如雪。 四周看台人声鼎沸,四个学院的学生们正在为两个学院的球队加油鼓劲,其中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学生呐喊声音是最大的,今天是他们两个学院魁地奇球队德比,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都是强手,今天的比赛一定非常精彩。 “很高兴认识你,格兰芬多找球手,虽然很想做你的对手但无奈我打不死德拉科。作为一名新任斯莱特林击球手,请多关照。”弗莱塔伸出手去要和哈利握手,结果刚伸出去一个小拇指就被德拉科给拍掉了。 弗莱塔撅撅嘴,在严厉的瞪视目光中他往德拉科背后缩了缩再也不和哈利说话了。今天他身着一套特制的魁地奇球服,斯莱特林财大气粗,没有二年级的球服就专门给弗莱塔定制了全套。此时他拎着把墨绿色的光轮2000,手持着一根比他手臂还要粗的击球棍,一身护甲看上去像是看上去像是出征的小骑士。他精神极了,似乎一点也不紧张。 裁判一声令下各队球员骑上扫帚,布雷斯狠狠地拍了一下弗莱塔的肩膀:“别被游走球打死了,男孩。” “哈哈,你才是呢!”弗莱塔大笑,又来到德拉科身边“队长大人,一个学院杯能给我们学院加多少分?” “300。” “早上我给斯莱特林扣了十分,心里苦,决定拿个冠军开心开心。” “如果你不是魁地奇白痴,就应该知道比赛场上只有找球手能够定胜负。”金色飞贼值一百五十分,找球手抓住它的那一刻比赛就结束了。 “那我就把冠军送到你面前,先生!”弗莱塔吐了下舌头笑了笑。 金色飞贼和游走球上天的那一瞬间欢呼声大盛,身着红绿两色的球员如同流星一般冲上云霄,德拉科和哈利尽可能拔高到空中寻求一个制高点,谁先看到金色飞贼谁就会霸占先机。然而那个小金球实在是太小了,几乎是一瞬间就失去了踪影。 弗莱塔是全场飞行最忙碌的人,击球手不能只等着游走球来袭击,他真正的职责是保护队友,小小的身子要将队友庇护在身后替他们击飞空中可能出现的一切危险。击球手有两位,分别镇守在半场,尽可能地抵御危险之后也把握住一切机会将游走球打向敌人。 没有人会比弗莱塔更熟悉飞翔的感觉,急速破风的翱翔让他感觉无比自在,他比每个人都大胆,丝毫不惧怕天空大地之间的距离。当弗莱塔突然直起身双手握紧球棍使劲全身力气将游走球狠狠地从布雷斯身边抽走,并抽中格兰芬多一个黑皮肤的追求手姑娘时,斯莱特林看台上顿时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掌声。 “安吉丽娜!”哈利对着掉落扫帚的队友大叫一声,可就是那一回头一抹金色就从眼前飞了过去,哈利心跳一停握紧扫帚就紧追上金色飞贼。德拉科因为位置关系也只是慢了他一瞬间,他眼力不会输给哈利,立即也是全速跟了上去。 哈利心里紧张极了,德拉科的实力不会低于他,两人都是最顶尖的找球手,此刻他相信自己和德拉科的那一点距离优势很快就会被弥补,他要做的就是更快、比谁都快。然而今天的金色飞贼就像是吃了飞毛腿药剂似得,飞的比平时都要灵活快速,红绿两道流光顿时死咬不舍一时之间比赛进入胶着状态。 高尔将一个鬼飞球丢入格兰芬多球门,被罗恩·韦斯莱努力防御住了,然而纳特却在下一刻把放飞的鬼飞球再次打入球门。格兰芬多的欢呼声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哽在了喉咙里,斯莱特林看台上的旗帜扬得有如绿色的海浪。现在总比分斯莱特林靠前,格兰芬多的球员们不得不积聚在球门前摆出防御的架势。弗莱塔皱眉将游走球再次打飞时,感觉手心已经快失去知觉了,比赛时间已经有点长,看上去需要做出一些改变了。他扫视了一圈比赛格局后冲另一个击球手克拉布点了点交换了一个眼神,握紧扫帚向另一个方向飞去。 此时哈利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马尔福就在他身后追着他只需要一眨眼就可以超过他。他祖母绿的眼睛极为专注生怕盯飞了金色飞贼,但是他没有看到就在他身后,德拉科突然刹住了扫帚不再跟着他,而是面如寒霜冷笑着向后调整了一个位置。 就差几英尺了,他就快成功了!然而哈利却突然之间愣住了,在他的视线中弗莱塔离开了本来应该呆的位置,悠闲地骑着扫帚如同牵马游过密林的骑士,缓缓地拦在他前方不远处。哈利眼里出现绝望一般的神情,就在他即将用手触碰到金色飞贼的那一刻,银发的孩子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没门,哈利。” “不!” 那一瞬间,弗莱塔手中的击球棍狠狠抽出,那本是击打游走球的重棒却将小小的金色飞贼以雷霆万钧之势击飞,小金球化为一道细长的金色闪电,不受控制地偏离方向被打向一边强行消失在了哈利眼中,而在他身后不远处德拉科只需要轻轻调转扫帚伸出手,金色飞贼便轻而易举落在了他带着厚手套的手心中。 全场刹那寂静,似乎所有人都忘了欢呼。只有几秒钟以后播讲员才声音颤抖地说出:“德拉科·马尔福抓到了金色飞贼……胜利者是,斯莱特林!!” 全场狂欢出声,这实在是一场太过精彩的比赛!斯莱特林的姑娘们高兴地快要失去贵族礼仪,男孩们巴不得跑下来如同格兰芬多的人一样将七位球员抱起来高抛向天空。弗莱塔走下扫帚跑得跌跌撞撞冲进了德拉科怀里大声笑着尖叫,德拉科看上去心情不错居然没有拉开他,而布雷斯他们脸上也出现极为兴奋的神色,手臂往空中用力挥了几下。只有格兰芬多的人脸上有些黯然失色,哈利的脸色更是苍白极了。 弗莱塔哈哈大笑,抱着德拉科不松手:“我说过的!我要把冠军送给你!一会儿记得让我摸摸学院杯啊队长!” “就不。”德拉科口是心非,在小巨怪头上不轻不重打了一下。 没有什么是获得比获得冠军更让人觉得热血沸腾,弗莱塔感觉全身寒毛都高兴地竖起来了,心里更像是被打翻了一桶蜂蜜。 然而就在大家高兴的时候,教师席却传来一个如少女般甜腻恶心的声音:“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吧,《哈利波特》最好看的果然还是魁地奇了百看不腻,每次看的都震惊不已,那种飞翔在天空中的视觉和失重的镜头拍的太好了! * 为啥哈利觉得弗莱塔眼熟。 绝对不是喜欢他啦= = 是因为…弗莱塔烧过他啊…… 去年三强争霸赛银龙弗莱塔是他的考官啊… 撵得他上天入地屁股着火直跳脚你们还记得吗 本文坚定1v1 F这辈子只爱D,永生不变 —— 获胜之后我只想拥抱一下你 那么多的欢呼祝贺我只喜欢你一个人的笑容,那么多人的羡慕抵不上你抚摸我头发时手心的温度,这一辈子的快乐与悲伤第一个都愿意与你分享。 年幼时候认识你是人生中最幸运的事情, 我可以比别人多一些时间一直喜欢你。 人世间唯独是你 我愿意与之共度余生。 求收藏求留言!!! 说你爱我。 我不听我不听!! 爱我!!!!!!! (づ ̄ 3 ̄)づ 第37章 被成倍放大的声音听上去万分矫揉做作,所有人都齐齐愣了一下,弗莱塔缓缓站直从魁地奇球场上抬头向上看,德拉科皱起了眉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很不好看。 本来打算站起来致结束辞颁奖的邓布利多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打断了,校长看向身边的乌姆里奇:“请问你对这次比赛结果有什么异议吗?” 一身粉装的教授自认为温和友好地笑了笑,她咳嗽一声站起来给自己来了一个加强版扩音咒:“很荣幸,我能够看到这样一场精彩的比赛。无论是哪个学生的表现都如此令人惊叹,霍格沃兹每一位学生都是魔法部未来的骄傲……” 在所有人莫名其妙如看疯子一般的眼神之中,乌姆里奇教授微笑着说:“但是,魁地奇的危险却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学生们沉迷于这种运动的疯狂足以让他们忽略自己的功课。因为每一位学生都是魔法部所珍视的宝物,为了学生的安全与学习,我代替魔法部宣布……” 弗莱塔一下子瞳孔缩了一下,心一下子就沉如了谷底:“不……她不可以……”德拉科紧紧抓住他阻止了他预备掏出魔杖攻击教授的行为,灰蓝色的眼睛如同寒冰。 “从今天起,霍格沃兹取消魁地奇!”乌姆里奇掏出魔杖向看台前一挥,悬浮在教师看台中心的魁地奇学院杯在全校师生瞬间被分解成了粉末。 …… 弗莱塔一整天都沉着脸,潘西头一次看到这样的他,甚至连劝解的话都有点说不出来。但不只是他这样,德拉科布雷斯纳特这些男生们的表情都可怕极了,连高尔居然都没有吃面前的纸杯蛋糕。 斯莱特林的长桌上意外地安静,四年级以上根本没人说话,稍小一些的孩子还能皱着眉小声低语一两句。这样的气氛实在是没办法,谁能乐意到手的冠军奖杯在眼前化为灰尘?潘西叹了口气,将黑色的及肩短发撩起一缕细细打量:“别太低沉了,好歹我们还是最后一届魁地奇的冠军不是吗?” “最后一届”这个词组像是彻底崩断了弗莱塔的神经,他猛然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走。 德拉科皱眉:“去哪?” 弗莱塔:“去上课。之后见,先生。” 二年级的斯莱特林们愣了一下,接着脸上露出极为慷慨就义的表情,纷纷收拾起了书包跟着弗莱塔也一起走了。凯瑟琳抱着书包追了上去,本来试图和弗莱塔说两句话,但是看见他面无表情地样子突然就说不出口了,最后只能默默地跟着。 达芙妮喝了一口南瓜浓汤问她妹妹:“阿斯,他们上什么课呢,怎么每个人都是一副送死的样子?” 小格林格拉斯缩缩肩膀:“……黑魔法防御课。” 达芙妮的汤勺掉进了碗里,莫名地就想起了那天那个银发男孩在礼堂里攻击格兰芬多那个学生的场面,她下意识觉得可能会有点修罗场的事情发生,但抬起头来看向身边的人,发现他们都没什么表情,话在嘴里转了几圈还是没说,金发姑娘翻了个白眼,不明真相的喝汤观众继续围观。 二年级的小蛇们与二年级的小狮子们同坐一间教室头一次没有互相翻白眼嫌弃,他们此时居然达到了罕见的和谐,一起对着台上粉红色的教授翻起了眼皮子,一群孩子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当弹珠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全巫师界都知道有多好,甚至现任英伦三岛魁地奇球队绝大多数队员都出自这里,就这么平白无故取消了打球,谁心里咽得下这口气? 乌姆里奇教授微笑环视了一圈,对这些目光视若无睹。她掐着甜腻的嗓子说:“现在让我们把书翻到第75页,上面详细讲述了如何用清理魔咒去除污渍,让我们看到这个咒语,这同样也是你们最需要学习的……” “Rubbish……”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咒骂道。 乌姆里奇教授话音一顿:“是谁胆敢侮辱教授,那位坐在最后面的……” 突然弗莱塔站了起来,全班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他身上,包括乌姆里奇教授,这让那个脸色苍白蛇院的学生松了一口气。男孩目光紧紧盯着粉红色的乌姆里奇:“教授,请恕我有疑问。” 乌姆里奇教授愣了一下,捏着嗓子说:“请说,希尔先生。” “请问,只看书不实践黑魔法防御,区区的清理魔咒怎么能够帮助我们抵挡外面的坏人呢?若是不能的话,希望教授能交给我们保护自己的方法。”弗莱塔声音平静极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所有人愣了一下,凯瑟琳等人眼里出现赞同。乌姆里奇脸色变了变,随即温柔地说:“外面没有坏人,亲爱的孩子,你觉得谁会攻击像你们这样的小孩子呢?” 弗莱塔站直,他长得不高可是脊背却挺得坚硬,眼里像是有着愤怒,脑海里反复出现塞德里克躺在地上的尸体和在眼前碎裂的魁地奇奖杯,于是他孩子气地决定彻底讨厌眼前的这个人:“我怎么会知道呢?或许是黑魔王——不,伏地魔吧。” 之前还有些议论声的教室突然静了下来,斯莱特林们的脸色如常,而格兰芬多的孩子们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乌姆里奇努力维持自己脸上的笑容以至于表情有些扭曲,她深吸几口气:“现在,让我来澄清一件事实。你们也许听说某个黑巫师再次逍遥法外了……但我不得不说,这些全部都是谎言!” “谎言?”弗莱塔浅灰色的眼睛澄澈到毫无杂质,看着她一点也不畏惧也不胆怯,平静地就像是倒映着阴暗天空的无风水面。“那么,迪戈里先生的死亡也是谎言?巴蒂·克劳奇先生的死亡也是谎言?魁地奇世界杯上无数人的伤亡也是谎言?恕我直言,这是多么盛大的谎言,才需要用那么多的生命和鲜血来编织?” 乌姆里奇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她一张脸黑得可怕,盯着那个男孩仿佛看到最憎恨的仇人。 弗莱塔再次被关禁闭了。他算得上是斯莱特林被教授关禁闭最多的学生,但他这次关禁闭的时间短极了,几乎是刚进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办公室还没有一杯茶的时间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他面色有点发白,将左手放在裤子口袋里一直没有伸出来。 他走出办公室就看到哈利和罗恩就在走廊上面拿着一包糖果嘀咕着什么。弗莱塔垮了下肩膀:“哈利,你就算是用恶作剧糖果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乌姆里奇教授不会恢复魁地奇的,她只会更加严厉地惩罚你。” 哈利他们被似乎吓了一跳,把那包封皮上写着“韦斯莱制造”的糖果藏在了身后:“嗨、嗨!弗莱塔!” 弗莱塔连笑都不愿意笑一下,点了点头就打算走。德拉科不喜欢他和哈利说话,那他就不说好了。可是哈利倒也是热心肠:“等等,弗莱塔你的左手怎么了!” 男孩愣了一下,手就被从口袋里拉了出来。此时他白皙的手背上有一道鲜血淋淋的文字看上去分外触目惊心,就像是被锋利的刀尖刻画出来的,正写着:“我不可以说谎。”联系着他刚才从乌姆里奇办公室里走出来,他的手变成这样的原因自然不难想到。 “嘿。”弗莱塔把手抽回。乌姆里奇有一支被施加了特殊魔法的施刑笔,只要在纸面上写字,文字就会以鲜血出现在纸上,书写人的肉体也会出现相同的伤痕。这种笔本来是用来给犯人做标记的,让他们身体刻上符号无法逃离审判,然而这样一件道具出现在学校里甚至用来惩罚学生,乌姆里奇这样的行为简直是在滥用私刑。 哈利气的脸发红: “她居然伤了你!?” “我没事。我故意写的很轻所以并没有多疼,明天早上估计就……” “那该死的粉色癞蛤/蟆!不行,这实在是太过分了,你才二年级,她怎么能这么处罚你?” “没事。我说了没事,哈利。”弗莱塔的声音冷漠极了,隐约还带着一些无奈。他强行阻止了哈利接下来要说的话,轻轻皱了皱眉。弗莱塔感觉有些不太好,他急需要回到斯莱特林地窖里抱着沙发上那个银绿色的抱枕,吃点巧克力曲奇再被学长好好安慰。他摇了摇头没有再和哈利说任何话,转身便离开了。 等弗莱塔回到地窖里的时候发现那里坐满了人,沙发上已经没有什么空位了。看见他回来了凯瑟琳冲上前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怎么样,还好吗?” 弗莱塔绕过她往她背后看了看,发现大多数人都在看他。包括德拉科都要看不看地往他这边斜视。他随口敷衍:“哦。还行啊。” 凯瑟琳松了一口气:“我把今天课上的事情都和大家说了,你怎么能那么鲁莽,我还准备你要是被打了我就去和乌姆里奇教授拼命呢!” “傻妞,你能拼什么命啊!好好活着啦!”弗莱塔笑笑准备去和学长学姐们打招呼,凯瑟琳却紧紧拉了他一下让他停下来。 弗莱塔:“?” 凯瑟琳:“你被关禁闭错过了魔药课。院长让我把作业给你,还有记得用书上127页的知识点写一篇论文。喏,你的作业本。” 弗莱塔脸上的表情瞬间一空,突然他眼珠子飞快地转了一下,眼眶里含满了泪水,凯瑟琳吓了一跳就看见他一转身扑向沙发那边,一边扑一边伸出自己的左手:“呜呜哇哇哇哇我好痛我写不了作业啦!你看我的手被乌姆里奇教授搞残了啊啊!!” 被狠狠扑中的德拉科:“……” “乌姆里奇教授折磨我!她用那么象牙那么粗的针笔扎我!好痛好痛的!我的魔药作业写不了了啦!德拉科救我救我!” “……” “我一定是要残废了,事实上我现在连魔杖都握不住了!我要告诉我爸爸我要告诉我妈妈!斯内普教授的作业我都做不了了这都怪她啦,德拉科你快救救我嘛!” “……”德拉科脸色发青,“魔药作业自己写。” 弗莱塔一把鼻涕一把泪,大有你不帮我写作业我就不起来了的意思。德拉科被这这没脸没皮的小家伙压得有点沉,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但当他把男孩那只用力往他脸上糊的手抓住认真看了一下后,脸色更是难看到了一个境界。 潘西心疼死了:“她是故意的!斯莱特林全院这么多人她就专门惩罚弗莱塔,她一定是看弗莱塔家世不清楚就把他拿出来欺负……” “潘西。”德拉科点到即止地阻止了她说话。他的眼神深幽极了,带着些难以预测的神色。但潘西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看到他这样就明白他真的有些生气了,但亦或是愤怒值还没找到爆发的地方?弗莱塔噗噗唧唧假哭着趴在德拉科怀里,歪了歪头感觉找到了可以为他出头的人心里舒坦了不少。 一向公正的级长大人体谅残(zhi)障人士还是勉为其难地给弗莱塔开了个后门。所谓“后门”的意思是作业还是需要本人自己写,德拉科充其量在一旁提示答案出自于拿本书的多少页码而已。 第二天弗莱塔拿着有史以来第一份有可能得O(outstanding)的魔药作业,坐在长桌上美得冒泡儿了。昨天德拉科拿了一株草药给他此时手上的伤已经连疤都没有了,女孩们因为心疼他还给了他很多点心。梅林在上,如果有这样的待遇他可以天天被关禁闭啊O口O!弗莱塔坐在凳子上毫无礼仪地晃小脚,德拉科翻了个白眼狠狠踢了他小腿一下。男孩吃痛小声嗷了一下,但想到一会儿斯内普教授脸上惊讶地样子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可就在这时,礼堂里的教师席上却突然起了争执,还没等到弗莱塔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见他们院长站了起来面色阴沉地指向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F; 对待外人:哼。不要你管。走开。我很厉害的。 对待D:我是全世界最蠢的人,快点来爱护我啦! 第38章 弗莱塔被院长突然之间指中背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还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要被骂。但斯内普教授却是转过头面色阴沉地说了句什么,这让他邻座的乌姆里奇一下子站了起来,像是受到了什么讽刺和羞辱……应该是讽刺和羞辱没错,多年受蛇王毒液喷洒的学生们几乎看他脸色都知道他在用什么奇怪的魔药材料骂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乌姆里奇尖锐的声音让礼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让所有学生转头看向她那边。 “我以为来自魔法部的女士任教之前应该用她的大脑好好填塞过霍格沃兹的校规,能够得知惩罚学生只能使用规定的手段。也不得不提醒哪怕她抢了别人教授的职位,也不能够随意惩罚学生,就算弗莱塔先生是个巨怪,那也是我学院里只能由我惩罚的蠢货!”斯内普阴着脸,声音像是被灌了一壶寒冰浓浆一样。 弗莱塔·巨怪·蠢货·希尔:“……” 虽然教授是因为他而生气,但是他感动之余还有点小忧伤是怎么回事?旁边潘西已经忍笑到内伤了,看到弗莱塔寂寞如雪的表情终于噗地一声笑出来,那声音在安静的礼堂里分外明显,至少乌姆里奇教授转头在这位黑发的姑娘脸上狠狠瞪视了一眼。 “西弗勒斯,我认为你在质疑我在课堂上的权威。” “当然没有,多洛雷斯小姐。”斯内普的称呼再一次引发了学生们的低笑,乌姆里奇人到中年,哪怕天天假装少女一般说话也难以改变她长满皱纹的脸和发福的外表,此时斯内普被叫到名字后,反称呼她为小姐而不是女士简直就是对她各种意义上的刻薄嘲讽了。 乌姆里奇教授的脸有些涨红,最后像是憋出了一句话一般:“我很抱歉,亲爱的。但是你要知道质疑我的行为就是质疑魔法部,再进一步说,就是质疑部长本人!虽然我很宽容,但不忠不义地行为是绝对不能够容忍的。” 她这句话意有所指,福吉部长已经怀疑邓布利多想要掌权,很明显她就是在讽刺校长大人。对此斯内普连表情都欠奉,用鼻音表示了一公斤重的鄙夷:“不忠不义。” “没错!”乌姆里奇像是已经抓到了什么把柄,“霍格沃兹的情况比我想象的糟糕更多,康奈利·福吉部长希望立即采取措施……” “够了,多洛雷斯女士。”邓布利多终于插话打断了争吵,他叹了一口气,这位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像是厌倦了背地里的这些猜疑嫉妒,花白的胡子有些纷杂,“至少让我们好好享用早餐吧,毕竟让孩子们安稳的上学,无忧无虑地活在安全的环境里才是魔法部要做的对吗?” 乌姆里奇愣了愣:“当然。” 斯内普冷笑一声丝毫不给面子,这让乌姆里奇的脸色一下子又阴沉了下来:“魔法部要做什么我不管,即使某人身为教授不忠不义心怀野心。我只奉劝你最好别把手伸到斯莱特林头上来,在抢夺了教授的席位以后,我不容许小姐你再在我管辖范围内动手脚!” “西弗勒斯·斯内普!” “阁下尽管可以试试看。”蛇王冷冷地说,袍子一甩成了黑色的海浪,大力离开了礼堂。 …… 院长大人反击乌姆里奇的行为像是给所有学生出了口恶气,一瞬间他的形象在自己学院学生的眼里再次拔高了,甚至连格兰芬多的学生上魔药课也不在背后偷偷骂他了。 但似乎他这种不给面子的行为却引来了乌姆里奇更大的反应,她开始仗着权力不停地在学校里进行所谓的改革,被抓进她办公室里的学生也越来越多,学校不再自由,乌姆里奇甚至反对任何学生在任何场地下公然集聚。但还好,烦人的管束没有深入到学生们的宿舍里,乌姆里奇没有办法得知进入宿舍的口令。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坐在公共休息,地毯被变形咒变成了一张圆桌,一张沙发变成了环桌凳,众人聚在一起写作业,互相问问题交换笔记最后有什么不懂得交给学习最好的那个人来讲解。优秀的人并非天生优秀,而是比别人在背后做得更多,逐渐习惯了优秀。斯莱特林的学生几乎霸占了全年级成绩前五十,不是没有理由。 弗莱塔挠挠头:“德拉科,这个是什么啊……为什么我拿这种草药药性和数量配不平这个魔药方程式啊?” “因为这是风榈草不是配方里要的紫荷车。蠢货。你看错草药了。” “哦哦O O” 潘西拿起魔杖:“Lirato periomes……等等我还是不记得这个施咒手势,弗莱塔?” “哦。其实已经很接近了,潘西你看我——Lirato periomes!” “嘿!谁让你们在这儿用化灰术!我刚算好的算术占卜!”达芙妮瞪起眼睛。 “抱歉抱歉……恢复如新!” “……这还差不多。”结果她仔细一看“嘿,为什么纸上这个数字和刚才我算的不一样了?弗莱塔你拼错了吧!!” 德拉科抬起头看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挥挥魔杖把达芙妮的作业恢复成原样:“别闹了你们,要好好学习就认真一些。” “是……”众人齐齐回答。 “级长大人,我有问题。”凯瑟琳在圆桌对面举手。“有没有什么魔法是可以有巨大杀伤性的?可以杀死摄魂怪的那种?哪怕是黑魔法也成呀。”看来那天弗莱塔被攻击的事情还记在这小女孩心里。 “没有人能用黑魔法控制那些恶心邪恶的摄魂怪,事实上世界上已知唯一能够抵御的咒语只有呼声护卫。” 凯瑟琳皱眉,天真的小女巫有些难过:“为什么它们那么喜爱伤人呢,就没有办法和它们好好交流吗?” “不可以。”德拉科皱眉一口否认,“有学者猜测摄魂怪是远古死去巫师的亡灵。除非是有些懂得古老语言的人才能试图和它们进行交流,事实上,连难得要死的拉丁语都不能算入这些古老语言……” 弗莱塔悚然:“你看我干什么!” 德拉科目光有些玩味与考究:“我记得那天晚上你似乎赶走了一个摄魂怪?” “……我哪有那能耐。” “我知道你没那能耐,呼神护卫需要灵魂成熟为条件。你没可能学会,我也没看到那个咒语发出的特殊光线,但那个时候我好像觉得你似乎对k它说了什么话?” 弗莱塔缄默,他那天情急之下变化成银龙,不轻不重地吼了一句。然而龙族作为千年不死的种族,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生物,龙语当然也是最古老的语言之一。谁知道那天晚上他佯装厉害大叫了一句“滚”,摄魂怪听懂了居然真的就走了。(。_。) 弗莱塔狡辩:“我没有。好吧,事实是这样的,它本来想跑过来给我一个吻什么的,但我那时候怕得神智不清,它可能一时之间觉得我的灵魂里可能什么都没有,并不是很好吃就走了,我可能遇到了一个挑食的摄魂怪呢。” “你吸毒了么。” “……” “不过你说你自己灵魂没啥营养这件事确实大大取悦了我,我都快被你逗笑了,孩子。于是我心情大好的选择相信你。” “呵呵哒,谢谢咯。”弗莱塔干巴巴地回答。 突然地窖里传来一阵敲击的声音,正在学习的众人抬起头来看向天花板。斯莱特林宿舍是在地下,应该是有什么人在墙上钉什么东西,青石板上的震动才能传下来。弗莱塔皱眉不太高兴,大家都不怎么开心,这几天已经是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乌姆里奇在学校里颁布一条又一条禁令,白纸黑字写着令人厌恶的东西再由费尔奇一次次挂在高墙上面。 “那个疯婆娘又要干什么?”达芙妮直言不讳却并没想到可以得到答案。 “学校里不允许唱歌不允许三人以上的集聚。”德拉科说。 “你怎么知道?” 德拉科抽出一张羊皮纸在她面前扬了扬,让她看清楚上面写着的文字与乌姆里奇的私印。潘西扭过头来看了一下,露出十分恶心的表情:“什么?她让你做她的手下替她找学校里违法乱纪的人?还说找到了要发徽章还有奖励?为什么啊,这也太恶心了。” 级长大人冷笑一声把东西收起来:“正是如此。以教授的名义命令我去做的,我怎么能拒绝。事实上我现在正要出去巡视学校呢,感谢教授信任我还给我多加任务。”说着就起身了准备离开了。 “你作业这么快就写完了……”弗莱塔愣了一下,“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三人以上不能集聚,我只能带高尔和克拉布。”德拉科冷冷地拒绝。 “那就不带高尔他们,就咱俩!他们作业还没写完!”弗莱已经跳着站起来了,拿起沙发上的斗篷穿好,“级长你带我出去走走吧。” 德拉科也没再拒绝:“把我的外套拿来,弗莱塔。” “我以为以先生您的贵族教养,至少会在祈使句里加一个请字。” “把我的外套请来。” “……”弗莱塔把德拉科的外套拿好。“好吧,尊贵的先生我就是您忠实的小跟班。” “天啊梅林的袜子,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怎么会是我的跟班呢?” 弗莱塔十分感动:“?” “做我的跟班不要求出身和能力,但至少脑子得正常不是么?” 弗莱塔看上去有点想和德拉科鱼死网破,扑上去闹他一会儿什么的。但在出地窖的一瞬间他就看见学长的脸上一点玩笑的表情都没有了,像是正要去做一件他极为厌恶地事情一般。弗莱塔知道马尔福学长生性骄傲,这种被别人驱使的活计让他来干他肯定心里不舒服,于是他牵上了德拉科冰凉的手,对他轻轻笑了一下。 德拉科低头看着他,盯着那张傻乎乎的小脸看了一会儿心情总算好了一些。他的确不喜欢被支配的感觉,有些人天生就应该是上位支配者。他没甩开弗莱塔的手像是有些眷恋他手上的温度,眉宇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包含的情绪若是自己见了都会吓一跳。 “我明天要出门一趟,你在学校里好好呆着,要是你还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就别再给学院扣分也别再关禁闭,有事情可以等我回来告诉我。”德拉科声音低沉地叮嘱。 “出门?先生你要去哪里啊?”弗莱塔有些惊讶,霍格沃兹除非放假,全寄宿制的学校(1)不允许学生们离开。 “霍格莫德。和手牵手郊游差不多。”德拉科把这项活动故意说得很幼稚,想表达得对这项活动很没有意思,脸上露出一个假笑。 可是他面前却有个更幼稚的幼崽:“霍格莫德!郊游OAO!!” 德拉科:“……” “哇啊,我好像听文森特说过,说那里有好多好玩的地方,还有蜂蜜公爵!我打赌那里一定会有新上市的椰子冰淇淋球糖!”说完他顿了顿,有些沮丧“可是三年级以下不能去对吧……” “斯莱特林加一分。”德拉科冷冷撇了他一眼。 “怎么才一分啊!”弗莱塔笑着甩了甩他俩牵在一起没有松开的手,“起码也要加个三百分啊,弥补一下我们逝去的学院杯。哦对了,再加上一百分,这下我就可以在院长的课上随便挥霍啦,先炸十个坩埚开心一下!” “你今天吃药了吗,孩子?” “我不吃药,我要吃糖。很遗憾我不能去霍格莫德了先生,希望你不介意在玩得愉快之后可以给你亲爱的学弟带一点椰子冰淇淋糖果?” “想得美。”德拉科冷笑一下,“你不如再馋上一年,明年自己去买如何?” “但明年这个就不是新款了啊。说不定在火车推车上就能买到,我干嘛还要去霍格莫德。” “逻辑不错,斯莱特林加一分。” 弗莱塔笑着靠在他身上额头蹭蹭他手臂,突然他绕过德拉科眼尖地看到楼梯角那边出现了一些人,浩浩荡荡至少有七八个了。由于站位问题这些人还没有暴露在德拉科视线底下,但也很快了,只需要级长大人轻轻转一下头。那些人看上去似乎大多都是格兰芬多的学生……或许还有几个拉文克劳?现在乌姆里奇颁布禁令严禁三人以上集聚,若是被发现这些人都将面临禁闭,紧接着就是私刑一般的惩罚。弗莱塔有些心软了,左手上已经痊愈的伤痕还似乎有些隐隐作痛,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好吧。 “德拉科,我饿。”弗莱塔抬起头软乎乎地说。 “你在两个小时之前刚吃过午饭,男孩。”德拉科冷漠地说。 “或许是我写作业写饿了……我可是正在长身体呢。”弗莱塔笑笑,“不如我们返回去沿着那条路去礼堂吧,既可以巡视学校我还能拿点蛋糕吃……走啦!” 德拉科被拉着折返回去,彻底没看见楼梯口背后那群人:”带你出来就是个错误,小巨怪。” 弗莱塔心里松了口气,赫敏对他不错之前在图书馆好几次都教他写作业,金妮每次单独碰见他都会和他打招呼,哈利对他也挺友好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和这些人起太大的冲突,于是弗莱塔灰色透亮的眼睛弯了弯衷心地说:“谢谢你,先生。” 德拉科皱眉:“为什幺要谢我?” “嗯……可能是因为我最喜欢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 关于霍格沃兹。 英国被称为腐国大家都知道… 英国贵族男生寄宿学校几乎就是…gay的天堂… 在毕业之前一些漂亮的男孩子们都会断一把袖… 不要问我为啥知道的 我看过这个主题的…GV 嗷嗷嗷捂脸打滚!!!!! 第39章 弗莱塔在大门口微笑和德拉科挥手告别:“早点回来哦,路上小心,记得带糖啊!”本来对方似乎还想说什么,看他笑的一脸白烂就觉得有些没意思,招了一下手算是回应就去组织高年级学生了。斯莱特林一看能力二看家世,两样都有的人自然可以受到大家的尊重。马尔福家族德高望重,德拉科本人更是众人公认的优秀,所以哪怕是六七年纪的学长也不敢不服管。 看着一群戴着银绿围巾的学长们浩浩荡荡离去,弗莱塔有些遗憾地耸耸肩,转身一回头差点撞着人:“嘿!小心!哈利,怎么是你?” “哦,抱歉。”哈利也没想到会吓到人,脸上愣是红了红。 “你不去霍格莫德吗?”弗莱塔随口问一句。 “额,弗莱塔,其实我有事情找你帮忙。”说完之后有点不好意思又连忙解释“是赫敏说让我来拜托你的,不是我……” “说吧。”弗莱塔反正没事,就没走开站定听他说。 哈利深吸一口气:“是这样的。本学期我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是由那个癞……乌姆里奇教授教的,你也知道她虽然是教授但是她……” “根本没教什么有用的。哈利我知道她的,我也不喜欢她所以不用介绍了。然后呢?” “所以我们经过商量以后,希望你能够教授我们一些有用的魔咒。” 弗莱塔如同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眨了一下眼有点不可置信:“你让我来教你们魔咒学?” “可以的话,防御魔法,变形魔法,都是我们想学的东西。赫敏说你能够熟练使用她都没有见过的神奇魔咒,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从哪里来的,但我们觉得你有这个实力。” “哦,我十动然拒。”弗莱塔干巴巴的说。开玩笑,他又不是真的傻子,德拉科天天告诉他不要接近格兰芬多特别是哈利他们,如果就这么答应了,别说自己还是个学生没那个分量,光是给格兰芬多当老师这件事德拉科就会打死自己。 看着弗莱塔一脸不关我的事我得走的表情,哈利有点慌了,赫敏说过完不成说服弗莱塔的任务就压着他自己上。格兰芬多行为守则:面对困难,不管一切克服推进。哈利绿眼睛眨了眨:“你和我去霍格莫德先见见赫敏他们好吗,那里还有其他的学生在,我想让你听听我们的请求。” 弗莱塔脚步顿了顿,语气极其不甘心极其羡慕:“可我又去不了霍格莫德!” 哈利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门儿,他立刻就拉住了弗莱塔,男孩转过身就看到哈利笑的就像一头蠢狮子狗一样。 …… 赫敏拉开猪头酒吧的木门看到哈利一个人站在门外,以为他没完成任务心里有点着急:“人呢?” “我在这儿,赫敏。”弗莱塔把身上的隐形衣一脱,银头发的孩子出现在白雪皑皑的地方显得分外耀眼,他长得如同细雪冰琢,突然一下子出现倒是让赫敏眼前一亮。 弗莱塔进门之后把隐形衣小心地还给哈利,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东西一定非常珍贵,绝对不是普通的魔法道具。此时他进了门一看倒是吓了一跳,在场至少有二十多个人,格兰芬多弗莱德、乔治、罗恩、金妮四个韦斯莱全在,拉文克劳几个姐姐也是面熟的。 赫敏没有和他寒暄什么,有些紧张站在所有人面前组织了一下语言:“额,大家好。我想大家都知道我们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我想我们需要一位老师,一位真正的老师。”她眼里出现一些无奈,转头看向弗莱塔的时候又有些期许“一位真正对抗过黑魔法并且咒术高明的人。” “为什么?”一个人提问到。 “为什么?因为伏地魔回来了,蠢货。”罗恩狠狠地回答他。 “那只是谣言……”那个人强自解释。 “但那也是邓布利多说的。”赫敏扬起一些下巴肯定地说。 “那是因为他这么说了,邓布利多才这么对我们说的。”那个人站了起来眼里带着质疑看向哈利。“可是证据呢?有什么能够证明伏地魔回来了?哈利,你能不能多告诉我们一些关于塞德里克·迪戈里是怎么遇害的消息。” 塞德里克的死亡至今为止都是哈利的噩梦与伤痛,他脸色白了白看向周围所有认真盯着他看的人,十分肯定地摇了摇头,他拒绝再述说一切关于塞德里克的事情。弗莱塔坐在椅子上看向外面的大雪……有点想吃冰淇淋了。在外面随便铲一碗,然后加上草莓酱和巧克力酱,再淋上甜牛奶。不知道德拉科有没有记得给他带糖果,现在出去能不能碰见他啊?不过自己这样随便出来会让他很为难吧,他会把违反纪律私自外出的自己抓起来关禁闭吗? 弗莱塔手肘撑在腿上捧着脸,坐在凳子上晃脚。赫敏有些急切了:“无论如何,我们在乌姆里奇那里没有学到真正的东西,不管塞德里克是怎么死的都说明了我们周围可能有危险,我们需要保护自己!所以我们找来了弗莱塔。”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聚集在弗莱塔脸上,男孩还有点懵懵懂懂:“哦哦,嗯?” “简直荒谬无比!无论找谁教也不能找斯莱特林的来教我们,不管塞德里克是怎么死的一定和他们有关!”一个人大喊出声,弗莱塔坐直身子看向他立刻觉得他有点眼熟,似乎就是去年那个被他因为诬陷斯莱特林被他用极限沉默咒攻击的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索拉卡。”哈利认真的坐直,“我知道塞德里克是怎么死的,我亲眼所见他是被伏地魔亲手杀害的。并非我袒护斯莱特林,但我们不能污蔑别人。” 索拉卡像是一下子哑了声音:“那、那他们也是邪恶的巫师!甚至不少人是未来的食死徒!我们怎么能让一个二年级的斯莱特林来给我们当老师?” “收起你该死的学院偏见!我从未知道有人在知识学问面前还要去挑选老师的。”赫敏瞪着眼愤怒地说。 索拉卡似乎还想说什么,一个清幽如同月光的声音阻绝了所有争吵,卢娜轻轻地说:“你在今年开学的时候,赶走了一只摄魂怪,这是真的吗?” 弗莱塔见卢娜正看着自己,想了想点点头。当初面对摄魂怪自己让它走它就走了,算是摄魂怪听话。所有人的目光都为之惊讶,一个二年级就可以赶走摄魂怪,这是多么强大的力量啊。赫敏顿了一下,认真的看向索拉卡:“而且你也在上个学期,被他用连麦格教授都承认的高深黑魔法咒语伤害过,为此你在医疗属呆了两天。” 哈利看着弗莱塔像是想到了什么:“还有,我上次能够从迷宫里回来都是因为他告诉赫敏,由赫敏再告诉我的索引咒,那可是极其光明有效的咒语!” 众人看向弗莱塔的目光顿时不一样了,至少从戒备变为了带有一些信服,似乎对于这个孩子有了些别的看法。弗莱塔没打算听他们咋咋唧唧地夸自己,他深深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从小到大他都不愿意在一个地方久呆,他多么想披着哈利的隐形衣在霍格莫德逛一逛啊。要不现在去找德拉科吧,说不定他能够说自己迷路了逃过惩罚。于是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拉开门往门外走。 哈利一愣,拉住了他的衣服,看着这个比自己矮小很多的孩子有些慌了:“别走!” “我不能帮你们,抱歉。”弗莱塔耸耸肩遗憾地说。 “可是……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 “抱歉,哈利。” “等等,弗莱塔你想想乌姆里奇教授,她是怎么对待你的?她还取消了学院杯,你说过你讨厌她的,就不想和她对着来吗?”哈利满脑子都是格兰芬多式勇猛大胆不顾一切的思想,像是根本不觉得和教授对着来有什么关系一样,“还有,塞德里克。他是因为神秘人的攻击而死的,我们现在根本连保护自己的方式都不知道,难道你想让我们最后都像塞德里克一样吗?” 最后的那个名字让弗莱塔愣住了,他抬起头,灰色的眼睛望进哈利有些急切的绿眼睛里,弗莱塔心里突然悲伤极了,那种淡漠的感觉被一种轻微的疼痛填满了。 他突然意识到,或许终有一天塞德里克的死亡能被所有人遗忘,但是那种无法伸张道理的冤屈却永远不会被缓解。伏地魔光明正大地回来了,而代价是阳光一般灿烂的男孩被无所谓地杀死了。弗莱塔原来的世界里只有爸爸妈妈,来到学院里以后他认识了很多人,但从未想过自己会去恨谁。但是他想,伏地魔可能做到了。 哈利轻轻地说,但声音让在场每一个人都听清楚了:“在我出生没多久我的父母就被伏地魔给杀死了,失去他们的痛苦以另一种形式伴随我成长的每日每夜,我小时候万分孤独地想念着他们,直到我知道我父母如何死亡以后,那种悲伤与孤独就化成了最强烈的恨意与愤怒。我注定是要和伏地魔一决生死的,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所以,帮帮我,帮帮我们,好吗?” 屋子里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他们一起看向那个银色头发的小男孩儿,让他感受到目光的重量,在场没有人不被那种深刻的信念打动,连语言都是多余的东西。最后,弗莱塔的回答是将手从门把手上撤了回来。 德拉科回到斯莱特林地窖的时候发现弗莱塔就坐在壁炉边上烤火,他的脚边上有一摊水渍,衣服的颜色也有点深,和他这个刚从外面回来的人差不多。 德拉科解开斗篷披在沙发上,皱着眉说:“你又到外面玩雪了吗?” 弗莱塔像是才反应过来他回来了,但出乎意料他有些呆愣:“啊……嗯。” 什么毛病?德拉科觉得这孩子有点不太对劲儿。他在沙发上坐下来享受着壁炉火焰温度:“你怎么了?” “没什么的。”弗莱塔蔫哒哒的说。 肯定有什么。不然这苏格兰兔子转世今天这么安静?吃了安眠药水吗?“你是谁,你把我们学院最闹腾的小巨怪怎么了?不吵不闹,我都快感动死了,什么时候见你这么听话过?” “如果我要是有什么地方不听话,你会惩罚我吗?”弗莱塔勉强笑笑,抬起头问他。 “那就要看你不听话成什么样了。一般来说我还是很仁慈的。”德拉科假笑一下,“只要你不和格兰芬多那帮臭不可闻的人走得太近,别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我想我心情不至于被你搞得太坏。” 弗莱塔心里沉了沉,他看向炉火不说话像是难过极了。德拉科看见那双浅灰色的眼睛有点像是鎏金,随着火苗的跳动也分外炫目——那是他最近最喜欢的颜色,如果可以他能够一直盯着看很久。忽然间德拉科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裹丢给弗莱塔:“给你的。” 弗莱塔愣了一下将包裹打开,那竟然是整整一盒的椰子冰淇淋球糖。奶白色的糖果外面裹着柔软的椰丝,在温暖火光下泛着橙黄色的光芒,看上去分外甜美。突然他把盒子一放就扑进了德拉科怀里,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德拉科惊讶于这孩子冷得像冰块一样,像是烤了这么久的火也没暖和起来。他刚想拉开他就听见他轻声在啜泣,德拉科皱起眉:“到底怎么了?谁又欺负你了你告诉我?” 男孩用力摇摇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 可怜的小朋友。 如果按他的个性是一定要报仇的,他心思纯良,善恶有度,对恶意分外敏感。 相反,对善意也特别没辙。 帮助了哈利是顺着自己的意念来的,他恨伏地魔杀了塞德里克而至今没有被惩罚,也讨厌乌姆里奇但可能这样就违背德拉科咯。 心里苦, 哪怕是有一点D会讨厌F对F失望的可能 F也会觉得像是天塌下来一样。 —— 呜… 万一要是讨厌角色的话,请不要骂角色,骂我吧骂角色他们没反应 骂我我会哭。 第40章 【致亲爱的美丽的妈妈: 原谅我再次给你写信,虽然之前的信你一直都没有回,我猜可能是我写的事情很琐碎的原因你觉得没必要回复,或者是因为我变出来的翠羽燕子看上去很好吃被老鹰给吃了?但我现在真的有些烦恼了,并且不能和我的朋友们说。所以我的苦恼只能告诉我温柔的麻麻啦,你听我好好讲。 本学期我们遇到了一个糟糕的老师……好吧,你肯定会批评我不能这样说一名教授,可是我真的很不喜欢她啊,你也教育过我不能说谎对吧!她的确给我带来了一些困扰了,但真正的令我为难伤心的不是这个…… 最近有一些人因为那位教授太坏的缘故找我帮忙,我被他们轻易地打动了……为什么帮助他们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觉得应该做,帮助他们能够使他们免于一些危险。但我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学生啊,我觉得我并没有那个能力去好好教导他们,可危机四伏的现状和并不理想的学习环境还是令我动摇了。 妈妈,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他是我在学校最重要的人。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给了我信仰给了我信念,也是在异地对我最好的人。我把他当做自己可以跟随的人,并且愿意一直和他在一起。 好吧,如果按照我心里所想的道义去做,我就不得不和最喜欢的人背道而驰。如果我坚持和他站在一起不去管别人,我就必须得忽视内心的想法放弃一些理念。我无比懊恼,并为此深深觉得无助与为难。 妈妈,我有些难过又有些害怕啊,一方面,我的朋友需要我的帮助,另一方面,我害怕我最喜欢的人知道以后就不理我了,要是那样我一定得难过死了,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嘛!! 所以我该怎么办呢?请帮帮我! 快回信,不然我要哭啦!就算让我爸爸打我屁股我也不服气。 你的宝贝儿弗莱塔】 弗莱塔将信写好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矛盾难过极了,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小小年纪心里就有无限的苦恼,也不知道会不会愁得长白头发……不对,他本来就是满头的白头发。哦,梅林的袜子,他好忧伤! 他把信变成燕子放飞以后,就开始掰着白乎乎的手指开始数着事情一旦暴露,他和德拉科“分手”以后的坏处:“我不能再坐在他身边吃饭了,吃不到高年级那边特供的甜点;魔药作业没人教了,以后院长肯定天天会打我……潘西他们说不定也不会和我说话了,再也不能坐在火炉边的沙发上了;也不能在落地窗偷掀窗帘撩人鱼了;也不能玩魁地奇了……哦,本来就不能玩魁地奇了……呜呜哇哇哇哇哇TAT!!!!!” 傻孩子撕心裂肺,难过地都不想做人了。 此时此刻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西弗勒斯·斯内普正站在教授面前脸色阴沉。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西弗勒斯,你的确让我有些为难了。” 斯内普冷冷地说:“我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只是作为院长请家长会谈而已,我相信她会来的。” “若你请的人是别人完全不需要我同意,但,那位夫人有些特别。我想她并不只是一位学生家长而已。” “你在怀疑什么?” “我在顾虑,希尔夫人的立场。” 斯内普沉默了,随即说道:“你当初愿意相信我的理由我不想知道,但现在那个女人的儿子就在你手里上学,他的丈夫为了抵抗黑魔王的势力十多年的时间没有回母国,这样的情况也不足以打消她曾经是伏地魔食死徒的顾虑吗?” 邓布利多再次叹了气:“你令我为难了。我并非不相信她,而是我心里如今有了一个猜测,这个猜测十分神秘十分地可怕,使我不敢过度相信塞西莉亚夫人。” “什么猜测?” “我想过,莉莉·波特以生命为代价保护哈利,确切地杀死过伏地魔,哈利那孩子一年级的时候用血缘魔法抵抗过他,二年级的时候再次杀死了他残留在日记本上的生命,但他现在还活着甚至告诉我们他回来了……原谅我是个多心的老人,这些事情在没有想通之前,我很难去相信谁,更何况塞西莉亚也许是真的知道秘密的人,并且她似乎并不打算告诉我们。” 提到莉莉的名字斯内普眼里出现一丝波动,他似乎有一些伤痛,随即声音沉重地说:“邓布利多,你不能告诉我,你把塞西莉亚的儿子放在眼皮底下是为了要挟她?” “当然不是。”邓布利多皱眉立刻一口否决,“这和那孩子又有什么关系。” “那么,就让塞西莉亚来霍格沃兹一趟。”斯内普靠近一字一顿用力地说,“让她证明自己,或者加入我们!” 邓布利多被那个“我们”给打动了,他沉默着看了一下架子上的福克斯,最终还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乌姆里奇教授开始给老师们评分,而她的目标似乎集中在了斯内普教授身上,弗莱塔上课的时候她就一直坐在他们后背,不停地用笔在一本记录本上写着什么看上去比大多数学生还要专心致志。但更令人厌恶的是,她还数次打断他们上课,直接站起来对斯内普教授提问,问题方方面面甚至涉及隐私,连学生都知道了很多教授不为人知的背景。 ——比如说教授是个混血,而且还是魔药名门世家普林斯之后。 在乌姆里奇盘问着:“听说你一开始申请的是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的教授,但是,没如愿,对吧?”之后,面色阴沉的蛇王愤怒地将她从自己的课堂上赶了出去。 她没收了乔治和弗莱德的恶作剧道具,并解散了弗立维教授最为钟爱的合唱团。现在费尔奇挂禁令都开始需要爬上高高的扶梯了。弗莱塔抬头看着最上面的禁令:【告示——第68号教育令,所有学生组织即刻解散,不予配合的学生立即开除。】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开除吗?因为还没有找到练习上课的好地点,所以弗莱塔还没有那么快给哈利他们教授课程。他们告诉男孩等待他们通知,如果发现了就会来找他。 不知道为什么弗莱塔暗暗期盼他们永远别找到好地方,梅林在上! 德拉科皱着眉看着小傻帽儿和缺水的青蛙似得盯着墙上面新挂上去的禁令,心里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弗莱塔傻他又不傻,趁着所有人去礼堂的时候他把人拉到一边,态度十分凶恶地问:“你在搞什么鬼?” “啊……我、我没有……”弗莱塔结结巴巴,万万没想到学长竟然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 德拉科当得成学霸,做得成稽查小队队长,一看这个小样儿的慌张劲就知道肯定有什么瞒着他。他缓缓站直冷冷地看着弗莱塔,想着昨天在地窖里这孩子不寻常的表现和对他说过的奇怪的话,德拉科心里暗暗起了怀疑:“你昨天去哪儿了?” “我……我一直呆在地窖里啊……”弗莱塔紧张极了。 “说谎。”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就像是海洋里的冰,“你还小,所以让我教你一件事——没有骗子的伎俩就不要妄图一天到晚隐瞒别人,孩子。昨天你衣服湿得都快把斯莱特林的沙发给浸烂了,想必你冒着大雪还出去玩了个痛快,你去了哪?” 弗莱塔一下子张大了眼睛,抬头看着学长一瞬不瞬。德拉科还在回想,他抬头看着高墙上那一排挂起的禁令,记起男孩刚才一直盯着的那一块,脸上露出一个明了之后嘲讽的笑容:“……学生组织即刻解散,不予配合的学生立即开除?” 他眼睁睁看着男孩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一些,继续说道:“你告诉我,你参加了什么学生组织?”德拉科顿了顿慢条斯理地推理,那一刻似乎麻瓜世界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英灵与他同在,“斯莱特林有我们自己合理合法的内部学习组织,外出你只和埃米尔小姐走得近。所以若是你足够安分守己一点不需要为这条教学禁令而烦恼。按我所知,需要为这条禁令苦恼的大概就只有格兰芬多那群以团结为自豪的蠢狮子……昨天三年级以上外出不在,我问过埃米尔小姐和斯莱特林的低年级都说昨天没有看到过你。那么,请告诉我,你去了哪儿,男孩?”德拉科说到最后一字一顿。 这几乎就是完美的推论了十分接近真相,弗莱塔心里空了一拍抬起头就想否认,可是看到德拉科那双眼睛弗莱塔突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这是他在这个学院里最信赖最喜欢的人啊,究竟是为什么自己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隐瞒他?从自己的阿尼玛格斯到和哈利集聚,他对自己怎么好,而自己算得上他什么朋友?妈妈说过,信任总是在一点一滴之间消失的。他似乎察觉到了,并非是德拉科在向他提问好奇着什么,而是在等待他的回应,他需要作为朋友的真诚。而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如果他再隐瞒和欺骗,他就将永远失去面前这个人。 弗莱塔突然一下子眼眶里充满了眼泪,心里恐慌极了:“我去了……德拉科,我昨天去了霍格莫德。” 德拉科猛然一顿:“你怎么去的?”别说教授和级长挨个检查人数,连费尔奇都在通向霍格莫德的道路仔细盘查过。 “因为我穿了隐形衣。”弗莱塔眨了眨眼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他把昨天德拉科走后怎么去霍格莫德,见了哪些人答应了什么全都抖了出来,当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这傻孩子终于没忍住眼泪就啪地一下和豆子似得打在了手上。 他越说德拉科脸上就越难看,最后狠狠地伸出手在弗莱塔脸上用力一掐,怒火中烧:“你这个没脑子的巨怪,天生曼德拉草转世的鼻涕虫!你怎么敢!和圣人波特聚在一起、私自出逃学校外出,还答应给他们上课?你以为自己是谁?你才只有十二岁啊,这么有能耐你怎么不上天呢!”说完不解气还在他白毛脑袋上狠狠打了一下。 弗莱塔脸上被掐肿一块,还来不及捂就被打得眼冒金星:“我得帮他们……伏地魔是冲着哈利来的,他杀了他的父母甚至杀了塞德里克。我们需要学习足以保护自己的方式……” “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不安分一天到晚找麻烦关你什么事?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二年级的斯莱特林而已,他们是疯了才扯上你!”德拉科快被这小巨怪给气死了,平时苍白俊美的脸上都被气出一些红晕来。 “可我不能不管他们。”弗莱塔用水光莹莹的眼睛看着学长,他无助极了抬起头来,眼神里却是认真的,“塞德里克已经死了,我不能坐视身边的人死去。斯莱特林的人有多好我知道,但我也不能看着拉文克劳的姐姐们和哈利金妮他们就这样……在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下被杀死。德拉科,那都是我们认识的人,为什么要让别人夺走他们?这不公平!” “公平……”德拉科听着这孩子的诘问渐渐平静下来,眼里却如同酝酿着暴风雪一般。“我再次想问问萨拉查·斯莱特林在天的英灵,为什么你不去格兰芬多要来斯莱特林,听你说出的话我已经无数次想发笑了。” “德拉科,我不去格兰芬多。我喜欢斯莱特林的一切,我喜欢你。”弗莱塔低下头小声说。 铂金发的少年看着银发的孩子若有所思,似乎在考虑给这孩子吃点什么补补脑比较好,否则再这么放任长下去铁定是被自已一拳打死的命:“你还没有去给那群人上课吧,希尔老师?” 弗莱塔被嘲讽地玻璃心都要碎了,他诚实地摇摇头:“哈利还没有找到上课的地点,说是这几天就通知我。” 德拉科微微弯下腰掐起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眼里的嘲弄与鄙视都要溢出来了:“还好你没去,你知道你们这是在自寻死路吗?我原谅你只有十二岁年纪小不懂事看不清楚现状,但圣人波特的智商你也敢去同步?” 弗莱塔被迫掐着抬起头,面对那张英俊到令人发指的脸,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德拉科冷冷说:“你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以为乌姆里奇这样给学校下达这么多啰嗦的命令,惹火这么多学生是为了什么?”男孩茫然极了,他没有想过这个,诚实的摇摇头。 “那个贪心的女人是冲着邓布利多来的,你们违反乱纪的一切事情最终都会被归到邓布利多头上!今年学期初没脑子的疤头就因为在校外使用呼神护卫被传审了,是邓布利多开脱的他。现在我们的那位校长身上的事已经够多了就差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波特不好好安分呆着就算了,现在居然没脑子地犯事,他是巴不得往乌姆里奇手底下送证据。你跟着他们玩什么!”德拉科狠狠一松手甩开他,恨铁不成钢地说。 弗莱塔被甩开,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完全没想到这个层面上来,此时回过神来心里胆寒极了,突然明白过来别人丑恶的目的,孩子纯良没心眼的心像被人捅了一击,他就那么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学长。 德拉科斯莱特林出身,贵族培养长大弯弯绕绕的东西当然比这蠢孩子清楚。他盯着他那双浅灰色的眼睛认真的说:“你要是还念着自己是蛇院的人,就好好安分地呆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你是我的人,他们凭什么借走你!我这就去把波特他们的事情告诉乌姆里奇,其余的你不用管了。” “不不不不!!不行!”弗莱塔拉住他越想越伤心嚎啕大哭起来,仰着头嗷半天被唾沫卡着了喉咙,咳嗽咳得面红耳赤整个人都快断气了,搞半天搞得自己有点脑缺氧。 德拉科:“……”最后伸出手在他背上拍了拍给他顺气,翻了个白眼,简直无语到昏天暗地。 “谢谢。”弗莱塔缓过气。 “你这么小这么蠢,居然还想教别人……希尔老师,你令我钦佩了。”德拉科怒极反笑。 小弗莱塔不知道该怎么好,但是想了想还是说:“我至少得去提醒哈利一句,提醒他不要踩进乌姆里奇的圈套里……” “关你什么事?不许去!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你必须在我眼前。睡觉之前都必须到我房间给我打招呼!”德拉科冷笑一声十分霸道地说。 弗莱塔噗噗唧唧本来还想说什么,突然庭院那边却传来了一阵议论喧闹声,像是出了什么事情。男孩愣了一下,抬起头问:“怎么回事?” 德拉科也被吵吵闹闹的声音吸引去了注意力,他皱起眉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弗莱塔抽了一下鼻子,和德拉科说了明白了事情之后压在自己心上的石头好像被拿走了,他浑身都感觉轻快了一些。他尝试去牵学长的手却并未被甩开,知道德拉科没有责怪自己,弗莱塔心里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我们去看看好吗?” 德拉科感觉那只手冰凉没有一点温度,心里突然就有些软了,这没心眼儿的孩子是隐瞒地多痛苦,要是自己没有戳穿他会就这样一直瞒下去吗?他顺着孩子被牵走,看着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些不明不白的感情。他问自己,假设他一直隐瞒下去的话自己会原谅他吗?……应该会的吧,只要被他那双眼睛一看。 霍格沃兹庭院里此时聚满了学生,弗莱塔他们穿过人群看到庭院中央正站着两位教授,分别是魔咒课的教授弗立维和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弗立维教授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他身边有着几个大箱子像是装满了他的行李,这位霍格沃兹老牌教授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冤屈,正怒瞪着趾高气扬的乌姆里奇。 弗莱塔看到哈利赫敏也在,本想问问他们怎么了却被德拉科拉住了。无奈只能问拉文克劳的姐姐:“卢娜,发生什么了?” 卢娜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友好的笑,随即把笑容收起来解释:“乌姆里奇教授解散了弗立维教授的合唱团,还砸掉了他所有的乐器。” “天啊……她怎么能这样…”弗莱塔是弗立维教授的得意学生,他热爱这位教授也知道这位教授有多么热爱音乐,那甚至是他的灵魂。 “我……我在这里教了一辈子的书,从未遇到过向你这样无耻的人,我再也无法忍受和你这样无礼、粗鲁、野蛮的人呆在一个屋檐下!”弗立维教授气的发抖声音都不稳。 “我也是。”乌姆里奇甜蜜地说,手上拿着一纸辞职令狠狠地甩在了弗立维面前。“很遗憾,但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你侮辱了我间接侮辱了福吉部长甚至整个魔法部,你不再拥有为人师表的资格,所以你被开除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 还是说一下吧, 不黑蛇不黑狮 都是小可爱。(好可爱啦你们!) 小时候看觉得德拉科怎么那么坏呢,斯莱特林怎么那么邪恶呢但是长大以后,比他们都大以后就觉得他们都是小孩子而已。 一开始D是因为H不和他玩甩了他的手所以才作对的,大家都傲娇,活泼,可爱,天真到后面谁知道会参加进去那么多是是非非。 最心疼D在盥洗室里哭泣以及麦格教授说把斯莱特林关地下室这两幕都是孩子啊……彼此之间都是好同学,都是学校里的学生而已。 你会因为你和隔壁班的xxx闹翻之后,让老师把他们全班都关地下仓库里去吗? 太残忍。 所以以后同学之间什么立场问题,背叛问题我就不解释了。不存在的。 大家齐心协力勇斗黑魔王! 起来!不远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组成我们新的校园! 英国人们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每个巫师都愤起发出最后的吼声! 起来!起来…… ……不要查我水表…… 我跪。 第41章 所有学生都倒抽一口冷气,他们都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居然真的这样做了。在场学生们只要不是纯麻瓜出身,他们的父母都曾经被弗立维教授教导过。而就是乌姆里奇这样一个女人就把学校里搅得乌烟瘴气,现在还要赶走大家信赖尊敬的老师? 哈利脸上出现愤怒就要上前怒斥乌姆里奇,而比他更快的是另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米勒娃·麦格教授。这位正义的女巫脸上带着愤慨,她无愧于格兰芬多院长的职位,勇敢地挡在了过于矮小的弗立维教授面前怒视着乌姆里奇。 乌姆里奇脸上带着笑容:“米勒娃,亲爱的,看来你有话要说。” 麦格教授怒火中烧点点头像是已经忍了面前这个人很久了:“哦,我要说的可多着呢……” 在无比僵硬地气氛之中,学生们突然如摩西分海一般渐渐散开了,所有人都向那边看去,只见邓布利多校长脸上带着沉重的表情冲人群中走出来,平日里慈祥和蔼的表情统统消失不见了。 乌姆里奇好整以暇,面上带着得意想看他说什么。然而校长只是对弗立维教授说:“无论如何,都希望你留下来,菲力乌斯。” 弗立维在那个女人脸上怒视一眼:“不,这里不再有我呆着的地方了!我无法忍受和她共事,我承诺只要她还在我就永远不回来!”说完个子过于矮小的弗立维教授那一刻气场两米八,提起行李就往外走了。 众人脸上出现失望与不舍得表情,弗莱塔看上去像是要再哭一次,德拉科在他头上拍了一下,他抬起头一脸疑问就被揪了一下脸。哈利脸色苍白,本来黑魔法防御课就学不到东西了,弗立维这么一走那他们在学校里还能学什么?和斯普劳特学种草以及和老蝙蝠学吃草吗?那还来什么霍格沃兹?直接去伦敦农业学院念书不是更好? 正当他们这么想着,邓布利多身后果然就出现了老蝙……额,斯内普。蛇院院长大人脸色也很不好看,他先是堂堂正正给了乌姆里奇一个白眼,然后再邓布利多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除他们以外没人听见却让校长神色稍微变化了一下,在大家的哀戚之中邓布利多看了一眼乌姆里奇然后环视了一圈庭院里所有围观的孩子们。 邓布利多给自己加了一个扩音咒:“很遗憾,因为某些意见上的不和,我们不得不暂时和菲力乌斯·弗立维教授告别了,希望大家能够因此不要荒废学习……因为我们即将迎来一位新的教授代为教授魔咒课。我希望你们能在她的教导下学到知识。” 所有人还没从悲伤里缓过劲儿来,学生们都瞪大眼睛看着邓布利多,有点不相信他说的话——这都学期中了,是要请谁来给他们教课呢? 不知道为什么,弗莱塔感觉邓布利多看了他一眼。乌姆里奇脸上的得意荡然无存,她似乎很不满意邓布利多这样的行为:“邓布利多,请允许我提醒你根据部长颁布的《第23号教育令》……” “你当然有权解雇我的老师,但聘请老师,是校长的权利。”邓布利多毫不留情面冷冷地打断。 乌姆里奇被噎了一下,脸上被涨成酱紫色,最后她依旧仰起头来得意地说:“只是暂时的!” …… 新魔咒学教授来的很快,几乎是晚上大家在礼堂吃饭的时候大门就被推开了。 在此之前,斯莱特林的学生们猜测新教授是来魔法部的一位贵族出身的官员,毕竟现在霍格沃兹在乌姆里奇操控下形势紧张。赫夫帕夫们猜测可能会是邓布利多兼职?毕竟校长是本世纪最厉害的白巫师啦,教他们几个魔咒算什么!格兰芬多觉得可能会是某位超级厉害来自国外的傲罗,拉文克劳的学生最不靠谱,他们猜测是远方新西兰那边的密林精灵族。 一个身着斗篷的女士提着一只女士的手提箱慢慢走进来,鹿皮的小靴子踩在青石板上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外面正下着大雪,她从外面走进来黑色的斗篷上沾满了洁白的雪花,但是当她把兜帽取下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看到了她那头比雪更洁净的银白头发。 弗莱塔差点把南瓜汁从鼻孔里喷出来,他失控地站起来大喊:“妈!” 那是怎样晴空霹雳一样的叫喊啊,全礼堂所有人脸上都出现了裂痕,他们扭头看向斯莱特林那边的长桌上站起的小孩一脸匪夷所思。塞西莉亚对她儿子露出一个微笑,走向教室席位和迎接他的邓布利多轻轻握了一下手。 潘西把弗莱塔拉着坐下来:“你到底做错什么事情了,居然被请家长了?” 弗莱塔魂飞魄散地摇摇头,盯着他妈愣神。倒是德拉科初始有些吃惊以后就一脸镇定,看了弗莱塔他妈一眼就静静地等待邓布利多宣布事宜。 邓布利多向大家宣布本学期接下来的课程将会由塞西莉亚·希尔夫人代为教授,此后课程上的一切事宜都可以拥有她自己的权威性。希尔夫人什么也没有做就轻轻向大家敬礼以示尊敬,有了乌姆里奇啰里八嗦意有所指的开学致辞在前,比较之下这位夫人的行为几乎受到了全校师生的热力欢迎,掌声汇聚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布雷斯有些惊讶对弗莱塔说:“你妈妈可真漂亮……不是我冒犯,她能教得了魔咒学吗?我妈妈就只会用美容魔咒和一些小的清洁魔咒。” 弗莱塔干巴巴地说:“我的魔咒都是我妈妈教的。我开始还不愿意学,被她强行从自己的脑子里随便拿出一些再往我脑子里灌进去了一点。” 布雷斯顿时肃然起敬,他看着教室席位上落座的希尔夫人衷心地鼓了鼓掌。 晚餐结束以后,弗莱塔和德拉科请了个假,毕竟他现在正在受到级长全方位的监视。他急忙跑过去拉着他妈妈,一脸不可置信地问:“妈妈,你怎么来了?” 塞西莉亚弯下腰来摸摸儿子的头:“因为我快想死我的宝贝了,所以来看看他。” “可是邓布利多说你是我们……的魔咒课教授?这是为什么啊?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事实上,我也是前不久才接到你们院长和校长联名邀请信的。本来我是打算拒绝的,因为你爸爸在家没人给他做饭吃。但是飞鸟传书却传来了你的消息。你爸爸看过你的信以后决定让我亲自前往来替我的宝贝儿排忧解难,他拍着胸说他可以一个人烤兔子吃。”希尔夫人低头在弗莱塔额头上亲了一下。 “亲爱的,关于你信上问我的事情,我必须当面告诉你的是——有时候心中的正义与道德固然非常重要,但是绝不能抛下给我们信念和力量的人,因为他们是我们最珍贵的宝物。然而这个抉择现在对你来说还太过困难了,弗莱塔。所以我来了,一个孩子需要帮助的时候,他的父母总应该在身边看着他。” 弗莱塔顿了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所以,你会代替我去给哈利他们上课?教授他们知识?” “哈利是谁?”塞西莉亚笑了一下,“你还是个二年级的孩子而已,什么也不懂,你要给谁上课?但我现在是教授,教导学校里的每一个人是我的职责,亲爱的。” 弗莱塔脸上如释重负露出一个笑容,跳起来抱住妈妈的脖子:“我最爱你啦!亲爱的麻麻!” 西弗勒斯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对抱在一起的母子,看着塞西莉亚目光复杂。他或许现在就可以去告诉卢修斯·发光大孔雀·马尔福,他拜托他的事情已经完成了。 塞西莉亚·希尔夫人的教学方式很特殊,她上课的第一天就移走了魔咒课教室里的所有桌椅板凳,诺大一个教室变得说话都会有回音。她从不关上教室的大门,甚至在教室门口立上一块牌子,上面用漂亮的花体写着:“知识只传授给需要他的人。”大大方方地欢迎全校的学生随便进来听课,而不是只拘泥于某个学院某个年级。 几乎是第一堂课教室里就浩浩荡荡挤满了人,所幸这个时间段有些学生们都有主课,也只有一些没课上的学生和本来就要上魔咒课的学生们在教室里,不然人可能会被挤到走廊外面去。塞西莉亚夫人照单全收,诲人不倦,对每一个学生都点头致意表示欢迎,其中就有不少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学生,格兰芬多三人组赫敏哈利罗恩全在,乔治和弗莱德也站在一边好奇的观望。斯莱特林二年级和五年级的学生们正好没课,此时也是组着团一起来听课,所幸蛇院本来就人少。弗莱塔站在德拉科身边冲着他妈妈开心地挥挥手,换来他妈妈给了他一个“我不认识你,我是教授要严肃”的眼神。 塞西莉亚夫人向众人微微鞠躬示意:“早上好,女士们先生们。” “早上好,教授。”大大小小的学生们纷纷鞠躬回礼。 “很荣幸能够在霍格沃兹教授大家魔咒课,虽然我从未任职过教授这一职位,但我愿意为了教导大家不遗余力,并且让所有人正确学习魔法。”塞西莉亚认真的说着,引起了赫敏带头的痛快鼓掌。这都多久了!他们总算能好好上课了!梅林万岁! 有一个赫夫帕夫的一年级学生举手提问:“我们不需要坐着吗?我们应该学习什么,夫人?我们甚至连课本都没有。” “你如何看待魔咒,布拉德先生?”教授轻轻微笑。 “额……通过念咒,然后从魔杖里发出光线?”一年级的小朋友挠挠头,可爱的答案引起了大家的笑声。 “不错,还有人有更好的见解吗?” 德拉科举手回答:“通过咒语与魔杖,引导巫师体内的魔力变成不同形态,形成不同的咒语效果。” “我也不能说得更好了。”教授微笑着致意。 “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说得更好。”弗莱塔呆毛翘啊翘,小声的说。德拉科脸上刚有点得意的表情就僵住了:“不得不说我开始有点讨厌你了,孩子。有些时候你就不能闭上你那张比汤碗还大的嘴么?” “关于魔咒的定义与使用我相信在场的大家多少知晓,无疑是使用魔力念出咒语以及挥动魔杖。但世界上还存在着无杖魔法与无声魔法,他们有违我们常知的咒语发出流程,比方说:Expelliarmos(除你武器)!”希尔夫人根本没掏出魔杖,对着刚才提问的一年级布拉德说了一声,他手中的魔杖就被缴械咒给带走了。所有人愣了一下,纷纷发出掌声。 塞西莉亚挥挥手表示不需要在意,把魔杖还给了布拉德抱以一个笑容。“由此可见,魔咒的施展不需要按部就班,它集中于巫师释放出的方法。学习魔咒也应该亲身体验实践,而不是坐着学习书本上的内容成为一个书呆子。” 哈利他们脸上露出笑容,相互看了看再为赞许不过。 “今天第一堂课,我想与你们讨论魔力的使用。我们都知道,魔力来源于巫师身体之中,甚至很多人认为血统的精纯能够影响魔力,所以追求纯血的存在。”斯莱特林那边的小蛇们纷纷露出得意的笑容,他们是毋庸置疑的纯血贵族。但格兰芬多那边就有人脸色不太好,譬如赫敏。 “但是其中不乏有例外的,许多麻瓜出生的巫师也出乎意料的强大,甚至能够和一些魔力高强的人媲美。比如说,”希尔教授顿了顿,眼里出现回忆的色彩,“莉莉·波特。一个平凡麻瓜家庭出生的女巫,在最后却有着抵御下神秘人的强大力量,有人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哈利没想到会突然提到自己母亲的名字,碧绿色的大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脑子里嗡地一声什么都没有想就只地盯着教授说话。所有学生都十分认真,甚至斯莱特林也沉默着倾听,就算他们高傲但是同样也承认强者,莉莉·波特的名字当然他们都听过。“……所以,有猜想认为。魔力来源于血统,高贵的血统的确能够保证更多的巫师而不是哑炮诞生,但是,魔咒却来源于信念!意念强大的巫师身上只要流淌着充满魔力的血液,无论他来自哪里,都能使用高强的魔咒,成为一名伟大的巫师。”(1) 所有人眼里都充满着惊奇,一些麻瓜出身向来有些不自信的孩子们激动极了,斯莱特林们眼里也若有所思,关于强大的定义是每个有野心的人追逐的东西。 “所以,拿起你们手中的魔杖。证明你们自己的力量。”塞西莉亚把在场的学生们分成两个队伍,让他们一一面对练习,“学习魔咒最重要的便是实践,熟练咒语的使用才是真正掌握了它。” 弗莱塔听到他妈妈这么说背后就起鸡皮疙瘩,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听她这句话说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但此时在这样一个大环境里面再次听到倒也觉得特别好玩,所以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德拉科莫名其妙看他一眼,觉得这孩子简直病得不轻。 一堂课下来大家觉得上的都很充实,甚至是有些充实过头了。平常书上的普通咒语这位夫人统统不教,要学就学一些攻击力强的和极为有用的,简直把一堂课上成了黑魔法防御课加魔咒课,怪不得她不用桌椅也不用课本。一些领悟力较低的学生们在互相练习中倒是摔伤了很多次,比如纳威·隆巴顿,他不得不在下课以后去庞弗雷夫人那里拿一些治疗跌打的药。但大家都觉得快乐极了,感觉到半个多学期以来在乌姆里奇那里缺失的知识正在飞快地补上来。 下课以后大家都恭恭敬敬地和希尔教授道别,有些年纪小的还亲密地称这位教学严厉但为人和蔼的美丽女士为“夫人”,都被她微笑点头致意了。看到自己麻麻这么受欢迎,弗莱塔小朋友也觉得特别开心,他本着一视同仁的样子也打算在平时把麻麻当老师,鞠个躬就要出教室了。但这次塞西莉亚夫人却留下了他,与他进行了一场母子之间的会谈。 “你有小女朋友了吗?”希尔夫人直接问。 “啊?没有啊。” “埃米尔小姐喜欢你?” 弗莱塔像是生吞了一个带壳的鸡蛋:“什么?凯瑟琳?才没有!我们是朋友!” “她刚才在课上看了你好几眼。”虽然表面上装作不认识,但作为母亲他还是时刻关注儿子的。 “没有。没有。没有。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弗莱塔撅起嘴,“我们是朋友!再没有其他的了。” 希尔夫人在他撅起的嘴皮子上狠狠揪了一下,把他的嘴巴拉的和鸭子一样长。“那马尔福先生喜欢你?” “什么!真的吗!?梅林!他刚才也一直盯着我看了好几眼吗?妈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弗莱塔心花怒放。 “并没有。”希尔太太在脑门上划下几根黑线,有些语重心长,“我看你一直粘着人家,而且在信里对他很热切,我还以为他也喜欢你呢。不过你的反应有些问题啊,看来我们的确需要好好找个时间谈一谈了,儿子。” “……”弗莱塔心虚地笑了笑,最后自动往后退,消失在了教室里。 男孩看他妈妈没有紧追不舍,立刻脚底抹油跑了,结果刚跑出教室就看见德拉科站在那里等他。 英国的冬日难得有一些和煦的阳光,此时似乎尽数洒在了那个人的身上,他铂金色的头发比阳光更耀眼,逐渐成熟的英俊面容像是天神一般。这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美好,这样一个人怎么会不让人全心全意奉献上自己的心去倾慕?德拉科说过,这些天要24小时看着他,以免又趁他不在被某些蠢狮子给拐走。弗莱塔脸有点红,站在那里捂住自己胸腔感受自己的心在里面加快跳动,那一瞬间他觉得一种软绒绒的触觉包裹了自己所有的感官。 “怎么了?”德拉科皱着眉头走近,看向傻站在那里不动的孩子。 “我觉得我生病了。”弗莱塔小声的说。 ——如果不是生病了,为什么我每一次都会比上一次见到你时,更喜欢你一些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魔力 莉莉是泥巴种(我真不喜欢这么说),是hp所有人都承认的强大女巫教授是个混血,是最年轻的院长,最厉害的魔药学者。 伏地魔是个混血,他是黑魔王 我没在原著中看到血统影响魔力,但很多同人提到血统会影响哑炮的几率,这个我还是相信的。 哈利四年级就能和黑魔王打成平手 因为他爸妈和塞德里克的灵魂守护他 信念永存,魔力因内心强大而强大! * 苦恼 这个马甲怎么掉啊!! 难道是F洗澡双龙出水龙越于野见龙在田亢龙有悔然后D就猥琐地偷看发现的!? 那也太扯了!! 好吧! 我想别的法子! 扯也得掉! 我知道了! 马甲扯掉! 第42章 希尔夫人的魔咒课名声在霍格沃兹越来越好,没去上课的孩子们都会听上完课回来的小巫师说课上是多么多么有趣。大家在大半个学期的被压迫之下这不能做那不能做的,听说在希尔教授的课上可以用魔咒打架?还可以学习更厉害的魔咒?那可真是太好玩了!一时之间喜欢在图书馆呆着的,在庭院里晒太阳的,在走廊里偷偷约会的,都纷纷聚集在魔咒课教室门口。一些孩子还怕抢不到位置挤不进去,几乎就是叼着早饭跑去的。 希尔夫人把一个跑太快跌倒的格兰芬多一年级小朋友抱了起来,熟练地拍拍小朋友膝盖上的灰问他有没有哪里受伤。那个小朋友估计没见过这么像妈妈的老师,脸都红了用力地摇了摇头。塞西莉亚看着跑开的孩子心里有些恍惚,自己家的孩子小时候就是这么调皮,眼睛几乎不能离开他身上否则下一秒不是摔跤就是闯祸。 为人母为人妻多年,今天早上习惯性六点就起床想着做早饭,却突然恍惚过来不必如此。塞西莉亚几乎已经忘了那段一个人孤苦流浪的日子,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她笑笑走进了魔咒课的教室,教室里满满当当所有人见到她也是纷纷露出笑容,夫人环视了一圈学生依旧是四个学院的孩子都有,她挥挥魔杖让教室里的挂灯更亮了一些:“Good morning,Ladies and gentlemen.Now,Let’s begin.” “击昏咒是最有用的咒语之一,也是巫师必备的咒语。我希望你们看清楚了我刚才的演练。但这个咒语对非人的事物是无用的,它更偏向于对人大脑的催眠和强行击倒,所以与人之间的对练对学会这个咒语才是正确的方法。”塞西莉亚解释着,把人分成两组对练。 “Stupefy(昏昏倒地)!”拉文克劳的女孩击中了罗恩引起了他两个哥哥的起哄,但自己也飞出去落在了地上。教授立刻上前把女孩扶了起来:“秋小姐,你还好吗?” 教授这样来扶她让张秋有些受宠若惊,她连忙摆手表示自己没事,站起来对塞西莉亚笑了笑。希尔夫人叹了口气:“你已经非常不错了,只需要挥舞魔杖的力度再小一些,女孩子可以本就可以更柔弱点,但是她们同样也拥有强大的力量。”这句话由她来说分外有说服力,因为她本人就是一位魔力强大的女巫。 在场的女孩子们脸上都露出了自信自豪的笑容,潘西推了推身边的达芙妮:“我有点喜欢她了。” “你喜欢一名教授?这可真不常见。”达芙妮摇摇头。 “你不喜欢吗?” “嗯……我觉得这位教授头发的颜色很好看,我圣诞节回家可以试着染一个。”达芙妮想了想说。 “谁问你这个了,不过那是天生的,你看弗莱塔。染出来也是假的。”潘西冷笑一声,“而且你的金发不也挺不错的?” “啧。”达芙妮不耐烦,“小婊砸,你有没有记得哪个家族的发色是像我们教授那样的?” “没有。” “呵,问你还不如问块叉烧。” “下一组。帕金森小姐,格林格拉斯小姐。”塞西莉亚宣布下一组对练的名单,这个小组可以自己选择也可以由教授安排,但这两位女士显然是约好了要打一架。 黑发的潘西就像是夜魔女莉莉丝一般,已经逐渐发育长大的姑娘变成了学校里公认的顶尖美人:“来吧,疯婆娘,我会记着你刚才对我的侮辱然后还给你的。” 达芙妮的金发如同正午阳光一般灿烂,她微微扬起精致的下巴如同公主一般高傲:“你知道我向来不会听一只母狮子狗在我耳边乱叫的,亲爱的。” 两人互相放完狠话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大喊:“Stupefy!”顿时两位姑娘的魔杖射出耀眼的光芒,互相不偏不倚击中了彼此。但因为互相力道都不足只是足足后退了好几步,达芙妮要稍微惨一些被直接打到了地上。金发姑娘怒视黑发女孩仿佛在斥责她的无情,潘西也不上前去扶露出一个挺欠揍的表情对着她闺蜜得意洋洋地笑了笑。 在另一边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搭组,达芙妮站起来看过去就看到德拉科用击昏咒再附加一个极快的缴械咒将格兰芬多的一个人打飞了出去。 那个男生狠狠落地之后咬牙很不服气:“你作弊!卑鄙的斯莱特林,明明只可以使用击昏咒!” “容我提醒尊贵的索拉卡先生,希尔教授并没有要求我们只许使用一个咒语,她对我们的要求是熟练每一个学到的知识。你技不如人而已,何必这么生气?”德拉科发出一个假笑,令索拉卡更加愤怒了,似乎很想和德拉科打一架。 达芙妮皱着眉头走到潘西身边:“那个男生是不是有病?为什么感觉他老是针对我们。我们和他有仇吗?” 潘西看她一眼:“如果不算去年弗莱塔那一次的话,我们二年级的时候他妹妹被密室里的蛇怪石化过。那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密室,所以给他留下阴影了。” “哦?啊。”达芙妮还没反应过来,“这理由听上去还挺像回事儿的。” 希尔夫人制止了这边的争吵,银发的夫人走过来没有指责谁,谁也不偏颇指导了一下施咒的动作和缺点,稍微指出索拉卡咒语的语速慢了一些。可这好像引发了他的愤怒,似乎很想就他被攻击的事件讨一个说法。塞西莉亚只是笑了笑:“若是你也能够用别人说一个咒语的时间使用两个咒语,那么你就不会落败。这里不只是学习的环境,你们需要熟练掌握魔咒并且用于实践,愿你能够改进错误,先生。” 说完夫人就走向下一组去指导了,大家都很教授一阵见血的教导纷纷竖起耳朵听讲。索拉卡站起来十分愤怒:“这不公平,教授!你的儿子在斯莱特林所以你偏向马尔福他们!你这是偏心!” 不少人听见了这句话脸上的表情都各有变化,塞西莉亚顿了顿,转身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个笑容:“Termine(特殊咒立停)。”教室里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动作,因为他们正在练习的魔咒似乎被强行暂停了,连射出去的咒语都消失在空中。大家看到这样的异像有些怔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塞西莉亚挥了挥魔杖将地上的几块石头用变形咒变成了一具具人偶,这些人偶都手持魔杖像是活着有生命巫师的一样。 “Marionnette de manipulation……Marionnette de manipulation……”希尔夫人看着教室里的那些人偶,仿佛在诅咒一般念着什么,可是在第三遍念完以后所有的人偶像是再次回过魂来一般纷纷看向她,就像是士兵受到了将军的命令,所有人偶快速集聚到一起列成了方阵,它们抽出了手里的伪魔杖指向正在练习的学生们。 “Marionnette de manipulation!”所有人偶得到了主人的命令,它们一瞬间像是带了万钧的杀意如同骑士一般向学生们冲去。所有人都没有料到教授会在这时候突然攻击他们,大家纷纷惊慌地躲聚在一起。那瞬间,格兰芬多的团结、赫夫帕夫的友爱、拉文克劳的博学以及斯莱特林的镇定在此时立刻体现,人群中为首的金妮·韦斯莱慌乱之下大喊:“stupefy!”瞬间将一个人偶击飞出去。 其他的学生们像是得到了什么指示和鼓励,这段时间努力练习的咒语纷纷被派上用场。一道道光束从他们魔杖尖飞出来击中攻击的人偶,慌乱之下一些还没有连熟悉的咒语都被强行使用出来,甚至连纳威居然都成功用出了缴械咒。所有人都一下子从学习的状态被迫变成了战斗状态,他们似乎都没想过自己突然会变成战士。但在这些天实战学习以来,大家虽然心里慌乱着可是没有几个人脸上有恐惧,手忙脚乱下依旧迎战。 但训练的人偶不只一个,突然间索拉卡的身边一个比其他还要大一倍的人偶出现了,它拿出魔杖指着他正飞快的靠近眼看着就要用魔杖戳到他。索拉卡大叫一声恐惧地闭上眼睛,塞西莉亚·希尔夫人抽出魔咒:“Diminundo(速速缩小)。”人偶立刻变成了老鼠一般大小在地上随地乱窜,在索拉卡认识到自己没事睁开眼睛之前,教授抬起魔杖:“Termine.” 所有人偶一瞬间停下来,恢复到了没有攻击的原状态,所有人喘着气不可置信地看向教授,而希尔夫人却是当众鼓了股掌,对着他们面带微笑:“女士们先生们,光说不练假把式。在我的课堂上学以致用才是对我最好的回馈,你们要学会保护自己让自己不断强大,这才是我们最终的目的。你们都做得非常好,令我觉得骄傲!” 大家这才意识过来自己居然已经战斗过了,无论是谁脸上在怔愣了一下纷纷出现喜悦的神色,甚至连先前一直使用魔咒失败的纳威看着自己的魔杖都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需要和大家说明的是,我是教授,我的任务就是毫无保留的教授你们知识,并确保你们每一个人都学有所成。所以,请不要用你们私人之间的恩怨与狭义的仇恨加诸在我传递知识的道路上。你们在我眼里都是最可爱的学生,没有其他区别。” 突然希尔夫人话音一转,“以及,我也希望你们能够明白,我站在这里教授不是为了卖弄我可怜的学识,也不是显得我有多么强大。我所教授的这些东西都是远古的巫师们发明的,而他们也曾是学生,他们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你们更可以做到。现在大家身处的环境危险可能无处不在,学习魔咒不是让你们过家家,而是让你们变得强大。虽然我不想让你们过快接受这些……但是不得不说必要时刻,真正的战斗之中没有卑鄙与好坏,只有胜负与生死!” “Reducto(粉身碎骨咒)!”教授魔杖中一道利刃一般的光芒击中了乱窜的小人偶,顿时本来还会动的小家伙就立刻就化成了地上的灰烬。所有人鸦雀无声,都被这一手给震住了。 “熟练掌握缩小咒和粉身碎骨咒语就是你们这节课后的作业,请大家加油,今天就到这里。” 夫人宣布下课以后大家都还有没反应过来,随后不知道是谁带头开始鼓掌,于是掌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到后面甚至久久不息,几乎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信服与钦佩。 …… 弗莱塔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着通心粉,嗖嗖嗖吃的嘴角上沾了些肉酱。潘西噫了一下递过去一匹手帕,弗莱塔说了声谢谢擦了擦嘴。 潘西和达芙妮对视一眼:“嘿,弗莱塔,你妈妈真不错啊!”说着向讲台上丢了个眼神。 “谢谢。”男孩弯着眼睛笑了笑。你们都不知道我妈认真起来多可怕,我还是不告诉你们了。 “希尔教授当然很好,反正和乌姆里奇教授一比较,还有不好的老师吗?”扎比尼耸耸肩说,这样的说法立刻迎来了大家的赞同。 达芙妮的妹妹阿斯托利亚缩缩肩膀,有些遗憾地说:“别再这么说了……” “怎么了?阿斯?” “今天我们上黑魔法防御课的人少的可怕,一点名发现有好几个学生逃课了。”阿斯托利亚回想那个画面还有些无奈,“全都是格兰芬多的人,都偷偷逃课去了希尔教授那里上课,为了这个乌姆里奇脸都气紫了。” 布雷斯·扎比尼笑吟吟:“那么那个女人给格兰芬多扣分了吗?” “扣分?别傻了,乌姆里奇根本不在乎霍格沃兹的制度,她一般喜欢直接冲着人来。”一直安静在一旁的德拉科轻轻地说,话里也有些危险了。果然他话音刚落,教室席那边再次传来了争吵,不过这一次看上去只有乌姆里奇一个人在气急败坏,而希尔夫人一直优雅地切割着面前的食物,理都没有理她一下。 弗莱塔有些担心,他拉拉德拉科的衣袖想问问他该怎么办。布雷斯想了想笑吟吟地:“不需要你烦心,小弗莱塔,我相信我们的王子已经厌倦许久了,他已经有了法子。对吗?德拉科?” 被叫到名字的人有些不太高兴,他迟疑了一下慢慢说:“……我父亲要来学校一趟。” “什么?你也被请家长了?”弗莱塔瞪大眼睛。 “不是。”德拉科白了他一眼,“本来我说我可以自己解决学校里的事情的,比如说教授给我多加的过多负担与任务,还比如说我在学校快学不到东西的事情——虽然我也没打算在课堂上学习知识,那些东西我早会了。但我父亲似乎对于这件事非常热切,几乎就是急不可待要来学校看看我,说是要看看我的学习环境并且和乌姆里奇谈话……” 说到后面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因为这实在是感觉就像是一个来学校的借口而已。凭借德拉科的智商很轻易就能猜到估计是他爸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弗莱塔眨眨眼很是钦佩:“哇,你爸爸真关心你噢!” 德拉科:“……”简直懒得解释了。 突然他心里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看教师席位上的那位夫人,希尔夫人刚来学校不久他爸爸就提出要来看他,是不是之间有什么联系呢?马尔福家训:家人之间必须真诚以待。如果他爸爸正在策划些什么,德拉科觉得他有必要知道了。 德拉科想了想,突然有一个想法。他皱了一下眉毛装作不在意地问弗莱塔:“小巨怪,你妈妈左手上有没有什么刺青或者纹身?”众斯莱特林的眼神立刻就变了,甚至没几个人吃饭了就那么吃惊地看着德拉科,最后又把惊疑不定的目光放到了弗莱塔身上。 弗莱塔吃了一口奶油冰淇淋,肯定地摇了摇头,木有0 0。 德拉科心里一下子没了头绪,他刚才还猜想自己父亲可能和那位夫人在黑魔王手底下共事过,此时黑魔王回来阵营倒戈重新分化,他们家族已经决定做出改变,正是寻求盟友与力量的时刻,那么自己父亲的目的就很显而易见了。 弗莱塔看着德拉科一下子深沉了的眼神,舔了一下冰淇淋银勺子接着说:“印记没有,不过我记得有一个疤痕,大概这么大吧。”他伸出手指在德拉科手臂上化了一个圈比了下大小。 德拉科感觉手臂上被手指划过的地方都起了鸡皮疙瘩,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要渗透皮肤一直沿着他的手臂传到了心里。他从未有过这样的触觉,像是被酥麻的电轻轻打了一下。弗莱塔把冰淇淋吃完有点疑惑地看着他:“先生?你怎么啦?” “……不,没什么。”德拉科回过神来,盯着被弗莱塔圈过的位置若有所思。 第43章 弗莱塔感觉自己身子很轻,像是在漂浮着一样,他行走在云雾之间什么都看不清楚,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最后他一点点被牵引着往前走,有一些声音在耳边开始渐渐清晰,他觉得这些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一样。 突然他浑身疼痛一下子张开眼,发现他正躺在自己家里房间的小木床上,而妈妈就坐在身边低声哭泣。弗莱塔难过极了,妈妈在哭什么呢?他伸出手想去摸摸她让她不要哭,却发现自己伸出的手意外的短小也意外的伤痕累累。 奥斯顿出现在房间里,他脸上头一次出现愤怒与不理解:“塞西儿,已经够了。你没有必要这样严厉地对待我们的儿子!你知道吗,你再这样下去会杀了他的,弗莱塔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你真的要这么狠心吗?” “不!你不知道那个人有多么可怕!”塞西莉亚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脸上出现一些崩溃的表情,“他会伤害你和我,他会伤害我的弗莱塔!他会杀了所有人!” 奥斯顿脸上勃然大怒:“那又如何!我难道会害怕他?让他尽管来就是了,我会保护我的妻子和儿子。”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奥斯顿你根本不理解他,他连摇篮里的孩子都能毫不眨眼地杀害,他手下还有那么多追随他的人!”塞西莉亚掩面而泣,“终有一天,弗莱塔会面临最可怕的黑暗,他会面对杀戮和死亡……如果他不努力,他不强大,我就可能眼睁睁地失去他!” 弗莱塔一瞬间全部都想起来了,那大概是他八九岁的时候,妈妈在为了锻炼他让他学会阿尼玛格斯变形,将他丢在退潮后山崖礁岩里的洞穴中,为了在涨潮淹没洞穴之前离开洞穴活下来,弗莱塔不吃不喝地努力练习,全身上线都因为攀爬礁岩而伤痕累累,最后化成巨龙展翼翱翔之后也彻底昏迷了过去……后来爸爸妈妈吵得很厉害,这是他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争吵。 弗莱塔想摸摸妈妈和自己如出一辙的银发让她不要哭泣,却怎么也够不着。好像是从这次开始自己学习就很认真很努力,他真的再也不想听到妈妈绝望恐惧的哭声了。 弗莱塔从十分不安稳的梦里惊醒过来,他胸前有什么东西让他感觉极为不舒服……不是冰冷也不是烧灼,是一种十分膈应难受的感觉,就像是大冬天有人望你棉袄衣领里撒了一把沙子。弗莱塔伸手把胸前的挂坠掏出来,看着它安安静静没有变化的样子心里有一些怪异,他把挂坠重新收回到胸前张开眼睛看向天花板,孩子本来清澈见底浅灰色的瞳仁难得带了些深沉。 他回想起刚才梦到的事情,小时候不知道爸爸妈妈口里的那个“他”是谁,现在看来……那个人应该是伏地魔没错。 为什么妈妈要那么惧怕伏地魔?她和伏地魔有什么联系吗?为什么妈妈又说伏地魔会伤害自己?弗莱塔发现自己怎么都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好几下以后他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既然妈妈现在就在学校里,为什么不直接找她问个清楚呢? 弗莱塔穿着画着小龙图案的睡衣给自己披了一件厚厚的斗篷,他蹑手蹑脚走出了自己的房间,穿着拖鞋踩着斯莱特林楼梯间厚厚的羊绒地毯就撒丫子往外跑,轻手轻脚打开地窖里的门就开始了他本学期再一次的夜游。 “麻麻……麻麻……”弗莱塔口里含糊念叨着走出来,可是出地窖以后被冷风一吹他就认清楚了现实——他好像还不知道他妈妈现在住在哪里?梅林,教授们的宿舍在哪里来着?邓布利多和斯内普院长从来没告诉过他们啊!难道要一寸寸找过去?霍格沃兹这么大,估计还没等他找完天就亮透了。 弗莱塔两眼发直:“霍格沃兹霍格沃兹,我是你听话的好学生,如果你真的有灵请告诉我教授的宿舍在哪里,我要去找我妈妈。”霍格沃兹理都没理一下他,就只有墙上的火焰灯略微闪烁了一下,似乎不满意这孩子违背校规晚上出来夜游。 “好吧……”弗莱塔有点沮丧。不过既然出来了他也没想着回去,就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校园里走着,心里还有点小庆幸,或许自己这么走着走着就能找到目的地了呢?他这么没目的的走着居然还走出了校门。弗莱塔愣了一下站在大门处看着外面黑黢黢的地方,突然有些眼熟。眼前远处有一片森幽的树林,弗莱塔一下子就认出来——那是当初入学前关他的地方,霍格沃兹的禁林。男孩眨眨眼记起来,本学期海格好像不在,密林旁守夜小屋此时没有任何光亮,这似乎就更模糊了学校与禁林之间的界限,像是随意就可以越过去。 弗莱塔脸上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嘴巴都快咧到耳后去了。熊孩子穿着拖鞋就哒哒哒往前跑,和脱了缰的野狗似得。 禁林这边看上去和平时安静诡异的样子不同,弗莱塔哪怕还是人类的样子都可以听到一些奇怪的马蹄声。这些声音在夜晚显得有些突兀,但哪怕是隔了这么远都能听见想必是有一些特殊的物种正在焦躁不安。弗莱塔想了想自己在课上学到的东西,禁林里面的物种很多,一些平时罕见的魔法动物都生活在里面,其中不乏有一些对人类不太友好充满攻击性的动物。 想到这里,男孩头上的呆毛翘了翘,他把步伐放慢放轻缓缓地向前走着。月光将男孩的身影在地面上投下一片黛青色,水银一般的清辉温柔地撒在这一片诡秘的森林之中。眨眼间,男孩的影子开始在地面上变化,由矮小纤瘦渐渐开始变成异形,影子开始变得庞大起来。弗莱塔将尾巴轻轻一甩展开薄膜双翼,月光落在他银色的鳞片上像是在进行流水的洗礼,黄金的瞳孔像是黑暗中的灯塔一般明亮,男孩……不,爬行类感觉变成这个样子无比自在,像是解放了自己内心深处自由的天性,他张开一双翅膀任凭银光流泻在上面泛出些反光。 弗莱塔轻轻离开地面飞起,变成这个样子以后目光就能够看得很远。方才脚步声的来源在鎏金一般的眼睛里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人马的族群正在四处奔跑着,像是非常躁动一般。本学期魔法部对与学校干涉太大,很多种群包括人马都失去了原有的栖息地。弗莱塔心里觉得人马有些可怜但他还是决定远离一些暴怒的生物比较好,于是翻腾的风在翅膀底下卷起,弗莱塔飞到高空之中,向森林里另一个方向翱翔。 弗莱塔落地砰地一声砸下来,他心里有事情身子也沉极了。银龙啪地一下整个龙在地上趴成一个米字,翅膀尾巴耷拉着一点力气也没有。弗莱塔噗噗唧唧吐着舌头想:好舒服,龙生要不就这样混吃等死过好了,他不要做人了。 突然一只小蜘蛛从弗莱塔眼前爬过。都说大象怕老鼠,像他这样的庞然大物还是怕一些小虫子往鳞片里钻的。于是他伸爪,啪。又一只蜘蛛爬了出来,比刚才那只那一点,弗莱塔伸爪,啪。 森林里面安静一会儿,突然之间更多的蜘蛛爬了出来。弗莱塔有点方,他坐起来双爪离地狂拍:啪、啪、啪、啪、啪。一时之间地上的落叶和泥巴都被打地到处飞,蜘蛛们的残骸昭示着它们死的有多不明不白,弗莱塔一爪一个打死,和在玩打地鼠似得。可是蜘蛛却眼见着越来越多了,像是从森林深处密密麻麻不断地爬出来一般,到最后居然出现了马一样大的蜘蛛。 (啊啊啊啊!你们好烦啊!)弗莱塔大吼,一把火烧焦了一片蜘蛛,把爬上尾巴的蜘蛛甩开,慌忙不迭地飞起来。所幸蜘蛛并不能飞,弗莱塔到达高空之后总算甩开了它们。(你们就不能友好一点吗?我不和你们玩啦!) ……你也不看自己杀了人家多少弟兄,你考虑过蜘蛛的感受吗?希尔先生? 急速的流风在翅膀之间穿梭而过,弗莱塔翱翔在天空之中像是要被这样自由自在的感觉给洗干净所有的烦恼。他忍不住低吼了一句侧着飞翔环绕了一圈,低头看下去森林都安静地趴在自己脚下,而自己却可以无限接近月光与星辰,他觉得果然还是做龙比较开心呢。他笑了一下张开翅膀用力一扇飞起,薄纱般的云雾都在眼前一层层接近,地面在下面越来越远,最后到达高空之后他看见银色的残月,黄金瞳眨了眨,收起翅膀不做任何举动,整条龙再次如天上流星一般往下坠落。 弗莱塔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急速下降的失重感,而最后即将接近地面之时他张开双翼,起势重于泰山,落地轻于鸿毛。风浪将禁林里的树木卷得几乎连根拔起,弗莱塔落定心里大为畅快,扬天长啸一声。这傻孩子往后栽倒在地上开心地打了个滚儿,一身银鳞被泥土灰尘弄脏也不在乎,趴在地上嗷嗷地笑着。 突然他停下了动作,眼睛骤然一下子瞪大看向前方。 德拉科身边跟着一个究极荧光闪烁咒变成的光球照亮道路,站在禁林倒塌的树木前他盯着眼前这一幕脸上的表情极为惊愕。他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冲击,以至于原本悬在身前防御的魔杖也放了下来。 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弗莱塔把爪子拼命缩缩缩紧张到甚至在地上刨起了土。德拉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银龙慌张吼着:(你没有看到我你没有看到我!) 德拉科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这只银龙,心里的波澜几乎是翻天覆地的大。他看着这书籍记载中本该凶恶的动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一点恐惧都没有,他走上前一步眼里近乎是钦佩地看着它,心里念叨了数十次梅林的名字。为什么密林里面会有龙?难道是去年三强争霸赛留下的那一头吗?……不对,不可能。龙是那样高傲稀有的动物,怎么会有人舍得让它一直屈居在密林?那是犯罪! 面前这只小龙紧张极了,拼命试图隐蔽自己甚至差点崴着翅膀。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蠢的样子让德拉科莫明的觉得眼熟,铂金色的少年灰蓝色的眼睛微微睁大一些,借着月光看清楚了面前的龙有着月下白雪一般的鳞片,以及那在黑暗中如同碎金流光一般的眼睛。这两样颜色实在太过显眼,一时之间几乎唤醒了所有回忆与脑海中的疑点。 突然之间德拉科福灵心至,看着正准备扑扇翅膀飞走的小龙脱口问出:“……弗莱塔?” ……寂静。绝对的寂静。弗莱塔被叫出名字以后突然之间就没有了任何动作,德拉科就那么仰着头看着他,似乎等待着他的回应。弗莱塔心里翻来覆去好几下,到最后居然变得平静如水。他缓缓转过身俯视着德拉科,液态黄金一般的双眼温和地与他对视。德拉科看着那双眼睛,即使颜色不同那眼神也分外熟悉,每次他看到都会柔软下心里坚硬的一角:“是你,对吗?” 弗莱塔缓缓靠近,像是生怕惊飞了一只飞鸟或者吹走一片轻羽,他靠近德拉科闭上眼睛,冰凉的龙吻接近他的脸侧轻轻蹭了蹭他。德拉科受到这样亲昵的举动心下大震,伸出手抚摸感受手心里冰凉却柔软的触感,像是摸着了一道柔和月光。德拉科深吸一口气大为叹息:“这真是……太美妙了……” 男孩享受着他手心里的温度甚至是有些留恋了,他那么喜爱他,只要在他身边就觉得如此安定。他缓缓缩回自己的翅膀、尖爪、鳞片,渐渐从庞然大物变成一个矮小的男孩,抱住德拉科的腰埋深深在他怀里。 德拉科的手轻轻摸着他的头,心里反复试图平静自己而不得果,他头一次有一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以这样抚摸的力度会不会太重。眼前这个小男孩看起来弱小得一塌糊涂,谁能想到方才他居然强大优雅到令人仰视?德拉科话语里还带着些不舍:“为什么不多停留一会儿,让我好好看看你?” 弗莱塔摇摇头,如果那样的话就没有办法拥抱你了:“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找我的?” 德拉科听见自己的声音柔和地一塌糊涂:“我不是告诉过你,以后睡前一定要来和我说一次,让我好好盯紧你。今天没看到你就去了你房间,见你不在就来找你了。”他曾站在霍格沃兹的庭院里抬头问,有没有看到一个银头发的小巨怪去了哪,温柔的校园立刻为级长指明道路,黑暗的走廊里腾起的火焰灯照亮了一条道路。 弗莱塔嗫嚅着说:“抱歉,我今天一坐床上就睡着了。我不是故意忘记的……醒来之后又睡不着就出来……我是想找我妈妈的。” “你这小怪物。”德拉科抱着怀里的孩子发现自己居然不舍得撒手。他的父亲给他取名暗喻为天龙座,六岁那年他亲眼在挪威见过那种高傲稀有,孤独又美丽的生物后就一直沉迷着不可自拔。那简直就是天神的宠儿们,哪怕看上一眼都会心驰神往。但由于各种原因,哪怕他日思也想也不能够拥有它们,而现在他看着银发的男孩轻轻说道,“所以,我今夜随意外出就捕获了一条龙对吗?” “我一直在你身边,你早就捕获我了,先生。” 弗莱塔沉默了一秒,很认真的抬起头问他:“你喜欢吗?” “深爱无言。”德拉科听见自己从未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笃定地说。 第44章 弗莱塔蓦然之间眼睛瞪大,这是德拉科第一次直接说喜欢他。男孩抬起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眼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喜悦。 德拉科看着他,心里软了一片。他是独生的孩子,马尔福家三代单传从未有过什么兄弟姐妹,那种被傻乎乎粘着的感觉在适应过后莫名的让人觉得有责任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去对这个傻孩子好一些:“所以说,你到底是什么?变异血统?千年化人的妖精?” 弗莱塔笑着摇摇头:“阿尼玛格斯。” “这是你们家族的秘密吗?”德拉科一下子就想清楚了,这孩子身上迷点太多,甚至有时候有着超乎常理的力量,“为什么告诉我?” “不算是秘密,但妈妈说不能告诉有意伤害我的人以及陌生人。我最相信你,以及,我想对你诚实,先生。”弗莱塔眼睛弯弯,他想了想终于放开了一直抱着的人,缓缓后退几步。 “马尔福先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魔法生物保护学上,如何靠近驯服魔法动物的办法?”弗莱塔浅灰色的眼睛看着他,一边后退瞳仁却在一边变色(1)。 德拉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面露惊叹地看着弗莱塔再次短时间内变成银龙,对着月光张开了雪色的翅膀。一双黄金色的竖瞳一直紧盯着他,就像真的普通的魔法生物一般打量着初次见面的人类。 “当然。” 林间的树木在月亮的清辉下错落着黛青色的影子。德拉科将身上的魔杖收起来以示自己无害,上前一步竟然小幅度微微弯腰,对自然生物鞠躬致意表示诚切与友好,不谦卑也不傲慢。 银龙一直看着他,仿佛在考量着面前这个人的用意与心思,最后看着那头铂金色的头发,龙缓缓直起身站起来低下了它那过长的脖子,鞠躬向人类回以友好,代表着它认可面前这个人。 双方几乎同时起身,一礼行罢,德拉科缓缓走上前靠近它,银龙对于他伸出的手丝毫未躲避,甚至上前了一些任由他随意抚摸着自己——这是第二步。表示毫无保留地信赖与喜欢。 在此之后弗莱塔伏下身来,头顺从地低了下来。德拉科的手摸着他的脊背,那种触感比想象中更让人觉得爱不释手,弗莱塔轻轻低吟了一声:“别乱摸,好痒。” “你可以说人话?” “……这听上去有点像骂人。事实上的确可以,但说起来有些困难,正如你所听到的发音不怎么标准。” 德拉科笑了:“和你叼着饼干和我说话的时候一个样。” “说得我有点饿了。”弗莱塔黄金色的眼睛眨了眨,“我猜你一定没有尝试过扫帚以外的飞行方式,先生。” “有的。门钥匙、飞路粉,马尔福庄园飞行马车。” “……”弗莱塔耷拉着舌头转过头去赌气不看他了。 “但都普通平常极了,和龙相比显然不值一提。”德拉科笑着摸了他一下。 弗莱塔哼哼唧唧,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说法。他将身子伏地更低一些,让德拉科骑上他的背脊,银龙站了起来扬起爪子,还未落地便扇动翅膀飞了起来。卷起的风将草木飞石吹飞出去,银龙带着铂金少年一下飞上了高空盘旋。 那一夜他们见过了星辰大海,也见过了山川大地,翅膀划过山巅的林地,影子倒映进深幽的黑湖。霍格沃兹尖尖的塔楼群被一掠而过,蜿蜒着河流的山谷倒映着月亮的清辉。 或许他们这一辈子会经历很多事情,但绝不会忘了今晚眼中所共见的这一片风景。 银龙载着德拉科回到学校里庭院的一块草地上,弗莱塔变回原样伸手要抱抱,德拉科把手抵在他额头上:“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私自夜游这件事?” “额……”弗莱塔没想到级长大人这么公私分明还惦记着,“我带你飞了一次,就不能抵消吗,先生?” “不能,光是只飞一次怎么够?”德拉科盯着他看,充分发扬了斯莱特林有野心有目的的学院特点。说完他往前走,弗莱塔以为他学长真的铁面无私,要带着他去告发他,顿时有点方。做人不能这么下龙无情啊!先生!这孩子开始绕着他打转转,前前后后骚扰他试图阻碍他前进的步伐。 “别绕着我转,说实话你实在是有些活泼地过头了。”德拉科心里想笑,面上却依旧一副冷漠的样子。 “我可以再抱一抱你吗?”弗莱塔试图卖萌。 “不可以。” “那你可以弯下腰来抱抱我吗?” “不可以。” “那我到底可以做什么!” “……你还是继续绕着我转吧。” 德拉科终于还是没绷住,白了他一眼嘴角带上一点柔和的笑意。 弗莱塔有些气鼓鼓,他拉着德拉科的衣摆晃来晃去,但今夜学长似乎特别耐心,怎么都没有不耐烦斥责他。本来男孩还想说什么来试探一下学长大人忍耐的底线,突然就听见楼梯那边传来了一些声音。 这都这么晚了,是谁在那儿呢。两人都是立刻转过头去,就看见罗恩搀扶着面色苍白的哈利,身边跟着神色紧张的希尔教授和麦格教授,每个人都是穿了一身睡衣。 “妈?发生什么了?” 他们见到德拉科和弗莱塔面色惊疑却还是步伐不停地往前走,弗莱塔只好一边跟着一边问。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麦格教授问。 “级长带人例行夜巡而已,教授。”德拉科淡淡的说,弗莱塔见学长没出卖自己立刻松了一口气心里乐开了花。 希尔教授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告诉他:“我和米勒娃住同一个教师宿舍,波特先生突然有事跑过来,说他……做了一个梦。” 众人站在邓布利多面前,而校长似乎也是从睡梦中刚醒过来,他冷静地看着哈利紧张阐释着自己的梦境,身上出的冷汗几乎都将睡衣濡湿了一大块:“邓布利多教授,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蛇,还攻击了亚瑟先生!我在……我在魔法部的某个地方遇见了他,那里架子上有许多玻璃球,我把亚瑟先生一次次咬伤了,我、我还杀了他!” 罗恩的面色一瞬间简直苍白到不正常,麦格教授伸出手在哈利肩膀上拍了拍试图安慰他,却没见到希尔教授在她身后脸色同样毫无血色。邓布利多极为严肃,那一刻他作为熟练地掌事者有序地安排着这一切。他立刻转头看向油画上的历届校长们:“埃弗拉,今天晚上亚瑟值班。一定要找到人救他。菲尼斯!去你格里莫广场的画像里,告诉他们亚瑟·韦斯莱先生受了重伤。他的孩子们马上会用门钥匙过去。”(2) 哈利有些惊魂未定,看着邓布利多这样做他问道:“教授,难道那不是一个梦吗?” 邓布利多安排完之后深深叹了一口气:“很遗憾,我想不是的,哈利。” 忽然,壁画上菲尼斯·马尔福回来了,带着有些惊险的神色:“找到亚瑟了,阿布思,他差一点就没命了。还好我的重孙今夜正好加班及时救了他,所以应该能够活下来。还有,黑魔王没有得手。” 所有人脸上都像是松了一口气,但还有一些人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在哈利再次提问之前德拉科先出声了:“所以说,亚瑟·韦斯莱是真的受到了袭击,但就凭波特怎么会知道?疤头身上究竟发生什么了?” 这个问题切中要害,令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转到了他的身上。哈利显然也很关心这个问题,盯着邓布利多要求给他一个回答。 菲尼斯·马尔福在油画上不合时宜地插嘴:“嘿!铂金色头发的男孩,我想想,你是德拉科对吗?” 德拉科对他的祖辈微微鞠躬表示敬意,即使这位祖辈是马尔福家族数百年来第一位拉文克劳。菲尼斯·马尔福笑着看着他,仿佛对他十分满意。他对邓布利多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马尔福出身尊贵之外毫无疑问也有着博学善记的头脑和洞察秋毫的实力,邓布利多,就算你面对德拉科的提问不告诉他的事实,我想他也会渐渐猜出真相的。” 邓布利多再次叹气,没有看向德拉科而是认真的对哈利说:“我猜想,似乎你的思想和伏地魔的思想存在某些联系,我不知道他现在知不知道有这种联系,但我希望他还不知道。” “您的意思是说,只要他知道了,他就可以读取我的思想吗?” “我想是的,但不只是读取……甚至还可以控制。控制你去做一些痛苦而疯狂足以逼疯你的事情。从以前伏地魔就喜欢进入别人的大脑里,然后令他们看到最黑暗的东西让他们发疯,把他们折磨到生不如死以后再杀了他们。”邓布利多严肃地说,“恐怕我们不能再等了,不然我们会很容易被击垮。哈利,我需要你从现在开始就锻炼你的思想,大脑封闭术能够让你不受到侵害。明天我会指派西弗勒斯去教授你,希望你能够尽快学会它。” 话音刚落,邓布利多办公室的门被再一次推开了。斯内普教授在深夜依旧衣着整齐得体,和在场所有人都起了一个鲜明的对比。他的出现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哈利和罗恩两个格兰芬多看见他甚至还有些畏惧。但斯内普教授只是停顿了一下就立刻往前走了几步,露出了他身后的那个人。 德拉科瞳孔一缩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面色恭敬地叫了一声:“父亲。” 卢修斯·马尔福衣着精致贵气,拿着银质蛇头手杖的手上带着几个价值不菲的戒指,一头铂金色的长发在深夜的晚上依旧整齐漂亮,整个人就像是刚从一场盛大的晚宴中回来一般。虽然被斯内普多次讽刺为“一枚行走的金加隆”,但的确再也没人比得上他更能被称之为贵族。 卢修斯看了周围一圈,露出一个高傲冰冷的假笑:“晚上好,虽然我也曾是学生,但却不知道霍格沃兹还有凌晨晚茶的习惯,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邓布利多轻轻颔首:“卢修斯,谢谢你救了亚瑟。虽然你递交过入校申请,但不得不说你这么晚前来还是令我这个老人家有些惊讶。” 铂金大贵族脸上连寒暄问候的表情也没有,他只是冷漠地看了众人一眼,包括自己的儿子都没能停下目光,反倒是停在了弗莱塔身上后,转身就看向了一直没说话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的塞西莉亚·希尔。 卢修斯脸上露出一个不缺乏贵族礼仪的友好笑容,他握着手杖几步走上前:“很久不见,怀特小姐。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依旧美丽精神的容颜。”说着他伸出自己的左手,做出一个握手的姿势,大大方方将骨节鲜明的手以及一小节手腕露了出来。 ——这不正常。塞西莉亚如今不再是小姐,而是一位夫人,可卢修斯依旧称呼她为“Miss”而不是“Mrs”,并且握手伸出的也是左手,这根本不像是问好,倒是更像是某种组织间成员再次重逢相认的仪式。 塞西莉亚脸色苍白,她仿佛被触痛了什么一般握紧了自己的左手腕,一双眼睛狠狠地瞪视了卢修斯一眼,最后连同看了一眼西弗勒斯·斯内普,整个人就像是遭受到了什么侮辱,她皱紧了眉头最后当着所有人直接摔门离开了。 弗莱塔一愣,也来不及和德拉科打一声招呼,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立刻起身,在所有人各怀心思的目光中追着自己的妈妈一起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1) 哈利波特3里阿兹卡班的囚徒, 哈利和鹰头马身有翼兽互相敬礼以后居然坐着阿克比克飞着环游学校爽了一把。 我不服。 阿克比克算什么,我要德拉科骑龙! 这也贴合了本文的名字——训龙了。 人与自然之间相互尊敬敬礼,这真的是一幕很美很壮观的画面,就像是当年修西藏铁路,工人们不去伤害藏羚羊的栖息地,有一个工头对着藏羚羊头羊弯腰敬礼,结果被藏羚羊王低头回礼了动物还是有灵性的。 还有,这样互拜是不是有点像在拜堂结婚私定终身? 写出来! (2) 觉得原著中邓布利多一直避着哈利的行为不太好都是懂事的大孩子了还有点叛逆期 一味的瞒着他们的态度会适得其反, 我都安排邓布利多请人来教他们保护自己了 肯定不会避讳着哈利各种事情 直接说了吧,有啥好藏的你们这些人啊! 第45章 “妈……妈妈!” “妈妈你等一下……不要走……” “……妈妈……”弗莱塔上气不接下气跑着,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的甚至破碎不成音。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呼唤让他觉得莫名的熟悉,好像是曾经他做过这件事情说过这些话一般。弗莱塔突然一下子站定愣住了,他用力地对着塞西莉亚的背影大喊:“我想起来了,我想起你说过的所有话了!” 希尔夫人突然就停了下来,她缓缓回过头看向自己的儿子:“你想起什么了?” “我想起你把我抛在山崖那次,在我身边说过的话。你说的那个他是伏地魔对吗?妈妈你对我那么严格是为了让我有朝一日面对他,对吗?” “……是的。”塞西莉亚没有否认,她的眼神有些空:“所以你怪妈妈么,亲爱的?” 弗莱塔沉默一会儿,妈妈曾经把自己关在地下室整日整夜让他看书学咒,曾经把他带到暴雪呼啸的风眼里练习,曾经亲自化为阿尼玛格斯变成银蛇与他练习,也曾经多次为他在学习上不达目的而恨其不争地惩罚他。那个时候无论自己怎么求饶,她都从来没有放松懈怠过自己。男孩一步步接近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妈妈看他已经不用蹲下来,他已经长得只需要稍微抬头就可以看到母亲的眼睛。弗莱塔伸出手用力抱住妈妈,头蹭蹭她的颈侧:“不,永不。” 塞西莉亚回抱住儿子深深吸了几口气,呼吸间居然有些颤抖,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小宝宝已经变得可以拥抱她了,回想十年多年来的这些日子,她没有一日不把他放在心尖上看成比命还要重的东西。“弗莱塔,你是我最重要的宝贝,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我对天发誓若是有人伤害你必须先杀了我……” “我也是。”弗莱塔眨眨眼,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妈妈,我长大了。请你相信我,不会有人那么轻易带走我伤害我的。我是男孩子,我一定会倾其所有和爸爸一起保护你。” 塞西莉亚摇摇头眼眶有一些湿润,弗莱塔伸手摸摸她的脸,皱着眉说:“怎么哭了?我宁可为你去采下天上的星星,宁可为你去取来深海的珍珠,愿意做尽一切事情让你欢笑。请别让我看到你的眼泪,亲爱的妈妈。” 这孩子从小就是这样,塞西莉亚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要她心里一有阴霾弗莱塔就会立刻察觉,口吐玫瑰想尽法子用遍最好的辞藻来讨她开心。后来她才知道这孩子只有在非常无措的时候才会这样做,以此来缓解内心不被人察觉的慌乱。 “妈妈没事。” “所以,告诉我你的秘密好吗,妈妈?我很担心我很好奇,你说过我总有一天会面对黑暗,但你不能够让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去战斗。我已经是个大人了,让我替你分忧。” 塞西莉亚把弗莱塔带回自己的宿舍,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冥想盆,用一个清水咒灌满了它。在弗莱塔等待与鼓励的眼神中,她拿出自己的魔杖抵住了太阳穴,片刻以后抽出了一条雪白的银丝。希尔夫人看着那条银丝目光复杂,最后还是把它放进了冥想盆里。 “希望你看过以后不要后悔也不要怪我。” “我永远爱你,妈妈。” 弗莱塔将脸浸入水中,一瞬间他像是突然进入了一个被构筑的世界里。泼墨一般的笔触勾勒出来世界里的每一个建筑与人物,就像是上个世纪才有的印象派画风。一开始还有些模糊,但随着墨迹的增多一切渐渐清晰起来。 弗莱塔发现自己站在了一间装饰极为华丽考究的房间里,外面正下着雷阵雨,瓢泼的雨滴狠狠地砸在落地窗上泛出一片模糊的水纹。房间里阴暗极了,壁炉里没有点火挂灯也没有亮起,弗莱塔看着屋子里的摆设突然意识到,和他原本隆冬的世界不同这段记忆里应该是一个夏天。 弗莱塔转身,一个黑发黑眼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虽然他面色有些蜡黄看上去似乎疲惫了些,但毫无疑问他面容英俊到令人叹息。男人有一双相当好看的眼睛,就像是有人浓缩了整整一个黑湖的深幽轻柔地放进了他的瞳仁里。此时这个男人怀里正用自己的外套裹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看不出男女,只能够借着阴暗的光芒看清楚那头脏兮兮的银色短发。 房间的门被突然推开了,一个留着及腰铂金色长发的男人走了进来,与黑发男人不同,这个人面容美丽到模糊了男女之间的界限。他似乎有些不耐烦:“里德尔,我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完,所以赶快告诉我你着带着个野种赖在我家不走的目的!” “别那么无情,阿布。”被称呼为里德尔的男人轻轻笑了下,眼睛微微一弯像是春风拂绿了山脉,好看到让人失神。“看看我怀里的孩子,这可不是什么野种,而是我今天捡到的宝贝。难道你没有兴趣吗?”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皱了一下眉,灰蓝色的眼睛却依旧漂亮极了。他大步走了过去,看清楚了里德尔怀里的孩子以后面色难看的可怕:“真像是一只地下道的老鼠,没有想到怀特家的血脉最后居然落魄成了这个样子。” “怀特?所以你知道这孩子的出身?” “即使脏成这样,那头银毛也不能被否认。如果没猜错的话,也就只有北欧那边有一个怀特家族的人能够长成这样。”阿布拉克萨斯对于世家的出身显然比里德尔更清楚。 “既然也是贵族,为什么我会在街头捡到她,并且看见她正在和野猫抢垃圾吃?”里德尔摸摸怀里孩子的头,露出一个不解的笑容。 “中世纪猎巫行动,全族死的差不多了呗。”阿布拉克萨斯恶劣地笑了笑,“据说十年前最后一支血脉就消失了,被麻瓜用钢针钉死在了十字架上然后处以火刑。所以这只小老鼠是怎么活下来的我也很好奇。” 里德尔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他目光似乎出现了一些狠戾与阴沉,他微微侧过头摸了摸孩子的头:“所以,是低贱卑劣的麻瓜害死了尊贵的纯血巫师?并且让一个纯血的高贵巫师后裔流落街头?” 阿布拉克萨斯感觉到了危险,脸色一怔没有再敢说话。里德尔也没有继续追问,看了他一眼突然重新露出了和煦的笑容,黑发黑眼的男人撑着小孩的胳膊像是举布娃娃一样把她举了起来:“阿布,怎么样,要不要来一个女儿?很乖的哦?” “什么,看不出来这只老鼠还是母的?”被问到话的铂金贵族狠狠地嫌弃道。 “当然,未来肯定会是一位美丽的淑女,要不要养一个?养嘛!” 这感觉就像是缠着要养宠物狗的倔强孩子一样。阿布拉克萨斯头上滑下黑线,最后咬牙说道:“不用了,我已经有卢修斯了。” “哦,我想卢修斯那孩子一定很想要一个小妹妹。” “并不!”铂金大贵族忍无可忍,“既然你这么喜欢这只脏兮兮的小白鼠,为什么不自己养呢!汤姆·里德尔你也没有儿女啊!” “自己养吗……”里德尔笑了笑像是考虑了一下这个事情,最后摇了摇头。他轻轻抱起银发女孩,拉拉她的小手,温柔地盯着她的眼睛笑着说,“真可惜,既然没有人要你的话,就把你送给纳吉妮当点心好不好哇?” “喂!!” 弗莱塔看着面前抱孩子的男人以及跳起来似乎要骂人的铂金色头发男人面上露出一丝不解,他看着里德尔怀里的女孩微微露出惊讶的神色。弗莱塔曾经也猜想过一点真相,却万万没想到事情是这么个进展。 房间里的一切瞬间分崩离析,人与事物都消逝而去化为墨水。弗莱塔眼中整个世界重新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像是无意间在手上用羽毛笔画上了一道以后,尽管用力抹去依旧留下的淡淡的痕迹。墨水围绕着弗莱塔环绕了好几圈,似乎在抚摸着他,最后离他而去后再次重新构筑一个世界起来——男孩知道这又是另一段记忆了。 这次记忆里的世界似乎离上一段记忆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弗莱塔摔在了一个石阶上,他大声叫了一下却发现根本没什么痛觉。于是直接站起来打量了一下周围,突然他愣住了,因为弗莱塔身边就坐着一个女孩儿。 那个小女孩大概十一二岁,看上去和弗莱塔同龄。男孩看见她有着一头及肩的银发,精致可爱的脸像是女神殿里的小仙女雕像。女孩身着一条黑色的裙子,白皙的肌肤像是刚落的新雪,此时她坐在石阶上像是非常无聊,一枚银币正漂浮在她的手指间不断穿梭着,像是有生命一般。 突然女孩站了起来,根本没用魔杖的情况下,她拍拍手那枚银币就变成了一直振翅而飞的银色蝴蝶(1),蝴蝶一边飞一边落下晶莹的鳞粉,她简直看痴了,追着那只蝴蝶慢慢走上台阶,走进了一处像宫殿一样的地方。 弗莱塔跟着她走进去,就看见宫殿深处有一个正坐在一把高背椅子上的人,那个人弗莱塔看得有一些眼熟,当他走进才发现那居然是上一段记忆之中的里德尔。只是这个男人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让弗莱塔几乎认不出,里德尔原本英俊的面容此时变得已经有一些狰狞,额头上甚至暴起了一些青筋,但更令人觉得可怕的是他那双本来深幽如夜的黑色双眼此刻却如同鲜血一般殷红。 银色的蝴蝶落在里德尔的手背上,他伸出手把蝴蝶捏碎,张开手重新变成了回了银币,银币滚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大殿里听起来分外明显。女孩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眼里带着崇敬:“Master(师父)?” “塞西儿?我居然没今天意识到我的弟子已经变成一个姑娘了,或许你应该到了上学的年纪了。”里德尔的声音十分沙哑,在弗莱塔听来不如已经当初那如同大提琴第四弦一般低沉动听。 “Master,我才不要去学校!学校里教我的不如你告诉我的十分之一多,还有,我绝不和那些出身低贱的混血和泥巴种在一个学校里上课!”塞西儿微微扬起精致的下巴说。 “我的好孩子。”里德尔像是满意极了,“你的确是我见过最好的魔咒天才,怀特家族的纯血血脉名不虚传。” 女孩被这样夸赞露出了一丝羞涩,她微微撇过头,眼神像是犹豫着些什么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坐在了里德尔的脚边,虔诚地仰视他说:“可我不想做怀特家族的人,我想做你的女儿,Master。从今天起我能够叫你Father吗?” “不可以!”这句话像是触及了里德尔的底线,他狠狠地将塞西儿推了出去,眼里怒火中烧,女孩愣住了眼里出现惊恐,跌坐在地上看着里德尔眼里出现不可置信的神色。 女孩颤抖着说:“为什么?” 里德尔深呼吸几下重新坐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向她解释这个问题,反而冰冷地说道:“伸出你的左手,塞西儿。” 她不敢不从,颤抖着伸出了左手。里德尔拉过她的手捋起了她的袖子,用自己的魔杖抵住了塞西儿的手腕后随即念出了咒语。她像是极为疼痛,脸一瞬间苍白了起来额头上的汗水甚至滴落在了地上,里德尔念咒完毕放开了她。弗莱塔一瞬间看得心疼极了跑过去,虽然他知道这无济于事还是挨着塞西儿坐着试图摸摸她的头,那一刻他看清楚了她手臂上那由骷髅与蛇组成的纹身图腾——黑魔印。 “我不需要子女,我只需要强大的人来做我完成事业的助力。” 世界再次开始崩塌,第三段记忆来的突然。 弗莱塔一瞬间来到了觥筹交错的酒会上,他还有些莫名其妙呢,身着燕尾服与晚礼服的男女就踩着他再穿过他来来回回。 ……好嘛,反正他们也不是真的。弗莱塔被忽视地有点小心塞,这一次不用别人出现他自己就开始自动找起了银色头发的姑娘,这是在他妈妈的回忆,那个银头发的姑娘塞西儿无疑就是自己的母亲。男孩连续看了两段回忆还有些震惊到不知所措……所以自己妈妈曾经是黑魔王的手下咯?额,看起来黑魔王还差点成了自己的外公?梅林呐!不要和宝宝开这种玩笑。 一个铂金色头发的男人再次穿过了弗莱塔,那一瞬间弗莱塔就想叫出德拉科的名字,但仔细打量了一下又发现虽然很像但是这个人似乎又和学长大人有点差别,好像和那个阿布也有点像呢。弗莱塔眨了眨眼睛,和这个男人招招小手:“卢修斯叔叔你好哇,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我是你……额,我是你未来儿子的跟宠和坐骑。” 卢修斯·马尔福理都没有理他一下,脸上带着贵族的笑容穿过了顺便他狠狠踩了他几脚。 弗莱塔摸摸鼻子有些灰溜溜的,还是跑着去找妈妈了。这次他在马尔福家举办晚宴的二楼才找到塞西儿。此时的塞西儿已经是一位妙龄少女了,时光荏苒,当初脏兮兮的小白鼠和乳臭味干的小姑娘变成了玲珑有致的少女,此时她身着一条银色的贴身晚礼服,银质的装饰让她在黑夜里也熠熠生辉与她的头发相得益彰。她一个人站在二楼的楼梯角阴影里,撑在看台上冷冷地看着下面的宴会不发一言。 弗莱塔笑得开心:“麻麻,你好漂亮啊。下次我们一起过圣诞节的时候你也这么穿吧,我保证我爸爸绝对魂都没了。” 他们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弗莱塔以为又会是里德尔,却发现那是另一位先生。不得不说,这个先生没有年轻的里德尔那样英俊到令人绝望,也没有阿布先生那样美丽到模糊性别,清秀的眉眼间却带有着一种天生的忧郁感。 “怀特小姐,你不下去吗。” “我没兴趣。” “黑魔王要求你去认识这些贵族,他们会成为支持我们的力量。” “我没兴趣!”塞西儿狠狠地重复说,“我对他的计划没有兴趣。” “是什么令你这样生气?事实上,你从一个月前和黑魔王外出回来以后就变得有些奇怪了。”清秀的先生声音也是轻柔的,像是滑入流水里的丝绸。 “雷古勒斯。他杀了人,面对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人他当着我的面一个一个杀死了。” “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雷古勒斯眼里闪过一些情绪,平淡地说。 “可是他杀了很多巫师,他还杀了我的一个……朋友,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面前死去,眼睛一直看着我像在问我为什么不救她。然而她死的原因只是因为她是个混血!” “那个人和纯血的巫师们没有差别,她非常博学性格很好,与我一直想象的低劣混血种完全不同。可是老师一句话都不说就把她杀了,立刻剥夺了她活在世界上的权力!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霸道残忍,还有什么是老师做不出来的?” 塞西儿深吸一口气,眼眶有些发红,她是一位倔强坚强的女巫从不会轻易流泪,“我都开始质疑他是不是对的了,自从他沉迷于长生不死的行为以后就变得越来越可怕、偏执、冷血,每一次看见他的行为我都觉得是在违背自己内心的想法……雷古勒斯,你当初告诉我让我不要太过相信老师,你是早就看清楚了这一切吗?” 雷古勒斯眼里像是燃着火焰,那是一种对于自己未来命运透彻之后的清晰:“当然。” “雷古勒斯。布莱克,我看不懂你。你出身尊贵血统优秀,代替你叛逃的哥哥归顺黑魔王,但你看起来并不真正忠诚,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突然塞西莉亚停止了说话,弗莱塔听他们的对话听得莫名其妙一个头两个大,两个眼睛变成了蚊香一直在绕圈圈,快要口吐白沫晕倒了。这时候一条花纹深暗的大蟒蛇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游了出来,那蟒蛇看上去邪恶极了哪怕是一直喜欢蛇的弗莱塔见了它也打了个寒颤,不由得往年轻的妈妈身后缩了缩。 蟒蛇纳吉妮吐着蛇信子顺着塞西莉亚的脚踝往上爬,最后盘绕在她身上,蛇头靠近她的耳朵嘶嘶叫了几声。因为这是妈妈的记忆所以弗莱塔很轻易知道它在说什么:【黑魔王在找你,快去。】弗莱塔紧张极了站在他妈面前摆手:“别去别去别去啊!别去见伏地魔!” 塞西莉亚沉默了一秒钟,突然整个人变成了阿尼玛格斯,银色的蝰蛇同样盘旋在了地上,跟着纳吉妮两条蛇一起游入了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1) 小女孩把银币变蝴蝶 弗莱塔去年期末考试上也变得是蝴蝶。 有联系的。 * 弗莱塔长大以后在外交部混得很好。 德拉科下班来接他回家吃饭。 站在不远处冷眼看弗莱塔和一个奥地利的公主聊得正开心。 弗莱塔从来没有和公主聊过天觉得新奇得很,公主:你就在这里上班吗? F:对啊,我是官员。 公主:哇啊,你这么年轻居然是官员啊。 F:是啊。 公主:那我以后可以和你多说话吗? F:可以啊。 公主:站在那边的那个铂金色头发的先生好帅,他一直在看你,你们认识吗? F:认识啊。 公主:天啊,他好英俊啊……他有女朋友吗?! F:没有啊。 公主:那你能介绍我给他认识吗?我能做他的女…… F:但他是我老公。 第46章 弗莱塔本来还想跟着一暗一银两条蛇跑过去看的,可是记忆却在此刻被截断了,世界重新开始坍塌成废墟又变成消散的墨迹。弗莱塔被冥想盆里的水狠狠呛了一口,他猛然把脸从盆子里拿出来坐在地上用力咳嗽,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 希尔夫人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找来一匹毛巾给儿子细细擦脸又给他在背上温柔地顺气。弗莱塔一双眼睛被浸润地水汽腾腾,因为被呛着眼眶还有些红,他看上去可怜极了抬起头就看向他妈妈:“所以后来发生了什么?,里德尔就是伏地魔对吗?那雷古勒斯又是谁?” “里德尔的确是黑魔王,也是我曾经的恩人。当我看过你给我写的那封信的时候,我都差点以为你知道什么了,因为我也曾经面临过同样痛苦的抉择,不得不和我最重要的人背道而驰。我听信他崇拜他,但是最后却不得不离开他……至于雷古勒斯,他是妈妈的朋友。” “朋友?” “是的,他人很好,性格虽然看上去有些软弱但其实出乎意料地坚强,为人很温柔,总是替他人着想。因此他被迫背上了许多不该他承受的责任,也做了很多替别人做得事情……”希尔夫人介绍着雷古勒斯,眼里出现了一丝悲伤,“然而他死了,死在了黑魔王的手里,也正是因为雷古勒斯的死亡让我看清楚了现实。” “我很抱歉,妈妈。” “当初我选择在他最虚弱的时候离开了,那时候为了逃命我不顾一切,食死徒在追杀我,只要我被他们找到便难逃一死。那个时候我流浪在世界的各个地方寻找活路,然后我认识了你爸爸……” “和你爸爸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曾经非常幸福,以为能够摆脱过去活的新生。但在怀着你的时候我们还是被找到了,那段时间黑魔王被传说中的男孩打败了,可他的势力却依旧还存在于世界上。一切信奉黑暗的人都是他的使徒,我在最虚弱的时候差点被杀死……所以我害怕,亲爱的。我明白他们永远不会放过我们,只要我还活着黑魔王就会杀了我,并且会杀了奥斯顿杀了我最爱的弗莱塔。” 男孩听得难过极了,突然也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妈妈要对自己那么狠心,为什么曾经她那么脆弱。弗莱塔不害怕伏地魔却心疼自己的母亲,为了他背负着恐惧活了这么多年。男孩伸手拥抱她:“我就在这儿,妈妈别怕。谁也伤害不了你和我,我会变强大的。” “如果他来了,我会带着你离开,走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弗莱塔愣了一下,突然摇了摇头。他难得脸上带着认真极为严肃地说:“可是我不想逃避,我想面对他。我不怕伏地魔我只怕自己未曾有过一次真正面对过他,如果继续躲藏下去我们就像早晚会被捉住的猎物。妈妈,我不要。” “我要主动站出来,告诉伏地魔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凡人,他也会被打败(1)。”弗莱塔直视他妈妈的眼睛,勇敢而果决地说。 塞西莉亚整个人都愣住了,听着这句话简直如同在内心深处悄无声息地被施加了一个钻心割骨咒,她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摇了摇头。 “你想要杀了他吗?”塞西莉亚问道。 “我不想变成伏地魔一样的人,但是我在去年眼见着我的一个朋友被他死在了我的面前,我感到很愤怒很不甘。如果这种事情再次发生,死的是潘西、是凯瑟琳、是……德拉科,我想我会疯狂到失去理智。”弗莱塔的眼睛眨了眨仿佛是想到了那个画面,他脸色立刻苍白到不像话,“妈妈,我想终有一天我会和我的朋友们共同面对黑暗,与黑魔王斗争到底。” “可你还是个孩子……弗莱塔你还没有长大,你还是我的宝贝。”母亲看着儿子万分忧愁,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脸。 “可是我身边却站着支持我爱我的人,不是吗?我可觉得我一点儿也不弱小。”弗莱塔将手附在妈妈的手上,轻声说着。“妈妈,你教会了我坚强,在我心里你是最强大的人,所有一切都会在爱的力量之下败下阵来,请相信我。” …… 许久之后,邓布利多办公室的门被再次推开了,希尔母子重新出现在这里目光复杂地盯着里面那几个人看。 此时哈利,罗恩和麦格教授已经不在了,剩下只有依旧没睡的邓布利多,斯内普,德拉科和他的父亲卢修斯——好吧,梅林在上,几乎一屋子的斯莱特林。 卢修斯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从马尔福庄园深更半夜做好送来的美味点心被各种精致的小银盏装着堆了一桌,看起来他们真的像是在举行什么奇怪的深夜晚茶会似得。 “要喝茶自己倒,西弗,我不是你的家养小精灵。”卢修斯冷笑一声看着伸杯子过来的斯内普,“趁着气氛这么好,要不要让我来讲一个深夜鬼故事,我恰好听说过一个关于白发女鬼掏人心的故事,小龙小时候是不是听过?” 德拉科点点头:“入学前的坚强教育,记忆深刻。” “既然记忆深刻那就你来讲吧,儿子,我很期待你有这个讲故事的天分。”卢修斯假笑了一下。 “显然没有,父亲。”德拉科的笑容和他父亲如出一辙。 “那西弗讲。” “我拒绝。据我所知喜欢掏人心脏的只有死人槐,动物我并不清楚。”斯内普一脸阴沉。 “就是因为你魔药学和草药学这么厉害,所以你才当不上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呀,西弗。”卢修斯深深摇头叹息。“你要是会讲讲故事,小龙二年级的时候说不定你还有机会挤掉吉德罗·洛哈特那个光说不练的草包。” “你闭嘴!”被戳到痛处的教授狠狠说。 “说最后一句,校长你活了这么大岁数,讲故事蒙人诈骗一定是你的强项对吧?好,讲完了。” 邓布利多:“……” 塞西莉亚敲了敲门,让屋子里的绅士们都抬头看向这位夫人:“既然你们都不想讲故事,听我说说如何?” 众人立刻转头看向门边,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除斯内普这个常年死妈脸的人以外,都露出了一个和煦的笑容。他们闲聊扯淡等了一晚上总算等来了结果,绅士们齐齐看向女士:“好的呀。” 弗莱塔:“……” 希尔夫人在一张沙发上坐下来,卢修斯十分绅士地给她倒了一杯红茶,完全忘了刚才拒绝斯内普的言辞。塞西莉亚看着红茶光洁的水面倒映出自己有些忧愁又有些释然的脸,心里突然沉静了一下,她抬起头看了一圈所有人。弗莱塔坐在德拉科身边,他好饿,于是伸手拿了一块蓝莓塔吃。德拉科看他这种气氛还能吃的这么欢,一边眼里露出这孩子没救了的神情,一边手里却往又拿过一碟樱桃乳酪蛋糕放到他面前。 “我今天在这里告诉你们这一切,不是因为我为了要加入你们而投诚,也不是为了显得自己背叛地有多么彻底。只是因为我要给自己找到同盟和力量,为了保护我和我的弗莱塔。” “当然。”邓布利多毫不犹豫的说。 “卢修斯·马尔福,西弗勒斯·斯内普。我需要你们告诉我,你们已经在背地里和黑魔王彻底对立,并绝不会背叛我。”希尔夫人认真的看向他们。 斯内普说话之前,卢修斯倒是率先伸出了手,塞西莉亚把自己的左手伸了过去两人互相握住彼此的手腕,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在他们手中捆绑传递,随即缓缓消失。弗莱塔吃得脸上有蛋糕屑,他知道这是巫师之间最不能违背的诚信宣言,如果卢修斯要是违背了诺言,那么……那么德拉科就没有爸爸了。弗莱塔伸出舌头舔舔嘴皮,要是那样他也可以把爸爸借给德拉科用,他不介意的。 ……奥斯顿先生知道你这么想会打死你的,小朋友。 “我需要知道黑魔王的秘密,希尔夫人。”邓布利多直接开门见山,“在十几年前莉莉·波特曾经用血缘魔法保护哈利那孩子,重伤过伏地魔,在几年前哈利又在他手下保护了魔法石摧毁过他的载体。三年前,我们曾经在斯莱特林的密室里杀掉了年轻时候的里德尔,而去年他却杀掉了塞德里克·迪戈里先生,无比清楚地向所有人昭示他回来了。” “哪怕魔法也有做不到的地方,没有人是不死的,更没有人可以死而复生。”邓布利多沉重地说。“希尔夫人你曾经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我想你知道些什么,对吗?” “当然没有人可以死而复生,除非那个人更本没有死。”塞西莉亚惨然一笑,“那个人发明了一种办法,理论上可以让他无限接近于永生。” 众人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卢修斯脸上原本习惯性慵懒嘲讽的表情消失一空,西弗勒斯轻轻深吸了一口气,弗莱塔感受到德拉科坐直了起来,因为靠在他身边还可以感受到学长大人瞬间紧绷起来的肌肉。弗莱塔想了想妈妈的话也有点伤,如果黑魔王接近于永生,那他们还斗个球啊。 塞西莉亚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的方法,但想必是学生时期就有人告诉了他。黑魔王相信灵魂不死就是永生,他把自己的灵魂通过杀人分成了许多份,很遗憾我不知道具体数字,他分割下来的灵魂被附着在不同的物品上,并称这些附灵的物品为——‘魂器’。理论上来说,只要还有魂器不灭,他就可以无限地重生!“所有人的脸色一瞬间都难看了起来,他们想过很多种可能,也知道黑魔王有多么可怕,但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也就是说他们可能不只是和伏地魔作战这么简单了。弗莱塔感觉德拉科全身僵硬地像铁一样,男孩本想宽慰一下他却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突然德拉科说:“七个。” “什么?”不只是弗莱塔,在场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他。 “如果我是伏地魔,我就会把自己的灵魂分成七份。”德拉科笑了一下,当他露出这个沉重的笑容时面容深邃而英俊,“灵魂不是想分多少就分多少的,它有被分割的极限,不然在不稳定的情况下灵魂很可能会全部消散。而在古老传说之中,7恰好就是代表永生魔力的数字。” 弗莱塔哇哦了一声:“所以这是你瞎蒙的吧。” 德拉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孩子立刻低下头来吃蛋糕。邓布利多却像是相信了这种解释,他长叹一口气:“七个……如果真的如小马尔福先生所言,除去三年前的那本日记以外还剩下六个。希尔夫人,你知道它们是什么吗?” 但是在众人期待的眼光中塞西莉亚遗憾地摇了摇头:“是什么我无法得知,这些东西的去向和具体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而我只清楚,魂器可能并不一定是死物。” “为什么?我假设,希尔太太曾经见到过一个活着的魂器?”一直没说话的斯内普眯着眼睛问道。 “没有。” “那么你怎么……” “因为本来按照黑魔王的计划,他想把我做成最后一个魂器。”塞西莉亚惨然一笑,说出这句话以后多年深藏在心底痛苦的心结在此刻终于被吐露。 所有人再次被惊骇,哪怕是弗莱塔都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妈妈。男孩看着他妈妈那个笑容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把头靠在学长手臂上,心里紧到不知所措。 卢修斯在绝对的沉默以后,干涩艰难地说:“当年我以为他很信赖看重你,因为,你看上去就像他女儿一样……” “的确。所以他相信我,选择我作为他保命的道具。”希尔夫人说着,一滴眼泪从眼角落下来打在手背上,她像是被烧灼了到一般狠狠地看着它,“我曾经把他当做我的神,把他当做我最重要的人。” “他杀了我的朋友,我心生疑问。他杀了雷古勒斯,我心里开始害怕,他因为一个预言去杀哈利·波特并且杀了莉莉·波特被反击重伤以后,我就知道所有人在他心里都是道具和棋子,他早就被永生的欲望给逼成了恶魔,永远不再是我心里的父亲和神明。” 作者有话要说:  (1) 雷古勒斯放在假挂坠盒里面的纸条里写了这句话我甘冒一死,为你和别人对决的时候只是个血肉之躯的凡人太壮烈了 每次读到都想哭。 第47章 等到这一场午夜晚茶结束以后,月亮已经快沉下西边了。 卢修斯·马尔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以后就匆匆离开了霍格沃兹,像是另有什么打算和计划,西弗勒斯·斯内普留在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似乎还有什么话要和他说。 希尔夫人抱了一下弗莱塔:“快去睡觉,你明天还有课要上呢,不要耽误学习。” “妈妈你没事吧?” “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儿子。你和你爸爸才是我现在最重要的人。” “今夜以后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保护自己,强大自己。至于其余的东西,不需要你们太过操心。既然我们这些大人还活着,就不会让孩子们平白无故承受风险。有些事情总是不适合小孩子做的,就像给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当老师一样。” “你知道了?”弗莱塔眼睛睁大。 “我的儿子比我想象的要情深意重,我很骄傲。”塞西莉亚努力地笑了一下,“快去睡觉吧,天亮之前你还能再休息一会儿。” “好的,那妈妈再见。” 德拉科也点点头向教授道别,可是塞西莉亚却叫住了他:“马尔福先生。” “是的?”德拉科一愣。 “请你照顾好弗莱塔,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德拉科没想到希尔教授会突然对他说这个,在意识到了这句话的重量以后脸上也是严肃了起来,他那逐渐成熟的面容变得更让人觉得值得托付,德拉科认真地看向希尔教授:“当然,我以我的生命起誓。” 弗莱塔回到地窖以后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在一通死赖活赖之后穿着被清理一新过的睡衣呈大字型躺在了德拉科的床上。他一躺下就不动了,思考着这一晚上经历的事情,自己都觉得进展太快,简直匪夷所思。 德拉科简单的沐浴了一下,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是湿润的,微微滴着水。他拿起一块毛巾擦擦头发,回头就看到小巨怪呈尸体状正看着天花板思考人生。德拉科觉得稀奇,这玩意儿人生那么短,除了吃就是闹,有什么好思考的。 “德拉科。” “说。” “你知道我能变龙了对吧?” “嗯。” “我也知道我妈妈过去的事情了呢。” “嗯。” “你们都知道伏地魔的秘密了。” “嗯。”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啊……我爸说书上知道太多的人活不长啊……” “……那我这就打死你好了。” “不要啊……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随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嗯。” “……”德拉科半天没等到他继续说话,以为弗莱塔睡着了,也没去吵他继续坐在沙发椅上擦湿漉漉的头发。 “德拉科!!!” 德拉科被弗莱塔突然一下大叫吓得毛巾都差点飞出去,他皱起眉:“我打死你。” “圣诞节快到了吧?” “怎么了,讨礼物吗?”德拉科没想到他半天不睡居然还在惦记这个,“不过讨了也没用,给你什么要看我心情。” “礼物是亲我一下我会很开心。” “你想得美。” “德拉科。”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好无聊……” “闭嘴。” “你不无聊吗?” “你闭嘴。” “你……给我表演个魔法开心开心吧?” “闭耳塞听。” “……你好烦啊。” 德拉科一愣,他又没真的施咒此刻当然是听得一清二楚,居然还敢嫌他烦这小子插着翅膀要上天了是吧。他头发干得差不多了,把毛巾随手一丢就要过去打弗莱塔的屁股,结果发现这孩子居然已经睡着了,德拉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小样儿是猪吗?刚才还说着话现在居然说睡就睡?他伸出手想抓着他的头发把他弄醒,让他为刚才那句话后悔,却又听见他含糊地叫了一句“德拉科……” 他怔了一下以为弗莱塔醒了,结果发现这孩子只是睡得安稳以后下意识叫了一下他的名字而已。德拉科沉默了一秒,最后翻了一个白眼,伸手扯过被子把他给盖严实了。自己也跟着在旁边睡下伸手灭了灯,他灰蓝色的眼睛在黑暗里死死盯着弗莱塔睡歪过去的侧脸看——这小朋友醒着的时候吵得像个小混蛋一样,睡着了倒也像个小天使。这两年他原本一张圆软得像糯米团团一样的脸逐渐长开了些,轮廓倒也慢慢变得清晰精致起来。德拉科伸手,指尖在他的发尾轻轻扫了一下,突然之间就有些失神。 “睡着了还不忘叫我的名字,这是有多喜欢我啊。” …… 这些天表面上大家过得平淡,但其实一些人却是各有各的心事。弗莱塔上魔咒课的时候就看见希尔教授总是有些走神,虽然妈妈说过不用担心,但他还是一直把眼睛往她身上瞟。 “啊!”凯瑟琳把弗莱塔打到了地上,结果自己也是吓了一跳。小姑娘跑去把人扶起来:“你没事吧?为什么不挡开呢?” “傻妞,我练的是铠甲护身咒啊,我挡开就是你被打了呀。”弗莱塔揉揉腿,“我摔一下又没事,反正你打得轻。” “呸呸呸,什么叫你摔一下没事。不过你刚才的确是走神了,在想什么呢?” “哦,我只是看我妈……希尔教授精神不太好?” “是啊,”小女巫叹口气,“刚才还不小心把我名字叫错了……虽然立刻和我道歉了……” “诶~那么喜欢希尔教授啊~把你名字叫错有那么伤心吗?” “现、现在学校里的女孩们都很喜欢她啊?又、又不只是我一个人!”凯瑟琳被戳破心思以后有些脸红,把话说得结结巴巴的。 “嗯嗯嗯,我知道。”弗莱塔笑了一下。 凯瑟琳嗔瞪了他一下转头看了一眼细心指导四年级那边的教授,因为希尔夫人的课很受欢迎邓布利多特地用空间魔法把教室扩大了好几倍,一下子就让学生们有了充足的训练场地。 “不管怎么说,乌姆里奇教授没有为难希尔教授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她又会干什么呢?” 弗莱塔眨眨眼,听德拉科说卢修斯叔叔给乌姆里奇去了信,婉言说明他关心自己儿子在魔咒课上的成绩,希望她尽可能地给他这个副部长面子不要随便插手。在这种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情况下,乌姆里奇也就只能涨红脸看着希尔教授拉着一大批学生教课。不过听德拉科说,这也可能只是暂时的忍让,毕竟乌姆里奇那个女人背后坐着康奈利·福吉部长,凭借她的手段再兴风作浪一会儿也不是不可能。 “总之我们继续练习吧,朋友。”弗莱塔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哦,好的你尽管打过来吧,我会防御住的。” “老实说,打女孩子是永远不被允许和原谅的,哪怕是用鲜花打也不可以……除你武器!” “噢,弗莱塔!”凯瑟琳看着被反击打到地下还在笑的男孩一脸无奈。 日子匆匆过去,学校到了放圣诞节假期的时候。 大家都有着自己的去处,和学院里的大家短暂道别了一下以后弗莱塔跟着妈妈离开了学校。他本以为妈妈会一个幻影移形带着自己回家的,但是希尔夫人却牵着他坐上了伦敦街头的电车。 弗莱塔趴在窗户上哈了一口气,画了一个笑脸:“妈妈,这是我第一次坐这个呢,他们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们呀?还有我们这是要去哪?”他们周围全部都是麻瓜,弗莱塔被他们注视地有些莫名其妙,对一个反回头复盯着他看的叔叔笑了一下。 “天生纯银毫无杂色的头发就是在人口众多的麻瓜世界也不常见。还有,我儿子长得不错,请你以后出门在外别对着怪叔叔乱笑,我情愿你去玩玻璃,宝贝。” “嗷。”弗莱塔乖乖地在玻璃上又画了一个豆面脸,嗯,这回这个是德拉科。 圣诞节来临,整个伦敦都在下雪,街头被打扮的银装素裹,许多孩子都跑出来打雪仗看得弗莱塔有些眼馋。妈妈牵着他来到一栋大楼前,看着周围没有人轻轻按了一下门铃。眨眼之间大楼开始渐渐分开,仿佛被人强行劈开了一个空间一般,在弗莱塔惊讶地眼神中一户宅子渐渐凭空变了出来。不一会儿宅子中又出现了一扇华丽古朴的大门,门上用花鸟浮雕写着“BLACK”。 “欢迎来到布莱克老宅,宝贝,我们将在这里渡过我们的圣诞节。” 弗莱塔愣愣地提着行李走进去,初到别人家里他还有些拘谨,秉承着礼貌的行为他小心翼翼地往空无一人的进门走廊鞠了一个躬,还准备脱鞋进去。 突然凭空传来了一个尖锐苍老的女声:“你们又是谁!谁允许你们到我家里来的!这些天……血统叛逃者、泥巴种、狼人……全来了全来了!你们这些恶心肮脏的东西已经把我家搞得一团乱了!都给我滚!” 弗莱塔吓了一跳,他直起身来就寻找声音来源,最后发现居然是一副脏兮兮的油画里一位老妇人正在声嘶力竭地说着话。弗莱塔有些伤心,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讨厌呢,但是他还是对故去长者十分礼貌:“夫人,您好,初次见面,请问我哪里做错了使您不高兴了吗?” 那位老妇人在布满灰尘的油画里一直叫嚣:“低贱的泥巴种……强盗……不请自来的狐朋狗友……肮脏的败类……” 弗莱塔本来还想说什么,希尔夫人摸摸他的头阻止了他,自己走上前去轻轻用手绢将油画擦干净。随着她的动作一点点擦拭,油画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希尔夫人把蒙在老妇人眼睛上的灰尘仔细擦去,末了对着陈旧的画框用了一个恢复如新。 老妇人看清楚了这一对头发纯银的母子,咒骂声终于停了下来,她满怀戒备地问:“你是谁?” “布莱克夫人,您好。我是雷古勒斯的朋友。”塞西莉亚眼里有着些沉重的东西。 “雷古勒斯的朋友……雷古勒斯,你说谎!我的雷古勒斯分明已经……已经……”老妇人脸上出现崩溃的表情,她眼睛蓦然一下瞪大看着希尔夫人像是要吃掉她,整张脸变得狰狞却不知为何让人看得分外悲伤。 “死了。”希尔夫人看着她直接说。 “给我滚!你们都给我滚!” “所以,我们是来给他报仇的。”希尔夫人看着布莱克老夫人说,“如今我也是一位母亲,请您理解我。” 布莱克夫人突然一下子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静下来,她沉默了一秒钟转头看向弗莱塔,像是辨别了很久以后才说:“怀特?” 希尔夫人:“是的。” “……当初盛极一时的北欧雪银贵族怀特,现在居然还有幸存者么。”布莱克老夫人突然一下子声音小下来,“为什么你的家族被针刺火烧万劫不复却还能留有余种,然而布莱特追求纯血数百年历史……到最后却落得死的死走的走(1)……” 弗莱塔听她这么说,突然有点为这位夫人没由来的心疼。布莱克夫人像是疲惫极了,深吸一口气看了别开了眼,背对着他们安静地坐了下来。 “老弟!” 正当弗莱塔还想和布莱克夫人说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这样一句话。男孩脸上立刻露出狂喜踢掉鞋子就冲过去,一头扑进了奥斯顿的怀里:“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奥斯顿应了许多声,“哦,天啊,我都多久没见我的儿子了,他居然重了这么多!” “是我长高啦!”弗莱塔压在他爸身上。“你怎么会来这,我还以为今年圣诞节见不到你了呢!” “我怎么可能会抛下妻子儿子一个人过圣诞?” “听说你在妈妈不在的时候一个人狩猎做饭?怎么样,兔子好吃吗,爸爸?” “我已经受够吃连着毛一起烧焦的烤肉了。幸好我得到了邓布利多的邀请,不然我可能会饿死。” “噢,听起来糟糕透了……”弗莱塔的笑突然僵了一下,“不对,邓布利多校长邀请你们?为什么?” “或许他觉得他的凤凰社里有条老龙不错?毕竟龙凤呈祥听着吉利吧。” 凤凰社?那又是什么?弗莱塔疑惑地笑了笑,看着他爸爸说:“我假设,看来我今年不会只收到一份礼物了?” “当然。我保证布莱克老宅里的圣诞树会不停给我儿子掉礼物的。”奥斯顿笑着夸张地说。 “嘿,是谁做的大好事?”一个留着胡须黑发黑眼的男人出现在走廊上看着希尔一家三口说,他看上去潇洒英俊极了,偏偏脸上却有些岁月的痕迹,仿佛曾经吃过什么苦一般。 小天狼星西里斯·布莱克看着他们挑了挑眉,看向布莱克老妇人的画像说:“感谢你们让它闭了嘴,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不喜欢我,总是对我们不停尖叫。” 作者有话要说:  (1) 布莱克家族也算是超级厉害的贵族了…… 结果,天狼星,逃了,原著死了 雷古勒斯,死了 贝拉特里克斯,关监狱了,死了 诺大一个家族最后居然……给了哈利·波特继承。 波特家族的人继承了布莱克家族…… 布莱克真的死的没有人了。 当然! 我不会这么写啦~(≧▽≦)/~啦啦啦 第48章 弗莱塔看到这位陌生的叔叔有些拘谨,但是由于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什么邪恶阴冷的气息,所以他并不是很讨厌他。相反,尽管这位先生眼睛头发都如夜色一样乌黑,但是他却有一种十分阳光有神的感觉。弗莱塔想和这位先生问好,却被他妈妈拉住了,转头过去一看希尔夫人脸上的表情算不上是和蔼的。 奥斯顿语调阴阳怪气,惹得弗莱塔都抬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得谢谢我儿子,可能是他让布莱克夫人平静下来的,西里斯。” “哦……每次我们谈论到紧张的话题或者与你有分歧的时候,你就假装自己是外国人听不懂英语。奥斯顿,我真的受够你故意用法语口音说英语了,感觉像是含了块萝卜似得。”布莱克先生耸了耸肩,走到他们身边看着小孩露出了一个笑容。他其实挺喜欢孩子的,以前在詹姆斯和莉莉结婚之前,他就争着要做哈利的教父。 “弗莱塔?” “是的。你好,先生。” “多好的男孩。”西里斯·布莱克笑着叹息,似乎还想伸手去揉揉他的头,却被塞西莉亚挡住了。小天狼星有些悻悻地缩回了手,“你是怎么让那副画闭嘴的?我尝试了很多种方法,甚至在它上面蒙布,不过总是会被我家里的佣人给偷偷掀开来。” “先生,我认为油画或许也是有生命的,他们会动会生气会唱歌,为什么不尝试着和那位夫人说说话呢?”弗莱塔不解。 “不,油画没有生命,它只是一段人死前的执着和念想,更谈不上灵魂了。我也试图和它交谈,但总是没有效果。因为她从来就很不喜欢我……”说到这里西里斯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他把复杂的情绪收敛好露出一个微笑,“喜欢吃布丁吗?男孩?” 弗莱塔眼睛一下子亮晶晶的:“喜欢!” “韦斯莱夫人给孩子们做了很多,现在去的话说不定还能抢到些。” 男孩一下子高兴起来,却还是乖乖地抬头看向他妈妈请求允许。希尔夫人笑了笑:“去吧。”弗莱塔再次抱了一下他爸爸,如同被放出笼子的鸟一般,脚步声跑得哒哒哒地一下子就开心得往屋子里面去了,西里斯在背后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奥斯顿有些奇怪:“怎么了?” 西里斯·布莱克有些恍惚:“唔……我只是想,如果当初我没被关进阿兹卡班而是正常的生活,或者要是雷古勒斯没死的话,姓布莱克小男孩也应该会这么可爱吧……” 塞西莉亚像是被触及了什么痛处,她走上前几步似乎想给西里斯一个响亮的巴掌却被她丈夫拦了下来。奥斯顿抱着太太不停安抚着,亲吻了一下她的头发紧紧抱着她低声用法语反复说着什么,希尔太太眼眶有些红,再次瞪了西里斯·布莱克一眼。 西里斯吓了一跳以后有点莫名其妙:“我怎么惹着你了?”不过看在场这对夫妇都没有再想搭理他的样子以后,他只好挠挠头又走进去了。 弗莱塔跑到客厅眼前一亮,他几步走过去对着站在门边上的女孩笑着说:“金妮!”屋子里坐在壁炉旁的大家都抬起头,看着金妮微微拥抱了一下他。 “圣诞快乐,弗莱塔。” 男孩走进房间里面大喊:“哈利,罗恩,弗莱德,乔治!圣诞快乐!”在之前的魔咒课实习上面,四个学院的孩子们都差不多在一起上过课。大家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抱怨,这样打打闹闹学习下来之后,除非是一些有深仇大恨的,基本上不打不相识关系都变得不错起来。 “圣诞快乐。”哈利笑着说,倒是罗恩面对这个银发的小斯莱特林撇了撇嘴,像是还有些芥蒂。 乔治和弗莱德倒是没那么多想法,他们走进左一个右一个抱着男孩把他勾搭到火炉边,话里倒是非常殷切。 “小毒蛇或许可以烤烤火?” “小毒蛇或许可以吃点糖?” 弗莱塔被叫小毒蛇也没什么不适应:“谢谢。” 双胞胎对视一眼:“他和我们说谢谢?看来小毒蛇也有好心肠。” 弗莱塔叼着酸棒糖拿了一个布丁:“???” “小毒蛇,魔咒强,不如来教我们把课上?” 弗莱塔傻眼:“嗯嗯嗯?” “希尔教授太严厉,今年魔咒课考试让我们心里慌,快来弥补我们心里的伤~~”最后双胞胎说着说着居然还唱起来了。 哈利脸上有点红,赶紧阻止了他们继续说下去。弗莱塔干掉一个布丁又去拿第二个,哈利看着他挺不好意思的:“抱歉……他们还记着之前请你上课的事情呢。”弗莱塔点点头没说什么,自从被德拉科骂过一顿以后他就明白了,有些事情不能只往表面上考虑。哈利继续说“后来我想了想不该硬拖着你加入我们,你还是个孩子。还好希尔教授来上课,我们都学到了很多,替我们由衷地感谢她。” 弗莱塔笑了笑,他把焦糖布丁咽下去,梅林啊,这真是太好吃了。弗莱塔吃的心花怒放得了空闲含糊地说:“我会转告我妈妈的。” “我,额,你们能来和我们一起过圣诞节我很高兴。”哈利有些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天啊,他不是能言善辩的人啊,莫名觉得有些尴尬。但他不是弗莱塔却是,他微笑一下察觉到了哈利的尴尬。 “我们院长一定很严厉吧,哈利。” “什么?”哈利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弗莱塔的意思。之前他被怀疑和伏地魔的大脑之间有联系,邓布利多就委托了斯内普教授训练他大脑封闭术,学习训练的过程绝对谈不上愉快,他含糊地说,“额,还可以。” “老蝙蝠当然严厉啦,看起来总是很凶!”双胞胎一起大声说。“老蝙蝠,态度凶,脸色黑的像棕熊。” 弗莱塔有些遗憾,不赞成地摇头:“你们不该这么说他,他是很厉害很博学很称职的老师。而且他对学生一视同仁,对待我们其实也是这样严厉的。但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依旧很尊重他,因为我们信仰他的能力而不是他的脸色。” “可我的练习依旧一点进度都没有,我认为这和他太过凶戾有关。” “哈利……”弗莱塔不知道怎么说了,格兰芬多有时候挺固执的,一旦认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他也没办法一时之间去改变哈利对自己院长的看法。于是他换了个话题,“既然你的练习没有进度,为什么不找同学训练一下呢?比如说赫敏,我想她一定能够帮助你。对了,赫敏为什么没来?” “额……她圣诞节和她父母去了德国旅游。”哈利艰难地说。 “德国?”弗莱塔愣了一下,对这个国家稍微有点敏感。 哈利咳嗽了一下,没有继续说话。弗莱塔呆毛翘了翘,感觉好像知道了点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大人们一直在一个大书房里面谈话,弗莱塔上厕所的时候经过了房门前,他耳朵尖,能够听到里面不只是有他爸爸妈妈和西里斯的声音,但再仔细地谈论着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突然他感觉一阵风掠过了胸前,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胸口衬衫的扣子松开了好几颗,而一直贴身挂着的吊坠居然不翼而飞了。弗莱塔心里一凉下意识地就开始寻找,立刻就在楼梯口那边看到了一个弯着腰颤抖的……人? “你好?请问是你拿了我的东西吗?”弗莱塔走过去皱着眉头问。 那是一个家养小精灵,大冷天的全身上下就穿了一个被单,看起来脏兮兮的此时就蜷缩在楼梯旁瑟瑟发抖。他把弗莱塔那条挂坠捧在心口,念念叨叨地说:“克利切没用……克利切没有保护住主人的东西……主人让克利切把东西给怀特小姐……克利切没用……东西居然被小偷偷走了……” 弗莱塔愣了一下,他也不生气了,坐在楼梯阶上挨着克利切:“你好,我不是小偷,这条项链是我妈妈给我的,是我很重要的东西,可以还给我吗?” 克利切看了他一眼:“小偷……骗子……” 弗莱塔挠挠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布莱克宅子里的东西都很奇怪很偏执,像是听不进人说话一样。布莱克夫人的油画是,克利切也是。他有些苦恼了:“我不是小偷啊,你还记得怀特小姐长什么样吗?我爸说和她长得很像。” 克利切仔细看了他一眼:“小偷……骗子……” 弗莱塔:“……” 男孩挠了挠头,他站了起来拍了拍灰尘对克利切伸出了手。家养小精灵下意识缩了一下以为他要打自己,睁开眼却看见男孩看着他,语气有些苦恼但依旧温柔地说:“走吧,我带你去见见我妈妈,这样你大概就会把东西还给我了吧?” 克利切看着他,网球大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一瞬不瞬。弗莱塔看过霍格沃兹里的家养小精灵长什么样,和它们一对比,克利切看上去真的分外苍老。或许是被这孩子温柔没有恶意的眼神打动了,克利切犹豫地缓缓伸出了手。 可这时,布莱克老宅的门铃再一次被按响了。克利切愣了一下,立刻消失在弗莱塔面前。男孩看着空气愣了一下,心里急坏了,他也不管什么匆匆跑下楼大喊:“克利切,克利切!” 克利切把大门打开,对门外的人恭恭敬敬地深深鞠躬。弗莱塔从楼上急急忙忙追下来就看到了这一幕——那里站着两个载风载雪而来的人,然而霜雪不曾染湿他们的眉宇,他们的眼睛比最坚硬的冰还要透彻,带着最高贵令人不可企及的色彩。 德拉科将斗篷解开搭在手上,看着愣在那里的弗莱塔冷笑了一声:“我以为过个节你能有点长进呢,男孩。没想到你还是喜欢一边和曼德拉草一样大叫一边学习苏格兰兔……”话还没说话就被打断了,因为他被他口中的嘲讽对象深深扑了一个满怀。 “德拉科!!”弗莱塔笑着大叫,开心地不行。 卢修斯看着抱在一起的一对孩子,眼里露出些嘲讽:“看看你脸上的表情,儿子。你妈妈看了该哭着说他儿子被人顶替了,因为她的小龙不可能笑得像吉德罗那草包一样阳光灿烂。” 德拉科转头愕然:“我没有。” 卢修斯嫌弃地看了一眼他,摇了摇头走进了屋子里。 “放开我,你害我在我父亲面前出丑了。”德拉科一脸冷漠,但说出的话声音却轻极了,“你怎么就这么讨嫌呢,孩子?” “德拉科德拉科德拉科!”弗莱塔蹭了蹭以后他松开手,被最喜欢的人一起过圣诞节的喜悦而冲昏了头脑。 德拉科被喊了好几句,脸上不为所动眼神却柔软了些:“哦,你为什么不再傻一点呢?” “再傻一点就可以一直跟着你吗?”弗莱塔歪了一下头,笑着问。 “不,再傻一点我就给你送你进圣芒戈精神病院了。把你关进去了就不让你出来,你一睡可以睡一整天,整个世界都安静了。(1)” “你才舍不得呢!” ……他的确舍不得。德拉科看着他浅灰色的眼睛依旧恶劣的笑了笑:“你可以试试。” 弗莱塔突然就有点怂了,他在学长有些戏谑的目光里缩了缩,很识趣地换了一个话题:“圣诞快乐,先生。” “圣诞快乐,弗莱塔。”德拉科笑了一下,说完以后等了半天就看着这孩子一直眼巴巴地盯着他看。他愣了一下,自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跋扈,在心怀高傲的同时,也会在别人说话的时候去思考他说这句话的目地,这让他有时候看世界无比清楚——斯莱特林学生行为守则第七十二条:遇事三思而后行。斯莱特林学生行为守则第一百三十一条:对待尊重在意的人,理解他的意思,说他想听的话,做一名得体的绅士与小姐。 “……你提前放到斯莱特林地窖里的圣诞礼物,我已经看到了。那本手写的纯羊皮书我的确从来没看过,关于魔咒施展的领域非常新奇也非常独到,正是我感兴趣的。谢谢,你的礼物已经在路上了,估计今天晚上你可以看到它。” 男孩弯眼歪头笑了一下:“书据说是我外婆写的,是我爸爸后来在芬兰找到的孤本。谢谢你喜欢,先生。” 德拉科立刻意识到了礼物不可被金钱衡量的价价值,而这样珍贵的礼物,那天就那样被放在了斯莱特林的圣诞树下,小心翼翼地等着他来拆取。他看了弗莱塔一眼,盯着他那看起来倍缺心眼的脸心里有一种软绒的感觉,像是阳光下晒化的棉花糖一样轻柔甜馨。 作者有话要说:  流水账……被导演骂了…… 下一章爆发剧情。 (1) 若干年以后, 各自有了工作。 F因为某些原因来到了圣芒戈的医院里 被……绑架了。 F:“放开我!有话我们回去好好说啊,我保证乖乖听话,不要动手啊学长!” D:“你怎么知道我要对你动手?” F:“……好吧,打人别打脖子以上,我一会儿还要出去接待奥地利公主。” D:“这里是圣芒戈的精神病院,被设下了特殊魔法。你被关在这里怎么也出不去的。” F:“……你要干什么……” D:“记得我和你说过吗。你在这里出不去的,可以一睡就睡一整天。” F:“我有不好的预感了。先生。” D:“所以我来实践了,一睡就睡你一整天如何?” 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 HHHHH 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好,一篇清新淡雅的肉就写完了。 第49章 弗莱塔知道学长大人喜欢自己的礼物整个人开心地快冒泡泡了,尾巴都差点变出来甩一甩。 德拉科心里有点唏嘘,这孩子太蠢看来自己以后真的要好好看着他了。他觉得这个任务有点重,心里难得有点愁,但却默默地把这种感觉当成一种责任。他把外套搭好露出一个稍显温和的表情:“先生,如果还有什么事情进去再说,刚才我已经快被外面的风雪吹麻木了,现在需要温暖的炉火。” 结果他刚走出一步就被人拉住了,他下意识回头的瞬间感觉脸上触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带着温度还有香草与奶油的气息。德拉科瞪大了眼睛极为愕然,看着踮着脚亲了一下他的小流氓半天没没反应过来,只感觉那种甜香如同点心布丁一般温软的气息还留在脸上。弗莱塔亲完他耍完流氓以后吐了一下舌头赶快跑了,似乎生怕德拉科会给他来一个恶咒。 被非礼的学长站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之中恍惚记起来他们睡一起那天晚上,弗莱塔好像是说过……如果圣诞礼物是一个吻他就会很高兴,但那时候他不是已经快睡着了吗?德拉科发现自己快弄不懂这小混蛋了,他摸了一下脸后看着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麻痒,然后,自己居然还挺开心的? ……梅林啊。 马尔福父子的突然来访让大家都有点措手不及,其中最开心的应该是奥斯顿·希尔。因为面对韦斯莱布莱克时候他那口夹杂法语的塑料英语,在面对卢修斯的时候立刻变成了流利动听的伦敦腔。 “我的朋友!”奥斯顿深灰色的眼睛深邃极了,带着些喜悦,“和你离别以后都过去多久了,真高兴能再次见到你。” 哪怕是高贵如同卢修斯脸上也是出现了一些真诚的笑容:“奥斯顿,他们说有家室的男人一般都会被家庭折腾到面容沧桑,但看我们显然不是,你和十二年前看上去没有差别。”说完两人就拥抱了一下。 弗莱塔跑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幕,他眼睛瞪大脸上露出极为伤心的表情:“爸!你不要我和麻麻了吗?” “……我要打你的屁股,儿子。”奥斯顿尴尬地松开朋友,塞西莉亚也脸上有些红,嗔怒地看了儿子一眼。奥斯顿一脸严肃地对弗莱塔说,“当年你母亲离开神秘人的时候是卢修斯给了她帮助,这才让我能有机会遇见了妈妈。后来又在我们被食死徒追杀的时候马尔福家族给予了我们帮助,让你得以顺利出生,这份恩情是要用生命回报的,知道吗?” 弗莱塔也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他乖乖地抬头嗷了一声:“谢谢卢修斯叔叔!” 卢修斯微微低头看着他,上上下下把这孩子打量了一遍。想起刚才自己儿子在玄关那里被这孩子扑住开心的样子,心里想:这可不是要用命回报么。他脸上露出一个形式性的笑容:“孩子长得像他妈妈,挺好看的。” “性格像我。”奥斯顿骄傲地说。 “很显然,不是好事。” 布莱克老宅里除了希尔一家,别人显然对这位铂金大贵族不是很友好,至少除了弗莱塔之外没有别的孩子对卢修斯打招呼,更别说大人了。此时布莱克家的客厅里有着成家的没成家的好几个大人,一起聚在这间屋子里到也不嫌挤。 亚瑟·韦斯莱坐在轮椅上被从房间里推出来以后脸上一直就有些尴尬,他在魔法部有一份体面地工作,一直在卢修斯手底下工作可是对他这个上司却一直不怎么友好,此时见了他虽然不情愿,却还是强笑着与他道谢了:“谢谢你马尔福先生,若是没有你那天晚上及时救助我,我的孩子们可能就没有爸爸了。” 卢修斯高傲地点了点头:“当然要谢我,同时也希望你以后也能把我救下的这条命好好活下去,能看到光明的每一天都要随时小心,别再随便被一条不知名的蛇咬死了,不然我会感觉自己白忙活一场并且非常多管闲事。顺便,圣诞快乐,我不争气的下属。” 亚瑟·韦斯莱像是生生灌了一口鼻涕虫脓液,偏偏又不能吐出来,整张脸一下子涨红又变得苍白,像是还需要到圣芒戈呆上个几天。卢修斯嘲讽完战五渣以后,灰蓝色的眼睛斜到了另一个人身上,西里斯·布莱克被他姐夫一看背上寒毛有点炸,他警觉带着敌意地看着他,像是十分厌恶他。 卢修斯皮笑肉不笑:“看看,西西托我关照的堂弟,果然是……一表人才。” 西里斯根本受不了刺激:“我不需要你管,卢修斯,你来我家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欢不欢迎不是你说了算的,布莱克家族的继承权出于无奈才落到你头上,你以为这个家被你抛弃多年以后还接受你吗?你甚至连让布莱克老妇人平静下来都做不到吧。”卢修斯的脸色变得冰冷无比。 “纳西莎伤心透顶,即使你从阿兹卡班出来了以后,也没想过去见见你还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她一直等了你很久你也没有来,于是她让我前来告诉你,即使如今我要与你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她也不要见到你,她不原谅你这个家族的叛逃者。圣诞快乐,布莱克先生!” 卢修斯的话让西里斯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他站在那里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缓缓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众人一时之间有些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亚瑟推着轮椅走过去试图安慰一下这可怜的大狗。西里斯深吸了一口气,多年来阿兹卡班的牢狱生涯把他折磨地不成人形,他一直坚持着活下来的理由大概就是还活着的哈利,和谋害了詹姆斯与莉莉的凶手。 至于亲人?他几乎早就把他们遗忘了,因为那些人都是邪恶的食死徒啊……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和那些邪恶的食死徒站在一起,当邓布利多告诉他现状的时候他几乎是不相信的。什么叫做越来越多的人不在臣服于伏地魔?什么叫做他们拥有了来自黑暗的战友?那么他可以面对他仅存的亲人了吗? 气氛实在是太僵了,所幸莫莉·韦斯莱夫人做好了晚餐,她走了出来让所有人都去吃饭。众人似乎得到了解脱,从这修罗场之中飞快地逃离。只有罗恩和哈利的脸上露出一个怀疑人生的梦幻表情,难以相信自己居然真的有一天可以和德拉科·马尔福在一张桌子上进餐。 可是又一个令人尴尬的新情况却出现了——因为马尔福父子来得突然,莫莉根本没准备两人的晚饭。 德拉科和他父亲根本不受影响,他们像是早就意料到了这件事情,随意在长桌上离所有人最远的地方从容就坐了,弗莱塔转头犹豫地看了一下他爸妈后,抱着凳子就坐到学长身边去了,就好像平日里在学校挨着他吃饭一样。德拉科看了他一眼,伸手打了一个响指,克利切在他们面前凭空出现了。这只家养小精灵似乎对于马尔福父子十分尊崇,只是轻轻一挥手他们面前就出现了极其丰盛的晚餐。 德拉科把自己面前那碟芒果千层蛋糕给了看呆的弗莱塔,也不管别人的目光,切了一块奶油羊排就打算进餐。弗莱塔用银勺吃了挑了一勺蛋糕吃,结果还没到嘴里就突然记起一件事情来了:“嗷!” “是蛋糕里藏了蝎子蛰了你的嘴皮一下吗?”德拉科面对这孩子的举动已经见怪不怪了。 “克利切!克利切拿了我的项链还没还给我呢!”弗莱塔顿时紧张起来。 德拉科皱了一下眉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他打了一个响指克利切就再次出现了,恭恭敬敬地跪伏在地下:“马尔福少爷,克利切恭听您的吩咐。” “你拿了这孩子的东西吗?” “克利切没有拿……克利切只是把本来不属于他的东西要了回来而已。” 德拉科皱起了眉:“克利切,把这孩子的东西还给他。” “可是……可是那是少爷的东西……他是小偷……他是骗子。”克利切网球一样大的眼睛瞪圆了看着德拉科为难极了。 德拉科面色有些冷,却也没有责备这个忠心耿耿多年的小精灵:“把东西还给他,他不是小偷,他是我的朋友。”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出朋友这个词的时候心里突然有点不满足,他把那点不舒服的感觉给压了下去,脸色越加有些冰冷了。 克利切左右为难,但是又不能违背姑爷家少爷尊贵的命令,而且有马尔福少爷作保这个人应该不是小偷了。克利切有些不情愿却只好恭敬地把那条挂坠拿了出来,举过头顶递给弗莱塔。 弗莱塔说了一句谢谢,对着克利切微笑了一下,就要把挂坠收起来。然而坐在一旁的卢修斯·马尔福往这边随意一看,目光立刻就凝固住了:“等等!” 铂金大贵族直接站了起来引起了全桌人的关注,卢修斯走到弗莱塔身边:“可否把这条项链借给我看一看?” 弗莱塔怔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把挂坠收进了口袋里:“抱歉,卢修斯叔叔。我妈妈说要好好保管它,不能被别人拿走。” 卢修斯像是有些激动,脸上甚至是有些失态的表情。他立刻转头道:“塞西莉亚·怀特·希尔!你把什么给你儿子了?” 希尔夫人皱眉,她沉默了一秒:“那应该是雷古勒斯的遗物。是他临死前拜托克利切交给我的,让我一定要好好妥善保管,怎么了?” 听到雷古勒斯的名字小天狼星也抬起头来,盯着对话的人莫名其妙地看。 卢修斯深吸一口气:“那根本不是什么雷古勒斯·布莱克的遗物……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在没有上过霍格沃兹的希尔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众人脸上已经出现了惊讶,弗莱塔嘴张大了些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一直……带了一个文物?怔愣之间手里的东西就被卢修斯拿走了,他刚想站起来夺回来就被德拉科阻止了,抬头看过去学长脸上的表情竟然无比的严肃。 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被卢修斯放在灯下仔细观看,挂坠看上去并不像是经历了千年的时光留下来的珍贵宝物,纯银色的链子在光线下发出温润的光泽,琥珀的质地在灯光下通透无比,折射出如阳光一般温暖的颜色,被封里面那条银色的小蛇像是要活过来了一般。 “真的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卢修斯·马尔福脸上惊讶呢喃着说,“我只是听说过,并在书里看过它的样子而已。萨拉查·斯莱特林蛇祖的贴身之物,多么完美,多么珍贵……” “不对,雷古勒斯怎么会把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交给我?他怎么会有这个?”希尔夫人也是反应过来,眼里出现了惊骇的神色。 卢修斯正色道:“夫人,请你把详细情况告诉我。” 希尔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上。夫人眼神带着一些忧伤说:“那个时候是我还没离开之前,那时我在黑魔王身边越来越煎熬……他逼迫着我杀人并且做的事情越来越偏激。” “雷古勒斯私下告诉我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知道黑魔王会越来越疯狂。他告诉我他终有一日会离开会死去,最终死于黑魔王的手下,那个时候我还不相信……因为我对黑魔王还留有一丝念想。雷古勒斯·布莱克是我们的伙伴与友人,本人也是毫无疑问的纯血后裔,我认为他不会绝不会这么残忍。” 希尔夫人深吸一口气像是被哽住了咽喉,眼里泛出一些泪光来:“那天我记得很清楚,黑魔王要带我去一个地方,然而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却改变了注意。他没有带上我,带的是雷古勒斯……那天临走之前雷古勒斯告诉我让我快点逃,那是他和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我没有等到他回来,却等来克利切过来把这条挂坠交给了我……它说这是它主人的叮嘱,要我带着它快些离开,逃到黑魔王追不到的地方去,永远的保护好这条项链。” 卢修斯像是还在消化这个事实,然而德拉科却皱着眉看向希尔夫人:“那您为什么要把挂坠给弗莱塔?” 希尔夫人沉默了一秒说:“黑魔王回来了,我身边不再安全。与其让雷古勒斯的遗物再呆在我身边,还不如把弗莱塔和挂坠一起送到安全有保护的学校里。我以生命为担保代价在挂坠上施加了绝对强大的保护魔法,叮嘱着弗莱塔一定要贴身佩戴,如同当年莉莉·波特保护哈利一般,联系着我的生命保护着我的孩子。” 听完这句话德拉科皱眉皱得更深了,他用力地摇了摇头,再摇了摇头:“不……夫人……不,事实不是这样的,您很可能不是在保护他……” 塞西莉亚愣了一下,德拉科面色冰冷从自己父亲手里接过那条挂坠,他走几步绕过桌子直接来到哈利·波特面前,把挂坠悬在哈利面前:“疤头,有什么感觉?” “……没感觉啊。”哈利有些莫名其妙,看着如此接近的马尔福他十分不自在,下意识往后想离他远一些。“这挂坠挺好看的?” “看来您的保护魔咒的确强大,难怪那小巨怪一直都没事。请夫人您暂时撤去上面的魔力。”德拉科严肃地看向塞西莉亚,希尔夫人被少年这样严肃紧张的态度影响了,在他目光的催促下塞西莉亚颤抖地拿出魔杖点着挂坠盒,念出了一段很长很古朴的咒语。 一道光芒从挂坠盒上闪了一下之后缓缓褪去了。突然之间,哈利大叫一声深吸一口气弯下了腰,死死捂住额头上拿到闪电的疤痕,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千根针同时扎进了大脑里,又像是被火钳狠狠戳入了伤痕。西里斯立刻离开座位扶住了他:“哈利!” “哈利!” “哈利!” 众人把痛不欲生的哈利给围起来,罗恩极其愤怒地站起来掏出魔杖指着德拉科:“马尔福!你对哈利做了什么!?” 德拉科根本看都没看他,脸色苍白得像尸体一样:“先生们,夫人们,还记得伏地魔的秘密吗?” 塞西莉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上血色全无,她近乎颤抖地把话说完:“你是说……这是一个……” “看着波特的反应,应该是没错了。”德拉科声音不自觉也有些颤抖,“这是一个魂器。” 他回头看着还有些没进入状态满头问号的弗莱塔,脸上的表情简直可怕极了:“小希尔先生能带着它安然无恙活蹦乱跳地活了两年,除了要惊叹您的魔力强大以外,实在是要感谢梅林保佑。” 第50章 弗莱塔看着大家都盯着自己看,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准备开口缓和一下气氛就见自己学长气势汹汹地抬起魔杖……开始给他检查。 男孩看着一道又一道带着魔力的光芒落在自己身上,一下子全身冰凉一下子又有点儿麻,最后他鼻子发痒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德拉科看着鼻尖儿红红的孩子脸色难看极了,一双眼睛像是要吃掉他。 罗恩还在旁边不合时宜地说:“嘿,那条小毒蛇命可真够大的!金妮一年级的时候差点就被伏地魔的日记本吞噬掉所有的生命力呢,如果不是我们救得及时那我妹妹可能死的不能再死了。” 德拉科狠狠地回头瞪他一眼,罗恩从没看到马尔福这么凶煞过,像是哪怕面前有条龙都能杀给他看,于是他难得气势上弱了一截乖乖地闭了嘴。 “你一直带着它有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变化?”装有别人灵魂的物件都是绝对邪恶的黑魔法道具,一旦触碰到哪怕身体不受伤灵魂也会消磨。 “额……最近我一口气可以吃三个这么大的蛋糕算不算。”弗莱塔拿手比了比,立刻被他学长用力地揪了脸。“呜呜哇哇嗷嗷嗷!真的没什么感觉啊,除了那几次偶然有些奇怪的变化以外,我就是带了一个普通的项链而已啊!!” 德拉科:“……” 看来这孩子不但命大,还分外的缺心眼儿。他难得地叹了一口气有些脱力地坐下来,检测魔法的确告诉他弗莱塔没受到任何伤害,但是这孩子实在是太令人担忧了,真难以想象,万一希尔夫人的生命守护魔法有所差池,他就会在轻易地失去眼前这条小蠢龙。德拉科用手撑住半张脸,像是疲惫极了。 弗莱塔眨眨眼,站起来跑过去伸手抱住他:“我真的没事啦,学长大人你别担心我嘛。” “谁担心你了,你这冒失无脑的巨怪,谁要把心挂在你身上铁定会操心操得短命十年。” “嗷。” 男孩身上泛着香草奶油的甜香,还未长大的身形软乎乎地贴着他,德拉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块儿香甜的棉花糖蛋糕给抱住了。他难得伸出手在他银白色的头发上用力揉了揉,随即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邓布利多很快来到了布莱克老宅,与他一起前来的还有之前就离开的莱姆斯·卢平以及疯眼汉穆迪。凤凰社的人都差不多快到齐了,布莱克老宅里的壁炉看上去被某位不孝子连上了大众飞路网,弗莱塔觉得布莱克老夫人快要昏厥过去了。 初时看到穆迪弗莱塔还有些紧张,记起一年级发生的事情他心里还有些芥蒂,看着疯眼汉的那只假眼心里生冷,往德拉科身后缩了缩。不过这个穆迪的确和伪装他的小巴蒂·克劳奇完全不同,他看着紧张盯着他看的孩子有些发笑,走近一些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皮袋子:“邓布利多让我路上带的,他说这样会让你明白我并不是那个给你带来不好回忆的人。” 弗莱塔犹豫着伸出爪子去够,被德拉科先拿住了,检查着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后露出一些讥诮的表情,抛给了他身后的男孩。弗莱塔打开一看,那是整整一袋的香草椰子软糖,装糖皮袋子里还有一个很小巧可爱的泰迪熊,应该是糖果礼包里附赠的玩具。男孩愣了一下,对穆迪小声的说:“谢谢你教授……额不……” “我也曾为了能够给小巫师们当老师而开心了好久,只不过可惜了……我很遗憾。”阿拉戈斯·穆迪丑陋的脸上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与他可怕的外貌有着完全不同的阳光温暖。 “穆迪。”莱姆斯叫了一声,疯眼汉应了一声就走到他那边去了。 弗莱塔拿出一个糖,发现这和他以前吃的不一样,椰子味里面隐约带着一种苦苦的薄荷味,他不喜欢吃苦,皱起了脸和个包子一样。德拉科看他把袋子收起来:“不吃了吗?” “……不好次OnO。” “怎么不让你吃到点奇怪的东西呢,这样你就会知道不把别人给的食物随便塞进嘴里了。”德拉科脸上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嘲讽笑容。 “我明白了。”弗莱塔心里记住了话,“德拉科我们去听听他们说了些什么吧。” 邓布利多看着在放在圆桌正中间的那条挂坠沉思,而凤凰社的成员们和额外加入的人就和圆桌骑士一般绕着桌子坐下看着他。哈利面色苍白皱眉看着桌子中的斯莱特林挂坠盒,依旧有一种十分痛苦的感觉,像是一把冰做的锥子一直扎在他眉心一般。 希尔夫人神经简直在崩溃的边缘,她的眼睛通红像是染了鲜血,脸色却苍白的像纸一样。奥斯顿心里叹息,安慰的话语却不能被她听进去,塞西莉亚刚才才知道她把一样什么东西放在了他儿子身边,差点害死弗莱塔的可能与重责让这位母亲自责不已。她捂着脸深深沉下了头,深吸几口气几乎是哽咽的。 奥斯顿心疼地抱住妻子:“没事的,塞西儿,我们的儿子很安全,没事的……我们都在你身边,不会离开你的。”他知道他的妻子曾经受过什么样的伤痛,幼年失怙流离颠沛,被一个冷血残忍的人利用培养,所以如今对他们有才会有这样近乎执着的看重。 西里斯·布莱克看着他的外甥德拉科皱起了眉,怀疑地问:“从刚才我就一直想问了,你是怎么知道这是一个魂器的。并且你还把它拿到了哈利面前,你怎么知道哈利会对它有反应的?” 德拉科看着坐在身边的弗莱塔,沉默了一秒钟以后:“去年,塞德里克·迪戈里死在迷宫里的时候,弗莱塔曾经非常痛苦,抓着我的袖子看上去像是要背过气一样。那时候他抓着胸口我就起了怀疑,怀疑他是不是身上带了什么东西。后来也被证实,他痛苦地时间和黑魔王复活归来的时间是一致的。” 弗莱塔耳朵都竖起来了,他没想到自己学长居然会对他这么关注!男孩眼睛亮了亮,坐在凳子上晃脚。 德拉科看了他一眼,缓缓向大人们展示自己超乎寻常的洞察力:“二年级,我在黑魔法防御课上得知了波特那疤头是会说蛇语的,而他的大脑和黑魔王之间有些联系。这些年虽然我无比厌恶讨厌他,但毫无疑问他每次都抢风头的原因是因为……他对于和黑魔王有关的事情有着超乎别人预料的敏感。” 哈利十分不喜欢他的语调,加上持续不断地头疼让他有些急躁了:“你想得太多了,我才没有抢风头!” 邓布利多却深深叹了一口气:“很精彩的推理,小马尔福先生。的确如你所想,都是正确的。” 莱姆斯·卢平皱眉:“邓布利多,如果这已经确定是一个魂器,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销毁它!”然而这样的话却引来了德拉科和卢修斯以及奥斯顿的一致皱眉。斯莱特林们的思考方式和一味向前的格兰芬多不同——先不说这可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只此一条珍贵无比,现在也并不知道如何去销毁它,以及销毁它会不会被黑魔王察觉会不会引来更大的风险。 “毫无疑问,削弱里德尔的方法就是杀死他所有的魂器。如果要与他为敌这是必须要做的,我们早晚要面对这一步。”邓布利多指出来,“这个挂坠盒只是一个载体,真正邪恶的是里面住着的灵魂。三年前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曾差点害死金妮·韦斯莱小姐,这一次要不是特殊强大的魔法保护恐怕弗莱塔先生也会如此。” 金妮坐在一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所以我们必须要毁坏它?我记得我一年级的时候是用蛇怪的牙齿消灭日记本里的灵魂的,这次也可以,对吗?” 邓布利多看着这位勇敢的红发小姐脸上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没错,韦斯莱小姐,但我想我们可以拥有更好的处理方法。” 布莱克老宅的壁炉再次炉火大盛,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一道黑色的衣浪翻滚而出,西弗勒斯·斯内普从壁炉里走了出来,但是看到这一屋子的格兰芬多他的脸色像是要立刻再钻回去一般。 “西弗勒斯。我们已经等待你许久了。(1)”邓布利多说着,为他指了一个圆桌旁的位置。 斯内普在那里站了一会,片刻过后最终还是走上了前来,冰冷苍白的面孔被布莱克老宅里水晶挂灯明亮的光芒给温暖了一些。他的目光扫过莱姆斯·卢平和西里斯·布莱克,脸上的表情有些阴鸷。他没有在位置上坐下来,鼻子发出了一声鄙夷将手里的东西甩在了圆桌之上。 ——那是竟是分院帽。 弗莱塔的眼睛瞪圆了一些,没想到还可以在学院以外见到他的帽子朋友。邓布利多看着被甩在桌上的帽子,脸上出现了一些怀念的笑容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过去的事情,他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在场的各位。 此时圆桌被分成了两边,坐在左半边的人脸上带着正义与炽热,眼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勇敢而锋锐,他们被炉火而温暖身上有着金红色火焰的光芒。而坐在右边的人们脸上却冷静如冰,眼里带着敏锐与算计,他们坐在离窗边较近的位置,银色的水晶灯落下斑驳明亮的光板,冰凉如水月光就落在他们的脚边。(2) 乌姆里奇怀疑的没错,邓布利多的确有一支属于他的军队,而且在许多年前就有了。 老人徐徐说道:“千年之前,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和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关系就很微妙,很多人盛传他们是意见相左的死对头,但其实他们是彼此难得一见的对手,超越了普通的敌对关系而更接近于一种奇异的联系。如今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也该由它的克星来战胜,为此,我们需要一位真正的格兰芬多。” 在场的斯莱特林的目光都沉了下来,他们未发一言盯着圆桌对面的人看。西里斯·布莱克是第一个站起来的,而莱姆斯·卢平几乎和他的速度不相上下,穆迪是第三个,随即哈利、罗恩、这些孩子,甚至是金妮,所有格兰芬多此时都站了起来。 小天狼星面色严肃:“你们不能和我争,从詹姆斯死去的那一刻我就决定要和伏地魔斗争到死,我为此可以做出最大的牺牲和努力。” 希尔夫人皱眉盯着他说:“从詹姆斯·波特死去的那一刻?” “是的!因为詹姆斯是我的兄弟!”西里斯大声的回答,慷慨而壮义。 “那么,雷古勒斯呢?他才是你的亲兄弟,为什么他的死去不能令你为他悲伤哀悼?”希尔夫人咄咄逼人,死死盯着他看。 西里斯像是被突然一下子问住了,像是被突然按住了暂停键。此时金妮小姑娘倒是比所有大人都直接,她有一颗果敢如雄狮一般的心,一年级的经历让她知道分院帽的作用,金妮直接从帽子里把一把做工精致华美的宝剑抽了出来,那一刻她就像是从石头里拔出石中剑的亚瑟王一般壮丽果决。 “金妮!” “让我来,我也是格兰芬多。我心里没有任何理由和羁绊,就是单纯的想要杀死他而已。”红发姑娘毫不犹豫地说道(3),冷静而带有力量的话语震慑住了所有人。她将宝剑举起使出了一些力量,狠狠地对着桌子上的挂坠盒劈下。 斯莱特林们脸上都出现了心疼地表情,然而金妮手里的剑却在狠击发出响声以后从手中震落了,她脸上出现惊讶地表情,因为挂坠盒在受到这样的打击后居然光洁无损。 弗莱塔有些尴尬地说:“额,毕竟这把剑都有上千年历史了,钝一点也很正常对不对?” 突然哈利却发出了一声大叫,他弯腰抱着自己的大脑深深弯下了腰。所有人目光都积聚在他身上,邓布利多意识到可能是这个挂坠盒上附带了什么东西,这些东西和伏地魔有关,在受到攻击以后流露了出来。哈利脸上充血似乎经历了什么痛苦,他被西里斯扶稳,良久大大喘息了几口气,汗水浸透了衣服:“我……我看到了一些东西……” 西里斯愣住了:“什么?哈利?你看到了什么?” “西里斯……可能是那个挂坠上的记忆,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了……”哈利脸上露出了一个极为茫然的表情,“我看到了你把挂坠交给一个家养小精灵,然后把一条伪装的挂坠交给了伏地魔,随后和他起了争执,最后你被伏地魔杀死推入了湖里……” 所有人都同时沉默了,只有希尔夫人冷冷地说:”湖里,原来那就是他最后死去的地方吗……呵,如果没错的话,哈利,你看到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弟弟,雷古勒斯·布莱克。” 西里斯脸上的表情空了一下,脑海里似乎一直被忽略的一些疑点被推上了台面,他怔了一下看向塞西莉亚又看向卢修斯,最后看向邓布利多:“……为什么雷古勒斯会被伏地魔推入湖里?……他不是食死徒吗,难道他的死亡不是因为食死徒之间的内斗吗?” 塞西莉亚脸上的表情一空,她不可思议地看向邓布利多:“你从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过他吗?”在邓布利多回答之前,她转头看向西里斯,“难道你从来不知道你的弟弟为什么死去的吗?” 西里斯语塞,最后他艰难地说:“雷古勒斯他从小就怯懦,胆小,他是食死徒……““所以他是死有余辜,你一直是这么想的,对吗?”希尔夫人站起来,眼睛一瞬不瞬看着他轻轻地说,她弯唇笑了几声,声音分外苍凉。突然她抓起了桌上那条挂坠盒狠狠地砸到西里斯的面前。 “这就是他死亡的理由!他为了击败黑魔王而死,他为了抵抗他被杀害!你竟说雷古勒斯怯懦?你怎么敢……他面对了最黑暗最可怕的一切,把所有的危险都一个人承受了,他比你勇敢的多!”塞西莉亚那一刻眼泪砸在桌子上,通红的眼睛盯着西里斯·布莱克声音颤抖着说,“他死的时候没有亲人为他悲伤,尸体掉入湖里被水泡烂不得安宁!若是你不离家出走要做这一切的人就是你,他是代替你去死的!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啊!” 弗莱塔立刻起身跑过去和自己的父亲一起抱住了妈妈,一下一下抚摸着她颤抖的脊背,总算明白了之前妈妈那么不喜欢布莱克先生的理由。 西里斯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整个人脸色苍白,他眨了一下眼睛像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撑在桌子上茫然地盯着自己的双手。 …… “……如果当初我没被关进阿兹卡班而是正常的生活,或者如果雷古勒斯没死的话,姓布莱克小男孩也应该会这么可爱吧……““……那么雷古勒斯呢,他才是你的亲兄弟,为什么他的死去不能令你为他悲伤哀悼 ……” “……他面对了最黑暗最可怕的一切,把所有的危险都一个人承受了 ……” “……若是你不离家出走要做这一切的人就是你,他是代替你去死的……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啊……”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啊……”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啊! …… 西里斯突然抢过金妮手里的格兰芬多宝剑,对着桌子上的斯莱特林挂坠盒如同疯了一般不停地砍,他发出咆哮一般悲哀的吼声,使劲全身力气去砍着它,偏离的剑身将坚硬的胡桃木桌面劈砍出好几道深刻的剑痕。 西弗勒斯·斯内普走过去,轻而易举抓住了他往下挥的手臂,抬手毫不留情得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那声音清脆大声极了,西里斯的脸被狠狠地打歪到一边去,良久全身颤抖地流下眼泪。 而桌上的斯莱特林挂坠盒依旧完好无损,琥珀的质地在灯光下发出温润的光泽。 作者有话要说:  (1) 邓布利多说等待斯内普许久了,给他留了座位 其实是和第七部教授去见伏地魔 伏地魔在魔头齐聚的地方和他说了这样的话 那时候色调阴暗冰冷,教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事叫着他的名字死了。 好虐啊。 于是邓布利多在此刻暖光下邀请他,给他们一条新的道路。 作者的执念吧 (2) 就像是圆桌骑士一样 一半代表太阳。 一半代表月亮。 (3) 去年舞会上弗莱塔撩妹撩了一下金妮 其实是有用意的 想给这个妹子一点勇气和信心 提前鼓励她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她打球很厉害,但是却一直被哥哥们禁赛 她魔力超乎寻常的强大,却一直没有被发现 她意念坚定到可以和伏地魔抗争,直到后期才被人注视她拥有一头耀眼的红发,她性格善良关爱同学,她在贝拉特里克斯袭击家里以后第一个冲出去在哈利背后迎击敌人,如果说格兰芬多可以看到闯祸天赋的话 我真的挺喜欢金妮的, 我在她身上看到了纯粹的勇敢和厚积薄发的力量,是我欣赏的女孩类型。 …… 虽然电影里丑了点(。_。) 第51章 斯内普看到西里斯这个样子,就像是看到了巴波草结的根茎在吐浓液一样恶心。但是他不愧为最厉害的魔药学者,什么恶心的魔药材料没见过啊?弗莱塔面露佩服地看着他院长就和切割魔药材料一样利落,抬起手就在西里斯哭的稀里哗啦的脸上扇了三四个巴掌。可能末了觉得手感居然不错,抬起手还想补几道。 莱姆斯都被这啪啪啪的响声弄得有点看不过去了,他站起来尴尬地把西里斯给拖走阻止了这一场暴行。弗莱塔发誓,他绝对在自家院长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可惜了的神色。 斯内普冷冷地说:“哼!懦夫!” ……弗莱塔突然有点想笑,他为了忍住转过头摸摸麻麻的脸安慰她。穆迪教授看了在场的人一眼,觉得重要话题还是需要进行下去,此时一部分人在哭,一部分人在安慰,另外一部分人在看热闹。疯眼汉心里轻微叹气,缓缓地说:“阿不思,为什么我们没有办法销毁挂坠盒,难道连格兰芬多的宝剑都不能杀死伏地魔的灵魂吗?” 卢修斯看够了西里斯鼻涕眼泪乱飙的丑态,有点满意。自己的宝贝老婆经常在家里偷偷因为这个不孝子而哭泣,纳西莎性子温婉不代表她的儿子和丈夫好说话。此时卢修斯的手上有一个指环正在偷偷闪光,昂贵的记忆水晶正在记录着这一幕,他准备回家以后带着老婆孩子,喝着葡萄酒用魔法巨魔投影再好好看一遍。 德拉科思考了一下说:“格兰芬多的宝剑当然破坏不了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聚到他身上,这几次事情以后,虽然德拉科还只是一个学生但他的能力已经杰出到所有人都敢忽视,不知不觉他在一群大人面前都有了一席谈吐之地。 “邓布利多……校长曾说过,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和萨拉查·斯莱特林是彼此之间最强劲的对手,他们不分伯仲。”德拉科微微高傲地眯起眼,“既然萨拉查·斯莱特林绝不会输给戈德里克,那么他的贴身之物怎么可能会被格兰芬多的人毁坏?” “既然不能伤害……我们该怎么破坏它?”哈利有些目瞪口呆地问,难道用意念或者诅咒画圈弄死伏地魔的灵魂吗? 德拉科和哈利斗了许多年,此时烦他烦到懒得嘴炮,对于他的问题他只是用眼神斜了他一下,充分表达了一吨重的鄙夷与厌恶。哈利被他看得简直青筋暴起,立刻想和这个傲慢的家伙打一架。 显然德拉科已经不是一二年级动不动就打架吵架的小孩子了,他撇开眼看着邓布利多言简意赅:“密室。” 邓布利多立刻会意,心下大震长长地叹息了一下,他对德拉科的看法已经不仅仅是学生了,这个少年简直优秀到令人惊艳。校长点头说:“没错,既然当年斯莱特林的密室可以用被哈利用蛇语开启,那么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一定也可用同样的方式打开。” 哈利愣了一下也是才想到这一茬,他脸上露出一点惊讶喜悦的神色:“那么,只要我对这个挂坠盒说话,那么就可以打开它并且用格兰芬多的宝剑杀了伏地魔吗?”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秒钟,缓缓地摇了摇头:“如果之前的话,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但哈利,伏地魔的灵魂是绝对邪恶的,他会攻击诱惑想要对他不利的人。并且现在你的大脑和他之间有联系。所以由你来打开挂坠盒显然不合适,因为你可能会陷入极大的危险之中……” “可是教授!” “所幸,如今在场会说蛇语的人,并不只有一个。”(1) 哈利下意识地环顾了周围,想不到在场还有可能会说蛇语的人存在。他的目光扫过莱姆斯、西里斯、穆迪、罗恩,最后看向斯莱特林那边…… “是我。”希尔夫人的眼睛依旧红着,却已经不再颤抖了。这位强大而充满韧性的女巫看了哈利一眼,在他惊讶的目光中站了起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她变化成了一条西伯利亚银蝰蛇,那一刻弗莱塔突然无比骄傲,无论自己的阿尼玛格斯有多么骇人,在他心里自己母亲的变形咒永远是全世界最好的。 希尔夫人游走上桌面,看着那条挂坠沉默了一下,吐了吐蛇信子。她看向格兰芬多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金妮再次握紧了宝剑,蓄势待发地看着桌上的银蛇和挂坠盒。塞西莉亚点了点头,转过蛇头盯紧挂坠盒。 【打开!】 琥珀质地的挂坠盒里,那条被尘封的银质小蛇游动了一下,突然间挂坠盒的盖子啪地一声打开了,狂风将整个客厅卷地一团狼藉,一阵污浊暗黑的雾气从挂坠盒里飞了出来狰狞咆哮着想攻击所有人,那像是来自地狱的恶灵又如同万死不得超生的鬼魅。 弗莱塔的眼睛一瞬间变得亮如液态黄金,他的灵魂都开始战栗起来,一种极为冰冷的邪恶感似乎要从体内破土而出,那一瞬间弗莱塔盯着那团黑雾像是盯着可怕的敌人,几乎下意识就要龇起獠牙。德拉科粗暴地伸手把他拉到背后,牢牢地替他挡着危险与压迫,而他英俊的脸冷像是要结冰,德拉科近乎暴怒:“金妮·韦斯莱!!” 金妮的眼睛像是黑夜中燃烧的朔星,这个姑娘提着格兰芬多的宝剑似乎丝毫不被恶灵带来的狂风所威慑,她每一步的走近都带着果决无畏的力量。她如同远古时期圆桌骑士中最为锋锐骁勇的湖蓝骑士兰斯洛特,风姿绰绰。金妮面对伏地魔的魂片高高举起宝剑,即将迎头砍下。 此时那团黑色的雾气竟然分裂出了几个骷髅头颅,张着嘴盯着金妮开始说话:“……你只是个女孩……你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你被你的哥哥们鄙视,你被你的好友嫌恶……金妮……你真可悲……你真可悲……” 金妮的动作顿时停下了,她看着那团黑雾像是全身一下子僵硬了像是失去了所有反应,举着宝剑的手背上因为握地过于用力甚至暴起了青筋。 “你的哥哥们瞧不起你……你的才华不被承认……你长相平庸一无是处……你曾经是我最好的走狗帮我差点杀了那么多人……金妮……你甚至连向心里喜欢的人告白都没有勇气……他……” 突然金妮毫不犹豫地挥下宝剑,咔得一下就把那团黑雾劈成了两半。伏地魔的魂片凄厉地尖叫一声,金妮面无表情和刀剁菜似得轻轻松松又往挂坠盒上补了几刀,咔咔咔地声音听得在座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伏地魔这个魂片算是彻底死绝了,恢复正常的布莱克客厅里瞬间一片迷之沉默。 金妮把宝剑放桌上,看着碎裂的挂坠盒说:“住嘴。” 众人:“……” 莫莉一下子眼泪就出来了,上前紧紧拥抱住自己的女儿:“我为你骄傲,我的金妮!”他的几个哥哥们也面露惊叹围绕着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金妮被抱在怀里露出了微笑,如果自己还是一年前的自己说不定的确会被伏地魔所迷惑,但是原来自己心里的那些心结都被一个人给解开了。曾经有个人告诉过她做她自己就可以了,让她一瞬间看清了自己脚下的道路。金妮在妈妈的怀里轻轻笑着,抬起眼看了一下德拉科背后的弗莱塔。 弗莱塔在伏地魔被杀死的一瞬间心里那种恶心的负担就没有了,他的眼睛恢复正常眨了眨,嗷叫一声从学长背后出来,略微心疼地看着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小小地叹了一口气——全坏了,他之前还带了很久呢。……这孩子完全不记得自己差点因为这东西送命。 就在众人松了一口气都开始打算相互庆祝的时候,只有两个人依旧沉重地坐在那里不发一言。 希尔夫人变回了原样,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既然挂坠盒上的魂片已经被消除,那么我们还需要……” “我们还需要,去把雷古勒斯接回家。” 所有人看向说话的西里斯,这个岁至中年的男人此时看上去就像是个被从家里赶出来的大狗一样颓废可怜,这个样子哪怕是从之前就一直和他认识的莱姆斯也没有见过,当年詹姆斯死的时候西里斯是极为愤怒的,像是有一万英尺的仇恨等着他去发泄。但此时的西里斯悲伤极了,像是真的在肝肠寸断。西里斯·布莱克眼睛红得不像狗像兔子,他断断续续地说:“……我知道既然挂坠盒已经被销毁,是不是再去拿那个假的挂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但我要去见雷古勒斯,那是我……那是我弟弟啊……” 时隔多年,他这是第一次再用弟弟来称呼雷古勒斯,这个称呼让他心如刀割。以前自己对雷古勒斯的不理解、仇视、厌恶、以及隐约的怜惜变成了此刻无法割舍下血浓于水的悔恨,“如果你们不愿意去……哪怕我是踏遍世界上所有地方我都会找到那个哈利说的湖……我哪怕是自己一个人也要到达那里,我想要再见他一面啊……” 卢修斯脸上出现了嘲讽,他把一直记录实况的戒指给遮了,他不愿意让纳西莎看到这一幕。人都死了,说这些会不会太迟了?然而他身边的希尔夫人却站了起来:“我也要去,我要去找到雷古勒斯。而你,永远别想得到他的原谅。” 希尔夫人要去,奥斯顿这个妻控也是一定要去的。弗莱塔呆毛翘了翘举起手坚决要陪麻麻,德拉科看着这小混蛋目光复杂。哈利愣了一下,表示头可断血可流,他挺西里斯挺到底,要去。罗恩表示自己哥们都要去了自己肯定要去,金妮表示哥哥都去了,做妹妹的也一定要去……最后一大票人你拉我我拉你,居然都说要去了。 西里斯很感动:“你们……” 奥斯顿根本不愿意听他们扯感情,直接打断抒情环节:“好了闭嘴。所以我们该怎么去,难道真的把英伦三岛每个湖泊都找一遍吗?我是不是该感谢伏地魔是英国魔王而不是加拿大(2)魔王?” 弗莱塔想了想,头顶上呆毛一翘:“哈利,你还记得去年三强争霸赛第三关我教给赫敏,赫敏再偷偷告诉你的那个咒语吗?”德拉科听到之后脸都黑了,像是弗莱塔这段经历让他很不喜欢。 哈利愣了一下,也是顿时想起来。去年他学会的咒语:Delamemoire recheer road——极限记忆索引咒,不管多远都能找到自己记忆里想要找的东西。 邓布利多笑了一下:“西弗勒斯,这么多学生在这里,看来我们这个校长和院长也不得不陪着孩子们走一趟了。” 斯内普看着一言不发的德拉科和眼睛发亮的弗莱塔,脸色如墨:“要不是是在放假我真想给他们一个人扣上一百分,为了他们不分场合乱凑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1) 为啥让金妮来砍? 为啥让麻麻来开? 原著是哈利x罗恩,但比起哥俩好,我更欣赏美丽而强大的女性。 英姿绰绰啊~ (2) 加拿大是世界上湖泊最多的国家 有31万8千多个小湖泊。 第52章 一群大群人凭空出现在一个海浪拍打的小岛屿上,他们出现的时候手拉手绕成圈和玩在丢手帕似得。值得一说的是这群人里有老有少,像是组织大型郊游或者是社区福利扶老爱幼活动一样。 哈利手腕上的银丝到这里就失去了踪迹,他们一路被这道记忆索引咒牵引着过来,却被带到了这样远的地方,哈利看着周围的环境都有点怀疑这里还是不是在英国境内了。 卢修斯还是一起来了,先不说他儿子不表态却始终盯着希尔家那个小崽子的行为,这些年他那心底柔软的妻子为自己的娘家愁得肝肠寸断,而雷古勒斯·布莱克是纳西莎最喜欢的一个小弟弟,怎么着也该了结这件事给自己美丽的妻子一个安慰与交代。他一头耀眼的铂金色长发被海风微微吹起,盯着巨浪拍空浩瀚无垠的大海脸色有点黑:“这算哪门子鬼湖泊?” 斯内普面无表情伸手把他铂金色的脑袋扳了个九十度,卢修斯沉浸在居然有刁民敢碰朕的震惊之中,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就看到了海边礁岩上那个黑峻峻的洞穴。 “……好吧。这次就放过你西弗,若是下次你再敢碰我头发我保证你再也别想采集马尔福庄园山地里的珍贵魔药材料。” 众人走进洞穴里,小巫师们倒是记起课上希尔教授教他们的知识——未知环境保持战斗警觉。他们拿起魔杖对着黑暗的环境几乎同时念出出:“Lumosmaxium。”好几个悬浮的光球点亮了黑暗中的道路,究极荧光闪烁咒语为大家指明方向。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为我的学生们骄傲。”邓布利多看向希尔夫人。 然而从进入这里开始她的脸色一直就很苍白,她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当然。” 随着往里面探索,他们走到了洞穴的最里面,然而面前却是高耸又结实的石壁,显然已经没有路了。 阿拉斯托·穆迪作为一名前傲罗黑魔法涉猎专家走上前,假眼转了几圈后肯定地说道:“没错,就是这个地方。阿不思,这里有施展过黑魔法的痕迹。” “我们该怎么做,阿拉斯托?”莱姆斯沉吟着问出。 穆迪教授显然是行家:“在不知道破解咒语的情况下,若是要强行解除黑魔法有两种办法,一是逆光,用强大的白魔法洗去它的假象,强行破坏。二是顺光,依照它设下的魔法来完成它的指令,做完以后魔法就会如同被打开的锁一样消失。” 邓布利多说:“里德尔魔力强大,哪怕是我也没有办法百分百白魔法逆光成功的可能,一旦失败可能会触动其他陷阱,看来我们的方法只有一种了。” “是的,阿不思。”穆迪抚摸着岩石说道,“如果这里的背后真的隐藏着什么东西的话,那么这就是一扇门。在黑魔法领域里面,门的开启通常需要祭品。比如说鲜血。” 他看向大家:“所以谁来?” 卢修斯:“我不要。” 斯内普:“我不。” 德拉科:“我拒绝。” 弗莱塔怕痛:“我不干。” 奥斯顿:“我是歪果仁,不懂英语话。” 众人一圈跟着拒绝过去,穆迪教授丑陋的脸上越来越表情缺失,逐渐露出一副死妈脸。正当心地善良的哈利心一横就要站出来时,西里斯大喊着扑上来:“我来!我来!是我要来找人的,我出血!我快乐!” 他直接拿出自己一把刀如同自杀一样往手腕上竖着一划,在大家目瞪口呆之后哗啦啦的鲜血就洒在了礁石上面。穆迪教授在石门被轰隆隆打开的声音中发呆片刻,牵起西里斯的手给他愈合:“其实只需要在手心上划一道抹一下就可以的……” “伏地魔不会让人轻易找到自己的藏身地,”大伙浩浩荡荡轻而易举和郊游似得跟着邓布利多往里面走,“肯定有防范措施。” 卢修斯压低声音:“西弗,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怀念学生时期大家组织一起去霍格莫德的经历了。” 众人听见了也低下头,没有搭话。 他们终于来到了最深处,这里果真有一个地心湖,看地势像是千百年潮涨潮落留下的水而天然凝成的。好几个光球飞向湖中央点亮了整个空间,让大家看到湖中心有一块大型水晶簇。 “在那里……但我们该怎么过去呢?” 罗恩眼尖地在地上发现了一条绳子:“哈利,哥们过来搭把手。”几个大人也跑过去,轻而易举地把绳子往上拖,一艘小船逐渐从水里浮了上来。 邓布利多问:“阿拉斯托?” “有黑魔法的痕迹。应该是在船上限制了坐上去的人数。”穆迪教授说。 “应该是两个人。”德拉科沉思一会,模糊地说,“一个巫师和……一个祭品。当年一定就是这艘小船,载过雷古勒斯和黑魔王。” 两个人的限制数量显然没有难为住大家,邓布利多作为最强大的白魔法师首当其中坐了上去,第二个人是穆迪教授,他是他们之中最了解黑魔法的人。西里斯摇身一变成了一条大黑狗,塞西莉亚见状立刻也变成了一条银蛇,他们也跟着坐上了船。 只过去这么四个人显然不足以面对突发的危险,奥斯顿当然不可能让自己亲爱的妻子一个人陷入险境。他往前走了几步,深灰色的眼睛开始变化成炽焰一般的黄金瞳,面部结构开始发生巨大的改变,一双岩灰色的翅膀从肩胛骨的位置上破出,整个人变成了一条匈牙利树蜂。几个大人早就已经知道了奥斯顿的事情,就只剩下几个孩子们瞪大了眼睛,罗恩差点一屁股吓得坐地上去。 奥斯顿的英语含糊不清:“我只能载三个人最多,上来吧,兄弟。”莱姆斯·卢平、卢修·马尔福、西弗勒斯·斯内普直接就踩着石块坐上去了,可怜的匈牙利树蜂被三个大男人压得差点趴地上,“你们是最重的啊!你们还真不和我客气啊!”话音刚落,他就努力地扇动翅膀尽可能飞高不触水面朝湖心飞了过去。 哈利目瞪口呆大脑当机:“梅林啊……” 然而更让他吃惊到恨不得吞自己的事情还在后背,哈利听到背后有响声,在罗恩的惊呼下他愣了一下麻木地转头,就看见银色的龙吻差点碰着他脑袋,一双清澈的黄金瞳就在他不远处盯着他看。这一幕分外熟悉,也分外醉人。 ——那一刻,哈利又重新想起了被火烧屁股的耻辱。 “德拉科。”弗莱塔叫了一声。铂金少爷冷冷地看了魂飞魄散的哈利一眼,轻轻一跃坐了上去,他眼里带着温柔抚摸了一下银龙颈侧的鳞片,引起弗莱塔极为舒服的嗷了一声。 弗莱塔有些抱歉:“我载不动更多人了……”他还是个龙宝宝。 德拉科露出笑容摸了摸他的头:“谁敢上来我就打断他们的腿。”他声音轻柔,但话语里根本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哦,那好吧。”弗莱塔招招短爪,“那拜托你们先留在这里了,一会儿出了状况好照应我们。” 金妮点点头:“注意安全,弗莱塔。” 弗莱塔仰了一下脖子,变成这样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不知道其他阿尼玛格斯会不会这样,他一变成龙的状态就会有一种脱离束缚回归兽性,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那种睥睨的感觉让他长吼了一声,像是要造反。 德拉科拍了一下他:“叫什么,闭嘴,快走。” 弗莱塔:“嗷。” 他错了,他果然还是有怕的人在的。银龙像是黑夜里的流星一般划过湖面,载着他臣服的人类。弗莱塔心想,许多故事里都有王子打败恶龙救公主的场景,但恶龙从来都没有真正伤害过王子,它忠心耿耿地守护着公主直到真正的王子到来。远古时期也有龙骑士的存在,那样高傲凶恶的龙类居然也愿意和寿命短暂生命脆弱的人类缔结契约,愿意终生守护自己唯一的主人。或许恶龙在心里也会憧憬着命中注定到来的王子,心甘情愿地被他打败驯服。 他们落在石英水晶簇上的时候,就看见一群人大人们围着一个盆愁眉苦脸。弗莱塔恢复原样说:“雷古勒斯叔叔呢?” “我们也以为雷古勒斯会在这个岛上,可是我们到达这里的时候只有这盆魔药。”奥斯顿说。 弗莱塔听见魔药两个字就头皮发紧,他努力忽视魔药并且不去看院长的脸色:“额……哈利不是说雷古勒斯掉进湖里了吗?为什么不试试看从湖里寻找雷古勒斯叔叔呢?” “可是我们已经尝试过了,没有任何反应。”莱姆斯·卢平有些沮丧。 德拉科沉吟了一下走上前,他看着那盆清澈见底的魔药思考,迟疑地说:“或许……我们是不是得按照黑魔王的思想来考虑……” “黑魔王并不知道真的挂坠盒被掉了包落在希尔夫人手上,对他来说,这里藏着的就是真的挂坠盒。所以他设下了陷阱,无论是阻隔一切的大海还是进门的鲜血献祭,我相信包括这魔药,毫无疑问都是削弱我们的办法。” 斯内普面色冰冷:“所以说,如果我们要破解陷阱,还是得顺着黑魔王的意思来?恕我直言,这盆魔药不好喝,连我也没有解药。” 众人一下子沉默下来,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卢修斯看着冰冷的湖面,过了一会儿静静地说:“已经够了吧,雷古勒斯已经死了,真的挂坠盒我们也已经找到摧毁了,里面只是个假货而已,真的不需要赔上别的东西了。这行为没有任何意义,谁又会在乎呢?”真正的斯莱特林就是这样,永远为利益而权衡考虑,只会做出最理性的判断。 “我会。”西里斯声音沉静如水,“我能够因为詹姆斯在阿兹卡班呆上十二年,也能为我的弟弟做出牺牲。我是一名格兰芬多,而格兰芬多做事凭借本心,从不考虑后果。魔药我来喝,不需要你们插手。” 从西里斯喝下魔药的那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了剧烈的痛苦。那种痛苦如一把火焰一般要把自己的身体给烧空,但更剧烈的伤害不是来源于身体的,而是来源于精神,他开始出现各种幻觉身体不停地颤抖,许多痛苦的记忆不停地在眼前涌现,一次次地挑战着他的极限。但是西里斯没有放弃,他甚至不需要别人帮助,强大的意念让他一头栽进装魔药的盆子里,不停地吞咽着难以入口的魔药。 他开始不停地看到站詹姆斯·波特在死去的样子,看到阿兹卡班里的摄魂怪靠近自己试图给他一个吻,看到哈利住在女贞路穿着肥大的衣服被堂兄殴打的样子,看到布莱特老夫人用手指着他的鼻子把他往家门外赶…… 德拉科没有上前,他看着自己舅舅渐渐地把魔药喝光,手里的魔杖也紧紧握了起来。他猜想,如果自己是伏地魔的话,一定不想让偷取挂坠盒的人离开这个地方,魔药喝完了以后是不致命的,但会让人陷入极端的虚弱。而在盗窃者最虚弱的时候,真正的死亡就会降临了。德拉科把弗莱塔拉到身边来,屏住了呼吸,危险意识渐渐放到了最大,小心地感知周围的状况。 盆里的魔药终于是见了底,西里斯彻底失去意识闭上了双眼,不知死活地倒了下去,邓布利多和莱姆斯试图唤醒他却不得果,只有斯内普拿起一块发着恶臭味的乌黑石头,强行掰着他的嘴让他吞了下去,末了以帮助吞咽为由强行给了他七八个耳光。 “噗通——” 德拉科立刻转头,看到寂静的湖面上起了一丝涟漪。这里是没有任何风浪的山洞深处,无风怎么会起浪?他立刻警觉,面色严肃至极:“湖里有东西!小心!” 话音刚落,一只枯瘦湿润的手从水面上伸了出来,它的指甲狠狠抓紧水晶簇底下的礁石,把整个身子努力地往岸上拖。它被一道光束击飞了出去重新落进了湖里,然而更多的“人”开始从水里往上爬,它们湿润的身子通体乌黑带着阴气,像是受到什么指引似得开始往有生人气的地方不断爬着。 “阴尸!” “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希尔夫人问,抬手击飞出一片。 “是谁把它们弄到这里来的,显而易见。”穆迪拿出魔杖挥了好几下,“小心了,被这种东西的指甲牙齿抓上一下,一个小时之内你就会变成它们的同伴!” 这种情况显然危险极了,受到危险威胁的弗莱塔眼睛顿时暴亮,银色的骨翼撕裂而出,几乎与他的父亲不分前后起了变化。一灰一银两条龙盘踞在这个小小的湖心岛上,挡在巫师们面前为他们抵御危险。 德拉科眼里出现愤怒:“变回去,弗莱塔!” 银龙扭头看了他一眼,龙尾轻轻盘旋落在他身边代表着守护,他一爪子拍飞一只阴尸:“我要保护你啦,我的王子!城堡外面太危险,所有前要来夺走你的人,我会让他们统统滚蛋!” 第53章 莱姆斯危急之下用力拍了好几下西里斯:“大脚板!快醒醒!你可不能再睡了啊!” 然而精神重度受伤下的西里斯根本没听到他的呼喊,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如同倒映的电影一般在眼前回放,他看着自己的过去时而大笑时而哭泣,眼泪落在笑容边不只是苦涩还是甜蜜。 过了一会,他发现自己居然真的在看电影?西里斯愣了一下猛然站起来,看着面前那被特殊魔法材料制造的幕布正在被投影出一个个图片,既古朴又有趣。他发现自己正在布莱克家的花园里,回过头,两个黑色头发带卷儿的小姑娘正在草地上玩着娃娃,西里斯茫然地看着这一切,伸出手发现自己现在居然小得可怜。 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就茫然地站在那里,听着耳边小姑娘的笑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其中一个小姑娘跑过来,看着投影幕布上的东西笑了:“西里斯,你总是喜欢发明一些很古怪的东西。” 西里斯毫不犹豫开口:“当然了贝拉,这可是我的杰作!能够把魔法相机里拍到的东西,放映到布上来,是不是很了不起的发明啊!”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做这个拆了家里那台最贵重的望远镜!”小贝拉特里克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不管你啦,一会你等着挨布莱克夫人的骂吧!我去和西西玩!” 八岁的西里斯犹自强辩大声:“你们这是不理解我!我和你们才玩不来!” 贝拉特里克斯回过头狠狠地吐了一下舌头:“你就该学学雷古勒斯!好好看书好好学习多好,别整天搞破坏!” “我和雷古勒斯那家伙才不一样!只有胆小鬼才天天呆在家里,勇敢的人可是会到处冒险的!” 贝拉特里克斯讨厌地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和九岁的纳西莎·布莱克牵着手跑远了。 那天晚上布莱克夫人的确因为家传的黄金望远镜被拆,狠狠地教训了西里斯一顿,并且罚他不许在堂妹们来的今天吃晚饭,必须整晚站在家族挂毯旁看着祖先们忏悔。西里斯厌烦极了,趁看守他的克利切离开狠狠地往挂毯上踢了几脚。结果踢到硬处脚崴了一下,这熊孩子抱着脚跳了起来。 这时候门被小心翼翼地悄悄打开了,一个锡纸包着的奶油白面包从打开的门缝里被抛了进来,随即门又立刻关上了。小西里斯还抱着脚疼呢,看着那个白面包翻了一个白眼气不打一处来:“雷古勒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胆小啊!你还是不是我弟弟啊!” 门外始终没有声音,西里斯也没想着去管他。小男孩叉着腰叹了一口气,拿起面包狼吞虎咽地吃了。当晚,吃饱了的西里斯在挂毯边上打了个地铺香喷喷地睡了一个好觉,而楼上的房间里,雷古勒斯·布莱克因为把晚饭省给受罚的哥哥吃,偷偷饿了一晚上大半夜没睡着。 小西里斯和伯父一起外出参加聚会,他最不喜欢这种所谓贵族之间的集会了,简直无聊透顶,每次都特别虚假。可他要是口出狂言的话回去就会被妈妈教训,会被说是失了布莱克大家族的面子。西里斯讨厌透了这一切,莫名羡慕起雷古勒斯来,他弟弟是个病秧子,从小到大身上就被各种魔药泡出了一股子苦味,今天他也不舒服呆在家里没来。嗯……早知道他也装病了=n=。 贵族集会的空闲中,伯父把贵族的几个孩子都叫了过去,问他们长大以后要干什么。纳西莎·布莱克害羞地说以后要做一位贤惠温柔的妻子,嫁给王子做公主。克里斯·帕金森说以后要做大商人,把家族产业开满整个魔法界做最有钱的人!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说她要做天下第一大美人(西里斯发出厌恶地反胃声)!克莱尔巴德拉·扎比尼说她才要做天下第一大美人,让所有男生为她臣服,两个女孩子差点打起来。 伯父问:“那你呢,西里斯?” 西里斯一愣,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大拇指指向自己:“我?我要做真正的大英雄!行使正义驱逐邪恶!” 所有的孩子如同看怪胎一样看着他,伯父像是也不怎么高兴,那一场集会不欢而散。小西里斯踢着路边的石头想,如果雷古勒斯来了,他说不定就要做天底下第一大书呆! 西里斯和家里第一次决裂是在入学的时候,因为他成了布莱克家族历史上第一个格兰芬多!就在他为自己的经历狠狠开心了一把的时候,家里布莱克夫人也开始频繁地往学校里寄吼叫信。西里斯不服,也对着吼。两个人吵架到最后甚至开始诅咒对方,西里斯把雪花一般寄过来的信统统给烧了,甚至圣诞节连家都不回了,就呆在詹姆斯家里过节。 第二年雷古勒斯入学毫无疑问被分到了斯莱特林,西里斯不得不说他非常失望,虽然他鄙视雷古勒斯,但也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和他志同道合。西里斯坐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偷偷瞄斯莱特林那边的桌子,可是那里的人乌压压的,他看不到雷古勒斯的身影,也不知道他究竟坐在哪里。 那年圣诞节他呆在詹姆斯的家里住了很久,等重新回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在还未来得及收起的圣诞树旁,那个黑色油纸包装系着绿色丝带的礼物已经蒙灰了。 詹姆斯笑着说:“瞧瞧,我讨厌绿色!比起绿色还是红色更好看些不是吗?” 西里斯摇头晃脑:“当然啦。” 后来因为几个好哥们无意间地碰撞,那个礼物盒子掉进了燃烧的壁炉堆里。他表面上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狠狠地打了失手推了他的彼得·佩蒂鲁几下,又被大笑着的莱姆斯推入了沙发里。 那天晚上趁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西里斯偷偷跑回公共休息室,用火钳努力地翻了炉子好几下,然而那个小小的礼物盒已经被烧成了灰,里面是什么已经不知道了。西里斯抓抓头,到底是谁会给他寄礼物呢? 哥们几个走在去上课的路上,格兰芬多的红领带被扯得乱七八糟。西里斯是最高挑帅气的一个,沿路走过的姑娘们都被这个黑发黑眼的少年痞气的目光看的心头乱颤。西里斯有点流氓得冲她们飞了个吻,然而吻还没传出去就被一群乌压压的人阻隔了。 衣着整齐步伐得体的斯莱特林们和他们擦肩而过,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西里斯盯着那群人的背影愣了一下,大脑一片茫然。他下意识伸出手:“雷……” “快走!大脚板!上课要迟到啦!” “哦!”西里斯被佩迪鲁惊慌的样子逗乐了,他收回手转身,英俊带点邪气的面容露出一个笑容,“啧,彼得就你事儿多,迟到又怎么样啊,扣的分我们魁地奇上拿回来。” 六年级的时候,他和詹姆斯他们一起用巨额的材料做出了活点地图,作为提供大部分材料的西里斯他要求先拿着玩一下。兄弟之间当然也没个先后顺序,都是不介意。那天晚上西里斯披着詹姆斯的隐形衣在霍格沃兹里夜游,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就走到了女生盥洗室那边。 西里斯自认还是非常有节操的,他耸耸肩就要走,然而这时候,他在活点地图上居然发现了雷古勒斯的名字。他愣了一下,嘴里念叨着:“我可是那家伙的哥哥,都这么晚了我得去看看他在干什么!” 他一头扎进了女生盥洗室的隔间,就听见雷古勒斯的声音在黑暗之中轻轻响起:“克利切,你回去告诉妈妈,我答应了。” 克利切?家里那个讨厌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恭敬的说:“小主人,克利切很荣幸能够一直服侍您。” 雷古勒斯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一种已经死亡成灰烬的寂灭感:“他如果不要,那么我就代替他去做。” 空气中缓缓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西里斯听得满头大雾,从厕所门缝里往外看,雷古勒斯背对着他,已经长成少年的背影看上去和强壮高挑的他完全不一样,就和小姑娘一样瘦弱 。他站在那里,挽起的袖子露出一小节纤细的手腕,而在那雪白的手腕上,极为丑恶的黑魔印记就那样落在了西里斯的眼里。 再后来,布莱克家族的继承权就落在了雷古勒斯的头上,他变成了傲罗,抓捕了许多坏人,他每一天过得都很开心。再再后来,詹姆斯和莉莉结婚了,西里斯大笑着参加了好兄弟的婚礼,并约定了以后要做哈利的教父。 至于雷古勒斯?那是谁? 西里斯穿着伴郎服用力想了想,记忆力一片茫然,用力去回忆都想不起来了……他居然发现自己记不起来自己亲弟弟的长相了。好像,自己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他了? ……不对啊?那天晚上他给自己送晚饭自己没有推开门见到他吗?还有那次、贵族集会他没有去吗?分院仪式上他没有看见带着分院帽的弟弟吗?他在霍格沃兹多年没有在斯莱特林长桌上找到他吗?他给自己送圣诞礼物的时候自己难道没有见到他吗?那天晚上女生盥洗室里他没有在镜子里看见雷古勒斯的样子吗?(1) 不对啊? 西里斯瞪大眼睛,不对啊……不对啊不对啊不对啊不对啊……那雷古勒斯在哪呢?他那瘦弱怯懦的弟弟在哪呢? “西里斯·布莱克,你的弟弟雷古勒斯死了。” …… 莱姆斯一瞬间甚至按不住剧烈挣扎的西里斯·布莱克,不知道这大脚板昏迷过去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大的力量。而此时状况实在是太焦灼了,数以千计的阴尸像是窥视着什么一样不停地从水里爬上来,累累的尸骨布满了整个湖面。 湖心小岛实在是太小了,这里就只是一个水晶簇而已,稍有不慎昏迷的西里斯就可能滚入湖里被阴尸咬死。莱姆斯击飞一个伸手过来的阴尸,甚至暴了一个粗口。 他大喊:“邓布利多,做些什么!” 邓布利多突然伸出手,老人枯槁五指在空中一抓,像是的确够到了什么一样用力一挥手。弗莱塔和奥斯顿深吸一口气,朝湖面上喷出一口龙炎,那一瞬间翻腾的大火被风元素魔法给加大数倍,仅仅一瞬间就将湖面上的阴尸燃烧一空。 …… 西里斯突然安静了下来,在梦里他的整个意识世界都被翻空了,大脑意念层遭到了极大的损伤。良久他感觉自己像是站了起来,身体前所未有地轻。他麻木地回头看到自己的身体躺在地上,面色苍白毫无知觉,但是他不怕,心里空成了一片死灰。 此时感觉自己就在湖心的水晶簇上,但是只有他一个人,没有阴尸没有伙伴们,湖面安静地没有一丝风,光滑得就像是一面黑色的大镜子。一切都寂静极了,让西里斯无比地安宁。 突然他看到一边的水晶簇上高高坐着一个小男孩儿,大概十一岁左右,正背对着他晃着小脚(2)。西里斯一开始还以为那是弗莱塔,后来才发现那个小男孩却是一头纯黑色的头发。他穿着个白衬衫,瘦弱地像是个小女孩一样。 西里斯那一瞬间脚就走不动了,他全身无力无比疲劳,心如刀割。他几乎要掩面而泣:“你是谁啊……你是谁啊……求求你转过身来,让我看看你吧…” “……对不起……对不起……” 小男孩没有理他,而是继续背对着他同着空气说话,仿佛那里的确坐了一个和他聊天的人一般:“嗯……纳西莎你问我以后要做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啊……我哥他是怎么回答伯父的?” “……哈哈,要做大英雄?果然是他会说的话啊。”小男孩笑了两声,“但那样不是太孤独了吗?一个人做英雄,然后挡在别人前面?万一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呢?要是有人不喜欢他当英雄呢?要是有大怪物来伤害他呢?像这样的:嗷呜嗷呜——” 男孩对着空气比了个长牙五爪的姿势,随后他轻笑了一声,小手撑着脑袋苦苦思考了一下,清脆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分外空旷:“唔……那我干脆就做保护他的英雄好啦!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我就揍他,有人不喜欢他当英雄我就说服他哥哥是最好的,遇到他打不过的大怪物我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偷偷替他打飞!嘿嘿,保护英雄的英雄,这样听上去是不是更厉害一些呀!” 过去十五年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里,在黑暗无光的地方,男孩坐在冰冷的礁石上,一个人假装自己还活着不停回忆着过去,对着不存在的人一直说着话。 西里斯终于忍不住了,他走上前去大喊:“雷古勒斯!!” 小男孩愣了一下回过头,精致的小脸上有些错愕与茫然,他们就那样隔着时空对视着,幼年雷古勒斯漆黑如夜的眼睛静悄悄地看着他。 西里斯哽咽不成声,他看着黑发黑眼的小孩子,话到口中只变成了一句又一句的呼唤:“雷古勒斯……雷古勒斯……”(3) 男孩听着他叫着自己的名字,不言不语。但他绝非冷漠,因为在他眼里满满都是等待了多年后,累积下来无法述说,数不尽的思念与温柔。 良久他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在一片火光之中对着西里斯招招手:“再见啦,笨蛋哥哥。” …… 燃烧的大火将这个空间点得亮如白昼,气浪把所有阴晦的东西烧成了灰烬。全英国最强大的几位巫师都集聚在这里,将入侵的敌人不住地击溃。在邓布利多引风烧完最后一只阴尸的时候,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光是闻一下都觉得喉咙间辣得生疼,像是生吞了一口硫酸一般。 西弗勒斯面无表情掏出一只试管,把里面的魔药往空气中一撒。那神奇的魔药还没落到地上就被立刻蒸发了,顿时那种腐蚀性的气息就消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新的草药气息。 卢修斯经过一场打斗身上的衣服都没乱,他面无表情看着死妈脸的斯内普:“西弗,说真的,以后魔药教授做得心累了你可以去卖空气清新剂,绝对发家致富。” 斯内普给了他一个白眼,走过去狠狠地一脚踩在西里斯的肚子上:“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西里斯胃里中和毒性的粪石差点被没他踩得吐出来,也就是这一下把大狗折磨得彻底苏醒了过来,然而斯内普还没来得及继续嘲讽他,就看见他连滚带爬地跑到了湖心岛的一块水晶簇堆旁。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将手伸进湖水里,丝毫不畏惧湖里是不是还有没死光的阴尸,而在这之后,他居然真的从水里抱上来一个人。 ……就像那个人早就在那里等了他很久一般。 希尔夫人那一下眼泪就出来了,她捂着脸靠在了自己丈夫身上低声啜泣。西里斯把雷古勒斯小心翼翼地抱起来。奇迹般的,虽然死去多年,这位上任布莱克家主的尸体没有任何损伤,就像是在水里安安静静地睡着了一般,清秀的面容依旧是二十岁的青年模样,他的时间从他长眠的那一刻就静止了。 在场没有人说话,就看着西里斯抱着他弟弟的尸体嚎啕大哭,像是要把内心的痛苦全部宣泄出来。 弗莱塔看的有些悲伤,他往后缩了缩,站在一块水晶堆上从后面趴在学长背上。他搂着德拉科的脖子鼓着脸,转头看见之前装魔药的盆里有一条挂坠盒。弗莱塔眨了眨眼,歪过半截身子把假挂坠盒拿了出来,嘶嘶两声假装自己也会说蛇语,手指一掰轻而易举地把挂坠盒打开了。 小盒子里有一张被折叠起来的纸条,弗莱塔把纸条拿出来轻轻地念了一下上面的文字。 【致黑魔王: 我知道,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已经死了,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是我发现了你的这个秘密,我已经拿走了真的魂器并把它销毁,而你只是注定被真正的英雄所打败的弱者。 我甘冒一死,为你遇到命中对手时只是个血肉之躯的凡人 。 R·A·B】 作者有话要说:  (1) 那天晚上他给自己送晚饭自己没有推开门见他吗? ——没有。 还有那次、贵族集会他没有去吗? ——没有。 分院仪式上他没有看见带着分院帽的弟弟吗? ——没有。 他在霍格沃兹多年没有去斯莱特林长桌上找他吗? ——没有。 他给自己送圣诞礼物的时候自己难道没有见到他吗? ——没有。 那天晚上女生盥洗室里他没有在镜子里看见雷古勒斯的样子吗? ——没有。 错、错、错。 长歌行里有一句话,所谓错过,不是错了,而是过了。 (2) 为什么雷古勒斯在西里斯幻象里是个小男孩呢? 西里斯·布莱克:“我只是想,如果当初我没被关进阿兹卡班而是正常的生活,或者如果雷古勒斯没死的话,姓布莱克小男孩也应该会像弗莱塔这么可爱吧……” (3) 在我老家 死了的人要由血肉至亲在棺材边上喊三句名字就是喊魂。 如果没喊,死了的魂魄就找不到家,就会变成孤魂野鬼。 当年R死的时候肯定是没人这么做的。 在十五年的每一个日日夜夜夜里 在黑暗无光的地方 少年坐在冰冷的礁石上 一个人假装自己还活着不停回忆着过去 对着不存在的人一直说着话。 第54章 所有人都参加了雷古勒斯·布莱克的葬礼,他完好无损的尸身和两个真假挂坠盒被一起葬回了布莱克家的祖坟墓地,紧挨着布莱克老夫人长眠。下葬的时候他一身新衣,面容年轻美好地让棺材里盛着的百合与玫瑰都黯然失色。 弗莱塔难得穿了一身黑色的礼服,他看上去还是孩子,但站在他身边比他高了两个头的德拉科已经肃穆地如同沉稳的守夜人。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变化得越来越大,像是昨天他明明还是个小心翼翼对着镜子用发胶的男孩。或许责任的确能够让一个人快速成长而强大,弗莱塔深吸一口气,伸手牵住了学长的手,盯着前方安静地聆听。 然而没有悼词,所有人都在沉默着。西里斯像是哭干了他的眼泪,一双眼睛通红再也落不下什么东西了。最后邓布利多走上前,手掌划过石质的墓碑,在雷古勒斯的名字底下留下了一行字——绝不畏惧黑暗的人。 随着他走过,后面的人排成了队经过死者的棺材,他们把手中雪白的花放在棺材上,当最小的弗莱塔把最后一朵百合花放下时,地上的泥土就开始合拢。 “等等。” 先前离去的卢修斯重新出现在这里,阻止了泥土掩埋棺材,他身边还牵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德拉科立刻走上前去也扶着她行走:“妈妈。” 纳西莎来的路上可能就已经哭过了,此时倒是安宁了许多。岁月几乎没有在这位夫人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她的眼睛像是湖水一般寂静柔和,嘴唇如同花瓣一般鲜艳娇美,如今她的确和小时候的愿望一样成为了一位温柔美丽的妻子。纳西莎·马尔福来到她堂弟的墓前,看着那句新加上的墓志铭长长地叹了一口颤抖的气息。多年以前,她坐在弟弟的病床前给他唱歌,同他讲话,将白色的玫瑰花放在他床头的水晶花瓶里。多年以后,棺材里面躺着的人是她最珍贵的弟弟,她将悲泣的泪水停留在衣襟袖口的缝隙里,如今也不得不与他真正告别了。 纳西莎把胸前别着的白色玫瑰花取了下来,放在了墓碑前,德拉科抽出魔杖念了一句什么,那朵小小的玫瑰花逐渐变成了一个玫瑰花环。他把这个花环连同他人的鲜花一起丢入了棺材里,在母亲悲伤地目光中挥挥魔杖,将一切都用泥土掩埋起来。 尘归尘,土归土,世上所有的一切都该回归本来的地方。 西里斯站在纳西莎背后,缓缓地说:“西西,我很抱歉……” 纳西莎回过头抬手就想给他一耳光,然而当她看见自己堂弟那双通红的眼睛时,这位善良的夫人怎么也下不了手了。她仰天叹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肺里痛苦的空气彻底排空,她任由自己儿子搀扶住自己:“别让我看见你,我不想原谅你。” 塞西莉亚走上前拉住纳西莎,两位夫人是认识的,彼此之间哀伤的眼神像是让她们找到了共同点,内心像是有了些慰藉。 看着女人们和孩子们聚在一起,西里斯沉默了一会儿,对卢修斯说:“马尔福先生,我有话要和你说。” 卢修斯斜眼看他一眼:“说吧。” “这里不方便。” 卢修斯不为所动向后退了一英尺的距离,眼神一直停留在妻子身上:“请吧。” “……”西里斯显然不想再和他纠结这个了,他声音压低,“我想请你做个见证。我作为布莱克家的现任家主在此承诺,等我死后,布莱克的家产将由布莱克的后裔纳西莎·布莱克·马尔福继承。” 这一下铂金大贵族真的有点吃惊了,他回过头来用着诧异的眼神看向西里斯,像是不太相信他说的话。 “别这么看着我,我是注定要和伏地魔决一生死的。我这条命已经被我置之度外了,所以事先安排一下后事才能让我更加勇往直前。” 卢修斯沉吟了一下,看了一下自己的妻子之后压低了声音:“那么,你的条件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按照之前的西里斯·布莱克,他肯定不会把家产拱手让给他不喜欢的亲人,但是现在雷古勒斯的事情发生以后他有理由相信,真正的亲情已经撼动了这条不知死活的大黑狗。 “三个条件:一,继承我的家产以后,马尔福家族和布莱克家族需要好好照顾哈利,替他扫除麻烦帮助他,让他余生没有后顾之忧。”西里斯顿了顿,“二,纳西莎·马尔福必须每年都来给雷古勒斯扫墓,多和他……说说话,别让他一个人。” 卢修斯对这种条件倒是有些震撼,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沉默了几秒钟:“第三个条件呢?” “三,等我死后……别把我葬在布莱克祖坟里……我怕我妈妈和我弟弟到死都不愿意接受我回家,我怕她们会厌恶我到灵魂无法安息。”西里斯颤抖地说。 然而他没有等到卢修斯的回复,西里斯深吸几口气:“如果你答应的话,我可以立刻就立下书面的遗嘱。” 卢修斯面无表情盯着这条大狗,良久他笑了一声,面上的笑容虽假但出乎寻常没有多少嘲讽的意思:“你事儿太多了,我记不住。所以你还是好好活着吧。” “卢修斯……” “你能安安分分回到家里,不再闹心乱跑就是天大的好事了,布莱克夫人在天有灵做梦都会笑醒,哪里还有空去恨你呢?雷古勒斯·布莱克等了你十五年去接他回家,盼你都来不及哪里有闲心再去恨你呢?真是不折不扣的蠢货。”头一次,卢修斯倒是说了真实的话语,他不动声色地看向远处的妻儿,不易察觉地叹了一口气,“算我奉劝你一句,人生太难,好好活着,别再亏欠别人什么了。在获取西西的原谅之前,别想着去死。” 因为挂坠盒横出事件的缘故,大家都错过了圣诞节。亚瑟·韦斯莱和他的妻子还有双胞胎因为自己还重伤的缘故没有去海边洞穴,而哈利回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早知道这样……我真后悔没有带上我的火弩箭。” 他和金妮罗恩因为不能飞的缘故只能留在岸边,安全是安全了,但是当时看着湖心岛作战的人们心急如焚。三个格兰芬多们尽可能地干掉了一些阴尸,最后还接应了他们,也算是出了一份力。 弗莱塔听他们这么说也有点不太好意思,当时他变成龙的样子其实还可以再载一个金妮的,毕竟金妮是个女孩儿。他变得那么大只却连个红发妞儿都不能扛起来,那活在世上的意义是什么?可是化龙的那一刻他心里变得特别随心所欲,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要除学长以外的人靠近他。 当然啦,龙保护的骑士永远只会有一位。 弗莱塔岔开话题:“哇啊哦,火弩箭诶!要不是学校禁赛了,我真想向你借来玩一玩呢!哈利!” 德拉科坐在一旁看弗莱塔送给他的羊皮书,听完他们的对话之后冷笑一声。弗莱塔简直是练就了学长心情感受雷达仪,立刻背上一凉就知道他老大心情坏了。他很乖地跑过去:“德拉科~今晚的天气很好啊?” 铂金少年把书一合拢往他头上顺手一打:“我认为你忘了什么事情,男孩。” “啊?”弗莱塔被打蒙了。 “既然错过了圣诞节的话,看来我可以把送给某人的圣诞礼物收回了。” 弗莱塔愣了一下,突然狂喜地跳起来往布莱克家的圣诞树下窜,他扒拉扒拉果然扒出了一个巨大的包裹——礼物之前就被送货到布莱克老宅了,但是因为他们都不在就被克利切放在了树下,此时终于是被送到了收件人的手里。 男孩心急火燎,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把那个大包裹放在地毯上徒手撕快递。金妮他们远远坐着但心里也有些好奇地观望着,好奇德拉科究竟送了什么给弗莱塔。 弗莱塔把盒子盖一把掀开,立刻就傻眼儿了,那竟然是一把扫帚。那把扫帚看上去有些奇怪,飞行扫帚的木杆部分像是用白桦木所做,而扫帚的尾部不同于通红的火弩箭居然是银白色的。弗莱塔处于震惊之中还没反应过来,茫然地说:“学长你送我的扫帚和我长得好像啊……” 德拉科:“……” 男孩尖叫一声把这把漂亮的扫帚拿出来,他反复摸着高兴地几乎要打滚。没有男孩不喜欢魁地奇,特别是这个好动的闯事精:“它看起来实在漂亮极啦!妈妈——我晚上可以抱着它睡觉吗!”男孩往楼上大人开会的房间里大叫一声。 德拉科看起来很想打他,末了见这孩子这么快乐又不忍心下手。他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看了一眼哈利,语气有点得意地说:“借什么火弩箭,有了这把双子星,谁还看得上那个?” 弗莱塔抱着杆儿蹭的样子有点蠢:“双子星?那是什么?” “它的名字。” 弗莱塔很开心摸摸新装备:“哦,小星星你好哇。” “……”德拉科的得意被哽在了喉咙里,他明白过来这孩子似乎根本不理解这样礼物的贵重,看上去就像是想要终于养到了狗的小孩迫不及待在给宠物取名字。 金妮看着弗莱塔的礼物,被那银白色的扫帚毛种草了,她也喜欢魁地奇想了想问哥哥:“挺好看的,到哪里还买得到?” 罗恩陷入了沉重的打击之中:“……买不到……” “是我们家买不起吗?” “是真的买不到……”罗恩有点沮丧,“预言家日报上刊登过的:奎特巫师扫帚制作公司今年研制的新产品,半个月前才透露风声说制作完毕,令人可惜的是据说只制作了一套而已,用来纪念公司的诞生,不量产的……” 金妮也是吃惊居然有如此不上道不爱赚钱的商家,她想了想又问:“制作了一套?” “妹妹,扫帚的名字叫双子星不是吗?它是两把双生的,制造取自同一块木材。一把叫银星,另一把叫飞龙。”罗恩心里慢慢平复仇富的怨念,干巴巴地说“我觉得我有理由相信马尔福把两把都搞到了……” 弗莱塔坐在银星扫帚上看上去很想在室内来一圈,后来又怕被麻麻打屁股悻悻地下来了,他摸摸礼物,脸上的兴奋小了一些:“唔……可惜乌姆里奇教授取消了魁地奇比赛,也不许我们在学校里使用飞行扫帚……不然我真想把它带到学校里去。” 德拉科从善如流,像是早就预料好了这一切:“那有什么关系,马尔福庄园山后有一个不比学校里的小的魁地奇球场,只要你愿意,放假随时可以来。” 弗莱塔开心极了,眼睛亮汪汪的:“真的吗!太好啦!”他扑进学长的怀里欢快地蹭了蹭,殊不知自己掉入了某人的陷阱。 德拉科也不看书了,笑着伸出手揉揉他雪白的脑袋。他说过,他从小到大都想在自己院子里养一条龙,现在这条蠢龙幼崽轻而易举就被勾引到他家去了,何乐而不为呢? 若干年以后的后来,弗莱塔想起这段回忆笑得不行:“人家撩人求婚定关系用的是对戒,也就是你,送的居然是对扫帚。” 德拉科那时候也能够白他一眼:“你不喜欢吗?” “这是男人的浪漫啊,怎么会不喜欢?” …… 圣诞节假期过后,孩子们都需要返回学校上课了。家长们来到火车站送别孩子们,相互告别亲吻了一下彼此的面颊。弗莱塔可能是唯一不需要接受妈妈告别吻的孩子,因为塞西莉亚夫人是他们魔咒课的教授,这次提着行李跟着他们一起上了霍格沃兹特快列车。 弗莱塔还过得有些恋恋不舍,这段时间他吃住都沾学长的光,克利切的做饭手艺堪称一绝,每次德拉科都会把甜点给他。再加上自己麻麻做的小兔子苹果糖,纳西莎阿姨做的草莓樱桃酱蛋糕与调制得恰到好处的英伦伯爵奶茶,莫莉阿姨做的香草布丁……一个假期过去,弗莱塔好不容易有点鲜明长开的轮廓又变得圆润柔和起来,皮肤像是香甜的奶油一样柔软白皙。 男孩郁闷地低头,德拉科替希尔教授接过她的行李提在手上,回过头看见这孩子还在噗噗唧唧站在原地不走:“怎么了?” “唔……不想见到乌姆里奇教授OnO……” 德拉科皱了一下眉,很显然他也不喜欢那个女人,回到学校又要面对她的事实让他也不是很高兴。“所幸她教的是黑魔法防御课,我在图书管里翻到过野史记载,伏地魔曾经在这个位置上下过诅咒,使所有教授的任期都不会超过一年,相信我,男孩。” “真的啊……”弗莱塔眨眨眼,但他说出这句话只是表示很吃惊,绝不是怀疑这件事的真假,他无论何时都全心全意地相信德拉科。“唔……以及我还想放假……” 德拉科被这孩子气笑了,他摇了摇头,有点骄傲信誓旦旦地说:“我保证,今年的暑假你会在马尔福庄园渡过,你可以品尝到庄园里小精灵们不亚于克利切的手艺,并且疯玩整整一个假期的魁地奇。” “所以说……我可以在你身边呆一个假期?” “你什么时候离开过我呢,男孩?” 弗莱塔眨眨眼,露出一个笑容放下自己的行李,在人群涌动的站台大大的抱了一下德拉科。他将学长拥紧了一些,并且感到特别幸福。因为在站台上这个拥抱不为分离告别,只为他庆幸能够一直和这个人在一起。 第55章 霍格沃兹的学院生活一如既往,弗莱塔打着哈欠都觉得自己有点怀念在圣诞节假期里惊心动魄的生活了。 他的银星被爸爸带回了家里,说要骑着它去追兔子,抓到了兔子就折了那雪白的扫帚棍生火开烤。弗莱塔简直要被气哭,但心里也知道他爸不可能这么灭绝人性,如果真这样他就给妈妈申请教授连任,直到他毕业为止他爸爸别想吃到烤焦兔子以外的食物了! 当时他爸爸揪了揪儿子的脸:“那样最好,在安全的地方替我照顾好你妈妈,一定要好好保护她,她可是我的命。” 弗莱塔被他爸爸跟个小宝宝似得一下子抱起,奥斯顿有一双深灰色的眼睛和灰黑的头发,每当笑起来的时候总是有一种令人沉醉的天赋,像是天生就带着浪漫迷人的力量。弗莱塔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入学时候见到的那头匈牙利树蜂,那位龙兄被从自己家乡强行带到英国,满心满眼都思念着自己的妻子和小儿子。 他拍拍爸爸的脸:“你和妈妈当初是怎么认识的?” 奥斯顿脸上露出一个很混棍的笑容,回想了一下之后说:“那时候你妈妈受了伤,躲在森林里的山洞里差点被雪狼咬死,那时候我正好飞过那里就一把火把野狼给烧了。” “然后我妈就爱上你了?” “哪能呢!她差点一个恶咒把我给打瞎了。我当时是龙啊!这么大个!”奥斯顿把儿子放下手舞足蹈比了一个大小,“龙的鳞片抗魔,当时我心里想这银发妞可真正啊,给她打一下开心一下好了。然后背对她替她堵了洞口,给她挡了一夜的风。” “然后我妈就爱上你了?” “放屁!她差点把我翅膀给撕了!”奥斯顿脸上极为严肃,“十多个加强切割咒啊!就往我背上捅!我有点生气,但心想这银发妞实在太正了,打她是犯罪,令她伤心也是犯罪,在我祖国是要遭天谴的。我就叹了口气,给受伤的她找了很多吃的,最后还摘了很多花送给她。” “……我不会再问了。” “然后你妈就很烦,让我滚。我心想,这银发妞长得这么正,放过她或者是不理她,我回国就可以被绞刑了,和拿破仑葬在一起,断了一个头我估计和就他一样高了。”奥斯顿笑了,笑容深邃而迷人,“我猜想你妈也是有点开心的,因为她不再打我了。我就变回原样,本体帅得一比,直接告诉她,爱我或者嫁我,不然你就杀了我。” “……” “然后她看我长得这么帅,就同意了。” 弗莱塔深吸一口气:“真励志啊!” 奥斯顿笑着又揪了一下他儿子的脸:“所以知道你妈妈对我多重要了吧。当时我就想,要么和她在一起,要么就去死。如果没有她,我宁可从世界上消失。” 弗莱塔点点头,脸上笑得快止不住了。他想起一件事问他爸爸:“那为什么你要支持她对立伏地魔呢?那样不是很危险吗?” “我没有办法改变你妈妈的意志,而且我与伏地魔同样有深仇大恨。” 奥斯顿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那时候你妈怀着你,肚子那儿像是被塞了个皮球一样大。伏地魔的食死徒在满世界地追杀她,被迫无奈我们躲到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那是一个很小的海岛,岛上只有一间木屋,下雨都能漏进屋子里来,潮湿得甚至生不起火。” “那是一个暴风雨的晚上,你妈妈从梦里惊醒握着左手腕说,食死徒已经找到她了,她能够通过黑魔印记感受到他们正在赶来。那时候我近乎暴怒,顶着风雨就冲了出去要杀了那些威胁我妻子的人……但我等了很久他们都没有来,我意识到了什么以后返回去木屋,就看见你母亲缩在墙角,屋子里全是血腥味。——那几乎是我一生的恶梦啊……塞西莉亚用刀砍咒活生生将自己有印记的地方削得深可见骨,她另一只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肚子试图保护你。那是我最珍视的宝贝啊,她每一根头发都是我的逆鳞,那一晚她的削下来的血肉掉在肮脏的地上,血流如注把地板和她的白裙子全染红了。” 弗莱塔这才知道妈妈手上那道疤痕的由来,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脑海里浮现出那惊骇的画面。 奥斯顿深灰色的眼睛因为暗暗燃烧的疯狂愤怒划过一丝鎏金色:“所以,无论如何这笔账我是记下了,这辈子我是一定要把伏地魔挫骨扬灰的。” …… 弗莱塔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旁,想起爸爸的话一阵恍惚。在记忆里他的父亲是一个偶尔脱线心理年龄几乎和他一样大的人,可是那一刻他在他父亲身上看到了龙的愤怒,那真是可以燃烧世间一切的眼神啊。 他一边心里想事情一边拼命往嘴里塞东西。正是早饭时间,各种丰盛的早点把长桌都堆满了。 潘西坐在斯莱特林长桌边上,一个圣诞节不见她又漂亮了。她吃了一片猕猴桃干,抓过弗莱塔的脸左右仔细看了看:“胖了点儿。” 弗莱塔如遭雷劈,他瞪大眼睛试图从潘西漆黑明亮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是不是真的有点走形。 潘西啧了一下,把他的脸别开:“还能不能好好做一个英俊的美男子了,亲爱的?” “能!”弗莱塔信誓旦旦。 潘西把他面前的奶油椰子塔拿开:“那就从现在开始少吃点零食和甜点!” 弗莱塔整个人如遭雷击,他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可怜巴巴地盯着那碟漂亮的奶油塔欲言又止,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打击。 德拉科斜眼看了潘西一下,把她手里的点心拿过来重新放到弗莱塔面前:“他要吃就让他吃啊,管那么多干什么。” “……你有点太宠他了,马尔福先生。”潘西目瞪口呆。 德拉科也没有否认,给自己倒了一杯英式伯爵奶茶,末了递到嘴边闻到那过分的甜香味突然就习惯性的给了他身边的男孩。 “你这样会惯坏他的,你是不是又想给自己添加一个高尔那样的跟班?” “什么话。” 弗莱塔听着他们说话,抱着那杯热腾腾的奶茶半天没下嘴,最后蔫搭搭地把它放回了桌子上,拿了一杯清水小口地喝起来,连平日里最喜欢的奶油椰子塔也没有再碰了。 德拉科皱眉:“怎么了?” 男孩摇摇头,对他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但德拉科何等七巧玲珑心,揣摩人心察觉细微简直是他的专长。他想了想就明白了,脸上露出了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容:“我没有把你当跟班,我也从来不需要跟班。你长得胖瘦顶多影响穿衣服的尺寸,我对你的看法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再说……”他有点轻蔑地扫视了一下他,“你再多吃点也没关系,你若是明年还是这个身高,我就要考虑一下身边总是跟个矮人是否影响我本人形象这件事了。” 弗莱塔猛然一愣,心里纠结的事情被他说了个全。等到他再要说什么的时候学长已经别过头和扎比尼说话去了,只留给他一个铂金色的后脑勺。 格兰芬多那边的桌子上,赫敏几乎要掀桌了。但即使她的脸上因为惊讶染上一丝绯红,也依旧让她看起来分外漂亮。今年的她在私下里被与潘西、达芙妮一起称为学院三美女,虽然她本人还不知道这个称呼,但看到她发怒的样子许多人还是偷偷用眼睛瞟她。 赫敏不可置信:“什么?你们居然在圣诞节已经有了聚集了!你们怎么不早和我说!” 教师席那边的乌姆里奇听到敏感词,抬起头望了她一眼。哈利赶紧拉了她一下让她放低声音,他小声几乎不可闻地说说:“是的,而且我们已经消灭了一个神秘人的魂片。赫敏,我想我们已经找到了消灭他的办法了。” “哦,哈利,不得不说我真遗憾,没有和你们一起经历这件事情。”赫敏也是一个纯纯的格兰芬多,哪怕平时很理智很拉文克劳,但对于冒险心底里还是有本能向往,“一会儿有时间你可得和我好好说说事情是怎么发展的。” 哈利眨眨祖母绿的眼睛,突然笑了。他长得像他妈妈,笑起来甜极了,像是盛夏花园里绽开的绿色郁金:“所以,你可以和我说说你去德国玩了什么作为交换吗?” 赫敏的脸一下子绯红起来,她左右看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憋住少女心,笑着说:“我见到维克多了,是他邀请我去他的国家的,并且接待了我和我的父母,让我们有了一次完美的旅游。” “什么!维克多……”哈利接下来的声音被赫敏给捂住了。 “嘘!”赫敏情急之下说,“别让别人知道!你若是嘲笑我我就要生气了!……罗恩,别看着我,你的饭快凉了。” “好吧好吧,我的姐妹。”哈利笑了笑,开着玩笑说,“我怎么会嘲笑你,真心的为你祝福,若是你以后真和他在一起了,希望你能给我要一个签名。” “想得美。”赫敏翻了个白眼,“还没影的事呢,别取笑我啦。” 说着她又转移了一个话题:“你们这次给神秘人造成了重伤,他又不是死人,肯定会有所回击,说不定挑起事端引起战争,你们做好面对的准备了吗?” “是谁要引起战争?” 甜腻恶心的声音出现在赫敏身后,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哪怕是不用回过头都能想到背后站着的是谁,小女巫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心情和表情,转过头对着乌姆里奇说:“没什么。教授。” “可是你刚才的确说了,战争,而且你们聊到了集聚。”乌姆里奇的脸皱纹多得都快绷不住脸上的粉了,一身粉红依旧那么刺眼,“容我提醒你,格兰杰小姐。我向来不喜欢惩罚女孩,因为她们娇弱可爱,像小猫咪一样。但若是一些不知好歹的女孩喜欢挑战底线,那么我也没有办法。很抱歉,格兰杰小姐,我想你不得不课后到我办公室里来接受一次……” “格兰杰小姐。”教师席上又传来一个轻柔动听的声音。 赫敏如获大赦,立刻转头从乌姆里奇身边走过去,满头冷汗来到教师席边上:“是的,希尔教授。” 希尔教授脸上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你上次交给我的论文很出色,令人耳目一新,并且在实践课上你也是最优秀的学生之一。一会儿我希望你在课上能代替我给学生们做演示,先去准备一下,好吗?” 赫敏愣了一下,明白希尔教授这是在给她开脱,带着感谢的同时她脸上露出作为一名优等生被老师器重的骄傲神色,真诚地说:“我的荣幸,夫人。”她的称呼也跟着变了,说完以后就大步离开了礼堂。 乌姆里奇极为愤怒,声音提得极高甚至尖锐刺耳:“塞西莉亚·希尔!你竟敢阻止我的审问!你这是在与整个魔法部作对!” 整个礼堂一下子寂静无声,全都转头看向教师席这边。 希尔教授从容不动,她喝完了最后一口红茶,将瓷杯放回绘着铃兰花纹的杯托上:“我作为一名教授,是经过校长提交,再由魔法部正式审核批准的。我只是在做一个教授该做的事情,认真教学,恪尽职守。不像某些人,总想着管些与本职业不相干的事情,不知道谁才是在真正藐视魔法部呢?” 乌姆里奇的脸被这位夫人优雅自得的样子给刺激到了,她一张脸被气得涨成紫色,近乎尖叫地说:“那你是在藐视我对吗!你怎么敢!” 塞西莉亚看着她,像是盛装入席的女王陛下居高临下俯视着卑微的小丑,突然她冷笑一声:“若是藐视你,又与你何干?” 第56章 场面一时之间僵持到不行,所有人都没有意料到好好一顿早饭怎么会变成这样,而大家又同时重新意识到,自从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来到学校里,他们便意味着再也没有一天安宁的日子。只是大家刚从圣诞节的假期回来有点遗忘对这位教授的厌恶,此时这样一来倒是提醒了大家他们现在在学校里的处境。 看着乌姆里奇简直要气炸了的样子,没有人脸上是轻松的。这个女人最会狐假虎威,借着魔法部康奈利·福吉部长的名号在背后撑腰简直嚣张地无法无天,挂着的禁令爬满了整面青石墙,而这几乎是她第一次受挫,令她难堪的还是全学校先今年最受欢迎的教授——塞西莉亚·希尔。 弗莱塔在桌子下面偷偷握紧了魔杖,若是乌姆里奇敢对他的母亲兼教授有什么冒犯,他冒着被霍格沃兹开除的危险也要让她知难而退。然而他发现,几乎所有学生都是这么想的,潘西、达芙妮、阿斯托利亚、凯瑟琳手里的魔杖已经握到指节发白,格兰芬多的安吉丽娜、金妮、爱丽眼神也出奇地寒冷——或许比起弗莱塔,他妈妈更称得上少女杀手这个称号,英子绰绰不亚于男性的魅力女巫已经是女孩们心中的榜样。学生们冷冷地用他们各瞳色的眼睛看着粉红色的乌姆里奇,场面一时之间连针掉到地上都会发出声响。 打破寂静的是费尔奇,这个古怪阴险的男人抱着自己的猫气喘吁吁地打开礼堂大门,丝毫没意识到剑拔弩张的气氛,大声叫道:“海格!海格回来了!” 这一声大喊甚至吓到了一个全神贯注准备干架的赫奇帕奇,他棕色的眼睛瞪大了一下几乎要跳起来。邓布利多一老大爷看着女士之间的吵架不太好插嘴,听到海格回来这件事他脸上的表情立刻一松,像是听到了什么好消息。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逃过干瞪眼的乌姆里奇——海格明显是邓布利多的亲信,他回来了会增加邓布利多的势力,很可能这次远游也为他带来了不得了的力量。 她脸上的表情不好看:“……邓布利多,容我要对你提问,海格从哪里回来的,他去了哪?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邓布利多微微一笑:“老朋友想出门旅游,作为校长应该给他批一个假期。现在他回来了,我很高兴。” 这样的说辞当然不能令她开心,她瞪大眼睛蓄力就要开始咄咄逼人,但令她崩溃的是,先前与她水火不容的希尔教授擦擦嘴角,起身就走了。 “你站住!” 希尔夫人理都没理她,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套裙,银色的暗纹花边看上去分外典雅,一头银发没有装饰品却梳理得整整齐齐。她看起来最多二十几岁,美丽又优雅,和一身粉红年至不惑还装嫩的乌姆里奇一比立分高下。 或许夫人的美丽确实让她感觉到了一丝羞愧,乌姆里奇尖叫:“你要去哪!你给我站住!” 希尔教授眨了一下眼,回过头瞪视她,那种凶恶的眼光是直面过黑暗与生死的,带着让人胆寒战栗的力量:“我要去上课,我是魔法部批准的正式老师,魔法部要求我给学生们准时准点上课,端正态度。现在你居然在我要工作的时候三番两次阻拦我,恕我直言,你是在和整个魔法部作对吗?” 学生里传来笑声,希尔教授这是在用乌姆里奇爱说的话反击她,看那个粉红色的教授涨紫的脸估计被气得不轻。 可塞西莉亚是谁啊,她才不会管一个疯婆娘什么想法,只冷笑一声转身就离去了。 斯莱特林一年级没课,凯瑟琳就拉着弗莱塔去上魔咒课了。这小姑凉现在是教授忠实脑残粉,只要她没课或者是魔咒课教室开着门,那么她是一定会来的。 弗莱塔抓头:“不是啊,傻妞。我妈又不是什么六英尺高大帅哥,你那么迷她干什么。” 凯瑟琳像是十分不理解他:“因为很帅气啊!” 说话中,希尔教授就把一个傀儡用石化咒语变成了一个大雕像,然而这还不算完,一个加强版四分五裂咒和粉身碎骨咒以极快地速度念出,在眨眼间那个巨大的傀儡就在强大的魔力下灰飞烟灭。 小女巫眼冒桃心:“我以后一定也要成为这样的人!” 弗莱塔笑了笑没说话,他抬手也把一个傀儡打成了粉,效果没比他妈坏到哪里去。 凯瑟琳把内心的小粉红给收了起来,看着地上那堆灰,又看着教授那边的灰,想起点什么说道:“你应该把你被乌姆里奇教授惩罚的事情告诉你妈妈的。她那么对你,还扎你手,过分!” 弗莱塔还是笑笑不说话。开玩笑,他还敢把这事儿告诉他老娘?他还不知道他妈是个什么人啊?她对自己都狠得下心,腕大的肉说割就割,这事儿要被她知道了,还不得闹出人命来?不不不不不,麻麻做得苹果糖炒鸡好吃,还是给他多做几年吧别进阿兹卡班了。 “好了啊,弗莱塔你笑的好傻啊。” 然而他不去找麻烦,麻烦却开始来找他了。 弗莱塔也算是习惯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学方式,光说不练就看书,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啦。小时候他被逼着看书看文静了,现在多看看书本也挺习惯的。但教授显然不想这么放过他,她瞪着弗莱塔那头银发看了很久,最后尖声利气得地说:“弗莱塔·希尔先生。” 男孩愣了一下站起来:“是的教授。” “请告诉我龙血的全部用途!” 提到龙血,弗莱塔本能地战栗了一下,他实在不喜欢这个问题,但出于对一个教授提问的尊敬男孩皱了皱眉,心里不太舒服地回答:“有十二种用途,魔药催化剂,解毒药剂,抗魔药剂,强化武器,配合特殊药材变成剧毒,炼金术,魔力提纯,空间介质……以及……以及……”弗莱塔回答不出来了。 “看来你上课没有认真听讲,希尔先生!” “可是,教授……这是书本上最后一章的内容,我只是粗略的翻了一下,您还没有上。” “狡辩!学习和预习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吗!”乌姆里奇怒目圆睁。 弗莱塔有些无语了,他不是和女士争论的人,于是垮下肩膀说:“抱歉,教授。我回去就好好研读课本,提前做好预习。” 但教授显然不愿意就这么放过这个听话的学生,她翻了一个白眼:“粗鄙无知的人生出来的玩意儿也同样是懒惰的蠢货。” 弗莱塔刚准备坐下,立刻又重新站起来,他一双浅灰色的眼睛深沉到倒映不出光:“请您道歉,教授。” “什么?” “道歉,教授。”弗莱塔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乌姆里奇。“您在侮辱我的母亲,为人师表这是很失礼的,希望你可以收回你的话。”那是他妈,是他爸用一个男人的语气让他保护的女人,若是谁侮辱她让她蒙受屈辱,那弗莱塔、弗莱塔就和她拼了! 龙宝宝死瞪着乌姆里奇,最近她的课越来越变态,为了杜绝小巫师们在她课上实践,甚至要求在上课前就把魔杖收过去。要不是此刻魔杖不在手里,他嘴里早就已经蹦出了一万条恶咒。 乌姆里奇在他银白色的头发上停留了片刻的目光,似乎想起了自己早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戏弄藐视的回忆,她深深起伏了一下胸膛,脸上露出一个带着恶意和舒爽的笑容,乌姆里奇看着站起来的二年级斯莱特林,眼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意。 …… 当德拉科知道弗莱塔被关禁闭的事情已经是上完魔药课以后了,他在课上再次为自己的学院加了二十分,连他们院长都说不出什么挑剔的话。 纳特听完凯瑟琳急急忙忙的话语,脸上露出一个无奈又嘲讽的笑容:“级长,我看你的分大概是白加了,谁让我们有一个喜欢扣分的小败家子呢?” 然而德拉科脸上的表情却难看极了,让纳特一下子开不出玩笑来。纳特愣了一下:“不过就是禁闭嘛,格兰芬多有几个没被关过禁闭的啊,弗莱塔估计很快就会……” “闭嘴!纳特!那是乌姆里奇的禁闭,那个疯婆娘!”潘西皱紧眉,一脸不可置信,“天啊……早上希尔教授才和她吵过,她怎么?她这是在迁怒弗莱塔?” 德拉科直接拿着魔药书就离开了,大步走向黑魔法防御课老师的办公室。女孩们都被他的脸色吓愣住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恶龙被触及了逆鳞,一瞬间几乎可以毁天灭地。 纳特茫然地说:“弗莱塔……以前不是经常被关禁闭吗?为什么……” 潘西了然回答:“他只是到达愤怒疯狂的临界点了而已。” “临界点?级长的临界点是什么?”纳特转头问。 “是谁经常被关禁闭?你说呢?”潘西不耐烦地回答。 …… 德拉科大步在学院里走着,要不是学校里禁止他甚至都要来一个幻影移形,斯莱特林的校服几乎被走路的带起的风给吹起,扬起来像一道黑色的海浪。 该死,那是他的龙。那个该死不长眼的敢动他马尔福少爷的专属? 然而当他黑着脸一把推开黑魔法防御课教室的门时,满腔的愤怒像是被从天而降的一盆冷水给彻底浇灭了。因为眼前平日里整齐的教室此刻简直像是被狂风刮过一般,桌椅板凳都被掀翻在了地上,许多纸张像雪花一般挂满了教室里的每一个角落。 教室里没有一个人,他环视了一圈以后立刻走了进去往楼上跑。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办公室就在教室楼上,然而当他推开乌姆里奇的门时,再次沉默了。 若是说楼下乱起八糟的样子是大风刮过,那么这间办公室完全就是遭到了龙卷风的袭击。平日被乌姆里奇精心打扮的粉红色墙纸彻底被火焰烧成了焦炭,挂在墙上成列的猫咪壁画此刻被全部打碎在地上,各个窗户都被毁了一遍,而乌姆里奇的办公桌此刻也是被烧成了灰。 德拉科沉默了一秒钟,他走到墙角眼尖地把一个瑟瑟发抖的赫奇帕奇给拎了起来,声音像是零下十度的寒风:“发生什么事了?”然而那个赫奇帕奇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他瞳孔涣散,像是根本没把德拉科的话听进去。 级长大人表面一副高高在上拽的二五八万的冷静样,内心其实焦急得想一把火烧了整个学校,他都恨不得给这个学生来一个迷心咒或者大脑读取术了。他深吸一口气,把声音放沉:“我是霍格沃兹的级长,不管你是哪个学院的我都有权利和义务保护你,现在向你提问,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以及他们人呢?” 似乎是那句会保护你给赫奇帕奇一种安心的感觉,此时抬头一看这位级长铂金色的头发,立刻意识到了他是谁。于是赫奇帕奇彻底回过神来,断断续续地说:“我……我和弗莱塔一起被乌姆里奇叫到办公室来受罚,弗莱塔不愿意,和教授大声争执起来,被她强行拖进了办公室……” “我只好乖乖地跟上去,就看到乌姆里奇要求、要求弗莱塔用那只特殊的刑讯笔写字……写、写:我出生下贱。弗莱塔坚决拒绝,并且非常愤怒地和教授对峙,然后教授就直接拿起那只羽毛笔扎进了他的手背上,再然后……再然后……”赫奇帕奇说不下去了,这个学生天生有些胆小,看到那样的画面让他差点吓破胆子。 ——再然后,受到伤害身体自动判为被攻击,龙形阿尼玛格斯不受控制变化而出,失去理智的暴怒之下将一切毁于一旦。 德拉科一直一句话都没有说,赫奇帕奇深吸一口气颤抖地叙说:“教授和我都被掀翻到一边去了……但乌姆里奇虽然受了点伤,却像是非常高兴一样……她念了一句不知道什么乱七八遭的咒语,然后我就突然睡着了,再醒过来就谁也不见了……” 突然他抬起头,再次被德拉科的眼神吓了一跳——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啊,像是暴风雨中暗蓝的大海,像是永不黎明的迷雾森林。赫奇帕奇小心翼翼地问:“级长?” 地上突然传来一声碎裂的声音,他茫然地低下头,就看见他们脚下的地板裂开了一条长长的缝隙,整个地面像是要塌下去一般,啪地一声巨响,屋子里仅剩的几个花瓶全部炸裂,碎片与水珠就砸在可怜的赫奇帕奇身上。 这是……魔力暴走?他愣了一下,可那是小孩子因为身体太小没办法控制强大的魔力才会出现的状况啊,现在怎么可能会这样。他哆哆嗦嗦,一张本来挺好看的脸现在苍白带绿:“级级级级级级级级级长大大!!” 德拉科没有任何动静,他沉默地像是一块石头,最后在极致的寂静里突然问:“你的名字?” “额?额……哦,科林·康拉德(1)。”科林结结巴巴,差点忘了自己的名字。 “马尔福家族欠你一份人情。”说完德拉科转身就走了。 他直接就去了自己院长办公室,轻车熟路以极快的速度到达了那里,说出口令以后直接推开了魔药教授办公室的大门。 “斯莱特林扣五分,为他的级长不知道进老师办公室前需要敲门。”斯内普看着一只试管里幽蓝色的液体,声音如暗夜里的丝绸一般轻柔丝滑。 “斯莱特林扣五十分。”德拉科直接说。 斯内普愣了一下,他把手里的试管放下来,打量着他的得意弟子想看看他是不是精神错乱了。 “……为它的级长在校期间私自离开学校,一意孤行前往魔法部。” 作者有话要说:  (1) Colin·Conard 科林·康拉德 科林的意思是善良慈悲的孩子 康拉德的意思是援助者 有用意的。 原创角色,为了剧情 哈哈哈哈 其实我还挺萌他的 脑子里不停地出现沢田纲吉的样子 弱气受! 第57章 弗莱塔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坐在一张椅子上,手被绳子牢牢反绑在椅子背后,他试图动一下却没有任何效果。他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小时候有次不听话往他爸爸头上倒土,奥斯顿扬言要把他用绳子吊起来打屁股,但也只是说说而已。 他回想了一下,那时候他在老师办公室里,因为乌姆里奇冒犯了他的妈妈所以他生气极了,感觉大脑都愤怒到不能控制身体,全身像是被火烧一样。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气球,在不停地被乌姆里奇打气,血管不停膨胀血液在不停地沸腾,最后乌姆里奇用那只讨厌的刑讯笔扎他时,一瞬间他就爆炸了,再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弗莱塔想了想,他应该是中了乌姆里奇一个精深的催眠咒语——变成龙以后鳞片抗魔可以抵挡一些魔法的物理伤害,但是精神上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所以很轻易地就被弄晕了。 弗莱塔有些懊恼,哦,梅林。他不是要被霍格沃兹开除了吧,因为攻击教授什么的?……不要啊,他真心不想离开学长呜呜哇哇。 弗莱塔前后晃了一下试图把身绳子晃松一些,他不知道这是哪,反正直觉不是好地方。正这么想着,就有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弗莱塔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乌姆里奇,这个女人面带得意与激动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男孩对恶意十分敏感,此时被她用那种眼神看着心里顿时起了一阵寒意,平日里他是个礼貌的孩子此时也没有和乌姆里奇打招呼,只是抬起了那双浅灰色的眼睛看着她,那就像是一块冻着灰尘的冰一样。 乌姆里奇露出一个笑容:“很荣幸,希尔先生,在你醒来以后第一眼可以见到我。” 弗莱塔愣了一下:“这是哪?” “你该对你的教授尊敬,孩子。”乌姆里奇笑了笑,“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居然教了这么一个可怕的不法之徒,谁叫这个恐怖分子居然被他母亲这个同伙掩饰的这么好,竟一直躲藏在霍格沃兹危害着巫师们的安全!”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教授。” 乌姆里奇得意地说:“听不懂?好吧,让我告诉你。在英国,所有巫师的阿尼玛格斯都需要在魔法部进行登记并接受监控,所有阿尼玛格斯都需要受到魔法部的差遣和支配!而你,一个非法的阿尼玛格斯,你这被你父母给隐藏起来的恐怖分子!” 男孩愣了一下,他还真的不知道有这条法律。他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他爸爸妈妈从不在人很多的用阿尼玛格斯了,他还以为是因为龙和蛇不怎么可爱呢OAO。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额……我很抱歉?”男孩迟疑地说。 “所有身上有罪的人都会心怀歉意,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肮脏的。”乌姆里奇眼里带着慈悲,“但这不怪你,孩子。教育让孩子们天差地别,你从小缺乏教养让你如今成为一个罪人不是你的错,因为你的父母,特别是母亲,也是如此肮脏有罪的人。” “闭嘴!你不能这么说!你怎么敢!”弗莱塔再次被激怒了,他浅灰色的眼睛因为极度愤怒开始变成金色,原本浅到看不见的瞳孔开始变成越来越明显的一竖。“就凭你,居然胆敢侮辱我的母亲?” 乌姆里奇被那样一双眼睛看得颤了颤,她心里突然有一点恐惧,但出于自己居然被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威慑至此而心怀不甘,她色厉内荏,尖叫着抬起手直接要给弗莱塔一个耳光。 然而看着那即将落在脸上的手,男孩瞳孔直接收缩到一条线,受到攻击与冒犯他体内的血液再次沸腾,牙齿开始变得尖锐,脖子上一瞬间出现银色的反光,密密麻麻的鳞片立刻就开始浮现出来。然而下一瞬间,把他绑着的绳子开始出现银色的电流,一瞬间弗莱塔感觉像是无数把冰做的的锥子刺进了自己的身体,剧烈的寒冷与疼痛让他立刻缩回了原样,小小的他疼得缩在座位上不停地颤抖。 乌姆里奇方才还有些胆怯,现在却得意极了。她看着那头银白色的头发恨得牙痒痒,仿佛见到了那个美丽又高傲的女人,她伸手狠狠地拽了一下那把在黑暗中如月光般美丽的头发,像是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乌姆里奇转过身背着弗莱塔抬头说:“部长先生,各位陪审团们,我们可以开始审问判决这个不法之徒了。” 原来这里竟然是在魔法部里,此刻除了被束缚着的弗莱塔和乌姆里奇之外还坐着不少人,他们俯视着弗莱塔面容一致都是冰冷无比,一齐打量着这个孩子似乎在考虑对他的处置。 一个人站起来,用着质疑的口气说:“没有被登记过的阿尼玛格斯固然有错,但诸位,这只是一个孩子而已。许多大人都不能做到阿尼玛格斯,他怎么可以?” 一个人站起来回答了他的问题,他来自神奇魔法生物管理司:“无需置疑,他的确可以使用阿尼玛格斯。人类变形成其他物种涉及到魔法的禁忌,会使一个人的魔力产生差别,与其他普通巫师不同,他们身体里魔力的流动会和魔法生物相似。经过检查他毫无疑问是一个阿尼玛格斯,但令人惊讶地是,据多洛雷斯·乌姆里奇阁下描述,他的阿尼玛格斯是强大魔法生物——这在理论上是不成立的。这令人不得不怀疑是他的出身和血统导致了这种特殊性,所以还需要调查部的人仔细调查。” “所以他的家人也是有罪的!需要被全部抓起来!需要全部被处以刑罚!”乌姆里奇看起来开心兴奋极了。 康奈利·福吉部长终于开口:“这件事还需要进一步调查,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对犯人的定罪。” 一个人举手说:“毫无疑问,关入阿兹卡班。” 一个人说:“可是他才只有12岁,被青少年巫师法律甚至是儿童法律保护,不能被关进监狱。” 一个老人站起来,拐杖敲了一下地面:“那就让他退学,把他从霍格沃兹赶出来!” “附议!” “同意!” “反对!” 这样一群大人几乎面目可憎,他们堂而皇之地坐着正对着一个小孩子进行判决,仿佛话语之间随意就可以决定别人的命运和人生。 乌姆里奇掐着他那甜腻的嗓子,微笑的环视了一圈大家,最后端着姿态如少女一般娇羞地说:“女士们,先生们……” “根据魔法部阿尼玛格斯管理条例第一条,未经登记的阿尼玛格斯将受到阿兹卡班的终生监禁,情节严重者需要接受……死刑。”乌姆里奇满意地看着全场一下子安静下来,“鉴于这个怪胎多次试图攻击我的行为,我认为他已经构成了第二种情节严重的事实。” 一位女陪审员站来起来,她家里有孩子,是一位母亲。她看着这个女疯子这样说不禁全身颤抖:“但他只有12岁,他只是个孩子,处死他是违法的!你在说什么?我坚决反对!” 乌姆里奇理都没有理她,她只是盯着福吉部长,眼里有稳操胜劵的神色:“部长先生。” “是的,多洛雷斯?” “根据我在霍格沃兹工作调查的经历,我怀疑邓布利多的确有谋权谋反的心思。他们在私下里集聚,并且商讨一系列秘密反叛的事宜,而这个罪人以及他的父母!”乌姆里奇一指弗莱塔,“……毫无疑问也是其中重要的一员,他的阿尼玛格斯是龙,若是放任他无罪无疑是邓布利多以后肃清反叛的优势和助力之一!” 此刻再没有人敢说话了,谁都知道部长一直在担心什么,乌姆里奇这么说几乎是直接切中了要害,福吉部长的脸色一瞬间沉下来,那一刻他看着弗莱塔的眼神已经不是在看一个孩子了,利益和权力让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官员眼里没有了什么慈善。 幸好英国魔法部的法庭也和麻瓜的制度一样是议会制的,陪审团和议会一半以上的人都不同意如此草率对弗莱塔执行死刑,并且这件事情需要进一步进行讨论。大部分还有良知的人意识到在座的这个所谓的犯人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至于要判罪还是要干什么,无论如何也应该首先通知他的父母。 弗莱塔被暂时关进了魔法部的地下收押室而不是阿兹卡班,魔法部的人即将到霍格沃兹去请塞西莉亚前来。这件事已经被闹得很大了,在这种情况波及下很可能就此推翻魔法界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 他在黑暗的地方低着头一言不发,心里无奈极了。他之前听着他们说着一些很可怕的内容,甚至在讨论是否应该处死他这条苦逼龙,男孩太小还没意识到死亡的恐惧,他被特殊抑制变形的魔法道具绑着只能晃晃小脚丫,弗莱塔心里有点无助地想:学长你快来救我啊……我快不行了啊喂…… 在信没有寄到学校之前,塞西莉亚整个人就差点疯了。 斯内普坚决拒绝了德拉科试图一个人经由他办公室的壁炉去魔法部的请求,他强拉着一刻也不愿停留的教子去找了邓布利多并且通知了弗莱塔的母亲,然而这位夫人还未等邓布利多开口说出什么话之前,她就已经把鸟架子上的福克斯吓得惊飞了。 邓布利多连忙安慰:“希尔夫人,请你冷静。” “冷静?”塞西莉亚冷笑一声全身发抖,“都说这个学校是英国最安全的地方,现在居然有人公然带走了我的儿子?你们这么多人,偏偏护不住我的孩子?” “因为带走他的人是一位正牌教授。”邓布利多叹气。 “教授又如何,她敢对我儿子出手就要付出代价。”母亲语气冰冷极了,“无论她是什么人,敢碰我的宝贝我就杀了她!!” 德拉科面色极白,他静静地说:“无论谁要针对他都有人替他顶着,还轮不到他被欺负。我要去找他,现在立刻马上。” 塞西莉亚眼睛血红,几乎抑制不住杀意。她本就原是嗜血的食死徒,因为爱情和母爱收敛多年,如今若是谁敢动她的家人谁就是自寻死路。 邓布利多沉重地说:“当然,女士们先生们。我是一名校长而希尔先生是我的学生,无论如何都要把他带回来上学的。”他直接站了起来,来到福克斯的架子边上在灰烬盆里抓了一把飞路粉,带着人就要走进壁炉里。 德拉科一直没说话,他知道他们院长之前阻止他去的意思,他一个人单枪匹马不会有多少用处。但无论今天是多少人去救弗莱塔都没有关系,因为他会到达那里,他是副部长的儿子,堂堂马尔福家族的少爷兼继承人,他有能力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 就在校长要把飞路粉扬出的瞬间,西弗勒斯突然眼睛瞪大了一下,他一个踉跄甚至差点走路不稳摔在地上。塞西莉亚也是全身一僵,两个人同时握住了自己的左手腕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邓布利多拿着飞路粉的手顿在半空中,愣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他们握着的位置上的是黑魔王的黑魔印,老人把手里的飞路粉放了下来,将站不稳的斯内普扶起来:“西弗勒斯?” “他……”斯内普满脸苍白,话音颤抖,“神秘人在召唤我们。” 邓布利多的脸色一瞬间沉下来:“为了什么?” 他们之前毁掉了伏地魔一个重要的魂器,还是伏地魔骄傲的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在高兴的同时邓布利多也一直在忧虑,他不相信伏地魔会没有什么动作,他不相信汤姆·里德尔会不去反击。 “我不知道!”西弗勒斯·斯内普疼痛烦躁地说,“他在叫我去见他,或许见了他我就知道了!” “你不能去……西弗,你不能去。”塞西莉亚的脸疼地苍白,“我们都不能去见他了,那个人他已经知道谁杀了他的魂片,若是去见他只能是死路一条。” 德拉科扶着希尔夫人,心里被这个突发状况弄得一团乱。但他思维敏捷,哪怕再担心弗莱塔心里也是理得一清二楚——在弗莱塔被抓走的时候黑魔王正好开始召集食死徒,这期间是有什么联系吗?弗莱塔现在会和神秘人有关吗?这样的猜想让他一瞬间心沉到了谷底。 校长办公室的门在今天再次被打开,这次来的人却是格兰芬多的人。德拉科一看到被赫敏搀扶着的虚弱的哈利脸色就黑了,他现在心情本来就糟糕,看到最厌恶的人恨不得给他来几个钻心割骨解气。 “哈利?” “邓布利多!我看到伏地魔了!”哈利捂着脑门上的闪电疤痕,一双祖母绿的眼睛瞪大,“我看到他在寻找着什么、我看到他带着很多食死徒在翻找一样东西,像是对他很重要……但是他们一直都没找到。” 德拉科粗暴地打断他:“他们在哪里?” 哈利被宿敌打断心里也烦,本来想呛两句却看见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头疼:“在……一个有很多架子很很多球的地方,就是上次亚瑟·韦斯莱先生遇害的地方!他们上次就想在那里找东西但是没找到所以这次又去了……他们在魔法部!” 全场一瞬间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说话。突然塞西莉亚夫人脸色苍白得像死人一样,爆发出一声响亮的啜泣:“我的弗莱塔!” 哈利傻了眼:“关弗莱塔什么事?” 邓布利多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以免刺激到这位母亲。他对着一副油画里的人说:“弗吉尼亚·布莱克,请你立刻去一趟布莱克老宅通知西里斯他们去魔法部一趟(1),务必要求凤凰社人们到齐。” 他沉默了一会儿,郑重地说:“战争已经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1) 有事情找大人,别一天到晚一群孩子们不知死活乱闹西里斯上线 爸爸上线。 第58章 门在弗莱塔面前被拉上,他心里再狂躁也没有用,干脆打算安安心心地睡一觉,说不定一觉醒来就可以看到妈妈了。 可是梅林没有如他所愿,他才刚侧卧躺下就听到外面哐里哐啷地声音,并夹杂着一声声咒骂。弗莱塔本来想不去管,偏偏隐约听到了一个单词——一个女声愤怒地提到了“马尔福”并且狠狠诅咒,男孩皱起眉,站了起来走到门边上想听得更仔细一些,然而不化龙根本没有那么敏觉的听力天赋。 马尔福?有谁在说德拉科吗?或者是卢修斯叔叔? 弗莱塔平日里总是一副弱气的傻样像,对谁都和和气气挺容忍的。希尔家的男人平时都是沉睡温顺的蛇,他们的怒火不会无端发泄。人们可以轻视他们,可以嘲笑他们,甚至欺辱他们,希尔家的男人们都会一笑置之,骨子里血脉里流淌的尊贵让他们不会去在意低微人民的信口之言。但若是谁敢伤害他们的亲人朋友以及最重要的人,那么他们就会化身为这个世界上最具有毁灭性的动物灭绝一切。 “好吧,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一直呆在一个地方什么也不干了。”弗莱塔轻轻说,“到底是谁在侮辱我亲爱的学长呢?” 他看着落着的锁皱眉,他的魔杖被乌姆里奇缴走了,双手都被特制的缚龙索给绑住了要做到这个比较麻烦。弗莱塔深吸一口气眼底泛出一些金色,感受着魔力在体内翻腾拉紧成一条直线:“Alahomora!” 光是一个阿拉霍洞开在无杖魔法的实施下就已经让他耗尽力气,幸好在魔咒念出以后门卡啦一声就开了。弗莱塔把屏住的一口呼吸慢慢呼出来,就这么直接走了出去,末了还不忘做个好孩子用脚把门给带上了。 然而走出去还没几步,就和外面的人撞了个正着。 弗莱塔和这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脑子有点当机。眼前的人也沉默着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孩子,一时之间停住了脚步。 弗莱塔眨眨眼看着他们两个一身黑的人:“额,你们是要去参加葬礼吗?” 一个黑色头发的女人抬起魔杖指着他尖声:“阿瓦达……” 弗莱塔一瞬间背脊一凉体内的魔力冲撞到脑子里再次凝聚,然而那个女人却被他的同伴阻止了:“住手,贝拉特里克斯!” 贝拉特里克斯看着自己的丈夫,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亲爱的?” 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说:“这是一个银发,亲爱的。” 贝拉愣了一下,突然露出了一个快意的笑容:“罗斯道夫,你的意思是,这是塞西莉亚·怀特的儿子?” “我想是的。” 弗莱塔突然意识到了面前这群人是谁,眼前这对男女就是臭名昭著的莱斯特兰奇夫妇,曾经用三大不可饶恕咒语折磨隆巴顿夫妇被关进了阿兹卡班,德拉科说过,前不久这两个罪恶残暴的食死徒已经越狱了。弗莱塔心里一跳,在不能阿尼玛格斯并且没有魔杖的情况下,对上他们丝毫没有胜率。怎么会是他们!这下完了球! “哈哈哈哈,塞西莉亚的儿子,哈哈哈哈塞西莉亚的儿子?我多么高兴还能再见到她的孩子啊?他和她妈妈简直一个样。”贝拉狂笑出声,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亲爱的,黑魔王交给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们得去找到那样东西,没时间浪费在这里了。”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说。 “哦,请让我亲手杀了他,亲爱的。求你让我亲手把他折磨致死,让我可以看到怀特那个叛徒脸上的表情。”贝拉歪歪扭扭走上前,兴奋地说。 “……”弗莱塔心里是拒绝的。他内心里想着退路,面对要伤害他的两个人心里思考着逃跑以及铠甲护身抵御的可能性,同时又有些着急,他怕自己真的交代在这里,等不到学长来救自己就完了。这孩子心里满满地都是拖延时间的想法,脑子着急就开始乱说话嘴炮,满嘴开始习惯性跑火车,魔力用尽全身力气凝聚在一起试图发出无杖魔法。 “哇……真令人惊奇啊……” 贝拉特里克斯一愣:“什么?” “梅林啊……我刚才听他们叫你贝拉,是吗?你居然就是那个女魔头贝拉。特里克斯?”弗莱塔故意把话说的非常慢,显得自己真的非常吃惊。 “是的!那当然就是我,感受到恐惧了吗,孩子?我即将……” “我的天啊,他们怎么能说你只是那种身材火辣暗黑诱人的魔女?你的头发乌黑就像密林里深沉迷离的雾气,你的皮肤更胜过教堂银铃上新落的白雪,你的红唇是一定是被玫瑰荆棘割伤的白鸽滴落在花瓣上的鲜血染红的,你的容颜简直是上个世纪被储存在古灵阁价值数万加隆金币不能拿出来一现的绝世画作……你的确坐拥世间令人绝望的美貌,他们怎么敢只说你是空有绝世身材火辣动人的魔女呢!这简直就是污蔑!这真是太过分了!” “……”贝拉整个人都被说蒙了,面对那些英语长句有些反应不过来,一时之间连索命咒语都忘了说。 但若是今天就她一个人说不定真的会被这个撩妹狂魔给拖住,只可惜贝拉的丈夫罗斯道夫也在,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一个矮子调戏赞美到晕头转向,这个善妒的男人心里怒火中烧,抬起魔杖指着他:“Avada……” “Expelliarmus!”一声愤怒的咒语在黑暗的空间里响起,罗斯道夫手里的魔杖应声飞出,整个人连带着被击飞了出去狠狠撞到了墙上。他的妻子贝拉总算反应了过来,看见自己的丈夫被攻击立刻拿出魔杖指着背后,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一个“Stupy”给击中了。 ——总是这样,每当男孩身处黑暗的时候,那个人就会破开迷茫与困难拯救他,为他带来光明。 弗莱塔面对死亡缩紧的瞳孔还没来得及松开,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愣了一秒钟突然朝那里跑过去,一下子扑进了学长怀里。德拉科弯下腰把孩子紧紧抱在怀里,他像是惊魂未定,刚才看到罗斯道夫指着他念咒的时候他的心跳都停了,他从来没有那么恐惧过。此刻他抓着弗莱塔的头发,全身不住地发抖一下一下深深呼吸着他的气息。德拉科颤抖着在心里告诉自己:他还活着,他就在你怀里,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奥斯顿伸着的双手还没收回去,他还以为刚才儿子是要来抱他来着,结果直接就扑别人怀里去了。他有点不是滋味地撇撇嘴,张了张嘴看着自己儿子和别人儿子抱在一起,不知道说啥好,最后维持着那个姿势抱了一下身边的老婆。塞西莉亚直接把他扒开,也不理他多么可怜兮兮把自己儿子从德拉科怀里用力拽出来,深深抱了一下才松开,那一刻母亲一直不安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到了原地。 “你还好吗,宝贝?” “还不坏,这还是我第一次来魔法部呢,新奇还来不及。”弗莱塔安慰着他妈妈说。 德拉科直接把那条绑着弗莱塔的绳子给卸了,根本没听他说的话直接亲自动手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伤,最后只在他额头上看到一些淤青。这是之前被乌姆里奇出手拽的,弗莱塔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德拉科以为是罗斯道夫伤的,一瞬间他脸色难看至极:“他居然敢打你?” “啊?什么?” 德拉科被怒火冲昏了脑子,抬起他山楂木的魔杖指着地上的人念出:“Lacoupe delosllasse de laviandela!” 弗莱塔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个是什么咒语:怀特割骨断肉咒,一个由极限切割刀砍咒衍生变化出来的失传密宗咒语,是弗莱塔的外婆自创的一个黑魔法恶咒。此时罗斯道夫原本握着魔杖的手开始起反应,配不上割和断这两个字,他的骨肉开始变成结晶和灰就像是经受了上千度高温烤制的石墨,最后一点点如砂砾一样落在地上,他整个人因为剧痛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 弗莱塔觉得有点可怕,但沉默着没有说什么,刚才这个从来不认识的人还想杀自己,若是晚来一点死的人就会是他,他才不会有什么过剩的同情心,斯莱特林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一旁的贝拉特里克斯早就趁不注意不见了人影,把她的丈夫抛在了这里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此时魔法部的地下漆黑一片,当然也不好找人。 塞西莉亚盯着念出这个咒语的德拉科看了一会儿,目光里有了些东西。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他的儿子突然抓着她猛摇有些焦急地说:“爸!妈!刚才我听到他们说伏地魔在找什么东西!” …… 凤凰社的人们走在魔法部的地下神奇物品收管室里,他们手里握着魔杖时时刻刻地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变化。 本来只是过来领小孩子回家的一群人因为伏地魔的介入,事情开始变得复杂,凤凰社到达这里更多的是为了和神秘人作战。塞西莉亚才不管这么多,晚一分钟去救儿子他都可能遇到危险,在没于别人商量的情况下强行兵分两路。 这位女巫用一把小刀直接割破手指让滴落的鲜血在地上蔓延成了一条游动的小蛇,血肉至亲之间的找寻总是分外简单,她跟着蛇就跑入了黑暗之中,丝毫不顾及随时会出现的食死徒以及伏地魔。奥斯顿当然不可能让妻子一个人落单危险,也是立即追了上去,德拉科更是犹豫都没有直接跟在这对夫妇的后面去找宝贝儿龙去了。 斯莱特林这么喜欢走单,众格兰芬多即使担心也没有挽留的办法,只能告诫奥斯顿一有情况就赶快通知他们以免遇到危险。此时来的孩子本就只有德拉科和格兰芬多三人组,其余的全都是大人。本来西里斯是言辞反对哈利涉险的,谁要让哈利去他就和谁拼命。结果一众大人都还沉默着呢,哈利站出来表示西里斯我要去,他要打十个,谁不让他去他和谁拼命 。西里斯一想,两个人互相拼命总是不好的,于是就点头同意了。一脸严肃地说:“哈利我和你说,你一会儿躲在我身后千万别离开我,谁要打你我打谁,你连着我的份记得打二十个。” ……格兰芬多当然没有赫奇帕奇那么乖啦,所以现在哪怕西里斯一副保护幼崽的母鸡样,他的教子也是到处乱跑。 他碧绿色的眼睛眨了眨,看着架子上密密麻麻仿佛数不尽玻璃球有些好奇:“西里斯,这些玻璃球是用来干什么的?” “哦,哈利。”西里斯温柔解释道,“每一个巫师在魔法部登记出生证明和巫师身份以后,都会由当代最伟大的预言师为他进行一个预言。有时候预言说得是他未来的命运,也会有关于他遇到人生重要困境时该走的道路指示。” “我也有吗?”哈利一愣。 “为你预言的是当时最伟大的预言师,卡桑德拉·特里劳妮。刚出生的你由你母亲抱着,父亲站在旁边保护你们,那时候你小得就像一个包裹一样。”西里斯露出怀念的笑容。 哈利回忆那个画面也是不由得露出了一些微笑,这时候赫敏提醒他:“嘿,哈利。” “什么?”众人同时停下来看着赫敏。 “这个玻璃球下面写了你的名字。”赫敏惊奇地看着那个玻璃球。哈利走进看着架子上那个玻璃球,眼睛盯着玻璃里面翻腾着的云雾,心里一瞬间有些恍惚,他父母带着他一起来魔法部做出的预言,就在这里面吗。 他伸手把那颗球了下来,握在手心里用感受着冰凉的温度,脸上露出一个轻微的笑容,然而在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凝聚了——因为他看到在他的玻璃球旁边还有另一颗预言球,而那颗浑浊的预言球下写着一个名字:汤姆·里德尔。 “哈利·波特,把那颗预言球给我。”一个冰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阿拉斯托·穆迪曾经是一名傲罗,作为曾经的同事他立刻听清楚了那喑哑熟悉的声音,他拿出魔杖指向黑暗:“奥古斯特·卢克伍德!(1)” 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走了出来,然而他身后还有更多身着黑衣的人,他们来自与黑暗,效命于邪恶,热衷于死亡。奥古斯特把脸上的面具给摘除,露出一张阴沉的脸:“我的前同事,还是被你认出来了。但那又有什么关系,你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西里斯当然也是听过奥古斯特的名字的,他皱起眉:“作为魔法部的官员,你竟然是伏地魔安插的间谍?所以……伏地魔已经开始控制魔法部了,难怪、难怪今年魔法部会那么针对邓布利多,你到底在福吉耳边传递了多少邪言恶语!” 奥古斯特冷笑着没有说话,他拿出魔杖指着西里斯。安东宁·多洛霍夫(2)没有管他们的争吵,魔杖一直指着哈利,声音沙哑地说:“把黑魔王的预言球交给我们,哈利·波特。”然而下一秒他就被打飞了出去,西里斯怒气冲冲:“谁打哈利我打谁,谁让你用魔杖指着我的教子?” 作者有话要说:  (1) 奥古斯特·卢克伍德 这个人是伏地魔安插在魔法部的间谍 换一句话讲 这个人是杀死弗莱德·韦斯莱的凶手 让他取代卢修斯出场被打成残废 卧槽 抄起双刀往死里砍他 谁敢碰我双胞胎我和他拼命 (2) 安东宁·多洛霍夫 这个人食死徒 长得丑 是杀死莱姆斯·卢平的凶手 卧槽 拿我的八心八箭八棱梅花刺来 谁敢动我阳光温柔莱姆斯月亮脸我和他拼命 搞死。 (3) 原著摔坏的那个预言球 里面说的是哈利是伏地魔的宿命对手…… 这不他妈尽扯淡吗 全魔法部不都知道这个 先前抢来抢去是干啥。 这里有点情节设定铺垫 就不要太过重视了…… 对了 让乌姆里奇里用什么姿势狗带比较好呢? 第59章 所有人都对突然出手的小天狼星大吃一惊,有一种狠话还没放完就被揍的奇怪节奏感。可是在下一秒打斗就爆发了,数个恶咒就向凤凰社成员放来,一道道光芒几乎成为致死的流星。莱姆斯及时一个铠甲护身挡在了众人面前,随即护甲破裂的刹那数个击昏咒飞向食死徒。 希尔夫妇不在,卢修斯·马尔福、西弗勒斯·斯内普因为食死徒倒戈的特殊身份没有参加这一次行动。此时凤凰社的人稍显单薄,但他们都是血管里流淌好战热血的人,绝不会畏惧黑暗的力量。 邓布利多直接抬手,老人连魔杖都没有用,风系元素的魔法从黑暗空间的各个角落汇集到他的手中,他连预言球架子上的灰尘都没有吹飞却把数个食死徒直接击中,这一击甚至让几个人再也没有站起来。老人无心留意在他们这些人身上,浑浊却有神的眼神扫视了他们一圈:“汤姆·里德尔人呢?” 安东宁·多洛霍夫被邓布利多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重伤,却依旧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主……主当然要先去杀死叛徒,再来杀死你们。” 叛徒? 众人一愣,食死徒的叛徒——卢修斯和西弗勒斯都呆在安全的地方,纳西莎一直在马尔福庄园里,雷古勒斯已死,剩下还到场的…… “德拉科和塞西莉亚!”西里斯瞪大了眼睛。 大家的心一瞬间跌倒谷底,他们统统全身血液一凉没想到私自离队的三个人居然真的遇到了危险。西里斯脸色极为难看,现在雷古勒斯成为了他心里永恒的痛楚,和雷古勒斯曾经关系不错的塞西莉亚也就是他西里斯的朋友!大狗一口气把一个食死徒打到头破血流:“邓布利多!我们得去找到他们!” 邓布利多面对这样的提议想都没想,他抬起自己的魔杖用响亮的声音念出了一个日光咒语,一瞬间整个地下储藏室变得如一清二楚。此时在地上的魔法部一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众官员们都以为自己突然瞎了,殊不知他们脚下有一个伟大的白魔法师一瞬间移山填海一般借走了光明。 邓布利多用出一个索引咒,带着他身后的凤凰社成员们直接就往一个方向去了。可在这个时候,哈利突然感觉到脑袋上的疤痕如同火烧一般疼痛,他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几乎倒在地上,罗恩大叫:“哈利!” 哈利蜷缩在地板上不住的感受着自己被入侵大脑的画面,各种各样的记忆如同冰凉的水银沿着脑沟一点点填充进来,痛苦如同巨蟒在一点点蚕食着他的理智。西里斯着急坏了,他无法阻止自己的教子的疼痛,看着他在地上不停痉挛心如刀割。 “哈利,听见我说的话了吗?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西里斯握住哈利的手试图给他力量与支持,“邓布利多!他怎么会这样!做点什么,帮帮他!” 校长很显然已经知道哈利的“病因”,哈利的大脑和伏地魔之间有联系,这次这个样子大概是伏地魔在召唤哈利,亦或是想要逼疯他来攻击他们。老人半跪在哈利身边,这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而已,从小没了父母饱尝苦楚,人生里还要莫名其妙被按上一个宿敌,时时刻刻面对死亡的危险。这都是为什么啊……老人眼里出现心疼与无奈:“哈利,你所看到的那些都不是你的记忆,你谁也不是,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哈利突然吐了一下舌头,整个人如同蛇一样在地上摩挲着,这样可怕的样子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突然他抬起了头,祖母绿的一双眼睛变得浑浊不堪,眼里全是红血丝:“我……看见你们了……我看到你们是谁了……死……都去死……” “哈利!醒醒!你不是伏地魔!再这么下去你会被他占领身体的,你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闭嘴……老不死……”末了哈利发出嘶嘶地声音,开始说起了蛇语。 西里斯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不管如何甩开莱姆斯阻止他的手,上前紧紧抱住了自己的教子,他并非软弱,只是再也不想失去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哈利被他抱着脸上露出非常厌恶地表情,他不停地挣扎着,双手用尽全力去殴打小天狼星。西里斯始终不放手,任凭再吃痛也没有离开,哈利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如同毒蛇一般在西里斯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下去,他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但却不及心里痛苦的十分之一,西里斯想,如果若干年前他能这样抱着雷古勒斯就好了,如今他绝不会再次放手了。 “哈利,听我说!”西里斯声音颤抖,几乎是哽咽的,“你是我最亲爱、最重要的教子,你阳光开朗,正义强大,我一直都在为你骄傲着。在你出生前我就抢着要做你的教父,我答应过你的父亲,我答应过莉莉会守护你一辈子。” “你第一次被我抱在怀里只有一个小布包裹那么大……但是,无论你长到多大我都会去拥抱你,因为你是哈利·波特啊!” 你是哈利·波特啊! 哈利一瞬间感觉到有一盆热水从他的天灵盖缓缓浇下,脑子里冰凉的感觉渐渐被缓解了。他眼里的血丝逐渐退下去,整个人像是濒死的鱼一样用力地喘息着,他感觉脑子里纷乱的画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第三视觉——他被他的父母带到魔法部,他们看着他微笑,邀请了最伟大的预言大师为他日后预言。 詹姆斯·波特有些烦恼:“好吧,其实我现在就想摔了那个预言球,我想知道我的儿子以后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莉莉把小哈利抱在怀里亲吻了一下,美丽的母亲声音温柔地说:“无论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我们的儿子,他是我最可爱的哈利。” 哈利眼眶一片通红,热泪几乎就要掉下来,他伸出手回抱住自己教父的肩膀:“我看见了……西里斯,谢谢你……我是,哈利·波特……” …… 黑暗之中,一个蛇脸人突然仰了一下脖子,发出了一声极为厌烦的声音,这个人的长相实在是太过可怕——他皮肤白的就像是石膏像一样,一双眼睛红得滴血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没有鼻子,只有两个细小的孔,整个面部没有任何突起,如同一条刚蜕皮的蛇。 一条花斑黑蟒蛇吐着蛇信子爬上他的肩头,嘶嘶了几声。伏地魔语气暴躁愤怒:“是啊,失败了。那群愚蠢的人……” 纳吉妮陪伴了伏地魔多年,此时它也没有畏惧他的怒火,它的蛇头往黑暗中一吐舌头,转过头对主人嘶嘶几声。伏地魔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那张可怕的脸上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我当然知道。” “塞西儿,我的塞西儿。好久不见,为什么不出来见见你的master而非要躲藏在黑暗之中呢?”他嘶哑难听的声音在黑暗之中大声响起。 躲藏在黑暗里的四个人一瞬间全部都绷紧了,他们瞳孔一致都收缩起来。即使可以用迷彩咒暂时隐藏身影,但面对冷血动物纳吉妮来说热感却是无法隐藏的。奥斯顿眼睛一瞬间就变成了金色,而塞西莉亚却按住了他,在丈夫的眼神中深深摇了摇头。她把弗莱塔的手递给了他爸爸,把儿子交给父亲保护,直接从黑暗中走了出去。 德拉科用力拉住了冲动的奥斯顿,奥斯顿本该金色的眼神红到充血,紧紧握住了儿子的手。 “塞西儿?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你了?”伏地魔歪歪头,“你不是我最忠诚的使徒吗?你曾经说过一辈子效忠于我,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你的诚心了?” 塞西莉亚一言不发,盯着伏地魔像是看着最危险的敌人。不是她故意涉险,而是她终有一天要面对这个人。她深吸一口气:“我后悔了。” “不!你不能!”伏地魔大声叫到,一瞬间他身边的地面都出现了裂痕,这样轻易地魔力暴走显示了他现在情绪和魔力有多么不稳定。 “我能!”塞西莉亚看着伏地魔冷冷地说,“你一直把我当做你的工具,你把我当成你寻求不死道路上的棋子……你从没有把我当做亲人,因为你只是个心如铁石的人!” 出奇的,本应该暴怒的伏地魔突然之间一言不发。沉默一会儿以后他爆发出大笑,那种嘶哑的笑声让人听得不寒而栗,像是在用砂纸反复在摩挲神经。德拉科把要出生惊呼的弗莱塔捂住嘴,把他用力抱在怀里以免他轻举妄动暴露他们的位置。 “你笑什么?” “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拒绝做你的父亲,塞西儿?”伏地魔故意放轻了嗓子,低沉得如同毒蛇在捕食猎物时发出的低语。 “因为我是你的道具,你当然不会认一个成事路上的兵卒做亲人。” “不……不不不……”伏地魔笑得时候那张脸更加可怕,牙齿密密麻麻到让人见之战栗,“因为我不想让你继承里德尔这个肮脏的、混血的、出过哑炮的姓氏啊,我的塞西儿!你是尊贵的怀特,身体里流淌的是高贵的纯血,你是我最好的作品,怎么能够被一个下贱的名字所玷污!” 塞西莉亚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反应,她愣了一会儿颤抖的问道:“只是因为这样?是因为纯血和混血的差别而已……你就将我一次次推开?……这就是原因?” “当然!” “你这个疯子……”塞西莉亚心里多年以来的痛苦被他这句话给击溃,令人痛苦的不是这个人对自己一点亲情也没有,而是得知明明深爱自己的人那个人因为欲望和疯狂变得面目全非,再也不是原来的人。 伏地魔笑得快意,他伸出魔杖在空中一划,原来塞西莉亚手上的疤痕位置再次出现了一个黑魔印。熟悉的剧烈痛楚从手腕上再次出现,然而塞西莉亚掩面而泣,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像是麻木了一样。 “你的印记也该回来了,塞西儿你该做我一辈子的使徒,用生命效忠于我!” 纳吉妮看着黑暗的角落里,突然转过头吐蛇信子:【还有人,里德尔,那里还有人在。】伏地魔顿时暴怒:“是谁!出来!” 德拉科拦下了同样暴怒而出的奥斯顿,总得有个人好好保护照顾小孩子不是吗?他把弗莱塔从怀里拉出来,推进了他爸爸怀里。弗莱塔大惊失色,拉住他学长的衣角死死不愿意松开,德拉科面无表情把衣服抽出来,食指放在男孩的唇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下一刻就离开隐蔽迷彩咒语的范围,站在了外面挡在弗莱塔面前,将他们隐藏在身后。 他的魔杖在身后抓紧,随时打算用一个铠甲护身抵挡阿瓦达索命。铂金色的少年高傲依旧,面对蛇脸丑陋的黑魔王他英俊完美得如同少年天神一般,灰蓝色的眼睛在黑夜里像是闪烁寒星,他微微抬起下巴:“我是德拉科·马尔福。” 出乎他意料的是,伏地魔看到他没有如同他看到塞德里克·迪戈里一样一照面就来一个死咒,而是盯着他的脸看了好几秒。许久,他才迟疑地问道:“你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孙子?” 德拉科猛然一愣,没想到黑魔王居然会突然这么说。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就站在那里如临大敌地看着他,尚有些单薄的身影一步不离地守护着身后隐藏起来的人。 伏地魔十分暴躁地说:“你过来,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 德拉科当然不可能过去,一旦过去背后的人就可能会重新被纳吉妮察觉。他直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顶天立地,高贵如他,绝不愿意受到任何人支使。 “你过来!!” 躲藏起来的奥斯顿再也忍不住乐,再躲下去一味被女人小孩保护着他还是不是男人了!大男人本就该有身为男子汉要做的事情!一瞬间他的眼睛如同太阳一般耀眼,匈牙利树蜂因为血液的沸腾变换而出,小小的隐藏咒语再也容纳不堪一条巨龙,彻底破碎销毁。 奥斯顿张开巨大的龙吻,龙炎带着上千度的温度毒辣地向伏地魔喷去,巨大的翅膀把地下预言储存室里的架子一瞬间统统打翻,一个个玻璃球被打碎在地上,里面的预言如烟尘一般飞了出来,一时之间寂静原本黑暗的空间变得嘈杂而炽热。 伏地魔不以为然挥舞着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的紫衫木魔咒将火焰一一收拢,就像是搅拌魔药一般悠闲,他将千度的火焰聚集在一起,逐渐提高到上万的温度使橙色的火苗变成耀眼的炽白,他将龙的火焰自得地玩弄于鼓掌之中,突然一个风系咒语将炽焰扩大数十倍强行推成了一道火墙,滔天烈火焚烧一切全部返还给了奥斯顿。 龙鳞抗魔抗火,而他们本就是浴火的生物。金色的眼睛里瞳孔竖成一条直线,龙尾破除迎面而来遮挡视线的火墙,树蜂直接抬起龙爪狠狠地拍向伏地魔。 伏地魔面对泰山压顶一样的压迫,他露出一个极为嗜血的疯狂笑容:“我是屠龙者了。”紫衫木的魔杖尖端爆发出橙金色的光芒,光芒凝化为五条活动的黄金色眼镜蛇,一条缠上了匈牙利树蜂的爪子,一条缠住他的尾巴与脚,一条勒紧他的脖子,两条飞速地绕上龙吻,一左一右自爆发出剧烈的光芒刺伤了匈牙利树蜂的眼睛。 疯子还没有停手,他简直开心极了。魔杖从容在空中一划,一道紫黑色的弧形光芒出现在半空中,不消不减。伏地魔居然伸手握住了那道光,如同拉弓一般把那道深紫黑色的光芒拉成满月一般:“龙鳞抗魔,那么这个呢?——罗伊娜·拉文克劳八倍速灵魂弓/弩!” 光得速度有多快?光的八倍速有多快?那必定是可以穿越时空的速度吧。 但在伏地魔松弦的前一刻,一个女声轻声道:“Ladefense absolute” 弓/弩的箭矢被一道看不见的光墙给抵御了,伏地魔一愣:“罗伊娜·拉文克莱绝对防御咒?你怎么敢违背我!塞西儿!” 下一秒,又一道火焰突然而至,伏地魔不得不匆忙地驾驭起防御咒挡出了龙炎。他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那头匈牙利树蜂已经被他给牢牢捆住了伤害了,怎么可能还继续喷火。 银龙在张开了翅膀,如同黑暗里的月光,一身鳞片亮如水银。弗莱塔黄金色的眼睛清澈见底却带着龙类俯视人类惯有的藐视:“她当然敢!” 第60章 伏地魔盯着弗莱塔出神了一两秒,骨子里的斯莱特林审美让他对那身纯银的鳞片有些喜欢,以至于忘了要及时去束缚住这只龙崽子。 弗莱塔对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说喜欢算不上,说讨厌又觉得有点陌生。但想起这个人杀了塞德里克之后弗莱塔突然就愤怒极了,他一双竖瞳炽亮无比,空气中的温度开始上升,本该是寒冬潮湿的地下却开始变得如盛夏一般。噗地一声,一旁的木架子上出现了一丝火星,变得极为干燥开始燃烧起来。 龙是极为邪恶的动物,他们可以口吐烈火,鳞片坚固,利爪尖牙强壮难敌。但作为魔法生物他们天生具有可以调动身边魔法元素的天赋。有的龙类乐于居住在雪山上,有的龙类喜欢居住在地心岩浆旁,它们让高耸的山巅降下无尽的大雪,也会让火山的烈焰燃烧不息。它们的皮肤和鳞片让它们即使是泡岩浆也会像泡温泉一样,白雪更是它们的气垫床。 火星渐渐燃烧起来,飘移的火焰变成一只只飞舞的蝴蝶(1),扑腾下的鳞粉是烧灼的火焰,一旦碰到吞皮蚀骨。无数的蝴蝶聚集在一起如同美丽的风暴,银龙咆哮一声声音几乎震裂地面,魔法火焰翻腾而起旋着袭击敌人。 当第一只蝴蝶穿越铠甲护身的盾时伏地魔就大大惊讶了,这个世界上护身咒不能抵挡的魔法有两种,一种是灵魂和精神上的攻击,没有实质的攻击魔法直接可以毁灭大脑神经。另外一种是纯元素,不参杂任何魔法只是最精纯的元素,就像是空气阳光微风和水一样,这种最为精纯的元素不能被铠甲护身咒防御。 但伏地魔学生时期的黑魔法防御课也是全校第一,面对纯元素攻击他也轻易地抵挡避过了,他看着那头银龙,脸上露出赞美的笑容,像是极为欣赏,他观赏了最后半秒钟那月光一样的银鳞:“真是可惜啊。” 紫黑色的电弧再次在空中出现,这一次他连瞄准都没有直接将光射了出去。罗伊娜·拉文克劳除了是拉文克劳的创始人以外,她还是一位举世闻名的绝世美人,一位震惊魔法界的天才学者。她的一生传奇无比,在学术上对于灵魂的研究登峰造极,她创立的灵魂魔咒学说流传至今数百年之内都没有人能够突破她的成就。 灵魂类魔法十分很邪门,无视一般防御,直接杀人于无形绝对不留痕迹与鲜血,在你还没有意识到之前你就已经死了。以至于罗伊娜之后不得不发明了可以抵御绝对灵魂伤害的高难度防御咒语。但即使是这样,关于灵魂的研究都是无可置疑的黑魔法。数十年前伏地魔在霍格沃兹的图书馆禁书区翻到了罗伊娜·拉文克劳关于灵魂分裂的学说,那一刻开始他就走上了追求永生的道路。从拉文克劳八倍速灵魂弩的箭矢射出去的那一刻伏地魔就知道肯定可以命中目标,甚至命中弗莱塔的心脏——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 箭矢没有被抵挡下来也没有射中目标,因为魔力使用过度,再加上被关在魔法部被束龙锁圈禁多时,小阿尼玛格一下子魔力过度疲劳变回了原型,整个人摔倒在了学长怀里。 伏地魔看着铂金色头发的少年抱着银头发的孩子,看着那铂金色的发色和纯银色的发色他居然发现自己有些下不了手。伏地魔突然疯狂大笑,看向用魔杖指向弗莱塔,看着塞西莉亚说:“这是你的儿子吗?你生了,一个龙类?” “离他远些!!” 伏地魔用紫衫木魔杖指向被困住的匈牙利树蜂,一个灵魂催眠使他直接陷入暂时沉睡当中:“那么,这就是你的丈夫?” “哈哈哈哈。”伏地魔失控大笑,仿佛知道了什么极为荒唐的事情。突然他笑够了,脸上出现狰狞的表情,“那我就杀了他,再扣住你的儿子,让你一辈子做我的奴隶!” “汤姆,你休想。”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关键时候邓布利多和凤凰社的人们终于及时赶到,老巫师用魔杖指着癫狂的伏地魔,像是他如果再有任何轻举妄动就令他就范。所有成员包括还有些虚脱的哈利眼里带着严肃与仇视盯着蛇面人,他们的亲友都曾经死于这个人的手下,与伏地魔有着血海深仇,此时时隔多年再次见到他,要不是他手下还有希尔夫妇和一对孩子在早就用数个恶咒击穿了他。 “哇,好久不见,老不死的。”伏地魔丝毫不以为意转身,对着邓布利多裂开嘴,哪怕只有他一个人也露出一个令人战栗的狰狞笑容。 “如果可以,我绝不想与你再见。” “那你就去死好了。” 伏地魔突然伸出魔杖指着上方,一道黑色的光芒射向黑暗之中。西里斯再也忍不住这个杀兄弑弟的凶手,直接一道刀砍咒劈了上去。然而他的攻击却被挡住了,贝拉特里克斯由一道黑色的厌恶化为实体落在黑魔王身边,更多的食死徒集聚在在黑魔王身边,一道道幻影移形的雾气消散以后一个个面目可憎的恶徒显露了出来。 “杀了他们。”伏地魔冷冷地下令,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带着冰冷可怕的光芒。 凤凰社的人们不退不让,为首的阿拉斯托·穆迪从魔杖间射出一道光芒,被狂怒嗜血的食死徒挥手弹开,打在预言球的木架子上坍塌了一片玻璃球。但食死徒人数众多,袭击向他们不留余力。 西里斯把一个人击飞,抬手又指向另一个人,他把哈利护在身后下定决心要保护他,万一他教子出了什么闪失他以后怎么到地下去给詹姆斯一个交代?他一头黑发经过优渥的生活逐渐打理地服帖,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痞气俊美的样子。面对这么多夺命而来的食死徒他不是不怕,但他可是西里斯·布莱克啊,堂堂布莱克家族的大家主怎么能畏惧一群疯子?他背后有着孩子,面前是杀死雷古勒斯和詹姆斯的仇人们,他有什么理由退缩! 所以,来吧!我就是你们的目标,我是刺入你们心脏之中复仇的尖刀! 西里斯一道魔咒打飞出去一个试图偷袭他的人,简直身手了得。他每一个细胞每一滴热血都在渴望沸腾,有些人天生就渴望着快意的战争。 然而在黑暗的角落里,贝拉特里克斯隐藏在那里,她看着他的堂弟露出一个血腥而可怕的笑容,她拿出自己魔杖快速地对着背对自己的西里斯说道:“Avada kedavra!” 正在战斗之中的西里斯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在背后推了自己一下,大狗脚下没站稳往前踉跄了一下摔了一跤,一道绿色的光芒从他头上飞了过去,击中了奥古斯特·卢克伍德。西里斯摔得有点疼揉揉腰站起来,就看见奥古斯特一脸苍白盯着远处的贝拉特里克斯一脸不可置信,随即生命从他身上飞快流逝而去,整个人倒在地上死了。 西里斯回头,贝拉一击不得中已经逃走了。他突然万分后怕,梅林!他刚才以极其惊险的距离与死神擦肩而过!西里斯喘了一口气:“哈利是你刚才推了我吗,谢……”然而他背后一个人却都没有,哈利明明一直站在他的左手边。 西里斯愣了一下,突然感觉有一阵微风从脸边轻柔地拂过,随即飘向了黑暗中的一个地方。小天狼星愕然地看着那个方向心里突然心跳如擂鼓,他颤抖地问:“雷古勒斯……是你吗?”空气中没有任何人回答他,只有空旷空间里潇潇地风声在轻吟。 “西里斯!”莱姆斯大喊了一句战斗之中发呆的伙伴,让他回过神来。小天狼星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咆哮一声攻击向了食死徒,眼里隐约有些热泪。 弗莱塔看着拦在他面前的学长,仰视看他的时候发现他无比高大。好像自己一直都是这样看着他的,哪怕变成龙的时候也愿意为他匍匐。弗莱塔魔力有点干涸,嗓子上火,咳嗽了几下引来他学长百忙之下转头:“哪里不舒服?” “额,渴。” “……忍一下。一会儿出去给你找水。” “哦,好吧。”弗莱塔说完就想打自己,什么鬼!什么乱七八糟的对话!他本来是要对学长表衷心来的啊! 弗莱塔想了想,看着拉着他把他护得密不透风的学长说:“其实你本来可以不来的……”卢修斯和西弗勒斯都没有来,来的斯莱特林屈指可数,而他们现在面对的是生命危险,德拉科本来不必处于这样的险境的,估计他这次和他们并肩作战也是违背了卢修斯的意思的。 没想到德拉科斜了他一眼,眼里隐约有些怒气,他用一个击昏咒打开安东宁,声音提高:“你说什么!” “我想喝牛奶!先生!”弗莱塔一哆嗦。 德拉科直接掐起他下巴:“你给我听好了,我为什么到这里来的原因——因为某个不知死活的粉色癞蛤|蟆带走了我的专属龙,身为主人我要把它找回来!” “哦哦哦哦哦!!”弗莱塔被掐得好痛。 “我告诉你——你只能是我的,你要是丢了一百次,一百零一次我都得认栽去找你,谁要敢伤你就是与我为敌!” ……有一种懵逼叫做你去告白结果被告白对象反告白,弗莱塔突然笑的和朵花似得捂住脸。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傻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居然还笑得和个弱智似得,德拉科心里想。罢了,谁让他有一个这么出色的主人呢?蠢一点就蠢一点好了。 食死徒和凤凰社将地下室打得一团乱,伏地魔似乎很享受这这一切,他一双血红的眼睛环视了一眼最后落在了哈利身上。他看到过这个孩子身上所有的记忆,而就是凭借那些所谓的温暖回忆一次次击退了自己的入侵。他心里到非常愤怒,抬起魔杖就把哈利打到一边,枯槁的手指向他:“多么无能啊……” 邓布利多直接站到了他面前,让他无法对他的学生继续下手,老人十分冰冷地说:“今天晚上到这里来是愚蠢的,汤姆。我相信傲罗们已经在路上了。” “等到他们来我早已经离开了,而你……已经死了。”伏地魔轻声说道,魔杖指着他画了一圈,突然射出一道碧绿色的光芒,带着死亡的力量袭击向邓布利多。而几乎是同时,邓布利多的魔杖射出一道红色的光芒和死咒纠缠在一起不死不休,抵御着伏地魔的魔力。 老人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哪怕是伏地魔也像是有些抵御不堪,他头脑无比疼痛剧烈的魔力输出让他残缺的灵魂开始战栗,罗伊娜·拉文克劳曾经说过,完整的灵魂可以达到完美的魔力控制,但是这一切对于现在的伏地魔实在是太艰难了。 邓布利多步步紧逼,魔力对碰之间的力量甚至把地面和墙壁都打裂了,飞起的石块让其他的人躲闪不及。有人试图对邓布利多出手,都被凤凰社的人及时拦下,一时之间交战的两个人没有其他的人干预进来。 然而伏地魔是何等天才,他深吸一口气,整张没有鼻子的蛇脸无比狰狞,十三寸又二分之一的紫衫木魔杖轻轻一挥,他张开嘴狠狠的一吹。无数烈焰纯元素做成的蝴蝶带着绝对的炽热扑向邓布利多,正是之前弗莱塔做到的魔法。邓布利多看着蝴蝶穿越过铠甲护身咒也是没有想到,他一时之间躲闪不及甚至被烧着了衣角。 伏地魔还没有得意多久,风元素再次集聚在老人的手心之中,狂风灌注进了这个狭小黑暗的空间里如同远方战神呼啸束马而来,大风像是最锋利的刀斧将火蝶飞快吹散至凋零,然而这还不算完,风神的力量将地上所有碎裂的玻璃残片统统带起,无数碎裂闪烁的锋利玻璃赋予了本该无形的风有形的姿态,一只啼鸣九天的凤凰展翅而出(2)! 那一刻,魔法赋予了这个空间超自然的力量,那个刻,所有人心中的信念都有了真实的形态,翱翔的凤凰是正义最好的象征! 风带起密密麻麻的玻璃碎片化为带刃的龙卷袭向敌人,一瞬间将他彻底包裹起来。可是等风消失以后原地却再也没有人了,邓布利多一瞬间静了下来盯着伏地魔消失的地方不言不语。 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后心,哈利握着魔杖抵着邓布利多,他眼里布满了血丝,眼眶甚至通红,他不停地吐着舌头犹如蛇吐信子:“你失败了……我杀了你……杀了你……” 邓布利多没有转身也没有动,静静地说:“那么,下手吧,哈利。” 西里斯在远处看到这一幕惊呼出声,他知道哈利又再次被伏地魔给控制了,他大喊出声:“哈利!不要!” 德拉科看着哈利,皱起眉嘴里狠狠地骂了一声:“圣人波特,院长给他上的课上到狗肚子里去了!” 作为哈利好朋友的赫敏不能看着他这么做,甚至打算来一个缴械咒直接阻止哈利,却被莱姆斯拦下来。 邓布利多头都不回:“做得到的话,就下手,哈利。” 哈利一瞬间像是痛苦极了,他全身的肌肉都开始痉挛起来可就是没有办法把魔杖从邓布利多身上移开,他像是在和自己挣扎,瞳仁一下子清澈如翡翠一下子又浑浊如污泥。 “下手啊,哈利,杀了我。” 哈利青筋暴起,用完全不属于自己的沙哑声音说:“你闭嘴!” 邓布利多长叹一口,老人的声音里没有恐惧也不带嘲讽,就像是一个已经染尽风霜的长辈:“没用的,你做不到的。因为你不是心狠手辣的汤姆·里德尔,你是我从小看着一点点长大,善良慈悲的哈利·波特,我们全都爱着你,你也一定爱着我们。” 哈利尖叫一声把自己的魔杖甩飞了出去,他倒在地上把脑子里那些画面全都驱逐出去,目光扫过西里斯,扫过赫敏罗恩,扫过邓布利多,甚至看了一眼德拉科。从小到大的记忆涌上心痛,他大声叫到:“我是哈利·詹姆斯·波特!” 终于,一道黑色的雾气被迫从他大脑中离开,飘散在了空气之中。伏地魔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缓缓传来:“你真可悲……你会失去所有的一切……” 哈利大叫:“我不会!” 密密麻麻地脚步身渐渐接近这个黑暗的地下室,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苦战的凤凰社成员们心里一松,他们知道大概是魔法部的傲罗来了。 康奈利·福吉作为部长是来的最快的人,他走在最前面和身边的两个助手目睹了这一场狼藉,并且和漂浮在空中已经有些雾气化的伏地魔来了个四目相对。福吉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看着伏地魔像是要突然发心脏病一样,然而伏地魔根本理都没理他,直接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所有食死徒不再纠缠,在黑魔王走了以后能脱身的都尽量化成了一道黑色的雾气直接幻影移形离开了。莱姆斯·卢平眼疾手快,一个锁腿咒就把安东宁·多洛霍夫给留下了,看着他不停在地上挣扎的样子,丝毫不留情面心狠手辣的把他给弄晕了——不知道为什么,莱姆斯心里突然有一种大仇得报的莫名其妙欣慰感。 德拉科平定了一下剧烈运动后的呼吸,随即牵着弗莱塔脸上露出一个很恶心的表情:“刚才波特看我干嘛?梅林的袜子,我一点都不爱他,也求求他别爱我,我昨天的晚饭都快吐出来了。” 弗莱塔连忙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好不啦?” 德拉科看了他一眼:“谢谢你,顺带午饭也要吐出来了。” 剩下赶到的傲罗看到这样的残局都震惊了,他们看着衣衫有些凌乱的凤凰社员们,以及狼藉的地面——这些人,半夜跑到魔法部地下室,玩得开心吗? 一个傲罗正要发话,突然有个人牵住了他。那个傲罗气奋不过正要骂人,结果低头看到那头铂金色的头发声音就咽回了喉咙里。他小声地问:“马尔福少爷?” 德拉科知道这个人是他爸爸的手下,曾经见过一次面。他面无表情地问:“有水吗?” “水?什么水?噢噢噢噢!穿过那边那道门出门就是了!”那个人急急忙忙地说。 德拉科道了一声谢,手上就牵着刚才说渴的小孩走了,像是刚才那场大战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而他挂心的只是孩子渴不渴而已。 康奈利·福吉整个人还愣在原地,他的脸一下苍白又一下通红,直到邓布利多冷冷地看着他,不知道多少次再次申明说道:“他回来了。” 福吉整个人如同缺水的鱼一样,深深喘息了一口气,瞪大了眼睛,迟钝地重复了一声:“……他回来了。” 第61章 德拉科一脸麻木地带着弗莱塔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喷泉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个傲罗是告诉他哪里有水了,谁知道这里居然是一个喷泉。德拉科突然有一种想折返回去打人的暴躁感,弗莱塔牌德拉科心情雷达立刻拉住了他:“别别别,这水看起来挺清的,差不多得了,我随便喝一口一样的,学长你冷静啊!” 德拉科用力把真的要去喝生水的弗莱塔一把拉回,皱起眉看着这个缺根筋的小孩子,加了魔法的喷泉水也能乱喝,也不怕喝完了天天尿床?这是得多缺心眼啊。在弗莱塔歪头疑问的眼神中,他伸手把自己一直带着的手套脱了下来,一双光洁如玉石般骨结分明纤长的手就这么露了出来。 他拿起山楂木的魔杖点了点自己的左手手掌心:“Deleau. ”,冰凉的水就这么在手心中涌了出来。这个咒语不比一般的清泉如水咒,它更接近于空间魔咒,如果此时有人来到英国某一条清澈干净的山涧小溪旁,他会发现那里有一片水流是断开来的。 美人雪白的手上有着清澈的溪水不断流下,如同溪流春雪露染霜华,也算是一副美景。弗莱塔看愣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直到德拉科头上青筋暴起非常不耐烦:“你到底喝不喝?” “哦哦!”弗莱塔反应过来也根本不嫌弃,直接伸出舌头靠近他学长的手舔了一下。可是他刚靠近德拉科就后悔了,他感觉着小孩子如同鹿一般用唇贴着他手心的皮肤,比起溪水的冰凉那近乎是火热的温度。德拉科感觉被他触碰到的皮肤都触电了,整个人都有一种酥麻的感觉。他有点想收回手,然而手却被弗莱塔一直抓着。 弗莱塔感觉自己从没有喝过这样的水,淡薄的清甜和学长袖口淡淡的熏香混在一起,让他一瞬间心里有点痒痒的,他把脸埋进去感受冰凉的水润湿干得冒烟的喉咙,甜味一时之间几乎到了心里。 德拉科:“Termine” 德拉科冷冷地把咒给扯了,看着还拉着他手死活不放开的弗莱塔声音不带起伏地说:“喝够了没?” 弗莱塔心想,水是喝够了,流氓还没耍够呢。他直接把学长的手拉着翻了一个面,小流氓在他雪白漂亮的手背上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德拉科如遭雷劈,他脸色发青把手给抽回来:“我打死你。” 弗莱塔笑得一脸阳光,抬起头直接对他伸出手,得寸进尺地说:“亲一下嘛,亲一下嘛。” “……我要打死你。” “亲完了随便你打。” 德拉科怒极反笑,看着这个没有一点礼貌越来越放肆的小朋友真的有点想揍却无奈下不了手,最后把他拉远了一点仗着身高优势按着他的脑袋:“希尔先生,你要知道我并不恋童。” 弗莱塔不甘心,还想痴汉地舔舔他学长,这时候他妈妈在走廊地另一边找不到儿子,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孩子嘟嘟嘴耷拉着眼睛,他不甘心但也只能回去了。德拉科看着他一脸丧气的样子心里有点软,末了想了想说:“……你要是再高个十厘米还差不多。” 弗莱塔愕然:“什么?” 然而学长却不再说话了,仗着身高优势用带着手套的手压着他的脑袋,按着他往前走。 福吉已经接受了伏地魔已经回来的事实,不接受也没办法啊,那么多傲罗都见证了这一切,足以澄清邓布利多一直以来是被冤枉的了。第二天这件事情足够被登上头条并且大肆宣扬,伏地魔回来的事情一直被福吉说是谣言,然而现在这样的事情发生无疑是打了魔法部一个响亮的耳光。 凤凰社的人除了个别受了轻伤以外没有什么重大伤亡,大家相互检查了一下和傲罗们讲述了事情发展的经过,具体如何还是要邓布利多去交涉,其余的人在生死线上挣扎了这么久也可以回去好好安心睡一觉了,谁能预料到下一次的战争爆发是什么时候呢?在此之前要整顿好可以抵御敌人的力量。 莱姆斯·卢平把安东宁这个食死徒交给傲罗,这可是一个活口供啊,他表示吐真剂随便用,之后关进阿兹卡班还是死刑完全不用给他面子。末了这位英俊的狼人先生拍拍手,问穆迪:“我怎么没看见大脚板,他人呢?” 穆迪还在做口供,他指了一个方向:“我看他刚才和没魂了似得往那边走了。” “哦,谢谢啊。” 莱姆斯根据穆迪指的方向往里面走,结果这一走差点没踩空摔死,谁能想到这里居然没路了,离底下还有好几十英尺的高度!那一刻莱姆斯觉得他肯定要英年早逝了,结果身体却停在离地面一英尺的地方强行停了下来。 狼人先生肺都要吓出来了,他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就看见大脚板就在前方不远处,正盯着一扇巨大的石头门发呆。他抓抓头:“大脚板,大狗,狗比,看什么呢你?” 西里斯盯着那扇石头门,往朋友脸上竖了一个中指:“莱姆斯,你听到里面有人说话了吗?” 莱姆斯看着石头门,里面是空的啊。他抓抓头:“狗看星星一片明,我懂。” 西里斯摇摇头:“不是,你这混蛋。我听到声音了。是……是我弟弟的。” 莱姆斯看上去很想把这个发疯的大黑狗打昏了拖走,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有点多。 阿拉斯托·穆迪做完了口供也跑过来,作为前傲罗他当然没有如莱姆斯一样被吓着,而是熟练地落了地:“这是黄泉之门,你发现它了。” “黄泉之门?” “是前前前任部长,也是最伟大的炼金术师之一把它造出来放在这里的。只有死人可以穿过这扇门,活人也可以通过它听到死人的声音,前提是你要足够思念一个人。只有剧烈的思念才能跨越生死同亡灵产生共鸣。”穆迪解释道。 “莱姆斯,阿拉斯托,刚才贝拉特里克斯想要杀我的时候我被一个人推开了。我觉得那是我弟弟……虽然很荒唐,可是我感觉他在触摸我,那一刻我才发现我竟是如此地想念他……”西里斯看着石头门,声音十分地轻,像是再重一点都会惊扰到对面的灵魂。 “谁知道呢?那或许是雷古勒斯,又或许不是雷古勒斯。”穆迪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小天狼星,哈利还需要你的照顾。” 西里斯点点头,沉默转身离去前他对着门招了招手,也不知道在门的另一边会不会有一个黑发黑眼的人同样微笑着和他挥手告别。 …… 第二天的报纸上果然出现了关于伏地魔回来并且入侵魔法部的头条,整个魔法界为之震惊哗然,很大一部分人陷入了恐慌之中。但对于凤凰社的人来说他们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面对这样的头条除了过目一眼而已并没有对他们产生任何的影响。他们匆匆各回了各自的家,做好自己的准备。 然而当弗莱塔要离开魔法部的时候却被拦住了,傲罗们说奉了乌姆里奇司长的命令,弗莱塔·希尔因为违反了法律,阿尼玛格斯没有在英国魔法部登记,所以需要留下被拘刑并且受到惩罚。他的家人也全部都要被关起来接受检查,万一检查结果属实他们都是有罪的。 弗莱塔和德拉科还没说话呢,斗了一夜脾气暴躁到极致的奥斯顿直接发火了,刑罚?他还没找扣他儿子的混蛋算账呢,现在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他冷笑一声也不走了,直接留在魔法部,带着老婆儿子直接杀到了魔法部还没大清早开张的法庭,一脚踹开大门,流氓气十足地把拦路的人给拽了稳当当地坐在审判长的位置。 他拿起法庭里自备的电话就打:“弗朗西斯!你个混蛋,快带着人过来英国一趟,有多少人带多少,老子的儿子被人欺负了!我儿子被欺负了就是和我过不去,和我过不去就是和你家族过不去,那就是我们全国人民过不去啊!……什么,带五千人过来?先让他们候着,这英国破法庭太小太寒酸,塞不下那么多人!”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看着匆匆赶过来的陪审团脸上的表情算得上是残暴的,他就像是罗马的世纪暴君尼禄,高高的坐着看着群傻逼即将被烧死。最后他的眼睛看向一个粉红色的中年妇女,深灰色的瞳仁不带一丝温度。 乌姆里奇声音都在颤抖,看着这个万分嚣张的男人尖叫:“你给我下来,你不能坐在那里!你到底是谁!” “不是你要找我来的吗?所以我来了。”奥斯顿脸上一丝笑意也没有,带着深深的藐视,“你等着,胆敢欺负我儿子就要承受代价。” 仅仅是三分钟不到,英国魔法部的门口就站了一批乌压压的人,他们身上统一穿着深蓝色的西服套装,面料极为昂贵,一英尺就可以买下一个小型农场。他们披着黑色的斗篷却不像栉风沐雨而来,反而像是中世纪著名的法国骑士军,每一个成员都出身高贵又所向披靡。他们有男有女,男人的袖口绣着一道蓝色的弧光,女人的面容像是希腊雕像里的女神,她们头上带着精致的小帽子,帽檐装饰着天蓝色的羽毛与灰色的宝石。 傲罗面带愕然把他们拦下,甚至要把他们赶出去。然而在他的手碰到为首的男人之前,一个金发碧眼的姑娘就走了出来,带着丝绸手套的手拦在了他面前。傲罗一愣,这个姑娘有着春天山脊一般柔和的身材曲线,从帽子下露出的一双眼睛像是维纳斯神殿里的蓝宝石。 “你好。” “你好……”傲罗发现这个姑娘英语并不是很标准,带着一些奇怪卷舌音。“你们是?” 伊丽莎白·拉美尔露出一个交际性质的笑容,红唇有如樱桃:“我们是拉美尔家族,受到了大人物召唤前来,请带我们去你们的法庭。” 傲罗对于这样美丽的姑娘有些心驰神往,但是他也没忘了自己还在工作:“什么拉美尔家族,你们到底是谁?”他直接看向了打头的人。 伊丽莎白阻止了他:“要和他说话,估计只有你们的部长才有资格。现在请带我们去法庭,好吗?” 那个傲罗眼睛失去了焦距,他盯着伊丽莎白的脸看了两秒,随即像被她的美丽给诱惑了迷茫地点了点头,整个人步伐有些漂浮在开始引路。 爱莎·拉美尔在背后羡慕地说:“媚娃血统真好用啊。” “Tais-toi(闭嘴)” 弗莱塔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看着乌姆里奇在那里气的直跳脚。他转头问他妈妈:“我爸爸想要干什么啊?” 塞西莉亚有些无奈:“给你出气。” 弗莱塔有些奇怪,但德拉科明白,能够这么嚣张一定是有他自己的资本,譬如奥斯顿刚才打得那个电话就很有问题,像是在叫什么人来,能和英国魔法部抗衡的人一定不一般。他露出一个假笑坐在那里,他父亲说过魔法部里面总有一些人十分迂腐总喜欢和他对着来,看来今天他能够沉默着看一场好戏了。至于结果的好坏——德拉科相信想必是不会对他们有坏处的,所以他开始有些期待了。 希尔夫人叹了口气对弗莱塔迟疑犹豫地说:“你爸其实家世还是……不错的,就是人比较脱线。他家里的人这些年一直希望他能够回去,只是他不愿意罢了,他算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和这些人见面。” “爸爸听命于家族吗?” “不,家族听命于他。”塞西莉亚难得有些无语。 拉美尔家族浩浩荡荡地出现在魔法部法庭里,他们抬头看向坐在最高位置上的奥斯顿眼里没有露出奇怪的神色,相反,男人们将手腕露了出来,以袖口那到蓝色的弧光抵住胸口,女人们摘下头上的帽子,手腕如同柳枝一般柔软轻抚,微弯膝盖,他们对着奥斯顿·希尔一齐行礼。做完这一切又转身,目光看向坐着的弗莱塔,再次行了一个弧度比较小的礼仪——吓得弗莱塔瞪大了眼睛。 奥斯顿却像是早已经习惯了,他敲敲桌面,像是最威严的君主:“可以开始了。” 所有人都纷纷了落座,拉美尔家族的显赫一个新进傲罗不知道,没理由在场这么多官员和陪审团不知道。那可是法国的大贵族啊,法国没有皇室,路易十六被推上断头台以后遗留下来的几个贵族都是法国魔法界的主宰。最大的拉美尔家族代表大海,与代表大地的拉特尔家族世代联姻,算是权贵至尊。平日里只有特定的时候英法两国之间交流,拉美尔才会派人前往英国拜会友好互信,如今来了这么多人几乎是前所未有的,这又是为了什么啊? 一个检察官站起来声音有些颤抖,他履行自己职责开始报出弗莱塔·希尔犯下的罪行并且触犯了哪条法律。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奥斯顿打断了,他的理由有理有据:“你哪只眼看见我儿子是英国人了!凭什么得着遵守你们英国的破法律!” 所有人都傻眼了,检察官目瞪口呆:“他、他不是英国人是哪国人……” “老子法国土生土长的纯正法国人,拖出去当特产都可以的那种,我老婆往上数八代都是北欧冰岛人!你说我儿子是英国人?” 所有人一时之间没了话——不是英国人当然不用在英国登记阿尼玛格斯,所以犯法一说当然就不存在了,而且就算有错也应该执行引渡条例不归他们管。 另一个陪审员站了起来,声音抖啊抖:“可就算弗莱塔·希尔是法国人,在法国不登记阿尼玛格斯也是犯法的啊……” “呵,知道的还挺多。”奥斯顿冷笑,审判的锤子用力捶了一下发出巨响,“弗朗西斯狗贼何在?” 拉美尔家族那个为首的男人脸色有点不好看,他英俊极了,有着一头深灰色的头发,眼睛却是冰蓝色的。依照伊丽莎白的话来说他是只有康奈利·福吉才能接洽的尊贵人士,弗朗西斯·拉美尔本来也是这一届拉美尔家族的族长,但被奥斯顿叫到他居然不敢不起来,在伊丽莎白和爱莎这些小姑娘憋笑的声音里,他咳嗽一声:“Je m’en occupe 。” “说英语!” 他一个法国人为何要说英语啊,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吗?放着法国大贵族不做,抱着老婆孩子在英国暖被窝。但弗朗西斯·拉美尔不得不听话:“我在这。” “现在,随便扯张纸出来,给我儿子登记一下。” “……好的,大王。”说着从伊丽莎白手里接过一本小本子,把弗莱塔·希尔的阿尼玛格斯给登记上了。 法国魔法部的立法权和一部分行政权到现今为止还掌握在贵族手里,所以哪怕这样的行为看上去十分荒唐,但是在场英国魔法部所有人都没有办法说什么。 奥斯顿点点头,眼睛往底下一扫:“现在呢,我儿子还有罪吗?谁还有话要说!” 在场一片寂静,都被他嚣张的明贱之气给伤到了。塞西莉亚一阵无奈,但是到最后还是趴在桌子上笑了出来。 “都没有人吗?好,很好。”奥斯顿点了点头,“那么我们一件件事来算清楚。以下事情牵扯到国际关系,从现在开始由法国法庭暂时接手。”话音刚落,拉美尔家族的人就站了起来,他们有礼貌却态度绝对地把官员们从位置上请了下来,他们依坐在奥斯顿身边,成了审判场身旁的审判官与检察官。 众人顿时哗然,他们看向奥斯顿一时之间猜不透他到底是谁,若说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可从来没有人听过他的名字。可若只是一个无名之辈,又怎么能这样对拉美尔家族呼来喝去? 然而更让他们吃惊的事情还在后背,奥斯顿颇有风度地一锤法官锤,像是完全主导了这里,他眼睛划过一丝鎏金色看向粉红色的女人:“现在我提出诉讼,状告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因为据证人描述,她曾经逼我儿子在身体上刻下:我出身下贱。现在我以她侮辱践踏法国贵族尊严、妄图破坏两国邦交友谊以及伤害蓝血贵族后裔(1)的罪名将她拘刑!” 众人一瞬间哑了,两个身着蓝色西装的年轻人从座位上走下来,直接扣押了尖叫的乌姆里奇,末了因为她挣扎动作太大一个红发的帅小伙直接不耐烦,抬手暴躁地给了她一个耳光。那声音实在是太过响亮,几乎是打在了所有人的脸上,乌姆里奇更是直接被打懵了。 一个英国魔法部的女官员站了起来,颤抖地说:“你们不能这么做,这是在英国,你们不能这么嚣张!” “我可以。”奥斯顿冷冷的看向她,“我们都可以,若是要开战或者英法关系破裂我都可以在此代表法国都接受你的宣言。既然你觉得我嚣张,那么你们在没经过我同意下强行带走我的儿子,带走我们珍贵稀少的后裔并且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拘刑,你们就不过分吗?” 所有人再次哑了声音,奥斯顿看向被绑在椅子上的乌姆里奇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你们多么黑暗迂腐我不管,若是有些事情不能处理干净还敢碰到我们头上,就要做好被践踏以及认栽的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1) 离火剑人给大家上历史课啦~ 蓝血贵族 古老的西班牙皇室认为贵族身上流淌蓝色的血液卡斯蒂利亚贵族宣城自己的血统最为高贵纯真,贵族因为不从事体力劳动所以肌肤雪白,静脉血管在皮肤下呈现蓝紫色欧洲贵族十分喜欢用各种银器 因为白银本身杀毒消菌导致皮肤白皙细嫩 静脉血管蓝紫色清晰可见 也有人认为这是银中毒或者铅中毒。 (2) 为啥要虚构一个不存在的家族出来呢 因为这是我的一个脑洞呀~ 如果可能的话我还写HP我就不会写在霍格沃兹上学了法国布斯巴顿女校里的女装少年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嗓子卡住了咳咳咳蓝血贵族拉特尔,将骚年送进女校学习当淑女少年抓抓头还挺适应,风吹裙子裤裆爽 嫁给拉美尔家族当妻子 丈夫是那个脾气不好打了乌姆里奇的红发蓝眼少年。 弗朗西斯的侄子 额 后面原创剧情有点多啊 挠头 同人嘛,不OOC的情况下还是想自己爽一爽求见谅 可以抽打我 若是情节不满意觉得三观有哪里不好的说出来我改改不要对我放弃治疗啊!! 第62章 康奈利·福吉正因为伏地魔的事情焦头烂额,好不容易稍微得了一个小空子才被人告知,他的部下魔法部的司长乌姆里奇已经被问审了。 福吉大为震惊:“问审?我还在这里谁能给她问审!?” 助力只能焦急地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福吉听后一愣,立刻脚步不停地前往了法庭。可是当他打开法庭的那一刻一切都晚了,奥斯顿·希尔已经重重地落下了锤,像是已经审判完毕了。 福吉极为震怒:“住手!你们简直放肆!” 乌姆里奇坐在椅子上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能徒劳地看着福吉希望他能够救自己。然而依旧没有人放了她,所有人看待她如同看待一条没有生机的死鱼一般。 奥斯顿理都没理他,在桌子下面用鞋面踢了一下弗朗西斯。弗朗西斯也是满头黑线,您想欺压人的时候就欺压,遇到不愿意交涉不愿意理睬的时候就换我上,您还有没有点人性了。但他也没有办法拒绝,只能在心里叹口气站了起来,用着纯正的英语说道:“福吉阁下,不知您是否还认识我。” 福吉当然认识,他没有意料到弗朗西斯会亲自来。法国没有王室,现在弗朗西斯的身份就相当于一位旧世纪里的亲王。他不敢怠慢却也没有谦卑,他是魔法部的部长绝不会向他国的权贵弯腰:“当然,能见到您十分荣幸。对于您的到来我们本该用上对待上卿的礼仪,可是在没有任何外交辞令下您带着这么多人私自入境,是否可以看做一种对于我们的无礼呢?” “无需紧张,阁下。若是说道入侵和无礼我们绝无此意,只是我国的尊贵之人在英国受到了不公正的虐待,我觉得这对于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是一个威胁,所以才亲自来解决问题。”男人站了起来,灰色的头发被打理得极为服帖,身上深蓝色的衣服又比其他人要精致高贵,袖口蓝色的弧线和手指上象征权利的蓝色宝石戒指交相辉映。 “尊贵之人受到了不公正的虐待?”福吉找到了疑问的地方。 “希尔。福吉阁下。”弗朗西斯淡淡得回答,引来奥斯顿的一声冷哼。 福吉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坐在首位那个灰发灰眼的男人和坐在听众席位上的弗莱塔,又把视线转向弗朗西斯似乎希望得知他是在开玩笑。可是弗朗西斯丝毫没有这个意思,他声音不带起伏的阐述,“希尔在法语中的意思是蓝天,而即使拉特尔和拉美尔只是大地与大海。希望您能够明白这个意思,其余的因为涉及贵族隐秘不能多说。” 福吉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最后身形有些不稳只能在助理的牵引下坐了下来。“可否……让我知道你所谓的处理结果?” “人是你们的英国的人,要怎么样还要你们先松口。我认为您不希望再留一个破坏国际关系的危险、恐怖分子了。” “你是说、你是说把她开除?”福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不,让她继续呆在英国国内,一个恐怖分子在学校里教学生也是不好的吧。”弗朗西斯冷冷地说。 他继续说:“我希望您能够明白,一个这样的人对您来说微不足道,但若是因为她而引起国际关系恶劣甚至是斗争,相信您是不愿意的。” 当然不愿意,若是之前福吉还能气势汹汹顶回去,英国的实力绝对不会畏惧法国,巫师界的力量也是世界上最强的。但要命的是现在黑魔王已经回来了,内部动荡的情况下对外树敌,这对英国魔法部来说简直是无法承受的,整个魔法界都会因此破碎动荡。他看向乌姆里奇眼里带着犹豫与不忍,估计这个疯狂而又贪心的女人怎么也想不到,只是因为在学校里过分得意忘形太过嚣张,并且想要弄死一个二年级的小孩子来报复他的母亲,就会给自己引来这么大的灾难。 良久,福吉闭上眼睛在乌姆里奇绝望的目光中点了点头。从即刻起她将被驱逐出境,自己引以为荣的官员身份和以前贪心奢望的东西统统化为云烟,被狠狠践踏到泥泞里。然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脱离了魔法部的头衔保护,她一旦落在拉美尔家族手里,他们处理一个无国籍的罪人还不是信手拈来,哪怕是想要轻易地死估计都要掂一掂自己的分量。 奥斯顿像是有点满意,挑起眉,将锤子一捶看起来像是玩上瘾了,连锤了三下,声声砸在在场每个人的心里。最后他宣布散庭的时候,在场没有一个英国人心里是轻松的。 ……除了马尔福先生。 他倒是不动声色围观了一场好戏,庭审结束以后弗朗西斯专门和他握了一下手。他有些惊讶,却也不乏贵族礼仪地回敬了对方。 弗朗西斯作为拉美尔家主和布莱克家主相比真的有很大的不同,他稳重成熟极了,令人挑不出瑕疵。他礼貌又疏远的说道:“英国铂金贵族,久仰。”他作为贵族出身不在乎政治权利,倒是特别在乎同样的出身。 德拉科也不露怯,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不会低于他人:“拉美尔先生,久仰。” “在今天以后,估计阁下的家族在英国要更为尊贵了,希望能和您保持友好的关系。” 德拉科也没有惊讶,淡淡地挑了挑眉。黑魔王的确已经回来的消息一出,康奈利·福吉的地位一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如今乌姆里奇已经被除,巴蒂·克劳奇已死,支持福吉的人不再多了。这一次他一定会倒台,而自己的父亲作为副部长也是贵族族长,拥有无数支持者,毫无疑问会接手部长的职位。到那时候马尔福家族一定会空前强大,权力财富与地位让他们拥有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资本。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仪式性的笑容,骄傲的气质不改却让人感受不到厌恶:“马尔福是英国最古老的贵族,日后和拉美尔往来是我们的荣幸。” 得到肯定回复的弗朗西斯微微一笑,略微示意便转身要离去了。 结果他一转头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弗朗西斯被淡定地吓到了一下,多年的贵族礼仪让他受到惊吓也只是沉默,随即后退一步,用法语说道:“您还有吩咐吗。大王。” “不要叫我大王,狗贼。”奥斯顿同样用法语回他,“现在随便立王会被拉上断头台的,你是不是希望我死啊?” “不敢不敢。”弗朗西斯心里说是的是的,“许久不见,您又多年不肯回母国,机会难得您召见,您要不要跟随我回去看看呢?” “然后你们再给我塞十个八个妞,然后最好生几打灰色眼睛的小崽子?”奥斯顿冷冷地说。 弗朗西斯沉默了,他没有反驳,可见奥斯顿说的话是真的。 “所以我最恨的就是这个,一条到晚放着人的日子不活,活的像个牲畜一样,这又是何必呢。”奥斯顿也没生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都是一样的。”弗朗西斯轻声说。 众所周知,法国魔法界内经常出很多拥有奇怪血统的巫师,然而这并不是出于偶然。和英国魔法界这边不同,英国拥有王室,拥有守护小巫师的四大古巫师。而法国的巫师在法国大革命以后几乎被断绝了血脉,那时贵族同样为了保全自己,和巫师混血寻求力量躲藏,可是造成的影响就是——魔法的血脉如今越来越淡薄。 越来越多的人为了保留魔力寻找偏门的方法,譬如和魔法动物混血生下孩子,孩子的血脉里就会拥有魔法动物的魔力与天赋。尊贵的贵族们当然不能接受这种低劣且血腥的方式,可是现实却又非常无奈,他们有一部分人选择了近亲结婚,可是生下的残疾与智障也越来越多,选择混血的人也有因为体内两种天敌魔法动物的魔力相冲,连母亲带胎儿一起死于非命。 拉特尔和拉美尔算是近亲联姻里最为亲密的了,然而最令人艳羡与惋惜的还是希尔。这个家族的血统如同燃烧的岩浆,魔力充盈而满溢,因为过度的魔力导致阿尼玛格斯经常扭曲变种,至今为止出已经过马里亚纳巨型海蛇,夜麒,火焰凤凰。而他们的代价就是魔力如同炸药一般,只要被稍微激怒就会立刻点燃,一双灰色的眼睛燃烧彻底,历代家主的寿命都如同剧烈燃烧绽放的花火从来都不长久。 可即使如此他们也是最绝对的尊贵了啊……哪怕历史上姓希尔的人都因为魔力暴走不断死去,哪怕沸腾的鲜血有如剧毒,可是他们的血脉里的魔力绝不会被消磨,能够为贵族生下健康强大的巫师。 弗朗西斯和奥斯顿沉默了许久,最后弗朗西斯有些苍凉地说道:“有时候真羡慕这些英国人啊……他们越来越强大,而我们却一直在衰弱。中世纪猎巫,他们没被波及,同样是革命,法国大革命死了多少人啊,血脉破碎飘零,而英国光荣革命却没流一滴献血。同样是巫师,他们的孩子活得无忧无虑,而我们却在死亡与灭族之间挣扎百年。” “我的祖父只活到了三十岁,我的曾祖父只活到了三十二岁,我的父亲更悲惨,二十八岁就死了,死的时候我只有八岁,都没来得及给我留一个弟弟。”奥斯顿长长叹了口气,“因为这该死的血统,从小到大都有人告诉我要我赶快生孩子,娶一位贵族小姐,在孩子身上延续我和她家族的命运。那么生完就算是死也不怕了吗?难道人生就是为了延续血脉吗……那也太可悲了。弗莱塔以前经常问我为什么不给他生一个弟弟妹妹,但说真的,我只要他一个孩子就够了。” “可你活到三十五岁了啊,大王。” “那是因为我遇到了塞西莉亚,谁能想到我能碰到怀特家族的后裔?”奥斯顿轻声说着,回忆地同时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来自于寒冷雪国的银发少女,血液里天生对魔力的控制出类拔萃,世代以精深的魔咒出名。我那时候嗜血而狂躁,飞跃高山湖泊不眠不休三天三夜,因为魔力暴动全身血液沸腾痛苦不堪,可是见到她的那一刻,我立刻就冷静下来了,闻到她身上的气息缓解了我所有的焦躁愤怒。她是我最好的解药,对我来说吸引力是致命的,离开她我的身心都会立刻死亡。” 弗朗西斯没有再说话了,当初为奥斯顿指派的新娘是自己的妹妹艾莉娜·拉美尔。可是在订婚之前他却逃走了,此后十多年都没有再回来,艾莉娜也嫁给了别人。可是他也不怪奥斯顿啊,如果是他的话,掐着自己最后随时可能会死亡的寿命也想尽情得飞翔,也想找一个最爱的人渡过啊…… “您能健康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弗朗西斯说,随即他看了一眼那些忙碌英国官员们,“听说英国魔王复苏了,为什么之前不叫我们来帮忙?” “忘了。” “……”弗朗西斯面无表情当他扯淡,“无论如何,您的母亲是我的姨母,我们是一家人。我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弗莱塔那孩子,未免有些太生分了。” “其实今天我都差点认不出你了,狗贼。你在我背后抢金色飞贼摔得狗啃泥的样子我现在都还记得的,转眼间你就人模狗样了。”奥斯顿也是颇有感慨,他看向一边,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正和几个拉美尔家族的姑娘们聊得正欢。“那是爱莎和伊丽莎白吧,最后一次见到她们的时候,她们只有洋娃娃高,转眼也是大姑娘了啊。” “若是你愿意你可以经常回来的,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我很痛心。若还是革命以前,弗莱塔都能算得上是王子殿下,如今王子都能被一个杂碎欺辱,那也我们太没有尊严了。” “现在世界上姓希尔这个姓氏的只有三个人,我们也只是一个方寸无人岛上可笑自封的国王罢了。” 别这么说啊……弗朗西斯都有些沮丧了,你要是也死去了,姓名为天空的人陨落,那么大海和大地又该怎么办呢? “我会守护你们的,用我的生命发誓。” 趁着两位家主在那边说话,弗莱塔倒是被如同珍惜动物一样被围观了。几个姐姐像是知道要见小朋友,给他带了许多零食,在经过妈妈的同意后他就开始接受姐姐们的投喂。德拉科危险了一夜,在清晨的庭审结束以后终于是架不住卢修斯和纳西莎的催促回家去了,估计也要好好解释一番他跟着凤凰社的人瞎混的原因,并且把早上这场闹剧同样也报告给他父亲。 弗莱塔吃一个鸡蛋糕吃的嘴边满是蛋糕屑,伊丽莎白直接拿出一匹丝绸手帕给他擦,弗莱塔有些不好意思,接过了手帕自己擦干净了:“谢谢姐姐。” 伊丽莎白有些受宠若惊,她摆摆手:“不用的,你真的不需要……” 弗莱塔盯着她把鸡蛋糕给咽了,露出一个友好微笑。爱莎·拉美尔有点被他萌到了,法兰西的姑娘热情如火,直接伸出手在他脸上戳了戳:“你的眼睛会变成金色,这是真的吗?” “唔……有时候可以。” 爱莎给了他一块巧克力饼干:“你觉得我好看吗?” 弗莱塔看着她,棕红色的长发像是樱桃木一样深沉,浅棕色的眼睛深处泛出一些隐约的红光,嘴唇如同樱桃酱一般莹润甜美:“你令我惊讶了姐姐,我以为你的容貌已经不需要别人来证明了,非常好看。” “那要和我结婚吗?” “!?”弗莱塔一不小心把巧克力饼干给掐碎了。 坐在一边的希尔夫人直接笑了出来,有些无奈地说:“看来我的宝贝很受欢迎。” “当然啦,夫人。我爱死他了。”爱莎肯定地说。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你绝对是在开玩笑。” “不啊。”爱莎撑着下巴,棕色的瞳仁泛着一丝红光如同盛满红酒的樱桃木酒杯,“你有兴趣和我一起生十个八个龙宝宝吗?我掺杂的魔法血统特殊,一窝怀几个卵……孩子都有可能哦。” ……一点都不想知道你掺了什么奇怪的血液。弗莱塔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他要是答应学长估计会剁了他。 爱莎显然有些可惜了,她想去再掐掐弗莱塔的脸结果被伊丽莎白阻止了,抬头看过去这个金发的族姐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最后他们和弗莱塔行礼告别了并带走了不知死活的乌姆里奇,说是动手也不能在英国下手。弗朗西斯·拉美尔邀请弗莱塔放暑假回法国玩,只要他愿意回去会为他准备一个游泳池的巧克力。 弗莱塔瞪大了眼睛显然有点被诱惑到,但立刻被他满头黑线的老爹直接拒绝了。孩子也摇了摇头:“我这个暑假和人有约,不能去玩了。” 弗朗西斯显然有些遗憾,但还是亲吻了弗莱塔的手心,这也算是他的侄子,如今见一面也是难得,这么快就要分开实在是令人遗憾。他今天头一次有些出格,不是以下对上,而是作为一个长辈摸了摸他的头发。看这个小家伙一脸开心舒服的样子,他轻轻一笑,拿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他。”我的魔杖!”十二寸龙椎骨芯龙牙质地苍白魔杖重新落回手里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踏实感,之前被乌姆里奇缴走一直没能要回来,现在能够回到身边看来是弗朗西斯的功劳。 “我在上面用血缘下了牵引咒,无论何时,无论何地,若是你再有危险,家族会为你赶到。” 弗莱塔微笑:“谢谢您,先生。” 奥斯顿眼里有些沉重的东西,嘴上不耐烦:“你们快走吧。” “别赶我啊。”用完了就赶,这还是人干的事情吗? 第63章 因为乌姆里奇已经被学校开除,无法任职黑魔法防御课的职位,这门课的教授一时之间就空了出来。但令人高兴的是,乌姆里奇一离开学校邓布利多就顺利请回了之前被气走的弗立维,这位老牌教授的回归毫无疑问是令人高兴地。 在学校晚宴上大家面对大门打开以后出现的他,无一不报以了热烈的掌声。在这种欢乐的情况下,邓布利多先是欢迎了弗立维教授回归并对他愿意继续任职魔咒学教授这一职位非常高兴。在这之后,邓布利多又宣布——本学期剩下来的几节黑魔法防御课将会由塞西莉亚·怀特·希尔教授移任传授完成,因为她与学校的教学合同是签到学期末的。 沉默两秒以后,更大的掌声出现在了礼堂之中,他们先前还有些担心没有办法再见到希尔夫人,由这位教授教他们黑魔法防御课无疑是更令人快乐的,天知道他们有多久没在这门课上拿起魔杖了?他们总算能够在学期接近尾声的时候好好上课了! 潘西见到弗莱塔之后就给了他一个拥抱,接下来是达芙妮,接下来是洛丽塔……总之斯莱特林的女孩子都抱了抱他。他都快被香碰碰的香水味给熏背过去了,晕头晕脑地和不断和他问话的人说他只不过是魔法部一日游,还顺带打了个几个怪而已,根本没事儿。 学院里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阿尼玛格斯,赫奇帕奇的目击者科林·康拉德也觉得这不值得宣传,也就没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到处说。这样善意的行为让学校里大家都没有得知弗莱塔的秘密,更没有把他视作一个异类去排斥他。 弗莱塔看着对他很热情的大家心里有点感动,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德拉科这几天稍微有点冷落他。弗莱塔心里有点紧,他蹭了过去发现德拉科正在盯着面前银杯子里的水发呆,他居然也会发呆吗? 男孩想了想说:“我叔叔说我以后可以随时回法国去玩。” 德拉科看着那个银杯子,良久才反应了一声:“……嗯。” 弗莱塔心里有点空:“卢修斯叔叔当上部长了,恭喜你。” 这次学长理都没有理他了,一直沉默着想着什么。弗莱塔有些着急,他趴在桌子上歪着头说:“德拉科,理我一下。” 结果德拉科直接就站起来往外走,潘西也觉得他今天心情有点奇怪:“嘿,小混蛋你去哪儿?” 结果德拉科同样没有回话,他巫师袍如同黑色的海浪一般翻起,转眼就从礼堂里消失了。弗莱塔虽然心里难过却依旧站起来去追他,萨拉查·斯莱特林说过,当一个斯莱特林和你甩脸子的时候你一定不能要脸(???)。他们连晚宴都没结束就离开了礼堂,德拉科甚至走得和风一样快。 不是德拉科今天发神经,主要是现在他要面对的事情一下子太多了。自从自己的父亲当上部长以后关于派系一类的划分开始变得复杂起来,明面上他的父亲和教父是食死徒,然而他们背地里其实已经开始渐渐和黑魔王划分关系,如果父亲需要找人支持他,光是选择盟友就十分复杂。 各种沉重的负担与责任让少年家主不得不从一个倨傲盲目不懂事的孩子变得沉默内敛,他现在不动生色的外表下总是在思考各种各样的困局甚至是退路。 德拉科想:黑魔王必定会卷土重来,那么,那天他在魔法部的地下室是在找什么?一个属于他的预言球吗?黑魔王难道遇到什么需要预言来指明的困境了吗?最后他们大战一场几乎毁了那个地方,不知道黑魔王有没有得到他要的东西。若是得到了,他日后会选择怎样的方式来对付他们? 假设一切他一切忧虑都成立,明面上他们有可能受到食死徒身份的限制,暗地里却还要提防背离了黑魔王以后,要受到的疯狂报复后果。树大招风,如今马尔福家族今非昔比,权势已经远超以往,嫉妒和窥视的人一直络绎不绝,很难说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突然一只手在背后拉住他,弗莱塔浅灰色的眼睛看起来焦虑极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和我说说话,好吗?” ……对了,还有这个小崽子。 德拉科有些烦躁:“不关你什么事,你不需要管。”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告诉我,我可以帮助你吗?”弗莱塔真诚地说。 德拉科沉默了一秒钟,突然笑出声:“我的事就是你事?你未免太过自信了些,希尔先生,我什么时候和你这么亲近了?抱歉,请允许我对你这句话表示不认同。” 这究竟是怎么了?弗莱塔有些茫然,这个人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变了呢,肯定有哪里不对了。他放低下声音:“我一直和你很亲近啊,我最喜欢你了,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德拉科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有些软,但是面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说出来的话甚至带着冰渣子:“既然你的叔父要你回法国,你为什么不听他的话回去做一个安心的小王子?过你安安稳稳的生活不好吗?你本来就应该是权贵的命!” 说完他就要走了,然而下一秒他又被人拉住了,德拉科有些焦躁想要骂人结果下一刻他就被弗莱塔推到墙边,孩子明明比他矮两个头却艰难而固执地把双手放在他身侧,将德拉科牢牢圈在他与墙边不得动弹…… ……个鬼,只要德拉科愿意,轻易就可以推开他走开,弗莱塔矮他两个头!只是他有些震惊,这小流氓又要干嘛,小矮子吃了雄心豹子胆吗!?(1) 然而他听见了弗莱塔带着哭腔的声音,那几乎是哽咽的,像是说得极为艰难。德拉科一听心就全软了,再也说不出什么伤害他的话,他有些迟疑地伸出手想去摸摸他的头,却悬在空中不知道该怎么放下去。 “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真的讨厌我,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理由还是真的不愿意再见到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但你却只要知道两件事。”弗莱塔用力吸了一下鼻子。 “第一,我是弗莱塔·希尔,不是怀特家的没落血裔,不是法国贵族,不是龙形阿尼玛格斯。只是弗莱塔·希尔。” “第二,弗莱塔·希尔,最喜欢德拉科·马尔福。” 良久,德拉科的手僵在那里,几乎是再低下几寸就可以触摸到他的头发,但他没有。 他把手直接扣向了弗莱塔的后脑勺把他整个人按向自己怀里,低下头鼻尖轻轻触碰他的头发,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像是极为苦恼又极为没有办法,末了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灰蓝色的瞳仁深不见底,他深吸一口气:“我……” 弗莱塔抽搭一下,抱着他用力地蹭了蹭:“求你了……别离我太远。” 德拉科发现自己想说得话始终说不出口:“我……” “别讨厌我……我喜欢你,我最喜欢你……” 德拉科沉默了两秒,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紧紧抱住了他:“蠢货,别一直抢我的话啊……” 突然之间他再也不想担心什么东西了,他不介意与任何人为敌,也不介意与谁交战,有一瞬间他只想这么抱着怀里的孩子不松手,就这么不顾一切安安静静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看着他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然而陪他一起走过每一段时间。 弗莱塔总算不哭了,他红着一双眼睛抬起头看学长:“我暑假还能去你家玩吗?” “……我拒绝的话,你会接着哭吧。” “会。”弗莱塔笃定。 “那我还能说什么。你可真恶心,就像个小姑娘似的。”德拉科声音很轻,他把手套脱了下来修长的指尖在他脸上摸了一下,感受到手上还残留的潮湿心里软成了泥。 弗莱塔顶嘴:“像小姑娘哪里恶心了?还是说你觉得小姑娘是恶心的东西?学长你简直有问题。” “……” “我、我说错哪里说错什么了吗,德拉科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打我。” “不……我只是感觉你说得没错……”德拉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麻木地说,“别再说了,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悲伤。” “?” “走吧……回去了,男孩。” “哦O O” …… 哈利站在邓布利多的校长办公室里,有些紧张地等待他和校长的会谈。然而邓布利多却没有让他多么紧张,这位老校长如同普通的老人一样,先给他养的凤凰喂了吃的,看它吃的开心脸上露出快乐的表情。 喂完鸟开始喂孩子,他拿起整整一盆的零食糖果放到哈利面前,算是请他吃点心。但是哈利也不是弗莱塔那样的小朋友了,笑了笑也没有去真的拿甜食吃,而是十分难过的说:“我很抱歉,教授。” 邓布利多看上去很惊讶:“为什么?” “我,我用魔杖指着您,而且差点杀了您。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那么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邓布利多抓了一两个夹心奶糖,给自己一个分哈利一个:“你之所以感觉到难过,是因为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心地总是柔软无比,虽然有时候很冲动却始终在为他人考虑。” 哈利勉强笑了笑,听着邓布利多继续说下去:“事实上,是我要和你道歉,哈利,我早就意识到你和汤姆·里德尔之间的联系,我以为只要你能够断绝或者是足够努力地学习大脑封闭咒,那么他也许不会有机会。” “但事实上我错了,我的错误差点令你死去,差点令你再也找不到自我。” “不,教授。正是你让我找到自我。”哈利的笑容真诚,“从我来到霍格沃兹的那一刻起,你就帮助我走上正确的道路,所以我到今天才没有被伏地魔吞噬。” 邓布利多不动神色地叹了口气,露出一个深沉的笑容:“你长大了,哈利。然而我总是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样子,看着你一点点长大我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老了。” 哈利以为是分院的时候,他微微一笑回忆着那个灯火通明的礼堂夜晚:“您还很年轻,教授。那天晚上飞翔的水晶凤凰酷炫极了,有机会的话也请您教给我那样做的方法。”然而邓布利多说的却是十五年前他把襁褓中的哈利,放在了德斯礼夫妇的门前。 邓布利多点点头:“这次叫你过来,是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 说着,在哈利的目光之中他拿出了一颗预言球,哈利瞪大了眼睛看着邓布利多把球递给他:“我以为……它在那天晚上被摔坏了。” “这也算是你的一份回忆,格兰杰小姐身手敏捷,把它装得很好。”邓布利多露出一个略带俏皮的眼神。”虽然很珍贵,也很想保留。但格兰芬多的好奇心令我想知道里面到底说了些什么。”哈利看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本来就是他的东西,有权利自己处置。于是哈利站了起来,直接把那颗玻璃球摔碎在了茶几上,一瞬间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出现在室内,紧接而至的是一个低低的细语。 “征服黑魔王的人已经降临 出生在三次击败过黑暗的家庭 七月的结束他啼哭的声音 他是黑魔王一生的劲敌 黑暗无法得知他的能力 无法战胜的克星 黑色的亲人却是你的助力 没有生机的眼睛流泪的期许 残留的怨念此生无法淡去的罪行 只有一人能活命 剩下一人化身亡灵 ……” 哈利面色苍白,听着这个预言,前面的话他大多能听懂是什么意思,大概是讲他是伏地魔的宿敌和克星。但最后后面却有些莫名其妙捉不到头脑了,黑色的亲人?是西里斯吗?西里斯会帮助他战胜伏地魔?哈利静静地重复着:“……只有一人能够活命,剩下的那个化身亡灵?”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良久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因为哪怕是他,对于未来的玄妙也是没有办法掌控的,他也无法明白预言师最后那几句话的意思。或许等到一切都发生了他们才会恍然大悟,只希望那个时候不要太迟了。 …… 黑魔王坐在冰冷地王座上,看着贝拉特里克斯恭敬地将一枚预言球递给他。 伏地魔惨白的脸笑的极为可怕:“做得好,贝拉,你总是令我觉得骄傲。” 贝拉特里克斯受到了称赞以后,脸上焕发了一些光芒,眼里带着狂喜:“我愿为您做任何事,主人!” “那么,退下。”伏地魔脸上的表情立刻收回去,“我要一个人听完这段预言。” 贝拉有些难过着急:“主人,难道您不信任我吗……” “退下!” 贝拉不敢多言,立刻匍匐下了身子:“是,是的,主人,是贝拉错了。贝拉是个失礼的仆人。”令人觉得可悲的是,昔日盛气凌人的布莱克家大小姐,名动一时的美人,在饱受阿兹卡班与岁月的折磨以后变得憔悴不堪,如今卑微于伏地魔的样子就如同一个家养小精灵一样。 贝拉特里克斯退下以后,伏地魔抬起手将那枚预言球甩在了地上,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声以后,一阵雾气从里面缓缓飘散出来。 “你是天生的王者 你是万恶的来源 血液里流淌着黑与白 曾经的过往令你悲哀 黑色的眼睛带给你光明 铂金的陨落却使你疯狂 无法达到的七令你失败 永生的可能毁于一旦 重新见到计划中的死者 是命运中重要的转折 将一切回归完美 成败在此一举 打破沉默的死局。” 伏地魔一个人坐在冰冷的王座上,难得一个人寂静地思考着。听完了这段含糊不清的语言,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重新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却带着一种稳操胜劵的得意感。 …… 【霍格沃兹·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德拉科站在落地窗边上,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一瞬间全身冰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他灰蓝色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感觉背上的寒毛全部都竖起来了。 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有这样战栗害怕的感觉,似乎有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他站在落地窗边上反复将脑海里的记忆翻来覆去的想,觉得自己肯定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一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被自己忽视了,然而记忆却像没有线头的毛线球一样让人完全无从下手。德拉科心里莫名其妙地为那种恐惧的感觉而慌张,然而却没有任何头绪。 不对……一定要想起来…一定要…… 这时候他背后传来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先生,我好困啊……” 弗莱塔坐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旁,被温暖的炉火烤得晕晕乎乎地。他看见德拉科站在那里背对着他,一秒钟以后他抬手把落地窗的窗帘给牢牢拉上了。 “困了就去睡,谁让你超过九点半还和潘西他们聊八卦的。”德拉科看着坐在绿色沙发里穿着睡衣抱着绿色抱枕迷迷糊糊的小孩,看着他被炉火的光芒整个人暖成了橙黄色,然后如同小熊猫一样打了一个哈欠,惺忪地都快冒泡了。德拉科看到这样的画面,方才所有的冰冷与恐惧一瞬间都烟消云散了,莫名其妙心里就变得非常安定。 因为他决定,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他会永远守护着这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  (1) 德拉科为什么变得成熟 贵族的孩子早当家 责任啊 为什么想推开弗莱塔 因为觉得自己对他有责任啊 何必让他跟着自己被为难 后台那么硬 往法国一躲不是更好? 然后就被小矮子壁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让你狂。 弯了吧? 哼! **** 所以到今天为止,凤凰社就写完了 该进入下一篇章了 ╮(╯▽╰)╭ 混血王子 本来是他们如何得知伏地魔的秘密 老邓付出了什么代价 现在得写点别的啦 我好兴奋噶 吼吼吼吼吼吼吼 不行,不能笑 一笑全暴露了…… 厚厚厚厚厚厚 只能说那两段预言是后面一个剧透和伏笔吧…… 你们肯定不能看懂 因为我自己都看不懂 为了写的押韵 我写黄诗的打油功力都拿出来了…… 鼓励我一下! * 因为强烈要求 决定构思一下女装少年梗 以下是试读片段,随便写写。 不喜欢的可以……我逼着你看,嗯,就是这么任性。 【法国·拉特尔家族】 亚萨·拉特尔一脸麻木看着他家的管家艾文,艾文也一脸麻木地看着他。 亚萨作为虽然今年才十一岁,但不代表他的耳朵发育有问题:“你说我要干什么?” 艾文:“穿裙子,少爷。” “我拒绝。”亚萨摸摸额头,希望自己不是被烧坏了脑子产生幻听,“给我一个做小公举的理由,让我狠狠地笑话你。” “因为你要嫁人,少爷。” “我拒绝。”亚萨一脸麻木。 “您不能。”艾文面瘫地说,“拉特尔家族的魔法血脉已经濒临衰竭,您是这一代最后一个显示有魔力的后裔,您的族妹克丽斯已经被证实是一个普通人,若是要挽救家族危机,您需要结婚。” 亚萨无奈,没人权啊这是。他问:“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有,您可以选择结婚对象。” “说来听听看。” “有两种,我们为您准备了一头强壮生猛的西伯利亚剑齿熊和一位拉美尔家族的少爷。” “……什么?” “日熊,还是嫁人?” “……”亚萨迷之沉默,良久他大手慷慨一挥,视死如归地说,“把裙子拿来给本公举试试!” 第三卷:混血王子 第64章 金色的飞贼打开翅膀一瞬间腾起飞向天空,一瞬间就没了踪影,两道流光飞掠过紧随其后追逐着小金球划过天空。 几乎是分不出谁前谁后,一金一银两道光芒如同流星不舍不休。弗莱塔骑着他的银星感受着疾行带来的风吹得自己眼睛都快睁不开,可是他不敢松懈,因为金色飞贼实在是太小了,一不小心就会看丢。他咬牙不再和身边的人距离太近而是将银星扫帚降低了一些角度,略微偏移的距离让他飞行的姿势有些失去平衡,但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 乘着“飞龙”的德拉科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甚至连角度都没有调整直接加了速,这把新型的扫帚令人惊艳地不只是它如同飞星一般的速度,更是它特殊流线型的构造使它能够跟随驾驶者的意图略微变速。金色飞贼在不远处上蹦下跳,然而在他的眼里始终都保持着一个固定的影子。 突然金色飞贼开始飞速下降,德拉科眼皮一跳就看着小金球往贴近地皮的方向飞着。弗莱塔哈哈大笑一声将扫帚继续向前倾,因为他早就做好了下降的准备使他要先快于德拉科一步,临到接近金球的那一刻他尝试着伸手然而怎么都碰不到,最后弗莱塔心一横,直接试图站起来。 男孩踩在银星上,在离地面很近的地方突然纵身一跳手往空中一抓,随即立刻落地在草皮上打了好几个滚。然而当他打开手心的时候却是空的,他根本就没有抓住飞贼。 弗莱塔不可置信,他猛然回头,就看见面色冰冷的学长低空飞着,手里握着一个已经收拢翅膀的金色小球。 弗莱塔瞪大眼:“怎么可能!” “银星和飞龙不同,飞龙偏向于速度和冲击力,银星偏向稳定。都是专业的比赛用扫帚,一把为了找球手设计,一把为了击球手设计,你说呢?”德拉科冷冷得说,“你胆子真是太大了,谁让你站在扫帚上起跳的,你不要命了吗?” 弗莱塔抓抓头:“这招我学克鲁姆的……那也不公平啊!我是看到你接近了,但我们身体离金色飞贼的位置应该是一样的啊!” “……”德拉科声音冷淡,“谁让你手短呢。” 弗莱塔输了也不气馁,虽然他今天输多赢少但玩得确实是前所未有地开心。已经放了假,学长履行诺言亲自上门向他父母提出邀请自己去到他家玩,德拉科是校级三好学生兼优秀学员并良好获奖学院干部,这样的优等生亲自上门来邀请自己儿子,想必也是把他在心里看得很重,做老妈的不可能不乐意。 希尔夫人笑着答应了以后就去给弗莱塔收拾行李,顺便把满口反对叫嚣的丈夫给揪走了。奥斯顿在弗莱塔临走的时候还万分不舍,可怜巴巴希望儿子回心转意:“今年你不和我去露营了吗?” “不。” 一根箭插在爸爸心上,他不甘心地问:“那也不和我一起去抓鱼了吗?” “不。” 两根箭插在爸爸心上,他还是不甘心地问:“那今年夏天的鬼故事茶话会我们也不举行了吗,老弟?” “不。” 三根箭插在爸爸心上,奥斯顿抓狂,指着帮弗莱塔提行李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看着他们的德拉科,痛心疾首地说:“啊啊啊,你就一句话,要我还是要他!” “他。”弗莱塔一秒都没犹豫。 爸爸倒地不起,吐血身亡。寒叶飘零撒满龙的脸,龙崽叛逆伤透龙的心。弗莱塔没绷住笑,伸手抱了抱爸爸,拍了拍:“我住几天就回来啦,到时候我们再一起玩吧,爸爸。我知道你没我不行的,对吧?” 奥斯顿哼哼唧唧还想说什么话,被老婆一把拖走了。希尔夫人眼露凶煞,露出一个笑容:“马尔福先生,弗莱塔给你添麻烦了,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说完就把家门给关上,把还想伸手拦儿子的大型龙给阻绝了。 弗莱塔现在想到这段都还想笑,他有点想念爸爸,不知道他有没有偷偷躲起来哭。不过他在德拉科家玩得超级开心,这还是他第一次到同学家来住,卢修斯叔叔和纳西莎阿姨都对自己非常好。正如德拉科所承诺地一样,他几乎玩了快一整个假期的魁地奇,补全了上个学期被禁赛留下的遗憾。 灰眼睛斯莱特林从魁地奇的球箱里拿出两根长棍,递给德拉科一根:“学长,我们来练练。” 德拉科挑挑眉,挥了挥木棍:“对你来说是不是有些残忍?” “我就喜欢你对我残忍,来,不要停。”弗莱塔一脸正经严肃地说。 “……”德拉科面色麻木,“说吧,游戏规则是什么?” 弗莱塔吐吐舌头,他自己也有点不太好意思:“放出游走球,谁将谁先打下扫帚谁就赢。” “简单粗暴。”德拉科淡淡地点评,“不过我喜欢。” “我就知道你喜欢粗暴的。”弗莱塔接嘴。 “……”德拉科全身僵硬,最后用力扯了扯嘴角,“希望你别再跟着奥斯顿先生看一些奇怪的小说了,请答应我。”看着他一脸纯真说着奇怪的话,真的真的很挑战神经底线。 弗莱塔眨眨眼:“哦,好吧OuO。” 德拉科用充满不信任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贵族三年级的时候大概都会在地下室给逐渐长大的小巫师准备一只媚娃,好进行心理健康教育。但是这小巨怪家庭教育模式好像被奥斯顿带的有点偏,媚娃是肯定没有了,地下书库私藏乱七八糟的小说估计看了个几本。 德拉科想了想,有点糟心。但好歹是人家自己家里的事情,也不好和他多计较,抬手就要去打开束缚游走球的带子,突然一个家养小精灵凭空出现在了他们身边,对着德拉科深深行礼。 德拉科轻轻皱眉,将放在带子上的手收回来:“怎么了?” “少爷,老爷要求您收拾好东西,和他一起出门一趟。”小精灵将腰弯得更低了一点。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深沉了一些,他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去。” 看着家养小精灵行礼以后从眼前消失,德拉科声音放软了些对弗莱塔说:“我还有事,今天玩不了了。你和我妈妈呆在家里,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和小精灵说。” 弗莱塔也不是那种缠着别人玩的任性孩子,他听话地点点头招招手:“好的,学长你早点回来哦。” 这句早点回来似乎有点取悦到了德拉科,他冷峻如希腊雕塑般的面容柔和了一些,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好。” 晚饭的时候德拉科和卢修斯果然没有回来,弗莱塔是和纳西莎一起共进的晚餐。晚饭很丰盛,纳西莎阿姨还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一个漂亮的烤布丁蛋糕,虽然很好吃,但弗莱塔吃饭的时候还是一直往门边看。 纳西莎笑笑:“别等他们了,快点吃吧。” 吃完一大口蛋糕勺子上还有点布丁酱,弗莱塔把银勺放进嘴里心里默默地想着,这几天德拉科和卢修斯叔叔出去地很频繁,每次回来都显得有些疲倦。弗莱塔好几次想问都没问出口,这让他不由得有点担心了。 或许是看弗莱塔叼着勺子的样子挺有趣的,纳西莎从德拉科三岁以后就没看过他儿子这么做了。美丽的夫人温柔的说:“别想太多,关心固然是好的,但当一个人沉默不语的时候或许也正是他在暗地里努力地保护着你的时候。这种事情我经历了太多,已经习惯了。” 弗莱塔点点头似懂非懂,对着纳西莎阿姨笑了笑。他已经比二年级的时候又长开了一些,一双浅灰色的眼睛深沉了点,如同有人抹去了玻璃上的雾气。他的面容逐渐变得清晰,轮廓变得精致。一个假期的魁地奇运动让他身高拔得也很快,现在看上去稍微有一点小少年的样子了。 纳西莎越看他越觉得喜欢,夫人弯起一双纯黑色的眼睛:“明天给你做樱桃派吃好吗?” “好,谢谢西西阿姨~” 当晚弗莱塔睡得很轻,他不敢让自己陷入过深的睡眠之中,所以一听到脚步声和地板的轻微吱呀声他就张开了眼睛。弗莱塔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穿好拖鞋就走出去。 德拉科的房间和他住的客房离得很近,他穿过一段漆黑的走廊看到他房间没有关房门,灯光将黑暗的走廊照出一小段橙黄色。弗莱塔轻轻走过去,看着德拉科正背对着他往杯子里到了一些水,穿出去的外套被随意丢在了椅子上,从背后看过去合身的衬衫将他逐渐强壮的脊背透得分外清楚,漂亮的弧线从后颈窝一直延伸到腰上又被裤子阻拦了,显得禁欲又性|感。 弗莱塔看了他两秒,轻声说:“我以为你说过会回来的早一些?” 德拉科有点讶异他这么晚还没睡,但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多,他喝了一口水缓解了一些疲劳感:“所以你想谴责我吗?” “当然不。”弗莱塔垮下肩,“我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德拉科看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把喝空地杯子放回桌子上。他不知道,他长得极为英俊,逐渐成熟的面孔充满着男性的气息,而气质又高贵优雅,当他笑着摇头的时候就有一种令人难以移开眼睛的沉醉力量。 弗莱塔有些鼓气,他直接坐在了德拉科床上,一时之间没去再问他问题。德拉科的房间并不像想象中一样奢华至极,没有金做地板银做墙,更没有宝石装点每一个角落。相反倒是有一种十分利落整洁的味道。他的房间有着整整两大架子的书,甚至还有一个魔药的小隔间。一个架子上整齐地盛放着许多令人惊骇的黑魔法道具,这里几乎算是得上一个小型的图书馆了。整个房间也就只有一张床看上去富丽堂皇了一些。弗莱塔直接躺在了学长床上,然后就开始往他被子里钻。 等到德拉科简单洗漱完出来以后,就看见自己床上多了一个鼓起的小包,弗莱塔把自己裹得和一个蚕蛹一样。他到没有生气,而是带着嘲讽笑了笑:“我见过很多想爬我床的,你到是最利落的一个。” 弗莱塔侧着身子睡着,看着书架上的书,突然说:“凤凰社。” “什么?” “你和卢修斯叔叔出去是因为凤凰社的缘故,你们在计划着什么,对吗?”弗莱塔静静地说,“我妈妈答应我来你家的态度太干脆了,就像是她有急事不得不把我送托儿所似得……” “托儿所……”德拉科对这个称呼显得有些感兴趣,随即嘲讽的笑笑。“看来我家令你很满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弗莱塔直接坐起来,“我只是在担心你,比起自己安不安全我更担心你的安全啊。别总是想着保护我,我也想保护你的。” 德拉科看着他几秒钟:“保护我?” 弗莱塔以为他又会错意了,结果就见学长撇开眼笑了笑,笑容里算得上是愉悦的,灰蓝色的眼睛也不再冰冷了。德拉科直接走过去到床边拉灯睡进了被子里,在一片黑暗里他的声音低沉好听:“我们在寻找魂器。”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词,弗莱塔沉默了一秒钟:“你们打算直接消灭魂器,然后杀死伏地魔?” “谈何容易。”弗莱塔听见德拉科在黑暗中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们去了很多地方,但是都没有找到一个魂器。这如同大海捞针一样,太难了。” 弗莱塔感觉到学长有些疲劳的声音,心里紧了紧他把手搭在了学长手背上试图给他传递力量。德拉科感受到柔软的手搭着自己,沉默了一秒以后伸出手把比他小许多的小少年环抱住了。 “父亲动用了人脉去查了汤姆·里德尔这个人的身世,这才知道他居然是一个混血。”德拉科下巴抵在弗莱塔头上,有点满意抱着的人的手感,不再像以前一样软乎乎得如同棉花糖,而是逐渐有了些柔韧的筋骨,如同刚抽条的枝桠,德拉科露出一个疲惫的嘲讽笑容,“我们居然被一个混血统治了这么久,是不是很好笑?” 弗莱塔听着学长的心跳声有点安定,他轻轻地说:“不好笑。然后呢?” “我们查到他的家庭,来到了冈特家。我认为依照黑魔王的心思,出于对斯莱特林最后血脉的尊重,他一定会在冈特家留下一个魂器……但是没有。”德拉科皱起眉,声音十分冰冷,“我们找遍了冈特家的祖宅,翻遍了每一个首饰,甚至翻到了冈特家的祖传戒指,但都没有任何黑魔法与灵魂的痕迹。” “没找到?” “没找到。” “别急,德拉科。”弗莱塔感受到了他的焦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蹭了蹭他胸口。 德拉科被他蹭得心里有点痒,按着他让他不许动,他迟疑了一下以后缓缓说出了他一直以来怀疑的东西。 “有一天我突然就感觉到了一种很胆寒的感觉……那种感觉不是被人威慑了,而是觉得是自己好像忽略忘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潜意识在逼迫自己赶快想起来,可我就是抓不住细节。那种即将到来的坏后果预感令我稍微有些……不安。” “需要我亲你一下吗?” “不需要。”德拉科的声音麻木。 弗莱塔闭上眼睛:“学长大人,你曾经在塞德里克死去之后,站在落地窗前告诉我,Lord Voldemort在某些人眼里看来是神,但在我眼中不是这样,我的神永远只有一个人。” 他顿了顿继续说:“他并不是无敌的,也没有永生。他将灵魂分裂成了七个,可是我们还是杀死了日记本和挂坠盒,对吗?他不是无敌的,他也不过是一个……血肉之躯的凡人。” “听上去有道理极了。”德拉科在黑暗中无声地翘了翘嘴角。“早点睡吧,明天我还要和父亲去布莱克本家的家宅。” “带上我好吗?我整个假期要和你一直在一起,你答应过的。” “看来你一个人呆得够寂寞了,小男孩。” 弗莱塔嘟嘟嘴最后在德拉科快要睡着的时候,小声地说了一句:“我比上个学期快高十厘米啦……” 作者有话要说:  提示 后面原创剧情有点多 而且脑洞有点特别大 真的特别大 但是确实是我一直在伏笔的 依旧可能的话…… * 下面这段话是我强加的 我刚才看到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扮演者艾伦·里克曼昨天因癌症去世,享年69岁泣不成声 泪如雨下 我妈妈看到我哭成这个样子慌忙跑进来抱住我现在止不住得流着眼泪打下这段话。 我从十一岁开始看哈利波特 从第一眼见他起我就喜欢他, 虽然他一身黑色, 虽然他严厉严苛 他是我在hp里最喜欢的人物之一 我看到他在第一部里把洛奇教授按到墙角阻止恶咒 我看到他在第二部里把德拉科护在身后,让哈利退后自己去处理黑蛇 我看到他在第三部里面对狼人把三个孩子下意识护在身后 我看到他倒在哈利怀里 我看到他抱起莉莉·波特全身脱力 以及我从为讨厌过他 以及我的小名就叫莉莉。 我为了他哭了多少次啊……但他这次真的走了第二次走了…… 不是盯着哈利说,你有你妈妈的眼睛 而是被癌症带走了生命 锥心泣血 钻心割骨 这篇文我已决定绝不VIP, 在这里为艾伦·克里曼燃起红烛 给我此生最喜欢的老师送行。 * 你虽然离去, 你的肉体饱受折磨, 你的灵魂却洁净无比 多少个日日夜夜里 念着你的名字与你同在 我们思念着你,愿你的灵魂回归安宁。 教授, 您说过你可以教我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 阻止死亡。 希望下辈子能收到您亲手写的入学通知书。 我希望做您的学生, 无论是学习魔药还是黑魔法, 无论您严厉与否, 我都深深敬爱您。 ALWAYS. 教授!! 天堂平安,一路好走。 第65章 卢修斯部长先生因为紧急会议没有和儿子一起去布莱克老宅。对此德拉科也没有多说,一个人带着弗莱塔和溜宠物似得就到了布莱克家按响了门铃。出来开门的是希尔夫人,看向他们先是微笑,然后是惊讶,再然后是愤怒。 希尔夫人显然没想到德拉科背后还跟着一个人:“弗莱塔,你怎么会在这里?” “额,因为……” 德拉科直接说:“是我带他来的。” 塞西莉亚有些不高兴:“可是……” “我理解您不愿意他卷入这件事情来,但他确实是那天晚上在魔法部地底下和食死徒黑魔王斗争的成员之一。过度的保护只会适得其反,在他已经知道了许多事情以后再瞒他接下来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 弗莱塔直接站了出来:“妈妈,我是个男孩子,别把我看成娇弱的小姑娘啦。” “可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娇弱啊。”一个清脆的女声在他们背后传来。 弗莱塔眼睛一亮:“金妮!你也来了!” 金妮笑着哼了一声:“弗莱塔,很高兴能在新学期到来之前就见到你。你长高了不少,大家都在里面呢,快来。” 弗莱塔看了妈妈一眼,笑着和她走进去了。塞西莉亚看着儿子欢快跑进去的样子有些无奈,她对德拉科说:“我不希望你们在这件事情上视为儿戏,毕竟我们的敌人十分可怕,甚至到目前为止我们所有行为都是危险的。” “夫人,奥利凡德的魔杖店被食死徒袭击了,并且他们在昨天傍晚攻击了麻瓜世界,毁坏了伦敦的一座大桥造成了很多人伤亡。” 塞西莉亚愣了愣,站在那里微微靠着墙。这样的姿势让她看上去非常知性:“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或许是神秘人一直非常讨厌麻瓜……”德拉科不知道怎么描述,他凝重了些神色,“夫人,我从未把关于神秘人的事情当做是儿戏,事实上,我对他十分谨慎。我憎恶他,我讨厌他,因为我觉得他做得很多事情都十分可笑且没有意义,简直就是个疯子。如何也想不透当初为何有那么多人愿意跟随他……抱歉夫人。”他自觉自己失言了。 希尔夫人看着左手腕疤痕上重新长出来的印记,她摇摇头沉静地说:“没关系。德拉科,你会这样说只是因为你没有看到过他以前的样子。” “以前的样子?”德拉科皱起眉。 “一头黑发如同暗夜一般诡秘,一双眼睛如黑湖一般深幽(1),每一眼的回眸都带有勾引灵魂的力量。举手投足之间都是王者的气息,天生的领袖,魔力强大到空前绝后。无论哪一方面都出色到令人叹息,只要他对你说话,深沉的声音就会让你爱上他,只要他看着你微笑,你这辈子就再难以自拔。”塞西莉亚闭上了眼睛,回忆起那个画面深深叹息,“恕我直言,德拉科,除非你再长大个五岁,不然哪怕是你也难以及得上他,因为他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人。” “哪怕他只是个混血?” 塞西莉亚沉默了一秒,笃定地说:“哪怕他只是一个混血。” 德拉科陷入了寂静之中,他思考与沉默的样子好看极了,像是神殿中那些千年都不会毁坏的石头雕像,无论你的眼神在他身上停留多久他都不会关心的样子,冷峻到令人有些寒心。 希尔夫人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想起年轻时候的黑魔王,或许眼前这个年轻人和神秘人差别甚远,但同样都有着令人移不开眼的力量。 …… 布莱克老宅家的午饭非常丰盛,自从西里斯接回雷古勒斯并且将他厚葬在祖坟里以后,克利切对待这个现任家主的态度就不再像以前一样冷漠叛逆了,几乎对他言听计从,并将家务都承包了下来,把布莱克老宅打理得井井有条。 据说小天狼星曾在某个回家的深夜,面对不停咒骂的布莱克老妇人不发一言,直到接受了她所有的指责诅咒后,才近乎颤抖的叫了一声:“妈……” 那一刻布莱克家就完全安静了下来,老夫人一瞬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她盯着这个回头的浪子一瞬不瞬地看着,漆黑的眼睛因为是油画而看不出更多的感情。从那以后布莱克的上一任女主人便非常安静,有时候就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冷冷地看着每一个来到家里的客人。 弗莱塔想,如果维持画像活动的只是人死去后的一段执念,那么布莱克夫人的执念又是什么呢?她希望看到家人回来么?她爱小天狼星吗? 西里斯·布莱克看着发呆的弗莱塔,他其实挺喜欢这个孩子的。他已经把哈利视作自己的亲子,但是依旧看弗莱塔很顺眼。看着他慢慢吃掉了面前的香草冰淇淋,笑着说:“在想些什么,孩子?” “唔……”弗莱塔回过神来,未免不触及西里斯的伤心处,懂事地换了个问题,“怎么没看见哈利?他不来吃饭吗?” “哈利被邓布利多请走了,说是要请他帮忙完成一个任务。其实是去请一个人……”西里斯耸耸肩,“你们下学期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又要换咯。” 弗莱塔倒不是很惊奇,他已经见识到霍格沃兹换黑魔法防御课老师的频率,那叫一个快准狠:“那么我祈求来的是一个讨人喜欢、对学生温柔、且不喜欢布置课后作业的老师。” 这句话换来了坐旁边的德拉科一声冷哼:“你怎么不叫对角巷卖冰淇淋的来给你上课?” “好呀好呀!”弗莱塔眼睛一亮。 “那么你想学什么呢,希尔先生?”德拉科瞪了他一眼,“各种口味冰淇淋的制作和如何贩卖冰淇淋吗?” “听上去不错OUO!”弗莱塔兴致冲冲,甚至双手合十开始祈祷起来,“希望今年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是对角巷口卖冰欺凌的丽莎夫人!” 德拉科被气笑了,看着他那个样子在他雪白的头发上狠狠地抓了一把。 西里斯想到他们今年的人员调动,眼里露出一个心疼弗莱塔的眼神。他岔开一话:“嘿,少吃点冰淇淋,会坏牙的!” “可是我喜欢吃啊,而且我的牙齿也很好。” 德拉科皱眉,对他的舅舅也不怎么给面子:“不关你的事。”说着把自己碗里的冰淇淋球又给了弗莱塔。 西里斯也不生气,毕竟在他眼里这都是小孩儿,他还是挺喜欢小孩子的,哪怕他这个外甥有点不太好接近。他想了想又换了一个有趣的话题:“一会儿吃完了午饭,想上街去玩玩吗?” 弗莱塔当然愿意,可还是礼貌的笑了笑,如今他越来越有一个斯莱特林的样子了:“为什么?难道有什么很好玩的东西吗?” 话音刚落,桌子对面一对红发的双胞胎就出声笑了出来。他们笑容里有些得意,看着弗莱塔又有些隐秘。小斯莱特林微微一笑:“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弗雷德·韦斯莱哈哈一笑:“我已经受够了读书的滋味了,今年在和我爸妈好好商量了以后从霍格沃兹退学了!” 还没等弗莱塔惊讶,乔治·韦斯莱笑着说:“然后我们开始创业啦,在对角巷开了一家店!”随即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两个如出一辙的人一齐骄傲地说:“韦斯莱兄弟古怪笑话店!” “……”德拉科放下了手里的餐具,不然他很可能酿造凶案。他看着同样一脸得意的西里斯,“你投资的。” 西里斯很惊讶:“你怎么能这么确定?” “韦斯莱家穷,罗恩·韦斯莱连把合适的扫帚都买不起,哪来的钱在寸土寸金的对角巷开店?能在这种紧张时候还这么嚣张做这种事,除了某个钱多又心大的格兰芬多,我想不出以外的人了。”德拉科声音像是结了冰,“奥利凡德的店才刚被毁,现在几乎人人自危。你们在发什么疯?” “所以才要找点乐子嘛!” “小马尔福你就是太阴沉啦!” “天天冷着一张脸总会提前老十岁。” “开心地笑笑享受当下才是我们的精髓!” 听见双胞胎的话语德拉科脸色有点黑,本想去斥责他们,可这时他看到弗莱塔正弯眼笑着看向双胞胎,像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期待。他要说的话一下子就被吞进了肚子里,德拉科脸色稍微平定了一些。 西里斯面色奇怪地看着他外甥的变化,似乎觉得他和弗莱塔的关系有点不一般。 午饭结束后他们果然按照说好地去了对角巷,弗莱塔虽然不是经常来这里,却也为这条原本热闹的街道竟然萧条成这样而惊讶。这条街算是巫师界最繁华的地方之一了,从街头走到街尾能够让你琳琅满目地看到很多东西,并且掏空你装金加隆的口袋。可这里如今却只剩下韦斯莱古怪玩笑店一家开门的店铺了。 韦斯莱兄弟开得店继承了他们喜欢恶作剧的完美特征,各种意想不到地装饰出现在店面的各个地方,弗莱塔一抬头就目瞪口呆地看到乌姆里奇造型的玩偶在大声地对人们尖叫着,看上去滑稽极了。店里的商品也很多,光是恶作剧糖果就有数十种,用途和口味五花八门。各种意想不到的整人魔法道具也是闻所未闻。不算小的店面里满满当当全是进来采购与体验的人,甚至不只是小孩,看上去正如乔治和弗雷德说的一样,出于紧张时期的人们的确需要快乐。 双胞胎很热情地接受每一个客人,看到弗莱塔他们还语速很快地推荐了好几样玩具。弗莱塔觉得好玩,弯起眼睛笑了出声,至于想要什么玩具倒是没来得及说,只是轻声叹喂:“你们真是棒极了。” “当然!”弗雷德耸耸肩,突然推推乔治。 乔治立刻会意,他露出一个笑容,问向在一边环视打量这里的德拉科:“马尔福,你觉得怎么样。” “挤。”德拉科皱眉,脸色有点青。他不喜欢这种人太多的地方,又吵又闹,感觉自己就像是掉进了一大锅沸腾的浓汤里。 弗雷德:“那么有投资的打算吗?” “没有。”德拉科青着脸直接拒绝。他家产业和财富已经够多了,投资一个这样挤得要死的恶作剧道具店干什么。 “可惜了。”乔治假装露出一个沮丧的表情,“我还想如果是股东的话,以后出了好玩的新产品第一个给你们先用呢。” 那个“你们”让德拉科眉心一跳,他突然明白双胞胎意有所指。他低头看着自己那用新奇眼神打量周围满脸笑意的学弟,蓦然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弗莱塔一直没有关注他们在说森马,注意力完全被其他好玩的东西吸引走了,德拉科再次说话的时候他语气笃定了一些:“怎么个投资法?” “这个我们晚上回家可以慢慢商量嘛~”双胞胎齐声说道,眼里立刻把德拉科看成了金主。 “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初步协议。” “作为商家我们应该显示自己的诚意。” 双胞胎接着嘴,把他们引到店中心,那里有一丛长到天花板粉红色植物,正在室内柔和地舒展着枝条,它巨大的叶片正拖着一些小瓶子,整株植物都在不停冒着心形的粉红小气泡。 德拉科一见这个额头上的青筋就突起,他魔药学得好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果然就听双胞胎得意地介绍到:“当当当!爱情魔药!不来一发吗亲!” 弗莱塔有些好奇,从叶片上拿下一小瓶粉红色的药剂:“爱情魔药?那是什么?” “骚年~你已经要三年级啦!你已经长大啦!” “你困扰吗?你躁动吗?你想来一场青春雨季里刻骨铭心地恋爱吗?” “你有喜欢的人吗?你喜欢的人喜欢你吗?想被爱的人精心呵护吗?” 弗莱塔都听傻了,就看见卖安利的双胞胎往他手里塞了一瓶爱情魔药:“你需要这个,甜蜜的未来不是梦!” 弗莱塔:“……” 德拉科表情不是很好看,他皱着眉对双胞胎说:“要是你们再给他推荐这种东西,关于投资的事情我就要好好想想了。”说着就想把弗莱塔手里的东西抽走,可是小斯莱特林不知怎么的却下意识缩了一下手。 德拉科顿时大为不悦:“给我。” “我觉得这个瓶子挺好看的。”弗莱塔心虚地说。 德拉科和他对视了几秒,最后他把索要的手收了回来,眼里一片冰冷:“这里太挤,我已经透不过气了。我出去走走,失陪。” 弗莱塔一愣,他当然不会让学长一个人离开,立刻追了上去。店门外的空气比起店里当然要清新许多,但弗莱塔心还是有点沉的。 听了双胞胎对爱情魔药的介绍他还有点懵,但看到学长的脸立刻心就有点偏了。他两年来无数次说过喜欢德拉科,但是他也不是完全知道学长心里怎么想的。那天在黑暗的魔法部里,德拉科盛怒之下对他进行了主权宣示,却依旧看起来有点不像是那么一回事儿……更多的时候他觉得德拉科的确如同他想象中完美的哥哥一样,忍他让他保护他,为他着急为他考虑,站在自己前面给他做榜样。 一开始弗莱塔的确是想要一个哥哥,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达到以后心里却有点不满足了。 ……这个人喜欢我吗?他在意我吗?如我喜欢他一样喜欢我吗? 弗莱塔有点没底,跟在德拉科背后一言不发。 四周的店面都关了门,呈现着一片大萧条的景色。弗莱塔走在路边看着一家紧闭的店面,那原来是一家很好吃的冰淇淋店,店主是温柔的丽莎阿姨,总是很喜欢小巫师。每次弗莱塔被爸爸带着来买冰淇淋的时候,那个可爱的阿姨总是会往自己的蛋筒上多加一个新口味的冰淇淋球。 弗莱塔呢喃着:“……她不会真的去霍格沃兹教我们了吧。” 德拉科听见他说的话狠狠地停下来,险些没让灰眼睛斯莱特林撞上他,弗莱塔揉揉鼻子听见他学长冷冷地问:“你要爱情魔药做什么?” “额……” “潘西?格林格拉斯?金妮·韦斯莱?赫敏·格兰杰?……凯瑟琳?”德拉科近乎是咬牙说出这几个名字的。 弗莱塔沉默一两秒,听着他一个个名字念过去,看着他越念脸色越冷,灰眼睛斯莱特林微微一笑,真心实意不绕弯子地告诉他:“不,德拉科,我只是在担心……” “我担心新学期霍格沃兹会来一大打萌萌哒的小学弟学妹,要是他们眼睛没瞎看到我身边坐着的闪闪发光的学长,并且她也在韦斯莱先生这买了一瓶爱情魔药,想和我做一样的事情怎么办?” 德拉科一瞬间没了声音,弗莱塔弯着如画一般的眼睛看着他,像是等他给自己一个答复。然而学长依旧没有表情,他看了一眼被弗莱塔篡在手心的小玻璃瓶,说:“你不需要这个。” 弗莱塔竖起耳朵听他接下来的话,然而德拉科只是盯着他看了会儿,便转身不再说什么了。弗莱塔大失所望,他胯下肩膀拉着学长大人的斗篷角耍赖:“喂喂喂,级长——队长——学长——再多说句话嘛——” 然而德拉科始终没有转身,耳朵要靠近很仔细看才会发现有点点红,他好像没有阻力似得拖着他缓慢而艰难地往前走着。 弗莱塔不罢休,他性子直,干不出爱在心口难开的憋屈事。结果他刚打算死缠下去,突然见眼角就似乎看到了一片衣角,他全身都僵硬了起来。 弗莱塔立刻转头看向一个小巷子,想起那个略微熟悉的身影深深皱起了眉:“德拉科……我刚才好像看到凯瑟琳了……” 作者有话要说:  (1) 一头黑发如同暗夜一般诡秘,一双眼睛如黑湖一般深幽应了预言诗里的那句话 :黑色的眼睛带给你光明暗喻只有当伏地魔眼睛是黑色的时候,他才是理智的且有统帅魅力的。 人们折服在他黑色眼睛的注视下,心甘情愿跟随他。 * 看到一个挺博学的宝贝儿说 拉美尔,拉特尔,“拉”指的是英语中的the,表示特定的意思希尔不加是不是为了显得有点特殊呢? …… 这个,额 其实是蠢作者并不会法语,拿百度翻译度出来的缘故但 希尔前面加一个“拉” 拉稀儿听上去不怎么好听呢~ * 今天早上起来 披头散发 面色苍白 眼睛红肿 寒毛直竖 我弟弟刷牙看到我 他:姐姐,你被男妖吸干了阴气吗? 我:男妖吸我的阳气干蛋用? 他:估计就是干蛋用吧…… 我瞥他一眼 我:那就吸吧,记得来个器大活好的 他:口器行吗?我去捉几只蚊子趁你睡着了往你胳膊上放,保证活好,吸得你心痒难耐。 …… 亲弟弟。 * 我昨天哭哭唧唧和导演打电话 导演:咋啦,我还没死呢,老公还没死你哭什么!? 我:我最喜欢的老师死呐呜呜哇哇! 导演: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死亡是另一段开始,下辈子投胎做你蛾子。 我:…… 我:老公。 导演:诶,干嘛? 我:听说现在流行,死了老公好嫁人。 导演:亲爱的? 我:? 导演:我回去给你带点特产吧。 我:呵呵呵那怎么好意思? 导演:怎么会?我和你谁和谁啊。 我:呵呵呵呵什么特产啊? 导演:我刚学了一套新的河南特产陈家沟太极拳,融合了家乡特色太极无极剑。记得开学洗好你项上人头哦宝贝儿。 我:…… * 对了 女装少年开了文,全文存稿中 喜欢的想看的点击可以收藏一下 收藏过百我就开更 《风吹裙子裤裆爽》 不要吐槽名字, 如果有啥好名字说出来我们探讨一下。 第66章 德拉科现在一听到凯瑟琳这个名字就不舒服,他皱眉看向弗莱塔却发现他一直盯着一个巷子里面看,这孩子从来没对他说过什么谎,向来是什么就是什么绝不会随意哄骗他。 于是他也往漆黑的巷子里看了一眼,只是那么一眼就感觉到了黑暗的气息。或许是因为那里面深不见光,或许是人类本能对未知的恐惧,德拉科觉得那深深巷子里面似乎并不平常,像是掩藏了什么秘密。 弗莱塔看了一会儿后,松了一口气:“大概是我看错了?”然而德拉科还是盯着那里,身体有些僵硬,这时弗莱塔触摸到他就会发觉他全身肌肉都崩起来了,如同感受到危机即将进攻的野兽一般。 “学长大人?” 德拉科努力放松自己,看了一眼弗莱塔将他护在自己身边,声音有些沉重:“没什么,快走吧。” “???”小少年愣了一下,“好吧。” 随着他们逐渐走开,黑暗的巷子最深处响起了声音。 “刚才有人发现我们了吗?” “不知道。” “哟,妹妹,他们认识你吗?” “……我不知道。” “别对我撒谎,姑娘。那是你的同学对吗?”那个声音笑了一下,“反正承不承认都无所谓了,我们快走。黑魔王在召唤我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使命,谁也逃脱不了。” “……”凯瑟琳看着那个光明的巷子口,仿佛还想再见见弗莱塔。但这是不可能的,小姑娘浅棕色的眼睛有些失落,“我知道了,哥哥。” 回到布莱克老宅以后,德拉科一直就那样面无表情。明明小时候的他总是喜欢把下巴微微扬起,无论看谁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傲慢,除了某个粘人的小巨怪以外别人总是对他生不出亲近的好感。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外露的表情在他身上越来越少见,他开始把一切都放在心里,让别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双胞胎试图和他讨论关于店面投资的问题,他们倒是有打算再开几家分店,到时候把他们的产品推荐给整个英国魔法界,最后再走出国门!面向世界! 对于他们的计划德拉科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在关于资金的问题上也没有过多地与他们纠结,直接就在合同上签了字。 韦斯莱兄弟对于遇上这样爽快的大主顾简直高兴地五体投地,他们高呼万岁,并表示以前在学校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帅气逼人!德拉科对于这样的赞美觉得有点脱线,他露出一个假笑之后又重新变回了冷冰冰的样子。 哪怕是弗莱塔牌德拉科心情感知仪都不知道他学长在想些什么,他有些不甘心,一屁股坐在德拉科身边。如今他已经不再像个小孩子了,一双浅灰色的眼睛宛若水中琉璃:“从外面回来以后,你一直不高兴。德拉科,你有一点难过我都会伤心,能告诉我怎么了吗?” 德拉科倒是没避着他,沉思了一下说:“我认为,伏地魔应该在和我们做一样的事情。” “做一样的事情?”弗莱塔眨眨眼,不假思索地说,“难道他也在寻找魂器吗?” 突然一瞬间,德拉科的眼睛就睁大了,脑子里所有的东西一秒钟全部刹那间破碎又重新立刻粘在一起,仿佛之前零散的线索又毫无头绪的线索开始打乱排序在一起,因为弗莱塔那一句话渐渐掀开可怕的真相。 “……我只是说,他可能在召唤食死徒集聚来对付我们……那是他的魂片啊……他为什么要去寻找……呢……”德拉科怔怔地说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了一直以来他觉得不祥、战栗的地方,那个一直被他忽视的、潜意识逼迫他想起的细节。 记忆回到去年圣诞节,逆流而上溯洄至那个黑暗的山洞,回到那个湖心小岛上,再回到……西里斯把雷古勒斯·布莱克从水中抱起的瞬间。 ——人已经死了那么久,为什么雷古勒斯的尸体还完好如初没有一点损坏? 那……还是尸体吗? 德拉科一瞬间闪电一般站了起来,他冲进了客厅对着里面还在议事的人们下令道:“离开这里!现在就走!” 众人从来没看过这样紧张以至于有些失去仪态的马尔福家少主,但是看到他那样的脸色大家都不敢轻视,西里斯对他这个外甥认真地说:“是发生什么什么事情了吗?我们人还不齐,需要我召唤全体凤凰社吗?” “闭嘴!别问了,快走!” 坐在客厅里的弗莱塔看着突然站起离开的德拉科有些茫然,自己应该没有说什么惹他生气吧?他疑惑地站起来,也想跟着他走进去。可是突然一阵冰凉的感觉袭击了他的脊椎,弗莱塔瞬间眼睛爆亮,黄金竖瞳看上去凶狠而可怕,下一刻整个人打开窗户直接跳了出去。 布莱克老宅隐藏在麻瓜建筑的高楼之中,弗莱塔在急剧下落的过程中变化为银龙,巨大的银翼展开到极致在夜幕之下反射月光,天边出现了一个闪着亮光的点,弗莱塔不敢轻视,四爪在地上抓稳力度之大甚至在地面上都出现了裂缝,银龙感受全身血液都开始沸腾,面对灭顶而来的恶意他深吸一口气,龙吟声贯彻天地。 而仅仅是下一秒天边火流星瞬息而至,如一颗迅速降下来的小型陨石,银龙被那突如其来的压迫感激怒,魔力沸腾到要燃烧开来,他直接打开双翼到极致,张开嘴,一口剧烈的龙炎直接喷了出去与那道天火流星抗衡,造成的风浪几将整栋大楼的玻璃全部击碎! 那一刻,如同日冕重新降世,寂静的夜晚里一瞬间亮如白昼! 直到两道火焰相抵,天火渐渐比不上龙炎的持续高温渐渐消融最后消失。弗莱塔感觉全身血液都被烧干净了,阿尼玛格斯一瞬间化回了人身,他因为剧烈魔力消耗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息着。然而下一秒一道黑色的雾气从天而降,开始落在布莱克老宅附近,弗莱塔对于恶意的感知向来敏感,一部分是因为阿尼玛格斯,另外一部分是因为他天生性纯良。刚才就是敏锐地感知到有什么在接近他才从家里跳了出来,而此时看到食死徒的来临,那种灭顶的恶意让他不由得战栗起来。 贝拉特里克斯看到坐在地上全身像被水泡了一样的弗莱塔,脸上露出报复的快意,直接伸出魔杖指向他:“阿瓦达索……”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就被狠狠击中了,德拉科站在弗莱塔身边显然是及时赶出来的,他脸上有着几乎残忍的寒意:“看来您想同您的丈夫一样,拿魔杖的那只手不需要留了吗?莱斯特兰奇夫人!” 贝拉特里克斯看到她正牌不带表字的亲外甥,突然爆发出一声尖锐的笑声:“你叫我莱斯特兰奇夫人?哈哈哈,亲爱的,你叫我莱斯特兰奇夫人?小时候你可不是这么叫我的呢,小龙,你不最喜欢叫我贝拉阿姨吗?” 德拉科脸上泛起怒意,他脱下自己的斗篷外套盖在全身因冷汗湿透的弗莱塔身上:“那么你把我们当做亲人吗?” “不。”贝拉特里克斯弯弯头,一种纯真而诡异的笑容出现在她脸上,“我把你们看成死人。” 说着一道索命咒就向德拉科飞去,德拉科直接念出:“铠甲护身!”随后背后的大人们也赶到了,西里斯和韦斯莱一家包括希尔夫人全部出来了,刚才德拉科说完最后一句话还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就冲出去了,也就是这样才在千钧一发之中救下了弗莱塔。 贝拉特里克斯看到这些凤凰社的成员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出奇的,她并没有掏出魔杖和他们作战,而是嘲笑地看了一眼西里斯,转身便向一个地方逃去。西里斯当然不会允许她逃走,他立刻化成了一条大黑狗,咆哮着冲向贝拉特里克斯离开的地方追过去。 然而德拉科却暴怒地说:“西里斯·布莱克你站住!” 西里斯被他突然这样一喊,有些愕然,转眼贝拉已经快不见了身影,只留下疯狂尖锐的笑声还在黑夜里回荡。他怒气勃发还想去追,却被德拉科下一句话强行止住了脚步。 “小天狼星,你不要你弟弟雷古勒斯·布莱克了吗?” 西里斯的狗头僵硬地转过头来,一瞬间盯着德拉科像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种不祥的感觉让他浑身冰凉。他重新变回人形,紧紧盯着他外甥看。 “她在引你离开,为了让你不去干涉其他的事情。你这十足的蠢货!”他的话语残忍地有如刀子一般戳进小天狼星的胸腔。 德拉科感觉心里有一团燃烧的干冰,全身发冷大脑却在发热,他沙哑着嗓子说:“依希尔夫人所言,那天黑魔王本来是要带她去那个藏魂器的山洞的,可最后却换成了雷古勒斯,你没有怀疑过为什么吗?为什么黑魔王要把挂坠盒放在那样凶险的地方?为什么他要把雷古勒斯的尸体推进无人可以靠近的阴尸湖里?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雷古勒斯的尸体泡在水里十五年都没有腐烂!” 在场一片寂静,塞西莉亚感觉到自己的胃被人狠狠地攥住了,她全身颤抖不敢相信可怕的事实,捂住嘴几乎要尖叫,而西里斯更是脸色苍白全身都像是失去了知觉。 “……因为雷古勒斯·布莱克的尸体是黑魔王的一个魂片!” 第67章 伏地魔站在布莱克家的祖坟前,看着石碑上的那道墓志铭突然冷笑出声:“姓名为布莱克,死后却被称赞为——绝不畏惧黑暗的人?” “多么可笑啊?” 彼得·佩蒂鲁在他身边适时地发出笑声,那声音在黑夜中显得特别滑稽又特别诡异。伏地魔血红的眼睛狠狠瞪过去,立刻让他闭了嘴,蛇脸男人脸上的表情十分狰狞,因为长得太过可怖而不知不能从他的面部看出什么表情。只见他挥挥魔杖,那块写着碑文的石碑立刻碎裂成了粉末,紧接着地上的泥土开始翻动,一个个石子开始从草地上滚开。 土地飞快的被搅动,地皮耸动起来,如同有一只无形的手插进了地面里将紧实的泥土轻易地翻开,土地在不住地战栗着,沟壑逐渐变得越来越深,直至露出里面黑色的棺材来。伏地魔一抬手,棺材盖就缓缓地漂浮而起,里面藏着的东西被显露了出来。 众食死徒以为会闻到尸体被掩埋已久后,骨肉腐朽所产生的恶心臭味,但出奇地是,扑面而来的却是一股淡淡的草木花香。伏地魔面带满意地看着这一幕:棺材里的雷古勒斯·布莱克安静地躺在里面,身体完好无损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他清秀精致的面容一如往昔,年轻美好得令人叹息,纤长的睫毛在新雪一般的肌肤上投下一片黛青色的影,眉宇间天生就含着温柔的气息。如果你仔细看他甚至会觉得在柔软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里似乎还流淌着温热的鲜血。 他静静地沉眠着,永远都不会醒过来,棺材里与他一同葬下的鲜花已经不堪岁月的流逝,统统干涸枯萎,最终无奈凋零。 伏地魔难得眼里有了些赞美之色,他没叫任何人帮他,抬手让雷古勒斯的尸体漂了起来被他稳稳接住,伏地魔上的表情极为欣赏和满意,他低头看着雷古勒斯紧闭着双眼的脸,甚至伸出了枯槁的手想去试探一下他是否真的有活人的温度。 “就像是不会凋零的花朵一样,多么美好啊……”伏地魔喃喃着,眼神宁静而慈爱,像是为他的容颜而感叹随即看入了迷。突然他微微偏过了头,一道光芒擦着他的脸颊射偏了过去。 西里斯·布莱克看到这一幕全身的血液都冰凉了又重新燃烧,他的一双眼睛血红得骇人,不受控制地变化出犬齿,面容因暴怒变得狰狞:“伏地魔!!!” 伏地魔不以为意,他单手抱起雷古勒斯,紫衫木的魔杖指着向他冲来的西里斯,轻声说:“看啊,你没用的哥哥来了。”一道绿色的光芒带着死亡的力量射向西里斯。 西里斯盛怒之下燃烧了所有理智,他不偏不避,12寸长冬青木魔杖尖端爆发出一道鲜红的光芒直接迎向了绿光,电光火石之下两道光芒相接居然一时之间难分强弱,迸射出的魔力甚至将周围的草地都烧为一片焦土。 伏地魔一张没有突起的蛇脸难得出现了一个讶异地表情,雷古勒斯被他抱在怀中,头毫无声息地歪在他肩膀上。他嘲讽地说:“真是小瞧他了。奇怪了,你这个哥哥居然这么在意你吗?为什么他在你活着的时候不对你好些?” 西里斯听闻之后眼睛红得更是要滴血,他近乎咆哮,在魔力毫无保留的输出中大吼:“你闭嘴!给我放下他!!” “真是遗憾啊……”伏地魔睁大了一些眼睛,狞笑之中魔杖发出绿光暴盛,“你又算得上是什么人,配的上和我交手?” 成几何倍数涨大的绿光直接吞噬了红色的光芒,索命咒的霸道将区区缴械咒的力量死死压制(1),就在光芒即将完全压制红光并且吞噬魔杖与施咒者时,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将西里斯毫不留情推了出去,索命咒直接打在了泥土上。 德拉科将弗莱塔推入他妈妈的怀里,铂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山楂木魔杖直接指向了伏地魔,他的面容深邃而英挺,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丝毫看不出一点恐惧与慌乱。但在黑暗之中,他没有握住魔杖的那只手紧握得甚至暴出青筋,指甲深深埋入掌心之中。 伏地魔的魔杖指着德拉科的脸,借着之前魔咒产生的盛亮光芒看了他几秒,最后居然抬起了手,阻止了要上去将他撕成碎片的食死徒。 伏地魔看着德拉科那张充满男性特征,英俊帅气的脸,嘶哑地说道:“你的祖父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是我第一个仆人,在我上学时期就已经对我忠心耿耿。作为跟随我的回报,我曾许诺他会给他的后代三次活命的机会。” “第一次,我原谅了卢修斯·马尔福的背叛。第二次,那天在魔法部我没有对你下手,而今天是第三次了。看在你铂金色的血液的份上,我已经完成了作为君主对于臣子的承诺。下一次见面,我将送你和你的父亲下地狱去见你的祖先。” 德拉科的脸色稍微有了一些变化,不知道他是在后悔轻易地用掉了三次机会,还是在诧异眼前这个疯子居然还懂得信守承诺这件事情。 伏地魔没有再说话,与他的食死徒们站在一起。他低下头看向怀中温顺靠在他肩膀上的雷古勒斯,脸上露出了一位不寒而栗的笑容。这实在是个太过诡异的画面,丑陋如怪物一般的蛇脸男怀里却抱着一个瘦弱漂亮的黑衣青年,青年双眼紧闭着,精致清秀的脸安详得令人怜惜,他们靠的太亲昵浑如一体,一美一丑对比得触目惊心。 “雷尔,不和你的哥哥与外甥道别吗?”伏地魔声音嘶哑地像破风箱一样,“哦,我忘了你已经死了,不能说话了,对吧?” “把雷古勒斯还给我!!”西里斯耗尽魔力,不知哪里来的力量让他强行站起来,拿出魔杖准备出手。然而下一刻伏地魔带着他的食死徒们便化作黑雾离开了,始终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西里斯目眦欲裂,一瞬间如同被千万把刀刃穿胸而过,他面色苍白仿佛被抽走了灵魂,那种最重要的人再一次在眼前被夺走的感觉让他生不如死。良久他突然捂着嘴剧烈咳嗽,声音如同呜咽的野兽,当他把手拿开的时候指缝间甚至有些鲜血。 他跌跌撞撞站起来,抓住德拉科的手近乎咆哮地问他:“伏地魔要雷古勒斯干什么!他为什么要把雷古勒斯做成魂片!!” 面对舅舅锥心泣血的质问,德拉科沉默着没有回答。他不是神,做不到事事皆知,就算他眼光再长远再细致也不能回答西里斯,为什么魂片放在坟墓里显然是最安全的地方却要强行盗走。 伏地魔抢走尸体,是为了什么呢?德拉科垂下眼睛,看着几乎崩溃的舅舅,头一次伸出了手扶住了他,像是在给他传递着些坚定的力量。 …… 这是一片漆黑枯槁的空地,食死徒们被尽数遣散,只留下彼得·佩蒂鲁和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他们虽然不知道主人要做什么,但作为被挑选出来最信任的人他们感觉到骄傲极了。 空地上有一口极大的坩埚,这是被伏地魔亲自运用魔法才搬到这里来的,一些食死徒还以为黑魔王要亲自给他们做大锅饭或者人手灌一碗魔药此后一了百了死心塌地,但事实证明他们想象力太丰富。这口坩埚由精铁做成,比普通魔药实验室里的要大十几倍,成年人需要踮着脚尖才能看到低,简直就像一个巨大的水缸一样。 此时这个“水缸”下正熊熊燃烧着纯青的火焰,锅里沸腾着奇怪的魔药,里面的药水是黑魔王亲自调配的。他的魔药天赋惊才绝艳,做出的毒药就算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也要赞叹三分。所以此时没有人敢去碰那口锅子,生怕一不小心会被沸腾的药水溅到丢了性命。 伏地魔来到这口坩埚前,闻了闻魔药感觉十分满意。他打横抱着雷古勒斯·布莱克的尸体,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他的两个仆人不敢出声,盯着他们的主人伏低做小生怕会打扰到他。 结果过了一会儿,伏地魔开始给穿着整齐黑色西装的尸体扒衣服,三下两下就把雷古勒斯给脱了个精光。 贝拉:“……” 彼得:“……” 他们主人的口味也太猎奇了!哪怕没什么损伤但那是尸体啊!不行要冷静,说不定……说不定主人是想要吃掉他来着?这个想法很可靠,不然主人架那么大一只火锅干什么?不过吃尸体这个也……虽然他们确实叫食死徒,但是、但是TAT…… 在别人胡思乱想的时候,伏地魔拿出了一把泥灰丢尽了锅里,看着它们消融以后呢喃着:“坟前的泥土,仆从的眼泪以及仇人的鲜血……” “雷古勒斯,你当然是我的仇人,对吗?”他突然出手,在雷古勒斯光滑雪白的手臂上划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雷古勒斯分明已经死去十多年,然而在那道伤口下居然依旧有鲜血流出。“只可惜现在你也不能掉眼泪了。” 他拿出了一个瓶子递给他的仆人:“贝拉,哭。” “虽然我是女人,可是我从不流泪!我有着一颗钢铁一般的心,主人。”贝拉特里克斯弯腰虔诚而自豪地说。 “……”伏地魔有些不耐烦,直接把瓶子给了彼得·佩蒂鲁,“给我哭!” 彼得不得不从,这个著名胆小鬼轻而易举就落下了眼泪,小心翼翼地把泪水装进了瓶子里递还给了他,被伏地魔看也不看就倒进了干埚里。下一刻,整个坩埚里的魔药就开始变色,从原来还算清澈见底的深棕色,逐渐变成了一缸如墨水一般漆黑透着邪气的液体。 “所以,接下来可能会有些疼。你怕疼吗?”伏地魔之间拂去雷古勒斯额前的碎发,他阖着那双漆黑的眼睛,纤长的睫毛在雪白的皮肤上留下黛青色的阴影。伏地魔露出邪恶的笑容,“哦,你当然是不怕的。” 说着,他也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在贝拉与彼得不可置信地吃惊当中,他带着雷古勒斯的尸体毫不顾忌地跳进了锅子里。 ……无法达到的七令你失败,永生的可能毁于一旦。 ……重新见到计划中的死者,是命运中重要的转折。 “无法达到的七”,伏地魔的生命中只有一件事情和七最为相关,那就是灵魂分裂。他坚信这是代表永生的数字,最后一个魂片是雷古勒斯,包括自己的灵魂在内一共七个,再完美不过(2)。 可是事实上呢?他被莉莉·波特重伤甚至杀死,日记本和挂坠盒被轻易地销毁,自身魔力极为不稳定,情绪暴怒甚至失去理智,整个人更是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这绝对不是灵魂分裂到达永生的真实效果,一定是有哪里出了错。 那天,他坐在高位上察觉到了这一点以后反复地检查自己的灵魂,却发现自己身体里的魂魄稀薄得可怕,简直不能支撑魔力的重担,像是再已经分好了灵魂的基础上强行再切了一半出去!灵魂靠杀人才能切割,而伏地魔一生杀人无数,在灵魂切割至第七个时的后期,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分裂出去了一片。要找到那个魂片就是要巡查所有自己曾经杀过人的地方,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于是他想出了别的办法——灵魂融合。找到其中一个魂片,让自己破碎的灵魂得到修补,使被分裂出去的数字回到七,到达最完美的效果。伏地魔曾经深深苦恼过,到底选择哪一个魂片呢? ——重新见到计划中的死者,是命运中最重要的转折。 。 贝拉听到了那口锅里传来令人牙酸耳鸣的骨骼碎裂声,夹杂着肌肉断裂的声音简直如同置身地狱。这种声音她曾经听过,她在阿兹卡班曾经亲手掐死过一只老鼠,那种骨肉化成一体绝望而痛苦的声音曾经让她感觉到快意,然而现在却只剩恐惧。 伏地魔只感觉全身都像是在不断地撕裂又不断地修补,那种剧烈的疼痛哪怕是他也有些难以忍耐。每一寸肌肉都在瓦解,每一根骨骼都被打碎,像是被放进了绞肉机里一样。 但他知道这是重生的必经的痛苦,如同分娩生命的痛苦一般不可回避。饶是如此他也差点失去知觉,记忆开始变得纷乱嘈杂。他看到自己被父亲虐待,看到自己在孤儿院里受到暴打。看到邓布利多那个老不死的来接自己,看见自己因为密室的事情受到惩罚,看到自己的友人再一次奄奄一息最终死去……伏地魔以为自己会一直回忆自己人生当中的痛苦时,突然大脑一凉,感觉有一把冰刀划开混沌的脑海,出现了一个全新的画面。 那……应该是,圣诞节的家庭晚宴?伏地魔不清楚,因为他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聚会,但四周飞翔着可笑的圣诞老人玩具,外面有一颗巨大的挂满礼物的圣诞树。 一个黑发黑眼精致秀气的小男孩坐在椅子上,对着面前丰盛的食物不闷闷不乐,他提高了一点声音:“妈妈,我哥哥呢?” 一个女声回答:“你哥哥进了格兰芬多,已经被逐出家门再也不会回来了。” 小男孩愣了一下,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突然间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从家里冲了出去。 “拦住他!” 可是男孩太小了,众人一时片刻居然抓不住他。他努力地往外跑这着,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往前冲。但他不一会儿就跑的气喘吁吁,被随即赶到的大人强行抓住带回了家里。小男孩一双黑色的眼睛满是雾气,因为剧烈运动整张精致的小脸变得通红:“放开我!我要去找他,我去叫他回家!”突然他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他不会不要我的……他不会不要我的……” “谁也不需要你啊,雷尔,因为你是被遗忘的人啊。” 你是被遗忘的人啊…… 够了!伏地魔突然睁开双眼,原本血红可怖的眼睛重新变成了漆黑色的双瞳,在黑暗的环境中依旧森然。 。 贝拉特里克斯看到水面停止了翻腾,突然一下子寂静下来,然而下一秒一双雪白却结实的手从水面升了出来,用力地攀在坩埚的边缘上试图努力地将自己的身体撑出来。 彼得胆小鬼发出一声战栗的惊叫就要掏出魔杖,然而却被贝拉用力阻止了。她紧盯着那口锅,想知道那到底是谁。 那双手的主人因为先前的剧痛而有些脱力,随即修长漂亮的指节因为用力微微发白,一个黑发的男人全身赤裸从水里站了出来。 那个男人的肌肤如同窗棂上新落的雪一般白皙而又细腻,然而全身的肌肉却十分漂亮扎实,整个人如同一把被绸缎包裹着的利刃。他有一头乌黑如夜一般的头发,与他苍白的皮肤产生了触目惊心的对比,黑色的魔药在他身上如沟壑一般流走,他甩了甩头发,试图将湿漉漉的身体弄干一些,但带着水光看上去却更加诱人。 男人走出坩埚,漆黑的双眼看着地上如麻布一般的衣服,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他皱起眉,用如大提琴第四弦一般低沉的声音说:“我之前的品味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容忍自己会穿一条窗帘在身上?”随即他想去捡雷古勒斯的衣服,却发现居然有些小了。 他也不着急,从容优雅地拿出紫衫木魔杖对着地上的衣服轻轻一划,那些布料就开始撕裂,围绕着他完美匀称地身材接口相连化成了一套剪裁合体精致的黑色礼服。他仔细地扣好袖扣,却发现手腕上有一道极深的血痕,应该是方才取血仪式的时候弄得。那种来自肉体尖锐的疼痛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体会过了,如今敏感地感受到了这一点后他甚至有些惊奇,看来灵魂融合十分成功。 他念了一个愈合咒语让手腕完好如初,重新理好衣服,松松领口。做完这些以后男人顿了一下,他露出一个微笑,声音有些无奈:“贝拉?” 贝拉特里克斯近乎颤抖地用魔杖指着他:“你到底是谁!我的主人呢?” 男人也不畏惧她,紫衫木魔杖在纤长的手指间简直像是一种装饰,然而他下意识地轻握却带着致命的危险。他转头看向他的仆人说:“你认为呢?” 贝拉特里克斯无法形容这一眼的震撼,她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人。他大概只有二十岁左右,年轻美好的面容如同天神所眷顾,每一笔轮廓都完美至极甚至带上几丝隐约的艳丽。一头黑发如同暗夜一般诡秘,一双眼睛如黑湖一般深幽,然而他身上却有着王者的气息,像是天生的领袖。看着他嘴边若有若无的笑意,贝拉特里克斯全身颤抖,突然一下子跪伏在他的脚边,近乎战栗呜咽地说:“主人!” 黑魔王垂眼看着她,刚认识贝拉特里克斯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刚刚嫁人的少女,她一双黑色的眼睛里带着源于布莱克家族血脉中常见的执拗与倔强。而如今,当年的美人已经枯槁地如同一朵凋谢的鲜花,不知道为什么,从来视人命为草芥的他看着这位布莱克家族的血亲心里柔软了一下,这几乎是前所未有的,但在自己有反应之前就把贝拉特里克斯力道温和地从地上扶了起来。 彼得·佩蒂鲁不知道贝拉为什么会突然跪下叫他主人,但他同样也被这个人的容颜所震惊。不同于贝拉特里克斯,他是看过一面黑魔王以前的样子的,现在虽然有些相像却又不是完全一样,感觉眉眼间都像极了另外一个人…… “主、主人……雷古勒斯·布莱克呢?”彼得颤抖地问道。 黑魔王源自雷古勒斯的眼睛纯黑得深幽:“他已经不存在了。” 不、不存在了?彼得全身颤抖。眼前的魔王脱胎换骨,完美得令人叹息。没有了以前的疯狂嗜血,少了许多阴冷的气息,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感觉更加可怕了,仿佛随时都带着致命的气息。 “那么……您到底是谁呢?” “我?”黑发黑眼的男人轻轻嘲讽一笑,笑容有着沉沦灵魂的力量,“我是汤姆·里德尔。” 作者有话要说:  雷古勒斯复活啦!! 开心吧! 耶耶耶耶! (1) 在第四部火焰杯我就很疑惑 哈利是很强也有老爸老妈的灵魂当外挂不错啦…… 但是区区缴械咒怎么能和阿瓦达索命拔河来拔河去…… 阿瓦达索命作为三大不可饶恕咒语 也太软萌了吧…… (2) 为啥里德尔变成那么疯狂 其实吧,他只想分七个魂片的 结果去杀哈利波特,一不小心又分出去了一个结果带上自己,变成八个魂片了…… = = 如果按原计划,说不定还真可以永生 * 设定是伏地魔的灵魂,雷古勒斯的尸体,混合之后有点中和改变长相,里德尔身材原来一米八八的跑马汉子,英俊帅气霸道总攻雷古勒斯温柔善良外软内强175,现在两个中和一下也就一米八五最多了德拉科185+今年 小弗莱塔撑死163 * 于是精英怪,额不,巫妖王来啦!! boss已获得【身体健全,头脑发达,魅力满溢】增幅buff魔抗+100 智力+200 攻击力+50 魅力+500 玩家们还不速速组队刷怪刷起来! 本副本难度太大,组队人数不限。 提示:可获取道具 【格兰芬多的宝剑】 【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拉文克劳的冠冕】 【赫奇帕奇的金杯】 一定程度上使用可避免仇恨OT, 如果携带神级跟宠【银龙】,则boss攻略难度下降20%如果携带普通跟宠【黑狗】,则boss攻略难度下降30%如果回复作者【评论】,则boss攻略难度下降50%祝各位玩家好运哦~ 第68章 新学期在一片沉重的气氛中开始了,霍格沃兹的列车一如往昔地将小巫师们载驶向学校,在火车汽笛的声音里,弗莱塔的眼睛看向窗外飞逝的风景,心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潘西几乎是看着他从一团柔软白奶油蛋糕长成现在青春小少年的样子,看着他浅灰色的眼睛逐渐有些变深,看着他的轮廓开始脱去小孩子的稚嫩,想起他曾经坐在火车沙发上脚尖甚至都不能着地,突然就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母性。 “假期过得怎么样,弗莱塔?玩的还开心吗?” “非常好。”如果不算布莱克家那件事的话,弗莱塔弯起眼睛笑了笑,“下次你可以来找我们玩啊,潘西。我总觉得我的暑假若是有个漂亮的姑娘陪着,在小伙伴面前一定是一件很风光的事情。” “若是对漂亮的含义不仅限于姑娘的话,你旁边不就天天有一个移动的美人吗?”潘西努努嘴,示意他身边坐着的人。 德拉科坐在车厢里,不算是明亮的光将他的轮廓镀上柔和的色彩,铂金色的睫毛如同金箔所剪裁的鸦羽,低垂着的双眼像是含着启明星的清晨天幕,他静静地坐在车厢里,手里反复翻着弗莱塔送给他的那本羊皮书。 这样薄的一本书若是认真半个小时就可以看完,可是他似乎对上面密密麻麻的咒语起了无比大的兴趣,像是对这种学说非常热衷并且打算举一反三。弗莱塔发誓自己曾经亲眼看过德拉科用出过一个魔咒,一瞬间就将一张椅子结成冰,冰块碎裂以后椅子已经化成了粉末——这是毫无疑问没有被书籍记载过的黑魔法,德拉科那混蛋翘起下巴说要用自己的名字来命名它。 弗莱塔看着认真阅读思考的他,小声地说:“在车上看书对眼睛不好的,学长。” 德拉科正看入迷,只是嗯了一声。 弗莱塔看着他不在意的样子,突然就问:“雷古勒斯他……” 学长立刻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常年带着手套的手伸出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这也不让说,那也不让说。弗莱塔撅起嘴转头看向窗外:哼。 达芙妮听了有些好奇:“什么雷古勒斯?谁是雷古勒斯?今年新进学校的小帅哥吗?” 潘西翻了个白眼:“哦天啊,真是个脑子里装土的少女。你金色的头发难道全是稻草吗?你不看预言家日报的吗?布莱克家祖坟被人刨窃,布莱克家上任家主雷古勒斯·布莱克的尸骨被盗走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达芙妮脸上出现了一个吃惊的表情。对于他们这些贵族来说,哪怕是死去的亲人也是尊贵的血脉,这样的消息令人震惊而痛心。她看了车厢了所有人一眼:“谁会干出刨坟墓这种丧心病狂的……” 她突然就闭了嘴,因为全车厢的人都在看着她。潘西沉默了两秒,伸出手抱住了自己颤抖的闺蜜,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 德拉科依旧在看书,并没有被她们的话语吸引去一丝一毫的注意力,仿佛这一切跟他都没有关系,认真的样子真是性感极了。良久他再一次阅读完了那本羊皮书,感觉又有了些新的问题,他决定开学的时候找他的教父讨论一下再翻阅一下图书馆。 弗莱塔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级长大人,你不去巡视车厢吗?” 德拉科看了他一眼:“我想你需要改称呼了。” 众人再一次抬起头直视他,潘西惊呼一声:“不可能……那不是只有七年级的学生才可以……” 德拉科露出一个稍显得意的笑容,他挑了挑眉:“我既然能够在四年级当上级长,任期间工作优秀,为什么不能在六年级提前当上学生会男主席?” 弗莱塔眨眨眼,没想明白德拉科在得意什么。他当然知道他家学长有多优秀,但就算他在霍格沃兹即将迎来第三个学年,也丝毫没有感觉到这种学生官职与其他人相比的特殊性。……当然啦,任谁三天两头经常和尊贵的级长大人滚一个被窝,也不会觉得他有多么高高在上的。 于是少年关心起另外一个问题:“那,现在斯莱特林的级长是谁?” 突然,车厢的门被再一次拉开了,一个金发的漂亮姑娘对他们招招手:“你们好。” 弗莱塔愣了一下,那应该是达芙妮·格林格拉斯的妹妹,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平时这个姑娘在斯莱特林高年级的讨论长桌上并不是很喜欢出声,更多的时候只是随着她的姐姐加进来讨论几句,所以哪怕她长得挺好看也没有被几个高年级的学长重视许多。 达芙妮点点头,对她妹妹不是很热情也不是很冷淡:“巡视完了吗,级长大人?” 阿斯托利亚笑了笑:“看来斯莱特林的人还是习惯马尔福先生的领导,因为不止一次,他们打开车厢门见到是我,脸上热切崇拜的表情立刻就垮下来了,像是被狠狠泼了盆冷水。” 德拉科挑挑眉,对于这个后辈表示了适当的关心:“他们为难你吗?” “没有。”阿斯托利亚看着德拉科,她的一头金发在进来之前被再次精心地梳理过,身上的校服贴身合体,将少女青春美好的身材勾勒出来。她看着德拉科的眼睛不自觉地带上温和,话语有些轻柔甜蜜,“能够接任您的工作,是我最荣幸的事情。如果我在工作上遇上不明白的,可以向您请教吗?” 德拉科转头,看向她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就那样皱着眉有些考究地打量着她。车厢里的气氛一时之间有点怪,潘西突然转头看向弗莱塔,向他抛了个眼色。 弗莱塔不太懂,只感觉小格林格拉斯姐姐今天好像挺好看的。见潘西示意他,直接歪头:“?” “……”潘西有点想打他,刚想开口说话提醒他什么达芙妮抢就过了她的话,“小弗莱塔,请问你有时间出去帮这个车厢里的淑女买两本杂志打发时间吗?我刚才看到拉文克劳那个疯丫头卢娜似乎在卖《唱唱反调》?” 弗莱塔不以为意地微笑:“当然。”于是起身就要去。 突然,德拉科伸手拉住了他,在银发少年回过头时,发现学长的脸色看不出喜怒,眼睛有些冰冷。德拉科冷笑一声看了一下达芙妮和她的妹妹,懒洋洋地对弗莱塔说:“我和你一起去。” 弗莱塔不以为意眼睛弯弯:“好呀。” 两个人在小格林格拉斯小姐并不算好看的脸色中并肩走了出去,直到出了车厢以后,德拉科才用力在他头上打了一下。看着抱头泪眼汪汪的小少年,他面色冰冷地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终有一天你就是蠢死的,希尔·巨怪·先生。” 弗莱塔:“???” 德拉科感觉自己被狠狠噎了一下:“你就什么都没感觉出来吗?” “感、感觉什么OAO?” “……”德拉科感觉暴躁极了,他伸手掐过弗莱塔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你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我,现在你就没发觉出来小格林格拉斯她……” 卢娜·拉夫古德站在他们身边,面色茫然声音空灵地说:“她怎么了?” 德拉科显然被幽灵一样的女孩吓了一跳:“……” 弗莱塔被掐的有点疼,他嗷嗷叫了几声,露出一个微笑:“你好啊,卢娜?假期过得好吗?” “很好。”卢娜见到弗莱塔露出了一个笑容,她其实长得很漂亮,淡金色的头发也十分耀眼。如果她不是喜欢经常念叨一些奇怪的话那么她的追求者也一定不会少。她用那种极为空灵的声音说:“你长高了,变化大了,我几乎认不出你了。” “几乎?”弗莱塔笑了一下。 “是呀,要不是骚扰虻告诉我。”卢娜飘渺地看向空中,“它们是一种隐形的生物,会飘进耳朵里,把你的脑子搅乱。我在你脑子里看到了很多他们的同类,啊,我就知道了那是弗莱塔……” 弗莱塔好像是极为感兴趣的样子,但德拉科却皱起了眉,像是对她的话一个字都不信。他接过几本杂志道了谢就要和弗莱塔走回去,却看见小少年有点迟疑的样子。 “怎么了?” “额,学长我想去看看凯瑟琳……”弗莱塔不想蒙骗他,“我在放假的时候隐约看到她了,我有点想念她,想去和她说说话。” 越听他说德拉科脸色就越难看:“你想念她?你还想和她说说话?” 弗莱塔敏锐地感觉到学长在生气,讨好地笑了笑,有点怂没敢接话。 “看来你那瓶藏起来的爱情魔药的确是有用途了?”德拉科冷笑一声,“让我试试看你的魅力有多大。” “……”弗莱塔默默在心里咽回一口血,“当然有用途了,学长你要吃糖果吗?我这就去给你买,买来之后浸满爱情魔药给你塞下去。” 德拉科莫名其妙脸色就突然好看了很多,他冷哼一声看着他:“哪儿也不许去,好好呆在我身边。” “是~”弗莱塔笑了笑。可是当德拉克转身回车厢的时候他依旧偷偷偏过了头,往三年级车厢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有些挂心。 …… 礼堂的天花板不再是惯有的星空难得换上了乌云滚滚,不过这也可能是因为随着外面天气变化的缘故。但这样的布置多多少少反映了孩子们沉闷的内心,至少在场的人没有几个是笑得出来的。 新学期霍格沃兹又少了不少学生,应该是受到了黑魔王归来的影响,很多父母都不愿意将孩子送到遥远而又危险的寄宿学校去了。相比之下,斯莱特林倒是人员最整齐的,几乎没有缺席的学生。众小巫师你吃你的我说我的,该怎么过还怎么过。至于气氛沉闷?斯莱特林们表示我们一直都很沉闷。 升入五年级的阿斯托利亚管下还可以,但显然高年级的学生们有些不服管。六七年级的学生们名正言顺地还是学生会主席德拉科的话,并以他为中心聚拢。 坐上长桌以后弗莱塔还是坐在德拉科身边,他隔着桌子想去看一眼凯瑟琳,可是用尽了力气也只能看见她一丝棕褐色的头发。末了他也叹了一口气不再去找了,反正明天上课也可以见面的。 德拉科冷笑一声:“你想要坐回三年级那边去吗?”换来了弗莱塔猛得摇头,并贴他坐得更紧了。 潘西做出一个恶心的姿势:“这酸味也太离谱了,是高尔打翻了他的奶酪吗?” “我才没有,帕金森!”格雷戈里·高尔粗着嗓子对潘西说。 布雷斯听了直接笑出声,看着他们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我都懂的表情。这个高个子青年一个假期不见似乎又长高了一些,面容也更加成熟英俊了。 德拉科被他们一搅似乎也觉得自己好像有哪里过了头,皱起眉看了一眼潘西,随即盯着自己面前的牛排不再说话了。 高尔和克拉布如今也长得更加健壮,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堵墙。然而德拉科身高如今也是拔众的,长手长脚坐在长桌边上也是一道风景,别人随意一眼看到这边来都会被他彻底吸引去注意力良久才能回过神。新进的一年级看到斯莱特林这边都在议论纷纷,有人会偷偷问学长那个铂金色头发的人是谁,然后在被告知是新任学生会主席以后崇拜更甚,德拉科往那一坐简直就是斯莱特林最好的招生广告。 要不是斯莱特林不是随便能进要求甚高,这一届的新进小女孩估计都要塞满蛇院长桌。 格兰芬多长桌那边,罗恩用手肘捅捅自己的妹妹:“金妮,你在看什么?” “在看德拉科。”金妮坦诚地说。 “所以是‘德拉科’了?那个马尔福?”罗恩目瞪口呆。 “别这么傻,哥哥。德拉科现在是学校最好看男学生排行榜第一名,虽然我也不喜欢他有时候太过傲慢和冰冷的态度,但他真的很好看,你得承认事实。”金妮喝了一口南瓜汁,不以为意。 赫敏听言,往斯莱特林长桌那边看一眼,点头充满学术性地肯定:“确实好看。” “等等!什么是学校最好看的男学生排行榜?”罗恩抓住重点,“我怎么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你们什么时候弄出来的?” “就在你们男神投票学院女神并且把潘西·帕金森弄成第一名的时候。虽然我有些愤慨赫敏居然是第二名,但不得不说,既然你们能给女生排名,我们也能给你们分三六九等。”金妮随口一说,“对了,哈利你是最好看男生排行榜第三名,恭喜。” 哈利一口南瓜汁喷在自己盘子里,估计呛得不轻。 罗恩愣了一秒:“那我呢?”结果换来了他妹妹和赫敏一齐的怜悯眼神。罗恩的脸红了又白,突然一巴掌狠狠打在哈利头上。 哈利吃痛,碧绿色的大眼睛一眯:“你干嘛?” “我把你当哥们,你居然背着我是第三名!?” 赫敏笑得打跌:“不是背着你啊!他从小就是个甜心,长得可爱性格又好,你都不知道多少女生让我代为传情书给他!” “还有这事?我为什么从来都不知道!”罗恩极为愤怒,抬起手就要打他哥们儿。 哈利七手八脚拦下他:“再打就傻啦!” “把你打傻了你就不是第三名了!” 金妮斜看他哥哥一眼:“做梦,哥哥,除非你把他弄破相,不然懵懂的哈利也是很萌的,我们一致认为他的绿眼睛十分能激发母性。” 连哈利都直接懵逼:“什么!?”母性是什么鬼? 赫敏直接给罗恩最后一击:“而且,就算你把他弄破相,这对你的排名也没有什么帮助。甚至格雷戈里·高尔都在你的前面。” “梅林!这不公平!” 格兰芬多的桌子上没忍住爆发出笑声,总算打破了一直以来持续着的沉闷。 斯莱特林这边看到了,照例都露出恶心嫌恶的表情。刚入学的小蛇们一脸茫然,还以为这是传统,纷纷也竭尽所能面露凶恶,一个二个使劲儿瞪眼看向格兰芬多刚入学的小狮子们。 小狮子们:“……QAQ”果然斯莱特林的人都和传说中一样可怕! 在一派祥和(?)的气氛中,邓布利多站起来进行开学讲话:“本学期,我很高兴我还能站在这里见到你们。事实上我发现我已经老了,以至于需要从你们身上找到光明与力量。我知道你们面对已经到来的黑暗感受到迷茫,但我们能做的就是坚强地挺过这段困境。” “首先,请允许我介绍本学期的一位新教授——霍拉斯·斯拉格霍恩。” 众人纷纷鼓掌,并且把好奇地目光投向邓布利多身后。一位年迈的老人站了起来,微笑着和小巫师们挥手致意。 邓布利多语气里有些感慨:“斯拉格霍恩教授,很荣幸能够邀请您重回学校教授魔药学。” 斯莱特林这边一瞬间议论就起来了,弗莱塔转头问学长:“魔药学?不应该是黑魔法防御课吗?他教我们魔药的话那我们院长怎么办……哦!”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灰色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德拉科看了他一眼,鼓着掌表示欢迎新老师并听着邓布利多接下来的话。 “……与此同时,黑魔法防御课将由……斯内普教授授课!” 全校的巫师们都沉默了下来,赫奇帕奇与格兰芬多因为常年受到斯内普荼毒,听到这个名字背上就起鸡皮疙瘩。他们面面相觑,甚至露出一个苦脸。拉文克劳倒是平静,他们有些质疑斯拉格霍恩在魔药知识上是否能比斯内普教得更好,但他们都不怀疑斯内普的教学能力,反正绝对比大板牙吉德罗·洛哈特和乌姆里奇好就成! 然而斯莱特林的人却开始带头鼓掌,掌声汇聚成一片欢乐的海洋!好诶!好棒!这都多少年啦,恭贺他们院长居然得偿所愿!梅林!他们的院长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师啦啦啦!文能拿刀切菜做魔药,武能拿魔杖胖揍格兰芬多!天上要下红雨了吗?他们是不是要开瓶香槟为他们院长庆祝一下呱呱唧唧…… 在这种欢乐的气氛下,西弗勒斯本来开心的脸瞬间有些黑,阴沉得和石头一样僵硬。他决定回去就提着他们学院鼓掌鼓得最欢乐最大声的人进行课后教育。弗莱塔还不知道他被自家院长给盯上了,鼓掌鼓得呱呱叫。 “孩子们,今晚大家进校前都被搜过身。我想你们有权得知理由。”邓布利多沉下了声音,让学生们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他身上。“曾经有个年轻人,他和你们一样。坐在这礼堂里,漫步在走廊里,安睡在屋檐下,和其他的学生没什么不同。他的名字是……” “汤姆·里德尔。” “所以,今晚我看着你们,想起了这个严峻的事实。也许,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分,黑魔王的势力都在企图攻破这座城堡,但是对付他们最强的武器就是你们,你们代表着你们独有的荣耀,维护着霍格沃兹。” 现场的学生们听了这番话,一时之间都沉默了。 拉文克劳胸前的雄鹰代表着智慧,赫奇帕奇胸前的小獾代表着友好,格兰芬多胸前的狮子代表着勇敢,而斯莱特林听到以后却无比冷静,他们胸前的蛇代表着野心,,每一个人的心都如止水,波澜不惊却潜藏着心思,如同静静燃烧的干冰。 第69章 【霍格沃兹·斯莱特林地窖公共休息室】 蛇院的学生们显然愿意在晚宴结束以后就直接乖乖地回房间睡觉,斯莱特林因为人少,每个人都有着单独的宿舍。对于分别了一个假期的贵族孩子们来说,说不完的话题使他们不想那么快独自回房睡觉。 德拉科坐在炉火边最舒服的沙发位置上,照例拿着那本羊皮书似乎想打算把火车上想到的问题再思考一下。结果一只手却把书从他门前给抽走了,德拉科愣了一下,还以为是胆大包天的弗莱塔,结果却是笑嘻嘻的布雷斯。 德拉科面无喜怒:“还给我,扎比尼。从我手里抢东西的人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布雷斯笑的痞气:“嘿,王子殿下。这么爱学习你为什么不去拉文克劳,留在斯莱特林会让你白费了你这身漂亮的皮囊。” 德拉科想把书拿回来,却被布雷斯抬手阻止了。他皱起眉脸上露出一个不耐烦的表情:“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似得?好看的外表若是没有实在的内心,那也是个十足的草包,这和我呆在哪个学院没有关系,毋庸置疑我天生就属于斯莱特林。” 布雷斯挑挑眉,他长得也英俊极了,这位青年是霍格沃兹最好看男生排行榜的第二名。他想了想说:“那我们来打个赌吧?” 德拉科挑起眉:“什么赌?” 布雷斯想了想:“来下一盘巫师棋如何,如果你赢了我就把书给你,如果你输了,你就接受随便一个人的告白,如何?” 听到扎比尼这么说,几乎全公共休息室里的蛇们都通通抬起了头,一些人眼睛爆亮,通通露出了极为感兴趣与期待的样子。弗莱塔心里一紧,停止了和潘西的谈话抬眼看向扎比尼和德拉科。而他没有看到,一直沉默坐在旁边的阿斯托利亚也抬起了头来,眼里带着些不知名的神色。 布雷斯环视了周围一圈,耸耸肩说:“看吧,殿下,大家都很期待。” “毫无意义的赌注,扎比尼。”德拉科靠在沙发里,看起来一点也不感兴趣。“我拒绝。” “别这样嘛。”所有人都有些失望,布雷斯不甘心地说,“那我们换一个赌注吧,如果你赢了,我就把书还给你,并且你可以向在场任意一个人提出一个必须做到的要求。如果你输了,你可以倾听所有人对你的告白,并且自由决定接不接受,这样好吗?” 德拉科听完以后,沉默了两秒钟。突然他坐了起来,眼里露出一些感兴趣的神色,他对着弗莱塔挥挥手——去把朕的御用巫师棋拿出来! 紧接着全公共休息室里的学生都围观了一场精彩的……虐杀…… 潘西不可置信道:“梅林啊布雷斯,我还以为你好厉害呢,你下次装逼前能够告诉我你的真实水准吗?连我下得都可以比你更好!” 布雷斯把溃不成军的棋盘一推,脸上出现不耐烦的神色。他不是不想赢,但感觉棋局一直就在德拉科掌控中,他每下一步那个混蛋脸上都会出现一种淡定的”我就知道“的神色,弄得他一来二去就失了全局。布雷斯把那本羊皮书还给德拉科,狠狠地说:“得了吧,帕金森,我真的不知道你除了热衷于发型和衣服之外还下得一手好棋!” “你当然不知道。”潘西气哼哼,女王气抬手一指德拉科,“这小混蛋和我几乎一起长大,你猜猜看这么多年来是谁在和他磨练棋艺!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我来下呢!” 德拉科慢悠悠地把棋子一个个收好,他的动作从容简直像是在做一个艺术品。弗莱塔抓抓头,靠近他学长小声地说:“潘西下棋真的很好吗?” 学长看他一眼:“她从来没有赢过我,我怎么知道。” “……”弗莱塔一时之间想反驳又说不出话来,嘴里鼓着气感觉有点奇怪。 德拉科一手指把他给戳漏气了,看着布雷斯冷笑着说:“斯莱特林行为守则第三条——凡事三思而后行。我学说话前就开始下巫师棋了,你为什么要作死?” 扎比尼怒:“好嘛好嘛!你赢了按照赌约你现在可以提要求了!” 所有人再次竖起耳朵,不知道马尔福先生要对谁提要求,而且那个人还不能拒绝。 德拉科冷冷一笑:“什么都可以吗?比如我要你去亲罗恩·韦斯莱的屁股?” “我为什么要去亲韦斯莱的屁股!?” “因为我要你去。” 布雷斯深吸一口气,俊美的脸有点发青,他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说:“德拉科,别闹了,乖嘛~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是。”德拉科面无表情。 布雷斯长舒一口气:“太好了……我想要是那么做了,斯莱特林的地窖再也不会放我进来的。那么你到底要向谁提要求呢?” “依旧向你。”德拉科眯起眼,想了两秒钟,“布雷斯·扎比尼先生,我希望你现在向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小姐告白,并且让她接受你的宣言。” 全斯莱特林的宿舍再一次安静了下来,在绝望一般的寂静之中阿斯托利亚脸色苍白,而她的姐姐就直接站了起来面带震惊:“德拉科!你不能这么做!” “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布雷斯面色也不好看,他皱起眉声音非常沉重。 “我是。”德拉科面无表情。 可哪怕是他这么说了,现场的气氛也僵硬极了。阿斯托利亚面露看着德拉科希望他能够看自己一眼,然而主席大人根本不以为意,重新懒洋洋地靠回沙发里,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刚才的话造成了什么效果。他露出一个假笑: “好吧,我暂且保留我的战利品。” 潘西暗地里踩了布雷斯一脚——事情是你惹起来的,气氛现在这么僵硬你快想办法! 布雷斯也是满脸血,他想了想,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盒扑克牌来。这回他学聪明了,没胆子再敢撩德拉科,居然直接抛给了弗莱塔。 弗莱塔被突如其来的扑克牌砸中脸,牌再啪地一声掉进怀里。德拉科直接坐起来,脸色非常难看似乎很想和布雷斯打一架。弗莱塔不顾被砸红的鼻子拦下了他学长,表示自己好得很,他紧急岔开话题:“这这这好像是麻瓜的纸牌吧,布雷斯?!怎么玩的啊?” 布雷斯一脸怨气,也不顾礼仪干脆坐在了地毯上:“我继父教过我一种玩法,好像叫……叫斗贵族?大概玩法就是两个平民一起串通好把一个大贵族合力打败,剥夺贵族手里的金钱。” 众贵族小蛇悚然听闻,这玩法也太没人性了! “你们要玩吗?” “不要。” “不要。“ “不要!” “话题结束。”布雷斯怒摔,“你们真是太无聊了!” 弗莱塔把手举高高:“我要玩我要玩!” “好吧,算上你现在有两个人,人还是不够。” 弗莱塔直接把德拉科的手托举起来,捏着嗓子学他学长说话:“我要玩我要玩!” 德拉科:“……” 于是英国魔法界血统最尊贵的马尔福少爷平生第一次当上了平民,面无表情地抓着一大把纸牌一言不发。 “总之规则就是这样……嘿!弗莱塔你不能看德拉科手里的牌!” 弗莱塔缩回脑袋,看着布雷斯茫然道:“可我们不是一边的吗?” “那也不可以!公平性纪律性呢?先生!” 德拉科有点烦:“好了没有,快开始。” “3。” “6。” “9。” “10。” “Q” “同花顺。” 布雷斯顿时抓狂:“这不是德州扑克!没有同花!德拉科!” “一对J。” “一对K。” “一对A。” “八个王。” 布雷斯目瞪口呆看着弗莱塔抛出来的八张一样的大王牌,几乎是怒不可遏歇斯底里:“谁让你用变形咒的,弗莱塔!” “可我是巫师啊。” “公平性纪律性呢?” 弗莱塔目带崇拜,声音虔诚地说:“作为斯莱特林的好学生,萨拉查·斯莱特林曾告诉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没有辜负您的嘱托,啊!蛇祖,我做到了。” 德拉科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一个愉悦的表情,他笑得肩膀发抖伸手用力揉了揉弗莱塔的银发。 布雷斯面带麻木把手里的纸牌狠狠一摔:“我真的受够你们这群人了!!” …… 【霍格沃兹·格兰芬多塔楼公共休息室】 罗恩似乎还因为“第三名”的事情和哈利有些怄气,他就想不明白了,一个床睡过一个坑尿过的哥们,为什么区别这么大! 赫敏把书往上抬了几分,真的不愿意再直视他了,哈利坐在格兰芬多金红色的沙发上,想着事情出神。突然一盒巧克力递到了他面前,哈利愣了一下,抬眼发现居然是金妮。 “吃点甜的会轻松很多,真的。” “每次邓布利多和我讲话也喜欢给我塞些糖果。我看起来真的很幼小吗?”哈利剥开一个巧克力疑惑地说。 “你不幼小,只是你的大眼睛总是很能激发母性。”金妮笃定地说。 “……”难道邓布利多对他有母性?哈利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了。 “你在忧虑什么?” “是西里斯,金妮。”哈利叹了口气,“我的教父状态差极了,他每一天都在动用全部的力量去寻找伏地魔和雷古勒斯,至少到我回学校之前他已经三天三夜都没睡了,而且看上去十分痛苦,像是被人狠狠捅了好几刀似得。” 金妮垂下眼:“真令人难过……” “直到我离开学校之前西里斯都是那个样子,我真的有点放心不下他,但我又不得不来上学……” “哈利,小天狼星已经是大人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可我怕他太冲动了。金妮,他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想看着他痛苦也不想看着他因为冲动而陷入危险。”哈利坐起来一些,盯着红发姑娘认真地说道。 “你爱他吗?” “当然!” “那么他当然也爱你,”金妮微笑,“我相信你也是他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既然他爱你,那么你就是他最好的镇定剂。为什么不写封信呢,以一个教子的口气,恳求父亲能够为了你安定下来?” 哈利愣了一下,突然露出一个明亮的微笑:“我当然会……不,我一会儿就去写信,每天一封!写到布莱克家的猫头鹰累到不愿意送信为止!” “可怜的猫头鹰!” 哈利真心实意地笑了,看着眼前坚强而明丽的红发少女感觉心里舒服了很多:“谢谢你,金妮,我感觉好多了……哦!” 他的突然一声大叫引来了赫敏和罗恩的瞩目。 “怎么啦,第三名!” “好了哥们儿求你了,别那样叫我!”哈利没好气地看向罗恩,“我只是突然又记起来一件事情……” 赫敏也把书放下了,认真地看着他:“什么?” “唔……我在假期里和邓布利多一起去了斯拉特霍恩教授家,邀请他来做我们的新人魔药教授。”哈利顿了顿,仔细地述说,“邓布利多告诉我,斯拉格霍恩教授曾经是……伏地魔的魔药老师,在学生时期他们走得非常近。邓布利多让我和他一起去请斯拉格霍恩来教授魔药课是因为……他认为身上教授身上有邓布利多教授迫切需要的东西。”哈利说到最后不由得瞪圆了眼睛。 “需要的东西?”赫敏一下子就知道了哈利的意思,“一定和伏地魔有关,对吗?” “当然!”哈利一下子有些激动和兴奋,“听着,伙伴们!我们或许可以在斯拉格霍恩身上知道伏地魔为什么盗走雷古勒斯的尸体的线索!这样小天狼星肯定能够好一些!”哈利觉得自己想开了什么事情,一瞬间下定了决心要撬开斯拉格霍恩的嘴,他认真看向赫敏和金妮……至于罗恩他已经不抱希望了。 “那么……我该怎么做?” “你可以用你那双可以激起母性的绿眼睛多看斯拉格霍恩几眼啊,他绝对会对你抱有爱意的,第三名!”罗恩撅起嘴。 “喂,你真的够了。来吧兄弟!来打一架!”哈利说着就要站起来。结果发现两个女孩儿看着罗恩,居然都沉默了。 “……哈利,”赫敏露出一个笑容说,“这次罗纳德·韦斯莱难得说对了一件事情……” “赫敏!?”哈利一下子没弄懂他们是什么套路,一瞬间有点懵逼。 金妮也笑,他站起来拍拍哈利的肩膀:“就按我哥哥说的做吧,加油哈利,我看好你。” 作者有话要说:  斯拉格霍恩想收哈利当弟子因为他十分有名气 * 在微博上看到了一个关于诸葛亮的非鱼 改一下梗 非原创。 * 雷古勒斯站在水边上, 一双深幽的黑眼睛盯水面看了很久 突然一个白衣的老人凭空出现在他身后 白衣老人神情淡然,白发苍苍,他伸出手放在雷古勒斯的肩上,突然一指水面, 寂静的湖面有条鱼跃出 雷古勒斯盯着鱼,像是为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有些惊讶。 老人说:这鱼在水里游得这么畅快,想必它很快乐吧。 雷古勒斯有些恍惚:应该吧……对了,请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老人说:时间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你看,那条鱼独自游乐,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啊。 雷古勒斯:可是这里很黑,难道它不孤独吗? 老人:你不是鱼,你怎么知道鱼孤不孤独? 雷古勒斯愣住了,手放在胸前,然而那里却没有心跳声,他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他看着那条鱼独自在黑暗中游着,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只是不断地徘徊着。 老人说:终有一天这条鱼会死去,那时候灵魂会回归天上,人世间的一切和它再没有关系,只觉得轻松自在,它怎么不会快乐呢? 雷古勒斯突然一愣。 他回过头,清秀的脸露出一丝微笑开心地: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还要回家里去,克利切一定把挂坠盒交给了怀特!我要去销毁它!到时候我再联合白巫师的力量,与黑魔王正面为敌。他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我一定能够战胜的!……等到伏地魔死了以后,我再去接哥哥回家,要是他不愿意回来我就哭给他看,反正他这个人其实心最软啦,到时候他要做什么我都听他的。 雷古勒斯开心地说:等我把哥哥找回家以后,我再来和你说话好吗? 雷古勒斯有些困惑:不过这里是哪里啊?你可以告诉我怎么出去吗? 老人长叹一口气:雷古勒斯·布莱克,既然你已经死去了,十五年不见天日也不肯上天堂,为什么还要一直念念不忘呢? 第70章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龙笑,小鸟说,草草草,你为什么还他妈不起床?弗莱塔因为一大早没课,索性偷了个懒,斯莱特林处于黑湖底下,再好的阳光也不能渗透进深幽的水低,少年干脆就当还没天亮直接翻了个身躺上睡懒觉。 他房间的门被敲了两下,因为睡得死弗莱塔根本就没管。外面的人沉默了两秒钟以后,见门没锁直接就进来了。看着睡得七仰八叉的少年那人沉默了两秒钟,紧接着直接用力一抖床单把人给掀下了地。 弗莱塔彻底清醒过来,受到惊吓差点没直接变龙把房间给毁了。他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站在面前的人,半分钟以后呆呆地招招手:“学长早上好呀……” 德拉科嫌弃地看着他:“这都几点了,斯莱特林怎么会有你这么懒惰的学生?” “可是我今天上午没有课啊?为什么不能多睡会啊?”弗莱塔愣了一下,抓抓头说。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某人上个学期的魔药成绩依旧是A(及格)?”德拉科冷冰冰地说。 “额……嗯OuO!” “你还敢嗯!?”德拉科恨铁不成钢,想打他又不舍得下手。“为了你的事情院长专门找到我,他以一种极其质疑的眼神怀疑我,作为他最得意的学生身边怎么会容忍有一只魔药巨怪一直存在。魔药巨怪先生,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抱歉,先生。”弗莱塔一下子眼皮就耷拉下来了,语气软塌塌地十分自责,“是我连累你受批评了吗?都是我的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德拉科眉心一跳,心就立刻软了一半。他努力阻止自己去说出什么安慰他的话让自己的龙好受一些,忍了半天咳嗽了一声勉强不让自己的声音太过温柔:“……院长只是对你有所期望,让我督促你好好学习而已。现在斯拉格霍恩教授听取了学生会主席的建议,把他的课堂弄成了和去年希尔夫人一样的教学模式。也就是说魔药课不再不限制学生去听课了,所以你为什么还不穿好衣服呢?” 弗莱塔愣了一下:“你在邀请我和你一起去上课吗,学长大人?” 德拉科冷笑着说:“只是因为你成绩太差。” 少年愣了一下,突然坐在地上露出一个笑容,他对学长伸出手:“你抱我起来我就去。” “……你休想。” “抱一下嘛,就抱一下嘛!”少年弯着眼,居然坐在地上开始耍起赖来。 德拉科冷冷地与他对视,盯着他那双含着笑透彻如琉璃一般的眼睛,最后居然真的妥协了伸出手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弗莱塔得逞之后开心死了又不好笑得太明显,他双手抱紧学长的脖子腿死死缠在他腰上,一颗银色的脑袋埋他肩膀上笑得不住发抖。德拉科被他弄得有点痒,抱在手里感觉这孩子平时的甜点都白吃了,整个人简直纤薄瘦弱到不像话。他感受那隔着薄薄睡衣的触感有些烫手,仿佛手掌就贴着他的肌肤一样,那一瞬间他托着弗莱塔的腰突然就不想松手了。 少年打了一个哈欠,额头在他男神肩膀上蹭了蹭:“我可以就这么再睡一会儿吗?” 德拉科的回答是拍了拍他的背以后把他狠狠摔到了床上,语气有些不自然地说:“给你一分钟时间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弗莱塔眨眨眼看了看他学长没有表情的脸,嘟了一下嘴低下头:“好吧……” 好吧什么啊好吧……你都已经十三四岁了,能不能不要随便撒娇了,都这么大人了,你要知道你一撒娇我就……我就…… 德拉科咳嗽一声心有点虚地看了他一眼,用力关上门出去了。 …… 因为某位如同巨怪一般的少年磨磨蹭蹭的缘故,他们在路上已经落后了别人不少。 德拉科屡次拿出他随身带的那块银色怀表,皱着眉像是非常不满意。弗莱塔看出那是他一年级的时候送给学长的,但德拉科本人平时就像是一台严密的机器一样,对时间的安排与分配十分精准,一般来说时间都不会紧张到要反复看表的……当然了,谁叫某人早上缠着人家要抱抱呢? 他们步伐匆匆赶在上课前的最后一分钟达到了教室,弗莱塔发誓他感觉到他学长松了一口气。 斯拉格霍恩看到德拉科脸上的表情几乎是热切的,他喜欢教一些出名的学生,而在这个学校里除了哈利·波特以外德拉科·马尔福显然是最令人瞩目的学生。论家世、相貌、成绩这个铂金色头发的青年毫无疑问都是佼佼者,这样的学生在斯拉格霍恩眼里毫无疑问是完美的。他宽容地让德拉科快些就坐,并且当着众人的面夸赞了一下他的准时。 “准时。”德拉科皮笑肉不笑地在座位上坐下,以极其小的声音对身边的少年说,“自从到霍格沃兹以来,我唯二两次上课不准时都是因为你。” “啊?” “一次因为你一年级的时候差点在黑湖自杀,一次因为你在宿舍耍赖。男孩,你还能再惹人厌一点吗?”德拉科小声地说,把书本拿出来并且拿着一块白丝绒布开始擦拭制药道具,这是他制作魔药的习惯,分毫的灰尘都可能影响魔药的质量。 弗莱塔觉得有些赏心悦目,越看越喜欢,一时之间也不去干别的就那样看着他。 受到斯内普教授毒舌的多年熏陶,全霍格沃兹除了几个好学生以外想必没有几个人热爱魔药这门课爱的深沉。所以弗莱塔想象中如同去年魔咒课一样的上课盛事没有出现在魔药教室里,事实上除了一些必须选修这门课的高年级以外,低年级的学生几乎没有几个。 德拉科今年已经六年级,早已经填过巫师就业咨询表,看他对这门课的认真态度,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的理想职业和魔药有着密切关系。 弗莱塔趴在桌上笑嘻嘻,歪着头看向准备的学长:“德拉科,德拉科?” “说。” “你总是一直带着我送给你的那块怀表吗?” 学长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很轻松地说:“不一定,有时候不会。”比如睡觉的时候。 小少年像是有些高兴,坐在凳子上晃脚一直盯着他学长看。 德拉科被他看得不自在,轻轻皱眉:“你在干什么?” “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是最好看的。世界上有一千种风景,但我只有看着你的时候才会感到如此快乐满足。”弗莱塔坐直些,笑着小声说。 德拉科盯着面前的坩埚沉默,他不去看他,坐在那里用手捂着脸坐了好一会儿,突然伸出手准确在弗莱塔脸上狠狠地揪了一把。 “嗷!” “少废话。”德拉科声音有些不自然,“别光说不动手,请你按照书上说的自己动手把药材给切了好吗?” 弗莱塔揉揉脸:“可是我没有书……” “那就去前面柜子里拿一本。”德拉科别开眼故意漫不经心地说,手里开始配魔药的方程式。 男孩起身跑到书柜里,发现那里已经没有什么好书了,他叹息一声将书架上乱七八糟的书摆好,希望能发现有什么漏网之鱼可以便宜他——结果鱼果然是有的,他有些遗憾地翻到了一本破旧魔药书,吹了吹上面的灰尘。 “看来还能用,差不多得了。”弗莱塔还挺满意的。 正当他想回到座位上的时候,魔药教室的门口又出现了两个匆匆忙忙的人。罗恩和哈利两个人应该是在较劲谁会最后一个到教室,以至于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冲进来的。 德拉科看都不看就知道是谁,摇摇头盯着坩埚里的水发出了嫌弃的声音。弗莱塔对着哈利小小地招了一下手,抱着课本坐到了学长旁边。 斯拉格霍恩看到哈利显然很高兴:“哈利,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快进来吧。” 哈利努力瞪大他的绿眼睛看着教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了歉,导致教授看他的目光更柔和了些,觉得这个传说中的孩子毫无疑问会给自己带来荣耀。哈利却有些方张,认为居然靠眼睛吃饭的自己真心完了蛋。 斯拉格霍恩看了一眼大家,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很高兴能够在这里给你们上课。我需要说的是,无论你们之前魔药成绩好还是差,我都能让你们进步,希望你们能在我的课上表现优秀。” 说着他拿出了一个小瓶子:“这是一种有趣的魔药,叫做福灵剂。但它广为人知的名字是幸运药水。极难制作,稍有差错后果就不堪设想。但只要一滴,所有努力都会有回报——当然要再药效时间内。这就是我今天的奖励,一小瓶幸运药水,奖励给能下课前调制出令我满意的活死人药水的同学。” 弗莱塔有点感兴趣,小声对德拉科说:“主席主席,你想要吗?” “无所谓,”德拉科头都没抬一下,“因为比起相信运气我更相信实力。” “唔,斯莱特林行为守则第三条,实力胜于一切?” “斯莱特林加一分。”德拉科微笑一下,“弗莱塔先生,请把装青蛙的眼睛的玻璃瓶递给我。” 弗莱塔笑着突然耍坏:“给……嘿,不给你~你来抢呀。” “把青蛙的的眼睛擦干去黏液,按着我搅拌的方向每隔二十秒放一个,注意要眼白向上这样药性才能够煮出来。”德拉科丝毫不在意,他用丝绒布把手擦干净,“看着我干什么?你要是不肯给我你就自己放,你也需要做出魔药来交作业。手法记得要快,要是有一点差错我就把你扒光了丢进锅里。” “我要弄坏这锅药炸得你同归于尽!斯内普院长办公室劳务处见!” “你做梦。玩儿自己去吧。 ”德拉科瞟他一眼,觉得这孩子越来越胆大包天……当然啦,你也不看谁宠的。 弗莱塔小心地把青蛙眼睛按照主席说的放进锅里,末了觉得有些记不住他说的话,于是翻开了那本破得要死的魔药书,想对照着看一下制作过程。 那本魔药书看上去老旧极了,但是在书里面却密密麻麻地写着许多笔记,应该是曾经用过这本书的学生十分认真且热爱魔药。弗莱塔一年级的时候也拿到过一本这样写满笔记的魔药书,一瞬间就以为又是他学长做的。 但当他看到笔记署名的时候又不太确定了——因为那上面写着:本书归混血王子所有。 他家主席往上数祖上八辈都是纯血,怎么可能是混血王子? 弗莱塔撇撇嘴决定不去管了,他按照书上说的,每二十五秒往里面放一个青蛙眼球并且逆时针搅拌魔药。 德拉科往他魔药坩埚里看一眼,有点惊异他那锅魔药质地的精纯与恰到好处的药性。他用怀疑世界的眼神看了弗莱塔一眼,看着他动作笨拙地搅拌着魔药的样子,突然出声:“你怎么做到的?” “按照你说的和书上写的哇。”弗莱塔对他笑了笑。 德拉科皱了皱眉,心里隐约觉得有些反常但还是没说什么,专心地制作自己的魔药去了。 此时教室里将生死水做失败的人越来越多,克拉布将自己的搅拌棒彻底融化在了魔药里,罗恩成功地把自己的坩埚给炸了,哈利虽然没出什么错,但是在切割魔药的过程中显然遇到了困难。 相比他们,弗莱塔做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他发现那个做笔记的同学一定是一个十分心高气傲且对于魔药热爱透彻的人。那个人把魔药课本上大片的文字都涂划去了,并且很高傲地在旁边注释:垃圾!弗莱塔笑,性格倒是和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很像。 他把一把留兰香歪七扭八地切碎,混入水仙根茎的粉末里和下面似得倒进坩埚里,溅出来的药水甚至在校服白衬衣的领子上留下一个印子。他随便揩了揩,抓了抓头继续切德拉科皱眉,觉得这小巨怪说不定会连带魔药台一起给炸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地想要帮他。可就当他要阻止的时候,弗莱塔把最后一把水仙根丢进了锅子里,瞬间坩埚里的药水就变了一个颜色,清澈见底又带有充盈的魔力。 斯拉格霍恩教授显然闻到了成功魔药的味道,他眼里露出惊讶来到少年的桌子前,将一片红色的叶子丢了进去。瞬间叶子就开始被腐蚀化灰,毫无浮力地沉了下去。 弗莱塔也没想到有这种效果,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自己熬出的魔药。 斯拉格霍恩摇摇头叹息:“梅林的胡子!太完美了。成功的药水只要一滴就能杀死我们所有人。” “……”弗莱塔突然觉得领子上那滴溅出的药水有点可怕,虽然是未成品不具有毒性,但还是好隔应。他松了松衣领尽量让那块衣料不要碰到自己的皮肤。 斯拉格霍恩盯着他,看见他雪白的银发和灰色的眼睛想了想:“……请问,你是希尔先生吗?” “是的,教授?” “那个和拉美尔家族有密切关系的希尔先生?” “……是的?”弗莱塔显然没想到斯拉格霍恩会这么问,疑惑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本卷的主题是…… 是 是谈恋爱 (●′艸`●) 都到这个年纪了,再不谈恋爱学长都要被憋疯了。 弗莱塔一点也不谦虚娇羞不好意思,该出手时就出手,龙性本那啥,百分百诠释啥是浪里一条小流氓。 到后面被学长压,也是作死自找的。 第71章 斯拉格霍恩看着这个银头发的孩子,越来越觉得他看上去不一般,和普通的学生很不一样。于是乎教授眼里赞赏的光芒越来越盛,看着他非常满意并在心里将这个学生重点区分了出来:“不……没什么……没什么……你非常好!” 弗莱塔感觉怪怪的,他刚想要说话就被德拉科在桌子底下拉了一下衣服,等回过头去看他的时候他又是一副正在认真做魔药的样子。 等到教授离开以后弗莱塔才小声说:“拉我干什么?” “关于你家世问题,以后不必和别人说的太清楚。” “可是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啊……”弗莱塔鼓起脸想了想,“我和我叔叔他们家几乎没有来往,我爸爸在平时就是个寻常人。更别说我妈妈从小流浪,家里那边早就都灭族死光了,惨到令人落泪……这还不够一清二白吗?” “你是蠢货吗?”德拉科摇了摇试管,看着里面的液体变色漫不经心地说,“在不付出任何努力的情况下有人愿意高看你,为什么要拒绝这份特权?” “特权?” 德拉科轻笑一声:“傻瓜。” 这堂课的奖励毫无疑问最后落到了弗莱塔手上,他看着手心里那个装着福灵剂的小瓶子有点好奇,不知道这个是不是真的会有什么奇特的效果。德拉科做得魔药也是非常出色,虽比不上弗莱塔那种一刀切的快速,但也算是完美完成了魔药。他小心地将他那剂活死人药水灌入一个锥形瓶再密封起来,松了一口气以后就开始收书准备去上课了。 德拉科接下来还有一节黑魔法防御课,对于斯内普教授的课程他一向严阵以待,不是教授一直偏心,他真的是最好的学生。 弗莱塔戳戳他:“学长?” “嗯?快点说,我还有事。” 小少年眼睛一弯,把福灵剂塞在了他手里。 德拉科一愣,随即意识到了他的意思以后脸上出现一个玩味的笑容:“你要送我?为什么?这可是你的奖品。” “我就是想把好东西给你啊,不可以吗?”弗莱塔微笑着说,帮他递过一个搅拌棒收好。 德拉科将福灵剂拿起,借着光线打量了一下那一小瓶魔药,质地极为清澈剔透,蕴含着奇异的魔力,是最上等的魔药之一,只需要一滴就可以改变玄而又玄的命运。可是他德拉科·马尔福又需要改变什么命运呢?说起来俗套极了:他本来就有最好的出身,最好的长相,最好的家庭,最好的学习,以及……他看了一眼那个收书包的小巨怪。 他用变形咒变出了一条柔软的细绳,将那小小的瓶子给绑成了一条挂坠,又在上面轻声念了一句很长的咒语。直到整个瓶子都开始泛出些隐约柔和的银光,德拉科看上去有点满意,伸手将这特殊的“挂坠”带在了弗莱塔脖子上。 弗莱塔显然是一惊,捻起挂在脖子上的小瓶子看了看:“您不要吗?先生。” “我不需要。” “可是……我想送给你啊……”弗莱塔有点困扰地挠挠头,“我想送给你礼物,可是又不知道送什么好?学长大人,如果不要这个的话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德拉科把书捆好拎在手上,看了一眼他沉思了一会儿:“弗莱塔。” “嗯?” “你喜欢我吗?” “喜欢!”少年眼睛一亮。 德拉科微笑:“那么请你继续喜欢下去。” 弗莱塔感觉心跳停了一下,呆呆地看着学长走出去。突然他感觉脸有点发烫,手附在脸上深呼吸了几口气,居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弗莱塔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努力使自己停跳之后加速律动的心变得平静下来。 因为一上午没课的缘故,六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有一定的危险性,德拉科当然不会带他去上,而且斯内普教授看到弗莱塔肯定会拉下脸来教训他,因为这堂课并不是对全校师生开放的。弗莱塔走在霍格沃兹的路上,有些蹦蹦跳跳的,简直开心到飞起。 这时候他看见卢娜正在一面墙那边走来走去,还试图用手抚摸墙壁。弗莱塔微笑说:“卢娜?你在干什么?” 卢娜听见有人叫他,愣了一下,空灵的眼睛有些茫然,最后看清是弗莱塔以后用她那种独有的轻柔的声音说:“我在找东西……” “找东西?骚扰虻或者蝻蛒吗?”弗莱塔笑着说,“需要我帮你吗?” “骚扰虻?那是什么?”卢娜看向天空,今天天气不错,英国难得的晴天里天空蔚蓝一片,“哦,我记起来了,骚扰虻,可恨的家伙……我讨厌他们……扰乱大脑……我还是喜欢干净的天空,总是有一些东西遮挡我的视线,弄得天不蓝,总是灰茫茫的……” 弗莱塔听了半天听得满头雾水,看着卢娜那头金色夹杂些棕色的头发,觉得似乎要比以前乱糟糟的样子要整齐一些。他挑了个自己听得懂的单词提问:“你喜欢蓝色的天空吗?” “我喜欢……当然……”卢娜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的徽章,那块刺绣徽章里有一只鹰在蓝色的背景里栩栩如生,那是拉文克劳的标志。 弗莱塔想了想:“我也喜欢绿色,大概因为我是斯莱特林?” 卢娜抬起头,看着他轻轻微笑,如果稍加打扮,她也一定是个美丽的女孩:“我看到了蛇……” “蛇?” “你们学院的学生,女孩,胸前是绿色的徽章和蛇……”卢娜想了想,眼神又开始空灵起来,“她也在找东西吗?找什么呢?唱歌的精灵告诉我,她有秘密……” “我们学院的女孩?”弗莱塔愣住了,那会是谁。但卢娜也肯不再说了,手摸着墙壁往前走着。看着她的背影三年级斯莱特林心里一跳,突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几乎是一路匆匆狂奔跑回了斯莱特里地窖,也不顾什么礼仪就跑进了女生那边的宿舍,直到来到三年级宿舍楼层那边,站在一间房间门口,深吸一口气做好心里准备敲了敲门。 然而却没有人回应他。 弗莱塔心里越来越沉,觉得那种莫名其妙的不祥预感越来越重。正准备再敲敲门的时候,他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找我有事吗?” 弗莱塔吓了一跳,就看见凯瑟琳站在他背后,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我……我看你今天没来上课……你去哪了?” “今天上午没课,弗莱塔。”凯瑟琳淡淡地说,“你是被主席大人带去上魔药课的吧。高年级魔药课太过深奥,我听不太懂就没有去。” “那你去了哪呢?” 有一瞬间,弗莱塔感觉凯瑟琳看着他的目光有点奇怪,少年觉得陌生极了,因为他从来没被这个姑娘这样看过。凯瑟琳沉默了一秒钟:“我觉得呆在宿舍里太闷了,斯莱特林的宿舍总是很阴暗不是吗?我想出去走走,于是就散了散步而已。” “额……那你碰见过卢娜吗?卢娜·拉夫古德?”弗莱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只是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他直觉卢娜说遇见的那个斯莱特林的女孩是凯瑟琳,但又没有确切的证据。 “没有,”凯瑟琳轻轻皱眉,她已经不是那个一年级的小姑娘,女孩子总要比男孩发育快一些,此时她已经显现出一点美人的样子了。“只是到处走走,谁也没有遇见。弗莱塔你就为了这个来找我吗?” 弗莱塔顿了顿,随即摇摇头:“不只是。” “那你……” “我只是想念你了,我的朋友。”弗莱塔抬起头,眼里有着温柔的笑意,“这个学期开始我觉得你有些心事,并且和我有些疏远。你是我在这个学校最先认识的人之一,也是我关心的人之一。凯瑟琳,你还好吗最近?我真的有些担心你。” 少女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抬起眼睛稍微惊讶地看了看他。但接触到他那双灰色的眼睛时,凯瑟琳的眉宇就皱不起来了,她沉默了两秒钟才回答:“我很好,没事的。我想女孩到了一定年纪,总会为一些莫名其妙地复杂事情担忧,谁也说不清的。谢谢你,不过别担心,我能处理好的,弗莱塔。” “需要一个拥抱吗? “如果可以的话。”凯瑟琳笑了笑。 弗莱塔直接伸手去给他的朋友一个拥抱,然而凯瑟琳在即将触碰到他的时候却闪电般的推开了他。少女感觉自己的掌心在烧灼一般疼痛,仿佛触碰到了什么叫极为炽热危险的东西。 “弗莱塔!你身上带了什么?”凯瑟琳瞪大眼睛问他。 “没有……”弗莱塔愣了一下,突然从脖子里拿出那一小瓶福灵剂挂坠,哪怕在阴暗的环境中那上面也微微发着着柔和的银光,像是带有某种正面守护的力量。“哦,你是说这个吗?” 少女看着那个挂坠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眼里露出了些恐惧,全身都开始战栗起来。 “妞,你怎么了?” “这是,希尔夫人给你的吗?” “不是啊,是斯拉格霍恩教授……哦,还经过了德拉科的手。我送给他又被他转还给我了。”弗莱塔笑笑,“虽然很可惜,但我挺希望他收下的。” 然而凯瑟琳看起来不愿意再听这些了,她摇摇头,直接打开门进了房里,并且将房门狠狠拍在了弗莱塔面前。 少年愣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以后,他沮丧的发现他可能被他的朋友给抛弃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主席大人和斯莱特林几个学生会的成员商量了一下关于学生纪律,以及如何在不滥用权力的情况下合适又欢快地使格兰芬多扣分。 一个五年级的学生布莱德利说:“自从去年乌姆里奇从学校离开以后,学校里的部分学生就和解放了一样——虽然我不同意那个女人的行为,但她至少在某种程度上约束了作乱的人不是吗?” “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一个女生摇摇头,“你居然赞美那个老巫婆。” 布莱德利挑挑眉:“我没有,我是说我们或许可以增加一些法规,这在学生会权力范围内,这些禁令斯莱特林的人不会犯但格兰芬多的会,然后学校会名正言顺地给他们扣分!” 德拉科露出一个感兴趣的笑容:“说来听听看,布莱德利。” 布莱德利有点骄傲地说:“比如说迟到扣分,斯莱特林可从不迟到!” 德拉科笑容立刻就没了,耷拉下眼皮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弗莱塔:“我们可能会把分给扣光,风险太大了。” “那……我们可以发布一些减食令,要求午夜之后不再去厨房偷吃食物,格兰芬多不是总喜欢冒险吗?” 高尔和克拉布听到之后直接拍了桌子,对布莱德利怒目而视。 “那、那不允许再走廊上追打怎么样?” “一年级的孩子们会因为这条扣光分的,四个学院都是。好了,别闹了。” 最后布莱德利也没辙了,笑着说:“主席大人,那您说怎么办,论阴谋诡计什么的,您策划当主谋不是更好吗?” “这句话听上去并不是很好听,但我姑且认为是你对我赞美所以不对你进行报复。”德拉科面前的银质餐具闪闪发光,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我不太喜欢延续乌姆里奇那一套,物极必反,把人往墙上逼太紧不是好想法。事实上,我已经坐到主席这个位置上来了,所以对于阴谋诡计什么的我就不太愿意考虑了,毕竟我已经有实力和我讨厌的人来正面,并且毫无疑问我会胜利。” “是是是。”布莱德利讨好的笑了笑。 德拉科眼睛都没看他,随口说:“比起想着给别人扣分,现在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加分吧。” 布莱德利这下脑子有点灵光:“您的意思是,不久以后的魁地奇吗?” “去年因为乌姆里奇丢失的冠军,今年怎么也该拿回来了。”德拉科点点头,就像是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颇有点天凉王破的意思,“而且今年我们的击球手也比去年实力强大了不少,毕竟身高的变化在运动上是不小的优势——我说的对吗,弗莱塔先生?” 弗莱塔因为上午发生事情还有点沮丧,现在虽然在吃饭依旧是魂不守舍,被他学长这么一叫直接就被滚烫的玉米浓汤给烫着了嘴,一口汤含在嘴里不好吐直接咽了下去,烫的眼泪都出来了。 少年吐出一点鲜红的舌尖,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学长。德拉科被他看得心软,手里的清水不自觉的就递了出去。弗莱塔拿着学长喝过的水也不觉得有什么,哪怕旁边的人都看直了眼,毕竟从来没人敢和马尔福先生共一个餐具,谁敢这么做不是想在学校里混不下去就是不想活了。 “你刚才在想什么?”德拉科皱眉看着他。 弗莱塔摇摇头,被烫的眼泪差点没甩出来。 德拉科一瞬间脸色就不好看,以为他真的遇上了什么伤心事,才让这没脸没皮没心没肺的小家伙这么难过,心里沉了沉,语气有些沉重:“谁让你难过了,告诉我,我会让他后悔的。” 弗莱塔指了指面前的小银碗:“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让玉米汤后悔。” 第72章 德拉科:“……” 德拉科:“如何让汤后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何让你后悔。”说着就伸出手把他一张脸扯变了形。 弗莱塔:“嗷嗷嗷嗷嗷藕揍惹(我错了)!” 铂金色的青年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他盯着银发的小男孩说:“你已经不小了,有时候不要作死比较好。而且我问你话的时候,你要养成老实回答的好习惯,男孩。” 弗莱塔舌头被烫了,脸又肿了,可怜兮兮又含含糊糊地说:“我被人嫌弃了……德拉科,我想我可能被人讨厌了……” “原来你终于发现我对你的心思了吗?”德拉科冷眼看着他。 “!!!”弗莱塔被一道雷打中,“你、你也讨厌我吗?” “也?”德拉科挑挑眉。“看来真的有人在讨厌你,并且让你苦恼了?” “不不不你先说,你真的讨厌我吗QAQ!!?!” “……”德拉科看他真的要哭出来了,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不讨厌……好了我是在开玩笑你别在意,你说谁嫌弃你来着?” 弗莱塔眨眨眼,眼圈有点红:“我想,凯瑟琳可能有些不喜欢我了……” 德拉科脸色一瞬间难看死了:“我的天啊,梅林的袜子,她喜欢过你吗?!” “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今天我找她说话……”弗莱塔压低一点声音,“她似乎不愿意理我了,而且看我的目光就像看一个敌人一样。学长,你知道我有时候对别人不好的想法特别敏感,我感觉她好像不愿意接近我了……” 哦,那真是感谢梅林啊。德拉科沉默了两秒钟:“埃米尔家族是巫师界的名门望族之一,当然,比不上马尔福,但也算是个出色的纯血了。” “嗯?”弗莱塔抬起头看向他学长,有点不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纯血的贵族掌握的权力总是比麻瓜出身的泥巴种和混血种要强些,别的不说,埃米尔家族就是在古灵阁也有股份。”德拉科轻声说,“埃米尔小姐有两个哥哥,都是巫师界财政把关,拥有这样的势力你认为埃米尔小姐能没有一定的立场吗?” “立场?她会有什么立场。” “你和我走得很近,而我的父亲现在是魔法部部长,和埃米尔家的权力有点冲突。” “这和我与凯瑟琳交朋友有什么关系?”弗莱塔瞪大了眼睛。 “……没有关系。”德拉科看了看他,“对你来说没有关系,因为你是傻逼。但可能对她来说就不一定了。” 弗莱塔沮丧的垂下眼睛,感觉被烧伤的舌头疼极了。看见他那个样子,德拉科也没有说什么话,因为他只能说出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迷惑他的龙了……不然说什么?黑魔王回来以后,并不是所有的贵族都和马尔福与布莱克一样愿意与他对立?贵族中还有很大一部分可能依旧痴迷于永生与黑暗?埃米尔家族依旧崇拜黑魔王? 说了又如何?他的龙会一口把他的小女朋友给烧掉吗?……梅林,小女朋友……他怎么可以有小朋友?真是胆大包天! 德拉科的眼神愈来愈差,最后把手中的杯子用力放在桌上,甚至溅出几滴水来。 弗莱塔被他按着脑袋转过头,听见他学长声音冰冷地说:“下午来魁地奇球场练球。” “可是我下午有课啊!” “翘课。” “会被扣分的!” “我给你加。” “会被院长骂!” “我给你扛着。” “我的扫帚在哪里?” “……” 当然说是这么说,直到最后弗莱塔也没有进行他人生中第一次逃课……因为他下午的课是黑魔法防御课。想着斯内普教授的脸他就是一阵哆嗦,把德拉科的胆子剪下来贴他脑门上他也不敢旷课,就算是旷了估计也会影响骑扫帚的水平。 看着学长他们面无表情穿着绿色与黑色的甲胄,手里拿着扫帚和他擦肩而过,弗莱塔觉得自己心里更不好受了,有种想哭的感觉。这导致他哪怕是在上课,也不停地往窗口看过去,希望能借此看到正在抓金色飞贼的学长。 斯内普悄无声息地走近,拿出手上的课本狠狠在他头上打了一击。本想教授就是警告一下他要好好听课,结果居然看到弗莱塔抬起头来泪流满面,教授脸上出现了罕见的惊愕,惊讶这个小巨怪怎么了。弗莱塔一天的坏心情在被教授打的时候到达了顶点,揉揉头擦了把脸又吸了几下鼻子。 “……你还好吗?希尔先生。”教授皱眉,破天荒居然关心了一句。 “很好,教授。” “请允许我假设如果你没有被鼻涕虫附身,你还记得一分钟前我的教学内容吗?” “如何……如何快速有效地击打对手,并且造成一定的伤害。” “那么,请为我们实践——凯瑟琳·埃米尔小姐?” 凯瑟琳被叫到名字之后站了出来,如今的她开始变成一个美丽的姑娘,身材开始玲珑有致,然而那双被弗莱塔称作太妃糖一般甜美的眼睛却有些冰冷。她似乎升入三年级以后就和过去有些不一样了,变漂亮了也变陌生了,这个样子看得弗莱塔心里一阵难过。 “埃米尔小姐,你的对手是希尔先生。课程内容是快速有效地击倒对方,请注意,手下留情。”西弗勒斯不轻不重地说,“若是你们胆敢伤害同学并造成某不可挽回的后果,我会让你付出同样的代价。” 弗莱塔看着凯瑟琳,深吸一口气举起了手里的龙牙魔杖:“凯瑟琳?” 凯瑟琳看着他,也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樱桃木,杖间指着弗莱塔,眼神有些晦暗不明。被指着的弗莱塔皱起眉:“凯瑟琳?” 凯瑟琳直接一甩魔杖:“Expelliarmus!” “Protegos(盔甲护身)!”弗莱塔对魔咒何等熟悉,几乎是一瞬间就看出姑娘要用的咒语是什么,立刻进行了有效防御。少年的脑子开始飞速运转,如何把对方击倒?如何快速有效地使凯瑟里不能够再攻击自己? 电光火石间,弗莱塔脑子里灵光一闪,他突然就想起了那本破旧的魔药书上写的一个咒语,那个被重点圈划出来,为那个做笔记的人所骄傲的狠戾黑魔法——神锋无影!弗莱塔十二寸龙骨魔杖被紧握在手里,他指着凯瑟琳大叫:“神锋……” ……然而他说不出口,因为他想那毕竟是他的朋友,怎么都无法对她念出黑魔法来伤害她。 凯瑟琳大喊:“Stupfy!” 弗莱塔被狠狠击中,重重地倒在地上。凯瑟琳瞳孔收缩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下意识想上前看看他怎么样,但刚迈出一步又强迫自己停了下来。 西弗勒斯脸色差极了,他单手把弗莱塔从地上拎起来,声音冰冷几乎是愤怒地说:“你为什么不抵御?为什么不攻击?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瞧瞧你那如同眠丝草一般的智商,收起你无谓的仁慈吧,蠢货!” “可我不能打她!”弗莱塔被骂得有点狠,转头看向凯瑟琳,“你记得吗,我不打女孩子的,用鲜花打也不可以。(1)” 凯瑟琳愣愣地看着他,最后狠狠皱起了眉眼睛有些红,她像是再也受不了了一样,收起魔杖急匆匆地从教室里跑了出去。凯瑟琳小姐胆识过人,成为了霍格沃兹有史以来第一个敢在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课上正大光明翘课的人。 …… 晚餐的时候弗莱塔在餐桌上也没有看见凯瑟琳——因为这个胆大包天竟敢逃课的小妞被怒火中烧的院长提去进行课后教育了。 弗莱塔有些闷闷不乐,但感谢梅林,德拉科对于他被小妞打败这件传遍全院的事情没有过问。相反,他亲爱的学长德拉科似乎对于他被揍然后有些伤心这件事非常满意,以至于现在坐在桌子前脸色都不错。 哦,梅林,弗莱塔感觉得出来他肯定很开心。 这时候,一只白羽墨翅鹞鹰从礼堂的大门飞来,鹞鹰爪子里抓着一个纸包。看得出来这是马尔福家的鸟,但是这可爱美丽的小家伙还没落到斯莱特林这边主席的位置上就被弗莱塔给吓跑了。十年如一日,龙形阿尼玛格斯少年对动物的恐吓简直出类拔萃……弗莱塔更加不开心了,开始自暴自弃:“我就知道,反正谁都不喜欢我!哼!” 德拉把纸包准确接住,纤长的十指开始拆快递,不以为意地说:“谁说的?” 弗莱塔心里不开心,低下头大喝了一口玉米浓汤,结果又忘了碗里的汤正是滚烫,再次被狠狠烫了嘴。连同中午还没好的烫伤,弗莱塔一瞬间疼得感觉不到自己的舌头了。 德拉科皱眉看着他,从纸包里拿出一小株碧绿色的植物,那植物看上去有点像薄荷,但是叶片上却凝着一层像白霜一样的粉末:“男孩,我曾听到过一句中国话。” “什么?”弗莱塔一愣。 “[我有故友叼似汝,如今坟头草丈五。]” 弗莱塔听不懂中文:“什么?” 德拉科一笑,也没打算让他明白什么意思,他把手中的草往弗莱塔头顶上一插:“男孩,你长草了。” “别把草插在头上啊!” “你这样又让我想起了一句在书上看到的中国话。” “……我其实并不是很想听。” “[插标卖首]。” “啊啊啊我听不懂啊!说英语,谢谢!”弗莱塔有些凌乱,感觉中文什么的就是在嘴上吐玫瑰花或者用舌头打水手结。 “不用谢。”德拉科挑挑眉,嘲讽地露出了一个假笑。接着把那片草拿下来,塞进了他烫伤了的嘴里,“治烫伤的,你最好好好含着它,别吐出来。” “唔……”弗莱塔眨眨眼,舔舔嘴唇瞪大眼,“好好吃。” 德拉科冷笑一声,少年眼睛亮晶晶:“真的好好吃啊!”感觉比薄荷糖还清新爽口十倍,味道却又不是很冲。只一入口就化为比蜂蜜牛奶雪糕还要馥郁的一种甜美气息,隐约还带着一种露水与花朵的芳香。一瞬间弗莱塔感觉被烫伤的地方像是覆盖了一层柔和的冰霜,那种烧灼的痛苦立刻不见了。 弗莱塔吃的吧唧吧唧,心里的郁闷连带着被草给治愈了,他讨好地笑着:“先生,这个草怎么这么好吃哇,你可以多给我一点当零食吗?” 德拉科想了想:“可以是可以。等你毕业以后来马尔福庄园拿吧。” “为何!!” “那可是风铃冰霜草,三年只产一株,还要在大雪里再埋一整年才能有药性,不然就是毒药。这种冰霜草算得上是最顶级的魔药材料之一,甚至可以用来治疗深度黑魔法留下的灼伤,估计等你从霍格沃兹毕业之后就正好能吃上。” “……”弗莱塔目瞪口呆,“这草这么珍贵么……你为何要说出来让我如此愧疚” “让你如此愧疚就是我说出来的目的。” “好吧好吧,我会赔偿给你的!” “虽然那倒是不至于,作为一个马尔福没有那么小气。”德拉科懒洋洋地看他一眼,“但我依然想知道,你想用什么赔偿我呢?” “[插标卖首]。” 德拉科瞪他:“你休想!” “我就要。” “那好吧,既然你硬要和我对着来的话,请便先生。你打算把自己卖多少钱呢?” “钱?什么卖钱?,我帮你做事情啊。”弗莱塔茫然。 “……我以为,你真的知道[插标卖首]是什么意思?” “虽然我不懂中文,但是我看过小说……似乎是,额,欠了人情就把自己卖给你的意思?” 德拉科大感意外,灰蓝色的微微睁大一些,眼神里有了些惊讶的东西。他看着弗莱塔,话语里有些不相信:“你要把自己卖给我吗?” “毕竟我都吃了你的草了……” “成交,弗莱塔。”德拉科打断了他的话,立刻变脸极其严肃认真地说,“其实【插标卖首】就是这个意思,谁知道那些中国人在想什么,他们一句话总是太短了。不得不说你的中文棒极了,希尔先生。” ……感觉你就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呢……学长……弗莱塔有气无力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1) 这句话出现在第47章,弗莱塔曾经这么和小妞儿说过 哈哈哈哈 小妞不是坏人。 第73章 霍格沃兹今天彩旗飘飘学生们兴高采烈,秋高气爽天高云淡,我们心怀着炽热的体育运动精神,迎来了一年一度的运动会,额不,魁地奇学院杯。 斯莱特林整装待发,每个人都拿起扫帚做好了准备。接下来是队长例行讲话,队伍里个子最高的那个铂金头发青年站在其余队员面前,他语气不轻不重,只说了一句话,:“要是输了就别回来了。” 斯莱特林球员们神经一紧,微微扬起下巴自豪而又尊敬地大喊:“Yes,your highness!”(1) 德拉科:“……” 队长上前一步,一巴掌盖在弗莱塔头上:“是你号召的吧?” 弗莱塔还在和自己手腕上的系带做斗争,直接被按矮了一截:“我没有!是布雷斯!” “别太在意,你可以把这看成一种阵前宣誓。”布雷斯笑了笑,在德拉科无机质的目光下弯腰敬礼:“殿下,请带给我们胜利。” “当然。”德拉科轻蔑地扯了扯嘴角。 播讲员在看台上,至少用了十个扩音咒保证他的声音可以传遍魁地奇球场的每一个角落。今天是学院杯的决赛,照例是斯莱特林对阵格兰芬多,一个是学习好家世好体育好就是名声不好的老牌优等生学院,一个是闯祸扣分可以扣破沙漏干脆破罐子破摔就靠打球得分过年的体育专长学院。此时金红和银绿将整个赛场填满,两个死对头两种不同画风,即将再次交手! 播讲员看到斯莱特林的队员出来,语气兴奋上几个档次,指着他们对全校师生大喊:“看呐!那是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他们正迈着坚定地步伐向我们走来!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他们的口号是:斯莱特林,就是很行!让我们相信他们会在本届学院杯上创造好成绩!” 斯莱特林众:“……” 纳特脸上露出一个恶心的表情:“斯莱特林,就是很行?这都什么鬼!” 布雷斯大笑得快要倒下去,攀着他的肩膀用力地拍了他几下。 黑皮肤的播讲员越讲越开心,麦格教授都在旁边咳嗽好几下提醒他了,但是他似乎还意犹未尽。他一指另一边出场的格兰芬多,哈利被他突然一指吓得抖了一下,在全校师生的围观中和个绿眼睛小鸡崽似得。他咽了一下喉咙,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走进赛场。 “看!接下来向我们走来的是格兰芬多球队!今天他们精神饱满英姿飒爽!准备在本次学院杯上大显身手!格兰芬多素有团结勇敢的优良作风,永争第一他们永不放弃!你们看啊,他们的步伐多么整齐多么豪迈!祝愿他们在本次学院杯中大显身手,实现自己!让我们为他们每一次努力喝彩,为他们的拼搏加油!他们的口号是:格兰芬多,精彩多多!” 格兰芬多众:“……” 罗恩紧张得发抖,戳戳哈利:“我们什么时候有口号了?” 哈利也有些无语,播讲员是他们格兰芬多的人,自然有些偏向他们,但这种偏向似乎有点过头了,让他全身不自在:“他们自己编的,据说是学生会的人想的。格兰芬多就是这个,赫奇帕奇就是给你神奇,拉文克劳就是我最勤劳……好了不说了,我想笑。” 罗恩目瞪口呆,看着哈利说:“我们得努力,赫敏看着我们呢。” “嗯,还有金妮。” “什么还有金妮?” “……额。”哈利看天,“没什么。” 罗恩感觉有点不对劲儿,警觉地想追问些什么,但看台上的麦格教授终于忍不了播讲员乱七八糟的废话,一把抢过扩音器大喊:“比赛开始!” 学生们站在看台上发出声援,为他们所支持的队伍加油。球员们骑上扫帚就位,在空中漂浮正等待洛丽夫人抛出游走球释放飞贼。 德拉科盯着还未放出的飞贼一瞬不瞬,灰蓝色的眼睛里瞳孔凝聚:“男孩,怕吗?” “不,有你在,我怕什么?”弗莱塔微微一笑。“我永远信任你,正如你永远优秀过人。” “你还能把胜利送到我面前吗?”德拉科轻声问道,“像去年一样?” 弗莱塔听闻,立刻把袖子挽起来:“学长你喜欢什么球?我分分钟给你打下来!” 学长脸上温和的笑容缓解了因比赛而严肃僵硬的脸,他简直算得上是愉悦了。德拉科的目光从飞贼上移开,看了弗莱塔一眼,他的眼睛像是雪夜后皎烁的寒星,轮廓如同月光下洗礼的神明:“不,这次我要亲自拿下胜利,并将它带给你们,带给你。” 弗莱塔愣了一下,看他看得有些出神,最后也是璨然一笑:“那么殿下,任何胆敢阻挡您胜利凯旋的人,将由我来为您扫除!” 金色飞贼一瞬间扇动翅膀一飞冲天,游走球如同疯子一般在球场里狂躁奔走。学生们的欢呼汇聚成欢乐的海洋,红绿色的球员们如同流光一般在天空中飞扬。 德拉科的飞龙在天际如同淡金色的流星,专门为找球手设计的扫帚在此刻体现了它的专业性与彪悍性,至少在哈利眼里仅仅是分秒之间马尔福就与他拉开了距离。但波特先生的火弩箭绝不是摆设,一如其名的扫帚如同飞翔的火星,紧追着德拉科不放。 “纳特!”布雷斯提醒队友,纳特接到信号直接调转扫帚,抬手就接到了队友传来的鬼飞球。 纳特大叫:“扎比尼你太慢了!”光轮的灵巧性让他避过格兰芬多追求手安吉丽娜的阻截,这个高个子男生抬手用尽力气将鬼飞球丢进球门,但很显然梅林没有给斯莱特林幸运加成,格兰芬多的守门员罗恩以惊险的角度把球给拦截了。 布雷斯大叫:“纳特你太菜了!” 纳特不甘心:“谁知道韦斯莱那红毛鼹鼠吃什么兴奋药了,他都拦了我们几个球了!” 听到他这样的人身攻击自己的同学麦格教授表示很生气,扣了斯莱特林十分以示警告。纳特狠狠在空中锤了一下,但时间不等人,他调转扫帚就去追重新拿到了鬼飞球的安吉丽娜。 找球手在前后死咬不放,追求手在和对方死死纠缠,而击球手呢?弗莱塔骑着银星,躲过格兰芬多向他打来的游走球,那撕咬诡异的球堪堪擦过弗莱塔的脸颊,留下了一道红痕。弗莱塔一瞬间眼睛就爆亮,转头狠狠瞪向那个击球手,击球手被他那双液态黄金一般的眼睛给恐吓了,一时之间居然停了一瞬。 下一秒,高尔将游走球击回,将那个击球手打下了扫帚。 “干得漂亮!格雷戈里!”弗莱塔大叫着去追游走球,生怕它打到自己的队友。 “斯图亚特!”哈利作为队长心急自己的队友是否受伤,看到斯图亚特掉入沙坑完好无损以后松了一口气,“做好防御罗恩!” 罗恩再次把一个鬼飞球防御住:“当然!兄弟!” 然而作为蛇院队长的德拉科却依旧一言不发,眼里仿佛只有金色飞贼。哈利看见他这样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心里住着雄狮,但现在却在惧怕蛇的剧毒。专心一致的马尔福,那该是多么可怕的存在啊! 布雷斯再次把球从格兰芬多手里抢过来,他手脚灵活在数十尺高空依旧如履平地,他回头大叫:“纳特你行不行啊?” “很行啊!斯莱特林!就是很行!口号你懂不懂啊扎比尼!”纳特皱紧眉向布雷斯飞去,两人交错一瞬间电光火石布雷斯的球又到了纳特手中,这让过来抢球的安吉丽娜扑了一个空。 弗莱塔看到他们焦灼的形式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眼守门的罗恩·韦斯莱,黄金瞳瞬间透亮无比带着一种冰凉透骨的威慑。罗恩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回过头看见弗莱塔以后愣住了,少年对着他突然如野兽一般龇起了牙,罗恩见过弗莱塔的阿尼玛格斯,被龙形人这样一威慑让他立刻心生恐惧,一不小心菊花一紧,就被纳特投进了一个球。 罗恩:“……” 弗莱塔得逞眨眨眼,吐舌头笑了下骑起银星就朝天边飞去:“高尔!高尔高尔!” “我没聋!”大个子高尔发出如同火车汽笛一般的声音。 “帮帮我!” 高尔看了一眼周围,突然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你在开玩笑?” “龙骑士要去扫除逼近王子的敌人,尔等为何不帮助我一臂之力?”弗莱塔对他一笑,笑容自信而明丽,让哪怕是平时只知道蛋糕和食物的高尔也看呆了一秒钟,随即立刻骑着扫帚调转了方向。 格兰芬多的击球手正在游走全场巡视游走球,当他发现游走球即将击中自己的队友时立刻准备上前将球打飞,可是却有人先了他一步。格雷戈里·高尔用着和他身材不相配的灵巧将他面前的游走球打飞了出去,发出的响声令那个击球手狠狠愣住了,接着令他更为吃惊的还在后面…… 播讲员不可置信地说:“什么!斯莱特林的击球手格雷戈里·高尔将游走球……打向了自己的队友!” 弗莱塔将银星的扫帚杆往下按,避开了游走球打着自己,接着单手就将游走球击飞使它换了一个方向。就在所有人都猜不到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弗莱塔骑着银星加快速度轻易追上了那颗游走球,少年手臂上单薄却匀称漂亮的肌肉爆发出力量,将游走球雷霆万钧般狠狠击飞了出去! 那声音就像惊雷一般响,众人一片惊呼,立刻就明白了他要干什么。 哈利还在和德拉科竞争金色飞贼,他追不上飞龙扫帚的速度但是他也是最出色的找球手之一,好几次咬着马尔福的扫帚指尖都碰到了飞贼,然而下一秒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突如其来的游走球狠狠地打中了他。哈利感觉自己的肚子都被快打破了,整个人从扫帚上摔了下去! 德拉科轻轻一挑眉,下一秒飞龙一个加速就将金色飞贼轻易地抓在了手里。 全场再次寂静,而这一次的寂静比起去年还要持续得长。来自格兰芬多的播讲员好几秒以后愣愣的说:“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再次抓到了金色飞贼……胜利者是……是斯莱特林!”大家欢呼出声,万分精彩以及分外出其意料的比赛令人不得不叹息,掌声汇聚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麦格教授赶紧把话筒抢过来:“快点,去看看波特有没有事?” 赫敏和金妮从看台上冲下来,把掉进沙坑地哈利扶起来。哈利满口是沙,呸呸呸了好几下,看上去不像是有事的样子,这让两个姑娘松了一大口气。可是当他抬起头看向天边骑着一金一银扫帚亲密谈话的人时,脸色就差到令人怜惜了。 弗莱塔晃悠悠地骑着扫帚靠近他学长,伸出手对他示意招了招。德拉科白了他一眼,露出一个被他逗笑的表情,伸出手在他手上拍了一下。那击掌的声音淹没在漫天的掌声,却让所有见证了的斯莱特林再次兴奋高呼,因为他们学院在魁地奇球场上有着一对最好的拍档,配合默契彼此亲近,令人信服不已。 “殿下,还满意您的骑士吗?”弗莱塔如同要主人抚摸的小龙一样,笑着看向他学长。 满意到现在就想骑一骑你我会说?德拉科盯着他灰眼睛的小巨怪:“你的存在让魁地奇对我来说变得有些无聊了,事实上,没有挑战的胜利令我觉得乏味。” “那我不管!”弗莱塔挑起一边眉毛,已经长开的容颜逐渐清晰,这一挑眉居然有一些青涩的艳丽,看得德拉科心里快痒死了,突然就有把他勾过来做些不得了的事的冲动。少年笑的有些得意洋洋,话语却理所当然,“我不想再看着哈利再追着你了不放了,谁允许他这么做的?我亲爱的学长,我新卖给的主人,我的殿下我的命,恕我直言,你的身边永远只能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  (1) yes ,your highness 这句话是是的,我的殿下 是骑士用来向皇室宣誓时候说的 第74章 德拉科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有些不明所以的感情在里面。仿佛刚才的一番话并没有让他起什么涟漪,但真正和他相处久了的弗莱塔知道不是这样,这个人已经习惯性的用平静来覆盖自己所有的表情,你永远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或许某一刻他在鄙视你或者看不起你,亦或是欣赏你甚至是对你感兴趣,你都不能从他那俊美如天神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但,总归不会是讨厌对吗?弗莱塔心想,于是他肆无忌惮地对着他学长飞了一个吻,末了吐了个小舌头尖就要飞下去亲吻奖杯。但德拉科直接伸手拉住了他,弗莱塔差点没被拉下扫帚,少年慌忙稳住自己,回头看他学长。 德拉科依旧是一脸冷静:“我不得不发现自己眼拙,你已经长高了对吗?” 弗莱塔一愣,笑了笑比了比自己头顶:“比去年高了十厘米,先生。正如我们的诺言。” “是啊,正如我们的诺言。”青年看了看他,眼神有些晦暗不明。他伸出一直合拢着的右手,递向不明所以的男孩。那冰凉的指节擦过弗莱塔的脸,那一块本该白嫩的皮肤因为之前格兰芬多击球手斯图亚特的攻击有些发红,弗莱塔感觉原本火辣刺痛的地方被他触碰摩挲地有些奇怪,脊椎上平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学……学长?” 德拉科看着他,突然一笑:“别动。”下一刻右手合起的手指被放开,一直被他抓在手心里的金色飞贼立刻振翅而飞,金色翅膀带起的风将少年银色的发梢吹起,弗莱塔一瞬间因听到耳边的嗡鸣声而吃了一惊。 随即他看着飞翔的金色飞贼,漂亮的眼睛一瞬间亮如宝石,大笑出声,像是为这样的行为惊喜极了。 而德拉科也一直盯着他看,把他的笑容与眼神看在眼里,随即骑着扫帚降落在地面上,头也不回大步离开了魁地奇球场。 众人还沉浸在夺冠的喜悦之中,可是主角居然一句都不说就离开了现场,这让大家的欢乐像是被掐在了喉咙里。他们看着他大声呼喊着让他留下来,留下来接受他们的赞美与嘉奖,可是那个令所有人钦慕的铂金发青年却依旧是头也不回,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东西一样,步伐匆匆地一直往前走着。 布雷斯不可置信:“他要去哪?队长不拿奖杯了吗?” 弗莱塔愣了一下,跟着落下地拖着银星往前跑:“布雷斯你行的,斯莱特林,各个很行。你先代拿一下,我去看看我们队长怎么了,说不定是肚子疼。你回头记得把奖杯拿回公共休息室煮个巧克力火锅,我想这么做很久了,高尔记得多拿点棉花糖啊。” 高尔:“好诶!” “乱讲!”布雷斯大吼,“院长得剁了我下锅!” “噫,我不想吃你涮巧克力锅。”纳特一脸嫌弃,顿了顿有些不可思议,“院长也要跟我们一起吃吗?” “我说得是坩埚!坩埚!” 弗莱塔对他们摆摆手慌忙跑去追德拉科已经消失的身影,他几乎跑得飞起,生怕跟丢了他学长。德拉科步伐依旧匆匆,长腿一迈就是一个位移,弗莱塔毕竟还是矮,上气不接下气地跟着他,大喊着让他停下来。 “等一下!你哪里不舒服吗?需要到庞弗雷夫人那里看一下吗?”弗莱塔喘气,“你你你你到底要去哪?逃跑吗?需要我帮你吗?先生我飞起来可快啦!” 可是德拉科走起来依然快极了,任凭可怜的弗莱塔在背后跟着。突然他走过一个转角停了下来,紧接着他把身后的弗莱塔扯过来狠狠按在墙上,不顾他的反应掐着他的下巴让他被迫抬头,紧接着用力吻了上去。 弗莱塔瞳孔一下子收缩,感觉到他的气息突如其来包围住了自己。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想法。德拉科抓着他的后脑勺,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贪婪地汲取他独有的味道。因为少年平时嗜甜,哪怕只是抱在怀里也像是抱了一朵柔软的白棉花糖,此时德拉科被那香甜的味道弄得有些疯狂,以至于分开的时候他都在轻微地喘息,他不得不努力克制自己。 弗莱塔一直瞪大眼睛看他,任由德拉科粗暴地用拇指擦去他嘴角的湿润,最后茫然的大脑只蹦出一个问题:“……你刚才,跑什么啊……” “……学生禁止在公众场合接吻,被发现的人将受到来自学生会的处分。斯莱特林不会这么无礼,这是给格兰芬多扣分的大好机会。”德拉科看着弗莱塔因为接吻而有些艳丽的唇角,灰蓝色的眼睛深沉无比。他近乎懊恼地说,“我定下的规矩。” 弗莱塔目瞪口呆,愣了好几秒后才说:“所以,等我长高你就……原来是真的吗?” 德拉科低头,用额头抵着他,他们从来没靠的这么近过,导致呼吸都有些错乱不分彼此:“我已经诅咒无数遍了……” “诅咒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矮啊。”德拉科吻在他额头上,这导致语调有些含糊不清。“布雷斯老是嘲笑我恋童,我差点都要对他用迷心咒了,但回头看看你又觉得羞愧无比。” “对、对不起。” “我接受你的歉意。”德拉科声音有些傲慢,像是终于解放了某种恶劣的天性,“但只是道歉怎么够,在你胆敢在我面前骑着扫帚勾引我的时候,我就决定要把这个罪名给坐实了。” 说完他低头看着有些失神的少年说:“其实你还可以再试试,我再也不介意了。” 弗莱塔愣了一下,突然手捂着嘴满脸通红,良久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 “……”德拉科一脸麻木,感觉之前的气氛都被这个傻缺给瞬间弄没了。他有点嫌弃地后退一步,“你笑什么?” “高兴的。”弗莱塔摆摆手,又是一声笑,在德拉科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里他捂着几乎红到耳朵尖儿的脸,声音颤抖地说,“所以,以后我就可以随便亲你了吗?学长?早安吻午安吻晚安吻、开心时候也亲不开心时候也来一口?在你巡视学校的时候?在你打球的时候?在你吃饭的时候?在你……嗷嗷嗷!” “你想把自己挂我嘴上吗?”德拉科皱眉地把他脸给掐变形,不可思议地说:“你怎么就这么讨人厌呢?” “骗子,你明明就很喜欢我。”弗莱塔伸手,也不顾疼,在学长掐他脸的那只手背上摸了一把。 “你哪只眼看我喜欢你了”德拉科被这混蛋小流氓摸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触电一般把手缩回,怒目而视他。 “心眼,”弗莱塔靠近他,点起些脚尖如蜻蜓点水一般在唇角落下一个吻,他伸出手,如同千百次做过的那样把自己埋入他怀里,深深地眷恋他的气息,“我想我恋爱了,学长。” …… 德拉科任由弗莱塔牵着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他恢复到了那种把一切心情都隐瞒起来,面无表情地样子,而目光却一直若有若无停留在身边的人身上,像是几年过去,他已经习惯了这么做。 弗莱塔小声地说:“希望我们回去地太晚……格雷戈里和文森特没有把巧克力火锅给吃了……” 德拉科挑眉:“谁允许你们在公共休息室吃巧克力火锅了,蛇院的宿舍里会因此飘满奇怪的甜味。地窖不比塔楼,那种味道会一直停留好几天!” “不好吗?” “不好。” “好吧……”弗莱塔无奈耸耸肩,“那我回去用几个疾风咒,再把奖杯洗干净,再也不用就是了。” 德拉科狠狠一愣:“什么?奖杯?” “对啊,这么大,这么圆。”弗莱塔比了一下大小,“下面生个火,放在壁炉里,丢牛奶和巧克力进去煮,正好不过。” 德拉科脸色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干掉眼前的少年,反复提醒这是他自己的龙,干掉就没有了:“你怎么敢!那个奖杯不是纯金的,火的温度很容易让它融化!传承了百年的学院杯要毁在斯莱特林地窖里了!” 弗莱塔目瞪口呆:“什么!传承了百年的奖杯居然不是金子做的!为何会这么穷酸!” “因为它是格兰芬多造的!”德拉科也不顾和他说话了,紧急时候还不忘黑一把死对头。长腿一迈就往地窖方向跑,速度一时之间几乎可以赶得上他抓飞贼。 可是这是他不得不停下来,因为他若是不这么做就会撞着眼前的人。德拉科皱起眉极其不悦地看着面前的罗恩·韦斯莱:“让开!红毛鼹鼠!” 罗恩受到侮辱脸都气的涨红,他有些生气,站在马尔福面前让他心里有些犹豫,但他还是转头看向一边的弗莱塔:“你这个作弊者,斯莱特林都是像你这样狡诈的人吗?” 德拉科听到他这样说弗莱塔,立刻也不走了,学长面如冰霜把弗莱塔拉到身后:“你的脑子被鼻涕虫的粘液填充满了么?让开,韦斯莱!” 罗恩有些生气,现在哈利还在医疗属被姑娘们围着检查是否有哪里受伤,他看着肚子上青了一片的兄弟气不过就跑出来了。他指着弗莱塔说:“他在比赛的时候恐吓我!这是不公正的,他影响了我们的发挥!简直狡诈至极!” 弗莱塔被德拉科护在身后,探出一个头去看罗恩。德拉科听他这么说,眼里出现冰冷地嘲讽:“他恐吓你,所以你就被吓着了?韦斯莱你看清楚,希尔先生才只有五英尺,你被个矮子吓着了还敢跑到我面前来让我嘲笑你?” 弗莱塔听得好气,伸手戳了一下学长的腰。罗恩的脸更红了一些,瞪着马尔福怒目而视:“他是邪恶的龙,他居然在赛场上露出兽类的凶相,用特殊的小伎俩来影响人类的心智!他简直就是怪物!” “呵,荒谬至极。”德拉科冷冷地看着他,眼里甚至是有些怒火,“真惊讶凭你的心智还会被影响,从不及格线被影响到负分线吗?若是韦斯莱你还有些大脑就会明白,你眼前这个只有五英尺的矮子根本不是什么怪物,顶多算是个花脚猫。真为你的怯懦感到可耻,为什么你还不滚远些!” 弗莱塔配合得从他背后钻出头:“喵。”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哪怕有一瞬间,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男孩?” 罗恩被这两人一唱一和弄得有些混乱,最后只能说:“至少奖杯不该属于你们!你们这群卑鄙的斯莱特林!” 提到奖杯,弗莱塔和德拉科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凝固,最后两个人终于齐齐想起来被遗忘了的重要事情,一把推开即将掏出魔杖来的罗恩,丝毫不给面子就跑走了。 罗恩在原地愣了半天:“……”他果然还是最讨厌斯莱特林了。 第75章 今天弗莱塔起的很早,几乎是早上五点就张开了眼,一双如玻璃一般的眼睛镫光瓦亮整个人清醒无比,他直接一掀被子从床上跳了起来,穿着睡衣赤着脚跑出门哒哒哒就往楼下跑。 弗莱塔直接一个阿拉霍洞开加无声爆破咒干掉了德拉科的门锁,整个人如兔子一样往他床上一扑:“学长!!!起来啦!!” 德拉科被压着了胃差点没吐血,他近乎惊怒地立刻掏出魔杖指着来人要放一个死咒,山楂木魔杖尖几乎戳进弗莱塔鼻子里。他苍白英俊的脸上难得有了诧异的表情,看清楚了是谁以后放下魔杖捂着脸,似乎在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你要干什么!” “德拉科!”弗莱塔眼里冒星星,“霍格莫德!霍格莫德!我已经三年级啦,我今天可以去霍格莫德啦!” 德拉科这才恍惚记起来今天是一年一次霍格莫德郊游的时间。但看着如此兴高采烈的小巨怪,真的不知道他在兴奋什么。平时高高在上的马尔福少爷设身处地想了下,如果他是弗莱塔,盼望去一个地方盼了整整三年,那个地方有着糖霜一般的大雪和自己最向往的蜂蜜公爵,此时激动一些也不是不能理解……这是他的龙,平日里一点小愿望平庸地简直让他心疼。 不过一码归一码,想到这小混蛋用差点把自己压死的方式吵醒,德拉科语气不善:“现在还早,天都还没亮你急什么?还有,谁让你随意闯进我房间了?” “我为什么不可以进来?”弗莱塔坐在德拉科腰上一直没下来,居然在很认真的问他这个问题。 “你为什么可以进来?”德拉科反问。 “因为我是你男朋友啊!” “……”德拉科一下子睡意全无,上下打量着理所当然说出这句话的小混蛋,“你为什么会是我男朋友!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弗莱塔弯弯眼睛:“因为我觉得我恋爱了啊。除了你以外,我再也不能想象我的另一半是谁了。” 在一片沉默中,铂金色头发的学长灰蓝色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几秒,最后像是还没睡醒特别困地倒了下去,居然躺在床上不动了。弗莱塔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他男神竟然是这个反应,他坐在他腰上用手拍拍他,试探他是不是死了。 “起床啦!学长起床啦!” 德拉科突然睁开眼睛,操起枕头往弗莱塔脸上狠狠一拍。弗莱塔被袭击了个措不及防,用手护着脸下意识闭上眼睛。下一秒德拉科长手一捞,把这个闹腾不停的混蛋拉进怀中滚被子里裹好,用四肢紧紧压着他。他在他额头上含含糊糊印了一下,语气有些迷糊:“别吵,再陪我睡一会儿……” 弗莱塔满脸通红不敢喘气儿,过了一会儿发现德拉科居然真的抱着他睡着了。少年屏住呼吸不敢出声,视线在这种距离下他将那张英俊漂亮的脸看得无比清楚,他甚至能够数清楚他铂金色的睫毛。平时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人此时就在咫尺之间毫无防备地安然沉睡,这让弗莱塔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一锅浓稠的蜜糖,许久以后当德拉科的呼吸重新变得平稳,少年轻轻抬起下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也合上了眼睛睡在他温暖的怀里。 结果结局是……当天的霍格莫德之旅他们两都迟到了。 德拉科的头发难得有些蓬松,不像平时精于打理,反倒是露出一种休闲随意的感觉,抵消了平日里冰冷严谨的形象。但弗莱塔敢保证,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那边的女生绝对爱惨了他这个造型,至少她们回头率高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档次。他还隐约听到了:颓废的王子、浪漫的诗人、悠闲的神祗这样稀奇古怪地称呼。 弗莱塔的领带因为匆忙都系歪了,德拉科看了他一眼皱眉,伸出手亲自给他打了一遍,语气有些懊恼:“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总会迟到,这都第三次了。” 弗莱塔微笑:“事不过三嘛。” “最好如此。”德拉科垂眼扫了一眼他,最后抬头声音冷漠地对一直看着他们的阿斯托利亚说,“抱歉,拖累你们的进程了。” 阿斯托利亚是级长,此时看到主席向她道歉脸上立刻出现了慌乱,她摇摇头:“不会的。没有这回事,人到齐了就好,因为斯莱特林本来就是最后走的,所以……” “嗯。”德拉科也没听完她最后的解释,淡漠地点了点头眼里是习惯性的冰冷与骄傲。他牵着弗莱塔往前走,他已经不需要作为级长在队伍背后看管学生,作为主席他可以管理每一个霍格沃兹的学生,换句话说,想怎么走怎么走,游离在学生外再也不需要排队了。 阿斯托利亚看着他俩的身影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沉默着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霍格莫德终年下着白雪,此时到处一片整洁的白色。弗莱塔简直要高兴坏了,立刻大叫一声就要冲出去却被德拉科用力一把拉住了。 德拉科拎着他的领子硬生生把他从整个人离地面十五度拉到了九十度,声音冷硬带着威胁:“你胆敢在雪地里打滚试试看,我敢保证你再也不能来霍格莫德了。斯莱特林怎么会有你这种巨怪一般的学生?” “先生,你喜欢巨怪做你男朋友吗?” “……”德拉科脸色一瞬间很精彩,末了他什么都没有说,抬起手在弗莱塔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弗莱塔被打得往前扑,被他学长看清楚了企图,一把拉回来紧紧扣在身边,再也没让他有机会到处乱滚。弗莱塔乐得如此,被冻得发红的鼻尖在他身上蹭了蹭。 一如弗莱塔一直所期望的,他们俩并肩去了霍格莫德里的特产店面蜂蜜公爵。德拉科带着手套的手一拉开店里的大门,就被那种扑面而来的甜香气息熏得皱起了眉。他不是特别喜欢这种太过馥郁到熏鼻子的甜味,但人身上带有的除外,某个小混蛋身上的甜味闻了简直是一种勾引。 门口的铃铛因为客人的到来响起,从里面飞出两个金色的小天使,手持着喇叭吹出欢快的调子,翅膀扑闪地像蜜蜂一样落下金色的光尘。弗莱塔在店里一瞬间看花了眼,像是掉进米缸里的老鼠,他跑到店员那里语气欢快地说:“我想吃椰子香草糖!给我来两袋!” 德拉科在他身后,将袖子上的魔法粉尘轻轻拍去。话语里满是不赞同地对店员说:“别听他的,两袋足够把这孩子吃成弱智一辈子关在圣芒戈精神科出不来,梅林在上,他已经快有这个危险了,我得看着点他,来两个。” 弗莱塔一愣,转头看他学长:“两袋!我喜欢吃这个!” “你有病么?两个。” “两袋两袋两袋!你万圣节不用给我糖了!”弗莱塔回头不服气。 “谁说我万圣节要给你糖了?”德拉科面无表情,“两个。” 弗莱塔被他气到了,正巧看见有熟人也在店里,卢娜·拉夫古德正在一排货架上挑选糖果。弗莱塔翘了翘嘴巴:“我去那边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看着有些生气跑开的少年,德拉科终于露出些不明所以地笑容。他拿出两枚金加隆放进店员的手里:“椰子糖来两袋,用那种设了保温魔法的银色袋子装好,用绿色的丝带系紧口子。” 那个店员认识他是谁,叹息道:“马尔福先生你可真是个爱惜学弟的好学长。” 德拉科嗤笑一声:“我没有这样的学弟。” 店员以为他说错话了,立刻住了嘴,去拿这位尊贵客人要的袋子来货架上装糖果。正当他这么做的时候,就听见马尔福少爷轻声地说:“他是我男朋友。” 弗莱塔跑到卢娜面前,发现她在看一排蚯蚓橡皮糖。在黑色的巧克力土壤里,一条条肉粉色的蠕虫正在蠕动着,真的一看就没有想吃的欲望(1)。弗莱塔吐了吐舌头:“卢娜,你想买这个吗?” “嗯。”卢娜飘忽着说。“我新养了一窝小鹰,我在霍格沃兹的楼顶上发现了它们,那天是雷阵雨……它们的母亲死了……我就把它们带回了家……” “鹰!”弗莱塔笑了笑,“我也很想去见见它们。” “你不能,因为它们会怕你。”卢娜转过头,盯着弗莱塔说道。 弗莱塔愣住了,心里突然一空不知道卢娜这么说的理由。她应该是不知道自己的阿尼玛格斯的,但为什么会凭空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仔细看着她,但除了觉得她漂亮了一些以外也看不出什么不对经的地方了……对,没错,卢娜变漂亮了。 这个女孩原本苍白像墙壁的皮肤逐渐演化成了白皙剔透,如同白玫瑰的花瓣一般看上去有些柔嫩。一头原本参杂了棕色发丝的头发不知是不是染了的缘故变得越来越纯洁,空灵的蓝色眼睛有了一种蓝宝石的透彻感,哪怕是依旧飘忽的语气也多了几分韵律。这个被别人叫做疯女孩的姑娘像是最近有些开窍,在外表上有了不小的进步,渐渐开始没有浪费她本来的好坯子。 “别紧张,我只是这样觉得而已,冥冥之中我总能感觉到灵魂的气息。”卢娜看着他,微笑了一下。“我想买这些蚯蚓糖回去喂给我的小鹰们吃,怎么样?” 弗莱塔不再多想,也是回以一笑:“好极了。” 从蜂蜜公爵出来以后,德拉科遇上了布雷斯他们。几个青年表示既然来了,不去喝一杯怎么对得起这漫天大雪的好情怀!德拉科也没什么意见,因为三把扫帚的黄油啤酒确实美味。 三把扫帚虽然简陋,但也算是个百年老店,破旧一点也是理所当然。斯莱特林虽然岑贵,但也不是那种金盆洗澡到处挑剔的事儿精,事实上大多数人只是活得有品质,不代表他们会对一切事情斤斤计较。弗莱塔认识的几个人都觉得这样实在是太累了,几个斯莱特林们随意挑了个大桌子坐下,点了几杯酒就算是差不多了。本来扎比尼还想用弗莱塔未成年不能喝酒让他罢休,被对方一句你们在场哪个成年了给顶了回去。德拉科看了他一眼,也给他来了一杯啤酒,随便他喝不喝,他不限制他的自由。 弗莱塔伸出舌头去舔了一下啤酒的泡沫,感觉味道有点奇怪清淡地很,于是抬杯子喝了一大口。他皱着眉立刻感觉得酒的味道太苦了,简直难以下咽根本不是自己喜欢的,想了想,打开糖果袋子往里面丢了几个椰子糖。 布雷斯看到他这样差点没把酒喷进纳特的杯子里,他快笑死了:“希尔先生,请你去外面铲点雪淋点糖浆吃刨冰好吗?你喝什么酒?” 弗莱塔一瞬间看起来真的很想这么做,但也觉得这种行为有点挫。他一挑眉,斜眼道:“我好歹也是个男的,别说一杯酒,以后还要灯红酒绿夜夜笙歌!你懂什么,哼。” 纳特一口啤酒喷进了扎比尼的杯子里,在对方恶心的声音中笑得拍桌。 德拉科喝了口黄油啤酒,冷冷扫他们一眼:“别管这脑子坏了路的小子。他敢?” “你们好,很意外也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们。哦,纳特先生,是什么让你笑得如此开心呢?”一个出乎意料的人出现在了他们身后,斯拉格霍恩手里拿着一杯黄油啤酒,笑着看他的学生们。 “教授。” “教授您好。” “教授好。”众人纷纷向他致意,斯莱特林还是相当尊重师长的,蛇院的人向来是最清楚以及最奉行上下级关系的存在。 纳特被斯拉格霍恩问道到话,摇摇头用袖口擦去嘴角的酒:“是因为弗莱塔说了些很有趣的东西,惹得我们都觉得好笑而已。“斯拉格霍恩脸上出现一些感兴趣的表情,他看向他心中的“得意学生”:“希尔先生,请允许我好奇,你说了什么呢?” 弗莱塔愣住了,不知道怎么说:“额……” “他说,教授已经对他刮目相看了,他的魔药绝对并不如别人想象得那么差劲。但在此之前他的成绩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对于这孩子能让您高看这件事我们都觉得没有道理极了。”德拉科接过了他的话,对着斯拉格霍恩露出了一些微笑。他看上去进退有礼,从容出色极了。 “可的确是这样啊,我的确很欣赏弗莱塔啊!”斯拉格霍恩看着这群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不可思议地说,“难道没人认为这是真的吗?” 纳特搞不清他们主席在玩什么鬼,但扎比尼却一直很安静没有打扰他们的对话。秉着不当猪队友的前提,纳特闭上了嘴什么话也没有说,大伙一起营造出了一种默认的气氛。 “怎么会这样?”斯拉格霍恩惋惜地说,“那好吧,希尔先生。我在近期会举办一个晚宴,邀请我所欣赏的学生来参加。到时候我会给你发出邀请,我想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怀疑你的优秀了。” 弗莱塔一愣,有些惊讶地说:“我的荣幸,教授。” “还有你,马尔福先生。我也想邀请你来参加我的晚宴?” 德拉科微微一笑,看上去高傲却有礼:“当然。” “那么希望你们能留意我的猫头鹰,先生们。”斯拉格霍恩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向他们致意一饮而尽。 面对这样的盛情,德拉科也拿起了杯子,轻而易举将已经见底的酒喝空了。 弗莱塔见状也打算跟风,结果喝了一口酒却被那种混合了糖果的古怪味道呛住了,剧烈的咳嗽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纳特再次爆发出笑声,嘲笑这孩子简直弱爆了。 作者有话要说:  (1) 英国黑暗料理界 真的有这种蚯蚓糖……我吃过 简直味道清心静气。 对了说明一下 本文不V,也没有什么榜单,支撑我写下去的有三点:1:倾述欲望。 2:有人和我交流说话,也就是留言 3:写文是兴趣,理想。 所以几乎每一条评论我都是用手机立刻刷出来的,在宝贝儿们评论几分钟以后我就看到,我想知道你们说了什么为什么不及时回复? 因为手头没有电脑,晋江手机版不稳定,会抽风。 如果不是紧急内容我一般都会在电脑上统一回复,但不代表我没看爱你们 真心的,我珍惜每一个喜欢我看我文的读者,真心珍惜每一个和我说话的人,所以每一条留言我都会回复。 因为我珍惜和我说话肯理我的人。 无论是批评还是赞美,都谢谢你肯回头在茫茫人海看我一眼。 我何德何能? 第76章 斯拉格霍恩的邀请让弗莱塔显然有些紧张,不是紧张教授的邀请,而是紧张自己的魔药水平。老实说,就算他在柜子里见到那本写满了字的魔药书也不过是照着上面做,万一参加那种学霸聚会搞不好轻易就会露馅儿。 他皱着眉啃杯沿磨牙,学长看了,还是去给他拿了一杯加糖的热牛奶,把他手里那杯加糖的黄油啤酒给倒了再给自己来了一杯。弗莱塔抱着牛奶好像得到了归属感,手心被那种温度给温暖了脸上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纳特看了想嘲笑他,却被德拉科一个警告的眼神给喝退了。 后来谁都没有说话,最后布雷斯感觉气氛有些微妙,笑了笑扯着纳特走了,剩下的高尔他们看见这俩事儿精走了也觉得跟着走比较好,接下来一张浩浩荡荡的圆桌居然就留下喝牛奶的银发少年和慢慢喝啤酒的金发青年。 弗莱塔有些沮丧:“……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德拉科顿了顿,“说出来我给你解决。” “我魔药不好……但斯拉格霍恩教授似乎对我期望很大……” 德拉科轻轻一笑:“你会怎么不好,你连活死人药水都能做出来,甚至速度比我还快。” “可事实不是这样的,先生,我想我得向你坦诚。”弗莱塔摇了摇头把身子坐直,“其实我那天……” “拿到了一本魔药书。”德拉科看着黄油啤酒,看着那像南瓜汁一样的颜色似乎觉得有趣。 “你怎么知道的!”弗莱塔瞪大眼睛。 “我又不是波特那个近视眼,早就看到你做魔药时身边那本破旧的书了。但那本书既不是什么黑魔法的产物,也不是什么蛊惑人心的邪恶道具,而且看起来上面写了不少有益于你学习的东西。”德拉科笑了笑喝了一口酒说,“对你又没有坏处,为什么不让你留着?这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我的成绩不公正啊?” “斯莱特林哪来的公正?” 弗莱塔听他这么说感觉好有道理,抓了抓脑子深吸一口气:“我还是有些内疚……其实我想和你说的,我认为我不该隐瞒你事情。但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这本书有些古怪……我觉得可能有些危险?” “危险?” “是的,哦,我没有把它带在身边。我是说,那本书的署名说它来自混血王子……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属于你的,毕竟我一年级读过你做笔记的书。”弗莱塔皱眉顿了顿,“但后来再看又显然不是,那上面甚至有很多黑魔法,一些甚至闻所未闻。” 弗莱塔想了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那天我一个人在宿舍,对上面一个咒语很感兴趣,它叫神锋无影,为了试验我就对着自己的手臂来了一下结果差点没把整个手削下来,那时候我就知道这本书它……” “你对自己用黑魔法!?”德拉科脸上的随意顿时荡然无存,他脸色极为难看声音拔高,“你怎么敢!你这么厉害怎么不上天呢?黑魔法也敢对自己用?万一那是个改良的阿瓦达索命呢,万一那是个钻心割骨呢?弗莱塔你告诉我,你有考虑过自己的大脑有问题这件事吗?” “但显然不是阿瓦达索命和钻心割骨啊,不然我也不会坐在这里……” 话音未落,德拉科就粗暴地扯过他的手把他的左手袖子往上一挽,果然看到上面有道浅浅的白色疤痕。德拉科的脸色阴晴不定,似乎特别想骂人。 弗莱塔悻悻地把手收回:“其实我阿尼玛格斯化了,蜷缩在房间里非常艰难,整个人挤满了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在被鳞片覆盖的情况下我才用的。虽然还是有伤但其实也没有关系……好了好了我错了啦学长!我好怕,求求你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们先把这个问题放一放!先讨论一下魔药书好吗好吗?” 德拉科的脸色难看到至极,让弗莱塔再也不敢说什么。最后他深呼吸了几下,像是在反复平定自己怒火:“你若是下次再敢这样……”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弗莱塔慌忙认错,伸手搂住他学长的脖子拍了他背好几下。 “……”德拉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把他推开沉默了好几秒,随即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混血王子,并热衷于黑魔法,且魔药出色……这样的描述让我想起一个人。” “嗯?”弗莱塔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是黑魔王,傻瓜。”德拉科摇摇头,随即看着黄油啤酒,“但黑魔王留这样一本书在学校里干什么,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 “你说,那本魔药书可能会是一个魂器吗?”弗莱塔假设了一下,“就和日记本一样?” 德拉科看了一眼他,视线若有若无扫过他胸口:“不是。” “你怎么能确定?” “反正就是不是。”德拉科也不愿意解释,把啤酒喝空把杯子放在桌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最后他掏出几个加隆放在桌子上算是付了账,纳特那些家伙摆明了就是要占主席的便宜才提前走的,德拉科也无所谓,替他们都付清了酒钱。 弗莱塔看他准备走的样子,先他一步给他拿起了椅背上的外套和围巾。德拉科挑了挑眉接过外套穿上,接下来弗莱塔伸出手要给他系围巾他也没有拒绝,微微弯下了腰让少年把围巾套上他的脖子。 弗莱塔突然扯着围巾两端用了点力,把德拉科往下了一段距离,自己立刻抬头吻了上去,并用银绿色的围巾挡住了他们接吻中靠近的半张脸。 来收拾酒杯的店员看到这一幕,心里想着现在的学生真大胆,不过这可是酒吧,亲亲小嘴儿怎么了?他淡定地把桌子收干净,把加隆一枚枚数好放进了兜里,任凭那两个男生在那里做自己的事情。 弗莱塔松开他,轻喘着拉着围巾给他系好:“这不是在学校里,不违反纪律,对吗?” “不。”德拉科面无表情淡定地看着他,“你的大胆都要令我害羞了,希尔先生。” “那就好。至于害羞,我的荣幸。”弗莱塔轻轻在他嘴角舔了一下,像是非常喜欢黄油啤酒残留在他身上的味道。 德拉科感觉就像是被一只奶猫给占了便宜,抬手把他掐开,眼神里深幽地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他看着他声音有些低哑: “你到底想干什么?” “先生。” “什么?” “要和我约定下一个十厘米吗?”弗莱塔弯起眼睛,“等到下一个十厘米,再允许我任性一些好吗?” 德拉科掐着他的下巴,看着手掌心中长得日益明艳的少年,心里像是被一只湿润地手揉成了一团泥泞,他声音低沉极了:“你就这么急着把自己卖出去吗?” “客人,像我这么珍稀听话的坐骑和跟宠现在已经很少见啦,你不考虑在身边不离不弃地养一只吗?” “你听话这件事情,简直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德拉科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就着那个掐他的姿势就那样再次吻了下去。 弗莱塔笑着搂着他的脖子抬头加深了这一切。 酒吧里并不是所有人都对这一幕视若无睹,角落里有一个女孩冷冷地看着他们两,在黑暗里她的眼神冷得像冰一样,将这一幕都尽收眼下。最后像是终于看不下去,转身在所有人都没有怎么注意下从三把扫帚里离开了。 …… 弗莱塔和他学长从酒吧里走出来,两人在光洁的雪地里走出一排整齐的鞋印。弗莱塔干脆倒着走,颇有兴趣地看着他们身后的脚印并在一起,显得无比和谐。 突然他想起了事情:“对了!学长你刚才那么肯定那本魔药书不是魂器,为什么啊?” 德拉科深深看了一眼他:“你刚才怎么不问?” 刚才那不是看您长得太俏一时间色心大起忘了么……弗莱塔缩缩肩膀:“现在问不也一样吗?” 学长大人也是彻底看穿了这个二百五,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正准备说,结果前方却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叫声。 两个人的目光都同时一凝,弗莱塔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而德拉科面容也是瞬间冰冷。他们几乎是同时冲向了声音发出的地方,却都为那一幕震惊了。 一个女学生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抓起并用力撕扯,整个人被悬挂在空中,她面容狰狞夸张眼角流下黑色的眼泪,正在撕心裂肺地尖叫着,就如同中世纪那些被钉在火柱上活生生烧死的女巫。她脚底下的书本散落了一地,而她的朋友看见这样可怕一幕尖叫到几欲昏厥。 后来赶到的赫敏看到这一幕惊诧极了,抬起手正要念咒立停,但身边却有人比她更快。弗莱塔和德拉科几乎是同时掏出魔杖大喊出声:“Termine!” 这个咒语区别于普通的咒立停,适用于特殊种类被区别出来的限制魔法,但相对于一些普通的咒语反而没有太多的作用。但感谢梅林,这一句特殊咒停止咒语让悬挂在空中的少女立刻如同落叶一般掉了下来。 倒在地上的女孩眼角的黑色眼泪落在洁白的雪地上,居然如同硫酸一样融化了一片雪,发出呲呲地声音,而这个女孩整个人没有了一点声息,像是已经死了一般。她的朋友不住地哭泣道:“我……我警告过她让她别碰那个的……” 弗莱塔声音都在颤抖,他说:“别怕,她应该还没死……让我想想。”他蹲在女孩身边,拿出魔杖指着她,艰难地念咒:“Lesprit dumal,silvous plaity ……platy……”该死,他记不起来了! 随后赶到的罗恩和哈利看到这一幕,纷纷认出那是他们格兰芬多学院的学生凯蒂。罗恩本以为是邪恶的斯莱特林伤害了他,却被赫敏和哈利一起拦住了,德拉科以没有温度地眼睛看了他们一眼,随即蹲了下来,手搭在弗莱塔肩膀上说:“你会害死她的,让我来吧。” 说着他把少年拉到一边,深吸一口气用山楂木的魔杖指向不明生死的凯蒂:“Lesprit dumal,silvous plaity,disparaitre,Lapurete deal magie,Veuillezvous guerir de vies innocentes(邪恶的灵魂,请你在此消失,以纯洁的魔法请你放过并治愈无辜的生命)……” 奇迹般的,在他的念咒之下凯蒂眼角不断留下的黑色泪水开始变得清澈,灰白色的脸上逐渐有了些血色不再像是一具尸体了。当德拉科把这个咒语念完,他脸上苍白了一些,抬起头以一种沉静地语气对那个还在哭的女孩说:“你认识我是谁吗?” “马……马尔福主席?” “很好,那么现在我以管理全校学生的主席身份命令你两件事:一,停止哭泣。二,请为凯蒂小姐找来教授,以尽快的速度。可以为我做到吗?” “是!”那个格兰芬多的女孩一时之间也忘了什么学院偏见,听从主席的话擦干了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像是得到了鼓舞一般不一会儿就跑去找来了老师。 到来的海格和弗立维看到倒在地上的凯蒂也有些惊讶,经过检查发现这个女孩生命特征平稳,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弗立维作为多年魔咒教授当然看得出特殊魔咒施展过的痕迹,他看向自己的得意学生弗莱塔:“希尔先生,是你救了凯蒂小姐吗?” 弗莱塔摇头:“是德拉科。” 弗立维深吸一口气:“非常强大的魔咒,带有令人惊讶地抗衡力量,闻所未闻。我不得不说非常出色!斯莱特林加五十分,为马尔福先生救了凯蒂小姐的命。”随即他们带着昏迷的凯蒂·贝尔和几个格兰芬多们一起离开了,显然这件事情非同小可需要进一步调查。 德拉科脸色有点白,随即似乎有些支撑不住居然头一次在雪地里坐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白色的雾气在雪地里不一会儿就飘散了,他纤立的睫毛上被挂了一些水汽,帅气到一塌糊涂的面容带了几分不真实的朦胧感。 弗莱塔有些慌张搀扶了一下他,伸出手握住他想念咒给他传递一些魔力,但被德拉科摆手阻止了。他把手套给脱了,冰一般的手抚摸在他的脸侧,弗莱塔被那寒铁似得手冻得打了个哆嗦,但还是义无反顾握紧了它。德拉科的手被那肌肤相亲的温度所温暖,深深呼了一口长气。 “教授居然才只给你加五十分……”弗莱塔眼睛有些红。“那个咒语明明需要……” “好了,根本没花什么大代价,只不过抽了点体力罢了。关于这个咒语我有研究过,我哪有那么好心花那么大功夫去救一个格兰芬多,你把我想的太好了点。”德拉科嘲讽冷笑着,他摇了摇头:“出手的原因是因为有价值,斯莱特林不做无意义的事情。凯蒂·贝尔小姐肯定有问题,她一定接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不把她弄活有些事情搞不明白……还有,令我惊奇的是你居然连纯灵回生咒的咒语都不会念,我都觉得你有些对不起你在天堂的外婆,男孩。” 德拉科垂眸想了想,他思考的时候有片细碎的雪花落在了他铂金色的眼睫上,像是点缀了一颗小小的钻石。德拉科说:“弗莱塔,你去翻翻看地上那些被格兰芬多女生弄洒的书,把我送你的项链拿出来。” 弗莱塔不知道他学长为什么会这么说,但他依旧是照做了。他把那瓶小小的福灵剂从贴身里拿了出来,还带着提问暴露在冷风中。紧接着他就弯腰去捡那些书,前几本还好,直到去捡最后一本黑色封皮的书籍时,却看到那本书居然从封皮开始燃烧起来。 第77章 看着那本着火的书弗莱塔愣住了,然而德拉科却在身后喊他:“好了过来,你别再靠近了。” 弗莱塔满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啊?” “凯蒂·贝尔小姐之前我注意过她在酒吧里,那时候她还好好地,然而在空无一人的雪地里却被人暗算了。黑魔法的存在施法介质,排除是她身边的那个格兰芬多干的以外,肯定是有人把设下了黑魔法的东西交给了她。”德拉科皱眉站了起来,拿起魔杖对着那本燃烧的书上挥了一下,果不其然从还未来得及烧干净的书页里,一条做工精致复杂的蓝宝石项链缓缓漂移了出来。 弗莱塔立刻就是一个寒战,对于那上面附带的黑暗邪恶气息不寒而栗,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那它为什么会让书本燃烧……不对,为什么我靠近会有反应。” 德拉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自然地说:“我在你的项链上施了咒语。” “什么?”弗莱塔一愣,将小福灵剂握在了手心里,“施了什么咒语?” “就只是一种保护咒语。”德拉科有些不愿意解释,“好了就是灵魂保护!绝对抗拒黑魔法伤害,让邪恶的魔力无法接近你那种,懂了吗?” 说完他不管弗莱塔的表情,面容又回到了平静,他看着那串漂浮着的项链沉思了几秒钟后说道:“总不会是有人想要用这样邪恶的咒语故意去害一个格兰芬多的无名之辈,所以贝尔小姐可能只是想把这个东西传递给别人,送到它真正要害的那个人手中。或许我们应该去问问,等凯蒂·贝尔醒了我们就能够知道些什么了。” 他摊开一本笔记本,让那串蓝宝石项链小心地落在书页之中,再啪地一声和上,完美避免皮肤触碰到它。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弗莱塔在背后突然拥抱住了,德拉科愣了一下,心里有点暖,他把冰凉的手放在弗莱塔的手上,尽量放柔软声音说:“好了小巨怪,我真的没什么事,别太多心。” “黑魔法的极限保护咒语,涉及灵魂为代价燃烧驱逐邪恶……所以你才知道我身边没有存在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你会知道那本魔药书是安全的。”弗莱塔头靠在他背上,声音轻的像是天空落下的雪,甚至有些飘忽颤抖,“可那是牵系生命的保护咒语啊,实在是太贵重了,你怎么能这样呢……” 德拉科被他从后面拥抱着,背对他思考了一会儿后问他:“你还记得你一年级的时候吗,弗莱塔?” “一年级什么时候?” “刚入学的时候。”德拉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我真的觉得我遇到了世界上最无礼、无知、烦人的小怪物。” “哦,梅林啊,我伤心地快要自杀了。”弗莱塔抱着他,白雪落在他雪白的眼睫上,显得宁静无比,“您的男朋友加跟宠正在死亡,你愿意救他吗?请选择是的或者我愿意。” 德拉科笑了笑,手握紧了他:“但没有办法,我甩不脱你,于是就打算好好管着你,至少让你别丢斯莱特林的脸。真正令我对你有所改观的是那一次,迪戈里死的第二天就有蠢货站出来指责斯莱特林。而你是唯一一个像傻瓜一样站出来维护我们荣耀的人。虽然最后你还是帅不过三秒被惩罚了,但很难相信,我居然被一个无礼无知且烦人的孩子给保护了。” 弗莱塔有些愣,他几乎屏住了呼吸,听这个他一直捧在心尖上的人说着他从没想过会听到的话。 德拉科想了想回忆那时候的自己:“我记得那天你被惩罚独自呆在教室里罚抄写,我在晚餐的长桌上没有看见你,就去了禁闭室找你。那天晚上很冷,我却一直站在门外盯着你直到你出来为止。” 弗莱塔惊讶地说:“所以那天我一出来就看到你了……抱歉,我不知道……” “你这蠢货当然不知道。”学长深吸了一口气,“我看着你,那时候你小的简直像一只幼猫一样,老老实实地就那样坐在那里罚抄,一个人坐了那么久,突然我就想对你好一些了。” 德拉科转身微微低头把他抱在怀里,鼻间呼吸着他温暖且带着甜香的气息:“所以不是你保护我,孩子,我想保护你。” 弗莱塔深吸一口气,有种想哭的感觉,他在雪地里抱住他,感受到他的怀抱似乎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从未有过像此刻一样,只要被他这样抱着就对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所畏惧。 …… 凯蒂在庞弗雷夫人的医疗属清醒以后才意识到自己差点没命的事实,她的朋友在她身边哭泣,不停地在感谢梅林。 其实最应该感谢的应该是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地德拉科,但依他的性格来说估计也不会稀罕来自于格兰芬多的道谢。凯蒂知道是主席大人救了自己以后,脸上红了红,声音怯懦目光躲闪地和他道了谢,果不其然,主席大人嘴都没张就发了个“嗯”的声音。 被主席,而且是被全校最好看的男生给救了这件事情让这个格兰芬多的女孩有些兴奋,这简直就像是童话一样,王子救公主什么的。凯蒂觉得心跳有些快,看着德拉科似乎想说什么,但她显然忘记王子身边还有龙骑士的存在。 弗莱塔挑眉,露出一个很斯莱特林的笑容:“那么,既然贝尔小姐已经醒了过来,可否告诉我们是谁把那条项链给你的?那几乎要了你的命。” 凯蒂眼里出现了一丝茫然,她很用力去思考却还是没有什么结果。于是她遗憾地摇了摇头说:“我不记得了……” “迷心咒。”德拉科冷冷地说。 听闻自己居然还中了三大不可饶恕咒语,凯蒂脸白了白,弗莱塔看着她觉得把项链给她的那个人有些过分了,如果是自己要做什么坏事,怎么也不会拖上一个无辜的女孩子:“那么,你为什么要去碰它呢?” “因为……它很漂亮,我想戴一戴试试看……”凯蒂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毕竟是女孩,爱美的心无法抵抗,“但其实我最终似乎是想把它送出去的。” “送给谁?” “送给……”凯蒂的目光由茫然到了凝聚,最后脸色苍白地说,“邓布利多。” 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德拉科的眼睛冷得像冰一样。他们不约而同猜到了这件事和谁有关,以至于一言不发。 “很高兴你没事,贝蒂小姐。”德拉科身为主席关爱同学,虽然看不出他那里高兴了,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希望你好好休息,以后再也别遇到这种事情。告辞。” 说完他就拎着弗莱塔走了,弗莱塔显然还有要问的事情但不得不跟随他学长往前走。 “学长,是伏地魔对吗?”弗莱塔疑惑地问,“是他把项链给了凯蒂,然后让凯蒂交给校长以此来谋害他?” 德拉科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弗莱塔被那样一眼看得心里颤抖了一下,少年浑身一激灵:“不对……伏地魔不可能进的来学校的,一定是有人帮助他……难道学校里有食死徒?” 弗莱塔越想越奇怪,最后说出的话也越来越快:“假如学校里有食死徒的话,那会是谁呢?我想想,那串项链看上去精美华丽极了,一般人家,不,像我家就没有这样的珠宝,那上面的蓝宝石赶得上鸽子的眼睛了……是斯莱特林?” 德拉科突然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别说,别想。” 弗莱塔浅灰色的眼睛瞪大了看着他,他皱着眉眼眶有些红,就那样和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对视。德拉科被他看得心都软了,弗莱塔不知道,他的瞳仁颜色极浅,淡灰色的眼睛世间少有,在光线下像是阴天里也依旧熠熠生辉的水银,只要他这样看着一个人那个人很难不为他倾服。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没事的,你什么都不用管。真的,有我在你就什么都不用管。” 这件事情算是勉强被压了下来,邓布利多得知有人要谋害他也是想清楚了其中的存在的关系,但他没有任何声张,学校里有食死徒这件事情一旦被揭露很可能会引起孩子们的恐慌。他是一位校长,不能看着他的学生们惶惶度日。 所以除了一些知情人之外几乎没有人再知道凯蒂·贝尔的事情,甚至大部分人都以为她只是在霍格莫德因为雪地太滑摔倒受伤了而已。 就在这样的前提下,霍格沃兹迎来了万圣节。 当天学校里被装饰成了一种其他的形象,礼堂里到处都是南瓜雕塑,长桌上有着大小不一的南瓜灯。若是在麻瓜的世界里,万圣节毫无疑问是个充满诡异依旧怪诞的节日,但在巫师的世界里,这几乎就像是狂欢节一样。若是学生们能够不被困在学校里走上对角巷的街头,他们会发现那里一些平时因为黑暗复苏关门的店面居然重新开张了起来,各色的南瓜雕塑和鬼怪装扮将巫师的世界装饰得新奇无比。 在学校里,万圣节这个日子几乎所有的幽灵无论是文静的还是脾气古怪的,都从他们乐于呆着的地方走了出来。差点没头的尼古勒斯爵士,皮皮鬼,以及好几个平时叫不出名字来的幽灵在礼堂里穿梭来去。 小精灵给孩子们做了许多万圣节应景的食物,南瓜布丁和南瓜汁不限量供应,一二年级的孩子都能在开宴的时候拿到一小袋糖果。弗莱塔三年级以后才知道这些糖果都是邓布利多自掏腰包买的,作为校长爷爷他给全校孩子们发糖,或许是想让他们乖一些别捣蛋? 至少弗莱塔想象不出西弗勒斯教授给他们发糖果的样子。不然要怎样?带着巫师帽去敲他办公室的门?门打开以后对着院长那张冷得滴水的脸说:“trick or treat”?那院长估计会用门板狠狠拍他们一脸吧…… 正当他这么想着弗莱塔眼睛瞪大了一下,拉拉潘西指着拉文克劳那边的一个女幽灵:“嗷,那位小姐是谁啊?好漂亮啊!” 虽然那已经是个灵魂,但就在那样虚无缥缈的状态下依旧可以看到她柔顺至腰间的光泽长发,精致如同芙蓉花一般美丽的面容和如同公主一般清冷高贵的气质,总而言之,的确超级美。潘西只看了一眼就说:“拉文克劳的幽灵,海莲娜。” “以前怎么没看见过她?” “她比较孤僻,不喜欢和人说话。有人说曾经在深夜里看见她在庭院里晒月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她几乎从来不从拉文克劳里出来。”潘西耸耸肩。 海莲娜正如潘西所说,她虽然是在节日里到达了礼堂,但却没有和任何人交谈,仿佛已经死去的她只是想来沾一沾活人的气息。她的目光冰冷如深海,面容却精致如同永不凋谢的花朵,看得赫奇帕奇那边的科林·康拉德勺子掉进了南瓜汤里。 她眼睛看过拉文克劳这边的人,像是有些厌倦就要离去。但卢娜却出声叫到:“海莲娜。” 拉文克劳的幽灵回头,看向这个金发的女孩。有一瞬间她的目光凝了一下,盯着卢娜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但看了几秒钟以后她的脸色又回归到自然,冷冷地盯着卢娜不说话。 卢娜说:“节日快乐,海莲娜,很高兴在这里看到你。” 幽灵小姐本来理都不理她一下,但看在她是拉文克莱学生的份上还是极小幅度的微微颔首,接下来就从礼堂飘走了。 学校里正值青春期的男孩一大打,没有人会视这样美丽的小姐为无物,哪怕她只是幽灵。格兰芬多那边也有许多看直了眼的小狮子,哈利喝了一大口南瓜浓汤含嘴里,脸鼓得像只仓鼠,罗恩愣愣地用手肘推推他:“梅林啊,老天啊……她可真漂亮啊……” “哦,我也没想到拉文克劳有这样的幽灵在。”哈利咽下南瓜汤说。 “幽灵谁说幽灵漂亮了,那可是鬼魂啊!和我们不是一个品种的,老兄!”罗恩用力努了努嘴,“我是说卢娜·拉夫古德!” 哈利狠狠一愣,转头去看向卢娜那边。他和这个拉文克劳的女生因为去年魔咒课上做过搭档关系还可以,但也仅仅如此了,平时没有什么太大的联系。此时他认真一看,居然发现罗恩说的不错,那个肌肤苍白头发纷杂的女孩此时像是变了一个人。 哪怕是从格兰芬多这边的桌子上看过去,也可以看到她在灯光下淡金没有杂色的头发和凝脂一般的皮肤,一双平时空灵的眼睛像是波罗地海里的微光,平时带在耳朵上奇怪的萝卜状耳环被换成了一个带银质流苏的蓝色碎钻,和她雪白的皮肤相称有种触目惊心的惊艳。平时没注意,此时仔细一看她居然美得令人难以移开眼睛。 “我从来不知道拉文克劳居然盛产美女……”罗恩愣愣地说,“看来我需要和她们打好关系了?” 赫敏听了撇撇嘴:“她们学院的女生大多都喜欢成绩好博学的男生,请你先把自己的魔药及格了再说,好吗?” “嘿!别这么说!难保有几个会喜欢我这样的呢!”罗恩不服气。 “但是据学生会女主席统计,百分之八十五的拉文克劳喜欢的男生形象是……”赫敏突然住嘴了。 “是谁?” “……” “说啊,赫敏。” 赫敏突然一摔勺子:“是德拉科·马尔福或者弗莱塔·希尔!” 罗恩和哈利同时目瞪口呆,几秒以后罗恩艰难地说:“等等,败给马尔福我还稍微咽得下这口气……弗莱塔·希尔他才三年级!他才只有一米六多!他为什么能打败我这种类型!” 金妮立刻听不下去:“嘿,弗莱塔很好,他非常棒!你别这么说他。” “他哪里好了?” “比成绩,他的魔咒学全年级第一,比性格,只要他开口就能让女生爱上他,比长相,银发灰眼巫师界罕见无比,他怎么不好?” 罗恩掐起自己头上的毛:“红发也很罕见啊!” 金妮面无表情:“你面前就坐着一个,加上你自己,加上弗雷德乔治珀西我们的家人,数下来也有七八个了。银发全巫师界就两个,能与之媲美的只有铂金发。哥哥,你说呢?” “……” 金妮往自己面包上摸了一层南瓜酱,给他哥哥慢慢分析:“我们都觉得,斯莱特林那边,马尔福成绩全校第一,希尔全年级魔咒第一,长相上马尔福英俊,弗莱塔也是三年级级草。一个性格冷傲,一个少女之友,连发色都一金一银富贵的不得了,啊,想嫁。” 赫敏点头:“想嫁。” 一个听完全程的女孩捂脸:“想嫁。” 格兰芬多女孩A吃着面包含糊:“想嫁。” 哈利:“想嫁。” “哈利你想嫁个屁!”罗恩面如死灰,在好哥们大笑的声音下,最后绝望地说,“既然他们那么配,就让弗莱塔·希尔和德拉科·马尔福在一起好了。” 第78章 就算是过节,也是要有作业的。教授不会因为过节就给你发糖,他只会在你的作业本上给你发一个大大的T。 弗莱塔看着面前要求写满五张羊皮纸的魔药作业,一头柔软的银发被挠成了鸟窝。他坐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大圆桌上,瞪眼看了半天,最后把笔一摔:“先生!我不会写!” 德拉科把自己写完了的作业收拾好,心想真惯得你了啊。冷冷地说:“使劲儿写。” “不要,今天可是万圣节啊!” “所以?” “不给我抄作业就捣蛋!” “……你是想要笑死我。容我提醒,可爱的弗莱塔先生我比你足足高了三个年级,意味着你就算把我魔药学的的作业抄在你的羊皮纸上也只会让你被斯拉格霍恩罚去做整整一个学期的劳工,我一直以为你的蠢是装出来的,你可真令人心疼。” “奥,先生。我当然知道我们之间水平的差距,所以您写完一份六年级魔药作业之后,是不会介意再做一份三年级作业的,对吗?” “看在你这么没心眼的情况下,你也不会介意我把你倒挂在我房间门口当门帘的,对吗?” “……”弗莱塔鼓起嘴,不开心。 德拉科一手指把他给戳漏气了:“怎么了?” “学长不配合我,不帮我写作业,心里苦,我不爱他了。” 德拉科也是好笑:“我以为你接到猫头鹰的来信了?” “我怎么可能接得到猫头鹰的来信!” ……也是。学长也不拐弯子了:“斯拉格霍恩明晚要求我们去参加晚宴,你准备拿着一份完美花体字的论文跑过去接受教授的提问吗?” “明晚!?” “嗯。” 弗莱塔愣了愣,最后苦了一张脸说:“德拉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你要拉着我去送死。” “有我在你怕什么?”学长撑着头,略带慵懒地看着他,“斯拉格霍恩是霍格沃兹最老牌的教授之一,在我们院长接替他的职位前他一直在学校授课,所以他也一定教过黑魔王,懂吗?” “哇嗷?” “哇嗷个鬼。邓布利多请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教课肯定是有目的,而且目的八成和这方面有关。斯拉格霍恩肯定知道些什么和黑魔王有关的东西,既然他欣赏你,你先接近了他再说。”德拉科有条有理地分析。 弗莱塔愣愣地听完了:“你在让你的男朋友去诱惑教授吗?先生?” 德拉科瞬间露出一副被恶心到了的表情,抬手把他的头按在桌子上。弗莱塔笑嘻嘻别过德拉科的手,迅雷不及掩耳地拔掉了手套,吧唧吧唧亲了好几下,末了伸出粉嫩的舌尖在他中指上舔了一下。 德拉科不为流氓所动,他不可能是那种贞洁烈女被非礼了还尖叫出声。他把湿润的指尖在弗莱塔脸上划过一道亮丽的水痕,将他拉了过来狠狠地亲吻了上去,舌与舌的交融没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津液甚至在少年雪白的皮肤上流了下来,德拉科粗暴地抹去那道痕迹,雪白宽大的手紧紧抓住他后脑勺随即吻得更紧。 纳特拿着冰淇淋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呆住了,最上面的一个香草球掉在了地上:“……你们在干嘛……” 弗莱塔想起学校的禁令,被人看到了以后闪电一般的推开学长。德拉科倒是不慌不忙,力气挺大地抓着弗莱塔没让他跑掉,紧接着不紧不慢用脱下手套擦了擦他脸上的痕迹,看着他嫣红的唇角还有些意犹未尽:“好了纳特,没看到我在教他魔药学吗?” 弗莱塔:“……” 纳特吃了一口巧克力冰淇淋:“真的吗?用什么教?” “用嘴教啊,不然用手吗?” 纳特噗呲笑了出来,吃着冰淇淋回了宿舍:“你个变态狂。” 弗莱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了想不理解:“他什么意思?” “这个意思。”德拉科不亲不重给他来了一耳光,力度几乎于抚摸。 少年晃悠悠被打偏过去头,看着地上那个因为室内火炉温度融化的香草冰淇淋球说:“我想吃冰淇淋。” “去舔地。” “然后再来亲你吗?” “……”德拉科面无表情,“明晚我会建议并提供给斯拉格霍恩教授一整车冰淇淋作为晚宴的甜点。” “爱你O3<。” 第二天斯拉格霍恩的晚宴上果然有冰淇淋,每个人的高脚玻璃冰碗里,各色的冰淇淋球上撒着新鲜美味的干果碎,再淋上香浓的巧克力酱,吃下去每一口都是满满的罪恶感。 教授的晚宴据说历来只会给那些他认为优秀的学生邀请,这些学生功成名就以后,作为教授的他会深深为这些人自豪,并且因此成名。这次除了弗莱塔和德拉科以外,斯莱特林的人还有布雷斯被邀请了,拉文克劳那边弗莱塔看到了卢娜和一个黑头发的女孩子,赫奇帕奇没有,格兰芬多来了好几个,赫敏和哈利赫然在列。 估计教授觉得这几个学生里,肯定会有功成名就的人。 弗莱塔有点想象不到自己以后会怎么成名,他想了想,现在龙这么少见,如果让学长在巫师界建一个动物园,自己会不会很赚钱?他越想越觉得可行,白天就在动物园里躺笼子里晒太阳接受投喂,晚上就跑回家接受学长和妈妈爱的供养,这种日子简直不要太舒服。 正当少年企图抛弃人类尊严的时候,斯拉格霍恩教授微笑着问他:“希尔先生,我想你的魔药作业已经做完了对吗?” 完全没有。弗莱塔很斯莱特林的笑着:“当然。” 教授很满意,他点点头:“好学生!那么你肯定知道论文题材在书上第三章第六节关于草药提取与时间萃取的对应表了。” 完全不知道。弗莱塔自信地微笑:“当然。” “那么弗莱塔,据说不同的人在制作魔药的时候会选用不同的萃取时间,从而达到不同的魔药效果。请你告诉我,你喜欢使用对应表上哪一条公式呢?” 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弗莱塔十分同意教授所说,从容微笑:“当然是第一条。” “好学生!我的学生果然和我一样。”教授深深自豪赞叹着。 德拉科的面瘫都快绷不住了,嘴角不停在发抖。弗莱塔用鞋尖在底下踢了一下他学长的鞋帮,德拉科从容地擦擦嘴角,即使面前的冰淇淋他几乎动都没动:“教授,我想知道,他们都说制作魔药是一种非常苦闷的事业,是真的吗?” “哦,马尔福先生,还没有来得及谢谢你给我们提供的冰淇凌,实在是美味极了!我非常喜欢。但我不得不告诉你,制作魔药绝对不苦闷。”教授摇头否决,“难道你这么想过吗?魔药令你觉得痛苦么?” 在场的格兰芬多默默低头吃了一口冰淇淋。 “当然不,正相反,我认为它奇妙极了。我想和您以后多进行魔药的实验,希望您能够对我进行一定的指导。”德拉科有礼貌地说。 教授有些惊讶:“当然可以,令学生变得优秀是我的职责。但我想您不仅仅只是想变得优秀对吗?您已经是最优秀的学生了,马尔福主席。” 听到教授这样开玩笑地称呼自己,德拉科也只是轻微一笑:“当然不只是这样,我想要使我毕业以后的职业选择以及职业道路更顺利一些。” 弗莱塔愣了一下抬头看他,就听见他继续说:“事实上,在今年开学初我就收到了来自圣芒戈院长的来信,他见过我出类拔萃的OWLs成绩以后,希望我能够紧接他的衣钵做一名医生。” 在场一片寂静,甚至连哈利和赫敏都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要入圣芒戈,必须保证成绩有五个以上的O,而且只能是实习生而已。像是这种院长发邀请的事情毫无疑问就一封免试的录取通知书,以后工作职位绝不会低!几乎每一位圣芒戈的医生都是梅林学术骑士团的注册巫师,享有极大的声望和盛名,每一位任职的医生都会在圣芒戈的医院史册上用金笔留名。 斯拉格霍恩声音有些激动:“这非常好!真是太令人惊讶了,马尔福先生。以后我希望能够进一步指导你,使你的魔药技术更为出众!” 德拉科很斯莱特林的一笑,轻声和教授道了谢。 弗莱塔拉拉他,小声的说:“你想做医生吗?学长?” “或许吧。”德拉科说,“毕业以后如果没有什么事,做医生也不错。我父亲身体非常好,我暂时不需要成为一名接收他工作的政客。” “哦,听上去挺不错的。”弗莱塔想了想也暗搓搓地笑了,笑的有点流氓表情有些梦幻,“反正我想象不出你当傲罗满世界抓人的样子,穿白褂子的学长也肯定美翻了……” 德拉科斜眼看这二百五:“你还没告诉我你以后想在哪里工作?” 动物园。 弗莱塔张张嘴,动物的警觉让他感到了死亡的危险最后还是没敢说出口,只是嘟囔含糊的说:“你去哪我就去哪。” “那你是想要做病人还是做护士?” “为什么不可以也是医生?” “可以啊,不过你先告诉我关于草药提取与时间萃取的对应表中第一个公式是什么?那不是你最喜欢用的吗,弗莱塔医生?” 弗莱塔气的连冰淇淋都吃不下去了,想当众强吻他。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斯拉格霍恩已经把桌子上一圈学生的家世给调查清楚了,估计某些学生他以后再也不会请了。突然这时门被打开了,一个棕色头发的女孩儿出现在室内,她看上去有些疲惫:“抱歉,教授。我来晚了。” 斯拉格霍恩有些惊讶:“当然没有,埃米尔小姐,请进。” 凯瑟琳坐在一个空位上,离斯莱特林们的位置有些远。弗莱塔看了看她,突然站起来问道:“你哭了?” 凯瑟琳要坐下的动作顿住了,随即没有感情地看了他一眼:“没有。” 弗莱塔看着凯瑟琳嫣红的眼眶与明显有泪痕的脸,他皱了皱眉想继续追问,但桌子上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最后他不得不叹了一口气看着凯瑟琳坐回了位置上。德拉科不发一言,但像是对他这么盯着一个人看感到不高兴,随即直接伸出手,扳过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 凯瑟琳什么都没有说,像是打算吃完冰淇淋就走人,可教授却不愿意就这么放过她:“埃米尔小姐,你的父亲还好吗?” 凯瑟琳点头:“很好,他今年对于古灵阁的存款利率将有所调整,并且报告给部长。” “哦,看来我得关心一下我为数不多的存款了?” “如果您需要,我的哥哥将会给您建议。”凯瑟琳冰冷地说着,这个过去笑容阳光的少女如今却像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事实上,关于财产和存款,每个人都需要好好核计。” 德拉科冷不丁地插嘴:“说得对极了,那么我可以邀请您的哥哥为马尔福家族进行财产估算吗?” 凯瑟琳显然有些惊讶:“当然,先生。” “事实上,我的母亲手头有一批从布莱克家族带来的嫁妆,可是她无法估量它们的价值。”德拉科露出一个淡淡的假笑,“如您所见,那是一批珠宝。” 听到珠宝这个词语,凯瑟琳的脸立刻苍白了许多,甚至手中冰淇淋碗里的银勺子都被碰到了地上。坐在她身边的金妮有些疑惑地帮她捡起来,却见这个小姑娘居然有些颤抖。凯瑟琳深吸一口气:“当然,先生,我会写信告诉我的哥哥,为您服务是我们的荣幸。” 斯拉格霍恩没有看到小姑娘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发现这边的暗潮涌动。他扫视了一圈他的学生以后,有些自豪地说:“看看你们,我都可以遇见到你们未来又是我墙上的一堵新风景了。” 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因为被挂到墙上什么的听起来真心不太吉利。教授察觉到了什么以后慌忙摆手,他指向房间里的一堵墙:“看那里,所有有成就的学生他们的照片都会被挂在那里,那是我为数不多的荣耀了。” 哈利愣了一下,向教授提问:“所有有成就的学生吗?” “当然,但话说回来,你已经是个人物了,哈利。”教授微笑说道。 “伏地魔也在架子上吗,先生?” 斯拉格霍恩的动作显而易见地僵在那里,他面色一下子苍白,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但哈利睁大了绿眼睛,认真的盯着教授说:“您认识他吧,先生,汤姆·里德尔?你曾经教过他。” 斯拉格霍恩声音有些颤抖,但他尽可能地想让自己平静下来。面对那双碧绿的眼睛他逃避地说:“里德尔先生在霍格沃兹的时候有很多老师……” 所有人都看向提问的哈利和回答的斯拉格霍恩,而绿眼睛狮子简直像是在逼问了:“我想请您告诉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抱歉,请原谅我,先生。他杀了我的父母。” 气氛一下子直转而下,在场所有人表情各异。德拉科面瘫着看着这一切,弗莱塔陪他男朋友一起面瘫。金妮带着可怜和理解的目光看向哈利,而凯瑟琳却在桌子底下暗暗地握紧了双手,将斯莱特林的校服裙摆掐皱了起来。 “是啊……你想知道这个很正常……”斯拉格霍恩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声音紧张到颤抖,“但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哈利。我刚见到里德尔先生的时候,他是个安静、聪明、出色优秀的男孩,世界上一切赞美的词语都可以加诸在他身上,他一心要成为一位一流的巫师……只要你看他一眼,你就知道他和所有人都不同。” “甚至也和你不同,哈利。里德尔先生是那样完美,令人找不出一丝破绽。即使他有邪恶的念头……也隐藏地很深,你绝对在他的外表找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反派出场 剑人场记:休息了很久的里德尔先生?准备好了吗?下一场轮到您了哦里德尔摘下魔镜,正在换衣服,拒绝窗帘布穿上定制西装: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了。 剑人场记:怎么会!主角还要打你升级,你就是我们口里的巫妖王和精英怪啊! 里德尔:呵呵,等着。我要出来抢人气了。 剑人场记:抢个毛线人气啊,您的脸上就是个大写的虐字,虐人还虐己。估计就是主角甜齁了的时候拿出来苦苦调调味吧…… 里德尔:……阿瓦达索了个命…… 第79章 【莱斯特兰奇偏宅庄园】 清晨的微光无私地撒在这个食死徒的庄园里,花园里新开的白色玫瑰花沾着清新的露水,早晨的风一吹过,草木的香气带着隐约圣洁的气息使新的一天来临地如此美好。 然而莱斯特兰奇宅子里深处的一间最大的客房此时却是黑暗无比,厚重的黑色天鹅绒窗帘将落地窗的光线遮挡地严严实实,哪怕早晨六点半的朝阳已经升起,光线也落不到这个房间里面来。在房间正中央有一张围着黑色纱幔的大床,暗色的丝质床单上有着昂贵的刺绣纹路,而在丝绸大床中央被子却鼓了起来,像是严严实实盖着一个人。那个人只露出些许黑缎似的头发在外面,融在一片昏暗之中几乎看不清楚。 床上的人似乎睡得不怎么安稳(1),动了动以后不耐烦地伸出手抓了一把头发。那只手实在是太白了,在无比黑暗的环境中就像是一道瞬逝的闪光一般,白皙得触目惊心且如此突兀。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像是是在是睡不着了,那只骨节分明白皙纤长的手将被子一掀,丝绸薄被立刻从他身上滑开。 被子下的男人居然什么都没有穿,白皙如新雪一般的皮肤下包着漂亮结实的肌肉,每一寸肌理都精致无比,多一份则太壮实,少一分就太瘦弱,整个人有如一把被白绸包裹的利刃一般。他的全身就只有黑与白两种颜色,精壮的腿修长无比,某个巨大的部位安静地蛰伏在黑色的毛发之间。而男人的面容更是童话里才有的那种存在,像是那种与神祗混血所生下的英俊绝世的游人,总是行过世间的千山万水,所有人都会为他的俊美折服,沉沦在他神秘罕有的气息与容颜当中。 汤姆·里德尔皱了皱眉,赤足走下床铺,白皙如玉一般的脚踝踏在地毯上有一种黑湖盛开莲花一般的美感。他从房间的衣柜里拿出了衣服,迅速地上内裤,将丝质衬衫的每一个扣子扣好,皮带将劲瘦的腰线勾勒地无比诱人,裤子笔直地描摹出纤长的腿型。他看着穿衣镜中的自己恍惚了一下,几十年过去,那个黑发黑眼的青年重新站在了镜子里。但他又觉得那个人太陌生了,特别是那双眼睛,总是带着些莫名的忧愁和深沉。 昨天晚上他睡得不安稳,他在蛇脸的时候没有怎么睡过好觉,总是觉得十分暴躁难以入眠,精神脆弱易怒到极致。但其实在他灵魂完整之前里德尔是十分嗜睡的,有时候在调制魔药的时候都能一头扎进坩埚里,然后被手忙脚乱的手下七手八脚拖出来。昨晚的梦支离破碎,他简直想不起来自己梦到了什么东西,究竟哪些东西是回忆,哪些东西是幻象。”或许……是灵魂依旧不完整的缘故?”优雅如大提琴一般的声音在室内缓缓响起。 里德尔笑了笑,垂下黑色的眼眸不知道是在嘲讽谁。他走出房间像是想要去透透气,今天他还有别的安排和计划,不过也不是特别着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平静悠闲的心灵,想去感受一下早晨清冷的气息与和煦的阳光,就像是在沙漠里行走即将渴死的人急切地需要一口清水。 里德尔走路像是一只无声的黑猫,看上去优雅无比似乎天生如此,他缓步下楼梯,本想出门去看看院子里的那些白色玫瑰,却被角落里一家漆黑的三角钢琴吸引去了注意力。 罗斯道夫·莱斯特兰奇是被钢琴声唤醒的,那声音在梦里像是教堂里的祷告,他一路追着声音直到醒来。罗斯道夫听见家里的钢琴声愣了一下,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冲出房间,看到客厅里那一幕却愣住了。 一曲毕了,里德尔纤长的手指在钢琴盖上抚摸过,突然宛然笑了:“灰太多了,罗。”果然,在他如玉一般的指尖上沾染了些许青灰。 罗斯道夫站在楼上,看着这样一幕突然觉得有些自惭形秽,他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只是用来做装饰的,主人。” 这里是莱斯特兰奇的偏宅,一年到尾主人都不会来这里住几回,只留了两个家养小精灵打扫而已。但现在他们是逃狱犯,当然不可能名正言顺地住在主宅里,所以只能选择这样一处偏远的宅子。里德尔本来有自己的主宅与财产,那几乎就像是一个宫殿。但昨天晚上黑魔王不请自来,告诉他们需要借住一晚上,莱斯特兰奇夫妇也只能慌忙惶恐地腾出最好的房间来招待他。 “可惜了。”里德尔垂眸看着琴键轻声说。 罗斯道夫愣了好几秒,有些迟疑地说:“主人……恕我多言,我跟随您多年,却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开始会弹钢琴的?”(2) “我也不知道。”里德尔像是不怎么在意,声音有些早起的慵懒,“只是突然想碰碰,因为有种熟悉的感觉。对了,罗,贝拉呢?” “我的妻子还在睡,主人。”罗斯道夫有些慌忙地低头回答,像是怕他会不高兴。 岂料里德尔只是随意一笑:“随她吧,她总是喜欢多睡会的。” 罗斯道夫心里一凉,他不清楚向来视人命轻薄的伏地魔什么时候知道了贝拉特里克斯早晨嗜睡的习惯,但他又不敢去问,像在怕这样一问就会提起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既然贝拉没起也不需要急,午饭过后我们再出门一趟吧。”里德尔缓慢地说,手指自然而然仿佛习惯一般在钢琴上滑过一片音阶,落在清晨的微光与草木气息中像是教堂里的祷告之声,然而弹出这一切的却是一位罪大恶极来源于黑暗最深处的人。他把钢琴盖合上,眨眼间钢琴上的灰尘立刻消失,像是被看不见的力量给驱逐了,整架老旧的琴被精湛的魔法修护至完美。 罗斯道夫心里颤抖,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黑魔王的恐惧比之前更盛了。他弯腰下诚恳地说:“是,我的主人。” …… 里德尔和罗斯道夫两人通过幻影移形来到了对角巷,两人都是成熟的巫师,一个还是巫师界最可怕的存在,他们对于幻影移形自然再熟悉无比。来到对角巷以后罗斯道夫倒还好,但里德尔却为面前的景象微微吃惊。 里德尔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景象,许多孩子打扮各异在街头街尾窜来窜去,每个熟悉的老店都被装饰地稀奇古怪,各种类型的南瓜灯更是被摆放地到处都是。 里德尔黑色的眼睛有些奇异:“这是?” “主人,今天是万圣节。” 里德尔突然愣住了,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万年没有过这个巫师的大节日了,随即他微微一笑,眼睛虽黑至没有波澜但因为这一笑却生动艳丽得令人倒吸一口气:“我倒是忘了。” 罗斯道夫打算听候他的差遣,正准备向他鞠躬的时候却被里德尔单手阻止了,他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力气就让这个大男人无法动作:“在外面就算了,你先不必管我,去古灵阁把东西取出来。” “是。” “再顺路去一趟翻斗巷,买好东西后在那里等我。” “是。”罗斯道夫说,但回味了一下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那您呢,主人?” “我在街上走走。”里德尔轻轻看了他一眼,“今天可是万圣节,罗。” 送走了面色诡异心事重重的罗斯道夫,里德尔独自走过对角巷。 其实他不是喜欢逛街的人,在灵魂完好的时候他宁可多睡睡觉,但他有一个亮闪闪如孔雀一般的朋友兼部下,在以前总是会喋喋不休地在他面前评价讨论各种服装款式和品牌,一来二去,本世纪最可怕的黑魔王对角巷最了解的居然是服装店的分布。 他想到这些有些好笑,但既然来了就打算去看看。可事违人愿,那几家当年阿布拉克萨斯极为推崇的老字号店面,因为店主死去无人继承,早就流落到关闭了。 “……是啊,毕竟这么多年了,仅仅是几家小店而已,怎么可能还在呢。”里德尔站在那里,看着取而代之的韦斯莱恶作剧玩具店装修夸张的店面,漆黑的眼睛里看不清感情。突然间他心里有一种隐约的愤怒,升起了一种想要去燃烧毁灭一切的欲望。他对自己说:他可以的,紫衫木的凤凰魔杖就在手中,只需要轻轻一挥,这条街上所有人的生命轻而易举就可以全部收割,他可以的,只要他愿意,这些泥巴种……这些混血……这些吵闹的蠢货……都会一瞬间…… “trick or treat!trick or treat~!”一个淡金色头发的小女孩带着装饰兔耳朵的巫师帽,领着一个南瓜形状小篮子伸手拉住了里德尔。 黑魔王大人被小姑娘突然扑了个满怀,他有些吃惊却下意识地把小女孩抱住了,那种抱小孩子的动作熟练无比像是做过很多次一样。 小姑娘脸上画着可爱的星星,她长得漂亮极了,柔软的金色长发扎成双马尾,嘴唇像是樱桃,一双蓝色的眼睛像是车矢菊的花瓣。小女孩抬头看着他,笑着说:“不给糖就捣蛋!” 里德尔在她淡金色的长发上停留了几秒,看着她蓝色的眼睛有些恍惚,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种燃烧的恶念突然间烟消云散,胸腔里不为人知的一块酸痛地方蓦然柔软了下来。邪恶的黑魔王声音是如此柔和:“可是我没有糖啊,怎么办呢?” 小女孩有些惊讶:“你怎么会没有糖呢?这可是万圣节,会有很多人对你捣乱的!” “那可真令人苦恼。”里德尔之间划过她淡金色马尾辫的发梢,漆黑的眼睛深沉得如同没有微光的夜,而脸上的表情更是空得一无所有。 小女孩鼓着腮帮子看着他,突然间粲然一笑,她从自己的南瓜小篮子里抓出一把糖果,塞在他手心里:“可怜的叔叔,万圣节居然没有人给你糖。那我给你一些好了!到时候有人问你要糖你就给他,这样就不会有人令你苦恼啦~” 里德尔静静地看着她,紫衫木的魔杖在西装袖口冷如寒铁,最后他只是微微一笑:“谢谢你。” 小女孩的妈妈像是终于找了过来,这位母亲不过是和店员多说了几句话转眼就不见了女儿,吓得她一身冷汗。最后在街角找到她的时候发现她在和一个陌生男人说话,母亲立刻跑过去把女儿牵住,正准备诘问的时候却为那个男人的容颜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你……你是谁?” 死神。 里德尔看了这个女人一眼,眼里不带喜怒。 罗斯道夫在翻斗巷里等了许久才等到他要等的人,里德尔走路不发声音,近乎是悠闲地出现在巷子口。莱斯特兰奇先生长呼出一口气迎接了上去:“主人。” “罗,你在紧张什么?” “不……我当然无需紧张您。只是好奇您在街上玩得开心吗?”没有杀人放火吧?没有阿瓦达几个泥巴种吗?有的话为什么不带我一个呢? “还行吧。”里德尔想了想,露出一个笑容,抬手在自己的腰上比划了一下,“我遇到了一个这么高的小女孩,大概也就六七岁,看上去和塞西儿当年差不多大,也和塞西儿一样可爱。她给了我一把糖果居然让我别被别人欺负。” 罗斯道夫笑出声,为那个女孩的愚昧无知而讥讽:“那么她死了吗?主人。” 里德尔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笑容像是湖水一般深幽:“古灵阁里的东西拿到了吗?” “是的,主人。”罗斯道夫将一个布包拿出来打开,在昏暗的巷子里布包内露出的金光居然照亮了几寸黑暗。 里德尔看着赫奇帕奇的金杯沉吟了一会儿,最后伸手过去没有结果杯子,而是用布片的一角将杯子重新盖了起来:“这是我给贝拉特里克斯的,你不可以擅自动用。回去之后交给她贴身保管,或许有一日我会选择拿回。” “是。” “还有东西呢?” 罗斯道夫会意,从身侧拿出一个羊皮纸包裹住的物件,那样东西像极为轻,拿在手上没有任何重量。 里德尔接过后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他走了几步来到博金·博克商店门口,像是想到些什么回头说:“你可以回去了,罗。你的任务就到这里。” “可是……可是主人!”罗斯道夫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您打算一个人前去敌营吗?这实在是太危险了,您应该召集食死徒然后再……” 里德尔走进商店,他打开店门口处一个老旧的柜子,面对里面扑腾出的灰尘有些皱眉:“不用,邓布利多还没死,召集食死徒的事情暂且不急,况且,我并不是去开战的。” “我是去找东西的。” 作者有话要说:  (1) 里德尔你为什么睡不安稳 因为你裸睡啊= = 像雷古勒斯那种乖宝宝怎么可能会是你这么闷骚的货。 用他的身体睡起来肯定百般不习惯 (2) 里德尔当然不会弹钢琴 会的是雷古勒斯 弟弟已经死去,身体记忆还在。 至于雷古勒斯会弹钢琴……这应该是肯定的吧因为在哈七里面,罗恩赫敏在布莱克老宅里,赫敏教罗恩弹《致爱丽丝》。 那里有一架三角钢琴 西里斯那种个性看起来怎么也不像肯坐下来弹琴的人…… 所以应该是弟弟吧! * 里德尔被摧毁两个魂片已经意识到灵魂魔法的弊端,不可能把魂片到处放了。 他身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因为占了弟弟的身体,对堂姐贝拉有一种来自血缘和亲人本能的爱与相信所以杯子还是带回去给贝拉阿姨咯~ * #全身透出基佬气息的黑魔王# 第80章 【霍格沃兹·斯拉格霍恩教室宿舍大厅】 所有人听到教授这样描述黑魔王都不由自主的沉默下来,男孩们开始思考这个人是多么的可怕,女孩们开始想象……这个人是多么好看。 弗莱塔把冰淇淋吃完,咬着勺子突然问道:“那个人真的有您说的那么出色吗?” 斯拉格霍恩深吸一口气,最后脸色发青地点头:“是的。” 银发少年将勺子含了一圈,舔干净奶油放回碗里:“和德拉科学长比呢?” 大家都没想到这个三年级斯莱特林会这样问,但回过神来都居然有点期待这个问题的回答,赫敏金妮哈利坐直了看着教授,卢娜笑了笑撑着下巴眼神空洞地打量着德拉科,而扎比尼弗莱塔一脸认真。 斯拉格霍恩似乎对这个问题十分纠结,他的目光转移到了德拉科的身上,张了张嘴想要回答,可是看着他的脸却又有些迟疑了。良久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你是……铂金色的头发……” “什么?” “马尔福……马尔福……”方才还视德拉科为得意弟子的斯拉格霍恩脸上突然毫无血色,他看着德拉科像是想起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最后居然是一秒钟也不肯停留,立刻站了起来大声宣布:“今天的晚宴就到这里!回去吧孩子们!” 众人莫名其妙,但斯拉格霍恩的确不打算挽留客人了,不管这些学生们还留不留,他起身就从桌子旁边离开走进了房间里并狠狠地甩上了门。凯瑟琳像是也终于忍受不了这个气氛,小姑娘脸色苍白立刻夺门而去。 德拉科皱了皱眉,看起来他也暂时没想清楚自己的头发颜色到底触到了教授哪根微弱的神经。他面无表情离开椅子站起来打算离开,手指顺带勾了一下某个银发二百五尖瘦的小下巴,这简直是勾魂夺魄的一撩啊!弗莱塔魂都没了从下巴痒到心尖尖,整个人连狗链都不需要就跟着学长飘走了。 看着斯莱特林的人走得居然这么干脆,格兰芬多的人也不想留了,耸了耸肩膀,一群小狮子遁走。卢娜眼神有些空像是还没意识到状况,她看着远处茶几上一只造型奇怪的沙漏又开始走神,被她的朋友给一把拉走了。 德拉科和弗莱塔两个人走在霍格沃兹的走廊之中,善解人意充满灵性的学校为了不打扰学生谈恋爱,给它的级长将一路的灯火熄至最小,极力营造出氤氲昏暗的偷情气氛。可是天不遂人……校意,今晚的月光明亮极了,水银色的光芒将青石板照得一片雪白,两人在路上走过被月光拉下极长的影子。 弗莱塔拉拉他:“学长。” “说。” “给我亲一下。” “……”德拉科看了一眼这个混蛋,看着他认真不像开玩笑的脸色说,“不要,我不喜欢榛果巧克力冰淇淋的味道。” “哦,我下次注意。”弗莱塔一愣,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你为什么要拒绝我?我还本打算给你一个安慰呢!” 德拉科稀奇地看着他:“为什么要安慰我?” “因为斯拉格霍恩看上去有点不喜欢你啊,我的校级优等生主席大人。”弗莱塔混棍一笑,“你明天上课前要不要染个头发,不然我觉得我们的魔药教授可能上不了课了。” “得了吧孩子,我的头发既不是什么毒药,也不是什么凶器。他会惊慌成那样一定有他的理由,而且说不定和我想知道的东西有关。”德拉科丝毫不介意,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认清楚一点现实吧。” “唔,你这个人总是这样,一切以目的与利益为重,过程总是不重要的。” “这是斯莱特林的美德,我希望你以后也能做到这样。”德拉科顿了顿,“但其实我有时候也不一定全部以目的与利益为首……” “哦?什么时候?” “将一只银白色的小巨怪从小养大的时候。”德拉科看着他挑挑眉。“我至今都在扪心自问,我这么做到底图什么啊?” 弗莱塔听他这么说,难得沉默了两秒,最后他居然发出了一声笑声。少年抬起头微微踮起脚,双手挂在他学长脖子上将他的头强行拉下来,他们之间的距离突然之间一下子变得很近,呼吸的温度都在咫尺之间交换着。德拉科只觉得在这个月凉如水的夜晚之中,弗莱塔那头银发如水银一般耀眼,而这个二百五脸上的表情是有些莫测的,就那样嘴角噙着笑微微弯起眼看着他。 “对啊,你说你图什么啊?”弗莱塔笑着,德拉科只需要往前一厘米就能够亲吻到他。 “大概是,养大了,宰了吃吧。” “把‘宰了’去掉我会更高兴一点。”弗莱塔还没说完话就被学长深深吻住了,德拉科算是受够了这个小流氓的废话,再也不打算给他啰嗦的机会了。 直到分开的时候,弗莱塔气息还有些不稳,但他欠揍的本质不改:“主席大人,榛子巧克力冰淇淋的味道还好吗?” “你怎么就这么讨人厌呢?”德拉科一只手揪着他的脸,在他嘴角舔了一下仿佛真的在品尝那个味道,随即看了看矮个子小混蛋皱起眉说,“我讨厌这个气息,但更讨厌的是每次你勾引我成功以后,我那种犯了罪一般的罪恶感。” “谁让你喜欢我呢?”弗莱塔没脸没皮,小流氓还要凑上去亲男神。 “不,我讨厌你。” “哦,真的吗?天啊,梅林要是肯把我对你的喜欢分十分之一给你,那么你绝对会爱我爱得深沉。” “花言巧语。”德拉科嘲讽地嗤笑一声,一边对他的话语表示唾弃一边撩起他额前的碎发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下。 弗莱塔像是一只被主人抚摸的小猫一般,眯起眼睛看着他:“学长,要不你就真的把自己的头发染一个颜色吧。”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铂金是我骨子里天生高贵的荣耀,但我仍然想知道你这么执着于这件事的原因。” “我想让你染成银白色的,这样你就会像我哥哥。下次亲吻我的时候你的罪恶感一定会更加厉害,我喜欢看你一边被道德谴责一边依旧深情拥吻我的样子,哦,亲爱的,那实在是诱人极了。” “……”德拉科面无表情推开他,最后深吸一口气暴躁无比,“我不是说了让你别跟着奥斯顿先生看奇怪的小说吗?!” 弗莱塔:“……” 银发少年心虚地别开眼,在德拉科越来越冷的目光下招供:“嗷!我爸说那是青春期教育,我觉得写得挺好看的,只是看看有什么不好嘛!” “相当的不好。”德拉科冷冷地看着他。“恕我直言,既然我已经不辞辛苦不惜代价把你养得这么大,那么关于你青春期的教育我觉得我有义务插手。” “啊?”弗莱塔懵逼。 德拉科的笑容里藏着深意有些意味不明,就像是某种即将捕猎的野兽一般:“身为你的前辈和主人,我得对你负责,男孩。等到合适的时机,关于你青春期某些漏下的教育,我想我会好好教给你的。” …… 弗莱塔感觉自己是一路飘回宿舍的,被学长由内而外全身心接触过以后,从心灵到肉|体整个龙已经炸了。 他红着脸,想着学长和他说那句话的意思愣愣地把房间门关上,在门合上的那一秒小少年捂脸尖叫一声,几步跳上了自己的弹簧床,整个人如同袋鼠一般在床上狂跳。楼下四年级的学生还以为是地震了,抬起头莫名其妙看着天花板皱眉。 弗莱塔一个跳起,以背着陆摔在床上弹起来,空中翻滚半圈整个人掉回床上不动了,发出痴汉一般的笑声。他不知道当年他爸被他妈接受答应嫁给他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现在他快乐到上天,唯一的想法就是:怎!么!还!不!长!高! 少年越想越心急,银发小二百五从床上跳下去跑到墙边上,那上面被划了很多条横杠,他比着自己的头顶用大拇指的指甲在墙上又划了一道痕,期待地往后走了几步仔细观察,发现比一个礼拜前做的记号又高出了一些。他又尖叫一声往床上倒去,开心地四爪朝天用力狂蹬发泄兴奋。 “不行……我一激动就要阿尼玛格斯,要冷静……冷静。”弗莱塔红着发出诡异的笑声,深吸几口气结果差点被口水呛死。“想我可以记下来,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德拉科要对我进行心理健康成人爱情教育。好的,我记住了!我想想,干脆明天我再去骚扰他,理由就说我魔药不会做,他要是嫌我烦我就趁机强吻他,要是他不嫌我烦我就用强吻他来报答他!” ……这孩子没救了。 “……很好很好,可以可以,你行的弗莱塔。学长总有一天会爱你爱的不可自拔,加油!……但他可能会让我去看混血王子的书自己解决问题啊……”弗莱塔沸腾的脑洞突然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他脑内刷屏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眼睛眨了眨四处寻找。 “哎?我的混血王子的魔药书呢?” 第81章 少年仔细回想……那本魔药书好像被他忘在斯拉格霍恩的晚宴桌子上了,他去的时候想到要是教授向他提问自己回答不出来,或许还能通过临时翻书开挂解决问题。但临走的时候德拉科勾了勾他的小下巴,他立刻就什么都忘了,连书都忘在了桌子上。 书不拿回来也不行,弗莱塔不得不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但愿斯拉格霍恩教授不会发现他做魔药如此成功的秘密。 所幸衣服还没脱,弗莱塔蹑手蹑脚从房间里走出来,几步跑下楼梯离开了斯莱特林地窖。重新走回萨满月光的走廊时,他心里在疯狂吐槽自己,来霍格沃兹三年尽学会用各种姿势夜游了。 弗莱塔轻车熟路地走在路上,心想着待会怎么和斯拉格霍恩要回破旧的魔药书,万一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又该如何解释。正当他心事重重地时候,他的步子突然愣住了。 在挨着庭院的走廊尽头,一个美丽的幽灵站在就月光下,她是如此美丽空灵的身体像是纯银所铸造又轻莹得像是一团雾。这样绝丽的幽灵哪怕是霍格沃兹也不常见,弗莱塔立刻想起来那应该是拉文克劳的幽灵海莲娜。 海莲娜不是不喜欢出来到处走的吗?难道是因为今晚的月色太好,这位久别人世的小姐也想出来散散心?海莲娜站在那里,她像是有些激动,对着弗莱塔视觉死角柱子背后的地方说了一句话。弗莱塔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冰美人脸上有这样起伏的表情,一时之间居然没有意识到那围栏背后还藏有人的事实。 海莲娜看着面前的人,像是无奈且失望极了:“你这么久没有和我见面,难道你就是为了问我那样东西的去处吗?我曾以为你是真的在意我!” “我是真的在意你,海莲娜。”黑发黑眼的人不带任何感情说,“所以我一直信任你,不是吗?” 海莲娜看着他,像是想从这句话里看出他的真心,但是这位留恋人间的幽灵小姐始终没有任何结果,她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够了,我只知道明明之前它还一直在那里,但我却不知道现在怎么不见了!好了,其余的别来问我!”说完以后,海莲娜像是不愿意再交谈了,气愤地转身就要离开。 里德尔深吸一口气,他坐在围栏上靠着身后的柱子,整个人像是困极了:“海莲娜。” 看着幽灵停了下来,里德尔在她背后的笑容有些冰冷与嘲讽:“难道你就不想念我吗?” 拉文克劳的幽灵头都没有回,站在那里停留了许久,最后依旧是离开了。 里德尔像是有些叹息,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道雪白的疤痕。他并非讨厌身上留疤,只是过去每次受了伤留下痕迹总有一个臭美到极致的人要求他赶快消除。里德尔微笑了一下,等回去还是调制一副去疤的魔药吧,也用不了几个时间。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一个银发的少年愣愣地站在他不远处,浅灰色的眼睛盯着他一瞬不瞬,少年迟疑地说:“……你是谁?” 弗莱塔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从未谋面的人,这个黑发黑眼的男人坐在庭院旁的石扶栏上,背靠着白的柱子。他身穿合体剪裁的西装,头上蒙着一块巨大的黑纱,那块黑色的轻纱如墨色的雾气又在月光下反射出一些喑哑的银光,将这个人全身都罩了起来。 他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学长大人帅裂天地,引得全校女生见他就软腿,一张脸笑起来时阿波罗冷漠起来是哈迪斯。 但眼前这个人就像是遥远中国古老鬼怪神话里的妖,被有法力的人弄在画纸上,实在是俏得紧。白天勾引你失魂落魄,盯着画目不转睛心驰神往。晚上趁你目不转睛的时候就对你微微一笑,从画上走下来与你销魂蚀骨再开肠破肚。弗莱塔心里莫名地惧怕着他,但看着他那张脸又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黑发黑眼的男人微微弯起带桃花的眼睛,清楚地看见了他那头雪白的银发,心里立刻知道了他是谁。他没有回答弗莱塔的问题,有些感兴趣地对他招了招手:“你过来,让我看看你。” 弗莱塔感觉不到他要伤害自己,犹豫了一下往前走了几步。里德尔看着他,觉得这个少年和塞西莉亚小时候有八分像,不说话的时候总显得特别乖。里德尔在这样安静地夜晚居然心里有些柔软,莫名生出些慈爱的感觉看着这个银发的孩子,而不是直接杀掉他灭口。 “先生,你是谁?” 里德尔用食指放在唇上,紫衫木魔杖在袖子中微微颤抖渴望着鲜血,但是他依旧露出了一个微笑,他摇了摇头表示不可以告诉他。 弗莱塔心里奇怪,他看着男人身上盖着的那匹黑色薄纱,感觉他因为这条纱变得更加神秘,无法完全看清楚的脸也让弗莱塔心生疑惑:“那,您身上的这是什么?” “一种魔法道具而已,它能够掩盖住我的行迹,虽然比不上传说中的隐形衣,但只要我不说话不发出声音那么所有人都会忽视我的存在,哪怕我只站在你的身边。”里德尔慵懒地靠在栏杆上,他看着弗莱塔似乎心情不错,居然详细的向他解释了起来,这个孩子能够发觉,大概是听见了海莲娜和自己说话吧。 “嗷……”弗莱塔抓抓头,突然意识到,“哎?那您不是这个学校的人吗?” “我曾经是。”里德尔说,“但它似乎现在已经不欢迎我了。” 听他的话语里隐约有些忧伤的感觉,弗莱塔有些可怜他:“那你是偷偷回来看它的,对吗?您看上去年轻极了,是我刚毕业的哪位学长吗?” 里德尔轻笑出声,看着这个足可以做他外孙的孩子像是觉得他逗极了:“是啊,回来看看霍格沃兹,我曾在这里上学,我曾在和你同一个屋檐下入眠,和你一样是学生。但这次回来顺便找一下我遗留在这里的东西。” 听到他在学校里遗留的东西,弗莱塔愣了一下觉得想到了什么:“那您找到了吗?” “没有,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里德尔笑了笑,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笑容底下的阴森和可怖,带着足以赔命的危险,“或许是哪个学生将它拿走了,真可惜。” 弗莱塔心里一跳,立刻认为他就是那本书魔药书的主人,就是那个混血王子。他张了张嘴本想告诉他自己知道他掉的东西在哪里,但背上突然一凉,动物天生对于危险的预感让他话到嘴边不知道为什么又变了个模样:“那……那您这次回来都找了哪些地方呢?” “把学校都走了一遍,看和以前变化不大。还好我记性不错,没有迷路。”里德尔声音轻柔,“我在图书馆里寻找,最后在哪里睡了一觉,在黑魔法防御教室寻找,最后在那里打起了瞌睡,我在有求必应室里寻找,最后找到一张沙发睡着了。后来我实在太困了,打算回斯莱特林地窖睡一会儿,但门的口令似乎已经发生了改变。” “嘿,等等,先生原来你也是斯莱特林吗?”弗莱塔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容,“口令换成了新的,我是斯莱特林的好学生。” “你是吗?” “当然是。” “那么斯莱特林以你为荣,孩子。”里德尔时隔了二十年,重新和一个小孩子聊天聊了这么久,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有些奇怪。他本以为自己会直接杀掉塞西儿的儿子,但内心却并不想这么做。依稀记得某个喋喋不休的人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大概也是喜欢缠着自己说话的。“感谢你陪一个老人家聊了这么久,孩子。” “老?您才不。”弗莱塔看着他,终于说出了一直在苦恼的地方,“我只是觉得,觉得你长得,有点像我见过的一个人……” “哦?”里德尔没问是谁,黑色的冷淡到没有感情,他听见自己轻声问,“哪里像呢?” “眼睛像!特别是你刚才闭起眼睛靠在那里的像是睡着时候,我以为我又见到他了……虽然那是不可能的。”弗莱塔翘了一下嘴,他刚才以为自己看到了死去的雷古勒斯,就像是被西里斯从水里抱起来的时候一样,“但您更好看一些,我知道您和他不是一个人。” “是么。”里德尔嘴角勾起的笑容冷得没有温度。“你真有眼光。” 弗莱塔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有个声音从背后叫住了他:“希尔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弗莱塔转头看向走廊角出现的阿斯托利亚,眼睛瞪大:“格林格拉斯小姐!” 阿斯托利亚作为斯莱特林的级长正在夜间巡视学校,此时看见这个站在庭院旁的三年级皱起了眉:“你不该夜游,这很不安全。” “我知道,可是。”弗莱塔转头,发现那个黑发黑眼的男人居然已经消失在了那里,像是刚才坐在月光下扶栏上背靠柱子的美人只是一场梦而已。 “可是什么?”阿斯托利亚加快步子走近,看着弗莱塔站在那里发愣。小格林格拉斯叹了口气,“我不愿意给斯莱特林扣分,希望你下次可别再出来夜游了,麦格教授和费尔奇不会给我们学院留情面的。走吧,我送你回宿舍去,这不安全。” “谢谢你,学姐……”弗莱塔皱起眉看着格林格拉斯,心里那种奇怪诡异的感觉越来越盛。 作者有话要说:  * 里德尔喜欢睡觉 里德尔是个近视眼 在魔法部要德拉科走近一点给他看 在学校里要弗莱塔走近一点给他看 * 他:姐姐,龙怎么叫啊? 我:额。不知道,但龙的传人经常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红红火火恍恍惚惚2333333666666666,龙应该也差不多吧。 第82章 或许是学校里的孩子们都到了某个年纪,学生们之间的交流不再仅仅停留在友谊或者学术。至少弗莱塔就感觉在自己的年级里,有好几个女同学盯着自己的眼神不太对了……好吧,也许不仅仅是自己的年级,几个学姐看自己也不太像是过往里妈妈看儿子那种充满母爱的感觉了。 第二天清晨的魔药课上,斯拉格霍恩把那本魔药书还给了自己。感谢梅林,这位教授因为昨晚被学长刺激得心神激荡并没有怎么看这本书,里面写的内容他也没有过目。弗莱塔拿回书的时候抬头对他微笑了一笑,希望借此能够缓解这位教授脸上的萎靡与紧张。 不得不说这实在有用极了,弗莱塔不说话的时候笑起来又乖又可爱,就像是教堂里某个唱诗班的成员又或者直接是小天使。斯拉格霍恩看着他感觉稍微好受了一些,这才有了力气开始重新上课——当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和德拉科说过一句话,就像是忘了昨晚上自己信誓旦旦要教他的诺言一样。 德拉科也没有露出什么遗憾地表情,他倒是平静,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看上去镇定极了。 “弗莱塔,把紫甘蓝萃取液递给我。” “唔……紫、紫,哦这个是紫色对吧?”弗莱塔拿了一支深紫色的试管。 “那是紫罗兰根茎的汁液,向左数第二个才是。”德拉科抽空抬头看了一眼。 “嗷。……这明明是绿色的!为什么要叫紫甘蓝啊!”弗莱塔岔岔不平,把那根装着碧绿色浓液的试管给了学长。 “因为它叫紫甘蓝。”德拉科身手敏捷又专心致志,他抬手将液体滴进锥形瓶里几滴,锥形瓶里的魔药立刻由黄色变成了大红色。他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服药制作程序复杂,做到这里算是完成了。 “哇啊,怎么会这样啊?”弗莱塔弯眼一笑,像是觉得神奇极了。 “……”德拉科沉默了一秒,觉得自己的作为学长还有点责任,认命的解释起来,“这是正常反应。紫甘蓝普通时候是紫色,被切碎成汁液会变成绿色,但是和液体接触会变成紫红色。你该好好看看你的草药学了,巨怪。” “就像蓝莓一样吗?” “嗯。”硬要用吃的来解释也不是不行。 “哇,那学长你喜欢吃蓝莓吗?” “还行,怎么?” “那最喜欢吃什么啊?” “关你什么事?好好做你的作业去。”德拉科眯起一双灰蓝色的眼睛,有些提防地看着他。 “你得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啊。”弗莱塔认真地看着他,“不然我要怎么下手?” “下手?下什么手……”话音刚落,德拉科就看见弗莱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粉红色的小瓶子,他立刻就黑了脸,抄起书往这小色魔头上狠狠拍了一下。 弗莱塔被拍得眼泪都出来了:“我错了……” 学长漂亮的眼睛微微挑起,慵懒又冷漠地看他一眼:“错哪了?” “下手之前……不该和你说……” “……” 学长气得半天没理他,任凭这小混球骚扰美人多次他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小弗莱塔撇撇嘴,只能乖乖按着魔药书去找材料,但他没看见他低头认真的时候,旁边的学长转过头不放心地看了他好几眼。 下课以后弗莱塔还有一节魔咒课要上,而德拉科还有一节变形课。毕竟是不同年级,课程上当然不可能完全一样。弗莱塔看着漠然要往前走的德拉科,心里一急,上课分别居然也开始让他不舍了:“我们午饭时候见,先生!” 德拉科步子停了一下,声音有些轻:“清水或者烤牛排。” “嗯?什么?”弗莱塔没有反应过来。 “我最喜欢吃的东西。”学长冷笑一声折返回来,“但我希望你的小瓶子不要用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对我,你不需要。对别人,我杀了他。” “……哦。”弗莱塔愣愣地说。 此时他们从课堂上出来,不少人看见这对金银德芙组合眼睛都发亮,而热切的女生们眼睛不仅仅是停留在主席身上,那个三年级逐渐长大的漂亮少年也被分去了不少关注。 德拉科对于那些包含深意的目光视而不见:“以后吃东西小心一些。” “为什么?” “我不想杀人,那会让我提前毕业。”德拉科轻描淡写地说。“去上课吧,巨怪,你该迟到了。” 弗莱塔拉起他带着手套的手放在自己脸侧,对他微笑了一下,放下了他之后招了招手,便抱着书离开了。德拉科在他背后目光有些晦暗,他看了他的背影几秒钟像是有些犹豫,最后定下心转身离开的时候面容重新回归淡然,浅色的眼睛冷漠无比。 弗立维教授的魔咒课依旧是那种教学模式,老师先教,学生在下面自己练习。过了一段时间他自然会点人起来做示范。弗莱塔看着面前沉睡的小兔子有些走神,就听见弗立维教授在讲台上说:“返灵咒,一种较为高深的魔咒。在中世纪的时候很多巫师为了逃避火刑让自己假装死去,让肉体陷入沉睡灵魂却游离在外。这是十分危险的魔法,如果没有人对肉体念返灵咒,这个人很可能会就……” “死亡?”一个学生插嘴。 “不,当然不。”弗立维并不恼怒他的打断,只是摇头,“会那样一直沉睡下去,直到肉体受到不可复原的损伤,就会变回真正死去的样子。” 弗莱塔坐直一些举手提问:“那么,那个一直游离的灵魂呢?它会一直漂泊下去吗?他会死亡吗?” “没人知道,希尔先生。但如果变成那个样子,又和死去有什么区别呢?” 弗莱塔愣愣地听着,像是有些想反驳又有些奇怪。但弗立维一挥魔杖接着讲了下去:“现在,看着你们面前半死不活的兔子,念出咒语让它活过来吧。” 区区一个返灵咒当然难不倒弗莱塔,龙牙魔杖一挥,兔子游离的灵魂像是回到了身体里,过了一会儿小兔子的耳朵动了动,鼻子嗅了嗅脚有些发软地从桌子上站了起来。 “噢,希尔先生做得非常好。”弗立维教授不止一次这样赞美·他的学生了。 弗莱塔心里有些柔软,伸出手想去摸摸小兔子。但这小家伙像是非常怕他,缩起了耳朵有些瑟瑟发抖,水汪汪的眼睛可怜极了。弗莱塔只好缩回了手,心里叹了口气,挥了挥魔杖指挥兔子跳进教授早就准备好的笼子里。 突然他背后起了一些响声,弗莱塔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回过头去看,发现凯瑟琳的桌子上,她那只雪白的兔子肚子已经被破开了一个洞,小姑娘像是有些无措,看着沉睡一点点流血死去她脸色苍白,连握着魔杖的手都在发抖。 弗莱塔皱眉离开座位走到她身边,也不听周围的人怎么说,魔杖指着兔子念了一个愈合咒语,然而却根本没有用。弗莱塔愣了一下,眼见着鲜血即将漫过桌子,他皱眉念道:“Termine.” 血立刻不流了,接下来在少年的低语念咒之中那些血流逐渐回到兔子的身体里,伤口渐渐愈合,小兔子的毛皮逐渐变回雪白。弗莱塔垂着浅灰色的眼睛沉静地说:“Lamest detour(灵魂归来) ” 兔子的耳朵动了动,过了一会儿也睁开了红宝石一般的眼,完好无事的站了起来。但这可爱的小动物像是有些惧怕弗莱塔,又有些恐惧凯瑟琳,它一直缩在桌子上瑟瑟发抖,最后在弗莱塔的魔咒牵引下跑回了笼子里。 “小妞儿,你不能再这样了。”弗莱塔干脆坐在她身边,眼睛不看她,声音非常轻,“我很担心你,你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担心我?不需要。” “别瞒着我,你刚才对兔子用了黑魔法,对吧。” “……” “下意识不小心用的?”弗莱塔回忆她的反应。 “……不关你的事。” “黑魔法令人很忌讳的原因之一就是需要代价和介质,有时候施咒的人会被高深的黑魔法吞噬神智甚至毁灭灵魂。你都已经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不小心攻击了,凯瑟琳,我真的很担心你,你到底怎么了?” 凯瑟琳拒绝回答:“我不想和你再说话了,回到你的位置上去,弗莱塔。” “好吧。”弗莱塔也不急着站起来,“我就再问你一件事情。” “……” “我们还是朋友吗?” “……”凯瑟琳坐在那里全身僵硬,她什么也没说,不知道是默认还是否决。 “小妞儿……我以为……”弗莱塔站起来有些伤心,“我以为我们不是朋友的情况是不存在的,因为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认为你会站在我身边,告诉我道路,对我微笑对我好。正如我决定这么对你一样。” 凯瑟琳深吸一口气,姑娘全身都在发抖,眼眶有些红。最后她深吸几口气像是平定了自己不稳的呼吸,抬起头狠狠地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弗莱塔……你什么都不知道。” 弗莱塔一愣,听着她继续说:“你有那么多人保护你,你有那么多人爱你,甚至有什么危险马尔福都会不动声色替你拦下来却又不告诉你……你安稳地睡过每一个夜晚,做任何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后果什么的都有喜欢你的人为你承担。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清楚才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这种话……你事多么幸福啊!” “凯瑟琳?”弗莱塔全身如遭雷击,被触动地发愣,一种不知名的感觉带着刺痛伤了他的心。 女孩深深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像是疲惫极了,最后深吸一口气:“……抱歉,你走吧。谢谢你帮助我。” …… 弗莱塔坐在长桌上,他有些魂不守舍的。他反复想着凯瑟琳告诉自己的话,不难过,却有些钝钝的发堵。做什么事情都有人替自己承担后果……他不是那种弱小到要别人保护的人,他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凶猛的动物之一。 一个学生会的女孩路过这边餐桌,顺便拿着玻璃壶往给主席面前的几个玻璃杯倒了些樱桃果汁。 少年看到那鲜艳的颜色有点发愣,伸手去拿了一杯。刚想放进嘴里就被德拉科阻止了,学长皱了皱眉把樱桃汁拿过来喝了一口,没尝出什么加料的味道以后就塞回了弗莱塔手里。 弗莱塔被他这样的动作弄得发愣:“你不是不喜欢樱桃汁吗?” “但你喜欢。”德拉科皱眉喝了一口清水压下那个味道。 “学长。”弗莱塔想起凯瑟琳和他说过的话,认真地看着他,“你真的无时无刻都在保护我吗?” 德拉科用一种你才知道啊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布雷斯看着弗莱塔低声笑了一下,这个高个子男生说:“学生会的女生们据说在私底下搞了一场最受欢迎学院男生排名,小弗莱塔,你榜上有名呢。你就不觉得最近很多人看你眼神不对劲吗?” 银发少年呆毛乱翘匪夷所思,突然眼睛一亮重点不对,他看着德拉科:“你是第一名吧!” 布雷斯理所当然:“他当然是。” 弗莱塔立刻高兴得捂脸,看见他这个样子德拉科知道他又犯病了。脑子里绝对全是第一名是我男朋友或者我强吻过第一名什么的奇怪想法。 布雷斯:“你也是第六名,长得看上去又好欺负又小。虽然我不明白怎么有人敢在殿下面前抢食,但现在依旧有很多人想把你灌下迷魂剂或者爱情魔药后往床上拖,你知道吗?” 弗莱塔摇头叹息道:“哎,随着长大,我的美貌越来越成为我的烦恼了。” “哦……梅林啊。” 弗莱塔用力一拍桌子,长桌上的餐具都是一抖,樱桃汁从玻璃杯里溅出一滴来:“叫梅林干什么,如果不是我长的好看你怎么看上我的!” 布雷斯嘲讽道:“得了吧小弗莱塔,那纯粹是因为德拉科恋童罢了。” 德拉科的表情一瞬间看上去很想掐死这两个怂货。 布雷斯感觉到殿下心情不太好,友好的笑了笑岔开话题:“斯拉格霍恩教授邀请我们圣诞节去参加他的聚会,可以带一个伴去。你们选择好了吗?” 弗莱塔指学长,学长不说话。 “天,你们要不要这样浪费名额?能够参加的人平白就没了两个,内部消化什么的要不得知道吗?” 德拉科没听他鬼扯:“你要请谁?” “额……” 弗莱塔笑:“纳特?” “……我请他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请他干什么?”弗莱塔吐舌头。 作者有话要说:  ╮(╯▽╰)╭ * 说起里德尔做魔药做到一半睡着了头栽进坩埚里…… 其实 这是我做过的事情…… 那段时间我因为赶作业赶得累死了 再加上冲排名,打段位 带菜鸟 种种作死,每天三四点钟睡,七点半起来。 持续一个礼拜以后,整个人都酥软了。 第83章 弗莱塔坐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看着炉火沉静着。 他一头平时呆毛乱翘的头发被整整齐齐地梳理好,精致如雪瓷一般的脸完全被暴露出来。浅灰色的眼瞳之中跳跃着火焰,变得像是液态黄金一般耀目。与平时习惯穿的校服加衬衫不同,今天他头一次穿了一身暗灰色的西装,定制的面料在火光中发着哑光,漂亮的裤线让他平时相比德拉科短了一截的腿居然也显得纤长而笔直。 少年衣冠楚楚,白衬衫袖口的灰色宝石袖口闪闪发光。他感觉领带勒得脖子有些难受但也没去松一松,因为他想保持最好看的样子等那个人来。听见楼梯上传来响声,弗莱塔深吸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他来到楼梯边上站好,如同一位中世纪的骑士等待王室一般。 德拉科今晚也是一身极为名贵的黑色定制西装,衬得他高贵无比令人敬仰,无愧最高贵族之名。他头发竖至整齐,手上常年带着手套,身上唯一的装饰是挂在口袋里的银怀表,只露出一条闪着寒光的银链子来。德拉科站在楼梯上差点认不出弗莱塔,但全霍格沃兹再也没有第二个银发了。他皱起眉嘴角带了几分奇怪的笑意:“你是谁,你把我的小巨怪弄哪去了?” 弗莱塔心想丢人不丢势,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圣诞快乐,先生。” “圣诞快乐,先生。”德拉科看着楼梯下的他,眼神有一些温和。 “为什么您这么看着我?”弗莱塔抬头仰望他,声音里带着笑意,“您像是没有在看我,而是在通过我回忆着什么?” “我在回忆着,两年前的那个小混蛋。我记得那时候也是圣诞节,那个小混蛋打算穿着校服就和我去参加舞会,被我训斥以后变了套和我一样的礼服。于是全校都在想我为什么要和一只巨怪幼崽穿情侣装。” 弗莱塔笑得弯起眼睛,但他的确从学长眼里看到了温和。那双常年如同埋在冰雪之中的瞳仁,只有在看他的时候像是重新被浸泡在了一汪温水里,温暖的感情只需要自己凝视一下就可以融化全身。 他是多么喜欢这个人?回忆过去,这个年纪喜欢他不是因为他多出色多好看,而是在一片黑暗与陌生中,他给了恐惧的自己一个荧光闪烁。 少年伸出手掌心朝上,微微弯腰行礼:“那么我可以邀请您参加舞会吗,殿下?” 德拉科要笑不笑看着他,像是觉得他太傻叉了。最后学长将右手上的白丝手套屈尊降贵地褪了下来,伸了出去给了他一个耳光。 弗莱塔头被轻轻打地歪过去,回头过来一脸混棍,也不搞什么礼仪了直接猴手猴脚扑上来拦腰搂着学长撒泼。德拉科揪着他脸把他拉过去,伸出一截手臂斜眼看过去,小少年立刻会意伸手勾了上去,搂着他的手接着使劲儿粘人家。 学长被他蹭的想揍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却有些笑意:“别闹。” 斯拉格霍恩的圣诞晚会还是的邀请给了不少学生,弗莱塔走到舞会上才发现有不少人都在。不只是一些他在意的学生,有些学生为了能够来参加甚至不息做为服务生,弗莱塔取下一杯颜色漂亮的鸡尾酒才意识到侍者居然是纳威·隆巴顿。 纳威对着他无奈地说:“我没得到邀请,也不像某些人可以有舞伴。” “能看到你很好。”弗莱塔微笑点头。 纳威感觉得到他没有说假话,这个少年总是真心实意不绕弯子。所以他脸上的紧张少了不少:“我也是。” 看着纳威走过去,弗莱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转头带着不可思议问德拉科:“你没有得到圣诞舞会邀请吗?” 德拉科接过他手中那杯鸡尾酒,喝了一口像是不喜欢那个味道皱了皱眉,灰蓝色的眼睛带着戏谑看着他:“你也知道,教授不喜欢我。” “真是可怕,居然会有不喜欢你的教授。”弗莱塔顿了顿,“所以你是真的没有邀请了?你怎么没说?” “我这不是有你吗?” 这句话听得小傻帽通体舒畅,脸上的笑意立刻快漫出来了。吼吼吼抱着他学长的腰心花怒放,学长脸上面无表情,他的跟宠实在太好打发了,心里略微有点遗憾感。 场面一时之间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朝着门口看过去,一些不明所以的人跟着目光望过去也突然凝住了目光。那是哈利·波特和他的舞伴来到了,哈利从小到大都受到过分关注,然而这一次大家的目光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他身后的那个女孩。哈利·波特邀请的舞伴是卢娜·拉夫古德。 卢娜一头白金色的头发耀眼地如同划破黑暗的晨间微光,她的脸像是被好几个高深的美容咒打理过,拉文克劳书籍众多,不知道什么咒语能够让她今夜如此惊为天人。卢娜的眼神空灵像是下着白雪的天际,皮肤如同白玉凝脂,今夜她没有奇装异服而是身着一条奶白色带银色勾边的晚礼服,身材玲珑有致恍若精灵,耳朵上带银色流苏的蓝宝石坠子在光线中微微闪烁,让她整个人像是一朵安静绽放后夺人眼目的妃玫瑰。 她竟然在不知道的时候拥有了这样美丽的外表。 弗莱塔倒吸一小口凉气,都有点不敢上前认出她。但卢娜倒是先看到了他走过来和他打了声招呼:“圣诞快乐,弗莱塔。” 弗莱塔微笑摇头:“天啊,圣诞快乐,女王陛下。” 卢娜空灵的眼神像是有一瞬间凝聚在了他的身上,居然像是有了实质要看穿他,最后她把眼神移开:“这里到处都是隐形天螂,很危险……我快要被它们带走了。” “没有人会带走你的,卢娜。” “是啊……我不会让它们如愿的。他们找不到我,我也不想被他们发现……今天没有月亮,外面要下雪了吗?” “是的。”弗莱塔微笑,“今年圣诞节的雪会特别大,我想你要把你收养的那窝鹰放回室内了,不然它们可能会很冷。” “鹰?”卢娜看着他愣了一下,“什么鹰?” 弗莱塔这下倒是狠狠的呆住了,他没想到卢娜居然是这个反应,张张嘴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卢娜目光又重新回到空灵:“哦,那可能是我梦游的时候做的事情……我经常喜欢梦游,喜欢走到很远的地方去……所以我一般睡觉都穿着鞋,但是总有讨厌的小家伙把我的鞋子偷走……有时候我居然会一双也都没有,哦!” 看着渐渐飘走的卢娜,一直没有说话的德拉科突然说:“以后离她远一些。” “好。”弗莱塔直接答应。 “我对她有不好的感觉。”德拉科刚才听完了他们的谈话,看着远处站在人群中的卢娜,看她腰板挺得和芭蕾舞演员一样直,脖颈如同天鹅一般优雅。 “我也是。” “事情如果有时候变得古怪起来,就一定有着不寻常的地方。”德拉科手里拿着一杯清水,沉默了几秒突然问:“你知道我们现在正在做什么吗?” “参加舞会。” “不,是凤凰社那群人和你我的父母。” “寻找魂器。”弗莱塔果断的说。 “但你有没有想过,魂器可能会是什么?”德拉科压低了声音问。 这个寻找范围实在是太大了,大到活物小到死物,连尸体和活人都可能是魂器,一块布料呢?一把椅子呢?那么一粒灰尘呢?弗莱塔没有说话,像是也想不出来。 德拉科手里拿着冰水却像是握着一杯陈年的葡萄酒一般优雅:“伏地魔的秘密,灵魂分裂我们早就已经通过希尔夫人知道了,如果他还有什么致命秘密的话大概就是魂器的具体是什么,既然邓布利多把他请来,再加上他的反应,我有理由认为斯拉格霍恩知道这方面的消息。” 弗莱塔点点头:“得和他搭上话。但教授现在一直在躲避着什么,我们又不知道如何撬开他的嘴。” “我倒是知道他一个弱点。”德拉科嘲讽又冷酷地勾了勾唇。 “弱点?”弗莱塔愣了一下,接着思考了一下以后看了看周围热闹的场景,少年也是笑了,“贪名。” “聪明。”德拉科难得赞美了他一声,这让他嘲讽的笑容更明显了一些,“我看过不少这种人,贪名的人一般都重利,势利心会让一个人变得十分脆弱易破。” “哦,那能给他这方面最多满足撬开他口的,大概非我们斯莱特林莫属了。”弗莱塔耸耸肩,对此德拉科像是已经有了些想法,笑着耸耸肩,抬起酒杯喝了口冰水。 德拉科耸肩的时候就像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展示了一下身形,又像是不苟言笑的神明伸了个懒腰突然慵懒。总之弗莱塔快被他迷死了,他想到了一个问题认真地说:“学长,如果是你的话,你会选择什么东西来承装你高贵的灵魂呢?” 德拉科垂下眼,想了一会儿:“我家背后有座山,全部是马尔福的所有地,山上地形很复杂……” “嗯?” “然后有一个隐蔽颠倒的地方,那是我祖父的坟墓。” “???” “听我说完,蠢货。在我祖父的坟墓边上,常年开着一朵铂金色的月季,风吹败了它,第二天又会盛开,被人强行摘取立刻会凋谢然后再次盛开在墓碑前。” “哇?”弗莱塔听直了眼。 “我父亲找人查过那朵花是不是有什么魔法却没有任何结果,三十年来那朵花不离不弃,永远鲜艳,就像是一个忠心的卫兵把守在坟墓之前陪伴着早逝的亡灵。”德拉科沉吟了一秒,“如果我要做魂器的话,我会选择那朵铂金月季,靠近先祖,不死不灭,并永伴荣耀。” 弗莱塔有点被打动了,怔怔地说:“那你和我不一样。” “哦?那如果是你的话,你想选择什么做魂器?” “您的怀表,先生。”弗莱塔轻轻微笑,“由我亲手铸造,贴身相伴与你。等我死后,不要永生不要复活,我剪裁我灵魂的碎片缝在你的身侧,浑浑噩噩一直陪着你。”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那一瞬间心头涌上的酸楚竟然让他有些不敢看他。沉默到最后声音有些沙哑,他沉声道:“……不要说这样话。” “您不接受我的灵魂吗?” “我不接受你的死亡。”德拉科手指冰冷,皱着眉看向他,“我想这大概,是我在世上最无法接受的事情了。” 弗莱塔看了他许久,最后勾了勾唇角声音温和:“等明天放假以后,我可以去你家玩吗?外面会下很大的雪,到处都很冷但也很干净,你带着我去看看那朵铂金色的月季花好吗?” “想得你美,”德拉科冷淡地看着他,“你以为谁都能被我带去见祖父。”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舞会里的人再一次安静了下来。弗莱塔还以为又有哪位美人来了,结果转头看过去——真心是个令人心驰神往想到就全身酥麻的,额。 西弗勒斯·斯内普出现在了热闹的舞会中,那种冰凉得滴水的脸色让气氛立刻就冷了下来。这位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像是根本没注意到这些,阴沉着脸直接找到在角落里谈话金银发色的两个人,看着自家院长的样子两人也是不敢怠慢,纷纷礼貌地打了招呼。 斯内普目光直接冲着学长去,漆黑的眼睛令人恐惧:“我认为,你已经没有什么时间来参加无聊的舞会了。” 德拉科面无表情,居然开始甩锅:“弗莱塔需要一个舞伴,院长。” 弗莱塔瞪大了眼睛,这种行为和大人贪吃多买了零食结果别人问起来全怪在孩子头上有什么区别!斯内普却看都不看弗莱塔:“他少了你也不会死。” 德拉科露出一个笑容:“他会要死不活的,相信我,教父。” “你的魅力用错了地方,马尔福先生。您的父亲担心您的事情看来是白费心思,”斯内普顿了顿,“您的父亲要我告诉您,邓布利多和成员已经外出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们立刻都知道了这时候外出是为了什么。他们也没有问什么时候回来,德拉科只是点了点头:“您的意思是?” “我答应了你的父亲,要照顾你。” 德拉科失笑:“可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教父。” “……以及答应了西里斯·布莱克,莱姆斯·卢平,阿不思·邓布利多,阿拉斯托·穆迪,亚瑟·韦斯莱,莫莉·韦斯莱,尼法朵拉·唐克斯,要照顾好哈利·波特。” 德拉科&弗莱塔:“……” 他们总算知道为什么斯内普的脸色那么难看,他们的教授一定在用各种奇怪的草药在心里面疯狂骂人,怒斥这些把自己当托儿所的混蛋家伙。 弗莱塔咽了咽:“院长……西里斯先生他还好吗?”大黑狗喜欢小孩子,对自己还是不错的。雷古勒斯被盗走以后据说大狗子就崩溃了,弗莱塔想起来还是有些挂念他。 斯内普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嫌弃的鼻音:“相当好。” ……肯定不怎么好。弗莱塔讪讪地对院长笑了笑,西弗勒斯看着他那傻逼样气不打一处来,但护短以及烦躁的心思只让他嘲讽了几句以后就甩袖子走了,结果一转身就差点撞到一个人。 哈利本来就只想来角落这边和赫敏说说话,结果就看到了他最怕的教授。哈利脚底抹油就打算偷偷在他没看到自己的时候溜走,结果刚想走他就转身撞上了(……)。他被铺面而来的魔药气息以及阴沉面孔给一下子恐吓到了,不由得立正站直,就要任命听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摧残。 但是他可能想着输人不输仗势,虽然被侮辱风骨要犹存!哈利一时间眼睛狂瞪,因为张得太大居然弄得有点迎风泪,在斯内普看来那双碧绿的眼睛居然有点水光汪汪的。 斯内普:“……”面对莉莉的眼睛,骂、骂不下口。 最后在哈利匪夷所思下教授只是冷哼了一声,甩开他就走了。 又一次用眼睛征服对手成功的哈利脸色苍白无比,想起金妮对他的评价后只有一个想法:完了蛋,斯内普教授对他有母性? 第84章 因为只是圣诞节回家而已所带的行李不是很多,弗莱塔将箱子变小一些装了几件衣服,他哼着校歌把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也装进里面。若是德拉科看到了肯定要青筋暴起,因为这里面包括不限于了学长给的糖吃剩的糖纸,学长借过用来打草稿的本子与用剩的铅笔,学长睡过交给小精灵清洗被小流氓顺来的枕头套,学长请他喝牛奶忘了要回去的牛奶杯。 魔法真好用。弗莱塔把这些东西用缩小咒放进一个用变形咒变出来的小银盒子里,哼着歌再次把盒子变小藏进了行李箱中。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某件衣服上有一封信,信上绘着红绿色的图案,有一个圣诞老人在信封上跑来跑去。弗莱塔把信拿过来看信封上的署名,发现是来自于学长的。 “给……希尔先生的圣诞礼物?耶!圣诞礼物哎OvO!吼吼吼,德拉科的字真好看。这是什么,不会是情书吧?呵呵呵,不,不能太开心……说不定是魔药书单……”弗莱塔对于礼物是什么并不关心,反正只要是学长送的他都超喜欢,“如果真的是魔药书单我就裱起来,当挂画挂在床头,反正字这么好看,真是赏心悦目哈哈哈。” 信被他打开,从信封里晃晃悠悠飘出一张古旧破烂的羊皮纸。弗莱塔心想写封情书或者书单这么复古啊,心怀疑惑将那张折叠的羊皮纸打开,一看上面的字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 德拉科在火光中和几个贵族小蛇们交代着什么,突然就看见弗莱塔从楼梯上跑下来,不可置信地冲过来抱住他:“啊啊啊啊!!” 几个蛇院生看着他们主席翻了一个大白眼,脸上憋着笑点头表示记住了他交代的事情,说完圣诞快乐以后道别离开回家过节去了。 弗莱塔一脸震惊:“你你你,你买下了蜂蜜公爵送给我!?你给我一份产业地契?” 德拉科轻描淡写:“是啊,从今天开始那就是你的店了。开心么,老板?” “嗷嗷嗷!”弗莱塔抬头要亲他,被德拉科一巴掌拦住了。在他带着手套的手心中,少年含糊地张嘴说,“以后我可以要求他们出了新糖果给我先寄一些吗?” “我怎么知道,那是你的店。” “啊啊啊!我都不知道要送你什么了?” “随便。”反正也没指望你的礼物有多好。 弗莱塔一脸正经:“男人不能随便。” “……”德拉科面无表情,“你喜欢就好。” “嘿嘿,我就喜欢你随便。”看学长快要打他,弗莱塔立刻抱着他抬头问道,“你刚才和那些同学在说什么呀?” “他们都是家里条件不错的贵族,我让他们这次回家注意一下家里的黑魔法产物,有些什么奇怪的带来给我看看。” 弗莱塔知道这是在找魂器,他轻轻叹息,“辛苦你了?” “动动嘴皮子的事辛苦个屁。”德拉科嘲讽。 “啊,你说脏话好帅。”弗莱塔开始发神经,踮起脚耍流氓,“但我更喜欢你说脏话的嘴,来来,让我来舔干净。” “滚开!”德拉科笑骂道,把人推远,“去把行李拎下来,再晚回家的列车要迟到了。” 弗莱塔不放弃,不亲到绝不罢休:“那我们就骑扫帚回去。” “你有病么,外面在下雪。” “那就骑我回去。” “成交。”德拉科用手抚摸他的脖颈,低头深吻了下去。 霍格沃兹的列车开过白雪皑皑的铁路,列车的汽笛在冷空气中冒出一串奶白色的轻烟,这辆列车满载着孩子回去见他们的家人,车上甚至还有着些应景的圣诞装饰。 学生会男主席带着他的坐骑虽然稍有来迟,却依旧赶上了列车。阿斯托利亚作为级长一句话也没敢说,只是轻轻深吸一口气看着她老大正大光明不守纪律。事实上德拉科看上去还是挺遗憾的,弗莱塔猜想他一定想过骑着自己飞过列车,大摇大摆在车窗外和他们打招呼。 要不是外面在下雪,弗莱塔说不定还真的会这么做。他不怕冷,但他可不愿意让他学长生个病什么的。 这么想着,弗莱塔在冰凉的玻璃上哈了一口雾气,开始用手指画画。德拉科百忙看书途中看了一眼他随他玩,感觉像是看在自己儿子鬼画糊,梅林,他还没结婚为什么就有种当爹的感觉。见鬼。 正当他这么想着,弗莱塔吸了点凉气有点泛冷,小小地打了个喷嚏,唾沫星子把窗户上的画给喷花了。本来这么恶心的事情德拉科应该会带着书嫌弃地远离,但是他想了想居然被没什么感觉还是递了块手帕过去,声音柔和甚至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一丝担心:“你感冒了。” 弗莱塔瞪大眼睛:“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是人。”学长一脸冷漠,嘲讽无比。 少年愣了一下想反驳,却又发现他说的一点不错。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直接说这样的话告诉他,之前他在内心深处一直把自己当奇怪的种族。他叔叔告诉他,他们这个姓氏的男孩子命里注定和别人不是一个种类,若是回到法国就会被别人区分出来。再加上弗莱塔从小到大没有同伴没有朋友的生长环境让他成长认识有些歪曲,比如心思特别纯净性格天然自由,也比如总把自己当成一条能变成人的龙。然而今天有一个轻描淡写地告诉自己:你是个人,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 “……唔,如果我只是人,你也会继续喜欢我吗?” 德拉科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学长刚要回答,那傻逼就又打了一个喷嚏。德拉科翻了个白眼,继续低头看书去了。 下车的时候弗莱塔没有忙着和学长道别,邓布利多和大人们都外出了,爸爸妈妈写信过来说要他先跟着学长回家,忙完了或许可以赶得上来和他吃圣诞晚餐。 “我爸爸居然不来接我,学长你说他是不是要和我麻麻背着我生二胎了?” “……” “生二胎我就坚决反对,反正现在已经有你了,他们还要什么二胎!” “……” “能和你一起过节我好开心啊好开心啊!我想念西西阿姨啦,上次她做的蛋糕好好吃!” 德拉科把他的行李提起来往外走,弗莱塔跟在背后蹦蹦跳跳跟着,突然他的脚步顿了顿,答非所问地说:“会。” 弗莱塔愣了一下,站在那里像是被黏住了脚,看着面前的人高挑修长的身形在前面走着,从夺目的发色到挺拔的背脊再到步伐不停的长腿,像是足够他看很久。虽然这个人一直在往前走,但不知道为什么弗莱塔就是知道这个人会等他。 少年微笑了一下,心里带着无比快乐的感情蹦蹦跳跳几步追上他,和他有的没的扯着乱七八糟的话。 …… 刚到学长家弗莱塔就被震惊了,这是他第一次到他家过圣诞节,去往主宅的路上有一个漂亮广阔的庭院,然而弗莱塔从刚进大门就看到了主宅门前那颗高耸的圣诞树。 直到走进了他才看清楚,这颗圣诞树至少有八九米高,每一个枝桠都挂着累累的装饰,漂亮的银星和五颜六色的圣诞球以及金银二色的铃铛将圣诞树打扮的热闹极了。被施加了魔法的簌簌小雪只在这棵树上飘荡着,有一片晶莹的雪花落在小少年小巧的鼻尖上,接触到他的体温很快地融化了。 弗莱塔和青蛙似得抬头:“哇。” “快进去,你不冷么?别作死。” 弗莱塔抓住一只飞来飞去的小圣诞老人,揪掉小红帽子套在食指上,在雪地里说出的话带着雪白氤氲的雾气,将一张精致的小脸弄得有些朦胧:“这么大的树,可是怎么没看见圣诞礼物呢?” 德拉科有意捉弄他,面无表情:“我没有啊。” “啊O口O?怎么会没有?!” “我家里就我一个继承人,而且我都快成年了。现在又是危机时期,谁会记得给我送礼物呢?” 弗莱塔抬头震惊:“怎么会这样……但,但你却依旧给我礼物了?” “嗯。”德拉科想笑。 弗莱塔想哭。他想了想耷拉着嘴角却坚定地说:“那我不要蜂蜜公爵了,待会就把地契给撕了。今年我爸爸妈妈也没来得及给我礼物呢,我陪你一起好了。” 傻叉啊……德拉科轻轻叹气,揉了揉这二百五的狗头,拉着他进了大门。刚进大门弗莱塔就看到宅子的大厅之中有一棵不低于外面的圣诞树,树顶甚至碰到天花板,这颗圣诞树是全白的,挂满金银二色的装饰物,而树下满满都是各种各样包装的精致礼物,如同小山一般整整堆了一地。 弗莱塔立刻傻眼。 “礼物包裹怎么可能放在室外淋雪?”德拉科随口说道,把外套和围巾交给仆人,行李给小精灵拎回房间。他随意看了一眼树下,“唔,确实要比去年少了很多。” 少年看着那堆满的礼物说话有些艰难:“都会是谁送的?” “学校里的同学,有往来的贵族,家里产业的员工下人,魔法部的官员以及一些学术大师。” 弗莱塔有些羡慕:“好多!” 德拉科顿了顿:“你上学前的时候能收到多少礼物?” “一个,我妈妈会给我。我爸爸会耍赖,他总是说他和我妈妈是一体的,我妈妈给了就是他给了。” “嗯。”德拉科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走上前去开始着手拆礼物。拆到是一盒限量版的草莓乳酪蛋糕,抬手塞弗莱塔手里。拆到是一对龙皮手套,塞弗莱塔带上。拆到是一块宝石胸针,看上去一般般,别弗莱塔胸前。拆了礼物拆了一会儿以后,小少年整个人都快被打扮成圣诞树了(1)。 弗莱塔吃着蛋糕没弄懂他学长在干什么,看德拉科拆礼物拆到不愿意拆了,面对还剩下的一大堆有点烦,皱眉拍拍手站了起来。 弗莱塔:“主席,加油!不能放弃啊!” “……”德拉科将一个空盒子一踢,“全部送你了。” “???” 学长有点困,打了个哈欠 灰蓝色的眼睛含满了雾气弄成了漂亮的水蓝色:“你有空就下来拆,没空就让它们放着。” 看着他转身要走,弗莱塔吧唧吧唧吃完蛋糕拍拍手:“你去哪?” “睡觉。” 小少年眼珠子转了转:“等等,我也去!” 弗莱塔跟着他到他房间,见他松开领带和皮带搭在衣架上,穿着衬衣长裤就直接合衣躺在床上。他爬上床,猴手猴脚想把自己冰凉的手脚贴近他。 德拉科睁眼瞪他。弗莱塔讪讪地笑说:“我冷嘛。”说着立刻就把手脚伸进他衣服里。 学长被他冰的抖了一下,立刻暴躁地就要跳起来揍他,偏偏这小混蛋不知是真还是假小小地打了一个喷嚏,鼻尖有些红,因为感冒一双眼睛带着嫣红水灵灵地看着他。 “……”德拉科漠然地看着他,最后什么也没说,伸出手把他给抱住了,就像保护幼崽的野兽一般用自己的体温为他驱寒取暖。弗莱塔微笑闭着眼,在学长脖子边蹭了蹭,呼出的小小的气息安稳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1) D心里活动: 圣诞礼物只有一个?看你这么可怜,以后我的全部给你好了。 反正我宠你。 我的不还就是你的。 嗯。 第85章 早上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弗莱塔就偷偷睁开眼,躺在床上看着学长还在睡,心里好开心。学长呼吸均匀,一张平时冷峻的脸此时平和无比,铂金色的眼睫看上去漂亮极了,看得小色鬼想上去舔两下。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这种冲动,小心翼翼地从床上起来,尽量不惊动他掀开被子走下床去。 德拉科其实在他动一动的时候就醒了,他警觉性一直很高,但觉得这小二百五可能是想上厕所,所以也没张开眼问他要去干什么。 弗莱塔蹑手蹑脚走出去,跑下盘旋楼梯打开大门。门打开的那一刻外面一片雪白,大雪将万事万物都掩埋了起来,天地一片茫然浩大。弗莱塔冷不丁看着这自然壮观的一幕出了神,呼吸出来的气息在空气中变成一团浓厚的白雾。他跑下来的时候没穿鞋,此时赤脚踏在了柔软的雪上,感受那种厚重冰冷的感觉在脚心密密麻麻地触着自己。弗莱塔打了个寒战,看着完美无痕的雪地居然不忍心去破坏。 但他已经决定好了要送给学长一份什么礼物了,为此他需要好好准备一下。 一片无声之中,弗莱塔浅灰色的眼睛逐渐点亮,血液里沸腾的魔力将寒冷尽数驱逐,眨眼之间少年柔软白皙的皮肤被鳞片遍体覆盖,四爪落地无声,变化之后的银龙静静地张开了翅膀。他抖了抖骨翼展开薄膜,整条龙飞向了庭院花园的角落深处。 德拉科感觉弗莱塔出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感觉到有些疑惑地张开眼,突然间他听见他家院子里传来一些奇怪的响声,那声音低沉又喑哑,像是动物极度疼痛的时候发出来的低吼,听上去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被撕扯。 他愣了一下直接坐起来,走到落地窗前边拉开天鹅绒的窗帘往外看,但窗外因为一天一夜的大雪一片洁白,在苍茫的雪地中看不到任何踪迹和线索。德拉科皱起眉心里越来越担心弗莱塔,披上件斗篷就要出去找人,但房间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 弗莱塔惊讶:“先生你起床了?” 德拉科皱眉说:“你去哪了?” “到外面玩雪,快冷死我了。”弗莱塔笑了笑。 “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你昨天还有轻感冒。为什么那么急着作死,你脑子也跟着有病了吗?”德拉科脸色不好看,那只银发小巨怪笑了笑,几步跑回床上钻进被子里缩了进去。他一张脸因为寒冷冻得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他像是眷恋被子里残留的体温,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 德拉科愣了一下,也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他发现弗莱塔在微微发抖,皱了皱眉伸手抱住他:“这么冷吗?” 少年皱眉点点头,又摇摇头。过了一会儿那种钻心刻骨的感觉逐渐有了一些消退,他终于笑了笑,拉起他学长的手在他食指上套了一个指环。接触到硬物那种冰凉的感觉一下子就惊到了德拉科,他想拿出来看一看却被弗莱塔阻止了。 弗莱塔声音柔和:“圣诞快乐,先生。” 德拉科在被子里摸着那枚戒指的形状,不是很光滑感觉不出是什么质地的:“你的礼物是一枚戒指?求婚吗,希尔先生?” “我……还没想到那么远。”弗莱塔像是累极了,被温暖了以后脸色依旧发白,他闭上眼睛脸上带着笑声音轻柔,“但我只想和你在一块儿……” 还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趁他睡死过去德拉科把右手从被子里抽出来,仔细打量食指上的那枚戒指。与其说那是戒指不如说只是一枚指环,他一时之间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指环通体是奶白色的,在室内看过去也不反光,倒是隐约剔透出一些光亮,在窗帘透出的一些微光之中,指环的内部贴了一层银色的材质,那看上去不像是金属也不像贝壳,温润的发着哑光,就像是一道月光一样…… 德拉科仔细打量,觉得那道银色的材质怎么看怎么眼熟,他突然一怔想到了什么,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这枚指环,他轻轻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感觉到无比的愤怒。那一瞬间他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歇斯底里,立刻就要把睡着了的混蛋给扯起来质问。 戒指奶白色的质地细腻坚硬,银色的特殊材质发出的光更是世间罕见绝不会有第二种。 戒身为骨,戒环为鳞,剥麟削肉抽骨这种荒唐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那他会有多疼啊? 少年苍白的脸陷入沉睡安详无比,整个人像是白玉雕琢出来的一般,陷进被子里缩成小小一团,因为感觉到令自己安心的气息所以什么都没去想,就那样安稳地靠着他,仿佛之前无法忍受的痛苦早已经烟消云散。 青年深吸一口气,手伸出去又顿住,最终还是没有吵醒他,抬手给他拉了一下被子盖到他下巴以下。而自己再也睡不着,只好起身穿好衣服往楼下走,德拉科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感觉食指上那枚指环无论如何都取不下来,他突然间明白了他那句“我只想和你一直在一块的意思。”,没有什么比这个指环更能当做一个无法反悔的诺言。 德拉科下楼的时候眉头深锁,然而家里的大门却被再次打开了。铂金大贵族带着他美丽的夫人施施然从冰天雪地中回到家中,身上一点雪都没沾。 德拉科走上前拥抱了一下纳西莎:“妈妈,欢迎回来。”纳西莎亲吻了一下他儿子的脸颊,美丽的夫人面带微笑看着他。 “我以为您会晚些回来,父亲,毕竟希尔先生以及邓布利多现在还在忙着,不是吗?” 卢修斯淡然地看他一眼:“没有什么比陪家人过圣诞节更重要,而且我是魔法部部长,望梅林赐我一天三十八个小时,这样我就可以有时间在忙完工作以后还能陪我的部下韦斯莱到处乱逛了。” 哪怕是从风雪中归来,铂金大贵族的长发也丝毫未乱。岁月似乎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马尔福家的人长得都好看极了,上天几乎赐予了他们一切美好的东西。他将蛇头手杖换了一只手,将纳西莎肩膀上的几片雪花拂去抬起她的手轻吻了以下,眼睛带着迷人的力量:“我想在午饭的时候尝到你亲手做的料理,莎莎。” 纳西莎微笑:“好的,亲爱的,只是为了圣诞节,以及可爱的小客人。” 卢修斯灰蓝的眼睛轻微垂了一下,面容如同霜雪,嘴角要笑不笑,声音优雅从容:“我倒是忘了,奥斯顿家的灰眼睛小朋友呢?怎么没看到他?” 德拉科假笑一下没有回答,纳西莎对他儿子点了点头便转身向厨房去了。卢修斯对他的妻子笑了笑,转头看着他儿子目光立刻有些淡漠:“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您之前。父亲,您回家回得有些晚。”德拉科面色冷漠无比。 “因为我顺路去接了一下在帕金森夫人家留宿的你妈妈。”卢修斯仔细打量了一下他,轻描淡写地说:“你的新戒指看上去不错。” 德拉科抚摸了一下戒身,冷淡地说:“当然,毕竟是圣诞礼物。” “看上去很珍贵,材质有些不一般。希望你好好珍惜,毕竟小孩子收礼物向来天经地义。” 小马尔福先生不动声色,被他爸嘲笑成小孩子也没有争辩些什么,反倒是直接提问:“可是我还没有收到您的圣诞礼物,父亲?” 卢修斯有些慵懒,灰蓝色的眼睛像是雪中寒星,他态度随意自然:“你已经是我唯一财产继承人,我的一切未来都是你的,儿子,你想在自己的财产范围里索要什么呢?” 德拉科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嘴角露出一个和他父亲如出一辙的假笑:“圣诞快乐,父亲。” 卢修斯幽幽地感叹,铂金色的头发熠熠生辉:“纳西莎刚生下你的时候你还和个猴子一样,现在丑猴子居然已经长大到讨人嫌了。儿子,我为你骄傲哦。” “……”德拉科也是习惯了他爸从小到大对他的毒舌,小时候性格比较傲气受不得刺激讽刺,大多都是他爸嘴毒导致的。但现在他已经能微微一笑淡定无比,“别人都说我和我父亲很像,全都是您教的好。” 卢修斯发现他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和他差不多高了,再也不能垂着眼睛带着若有若无的蔑视去看他。随即嘲讽一笑,铂金大贵族眼角带着寒意,蛇头拐杖出乎意料地捅了他一记,优雅地走去看老婆去了。 德拉科也没打算躲,但那一下打在身上却不如想象中的疼,和以往不一样简直就像是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他皱了一下眉,立刻想到了理由。 德拉科轻轻转动了一下食指上的指环,看着他爸大摇大摆去找他妈,时候也不早了,自己或许该去叫某个小混蛋起床了。 作者有话要说:  龙骨是最好的魔法介质,可以扩大魔法力量并且中古骑士用龙骨做武器可以提高伤害 (别问我咋知道的那么多,我玩的gal game游戏多) 龙鳞坚硬无比,本身就抗魔抗伤害 算是送了一个神级的定情信物,就是有点,疼。 当年奥斯顿拔骨给他儿子做魔杖 给他儿子带了不好的头 看到喜欢的人也学着抽骨头送人╮(╯▽╰)╭学长快心疼死了咯 哦豁。 第86章 【伏地魔庄园】 里德尔睡在一张大床上,整个人陷进了柔软的黑色被褥里,持续着混睡等死绝不起床的废人状态。自从他学乖睡觉穿衣服以后,他的睡眠质量就好极了,保证一觉从天黑睡到天黑,起床喂完宠物接着倒。此时他身着一件单薄若无的黑色丝绸睡袍,在一片黑色里,漂亮艳丽的面容如同夜里绽开的白色幽莲。 他喜好嗜睡,从小到大没什么事就喜欢闭着眼睛,睡梦中他感觉有人在对自己说话,像是一段回忆又像是一场梦境。有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聒聒噪噪,像是开春的那种青雀鸟,话语里对自己很不满:“里德尔!起床啦,你要睡死啦!” 里德尔根本不理他:“不要吵……我要睡美容觉。” “你一个大男人睡鸡毛美容觉啊!” “嗯……我的鸡毛也要睡美容觉……你不用,你长得美……你的鸡毛也美……”里德尔睡得昏昏沉沉说胡话。 “我、我的鸡没有毛!” “有的,铂金色的,上次上厕所我看到了zzzzz……” “汤姆·里德尔!!!” 梦境熟悉到令人觉得残忍,每听清一个字就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在心窝里。他想去看清楚这一却,但是昏茫之中朦胧一片什么都抓不着,他只感觉有什么冰凉滑腻的东西钻进丝绸睡衣贴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里德尔困极了,他转过身趴着接着睡差点没把那滑进胸前占自己便宜的东西压死。 纳吉妮从胸口滑出来,蛇头张开大嘴嘶嘶大叫:【里德尔!起床啦,我饿啦!你到底是不是称职的主人嘛!】睡梦中里德尔抬手,骨节分明雪白漂亮的手在蛇头上摸了一把,迷糊中把头一仰又睡着了。 纳吉妮不开心:【人家要冬眠啦,不睡美容觉的蛇姑娘不好看,你变得这么好看就不要睡啦!我好饿我好饿,里德尔,主人!】嘶嘶嘶嘶的蛇语在耳边叫个不停,里德尔突然好烦自己身体里有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血脉。他从喉咙里发出低哑的笑声,躺在床上也没睁开眼,漆黑如鸦羽一般的睫毛在雪白的肌肤下投出黛青色细簌的影,他声音性感得要死:“帕尔修斯你比乖多了,再吵就把你打成蝴蝶结。” 纳吉妮被吓了一跳:【可帕尔修斯早就死了啦,死在霍格沃兹的密室里了啦,而且它那么大,哪有我可爱啦!你可不能因为喂了它几年就移情别恋啊!】里德尔漆黑的眼睛睁开,还没睡醒有些朦胧,就像是蒙了云雾的夜空一般。他呼了口气起身,丝绸睡袍在他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滑下来,露出精致完美的锁骨长着肌肉的胸膛与一块雪白的肩膀。里德尔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肌肉拉伸得精壮分明,下床赤脚走在地毯上,脖子上十几公斤重的纳吉妮根本没什么影响,他扛起来就往外走就像带了个围脖似的。 他推开阳台的玻璃门,看到外面白雪皑皑的样子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孩子般很开心一般弯了弯眼睛。他抬起雪白的手臂靠在堆满雪的阳台栏杆上,黑发黑眼的青年像是这苍白世界里最后的一缕墨色,耀目地格格不入又带着触目惊心的美感。里德尔撑着头往下看,看着庭院里的一切都被大雪埋掩起来。 纳吉妮扭来扭去:【里德尔,宝宝好冷!我要睡着啦~】说着居然张开血盆大口学人类打哈欠。 里德尔将手边的雪捏成一个雪球塞进它嘴里,纳吉妮冷不丁就吃了一口雪。 【里德尔!!】 “你吵死了。”里德尔一挥手,阳台下面的花园里土地就翻动了起来,一只肥厚的田鼠被他招进了手中,里德尔看也不看手指合拢直接轻轻用力,田鼠连挣扎都没有就被捏死了,鲜血经由他雪白的手又流进了洁白的地上,“来,吃早饭。” 纳吉妮张开大嘴一口将田鼠吞了进去,但它像是还不怎么够,獠牙上带着狰狞的血肉,蹭着主人表示还想再吃一只。 “你得减肥了,现在的漂亮姑娘有谁是能吃饱的啊。”里德尔笑着把手上的血浆在雪地里擦干净,“你快长成帕尔修斯那样了,我养不起你就得把你卖掉。” 纳吉妮傻眼:【你要把我卖到哪里去呀?现在有谁会收蛇怪打工吗?】“请你去……额……疏通下水道。你这么胖,游过去地下管道就通了。”里德尔笑得好看极了,手染鲜血只着单衣的美人在白雪中里微笑,红白黑三色纯净得仿佛变成了最直接的色调,若是有人见了这一幕一定会被美得倒吸一口凉气。 【额,下水道是什么?】 里德尔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他面容冰冷:“麻瓜的一种发明,小时候我在孤儿院的时候经常听到这个词语。他们嘲笑我是下水道里的老鼠。” 【哇OqO,听起来很好吃?像是一道特产?】里德尔站在阳台上,眯起眼睛看下面。他视力不太好,隐约好像看见下面地上有一角黑色的硬块。他身为一个爷爷辈的人记性不太好,青年撑着脑袋想了想,突然脑子上亮了一个灯泡:“我的……我的琴……” 纳吉妮吧唧嘴回味田鼠的味道:【∑O口O什嘛?】里德尔挑眉一笑,他拿出紫衫木魔杖,对着下面的雪地轻轻一挥,充盈的魔力迅速席卷了整个庄园,白雪才飞快地消融,隆冬的影子在这片土地上逐渐消失。等到所有雪眨眼间融化干净以后青草居然开始从土地里争相冒了出来,枯萎的鲜花吐出花蕾怒放而出。 顷刻之间犹如春回大地,整个庄园从大雪纷飞变成了春暖花开。 变化过后的花园中央有一架三角黑钢琴,是前些天罗斯道夫派人送来给大王解闷的。里德尔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只睡能二十三个小时,忙得很,自然没什么机会去花园里碰一碰钢琴。他这还不如以前呢,以前当黑魔王还记得出来搞搞破坏弄弄恐怖主义,现在变理智后净学会瞎睡觉了。 里德尔垂眼,像是在想些什么,突然打了个哈欠又困了。抬手伸出纤长如玉的手指开始数数:“十,十二,十二加六,十八,十八加二……” 纳吉妮吐舌头:【二十二~】 “唔,对,二十二加二……” 【二十五~】 “啊,二十五?”里德尔傻眼,他突然笑了,“那今天不是圣诞节吗?” 在迷之算术中居然还算对了日子。纳吉妮表示很开心,里德尔笑着摸了摸它的头,长相可怕的大蛇嘶嘶低哑着说:【圣诞礼物我想要上次你说你见到的那种小女孩,里德尔,金发蓝眼一定很好吃……纳吉妮想吃小女孩,皮很嫩,咬下去很多血,尝起来一定甜甜的。】里德尔看了一眼它,突然摇摇头叹息:“你是以前没让你吃到塞西儿留下遗憾了,你想吃她足有上百次,甚至有一次都被你吞进去了又被我从嘴里拔出来。” 【塞西莉亚……可我喜欢塞西莉亚……雪白香甜,血液里干净纯洁,一点点撕掉她的皮,用毒液融化她的肉,吞进肚子里慢慢消化,就像你说吃巧克力脆皮冰淇淋一样。】纳吉妮游下里德尔肩头,【啊,我要足足吃十多个大人,这样应该才能比得上一个塞西莉亚。】“所以说你会发胖的,姑娘。”里德尔摇摇头微笑,笑容里含着无比可怕的东西。“因为你多次企图吃掉塞西儿我曾驱逐了你八年,让你一直活在黑暗充满淤泥的沟渠里。所以你要乖一点啊。” 因为庄园里这时候气温实在是太暖和,一些冬眠的小鸟也从鸟窝里飞了出来,其中有一只长着孔雀蓝羽毛的青雀鸟落在了里德尔面前,它扑闪这漂亮的羽翼,琉璃般的小眼睛歪着头盯着里德尔。里德尔没见过这么不怕人的小鸟,遂轻轻伸出手去。 青鸟像是从寒冷天里刚回过神来,也不怕人,直接蹦上了里德尔的手,朱红色的爪子停留在他雪白的指节上,开始用喙梳理自己漂亮的羽毛。里德尔觉得挺有趣,看着那只鸟微微出神。 【让我吃了它……让我吃了它!】 “总是随便乱吃东西不好。”他把鸟儿放飞,看着青色羽毛的小鸟扑腾飞向蓝天。 里德尔似乎心情不错:“知道吗,我小时候很喜欢小动物的,特别是狗。有一次在路边看见一只巴掌大的黑色奶狗喜欢的不得了,我父亲说要买下来送给我,虽然很喜欢它,但我还是拒绝了。” “因为我知道我没有能力照顾好小狗,我身体弱经常生病,卧床休息的话就不能陪小狗玩,它一定会寂寞的。在没有能力的情况下又要麻烦爸爸妈妈照顾它,弄不好小狗还会死,无论怎么样我最后都会很伤心,所以哭丧着脸拒绝了我爸爸。” 纳吉妮很不可思议,丑陋的蛇头攀过他的肩膀,和他的主人对视,蛇鲜红的信子嘶嘶地吐着:【里德尔,你不喜欢小动物,更讨厌狗,而你爸爸也没有要给你买过狗。】“嗯?”里德尔愣了一下,他皱眉弯起食指放在唇下思考,他回忆有些记不太清,“是吗……大概是吧,毕竟那男人哪有那么好心……但我明明记得……算了。” 【主人,你好奇怪啊!】 里德尔笑了笑不回答,想了想转而说:“我一会儿要出门一趟,今天是圣诞节不是吗?” 【要出去玩吗?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不是,只是去看望一位老朋友而已。”里德尔看着纳吉妮温柔的说。 他看着天边的霞光,眼里看不清神色,那种感觉像是没有感情,又像是被伤得至深不再有任何波澜,看久了难免觉得有些空洞的感伤。 第87章 幻影移形的黑雾来到马尔福庄园前就停下了,像这种古老家族的家园一般来说都会有一定的防护和限制,拒绝一切不速之客。里德尔穿着单薄的黑色定制西装像是丝毫不觉得天气寒冷,他看着这个过大的家园,从树林到远山,从花园到湖泊,这里无一不有,如一位流着尊贵血统的贵族安安静静地荣耀了数百年。 然后他无视那层来访限制,直接抬脚走了进去没有引发任何动静。感谢梅林,即使卢修斯成了家主,他也依旧是被曾经邀请过被主人认同过的客人。 里德尔静静地走在雪地上,任凭白雪染湿衣服丝毫不觉得冷,每走出一个脚印,在他抬脚的时候那个脚印就会立刻消失。他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行踪,也不愿意给自己的到来留下什么痕迹。使用魔法已经是他的本能,他无比强大,只需要他心里去想就能够完成所有他想要达到的事情。 ……似乎是这样的吧。 黑衣的男人行走在苍茫之中,他走进了庄园里的后山,步子一直都没有停下来。他每一步的距离都是一样的,就像是一台精准的机器,心里只有一个再明确不过的目的地。最后他走进了一个极为偏僻的地方,终于在一块墓碑前停留了下来。 里德尔站在这片苍凉的雪地里看着那块冰冷的墓碑,无论看多久,天地都唯留他一人。 “你瞧瞧你,朋友。你也有‘白发苍苍’的一天。”里德尔目带笑意看着那石碑上堆满的白雪,他没有用魔法,而是亲手把雪温柔地抹去了。“说好长了白头发就跳起来哭的人呢?看看你那傻样啊。” 墓碑上的字逐渐露出来,看不出被埋葬人生前的惊才绝艳,风流倜傥,只有再简单不过的一行字: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在此长眠。rest in peace. 里德尔看着那行字,漆黑的眼睛一直没有什么感情,像是失去了所有反应应。他心里像是已经被刀刺到已经完全空洞,导致现在居然麻木到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想,难得见一次面,总不能就这么傻站着,今天好歹是圣诞节呢。 “礼物……我给你带的圣诞礼物……”里德尔轻声说,他手伸进口袋里寻找想拿出些什么来,最后只找到了几个彩纸包着的糖果,还是万圣节那天那个小女孩给自己的,一直都没有吃。 自从变成这个样子以后里德尔几乎没吃过什么东西,不饿,不累,也不需要。他感觉不到什么疼痛,再大的痛苦对他如今来说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一样,其实连睡觉也不是必须的,只是他的一种习惯而已。他好像真的变得永生了,不死不灭,没有需求也没有弱点,再也不会被任何事物打败了。 里德尔把糖果放在墓碑前的雪地上,蹲在地上弯腰做了个小雪人把糖果埋了起来。但是他做得不怎么好看,雪人看起来像是个雪堆:“你吃吃看……那天我看见了一个小女孩,金发的,蓝色眼睛。和你小时候长得有点像,当然,我没有嘲笑你小时候娘炮,你别生我气。” “当然,你生我气我也不怕,因为你心软啊,总是还没来得及道歉你就鼓着脸原谅我了。你怎么就……怎么就……” “你怎么就这么不好呢?”里德尔淡漠地看着墓碑,漂亮的唇揪了一下,像个孩子一样地有些不满,“我大方的朋友,我难得来看你一次,你不带着美酒与笑语迎接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让我在冰冷的雪地里看着你沉默?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对我可好了,你会把我带回你家,把你家圣诞树下堆满的礼物都送给我。你变了。” “不过我也变了,我觉得你可能不太认得出我了。这些年我杀了很多人,轻而易举就送了很多不干净的货色离开了这个世界。我算术不太好,你聪明你给我算算,我还要杀多少人这世上才能清净些?” “我觉得我开始有点老花眼了,有时候很喜欢盯着很远的地方看,一看就是看很久,从日落的时候一直看到天黑,有时候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瞎了。你说我是不是睡太多太精神了?你要不要骂一骂我?” “……” 里德尔闭上眼,额头贴在冰凉的石碑上,声音疲劳无力极了:“喂,娘炮,和我说说话啊。” 可是根本没有人理睬他,连冬日里平常呼啸的寒风此时都不刮了,天地一片苍凉静谧。里德尔睁开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墓碑底下的雪,他突然想变回以前的样子了,至少那样很好,不会寂寞。他可以去再杀一百个人,掐死他们就像掐死老鼠一样容易,但是然后呢? 然后呢? 他站起来直起身,凝视着墓碑上的那一行字,rest in peace.良久他伸出手,指尖滑过每一个字母,既是留恋又是憎恨。如果这样就能安稳地沉眠在寂静的地方,只需要闭上眼睛,那是多么轻松多么幸福?可惜他不能啊。 男人在雪地里站了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干涩寒冷的空气在胸腔里触动了麻木堵塞的感情,里德尔剧烈咳嗽起来,最后像是疲劳到无法支撑自己,趴在石碑上将头埋进手臂之中伏低咆哮,整个人如同一只被伤到至深舔舐伤口的野兽。 在坟墓旁边,有一朵铂金色的月季傲然而立,哪怕是在大雪之中也盛开地无比娇艳。与肃杀的环境不同,那朵别致的月季就像是一位美丽的守卫,多年来停留在亡灵的归息处恪尽职守陪伴着他。 里德尔侧过头露出半张脸看着那朵花,漆黑的眼睛凝视了很久伸手想把花摘下来,但手指在触碰到花朵的那一刻却犹豫了。他保持那个动作过了很久,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他的声音嘶哑无比,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每一个字都像是凝着干涸了的血液:“既然都陪你这么多年了,我就不收回了。没有东西在你身边,你一定会寂寞吧?” “我过得……很好。真的还不错,没事睡睡觉,虽然有时候会梦见你,但醒来也不记得了,所以你别担心。我要走了,这次来看看你,问你讨一点东西就走了。你可别想我啊……” 里德尔缓缓地说,他讲肺里最后一口气呼出,在窒息的感觉中把那句话很艰难地说了出来,“放心,哪怕再折磨,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也一定会做到。” …… 纳西莎做的圣诞餐好吃极了,刚睡醒就可以吃到大餐,某个二百五头上都要开花了。早上的时候学长终究是没忍心吵醒他,就坐在床边看着他一直睡到了中午。 弗莱塔起床的时候感觉尾椎骨上还有点零星的残痛,就像是滴入水中的墨汁,已经淡化去了具体形态但还是隐约存在着颜色。但是男孩子也不应该怕这点疼啦,他睁眼看着靠在床头看书的学长立刻坐起来:“我错过早饭了吗?!” 德拉科看他一眼,声音不咸不淡:“错过了。” “啊啊!你家早饭很好吃的啊!”弗莱塔裹着被子打滚,看上去的确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学长看着他目光有些沉,不知道是不满意他吃货的行为还是他嘴里说出’你家’这个词。最后他伸出手,准确地摸到少年后腰并且伸进了裤子里。德拉科难得没带手套,冰凉的手弄的弗莱塔腰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他缩了一下:“学学学,学长?” 德拉科摸到他后腰那个位置光滑没有伤痕的皮肤,沉默了两秒也没收回手:“干嘛?” 削麟取骨的位置就在那手指下,弗莱塔感觉就像是被摸到了命门。他觉得被人把手伸裤子里有点不好意思,但看他学长那张没有表情如同雕塑般精致好看的脸,心里那股流氓心思就盖过了羞耻心:“干。早安吻来一个呗,让我尝尝我错过的早餐的味道。” 然而出乎意料德拉科这次没有拒绝他,直接垂眼俯下身印上了他的唇。他没有加深这个吻,只是那样轻轻贴着,弗莱塔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光凭这样就感觉到了那种无与伦比的喜欢与亲近。 弗莱塔刚想伸手抱住他,但是德拉科却起身了,手突然往下在他光滑的屁股上揪了一把。少年面红耳赤如同一条鲤鱼般跳起来:“嗷!” “起来吃午饭,我父母回来了。”德拉科将衣襟上的褶皱抚平,悠闲地说。 “真的吗?那我有蛋糕吃啦?”弗莱塔转身趴着看着他,雪白的脚丫晃啊晃。 “有……”德拉科面无表情,“也不给你吃。” 弗莱塔冲他主人吐了个舌头尖,跳起来穿衬衫和裤子,将扣子扣得整整齐齐,像是一个合格的小绅士。 和德拉科的优雅从容慢条斯理不同,弗莱塔哒哒哒跑下楼梯活泼极了,看到纳西莎的那一刻像小鸟一样扑上去,在她脸颊上吧唧亲了一下抬手拥抱着她:“西西阿姨!” 纳西莎从来没被自己儿子这么对待过,本来只想笑着打招呼的她脸上的笑容为之一愣,随即心里被怀里的小少年弄出了前所未有的母性,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好,小朋友。” 弗莱塔抬起头亮晶晶的灰色眼睛看着纳西莎:“好久不见,美丽温柔的西西阿姨,我很想念您。” 纳西莎觉得他真是可爱极了,越看越喜欢,脸上的笑容柔和无比:“我也是。” 第88章 一旁的德拉科默默在餐桌前落座,和他父亲干瞪了一下眼睛,看着抱着他宠物不撒手的纳西莎,有一瞬间没弄清到底谁是他母亲的儿子……这个说法真见鬼。 午餐时,纳西莎给弗莱塔烤了一个很大的蛋糕,看着他吃的像只仓鼠一般鼓起嘴整个心都膨胀了起来,笑着让他多吃点。到最后德拉科不得不忍无可忍伸手阻止,以防某只和金鱼似得记忆不超过七秒的小怪物把自己撑死。 直到午饭结束后纳西莎还想给他投喂点红茶小饼干,学长不敢再多留在家里,让家养小精灵拿着厚斗篷外套过来,说是要带他出门去看看。 纳西莎看着她亲儿子不同意地说:“外面还全是雪,到时候万一弗莱塔湿透感冒了怎么办?” “……”德拉科面无表情,心里有点痛,“我会看好他的,您放心。” 纳西莎就不放心。她美丽的眉宇蹙起些,比了比一个长度:“他的腿比你短那么多,万一扎进积雪里找不到了,怎么办?” “……”是个问题。 最后还是小巨怪听到雪开心地不得了表示想要出去玩,纳西莎才放了行。马尔福夫人给他拉上斗篷帽子,帽子上一圈白乎乎的绒毛衬得他一张小脸精致无比,夫人又在他尖尖的下巴下把斗篷带子打紧了结,保证冷风冻不着他才算微微放了心。弗莱塔弯眼一笑,在夫人脸上吧唧又亲了一下,纳西莎被萌得心花怒放,表示让他们早点回来,晚上给他们做好吃的。 弗莱塔和学长走在雪地里,德拉科看了看他说:“别和我妈妈靠的太近。” 少年疑惑抬头:“为什么?” “……我爸会不高兴。”德拉科回忆了一下自己被爹地万分嫌弃的悲惨童年,淡淡地说。 “啊?OAO” 德拉科想了想,举了个栗子:“小时候,我母亲抱我我父亲就会把我抢过去。然后看我母亲走开了,我父亲就会把我随便一丢,然后跟在我母亲背后……也不是没有在心里怀疑过他们为什么要生我。” “哈哈哈哈哈哈。”弗莱塔笑着靠在他手臂上。 德拉科看了一眼他:“不许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弗莱塔忍不住,结果乐极生悲,脚下踩到了雪地的一处坑里,噗通一下陷进去雪就直接埋到了自己腰上。 “……”弗莱塔傻了眼,和青蛙似得张着嘴,“救我。” 德拉科冷冷看他一眼确认他被坑住了,就开始往远处狂跑。 “啊啊啊!!”弗莱塔大惊失色,看学长腿长仅仅几步一下子就要跑远了,使劲儿想把自己从雪里拔出来,但周围的雪软塌塌的有没有着力点,用了很大的功夫都没用。 然后远处噗通一声,他看到德拉科也掉进坑里去了。 德拉科:“……” 弗莱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快笑软了腰,尾椎刚抽骨不久的地方因为他笑的太剧烈一下一下疼。弗莱塔一边笑一边倒抽吸气,最后看着他学长缓慢转过头,隔着几十米的距离用一种看死人的眼光看着他,他根本就没有陷多深,仗着腿长脚一跨就出来了。出来后就开始面无表情缓缓往回走,边走边撸袖子,决定不把这小混蛋揍死不罢休。 最后弗莱塔还是没有太蠢,龙形一变背上翅膀一扇就如同拔萝卜似得把自己弄了出来。看他学长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也不敢变回去,金色竖瞳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大着胆子伸着长满鳞片的脸过去蹭蹭他。 少年果然机智,一见到龙德拉科心里就冒粉红泡泡,本来还想冷峻一些结果还是控制不住手在他冰凉的鳞片上抚摸了好几下。弗莱塔开心得要死,俯下身子来表示臣服:雪地这么坑人,要不要来飞一圈兜兜风呢靓仔? 德拉科挑挑眉没拒绝,长腿一迈就上去了。某坐骑感觉快乐,变成这个样子就可以俯视学长啦,这么想着一扇翅膀就飞了起来。 学长在刺骨的寒风中也没有什么影响,顶多脸色僵硬了一些。他坐在弗莱塔背上看见龙的背脊上有一块鳞片上缺掉了,底下隐约露出一到干涸的血痕来,想来也应该是人身上脊椎的位置。他手指抚摸过那个地方,心疼得很,遂弯下腰来亲吻了一下破损那块地方。弗莱塔翅膀一歪,差点没连人带龙栽地上。 “别影响老司机开车啊,先生!” “往山上开,老司机。”德拉科拍了拍他的背,声音冷淡地说。 在德拉科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深山里的坟墓前,弗莱塔落地化身为人,看着那块坟墓上写的字后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用变形咒变出了一朵鲜花放在了墓碑前。 德拉科看着墓碑,突然之前皱起了眉:“不对。” “?”弗莱塔愣了一下,“哪里不对?” “下了这么久的大雪,为什么墓碑上没有积雪?”德拉科走进些,看着光秃秃的石碑,虽然附近没有脚印,但他却十分肯定地说,“有谁来过这里。” 弗莱塔倒是没去在意,笑了笑:“会是谁呢?”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弗莱塔在阿布拉克萨斯的墓碑前蹲了下来,看到那里有一个小雪堆。出于好玩他用手把那个小雪包抓起来,却在里面看到了被埋起来的糖果。弗莱塔愣了一下,高兴极了,感觉和发现了宝藏一样。 “我可以吃吗?” “不可以!”德拉科黑了脸,“你知道是谁放的你就要吃?” “肯定是来拜祭你祖父的呀?不然怎么会替他扫雪又给他埋糖果?”弗莱塔也没好意思把别人拜祭的糖果给吃掉,他把糖重新塞了雪堆里又堆了个精致可爱的小雪人。“说不定是哪位朋友?毕竟不是谁都可以进你家的,对吗?” “你倒是聪明。”德拉科没有反驳他,因为的确就如同他说的一样。但会是谁呢?作为一位朋友来偷偷拜访他祖父又没有告知他的家人? 弗莱塔抬头看到了那朵盛开在墓碑旁的铂金月季,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它有种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大冬天在你嘴里塞了一口雪,生冷地五脏六腑都在疼,但他出奇得又没有感觉到恶意与不详。 弗莱塔看着那朵鲜艳怒放的鲜花,缓缓说:“好……好悲伤啊……” “悲伤?悲伤什么?” 弗莱塔想了想,缓缓地说:“学长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人去一座皇宫里做客,他被国王允许到花园里观赏。花园里一切都很美,却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个年迈的老兵,穿着军服,就像雕像一样在那里一直笔直地站着。” 德拉科认真地听着:“是皇宫里的士兵。” “嗯。”弗莱塔点点头,“那个人看得很奇怪,就去问皇宫里的管家那是谁,管家告诉他,王妃曾路过花园看见角落里有一朵盛开的玫瑰,那朵花开得很美,于是王妃就让一位士兵看守好那朵玫瑰等待她回来……而直到那个人看见这位士兵,距离王妃死去已经过去了三十年。那位士兵一直在花园的角落里,守着那个小小的承诺。” 德拉科瞳孔收缩一下,突然一下子没有办法想象那种极致庞大的孤独、那种深入骨髓的寂寞,他吸了一口凉气,声音带着疑惑地问:“他一直守了三十年?” “嗯。” “这个故事,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但看见这朵神奇的月季,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了起来。很悲伤啊,一直存在不离去的守护,那不就是每分每秒都在煎熬的思念与孤独吗?”弗莱塔闭上眼,双手合十虔诚地半跪在坟墓前:“马尔福爷爷,请保佑我魔药及格。” 德拉科有些想笑,他简直看不懂这个二百五。方才还文艺忧伤到令人想好好安慰一下他,眨眼间就变成了欠打的熊孩子。他祖父算得上是哪门子神灵? 突然之间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德拉科面容一下子冷下来,拉着弗莱塔往墓碑不远处跑,跑了几步来到一个空地上直接蹲下,伸手直接去挖雪。 弗莱塔被学长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吃惊,就看见学长把厚厚的雪层挖开,看见里面那株淡蓝色的幼苗微微松了口气。 弗莱塔觉得那株小小的植物好看极了:“这是什么哇?” “风铃冰霜草。” “……?” “我看你还是先求梅林保佑自己草药学及格吧。这是上次摘了给你治烫伤的那种魔药。”德拉科瞪了他一眼。 “哦哦哦!我记起来啦,好甜!好吃!” “好吃你个鬼。这种药最大的用处不是治烫伤,而是治疗黑魔法创伤,自从被你吃了以后现在正在回土重长。”德拉科小心地把雪埋上,这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几味魔药材料之一,不为别的,就为它生长时间太长。别的地方至少要十年以上才能熟,并且不能大规模培育,一百里之内只能种一株,有这种草药的地方都要被圈起来好好保护。 “你……”弗莱塔想了想反应了过来,“你是觉得那个到马尔福爷爷墓前不知名的访客,是冲着这株治疗黑魔法创伤的草药来的?” “应该有这个原因。” “但是,草已经被我给吃了啊。”弗莱塔突然有点同情那个白跑一趟的人了。 德拉科没觉得有什么:“至少说明那个人在校魔药成绩绝对比你好,有基本的草药道德,没做出一怒之下扯根毁源的事情来。不然你这辈子再也别想吃到这个了。” 想起这株风铃冰霜草的味道,弗莱塔舔舔下唇有点馋,笑眯眯地说:“未来成熟了以后也要给我当零食吗?” “只要你喜欢,又有什么不可以?”学长大人丝毫不在意地说,说得感觉面前这株珍宝和咸萝卜差不多。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梳理下全文的几个伏笔和疑点大家开开脑洞。 1,里德尔答应了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什么东西(下面几章就会讲) 2,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3,弟弟有没有死,到底里德尔身体里弟弟还有没有存在? 4,魂器到底在哪里?我安排里德尔去学校里找冠冕,但是没找到,海莲娜也说不知道。 5,为什么里德尔要把魂器找回来?本章给了提示,黑魔法创伤。 6,科林·康拉德和卢娜·拉夫古德的戏份及作用。 7,理性讨论,南明离火豸皇剑的帅气。 * 关于那株玫瑰花的故事 是真的 王妃是戴安娜王妃。 第89章 德拉科把家里可能有人到来并且访问了祖坟的事情告诉了卢修斯,并希望得知这个人有可能会是谁。 卢修斯坐在壁炉前,皱了皱眉:“这种人会有很多……但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我父亲葬在了那里。马尔福的后山很大,并且设下了限制。” 德拉科想了想:“父亲,既然设下了限制,被允许随时前来探望的人有哪些?” 卢修斯沉默了一会儿,铂金色的一对眉毛皱了起来:“只有我父亲的一些朋友和同学而已,帕金森家族的上一任族长,帕切诺夫家族的现任家长,诺特家族的老一辈,布莱克家族西里斯的父亲和伯父,大概就是这样……” 尽是些不可能不打招呼就来的人,有些还早已经入土了。德拉科抓到了一点疑惑的地方,随即想到了些什么:“爷爷在世的时候,他有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 卢修斯像是对这个问题有些犹豫,迟疑地说:“我父亲阿布拉克萨斯是黑魔王最早的使徒,那一批和他一起跟随黑魔王的,大概都是他很好的朋友。” 德拉科感觉稍微有些头绪了,又觉得有些棘手,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这群人中之一,偷偷前来拜访,寻找治疗黑魔法创伤的草药,怎么听也该是一位食死徒。他沉下声音:“看来,我们的限制要进行更换了。” 卢修斯摇摇头,假笑着说:“儿子,你以为换界限限制是你吃饭换骨碟吗?历代家主只能在限制上多添加人,若是要重新更换,那得是一样大工程。” 德拉科也不和他爸讨价还价,他给自己倒了杯红茶,声音淡漠无比:“我当然知道这种祖传的家庭魔法有多么难以改变,但是父亲大人,假设一下,有一天您出门,母亲一个人在家里等待您,在您我都不在的情况下,一个食死徒来了。” 卢修斯立马变了脸色,心里为这种假设心惊肉跳起来,他不由得不重视重视起来并且立刻决定着手去办这件事,但大铂金贵族话语里仍旧有些不满:“你是在警示我吗?儿子?” “爱我们所爱的,保护我们所想保护的,马尔福家训,父亲。”德拉科给他爹倒了杯红茶,热气腾腾下他冷静无比,随即话音顿了顿,稍微有些不自在,“而且我未来也会娶亲,我希望我的家庭是个能够保护我妻子的安全地。” “……”卢修斯坐在那里沉默了一秒,“对了,我还没有关心你……” “没有。没有女朋友。”德拉科果断地说。 “但这不正常,你已经六年级了。”卢修斯比喻了一下,“马尔福家的人从进入学校开始直到毕业离开,受到情书肯定能够堆满一整张斯莱特林的长桌,丢进壁炉里可以供地窖一个冬天火焰不熄灭。我和你爷爷都是这样的,儿子,你身体哪里有问题吗?有问题你告诉我,我们都是男人,比起告诉你妈妈你可以……” “我没有。”德拉科立刻声音寒冷地打断。 “那么,解释,儿子。”卢修斯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红茶。 德拉科像是有些纠结,眉毛轻轻蹙了起来,随即有些迟疑地说:“有一个人,追求了我很多年,一直粘着我,并且口口声声一直缠着说喜欢我。” 卢修斯毫不犹疑:“甩了她。” “甩不掉……然后我居然发现我也开始挺喜欢那个人的。” 卢修斯顿了顿:“梅林啊,我的儿子看上去像是一头被灌了爱情魔药的白鼬,粉红色已经彻底蒙蔽了他的眼睛。” “我没有。”德拉科面无表情。 卢修斯撑着下巴想了想,觉得他儿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她是泥巴种?” “不是。” “混血?” “不是。” “长得丑?” “不是。” “家境贫寒?格兰芬多?” “不是。” 卢修斯觉得他儿子蠢极了:“那就娶回家呗,纯血,长得不丑,家境不错,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德拉科一口血默默咽回嗓子里:“我们……还没有那么快……” “哦,那到哪一步了,你弄大人家肚子了?” 好、好造孽。德拉科一口血要吐出来了,强憋着差点没梗死,一张脸冷到极致失去表情:“没有。” 卢修斯脑子回路有点走弯,下意识问道:“为什么不弄大?” “……那个人年纪还小。” “哦!好造孽。”卢修斯鄙视地看着他儿子,“不过造就造吧,既然喜欢就抓紧,管它呢,哪天记得带回家给你妈妈看看。” “妈妈……很喜欢。” “你妈妈已经见过了吗?”卢修斯没想到自己的老婆消息和动作如此之快,铂金色的眼睫微微颤了颤,“那到底是谁?”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觉得快被他爸搞得脑溢血,正想妥善委婉地回答他,家养小精灵就出现在了他们身侧,毕恭毕敬地说:“主人,少爷。希尔先生和希尔夫人已经到了。” 德拉科心里突了一下,不带感情地看了一眼小精灵,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的朋友。”卢修斯轻声说,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挥手大门就被打开了。铂金大贵族落在肩上的几缕发丝被大开门后的冷风吹起,一头匈牙利树蜂载着一位银发的美人堂皇到来,卷起的风雪带入了室内在地上散落开来。 奥斯顿落地化人,灰色的西装整齐干净,把他老婆公主抱接住亲了一口放在了地上。希尔夫人瞪他一眼,随即向马尔福父子笑着打招呼。卢修斯只是淡淡一笑,而德拉科态度有些亲近:“希尔夫人您好,路上冷吗?” 塞西莉亚一愣,随即笑了笑:“你好,德拉科。还算不是很冷,因为奥斯顿本身就是一头火龙。” 奥斯顿耸了耸肩膀拥抱了一下卢修斯:“哦,我的老朋友,你在壁炉边上坐了多久了?你可真暖和。” 卢修斯挑眉:“进去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我想你有很多话和我说。” “当然。”奥斯顿有些难言,最后有些尴尬地勾勾唇角,“韦斯莱的家被烧了。” 卢修斯一脸赞赏:“你做的?” “不是我做得……是食死徒。”奥斯顿跟着卢修斯走到里面,“贝拉特里克斯带着食死徒前来放了一把大火,当然,没有什么伤亡。说真的,韦斯莱家的小姑娘金妮实在勇猛极了,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口气冲出去击退了三个敌人保护住了差点被带走哈利,还把一个食死徒半边身体都炸没了。噫,你是没看到那个场面啊,啧啧,那小姑娘脸上溅了血眉都不皱一下,拉着哈利就往回跑。我看了都要竖大拇指。” “哦。” “不过韦斯莱家的男人们就差远了哈哈哈,那女孩的哥哥看到他妹妹那种凶神恶煞满身鲜血的样子出现被吓了一跳,差点对着他妹妹的脸来一个咒。被他妈妈莫莉·韦斯莱打得哦,哈哈哈哈。” 卢修斯呵呵冷笑一声:“我虽然没看到,但也想象到了。” 看着男人们往里面走,塞西莉亚拉着德拉科问道:“弗莱塔呢?” “正在厨房,我母亲下厨正在做甜点。”德拉科尽量不去说弗莱塔听到要做好吃的,和小狗似得摇尾巴跟进去的样子。 “哦!”希尔夫人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的儿子。“那我也去帮忙,你们先进去吧。” “谢谢您,我让小精灵带您去厨房。” “你对我太客气了,孩子。”塞西莉亚看着他微笑。 “不,再客气也不为过。”德拉科想到之前他爸让他把弗莱塔娶回家的话,语气又笃定了些,“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愿意为您服务,夫人。” 希尔夫人奇怪地笑笑,跟着小精灵走了。 弗莱塔在和纳西莎说着话,只要他开口就没有人不会喜欢他,嘴甜的少年把纳西莎哄得一直笑。希尔夫人看着他儿子,笑着叫了他一声。弗莱塔立刻回头,脸上出现惊喜的表情:“麻麻!!” 希尔夫人被儿子拦腰抱住,摸摸他的头发:“亲爱的。” “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了呢!” “我说过会赶上圣诞晚宴。”希尔夫人抬起头对纳西莎说,“请让我帮忙吧。” 纳西莎笑着说:“可你是客人,塞西莉亚。” “所以我要向主人露一手啊。”希尔夫人向前拥抱了一下她,两位夫人的关系显然不错。 塞西莉亚作为一位母亲,早年间也不是会做这些的人,但是多年以来已经让她对厨房里的事物信手拈来,甚至比魔咒还要熟练一些。而纳西莎本来贵族出生,作为一位贵族太太下厨其实只是兴趣而已,并不需要多精通。但马尔福夫人从小的愿望就是做一位贤妻良母,没有事的时候也愿意为家人做一道美味的佳肴,更何况是圣诞节的今天? 两位夫人熟练默契的将食材处理好,各种调料运用地无比娴熟。 弗莱塔倒是最开心,因为晚上显然有好吃的了。他坐在厨房的椅子上看到纳西莎阿姨将一把香料洒进了锅里,弗莱塔嗅了嗅觉得那味道好闻极了又分外熟悉:“西西阿姨,那是什么?” 希尔夫人回答了他:“马尔福家特有的香料,加入面点里会有特殊的香浓的味道。”纳西莎笑了笑,表示她说得对极了,顺便帮忙伸手把希尔夫人掉落的一丝银发挽回了耳边。 弗莱塔玩着手里的饼干模具,下意识随口说:“哦,怪不得早上我在学长嘴边尝到了这个味道。” 纳西莎手一抖,一整盆香料倒进了锅里,塞西莉亚脚一歪,把一整瓶糖粉弄在了刚发好的蛋糕上。 两位太太:“……” …… 坐在返回霍格沃兹的列车上,德拉科难得没有看书,他精神有些不太好,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睡觉。 弗莱塔倒是开心地很,在哪里将一张纸折飞机玩。飞机折好了以后他哈了一口气,让纸飞机在狭小的空间里飞了起来,最后旋转着快落到学长头上的时候腾地一下起了火,烧成灰烬掉在了地上。 弗莱塔觉得有点可怕,吐吐舌头转过头又去折纸鹤。 德拉科张开灰蓝色的眼睛,眼里满是怒火。他伸手把捣乱的混蛋拖过来,强行搁在腿上就是一顿胖揍,弗莱塔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被打开花了,嗷嗷嗷地叫起来。 德拉科快要被他气死了,因为这小混蛋无意中说漏嘴,弄得他一个圣诞节假期都过得不好。夫人们在沉默过后问出了事实真相,奥斯顿直接和卢修斯对峙起来了,他们进行了一场深刻的谈话,谈到最后隐约可以听到奥斯顿在狂夸自己儿子的好。 弗莱塔被打得泪眼汪汪:“你开心点了吗?” 德拉科冷冷地看着他:“如果哪一天我死了,不用怀疑,肯定是你这个猪队友害得。” 弗莱塔又不是傻子,他明白他学长在说什么。被打完了也没从他身上离开,直接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捧起他学长那张帅得要死的脸,认真地看进他的眼睛说:“你还在生气吗?” “走开。” “你还在生气。” “你要是能稍微长点脑子,我或许不被你气多了还可以多活几年。” “你在气我把我们的事情说漏嘴了?”弗莱塔靠近,吧唧在他学长脸上亲了下,理所当然地耍流氓,“可我不后悔啊,我喜欢你这件事是多么美好,配得上世界上所有的光明正大。” “你这个大傻缺!”德拉科侧过头拒绝流氓的非礼。 “那么,你后悔吗,先生?” 德拉科看着近在咫尺的小怪物,眼里看不出喜怒:“你也不看看你爸妈看我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拐卖犯。见鬼!我妈妈倒是从头到尾没说什么,但是我父亲的反应你也看到了,他看上去似乎很想让与希尔先生保持多年的友情破裂。” “真是可怕。”弗莱塔咂舌。 “……” “可是我又没做错什么。”弗莱塔微笑。“我妈妈和我谈过啦,她问我是认真的吗?我说我是,和年纪无关,也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友情变质,我就是喜欢你呀。如果这样也要遭受到来自亲人的压力和反对,那么我就会很伤心了。” “……你这个傻缺,头上长着巴波经脓液的巨怪,十足的蠢货。”德拉科除了骂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哦,我妈妈骂我爸爸的时候他总是显得很高兴,我爸爸说这样至少显出她很在意他,并且很爱他。”弗莱塔感叹地说,“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他是对的。我再也不把我爸爸偶尔当神经病看了。” 德拉科怒极反笑,他快受不了这二百五了,伸出手要把他从身上撸下来:“滚蛋!” “我才不!学长……我妈妈听我那么说,都快哭了。” “她吗?”德拉科皱眉。 “我妈妈问我会后悔吗?我拥抱了她,告诉她,不后悔。” “……” “那么,你后悔吗,先生?”弗莱塔抱着他男朋友的脖子,头闷闷搁在他肩膀上,其实他他挺害怕的,万一德拉科说后悔呢?……那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学长看上去很想把他吊起来打,但想了想又舍不得,良久心里各种恶毒与嘲讽的话滚了个圈儿,最后恼羞成怒恶狠狠地说:“不后悔!” 少年喜笑颜开,抱着他脖子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 被占便宜的学长长叹一口气,要打他的那只手抬起来,可是最后只是轻轻地放在他柔软地头发摸了好几下。 作者有话要说:  见家长了 嗯 想看家长对峙的 后面会写 但也没有那么艰难 毕竟小甜文不虐主角 在一起就在一起呗,又没啥影响。 又不是不能生孩子(不! 欢喜就好啦。 奥斯顿x卢修斯,纳西莎x塞西莉亚 一对百合一对基(不不不! 第90章 这天天气晴好,弗莱塔刚上完飞行课,带着扫帚从魁地奇球场回来,身上出了一身汗。这时候德拉科作为学生会主席应该在开例会,总结一下学校近来违反纪律较多的事情……相信他,这种会并不是经常会开,他觉得德拉科只是想日常攻击一下格兰芬多而已,毕竟狮院的孩子们扣分是最严重的。 正这么想着,走廊里跑过一对尖叫欢笑的小朋友,跑在后面的那个憋红了脸想要去追前面那个,结果不小心绊到了一个盔甲,整个人飞了出去。 弗莱塔一扬魔杖,精湛的魔咒阻碍了那个调皮的格兰芬多摔到头破血流。龙骨魔杖在手,他挥了挥让那个孩子漂浮起来落在他面前,用力揉了揉他的头也没问他是谁,挥挥手就走了。 那个二年级格兰芬多看着弗莱塔的背影发傻,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视线愣愣地停留在他雪白的银发上。看着他穿着绿色斯莱特林校服的背影,甚至感觉还有些带着青草阳光的气息(其实就是汗味)在身侧徘徊不去。那个格兰芬多蓦然之间就红了脸,瞪目结舌拉着身边的同伴结结巴巴问那是哪位学长。 弗莱塔也没在意自己给人家小朋友留下了什么印象,哼着歌打开了地窖的门:“潘西!布雷斯!文森特!格雷戈里!我回来啦!” 地窖里面的人被他叫了个全,男孩们不理他,女孩微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弗莱塔看了一圈:“凯瑟琳也下课了,她没有回来吗?” “为什么关心她?她已经很久没和我们聚在一起了。”潘西奇怪地问。 “唔……”弗莱塔皱了皱眉。“我其实对她有点关心,一直都是。我希望她和我讲些什么来着。” “还好德拉科没在这儿,不然你是要气死他。”布雷斯嘲讽地摇摇头。 潘西表示赞成:“对啊,她怎么能什么都和你说呢!比如说今天她来了大姨妈不开心,你也要知道吗?” 弗莱塔一张脸红得滴血:“不、不是……” “你别管她了,过来甜心,帮姐姐看看这条裙子那种颜色好看。”潘西雍容华贵地招招手。 “哦……” 一群贵族孩子们开始讨论八卦,达芙妮从宿舍门口走进来,顺手把一份羊皮信封包裹着的信丢给了沙发上的潘西。帕金森小姐慵懒地把信封打开来看了,视线立刻顿住了。 “嘿,扎比尼,拉文克劳那个疯女孩居然成为学院里最美女孩第三名了?你们男生在想些什么呢?!”潘西把那份统计表甩给布雷斯,弗莱塔让女王消消气,在沙发背后给姐姐捶肩。 “可是真的很漂亮啊,你没有关注过吗?帕金森?”布雷斯嘻嘻笑。 “或许只是会打扮了一些?反正你们男生就是特别喜欢瞎起哄。”潘西表示嘲讽。 弗莱塔捶肩:“就是就是,我们潘西是最好看的。” 小样儿狗腿的样子弄得潘西笑了出来,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小混蛋。最近我老听见女生们聚在一起说你的好,说你越长越水灵,你没点表示吗?” “我哪里敢呢?我学长这不是一个大活人在那里吗……我要是有表示,看他那个变扭又爱吃醋的性格,我还活得成吗?”弗莱塔笑的一脸狗腿。 布雷斯:“德拉科,你回来了。” 弗莱塔吓得脚底打滑就往沙发下面滚,直到扑腾了一头灰,他抬起头露出两只眼睛观望的时候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学长,而布雷斯坐在那里已经笑翻了。 “……”弗莱塔灰溜溜爬出来,“布雷斯你这个样子是要被阿瓦达的我跟你讲。” 潘西摇头:“看看你这个出息,据说你们父母都已经知道你们的事情了,万一以后真的在一起,你这个胆小的样子还不是要被德拉科压死了。” 弗莱塔一听不服气:“他哪里压我了!我跟你说姐姐,平时都是我压他,我天天压得他欲罢不能欲仙-欲死……” 布雷斯:“德拉科,你回来了。” 弗莱塔:“布雷斯你这样子是要被阿瓦达的我跟你……” 德拉科站在斯莱特林的门前,一张脸如同冰封千里的雪山一般,山楂木的魔杖指着三年级银发斯莱特林,眼睛如同在看一个死人:“……阿瓦达……” “……” 弗莱塔觉得日子难过极了,他狗腿的冲上去抱住他学长:“啊,您回来啦,学长开会辛苦啦!要喝杯茶吗?哦,把魔杖放下有事好好说,别这样,学长大人么么哒……” “欲罢不能?欲仙/欲死?”德拉科冷得像是在读墓志铭。 弗莱塔惶恐地呆毛乱翘:“我就是随便说说……好了,能不能好好过日子了!!” 接下来一整天弗莱塔都不太敢讲话,因为他怕再说错什么话德拉科会直接弄死他。动物的直觉让他对于危险向来敏感。 不得不说,弗莱塔一安静下来就迷人极了,就像是个可爱的天使一般。他坐在晚饭桌子前,白皙柔软的手抱着玻璃杯,默默地喝着一杯甜牛奶。他垂着一片银色的睫毛,在奶香氤氲的气息里美好洁白到令人心尖颤抖。 许多女生看到他这个样子都在交头接耳低声尖叫,脸上又是母爱又是羞涩。德拉科多看了他几眼,不知道自己哪有问题,居然情愿他维持那种叽叽喳喳没脑子的巨怪样。 那样很吵,很闹心,但也很可爱。 德拉科想了想,声音放软了好几分:“今天课上得怎么样?” 弗莱塔呆毛一翘,嘴角一弯觉着他学长居然主动找他搭话,开心。他声音轻快:“还不错!先生,我的飞行课让老师都吃惊了!明天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上魔药课吗?我可以早点到你房间门口等你吗?要不我干脆今天晚上……” 德拉科伸手捂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眼里又是气又是好笑:“你少说两句话难道舌头会烂掉吗?” 弗莱塔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手心,看他脸色发青触电一般把手缩回去,小流氓开心的要死:“那么就这样说好了,今天晚上我到你房间去我们……” 可是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格兰芬多的长桌那边就跑过来一个二年级的小孩子,那个学弟满脸通红,但作为狮院的学生勇气是支撑他闯祸的根源。他一口气跑到斯莱特林长桌这边,不管全校师生奇怪的目光直接就站在了弗莱塔的面前。 弗莱塔愣了一下看着这个穿着红色校服的孩子,想了半天没想起这个学弟是谁,困惑地笑了笑:“你好?” 格兰芬多二年级满脸通红,怀里抱着一个盒子。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打气,他把那个系着金红色丝带的礼物盒递给了弗莱塔,在心里再三给自己加油后,突然扯着嗓门用全礼堂都能听清楚的声音大喊:“希尔先生!我喜欢你!!请请请、请和我在一起吧!” 弗莱塔当即傻眼,礼堂陷入一片寂静之中,三秒钟过后全校彻底炸开锅,格兰芬多那边爆发出热烈的起哄声和掌声,斯莱特林所有人一起黑了脸,像是在看敌人一般看着那个二年级。 教师席位上,邓布利多从镜片下瞪大了眼睛,一把年纪了还很感兴趣地往这里看八卦。斯内普彻底黑了脸,决定回去狠狠扣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格兰芬多的分。 弗莱塔咳嗽一下,觉得自己如坐针毡:“额……格兰芬多,你是谁?” 那个二年级脸更红了一些:“我的学姐们告诉我、我我是谁不重要,学院是哪里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你!请答应我的请求和我在一起吧,亲爱的弗莱塔!” 一直坐在弗莱塔身边的主席大人冷冷地看着这个格兰芬多,他手指交叠放在桌子上,声音不带起伏慢慢地说:“不,其实很重要。请先告诉我们吧,你是谁?” 二年级格兰芬多还是认得学生会主席的,他结结巴巴地说:“艾利森……” 德拉科眯了眯眼,面色寒冷无比:“很好,艾莉森。作为一名格兰芬多,你的愚蠢名不虚传。现在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 “让、让我走吗?我不会答应的!” “不,你尝试过绝望吗,孩子?”德拉科将手套带上。 艾莉森愣了愣,接下来就看见学生会主席一把按住他心上人的头,把他的梦中情人按向自己身边,紧接着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就接吻起来! 整个霍格沃兹立刻陷入了极端的沸腾当中!校园八卦报纸的学生记者兴奋地拿起手中的魔法相机狠狠地拍起照来! 这是在证明!校草在对级草宣誓主权!他在堂而皇之告诉全校对弗莱塔·希尔有非分之想的人——人已经是他的了,你们全都没门! 艾莉森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红着眼睛跑开了,可怜的小格兰芬多第一次告白就失败了,失败地如此惨烈如此深刻,如此没有挽回之地。 在全校议论纷纷当中,老师们都以一种现在年轻人真是胆大的眼神看着这边桌子。弗莱塔一张脸通红,捂着脸缩在桌子下面发出诡异的笑声。学长见怪不怪,拿起一片干面包一点点撕了泡进牛奶里,泡软了以后放在了他家跟宠面前,意思,吃。 弗莱塔眼眶都红了,开心地要死:“学长你好棒啊。” “谢谢。”德拉科面不改色,谦虚地说。 “嘿嘿,不过这下全校人会怎么想我啊?”弗莱塔有点担心,会不会觉得他吃学长软饭。 德拉科喝了口水,虽然因为当众接吻违反校规,沙漏里已经被扣了分,但他依旧一脸淡定声音愉快:“大概是会想,你每天被我压得欲罢不能欲仙|欲死吧。” 弗莱塔:“……” 事实告诉我们,绝对不要惹怒一个斯莱特林,因为他们报复心是世界上最重的,如果可能的话说不定会一直记仇记到你死。 格兰芬多区区一个二年级都敢于向斯莱特林级草告白,这种可嘉的勇气鼓舞了许多人。赫奇帕奇那边,他们的级长科林·康拉德深吸了一口气,也跑到拉文克劳那边的桌子边上。科林在卢娜·拉夫古德身边半跪了下来,对着淡金色头发的女神深情告白:“卢娜我喜欢你!你和我在一起吧!” 霍格沃兹的礼堂再一次被起哄的声音点燃了,今天全校师生感觉一个二个都吃了烟花,被炸得外焦里内此起彼伏。 吃完饭以后弗莱塔跟屁虫打算跟着他学长跑,布雷斯提醒他:“弗莱塔,你的东西忘了。” 弗莱塔接过来,发现是艾莉森告白的时候递给他的礼物。一个被系着金红色丝带的木盒子。少年有些好奇,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追求,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想来应该不会像他那么可怕,挖自己一截骨头送人。 于是他放心地拆开,发现那是一盒巧克力。 ……他觉得都没答应人家,吃人家的东西嘴软,这样似乎不太好。干脆明天交给金妮姐姐,让她带着还给那个学弟好了。 结果德拉科却伸手把那盒巧克力拿过去了,他不顾弗莱塔奇怪的目光,从盒子里拿了一块心形的牛奶巧克力出来。学长盯着那块形状漂亮的巧克力闻了一下,随即冷笑出声:“迷情剂。” “什么?” “这里面放了强力迷情剂,先生。”德拉科冷笑一声,“你只需要吃一口,就会彻底爱上送给自己礼物的那个人。” 礼堂里面的人渐渐走空了,就留下他们两个站在空无一人的礼堂之中,贴心的学校因为人还没有完全离开,蜡烛没有完全熄灭,留了一两盏漂浮在他们头顶上,在一片黑暗中落下微醺的光芒。 “谁送的,只要吃下,就可以彻底爱上那个人吗?”弗莱塔听见自己轻声问。 学长眼里带笑:“嗯。” “额,主席大人……”弗莱塔声音有些艰难,再给自己想借口,“听说巧克力分享之后更美味哦,既然这盒巧克力已经是我的啦,那我就送给你好了……你要不要现在尝一口呢?” 德拉科看着他,英俊过人的青年已经逐渐成为了一个大人。这些年递给他的情书足够堆满斯莱特的长桌,却都被他无声的烧掉了。因为可能无论过多久,他眼里就只有这个连哄骗的话都不会讲的笨拙的人了。 在弗莱塔吃惊的目光下,他居然真的拿了一块巧克力放进了嘴里。学长像是不太喜欢这种过甜的味道,皱着眉头几下嚼碎了直接咽了下去,紧接着他看弗莱塔的眼神就变了。 和之前那种宠溺的、冷漠的、纵容的、温柔的眼神不同,那带着极端的侵略性,像是嗜血的野兽在看它无法逃脱的猎物。弗莱塔被那样一看,背脊上就起了一些酥麻的颤栗感。 …… 斯拉格霍恩的门被急切地敲打。教授头上还带着睡帽呢,刚打算脱了拖鞋上床睡觉就听见门外有个孩子大喊。 弗莱塔感觉学长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整个人面红耳赤:“教授!开门啊!救命啊!我学长吃错药啦!” 第91章 斯拉格霍恩教授吃了一惊把门打开,就看着德拉科·马尔福怀里抱着娃娃熊似得抱个银发少年,整个人瘫他身上被他拖着。 弗莱塔满面通红衣衫不整,脖子上还有很多红色的印子。他眼眶里满是水光像是被狠狠蹂躏过一样,连说话都在不住颤抖:“教授……救命啊……” 斯拉格霍恩大惊失色:“这怎么了,孩子?” “爱爱爱……爱情魔药!”弗莱塔像是受到了很大的侵犯,实在是委屈极了。他哽咽着说,“学长吃了一块加过料的巧克力,然后他就这样了,说我可爱,说我帅气!他说我简直是世界上最俊美的人!啊,我不听,我让他别说了用力打他,结果他就要说,还往死里说!还说要霸占我的美!啊,教授我好怕啊!” “……”斯拉格霍恩听着觉得好像哪里都不对,“先进来吧,不管如何……” 弗莱塔把他学长拖着放在沙发上,小声地说:“哦,别揪我腰……你都已经吃了爱情魔药了,不应该爱我爱得要死不活吗……” 德拉科虽然吃了药但还不可能昏成这样,但斯拉格霍恩讨厌他到上课都不点他提问了,不演得惨点,他怎么能让自己进屋呢。刚才趴弗莱塔身上的时候听着这个小混蛋瞎说一通,说得他好想打人,但抬起手来又觉得舍不得……他不想打他想摸他。德拉科觉得他身上那种香甜的奶味太诱人了,光是闻几下就要醉得心里发痒。 弗莱塔依着学长说的跑来接近教授,这都快学期末了,斯拉格霍恩还看着他们就拐弯。现在不主动点不行。他刚想跑去找教授聊天搭话,手腕就被钳制住了,接下来被用力一拉就坐到了他学长腿上。 弗莱塔被他学长凑上来亲,感受他挺翘的鼻梁擦过自己的脸。少年快被他帅死了,被他神志不清又色气满满的样子迷得七晕八素的,心跳快得像是兔子跳。平日都是自己调戏他,今天破天荒被对方主动一次,少年的脸上激动到充血,兴高采烈地笑成了一朵太阳发。 弗莱塔主动抱着他的脖子叫得虚情假意:“啊,救命啊,讨厌啦,非礼啦!” 德拉科觉得他快烦死了,抬手用力捂住他的嘴堵住他的声音,冰凉的手伸进他的衬衫下摆往下摸,校服皮带都给他扯松了。 斯拉格霍恩背对着他们加紧动作调制解药,刚调制成功拿着装魔药红酒杯转身,就看见堂堂学生会主席在欺男霸男。老教授慌坏了,赶紧跑上前用力把人拉开。那一瞬间两个人一愣,统统都用杀人的眼神看向他。 斯拉格霍恩:“……” 老教授咳嗽一声:“吃药。” 德拉科皱眉沉默了一两秒,像是有点纠结就这么吃药解毒还是就这么借着药性往下去……后来可能还是身为贵族的廉耻心和即将成为恋童癖的压力战胜了他的邪念,他接过那杯解药一饮而尽,立刻就感觉有一盆冰水从天灵盖降下来,让炽热的身体立刻回到了零度,整个人瞬间冷静了下来。 弗莱塔相当不开心,坐在那里系皮带系得怨念极了。 斯拉格霍恩摇头:“先生,您好些了吗?” “谢谢您,教授。我感觉看世界的目光清晰多了,之前我如果有什么失礼的行为,请见谅。” “很正常,孩子。强力迷情剂会让你平时喜欢的东西对你放大多倍诱惑力,让你闻到你最喜欢的味道。”斯拉格霍恩笑了笑,表示理解。“你要好好谢谢弗莱塔,这个孩子帮了你许多。” 弗莱塔咕噜噜吹气,就是不开心,靠在他学长胳膊上撅着嘴不出声。德拉科一抖肩膀把他给抖开,弗莱塔被弹开,重心一歪直接反弹回到他怀里。德拉科第二次没拒绝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像是给小动物顺毛一样:“是的,我也没有想到……我是说,有人会对我用迷情剂这种东西,这实在是太令人困扰了。” 斯拉格霍恩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是啊,但我已经看习惯了……毕竟铂金色头发的人都很受欢迎。” 德拉科心里一动,有猫腻。他疑惑地问:“教授?” “啊,抱歉。我是说,你的祖父和父亲也曾经处理过这一类的东西,卢修斯那孩子还好,而阿布那孩子还在情人节的时候差点中过招。”斯拉格霍恩回忆说。 “真糟糕。”德拉科没有去问什么,微笑着换了一个话题,“您曾经是我祖父的老师?他是怎么样一个人?抱歉,因为太过悲伤,我的父亲从来没和我讲过他,家里也没有任何他的画像。” 斯拉格霍恩没有想太久,印象十分深刻的说:“马尔福小先生给我的感觉就是,十分优秀,并且总是高于其他人。” “马尔福家族的人向来如此。” “是的,我知道。但我第一次见到阿布先生的时候,那时候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斯拉格霍恩看着室内的炉火眼里出现一些恍惚,脸上微笑着眼里出现一些憧憬,仿佛在回忆快乐的事情,“那是极致的美好。我坐在教师席上,看见一年级的他从门口走进来,脱下了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头耀眼的金发,脸上带着高傲与冷漠,比所谓的天使或是精灵都要美得多……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他会是最好的学生,一定会带来荣耀的那种。” 弗莱塔噘嘴,反正长得好看的你都觉得有出息。切。 斯拉格霍恩还在回忆:“那时候我在教魔药,要求学生们用水仙花苞切碎研磨……阿布从水瓶中捏起花茎拿起了一株水仙,眨眼间那朵花在他的手里就盛开了,他像是愣了一下,随即拈花一笑……我有理由相信,让那朵花绽开的不是魔法,而是比花还美丽的容颜。我后悔那时候我没有带相机……我应该把那一幕照下来,好好地珍藏。” “他真的是很优秀的学生,没有人在他身上挑的出缺点,哦,除了有些人抱怨过他高傲的态度。但我作为教授我知道不是这样的,他是很可爱的学生,对待亲近的人友好无比……他的成绩也是全年级保持前几名,理想是做一名最出色的巫师……” 德拉科笑了笑,但事后又皱起了眉:“但是,据说在我父亲很小的时候,我的祖父就英年早逝了。” 斯拉格霍恩的表情僵硬在脸上,他脸色有些苍白:“……美好的人,在世界上总是停留地不太久的……” “但那令人太惋惜了,不是么?”弗莱塔出声,闷闷地说。 德拉科思考了几秒钟:“教授,你不喜欢我吗?是因为我祖父给你造成不好的回忆了,对么?对此我表示抱歉。” “不……不,当然不。”斯拉格霍恩慢慢地说,呆滞得就像是死人一样。“你很好……阿布拉克萨斯也很好……你们都很好……” 德拉科不说话了,等待教授告诉他事实真相。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们想在我身上知道什么,但是我得告诉你们,我做不到……那样会毁了我……” 德拉科直接打断他:“但教授,阿布拉克萨斯不美好吗?他那样被您给予众望,最后却悄无声息地死在与世隔绝的地方,没有人记得他,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您不愿意告诉他的后代他死去的真相吗?那或许和伏地魔有关……” “别说出他的名字。” “我们并不惧怕他,教授。”学长面容冷漠到残忍了,他灰蓝色的眼睛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面容英俊地像是希腊神殿里的雕像。“作为阿布拉克萨斯的亲人,作为您的学生,我需要您告诉我秘密。” 斯拉格霍恩在那里全身颤抖,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打击。但他始终没有说出口,像是在极为犹豫又像是极为倔强。 弗莱塔看着他,良久脱口而出:“教授,勇敢些。我们都是你优秀的学生,每一个人都是。”(1) 这句话像是彻底打破了斯拉格霍恩的心结,他怔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最后颤抖着拿起魔杖抵住了自己的太阳穴。教授像是在回忆什么极为悲伤又极为可怕的事情,他闭上眼阻绝眼里的透露出来的感情,把肺里的空气全部叹息了出来,从自己的大脑里抽出了一条银色的丝线。 他用一个魔药瓶子将银丝装了进去,将这份记忆递给了德拉科,教授整个人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又像是终于得到了什么解脱。 …… 弗莱塔跟着学长回到了宿舍里面,又跟着他进了他的房间里。 德拉科找出了一个冥想盆,在里面盛满了记忆药水。他将瓶子里的银丝倒进水中,那发亮的一段记忆如同墨水一般瞬间在水里化开。 德拉科看着那段记忆沉默了几秒,弗莱塔知道他在想什么,微笑出声:“你先看,我守着你。要是有什么涉及你家里秘密的,或者限制级的,你掐掉就是了。” “我不怕你看到我家里的秘密,但我怕你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心里会受到伤害。” “你已经知道这段记忆大概说的是什么了?” “差不多猜到了。” “那你还看?” “有些事情还有疑点。” “哦……”弗莱塔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突然有些害怕,小心地问,“那,你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吧?要不还是我来看吧?” 德拉科没说话,突然捧住他的头在他额头上深深亲了一下:“不会。你好好守着我,我预料到这是一段很长的旅行,在我看记忆的时候,别离开。” “我会的。” 德拉科让自己沉入冥想盆当中,在无声无息里世界开始搭建构造,墨水组成了一段回忆的过去。他发现他身处在一个雨夜,冰凉的瓢泼大雨将这段记忆搅弄地晦涩不堪,地上满是泥泞和水洼。 但德拉科不是这段记忆力真实存在着的人,水滴从他身上穿过去落在地面上,打起一朵朵银色的水花。他看见一栋房子,从窗户里发出一些暖光,于是他走了进去,看见了坐在干燥的壁炉边烤火的中年人。 那是斯拉格霍恩,此时的他还不像多年以后那么年迈,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悠闲地看着,而背后的墙上却依旧挂着许多学生的照片。在这时,有人敲响了他家里的门。 斯拉格霍恩有些疑惑,这样寒冷的雨夜,有谁会在这时候到访呢?教授穿着睡衣和棉拖鞋,把报纸夹在腋下前去开门,德拉科站在他的背后跟着去看那是谁。 门打开以后外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在屋内映出的灯光里隐约可以看见他清秀英俊的面容。这个男人大概二三十岁,黑发黑眼再加上黑夜里的滂沱的大雨让人看不大出他的确切年纪。 斯拉格霍恩十分惊讶:“汤姆!你怎么来了,我是说,你有什么事吗?” 德拉科瞳孔收缩,一瞬间极为惊讶。眼前这个长相英俊的男人居然会是黑魔王?那个丑陋疯狂又神经质的蛇脸怪物? “教授,”里德尔站在大雨之中,甚至连一个防水咒都忘记给自己施加,黑色的丝质衬衫被雨淋得紧紧地贴在身上。他像是失去了所有表情,脸上没有丝毫起伏,而他的眼神是那样的绝望,雨水从他漆黑的发梢滑落进他那双夜一般的眼睛里又流出,看上去居然像是在哭一样,“求求你……我没有办法了……你曾经告诉过我如何永生,我现在不想要永生了,求你救救他吧……” “里德尔,你在说什么?” “我错了,我不想要永生了,救救他……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可以在我身边……”里德尔站在雨中含糊不清地说,曾经高高在上的魔王如今在大雨之中狼狈不堪,像是魂魄早就已经支离破碎。 德拉科沉默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他心抽紧了一下,万万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事情的发展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那一瞬间他突然有些想要见到他的小巨怪了,而记忆在这时候却开始出现偏转,整个世界开始崩塌,墨色模糊到看不清一切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1) 斯拉格霍恩还是贪名重利 这句话弗莱塔说出来 其实是戳中了他人性的弱点 为了面前这个优秀的学生 他不得不说出秘密。 * 为什么这段记忆我要安排下雨呢? 不是情深深雨蒙蒙 而是 因为 在天涯明月刀里面 副本进入都是下雨的哈哈哈哈 所以 下一章开剧情咯~ 开完副本剧情就要推boss咯~~ 第92章 里德尔坐在冰凉的王座上,他一身黑色的西装将身材勾勒得极为出色,这样的身体无论是谁看了都会艳羡赞美,可是他好像是不愿意被人看见。他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厅中央,彩绘玻璃在座位背光的地方透出支离破碎的昏暗光影。 黑发黑眼的男人垂着眼睛坐在座位上,闭着眼安睡像是极为疲劳。他全身笼罩在一块黑色的轻纱之中,像是被雾气弥漫了身形。整个大厅无比寒冷,可是他丝毫感受不到,纳吉妮吐着信子游过冰凉的地面前来寻找着它的主人,蟒蛇绕过王座,因为黑纱的存在它没有感知到里德尔,四处寻找一下以后纳吉妮有些苦恼,重新离开这里。 室内重新回归寂静,连鳞片摩挲的声音都再也听不见了。 里德尔困极了,黑魔法对于灵魂的伤害实在是太大。所谓灵魂分裂,就是通过用邪恶极致的黑魔法杀人来达到切割灵魂的惩罚后果,这种强行永生的行为将破碎的灵魂不断消磨,每一分每一秒里德尔都可以感觉到灵魂在火焰一般的灼伤之中渐渐化为灰烬。马尔福家的风铃冰霜草本来可以化解这种痛苦,可是他上次去的时候那里已经被人提前采走了。 他沉沉地闭上眼,想去睡一会儿缓解煎熬,可当他陷入梦境里时,灵魂深处一些沉痛深重的回忆开始如同水流一般渐渐淹没了他。 里德尔感受着自己在梦里行走着,记忆化成的浓墨将他渐渐淹没,曾经走过的地方化成晦暗不清的风景,逐渐构筑成一个古旧的世界。 …… 【四十年前·霍格沃兹】 十一岁的汤姆·里德尔站在礼堂门前,他头上戴着斗篷,一身衣服古老破旧,甚至行李箱里都没有什么像样的文具。他毕竟才离开孤儿院,那里的一切不会给他留下太多财产。虽然是这样,但是他一直沉默着,腰杆一直挺得很直,看上去不比任何人逊色。 他站在队伍的最后面,而前面的人一直在窃窃私语,好几个孩子们众星捧月一般围着一个人,像是十分热切地在和那个人搭话。里德尔往那里看了一眼,但被黑压压地人挤着什么都看不到,于是垂下了眼睛也不再去看了。 格兰芬多的院长也是变形课老师阿不思·邓布利多站了出来,告诉他们分院的事情,他们将会被分成四个学院有着自己不同的归属,一会儿被叫到名字以后就要上前去,分院帽会告诉适合每个人的选择。 小巫师们窃窃私语,纷纷在说自己愿意被分到哪个学院,突然有一个人十分热切地大声说:“马尔福先生一定是去尊贵的斯莱特林对吧!那里只收最优秀的学生!” 一时之间大家对于斯莱特林这个学院有了些崇拜,而那位马尔福先生什么都没有说,被围在人群当中沉默极了。许多人还想叽叽喳喳说些什么,里德尔终于听到了一声忍无可忍的:“闭嘴。” 里德尔愣了一下,觉得那个声音还挺好听的,他站在台阶下面往上面仰视,在队伍的最前方看到了一个铂金色头发的女孩儿,那个女孩留着半长不短的及肩头发,站在最高处回过头来扫视人群,眉宇间带着极为傲慢的气质,她颐指气使盛气凌人:“你们都给我住嘴,不想在学校里的呆的趁着列车还没走,趁早给我回去!别让我再听到你们和苍蝇似得在我耳边叫唤。” 可就算她如此嚣张,也没有人敢站出来说她一句不是。里德尔抬起头,斗篷帽子因为他的动作从头上滑下来,正好与那个姑娘对视上了。他吃惊了一下,因为他毕竟从来没有看过长得这么漂亮的人,她一头金发像是水银上流淌的晨光,眼睛清澈得像是波罗地海中沉淀的车矢菊花瓣,她长得实在太美了,就像是孤儿院里画册上的精灵公主一般。 里德尔漆黑的眼睛不由得多凝视了她一会儿,那位“姑娘”被他一直盯着看,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冒犯一样,皱着眉瞪了他一眼,转过头不愿意再看他了。 里德尔被分到了斯莱特林,那时候的蛇院在大家眼里只是一个孤僻且严格的学院,没有后来那样代表邪恶的含义,学生只要能进去就代表着优秀与孤傲。他沉默着将那顶破旧的巫师帽放了回去,但那顶破旧的帽子在这时突然张开了嘴,盯着他大声说:“多么可怕的人!你会带来毁灭!” 在身侧的邓布利多教授手抖了抖,像是因为这句话有些触动。所有的孩子们都莫名其妙地看着里德尔看,然而这个黑眼睛的孩子依旧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盯着那顶帽子看了会儿,露出一个淡淡的讥讽笑容坐到了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去了。 后面也没什么出彩的,唯一引起里德尔有些注意的就是那个铂金色头发“姑娘”也被分到了斯莱特林,在所有人注视她的时候,邓布利多告诉了所有的人,这位“姑娘”其实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先生。阿布拉克萨斯精致艳丽的脸上带着高傲坐在了椅子上,就像是国王在等待别人为自己加冕一般。 里德尔看了他几眼,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觉得有点困,趴在桌子上想睡觉。 学院的日子平淡无奇,没有任何起伏,里德尔像是有违分院帽对自己的评价,好好上课好好做作业,作为一个斯莱特林的好学生每一天都过得安分无比。他没有什么朋友,总是喜欢沉默着,平时有空也不愿意和别人交流,更多地是喜欢呆在安静的地方睡睡觉。这样的人在斯莱特林当然不会受到什么太大的关注,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和他交流,平时的动向也不会被别人过多讨论。 ……那一天应该是一个雨后的黄昏,天气不是很好,但是却有依稀的阴暗灰沉的光芒照亮了学校内的走廊。记忆的角落里,银色的盔甲在走廊中发着喑哑的光。 阿布拉克萨斯甩开了一直跟着他背后讨好他的那群人,独自走上了那条走廊。他视线凝了一下,看见盔甲边上有几个四五年级正围在一起难为一个人,阿布拉克萨斯皱起眉发现那是一个黑发的斯莱特林,大概和自己是一个年纪的。 一个赫奇帕奇十分愤怒,掐起里德尔衣领,看着面前这个黑发黑眼的孩子依旧用着淡漠无比眼神看着他,心里一阵愤怒:“你这个混蛋!你是在看不起我们吗?” 里德尔就说了一个字:“是。” 那个四年级赫奇帕奇像是遭到了侮辱,抬起手就要揍他。可是在下一秒他就被人拦了下来,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被狠狠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那个赫奇帕奇彻底被打蒙了,身边一个格兰芬多像是气愤极了,看着那个突然冲出来打人的家伙大声说:“你是谁?不许多管闲事!” 阿布拉克萨斯缓缓收回打人的那只手,把里德尔完整护在身后:“连我都不知道是谁,居然还打算在这个学校呆?区区一群垃圾,谁允许你们碰我的人?” 众人一片惊诧看着这个长得和女孩儿似的大少爷,那个被打的赫奇帕奇像是还想说什么,然而他的同伴像是想起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架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货色赶紧走了。 里德尔看了看,觉得似乎没自己什么事情了,整了整衣服就打算离开。 阿布看着他十分不满意地皱起眉:“真是没礼貌的家伙!难道你都不向我道谢吗?” 黑发斯莱特林顿住了脚步,他在孤儿院从来不用说谢谢,因为他们总是把里德尔看成下水道里的老鼠,从来没有人会帮助他,就算有,谁又会稀罕来自一只老鼠的谢意呢?里德尔愣了一下,点点头:“谢谢你。” 阿布脸色好看了些,但极其漂亮的脸上还是有些不服气,皱着眉哼了一声:“他们为什么打你?你惹到那些高年级了?” “因为我在图书馆睡觉,醒来的时候随便拿了一份作业写,结果拿错了,写成了他们的作业。”里德尔想了想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关键是我全部都写对了,教授看了说他们作弊,惩罚他们关一个礼拜禁闭。” 阿布不可思议地说:“你写了四年级的作业?” “五年级的。”里德尔随意纠正了,淡漠地就打算走了。 马尔福小少爷第一次看到这样不怎么把他当回事儿的人,整个人有些茫然,看着黑发孩子走开的背影,觉得他笑起来好像挺好看的……小少爷叉着腰不开心:“喂!要是下次他们再欺负你我可不管了!” 里德尔:“不可以。” 阿布一愣:“为什么?” 里德尔转头,嘴角露出一个稍显暖意的笑容看着他:“因为我是你的人啊,这不是你说的吗?” 阿布拉克萨斯在雨后黄昏的走廊上凝视着他,头一次沉默了很久,最后他脸上也露出一个笑容,面容好看到令人叹息。他几步跑了过去,纤细的手臂搭上里德尔的肩膀:“哈,你这个人真奇怪啊!” 里德尔笑了笑,任由他搭着自己,转头过去看着他,阿布一双浅蓝色的眼睛清澈得像是浸在冰雪里的珍贵宝石,铂金色的长发柔柔软软垂在肩膀上,像是一段剪裁过的阳光。他想了想:“唔,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阿布拉克萨斯大方地说:“讲。” “你为什么要留长头发,你可是男孩,不是吗?” 提到这件事情,小少爷脸上出现了一点伤心的表情,眼睛垂了下来像是难过极了:“因为我妈妈,她喜欢女孩子……” 里德尔看他伤心心里居然有些疼,他皱起眉有些慌乱地安慰着他:“额,别难过啊。我也喜欢女孩子的。”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说过最后悔的话了吧……里德尔想,那天的天气是如此晦暗,他活了十一年,背负着悲惨的身世在人间最灰暗的地方长大,终于在那个黄昏里,遇到了人生里珍贵仅存的光……然后他的光狠狠瞪了他一眼,打了他一下。 阿布拉克萨斯像是很喜欢他的这个新朋友,走到哪都喜欢和他在一块儿,两个人的成长环境天差地别,可是马尔福少爷像是从来没在意过这些东西,作为他的朋友他全心全意地待他好,至此再也没有人找过里德尔的麻烦。 斯莱特林的人们通过马尔福少爷正视了汤姆·里德尔这个人,一开始大家也不认同他,可是渐渐地他们发现了他天才一般的魔法天赋,以及轻而易举就能在所有课程上拿第一的学习水准。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逐渐重视起了这位不怎么和别人交流的黑发学生,游戏人甚至是开始尊敬他。 里德尔对于这些积累起来的尊敬有些充耳不闻,事实上他开始有些苦恼了。因为在平时他总能够安静地躲在一个地方睡觉,现在总有一个留着铂金色长发的人无论他在哪里都可以找到他,把睡意朦胧的他拖起来去做各种没完没了的事情。 “里德尔!起来啦!”阿布拉克萨斯再一次把里德尔从沙发上拽起来,“你可不能总是睡觉啊,有点精神好不好……” “阿布……你为什么一直喜欢叫我里德尔?”他被吵醒也不生气,“毕竟邓布利多或者其他人都喜欢叫我汤姆。” “因为汤姆听上去很平常啊,都是我的人了,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阿布拉克萨斯有些得意地挑起眉,突然他愣了一下,看着里德尔漆黑的眼睛说,“你的眼睛不好吗?” “嗯,有点近视。”里德尔揉了揉眼睛,试图让那种模糊的感觉消退一些,“你看出来了?” “嗯……因为是黑色的眼睛不太明显,但是感觉没什么焦距的样子。那么,你是天生的吗?” “不是。”里德尔笑了笑,“我小时候被人打过,眼里扎进过玻璃碎片,差点瞎掉,好了以后就留下后遗症了。” 他眼睛清楚了些以后愣了一下,看着满脸难过面色苍白的阿布拉克萨斯立刻摇手解释:“不不不,我和你开玩笑的,其实我挺好的……阿布,我真的挺好的。”(1) 阿布拉克萨斯盯着他的眼睛最后眼眶有点红,深吸一口气转过头不去看他:“你这个混蛋……” “是是,我是。你别生气了。”里德尔笑着说,清秀的眼睛带着些柔和的色彩。 “……”阿布拉克萨斯说,“里德尔,今年圣诞节你要留校吗?” “嗯,因为没有地方可以去啊,学校就是我的家。” “那、你要去我家里吗?” “……” 马尔福少爷脸有些红,别过头不去看他声音有些紧:“我、我只是觉得你没有圣诞礼物很可惜罢了,我家里有一棵很大的圣诞树,树下会堆满礼物,如果你来的话……全部送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里德尔什么也没有说,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走过去用抱住了他。他比阿布高一些,这样刚好可以把抱在怀里。 那年圣诞节里德尔收获了一圣诞树的礼物,但是在圣诞晚宴结束以后阿布还是专门送了他一样特别的礼物——一本精装的日记本。 里德尔疑惑:“为什么送我这个?” “因为你老是睡觉!一睡一整天不会觉得虚度光阴吗?” “不会。” 阿布拿起日记本打了他一下:“反正!你把每一天都记下来吧!至少知道自己每天都干了些什么!” 里德尔苦了脸,却也点了点头。他想了想,也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了阿布:“你的圣诞礼物。” 阿布拆开,发现那是一条很长的黑色缎带,并不是很上等的材质,但在晚宴的烛光中却发出一些黑色的柔光:“这是?”(2) 里德尔指指他的发梢:“头发长了。” 阿布立刻鼓起脸气哄哄地:“哼!我明天就去把头发给剪啦!” “马尔福夫人不会答应的,而且,你留长发非常好看。” “真的吗?”阿布狐疑道。 “真的。”里德尔微笑。“不然我为什么要送你发带。” “唔……那我以后有了儿子也让他留长头发好了!”阿布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里德尔心里好想笑,觉得这个坑儿子的人太萌了。看着他的笑容,就像是在心里最晦暗最艰涩的地方裁进去一段光晕,温暖地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将过去的苦难与背负都化成了行云流水一般早已逝去的光阴。 时光匆匆而过,少年和少年在那段岁月里互为彼此的记忆,相伴相行,从未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1) 第八十七章 里德尔:别担心我啊,这些年,我过得挺好的……我真的挺好的。 里德尔是个不会安慰人的家伙 每次安慰别人只会说假话 听见他说假话 请露出被安慰到的笑容 虽然仍旧悲伤,但他看见自己成功了,会好受很多。 (2) 任务道具 黑色缎带 在第二部《哈里波特与密室》里 卢修斯造访海格的小木屋, 铂金大贵族扎着头发,铂金色的头发用着一根黑色的丝带系起,这里开发一下脑洞 既然他和他爸一样都是长头发 那么,发带说不定也是祖传的? 啊哈哈哈哈 我乱想的。 第93章 那年应该是里德尔上霍格沃兹的第五个年头,寒冬朔雪,那年的雪特别大,甚至将地窖的门都给掩埋了起来,从公共休息室里的落地窗往外看过去,黑湖湖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斯莱特林地窖里的壁炉被家养小精灵烧起了终日不熄灭的炉火,将寒冷潮湿的室内烤得干燥温暖。里德尔在这种冬天里就开始冬眠了,他用别人十分之一的时间就写完了所有的作业,为了早点休息他还练就了一边睡觉一边左右开弓写不同科目论文的本事,简直让人叹为观止。关键是他写出的东西永远都是满分,考出的卷子永远都是第一名,实在是令人羡慕嫉妒恨。 黑发黑眼的清秀少年坐在沙发上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突然背后一冰,他睡眼惺忪醒了过来,已经变了声的嗓子性感又磁性:“阿布,怎么了?” 阿布拉克萨斯把冻得通红的手塞他背上贴着他温暖的皮肤取暖:“憋说话!让我暖暖!” “哦……” “不许睡!” “哦……zzz” “不许睡啦!”阿布用力摇了摇他,“快出来帮我,我被欺负了!” 里德尔立刻清醒了,他皱眉看着他,视线模糊声音却带着怒气:“谁欺负你了?!” 然后他们两个人跑出地窖,二人联手打雪仗,把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那一大票女孩子给打跑了。 格兰芬多的爱丽丝·韦斯莱不开心:“马尔福!你这个卑鄙小人!里德尔!你这个卑鄙小人!居然联起手来打女同学!” 阿布像是有些开心,他用黑色的缎带将一头缎子似的头发扎起一个马尾,漂亮的脸看上去实在是比女同学还女同学,他叉着腰嚣张极了:“打不过就给我闭嘴!” 爱丽丝·韦斯莱开始地图炮:“斯莱特林!你这个卑鄙小……卑鄙学院!”说着就带着人走了。 “……”里德尔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朋友,“出息呢?” 阿布瞪了他一眼:“你还不是帮我了!” “你的命令我什么时候拒绝过,公主。”里德尔哈了一口暖气,将冻得通红的手弄暖一些。“帮你报了仇我就回去了啊……我好困zzz” “不许睡啦!雪地里睡觉会死的啦里德尔!”阿布大惊失色。 “zzzz” 阿布在地上抓起一把雪要去糊他,结果里德尔更快,拿起一个雪球就啪在了他脸上。马尔福少年一张美得气死人的脸立刻被冻得通红,揉着脸气死了跑到一边玩雪去不理他。 里德尔打了个哈欠,走过去看他蹲在那里:“在干什么?” 阿布拉克萨斯的气来的快去得也快,他闷声说:“堆雪人。” “……你的雪人好小啊。” 说话间,阿布把那个巴掌大的精致小雪人堆好了捧在手心,递给了他:“给你。” “给我?” 阿布的一双蓝色眼睛清澈极了:“对啊,给你堆的。” “谢谢。”里德尔微笑接了过来,毕竟从来没有人给他堆过雪人。 “不用谢啦,毕竟如果没有东西陪伴你的话,你会寂寞的吧!” “可是,雪人很快会化的啊。” “额……你学习成绩那么好,你想办法!” 太任性了啊喂,里德尔无奈耸耸肩说:“可我想不出办法,这样吧,我不要雪人,我要你。你代替雪人一直陪着我怎么样?” “想得美。”阿布看着他哼了一声转过头去,“要陪也是你一直陪着我,我才不要跟在你背后呢!” 里德尔觉得他傲娇的样子真的太萌了,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说:“阿布,你头上有雪……额,哈哈哈,你看上去像是长了白头发一样。” 阿布拉克萨斯听了立刻狂拍头发:“我不要长白头发嗷嗷我不要!” “你总会长的啊……要不要这么慌张?” “反正我不要啊啊!我不要我不要!!” 里德尔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心里吐槽了他一句臭美,嘴上还是好好安稳他:“没有关系,你头发是铂金色的,老了以后偷偷长一两根肯定看不出来。不像我,黑色的头发有一根都很明显。” “啊,对哦。” “嗯,到时候我们一块老了,你就站在我身边,别人看见我就会笑话我是一个老头子,那时候你就会显得很年轻。” “那好啊!”阿布拉克萨斯微笑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来,“等等,谁敢笑话你?谁笑话你我打谁!” “嗯嗯嗯,到时候就看你的了。”里德尔笑出声。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在所有人眼里,那个黑发的少年和金发的少年总是走在一块。有时候里德尔回忆过去想起从前的自己,偌大的校园里那段宝贵宁静的时光力,总是参杂了别人的存在。他回望过去,才发觉自己居然也曾和别人定下过白头到老的约定。 说好了共走到头的路,一个已经消弭,永归安乐,一个已经永生,不死不活地在世间,倔强地煎熬着自己。不过是眨眼间,轻易就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里德尔在五年级的时候当选了斯莱特林的级长,虽然他本人不愿意做这个差事,但他毫无疑问也是一个负责的人,交给他的差事就会认真做。 事情发生的那一天,他例行在学校里巡视。里德尔视力不好,一到晚上就瞎了眼,也不用荧光闪烁整个人摸黑。虽然阿布多次想用各种神奇的魔药来医治他,可毕竟是小时候就落下了后遗症,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顶多做到眼睛不再恶化而已。 他打了个哈欠,决定巡视完了就回去睡觉,这时候他听见了一个喑哑的声音在黑暗深处低语:“我看不见……我看不见……这里太黑了……我看不见……” 谁?里德尔有点困。是幽灵还是夜游孩子?他听见那个声音一直在说话,于是笑了笑回了一句:“我也看不见啊。”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语气有些激动地说:【你……是谁?】里德尔愣了一下,作为成绩优秀年年第一的学长,学校里已经没有不知道他名字的人了,所以是壁画还是哪位深入简出的幽灵吗?他彬彬有礼的回答:“我是汤姆·里德尔,阁下是?” 【汤姆……不对……不是汤姆……你不是萨拉查……你不是……】? 里德尔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萨拉查是谁,本想再次提问却陡然惊醒发现自己刚才没有说英文,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口型,他居然一直在嘶嘶地叫?里德尔震惊了一下就很快冷静下来,没有让自己慌张多久,一种诡异的猜测在心里浮现了出来,他顿了顿问道:“那么,你是谁?” 【我是帕尔修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宠物,只为斯莱特林的后裔驱使。】于是在那天晚上,里德尔发现了密室。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里德尔有点缺觉,但因为他一天到晚都是一副没睡足的样子所以没人觉得奇怪。坐在魔药课堂上,里德尔趴在那里捅了捅自己的同桌。 阿布:“干嘛?” 里德尔:“嘶嘶嘶。” 阿布(鄙视):“你吸毒了么今天?” “……没有。”里德尔坐起来看斯拉格霍恩在讲台上吧啦吧啦,想了想问他,“你知不知道霍格沃兹有一个被隐藏起来的地方?” “知道。” “你知道?” “有求必应室啊。”阿布不屑地说,“现在都快成约会圣地了,在那里藏个戒指礼物什么的,回头再一起找出来抱在亲一亲表示爱意。” “好的,这个不良的现象身为级长我会认真取缔的,谢谢人民群众反映。”里德尔有点头疼,看来密室的存在的确没几个人知道。 这时候,斯拉格霍恩教授要求大家处理魔药材料,学生们从面前的器皿里面把整株药材拿出来,笨手笨脚地切割剁碎。阿布拉克萨斯虽然是优等生,但是做这种动刀子的活终究还是不太擅长。他皱着眉看了看玻璃瓶里的水仙花苞,嫌弃地将它从水里拎了出来。 里德尔看到他一个大少爷如此娇气,突然起了几分玩笑的意思。他的魔力精湛无比,在阿布拿起那朵花的时候他只需要挑挑眉,那株水仙花就在他手心里盛开出来。 阿布看着突然在手中盛开的花像是有些吃惊,但那朵水仙看得正好,哪怕是他也不禁心生喜爱,随即莞尔一笑。里德尔愣愣地看着他的笑容,好像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悄悄融化成了一滩水。 晚上的时候里德尔去见了蛇怪,他打开了密室里的门和这庞然大物面对面接触了。那蛇怪看上去可怕但却意外地温顺,但它眼睛像是不怎么,看到里德尔以后凑近了一些仔细看了看他,最后温顺地垂下了它的头。 里德尔摸了摸他:“你好,帕尔修斯。” 【我能为您做些什么?主人?】蛇怪虽然大却依旧忠心。 “你知不知道密室里面有哪里适合睡觉?” 【不知道。因为我不碎觉啊。】 “哦。”里德尔有点失望,面上却依旧冷静“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我想出去走走,主人。】 “可你太大了,帕尔修斯。”里德尔微笑一下委婉拒绝他。 蛇怪沉默了一会儿,趴在地上缓缓说:【主人,你有恨的人吗?】“当然,有很多。” 【那么我能替你杀了他们,萨拉查给我的使命就是让我杀死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为什么萨拉查想要杀人?”里德尔微笑说,有些疑问,“虽然我的确想要一些人死去,可是他们活着我也不会有什么影响,顶多有些不舒服。” 【萨拉查……恨……他恨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太吵闹了,他想要清洗干净……他孤单悲伤,没有人理解他,没有人……最信任最爱的人却和自己背道而驰……因为肮脏的东西反对他……他讨厌这一切……】里德尔想了想,沉吟了一会儿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最后他的眼睛漆黑到看不清光,就像是没有任何光芒的深夜,他缓缓说:“你想要出去走走吗?” 【是的,我的新主人。】 “午夜十二点,记得回家,帕尔修斯。”里德尔轻声笑着说。 蛇怪从密室里被放出,杀死了霍格沃兹的女同学,给全校学生造成了恐慌。校长引咎辞职,新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顶着众人的压力上任。 里德尔作为斯莱特林的领袖则在礼堂上慢悠悠地站起来,告诉所有老师他在夜巡的时候看见格兰芬多的混血半巨人——海格行踪鬼祟,并且正在饲养一只剧毒蜘蛛。人证物证都在,海格无话可说,被认为是杀死同学的罪魁祸首,被校方赶出了学校。 而揭露这一切的里德尔却获得了魔法部颁布的最有贡献学生的奖项……虽然他本人看上去根本不在意这一切,仿佛就只是在把自己看不顺眼的人赶出学校而已。 面对斯莱特林同学们的祝贺他充耳不闻,晚宴过后就打算回房间睡觉。可是刚打算关上门就被同行的阿布拉克萨斯阻止了。 里德尔看阿布的脸色不太好,耐心地问:“怎么了?” “……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马尔福少爷站在那里,面色僵硬看着他。随着长大他越来越漂亮,甚至太过于缺少男性特征让整个人看上去女气了些。他一头已经留长的铂金色头发用黑色的长缎带扎起来,发尾垂在背上,他就如同希腊神话里因为太美而变成水边花束的纳西萨斯一般。 “阿布。”里德尔看着他,这张脸无论他看多少遍都觉得没有办法移开眼,“为什么这样问我?我令你不安了吗?” “你令我不安。”金发少年直接肯定出来,他深吸一口气,“你讨厌海格,所以你诬陷他?” 里德尔心里一沉,瞬间心情跌倒谷底:“你认为我在诬陷他?” “难道不是吗?死去的人是死于石化,而蜘蛛只能毒死人!”阿布皱起眉深吸一口气,“人是一定是别的东西杀死的,一定的,可是你却一口说……” 突然之间,阿布拉克萨斯的眼睛瞪大了一些,心里的想法让他全身冰凉,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问出:“……桃金娘,是你杀的?” 里德尔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笑了笑:“朋友,我很累了。” “你不能骗我,桃金娘是你杀的,对么?你告诉我真相,我需要你告诉我!” 然而里德尔却什么也没说,一双黑色的眼睛深幽得彻底。阿布拉克萨斯被他那样看着瞬间就知道了真相,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里德尔,一时之间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一瞬间里德尔的心冰冷如铁,他以为阿布拉克萨斯肯定会斥责他,他最重要最信赖的朋友要至此与他分道扬镳。一想到这样的可能,他就感觉自己失去了全身的知觉,钝痛麻痹了自己的胸腔,只是站在那里就像在等待一个荒唐而又绝望的审判。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阿布拉克萨斯哭了。 里德尔怔了一下,就看见他朋友那双浅蓝色的眼睛潸然落下了眼泪。金发的少年站在那里眼睛通红,他深吸几口气,哽咽不成声,只能抬手捂住脸遮挡住自己失礼的行为,全身都像是脱了力,整个人都在颤抖。 里德尔站在那里许久,最后上前几步用力抱住了他。 黑发少年用力深吸几口气,像是想缓解心里那种撕裂的痛苦。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他不后悔。最令自己感到悲伤的是看见了他的眼泪,居然才发现自己如此不堪一击。 良久,阿布拉克萨斯冷静了下来,声音沉寂无比:“若是你要成为魔王,那么我就做你的共犯,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是你的支持者,黑暗的道路我与你一起走。从此以后,所有的罪恶我都要和你一起承担。” …… 【四十年后·黑魔王庄园大殿】 纳吉妮张开血盆大口,把里德尔头上的黑纱叼了下来。 坐在冰冷王座上的黑魔王微微张开漆黑的眼睛,纤长的眼睫毛在雪白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他已经醒了,但就坐在那里沉默了很久,因为太过美丽,使得他整个人就如同被抽去灵魂的人偶一般。 纳吉妮蹭了蹭他的脸:【你做梦了?】 “嗯。” 【梦见什么了?】 “梦见有一个人告诉我说,会和我一直在一起……”里德尔随意回答了一句,话却没有说话。他问,“叫你做得事情做好了吗?” 【所有食死徒已经准备好,听候您的差遣。】纳吉妮嘶嘶作响。 “嗯。”里德尔想了想,最后还是因为太困了,重新闭上了眼。“时间还早,让我再睡会儿……” 纳吉妮吐吐舌头,看着主人重新睡着也不敢再吵他,因为它感觉今天的黑魔王特别可怕,就像是触及了最伤痛地方的野兽,虽然沉默,但是却有毁灭一切的力量。 蟒蛇静静地游出殿厅,只留里德尔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里。 今天很冷,空无一人的大殿里,不老不死的魔王独自拥有着无限极寂寞与寒冷,极致的孤独让他获得了比死亡还痛苦的生命。 他垂着眼,突然之间笑了:“骗子。” 第94章 【三十年前·马尔福庄园·后山】 入夜了,里德尔坐在山顶上,这个地方他不常来,因为很冷很僻静。而此时他坐在一块冰凉的石头上,黑色的西装外套不穿,就堪堪披在肩膀上。寒风吹过,吃饱了风的衣袖略微扬起,露出被白色订制衬衫包裹着的漂亮身材。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夜空繁星点点,像是撒了一把碎钻的天鹅绒。他整个人融入夜色里,看着远处的宅子灯火通明。偌大的家园平日本该宁静,今日却分外喧闹。来自各界的名人与贵族都在今天来到马尔福庄园,为祝福今日在这里举行婚礼的一对新人。 里德尔黑色的眼睛倒映不进去任何光线,远处的盛宴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在想,那家伙的新娘一定很好看,但再好看也比上那个人的一半。 今日里德尔身着一身价值不菲的定制礼服,每一个地方都精心打理过,他本想盛装出席那个人的婚礼,可是当他提前到来走进这个地方,看见原本放着圣诞树和礼物的地方此时堆起了香槟塔,里德尔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 他发现他不能用真诚的祝福,来庆祝他最好的朋友一句,新婚快乐。 他发现他不能用衷心的掌声,在榭寄生的宣誓下,看他经过自己对别人说一句我愿意。 里德尔眨了眨眼,婚姻会改变一个人,但他总是孤单一人又怎么会懂这些呢?他是带着诅咒出生的人,生长于不幸与黑暗当中,从小见识过世界的丑恶,对人性不屑一顾,憎恨一切美好的东西……他曾经以为自己被那个人治愈拯救了,但事实上摆在自己面前的依旧是条不堪又泥泞的道路。 里德尔将脸埋在手心当中,整个人匍匐在黑暗里,感觉灵魂彻底沉沦了下去。他是多么在意阿布拉克萨斯啊,他随手就可以挽救自己的灵魂。可是他没有。 或许自己如此痛苦,他能够来找寻自己给予救赎。可是他没有。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先生从楼梯上走下来,今天他一身白色的西装,一头铂金色的头发没有扎起来而是披在身后,被打理得柔顺无比耀眼夺目,所有人看见他以后视线都凝住了,都被那种无与伦比的美丽所震撼。 马尔福上一任家主不久之前去世,整个家族的重担落在了小马尔福先生阿布拉克萨斯的肩膀上,他的母亲悲伤过度,神经恍惚,强烈要求他尽快成婚并且生下孩子。这次的婚礼来得是如此突然,据说是女方那边主动的。所有人一开始都有些吃惊,然而当他们看见新任的家主时他们都明白了,试问有哪一位新娘不愿意嫁给这样光彩照人的丈夫呢? 阿布拉克萨斯牵起了他的妻子,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新娘看着他有些痴迷,随即用头纱遮住了脸。 “怎么了?” 新娘不敢说自己在他面前有些惭愧:“你为什么要系一条黑色的领结呢?我记得你这套礼服配的是一条纯白色的领带啊?” 阿布拉克萨斯触摸了一下那条黑色缎带系成的领结,微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谢谢你嫁给我,不是一个足够好的人,因为有时候……我会很任性。若是你不能忍受我的缺点,可以告诉我。” “任性?这不可能。”新娘惊讶地小声说,“你是学校里最完美的人之一,有无数人崇拜你和汤姆。我在上学时期就很喜欢你,真的,能嫁给你就和做梦一样。你绝对是世界上最温柔最体贴的男人。” 阿布笑了笑:“是吗?” “今天以后,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谢谢你。” 新娘有些疑惑:“你总是,会对别人给你的爱说谢谢吗?” “不……大部分时候是不会的。”阿布缓缓转头,看着庭院外远处漆黑无光的后山,浅蓝色的眼睛澄澈的像是太平洋的浅海。 那一天所有人都在这场完美的婚礼上快乐尽兴,可是令大部分斯莱特林们不太满意的是,他们的Lord·Voldemort没有来参加他最好的朋友的婚礼。好几个贵族的继承人都向管家多次询问Lord有没有来,可是答案却总是令人失望。 阿布拉克萨斯在婚礼上多喝了些酒,婚礼结束以后他没有去见新娘,而是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厅沉默了很久。 小精灵们抱着客人们送的结婚贺礼开始一一清点,阿布拉克萨斯听着它们尖锐的声音叽叽喳喳,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眼神有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小精灵拿过来一个羊皮纸包着的包裹过来请示家主:“主人,这个礼物没有署名。” 阿布眼睛看向它,缓缓地伸出手来把那个羊皮纸包接了过来,慢慢的拆开了它,包裹里面掉出一本精装却有些破旧的日记本。(1) 阿布看着那本日记本,突然全身颤抖起来,他把头埋在日记本上发出低声的啜泣,泪水浸湿进空白的纸页之间,瞬间干涸。 …… 卢修斯出生的那一天,里德尔来到了圣芒戈,这么多年过去他看上去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非常年轻非常优秀。他没有妻子也没有情人,作为一位黑魔王尽职尽责的去维护所有贵族的利益。 他从护士手里接过被布包裹着的婴儿,像是头一次接触这样柔软的小生物,他的臂弯有一些僵硬。可是看着这个铂金色头发的小家伙,心里有一瞬间柔软和悲伤的感觉令他自己都难以相信。 里德尔垂着黑色的眼睫:“卢修斯?” 阿布看着他抱着自己儿子,面色安静无比:“是的。” “他会长得像你吗?” “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他以后……”阿布想了想也笑了,“不对,这可是我的儿子啊!记得吗,我说过我会让他留长头发。” “真是灾难,那他最好还是像你。” “里德尔,你要做我儿子的教父吗?” 里德尔抬起黑色的眼睛,没有感情地看他一眼:“不,除非这是个姑娘。” “是啊,我都忘记了你说过你喜欢女孩儿……”阿布缓缓地说,“听你把一个杯子给了布莱克家族?” “嗯。” “你在贵族里的声望越来越强大了,里德尔。你变了吗?” “我变了吗?”里德尔笑着反问。 阿布拉克萨斯沉思了一会儿,说:“里德尔,我从见你的第一面我就觉得你很不一样。你眼里一直有令人恐惧的东西在。” 里德尔微微有些惊讶:“你恐惧我吗?” 阿布拉克萨斯皱起眉说,“我的朋友,我以及我的后代以后或许要开始称你为主人了,里德尔,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叫你伏地魔。你不再是我的里德尔了吗,我还能认出你吗?” 里德尔沉默了一秒后,把卢修斯递还给护士,让她抱去见他的妈妈。“阿布,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你能听见吗?” “当然。” “我,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在此给予你权力,给予你以及你的后代不用称呼我为主人的权利,只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作为黑魔王,我将给予马尔福家族三次生还的权力……” 里德尔深吸了一口气:“只要我还在,我就会以我的生命保护你,令你好好的活下去。” 说完他就离开了这里,他转身走向医院的出口,就像是在逃避什么事情。突然阿布拉克萨斯像是再也忍不住,也不顾这是在绝对寂静的医院里,他直接喊出了声:“我不恐惧你!我……你……” 里德尔站了一会儿,转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眉眼带着熟悉的温柔与纵容,理解地笑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 黑魔王的势力在英国越来越大,几乎所有的纯血贵族都变成了他的拥护者,没有人能够否认他的魅力与手段,一时之间凭借他的存在黑巫师几乎把白巫师以及混血、泥巴种打压地极为劣势。很长一段时间内,一些混血和泥巴种甚至都默认了自己的低下,每日过着艰难困苦与胆战心惊的日子。 这几乎是贵族们最希望看到的,他们视黑魔王为自己的主人,疯狂地追随这位完美的领袖,只要他开口,所有人都愿意为他的命令付出生命和灵魂。 黑色在英国蔓延,而在另一方面,另外一种恐惧也在全世界的巫师界开始扩大。一种名为龙痘的瘟疫开始在欧洲兴起,这几乎是一种恶性传染的绝症,从染病到死亡只需要短短几天,没有可以医治的办法,传播速度极快,甚至普通人和病人说一句话都会染上疾病,而患上这种病从来没有可以活下来的人。 令里德尔绝望的是,这种疾病也传播到了马尔福庄园里,那个他挂念着的人没有逃离厄运染上了龙痘,仅仅是很短的时间就濒临病危。 能力强大可以呼风唤雨的黑魔王简直疯了,翻遍了自己庄园里的所有书,几次出入霍格沃兹甚至潜入拉文克劳的宿舍图书馆需找医治的办法,可是他没有在哪里找到他想要的东西,而是找到了另一样珍贵的遗产。 他绑架过梅林骑士团的所有医学学者骑士,在询问无果以后烧掉了他们所有的著作。他翻遍了圣芒戈所有的药剂配方,整夜呆在魔药实验室里希望能够调配出解药,可上千次的失败却令他失望无比。 不得已,他走投无路之下去寻找当年告诉自己灵魂分裂的教授,斯拉格霍恩。斯拉格霍恩教授见到他十分惊讶,眼里甚至带着几分恐惧,毕竟现在黑魔王的名声太大了,里德尔几乎成为了他最出名的学生。 斯拉格霍恩听到他的请求以后沉默了一会儿立刻就要关门,里德尔一挥手,门直接碎成了粉末。教授显然吓了一跳,看着如同鬼魂一般的黑魔王有些怔愣,最后斯拉格霍恩盯着里德尔的脸色看了一会儿小心地提问:“汤姆……你……你真的进行了灵魂分裂吗?” “……” “可那是最邪恶的黑魔法啊……你……你分裂了几个呢?”教授颤抖着说。 里德尔沉默了一会儿,嘶哑着回答:“三个。” “用……用的是什么容器呢?” “……日记本,冠冕,以及金杯。” 斯拉格霍恩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睛颤抖的说:“汤姆,我不知道灵魂分裂的详细,但是所有黑魔法都存在反噬,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黑魔法一定存在载体和介质,并逆向攻击生命体……你,你用没有生命的东西来承装灵魂……难道你没有受到什么惩罚吗?”(2) 里德尔怔了好一会儿,忽然拿起紫衫木的魔杖指着斯拉格霍恩,近乎于歇斯底里:“你说什么!?” 斯拉格霍恩非常恐惧,整个人被吓得没有反应往后面退缩,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里德尔疼得撕心裂肺,最后感觉连魔杖都沉重到拿不起来,他撑着门框努力支撑自己,声音虚弱无比:“……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有受到惩罚……谁会代替我呢?” “应该是……你最亲近的人,一般都会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如果实在没有的话,或者也有可能会是,会是走得最近的朋友。”斯拉格霍恩说不下去了,突然明白了过来汤姆如此痛苦的原因。 里德尔一刻也待不下去,直接幻影移行去了马尔福庄园。他无比熟悉地走到主人房间,看见阿布门前有一堆人在紧闭的门前哭着。家主得上了恶性传染病,家人们就算是再难受不能进去。 里德尔看都没有看他们,直接无杖魔法打开了门锁就要往里面走。小精灵和仆人们纷纷阻拦他禁止他进去,被他随手甩开,直到阿布的妻子,马尔福家族的女主人也出面阻拦他,里德尔才停下来面带杀意看着她。 黑魔王直接举起魔杖指着这个女人,然而一个孩子却挡在了他的面前。年仅八岁的卢修斯将母亲护在身后,满面冰霜抬起头看着黑魔王,眼里却没有一丝胆怯。 里德尔冷冷地看着卢修斯,除了铂金色的头发,他和他的爸爸几乎没有什么相像的地方。他将紫衫木魔杖收起来,全世界的人都不敢走进的房间他直接就推开门进去了。 他看见主卧室里的那张大床被白色的纱幔围着,隐约可以看见里面躺着一个人。里德尔深吸几口气就要上前去看看他,也不顾自己是不是会染上疾病,然而先他一步,阿布拉克萨斯却开口说话了。 阿布的声音清晰有力:“里德尔。” 他的脚步顿在那里:“你怎么知道会是我?” “你个死近视眼……我在门上下了令,不允许人进来,你没看见是吧?” “没看见。”里德尔心里疑惑他一个病重的人,说话怎么会突然这么有力气,“让我看看你。” “别了……”阿布声音有些恹恹的,“我现在不好看,被你看到了我可以提前去死了。虽然我总是会死的,至少让我在你心里走得好看一些,不许拒绝。” 他只有在这个人面前如此任性,但说出来的话却如此伤人。里德尔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平静:“别乱说话,相信我你会好的。你还记得我在霍格沃兹上学的时候那一门课程最优秀吗?” “……全部。” “是魔药,我的朋友。”里德尔轻声温柔地说。 “你在我心里,全部都是最优秀的…你,是我见过最聪明出色完美的人。”像是回光反照已经结束,床上的人说话越来越吃力。 里德尔有点说不下去了,他麻木地说:“再给我几天时间,让我救你……我可以研制出救你的魔药,比那些废物医生开的药要好得多。” “抱歉……” “抱歉什么,别说抱歉。我说过要保护你们一辈子,别让我食言……” “可我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啊……在我印象里,你是总是个令人生气的家伙……我好像看到了以前的画面了,你看上去总是非常孤独,冷酷,残忍,但是却会用很温柔的笑容面对我……” “……你看着我……”(3) 阿布颤抖着叹了一口气:“我看着你,你也看不清我啊,我们距离这么远,我不让你靠近,你眼睛又不好……我怎么看着你呢?” 里德尔的理智终于濒临崩溃,他声音沙哑脸上却带着一些笑容,像是一个诡异的疯子:“我求你,别那么对我,求你不要死去,我求求你。” “别说求啊,我高高在上的主怎么可以求人……那多悲伤?” “我不是你的主,我是你…你是我……你是我一直……”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里德尔微笑,脸上的笑容完美如铸但低头时,一滴眼泪却落在了地板的缝隙里:“不,你是我的……” “朋友……”阿布拉科萨斯没有听他说话,只是轻轻合上了眼,“愿我未走完的生命,与你同在。” “里德尔,活下去。” 活下去!! …… 【伏地魔庄园殿厅】 里德尔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一双漆黑的眼睛霎时变得通红,如同染上了无尽的鲜血。 他的王座之下,食死徒们匍匐在他脚下听候他的差遣,黑巫师们受到了王的召集,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将给这世间的某一处蒙上绝对的黑暗。 里德尔看着他们,良久他下令,声音沙哑没有任何感情:“目的地,霍格沃兹,尽可能地杀死邓布利多或者哈利波特,目标,拉文克劳的冠冕。” “是的,主人!” 里德尔番红色的眼睛如同鲜血凝成的红宝石,他倨傲地说,“我的仆人们,我需要找回我的东西,然后一直活下去。我将会获得永生,与你们同在。” 所有食死徒们激动得全身颤抖,永生对于他们的诱惑太过于巨大,他们心甘情愿臣服在黑魔王的身边,做他的兵卒扫平一切敌人! 作者有话要说: (1) 关于日记本 日记本在第哈利波特二部里,被卢修斯塞给了金妮说明日记本一开始就是被伏地魔交给马尔福了的。 那可是魂器啊……赫奇帕奇的金杯被牢固谨慎地锁在了古灵阁可是在卢修斯眼里, 那就是一本来自于黑魔王的普通日记本,他像是不知道日记本的用处和危险说明,送出去的时候,比较特殊吧? 开个脑洞~ 日记本是里德尔的灵魂,他能够感知到日记本的周围的事情小阿布哭的时候,眼泪打在上面立刻干涸了 因为眼泪不是流在纸上 而是流在某人灵魂深处,流在某人心里吧? (2) 这里改一下魂器 同人嘛……不要吐槽我的设定啦,我咬你哦 魂器现在已经明了 日记本,冠冕,金杯——是死物。前期做的魂器,黑魔法反噬到了别人身上哈利波特,雷古勒斯,****(下一章揭晓,但其实已经有人猜到了),挂坠盒(这个是反噬到雷尔身上)——是活物(3) 你看着我 Look at me…… 哈哈哈哈哈哈2333哈利波特名人名言啊哈哈哈哈hhhhhLook at me…… * 回忆结束啦 有人说 不要看老头子谈恋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老头子,定位很确切嘛!) 但这其实是主剧情,揭露魂器到底是个嘛 反正学长看完以后知道自己爷爷是个半基佬也是吡了狗哈哈哈然后彻底知道魂器是啥 一口气灭几个给他宠物开开心。 有萌妹说可以放到番外写 或者开一个新文 …… 第95章 小番外·黑魔王大大爱你 里德尔喜欢睡觉 里德尔是个近视眼 里德尔困得时候神志不清 里德尔想睡觉不想数数 所以里德尔的算术占卜很差, 但在霍格沃兹考试的时候一晚上强记三十七本习题集考试的时候睡了前半场 后半场睡迷糊爬起来依旧考了全校第一 里德尔有一次不是第一名 那谁谁多年考不过他急红了眼 掐着他脖子狂摇他 哼,小娘娘腔…… 第二天他只写了个名字就交了白卷 但他写的名字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小娘娘腔追着他打出去三里地 里德尔没事儿喜欢遛弯儿 溜累了睡得更香 里德尔很穷但是学习很好 他送给小娘娘腔的第一份圣诞礼物 其实是拿自己的袜子变的 那谁谁还真的一天到晚绑头上 哎 真是好傻 里德尔很喜欢睡觉 有时候会睡过头 来不及换衣服 老师同学们纷纷热烈地称赞里德尔穿衣风格经典有品位其实所有衣服都是同一件睡衣变的 哎 真是好傻 里德尔做什么事情都很优秀 有一年一群男同学围在一起打斗贵族 输的人要穿女装 小娘娘腔一手烂牌 里德尔一把飞机带翅膀王炸 把小娘娘腔炸上了天 小娘娘腔眼看要穿裙子 急得大骂里德尔死近视眼 里德尔心想我近视眼关你屁事 但也开始一直没再要牌 小娘皮心生感激眼看就要出完了牌还剩一张 里德尔施施然丢出四个Q炸飞了他 事后被小娘娘腔拎着裙子追着打出去三里地 里德尔不喜欢小动物 里德尔喜欢抓小动物喂宠物 因为不要钱 里德尔发现了密室 密室里很大,很安静 睡觉不会被吵 绝对不能告诉那谁谁 里德尔最喜欢安静地睡觉啦 里德尔不喜欢写日记喜欢睡觉 阿布不喜欢里德尔睡觉,让他写日记记录自己的一天周一:睡觉,上课,睡觉。 周二:上课,睡觉,睡觉。 周三:睡觉,睡觉,睡觉。 周四:魁地奇,在扫帚上睡着了,医疗属,睡觉。 周五:魔药课……咕噜噜噜……清洁药水味道好奇怪。 周六:……阿布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有在认真写。 里德尔分出一个灵魂来代他写日记 灵魂和自己长得一样。 阿布,日记本不是空的 你听我嗦…… 原来日记本也喜欢睡觉。 阿布问里德尔桃金娘去哪了。 里德尔嗦:母鸡啊……zzzzzzz 小娘皮,怕什么,桃金娘死了就死 别哭……别哭…… 好了 我以后认真写日记好不啦! 邓布利多问里德尔毕业志向 想去干什么直说 里德尔说要当大魔王 邓布利多说你这样不能毕业的你懂不啦 里德尔说要当老师 邓布利多说可以的孩子你什么时候来我都欢迎里德尔说他要教黑魔法防御课 邓布利多说成啊 里德尔说他先去当一会儿大魔王,做完了再回来当老师邓布利多说你以为老师这个职位有那么多空闲啊里德尔说那他就诅咒黑魔法防御课老师都不得善终邓布利多说你这样不能毕业的你懂不啦 最后里德尔顺利毕业 他的毕业志向是 清洁工人 为人民服务 里德尔毕业以后很多人表示要跟着他 看过他的志向表以后 ……扫大街也跟 小娘皮热情表示兄弟日后哪条道上混 知会一声 他要去扔香蕉皮 里德尔打了个哈欠 最后成了巫师界的清道夫 把肮脏血统的混血种和泥巴种给扫得七零八落贵族们开心得呱呱叫 给他发业绩小红花 里德尔不要 变成各色帽子丢给小娘皮 小娘娘腔一天到晚头上带大红花花 哎 真是好傻 阿布结婚了 有点心塞 都睡不着了 寄本日记还给他 日记上这么多年一个字没写 里德尔心想 我气死你 然后阿布好像被气哭了 尼玛 效果太好了 阿布生崽了 噫 好丑 像个猴子 里德尔抱着小孩子想 丑就丑 别和你爸似得 长得漂亮蠢得死 身边一个人喜欢他这么多年都看不出来 里德尔不喜欢小动物 但是他喜欢抓小动物喂宠物 抓到了一个小女孩 好丑 像个母猩猩 里德尔不喜欢小动物 于是他训练小女孩去捡垃圾 他坐在凳子上吃完香蕉 皮一丢 小女孩就爬过去叼香蕉皮 越丢越多 小女孩叼不过来 坐在地上急得大哭 小娘娘腔听到哭声走过来 结果踩着了香蕉皮 里德尔被追着打出去…… 结果踩着了香蕉皮 被小娘皮按在地上好一顿胖揍 里德尔训练小女孩给他试毒 白头发的小女孩吃了好几副魔药 光学会吐泡泡了 一点事没有 里德尔训练小女孩叼飞盘 小女孩坐在地上吐泡泡玩OoO. … 里德尔训练小女孩当球滚 小女孩坐在地上吐泡泡玩OoO. … 里德尔觉得没意思 回去做魔药 做魔药睡着了 一头栽进去 被小娘娘腔手忙脚乱捞起来 里德尔和小女孩坐在一起吐泡泡玩0o0.。OoO.。 里德尔很恨一些人 他杀的人越来越多 经常一身血回家 小娘娘腔有时候见了也没说什么 抱着小女孩去自己家睡 里德尔知道他不喜欢 后来小娘娘腔也没杀人 哪怕他们是共犯 后来 后来 后来小娘皮就没有啦 里德尔发现自己不喜欢睡觉也不喜欢杀人了 因为他最喜欢的没有啦 所以做什么事情都没关系了 他不睡觉了 他不好看了 他不厉害了 他不训练宠物了 他不叫小女孩叼飞盘试图捡垃圾了 嗯 他也不叫里德尔了 有一天黑魔王大想 如果还有机会时间倒流的话 他还会那么喜欢睡觉 那么喜欢小娘皮吗 当然啦 如果时间倒流 就倒流回刚入学 看见那个娘娘腔回过头看自己 就冲他大声喊一句死娘炮我喜欢你 如果时间倒流 就倒流回自己交白卷的时候 在卷子上写阿布的名字 顺手画一个心形恶心他 如果还有机会 就在他拎着裙子打他的时候抱住他 哪怕被打死也要亲一口 如果可以有机会 就倒流回卢修斯出生的那个时候 小娘皮站在他背后要哭不哭 委屈死了 叽叽歪歪说不清楚话 什么我什么你的 那他就会在那个时候回过头 比一个爱心 大声说 黑魔王大大爱你 阿布放心 我会活下去 如果不能…… 那就亲口告诉你这些话吧 第96章 德拉科突然从冥想盆里抬起头来,水从他脸上流进衣服里将那一块白色的校服衬衫浸得半透明,他将自己撑在桌子边上深深喘息,头疼欲裂,像是因为太长时间的观看记忆而受到了不小的冲击。然而更加沉重的负担却是来自于心里。 弗莱塔有点心疼他学长,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连忙递上了一块毛巾,然而德拉科接都没接过,直接抬手把他的小二百五抱进了怀里,头低下埋在了他的肩膀上。德拉科努力平定自己的呼吸以及看过记忆以后心里的波澜,他想就这么紧紧地拥抱着他,感受他属于自己喜爱自己被自己珍惜,直到目睹了别人的痛苦后,有了对比才发觉自己拥有的是如此珍贵。 弗莱塔愣了一下脑子走岔了路:“嗷嗷,别用我的衣服擦脸啊!” “……”德拉科简直受够了这个弱智:“闭嘴!” “……”弗莱塔一瞬间立刻变得很狗腿,非常识相地说,“好的,您擦您擦,您喜欢就好,回头我脱下这件衣服来给你变个浴巾,以后您洗完澡光着身体就可以裹着我的衣服出浴,啊……这么一想我怎么觉得我有点热……” 学长一瞬间杀气腾腾,但是他的贵族教养还是制止了他出手屠龙:“……希尔先生。” “什嘛?” “我喜欢你。” 弗莱塔突然一怔,感觉心里被电流经过打得酥麻了一下,随即也收起了狗腿的笑容,灰色眼睛含笑亮莹莹地看着他:“先生,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我很喜欢你。” “我一直知道啊。学长你虽然不说,可是我这么可爱,你怎么可能不在内心深处偷偷地喜欢我!”弗莱塔露出一个十分混棍的笑容,归根到底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小流氓“今天你是怎么了嘛?爱情魔药的效果还没过去吗?要来亲亲我吗?” “……不要。”德拉科顿了顿,“我只是,想让你确切明了毫无疑问的知道这件事情而已。” 看来他的学长在记忆里看到了一些东西,弗莱塔心想,他没有去问是什么让他有这样的感悟,只感觉耳边的声音是那样珍贵,那是他最喜欢的声音。 德拉科垂了垂眼睛说:“我要回家一趟,现在,立刻马上。” “你……知道伏地魔的魂器是什么了?”弗莱塔立刻意识到了。 “嗯,我看到了,你也见过。” “是什么?” “其中之一,我祖父坟头的铂金月季。黑魔王在他下葬的时候留下的,没有杀人而是强行分割,导致他从那以后……神经就不太正常。”德拉科有些古怪地说。 弗莱塔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干巴巴地:“额……用花做魂器,伏地魔挺有情调的不是吗?” “超乎想象的有情调,令人都有些恶心了。”德拉科嫌弃地说。 “嘿嘿,可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也想要用那朵花做魂器啊?” “……”德拉科居然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冷冷的看他一眼,“我现在就去找院长,让他开启壁炉让我回家一趟,我必须告诉我的父亲。” 弗莱塔点点头:“好的,我和你一起去。” “不,你和我分开,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你现在就去找到邓布利多,让他封锁拉文克劳的图书馆和宿舍,因为黑魔王的魂器之一是拉文克劳的冠冕。务必要找到它。” 弗莱塔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他眨了眨眼反应了一下这个事实,他看着学长说完了话急忙就要走开,伸出手拉住了他:“不,我飞信传书给邓布利多告诉他,我和你一起回去。” 德拉科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别总和个姑娘似得跟在我背后当辅助角色,你是个男孩,斯莱特林从不推卸肩膀上的责任。” “我是男孩。”弗莱塔皱眉,“可我依旧不愿意离开你,哪怕是任何一刻。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要和你在一起! 铂金青年听见这句话,心里猛然跳了一下。他足足迟钝了两三秒,在这样宝贵的时间里他长叹一口气,转身抱住了他。德拉科的吻落在少年的眉稍,他狠狠地亲了他一下后万般不舍地分开他:“……我和你在一起。”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银色的怀表打开,怀表上流光与星尘立刻汇聚成了银河一般闪烁的表盘,其中时针的数字指到了9,现在正是晚上9点整。 “时针指到12点,我就会回来,替我保护好它等我回来拿。”德拉科把银质怀表塞进弗莱塔的手里。 弗莱塔愣了一下,就看着他学长什么都没再说,打开门离开了。少年立刻不服气:“啊啊!这是我送你的东西啊你居然就这样还给我!什么三个小时以后回来啊,带上我啊带上我啊!我不听!” 可是当他反应过来追上去的时候,漆黑的走廊已经不见人影了。 弗莱塔:“……” 有点气又有点着急。少年踢了一下地毯,哼,学长怎么对他都可以,但最受不了的就是他不和他在一起。弗莱塔把怀表小心翼翼地放在口袋里,鼓着嘴跑出了地窖去找校长爷爷去了。 邓布利多都一把年纪了,养成了早睡的习惯。白胡子花花的爷爷穿着睡衣看着小朋友站在他面前,听完他说的话以后立刻所有瞌睡都没了,一双眼睛瞪得很大。 校长立刻叫来了几个教授,拉文克劳的院长菲力乌斯·弗立维,格兰芬多的院长米勒娃·麦格,斯莱特林的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和赫奇帕奇的院长斯普劳特。对于这分管四个学院的老师齐聚一堂,邓布利多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女士们,先生们,很抱歉让你们夜晚到来,我想请问你们可否知道拉文克劳的冠冕?” 几位教授愣了一下,冠冕不知道,拉文克劳倒是清楚。他们的视线齐齐看向弗立维教授。弗立维教授哽了一下:“额……我听说过,邓布利多。” “那么菲力乌斯,你知道它现在在哪吗?” “不知道……”弗立维说。 弗莱塔嚼着校长给他吃的日本进口白巧克力饼干,满嘴饼屑举手:“拉文克劳的精灵可能会知道。” 邓布利多点点头:“没错,那么——海莲娜女士?” 作为霍格沃兹的校长,邓布利多有权利召集这座学院的所有的幽灵,一瞬间海莲娜·拉文克劳就出现在了校长办公室里。她还是那么美,凭空出现就像是在夜晚的室内落下了一道清冷的月光。 她冷冷地看着校长甚至有些居高临下,作为一个死去的幽灵她实在是有些太高傲了些。邓布利多不以为意:“您好,女士。” 海莲娜连回话都没有,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撇开脸看到窗外去了。对于这样傲慢地幽灵,邓布利多也没有太在意:“海莲娜女士,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有关于拉文克劳的冠冕的去向。” 海莲娜脸上连表情都没有:“我不知道。” “可是,我们的学生说你会知道。” 弗莱塔差点没被白色恋人饼干给噎死,这个好好吃所以他吃的急了些。他看着室内的老师校长都在看着自己,咽了咽说:“对啊……女士……你应该知道的。” 海莲娜冰冷的眼光看了他一眼:“我只是这座学校的囚徒,我从没有出过拉文克劳的图书馆,我怎么会知道的那么多?” 这句话一说出来,在场所有人脸上都有了些赞同。甚至连斯内普都知道这个美丽的幽灵是多么深居简出,甚至有学生在霍格沃兹上学多年,直到毕业都没有见过她。 但弗莱塔皱了皱眉,放下了饼干沉默了一会儿:“你撒谎。” “什么?” “我看到你出来过……就在那个晚上,我亲眼所见你在庭院里和’混血王子’交谈了很久,他像是问了你很多个问题,在问你一样东西的去向。” 这番话说出来,在场两个人同时变了脸色。首先是海莲娜,她脸上那种冷漠与高傲地表情瞬间消失了,眼神几乎是狠戾地看向了弗莱塔,脸上甚至还有些不为人察觉的慌乱。而另外一个人是斯内普教授,蛇王脸色古怪地盯着他他们学院的三年级小蛇,觉得他在说一件极为荒唐的事情。 院长直接开口训斥:“你这满口胡言的巨怪,你是在即将睡觉的时候头着地摔下了床板,才导致你现在说的话不经过大脑吗?” 弗莱塔看着大家都面色不善,皱了皱眉,一张小脸严肃无比:“院长大人,我没有乱说话,以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名字起誓。” “闭嘴!蛇祖萨拉查不是你可以乱拿来发誓的筹码!”蛇王脸色黑极了,似乎下一秒就想给他的学生来个禁闭。 “可是我没有乱污蔑萨拉查……”弗莱塔有点方,倔强地反驳着。 “你有!希尔先生,我想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斯内普丝绸一般的声音慢慢滑出,带着百分之九十的鄙视和不屑,以及百分之十的恨铁不成钢,“我就是混血王子。” 作者有话要说: 想到微博上一个梗、套用一下 弗莱塔小朋友躺在斯莱特林地窖门口 见到学长走过来大叫 F:宝宝摔倒啦!宝宝摔倒啦!好痛啊!要学长亲亲才能起来。 学长翻白眼看都不看他 D:妈的,智障。 从他身上踩了过去。 * 依旧是老梗 弗莱塔叼了一支pocky 抬起头问男神:要一起吃吗~求最后接吻~ 学长低头看他 直接把pocky掰断叼走了 D:妈的,智障。 * 摔锅 摔电脑 太少女太甜太小清新了啊! 想写纯肉文啊! 写那种从头到尾只有日日日的 日日日 日日日日日日日日 日日日日 日日日日日日 日日日 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 日日日 白天日晚上日 强x,后入,口x,中出 录影,捆绑,水中,骑乘 道具,爱死爱慕,女装,颠倒 站入,锁贞,奴仆,恋足 入珠,双子,野战 部队,牢狱,黑帮,驯养 以上题材全来一套!! 行走的工口就是日! 把受日到快要饿死才记得上面也要吃东西! …… 我可能是被刺激到了 … 别人fuck我gank 别人啪啪啪我哈哈哈 别人开房我开团 别人打炮我打本 失去了导演 心灵受到了冲击 我已经不是那个清纯的剑人了 哭。 第97章 弗莱塔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斯内普教授,良久他眨了眨眼四下看了看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不可能……” “我想是可能的。”邓布利多终于开口,他长长叹了口气,“西弗勒斯的母亲是普林斯家族的后裔,若是西弗有个外号叫做’混血王子’,我有理由相信……” 弗莱塔一脸怀疑世界的表情: “没有道理啊!院、院长,你居然自己称自己是王子殿下?!这也太魅惑了!(1)连、连德拉科都没有这么骚气啊……” 一瞬间西弗勒斯看上去真的很想把他的学生提回去回炉重造。 “可如果院长是混血王子,那么那个和海莲娜说话的是谁?”弗莱塔着急地解释着,“他说他在学校里找一样东西,那样东西不是混血王子的魔药书吗?”弗莱塔突然之间愣住了,他像是一瞬间想明白了所有东西。 “……他找的是,拉文克劳的冠冕?”弗莱塔嗓子有些干,“那么我那天晚上见到的那个人是……伏地魔?” 邓布利多敏锐察觉到了他话里在说什么:“孩子,你见过汤姆了?你是见过他的可是你没有想到是他,是因为他不是你曾经见到过的样子吗?” 伏地魔在弗莱塔心里一直就是蛇脸的样子,可怕又阴森,丑陋无比。可是那天晚上见到的那个人是一个极为正常的大活人,礼貌而优雅,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他迟疑地说:“不是……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伏地魔的话,实在是令人太难以置信了……教授,他很好看,虽然看不太清脸,但是绝对非常正常。” “那么我假设!”斯内普声音提高了一些,脸色黑得不像话,“混血王子是我,而你见到的是真的黑魔王!请问希尔先生,他是怎么进到学校里来的呢?” 弗莱塔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一瞬间心惊肉跳。如果敌人都能轻易进到学校里来,那么霍格沃兹岂不是不再安全了?是不是意味着所有食死徒都能够随时进出霍格沃兹? 邓布利多的脸色严峻到不像话,他直接从座位上做了起来看着半空中漂浮的精灵小姐:“海莲娜女士,我的确急切的需要知道冠冕的去向,我们的危险迫在眉睫!” 海莲娜如今也无法再说什么,她皱了皱眉冷眼看向所有人:“我不知道,或许我曾经知道,但现在我的确不清楚那该死的冠冕的去向!” “汤姆曾经得到过它?” “是的!是我给他的!我实在是憎恨那恶心的东西,而汤姆答应我会帮我毁掉它!”海莲娜微微抬高了一些声音,因为她长得太美态度太过高傲,如同一位盛怒的公主一般,“可是他没有!他把它放在了有求必应室里,一放多年,谁又会在意一个破旧的冠冕?可是它就是在最近突然不见了!“说完这些她像是再也不愿意说话也不愿意再理会这些无礼的人,冷漠地看着他们带着鄙夷,转身消失在了校长办公室里。 得知这些的校长沉默了一会儿以后,立刻通知各位院长务必要在学校里找到失踪的冠冕,无论它在哪里。 邓布利多站在那里思考了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消失柜?” 弗莱塔没有弄清楚他在说什么:“教授?什么是消失柜?” “有谁把消失柜带进了学校……”邓布利多面色严峻,“……我得去看看……” 说完校长爷爷也不顾身上还穿着星星月亮花纹的睡衣,直接幻影移形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 弗莱塔莫名其妙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学长让他说的已经转告了,算是完成了任务。 然而他的心里却并不轻松,知道了伏地魔居然真的也在寻找魂器,他让自己努力想起那天黑魔王的样子。可是里德尔那天蒙在了一层雾气一般的黑纱里,此时弗莱塔仔细去想也只能想起那个人嘴边悠闲从容的笑容以及那双分外眼熟的眼睛。 他眉毛眼睛的轮廓,他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特别是闭起来的时候,即视感特别强烈。 弗莱塔吊儿郎当:“长得那么好看,帅哭梅林美死上帝的人,我也没见过几个啊,就三个,我妈一个,我一个,学长一个,我应该想得起来啊……难不成是像我?” 突然他有点想念学长了,他心里有点怨念德拉科跑回家不带上他,这么想着从口袋里拿出银怀表看了一下时间……居然只过去了半个小时。 这个银怀表是他用银西可提炼以后再用变形咒掺进魔力做成的,做得时候废了他不少力气也失败了很多次,最后大功告成以后他自豪极了,骄傲地在怀表表侧刻了自己的名字缩写。这么想着他翻过来看了看表侧,居然发现在自己的名字缩写前多了两个字母。 变成了D·M&F·C ——Draco·Malfoy&Frayta·Ciel四个字母连成两个名字,表侧的金属有些光亮。弗莱塔突然已经可以想到,每当德拉科拿出这只怀表,银沙做成的时间表盘如星辰一般流泻,他的手就会摩挲过这四个字母,并且告诉自己,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突然一个空灵的声音在弗莱塔背后响起:“你在看什么?” 弗莱塔吓了一跳,转过身:“卢娜?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拉文克劳的级长……”卢娜·拉夫古德轻悠悠地飘过,看了那块怀表一眼了然地笑了一下,“……夜巡。” “哦哦哦,恭喜你!”弗莱塔听学长的警告觉得卢娜这学期有点不一样,就想离开,就看见她盯着地上一处月光形成的光斑不走了,仿佛在思考什么事情。弗莱塔心里有点好奇,“额,德拉科当级长的时候,我跟过他巡视,这一块儿现在应该是格兰芬多巡视的啊?” “我是跟着海莲娜来的……我看到她刚才来到了这里,就跟过来了。”卢娜据实回答。 弗莱塔笑了笑:“海莲娜……感觉是个她很高傲的姑娘。” “据说她生前脾气也不怎么好,因为,她曾经是一位公主。”卢娜飘飘忽忽地走在走廊里,淡金色的头发在月光下如同雪花银,蓝色的耳坠子晶莹剔透,在她白皙的皮肤上落下一个小小的浅蓝色光斑。 “公主?真的吗?”弗莱塔有点惊讶,她没想到过自己真的能亲眼见到一位公主。“她是哪位国王的女儿?” 卢娜幽幽地说:“不是哪位国王……她的母亲罗伊娜·拉文克劳是一位女王,当然,她的领地是数千年前一个小国度……那里人不是很多,四面环海,国内非常荒脊,知识匮乏,国民外出需要做很久的船……后来,女王就用魔法剥夺了神鹰的灵魂并驯服了它们,巨鹰就载着数百臣民飞翔新的大陆……” 弗莱塔觉得她在扯淡。肯定就是胡说八道,但是又觉得这个故事挺美的,他想了想也找出一个契合的地方来:“难怪拉文克劳的传承是会一顶冠冕呢。那么之后呢?” “之后……年轻的臣民离开了家乡,剩下的人民不断衰老死去……女王最后也乘着鹰离开了国度……她魔力精湛天赋善于控制灵魂……她沉浸在魔法的玄奥里无法自拔,掌握的魔法精深无比,女王越是学习求知欲越是旺盛……女王在新的大陆游历时结识了三位好友,她率先提出建立学校,建立一个集中培养聪慧学者,研究魔法狂热于学习的地方……” “但是……女王因为旺盛的求知欲冷漠了所有的一切,她的朋友也是如此……绿色眼睛的朋友因为野心越来越大而忽略了人心的脆弱,失去所有信任最后孤独而死……红色头发的朋友因为太过勇敢失去了谨慎,他失去了本该精心经营的感情,最后醒悟的时候死在了跋山涉水寻找回爱人的路上……棕色眼睛朋友因为太过忠厚无私忘记了自己……她的血被饮尽,肉被分食(2)……而女王自己也因为疯狂地探索未知,却失去了身边最重要的人……” 弗莱塔停下了脚步,卢娜仿佛不知觉这一切,依旧往前慢慢地走着:“好累啊……真的……” “卢娜。” “嗯,弗莱塔?” 少年站在背后看着她:“绿眼睛的朋友孤独而死,红色头发的朋友悔恨而亡,棕色眼睛的朋友奉献牺牲。那么,你还没告诉我女王呢?她死了吗?” 卢娜回过头,浅蓝色的眼睛带着淡漠,和海莲娜那种冷漠高傲视所有东西都低下不同,卢娜的那种眼神仿佛就是把万物都看在了眼里,但万物又只不过是过眼的尘埃一般渺小。 弗莱塔全身都在颤抖:“卢娜……我问你一件事情,那天我下了魔药课,看见你在走廊上走着,你告诉我你从有求必应室(3)里出来……你还告诉我你见到了一个斯莱特林的女生……你记得吗?” “嗯。” “你在有求必应室里拿走了什么?” “……” “是你拿走了拉文克劳的冠冕,对吗?可你怎么知道冠冕在那里?” “……” “公主死了,臣民死了,三个朋友死了,女王,死了吗?” 卢娜看着他,良久忽然莞尔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个笑容甜美灿烂极了,整张精致漂亮的脸一下子如同夜里绽开的昙花一般耀人眼目,但看在弗莱塔眼里却如此可怕。 少年在极度恐惧下灰色的眼睛变成黄金色的竖瞳,犬牙变尖,背上冰凉坚硬开始密布鳞片,卢娜只是淡漠地看着他,她实在是美到让人绝望了,气质与长相甚至有一种超越长久时间穿透灵魂的震撼力。 “你不是卢娜……你是——罗伊娜·拉文克劳!” 作者有话要说:  混血王子 王子的英文是prince 也就是普林斯啦…… (1) 有人看过《我的野蛮男友》吗? 贺军翔演的 台词有一句是男主的脑残粉喜欢他,大喊 “猛!魅惑的王子!” 被我从小学吐槽到现在。 看到混血王子 第一反应居然也是这个…… (2) 美酒是主的鲜血 面包是主的血肉 这是基督教做礼拜的时候分发的食物。 啊 无私的神 这个有个伏笔 和后面关于赫奇帕奇的剧情有关…… 额又看到有人说我黑狮子 说我把他们写的太黑了,没脑子 ……格兰芬多特色懂不啦,勇敢而鲁莽,多萌。 我要是写他们有勇有谋冷静机智运筹帷幄权策天下……我自己都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啊…… 斯莱特林特色就是冷静而自私 都是人类,写的十全十美太苏了 D自私傲慢 F痴汉蠢呆 但是他们不美好吗? 人还是有缺点才可爱啊! 这里也是在凸显拉文克劳的戏份和赫奇帕奇的戏份…… 我真的敢说 我几乎没有看过一篇HP同人是和我这样的 一个boss的戏份上万字独白 情感人设详细的直逼主角 回忆过去写的可以单独拿出来开一篇新的文。 一部主角出身蛇院的同人文里 拉文克劳学院被我写的夸里夸啦 原创出一个全新世界观 赫奇帕奇更是在背后有很大戏份 ……我是真的爱这部电影啊 真的啊…… 每一个细节都爱 最后我想让我喜欢的东西都被我写出来,包括不经常出现的配角。 格兰芬多勇敢,拉文克劳机智,斯莱特林冷静,赫奇帕奇忠诚多好多萌多可爱的小朋友们啊!! 德拉科在电影里所有出场时间加起来也就半个小时不到但我就是喜欢他还给这死孩子写文啊 如今文已经40w字了啊! 喝茶 哎,脑残粉就是这么可怕。 (3) 这一段剧情在第70章 我埋下了伏笔 为防止有妹砸隔了太久懵逼:剑人写过这段吗?他们啥时候碰过面啊,我咋不记得了?我好像没看过啊? 嗦一嗦 =v= 不影响阅读的啦 卢娜妹子一直以来都在变漂亮,喝茶 我之前随口提过一句 罗伊娜是一名天才学者,一位艳绝天下的美人估计没人记得吧 哈哈哈哈连载是不是太长了啊? 这文掐指一算 也就快那啥完结了? 哈哈哈也不一定 看我多流水账了。 第98章 ——罗伊娜·拉文克劳。 鹰祖,拉文克劳学院的创立者,霍格沃兹的提出者及建立者之一;梅林学术骑士团的创立者兼祖师并第一位骑士;灵魂魔法学说的垄断专家;传盛千年的顶峰传说,世界上最厉害的巫师,远古传说中的不死存在。 书面上没有记载过鹰祖、蛇祖和狮祖的死亡,感觉他们就像是神话中的旅人一般在历史的河流里匆匆而过,离开也没有任何波澜。只有赫尔加·赫奇帕奇这位伟大的巫师,创立了人数最多的赫奇帕奇学院,来自于广阔的旷野,死亡的时候万人嚎哭,哭声将教堂的钟声盖过,数以千万计的白鸽不舍离去,在天空盘旋形成一片巨型的云,远处的牧人、游人、诗人都可以看见,霎时间天也幕,云也暮,人也暮。 比起赫尔加的死亡,罗伊娜有着那样光彩的存在,却像是没有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什么痕迹。传闻说,罗伊娜·拉文克劳光彩照人,是当时最美丽的人,所有见过她的人一会倾倒在她的容颜下,二会臣服在她高贵的气质里。 在这样的人手下,弗莱塔很清楚十个自己都不够她一盘菜。可是看着她,少年因为卢娜的长相丝毫起不了钦慕的感觉,反倒是有一种极端的愤怒压倒了他,让他血液一瞬间沸腾。 卢娜,不,罗伊娜看着他金色的眼睛,突然说:“你喜欢我们学院的级长,小卢娜吗?” 弗莱塔的气势突然为之一顿,他铁板钉钉回答:“当然不!” “那你为什么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你很关心她?” “我当然关心她!”弗莱塔认真的说,“她是我朋友啊!” “你喜欢她。” “我不喜欢她!” “可我们学院的女孩子说你和卢娜曾经有一腿。” “放屁!” “那你喜欢谁?” “我喜欢学长!我喜欢德拉科!” “哦哦,你那块银色怀表的主人。”罗伊娜恍然大悟,突然顿了顿有点懵逼,“可德拉科·马尔福不是喜欢哈利·波特吗?” “什么!!?!”弗莱塔怒吼,匪夷所思,他居然在和拉文克劳讨论恋爱问题。 罗伊娜面不改色,笃定地说:“对啊,你喜欢卢娜,卢娜喜欢赫奇帕奇的科林,科林虽然表面上和卢娜告白其实心里喜欢赫敏,罗恩·韦斯莱也一直暗恋着赫敏,但赫敏其实一直喜欢哈利很多年。同样喜欢哈利的还有金妮·韦斯莱,可是哈利不爱她们,他爱的是自己的死对头德拉科·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性格高傲,优秀过人,表面冷淡但其实内心也有点喜欢这个天真的坏小子,他们已经约好了以后生两个孩子一个要叫詹姆斯·马尔福一个要叫阿布拉克萨斯·波特。” “什么鬼!”弗莱塔刚刚平息下去的黄金瞳又重新燃起,甚至比之前还要爆亮!他甚至没变成龙形嗓子里都发出了一声令人胆寒的咆哮,地面上因为魔力的暴动出现了几条裂纹,他一瞬间如同坠入地狱的撒旦魔鬼一般,杀气浓郁地毁天灭地。 “……好……好啊,波特是吗?我现在去做掉他下锅煮巧克力。” 弗莱塔立刻转身就往格兰芬多塔楼那边走,背上的银色骨翼撕裂校服,四肢着地变化为龙爪。 “……以上都是我瞎编的。”罗伊娜淡淡地大喘气说。 弗莱塔:“……” “活太久,八卦之心总是有的,不然那多无聊啊。当年萨拉查和戈德里克就是我撮合的。”罗伊娜笑笑,“拉文克劳三分之二是女孩子,格兰芬多的品格是勇敢而鲁莽,我们的品格是智慧而……八卦。谁让我的孩子们和我一样聪明呢,总是能察觉到一些细微的事情。” “你,”弗莱塔变回原样,他满头呆毛乱翘。突然想起霍格沃兹充满整个校园窃窃私语嘴巴长的蓝衣少女团,发明通过魔药残渣看星座属性及恋爱劈腿的鹰院研究组。他决定不让自己想乱七八糟的,看着罗伊娜:“卢娜呢!你把她怎么了!” 罗伊娜撑着下巴看着他:“你为什么不用魔杖指着我?你魔咒不错,为什么不制服我?因为你知道你不能伤害我,你感觉出来我其实就是卢娜,不是吗?” “你……你怎么可能一直活到现在的?这世界上不存在永生的东西的!”弗莱塔被她说中心思,问出了自己恐惧的事情。 “我的身体已经死了啊……而且死的比谁都早。”罗伊娜笑着说,十分坦荡,“在赫尔加离开学校返回家园,萨拉查愤怒出走,戈德里克寻找人的时候,我依旧是个书呆子,时间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最后死的时候看着窗外飞过的鹰,倒在了图书馆地上堆满的羊皮纸上,灵魂静静地看着肉体没有腐烂就那么风干,然后灰飞烟灭。” “那……那你……”弗莱塔目瞪口呆,想象着那极为壮烈以及孤单的一幕,芳名远扬的绝世美人死在无人问津的地方,千百年来连块墓碑都没有。“你为什么会死?” “不想活了。” “可你现在为什么还在这里!你现在霸占了我朋友的身体!你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啊!” 罗伊娜听着,看着窗外的月光与蓝幕布一般的深夜,声音有些飘忽:“绿眼睛的朋友忽视的感情,棕眼睛的朋友忽视了自己,红头发的朋友忽视了谨慎……蓝眼睛的女王……失去了……” 弗莱塔有些迷茫,他没听清楚罗伊娜最后说了什么:“什么?” “我欠了债,弗莱塔。”罗伊娜说着,“若是不还清,灵魂就无法离开这个世间。” 弗莱塔还要去问,突然拉文克劳对着他念了一句咒语,没有用魔杖,一瞬间银发少年就感觉自己灵魂出窍了一样。一种茫然的空白灌注进了整个大脑,整个人处于一种:我是谁,我在哪,这里是哪里的懵逼状态。 等到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在失魂状态被牵着走了很远,他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来到了有求必应室里。 …… 【马尔福庄园·后山,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之墓】卢修斯和德拉科站在这座简陋却僻静的坟墓前,盯着墓前那朵盛开着的铂金色月季沉默不语。 德拉科看着那块墓碑,那上面rest in peace 看上去那么平凡,可是他好像却又重新见到了那一幕—— 黑发黑眼的男人在爱人下葬以后才出现在这里,跌跌撞撞甚至站不稳。那天大雨滂沱,雨水打在这快地方泥泞不堪,男人的手撑在石碑上努力想让自己站起来,指甲却抠进了石碑里下一刻全部断裂,鲜血在rest in peace 的字样上顺着雨水滑落。 他俯在那里剧烈地咳嗽,呛着了雨水最后居然咳出一些血丝来,男人弯下腰努力地想堆一个泥人,嘴里一直反复在说:“……没有东西陪你……你会寂寞的吧……”他沙哑的声音带着血腥,像是真的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失去了哭泣的能力,上天开始帮助他落下这场雨。 最后他也没有成功堆出一个泥人,大雨不让。他在雨中跪趴了很久之后,伸出手腕在动脉上狠狠咬了下去,在坟前滴落了滚烫的鲜血。血流了很久,男人倒在地上像是已经失血过多死去了,可是没过多久雨停了,坟墓前悄悄长出了一朵铂金色的月季花。 男人再次张开眼的时候,一双漆黑的眼睛已经变得红如嗜血。 ……卢修斯深吸一口气,带着些疑问:“儿子……你确定……” 德拉科十分肯定地回答道:“我确定。” 卢修斯有些匪夷所思:“可是,为什么黑魔王要在我们家祖坟前留下一个魂器?是寓意要我们死也要守护的意思?这说不通啊。” 德拉科看着那朵铂金色的月季,沉默了几秒突然声音很小地说说:“如果可以选择,我要做你坟前的一朵花……由我亲自变成,贴身相伴与你。等我死后,不要永生不要复活,我剪裁我的灵魂,浑浑噩噩一直陪着你……”(1) 卢修斯很显然听见了,他一瞬间明白了他儿子的意思,只是信息量太大他接受不了。阿布拉克萨斯死的时候他才只有八岁,有些事情看得还不是太清楚。他心里沉了沉直接问:“我们该如何销毁它?你有办法吗?” 这对月季不死不灭,被摘下来立刻会重新生长,他们曾经试过了几乎是没有办法被销毁。 德拉科点了点头,冷峻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最后他从随手带着的龙皮书包里拿出了一本有着一个黑色破洞的日记本。 卢修斯当即认出了那是什么:“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曾经是一个重要的魂器,在马尔福家族保管多年后,早已被密室蛇怪的毒牙毁坏。 德拉科打开日记本,看着一个字都没有写的空白页面以及那上面出现的焦黑烧灼出来的洞出神,他走上前几步,用摊开的日记本夹住那朵铂金月季,突然,整株月季居然真的开始在冒烟。 德拉科声音非常轻,如同在安抚一个啼哭的婴儿:“……好了,可以了,真的已经可以了……已经很久了,你做得非常好,一切都结束了,你可以离开了……” 那朵月季开始慢慢衰败,铂金色的花瓣开始枯萎,一片片掉落下来。没有邪恶的反应,没有恶灵的诱惑,一切地一切在沉浸于死亡安乐的坟墓前宁静到萧瑟。 德拉科将那朵月季轻而易举地摘了下来,夹在日记本里,紧紧合拢,放在了阿布拉克萨斯的墓前。 铂金月季开始安静地燃烧起来,火焰点燃了日记本的纸页,就那样在风中一点点相互化为灰烬,再也难分彼此。 卢修斯说:“你怎么知道……” “因为日记本上有蛇怪牙齿上残留的毒液。”德拉科说,“而且,世界上每一个守护其实都有一个名为等待的承诺。”(2) 卢修斯看着他儿子,心里有些寂静,突然他放轻声音说:“如果你真的喜欢……如果你真的喜欢希尔家的孩子,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反对你。” 德拉科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点点头,看着天上已经快走到正中央的月亮:“时间不多了,我承诺过我要十二点之前回去。” “当然,西弗会为了你这次私自离校狠狠惩罚你的。” …… 【霍格沃兹校外】 里德尔率领着十几位食死徒站在霍格沃兹的屏障前,看着那层魔法防御发了会儿呆。 他伸出手放在那上面,感觉自己的手掌被一种温驯柔和的力量委婉地拒绝着。自己曾经是霍格沃兹的学生,事到如今早已经被学校除名,这所温柔的学院在对他这个可怕的人说:不。 “我有点想去斯莱特林的地窖里看看了,不为什么,就是想去睡睡觉。那里的炉火很舒服,冬日里下雪的时候炭火会烤的噼啪响,在沙发上睡一会儿会把你的骨头烤酥。”里德尔看着霍格沃兹,声音很小地说,“然后下雪再来一次……我想再去打一次雪仗,霍格沃兹的雪很软,能堆出很漂亮很小巧的雪人。” 突然间他皱起了眉,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脸色一瞬间灰白了下来。贝拉特里克斯见他十分不舒服的样子上前去扶他,可是刚碰到里德尔的时候他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主人!” “主人!!” “主人!” 里德尔抬手阻止食死徒们,努力喘息了几下,那种死去一次的痛苦让他一瞬间丧失了所有理智,他清楚知道这是魂片被销毁的症状。 “……我只是想要多陪你一会啊……连这都不被允许吗……”里德尔闭上了眼睛,再次张开的时候,血红的眼睛看上去疲劳极了,他将搀扶他的贝拉特里克斯一把推开,抽出紫衫木魔杖指着霍格沃兹的屏障狠狠一甩。 瞬间,一道带着致死危险的绿色光芒如同闪电一般打上了那层禁制,太过强大的魔力和霍格沃兹千年来就存在的防御直接对撞,整个校园一瞬间剧烈地战栗了起来! …… 【霍格沃兹校内·有求必应室】 罗伊娜一瞬间眼神犀利起来,她盯着天花板看了看,像是在忍受一件极为过分的事情。 最后她深深叹了口气,看着一面镜子里的自己,卢娜十几岁少女的模样让她清醒意识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还不到时候,还要再等会儿……” “不过,好歹是我的地盘……也不能就这样随着他任意妄为。”罗伊娜扯下耳边那个一直带着的蓝色耳坠子,在弗莱塔惊奇的注视下她打了个响指,那个耳坠子里居然飞出了两只带着蓝色光芒的巨鹰。 “……你说那天在蜂蜜公爵告诉我,你在暴风雨的夜晚收养了一窝小鹰?”弗莱塔想起了什么问她。(3) 蓝色的巨鹰抖了抖羽毛,剧烈的电流立刻从翅膀滑落下来打坏了周围的许多东西。这所谓的“鹰”,居然使用暴风雨中的雷电做成的。 “这是……曾经被我剥夺灵魂载着我离开故国的鹰,算是我的老伙计了。”罗伊娜将鹰遣出,“再听我一次,我就还你千年以来欠下的自由。” 鹰击长空,电闪雷鸣间啼鸣声划破了深夜里的所有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1) 这段话出现在八十一章 F问D说要用什么做魂器如果有可能 D说要用铂金玫瑰(说对了魂器) F说要做学长的怀表,因为想一直陪着他(说对了用意) 好了,一个小伏笔,提醒一下~ (2) 每一个守护都有一个名为等待的承诺 出现在第八十四章 戴安娜王妃的玫瑰与守护玫瑰三十年的卫兵 也是有用意的一个小故事哈哈哈哈 伏笔二 (3) 这一段出现在第七十四章 F第一次去霍格莫德 在蜂蜜公爵看见卢娜在看蚯蚓糖于是和她聊天谈到了关于她收养的鹰后面我一直有提到 卢娜的容貌描写里我都有写到那个蓝色的耳坠子拉文克劳的主打颜色就是蓝色 然后蓝色代表鹰 有谁想到了吗 …… 好吧这个有点难,顶着锅盖三百六十度歌唱跳跃旋转逃跑* 虽然看上去有点厉害的样子 随随便便一句话都可能是线索 但这他妈也不是啥探案的侦探小说 大家吃着薯片喝着可乐乐呵乐呵差不得得了 就是怕……有些妹砸会说有这段吗?有吗有吗? 标注一下哈哈哈。 第99章 【霍格沃兹·有求必应室】 弗莱塔看着那几只雷鹰远去满头雾水,回头望见对着镜子发呆的罗伊娜突然就觉得有点郁闷。 “您到底想干什么?”看着这位校董一副神棍的样子,弗莱塔觉得飘飘忽忽琢磨不到她的心思,有点烦躁,“虽然您很美丽,但一位动人的女士也需要倾诉她的心思……您就好好说吧。” “你在着急。” 弗莱塔眉毛皱了皱没有否定:“嗯,十二点我还要见学长。” “有喜欢的人是很好的事情啊,感情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罗伊娜飘飘忽忽地说。 “我越来越觉得我学长很伟大了……” “为什么?” “因为他在我入学第一天就曾经告诉我,拉文克劳的女生说话说一半,以后要少和她们接触……学长我没有听你的教诲,我知错了。”弗莱塔泪流满面。 罗伊娜笑着看他:“抱歉,我只是有点紧张。” 弗莱塔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不继续神棍了,至少这样自然很多。“您好歹也是校董,也非常强大,还有什么会令你紧张呢?” “我想要请一位女士来见我。” 弗莱塔皱了皱眉,有点奇怪地问:“是哪一位女士呢?” “海莲娜·拉文克劳。” 弗莱塔一愣:“谁?” “海莲娜·拉文克劳,拉文克劳的幽灵,图书馆的守护者。”罗伊娜缓缓介绍。 “等一等,那不是您的女儿吗,您自己去揪那小女孩回家不好吗?” “有仇,不太好见。”罗伊娜笑笑。“所以我面对她有些困难。” 弗莱塔不怎么赞同:“亲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仇恨?我妈妈用扫帚棍把我抽得做鬼叫,当时我还气得不吃饭,晚饭给我做份好吃的甜点我又爱她爱得要死了。” “我们的仇,比较大。” 弗莱塔好奇:“多大?” “我把她杀死之后再变成幽灵,千年镇守学院不能离开,这个仇大吗?” “……”弗莱塔目瞪口呆心里发凉,“这也太大了……祖奶奶,是亲生的吗……” 罗伊娜眼睛沉着:“所以我想给她道个歉。” “……”弗莱塔沉默着。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没有办法想象这里面互相收到的伤害与痛苦。突然他非常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先不说道歉能不能解决问题……支撑您千年不肯离去的,难道就是这份歉意吗?” 罗伊娜看着他:“我犯了错,我太痴迷于学习了……学术研究到了一个深刻的领域,我废寝忘食,忽视人伦,最后做了一个实验……” “那个实验叫做灵魂分裂……我想分裂自己一小部分灵魂到别的东西上……一开始我选择的是海莲娜,因为我想着以后自己哪怕是肉体死了,灵魂也可以陪伴唯一的女儿……但是后来我发现……发现……” “发现了什么?” 罗伊娜笑容里充满了无奈与悲伤:“我发现我的女儿恨我。她恨我超过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可笑我几乎从来不知道这一件事。从出生起,她没有见过我繁荣安逸的国度,没有见过我遍行四野的风景,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她的母亲对她有多么无情,将她生下来却从来没有关爱过她,让她饱尝寂寞与痛苦……我沉浸于学术与知识,却忘了世界上最重要的感情,可笑吗?” 弗莱塔一声不吭,他没有办法做出定夺。他无声地觉得难过,只能听她继续说下去。 “我选择了我的冠冕,那象征拉文克劳国度的权威与罗伊娜的智慧……我通过特殊的办法杀死自己……可是那种极端黑魔法的反噬却害死了我最重要的人……我的血亲,我的女儿。”罗伊娜缓缓地说。“多么痛苦啊……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因为自己死去,看着她到死都怨念地看着我,灵魂甚至不肯回归天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看着她在静止的时间里,一直怨恨我。” “别说了……”弗莱塔听不下去了。”萨拉查因为野心失去了戈德里克的信任,戈德里克因为鲁莽丧失了萨拉查的容忍,赫尔加因为慈悲丧失了自己的人生,罗伊娜·拉文克劳,这个可悲的女人因为智慧没有看清世间最简单不过的人情。”金发的少女反复地说着。 “海莲娜,我知道你在听,出来吧。”她突然提高了声音说道。 弗莱塔一惊,幽灵可以穿越霍格沃兹的任何地方,它们来去自如甚至可以隐藏自己。他算得上是灵敏过人,却也没有察觉到海莲娜早已经来了。 有求必应室内下一刻出现了一个美丽至极的幽灵,海莲娜的美像是超越了生与死的界限,飘落在地上如同一道无色的月光。 …… 【霍格沃兹·校外林地】 最先感觉到学校里异动的格兰芬多塔楼那边的女生宿舍,因为她们住在整个学院最高的地方,从窗口就可以把整个学校全部俯瞰。 金妮·韦斯莱直接就张开了眼睛,从床上跳了起来。她揉揉眼睛看向窗外,她视力极好,一下子就看清楚了下面发生了什么。 她本来想惊呼把所有人都叫起来,但还是忍了忍没想造成女生们过大的骚动,不出声的从休息室里跑了出去,先跑去找了同女生宿舍里的赫敏,在把赫敏惊醒以后,两个人牵着手就跑去找了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也是早已经感觉到了这一切,她之前被邓布利多召集到校长办公室以后就一直没睡,此时这位德高望重的女巫也是立刻警觉。金妮和赫敏一看到麦格就和奶猫找到了妈一样,心里顿时安心。 麦格当即做出决定:“格兰杰小姐,请你先去通知级长让学生们呆在公共休息室不要到处乱跑,韦斯莱小姐,请你去通知别的院长这件事情。 赫敏立刻就去了,金妮却稍微停留了一下:“教授我想要面对伏地魔,因为他在圣诞节摧毁了我的家,绝不可原谅。” “勇敢是好事,你是标准的格兰芬多,但鲁莽的缺点不是你应该继承的。”麦格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只是提醒着。 金妮深吸一口气:“战争开始了对吗?伏地魔是来杀人的?他想要杀害学生?” “他还有另外的目的。”麦格教授没有隐瞒,“他来寻找他的魂器。” 金妮愣了一愣,突然一笑,她生得不是很美,此时却如同沙漠中热烈绽放的风玫瑰:“那么,我就毁掉它!我需要格兰芬多的宝剑,我有资格使用它第二次吗?” “当然,只要你绝不畏惧黑暗的力量。” “我不畏惧他。我是世界上最不畏惧他的人之一,定当勇往直前。” “格兰芬多应当如此!”麦格院长骄傲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完成任务后我等着你回来,我为我所有的学生自豪。” 看着金妮离开的背影,麦格教授脸上严肃的法令纹更深了一些,她要去寻找到邓布利多,作为一位老师她爱着所有的学生,绝对不能令任何一个孩子受到伤害。 里德尔在霍格沃兹的保护屏障中撕裂开了一个口子,所有食死徒统统站了进来,黑魔王仅仅是打了一个响指,天上就坠落下几十道刺眼的流星,一瞬间整个校园亮如白天,黑暗从每一个地方被驱逐,整个校园一瞬间光亮了起来。 黑魔王什么也不在意,他需要霍格沃兹交出拉文克劳的冠冕,丝毫不在意会将这个地方毁灭。 一个食死徒对于魔王这样的举动十分兴奋,他抬起魔杖就要冲格兰芬多的塔楼那里丢出一个恶咒,看来在学生时期受过不少欺辱。然而下一刻他的手就被一道雷电狠狠地打中了,仅仅是一瞬间他的魔杖连同手臂就被打成了焦炭。 贝拉特里克斯目光凝聚了起来,耳边是同伴的惨叫声,当她抬头的时候天空中破风而来的两只巨鹰如同闪光一般袭来。鹰的叫声不像是鸟,而是雷鸣一般的巨响,每一次滑翔都在地上降下可怕的雷击。 贝拉特里克斯愤怒起来,甩起魔杖,一个阿瓦达索命就命中了一只巨鹰。可是死咒对它们却没有丝毫影响,雷鹰像是被激怒了,尖锐地啼鸣一声俯冲下来就要杀死她。 里德尔脑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体倒是先动了,他把贝拉狠狠一拉情急之下小声喊了一句:“姐姐。”在贝拉惊诧的目光之中,里德尔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看着鹰露出了一个略微感兴趣的笑容。 “拉文克劳炼魂术?杀死一样东西再赋予没有生命的东西全新的灵魂?”里德尔打了一个响指,空中出现了一道紫色的弧光,“好多年没有看到过这个咒语了,看来霍格沃兹里出现了不得了的人。” 黑魔王将那道紫色的弧线拉开一道弓的样子,送弦的一刻一道紫色的电光准确射中了一只盘旋的巨鹰——拉文克劳三倍速灵魂攻击,用来砍杀灵魂,用在人的身上轻易就可以把一个人变成活死人。 果然,那道光芒仿佛射中了实质,雷鹰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摇摇坠坠向里德尔冲来。 里德尔不以为意,紫衫木魔杖挥了挥,下一刻那只雷鹰就在空中消散了,残存了一千年的灵魂从此消失再也无法挽回。 …… 【有求必应室】 罗伊娜神色稍微动了动,看着窗外像是有些触动,最后略带伤感地叹了口气。 然而这声叹息似乎将孤傲清冷的海莲娜彻底激怒了,她脸上露出极为厌恶地表情,眼里冰冷的神色令人不寒而栗:“你为什么还不死!” “海丽。”罗伊娜看着她,叫着她的小名轻轻微笑,“让我好好看看你,别人都说你长得和我很像,我都快记不起我以前的样子了。” “闭嘴!”海莲娜失控大叫,一张美丽的面容哪怕是在灵魂状态也愤怒到狰狞,“我最恨别人说我长得像你!你根本不算是我的母亲,为什么别人一看见我就要把我和你联系在一起!我对你恨之入骨,憎恨你的一切!你的名字、你的长相、你的遗物、你的继承!我巴不得摧毁你的一切!” 罗伊娜就那样看着她的女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记起来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海莲娜应该还是对她们之间的感情有些希望的,那时候幼小的海莲娜奢求母亲的爱,常常鼓起勇气恳求自己赠与她几只雏鹰喂养。不过自己大多都拒绝了,甚至很多拒绝的时候连话都不会说一句。 想到这里罗伊娜垂下了眼睛:“你如何摧毁我的一切?” 海莲娜看着她,突然狠狠皱起了眉:“只要我想,我就能把你的书全部烧干净,我把你的记载文献统统锁起来丢掉,我把你的冠冕交给别人摧毁掉……” “听上去就像是一个,得不到父母关注使劲调皮的小孩子一样。”罗伊娜微笑,笑容平静而安详,像是并不怎么在意这些。 “闭嘴!你闭嘴!”海莲娜越来越暴躁,她甚至飞了过去试图用手去掐死自己的妈妈,但是灵魂状态的她没有办法触碰到实体,手一次又一次地从卢娜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罗伊娜看到近在咫尺的女儿,眼里的感情柔软而悲伤。就在海莲娜越来越愤怒的时候,她伸出了手,手上覆着一层柔和的白光,就那样轻易地触摸到了海莲娜的脸。一个活人,轻轻的摸着一个幽灵的脸。 那一瞬间海莲娜就怔住了,接下来她就像是整个人崩溃了。 罗伊娜看着海莲娜的表情,缓缓地说:“灵魂一直漂泊是很悲伤地事情,闻不到花香,感受不到温暖,触摸不到他人。既然你如此恨我,海莲娜,我早已经死了,死在了最孤单的地方,现在的我不过就是冠冕上一片小小的灵魂而已……你为什么还要在世上漂泊这么久呢?” 海莲娜听着,感觉问题实在是太难以回答,一时之间竟然无法说话。 幽灵无法哭泣,但海莲娜脸上的表情却悲伤到令人落泪。她颤抖起来,没有躲避罗伊娜的手,而是断断续续地说:“我恨你……我恨你……我……” “我在听。” “我恨你……你从前为什么总是不肯,多看看我呢?我只是要你对我笑一笑,对我好一些,我就会……可你是世界上最卑劣的人,你自私冷酷,你残忍心狠……你这样的人居然会是我的母亲……你欠我太多了……” 罗伊娜什么也没有说,温暖的手一直抚摸着她的脸。 “你是我唯一的母亲……你给我带来的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你让我孤独让我绝望……你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孤单的怪物……”海莲娜的一双眼睛瞪到极大,“所以一千年以来的时间里,我不断地在回忆你,我不要就这么离开,我要就这么记着你,我要就这么恨着你,我要成为世界上最后一个不停诅咒你的人……” 罗伊娜包容着她,声音轻柔:“还有呢?” “我要在无人的地方寸步不出,我要在漆黑的角落里封闭自己,我要……我要把所有对你的怨恨化成一千年以来都说不干净的埋怨。”海莲娜说着说着,突然声音颤抖,“我要把我所有的话都说给你听,我要你听着!我不是空气,我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有感情,我有心,我不是你!我不会就这么消失的,你……我要你好好地记住我……” 罗伊娜听着,突然说:“我爱你。” “什么?”海莲娜呆呆地看着她。 “我爱你,海丽。你是我在世界上最爱的人。” “……你闭嘴……你……” “我从来没有忘记去爱你,只是忘了去告诉你。” “你是最卑劣的人,你说的一切都是最恶心的东西!你是我最憎恨的人!”海莲娜反复催眠自己。 “所以,如果你留在世界上的执念是继续恨我,那么我的愿望是要你继续下去。”罗伊娜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要你活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的我好累啊…… 为啥要这样写罗伊娜呢? 因为她是召唤兽 被封印在卷轴里的那种开山怪 用来召唤出来欺负boss的那种 我的设想就是 罗伊娜一个耳光打在里德尔脸上 轻而易举把他打折了, 祖奶头上戴着冠冕盛气凌人:老娘的遗物你也敢动? 但考虑里德尔先生人气过高 这个设定就 搁浅了…… 不敢打。 第100章 弗莱塔从有求必应室里出来,罗伊娜让他回避一下他没有拒绝。一名绅士不好总是窥探女士们的内心与感情。 罗伊娜打算复活自己的女儿,弗莱塔仅仅是吃惊了一瞬间就没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好像对这种荒唐的事情,越来越不惊讶了……既然有人能够把灵魂切七片,有人能够跨越千年在活人身上醒来……梅林的袜子,这个世界上,还有魔法做不到的事情吗…… 复活一个完好存在的灵魂需要构建肉体,这难不倒罗伊娜,她在有求必应室内找到了一套完好的器具,需要的仅仅是母亲的灵魂、亡灵眷恋地方的尘埃,仆人身体的一部分,以及一位魔力精湛的巫师体内,充盈着魔力的鲜血。 母亲的灵魂来源于冠冕上残存的魂片,如果海莲娜复活,罗伊娜也将彻底死去。亡灵眷恋的尘埃来自于拉文克劳图书馆的门前,罗伊娜出门的时候在地上抓了一把,海莲娜在那里停留千年其中的原因也有她的命令,此时这个复活条件如此简单。仆人一部分身体来源于卢娜的肉体,海莲娜是拉文克劳的精灵,罗伊娜是拉文克莱的祖先,卢娜是拉文克莱的级长当然算得上是跟从者。 本来弗莱塔还想阻止她伤害卢娜,可是罗伊娜只是笑笑,把这段时间以来卢娜长长的一段淡金色头发剪了下来,看得弗莱塔无语。接下来的就是充满魔力的鲜血。 弗莱塔的左手手心上有一道已经结痂的疤痕,希尔家族的鲜血有如沸腾的岩浆,魔力充盈得像是烫口的熔岩一般。只有他或者他父亲的鲜血能够保证,这样复活以后的海莲娜依旧会是一位会魔法的巫师。 当然,罗伊娜向弗莱塔索求鲜血并不是无偿的,她答应在一切事情完结以后,将拉文克劳的冠冕赠于他,并且完好无损地归还卢娜。 “还是有点疼的……不过男孩子不能这么怕疼……得坚强些,弗莱塔。”少年对自己轻声说,精湛的变形咒变出一条手帕,将还在涔血的手心包裹住系好,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熟人跑过来。 “哟。金妮!晚上好哇!”弗莱塔笑眯眯招手,“你也是出来夜游的吗?” 金妮脸上表情古怪地很:“夜游什么啊。你快去躲起来,现在外面很危险,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发生什么了?” “伏地魔来了!”金妮有些着急,但弗莱塔对他来说还是一个小他三岁的学弟,她不由自主地担心他,“你快回地窖里去,通知你们的级长阿斯托利亚安置好学生千万别乱跑!麦格教授已经去找邓布利多了,不过校长离校了,不一定能及时找到……总之你快回去!” “伏地魔……这么大胆?”弗莱塔目瞪口呆。“居然这么晚还搞夜袭,食死徒不睡觉的吗?这样加班,伏地魔给他们多少工资啊?” “……总之你保护好自己。”金妮拒绝回答。她已经通知完了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只剩下离格兰芬多最远的斯莱特林没有通知,然而她心急如焚,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食死徒就会走进学校里对他们宣战,时间不等人。“马尔福先生呢?” “德拉科他……”弗莱塔一下子面色惨白,“我学长他有事情出学校了,而且他说十二点钟他会回来……金妮!现在几点了?!” 金妮面色很不好看:“快十二点了……所以他们有可能会在校外的场地上碰见?” 还未等她说完话,弗莱塔一瞬间眼睛爆亮,下一秒银龙化身直接抖开翅膀就冲了出去。月色落在他纯银的鳞片上一闪而过,如同一道即逝的闪电。 金妮站在那里,心里一秒钟内犹豫了一下是要去继续通知阿斯托利亚让她清点人数保护学生,还是要跟上弗莱塔。但也仅仅是一秒钟,红发的少女巫师就做出了决定,她深吸一口气从霍格沃兹的学校里跑了出去,紧握住了手心里的魔杖以备随时开始战斗。她不恐惧,甚至全身开始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1) 里德尔轻而易举就解决了两只鹰,他挥挥手派遣几个人,下令让他们去寻找冠冕。 贝拉特里克斯一直站在那里,看着里德尔的动作,想起主人之前对自己的称呼心里一直都觉得有些异样。她咬了咬唇,带着不可置信的感情对着黑魔王轻轻叫了一句:“雷尔?” 里德尔皱眉:“贝拉,你说什么?” 贝拉立刻低头:“对不起主人……我只是……我只是在自言自语。” 里德尔看了看她,因为刚失去一个魂器,他脸色苍白地如同新雪,此时看见自己的仆人惊慌失措的样子,按照以前他本来该暴躁地惩罚她,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有些不舍:“没事,贝拉……现在不是走神的时候,注意一切。” “是。”贝拉特里克斯受宠若惊,没想到黑魔王会用这种口吻和她说话。 其实也不是没有怀疑过,黑魔王是不是自从变化了以后就变得温柔了些,但看他对其他食死徒的态度也没有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与冰冷……也只有对待贝拉特里克斯与罗斯道夫,他的表情会不自觉地柔和一些。 “主人……您不必如此……我是您的仆人,您是最尊敬的存在,我愿意为您做一切事情!”贝拉特里克斯咬牙肯定地说。 “那么,你就为我杀人吧。”里德尔微笑,“把所有挡在我面前的人,统统杀掉。” 在贝拉还没来得及肯定的时候,天上就传来一声极为震怒地龙吟声。弗莱塔听到了黑魔王说的话,心中的愤怒无法遏制,巨龙的唇齿之间发出有些含糊不清的人类语言,如同惊雷一般震响:“你们胆敢如此!” 里德尔微微垮了一下肩膀,眼里带上一些慈爱抬头:“好久不见,孩子。” 弗莱塔黄金一般的瞳孔将这个人的脸仔细地看清楚,那个晚上他就与伏地魔见过面,这时候再次见到他还是不敢相信那个蛇脸怪居然真的变成了这个样子……更可怕的是,弗莱塔对于危险是如此敏感的一个人,可是哪怕是到现在他对伏地魔都起不了太大的恶感。 ……这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熟悉,那张脸看在弗莱塔眼里那么温柔,看得他心里居然有些难过起来。 金妮跟在他背后气喘吁吁地感到,却看见弗莱塔并不上前攻击,女孩手里紧握着魔杖站在他身边:“弗莱塔?” 弗莱塔抬起一边翅膀把金妮保护在身后,四爪着地,看着里德尔拦下要攻击他的贝拉,黄金瞳如同液态黄金一般浓郁:“你是谁……你不可能是伏地魔……” “我是里德尔,弗莱塔,虽然你的母亲现在有些疏远我,但你也可以叫我一声祖父,我不介意。”里德尔垂了一下眼睛,突然轻轻笑了。 看着他垂眸的样子,弗莱塔心里一跳。银龙感觉到了危险,极为机敏的神经让他下意识吐出一个名字:“……雷古勒斯·布莱克。” 金妮听到这个名字怔了一下,也是记了起来在今年暑假里,伏地魔将雷古勒斯·布莱克盗走的事情。此时她看着变化这么大的黑魔王,也突然觉得他的面容有些熟悉。女孩心思比较敏感,一瞬间就想到了一些关联,几乎惊呼出声。 里德尔没有看金妮韦斯莱,眼睛一直盯着银龙微笑:“孩子?” “你把雷古勒斯怎么了!?”弗莱塔变成龙形口齿不清,依旧是愤怒地问出了这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变得和他如此相像!他的尸体呢?” 但里德尔这次却没有回答他了,在漆黑的霍格沃兹郊外他笑容森然,带着死亡的力量,那实在是不像一个活人的笑容,在阴暗的光线下甚至和那些墓碑上僵硬的黑白照片没什么两样。 弗莱塔深吸一口气,龙的声音冷到极致带着些颤抖:“现在就给我离开这里,否则我将竭尽所能令你们付出代价。” 贝拉特里克斯发出猖狂的尖锐笑声,这一次她没等里德尔阻止他就对着那口出狂言的银龙出手了。弗莱塔看着这个女人用魔杖指着自己,眼里带了些蔑视与讥讽。银龙只是轻微扇动了一下翅膀依旧拦下了要反击的金妮,把她保护在背后,然而一瞬间袭击向他的恶咒就调转了方向,像是被看不见的空气阻绝再狠狠抽了回去。 贝拉特里克斯一个铠甲护身抵挡了自己的恶咒,龙鳞抗魔总所周知,接下来她就举起魔杖试图并直接来一个刀砍咒,至少命中要弗莱塔龙身最为脆弱的那双眼睛。 可是但她直视那双冷金色的竖瞳时,贝拉却全身僵硬了一瞬间。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眼里那种轻蔑的杀意不像是把她看成了一条人命,而是看成了一粒可以随意吹走的尘埃。 弗莱塔的翅膀在月光下有些银亮的反光,随着年龄的增长,体内希尔的血统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 这真的不是好事,弗莱塔明显感觉他愤怒地时候开始越来越情绪化,每当他变成龙的样子,那种解放了内心一切后的恶念就会慢慢出现。最为明显的就是极致的傲慢,这是通病,他会感觉自己看不起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会做出平日做不出来的一些冷血的事情。 少年银龙仅仅只在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极为轻的吟唱,然而这却是龙语。龙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生物,它们度过的魔法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这就导致它们之间交流的语言最终变化到极为精简。譬如现在,人类文明语言中长达数十个音节的复杂长咒语,只需要不到十分之一秒弗莱塔就用龙语完成了它。 龙傲慢地看着不敬的人缓缓宣判:(死亡。) 贝拉从未如此贴近过极致的冰冷,那一瞬间她感觉五感一下子从身体里被剥夺了出去,全身如同被冰给凝结了一般。她第一次尝试到死亡竟然是如此可怕的一件事情,用极致的痛苦剥夺你生存的权力。 然而一只温润的手却在这时搭在了贝拉的肩膀上,里德尔笑着说:“停。” 随着自己的仆人侥幸从死亡边缘活着回来,里德尔看着银龙,眼里带着赞美:“怀特生命剥离术,强行剥离生命,比起阿瓦达索命它是慢性的并且可以阻止,但代价就是阻止人的生命。” 黑魔王声音欣赏极了:“来自于怀特魔法世家的秘术,简直是魔法的艺术。我曾有幸见塞西儿用过一次,那是她第一次杀人,反应非常有趣。孩子,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见到现在的你就如同见到当年的塞西儿,天才却又不懂事,天真到令人怜爱。” “你没有资格提到我母亲的名字,你这杀人魔!” “不,我有。”里德尔拿起紫衫木魔杖指着他,“杀人的时候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孩子。这也是当初我告诉杀人之后的塞西儿的话,她那时候的表情看上去可爱极了,就像是我狠狠伤到了她一样。哦,天啊。” 弗莱塔愤怒到极致,就要和他拼命,然而金妮却转头对着背后叫了一句:“德拉科!” 银龙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他眼里的傲慢与冰冷在听到那个名字的一瞬间就消失了,看上去居然再也不像夺取人姓名的邪恶龙类,倒像是一只巨大的犬科动物。 金妮提示他:“弗莱塔小心!”抬手为他用出了一个铠甲护身抵挡住了一个攻击咒语。 然而弗莱塔怎么能小心,他什么也管不上,也不管危险,只知道一件事情——午夜十二点,他的王子果然回来了! 德拉科着急着赶回来,没有在休息室发现弗莱塔就知道肯定出事了。此时他近乎暴怒看着这蠢货,几乎要爆粗口:“你给我站在那别动!混蛋!” 山楂木的魔杖隔得老远指着黑魔王他们,生怕他们会给他的龙来一个背后偷袭。 里德尔倒是从容,他没有那么卑鄙搞偷袭,紫衫木魔杖悠闲地搭在手里看着银龙一瞬间变化为少年,扑入自己喜欢的人怀里。堂堂黑魔王突然就和傻了似得,大晚上外加隔得远,他一个近视眼也看不清什么,只能隐隐约约地看着一个铂金色头发身材纤长的人影,站在月光下被一个银头发的孩子抱住。 很小时候的塞西莉亚好像也喜欢这么扑阿布来着。这一幕模模糊糊中实在是熟悉到扎眼。 然而没等他回忆怔愣多久,一声极为嘶哑愤怒的叫声就打断了他所有的感情。 德拉科满面冰霜:“你站好!别靠着我!” 弗莱塔从他怀里抬起一个头说:“西里斯叔叔?凤凰社到了?” “没有!你走开些别粘着我!”德拉科把人给揪开,他显然还在为弗莱塔刚才不要命的表现而生气。 弗莱塔看着跟随着德拉科来到霍格沃兹的西里斯,发现自己好像快认不出来他了。在开学的时候西里斯还是一个已经回头的浪子,他将自己努力打理地十分光彩,衣着不说鲜亮也非常整洁,整个人精神也很好。可此时的西里斯看上去……如同一个刚被从阿兹卡班放出来的疯子! 西里斯·布莱克一头黑发不知道多久没打理过了,此时混乱不堪。他瘦了很多,一张脸憔悴到令人难以直视,两颊甚至有些微凹陷,可是一双纯黑的眼里却带着极为可怕与疯狂地神色。此时的他就像是一根蜡烛,用尽全力不顾一切地在燃烧自己,疯狂灼热到令人恐惧。 弗莱塔一瞬间回想起了哈利说过的话:西里斯自从雷古勒斯被夺走以后,整个人变得非常糟糕。可现在看到了他,弗莱塔才意识到了这个糟糕糟到了什么地步。 小天狼星西里斯·布莱克更随自己外甥来到霍格沃兹的时候,就在心里做好了所有准备。他只有一条命,但是已经决心用生命来对抗伏地魔。他总算找到了伏地魔,他一路上都在想要伏地魔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可那是在见到了伏地魔以后,西里斯所有的想法都在瞬间崩溃了。 布莱克先生站在那里,有着浓厚黑眼圈的眼睛看着对他似笑非笑的黑发青年,感觉数万把利剑当即穿胸而过。 里德尔看着小天狼星,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他笑起来真是好看极了,如同暗夜里绽开的莲花。他拥有那样一双美丽的眼睛,平时温润地像是一滩水,愉悦起来的时候就生动了整片风景。 西里斯全身都在颤抖,看着那个笑容,仿佛看到了那年那月,他站在布莱克家宅的院子里,抬头看二楼的时候,黑发黑眼的人正在窗边低头,轻柔笑着喊他哥哥。 他崩溃到失去自我,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他的眼泪流出眼眶灼伤了自己的心,对着里德尔一声声颤抖地着:“……你是……你是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  (1) 面对任务责任与人的安危 斯莱特林一般来说会选择先完成自己的责任 格兰芬多会选择考虑人的安危 其实也没有想说啥 表现个特性。 不知道注意到了没有……我一直在写四个学院的代表人物以及人物独有的品质提一下 斯莱特林(关键词:自私、冷静、利益、敏锐):D、F格兰芬多(关键词:勇敢、真诚、鲁莽、骁勇):不是哈利,是金妮(私心喜欢勇敢的女孩子,不是知识提供的那种,略NPC。要赛过男孩子能干的那种) 拉文克劳(关键词:智慧、淡漠、飘渺、镇定):卢娜赫奇帕奇(关键词:善良、快乐、忠诚、笨拙):科林(下一卷会写他) * 说的这么厉害 其实我写文没大纲的 你们相信吗= = 写到现在完全就是下笔之前隐约就是一句话 表示想写的内容 然而联系一下上文情节线索,抓一下人物性格和会说的话一章五六千字就写完了…… 比如这一章 我心里想: 弗莱塔要叼,学长可以回来了,西里斯要出场,要哭。 没了。 然后吧啦吧啦写了这么多 也是很佩服自己啊…… 第101章 黑发的青年在月光中笑的那么好看,美得都快让人觉得心碎了。 西里斯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他多少次做梦都在想这个画面,想着雷古勒斯能重新站在他面前,然而现在实在是太真实了。小天狼星一个一米八五的男人此刻居然脆弱不堪:“我一直在想你……过去这么多年,没有一天我不在偷偷思念你……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原谅我……但我真的,至始至终都没有恨过你……你是我最亲的人……” 里德尔看着他似笑非笑,听着他近乎忏悔地在自己面前自言自语,欣赏享受着他所有的痛苦表情。 “跟我回家,你的房间你的一切都还是原样……每一天我看着那些就在欺骗自己或许你还活着……你是我最重要的人,雷古勒斯,你一直都是。” 看着西里斯通红的眼睛,里德尔欣赏够了后摇头无奈地说:“过去这么久,原来你还是这么没用,你们布莱克家就出了你这样的垃圾?” 看着西里斯不可置信看过来的目光,里德尔当然不可能那么善良,让他去做一个弟弟活过来了的美梦。他残忍的笑着:“没用的狗,什么也做不到的蠢货,什么也守护不住的废物。你弟弟死了整整十六年,现在还在这里做白日梦,你开心吗?” “你不可能是雷古勒斯!”西里斯失控瞪大眼睛,“你是……你是伏地魔!” “答对了也没有奖励。”黑魔王用魔杖指向他,“钻心割骨。” 金妮简直都快被这群愚蠢的男人们烦死了:“铠甲护身!”她在一边先是看着弗莱塔犯蠢,又是看着西里斯作死,整个人一直被忽视着。 西里斯被小姑娘一护也是立刻反应了过来,立刻质问出声:“你把我弟弟怎么了!雷古勒斯呢?” 里德尔微笑:“不就在你面前站着吗?” 小天狼星全身的鲜血一瞬间就凉了下来,下一刻又感觉有一把火焰将自己燃烧了起来。一张英俊的脸立刻变得极为狰狞,一对獠牙如同恶狗一般龇起,弓起的背上寒毛几乎要竖起来。 弗莱塔心里一跳:“不能就这么让西里斯一个人……” 德拉科手上用力抓紧他,阻止他继续往前走:“不许过去!邓布利多人呢?” “校长他知道冠冕的事情以后,就出校了。”弗莱塔慌忙解释。 德拉科皱眉在远处打量了一下伏地魔:“黑魔王身边不可能没人……邓布利多还没有回来,应该是在校外被食死徒拦住了。” 弗莱塔心里一惊,很快镇定下来:“我们得去帮西里斯?” “你要怎么帮?” “我变成龙去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你带着金妮打昏西里斯往教学楼里跑。学校里现在有开山怪,跑去抱她的大腿一定不会有事的。”弗莱塔认真地说。 德拉科皱眉:“你们找到拉文克劳的冠冕了吗?” “……算是找到了。过程我之后和你解释。”弗莱塔觉得有点曲折,“对了我想起来了,学长,日后万一咱们有孩子了得生两个,一个叫阿布拉克萨斯·希尔一个叫做奥斯顿·马尔福。” 德拉科脑子里乱七八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阿布拉克萨斯·希尔暂时不说,但奥斯顿先生还没作古呢,拿他的名字作纪念真的好吗?” “……”好像是这个道理。 “你找到冠冕以后毁掉了吗?” “……没有。” “为什么不毁?”德拉科面色难看。 “怕被校董开除。” 德拉科心里好烦,觉得这孩子离开他才这么一会儿居然已经傻成了这样,他有些后悔,决定以后还是随时随地把小混蛋栓在身边比较好。 德拉科说:“要伤害削弱伏地魔的唯一办法就是毁灭他的魂器,我刚才已经干掉了一个,现在他正是虚弱,你作为我的队友,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我怎么不争气?我把隐藏的角色都给开发出来了,我认为我的比你弄掉十个魂器的效果还厉害!”弗莱塔不服气,罗伊娜·拉文克劳现在就在学校里,哪怕就剩个冠冕魂片,弗莱塔也觉得鹰祖肯定要比黑魔王厉害,等那位忙完,打伏地魔还不就是一巴掌的事情。祖奶奶在背后压阵,他才不怕呢! 现在的画面实在是有些美。前面是落单却可怕的敌人,两个格兰芬多在面前如临大敌,两个斯莱特林却在背后嘀咕。 里德尔已经到了睡点,实在是好困啊好困。他不怎么想继续纠缠下去了,眼里带着杀意看着西里斯,如同猫在看临死之前的老鼠。他今晚来本来也没有想直接毁掉霍格沃兹的打算,充其量只是多带了点人手来找东西,但是没想到能看到这样有趣的画面。 失去的东西就不能再奢望找回来,这不是应该的吗?面前这条蠢狗怎么就不明白呢。 西里斯的魔杖里射出一道鲜红色的光芒向里德尔打去,里德尔看也不看就避过,他看了小天狼星一眼,念出了一个束缚的咒语,顺便用对着那个碍眼的红发小姑娘来了一个钻心割骨。 金妮当即疼在地上脸色发白,弗莱塔看得眼都红了,德拉科身为主席虽然不喜欢格兰芬多,但看着学生受伤也是愤怒起来。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去救金妮,就有两个食死徒拿着魔杖横在了他们面前。 他们之前被伏地魔派去寻找冠冕,这个时候却赶回了黑魔王的身边。 弗莱塔心里一沉,十二寸龙牙魔杖握在手里紧了紧,本想站出去却被德拉科拉在了身后。无论他多么强大,学长还是依旧想要保护他。弗莱塔一时之间的心情难以形容,只感觉自己方才变成龙类的所有傲慢都在他高大的背后化成了虚无。 西里斯那边看到金妮被袭击中立刻愤怒,整个人变成一条大黑狗直接咬向伏地魔。 里德尔心里好笑:“蠢货,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紫衫木魔杖杖尖出现出道光芒射向黑狗,然而黑狗却灵敏极了全都避开,以极快的速度扑向里德尔,瞬间变化成人。那一刻他靠得非常近,魔杖指中里德尔的腹部,立刻就是一个加强版的刀砍咒。 里德尔略微为他精湛的身手经他,只能说不愧是当过几年傲罗的人,再没用居然也有点资本。可是黑魔王连魔杖也没用,本该被刀砍咒劈中的地方覆盖上了一层魔法做成的屏障,黑魔王如同噩梦一般的左手掐住小天狼星的脖子:“好歹是你亲弟弟的身体,你居然也下得去手?” 仅仅是一瞬间,右手中紫衫木魔杖崩裂出一道白色的光芒,光芒分裂化为六道小光束如同利箭一般射穿了西里斯的身体。将他的肩胛骨、大腿骨、脚踝全部击碎,分秒间就废了他所有的行动能力。 西里斯从肺部咳出一口鲜血,漆黑的瞳孔有些涣散,躺在地上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里德尔的那张脸。他像是不再想反抗了,就那么一直盯着他,像是要将他牢牢刻在眼睛里。 “可惜了。”里德尔说出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话,也不知道是在可惜什么东西。他拿起自己紫衫木魔杖,目光冰冷地盯着西里斯,“人总是应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西里斯在重伤的时候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看着里德尔,蓦然之间眼神无奈悲凉极了:“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啊……” “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吗?” 西里斯深吸一口气,麻木地趟在地上,看着伏地魔那双属于雷古勒斯的眼睛和与自己弟弟那么像的脸,声音无比绝望疲惫:“我把我的命给你,你把我弟弟还给我,好吗?” 里德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得猛烈了一下,一种莫名其妙地痛苦充斥了自己的胸腔,让他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这种感觉突如其来,他明明一点都不难过,然而身体却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想要哭泣的欲望。 他再也忍受不了这种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拿起魔杖指着西里斯就准备这么结束他的性命。 “阿瓦达……”里德尔愣了一下,他拿着魔杖指着西里斯莫名其妙地僵在那里,连一句索命咒语都说不出来。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根本下不了手。 他不可置信,甚至是带着些震惊:“阿瓦达……阿瓦……”里德尔拿着魔杖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他皱起眉深吸一口气,紧盯着脚下的西里斯用尽全身力气:“阿瓦达索……” 然而他还是失败了。 里德尔低头看见有水打在西里斯的衣襟上,将那块布料浸透一小块深色,他缓缓放下魔杖,一摸自己的脸居然已经泪流满面。 “雷古勒斯,你这废物……”里德尔没想到自己会哭,他愣了一会儿擦干净脸上的水痕,意识到了什么后喃喃自语,良久他将魔杖不甘心地放下,眼里满是嘲讽。他摸着自己心脏缓缓跳动的位置。“明明已经死去多时,明明已经忘记一切,但还是记得要爱他吗……” …… 【霍格沃兹校内】 赫敏通知了级长以后就硬闯了男生宿舍,把哈利和罗恩从床上揪了起来。 哈利还在睡梦当中,罗恩更是睡得连口水都下来了。赫敏嫌弃得要死,直接抄起枕头把罗恩给捶醒了。 赫敏看着绿眼睛朦朦胧胧的哈利,一瞬间气炸:“睡得好吗?先生!” “额……好极了。”哈利缩缩脖子。 “你!”赫敏拿枕头抽他,“你不是公认的伏地魔感应器吗?现在敌人就在楼下!你怎么可以睡得这么好!” “额,事实上,不知道为什么从今年暑假开始,我就和伏地魔之间的感应变得几乎没有了……”这是因为里德尔灵魂健全并且恢复理智不再暴躁疯狂地缘故,哈利不知道这一点,就感觉这个学期自己睡觉睡得安稳极了。“等等!伏地魔在楼下!?他来了!” 罗恩也是才意识过来:“为什么!” “因为他要消灭你们这样的蠢货!”万事通小姐恨铁不成钢。“教授已经知道了这一点,学生已经被安全地关在宿舍里了,我们要去帮帮教授他们,至少不能让伏地魔进学校啊!” “那是我的仇人,他杀了我的父母,我当然不会放过他!”哈利面色严肃,穿起毛绒拖鞋拿着魔杖就往外面跑。 赫敏快要被他气死了,把哈利拉住:“你不能这么做!你怎么敢这么蠢,我们都不知道伏地魔带了多少人来!” 罗恩好烦她一直在骂人:“那要怎么办嘛!” “邓布利多还没有回来!学校进了人校长不可能感受不到,说明邓布利多在外面有麻烦回不来!罗纳德你需要通过壁炉回到莫格纳广场上去,把凤凰社叫来!”赫敏推了一下罗恩,“我和你们一块去!就现在!快点!” 然而他们从塔楼上跑下来的时候却遇到了另外两个人。 科林·康拉德搀扶着卢娜,赫奇帕奇的级长先生面红耳赤,将这个面色苍白的女孩半抱在怀里。 罗恩见了以后简直匪夷所思,面带愤怒:“你们好歹是拉文克劳的级长和赫奇帕奇的级长,居然胆敢趁着夜巡谈恋爱?” 科林·康拉德脸红得更厉害了:“我我我!我是出来夜巡的时候发现卢娜小姐从有求必应室里面出来的,她好像受了伤,现在情况很不好我要送她去医疗属!我们没有谈恋爱!” 卢娜淡蓝色的眼睛飘飘忽忽看了他一眼,看着赫敏问:“……你们……要去哪里……” “我们要去找邓布利多!” “……为什么……”卢娜声音很轻,带着明显的虚弱。科林看了有些心疼,想立刻把她抱着去医务室。 “因为伏地魔来了!”赫敏只是焦急地说一声就要离开,然而卢娜却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汤姆·里德尔吗?” 赫敏再迟钝也发现了卢娜·拉夫古德似乎有哪里不对,她立刻将她的手从肩膀上拍开,拽着哈利和罗恩后退了好几步。 卢娜看着这个警觉的女孩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她摇了摇头,推开了一直担心搀扶着她的科林·康拉德,在所有人的惊讶目光中,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顶精致的冠冕,稳稳地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卢娜……不,罗伊娜·拉文克劳微微抬高了些下巴,淡蓝色的眼睛带着睥睨众生的傲慢。那一刻,千年前最为令人敬仰的女巫在此刻彻底苏醒,女王将银色的鹰形冠冕缀于自己的金发间,硕大的一颗蓝宝石垂在她艳丽绝色的眉心之中,她终于跨越了时光重新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 “汤姆·里德尔是吗……据说他在觊觎属于我的东西……那么,就让我出面把事情解决吧。” 第102章 里德尔没有办法杀死西里斯,雷古勒斯已死,亡灵归天,留下一副身体被别人占有摧毁后,对于骨肉血亲的爱居然也没有消除。这无法用魔法与知识来解释,唯一令人震惊的就是这份感情的存在。 黑魔王对这种深爱似乎很过敏,一时之间对于布莱克兄弟,他几乎有了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黑魔王狠狠在西里斯的身体上用刀砍咒割下了几个极大的创口,不出一会儿小天狼星就会因为血流不止而死去。 他没有看已经快被咒语折磨昏过去的金妮,抬起眼看向不远处,他的手下正在和两个少年交手,各种带着杀伤力的魔法都被使用了出来。里德尔看着铂金色头发的德拉科和被他护在身后的弗莱塔,突然之间起了点感觉,莫名的就想杀掉他们。铂金色头发的人早就死去了,这种颜色太过稀少珍贵,照理说,卢修斯和德拉科也不应该活着。 里德尔心里下定了一些决心,紫衫木魔杖在他手中完全就成了一样凶器。他挥挥手用魔力把自己的两个部下推开,一个简单的击昏咒就如同闪电般直接打向德拉科。 弗莱塔瞳孔收缩,德拉科抬起魔杖下意识挡了一下,那道咒语直接打在了他的手臂上。然而意料之中的被击昏击倒并没有出现,德拉科几乎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右手食指上一个奶白色的指环嗡地一声低吟作响。 “龙鳞骨戒……”里德尔有些惊讶地看着银发的少年,“龙身上只有一块骨头可以被取下来,一辈子只有那么一块也不能再生。龙身上也只有一块鳞片最珍贵,鳞片下保护的是最脆弱的命脉。孩子,你还小甚至身子都没长大,小小的一块骨头断下来就这么送人了吗?” 弗莱塔獠牙龇起:“要你管啊!闭嘴啦!” 德拉科面色发青,听了黑魔王的话心里仿佛烧起一把阴火,一把拽起弗莱塔的领子:“他说的真的吗?你怎么敢!” 弗莱塔一看他学长不开心,以为他担心自己,心里立刻暗爽:“我就是敢,你要是觉得不够回去你拿把刀,看中哪块鳞片刮哪块……” 学长心疼到吐血还要听这二百五持续犯蠢,手掌狠狠在他脸上刮了一下,弗莱塔痛呼一声,还没来得及要说什么就把学长把后一拉,躲开一道绿色的光芒。一瞬间银龙变化张开翅膀,弗莱塔把德拉科要打他的委屈全部发泄在黑魔王身上:“你总是打我男朋友干什么!要打冲着我来啊!” 里德尔微微一笑,紫衫木魔杖指向弗莱塔也不攻击,更像是一种挑衅和嘲讽。 弗莱塔不蠢,知道敌人魔力精湛高深,魔咒更是五花八门,龙鳞抗魔,而他有的是别的方法来伤害自己。 所谓龙鳞抗魔,意思是能够抵御由魔力直接变化攻击的魔法,比如刀砍咒和击昏咒一类。但一些关于生命抽取、控制外界变化达到伤害效果的魔法,和灵魂类的魔法却无法抵抗。 果然,黑魔王打了一个哈欠,困得要死,魔杖却闪电一般射出一道淡蓝色的光芒。弗莱塔当即认出那是拉文克劳独创的灵魂扼取术,无视防御,直接将灵魂抽出囚禁起来。灵魂不会被毁灭,但肉体会陷入沉睡不死不活。 弗莱塔突然就觉得伏地魔居然也是不想杀死自己的,可是看起来他对于德拉科的杀意却是真的。为什么?弗莱塔想不通。可是学长一瞬间就理解了,一双好看的眉毛蹙了起来。 德拉科想,如果他家的蠢货哪天背着他结婚生子然后一命呜呼,面对与他丝毫不像还和自己作对的银发后人,自己也一定没有任何好感。 里德尔看着银头发的弗莱塔,他与他妈妈长得很像,然而小时候的塞西莉亚听话得不得了,让她叼垃圾都愿意,塞西莉亚怎么生出来这么个二百五?这是像谁?思考间,没等弗莱塔念出咒语,一个无声咒就已经完成,里德尔将紫色光芒的弓拉开,拉文克劳三倍速灵魂弓|弩在月光下流着淡紫色的光芒,一瞬间紫电炸开,带着杀伤力冲向目标。 弗莱塔瞳孔收缩,龙的声带掐紧正要念出咒立停,然而一个清脆的女生在寂静的深夜里却突如其来地阻止了一切危险。 “停。” 紫色的光芒顿在了空中,那道箭矢像是有了实质一般,在那声叫停以后,蓦然间就碎裂了。流光化为光尘,细碎地落在了地上。 弗莱塔悬着的心一下就掉了下来,祖奶奶,你可总算来了。 罗伊娜·拉文克劳占据着卢娜的身体,瀑布般的金色长发披在身后,皮肤如同白雪,眼睛没有眼白,如同一整块剔透的蓝水晶盯着他们看。 她不再穿着校服,而是身着一条月白色的长裙,裙边垂在地上如同烟雾一般。她没有穿鞋,雪白的脚踝就那样赤足走在地上。罗伊娜每走一步,地上的灰尘和泥土就如同被驱逐一般散去消失,这让她的走过的路无比圣洁干净。 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停留在她的身上,看着这样一位美丽的女神行走在世间,如同一道圣洁的光芒。 “我为你而来……请你离开,若你胆敢阻拦我,必将遭到毁灭。”罗伊娜看着里德尔的目光,如同在看一粒砂砾。 而里德尔的目光却被她头上戴着的那顶冠冕吸引缺了所有注意力,他试图调动自己的灵魂让里面的魂片接受他的召唤回来,可是却有一种压制的感觉让他无法唤回自己。里德尔不可能放弃自己的灵魂碎片,他皱起眉抬起了自己的魔杖。 白色的光芒迸发出来射向罗伊娜,然而罗伊娜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那道光芒就在她几米之外立刻消失了。她抬起雪白的手用力挥了一下,以她为圆心,一道纯白的光芒如同洗礼瞬间一般荡开,漆黑的黑夜那么一瞬间亮如白昼,绝对的白魔法将黑魔法彻底洗净! 被钻心割骨到失去意识的金妮立刻被拯救,快要死去的西里斯瞬间复原! 里德尔皱起眉,他没有见过这个女孩,也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却感觉到这个女孩非常的危险。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别人身上感觉到这样的压迫力了,甚至是邓布利多都不足以让现在的他重视起来。可是面对她,里德尔莫明地觉得自己居然没有什么胜算。 紫色的光弓再次出现,里德尔将它拉动,箭射出去的一刻紫衫木魔杖发出了一道碧绿的光芒:“阿瓦达索命!” 三大不可饶恕咒始终无法被轻而易举的消除,然而罗伊娜依旧是站在那里:“你用我发明的咒语来攻击我吗?” 更强大的紫色电弧出现在空气之中,甚至凝结成了一个球形。那样强大的魔法带着吞噬一切的霸道,灵魂箭矢被拦截消灭,阿瓦达索命却穿过了魔法的力量将射中了她。 那一瞬间,罗伊娜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哽住了,带着些极为痛苦的喘息。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些灰白的色彩,但是那双没有眼白的浅蓝色眼睛却开始变深,逐渐蓝到发黑。罗伊娜仰起头,转了一圈后看着黑魔王,面容有如鬼魅,漂亮的面孔在此刻可怕极了,就像是从地狱里逃到人间的恶鬼。 “……阿瓦达无法令人死亡两次……我的死亡是在千年之前……” 里德尔悚然一惊,然而罗伊娜却缓缓抬起了她的手,方才还纤细白皙的手在此刻干瘦如同枯枝,她五指逐渐握紧,像是紧紧掐住了空气中的什么东西。里德尔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扼住了,一口鲜血当即从嘴里吐了出来。 “……灵魂不全的人……你本该早就死去……你该毁灭于黑暗当中……” “……你不该踏足这里……你没有任何力量……你无名无姓(1)……无颜无面……无伤无害……你从空虚与绝望中来……回到你死亡的地方去吧……” 里德尔的身体开始被无名的火焰燃烧,然而这种火焰无法扑灭,是由灵魂而生出的魔法火焰,直到将他的魂魄全部燃烧干净。 罗伊娜将手突然一撤回,一条银色的挂坠盒从里德尔的脖子上被抽回——那本是随着雷古勒斯下葬的祭品,一直被里德尔带在身上。罗伊娜看着手心中已经被毁坏的斯莱特林挂坠盒,全身都在颤抖起来,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打击。 在里德尔的痛呼之中,趁着她一瞬间的空隙,之前受了弗莱塔伤害一直没有动静的贝拉特里克斯突然跳了起来,拼死拽住了黑魔王的脚踝,带着他两个人立刻幻影移形消失在了空气里。 伏地魔败走的那一刻,所有食死徒像是接到了什么讯号,也是一瞬间离开了学校。在人们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场危机就这么突然地消失了。 罗伊娜深吸一口气向后倒去,弗莱塔惊叫了一声跑上前去接祖奶奶,结果差点没被压死。德拉科手长脚长,也没去看自己不知死活的舅舅,把罗伊娜给扶着坐了起来让她别压着人。金妮看到罗伊娜倒地,虽然钻心割骨给她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依旧是吐着血爬过来看情况。 “祖奶奶!”弗莱塔有点担心,“你还好吗?” 德拉科心思敏捷,在通过刚才那场斗争,那种压倒式的魔法中,不用提醒也猜到了他是谁。学长灰蓝色的眼睛沉了沉:“罗伊娜女士?” 罗伊娜咳嗽了一声,眼角落下来一行血泪,显然是生命已经到了尽头。她已经复活了自己的女儿,能够撑到现在是尽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在过几分钟她的灵魂和残念就会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把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放在了弗莱塔的手心里,又看向红头发的金妮,声音虚弱到听不清楚:“拿好……萨拉查……的东西……去找戈德里克……” 弗莱塔没听懂:“怎么找?你是让我把他们的遗物合葬吗?” 罗伊娜支撑不久了,灵魂不停地在消亡:“……找到赫尔加……告诉她……对不起……” 德拉科听到赫尔加·赫奇帕奇的名字,他聪明绝顶立刻想到了联系:“您是让我们去找,赫奇帕奇的金杯吗?” 被他这么一问,罗伊娜的目光离开了金妮和弗莱塔,看向了德拉科。可是这一次她的目光像是有了些实质,本来没有眼白的眼睛渐渐退却,一双浅蓝色的美丽眼睛盯着他看。 “我记得你是……霍格沃兹的学生会主席?照顾所有的学生?” 德拉科点头:“不是照顾,女士,但是我对他们负责。” 罗伊娜看着他:“那么……你可以帮我照看一下我的女儿吗?她或许日后会在霍格沃兹生活……” “海莲娜吗?” “是的……她有点娇气,有时很会很挑食,所以尽量在饭桌上准备一些蔬菜和……水果……”罗伊娜难得絮絮叨叨,或许是即将彻底消失,让她在弥留之际不得不多说一些,她实在是虚弱极了,甚至没有办法讲一句话说全。可就算是这样,也依旧一字不落地在叮嘱着,生怕她的女儿在世上会过得不好。 “她很聪明也很骄傲……请你以后再学校里……经常给她出一些难题,她会很开心地去研究……她脾气不好……但是心底是很纯净很真诚的……请你给她介绍一些朋友,不必很多,但是要能真心地和她说说话的……不要害她……”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不喜欢关窗……请你……请你偶尔帮我叮嘱一下她……她已经当了很久的幽灵,下雪的天气里……请叮嘱她一定要多穿一件斗篷……不要着凉。请你帮我看着她,让她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快快乐乐地活下去……” 说着说着,罗伊娜明明很吃力,却依旧笑着哭了:“如果她以后有喜欢的人,也可以。但是……但是……一定要说出来啊,不要像她的妈妈一样把爱埋在心里……” 德拉科看着罗伊娜渐渐地说完,逐渐没了声音。他曾经想象过,这位鹰祖会有多么出色,多么厉害,普通人见了她会多么惭愧。可是他突然非常失望,因为他发现,这个消失在他身边的女人只是一位母亲罢了。 过了一会儿,罗伊娜闭上了眼睛,几分钟以后,金发女孩的眼皮重新动了动,她张开了眼睛,迷茫地看着周围的人。 “哦,这是怎么了?这里怎么到处都是骚扰虻?” 弗莱塔沉默了一会儿,把卢娜的手牵起,声音低沉:“没什么……欢迎回来,卢娜。” 作者有话要说:  (1) 这段台词来源于霍比特人,凯兰崔尔 * 下一章本卷完结 下一卷应该成年人教育啦 我都忍不住了妈哒…… 这一卷写得太长了 原计划每卷写三十章上下的 这都四十章了…… 下一卷怎么也该少点儿…… 第103章 第二天太阳从地平线升起的时候,似乎一切都已经解决了。 令人难以相信的是,这短短的一个晚上,伏地魔曾经来访过这个平静的校园,并且骁勇善战的学生们直面他的恐惧,还居然战胜了他。虽然绝大多数人睡醒以后,顶着鸟窝一般的头发才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们得知的时候嘴边还有做美梦流下的口水,一脸蒙蔽,宛若智障。 据说在这件事情里面参与和伏地魔战斗的仅仅只有几个学生,分别是格兰芬多的金妮,斯莱特林的弗莱塔与德拉科,拉文克劳的卢娜以及赫奇帕奇的科林。 被学生会八卦组织采访到的科林也是一脸智障,他反复解释自己只是把卢娜扶去了那里而已,他并不知道那里有伏地魔,也不知道卢娜要干什么。随后卢娜就很霸气地甩开自己走了,并且和一个很帅的男人打了起来。 这一段口供完全不被大家相信,觉得科林就是在胡说八道。很多人都觉得卢娜·拉夫古德根本看上去没这么行!以及,他说很帅的那个男人到底有多帅? 就在这样呱呱唧唧的讨论声中,金妮作为参战的骁勇学生之一,被回到学校的校长叫去了校长办公室。 等她到达那里的时候她发现格兰芬多三人组哈利、罗恩、赫敏都在,斯莱特林的德拉科与弗莱塔也在,反倒是卢娜没有出现。金妮心里有点奇怪,依旧对着邓布利多点点头:“教授。” 邓布利多摆摆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我需要负很大的责任……我没想到我离开学校会在校外遭到了阻拦。汤姆比我想象地要迅速地多,我本以为他还没有做好准备……但看来是我低估他了。” 德拉科·马尔福皱了一下眉:“他的确没有做好准备,不然他不会被轻易地打败。事实上,我想他是也是为了做准备而来,因为他也在寻找他的魂器。” 弗莱塔坐在学长身边,想了想说:“伏地魔将自己的灵魂放入冠冕的时候,显然没料到那已经是一个属于别人的魂器了。灵魂分裂的黑魔法令他伤害很大,找回魂片或许是他不得不做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我认为他现在虽然不像以前看上去那么疯,但依旧没有办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会被感情左右。” 德拉科挑了一下眉,看着弗莱塔:“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昨晚没有杀我一个劲儿盯着你打呀。”弗莱塔理直气壮,“肯定是看我可爱,舍不得。” “得了吧。你可真不要脸。”德拉科一脸嘲讽。 弗莱塔笑嘻嘻,随即收敛了脸色,一脸认真地看着邓布利多:“他没有杀西里斯叔叔。” 坐在一边一直沉默地哈利总算出声了,他们昨晚在校外找到了邓布利多,并且还和食死徒搏斗了很久。刚回来的时候就被得知自己的教父已经被送往圣芒戈医院救治了,但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哈利着急死了,此时听到西里斯的名字也是坐不住了:“什么?伏地魔要杀我的教父?” “没有杀成,哈利。”弗莱塔补充道,“他看上去像是被某种情绪阻拦了,看上去根本没有办法下手。” 哈利愣了一下:“这不可能?为什么伏地魔不能对西里斯下手?” “你很希望自己干爹被下手?” “不是、当然不!不过……”哈利有些急,祖母绿的眼睛带了些迷茫,“为什么?” 弗莱塔看着他,浅灰色的眼睛盯着他没有说话。 邓布利多长叹一口气,代替弗莱塔回答:“因为伏地魔现在不仅仅只是汤姆而已……” 哈利大脑当场一片空白:“什么?教授?” “汤姆现在很强大,因为他融合了布莱克的兄弟,他曾经把雷古勒斯先生的尸体做成了一个魂器,然后现在已经用特殊的办法,重新融合出了一个完整的魂片……虽然离完整的灵魂还很远,但这让他有了最基本的人性,他变得可怕的多了。” 赫敏眨眨眼,飞快地消化了这个事实,随即她很快地在先众人一步冷静下来:“……所以,我们如何打败这个强大的敌人呢。” “依旧是消灭他的魂器,格兰杰小姐。”邓布利多缓缓的说,“这也是我叫来你们的原因。” 校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顶又破又旧的巫师帽,在场几乎所有的学生都知道这是什么。此时校长将分院帽拿出来,一定不是想和帽子先生聊聊天。 “格兰芬多的孩子们,过来。”邓布利多冲罗恩哈利赫敏金妮招招手,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四只狮子就走上了前。“我需要一个心中没有恐惧没有顾虑的,最为勇敢磊落的人,将手伸进帽子里,将格兰芬多宝剑拿出来。” 罗恩咽了咽唾沫,第一个走上了前,手伸进破旧的帽子里,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像是帽子会突然咬他一口。可是他什么都没有摸到,也只是一下就将手从帽子里抽了出来。 赫敏是第二个,她不像罗恩那样犹豫,皱了皱眉就将手放了进去。然而她也摸了一个空,将手拿出来的时候万事通小姐脸色也不太好看:“嘿!我是不够勇敢还是不够磊落啦!” 罗恩听她这么一说,揪起了嘴:“或许你就是不行呢?想想你的回忆,或许你有恐惧的东西就不行?” “谁还没有一个恐惧的东西?”赫敏反问。 “哼。” “你恐惧的是什么?罗纳德?老姑婆的旧礼服吗?(1)”赫敏叉着腰说。 哈利赶紧阻止自己的朋友吵架:“好了啦,我来拿我来拿!轮到我了啦。” 然而当哈利要把手伸进帽子里的时候,金妮却先他一下,白皙却有力的手直接伸进帽子里,接下来一瞬间就从帽子里抽出一把寒光烁烁的利剑来。 金妮朴素却英气的脸倒映在剑上,同样出现在剑上的还有自己的朋友们不可置信的目光。金妮将格兰芬多的宝剑挽了一个方向随手提在手里,看着哈利:“怎么了?” 哈利愣了半天:“你为什么不让我拿?” ……因为你不好的回忆太多了啊,万一你抽不出来,就会一遍遍回想自己的过去,反思自己在黑暗回忆里恐惧的一切。那多可怜?金妮笑了笑,心里想着,却没有回答哈利的问题。 邓布利多直视金妮·韦斯莱的眼睛,看她英气与无畏的眼神,心里有些动荡,略淡赞叹缓缓地说:“据说,千年前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也是红发的巫师。” 金妮微笑:“但狮祖可不是一位女孩。” “当然不会,但格兰芬多的真正传人却绝不会局限于性别。”邓布利多肯定地说,“小弗莱塔?” 弗莱塔被叫到名字,和学长对视了一眼,走上前从自己随身带着的书包里将一直收好的拉文克劳的冠冕拿了出来。他把冠冕放在桌上,深吸了一口气又坐了回去,靠在德拉科怀里,远远地看着这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他盯着格兰芬多的宝剑一直移不开眼。心里反复在想罗伊娜消弭之前说的那句话——带着萨拉查去找戈德里克?真的是要把他们的遗物合葬吗? 手持宝剑的金妮无惧无怕,眼里淡然又燃烧着勇敢的火焰,如同好战而全无败绩的骑士一般。这是她第二次被委派消灭魂器,对此她毫无疑问非常荣幸。金妮将宝剑举过头顶,死死盯着冠冕,她知道这顶美丽的冠冕里还存在一个罪孽的灵魂。 这一次,灵魂没有再出来诱惑金妮,金妮砍得顺畅无比,一声巨响以后室内出现了哀嚎与哭鸣的声音,像是被狠狠伤害了。 金妮面无表情:“好歹烧了我家,报个仇怎么了?” 随即第二剑直接砍了下去,将冠冕彻底劈出一个豁口。黑色的烟雾从冠冕里面消散出来,逐渐消失,这个魂片算是死绝了。 …… 弗莱塔拎着破损的冠冕从校长办公室里出来,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五年级还有黑魔法防御课要上,他不得不可学长学姐们道别。 金妮连杀两个魂器,勇猛过人,但看上去也没有多骄傲。把格兰芬多的宝剑还给邓布利多以后就回塔楼睡觉了。她之前中了钻心割骨咒,虽然奇迹一般没有什么损伤,还是被心疼学生的麦格教授放了几天假。 虽说是几天假,但现在已经是到了学期末,这一休息估计就直接连着暑假了。弗莱塔羡慕地要死也没有办法,招招手和金妮道别就走了回去,打算回公共休息室里拿了课本去上魔咒课。 现在正是上课时间,霍格沃兹的校园里静谧极了。弗莱塔回去的路上要经过一条楼梯,可是在下楼的时候他却愣在了那里。因为楼梯上正坐着一个托腮的小姑娘,安安静静的,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弗莱塔想了想:“你好?” 那个小姑娘傲慢极了,理都没理他。小姑娘有一头灰黑色的卷发,反着些光,像是带着银河的夜幕。她大概只有一年级,穿着件小小的拉文克劳校服,蓝色的衣领下露着截牛奶般的脖颈。 “你好?”弗莱塔重复了一句。 小姑娘还是不理他,像是真的很不屑和他说话。弗莱塔轻轻叹了一口气,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精致绝丽的小小侧脸:“和我说说话吧,你妈妈希望你能够交到好的朋友。虽然我不算是这个学校里最出色的人,但是吧,我觉得若是能和你成为朋友,我一定会是最真诚的那个。” 小姑娘哼了一声,沉默了两秒:“我为什么要按她的话做?” “她只是想要把最好的东西给你啊,这样也不好吗?再拒绝下去就是盲目叛逆了,知道吗小姐?”弗莱塔戳戳她,“或者你喜欢别人叫你公主殿下?海莲娜?” 复活过来成为可爱小萝莉的海莲娜沉默了两秒:“叫名字就可以……你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 “因为你漂亮呗,和你交朋友多有面子啊!”弗莱塔笑嘻嘻。 海莲娜理都不想理他了,小姑娘往旁边挪了一段距离。 弗莱塔笑了笑,把手中拉文克劳的冠冕递过去:“喏,给。好不容易从校长那里讨回来的,你好好保管着。” “我不要。”海莲娜皱着眉拒绝,“我已经守着这样东西一千年了,如今重新活过来,你还让我拿着它?” 弗莱塔摇头晃脑:“你还说自己是拉文克劳的,怎么就这么不聪明呢?我让你拿着它,不是让你守护它,我相信罗伊娜当年其实也不是这个意思……” 听到有人说自己不聪明,海莲娜被刺激得勃然大怒:“那是为什么!” “因为这是遗物啊!”弗莱塔认真看着她,看着这个漂亮到令人叹息的小女孩,“你是她在世界上最无法割舍的人,若是没有东西陪着你,你会寂寞的吧?” 海莲娜愣愣地看着他,良久,她终于是笑了。她伸出雪白细嫩的手,将冠冕接了过来,捧在手心里第一次认真地看着这顶冠冕。她是公主,若是女王死去,她是最适合拥有它的人。海莲娜将冠冕贴在自己额头上,却没有佩戴它,只是轻轻地吸着气,呼出来的时候带了些艰难地哽咽:“我……我就是想要她好好爱我而已……” “嗯,看出来了。”弗莱塔点点头,拍拍衣服从阶梯上站起来。他没什么好说的,就这么走了。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转过身:“喂?” 海莲娜脸上恢复了一脸傲娇与高冷的样子:“干嘛?” “唔……今年暑假要和我回家玩吗?我带你逛街去呗公主?买了什么东西算学长账上。反正你也没有家回。”弗莱塔想着刚才海莲娜一个人坐在楼梯上的样子,莫名的觉得她有些可怜。 海莲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些嘲讽却少了些疏远:“不用了。” 过了几秒,她补充说:“霍格沃兹,就是我的家。” …… 一个学期终于结束了,不知道为什么,弗莱塔觉得今年过得特别漫长。 站在霍格沃兹特快列车边上,远远地眺望霍格沃兹的校园,弗莱塔突然有些舍不得它,哪怕只是放假回家而已。 德拉科把他的行李提到火车上,看他在发呆,轻声问:“怎么了?” “突然不想回家了,在学校真好啊。”弗莱塔看着霍格沃兹,觉得自己是真心爱着它。它那么温柔那么好,给他温暖给他食物给他保护,平等地爱着每一位学生。 德拉科挑眉:“是哪个二百五在去年开学的时候,不开心地告诉我还想继续放假的?” “额。” “你愿意在学校呆着就呆着吧,请随意。”德拉科耸了耸肩,就要往里面走,突然却被拦腰抱住了。 德拉科面无表情回头,弗莱塔嬉皮笑脸耍流氓:“你都不在了,我在学校呆着有什么意思啊?来亲一个好吗,宝贝儿。” 学长被这个混蛋撩得满心无语:“你叫我什么?” “叫你……”弗莱塔转了转眼珠子,“宝贝儿,亲爱的,甜心。” “我快吐了。”德拉科一脸嫌弃,真心实在地翻了一个白眼,把人推开往列车里面走。 弗莱塔又抱着黏了上去:“哎呀,害羞什么嘛!你也可以这么叫我啊!” “你令我恶心。”德拉科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被那几个黏糊的称呼给撩到了,心跳得有点酥麻。他回头看了一眼弗莱塔,见这个小混蛋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像是在期待什么。 德拉科快被气笑了,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进了车厢再说。” “你都当着全校师生在礼堂吻我了,在火车站就地亲我一下不行吗……”看着学长义无反顾走进火车里的背影,小流氓小声嘟囔着。其实他还是想错了,只是因为学长骨子里的贵族教养让他不愿意在公共产所进行亲密行为而已。 至于学校礼堂?他可是主席,整个学校不都是他的地盘吗? 弗莱塔挠着头本想跟着走进去,却在火车站看到了一个熟人。凯瑟琳·埃米尔小姐一个人提着好几个笨重的行李,艰难地走在火车站上也没有人帮助她。 弗莱塔深吸一口气,作为一个半法兰西帝国血统的绅士,没有理由看着女士这样困难不去帮忙。他上前不容拒绝地提过凯瑟琳的一个行李,却为那个分量皱起了眉。 “嘿,小妞!你带了多少行李回家啊!”弗莱塔低声抱怨了一句。 凯瑟琳从弗莱塔走过来开始就没说话,此时被问到,平静地回答:“全部。” 弗莱塔一愣:“为什么?” “因为明年我不会再出现在霍格沃兹,我已经办理好了布斯巴顿的转学手续。” 弗莱塔心里一空,将手上的行李放了下来。他看着凯瑟琳那双奶油太妃糖一般的棕色眼睛,突然之间哀伤极了:“你不必……你不必这样……我知道你肯定有苦衷,或者是来源于家里的,可是你……” “是我自己要去的。”凯瑟琳打断他,“我不愿意在呆在霍格沃兹了。” 弗莱塔沉默了一会儿:“因为你做了对不起它的事情?” 凯瑟琳没有说话。 “那条伤害凯蒂·贝尔的项链,是你给她的吧?”弗莱塔沉静地说着,就像是在说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还有,那天晚上我碰见伏地魔,是因为你在学校里打开了消失柜。你是在翻斗巷买到它的,今年开学的时候,我看到你在那里了。” 凯瑟琳依旧没有说话,甚至低下了头。 “可是……”弗莱塔伸出手牵住了她,眼里满是悲伤与期待,“可是你在最后关头还是悔悟了,对吗?因为那天伏地魔是从校外进来的,而不是出现学校里面,避免了很多学生受到伤害。说明你毁掉了消失柜,你始终不愿意与他们同流合污,对吗?” “不要走,凯瑟琳。你始终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给我抄作业给我带路,和我一起被院长惩罚。我第一次认识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小姑娘。”弗莱塔不舍极了,这是他在学校最先认识的人之一啊,他在那个晚上明白了一切,他的朋友一定很煎熬,凯瑟琳受的苦没有办法对他述说,他居然一直都不知道。 凯瑟琳看着他:“对不起。” “是我食言了。”弗莱塔心如刀割,“我曾经许诺过你,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超出实力无法解决的困难,那么我不折手段也要帮助你,可是我没有。” 突然,凯瑟琳放下了行李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她眼里满是泪水,这么看来,她还像是当年那个在丛林里见到尸体吓得哭个不停,还要别人安慰的小姑娘。凯瑟琳深吸一口气:”再见了。““弗莱塔,不要再迷路了。”(2) 作者有话要说:  (1) 老姑婆的旧礼服2333 这个是哈利波特第四部火焰杯里面 罗恩穿了条滑稽的礼服出席舞会哈哈哈 当时台词我能背出来 罗恩(看着镜子里的哈利):嘿!那是什么! 哈利(吓了一跳,很无辜):我,我的礼服! 罗恩(绝望):你为什么就看上去那么正常,而我的看上去就像老姑婆……闻起来也像老姑婆…杀了我吧,哈利。 哈哈哈萌死了。 (2) 弗莱塔,不要再迷路了。 他们互相有一个诺言 F在三十章的时候答应过凯瑟琳小姑娘,会不顾一切帮助她。可是他没有做到。 凯瑟琳小姑娘说过,要是他在学校里迷路了,就在原地等待,她没看到他在礼堂里吃饭,无论如何都会去找到他可是她做不到了。 凯瑟琳最先答应德拉科的,就是带领弗莱塔不让他迷路一直在心里深处,弗莱塔就是她的责任。 所以哪怕是在困难再黑暗也不愿意告诉他涉及他。 * 原本的剧情里,小妞儿是要死的。 她把弗莱塔关在消失柜子门外,让他别说话,快跑。 然后冒死关上了柜子的门从里面锁了起来 一个人面对死亡 她最后说得一句临终的话,就是哭着叮嘱弗莱塔:弗莱塔,不要再迷路了! 因为,没有人会再给他引路了…… 我不太舍得,还是让她走吧,放她一条活路,这姑娘真的不坏。 凯瑟琳:你的身边已经有了更爱你的人, 作为你的朋友,我不得不离开你了。 希望你一直平安快乐 弗莱塔,不要再迷路了。 * 下一章进入下一卷 就彻底完结啦 写的真瘠薄久啊 叹气 不过写hp真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 能够写真的很开心啊。 第四卷:死亡圣器 第104章 德拉科把行李在学生会特备车厢放好,一会儿布雷斯说要过来开个会。当主席虽然爽,但这个职位也不是独裁,很多时候一些老师解决不到或者不想解决的问题,都会交给学生会来做。 据说这一次布雷斯是想和他讨论一下关于学生会职位变迁——他这个副会长不太想做了。 布雷斯的母亲是出了名的妖艳美人,几乎如同魔女一般不老且魅力过人,至今为止她已经嫁了七任丈夫,名下的财产已经可以位于魔法界顶端。而现在据传闻来说,她即将迎来自己的第八任丈夫。布雷斯对此没什么说法,他遗传到了自己母亲的好相貌与好气质,一天到晚身边的女孩都没有少过。这一次也是他主动和德拉科说不想做了,不想在学生会花太多时间来影响自己的私生活。 私生活。德拉科冷笑一声,想到这个词语他心里莫名有种想嘲笑的感觉。布雷斯当时看自己的眼神还很轻佻,仿佛在说,我有私生活,你呢? 学长大人把那种暴躁到要打人的心态凭借惊人的意志打压了下去,深吸一口气开始想一会儿开会的主题。如果布雷斯不想做了,那么空出来的职位谁做呢?德拉科心里比较想推荐自己学院的人,比如,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格林格拉斯家的二小姐有能力有担当,虽然魄力少了点,但过去一年级长做得也是很平稳,如果来做学生会主席,斯莱特林的声音以后就会大一些,不会因为布雷斯退出而又影响。 既然这么决定了,那么,明年斯莱特林的级长空出来给谁做呢? 德拉科心里有了一个人选,微笑了一下。他突然觉得可以,即使他明年只有四年级。那个人虽然外表柔软,却始终有一颗包容和坚强的内心,这也是他最为迷人的地方。 正这么想着,车厢门就被大力拉开了。学长淡淡地说:“你怎么这么晚……”突然他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见站在那里的白发少年,眼睛红得不像话,就像是狠狠哭过一般。 学长心里一跳,皱起眉:“怎么了?”上一次见他大哭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一年级左右,只有自己腰高。如今看他难过成这样,德拉科有一种莫名的心疼与隐约的慌乱。 银发少年垂着眼睫,眨了眨,眼泪掉进车门的缝隙里。学长走过来坚定地抱住了他,按着他的头埋在自己肩膀上:“刚才我还在心里夸你坚强呢。孩子,怎么了?” “再也……没人,在我迷路的时候给我带路了……”弗莱塔哽咽。 “我不是人吗?” “……你会笑话我迷路。” “我笑话你干什么?”德拉科莫名其妙,“而且你自己不是会引路咒语吗?” 那一瞬间弗莱塔的眼泪就喷涌出来了。这感觉就像是你对你男朋友撒娇问他现在几点,意思是让他抓紧时间,结果他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你说:你自己不是有表吗?银发少年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呜呜哇哇哇哇!!” 德拉科:“……” 弗莱塔蹭着他不松手,学长满脸无奈拍拍他,把他抱起来自己坐在沙发座位上,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哭。 布雷斯推门进来就看见这一幕,他愣了一下,看着弗莱塔坐在主席大人身上,头还埋在他颈窝里发出疑似低声哭泣的声音,怎么看怎么让人有点想歪。德拉科转眼看过去,那个眼神落在布雷斯眼里就是谴责的意思。布雷斯咽了一下喉咙,默默关上了门,还把一直在身后叫唤放自己进去的纳特给拦了出去。 学长被他一直坐着,关键他只是趴着就算了,哭起来还一抖一抖的,某个地方被他抖得不太对劲。德拉科嘴角抽抽:“好了,讲点道理啊。你想要怎么样?” “呜……”弗莱塔抬起头,“暑假我是不是要和你分开很久?” “是。” “呜呜哇哇哇!” 德拉科笑了:“而且你妈妈也不会允许你来我家,拜你圣诞节所赐。” 弗莱塔越想越伤心,这还搞什么对象啊,故意来刺激自己是吧?然后学长就把他的脸抬起来:“所以,你家会让客人住山上小屋吗?” 弗莱塔傻眼,眼角还挂了点水,傻瓜兮兮地看着他:“啊?” “我已经写信告诉我的父亲,说会去你家住一段时间。”德拉科想了想,“然后你的父亲也同意了,据说是想好好考验一下我?” 弗莱塔才反应过来,心里一阵狂喜翻涌,捧着学长的脸狠狠亲了一下:“你说真的吗!?” 德拉科不太适应地眯了一下眼:“……你最好抑制一下你这种过于热情的行为,我认为奥斯顿先生不会乐意以这么做。我会有些尴尬。” “不要!”弗莱塔直接拒绝。他扶着学长的脖子,直接伸出舌头就舔上了他薄薄的嘴唇。他年纪不大,这种行为做来不像是示爱,而像是在品尝一种甜美的食物。 德拉科被他一句不要说得心里火气:“狗胆包天,还轮得到你对我说不?”他的手在弗莱塔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 弗莱塔被打得嗷嗷叫往后仰,但他现在是坐在人家腿上,这样以后仰立刻失去平衡,就要后脑勺着地摔上去。德拉科手脚灵魂,用力一捞抱住他的背,微微一弯腰就亲了上去。他比起那种缓慢的品尝看上去更像是一种侵略,他的舌头直接就伸进去舔舐他的牙床。 少年快要被亲化了,他此时整个人重心都在学长托着自己的那双手上,此时有一种极端的危机感与失重感,那种感觉刺激得自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弗莱塔略微分开一些,带着呼吸不均匀的感觉说:“……我是不是坐到了什么东西?” “……你才意识到吗?” “抱歉。”弗莱塔想了想,抱着他的脖子,眼睛有些湿漉漉地看着他,“先生,我能帮你什么吗?” 他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多他妈的诱人,近在咫尺的距离里能够在那双银灰色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略微凌乱的表情,德拉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一把火立刻把自己的肺腑给烧着了。弗莱塔看他半天不说话,想坐直了抱着他再亲亲看,然而这一动就听见学长如同被砂纸磨过一般,极为压抑的声音说:“……你再动一下试试看?” 弗莱塔:“……” 然后他疯狂地动了起来。银发少年眼里带着期待和狂喜,直接扣着他男神的脖子,腰身一用力坐了起来把他压在自己和沙发之间,看着学长那张平时冰冷的脸一瞬间出现了裂痕。小流氓浅灰色的眼睛里沾着一些水汽,看上去纯良而无辜,然而他却胆大包天地把手摸到了学长的皮带上,冰凉纤细的手指直接伸进了他的裤子里。 “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少年一脸色|情,已经开始变声的声音听上去不再软萌而是有了些属于男性的低沉,他用这种青涩夹杂着成熟的声音勾引别人,“要不要试试看?” 过了半个小时,布雷斯再次敲了敲车厢门,见里面没什么动静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里面德拉科不再,弗莱塔趴着窗子正在一直咳低声嗽,脸都咳红了。 “德拉科人呢?”布雷斯问他。 “去厕所了……咳……”弗莱塔摸着自己的脖子皱眉说。 “行啊你啊,希尔。”布雷斯笑吟吟,“这都能得手?你是怎么摘到他这朵高岭之花的?” 弗莱塔一直在咳嗽,横了他一眼:“闭嘴咳咳咳!他差点没掐死我!” “……”布雷斯一脸凌乱,蹲了下来果然看见他雪白的脖子上有一道淡淡的红痕,“不会吧?” “我把他撩起来了,本来都要成功了,结果他看我和看仇人一样,直接把我掐起来推开门走了咳咳咳。”弗莱塔感觉好了一些,立刻委屈死了,“你都不知道我多郁闷,为什么他要去厕所?我还比不上他的左手?” “他那个人一直都很沉稳很有责任心……所以他可能有点心理界限过重?”布雷斯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分析。 “什么?” “就是,他可能的确喜欢你,但是因为一直在照顾你,所以对你除了爱还有一份责任感和保护感?”布雷斯想了想,猜测道,“可能他感觉过不去心里那种罪恶感?把自己养大的孩子给上了什么的?” 弗莱塔听得脸色不太好看。突然他眼睛转了转:“诶,扎比尼你说下次等他有意思了,我叫他一声爸爸他会不会就对我有意思了?” “估计会直接掐死你吧。”布雷斯肯定地说。 “那要怎么办啊!” “按照我的经验……”布雷斯摸摸下巴,“你得让他先打破这层羞耻心,他这个人就是表面装,等到他真尝到你的好了,还能掐开你吗?” “哦哦哦!”弗莱塔恍然大悟,冲着情圣比了一个大拇指。表示学到了,会做的,谢谢指教。 …… 下了火车以后,弗莱塔心里还在想布雷斯和他说得话,全方面开始思考怎么从身心攻略自己的学长,想来想去,这次回家一定要钻进地下书库里,把他爸买的那些小说钻研一下。 德拉科看他一直不说话,以为他伤心了,皱着眉头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低头看他脖子上被自己掐出来的红痕:“疼吗?” 说不疼的是傻子。弗莱塔抬起头看着他:“疼,但我心里更难受,下次别这么对我好吗?” 学长看着他,大拇指缓缓摩擦过那道红痕,皱起的眉头却一直都没有松开过。 弗莱塔心想我在这时候不抢你话我白追你这么多年了,他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你不喜欢我吗?不如我爱你那样深深爱我吗?” 德拉科:“……”这要怎么说?说是还是不是?万一说喜欢这小混蛋顺藤爬上来怎么办? 弗莱塔看着他家优秀过人的学长皱起眉一脸苦恼,伸手抱住了他,如今他已经长高到只需要点点脚尖就能亲吻到他:“看着你沉默也是一种很难熬的事情,我只是想要更加贴近你而已,想接触你,一切都是因为我真的对你……” 学长再也忍不住这腻人的玩意儿,皱起眉用手捂着他的嘴把他脑袋给推开:“闭嘴!” 弗莱塔伸出舌尖舔他手心,德拉科任由他舔,一张脸布满冰霜:“别以为我不知道布雷斯和你说了些什么?你少在我身上打主意,胆子大上天了你?” 小流氓的舌尖极为灵活地在他指缝里舔了一圈,感觉他学长整个手臂都抖了抖,眼睛眯了一些,手拉住学长的手腕将他扯下来,微微弯腰进行了一个吻手礼,轻微地在他手背上落下一个湿漉漉的痕迹,抬眼看他的时候眼里满是邀请:“先生?” 德拉科觉得自己从小到大的贵族礼仪似乎要被眼前的人给毁干净了。他抬起手在弗莱塔脖子上狠狠蹭了蹭,在他嘴角蹭出一道晶亮的水光。学长看着那道水痕,灰蓝色的眼睛里似乎在酝酿着风暴:“勾引我也要有个度,况且,你有这个能力吗?” 少年看着他,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他没有说有也没有说没有,就那样眼含着一些说不清的感情,像是在变相地告诉面前人自己的想法。看着那个危险的笑容,学长发现自己似乎一直以来有些低估这个流氓的底线了。 去往希尔家的路程并不是很好走,出了火车站以后需要麻瓜的交通工具到达一个偏僻的边界,剩下来的路也就不是能够步行去的了。被屏蔽魔法以后,能够进出的就是一些可以飞行类的动物,比如天马和夜骐。就是因为如此,弗莱塔成长大的这么多年,家里几乎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来过。 弗莱塔变化成银色的龙,覆着细密鳞片的翅膀在阳光下反射出一些光彩,他一双液态黄金一般的竖瞳自己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如同贪婪地龙类在看向自己的宝藏。 而德拉科当然不是唾手可得的宝物,他以同样赞美与霸道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银龙,仿佛在看自己的所有物和私人财产,只属于自己,珍贵异常。 银龙垂了垂眼睛,蹭了蹭他,用对方听不懂的龙语低声说:(我喜欢你看我的眼神,那会让我觉得血液沸腾。你答应等我再高十厘米就让我更任性一些,比起人身,现在我的高了好几倍。期待你给我的特殊教育。) 德拉科听着他嗓子眼里发出的声音,眼神微微跳了跳,抬手在他的鳞片上抚摸了一下。随即手指摸到一块鳞片凹陷的地方——那里缺了一块。学长看了看自己的龙鳞骨戒,眼神深沉。 如何向某个蠢货说明,他无师自通的勾引是多么优秀,简直让他好几次无法抑制自己,想要不遵守某些规则地彻底占有他。但是一个马尔福绝不会屈居人下,也绝不会受任何人摆布。 学长抚摸着鳞片,感受着手心里的光滑,如同在抚摸少年牛奶般的肌肤一样。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来好好教他的龙如何正确取悦他的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一进入这一卷 就开始色气起来了…… 下一章上点肉渣?可能? 要是不行的话我可能会挂loft或者微博 ? 可以吗? 对了…… 第105章 银龙没有带客人先回家,他带着自己的王子飞越了一座座高山又低空滑翔过峡谷,背上的客人只觉得自己在黄昏落日当中离天涯海角越来越近,地平线在远处不断的逼近着。 当初小混蛋和他说,自己的家里很远没有办法轻易回家,果然是真的。看着背后经过的山川河流,丛林沟壑,真是远到连鸟儿都没有办法横跨啊,在以前的假期里,他们之间寄书传信的方式就只是魔法飞鸟。 黄昏中,太阳将云朵渲染成漂亮的橘黄色,到处都蒙上了一层温暖的霞光,学长坐在龙背上低头向下看去,划过的湖面上倒映着飞龙布满鳞片的身躯和自己低垂的面容。 “要去哪?”德拉科轻声问道。 “你猜猜看啊?” “小宝宝的秘密基地?”学长嘲讽地说,“你是带我去找你小时候埋下去的宝藏吗?” 银龙傻眼:“这你都知道啊。” 德拉科沉默一秒钟:“……你总是这么幼稚,让我觉得自己很造孽。” “但我觉得你很开心。”弗莱塔的声音从龙的牙齿唇舌之间含糊地传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既能白天骑也能晚上骑的对象。” “……”德拉科面无表情。“好了,闭嘴。” 银龙带着他在一座山脉前落下,少年变回原样,牵着学长的手走过一段距离后把他带到了一座山洞前。 德拉科看得出来,这座山洞周围都有一些曾经露营的痕迹,大概是奥斯顿先生和弗莱塔经常来玩的地方。学长贵族出身,卢修斯自然从小到大都没带他这么野过,此时虽然初次来到这样荒郊野外的地方不太适应,却也有些稀奇的感觉。 这个地方四处树木参天,几乎没有什么阳光能够照射进来,此时已经快到晚上了,也不知道这幽深的树林里有没有什么危险。德拉科心里满满思量着,却也什么都没有说。在他心里只有格兰芬多会把无论大事小事都大惊小怪地挂在嘴巴上,而斯莱特林行为守则却是永远将心事藏在心里。 弗莱塔站在洞穴口上停顿了几分钟,像是犹豫了以后决定了什么,一双浅灰色的眼睛抬起头来看着学长:“德拉科。” “我在。怎么了?” “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相信最喜欢的人。”弗莱塔轻轻说了这么一句话,牵起了他的手就直接往洞穴里走。 德拉科被他突然之间的告白说的愣了一下,但是他反应极快,也立刻明白了这应该是一个宣誓。看来这个洞穴对于弗莱塔他们家来说应该是一个机密,这孩子现在大概是没有保留地在信任他。 这一路上他们都没有用荧光闪烁,学长被弗莱塔牵着在黑暗中走着,毫不怀疑地被他带着往前走。就这么黑暗了一路以后,德拉科眼前一亮,在强光下不适应地将眼睛眯起来,等到适应了光线以后,哪怕是他也为眼前这一幕震惊。 因为这里所拥有的是一种足以令任何人震撼的财富。 金加隆已经像是最普通的砂砾一般堆成了沙丘,金子在这里就是如同泥土一般简陋的东西,各种珍贵的宝石首饰和贵金属如同玻璃废铁一般在这里堆砌,阳光从天顶的洞穴上落下来,在金银珠宝无尽的海洋里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这是几个世纪的全部财富?关于希尔的?”德拉科轻声问。 “……这就是我和我爸睡觉的毯子而已……也没想着花……”弗莱塔有点艰难地解释,“龙的鳞片很坚硬,只有睡在这种东西上面才舒服安稳,感觉就像是睡在毛绒垫子上。不过这也确实是家底,我爸从法国运过来的,运了好几趟。” 听着弗莱塔不以为意地介绍,德拉科皱了皱眉:“你不是带我来看这个的?” “带你来看这个?为什么?”弗莱塔愣了一下,突然意识过来,“哦哦哦,我懂,以后等我继承我们希尔的家业,我就把这些一个不落全部送到你家去,到时候我们就在这上面睡觉好不啦?” “……奥斯顿先生会杀了你和我的。”德拉科摇摇头,露出了一个假笑。 “你和我什么关系啊,不用客气。”弗莱塔真的丝毫不在意,牵起他的手,“别管这个了,我带你去看点别的。” 银发少年拉着铂金发的青年走上了金山银海,无数地金币与珠宝随着他们的动静纷纷滑落,弗莱塔充耳不闻,拉着他来到了洞穴的中央,半蹲下来将表面上覆盖的宝石和金币扫开,露出底下一块纯银色的水晶来。 弗莱塔看着那块水晶,将手割破了一点放了上去,蛛丝般的鲜血在水晶上像是被吞噬一般消失,成为了水晶里的一道血痕。随着他这么做,地上开始出现一道裂纹,金币如同瀑布一般流了下去。 弗莱塔吐吐小舌头,一瞬间变成银龙抖开翅膀,带着学长就往下飞。 德拉科从头到尾都没问什么,此时落在一片黑暗之中也不做声,摸了摸身边的龙,似乎十分有耐心。 倒是弗莱塔为他的淡定起了一些怀疑:“你不问我些什么吗?” “你希望我问你些什么?” “比如说这里是哪里,我带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是哪里?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德拉科的声音听上去平静极了,一点都不像是好奇的样子。 “……”龙变回人,小流氓扑了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喉结上就是一啃,“这里是没人的地方,我带你来这里是为了,强|奸你!” “……Lumos.”学长面无表情用了一个荧光闪烁,将周围一瞬间点亮。 弗莱塔见计划败露,不太甘心地从学长身上下来,看着学长平静无波的脸上有了些类似于震惊的表情。 银发少年挠挠头,他在类似于考古博物馆一样的黑暗空间里,对着他学长微笑说:“欢迎来到我家祖坟,你感受到我对你的好了吗?” 周围一片寂静,许多类似于史前动物的巨大骸骨如同博物馆一样被摆成张牙舞爪的样子,看着这一对活着的人类凶神恶煞。 德拉科感觉自己不太好,深吸一口气平定被吓得加快的心跳,觉得满脑子吐槽不知道要吐在哪里,最后化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愤怒地说出:“……你要在你家祖坟前强|奸我!?” “额,也不是不可以……我在开玩笑,玩笑,先生。”弗莱塔连忙说,他感觉学长要打死他。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看你家的祖坟?” “因为你也带我去见你爷爷了啊。”弗莱塔理所当然,“虽然这是一个秘密,可是我怎么能对你有所隐藏?” 德拉科一脸冷漠,“我对你已经没什么期望,你就和个破了洞的口袋似的,什么东西都往外倒。你身为家族成员的责任呢?” 弗莱塔噗地一声笑出来,只是摆摆手:“先生,我来向你介绍一下这里好吗?” 他指着一条十人高的巨蛇骨骼:“这是我的曾祖父,阿尼玛格斯是一条马里亚纳海蛇……” “这边头狮鹫兽的骨骸是我爷爷的兄弟。”他指着一头有骨骼的四爪兽说,随即指向一只大鸟,“这边这只是金盏龙雀,我曾祖父的小弟弟,以及旁边那个是裂炎凤凰。” 德拉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被他介绍的这些东西几乎都是神话或者童话故事里才会出现的物种,此时被他和收藏品一样说出来,都不知道希尔家祖上的列祖列宗会不会被他气活过来。 “我们血脉特殊……魔力如同沸腾岩浆,将很多魔咒都扭曲的不成样子……导致变形咒也非常畸形,阿尼玛格斯都是很奇怪的生物。”弗莱塔轻轻地说着,“我父亲和我母亲定居在这里的时候,就把他们都搬过来了……因为,我也是在这里出生的。” 弗莱塔将他带到一架非常大的骨架前面,弗莱塔看着那个骨架,声音很轻:“我的爷爷……” “……”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种类反正很厉害的龙。” “……” 弗莱塔也不管学长什么脸色,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我在这里出生……我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凭借惊人的意志和特殊的血统将我生了下来,我和她差点一起死去。在我长大的过程中我经常到这里来,每次都会想,等我父亲死了……等我死了……也会葬在这里。我们家的男孩都死得很早,或者某年某月的哪一天,我就会也变成一座骨骸一直呆在这里……” 德拉科皱眉:“我不喜欢你说这些。你还活的好好的,还在我面前,怎么可能会轻易死去?” “谁都有一死啊。”弗莱塔摇头晃脑,然后进入正题,“所以人生太短了,为什么不趁着有限的时间来做一些快乐的事情呢先生?” “你又来了是吧?”学长面无表情。 弗莱塔耸了耸肩,走上前去用手贴着巨龙的骨骼。之前他手心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此时还没有干涸的血液直接贴上了那奶白色的冰凉龙骨,那鲜红的血液像是被骨骼源源不断地吸收了,突然一下子少年的脸就苍白了很多。 弗莱塔直接抓起学长的手贴在了那块骨骼上,德拉科突然感觉手掌接触到的地方一阵刺痛,但是被弗莱塔轻轻地按着他也没有抽离,只感觉掌心中央有一块地方仿佛正在反复被火苗烤着。过了一会儿,那种灼热的感觉开始由手掌上升蔓延到整个手臂,随即开始到达心脏。一瞬间那种毒辣的感觉开始遍及全身,德拉科终于是开始变了脸色,可弗莱塔依旧是把他的手按在了那块龙骨上面没有拿下来。 德拉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胸腔里跳得快要蹦出来,那种炽热滚烫的鲜血开始经由胸腔流淌到全身上下,让他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形容那种针扎一般的感觉。滚烫的触感一直到很久以后才消融,他全身都感觉异常暖和,而也异常地脱力。 弗莱塔心疼地眼眶发红,伸手抱住了他。 学长感觉了一下,发现自己身体里的魔力前所未有的充盈,滚烫地如同燃烧的岩浆,一时之间魔力居然像是没有止境也没有底线。他叹了一口灼热的气息,背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这是什么?” “龙的骨髓……”弗莱塔垂了下眼睛,“只是一部分,虽然有些疼……不会有任何副作用……但你会强很多。” “你把你祖父的骨髓抽出来了?”德拉科有些虚弱。 “对,爱我吗?”弗莱塔抱着他说。 “你这家伙……”德拉科皱眉,金钱、信任、能力,毫无保留地交给他,义无反顾没有一点犹豫和后悔,这二百五不是傻就是对他怀揣着一种极致的感情。深吸一口气,“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弗莱塔把头歪了歪靠在他身上:“因为布雷斯说,让你看到我的好,你就绝对再也不会掐开我了。” …… 希尔夫人做好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看了看时间发现人还没有回家来,不由得有些担心了。 奥斯顿趴在地上玩玻璃台球,希尔夫人看着过去踢了他一脚:“找儿子去。” 奥斯顿被踢得打了个滚,眼睛一转滚到老婆脚下,抱着她的腿亲了一下:“他们自己没长腿啊?我不管,我不出去,我要陪老婆。” 希尔夫人皱了皱眉:“你自己的儿子,你不管?” 奥斯顿纠结极了:“……我想等他回来维持自己严肃的样子?” “为什么?” “至少得在卢修斯他儿子面前严厉一点。”奥斯顿坐起来,“他把我儿子给拐走了,我怎么能够一副关心地样子去找他们,那不是显得我很心软?” “你够了。”塞西莉亚把围裙解开,白了他一眼,“神经病。你不去找我去找,待会你别吃我做的饭,自己烤兔子吃。” 希尔夫人穿好鞋刚打算出门,结果门一打开门外就有两个人站在那里,弗莱塔抬起手正要敲门的样子,看到自己妈妈也是愣了一下。少年开心地大叫一声:“麻麻!”突然就抱了上去。 希尔夫人差点没被长高的儿子磕到下巴,她搂着自己儿子拍了拍,回头看着德拉科轻轻点头笑了一下。 德拉科看着塞西莉亚的笑容,那笑里没有什么疏远反倒是温暖不减,看得他心里少了几分忐忑。于是他也对希尔夫人点了点头。 奥斯顿歪了歪头,看见门外自己的儿子和别人的儿子,赶紧把玻璃台球滚到沙发底下,从地上爬起来非常严肃地坐在了沙发上。坐的正好得看见德拉科进来,本来想说什么话好好刁难一下他。突然之间他背上寒毛都竖起来了,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让他一瞬间站了起来。 他脸色真正严肃了起来,皱起了眉看着铂金色头发的少年:“你身上带了什么东西?” 弗莱塔看他父亲一脸严肃,翘着嘴说:“我带他去见爷爷了。” 奥斯顿一脸震惊:“什么?!” “然后我爷爷表示,他要告诉所有人,他孙子找了一个这么帅气完美的男朋友,他很满意!”弗莱塔挨在他妈妈怀里大叫。 “放屁!你爷爷都入土多少年了!” “反正他就是非常满意,还把家族命脉也送给他了!”弗莱塔嘻嘻哈哈,“他还我告诉要我爸闭嘴,要是你阻拦我们,他晚上就跑来揍你~” 奥斯顿的心碎了一地,看着他胳膊肘往外拐出八里地的儿子目瞪口呆。希尔夫人翻了个白眼,轻轻打了儿子的屁股一下,赶紧拉着自己丈夫吃饭去了。 第106章 吃完饭以后奥斯顿看上去似乎还是很想找德拉科的麻烦,学长一直很淡定,问到话就随意地答,话里也不带刺,倒是很有几分贵族的优雅风范。 哪怕是奥斯顿也不得不承认,虽然德拉科和卢修斯长得五六分像,但修养耐力方面大概是比较像纳西莎。若是卢修斯在这里,对着他三言两语的刁难估计反过来讽刺的话就可以装整整一卡车了。 对于这样有耐力有礼貌有相貌有家世有修养的青年,哪怕是奥斯顿也不得不心里有点服气。但是抢走儿子的憋屈感还是让他有些不舒服,张口就开始又一轮新的刁难。 “马尔福……” 希尔夫人手里拿着盘削好的水果,穿着拖鞋的脚在奥斯顿膝盖弯处一顶:“去洗澡,热水好了。” “哦,可是亲爱的,我还是想说……”奥斯顿看着他老婆淡漠的脸色,咽了咽,“至少让我吃点水果吧?” “给你单独留了一份。”希尔夫人轻声说,“你带着弗莱塔去洗澡,现在。” 奥斯顿突然意识到,他的妻子估计要和德拉科说些什么了。于是他一脸幸灾乐祸地冲铂金色头发的青年露出一个笑容,一拉裤子就提着还在往嘴里塞樱桃的儿子去洗澡了。 弗莱塔被他爸爸拎着到浴室里,吐了个樱桃核:“嗷!我妈妈不会为难他吧?” 奥斯顿一脸得意:“儿子,你要知道一件事情。” “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我是第二不好说话的人。”奥斯顿骄傲极了,“只要是我不愿意的事情,我哪怕是灭了对方全家他们都没有办法逼迫我。曾经我一意孤行来到英国霍格沃兹上学,最后也倔强地留在了这里生活,你的叔父也不是没来找过我甚至逼迫我回家,但我也让他们狠狠付出了代价。” “……那只是中二叛逆而已,爸爸,不是什么好宣扬的事情。”弗莱塔默默说,“那么你的重点呢?” “重点是你妈妈是世界第一不好说话的人啊!” “为什么!?” “因为我再强硬,只要一遇到你妈我就没有底线了啊。” “……这只是你没骨气而已吧。”弗莱塔嘀咕,抬眼往外面看,眼里说不出来地担心。 他和学长想在一起,若是他爸爸反对,弗莱塔觉得自己只要坚持肯定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如果是他妈妈反对或者不赞成……弗莱塔深吸一口气,不太愿意去想这件事。 事实上塞西莉亚没有坐在沙发上和学长正儿八经谈些什么,只是对他轻轻微笑一下就去厨房洗盘子了。 学长沉默了一下,也起身跟在她背后,他把白衬衫的袖子卷到手肘,居然破天荒地也去帮助希尔夫人了。希尔夫人多看了他几眼,德拉科贵族出身,让他做这种事情是绝对的屈尊降贵,甚至在某些贵族眼里这样的家务甚至有有辱身份的。 塞西莉亚肯定这孩子是第一次做,但德拉科垂着灰蓝色的眼睛,动作虽然慢而生涩,也没出什么打坏盘子的行为。 希尔夫人轻叹:“你不必这么做?” “如果是在我小时候我一定会很觉得在水池边洗碗非常耻辱,”学长嘴角浮现一个非常浅的笑容,“那时候我很自负,很高傲,什么都看不起。但现在却不一定了。” “为什么呢?” “因为您的儿子改变了我,让我觉得偶尔低下头来,去照顾爱护一个比自己弱小比自己笨拙一些的人,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德拉科将一个雪白的盘子放好,“我爱他。” 听到这句话,希尔夫人脸上的表情凝了一下,她本来或许是有一些考验的意思,却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这么直接,倒是让夫人有些无措了。 “你只是一个孩子,而我的儿子也顶多只有十五岁。”希尔夫人失笑,“现在就可以如此肯定地说爱吗?我儿子告诉我说他不后悔,我虽然尊重他的决定,但作为一位母亲也的确在为你们的未来担忧着。” 德拉科沉吟一会儿,以极为平淡的语气说出:“我还有两个月成年。但年龄不重要,我已经提前拿到了圣芒戈的免试工作资格,今年下半年不出意外我就会离校实习。圣芒戈院长对我很赏识,我有很大可能会成为他的入室传人。” 希尔夫人一愣:“什么?” “去年年末我已经拿到了梅林骑士团的认证,虽然还是不是一位正式骑士,但我的魔药论文已经拿到了专利。”学长用一块白色的布低头将一个盘子擦干净放好,“等我到达一定岁数,我将继承马尔福的家产,名下一半以上的财产也会属于我的妻子。” 希尔夫人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你已经准备好一切了,可以作为一个成人来对我的孩子负责任了吗?” “是的,夫人。”学长抬眼,灰蓝色的眼睛带着固有的淡然与平静,“说这一切不是想向您证明什么。而是因为您在担忧,我却有足够的能力来令您无比放心。” 希尔夫人一时之间居然说不出话来,良久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将盘子洗好叠在一起:“马尔福先生,哪怕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你迷人极了。” “谢谢,夫人。” “看着这样优秀出色的你,总是让我想起以前的一个人。” “汤姆·里德尔。”德拉科头也不抬,直接就说。 希尔夫人手一顿,全身都颤抖了一下。她将一块布掐得很紧,指甲甚至因为握得太用力而发白:“……不得不说你实在是太聪明了,聪明得令我有些害怕。你似乎将人心看得很透。我不得不担忧我的儿子有些笨,以后岂不是很容易就会被你欺骗?” “我从不骗他,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弗莱塔……大概性格像他父亲,若是喜欢一个人,就会全心全意地爱着她,没有底线没有限制,将自己一切都毫无保留地交给对方。” 学长轻轻一笑:“所以我也如此。在未来,我的一切平等且无私地属于他。” “那么,好吧。请你继续对他好一些。请承诺我,哪怕你变得再强大也绝对不要辜负他。” 德拉科的手指触及水流,漂亮的指尖却顿在了那里。一瞬间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整个肩膀一瞬间放松下来:“梅林在上,我用马尔福家族的荣耀与我的生命起誓。” …… 弗莱塔他家浴室在地下,有专门的地暖将一汪水池子弄成一个不小的温泉。因为上学,他很久没有洗过温泉池子了,一时之间欢脱地不得了,和他爸爸打起了水仗。 两人越打越厉害,最后一时之间匈牙利树蜂和西伯利亚银龙挤在狭小的地下空间里互相吐火,极高的温度将水汽蒸发地到处都是,如同一个蒸汽锅。 过了一会儿以后,希尔夫人习惯性地掐准了时间,走进地下浴室里把他已经闷快晕过去的儿子和丈夫拎了出来。丈夫皮糙肉厚丢了快浴巾让他自己冷却,弗莱塔还小,他妈妈给他拿了块毛巾擦干头发。 弗莱塔有点晕乎乎地,看着他妈要扯掉他浴巾给他穿浴袍,一张脸顿时红透了,扯过浴袍直接裹住下半身:“好了啦麻麻!以后别这样了,我都十五岁了啦!” 希尔夫人一脸怪异:“那又怎么样?” 弗莱塔满脸不好意思,把浴袍带子给系好:“反正……我都长大了。我一个男的,总会有些……那个……” 奥斯顿大笑地把衣服穿好:“我们家小崽子已经到了会想些不得了的事情的年纪了。” 弗莱塔看了他一眼,其实早就到了我会和你说?他把头发随意擦了一下,把毛巾丢了摆摆手就穿着拖鞋跳上了楼梯:“我回房间睡觉了啊!” 希尔夫人看着自己一溜烟跑掉的儿子,皱着眉不太开心。奥斯顿先生深灰色的眼睛一弯:“怎么啦,亲爱的?” “他以前睡觉前都会亲我一下的。”塞西莉亚皱了皱眉,摇了摇头有些怅然。“刚才却没有。” “因为他已经到了亲别人的年纪了啊……” 弗莱塔打开房间,果然看见他床上坐着正在看书的学长。巫师仗着有魔法,魔杖一挥将他房间的床变成两米多宽的大床,一时之间弗莱塔就觉得自己房间小了很多。 可是最吸引注意力的还是那个床上的人,灯光并不是很明亮,学长的轮廓柔和而深邃,垂眼间落下的目光在羊皮书上停留,低头颔首间让人屏住呼吸也不敢去打扰。 弗莱塔心跳有点加快,根本没把持住就跳上去,和猫似得贴着他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 学长微微侧眼看了他一眼,弗莱塔在他的脖子边上闻到了一股清爽的泡沫味。 “你什么时候洗的澡?” “你洗的太久了,希尔夫人让我先借用了一下楼上的浴室。”德拉科轻声说着,注意力集中在书上。 “哦,你没有尝试过我家的温泉很可惜,明天要一起泡一泡吗?” “再说吧。”他有点洁癖,几乎从来没和别人一起洗过澡。对于温泉这种谁都能泡的,心理上也有些不适应。 弗莱塔微笑凑上前去,鼻子贴在他脖子上用力嗅了一口,他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个味道这么好闻。他越闻越觉得心里痒,像是怎么都闻不够,一时之间心里着急,打开腿跨坐在学长腰上,细密地在他脖子上亲吻起来。 学长皱了眉,那种情热的感觉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拒绝,他将手搭在少年的脸侧,大拇指摩挲了一下他的眉宇。 弗莱塔愣了一下:“我妈妈……和你说什么了?” 德拉科低垂着眼他,蓦然间想是想到了什么,居然罕见地温和笑了出来。弗莱塔看着他那个笑容脑子里一片空白,直接撑上前去吻住了他,学长没有闭上眼,依旧是低着眼,感受着身上的人压在自己身上却丝毫没有什么动静。 弗莱塔突然直坐起来,满脸通红看着学长,看着他淡然甚至有些冷漠的表情突然之间非常不甘心。他深吸一口气扯开了他的衣领,吻直接落在了他的锁骨上,染出一道水渍不断向下,直到来到胸前一点毫不犹豫就含上了那里。 学长的眼神终于是出现了一些起伏,他低头饶有兴致地看着银发的少年伏在他身上不断落下痕迹,少年白皙的肌肤开始出现一片嫣红。弗莱塔感觉学长的身上的肌肉像是有些僵硬,心想他也不算是没反应,便直接缩进了被子里。 德拉科见人缩进被子里有一会儿没了动静,眼里带了些疑惑正要出声,突然之间感觉自己在被子里的睡裤被扯了下去,下一秒一种极致的温暖与柔软就包裹住了自己。 学长腰腹猛然紧了一下,终究是没忍住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感觉自己被湿润包裹住的地方被一种软融的热度密密麻麻包裹着。弗莱塔在被子底下将学长给吐出来,那地方太大了他没有办法一时之间全部吞下去,这和想象中不同,无能为力之下只能伸出舌头舔上了顶端。 这种刺激像是直接将细密地电流打在了大脑皮层,那种丝滑和柔和的触感让人仿佛到了天堂,以至于后面的舔舐是那样令人不满,那种渴望的感觉像是蚂蚁爬过最敏感的脊背,像是已经断了好几天的毒瘾。德拉科直接伸出手抓住了他的后脑勺,带着一种无声的催促。 弗莱塔咽了咽唾沫直接再次扶着它吞了下去,这一次他算是下了狠心,让他已经逐渐坚硬的地方直接戳在了喉咙的软肉上,伴随着一阵阵的反胃喉咙的痉挛,那种触动一时之间极大的刺激了学长的感官,德拉科感觉魂魄都开始离体,低吟一声直接就释放了出来。 少年狠狠地咳嗽了几声,在咳嗽中将液体勉强咽下去了一些,红着脸慢慢从被子里爬上来,一双浅灰色的眼睛早已经被点燃,液态黄金一般的竖瞳让他看上去那样诱人又具有侵略性。德拉科深深喘了一口气,看着他嘴角还有一些白色的液体,此时的弗莱塔就像是一只偷喝了牛奶的猫一般。 德拉科看着他满脸通红就要凑上来亲吻自己,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弗莱塔愣了一下,吻了一下他的手心,眼睛里带着些难过的色彩:“还是,不可以吗?” 学长看了他一眼,突然将身体侧转过来将他压在身下:“……不得不夸奖你的表现出色……甚至出乎我的意料,你天赋实在是过人。” “看来,对你的某些课程要提早了。” 第107章 弗莱塔听那么一说,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加快了很多。他低喘了一口气,看着自己上方压着的学长,抬手就搂住了他的脖颈乱亲一通。 ……以下详情请见,作者有屁放…… 第二天弗莱塔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学长已经不见了。 他愣了一下,拖鞋都没穿就往楼下跑:“妈!你看见我男朋友了吗!?” 塞西莉亚将火腿煎蛋放在桌上,听他这么一说差点把盘子给打了。希尔夫人深吸一口气:“过去十五年,你每次下楼问我有没有看到的不是袜子就是拖鞋,今年总算换了一个新东西了。” “学长才不是东西呢。”弗莱塔跑下来,就看见饭桌上,他不是那东西的学长正在面无表情地切割着自己面前的早饭。 弗莱塔开心地跑下楼想要抱抱他,学长皱了皱眉:“刷过牙再来吃饭。” “我不想吃饭,我想吃你……” 希尔夫人轻轻咳嗽了一声,将弗莱塔的早饭放在了桌子上:“听你……男朋友的话。” “哦。”弗莱塔抓抓蓬松柔软的银发,“我爸爸呢?” “他一大清早就去钓鳟鱼了。”希尔夫人坐下将果酱摸在面包上。 “为什么他不叫我?” 希尔夫人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说话,弗莱塔没问出答案来,挠挠头跑去洗脸去了,吃完饭以后,他牵着德拉科出门遛弯,来到一条清澈的小溪边上后用精湛出色的变形咒将一块石头变成了一对鱼竿,他将其中一个给了学长,笑眯眯地看着他。 “玩过吗?先生?” “马尔福庄园里也有河流。”意思就是玩的比你想象地还多。 “我还以为你只热衷于魁地奇。”少年弯眼一笑。 “我也以为你从来之热衷于犯蠢。” “不,还热衷于你。”弗莱塔变出一个饵挂在鱼钩上,“关于你的一切,大概是我人生中最热衷的事情了。比赛吗,先生?” 德拉科看了看他,眼神看不出喜怒:“有什么赌注吗?” 弗莱塔笑了:“你要是赢了,你可以对我随便提一个要求。” “要是我输了呢?” 小流氓顿时内心险恶全都倒了出来:“那你就和我在这条小溪边上来一次。” “……”德拉科面如冰霜,将鱼钩甩了出去,垂钓在水中有一种誓死必胜的感觉。 “这个赌注你不开心吗?”弗莱塔真诚地问。 “我感觉得到,自己过去受到所有的教养在一夜之间被你轮了无数次。”学长淡然地说道,“我真想好好将你打开来,拆碎看看你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银发少年伸出些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说的我都有点激动了。” 接下来两人站在小溪边上一动不动,突然之间弗莱塔在沉默中对着河流说了一句话:“其实我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特别喜欢你。” “我叫了你一声爸爸,一声哥哥,你都表现得很生气。但那都是因为我觉得你注定是我的。” 德拉科一直没说话,静静地听他说着。 “从一开始我就想和你多亲近一些,因为你是我最热衷最想得到的事情。龙的寿命很长,真正的龙类有千年的时间去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而我的寿命很短,所以我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不顾一切地去追逐我的欲望。请你理解我。”少年看着水面,他像是在不经意间褪去了年幼的气质,就像是雨后的苍松,开始渐渐显现出自己的出类拔萃,让所有人将他的成长有目共睹。“我爱你。” 德拉科没有说话,这一句沉重的话语落在他耳中,换来的是他难以言说与回应的沉默。 “先生,你呢?” 突然,学长手中的鱼竿一抖,一条健壮的鳟鱼水中挣扎着被钓了出来。 德拉科变出一个石桶将鱼放了进去,这才低声说了:“看你一直说话,把鱼都吓跑了。” 第108章 放假的前几天里,弗莱塔带着他学长上山砍树下水捉鱼,各种野。但其实看上去德拉科对于这种户外活动兴致不是很大,弗莱塔想去哪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不出声在背后跟着。学长教养扎深于骨骼深处,哪怕是走在荒郊野岭也像是在自家玫瑰花园里散步一样。 这并不是说他很做作,而是那种悠闲与处事不惊早已经成为了他血液里流淌的习惯。这倒是便宜了弗莱塔,他从小就幻想自己能有一个玩伴,甚至在野外疯闹的时候都经常想,若是能有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哥哥那该多好玩。 弗莱塔开心极了,他赤着脚在平原上用力地跑着,裤脚被挽得很高,衬衫一个扣子也没扣,风将衣角吹起露出他雪白已经开始有些结实的胸膛来。他欢呼一声来到悬崖边上直接跳下去,血液在失重的坠落中倒流。在即将落地的那一刹那他鳞片瞬间覆盖全身,银色的飞龙扇动翅膀形成一些小型的飓风,将山谷下的植物和石头全部吹开! 银龙在空中盘旋从云间坠落又飞起,他无比享受这种自由飞行地快感,那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傲慢让他灵魂都飘然飞起。 突然他听见了一声轻语:(弗莱塔,回来。) 银龙瞬间张开了眼睛,急速向微弱声音传来的方向飞了回去,落地的时候又化成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年急忙地跑了几步。 德拉科看着跑到自己面前的人,微微低下头给他系好了衬衫扣子:“捉到东西了吗?” 弗莱塔笑笑,将手从背后拿了出来,提着两只已经晕过去的肥鸟,表示晚上可以加餐。他想了想:“学长,刚才是你在叫我?” “嗯,怎么了?” 弗莱塔跟着他走的脚步顿在那里,想起自己在云间听见的那句话,单凭人类的声音怎么能够传得那么远?他疑惑地问:“你刚才说的是英语吗?” “你是在侮辱我吗?”德拉科愣了一下低头不带感情地看着他。 “……”弗莱塔笑了笑,“没有,可能是我听错了。” 德拉科白了他一眼,不再追问什么换了个问题:“下午还想去哪玩儿?” “唔,差不多玩遍了……”弗莱塔沉吟了一会儿,“你玩得开心吗,学长?” 才想起来问自己吗?德拉科也是有点服气:“还可以,很开心。” “可是你没有表现出来。” “所以你内疚了吗,孩子?如果我说我一直陪你玩得不快乐的话?” “不啊?”弗莱塔莫名其妙,“你现在不快乐我们就去玩别的,去爬山,去雪山上滑雪,反正总有一件事情我能让你开心。” 德拉科看了他一眼:“算了,不用了。” “你不开心吗?”弗莱塔第二次认真地问道。 “我的确挺快乐的,别乱想。至少很久,我没有机会能够这样自由自在地放开自己了。”学长如实说。 “那下午我们就去滑雪吧!”弗莱塔一听也是来劲了,“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很高的山脉,那里的山顶终年积雪,玩起来不比阿尔卑斯山差,到时候我们就从最山顶地地方滑下去,滑到山脚我又带你飞上去!” 听上去就挺野的。德拉科看着他笑了一下,也没有拒绝他,倒像是任他随便闹。 然而他们的计划并没有得到实施,因为中午午餐的时候,希尔家的穿台上停留了一只白纸做成的燕雀,那只魔法鸟啄了啄窗台后发出了尖锐又紧急的啼鸣,让家里的四个人一瞬间都转过头去看着它。 奥斯顿皱了皱眉,对着那只鸟伸出了手:“过来。” 纸做得燕雀鸟不知飞了多远的距离才到达这里,落在奥斯顿先生的手上立刻化为了一封整洁的信。 希尔夫人看见自己的丈夫看完信之后脸色有些凝重,将一碗汤盛好放在他面前:“凤凰社说了什么?” 这个飞鸟传书咒语属于希尔夫人自己独创的咒语,在这个世界上知道的人不多。当初为了通信方便她讲这个咒语告诉了凤凰社的成员们,此时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 “……食死徒知道了哈利上学的时间,跑到他家去堵路了。” “这么缺德?”希尔夫人愣了一下,“学都不让人家孩子上了?” “大概吧。” 德拉科什么也没说,顶多只是在奥斯顿先生说起信的内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握着银叉的手。随即也是垂着眉吃自己的,像是根本不怎么在乎。 弗莱塔嚼着奶酪烤面包,含糊不清:“然后呢?他们堵成功了吗?” “……不知道算不算是,因为他们的确拦截到了哈利,然后凤凰社的成员们就全都变成了哈利的样子往各个方向跑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奥斯顿脸色有些古怪。 “愚蠢。”德拉科终于说出来了,带着浓浓的不屑。 “哦,我猜你父亲卢修斯那家伙肯定也是会这么说。”奥斯顿翘了翘嘴角,表情有些古怪。 弗莱塔撑着脸,恹恹地说:“本来就是啊,食死徒人肯定比凤凰社多啊,到时候分头跑,分头追,几个食死徒追一个人,阿瓦达咒语远程甩过去——谁的命不是命啊?被追上了就是死。这种用自己的命换哈利活的方法是谁想出来的?……团结在一起迎敌不应该是格兰芬多惯有的风格吗?” “应该不是邓布利多想出来的。”奥斯顿耸了耸肩,“因为这么做的大多都是哈利的那帮同学们。” 弗莱塔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皱眉:“那也是我的同学们。信上写了有伤亡吗?” “呃,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我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少了只耳朵。赫敏·格兰杰摔下了扫帚,死的话……”奥斯顿看了看信,让自己儿子的心吊在了嗓子眼,“……死了一只鸟。好像是哈利那孩子的猫头鹰,叫……” “海德薇。”弗莱塔满脸苍白地说。 “对,没错。等等,你不是再为一只鸟难过吧,儿子?你要不要这么圣母?”奥斯顿目瞪口呆。 少年没说话,银灰色的眼睛垂着,整个人看上去沮丧极了。学长见了靠近一些身子,希尔夫人也是有些担心,两人几乎是齐声问:“怎么了?” 弗莱塔皱眉摇摇头:“……那是,霍格沃兹唯一肯靠近我的鸟,很白很干净很听话,是个漂亮的姑娘。我曾经在图书馆经过塔楼的时候,喂过它一些饼干屑。” 若是对于别人,肯靠近吃手心饼干的鸟儿或许不足以铭记,但德拉科知道对于弗莱塔来说,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接近普通生物,能有动物靠近自己的那一刻他该有多么惊喜与小心翼翼。然而这个美好的惊喜,却死在了食死徒手里。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看得奥斯顿先生眼睛都直了。 “最难过的应该是哈利,而不是我。听金妮说,哈利命不好,从小到大拥有的东西不多,他一直把海德薇当成姐妹来看。” “疤头把一只鸟当成姐妹看关我什么事?”德拉科匪夷所思。你才是我要关心的人好吧? “或许海德薇也是把哈利当成亲人,他们逃跑的时候才代替他去死。但谁的命不是命呢?为什么要被别人随意夺走杀害?这实在是太荒谬了。”弗莱塔长叹了一口气:“我们能够打败伏地魔的,对吗?” 学长没有说话,抬眼看了一眼希尔夫人,果然就看见塞西莉亚脸色带了些不自然。德拉科垂下眼了然于心,揉了揉弗莱塔柔软的银发:“下午不去滑雪了,我们去对角巷。” “……那里不是全部都关门了吗?” “那就去翻斗巷。” “去那里干什么?”弗莱塔有点奇怪于学长偶然的执着。 “给你买一只宠物。世界上动物那么多,总会有胆子大的。”学长轻声说。 下午到达翻斗巷以后两人倒是没有急着先去挑宠物。 因为黑魔王的缘故,曾经魔法界盛名的两条商业街萧瑟不堪,两个人走在街上都可以听到脚步声的回响。这种时候对角巷上的良民全部都关门回家了,也就是翻斗巷还有几家要钱不要命的还在继续开店。 弗莱塔跟着德拉科走进了一家装修非常古旧的店面,一推开门,一道魔法烟火就将店里的古董挂灯给点燃了,熏黄地光芒将店内堪堪照亮。弗莱塔好奇地看了看,发现这是一家古董杂货店,什么都卖的样子,不仅仅局限于黑魔法道具。 店内过了许久才出来了一个老人,依弗莱塔看过去,这个老人的岁数估计和邓布利多爷爷都有的一拼,然而他没有校长爷爷的那种精神气,走出来的时候弗莱塔都在犹豫要不要去扶一扶他,因为他看起来背都快弯得贴到地上去了。 那个老人看了看德拉科,咳嗽了一声:“要点什么?” 德拉科想了想:“你这有什么?” “什么都有。” “那么……”德拉科声音可以放慢了些,让他的语气看上去带了些傲慢,“佩弗利尔的遗物呢?” 老人浑浊的眼睛抬起来看了他一眼,鹰钩鼻显得非常突兀。弗莱塔皱了皱眉,总感觉他瞪了一眼学长。老人摇摇头:“抱歉,这个没有。” “那么关于佩弗利尔的消息呢?”德拉科倒是也没有露出什么沮丧的表情,他灰蓝色的眼睛扫了一圈店内的装饰,漫不经心地问。 “……”老人沉默了许久,“这个东西太难弄到了。” “哦?”学长眯了眯眼睛看着他。 “钱要加倍。”老人用手比了一个数字,“这个数。” 弗莱塔没弄清佩弗利尔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唯一清楚的大概就是学长想要找一种东西,而这个店家估计有点消息。正当他一位自己学长要非常土豪地说:“钱不是问题”的时候,德拉科笑了一声:“太贵了。” 弗莱塔:“……”你作为全英国最有钱的家族的继承人,你好意思吗你? 老人瞪了他一眼,表情不太愉快,像是想让他滚蛋。然而德拉科面无表情,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装满金加隆的龙皮口袋来,直接甩在柜台上发出金钱动荡的声音。 老人拿起那袋沉甸甸的钱试了试,犹豫的说:“……要买消息,钱还差点。” “不买消息。”学长垂眼看着弯腰矮小的老人,“买衣服。把你们店里给小女孩子穿的衣服,好看一点的都包起来,各种季节的全部都要,送到霍格沃兹去。” 两个男的来古董店里买女装,怎么看怎么奇怪。然而弗莱塔一下子就知道了学长的意思,愣了愣看着他也是笑了。 两人出店门以后,弗莱塔牵着德拉科的手:“给,海莲娜买的?” 德拉科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但也是默认了。 “她妈妈让你好好照顾她,你就放心上了?”弗莱塔伸了个懒腰,“你真是出了名的有责任。” “也是仅限于此了,来自于主席的关心。”德拉科皮笑肉不笑,“我还能真做她爸爸不成?” “得了吧?养个漂亮的女儿有什么不好?” “我养你已经够累的了。” 说话间,弗莱塔想了想又来到一家邮局,那里居然还没有关门。一个小伙子带着油毡帽,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弗莱塔敲敲桌子:“先生,还能工作吗?” “工作啊。”邮递员小伙子一脸生无可恋,“被黑魔王盯上是死,不工作也得饿死。我要交房租,还有两只猫要养,再苦再累就当自己是窝囊废。” 弗莱塔觉得他挺好玩的,笑了笑:“我想填一个订货单,可以吗?” “行,等一下。”小伙子拿了一张单子出来。 弗莱塔在订货单上写了蜂蜜公爵,想了想在上面写满了各种类型的糖果订单,其中一些新奇的甜蜜的零食也不再少说。末了他还要求店家赠送一些毛绒的布偶作为赠品。写完了这些以后,弗莱塔郑重其事的在收货地址上写了——寄往霍格沃兹。 小伙子看了一眼:“哇,这么多,有钱人啊。” “呵呵,自己的店面。”弗莱塔谦虚的笑了笑。 德拉科倒是看着他冷笑了一声:“自己都不够吃,还天天惦记着别人?” 弗莱塔耸耸肩:“我想养女儿。” “……” “今年我再去祖坟里多兜点钱去学校,海莲娜小萝莉要是想要什么,买给她就是了。”弗莱塔想了想,“好歹祖奶奶……也救了西里斯和我们。得知恩图报?” “斯莱特林三百多条准则上,没有一条告诉我们要知恩图报。我们根本就不是那么好的人。”德拉科冷笑。 “那……谁家学院准则上有知恩图报啊?”弗莱塔抓头。 “格兰芬多。”德拉科非常肯定地说,“他们的条例上非常明确地写了一条,要是有人对他们有恩,哪怕是倾尽全部的人生也要全力报答那个人。”(1) “好奇怪OuO,”弗莱塔噗地笑了出来,“以身相许吗,怎么会有人这么蠢?” “你就有这么蠢。”德拉科白了他一眼。 “……”弗莱塔机智地换了一个话题,“对了,佩弗利尔是什么东西?” 德拉科从不瞒他事情,从小到大有问必答,当然这次也一样:“死亡圣器。” 第109章 “死亡圣器?” “没听说过吗?”德拉科有些奇怪地问。 “有点耳熟。”弗莱塔皱了皱眉,“等等,你别提醒我,我不蠢。让我仔细想想。” “嗯,想吧。智障多动动脑子有利于身体健康。”学长无所谓地说。 弗莱塔听了,脑子上呆毛乱翘,他苦恼极了一路上走着都皱眉,最后走了一大段距离才不确定地说:“……好像是来源于一个巫师童话?” 德拉科匪夷所思:“你好歹也是纯血出身,小时候没有听过这个吗?” “难道你能记得你小时候床头故事的每一个情节啊?” “为什么不能?”德拉科斜眼看着他,“你不记这个,那你小时候记了些什么?” “……我爸爸喜欢拉着我看小说?里面好几本情节我记得还挺清楚的。比如说有一本就写了,死缠烂打的街头流氓最后强上了一位年轻貌美的矜持小姐。”弗莱塔不确定地说。“嗯,写得挺好看的。” 学长沉默一会儿,抬起手在他头上狠狠抽了一记,打得他差点趔趄摔在地上。 弗莱塔摸摸脑袋,也不知道自己又戳到学长哪根筋了。可是他被这么一打,他突然就记起了关于佩弗利尔和死亡圣器的事情。希尔夫人小时候好像和他说过,那时候他还觉得这个童话故事有点古怪。 “……佩弗利尔三兄弟在黄昏来到了河边,水太深,他们用魔法筑起了过河的桥梁……”弗莱塔愣愣地说。 德拉科淡然看他一眼:“记起来了?” 银发少年点点头垂下浅灰色的眼,流动了一些光泽:“死神出现在他们面前,认为自己受到了愚弄,因为他们本该在河流中死去,却被万能的魔法拯救……聪明的死神先是恭维了三位巫师伟大的力量,答应给他们每人一个奖赏。” 弗莱塔顿了顿,有些疑惑地问:“那时候巫师是不是很罕见?为什么连死神都没有预料到佩弗利尔三兄弟不会被河流淹死呢?难道他们的存在十分特殊吗?” “不得不说,按照历史记载那时候有魔力的人的确非常罕见。”德拉科想了想,“千年前的巫师还和麻瓜一起生活,在千万个人当中只会有一个人出现异变拥有魔法的力量,他们似乎不需要魔杖就可以调动自然界的一切。那时候巫师是被麻瓜视为神明一样崇拜的对象,甚至梅林与亚瑟王都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弗莱塔深吸一口气,勉强点了点头,继续阐述那个故事:“……死神给了好战的大哥一根世间最强大的魔杖,永远能够令人取得胜利,取自于死河岸边的一颗接骨树。死神给了傲慢的二哥一颗令人死而复生的复活石,让他去复活自己不幸死去的未婚妻。死神询问勇敢的老三想要什么,三兄弟当中的老三极为谦卑聪明,希望自己能够不被死神找到。最后死神尊重他的愿望,撕下自己的衣衫给了他一件隐形衣。” “老大靠着接骨魔杖强大无比,最后却被人割开喉咙,血流不止地死去,魔杖被人盗走……”弗莱塔越想越觉得这个故事极为诡异,“老二,拥有复活石,他复活了自己的未婚妻。可是他心爱的人与自己却有着无法超越的隔阂,对他依旧冷漠无比。二哥和他的爱人拥有着漫长的生命,却被无尽的时间折磨到疯狂,最后自杀死在了无人得知的地方……” “死神取走了两位兄弟的生命后,依旧无法找到老三,他们直接像是隔了无尽的距离,无论如何都碰不到彼此。” “一直到了很久很久以后,老三一直活到了很老很老……他在死亡的那一刻脱下了隐形衣,披在了自己的孩子身上。面带安详看着那位死神,快乐解脱地与他离开了人间。” 德拉科点了点头:“我觉得这其实只是个童话故事而已,更像是围绕那三件死亡圣器而编出来的故事。” 弗莱塔心有些不舒服,说完故事以后迟疑了许久,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直觉这个故事不是听上去这么简单。” 学长不以为然:“你的直觉总是准得出奇,可是就算相信了你的直觉,相信这个故事或许真的隐藏了什么秘密,对我也并没有什么用处。因为你的直觉也没有办法告诉我那个秘密是什么。” “我可以!” 弗莱塔十分不服气:“我直觉——死神是个不错的人。” “为什么?” “因为他很机智并且有点卑鄙。” “……所以呢?” “所以他很棒啊(1)!”弗莱塔故意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我们可是斯莱特林的人,一直不是以睿智理性到冷血为美德吗?我觉得这个死神的作风非常有蛇院风啊!他一直隐忍,心怀计划慢慢实施,最后把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简直是标准斯莱特林守则上的模范人物。” 学长冷笑一声,听出来他在瞎扯淡:“听你这么一说,我居然也开始相信了。” “哦,谢谢你,先生,谢谢你愿意相信我!”弗莱塔感动得热泪盈眶,如同在发表获奖感言。 他们边说边走着,眼见着来到了一个爬行动物贩卖店,弗莱塔仔细打量了一下阴森的门面后,就跟着德拉科走了进去。 店里面就像是一个小型的热带花园,各种植物将店里塞得非常满。弗莱塔有些惊奇地抬头到处看,到处都是阴森森的,像是在密密麻麻的植物里隐藏着某些危险。突然,弗莱塔感觉肩膀上一沉,脖子突然一凉,一条很长的东西就挂在了自己脖子上。少年一愣,落在脖子上的那条毒蛇就对着弗莱塔面对面,张开了布满毒液獠牙的血盆大口。 学长立刻掏出魔杖指着那条毒蛇,似乎想直接把蛇弄死。然而弗莱塔却伸出手将学长的魔杖尖及时按了下去,一脸淡定地看着蛇,突然笑了。 那蛇将嘴合了上去,嘶嘶吐了吐舌头,整个人也不愿意下去就呆在弗莱塔肩膀上,一对绿豆似的黑眼睛盯着他看。 “好久不见。”弗莱塔笑着摸了摸它的蛇头(2)。 店主匆忙从店里伸出跑出来,左手掐着一只蜥蜴右手拎着一只老鼠,看着店门口站着的青年与少年,有些没反应过来。店主看着弗莱塔温柔地抚摸着那条毒蛇,感到惊讶奇怪:“难道你认识它吗?” “嗯,是的。”弗莱塔笃定地点了点头。“三年前,它在魁地奇世界杯上与它的主人走散了,然后被我带回了家。可那时候它很怕我也不愿意理我,然后我就将这条蛇放走了。” 店主听得一愣一愣:“我是在别人手里买下来的……隔了这么久,你居然还记得它长什么样,还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很喜欢蛇。”弗莱塔开心地笑了。 “你说当初它怕你,可是它现在为什么愿意接近你了?”店长有些奇怪。 弗莱塔一愣:“额,我也不知道。” 学长看了他一眼,眼里多了些东西,他看着老板说:“多少钱,这条蛇我们买下了。” 弗莱塔脖子上缠条蛇,大摇大摆走出宠物店。他摸了摸蛇的鳞片觉得特别高兴,整个心都快被萌化了。学长很少看见他脸上出现这样得意满足的表情,一时之间盯着他看了好几眼。 “唔,是条母蛇,是个姑娘。”弗莱塔翻看了下蛇的尾巴,“就叫你海瑟薇好啦!” “……”德拉科淡然地说,“总感觉疤头会哭。” “啊OAO?”弗莱塔没反应过来,他一时之间也没考虑海德薇刚死自己就养了条海瑟薇,会不会刺激到哈利脆弱的神经。 “没事,我巴不得他哭。”德拉科随口说。 “哦。”弗莱塔特别幸福地摸了摸自己有史以来地第一位宠物,感觉手感特别舒服,“学长,我有疑问。为什么我过去曾经救了它的时候它特别怕我,现在却非常亲近我呢?难不成是因为我长大变帅气了吗?” 德拉科只是轻微思考了一下就有了答案:“我猜测那时候的你,一定没有戴上过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弗莱塔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斯莱特林被损坏了的挂坠盒自从被罗伊娜·拉文克劳从伏地魔身上夺取回来以后,就被弗莱塔一直贴身保管着。虽然不至于戴在脖子上,但也从来没离开过身边。 学长十分确定地说:“萨拉查·斯莱特林作为蛇祖,是一位标准的蛇语者。据说他天生对于蛇类有着无与伦比的亲和力,甚至在他在世的时候身边无时无刻都饲养着非常多的蛇。那些蛇很听他话,并且依赖于他的气息,所以你拥有他的挂坠盒以后,蛇类对表示地你亲近些也不是什么怪事——不过我猜,这也仅限是蛇了。” 少年眼里温柔极了看着他,眼含着笑意:“嗯,已经够了。我拥有的已经够多了,甚至会开始担心明天会不会失去什么。” 学长无所谓地看了他一眼:“胡思乱想只会让你变得让人厌烦,孩子。” “哦,你厌烦我吗?” “你才知道我厌烦你吗?”学长理直气壮,“我都在明面上厌烦你好几年了。” “然后紧接着一直在暗地里喜欢我是吧?” “……”学长十分聪明地闭上了嘴,眼里带着嘲讽和傲慢,白了他一眼。 弗莱塔被那样一眼一瞟,立刻觉得真好看啊。德拉科少爷本来长得就俊美,那样随意看一眼就带了几分高傲的灵气,就像是童话故事里那些极为美丽的精灵,拥有漫长的生命和无与伦比的美貌,让人不得不去仰望。弗莱塔看着心里痒,突然就起了一些色心。 他把海瑟薇往脖子上和围巾似得一缠,牵了学长的手:“我们逛了这么久,该回家去了。” “你不是最喜欢在外面野的吗?”德拉科皱了皱眉。 “想回家了,有些事在外面不好做。”小流氓笑得一脸纯良。 …… 弗莱塔将海瑟薇放在花园里面让它自己玩,心里越想越痒,目光越来越绿,看着游开的蛇立刻就有了想法。 德拉科回到了弗莱塔房间,脱了外套挂起来,正想把手套也脱了去洗把脸,从侧面就被拦腰抱住了,他愣了一下,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房间里居然被施加了加强版的隔音咒语。 德拉科:“……” 弗莱塔直接拉起他的手,用雪白的牙齿将那双白丝绸手套叼了下来,鲜红的舌头就在他指缝轻轻舔舐了起来。在红白之间那种色彩一下子就让德拉科心跳顿了一下,他看着少年亲吻着他的手背,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个略带温度的笑容:“怎么了?” 银发少年抬起浅灰色的眼睛,那浅淡的颜色里流过一丝浓郁的金色,像是上好的晶石里的一抹发金。他变声中的声音有些沉:“想你了。” “我就在你身边,你想我什么了?”学长大人明知故问,微微低下来一些头,额头贴着他近距离欣赏他的眼睛,彼此的呼吸交换得灼热无比。 “我想你……上我。”少年突然笑了,笑容里没有任何羞赧,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性格恶劣的流氓正在勾引一个矜持的良家小姐。 被勾引的人瞬间被他这句话点燃了,掐起他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弗莱塔身上那种常年拥有的甜香味就像是一种极致的诱惑,让他不得不去品尝。欲望如同燎野的火焰一般,瞬间燃烧了一切。 德拉科哪也没有去,就依靠着这个站着的姿势将弗莱塔拦在怀里,另一只手将他衬衫的下摆扯出来,极为急促地伸进了他的裤子里,直接揉捏住了一瓣挺翘的臀。他的力度实在算不上轻,弗莱塔感觉自己的屁股快要被掐紫了,但是那种疼痛却刺激了他的欲望,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喘息出的热气就喷在了学长的颈侧。他仰起头,极为主动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学长的耳垂,小尖牙浅浅地咬在了那上面。 那种略有略无的挑拨无形之间大大地刺激了德拉科施暴的欲望,他皱了皱眉,将人直接压在了墙壁上,将他的裤子解开手直接伸出一指探入了他的身后。 弗莱塔一双眼睛因为受到外来刺激,立刻开始变色。纯金的眼睛在昏暗的室内亮得刺眼,他的犬牙有点变尖下意识想去咬人,最后因为还是舍不得,自己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了鲜血。德拉科知道他不舒服,掐开他的下巴让他不准咬自己,湿漉的舌头伸进去将他的唇舌品尝了一遍,按着他的头让他凭借身高差埋在自己肩膀上。 少年想要抬头却被学长死死按着,不得已额头蹭在他肩膀上,喘息掩埋在了学长的怀抱里。转眼间,身后穴口进入的手指已经变成了三根,那种异物摩擦体内的感觉已经从一开始的不适变成了一种极端的渴望。渴望被进入,渴望更贴近,渴望被粗暴地对待。 学长靠着这种站立的姿势,将少弗莱塔的腿抬起一条,直接扯下了自己的裤子,早已经硬地不行的粗壮性器直接打在了他的屁股上,接触到之前被掐紫的那一块地方啪地一声,发出响亮的声音。 进入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阻力,少年哪里已经潮湿不堪,晶亮黏腻的液体将臀部与大腿内侧雪白如玉一般的肌肤彻底濡湿,触摸贴近到的时候极为动情。弗莱塔难耐地呻吟了一声,那种声音不是痛苦,更像是叫春的猫一般,少年浑身都在颤抖,然而穴口却痉挛似得的开始一下下紧缩。 “你要不要这么浪?”与急躁炽热地动作不同,学长的表情淡定的像是在写魔药论文。“你还可以含我含得再舒服一点,看我能不能用力满足你?”他的性器只进去了一个头就停住了,粗长的大半截茎身都停留在外面,弗莱塔的喘息都开始带着呜咽了,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折磨。 “进来……求你……”少年的声音颤抖,整个人看上去无比脆弱。他被学长强行按着头靠在肩膀上,此时丝毫看不到德拉科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有多么强烈的欲望与兽性。“求你……快操我!” 德拉科一瞬间就将自己全部没入了进去,甚至好几秒都没有任何动静。弗莱塔难耐地叫了一声,感觉自己被狠狠地贯穿了,那个极为脆弱的地方紧紧地包裹着粗大炙热的柱体,非常清楚地勾勒出那个性器的形状。少年一下子被填满了,之前那种空虚的感觉立刻得到了满足,而紧接着一种更为渴望的欲望,如同毒品一般侵蚀了自己全身。 德拉科对他没有多温柔,直接将他另一条腿也抬起来,让他双腿缠绕在自己的腰间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他们之间的交合仅仅是第二次,这种站立的姿势进入让少年几乎无法适应,感觉在重力的引导下身体不断下坠着,体内的东西也在不停地进入,达到了一个更深的地方。 少年变声中一下下的呻吟带着难以克制的快感,后穴不受控制地一阵阵紧缩,欲望如同不停歇的潮水一般将彼此席卷。德拉科再也忍不住,用力地将自己从他身体里抽离,随即又全部插入,像是刀斧一般开始反复劈开他的身体,他被那潮湿柔软的内里弄得爽到不行,享受那种谄媚湿热的纠缠。 弗莱塔感觉自己身体里某个酸痒的地方在一次次地侵犯当中被触及,酥麻的快感让他险些勾不住学长结实的腰身坠落下来。德拉科直接拖着他的屁股将他抱起,按在墙上让他无法逃离,死死地干着他。那种被触及到深处的一点的快感让弗莱塔欢愉到骨子里,他的脚尖都舒服得绷直了起来,后穴全力挽留着学长让他每次别那么快离开自己,不停地迎合着吞咽,意图将它停留在更深的地方。少年发出极为色情的喘息,带着破碎的呻吟柔弱轻响在学长的耳边,一声声像是暗夜里炸开的春雷声。 不一会儿,弗莱塔近乎尖叫一声,直接就射在了自己的腰腹之间,浓白的精液在他雪白细腻的肌肤上滑落了下去,啪地一声打在了地板上。高潮过后的后穴变得更为紧致,他瞬间被学长按得更紧,像是要把它整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感受着他将欲望狠狠宣泄在自己体内。 过了许久之后,两人的身体才渐渐缓和,在无声之中德拉科将自己抽了出来。将他稳稳抱着拍了拍他光洁颤抖地脊背,弗莱塔将头埋在他肩膀上,良久学长听见了他一声小小的啜泣。 ……这操都操完了,还哭什么? 学长皱眉,他用了一个无声的清洁咒,将少年还在不停流出白浊的后穴给弄干净:“你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你……”弗莱塔满脸眼泪,超级不甘心,“你居然还是没再做的时候,让我看一看你啊!” “……” 作者有话要说:  * 昨天标了个(1)没来得及注释 今天补上 昨(1) 那是一个伏笔, 为什么格兰芬多的行为准则上,会有一条以身相许的条例后面会讲。 * (1) 所以他很棒啊!弗莱塔崇拜那个死神 这个故事有点改编啊 咳嗽 为了后面的剧情发展。 起了挺大的作用的 某种程度上后期的剧透。 就是说得含糊了点。 (2) 还有人记得这条蛇吗 在全文第二章我让它出场过 舞蛇人的宠物蛇 在魁地奇世界杯上被弗莱塔拯救回家 关于挂坠却是他妈妈在上学的时候给他的 遇到蛇的时候没带。 哎哟哟。 总算是隔了一百多章写道这个伏笔了。 蛇。 关于蛇的一切。 写到这条钥匙线索了。 后面的剧情里,关于这条蛇还有戏份 还特地描述弗莱塔不能接近普通动物 为这一卷关于和蛇类亲近打开线索走剧情…… 挂坠盒被拿回来也是一个伏笔…… 当初提了一句他能接近蛇怪作为暗示,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 好吧…… 不记得也没关系。 埋伏了一百多章…… 真不像是……没大纲的人能做出的事情…… 海瑟薇是现想的名字,不要纠结,么么哒。 第110章 事实上,十几岁小男孩的身体还是很耐那啥的。 之后因为弗莱塔又哭又闹,还不停惹火,学长被撩得烦躁,倒提着人摔床上又来了两次。到傍晚希尔夫人和希尔先生和凤凰社见了面聊聊天以后,买了菜回来做饭,学长才把睡得烂泥似得人从床上摇醒。弗莱塔也就是迷糊了两秒就从床上蹦了起来,他迅速把衣服穿好就往楼下跑,因为体力消耗地太多他实在是饿的不行了。 德拉科伸手拉住他,帮他把衬衫扣子一颗颗全扣好,把一些青紫的痕迹都遮挡住,末了看他看得心里一片柔软,低下头又吻住了他已经有些嫣红的嘴角,温柔地舔去了之前接吻有些破皮出血的地方。直到分开的时候看他的眼神依旧是深爱着的,这才摸了摸他的脸和他一起下楼去了。 希尔夫人很快做好了一桌子美食,把围裙解了看两个男孩吃饭。弗莱塔喝了一口奶油蘑菇汤,叫了一下午的声音有点沙哑,但因为正是在变声期间也没有引起什么特别的关注:“妈妈,你们下午干什么去啦?” “和几个叔叔见了见面。”塞西莉亚随口说道。 “哦。” “卢平和穆迪提出想要让哈利来我们家住几天,因为他们身边也不安全了。”希尔夫人继续随口说道。 “什么!?”弗莱塔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奥斯顿切了快牛排:“我拒绝了。” “……”弗莱塔刚想跳起来,又坐了下去,愣愣地说:“哦。” 奥斯顿先生看了他一眼:“我们家毕竟是隐居在这里,而且住址也没有从来告诉别人。虽然是非常时期,我们也有我们不能告诉别人不能随意给别人看的东西,比如你爷爷。”最后目光落在了淡然吃饭的德拉科身上。 弗莱塔翻了个白眼:“我爷爷可喜欢德拉科啦。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学长对我而言他不是别人。” 希尔夫人笑了:“那他是什么人?” 弗莱塔倒是一点也不害羞,弯出一个笑脸:“妈妈你的第二个儿子呗。你说他是我什么人啊?” 希尔夫人瞪了他一眼,像是不太喜欢他这么随便的样子。 德拉科倒是问了些别的问题:“西里斯·布莱克还好吗?” “是啊……他毕竟是你舅舅。”塞西莉亚皱着眉说,“感觉他现在很不正常,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疯了的绝症患者,支撑他不死的就是一个未知的信念而已。” 德拉科点点头,眼里出现一些厌烦:“我母亲私下找我谈过,她虽然还是无法原谅小天狼星,但是作为仅剩下的唯一的弟弟她还是很无法不去心疼他。” “你呢?” “什么?” 弗莱塔眨眨眼睛:“你不心疼你舅舅吗?” 德拉科看着他,突然冷笑了一下。摇摇头也不知道是在叹息还是在否认,低头专心喝了一口汤。 弗莱塔有点感兴趣,他和他妈妈对视了一眼:“你为什么不喜欢西里斯?” “他讨人厌。” “他对你做过什么吗?先生?” 德拉科想了想,也没打算瞒弗莱塔和希尔夫妇,他从自己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钥匙,一看就知道是古灵阁的金库钥匙。 “这是?”弗莱塔拿起那把金色的钥匙,看了看,读出了上面的名字:“……R·A·B?雷古勒斯·布莱克?” 德拉科点了点头:“在我刚满月的时候,雷古勒斯舅舅来到了马尔福庄园抱过我,无关家产,他把自己的私库作为礼物送给了我。我妈妈告诉我,雷古勒斯舅舅抱着我很快乐,他由衷地为我的出生而高兴。” 弗莱塔看着那把钥匙,仿佛见到了那一幕。黑发黑眼英俊清秀的青年抱着襁褓里的小孩子,额头贴了贴婴儿柔嫩的脸颊,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亲吻了小婴儿的脸,他全心全意地为孩子做祈祷,希望小小的生命一生健康快乐,感恩着梅林的馈赠,虔诚地爱着这个上天的恩赐。 “而小天狼星呢?”德拉科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漂亮纤长的手里握着银质的勺子,声音平淡没有起伏,“他的眼里只有波特,那个格兰芬多的詹姆遗留下来的孤儿,明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曾经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孽种,他心里怎么称呼我的?一个小食死徒?” 奥斯顿听了,翘了翘嘴角略微有点感兴趣。他食指关节敲了一下桌子:“孩子,你在恨他吗?” “当然不。”德拉科眼里淡然极了,就像是说一件十分普通的事情,“过去我对他没有感情,以后也不会有。没有感情哪来的恨与爱?” 奥斯顿听得大为顺心,他超级喜欢这种随意洒脱的性格,一时之间对于学长的好感度提升上去很大一截,几乎是刮目相看了。学长情商高智商也高,看着话题有些沉重,很敏锐地没有再继续说了。 弗莱塔看着上面写了R·A·B的钥匙,莫名地觉得十分珍贵。他递还给了学长:“金库里面有什么?” 学长把钥匙推还过去:“你给我收着就好。金库里面钱不是很多,但更多的是一些古董和书籍,很多都是一些故事书和历史书,你会喜欢的。” “书?”弗莱塔笑了。 “嗯。”德拉科想了想也露出一个微笑,“据我妈妈告诉我,雷古勒斯舅舅非常喜欢看书,有时候一本书也能看上好几遍。” “那不是和你一样吗?”弗莱塔觉得非常有趣,“据说外甥会像舅舅,果然是真的。” 德拉科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哼了一下:“我才不会像西里斯。” …… 【远方·里德尔庄园】 照例是在暗黑无光的室内,这一次那种黑暗阴郁地气息更加浓厚,强大的巫师用魔咒将这个房间密密麻麻遮挡起来,让外界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巨蟒纳吉妮本来想见见里面的人,但无论它如何努力也没有办法进去,只好一次又一次无奈地离开了。 汤姆·里德尔之前在罗伊娜手里受到了重创。若是关于肉体的损伤里德尔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但是罗伊娜是灵魂魔法的鼻祖,她不知道用了什么魔咒燃起了火焰将里德尔本来就残缺的灵魂焚烧,如今虽然他活了下来,但是却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创伤。 灵魂不比肉体,受到伤害不会疼痛,只会令人有一种强烈的缺失感。灵魂受到损伤的人,感知不到外界的变化,情感会出现偏差,闻不到花香尝不到味道感受不到阳光的温度,就像是被迫剥离五感,与这个世界接触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纱。 但更令里德尔不安的是,他开始频繁地出现记忆偏差了。 譬如现在,他躺在黑丝绸缎面的大床上,身上穿着一件丝质单薄的睡袍,沉睡的脸上满是痛苦和不安。 里德尔在做梦,梦见自己坐在高高的阁楼上,从玻璃窗外往下看下面花园里的草地。他以为自己回到了小时候,他还在冰冷的孤儿院里,因为会使用魔法被修女看成异端,经常囚禁在幽暗的空间里。他坐在冰冷的房间里,心里像是埋了一层雪,四肢都失去了直觉,最后冷到自己都受不了了。 里德尔看着自己手上苍白的皮肤,清楚地看见自己的血管在皮肤地下发出青色的痕迹。血液像是已经不会流动正在凝固,他冷得发抖,突然里德尔意识到,他或许快要死了。 他不能死!他怎么可以死?他答应过某个人一定要活下去的,他唯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死亡! 里德尔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惊恐,他朝门跑了过去,哪怕是爬也要爬出这个圈禁他的地方,忽然间他不慎摔倒在地上,像是饿了好几天全身没有了一点力气。里德尔感觉到自己的直觉在不断抽离,他无论如何都不甘心这样死去,于是失控地对着门大喊出声。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门居然开了。 他被一双有力的手打横抱了起来重新放回了床上盖好被子,那个人比他高了半个头,声音里夹杂着气愤和不可忽视的关怀:“谁让你还病着就起床的!你这个没用的弟弟!” 里德尔突然之间就从梦中惊醒了!他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将自己支撑起来,趴在床沿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反复想着梦里梦到的东西,他本以为是自己的回忆,然而却出现了偏差。 ……那是,雷古勒斯·布莱克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自己在梦里会变成他,自己又到哪里去了呢? 里德尔抬手就把禁锢一下子全部弄碎,魔力太过强大甚至让房间本身都开始崩塌。黑暗的空间里瞬间进入了光芒,照亮了里德尔那种美到极致此时却阴森可怕的脸来。 黑魔王抬起自己的左手腕露出狰狞的黑魔印记,他用右手覆盖在那个印记上,声音低沉到沙哑:“……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现在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来见我!” 贝拉的到来为里德尔带来了赫奇帕奇的金杯,她将杯子恭敬地递给了黑魔王,却被里德尔直接急切接过。 里德尔看着古朴的金杯,皱着眉没想到自己的状况已经坏到了这样的地步。他发现自己的灵魂开始不稳,甚至开始融合进这具肉体,正是因为这样他居然感知到了雷古勒斯身体的回忆。 若是再不做些什么,他的灵魂不用被消灭,自己就会消散融合。 里德尔抬起手,用一个刀砍咒深深割破自己的手腕,用金杯将不停滴落的鲜血盛满,他感觉不到疼痛,就让鲜血这么一直流着。 直到鲜血满到了杯口,里德尔深吸一口气双手将杯子捧起,闭上眼开始念起一句漫长古怪的咒语。那咒语声音低哑嘈杂,像是很多种不同的语言在一起的结合。随着他的咒语念起,杯子里的浓稠的血浆像是被煮沸了一般开始翻滚,浓重的血腥味开始飘满整个大殿,带着铁锈的腥甜气息无比浓郁。 贝拉特里克斯看着里德尔这样做,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心里有一种十分恐惧胆寒的感觉,她看着里德尔最后念完了咒语,那杯鲜血已经完全变成了乌黑。里德尔捧起金杯,如同在盛宴上饮酒一般将鲜血一饮而尽,他闭上眼仰起头,雪白的喉结在不停地蠕动,直到金杯里的最后一滴血液见底,他才张开了那双血红色的眼睛。 “……主人?” 里德尔长呼出了一口气,灵魂碎片回归身体的感觉就像是即将冻死的人重新浸泡在了温泉里。那种舒适自在的快感让他一瞬间就舒缓了一直皱着的眉头,因为雷古勒斯的尸体一直保持着苍白的脸也有了血色,像是枯萎干涸的花瞬间润透了露水活了过来。 黑魔王将金杯随意一丢,杯子在大殿内砸出清脆地响声滚到了一边。他感觉有些疲劳了,手撑着头坐在了椅子上轻轻合上了眼。 贝拉特里克斯犹豫了一会儿,鼓起勇气上前牵过了里德尔还在流血的手腕,念出了一个愈合咒语将那道深深的伤口愈合。里德尔睁开眼睛冷漠地看着他的仆人,既没有阻止她也没有感谢她,就像是在看一片空气或者是一粒灰尘。 “贝拉。” “是的,主人。” “你爱你弟弟吗?和我说说他。”里德尔困倦地揉了揉眼睛,“不是西里斯·布莱克,是雷古勒斯·布莱克。我只是好奇问问。” 贝拉特里克斯想了想,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将一张原本美艳的脸扭曲成鬼魅:“他是叛徒!” “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别说别的。”里德尔不耐烦地打断她。 贝拉一愣,开始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最后声音有些低沉:“……没有人会不喜欢他。” 黑魔王看了她一眼:“西里斯·布莱克不是曾经很讨厌他弟弟吗?” “不……我认为……”贝拉皱眉,已经脱离娘家多年的她努力地回想着过去的事情,“我认为,小天狼星那个废物从小也是喜欢他弟弟的。虽然他一直没有说,但是……但是……” “我在听。” “主人,雷古勒斯从小就是那种很好很听话很漂亮的孩子……我和我的姐妹纳西莎一直很爱护他。”贝拉特里克斯勉强地说着,“本来布莱克家只想要一个男孩继承家业,但布莱克老夫人却意外怀上了第二胎。圣芒戈的医生检查说,这个孩子可能生下来会有些畸形。知道这件事后布莱克老夫人意图不想要雷古勒斯,却被西里斯阻止了。那时候西里斯也没几岁,却逼着他母亲一定要将小孩子生下来,因为他说,他想要一个弟弟。” 里德尔睁开了眼睛,十分古怪地看着贝拉特里克斯:“那废物大狗脑子有病吗?生下来是个残废也要?” 贝拉有些尴尬地点点头:“当时他是这么说的,生下来要是不会走,就一辈子推着他;生下来要是不会说话,就一辈子给他当翻译;生下来要是是个弱智……就一辈子不离不弃养着他。” 里德尔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露出一个冷笑:“真有趣。” “所以我也不知道……”贝拉结结巴巴,最后居然叹了一口气,“我猜当初西里斯离开家庭,布莱克夫人对他那么决绝,除了他实在是太叛逆以外,可能是因为觉得他违背了当初要照顾他人一辈子的诺言吧。” 贝拉特里克斯离开了黑魔王的庄园,但里德尔却一直坐在那里没有什么动静。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反复想起那天晚上,小天狼星万念俱灰,一边吐着鲜血一边执着地看着他的画面。那天晚上小天狼星对着他说,可以把命给他,求他把弟弟还来。 多么可笑?世界上哪里有这种讨价还价的好事呢?但是那天自己为什么又哭了呢?灼热的眼泪融化了一切冰冷,带着死去十多年的死者的悲伤,落在了最挂念的人身上。 里德尔抬起手抚摸自己俊美的脸,指尖触碰到了自己弧度温润的眼角。他想了想,声音轻得像是一片羽毛落地:“说好了一直陪伴着自己的人,却背弃了誓言先一步离开。是你的话,你会怪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  当然…… 不会啦~ 本文里就一对cp 其他的都被我各种意义掐死了 反正按照受的脾气大小来说 雷古勒斯<弗莱塔<阿布拉克萨斯<??? 那个???是个特别难搞定的人 脾气坏到远近闻名 差点毁灭巫师界最出名的巫师。 第111章 即将开学的一天清晨,弗莱塔揉着眼睛起床,发现床头有一封信,信上有着象征着霍格沃兹四种动物的蜡印。少年蒙了一下,来自学校的信怎么可能寄到自己家里来?这么多年他就没有收到过猫头鹰寄的信。 他将信拆开,满头问号的从信封里倒出一张纸,一个精致的徽章也更着倒到了床铺上。弗莱塔将那个精致的徽章拿起来,那个徽章是绿宝石做成的,有着银色的边缘和蛇形的特殊象征。少年将徽章放在手里一脸惊讶,几乎是急切地将那封信打开看了。 【尊敬的弗莱塔·希尔先生: 由于您优秀的学习成绩与优良的人格品质,得到了学校老师和同学们的一致认可。在您即将升入四年级的学期里,很荣幸地通知你,你被学生会认同通过,破格提前一年就任斯莱特林学院级长一职位。 在新的一年里希望您能够维持学习成绩名列前茅,为霍格沃兹管理本学院的学生,履行级长的责任。您需要:在集体活动时管理本学院的学生,按时巡视学校管辖范围,在校约束学生们的行为,并努力配合帮助老师以及带领斯莱特林学院变得更好。 权力越大责任越大,在此恭喜您成为斯莱特林学院的级长。 希望您能及时收到信后与学生会主席确认职位。 您的: 学生会主席 德拉科·马尔福】 弗莱塔:“……” 他一脚在被子踩在睡在身侧的学生会主席腰上,几秒内进行了职位确认,手脚并用地爬上去,整个人压着学长用力把他弄醒。 德拉科皱眉睁开眼露出一条缝,发现自己盖着弗莱塔,伸出手揽过他的头在他唇上亲吻了一下,接着翻了个身把他搂在怀里,呼吸又开始均匀起来。 弗莱塔沉默两秒,手在被子里伸进学长的裤子里,沿着他大腿内侧飞快地摸上去抓住他早上精神起来的部位,上下捋了一把。学长瞬间呼吸停顿了一下,把他手直接抽出来,慢慢打开眼睛,冷漠地看着大清早就对他揩油的死流氓不说话。 少年不甘心:“昨天晚上你迟迟不睡觉就是在写信?为什么你要我当级长?” 学长冷冷的看着他露出了一个不算是非常有温度的笑: “我忙,让你帮我管管事情,不行吗?” “行行行。”弗莱塔一脸狗腿,“我的荣幸我的荣幸!但是……你就这样把这个职位给我了,和别人商量过吗?” “没有。”德拉科理立刻回答。 “……那是不是不太好?” “我以权谋私。”主席大人理直气壮,“你都让我睡了那么多次,黑箱你一个不行吗?” 弗莱塔目瞪口呆:“真无耻,我喜欢。” 学长声音懒散傲慢:“喜欢就好好干,别给我丢人。” 弗莱塔流氓想了想,眼珠子转了一圈,脸上笑容流氓混棍极了:“你睡我几次,我就能做级长。但我级长要是做得好,你能每天睡我吗?” 学长看了看他,最后伸出脚把他一脚踢下了床。 …… 在一片腰疼的开场中,弗莱塔不得不告别假期离开父母,和学长一起回到学校里迎来开学了。 他头一次离开了自己一直喜欢呆着的豪华车厢,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级长车厢,对此他表现得并不是非常高兴。但是学生会主席的车厢此时正在开会,德拉科宣布布雷斯·扎比尼的职位由新上任的阿斯托里亚·格林格拉斯继承。而会议的主题却是非常重要的,本学期受到黑魔王的影响离开霍格沃兹的人越来越多,学校里开始变得有些空荡荡的。对于已经恐惧离开的学生德拉科别无办法,但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如何把人心稳定下来。 学长在忙事情,弗莱塔不得不拿着名单在霍格沃兹特快列车上去检阅人数。当他正了正衣领从推开门从车厢离开的时候,他保证潘西和布雷斯看他的眼神,如同在看自己的孩子找到了人生中第一份体面的工作一样。梅林的围巾,弗莱塔都感觉自己有点喘不过气来了。他反复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不许露怯,自己能胜任这个职位,未来还要帮助学长做更多事情,一定要一直站在他身边!想到德拉科,少年心里立刻镇定了许多,他让自己露出一个稍显自信的微笑,以此来面对所有人。 出乎意料的是,弗莱塔的工作异常的顺利,他几乎收到了和德拉科当年差不多的待遇。斯莱特林的人都非常尊重他,十分配合他的工作。弗莱塔受宠若惊,本以为一向眼界较高的斯莱特林们稍微会有些为难新上任的自己,但事实证明的确他想多了。作为马尔福身边最亲近的人,长相好性格好学习好,魔力精湛,家世据传说也有点背景,这样的人谁会不长脑子去刁难他? 斯莱特林是霍格沃兹最势力的学院,很多时候你不需要急着去证明自己,蛇院的学生们自己就会在眼里给你定下一套客观并且难以磨灭的评分。 检阅完了本学院的人数,推开一年级车厢的时候,好几个小姑娘看着银发灰眼的少年级长都悄悄红了脸,私下都为和这个俊美的男生说话而高兴。弗莱塔没有德拉科那么骄傲冷漠,对于姑娘们表示出来的喜欢他同样抱以微笑,并由衷地表示希望她们有机会可以加入斯莱特林,未开做自己的学妹学弟。 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举手:“希尔学长!斯莱特林难道都是你这样优秀的人吗?” 弗莱塔一笑回答她:“我们有自己的骄傲,有自己的执着。坚决信奉着萨拉查·斯莱特林给我们定下的规则和行为,优秀是我们骨子里天生的习惯。恕我直言,现在霍格沃兹里最出色卓越的学生就出身于斯莱特林,在他面前我简直黯淡无光。” 几个还没来得及分院的一年级脸上都出现震惊与向往,其中一个小男孩脸上有些不相信:“您已经很好了,还是个级长,您没有夸张吗?” 弗莱塔低头将他们的名字登记好:“我当然没有夸张,见了那位大人的第一面,你就能知道什么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此时正在主席车厢开会的德拉科,聆听成员汇报的时候突然走了一下神。他英俊有如天神般的面容僵了一下表情,目光顿了顿往车厢外面看了一眼。 正在侃侃而谈的阿斯托里亚愣了一下:“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这才收回眼睛,下巴带了些傲慢的弧度扬了扬:“没事,你继续说。” 纳特是布雷斯辞职以后,在场唯一敢和德拉科开玩笑的人:“主席,你是在惦记你的人吧?好歹他今天第一次做正事,担心了吧?” 德拉科倒是没避讳:“他不是那么没用的人,我相信他的能力。” “那你刚才走神什么?” “我只是,仿佛听到有人在背后说我帅。”德拉科一脸正经,十分严肃认真地说。 霍格沃兹特快列车驶入学校,弗莱塔娴熟地维持秩序,不慌不忙的让学生们一一下火车不要拥挤,当最后一个学生离开了列车以后,弗莱塔开始将车厢仔细检查看看是否还有遗留下来的人,直到确认无误以后他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从列车上拎着行李离开了。 新学期开学讲话,邓布利多校长例行讲完以后破格让已经升入七年级的学生会主席上台发言。德拉科·马尔福先生连手稿都没有带,只是理了理衣襟,然而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让全场一下子寂静了下来,连根针落在地上都会发出响亮的声音。令人惊奇的是,这位主席大人身上穿着黑色夹杂墨绿的斯莱特林制服,银色的蛇形刺绣徽章在胸口闪闪发光。然而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却出奇的没有任何反对与厌恶的声音,仔细看过去,狮院里也不乏有对他信奉的人。 德拉科站在那里,礼堂内的烛光将他无可挑剔的深邃面容照耀到令人沉沦,他的眼睛像是格陵兰幽海内漂浮的冰山,铂金色的头发如同神明手中琴弦上散落的余晖。所有人看着他鸦雀无声,一时之间,刚才被分到蛇院的一年级们心里都有了一种名为自豪的兴奋感。 学长的声音带着优雅的贵族腔传到礼堂里每一个人的耳中:“很荣幸,能站在这里说出以下的话,因为它让我可以有机会看清楚每一个还出现在我面前的面孔。看看你们周围空出来的位置和已经离开的人,看看那些黑暗来临时怯懦离开的人!而我站在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们唯一的一件事情——我与你们同在。” 弗莱塔深吸一口气,感觉背上起了一些鸡皮疙瘩,他看着属于自己的学长眼睛都不眨一下,此时德拉科属于这个礼堂里的所有人。 “每一个人都有选择怯懦的权利,胆怯使他们规避危险和痛苦,让他们可以不去面对黑暗。但我不行。”德拉科的声音平淡而坚定,“我站在这里就意味着我有责任在你们之前去抵挡危险,责任意味着不可推卸,而我注定是比你们都要强大的人,我必须去负担起冲破黑暗与危险的责任、我必须去无所不能!我没有恐惧的理由和怯懦的机会,我只能站在你们面前!” “多少个日日夜夜里,斯莱特林被人鄙夷,我出身于萨拉查蛇族的学院里,被人终日指责厌恶。黑魔王出自于我们的学院,带给我们不可磨灭的恶名。我们的学生从不否辨从不抗议,因为我知道只要是还在这个礼堂里的人,无论学院差别都是守护霍格沃兹荣光的一份子,都即将为他的学院洗涮尘埃污点,迎接充满挑战与危险的未来!而我将带领着你们前进去战斗,让我看到你们还在我的身边!” 德拉科皱起冷厉的眉,停顿了一秒后用着最为沉重最为肯定的声音告诉所有人:“我还在这里,你们何须恐惧!” 第112章 我还在这里,你们何须恐惧! 全礼堂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眼睛都眨都不眨看着台上的那个人。最后不知道是谁先站起来鼓掌,最后掌声带动了所有人,连教授都开始站起来用坚定地眼神看着这个年轻的学生。所有人脸上一直以来的阴霾似乎被强大的力量一扫而空,眼里重新出现了振奋和希望,真的如主席所说,只要眼里有他所在,就将所向披靡无所不能! 弗莱塔深吸一口气,在一片嘈杂的鼓掌声中用力让自己的掌声更坚定,更能让学长听见,然而却被更大的声音盖住了。 德拉科对于这些虚名和赞美露出了恰到好处的骄傲和得意,他微微点头走下台来又恢复成了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学长斜眼把弗莱塔举过脑门鼓掌的手抓住按下来:“鼓得再好也没人给你奖励。” 弗莱塔看着他:“你是我最好的奖励。” 学长看着他,嘴角挑起一丝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 弗莱塔认真看着他,手附在学长抚摸自己的手背上:“你保护他们,我保护你。” 学长看了一圈周围的人,他们过于亲密的举动落在了所有斯莱特林们的眼里。几个新进蛇院的孩子看着眼里都流露出了惊讶,银头发的学长和金头发的学长站在一起实在和谐极了。 “你可真不怕害臊的。”学长看了看,随口说着,眼睛重新回到了弗莱塔脸上。 ……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弗莱塔将新生们都领到宿舍,带着小孩子们上了地窖最靠近地面的最高层,认真地一一分派完了各自的房间,其中有一个小姑娘忽闪着大眼睛一直盯着他看。 弗莱塔将名字勾完,保证自己没有玩忽职守,看着那个小姑娘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你好?” 小女孩想了想:“级长先生,你和主席先生是恋人吗?” 弗莱塔走进微微弯下腰:“是啊。” 小女孩瞪大了眼睛:“哇!你是怎么做到的?” “额……” 那个女孩子脸都兴奋红了,小手在空中乱晃:“他实在是太好了,我来上学前就听我妈妈和姐姐说过马尔福先生的名字,可是他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地多!他好好看而且好有魅力啊!对不起,我不是在说您不帅,您也好好看很棒,可是……可是他那个样子,您怎么做到的啊!?” 弗莱塔想了想也没打算糊弄她,直起腰来撑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凯尔小姐?” “是!” “你认为我们的主席优秀吗?” “非常优秀!”艾琳·凯尔棕色的大眼睛闪着光,“我都找不出他的缺点来了!他简直是我看过最好的人!” “事实上他是有缺点的,而且很多。”弗莱塔耸耸肩,声音温柔地说,“他性格冷漠,对很多事情漠不关心。骨子里有着无法磨灭的傲慢,目中无人,表面上淡漠其实内心谁都看不上,有时候还很嘴硬,刻薄到无情,让人无法得知他的内心。而且他也不是所有课程都很好,变形课需要在私底下花很大功夫才能取的好成绩。” 凯尔小姑娘眼里立刻出现了一些震惊和幻灭:“咦?诶?” “所以我是怎么追到他的呢?”弗莱塔微笑,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们喜欢他都是因为他的好,而我无论他好与坏,我都全部深爱。” 小女孩看着他,少年英俊精致的脸在昏暗的地窖灯光下看上去那样柔和,罕见的浅灰色眼睛和银发好看得让人无法移开眼,他现在像是在说一件十分虔诚的事情。凯尔看得痴了:“先生?” “什么?” “额……我能和你做朋友吗!”小女孩看他看得脸烧红,耳尖都红得滴血。 “当然,以前我也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你的眼睛很像她。”级长大人弯弯眼睛,极为绅士地说,“你该去睡觉了,女士。” “好的!晚安,级长先生!” “晚安。” 弗莱塔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发现德拉科正坐在壁炉旁的沙发上,看着一张纸仔细思考着什么。潘西和达芙妮坐在一边,还有几个贵族出身的小蛇也是正在小声地谈论着些什么。弗莱塔走近,发现他们正在讨论的事情是死亡圣器。 达芙妮露出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好了,不过是一个童话故事而已,我真的不想再说了!” 潘西笑了:“别啊!小表砸,故事里面可是有一颗永生的复活石啊,若是死亡圣器是真的,有了那个石头不是可以永葆青春吗?” 达芙妮冷漠地看了美丽的黑发女巫一眼:“滚吧。到时候别人都老了就你年轻,你百八十岁和二十岁的人去比美,恶心不恶心?”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啊!”潘西笑出声,声音清脆,“等你七老八十了老得走不动路了,我还就只有十几岁的样子。到时候我就走到你的病床前深情看着你……然后当着你的面和嫩得能掐出水的小男生跳贴面舞!” 达芙妮快被气吐血了,看上去很想和潘西撕一撕。 德拉科看了她们一眼,机智地没有加入女人间勾心斗角的斗嘴,看了看其他的人:“你们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死亡圣器……”纳特想了想,“如果说其中有一根强大的接骨魔杖的话,那根魔杖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要是有巫师得到了使用它不可能不被人知道……” 弗莱塔走下来,坐在学长身边靠着他:“除非它的拥有者本来就特别强大,那么强大的道具在他手中也不足为奇。” 德拉科点了点头,对这个想法表示肯定:“现在巫师界最强大的巫师是谁?” “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 “格林德沃。” 一群人将视线击中到说这话的人身上,那竟然是一直默不出声在旁边吃着纸杯蛋糕的格雷戈里·高尔。高尔将纸杯蛋糕咽下去,已经升到七年级的他坐在一个单独的沙发上,如同一座小山一般。他发出雷鸣般隆隆地声音:“你们都不知道他吗?” 弗莱塔一脸茫然,然而德拉科却点了点头:“德国魔王,也是第一代黑魔王。” 潘西皱着眉,想了想也是想起了这一号人物:“他是不是,早就被关起来了?” 纳特肯定:“是。或许他很强大,但是当年却是邓布利多亲手打败了他,将他送进了监狱。所以理论上一定还是邓布利多强一些!” 高尔吃了个蛋糕,声音有些含糊:“谁说的,我姐姐说有内幕,格林德沃是甘愿被打败的。” 弗莱塔竖起耳朵:“你还有姐姐呢?格雷戈里?” “表姐。”高尔翻眼努力想了想,“长得和我很像。” ……对一个姑娘来说,显然不是好事。弗莱塔有些不自然地微笑了一下:“为什么你姐姐会这么说那个德国的黑魔王?” 高尔想了想,吃太多甜食让他四位迟钝,最后想了半分钟才记起来:“我姐姐说好像是因为,格林德沃当年其实是邓布利多的爱人。因为邓布利多讨厌他太烦人强烈要求和他离婚,他就心碎地把自己给关起来了。” 众人:“……” 一时之间场面全部冷了下来!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弗莱塔面色僵硬:“额,请问令姐……是在哪个部门工作啊?” 高尔打了个饱嗝:“预言家日报娱乐版块。” 弗莱塔呆毛翘了一头,整个人想了又想,思维突然有点走偏,好奇地问:“那他们最后到底离了婚没有?” 达芙妮一脸阴森:“巫师界和英国都不允许重婚,而邓布利多到现在身边都没敢有个伴……” 潘西一脸可怕:“所以嗦,很大的可能上,说不定……” 德拉科干咳一声,打断了他们继续这个话题。他根本没把高尔说的话当回事儿,也不想关心任何人的情感问题:“好吧,所以现在接骨魔杖很可能与邓布利多有很大关系。这个简单,明天上完课路过办公室去问一下就好。那么接下来两样,隐形衣的话我记得波特那疤头有一件,上次他夜游被我逮到罚去扫了一个月的厕所,可惜没能成功上缴脏物。回头我去敲诈他。以及还有最后一个,复活石。这个话题太大了,没讨论完的明天再说,你们回去想好了告诉我。好,散会。” 学长瞬间就把事情给总结完毕了,极其有效率。众斯莱特林一刻也没有停留,直接和主席道别,回自己单人宿舍睡觉去了。 达芙妮小姐先前吵架吃了亏,想来还是不服气,用手肘狠狠撞了一下潘西的腰。潘西被撞地歪到一边去,跳起来狠狠扯了一下达芙妮的金发,达芙妮顿时痛得掉眼泪,瞬间决心要杀掉帕金森这小婊砸。帕金森小姐腿长,黑丝长腿一迈往宿舍一跑,在达芙妮追上之前砰地砸上门。格林格拉斯大小姐气的吐血,发出极为不雅地骂人声,做过美甲的指甲在门上用力挠挠挠。 弗莱塔:“……” 女人真厉害。少年由衷地叹息,把头窝学长肩上,毛柔柔的头发蹭他脖颈,感觉背上靠在平坦结实的胸膛上也无比安心:“主席大人,你找死亡圣器干什么?” “我猜黑魔王也会找。毕竟死亡圣器代表着最强大的力量,现在灵魂魂片让他不稳定安心的情况下,是我的话就会选择给自己多添点保障。”学长被蹭地有些痒,眯起了一些眼睛。 “……他找什么我们就找什么。我们是和伏地魔彻底杠上了是吧?” “不早就是死对头了吗?你认为落到他手里他会放你活下来?”德拉科用奇怪地语气说。 “还真没准……” 学长皱眉:“什么?” 弗莱塔叹了口气:“我是说,我妈可能心里有点纠结。” 德拉科一听就沉默了,他伸出手摸摸弗莱塔的头:“你看出来了?” “嗯……”弗莱塔看着壁炉里火光,地窖里因为处于黑湖底下太过潮湿,为了避免湿气让学生们生病,厚重的地毯和温暖的炉火是必不可少的。少年听着炭火烤地噼啪作响的声音,“自从伏地魔告诉我妈妈,不认她做女儿是因为不想让她继承自己的名字不是把她当棋子以后,我母亲提起伏地魔就有些微妙了。” 德拉科没说话,听着弗莱塔闷闷地说:“我想我妈妈曾经肯定很爱那个人……我母亲家破人亡流落街头差点被野狗分吃,被他捡回去从小养大,那个人肯定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这些年来比起恨他,肯定是心结比较大而已。如今知道了事实,她心里煎熬也是应该的。” 学长想了想说:“不是。” 弗莱塔一愣:“什么不是?” “黑魔王不爱她,他谁也不爱。他的感情早就在将灵魂切割的时候消磨了,所谓现在的执着都不过是一段回忆里具有的东西而已。”学长冷漠地说着,“他困在回忆里给自己编造已经不存在的感情,这是他自己在发疯。你的母亲现在最重要的人是你,她一定能弄清楚。” 弗莱塔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学长看了看公共休息室里的落地钟:“到时间了,男孩,你该去夜巡了。” “哦,对!我现在可是一名级长了。”弗莱塔负责人地站了起来,又有些期待地说,“等我夜巡完回来,我可以到你房间去睡觉吗?” “……”学长无机质地看着他,最后居然点点头,“可以。” 弗莱塔开心极了,低下头在学长唇上突然亲了一下:“那你千万洗干净澡等我啊!” “……” 第113章 弗莱塔从地窖出来,一想到晚上能够和学长一个被窝就开心地不行。虽然以前他们也经常一起睡,可是,现在能和以前比吗!小流氓内心一瞬间略过相当多不健康的信息,整个人走在霍格沃兹的走廊上,露出痴汉一般的笑容。 魔法油画里的人物穿着睡袍跑出来抗议:“小声点!我们要睡觉啦!新来的人这么不懂规矩吗?” 弗莱塔呆毛吓得翘起来,赶忙对着油画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注意点,以后不会了!” 油画里的胖姑娘看着他,打量了一下发现他长得好看,火消了一大半,哼了一声:“最好是这样!” 不能大声说话的弗莱塔捂着嘴,眼睛转来转去在夜里空荡荡的校园里巡视,这还是他第一次合法合理的夜游,只要他愿意,一晚上都可以在外面闲逛……当然他不愿意啦。开什么玩笑!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学长在床上等自己,智障才会在外面逛一晚上。 弗莱塔归心似箭,脚步也快了许多,巴不得将学院一瞬间全部巡游完毕。然而他走过庭院的时候,看到撒满月光的院落里居然还坐着一个人,弗莱塔立刻警醒了起来,决心要把这个夜游的不法分子抓起来,大力处罚以光大他公正严肃的形象。 然而走进了才发现,那个居然是熟人。 在皎洁的月光下,一个顶多只有十岁的灰黑色头发小女孩坐在花坛边的草地上,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月光如水,撒在她洁白如同牛奶似的皮肤上,让她看上去圣洁无比,小女孩穿着一条蓝色的蕾丝复古长裙,花纹精致简约,款式看上去非常古朴,她就像童话书彩页上走下来的中世纪贵族姑娘。 “海莲娜……”弗莱塔抚摸肩膀,“你现在是学生,不可以夜游哦。我得对你的安全负责。” “这里每一个地方我都熟悉,在这里无论何处对我来说都是最安全的地方。”小海莲娜看也不看他,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身边的月桂树枝。 弗莱塔算是服气了,他走过去有些无奈:“那我要给拉文克劳记过啦?明天报给老师会扣分的哦?” 海莲娜当他是空气,小萝莉理都不理他,浅蓝色如同玻璃般的眼睛看着月亮,倒映进了一片银色。 “有点集体荣誉感啊,公主!”弗莱塔在她身边蹲下。 “我睡不着。”海莲娜低头看着袖口上精致的蕾丝,扯了扯蝴蝶结说,“当幽灵当得太久了,已经忘记了该怎么去休息了。” “哦,那也不该怪你。”弗莱恍然大悟塔非常理解,“来,你听我的,你现在回到拉文克劳宿舍去,脱了衣服鞋子倒在自己的床上盖好被子,闭上眼开始安静地想魔药公式,我保证你一分钟就能睡着!” “我对现在的魔药体系很感兴趣,和千年前的魔法体系不同,若是让我研究我可以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海莲娜俏生生地声音肯定地说。 “都忘了你是拉文克劳的了,天生的学习狂。”弗莱塔抓抓头,“那你有没有什么不喜欢的课程?对你来说很枯燥很不愿意上的那种?” 海莲娜静静地看着他,什么也不说。 “不会是……没有吧?那你也太学霸了。” “飞行课。”小萝莉冷漠地说。 “是吗”弗莱塔有些无法理解,海莲娜当了这么久的飞来飞去的幽灵,还会怕飞行课? “我不能去上飞行课,因为我恐惧扫帚。”海莲娜垂下眼,“我更恐惧的是魁地奇,这个戈德里克叔叔发明的运动。因为那实在是可怕极了。” 弗莱塔作为斯莱特林的出色击球手表示不理解:“魁地奇很好玩啊,虽然有些危险,有时候会受点伤。但是有庞弗雷夫人在,什么伤治不好?只是运动而已,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被游走球打过吗?” “打过啊。”弗莱塔轻松地说,“那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被游走球直接打到过大脑吗?”海莲娜看着弗莱塔灰色的眼睛,绝美的脸严肃且苍白到不像话,她几乎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被全金属做成的游走球,一瞬间击中大脑,年仅六岁的孩子当即死去,倒在草地上任凭脑浆和鲜血流了一地——这个画面,你看过吗?” 弗莱塔傻了,他几乎不寒而栗,想到那个画面一种极端的恐惧从脊椎上往上爬,他愣愣地说:“当然没有,难道你见到过吗?” 海莲娜看着自己的衣裙,良久闷闷地说:“嗯。”最终她叹了一口气,小女孩的哀叹就像是猫咪的叫声一般娇嫩,可是海莲娜看上去的确有些难过。 “海莲娜。”少年看着她,小女孩没有幽灵时那样漂亮到令人绝望的外表,可是那样忧愁的表情出现在小小的脸上让人觉得有些揪心。 “我不需要关心。”海莲娜声音顿了顿,“以前里德尔接近我试图关心我,明知他不怀好意我也接受了,因为那时我实在太寂寞了。” 她从地上起来,眼皮有些沉重,不再愿意多做交谈。小女孩拍了拍裙子上的草屑:“对了,帮我告诉德拉科·马尔福先生,谢谢他送给我的衣服。” “那我呢?”弗莱塔看着她。 “……”海莲娜脸色有点僵硬。 弗莱塔指着自己,指啊指,指啊指。 海莲娜小萝莉用力说着,天生傲娇的她被逼当面说这实在是有违她的性格,脸都急红了:“也、也谢谢你的糖。” “诶~”弗莱塔眉开眼笑整个人舒爽极了,站起身仗着自己比人小姑娘小个千百岁却高个几十厘米,伸出手和逗猫似得摸人家头。海莲娜羞愤极了,立即捂着头不让他摸,狠狠瞪了他一眼,拎起淡蓝色裙子跑了。 “以后别再夜游了啊。”弗莱塔声音提高一些在她背后说。 海莲娜听没听到不知道,至少周围的油画又开始投诉弗莱塔了。弗莱塔缩缩脖子往,打了个响指,用级长的身份召唤出了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 海莲娜小萝莉一口气跑回了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沿着鹰形楼梯往楼上跑。今晚她和弗莱塔的对话让她记起了很多事情,很多还在她活着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那些过去光是想想就让她觉得胆怯,头突然就有些疼起来。 等她回到自己的单人宿舍的时候点亮了灯,她还没有习惯睡眠和进食,这些天她睡觉的时间少得可怜,吃的食物也比猫还少。很多时候总是当饥饿变成一种痛苦以后,她才会记得吃一些随身带着的糖果。那都是弗莱塔寄给她的。 海莲娜脸上没什么表情,打算去书架上取一本书看通宵来渡过夜晚的时间。然而她却看见在宿舍的书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小女孩看着那杯牛奶,肩膀在不停发抖,她深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冷静下来。海莲娜将那杯牛奶全部喝完,将杯子放回桌上。她不再看书,换自己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了一条中世纪的长睡裙穿上,躺在床上盖好被子闭着眼第一次好好地开始睡觉。、…… 弗莱塔几乎用跑地跑回了学长的宿舍,本以为学长会洗干净了在床上等自己,结果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倒是浴室的灯一还亮着。 洗了这么久? 少年皱眉,觉得有些不对。他揉了揉头上前敲了敲浴室的门:“学长你还在里面吗?” 然而并没有答复他,弗莱塔:“我进来了哦,我不是故意耍流氓的哦?” 进来以后他发现里面出奇的冷,不像是洗了许久的浴室能有的情况。弗莱塔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抬起魔杖:“Termine!” 停止咒语下,室内的布鲁克林强取夺温咒瞬间被解除。他看见学长闭着眼靠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已经结了一层冰。 弗莱塔瞳孔收缩,心一瞬间停止跳动:“德拉科!” 然而学长居然立刻张开眼看了他一眼:“干嘛?” “……”弗莱塔也不顾水冰,上前抱着他,“你吓死我了!你怎么了?” 德拉科有些疲倦,将他推开一些,结实光滑的胸膛浸泡在冰水里:“我有点热。” 弗莱塔突然一下子没想到,后来也像是明白了过来。他想了想:“龙骨髓在起反应?” “大概?也不是感觉多难过,就是感觉烧得慌。”德拉科闷闷地说。其实他说轻了,那种血液里开始燃烧的沸腾感,突然一下子出现的时候让他感觉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岩浆。但随着烧灼感消除以后,一种充盈的魔力开始遍及全身上下。 “有什么作用吗?” “有。”学长轻声说,他抬起手将一滴水甩出,在没有用魔杖的情况下那滴水落在他的指尖,立即凝成一朵绽放的冰花。学长将手指收拢打开,冰花逐渐变大,随即他轻轻吹了一口气,冰花凋谢的瞬间整个浴室温度又下降了好几度。 弗莱塔倒抽一口凉气,这种精湛的魔力和细致入微的魔力使用几乎就像是艺术一般,他没想到如今他已经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 学长闭了闭眼,从水里站起来,拿起浴袍穿好。弗莱塔从他站起来的一瞬间就没时间思考别的东西了,眼睛在他身上一瞬间刮来刮去。等他穿好了浴袍遮住了一切,脑子里还全是那个腰那个腿那个啥。 德拉科精神不太好,有个色鬼就突然抱了过来:“嘿嘿嘿,学长我扶你走。” 学长看他一眼:“热。” “嗯?” 接下来弗莱塔整个人就突然被拦起膝盖弯打横抱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整个人扔在了床上。 第114章 少年一下子认为自己好像被野兽给扑中了,接下来的环节就是被拆分之后吞进肚子里。这种感觉实在不算是好,身体撞到床沿的瞬间几乎要判定为外在攻击,背上的寒毛瞬间竖起,脖子间冰凉一片隐约出现了一些鳞片,黄金色的瞳仁带着兽性看着德拉科。 ……以下内容详细请见作者有泡吐…… 第二天阳光明媚,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魁地奇学员队在魁地奇球场商量好了进行一场练习友谊赛。 斯莱特林七年级学长兼学生会主席兼魁地奇队长德拉科·马尔福先生面无表情地站在场地边上,自己给自己仔细地系皮质护腕。等系得无误了以后,才用他惯有的冷漠声音简单说了一下战术安排。 德拉科:“还有问题吗?”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纳特举手:“有。” “有就直接说,别搞得和格兰芬多的傻子一样。”德拉科淡定地开地图炮。 “我们的击球手呢?”纳特看着替补的那个队员,“希尔哪去了?” 德拉科的冷漠的表情停顿了一秒钟:“他不舒服,今天一天已经请假了。” “不舒服?”众斯莱特林队员大惊失色。 斯莱特林四年级学生兼蛇院级长兼魁地奇副队长兼少女杀手弗莱塔·希尔先生一天到晚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没事儿就喜欢到处乱跑抓都抓不住,绝对的蛇院里的蛇皮狮子,这么活跃健气的一个人居然突然病了?天上要下金加隆了吗? 连克拉布居然都十分关心:“他哪里不舒服,一会儿我去看看他?” “……”德拉科盯着他看了一会,最后在全体队员惊诧的目光中,他们的主席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罕见的不好意思。德拉科轻咳嗽了一下,“不用。” 他抬起眼看了一眼天上已经骑着扫帚飞行的鹰院学生,故意岔开话题:“……要是练习赛都输了,今天晚上就别到我面前出现了。你们这群人居然连书呆子都打不过。” 书呆子好打,但是主席不好对付。众队员沉默了一会儿,也默默地都骑上了扫帚。 说实在的,德拉科今年已经七年级了,加上他因为过于优秀的成绩可能要提早工作,像学院杯魁地奇这样的比赛大多是照顾不来了。但德拉科依旧是能出席尽量出现,对于他来说,已经放在肩膀上的责任就不会轻易地卸下。 霍格沃兹里今年越发动荡,不少学生都离开了学校。可能只有斯莱特林这个本来人就少的学院不怎么见更少,贵族的孩子们一天到晚眼睛长头顶上,该怎么横就怎么横,丝毫不会因为什么外在动荡影响哪怕一顿早茶或者下午茶。一切都在按照原来的方式进行着。 这么想着,一直没说话的布雷斯走到德拉科身边,之前德拉科略微不自然的表情他全看在了眼里,平时身经百战的他也知道弗莱塔现在大概是怎么了。他此时脸色有些严肃:“德拉科。” “嗯?” “你是想把自己的地位,在离开以后都交给希尔来继承吗?” 德拉科看他一眼:“没有。” “你把级长给他当了,他现在学习也是逐渐平稳在第一名,等你毕业以后你是不是要把魁地奇的队长给他?”布雷斯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只是纯粹地问他。 “不。”德拉科认真地说,“魁地奇队长我想给你当。” 布雷斯愣了一下,随即十分吃惊:“什么?为什么?” “一个人身上的责任太多,除了会让他能力强大以外也会负担太重。”学长骑上扫帚,目视前方拉文克劳的球队。其中拉文克劳的女队长张秋略带紧张地正在盯着他们看,德拉科看着她心里却在想别的事情,“……我舍不得。” 布雷斯·扎比尼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看着身边的主席心里有些异样:“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你谁啊老兄?” “我是你爸爸。” 布雷斯嗤笑:“我爸爸多了去了,你算哪一号啊?” 德拉科面无表情:“尺寸最大的那一号。” 布雷斯差点一口血喷出去,他如同见了鬼似得看着他:“……开了荤有了私生活,果然就脱胎换骨了是吧?看你这黄腔开的,被学校里的女生听到她们是会尖叫还是昏厥呢?或者两者都是?” “那关我什么事?” “……”布雷斯愣了半天,耸了耸肩膀,故作风流内心怂逼,“替我向希尔问好!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来找我教他。” “犯不着。” 德拉科骑着“飞龙”扫帚直接轻而易举地在一阵盘旋之中抓到了金色飞贼,简直算是心不在焉了。就在张秋的眼前他把飞贼重新放开,口气随随便便:“这局不算,再来。” 张秋脸色苍白,却也咬紧了牙关让自己的视线不再第二次失去金色飞贼。蓝色的拉文克劳球服在蓝天中划出靓丽地一道,紧追着金色飞贼而去。德拉科队长差不多已经试探出了对方的水品,停在半空中考虑了一下正式比赛的方案,在完全防水地情况下看着张秋抓到了金色飞贼。 布雷斯看他们队长在发呆,骑着扫帚飞过去:“我的美女雷达在哔哔作响。” 德拉科淡淡地看他一眼:“拉文克劳的张小姐长相一般,虽然是来自东方古国,可我不认为你追求她是一件好事。” “不是秋。”布雷斯戳戳他,让他看远处的钟楼,“那个站在那里的小姑娘是谁,拉文克劳今年新入的新生吗?我注意她很久了,虽然还是个小不点但长得确实不错啊?” “哦,海莲娜。”德拉科看了一眼说。 “海莲娜……好熟悉的名字,挺好听的。”布雷斯看着钟楼那边看书的姑娘,“虽然霍格沃兹只要求在上课的时候统一穿校服,但是她穿的裙子看上去像古董,穿着挺好看的……哪家贵族教出来的大小组?” “拉文克劳家的。” “我没有说学院,我当然知道是拉文克劳的学生啊。” 德拉科懒得解释:“想认识她吗?” “想。” “给你个机会。骑着扫帚去给她送个金色飞贼。”德拉科一本正经地说。 “也是,毕竟没有姑娘会不喜欢打球厉害的男人。”布雷斯兴奋极了,骑着扫帚就去骚扰小萝莉去了。 德拉科默默地看着他的同僚去送死,布雷斯被海莲娜一个恶咒推远险些打下扫帚,然而更令学长介意的是她那种慌张的表情。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德拉科想了想,疑点实在是太多,外加惦记着弗莱塔心里有点烦躁收起飞龙扫帚不打了,和自己队友挥了挥手走了回去。 回地窖的时候路过了校长办公室,他敲了敲门询问邓布利多在不在,然而里面却无人回应。德拉科皱了皱眉,正是在学校工作日的时候,校长先生这时候会去哪里呢? 不知道为什么,学长脑子里莫名想起了那天在公共休息室里,高尔和他们说的话:“邓布利多其实和格林德沃离婚没离成,这么多年一直没找过别人。”这句话太过荒唐,学长当初一百个不相信,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却莫名其妙地冒了出来。 德拉科:“……” 他突然暂时不想去过问死亡圣器中,接骨魔杖的事情了。比起这个,他还是选择今晚去怼波特打得他吐出隐形衣比较好。 第115章 弗莱塔扶着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黑湖,光线隐约从湖水里透了进来。他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念了一个魔咒,空中就出现了许多银色的光点,缓慢汇集成了一串代表时间的数字。 居然已经下午了?弗莱塔吃惊,怪不得自己这么饿。他想去捡昨晚脱在地上的衣服来穿,却发现好像先一步被小精灵捡去洗了。他愁眉苦脸,最后赤着脚从学长的衣柜里拿了一套校服出来。学长的衬衫就已经大到可以遮住他的臀部,裤子更是要将皮带勒到倒数第二个孔才能不掉下去。弗莱塔笑了笑,拿出一件斯莱特林的巫师袍套上,抬起手仔细闻了闻袖口。 “学长的味道。”弗莱塔微笑,“……看来错过了早饭和午饭,有点饿了。” 他将过长的裤脚挽了起来,穿着松垮垮的衣服打算回自己宿舍再换一套,结果发现四年级宿舍楼层,自己门口居然挤满了人。 一圈人面带焦急地站在他们口,平时和弗莱塔关系还过得去的,都是听说希尔级长病了前来看他死没死。此时敲了老半天门都没有开,带头的阿斯托利亚都怀疑是不是人在里面病得昏倒了。 格林格拉斯家两位小姐,大姐傲慢美艳,性格外向直来直往,小妹清秀严谨,性格谦恭认真负责,前者遇到这种事情估计打个哈欠,伸着懒腰就不管了,后者小格林格拉斯现在急得皱眉,好看的眼睛里有些动摇,犹豫是不是要进去把弗莱塔给抬出来比较好。 阿斯托利亚今年六年级,已经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小姐,虽然比不上她姐姐达芙妮,但哪怕是现在着急的样子也让很多人移不开眼。 弗莱塔看了小格林格拉斯一眼:“学姐前辈?你好啊?” 众人立刻回过头看向人群外面,一个穿着不合身校服的银发少年笑着看着他们打招呼,听到他说话阿斯托利亚立刻松了一口气,眼里有些责备与关心:“你不是生病了吗?怎么还到处跑?” “我?生病?”弗莱塔愣了一下,但脑子也是瞬间反应过来。昨天被学长折腾得太狠,他第二天生龙活虎起床走了,自己怎么都叫不醒,他应该是找了个借口给自己请假,“哦哦哦,是是,对,我让你们担心了?” “……”阿斯托利亚看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良久眼里有些暗。最终她像是终于看懂了什么,长叹了一口气走上前,用手帮他把歪七扭八的衣领子稍微弄正一些,“是有些关心,但还好你没事。” 弗莱塔子到嘴边的话顿了一下,想到了什么皱起眉:“抱歉,前辈。上任第二天就在学校请假,是我失职。” 依照学校惯例,弗莱塔作为级长需要在霍格沃兹里带领新生认识新教室,但由于他今天请假,估计这件事情大概还是前任级长阿斯托利亚代为帮他做得。弗莱塔懊恼极了,诚心实意地说:“下次不会了。” “没什么……希尔主席。” 听见小格林格拉斯这样称呼自己,弗莱塔先是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意识到自己的外套胸前的银色徽章的不同之处。德拉科的衣袍都是特制的,在学院的蛇形刺绣徽章下额外会有银线刺上不同的文字和花纹,代表不同的地位。一个级长却穿着主席的衣服,而且非常不合身,其中有什么内涵一看就知道了。 阿斯托利亚不以为意将他衣襟理好:“好好休息,希望今天晚上的夜巡你能够准时。”说完她就带着同学们离开了。 看着阿斯托利亚的背影,或许是长大成熟了,弗莱塔不知怎么的就记起来去年霍格沃兹回校的列车上,德拉科和他说的那些话。当初不懂,现在却突然之间明白了。弗莱塔低头想了想,轻轻皱了一下眉,也许是因为他和学长走得太近了,一举一动都开始有了对方的气质在。每当弗莱塔开始皱眉的时候,眼里那种微微的淡漠怎么也抹不去。 等换完衣服以后,他突然有些饿了。他也没想着去礼堂,召唤了家养小精灵给自己弄了一篮子食物,提着吃的跑去了霍格沃兹的塔楼,果然在那里找到了想要找的人。 “海莲娜!”弗莱塔招招手。 拉文克劳的公主正在认真地研究一本厚厚的文献,听到有人来她将书啪地一声合上,皱起眉看着打扰他的弗莱塔。“你不去找马尔福主席,来找我干什么?” 弗莱塔已经彻底把这小萝莉在心里当女儿养,提了提手里的篮子给她看:“德拉科忙,我来找你聊天。” “我拒绝。” “你不能。”弗莱塔用魔咒在地上变形出了一块布料,如同野餐一般坐了上去,对着海莲娜招招手,“我现在以级长的身份想要和同学了解一下最近学生们的学习生活情况,来,配合一下我的工作。” 海莲娜对他的玩笑话很不屑,但也没有直接走开,提着米白的裙角就坐在了他的面前,骨子里的血统让她做这件事情看上去有些屈尊降贵,她扬了扬精致的下巴:说吧。 弗莱塔将篮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里面的食物五花八门。一盒多种口味的甜甜圈,草莓芝士蛋糕,樱桃塔,黄桃松饼,肉馅披萨,巧克力果仁曲奇,鸡蛋布丁,外加一壶甜香的英式奶茶,一场如同过家家一般的下午茶就开始了。 “……”海莲娜看着那些太过少女系的甜食,有点发直,“我只是复活以后看起来小,我已经一千多岁了。” “我小,所以你可以看着我吃。”弗莱塔拿起一块蛋糕咬了一口。 “你,”海莲娜立刻生气,眉毛一竖就要发火。 “来来,先别气,吃点东西开心一下。张开嘴,啊。” 海莲娜下意识张开嘴:“啊。” 弗莱塔一瞬间塞了一块曲奇进去,饼干屑抹海莲娜一嘴。小萝莉都快被呛死了,愤怒地看着他,弗莱塔从善如流,递过去一杯温热的甜奶茶。 上等的奶茶香浓醇厚,入口有一种丝绸般的口感,那种甜香味彻底将味觉唤醒过来,小姑娘因为拒绝进食冰凉痉挛的胃部逐渐温暖起来。海莲娜皱了皱眉,但还是揪着嘴把杯子捧在手心,嘟囔了一句什么,瞪着眼看他:“你到底来找我干什么啊?” 弗莱塔笑着说:“一觉起来突然发现我的老婆好像很受欢迎,有些寂寞,怎么办?” 海莲娜立刻用一种“这个傻逼没有救了怎么办他开始发神经了我好方”的眼神看着他。弗莱塔也是在开玩笑,拿了一个奶油甜甜圈给她:“这个很好吃,你吃吃看。” 小姑娘软乎乎的爪子抓了过去,半信半疑小口吃着,睁大了一些眼睛,略带吃惊地看了看甜甜圈,一千年前没有这样的甜食,那种油炸面包过后撒上奶油与白巧克力的味道,简直好吃到出奇。 弗莱塔有种喂猫喂对粮的感觉,突然有点被萌到了:“所以我想在他心里确立一点至高无上的地位,好让他不再每天和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活了一千年,又是拉文克劳肯定办法多,我要怎么做?” 小姑娘吃着甜甜圈,右边脸鼓起一块,看着他真诚地说:“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重新活一次你就可以做到。” 银发少年呆毛翘了翘:“海莲娜。” “干嘛?”海莲娜警觉。 “你觉得我聪明不?” 海莲娜认真地问:“你是挖坑的时候吃多了土把脑子给撑坏了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宛如一个智障。” “什么叫宛如?”海莲娜犹豫了一下又拿了一个甜甜圈,“你就是一个智障。” “哼,不给你吃了。” 海莲娜愣了一下,看着弗莱塔面无表情的样子,以为自己真的惹他生气了。可是她当了千年的幽灵也没怎么和人相处过,前一世又是公主,这时候怎么拉不下脸来和别人道歉。最后面上有点不好意思,心里超级歉疚,千言万语化成一个字:“哼!” 真是,教科书级别的傲娇啊…… 弗莱塔好想笑:”给你一个机会补偿一下我的伤心,好不好?” 海莲娜下意识:“好。”说完立刻就想拔舌头。 “你知道死亡圣器吗?你活了一千年,肯定知道有关死亡圣器的事情,对吗?”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弗莱塔敏锐地感觉到海莲娜心情忽然之间跌倒了谷底。她将杯子放在野餐布上,声音冰冷:“你问这个干什么?” “学长一直在找他们啊。”弗莱塔耸肩,“他去找东西,我想帮帮他,可是我总是对关于死亡圣器的事情有些介意,总感觉它们不如故事表面上说的那么简单。” “没错。” 弗莱塔一听心里立刻就觉得有路:“那你知道些什么吗?” 海莲娜沉默了一会儿:“这个故事是被改编过的,而且它不是一个完整的故事,而是被砍去了开头和过程的,一个故事结局而已。” 弗莱塔感觉自己心跳加快了:“所以呢?死亡圣器原本是什么?” 海莲娜看着他,浅蓝色的眼睛冷如寒冰:“死亡圣器不是死神给予三个巫师的东西,它们都是被人造出来的。而造出它们的人不是为了带来死亡,而是为了想尽办法去保全一个人,让那个人活下去 。” 弗莱塔越听越不懂了,感觉一件事实真相要浮出水面,可是一切都扑朔迷离:“那么,造出死亡圣器来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被保全的那个人又是谁?” 海莲娜冷漠地看着他,良久她放下了手中的奶茶杯,看着自己的指尖沉默了一会儿,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她拿起之前自己一直在看的文献,重新研究了起来。 弗莱塔背上一凉突然就想到了什么。既然海莲娜知道有关于死亡圣器的事情,她之前一直是幽灵,无法离开霍格沃兹,能够得知的途径就只有两种:一,她从霍格沃兹的图书馆里的文献上看到过,二,有关于死亡圣器的一切是千年前就已经发生的事情。 千年前,就已经发生的事情? 身处蛇院的少年心里浮现出了一个名字——萨拉查·斯莱特林。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死亡圣器为什么会和蛇祖有关?萨拉查身居高位,魔力强大无比,无论是接骨魔杖还是复活石还是隐形衣,对这位大人来说都是不必要的。 弗莱塔拿起一个甜甜圈叼在嘴里,吃了一口想到了些什么:“你妈妈临走之前告诉我说,让我带着萨拉查去找戈德里克。” 海莲娜目光顿在书页上,缓缓抬起头来看着他。 “她还说,很对不起赫尔加·赫奇帕奇。”弗莱塔想了想,继续说了一句最关键的话,“她告诉我和德拉科还有金妮,她一直藏在心里没有说,她很爱很爱你。” 海莲娜的目光看着他,突然间眼眶就红了里面充盈着泪水。小姑娘哭起来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她撇过头去深呼吸抱着膝盖坐在那里,许久轻微地说:“……知道她为什么不敢和我说吗?” “因为她不好意思?” “不,因为她欠我这句话。”小女孩声音哽咽,“她欠我一千年,一千年来成为幽灵不愿意离去的唯一执念,就是想要她好好爱我。如果她有机会说了,那么我就会从此没有遗憾地告别这个世间,彻底死去。” 弗莱塔深呼吸一口气,一种酸涩的感情涨满了整个胸腔。无论海莲娜有多难过,自己也没有办法体会她那种极端的遗憾,只能够坐在这里默默地等着她好一些。 直到海莲娜情绪波动平缓了以后,她才声音低沉地说:“我母亲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 弗莱塔只是略微一思考,就从口袋里拿出了被破坏的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海莲娜看着那个挂坠盒,眼神动了好几下,最后将那个挂坠盒接过:“明晚满月,十二点的时候你夜巡来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一趟,我把你想要知道的告诉你。” “关于死亡圣器的一切?” “不只是如此。”海莲娜看着手心中的挂坠盒,“你会知道所有,包括死亡圣器的去向。” 作者有话要说:  * 大型可讨好情报NPC 海莲娜·拉文克劳 小萝莉开始开启支线剧情 开启条件: 中世纪蕾丝连衣裙x20√ 拉文克劳的冠冕归还x1√ 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出现x1√ 罗伊娜·拉文克劳的遗嘱x1√ 热牛奶x1√ 甜甜圈x1√ 奶茶x1√ 芝士蛋糕x1√ 樱桃塔x1√ 黄桃松饼x1√ 肉酥披萨x1√ 果仁曲奇x1√ 蜂蜜公爵全部糖果x18376675887√恭喜玩家“学长亲亲要抱抱”达成全部条件开启隐藏剧情! 请组队带好玩家开始副本 带好必要补给和装备 确认符文、天赋、奇穴和秘籍 本次副本掉落有几率出现: 死亡圣器x1 汤姆·里德尔的魂器x1 斯莱特林的宝藏x1 霍格沃兹的隐藏x1 生子秘籍x(???) 祝玩家“学长亲亲要抱抱”好运! 第116章 弗莱塔拎着空荡荡的篮子往回走,一路上脑子都在想事情。在外面闲逛的时候突然就碰到了一个人。 西弗勒斯·斯内普一身黑站在那里,常年冰山的脸上带着吓死人的表情。他看着弗莱塔就像是看着一只砧板上的青蛙,随时要把他给料理了下锅。弗莱塔背上立刻起满了鸡皮疙瘩:“院长好……” “如果我的耳朵和记忆都没有出现偏差的话,马尔福今天早上特地来我的办公室替你请了一天的病假。而我现在却看见你拎着个食物篮,如同野餐一般蹦蹦跳跳从外面回来。”斯内普一瞬不瞬低头冷冷地看着他,“你知道联名装病逃课且欺骗老师的信任,会给你和马尔福带来多少惩罚吗?” “……”弗莱塔突然一下子抱着肚子弯下了腰,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啊!院长我肚子好痛!救命!我快不行了!” 西弗勒斯脸上出现一个嘲讽且厌恶的表情,他本身就长得高,伸出手毫不费力地拎起弗莱塔的领子,将蹲在地上装死的自家学院学生给拖了走。弗莱塔都快被拎得摔跤了,一路上跌跌撞撞被带进了院长办公室。 蛇王把他的学生随手一丢,袍子翻成一道黑色的海浪,来到自己的魔药工作台飞快地开始调制魔药。弗莱塔眨眨眼,他魔药虽然坏,但也是相对于其他成绩来说,绝对坏不到坩埚杀手的分上去,属于努努力还能达到良好。至于落下的分数可以在其他科目上考接近满分来补偿,每年勉强也能当个前三名。此时他莫名其妙看着院长在做魔药,有点好奇想看他在做什么。弗莱塔猫着腰跑过去,缩在院长脚边上,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伸出手去够一条青蛙腿。 西弗勒斯看也不看,闪电一般打在那只手上,发出响亮的啪地一声。弗莱塔吃痛,为了防止院长接着骂他惩罚他,直接在地毯上抱着手倒下装死一了百了。 斯内普眼里带着震惊,斯莱特林素来以优秀、矜持、礼仪、克制为行为标准,他就没看过这么瘪三的学生!他深吸一口气直接把人从地上拖起来,顺手盛出一浓稠发绿的魔药递给他。 弗莱塔看着手里的魔药眨眨眼:“……OvO?” “希尔先生你不是肚子疼吗?”西弗勒斯声音冷到滴水,“请吧。” 弗莱塔当即傻眼,看着那碗浓稠得像淤泥闻起来像呕吐物的魔药,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勇气立即碎成了青蛙腿。但是自己装病的话已经放在那里了,怎么也不好抵赖突然说自己没有病。弗莱塔深吸几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勇敢,闭上眼睛直接闷头喝了一大口……结果差点没有一口血吐回杯子里。 弗莱塔立刻就哭出来了,那个味道就像是在身体里吞了台蒸汽机,冲得血脉都开始倒流。他的眼泪哗啦啦地打进杯中的魔药里,抬手徒劳地去擦脸,哭泣不是为了难过,纯属是辣出来的。他声音含糊不清,彻底被调教服了气:“院长我错呐……” 西弗勒斯看着他一抖一抖地擦脸,声音冰冷:“还敢说谎吗?” 弗莱塔:“不敢呐。” 西弗勒斯:“还听话吗?” 弗莱塔:“听话。” 蛇王冷哼一声,踢着他去给自己整理魔药材料去了。 弗莱塔挽起袖子蹲在地上折菜,将紫甘蓝的叶子和花朵分开来,再把花朵用一个小真空咒抽干水放在一边。他做了一会儿又不安分,抬起头,浅灰色的眼睛圆溜溜:“院长?院长院长院长?” “容我提醒希尔先生,既然还有闲心吵闹,你的那杯魔药还没喝完。” “不不不不,我不喝……”弗莱塔猛摇头,“我想说的就是,您的魔药书还在我这里,我什么时候还给您啊?” 混血王子大大想也不想就说:“我要那个如今也没用,若是希尔先生有半分想到斯莱特林的院长还是一位魔药教授,那么身为蛇院学生的他就会好好地利用一切资源把魔药成绩提高上去。” ……那就是不用还的意思。弗莱塔哦了一声,低下脑袋继续择菜,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院长?院长院长?院长?” 西弗勒斯直接将手里的试管放下,拿起之前弗莱塔喝剩下的魔药抓起他的头给他灌了一口。 弗莱塔:“噗!!!” 等西弗勒斯把他松开的时候,弗莱塔立刻满面菜色地趴在一边试图扣嗓子眼。院长多看了他两眼,觉得无论怎么看一副作死样,心里觉得好躁,自己学院怎么会有这么个二百五。 “咳……院长……咳咳……那个,我就是想问一下啊,您作为这么厉害的院长,对萨拉查·斯莱特林有什么看法吗?”弗莱塔被药物刺激得泪流满面。 提到蛇祖,蛇王不敢轻视大意,扬了扬下巴自豪地说:“他是最伟大的巫师。” “还有呢?” 斯内普皱眉反问:“你还想知道什么?” “唔……”弗莱塔翘嘴想了想,“罗伊娜·拉文克劳是一位大美女,灵魂学说祖师,梅林学术骑士团的创始团长,还是一位女王。那萨拉查一定不比她差劲吧?” 斯内普后来也是知道学校被入侵的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关于罗伊娜的事情听闻了一些。此时他抬起严肃刻板的脸,直视弗莱塔:“当然。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能力肯定还要凌驾他人之上。” 弗莱塔一听超级感兴趣,跑上去拉着院长的袖子眼睛发光:“比如说呢?” “比如说,你现在脚下踩着的这座霍格沃兹,曾经就是萨拉查的住所,这一整座城堡都属于他,他是一位不折不扣的领主。”斯内普甩开袖子冷冷地说。 “不对啊?”弗莱塔愣了一下说“不是说四位巨头一起建立的霍格沃兹吗?” “对于霍格沃兹,的确是四个人一起建立的。”斯内普不像是在说谎,“但是对于这座城堡,是属于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唯一所有物。” 弗莱塔想到一个事实立刻信了大半:“……所以只有萨拉查的后人可以打开学校密室?” 西弗勒斯看了他一眼:“恕我不能确切这么说,毕竟波特也打开了密室。” “哦……”弗莱塔低头摘着手里的紫甘蓝。突然记起什么又抬起头:“斯莱特林既然也有孩子和后人,那蛇祖的妻子是哪一位啊?” 西弗勒斯对于这种过于八卦问题的实在是不喜欢,他脸色又阴沉额几分:“若是你的脑子没有被手中的紫甘蓝气味弄傻,那么你就应该记着你还有半杯魔药没有喝,这会教会你不要乱问奇怪且白痴的问题。” 弗莱塔觉得这问题并不白痴,而且十分重要。拉文克劳都有女儿,阿布拉克萨斯都能生下孩子,那么作为一代搅弄风云的蛇祖,他的爱人一定是最为出色出众的,不然斯莱特林的血脉怎么能够传承千年?然而看斯内普的脸色像是不太好的样子,弗莱塔乖乖地低下头,不再有什么作死的举动了。 等他处理完所有魔药,被大发慈悲的院长放出来以后,居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他看了看空无一人的礼堂苦恼地抓了抓脑袋,有点庆幸之前吃了不少点心,现在也不是特别饿。只是昨天晚上太过操劳的腰此时做了太久的工作,有点酸到不行。 他揉了揉腰,叹了口气干脆回了自己的宿舍。 结果他刚打开门就看见坐在自己床边的德拉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弗莱塔有些吃惊,因为学长很少来自己的房间,对于爱好整洁的他来说,自己的房间有时候乱得就和狗窝一样。 德拉科看样子已经等了他许久了,但是衬衫衣襟却依旧没有什么皱痕,一切都整洁无比,只有他放在膝盖上不断敲击的手指暴露了他略微焦躁的心情。学长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去哪了?” 弗莱塔又没有做什么就见不得人的事情,笑了笑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去找了海莲娜,回来的时候遇到了院长,被带去办公室帮忙了。” “你乱跑什么?”学长依旧是声音冰冷,“我以为昨晚以后你至少一天都不用下床了。” 弗莱塔差点把水喷出来,他快笑死了:“显然,就算你某方面十分过人,我天赋也照样出色。毕竟把一位能够阿尼玛格斯成巨龙的人给弄到残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学长走进用手抓住他的头发:“你是在激起我的挑战欲吗?” 弗莱塔笑得眼睛弯弯,把水杯放下伸出手抱住他,已经喝饱了水居然依旧觉得有些干渴:“是。” “今天斯莱特林的人眼光看我都不一样了。”德拉科似乎想到了什么,冷哼了一声,“宛如在看一个行走的春|药,似乎对我的私生活了解的很透彻。” “当然,因为我今天在几乎全体斯莱特林的面前穿了你的衣服,跑来跑去。”弗莱塔超级不要脸。 “你?” “我。”少年把脸埋到他的胸前闻他身上淡淡的熏香留下的味道,“对了,我去找了海莲娜,她邀请我明天满月去找她,要告诉我关于死亡圣器的事情。” 德拉科挑了挑眉,把他穿自己衣服这件事略了过去:“我该夸奖你?” “当然。”少年抬起头,“来,亲个嘴。” “走开。她真的愿意告诉你她知道的一切吗?” “是的,是的,来,亲个嘴。” 学长伸手嫌弃地把他的脸给盖住,只露出一双眼睛:“明天晚上我和你一起去找海莲娜。” “好,可以,来,先亲个嘴。” “……”学长被他的不要脸再一次刷新了世界观,眼里带着震惊看着他,“滚开些,现在不是到了你夜巡的时间吗级长先生?赶快走!” 弗莱塔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了下来,他脸上热切和痴汉的表情瞬间垮了,看着俊美无比的学长眼里的些许怒意,就像是看着高空中的茭白月晕,湖面上的白月光一样,无论怎么触碰到也拥有不了。 这么想着他心里突然超级不甘心,这个人明明就是他的!无论别人怎么觊觎,无论他有多么好,就是唯一属于他的珍宝!弗莱塔骨子里关于龙性的收集癖和占有欲泛了上来,伸手拉着学长墨绿色的领带把他往下拉了一下,直接缩近了身高差,轻而易举地吻到了他。 第117章 月圆当空,满月的月光如水将霍格沃兹给照亮。这所学校一直以来有着灵魂,平等地爱着每一位学生,是最为温柔强大的存在。 希尔级长和马尔福主席作为学校里拥有权利的特殊人群,衣着整齐步伐悠闲地走在空旷的学校里。学校将他们走过路上的灯点亮,照明他们的道路。 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不像斯莱特林建在地窖里,而是位于一个又长又弯的楼梯顶端,设有一个鹰状的青铜门环。门后面的公共休息室可以将霍格沃兹的校园尽收眼底,无论是大湖,禁林还是魁地奇球场或者温室。这是别的学院无法做到的,大概是因为拉文克劳的意义也有代表自由翱翔俯瞰一切的天空。 海莲娜是拉文克劳的幽灵也是拉文克劳的继承人,普通人无法从鹰状青铜门进来,可是只要得到了她的允许,禁制也是不存在的。 小姑娘像是已经等了他们许久了,弗莱塔和德拉科到的时候,她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拉文克劳私藏图书馆门口,起来的时候因为脚麻差点摔一跤,吓得她啪啪啪往前紧急走了好几步才平衡住没有出丑。她有些惊讶地看了看自己的脚,估计脚麻这种体验她也很久没有过。 弗莱塔从口袋里拿出一袋奶糖,用黑色的丝绒口袋装好扎了一条淡蓝色的丝带:“给,甜甜圈口味的。”引来德拉科转头,皱眉看了他好几眼。弗莱塔感受到了学长的目光与他对视,对方却先一步移开了眼睛。 本来想拒绝的海莲娜犹豫了一下,十分变扭地接过了。她瞪了弗莱塔一眼,又用一种很冷漠地眼神看着德拉科:“你也来了,马尔福。” 弗莱塔声音麻木:“没大没小。叫主席大大,不然我让他扣你学院分。” 海莲娜像是被狠狠噎住了,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弗莱塔看。德拉科又看了一眼弗莱塔,眼里有些情绪,随即也一起看向海莲娜。 弗莱塔:“听到了没有。” “主、主、主席……大大。”海莲娜逼不得已说了,她徘徊世间一千年,没这么羞耻过,一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简直全部红透了。 “哎~”虽然叫的是德拉科,但听得弗莱塔全身舒爽不已。伸出手要去摸摸小萝莉的头。海莲娜哪里还能给他摸,立刻嫌恶地后退几英尺。 德拉科似乎有些看不下去自己的龙一个劲耍泼了,手压弗莱塔头上把他压矮一截:“海莲娜,我们来了,你可以把东西告诉我们了。” 海莲娜被德拉科这么一说,也是收敛了一些外露的情绪。她深吸了一口气,对弗莱塔伸出手。银发少年也是不再玩闹了,拿出挂坠盒放在了她娇小的手心上。 海莲娜拿着挂坠盒,像是十分怀念这样东西,放在手中摩挲了一会儿。她叹了一口气,从公共休息室的茶几上拿下了一个玻璃高脚杯:“做这种事情,本来如果能有赫尔加阿姨的金杯会更好……但是没有也差不多。” “你要干什么?”德拉科立刻皱眉警觉。 海莲娜没有答话,她将挂坠盒放进玻璃高脚杯里,拿出一把锋利的裁纸刀,对上了自己的手腕。 弗莱塔陡然惊了一下:“别!如果要用血的我来,你一个女孩子身上别留疤啊。” 海莲娜也是没想到他还在想这个,但是看着他的眼神却不知不觉柔软了许多:“只能用我的……这是一个灵魂咒语,将你们带到千年的我的处境里,让你们能够不限于我的角度看清楚那段过去。” 拉文克劳的灵魂魔法学说举世闻名,创造的魔咒甚至算得上是魔法分支里的偏门。罗伊娜从世界上彻底消失以后,海莲娜作为她的女儿当仁不让是最为出类拔萃的灵魂魔咒巫师。 “……可你现在是人啊。”弗莱塔有些担心,“流一杯子的血,你以为是在好玩吗?” 海莲娜想了想:“那也没有办法。” “如果来源一定要是你的话,真的一定要用鲜血吗?你就不能吐点口水吗?” “……”海莲娜目瞪口呆,“你让我,对着萨拉查叔叔的遗物吐口水?” 弗莱塔没想到这一层面上来,也是愣了一下,觉得如果说是的话,旁边的学长估计立刻就会跳起来把他从斯莱特林里开除掉。然而德拉科其实一直只是用没什么温度的眼神看着他,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海莲娜脸色苍白:“你真是没救了……” 想了想又说:“不疼的,你……别担心。” 她重新举起了手,就像是在举行一个仪式一般,用裁纸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让鲜血浸满杯子,将玻璃杯里的挂坠盒给浸没过。她的脸色苍白了一些,念了一个咒语愈合伤口,从自己的身侧又拿出了一样东西——拉文克劳的冠冕。 海莲娜将冠冕带在头上,那一刻公主像是真的继承了王位成为了一位崭新的女王。这一幕令人不敢出声打扰,她闭上眼微微扬起下巴,看上去高傲无比,鹰形冠冕垂落下来的蓝色宝石落在她雪白的额间,像是低垂了天空的泪水。海莲娜捧着盛着鲜血与挂坠盒的杯子,开始吟唱一个漫长而生涩的咒语,听上去像是一首游吟诗,又像是一曲悲伤的歌。 等到咒语完毕,海莲娜睁开眼将杯子放下,吐出了最后一个音节,牵起了德拉科和弗莱塔的手。 一瞬间,弗莱塔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从躯壳里被强行扯了出来,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他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等到他从那种没有知觉的迷茫中回过神来时,他发现自己居然还是在霍格沃兹里,只是这一次是站在霍格沃兹的庭廊里。 少年愣了一下,发现四周没有海莲娜也没有学长,而且也不是在深夜里的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只有转交处的几座盔甲和雕像能够证明自己还在学校里。但弗莱塔也立刻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那些盔甲和石像实在是太过崭新了,而且墙壁上那些总是嫌弃他吵闹的油画也没有了,走廊上的吊灯样式也非常古旧。 一切看上去有些熟悉,又像是非常陌生。 突然他听见外面有些喧哗的声音,伴随着大声的吵闹和斥责,弗莱塔愣了一下,以为又有斯莱特林的学生和格兰芬多的学生打起来了。他这个级长义不容辞要去劝架,立刻朝着吵闹的地方跑过去。 然而当他跑出门以后却彻底愣住了。 因为外面根本不是他所熟悉的风景,城堡建立在孤山峡谷深处,远处隔着河流有着无比繁华的城镇,像是居住着很多很多人。在这片河谷里有森林有河流,阳光将大地普照,一切生命都自由快乐地生活在这里。 弗莱塔回过头看身后,千年前年轻的霍格沃兹还不是学校,带着灵魂的城堡回视他的目光也不再温柔。 少年深吸一口气终于明白了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他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回到了千年之前。正想四处再需找一下,就看见远处一群身着盔甲的士兵正围绕着什么人,似乎正在激烈地争吵讨论着什么。 那群士兵统统看不见脸,在头盔之中就像是没有任何东西,可是他们却丝毫不懈怠地用着长矛指着中心的几个人。弗莱塔想挤过去看一看都没有机会,他根本不能够穿越人群。这说明他并没有只是出现在一段记忆里,而是真实的存在于这个空间内。可又由于他不是这段时间里的人,所以周围所有人的哪怕是被他触碰到也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从城堡里出来一位苍老的老人,随着他的出现,看不见脸的铠甲士兵不再窃窃私语,而是主动分开了一条道路。弗莱塔这才看清楚被围着的那群人,那大概不过是一群旅人,虽然身侧带着剑,也掩盖不了身上风尘仆仆的衣服。 他们像是都受了很多的苦难,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肮脏不堪,甚至受了不少伤,身上中世纪时代风格的衣服全都破破烂烂。虽然如此,他们却将一个昏过去的人保护围在中央,哪怕是面对这么多虎视眈眈的士兵,虽然胆怯却也没有任何退缩。 老人打量了这群落魄的落难旅人一会儿,伸出枯槁的手指指着那个晕过去的人下令:“领主要他,把他带进城堡里来。” 命令下达的一瞬间,士兵们不顾旅人们的反抗,直接将他们赶开将那个晕过去的男人拎起来抗如同抗麻袋般在了肩膀上。旅人们对于那个男人似乎极为看重,被夺走以后都发出愤怒的吼声,想要夺回他却被精良的士兵阻拦了。面对同伴的努力男人不知死活,他没有任何能够反抗的能力。 弗莱塔在莫名其妙中,清楚的看见那个昏厥的男人在肮脏中却依旧难以掩盖的英气长相,以及一头番红如火的头发。 作者有话要说: 支线剧情开始啦 啪啪啪啪鼓掌 有人猜出这个红发的男的是谁了么 猜出来了也没有奖励 冷漠脸。 第118章 【千年之前·因斯图克领地】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感觉自己全身都像是被火烧了一般,一种针扎刀刺的痛苦遍布了神经。他天生性格坚韧,哪怕再痛苦也不会出声惊呼,随着那种毒辣的痛苦将全身燃烧成灰烬,慢慢地一种死寂的麻木从骨子里生出来。 突然之间他感觉脖子上冰凉一片,像是突然在烧红的赤铁上落了一片雪,所有的痛苦开始从那里流出身体。那种久痛以后突然舒缓的感觉让戈德里克哪怕是在昏迷中也长长舒了口气,取而代之的是胸口的闷痛,好像被什么重物压住了一样。 ……嘶嘶……嘶……嘶嘶嘶…… ……嘶嘶……嘶…… 戈德里克耳边回响着两种奇怪的声音,像是有谁在交谈。那声音不是人在说话,倒像是蛇在低语。戈德里克心里奇怪,在黑暗之中用尽全力张开眼睛,这才看清楚了自己胸上压着的东西——那居然是一个穿衣极少活生生的男人。 戈德里克才刚醒,就被这略带香艳的一幕震惊到脸色发白。不过这也是当然,任何一个四肢健全性向笔直的男人,在昏迷醒来之后发现身上趴了另一个没穿多少的男人,都会吓得魂飞魄散怀疑人生。 那个男人见他呼吸突然之间乱了,料到他已经醒了,抬起头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他有一双碧绿如翡翠的眼睛和黑如深夜的头发,一张脸本来极为好看,但眼角眉梢都带上冰凉的神色,嘴角习惯性挂着寒冷和刻薄,让人怎么也不敢亲近。绿眼睛男人随意看了他一眼,像是也不在意他醒了没醒,就着这个趴在他身上的姿势伸出手抓住了戈德里克的下巴,用力让他抬起头。 戈德里克作为游侠平时力气绝对是惊人的,可是刚刚从昏迷当中起来,自己平时引以为豪的力气根本用不上,被那个绿眼睛的男人狠狠一抓居然也没办法逃脱。就当他想略微挣扎一下的时候,绿眼睛男人就吻在了他的颈侧,冰凉的唇贴在他炽热的皮肤上,伸出舌头仔细舔舐了起来。 戈德里克瞬间张大了眼睛,苍白的脸上立刻烧得绯红。他一个高大的男人此时居然和被非礼了的小姑娘一样,全身僵硬不敢动弹,感觉所有血液都集中在了被舔的那一小块地方,那一块皮肤温热潮湿得不像话。 那个男人舔够了,居然也不再有其他动作。他坐直了起来,纱衣滚下肩膀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皱着眉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嘴,戈德里克看了看那手帕上的颜色,居然是碧绿的。 戈德里克愣了一下,一抹自己的脖子,果然有些刺痛,伸手一看上面的血液已经是鲜红的了。他才反应过来:“我之前中毒了?是你救了我吗?” 绿眼睛男人皱了皱眉站起来,戈德里克发现他一点也不矮,身形就像是一棵漂亮挺立的雪松,结实且光滑的背脊在纱织下像是被绸缎包着的白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根本移不开眼目光跟随着他一直来到了窗边。绿眼睛男人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他低头喝了一口,用那香醇的味道缓解嘴中毒素带来的麻痹感。垂下的眼睫却成了别人眼里的一片风景。 戈德里克看着他,突然笑了,他本来就非常英俊这样一笑就如同午后暖阳,更别说还露出了一点小小的虎牙尖:“你是谁?我这是在哪?” 被问到话的人转过头来本要轻蔑地看他一眼,目光却因为那灿烂的笑容顿了一顿。男人的声音十分生涩,像是不太经常与人交流,面上表情却是清冷的:“这是我要问的问题。我是这里的领主,无礼的外乡人,你来我因斯图克领地干什么?” 戈德里克也不笨,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他脸上出现了一些惊讶的神色,他居然已经到了因斯图克,传闻中最为富饶安宁的河谷领地。听闻面前的人就是领主,他也不敢怠慢了:“我是戈德里克峡谷的主人,今年带领着谷中成年的勇士外出游历。经过您的领地时不小心误入丛林为了救同伴被蛇咬伤,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 “怎么样了?” 戈德里克感觉自己已经没什么问题了,笑着说:“我很好啊。” 那个人皱起眉,碧绿的眼睛出现竖瞳:“我是问那条蛇怎么样了。” 戈德里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他也只能如实回答:“……它咬伤我昏迷之后我并不知道,您很担心吗?” 男人冷笑一声,突然打了个响指,令戈德里克背脊发麻的是室内立刻出现许多鳞片摩挲的声音,不一会儿,数十条蛇就从房间的各个角落里游走了出来,有些游经男人光裸脚踝的时候还会亲昵地缠绕一下。其中一条比较粗大的看上去和他关系不错,顺着他的小腿环绕地爬上去,绕在他胸前脖子上,伸出蛇信子舔了舔他的脸。男人眼中温柔极了,伸出手指挠了挠它的下巴。 蛇嘶嘶说话:【萨拉查,弄死他弄死他,弄死他!】戈德里克看到这样一幕背脊发凉,也是记起来,传言中丰腴之地因斯图克的领主萨拉查·斯莱特林是一位蛇佬腔,拥有诡异的力量可使用魔法并且操纵蛇类。 萨拉查声音冷淡,有种习惯性的高傲:“我不杀你,不代表我对你仁慈。我救了你,也不代表想要你活下去。” 戈德里克眨眨眼,他长得英俊又精神,来自大山谷的男性身上带着好闻的阳光与青草气息:“那你救我是代表了什么啊?” “卑微的外乡人没有资格死在富饶的因斯图克,等你能走了,用尽你的全力滚出我的视野,我光是看着你都觉得脏。”说完他果然看也没看戈德里克一眼,转身赤着脚踩在昂贵的地摊上,被许多蛇类簇拥着离开了房间。 被奚落的戈德里克坐在床上许久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用手捂住自己被蛇咬后被萨拉查舔过的地方,突然脸有点红,莫名其妙觉得心里甜,忽然嘿嘿笑了一声。 萨拉查领主居住在遥望因斯图克领地的城堡里,通向河谷领地依靠一座桥梁,庞大的城堡里只有领主和领主的宠物一大窝各种各样的蛇类存在,士兵据说是领主用神奇的魔法变出来的,唯一的仆人据说只有一个苍老到直不起腰来的花匠。 但由于领主大人是一位天生的巫师,拥有至高无上主宰一切的魔法力量,所以人民们并不担心他们敬爱的领主在城中是不是足以照顾好自己。 萨拉查走在空旷的城堡里,几个转角以后来到了充盈雾气的浴池中,他仿佛真的觉得接触了卑微的外乡人身上很脏,皱着眉脱掉了本来就不多的衣服,整个人泡进了乳白色的水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潜入水中良久以后又浮上来,浸湿了自己乌黑的头发与翠绿的眼睛。 一条有树干粗壮的大蛇在浴池边上游走了一圈,像是也觉得有些冷,也跟着入池泡在了萨拉查身边。萨拉查看了一眼它,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趴在水池边上就让大蛇缠着自己,用鳞片摩挲自己雪白细腻的皮肤。 帕尔修斯作为萨拉查从小养大的蛇,几乎算得上是他的伙伴了,没什么不能说的:【萨拉查,你为什么不弄死他?】萨拉查伸出手勾了勾蛇的下巴,笑了笑,眼神有点被水汽浸得湿润润:【他长得好看~】帕尔修斯的蛇眼里带出一些惊讶的神色,看着萨拉查希望他是在开玩笑,然而萨拉查微笑了一下后又恢复了那种刻薄冰冷的表情。 戈德里克早就偷偷跟着萨拉查来到浴室,此时在暗处屏蔽了自己的呼吸,隐藏自己的气息看着这一幕眼里带着震惊。在到处都看不清楚的雾气弥漫的浴池里,一个黑发的俊美男人趴在岸边,隐约可以看见水中露出一条粗壮的蛇尾,时而从水里扬起又打落在水中,溅起了一片水花。 萨拉查·斯莱特林特么居然是蛇妖! 难怪他能和蛇那么亲近!难怪他会说蛇语!难怪他会对自己……对他……戈德里克摸着自己的脖子,脸上又红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眼前这一幕他有些心跳加速,像是又中了一次火热的蛇毒。 他努力平定自己的心跳不动声色地离开了,并且在没有什么阻拦的情况下顺利救出了自己的同伴。戈德里克峡谷的人民见到自己的谷主没事,脸上露出十分兴奋和放松的表情,戈德里克不敢怠慢,将他们带出以后让他们先离开这里,至于自己先别管,之后再说。 到后来自己想想,当初自己为什么会对着伙伴说出先别管自己这句话,戈德里克其实也不是很清楚。那时候自己误会了萨拉查的身份,但估计在内心深处,还是奢望能在临走之前和这个清冷神秘的人好好道个别的。 帕尔修斯的小弟,一条花蛇游了进来,小蛇刚破壳不久不太稳重,跑进来嘶嘶哭嚎大叫:【大王大王不好呐!呜呜哇哇我们的储备粮逃跑呐!连同夜宵一起没了呐!】萨拉查洗完澡还在穿衣服,差点脚下一滑,面无表情看着小花蛇:【是我让他们走的。】小花蛇泪眼朦胧:【为什么呐?大王你不吃嘛?】萨拉查蹲下摸摸它:【我不吃人肉。你也别吃,酸的,不好吃。】帕尔修斯游过来,语气里带着极大的不理解:【虽然不杀他们,但是你为什么不多留留他们?】萨拉查奇怪反问道:【他们又脏又恶心,贱民一群,我留他们干什么?】帕尔修斯吐吐信子:【因为他好看啊。】 萨拉查一愣,沉默了好几秒,最后皱眉将衣服穿好:【好看就好看,留他有什么用?难道我自己不好看?】【而且你看上去很开心啊。】 【我哪里开心了?】 【把人带回来的时候和救醒的时候都是。以前从来没有过。我以为你不杀他是因为喜欢他?】“……” 萨拉查脸上麻木没有一点表情:【你误会了,没有的。】戈德里克出城堡的时候感觉背后总有人在看自己,他骑着士兵赠与自己的马离开,走在人群的前面不断回头。他的人民以为他还在担心城堡里的人是不是还会来袭击,不由得纷纷出声想要安慰他们的谷主。 戈德里克摇摇头:“没事,我们走吧。” 萨拉查坐在城堡的城墙上,看着人走出很远的距离,眼里淡然到没有神色。许久以后他彻底将那个人的一切从脑子里忘干净了,包括他英俊的面容,笑起来露出的一点虎牙尖,和一头番红色的头发。 他回到了自己的空寂的城堡里,城堡终年阴冷灰暗,没有丝毫人气。他有着冷色的眼睛和雪似得皮肤,说着世人不懂的语言和非人的动物交流,而他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他想,不过是一段小插曲。 …… 萨拉查再一次见到戈德里克是好几年以后的事情了。 一天夜里,蛇群胆怯惊慌的声音将领主从梦里吵醒,发现整座城堡的蛇几乎都挤在自己的房间里瑟瑟发抖。他皱眉将压在自己胸口的蛇宝宝给挪开,想问问帕尔修斯怎么了,然而却先一步听到了窗外响彻的啼鸣。 萨拉查瞳孔收缩,鹰! 鹰天生喜欢吃蛇胆,是蛇类的天敌,再毒的蛇也会深刻惧怕这种翱翔在天空中的飞禽。自己出生在因斯图克,早就把这一片富饶领地上的飞鹰给全部驱逐了,怎么可能还会有鹰回来? 他的绿眼睛一下子出现了竖瞳,直接从床上蹦起来,扯过绿披风披上,大步走了出去。出现在城堡城墙上的那一刻果然看见外面天空漫天盘旋着的巨鹰。那种鹰实在是太大了,几乎可以在背上承载许多大人,盘旋下来带着阴影就遮蔽了城堡上方的明亮月光。萨拉查感觉到自己威严似乎遭到了侵犯,他一下子拧紧了眉,他是这片大地上最伟大出色的巫师,魔法的力量让他无所畏惧。 皓月当空,城堡下环绕的黑湖中的月影突然之间碎裂,整座湖都开始动荡起来,千万只雨箭被魔法的力量催动凝结出来,脱离重力围绕着因斯图克城堡,萨拉查举高手瞬间放下,水做成的箭像是被拉满了弦全部射出! 鹰群被雨箭狠狠射中发出悲惨凄厉的叫声,鲜血如同红色的雨一般从天空上落下,被折断的羽毛不断地飘零。萨拉查冷眼看着这一幕,伸出手用指尖接住了一滴鹰血,他将血液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目光瞬间变了。 在更大的魔力催动下,黑湖中的水立刻下降了好几个水位,一道凝结的水环像是洗涤一般出现在了天空之中,天空之中风浪大作,距离城堡不远处的因斯图克领地因此被波及,突然降下瓢泼大雨。萨拉查站在风雨之中连衣服都没有被沾湿,冷眼看着之前的滴落的鹰血与羽毛全都消失不见了:“幻觉。” 他冷笑一声,表情带上些阴狠。手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无声之中,身着铠甲看不清脸的士兵已经排满了城墙上下,就像是从虚空中出现一般,众多的盔甲士兵瞬间将整个因斯图克领地给环绕了起来,完成了紧急的戒备。 就在这时,在城堡南面的空中却传来一声飘渺空灵的女声:“……您好,领主大人。” 所有的士兵拉起长矛指向天空中扭曲空间出现的人,一声令下就能将那个入侵的人实实在在射穿。萨拉查站在士兵背后,沉默了会儿才开口,他因为很久没和人类说话声音有些沙哑:“我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厉害的巫师,你也是会魔法的人。” 不比千年以后,千年前的巫师都是横空出世的,他们几乎天生身怀魔力,那时候的巫师被人恐惧着也被人尊重着。萨拉查作为一名有魔力会魔法的领主,纵横因斯图克这片大地多年,从来有看过什么可以与他并肩的人,而今夜却出现了一个。 灰蓝色头发的女人如同月光一般悄然落在城头,她穿着月白色的纱裙,带着一顶银色垂着蓝色宝石的鹰状冠冕,雪白的赤足稳稳点在冰凉的城墙上。女人的怀里抱着一个女婴儿,小孩子含着手指,一双水汪汪的浅蓝色眼睛一直盯着萨拉查看。 萨拉查眼睛一下子在可爱的小孩子脸上移不开了,过了好久才有些不舍地看着那个女人,他始终没有放下戒备,盯着她头上的冠冕:“你是一位国王。” “我叫罗伊娜……她是海莲娜。”罗伊娜·拉文克劳抱着自己的女儿给他看,“我离开了自己的故乡,带着唯一的亲人四处游走。路上碰见了一位同样出色伟大的巫师,就与他一切结伴而行。” “那为什么到我的领地上来,女王?”萨拉查眯起眼,声音冷得像冰“你近乎触怒了我,王权者不会吝啬表达他的怒意,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 “因为我的同伴有事相求。”罗伊娜垂着眼睛,声音非常轻怕是吓到孩子,轻声说着。“他说他想见你。” 第119章 萨拉查:“不见。” 罗伊娜看着他,突然笑了笑:“随你。” 萨拉查脸上没什么表情:“当然随我,我是什么人,普通人说见就见,说求就求?” 罗伊娜微笑了一下,她的笑容淡漠而疏离,目光空灵,看上去像是在走神,但她真的天生如此并非有意冒犯。她拍了拍怀里的海莲娜:“那我就去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的同伴,让他别一直等了。” 看着罗伊娜要走,萨拉查声音冰凉地阻止了她:“等一下。” “什么?” “那个,可以给我抱一下吗?”萨拉查指着她怀里的婴儿,声音平静没有波澜,但是有些不自在的眼神却暴露了他的期待和紧张,“我会小心些?” 罗伊娜罕见的有些发愣,看着怀里的咿咿呀呀的海莲娜又看着萨拉查:“领主大人喜欢小孩子?” “……”萨拉查看着吮手指的小婴儿,不自觉地眼神有些温柔,居然真的点了点头,“嗯,喜欢。” 女王大人露出一个有意思的笑容,绝丽的脸生动极了。她像是也不怕这个陌生的男人会对自己的孩子做什么,小心地把海莲娜抱给了萨拉查。在他接手到婴儿的一刹那,背后的所有士兵武装都解除了,不再用刀斧和弓箭指着拉文克劳母女。 小孩子在怀里软得就像是一包水,既脆弱又美好,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也不怕人,就那样好奇地盯着萨拉查看。萨拉查看上去是真的很喜欢这样又小又软的生物,一向清冷淡漠的面孔放松了下来,连刻薄的唇角都有了柔软上扬的弧度。 海莲娜还没满岁不会说话,伸出团子一般的手糊在了萨拉查脸上,全然不顾刚才还吮了一手指的口水。萨拉查也是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小心地握住那只拍在脸上的手,生怕捏一下都会让她受伤。 过了一会儿,他把海莲娜还给罗伊娜·拉文克劳:“你满足了我一个要求,我也满足你一个请求,女王,你可以让你的朋友来见我了。” 罗伊娜拍了拍还想要呆在人家怀里要抱抱的海莲娜,微微一笑:“谢谢。但请恕我还有一个请求。” 萨拉查看着有些得寸进尺的罗伊娜也没有什么不满,心情不错地扬了扬下巴,表示可以说出来听听。 “海莲娜累了也饿了。”罗伊娜握着女儿的手向他扬了扬。“可以借我一个地方休息,让我好给她喂点东西吗?” “……可以。” 罗伊娜微笑道谢,她挥挥袖子,放出了一直白色发光的小鹰,如同流星一般飞向夜幕深处。 …… 第二天萨拉查设下宴席,用来迎接罗伊娜的朋友。 昨夜罗伊娜就在城堡里住下,她选择了大楼梯上最高的一间房间,似乎是天生喜欢住得很高。面对满城堡随处可见的蛇类她表示地很淡定,一点也不惊奇。 当戈德里克出现在礼堂里那一刻,萨拉查看着他那头红发狠狠地愣了一下,莫名其妙觉得这个男人很眼熟,居然一下子没想起来他是哪位。 罗伊娜坐在席间抱着孩子,也不和他介绍,自己低头吃自己的。 于是他踢踢桌子底下的帕尔修斯,身为一个人类去问一条蛇:【这谁,我见过吗?】帕尔修斯看了戈德里克一眼:【你觉得他好看吗?】萨拉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睛在人家脸上打了几圈转,不自在地低下头:【好看诶~】【四年前你也是这么评价他的。】 萨拉查想了想,总算是想起这一号人物,脸立刻拉了下来,原本有些柔化的唇角立刻抿得刻薄:【怎么是他?】【你不想见他?】 “……”萨拉查又抬头看戈德里克,他面无表情地将这个男人一头如火红发,英俊阳光的面容,以及见了他露出个灿烂的笑容,隐约现出的一对小虎牙看在眼里,嘴硬地说,【……不想!】帕尔修斯表示很奇怪:【不想见他就把他赶出去,放狗绕着城堡追几圈,再杀掉就是了啊。】一人一蛇正在嘶嘶讨论着,萨拉查突然就看见戈德里克逼近了过来,领主大人眼睛微微睁大一些看着这个没有礼貌的男人靠自己极近,呼吸甚至扑在了自己脸上。戈德里克用手撑在他椅子背上将人圈起来,弯了眼睛看着他,一笑露出个小牙尖:“我和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有啊?” 简直放肆!萨拉查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无礼的人,他食指上带着的一枚蛇形银指环,瞬间化为两条毒蛇直接要咬上戈德里克的脖子。戈德里克看也不看,宽大有力的手掌一把就将蛇的脖子抓住,低声念了一句咒语,瞬间把那两条蛇掐回了原样,重新变回了一枚戒指。 红发男人拉过萨拉查的手,将那枚戒指套进他无名指上,末了飞快的在他指尖啄了一下。 罗伊娜抬眼看了一下,低头不出声露出一个微笑,拿着银汤勺给她女儿喂了口果汁。 萨拉查睁大眼睛瞪着他,一下子不知道是该先质问他居然也是巫师动魔法好,还是先杀掉这个胆敢如此非礼他的人好。 戈德里克表情很淡定:“你刚才没有听见我说的话,我就再重复一遍——我很想念你。不要用蛇语了,请多和我说说话,领主大人。” 年轻的领主从小居住在幽深的城堡里,虽然受人民爱戴却也没有和任何人这么接近过,更别说有人还直接说很想他。萨拉查不动神色深吸一口气,皱起眉露出一些嫌恶的表情:“滚开,离我远一些。贱民。” 听到最后那两个,戈德里克脸上的笑容明显僵硬了一下。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真的不再接近萨拉查,而是来到宴席一张椅子上坐下。“不瞒您说,其实我有事请求您。” 随着戈德里克的远离,萨拉查心里有一点点不高兴,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掩盖自己的神色,声音依旧是清冷:“说。” 对方没有直接说答应,可是单凭这一个字就好像给了戈德里克无限的信心,红发的年轻人笑了一下,随即换上很凝重的表情。“在我的山谷里,世代人民都活得很快乐,每一个人都用劳动换取自己的粮食和金钱。可是今年上天降下了灾难,谷内连续下了一个月的绵延不断的大雨,山崩带来的泥石流和洪水将山谷里的村庄毁去了。虽然在我的保护下人民都没有受到伤害,可是我们却失去了赖以生活的土地。” 萨拉查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就像是在听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所以,我带着我的人民来到因斯图克,希望能得到领主的帮助。至少让我们的难民进入您的领地,挨过最困难的时间。我们将感激不尽,全力报答你的恩情。” 萨拉查耐心听他说完,杯子里香醇的葡萄酒已经见了底。他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我给你三天时间。” “什么?”戈德里克愣了没听明白。 “三天时间里,带着你的人离开我的领地。不然我就下令士兵放箭射杀他们,一个不留。”萨拉查随意说着,用着讨论美酒的语气说着残忍的话。 罗伊娜倒是有抬起头来,眼里略带惊讶地看了眼萨拉查,随即觉得不关自己的事,还是安心挂起来比较好。戈德里克早就料到他是这种反应,也不着急:“为什么?您的仁慈呢?” “我是因斯图克的领主,为什么要对戈德里克峡谷的人仁慈?”萨拉查将金杯放在桌子上,“因斯图克是充满蜜与奶的乐土,人民血管里都流着高贵的纯银血液。你带着来自山野的难民企图来到我的领地,霸占我人民的生活地域。你们会消耗我们的粮食,污染我们的土地,消磨我们的意志,给我们带来瘟疫,我作为领主为什么要承受这种风险?” 这些话说的虽然不是很好听,但往道理上讲,萨拉查确实没牺牲自己,也没有无条件收留他们的义务和必要。若是萨拉查心肠柔软仁慈,或许事情还能够有一线转机,但面前的领主显然不是这样的人。戈德里克撑着脑子想了想:“话别说那么绝,美丽动人的领主大人。” 萨拉查气息一顿,皱起眉声音危险:“你叫我什么?” 戈德里克笑了,看着他眼神温柔纵容:“这样吧,我们打一次,只要我赢了你就答应我的请求。” 萨拉查冷笑一声,帕尔修斯感觉到了主人的不屑于唾弃,也游上他的肩头,对着这个不自量力的臭小子张开血盆大口亮出獠牙。 戈德里克看这一人一蛇明显就是不愿意的样子,一下子直来直去的脑子也卡壳了。他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可是背后跟随他来到因斯图克的人民却不允许他失败。不知道怎么的,红发的谷主突然就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领主与他一起躺在床上时候的情景。 戈德里克一咬牙:“那这样吧!我们睡一次,睡完你就答应我的请求!” 帕尔修斯:【……】 萨拉查:“……” 罗伊娜:“……” 未来的鹰祖一不小心差点把葡萄汁灌海莲娜的鼻孔里去,萨拉查也是一片寂静。突然他闪电一般出手,将杯子里的葡萄酒向戈德里克泼了出去,在半空中鲜红的酒液立刻化为了一条狰狞的巨蟒向他咬去! 攻击突然其来说打就打,戈德里克反应极快向后退了一步从腰间拔出一把剑柄尾端镶了红宝石的剑直接将蛇头劈下。萨拉查眼里出现了一丝讶异,下一秒被砍断的蛇化为两条与之前同等大小的蛇重新对着戈德里克吐着蛇信子,眼里冒着贪婪和血腥的光。 蛇虽然庞大,可是动作却非常灵敏。戈德里克面上一点也不紧张,抬手将一头毒蛇的毒牙切泥一般削断,银色的格兰芬多宝剑剑尖在地上猛得一划,立刻划出了一道火星。戈德里克从容念了一句咒语,那点星火瞬间燃烧庞大,他将燃烧不灭的火星握于手中轻轻吹了一口气,一头火焰化成的雄狮便被吹出,咆哮着冲巨蟒冲了过去和巨蟒缠斗成了一团。 酒做的巨蟒和火做的雄狮在室内纠缠拼斗,水火交融间将礼堂内充满了挥发的葡萄酒香味,酒精浓郁到不会喝酒的人闻一闻就要醉的程度。戈德里克随手在桌子上抄起了一个金杯,火焰狮子如同有灵性一般退回主人身边,面对逼来的毒蛇,剑士一剑分水,格兰芬多的宝剑上银光一闪,斜劈下来将蛇立即斩碎! 红发男人将另一只手上的金杯在空中一接,蛇的躯体落入杯中重新化为美酒。他仰头先喝了一口,走近将剩下半杯递至萨拉查面前:“我请你喝酒,领主大人。” 萨拉查没有接,视线落在他手背上。他刚才不小心被蛇牙蹭到了一下,落下了一道鲜艳的红痕,既然他受了伤,那么即使打的轻松也不能算谁赢了。萨拉查视线停留在他的手上一会儿,客观地评价:“你的剑不错。” 戈德里克一听就笑了,来自山谷的男人眼里含着阳光的气息:“当然不错,只要握在正确的人手里它就可以破除黑暗的魔法,你喜欢吗?” 萨拉查还没来得及答话,红发的男人又轻快地接着说:“喜欢剑也不能给你,祖传的,是我爷爷留的遗物。你想要的话除非……” 领主像是对这个人十分厌烦,彻底看透了他的本性:“除非我答应你的条件收容你们,对吗?” “当然不对,”戈德里克一双虎牙尖让他看上去像是只正值青壮的狮子,语调轻快极了,“除非你嫁给我,领主大人,那么我的就是你的,我的爷爷就是你的爷爷。” 萨拉查:“……” 罗伊娜终于看不下去了,摇摇头抱着满脸果汁的女儿,一脸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表情从礼堂里飘飘忽忽地离开了。其实她也担心海莲娜受不了空气中那个过于沉重的酒精味。 帕尔修斯大气都不敢出,它从小和萨拉查一起长大,没见过有人敢这样对它的主人放肆无礼。然而领主却一直坐在那里,正如他从小到大最喜欢做的事情一样。斯莱特林没有双亲,很早就从父亲手里接过了责任和地位。他从小到大独自生活在没有人气的地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有时候坐在一个地方让蛇类盘旋在他身边,不说话一坐就是一整天,从黎明坐到天黑,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戈德里克很认真地靠着桌子坐下,那张英俊出众的脸看上去有些孩子气,但作为谷主他实力强大又有自信,身上有种不可磨灭的吸引力,让人不得不去注视他跟随他。 “我没有开玩笑,如果你真的肯嫁给我,我就带你回家,回到戈德里克峡谷。那里是我长大的地方,我的一切我都和你共享,我是个不错的人也很负责,你可以放心。” 而此时的萨拉查坐在那里不出声听他说着,虽然没什么表情就像是没听见,但其实内心却在激烈挣扎。良久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沉重地开口了:“……你刚才,说什么?” 戈德里克:“如果你嫁我……” “上一句。” “喜欢剑也不能给你……” “再上一句。” 戈德里克不急着答话看着他努力思考了一下,良久他突然反应过来,露出一个快乐的笑容且试探着说:“我们睡一次?” 萨拉查:“好。” 第120章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活这么大第一感觉不到自己的大脑和身体在那里。他从桌子边上站了起来,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人,一种狂喜涌上了心胸。他深吸一口气:“你说什么?” “……我说好。”萨拉查表情罕见地露出了一些局促,他语气有一些不好意思声音却没什么起伏,眼睛一直盯着桌脚上一块浮雕看。 戈德里克傻了一秒钟后直接拉过了他的手腕,他臂力非常大,萨拉查也是个高挑的成年男人,居然就被他直接拦腰打横抱了起来。领主眼里带着吃惊,似乎觉得这样被抱着有失礼仪,皱着眉就要自己下来,却被戈德里克在腰上轻轻打了一下。 戈德里克面色通红:“你抱着我脖子,别动。” 萨拉查碧绿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真的没有再挣扎了。他顺顺从从地伸出手抱住了他,头埋在他颈窝里没了动作,闻到他身上干净温暖的气息,心里有点酸楚的想:这是活人的味道。 他活着长大的这些年,终日与蛇为伍几乎成了它们的同类,早就已经习惯了那种冰凉入骨的气息。再炎热的夏日城堡里也是清凉的,一到夜里这里就是最寂寞寒冷的地方,孤独感折磨地让他有种早已经死去的错觉。过了这么久,他都忘记了真正的人类该怎么活。 萨拉查一个眼神谴退了要跟上来的帕尔修斯,被戈德里克一路抱回了自己的房间。虽然已经过去了四年,可是他好像依旧记得人家领主的房间在哪里怎么走,天晓得他在没事的时候想了多少次。 不一会儿室内的温度就逐渐上升,在肌肤的摩挲声中喘息声逐渐加重。戈德里克进入的时候看到萨拉查平时冷漠的脸上扭曲了一下,不由得有些紧张和自责:“我是第一次……我弄疼你了吗?” 被问到话的人脸都疼白了,但是却咬着下唇仰起头,用力地摇了摇。那种痛苦由内而外就像是撕裂了他一般,可是更令人不舍的是那种极致的温暖,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空虚渴望过。 戈德里克有些心疼,低下头想去亲一下他,可是他才靠近萨拉查就伸出手拦住了他的嘴,狠狠偏过头去拒绝他的亲吻。被拒绝的人先是一愣,火热的心蓦然猛地沉了一下,心想他应该还是嫌弃自己的。他心有点凉,却还是努力没让自己露出沮丧的表情来。 戈德里克有些委屈地伸出手抱紧他,不管如何,从今天来看他知道这个人至少还是不讨厌自己接近的。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萨拉查先醒,他感觉下半身都没知觉了,腰还酸得厉害。扯过一件外衫随便披上想去浴池里清洗一下,结果还没走出几步就差点腿软摔在地上。轻轻叹了口气,不得已只好先挪到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景色出神。 身体里余热还在,昨晚那种极致的欢愉一旦想起来就像是许多蚂蚁在骨骼上攀爬。萨拉查悄悄吸了一口气,把衣服拉紧遮住胸前的印记,心里一片清明。他不后悔,就是做完以后有些茫然,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突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紧紧环着他的腰,额头亲昵地埋在他肩膀上。 萨拉查声音冰凉:“离我远一些。” “我不要。”戈德里克拒绝,声音闷闷地,“睡都睡过了,你对我好点。” 这种幽怨的语气听得萨拉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皱眉:“我没有杀了你已经对你够好了,你还想怎么样。” “口是心非。”戈德里克幸福地粘着他,“你杀不死我的,因为我很强大。而且我不管,你是我的,只是我的了。” 面对这句话,萨拉查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沉默了很久以后,声音有些小心犹豫地问他:“你会留下来吗?” 戈德里克挑眉,英俊的面容生动极了。他看着怀里人的侧脸越看越喜欢:“我的峡谷都被淹了,几年以后才能长出粮食。我能去哪里呀?” 听到这句话的萨拉查,心里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戈德里克开心地说。 “谁说我喜欢你?”萨拉查不屑冷笑。 “那你和我昨天……”戈德里克心一下子就有点碎,“领主大人难道只是想发泄一下吗?” 萨拉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沉默,过了许久他耳朵有点红,声音有些干涩:“……也,不是。” 戈德里克立刻就活过来了,心里开了几朵花。他仗着自己比他高一点点亲密搂着他,吹了一小口气将他耳边的头发给吹起来:“那再问你件事情,领主大人。昨晚我看你的表现也不像是妖精,你为什么会说蛇语呢?” 萨拉查伸出手指向窗外:“你看见城堡外面那个花匠了么?” 戈德里克抬头望去:“看见了。” “他今年一百三十岁了,知道他为什么长寿吗?” “不知道。” “因为他从来不多管闲事。” 看着发傻的戈德里克,萨拉查冷笑一声把他从肩膀上摘下来,哪怕是再不舒服也一瘸一拐地走去洗澡了。 …… 弗莱塔从看到两个人滚在床上开始,整个世界观就遭到了残忍的破碎与碾压。 他近乎智障一般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突然脸发烧地叫了一声,虽然他知道别人听不见也感觉不到他,可是他还是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怕打扰到他们。 银发少年用力给自己顺气,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万万没想到,敌对了这么多年的格兰芬多狮院和斯莱特林蛇院,先祖居然在同一张床上睡过?虽然他没什么学院歧视,朋友遍布学校,依然觉得这个事实有点玄幻。 他看不见学长,但也知道德拉科肯定也看见了这一幕,突然很想知道学长这时候在想些什么,会不会也和他一样惊讶到想要啃自己。 弗莱塔面上绯红不敢再看下去,看着门虚掩着就从房间里跑了出去。他也不知道去哪里好,整个人就在熟悉又陌生的霍格沃兹原型城堡里瞎转。 他一转就转到了大楼梯处,想了想上面千年以后就是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这个时候应该算的上是罗伊娜祖奶奶的房间。弗莱塔想了想跑了上去,看见铜门上还没有鹰形的把手,直接就推门走了进去。 此时罗伊娜·拉文克劳正坐在落地窗边上,用柔和的光明魔法点亮了室内,抱着海莲娜仔细看着一本书。 海莲娜还是个还没满岁的婴儿,一双大眼睛一直看着她妈妈。忽然间伸出手抓住了她妈妈鬓角垂下来的一缕头发,咯咯地笑了出来。罗伊娜本来是在认真看书,被女儿的笑声打扰了也不生气,低头看着她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吻了吻她娇嫩的小脸蛋。 她起身将一张椅子变成了一个摇篮,将海莲娜放了进去,又变出了一只小小的银铃铛悬挂在她的摇篮上,随着轻轻地摇动发出清脆的响声。那铃铛吸引了海莲娜的注意力,伸出小短手想去够它,然而始终勾不着,一来二去她的视线重新回到了罗伊娜的脸上,又是笑了,小婴儿含糊不清地叫:“妈……妈……” 那一瞬间弗莱塔看见罗伊娜脸上出现了动容,这个极为美丽强大的女人因为这一句呼唤居然红了眼眶,她眼里包含着身为一个母亲应有的爱意,俯下身在撑在摇篮边上,在海莲娜额头上落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弗莱塔看着这一幕,心里暖得不行。他也走近伸手戳了戳海莲娜软乎乎的小脸:“……没想到你小时候,还要更可爱一些。” “不过你把我带到这里,究竟想要我看到什么呢?”(1) …… 萨拉查跑去洗澡戈德里克也就是愣了一下,也跟着没脸没皮跑着去了。 领主大人冷哼一声,穿着一双木质的拖鞋走在大理石的浴池边上,看着也跟着要往下跳的红发蠢狮子,伸手掐住他:“你要干什么?给我站住!” “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斯莱特林?”戈德里克被抵着胸膛,瞪大了眼睛笑着看着他。 萨拉查白了他一眼,就是不允许他跟着跳下洗澡,自己穿着木拖鞋小心地走下了池子。 戈德里克痞气地把红发一撩,蹲下看着他:“睡都睡过了,为什么不让我靠近你,给个理由?” 萨拉查的脸不知道是因为雾气还是因为他的话,原本雪白居然泛了些红,他瞪了他一眼,伸出手打了一个响指。没过多久,浴池内缭绕的雾气就散开了,戈德里克再仔细一看,就看见温热的水池子里居然遍布了许多蛇蛋。 原来城堡里养着许多蛇,在阴冷的环境中温热舒适的水能够让幼蛇尽快孵化,蛇破壳以后会自己游上岸。萨拉查拿起一枚蛇蛋放在手心,温柔地亲吻了一下,光滑的蛋壳表面立刻出现了一条裂纹,不一会儿,一只吐舌小信子的蛇宝宝就从蛋壳里探出了头,乌溜溜的黑眼睛好奇地看着萨拉查。 戈德里克叹为观止地看着他把蛇放下,好奇地问:“你不让我下水,难道你自己就不会踩到它们吗?” 萨拉查没有说话,大概觉得他废话太多了。戈德里克看着他又疑惑地说:“领主大人,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小孩?昨天在宴席上我看你总是盯着海莲娜看,而且对于幼小的生物也非常照顾。” “……”萨拉查倒是没有否认,“新生命很美好,让我感觉到血脉和灵魂的延续。” 戈德里克蹲在岸边,试探地说:“那你以后会有孩子吗?” 萨拉查看着浴池里的还没有破壳的蛇,声音很轻却很笃定:“会。” “……一定要有吗?” “一定会有的。一个只属于我的,不会离开我的孩子,由我所出传承我的血脉,永远和我相连,那么我就再也不会寂寞了。”萨拉查像是想到了那个画面居然露出了一个笑容,“而且小孩子真的很可爱。” 戈德里克蹲在岸边沉默了很久,最后声音有些低哑:“哦,是么。” 萨拉查抬眼看了他,突然把脚上的拖鞋一踢,木拖鞋落到池子边上发出一声闷响,他伸着玉雕一般的脚:“去把我的鞋子捡过来。” 红头发的青年看了他一眼,真的去捡鞋子,弯腰给他穿上。绿眼睛的青年挑眉,一脚狠狠踩在他肩膀上,将他整个人踩得在池子边后退一步半跪了下来。 戈德里克一笑露出点小牙尖,抓起那只脚开始沿脚尖亲吻上去,把人抓过来一直亲到大腿的内侧。 在斯莱特林领主默许的之下,戈德里克峡谷的人暂时在因斯图克领地边缘暂居了下来。谷内的都是最能干勇敢的人,戈德里克峡谷以人民骁勇善战出名,无论男人女人都可以骑上马背深入丛林和谷底打猎,厉害的谷民可以单凭弓箭降服巨熊和猛虎。 但即使是这样他们心中依旧是敬仰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格兰芬多一族本来是就是峡谷的主人,但戈德里克出生以后激动的人民甚至把格兰芬多峡谷专门改名,来和后世祭奠这位谷主的伟大。 每一位谷民据说都知道,谷主出生的时候天上降下雄狮座的流星雨(2),天火将半边天空燃烧,人民家中的篝火一瞬间燃烧极大。他出生就会使用魔法,性格光明磊落,正义而强大,没有他战胜不了的事情。他们相信,虽然现在暂时离开了峡谷,但终有一天谷主会带领着他们回去。 就在这样众志成城安居乐业的好气氛下,一个不好的消息经由几个戈德里克峡谷的人民穿递到了整个因斯图克,最后因为事态紧急传达到了居住在城堡里的领主耳中。 萨拉查听到士兵的话,清秀的眉宇感兴趣地挑高:“什么?领地的北方出现了强占土地驱逐人类的龙?”(3) 第121章 在那个时期,巫师和神奇动物都是很罕见的。巫师已经是非常少非常的存在,神奇魔法动物一般生活在很隐蔽的地方,他们生性不愿与人类一起生活,都是传说中的物种。 萨拉查听到有龙在领地北方作乱,只是沉吟了一下,就表示自己知道了会处理,让士兵下去了。 他穿好衣服系好斗篷,轻轻松松就打算出门去做掉那只敢在他地盘为非作歹的龙,就在打算系皮鞋鞋带的时候被戈德里克看到了。戈德里克走进来,看他把鞋带系成了死结,弯下腰用了个魔咒解开,重新给他系了一遍。结果发现他身上有结的地方都是死结。 想到这个人脱衣服的时候就得不停用松绑咒语,戈德里克就差点笑出声。好不容易把笑闷肚子里,一个个给他重新系好,最后把斗篷的带子给他系了一个蝴蝶结。看着萨拉查正冷冷盯着他看的目光,尖下巴雪皮肤绿眼睛,秀丽又冷艳,戈德里克被看得心里痒想亲一下他,结果却被他歪头避过了。 “……你这是要去哪?”戈德里克愣了一下,手心冰凉,努力地说。 “北方有龙,我去杀一下就回来。” 戈德里克又是一愣:“你以前杀过吗?” “没有啊。” “你以前见过吗?” “没有啊。” “那你一副像是去杀虫的表情?” “虫?”萨拉查一想,脸色青了,“那多恶心。” “……”戈德里克把自己挂在墙上的宝剑系在身侧拿下来,不由他拒绝把自己的贴身薄银甲脱下来给他穿上,在他的斗篷上用手画了一个咒文,又从自己带来的皮口袋里拿出一把匕首一副银弓箭,“走,我和你一起去。” “谁要你和我一起去了?我不需要你在我身边。”萨拉查皱眉不满意,小声地说。 “我需要。” 戈德里克认真地抓着他的手:“你的领地你熟悉,走吧,领主大人。” 绿眼睛的青年挣扎了一下结果甩不脱他的手,白了他一眼之后在脑海里回忆那个地方,瞬间他们就扭曲在了空间里,下一秒就传送到了相隔数百里的因斯图克北方边境。 两人都为眼前的景象狠狠震惊了一下,这里原本是一片田野,这个时候本应该是丰收的季节,可是却被一片大火烧得没有了任何生机。土地一片焦黑,植物和动物的残骸如同焦炭一般在地上堆放,放眼看过去居然没有任何活人。 萨拉查气得发抖,绿眼睛变出蛇一样的竖瞳,漂亮英气的脸瞬间有些暗。 戈德里克比他稍微冷静一些,也为眼前的景象震惊,甚至在估量这里死了多少人。 “我要杀了它……居然胆敢在我的领地里……” “好好好,杀杀杀。领主大人好棒,龙真是该死该死。”戈德里克抱着他拍拍他,怕他气到自己。 萨拉查内心顿时被他弄岔了气,阴下脸想把他推走却被抱得更紧。 “戈德里克,放开!” 红发青年超级不舍得,最后看人脸色也没办法松开了手:“龙在哪?” 萨拉查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仿佛听见自己的人民在这片土地上被龙炎烧成灰烬时痛苦的声音,声声在斥责他这个领主的失职。他伸出自己的手腕,用指甲掐进肉里直到掐出鲜血。这一过程比直接割腕鲜血疼多了,戈德里克正要阻止就看见他直接在手上撕了一道深口子出来。 萨拉查用食指蘸着鲜血在皮肤上画了一个符号,念了一句古怪阴森的咒语,这才张开眼睛,原来受伤的地方开始泛出青黑色。 “领主,你这是?” “下了一个诅咒,让为恶的生灵为它的行为受到代价。当然,暂时还没有成功。”萨拉查轻描淡写,“走吧,我们去找那条龙算账,我知道它在哪了。” …… 弗莱塔看着萨拉查念出诅咒,不知道为什么血液里一阵沸腾,就像是被迫服下了的慢性毒药突然毒发。若是此时有一面镜子的话,他可以看到自己的脖子上爬着血红的血管,像是一只只触手在贪婪地吞噬他。 他皱眉想要把那种血液翻滚的火热痛苦给压下去,吐出的空气都是灼热的。弗莱塔用力咳嗽几声,感觉内脏都在焚烧,他的眼睛被点燃成金色,看着朝一个方向离开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突然非常愤怒,那种怒气简直想要毁灭一切! ……这两个人……这两个人!! 弗莱塔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原来生气的时候也感觉地到这种血毒的威胁,但随着年龄增长他越来越不能控制住自己那种暴虐。听说他们家的人一般都活不过三十岁,那种宿命一般的恐惧感令他突然全身颤抖。 “没事的没事的,冷静。”弗莱塔抬起头努力让自己深呼吸,“学长还在未来等你呢,这是已经过去的事情,冷静,弗莱塔·希尔,你要冷静。” 想到德拉科,他垂下了眼睛真的静了下来。 “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学长不得跟着气死。”他看着已经远去的两个人,喘了几口气,背上撕裂出银色的骨翼,长鸣一声化成银龙跟了上去。 …… 萨拉查和戈德里克站在山洞口,感觉到火热的气息都皱起了眉。毫无疑问,他们要找的龙就在里面。 正要进去却被突然阻止了。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女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一头棕发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穿着一身男装是普通农民穿着,浅棕琥珀色的眼睛拦在他们面前:“千万别进去,里面危险,快离开。“萨拉查看着她,这个女孩顶多只有十五六岁,脸上并不干净却可以看出来深邃精致的轮廓,深色像蜂蜜一般的皮肤透着健康的感觉。他盯着她看:“你是这里的人?其他的人民呢?”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是农民的女儿。三天前有龙来袭毁灭了这里的一切,所以,”少女亮出神器,一个耕地的大锄头,舞出一阵风抗在肩头上,“我单独前来杀死它,它可毁了我们明年一年的粮食!” 萨拉查看着那个锄头沉默了两秒,不知道是不是该称赞他人民的勇气。 戈德里克好像有点欣赏她,觉得这小姑凉是个人才。“小姐,我们也是来干龙的,一起吧。” “好啊好啊OUO!”少女棕色的眼睛看着他,她的性格老实淳朴极了,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如同一只善良的幼兽,“我叫赫尔加,赫尔加·赫奇帕奇!你呢?” “戈德里克·斯莱特林。”戈德里克一本正经地扯淡,又指了指身边的人,“萨拉查·格兰芬多。” 萨拉查冷冷地看了他俩一眼,刚要说什么就听见了一声低沉的嘶吼。他闪电一般回头,就看见一道火墙从洞穴深处席卷了上来。 他还没来得及出手,赫尔加小姑娘就拉着他往后,瞬间一道厚重的土墙就将洞穴封闭了起来。也是同一刹那,在他们视线看不见的地方,洞穴内部因为强大的魔法力量变出了上百根泥土做成的突刺,将巨龙的巢穴遍布荆棘。 赫尔加的棕色眼睛看上去就像是一杯香浓的蜂蜜酒,她念出了一句咒语,高声怒喝:“来了!” 戈德里克还来不及质问少女什么,强大的烈焰就将赫尔加设下的土墙摧毁,他试图去控制这些火焰为自己所用,却发现这种龙炎屏蔽了一切魔法,被赋予了龙这种生物邪恶的特性,只能够去摧毁,不能够被收服! 洞穴被巨龙撑开,黑色鳞片的龙类悠闲地走了出来。它就像是全身穿了钢铁的铠甲,火焰在它鳞片的缝隙中灼烧出金红色的光芒。它应该是刚刚睡醒,感觉到自己领域内似乎来了几个微不足道的入侵者,用着打虫子一般的心情出来走走。 戈德里克将萨拉查护在身后,银剑劈开迎面而来火焰,背后有人眼里充满了斗志。 黑龙见到了他们,庞大的眼睛有些看不清,仔细凝视了一下,确定无误以后张开嘴,含了又一口龙炎就向他们吐去。萨拉查冷冷看着它,抬手念了一句咒语,一条水做的巨蟒直接迎上去,水火相接,发出炽烈的响声。黑龙这才正视了这几个虫子一般小的人,随即更加愤怒,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冒犯。 萨拉查抬头看着那双火灯一般的金眼睛,碧绿的蛇瞳极为阴冷:“戈德里克,帮我接近龙的背后。” 赫尔加看他又想攻击,忙拦住他:“龙鳞抗魔,我试过,没有用!” “那这个呢?”戈德里克从背后抽出银质的箭,拉满了一轮银弓射了出去。这种纯物理的攻击的确不被防御,但是黑龙的鳞片太过坚硬,银箭击碎了几片鳞片却无法深入到龙的骨骼里。 “……”戈德里克叹息一声,“真该带上罗伊娜来。” “罗伊娜?那是谁?”赫尔加眨眨眼,好奇地问。 “一个挂比,但是很强。擅长的魔法种类很刁钻,关于灵魂伤害和控制,打这种大个头很有效果。”戈德里克随便解释了一下,他突然搂住萨拉查膝盖弯将他打横抱起来,躲过一道龙炎,过于烧灼的气息让他脸上都火辣辣地疼,“所以我们就随便打一下,好吗领主大人?” 萨拉查怒极抬手就是一巴掌:“快点,你烦死了!” 戈德里克抱着他绕到龙的背后,将人一放,抬手从背后又抽出几根银箭:“我老婆脾气不好,见谅!”银箭脱弦射去,直接射中巨龙的眼角,巨龙吃疼彻底被吸引去注意力,怒吼着冲向这个红发的人。 赫尔加:“哦哦哦,懂!” 萨拉查一瞬间想回头大骂谁是你老婆,可是又怕浪费废戈德里克好不容易吸引去注意力的机会。他心里怒斥一声那个傻叉,露出了手腕上已经青黑甚至有些腐烂的伤口。 他深吸一口气,又在惨不忍睹的伤口上撕裂出鲜血,让鲜血滴落在龙尾的一点鳞片上。瞬间,那点鲜血立刻变成灰黑色,带着可怕力量就像是催命的毒药开始顺着尾巴往脊椎上爬行。 所谓蛇,出生于水洼阴冷里,游走于沼泽湿土之间,一口毒一口命,诅咒阴毒无解。 绿眼睛的巫师低哑着声音开始鸣唱:“召唤尘的眷属,召唤岩石的部族,召唤水的仆从,召唤森林的领主,召唤暗的心腹,召唤丰收的橡树……被火焰燃烧的大地,被掠夺伤害的生灵……以萨拉查·斯莱特林之名立下诅咒……悲鸣吧……”(1) “生命终止,血脉断绝,永无止境,罪孽丛生……” 戈德里克抬起宝剑狠狠斩下,将黑龙脖子上的鳞片砍飞,银剑瞬间没入龙的脖子,溅射出剧毒的血液。龙在剧痛之下发出嘶吼的大叫,本想反抗,脚下却被长出来的地刺给固定在了地上,戈德里克躲过鲜血和火焰,脚在剑身上踩过借力跳上龙的脖子几步跑上龙头。 赫尔加看他没了武器,将手上农活锄头用力甩了过去:“接着!”戈德里克反手接住,大吼一声抡了个圆,生锈的锄头就狠狠打进了龙的眼睛里! 龙简直要痛地跳脚,不受控制就要像背后倒去。戈德里克心中顿时慌张大乱,尼玛!萨拉查还在背后呢! 萨拉查念出最后一句话:“……以血液为祭品,以血脉为誓言。以斯莱特林的血脉,诅咒永世不灭。”结果刚念完就看见巨龙向他这里压过来。他眼睛都瞪圆了,手上就要用魔法来防御。 这时候他看见一个红头发的傻叉,满脸慌张跑过来,以从来没见过的速度风一般把自己扛起来往外滚。 萨拉查被狠狠扑倒还在泥巴里滚了一圈整个人都蒙圈了,巨龙受了伤在背后嚎叫一声,脚下的限制也被解除了。剧痛之下的黑龙甩开了一切东西,就要逃跑。赫尔加小姑娘腿长脚长,蹦上去抓住格兰芬多的宝剑拔出就要再砍它一下补刀。谁知道格兰芬多的宝剑落到她手里一点用都没有,就如同豁了口子的废铁,砍都砍不动。 巨龙扇动翅膀,直接把赫尔加小姑娘连人带剑给掀了下来。挂起飓风,带着一身伤和诅咒飞走了,彻底逃跑消失在了天边。 此时,戈德里克还压在萨拉查身上。 萨拉查:“……” 他不知道怎么表达心里的感觉,刚才这个傻叉怕他有危险扑上来满脸紧张与惊险的表情还似乎映在眼前。他突然有一种感觉……就好像是……这个人真的很喜欢他? 可是为什么啊? 萨拉查脸上发红:“你给我起来!” 戈德里克见不能再抱了,也挠挠头不得已从他身上站了起来。回头看着,傻了眼:“龙呢?” 赫尔加被摔得龇牙咧嘴,扶着腰哭丧着脸:“跑了啦。” 戈德里克从她手里接过自己的剑,有点郁闷:“那我们不是白忙了一场?” 萨拉查摇头:“不会。” “嗯?” “我给它下了慢性诅咒,它活不了多久的,”萨拉查轻声说着十分残忍的事情,“而且不止是它,它的后代,被它血液污染过的人,喝过它血液的人,都会被诅咒传染。那就像是恶疾一样,除非血脉断绝,那么这种如同毒药一般的诅咒就会扎根在它每一个后代的血液里。子子孙孙全部活不久,最后都会因为血液沸腾发狂而死。” 戈德里克听得背上发寒,像是被他这种残忍邪恶的诅咒给震惊了。他看着萨拉查面不改色地拍拍身上的泥土,看着他自然随意的样子心里非常不舒服:“……那么有解决诅咒的办法吗?” “有。”萨拉查看着他,“这是以我的鲜血下的诅咒,要除咒,除非我的血脉彻底断绝。” 作者有话要说:(1) 这段话改编自《血族》 萨萨菲罗化土为泥术。 第122章 戈德里克听他说得心里发寒,感觉他甚至还有些得意。他皱起眉:“何必要这样,它如果做错了事情有罪杀了它还债是应该的,但为什么要波及它的后代?还有,听你说诅咒还会害到其他无辜的人,这是不是就有些过分了?” 萨拉查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冰冷:“瞧瞧伟大的格兰芬多,居然心疼起了一条恶龙,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同情心?” “不是恶龙,而是其他人的命。”格兰芬多摇摇头,凝重地说,“一个人的罪一个人偿还,报复也不应该做得这么过分。你既然那么喜欢孩子,你有考虑过这条受伤的龙血液会污染土地,会让很多无辜的孩子受到伤害吗?” 听到他这么说,萨拉查的表情明显迟钝了一下,沉默了几秒钟以后,他的目光阴冷:“所以呢?” “它杀我人民,毁我领地,将我土地上的生命全部都烧干净我反而该放过它了?”萨拉查皱起眉,声音抬高,声音冻得结冰,“我那么多人民的死亡,你不过问,你居然在想龙的事情?” 赫尔加看他们吵起来了,一张小脸本来满是老实的表情突然一下子变得非常紧张:“你们,等一下,先别吵架啦……” 萨拉查甩开他的手,像是被触到了痛处。他天性极为负责自负,这种性格甚至有点向自私方面跑。他肯收留蛇类在城堡里繁衍照顾它们,也把自己的人民当成自己的责任,而且相当护短:“若是你们戈德里克峡谷的人被龙全杀了,你会不会比我更愤怒?你怎么敢如此指责我,你区区一个贱民道德又有多高尚?” 戈德里克瞬间瞪大了眼睛,看上去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他看着萨拉查欲言又止,刚想说什么赫尔加就拉开了他。小姑娘急死了:“我们这里的人还没死啦,龙来的时候我把他们都藏起来了!” 萨拉查深深看了戈德里克一眼,转头看向赫尔加:“既然如此,你带我过去见他们。我是因斯图克的领主,萨拉查·斯莱特林。” 赫尔加听闻这个苍白的男人居然是领主大人,小少女脸上出现一些惊讶,丝毫没有怀疑他的话忠诚地向他行礼:“是。” 赫尔加用土地魔法在地下弄了一个极大的空间,将难民们都藏了进去。此时见到赫尔加带着两个人平安回来,几个孩子很开心地跑上来绕着她叫姐姐,这才告诉所有人巨龙已经被赶走的好消息。众人都是一片欢呼,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那天夜里萨拉查挥挥手就降下倾盆大雨浇熄火焰,赫尔加抬手让土壤翻动,在潮湿肥沃的土壤里让播下的种子发芽。在魔法的力量下,农作物一定会在不久以后丰收。虽然一年的农作物都被摧毁了,但是领主大人答应减免这片地方的税收。农民们拿出家中的余粮,倒出仅剩的美酒,点起篝火庆祝自己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淳朴的农民们拍着手,高声歌唱他们的“神女”带给他们的奇迹。歌曲一遍遍唱着,显然是唱给赫尔加听的。她虽然出身在朴素的大地里,天生却拥有着和土地息息相关的魔力,总是用魔法帮助他人,为人善良忠诚,被视为上天的恩赐。 赫尔加从孩子堆里站起来,手上戴了一副有铃铛的镯子,换上了一条长裙,头上披着轻纱。她赤着脚站在篝火边上伴随着歌声开始起舞,舞蹈动作一点都不做作,代表着丰收和喜悦踩着鼓点跳进每个人的心里。赫尔加蜜色的皮肤在火光下烁烁发光,少女柔韧的身体就像是画一般美。 萨拉查看了一会儿,收拾好东西悄悄离开了。然而就在他快消失在人群背后的时候却被人拉住了手。 萨拉查看着戈德里克,声音冰冷:“放开!” 戈德里克感觉自己好像一直在被这个人不停推开,他沉默了两秒钟以后说:“……我和你道歉。” “……”萨拉查倒是愣了一下,气消了一大半,“道歉什么?” 戈德里克摸摸自己的鼻子:“我不该,之前当着赫尔加的面叫你老婆,你还没嫁给我呢。” 萨拉查:“……” 之前消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他怒极反笑,想甩开他的手结果另一只手也被他握在了手心里。戈德里克单膝跪下,将他的十指牵在手心,低头吻在指间。 戈德里克:“在我出生的地方,只要这么做就可以将心意通过指尖传达到心脏。” 萨拉查看着他,心里烦躁渐渐平息下来。他皱眉:“你想让我知道什么?” “你愿意嫁给我吗?”戈德里克抬头看着他说。 萨拉查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他盯着面前的红发男人突然一下子失去了语言。他突然很想问问面前的人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要这样一直执着自己?以及……他喜欢自己吗?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冷漠无比,那么多话涌了上来,碰到对方那双火热的眼睛一下子融化成了灰烬。 斯莱特林闭了一下眼睛,张开的时候下了一个决心。他张开嘴:【————】不远处赫尔加一舞完毕,众人如潮水一般欢呼。十五六岁的少女的脸开心到通红,农民们将库藏的醇厚美酒搬出来,分给所有人共享,再寒酸的土地也因为这样的慷慨而不平凡。众人尖叫着,美酒就像絮絮的针上棉花,逐渐淹没了所有人的清醒。 萨拉查愣了一下,见自己的声音没有传出去,皱着眉再说了一遍:【———————— …… 弗莱塔感觉血液沸腾到失去控制,一种来自于血脉复仇的恨意席卷了他。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将他拉了出来。 银发少年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冷汗将衣衫都浸湿了。学长看着他,也不顾他身上全是汗就把他抱紧了。他皱着眉,抬手抚摸着他湿漉漉的头发。 海莲娜坐在那里,看着德拉科视线就从灵魂里脱离出来,想了想:“你不看了吗?” 德拉科拍拍怀里人的背:“不看了。无聊。” 海莲娜看着还在喘气的弗莱塔,说:“他从头看到了尾,而你却在城堡里寻找东西。你在找死亡圣器?” 德拉科看着她:“我对别人的感情没有兴趣,不想看谁的爱恨情仇。我不知道你要告诉我什么,我以为你说会让我们知道一切的意思是是告知我死亡圣器的去向?” 海莲娜点点头:“如果你继续看下去就知道了。” “呵,拉文克劳。” 海莲娜听到这样的嘲讽有些奇怪,没听懂他什么意思。其实若是她在学校里多呆一会儿,就会明白拉文克劳除了好学博学以外,还有点不为人道的特性是八卦。这里德拉科是在讽刺她喜欢关心别人的事情了。 德拉科面色冰冷,懒得听她说话:“死亡圣器不在霍格沃兹?” “之前是不在的……但是现在可能在了……”海莲娜不愧是拉文克劳,说话说一半的特性简直得到了完美的继承,“但那个时候是不在的……” 学长沉默了一会儿,简直像是受够了她。他冷冷地看她一眼:“劳驾。”随即拉着路都走不稳的弗莱塔就要离开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 “不继续和我说说话吗?” “夜深了,女士,你还有什么想聊的吗?” “比如,学校的建成。”海莲娜抬起手,在空气中画字,随着她的笔画,空气中开始浮现光芒做成的字母。 “Hufflepuff——H,Gryffindor——G,ravenclaW——W,Slytherin——S,一起组成了……”海莲娜在空中写出了一个单词,“Hogwarts,由因斯图克的城堡被做成了学校,变成了霍格沃兹。”(1) “三年之后,戈德里克峡谷恢复了生机,格兰芬多回到自己的领地,但是城堡却一起空了出来。”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带着拉文克劳一起离开了因斯图克,路给北方原野的时候带上了赫奇帕奇,他们没有用魔法,一路行走在旷野,走过海边,去过拉文克劳的荒废国度,进行了很多冒险……”海莲娜坐在沙发上,眼神有些空,“我被遗留在城堡里看家,等着他们回来。” “他们的足迹走过世间每一个地方,见到了很多神奇的动物,暮色起的时候一起看天边斜阳,也走在峡谷里看过银河的流淌。他们遇到了很多巫师,在落后的地方里,那些巫师被视为异端,大多都活不长,通常只是在孩子的时候就被扼杀了。拉文克劳毕竟是一位母亲,赫奇帕奇更是一位心底柔软的少女,巫师就像是她们的同胞。看着他们被残害心里无比痛苦。” “于是格兰芬多提议,是时候回去了。斯莱特林说,可以将巫师的血脉保护起来,拉文克劳说,可以建一所学校来传递给他们知识和保护自己的办法,赫奇帕奇说,可以给他们一个居所,好好地爱着他们。” 德拉科感觉自己像是在上魔法史,其实这些内容他都在书上看过差不多的,但是总感觉海莲娜不只是想和他说这些。 “斯莱特林说:我要我的传人传承高贵,凌驾他人! 格兰芬多说:我要我的传人勇敢自信,所向披靡! 拉文克劳说:我要我的传人惊才绝艳,聪慧过人! 赫奇帕奇说:……等一下,赫尔加阿姨说了什么来着?” 德拉科看着海莲娜一下子表情空了一下,低下头挠头拼命想。 德拉科:“……” 海莲娜有点不好意思,提高了一点声音:“这都过去一千年了,谁还记得那么清楚啊?” 德拉科:“是忠诚善良吗?” 海莲娜:“……好像不是吧?我记得应该不是?我记得她喝醉了好像把说的话刻在她喝酒的杯子下面了。对,就是赫奇帕奇的那个金杯!” “……随便了。”德拉科说,“所以我今天晚上注定没有办法知道死亡圣器的去向了是吗?” 海莲娜心里有点气:“故事要听完啊,谁让你中途暂停的。” “那么能劳驾你能直接给我剧透一下结局吗,拉文克劳小姐?” “不能。”海莲娜有点小生气,“因为结局不好说,萨拉查叔叔几年之后有了一个孩子,名叫阿瑞尔,后面的事情大多都和他有关,你想知道吗?” 德拉科抱着半昏迷的弗莱塔拒绝:“谢谢。不用。” 海莲娜瞪了他一眼,这种想说八卦想安利却安利不出去的心情,简直憋屈死了。德拉科一脸冷漠,正要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请你洗干净,明天还给我。” 之前挂坠盒因为施咒,现在还浸没在血液里。 海莲娜哼了一声:“知道了。” 学长把人抱回自己宿舍,丢在床上坐在床边看着他。他知道他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之前所见到的东西令他也不得不在心里乱成一团。 他想了想,将被子给他盖好,撩开他额前的头发亲了一下。连外套都没有脱,就这么又重新出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1) 这个霍格沃兹的说法是同人, 是我自己杜撰的。 若是说偏离原著不尊重原著 …… 我不写同人好不了啦!!!!!! 呜呜哇哇哇哇! 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第123章 第二天太阳在格兰芬多的塔楼顶上升起,罗恩·韦斯莱先生从自己香甜的美梦中醒来,转头看着自己的室友立刻傻了眼。 罗恩大怒:“哈利!谁打你了?!” 哈利捂着脸:“……” 罗恩脸都气红了,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像是就要毁灭学校。他蹦过去看自己哥们一脸淤青,甚至手上还有几道已经愈合的伤疤:“谁打你了!你说!我叫上整个格兰芬多去怼他给你报仇!” 哈利额角有点青紫,一脸衰样:“昨天晚上我睡不着觉,就想出去走走……” 罗恩:“你为什么睡不着觉?” “……”哈利沉默一秒,“好了就是睡不着,然后我夜游遇到马尔福了。本来我想跑的,但是还是没跑过,他不听我解释就动手揍了我一顿。” 罗恩虽然非常愤怒,但基于马尔福动手打波特这件事情在霍格沃兹实在不算是什么稀罕事情,他心中的怒气莫名其妙烧的也不是很旺。他挠挠头:“这……按赫敏的语气该怎么说来着……这不对!” 哈利:“……” 罗恩蹦起来:“他只是主席!你夜游了虽然有惩罚权力,可是他怎么可以打你!这是体罚!这是错误的!” 哈利:“……我也打了他,还手了。” 罗恩:“那也不对啊……不是吧,老兄你在为他辩白?” 哈利揉揉头,看着手上有点干涸的血液,应该是昨天马尔福把自己鼻梁打歪了以后,正过来的时候留下的。他摇摇头:“我不想为他辩白也不想为他说话,事实上我讨厌他,但是昨天晚上情况有点怪……” 哈利一脸无辜茫然:“他……好像是对我有很大的杀意,有一瞬间我都以为自己要被他打死了……我是说不是那种小打小闹,他眼睛很冷,好像是真的要杀了我……我是不是什么时候杀过他父母了?” 罗恩听到哈利这样说,心里也是寒了一下:“不管如何,你要和邓布利多说这件事情,再不济也要和麦格教授说!” “……”哈利抓头,“邓布利多不是出远门了吗,而且就算和麦格教授说……也是我先夜游的吧?他出手重了点,学院偏见在那里,麦格教授说不定会骂我?” 罗恩气结:“你还说你没有为他辩白!还有你昨天到底为什么夜游?睡不着就不能再宿舍里打转转吗!” 哈利被烦得跳起来:“好了罗恩我们不说了可以吗!现在马尔福就代表蛇院,难道还真能为这件事情去报复整个斯莱特林?” ……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弗莱塔皱着眉,感觉全身都被焚烧过一般。他从床上爬起来,就看见学长坐在床边上,沉默严肃地如同死人一般。 他笑了,声音有些沙哑,但还是把手搭在了学长手背上:“先生,是我流产了吗?” “……”德拉科见他醒了,不知道坐了多久的僵硬身子转过来,垂眼看他,“并没有,你感觉好点了没?” 弗莱塔转过身,爬着抱着他腰:“好痛好痛好难过,要学长亲亲才能起来。” 德拉科一瞬间看上去是很想随他意的,但是他的腰才弯了五度,强大的贵族洁癖让他一下子又坐正了。他一脸严肃:“你还没刷牙。” 弗莱塔抓过他的手,亲吻在他带了手套的手背上。突然看见他衬衫袖口上撕了一道小口子,有点好奇:“怎么弄的?” 这个人平常最注重整洁,衣服都是一丝不苟,不可能有这样凌乱。德拉科估计之前没注意,看了一眼以后皱了一下眉把手缩回去,在衣柜里拿了一件新的衬衣,跑去浴室换了。 弗莱塔瞬间癫狂,刚要下床拖着他就被学长拦在了门外面。小流氓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刚刚病发的样子,笑的一脸银荡狂敲门:“出来换衣服啊先生!躲里面干什么,你和我谁和谁啊,出来嘛出来嘛!” 学长:“……” 弗莱塔挠门不成,贴在门上低哑着声音:“啊,我要看学长换衣服,我要摸摸你的(哔——),从你的(哔——)摸到你的(哔——),让你(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门从里面咵啦一声打开,弗莱塔不小心往前栽,一下就栽进了学长怀里深深呼吸着他的气息。学长虽然面无表情看着他一脸满足地抱着自己,但莫名其妙脑回路开了个小差,心里居然有些触动。 四年前第一次见他那时候,小不点才刚过自己腰高。这些年这小家伙没脸没皮地长大了,抱着自己的时候毛茸茸的脑袋已经可以碰到了自己下巴。只是,从来就没让他省心过。 德拉科垂下眼睛,手摸了摸他的脖子,声音轻的像是雪上的尘埃:“你饿了吗?” “嗯!” “快点洗漱干净吧,今天你满课。” 弗莱塔眨眼抬起头来在他下巴上亲了口:“好的。” 少年心中有很多很多话想要和学长说,比如自己身上的诅咒,比如血毒,比如自己祖先是不是被龙血污染过,比如斯莱特林的传承……但是学长看他换好衣服,伸过自己纤长的手指替他将歪了的领带系好,看着德拉科的样子他什么都不想说。他那么好……只希望自己能够有一生一世,什么都不用说,呆在他身边这样看着他就好。 少年啊,你的名字叫痴汉。 级长先生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就跟着主席大人去吃早饭了,霍格沃兹的早餐一如既往的好,弗莱塔和扎比尼聊得超开心,说魁地奇说最近的八卦,谈天说地聊女人,两个汉子说得旁边的女士都翻白眼了。德拉科不闻不问,看着手中的红茶不出声,半天也不喝一口。 突然,格兰芬多长桌那边起了些议论和骚动,因为弗莱塔在和扎比尼互扯没有听到,等他发觉的时候就看见金妮一脸冷漠地走了过来,弗莱塔刚想打招呼,金妮就用一个四分五裂刀砍咒将斯莱特林的长桌劈成了两截! 餐桌发出一声巨响,餐具和食物全部掉落在地。所有斯莱特林没了早饭吃顿时起立,掏出魔杖指着这个突然发作的红发少女。 潘西一脸震惊:“你这疯女人!韦斯莱,你想干什么!” 金妮反倒是将魔杖收了起来,换句话说就算是她拿着魔杖也没有办法打败这么多人。她脸色淡漠,甚至微微弯腰行礼,这才抬起头看向冷眼看着他的德拉科:“早上好,主席大人。” 金妮红发如火,面容如霜:“听闻,你意图想杀了我们学院的哈利,请问经过我允许了吗?” 弗莱塔瞳孔一瞬间紧缩,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学长。德拉科不为所动,随意地说:“我要杀他他早就死了,怎么会给你在我面前放肆的机会?” “今天早上我本来带着平常心来礼堂吃早饭,却看见我的朋友受了伤,来源于一次不正常的斗殴。”金妮脸色没有改变,声音坚定:“听闻斯莱特林有一条守则叫做睚眦必报。格兰芬多也有一条守则叫做,守护之物不可侵犯,雄狮之怒无人可挡。希望我们之间存在着误会,先生!” l 听到这边出现争执的麦格教授急忙赶了过来,看着一群斯莱特林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学生倒吸了一口气,看清楚了斯莱特林的长桌以后又是气的脸都红了。她将金妮直接带走,要对她进行为期一个礼拜的禁闭,为她的鲁莽和无礼受到惩罚。韦斯莱小姐不卑不亢,眨了一下眼睛将视线移开,跟随着麦格教授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全场寂静无声。 罗恩目瞪口呆,推推同样傻眼的哈利:“我妹,真的给你去报仇了?” 哈利心跳有点急,显然也是被吓着了:“好像是的。” 罗恩咽了咽口水:“不得不说,干得漂亮极了呢!我想砸他们桌子很久了,凭什么他们早饭总是比我们菜多还丰盛?” 赫敏愣够了,眼睛突然红起来,拿起书包在他们头上都砸了一下,哈利额头上的淤青被砸到大叫了一声,就看见赫敏好姐妹追着金妮的背影跑出去了,可能是想给她求情。 德拉科连魔杖都没有用就给长桌来了一个“恢复如新”,如今他魔力强大到是以前的好几倍。他一个眼神就让所有的蛇院学生重新坐下早餐,重新给自己倒一杯红茶却发现茶壶已经空了。他沉默了一秒站起来从礼堂走了出去,弗莱塔深吸一口气也跟着追了过去。 弗莱塔已经不是过去的小短腿,少年手长脚长一下就拉中了学长翻飞的校服袍角。他声音掐紧:“你想杀哈利?” 德拉科甩开他:“别信韦斯莱那疯女人瞎说。” 弗莱塔想到了今天早上那道裂开的袖口,以及学长的不闻不问,他深吸一口气眼睛红了:“你是想,把能打开斯莱特林密室的所有人全杀掉?汤姆·里德尔?哈利·波特?” “……”德拉科沉默了一秒,“只是想过,好了我不是没下手吗?” 弗莱塔哽咽大叫:“你居然还真想啊!” 德拉科面色麻木:“格兰芬多那么多,死一个没什么。斯莱特林这么少,你死一个,我不行。” 弗莱塔头一次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他眨眨眼感觉眼泪都要下来了:“……你就直接说没我不行不可以吗?” 学长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一直以来平静无波十分镇定的脸哪怕面对这种诘问也没有任何表情。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就像是十分无奈,真真正正认了这条命这一生这一刻:“对,没你不行。” 弗莱塔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上,半天不动了。学长走过去半蹲下来,推了他一下把他推得整个人向后倒,露出一张通红的脸。 德拉科:“傻巨怪。” 弗莱塔沉默了一会儿,将他的话连皮带骨消化干净,闷闷地说:“或许不一定要杀谁,哈利只是能打开密室而已,天下会蛇语的不一定就是斯莱特林的后裔……退一千步,就算我真的血液里有诅咒,你以后进圣芒戈肯定会是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医生,我还能有机会在你手上死掉吗?你别想着杀哈利了。” 德拉科冷眼看他:“你能想到的我想不到?所以我没有杀波特,我说了多少遍,你聋吗?” 弗莱塔一听心里立刻舒服了很多,他抬眼看着学长,伸出手:“那我摔倒了,你抱我起来。” 德拉科看弱智似得看他:“自己起来。” “你抱抱我。”弗莱塔耍赖,“你抱抱我,你抱抱我!” 德拉科看他一眼,转身直接走了。 弗莱塔傻眼,跳起来跟在他后被,拉着他的衣服拖着他急了:“你不能这样无情!刚才说没我不行的人呢?” “那个人在你坐地上耍赖的那一刻,被你的蠢样轻易摧毁了。” 弗莱塔牵着他,翘着嘴不满地走着,小声嘟囔:“我的生命要是真的活不到三十岁,那么我从二十岁开始就要拉着你每天在床上度过。” 德拉科:“你说什么大声点?” 弗莱塔立刻仰头张大嘴分贝增加十倍大声朗诵:“我的生命要是活不到三十岁!!!!那么我从……” 德拉科怒极一个耳光打过去:“你说谁活不过三十岁!” 重点在后面啊学长你听我说。弗莱塔脸被打偏过去,转过来认后真地看着他:“我突然想就地睡你了,睡不到马尔福先生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你的脸是铁皮做的吗?”德拉科拿他没辙,翻了一个白眼,“算我求你了,希尔先生,请你别再和我谈人生了,你的人生现在没法由你一个人做主。至于长短也别乱下定义,我不允许。有我在,懂吗?” 弗莱塔想了想,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发现自己跟着学长走的路不太正确,不像是回地窖的。 “我们这是要去哪?” “我去米勒娃·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去把金妮小姐弄出来。”学长顿了顿,“至于你,上课要迟到了。” 弗莱塔一看学校里的钟楼,果然还有几分钟就要上课了。德拉科今年七年级,面对NEWT考试他应该是不慌的,到了毕业级课程反而少了不少,有关于各种职业的实践课以及报告是主要功课。哪怕时间不多了弗莱塔也有些奇怪,德拉科去赎金妮,他学长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肠了? 学长看了他一眼:“据学生会八卦组描述她最近和疤头走得近,既然已经明白汤姆·里德尔在寻找死亡圣器,关于隐形衣没有办法直接从疤头头上要到的话,通过韦斯莱是个好办法。男韦斯莱女韦斯莱都是突破口,但我想韦斯莱小姐应该更容易说服一些。” 弗莱塔顿时明了,他挑起一边眉毛:“斯莱特林守则第十七条?” “不择一切手段达到目的。”德拉科耸耸肩。 …… 【翻斗巷·古董店】 年迈矮小的店主听见有客人来到自己的古董店,从店里走了出来。他看见那个英俊迷人正在四处打量的黑西装男人,哪怕是活到这个岁数也真的狠狠为他过于出色的长相吃惊了一下。 老人咳嗽了一声回过神来,对着那个黑发的青年说:“要点什么?” 第124章 身着黑西装的男人看了一圈古董店内,像是十分感兴趣。他微笑了一下:“以前我陪马尔福来这里的时候,店里还没有这么多东西。当时他私下说这里有点像麻瓜收废品的地方,现在倒是更加像了。” 老人想了想:“你是卢修斯先生的朋友吗?” 青年笑了:“不是,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我曾经在假期里陪他来过一次这里。” 老人愣了一下,如果他没有说谎的话那至少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可是这个青年看上去顶多二十出头。他看着这个人,感觉身着黑西装的他就像是夜的化身,哪怕是以阴暗潮湿为主的翻斗巷也比不过他身上那种晦暗的气息。 青年打了一个哈欠,像是很困,眼里有了点水光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整个好看的人一下子慵懒极了。老人觉得这个哈欠打得实在是太有即视感了,他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里、里德尔先生?” 里德尔眯起眼视线有些模糊地看他,他以为老人会惧怕他或者露出一些恐惧的神色,然而他只是有些吃惊,随即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里德尔微笑,有些意外:“你不怕我吗?不怕我直接杀了你吗?” 老人看了他一眼,随即摇摇头:“活到我这个岁数已经不会怕死了。而且活在这条巷子里的人,终生在黑暗里,死活已经不在乎了。” 里德尔倒是突然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但因为有事,就暂且把那份杀意放在心底。 “我来买消息。我想知道关于死亡圣器的事情。” 老人看了他一眼:“不便宜。” 里德尔又是一笑,这个人死都不怕,活着还是喜欢钱。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铂金色的袖口:“几十年前,他在这里放了东西,将家里大大小小几十件东西堆放在这里并付了保管金。如今现在那些东西都是古董,他送给了我说是给我日后生儿育女环游世界当资本,我用不到了,现在归你了。” 老人看着那枚铂金色的袖口突然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这枚袖扣抵押的东西放在古灵阁都是不小的财富,但是那个时候阿布拉克萨斯说东西放在金库不太好拿出来,就抵放在了他这里。如今几十年过去,宝物蒙灰,等不来主人,就被转赠了么。 老人看着那枚袖口,特制的材料在室内发着哑光,像是故人哭泣时落下的一滴泪水。 他长叹一口气,将扣子收下:“……死亡圣器分为三部分,接骨老魔杖,复活石,以及隐形衣。接骨魔杖当年被盖勒特·格林德沃,那个德国的魔头,从魔杖店盗走……但是他结婚的时候将魔杖一分为二,如同双生子一般将拥有一半强大魔力的魔杖给了自己深爱的妻子。” 老人一脸正经:“那个妻子就是当今的霍格沃兹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里德尔:“……”饶是黑魔王也是为这个事实真相狠狠癫狂了一下,他眼睛一下子瞪大,以为这不要命的老头子在骗自己。但是看他一脸认真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说谎。里德尔皱起眉,继续听老人说下去。 “接骨魔杖一分为二,一半在阿不思·邓布利多手上,另一半还在盖勒特·格林德沃手上。当年阿不思和他闹离婚的时候他死皮赖脸耍泼不答应,拿着魔杖气哼哼地跑进了监狱里,觉得自己老婆肯定有朝一日还会来找自己。”老人严肃地说着吓死人的八卦,“以及复活石……这个有些困难,但是可能是斯莱特林的一件遗物。这是仅剩的一个传言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消息。” 里德尔有些惊讶地皱了皱眉,他自己就是斯莱特林的后裔,但说实在的,他除了蛇语和密室,并没有继承到斯莱特林的什么遗产。若是斯莱特林还有遗物留在世间,那不管是不是复活石他都要拿到,看来他有必要大肆搜罗一下了。 “最后是隐形衣。”老人脸上出现一些自信的表情,“这个最清楚不过了,因为其实有很多人都知道,上一任拥有隐形衣的人,是波特家族的詹姆斯·波特,所以现在隐形衣的归属是……” 里德尔冷笑一声,眼神冰冷:“哈利·波特。” 老人一摊手:“我的问题回答完了,欢迎下次光临。” 里德尔将这些消息记在心里,点了点头,手中已经握紧了紫杉木魔杖,他想要用阿瓦达彻底封上这个老头的嘴,让他不要将消息外露。 然而老人看着他细细地看:“说实在的,你变了很多,里德尔先生。” 里德尔想要念出的死咒在嘴里一顿:“当然,我长得和以前不怎么像了。” “不是长相,先生。”老人面对这个杀人魔黑魔王,眼里有些疲倦和怀念,“是内心。那年你还是个学生,你和马尔福先生来到我店里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陪着自己喜欢的人来逛街,表面上看上去没精神,但是心里满怀喜悦。现在的你眼里疲惫极了,像是已经死去无数回。” 里德尔沉默了一会儿:“是的。” 老人看了看角落里的落地钟,想了想说:“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来我店里的情景吗?” “……不?” “那时候你靠着门口那个棺材睡着了,然后倒进去了。”老人指指门口,“马尔福先生做完了事情没有找到你,以为你先离开了,狠狠地气了一下。” 里德尔眼里有了些笑意:“是吗?” 老人叹了口气:“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么漂亮的马尔福先生脸上有慌张的表情。他追着跑出的样子像是把你给弄丢了,看上去很自责。他紧急叮嘱我,如果你还回来找他,就到翻斗巷那家咖啡店等他,那里的咖啡很提神,会让你不再想睡觉,以及最重要的是,他有事情想告诉你。” 里德尔愣了一下,脸上有些严肃,皱起眉:“是哪里的咖啡店呢?” 老人扬了扬下巴:“现在还开着,只是店主换了他的女儿。沿着路走下去,就在街角。” “谢谢。”里德尔难得道了一声谢,将紫衫木魔杖收了起来。他不再想杀他,就像是想给过往留一段见证一般。 他走在漆黑的翻斗巷,看着店面大多都关了门,突然有点担心。但是还很幸运,街角的咖啡店门口一个女士在给自己的鲜花浇水。里德尔走过去提醒了她一声。那位女士愣了一下,也许是没想到居然还会有客人,看到里德尔的脸又是傻了一下。 “还营业吗?” “当然。”女士赶忙拉开咖啡店的门让里德尔坐了进去。 里德尔直接坐在了吧台边上,随意点了一杯咖啡。他喝着那过于苦涩的味道居然真的不想睡觉了,想着自己本该在四十年前就来到这里,命运弄人,物是人非,自己居然还能有机会喝到这个,已经算是很大的幸运了。 女士浇完花,拿了块毛巾开始擦杯子。里德尔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应该是一个哑炮,由巫师所生但是没有魔力的那种,不然这些杯子一个清洁咒就可以搞定。但是女人干得很开心,甚至还哼起了小调子,里德尔觉得她唱的并不是很好听,却依旧是喝着咖啡静静地听着。 女人看了这位英俊的客人一眼:“先生,现在外面危险,像您这样有闲心的人不多了。” “我有一个已经不在世间的朋友,我想在他曾经走过的街上喝一杯。”(1) “您真浪漫。” 里德尔喝着咖啡,看了她一眼:“你营业又是为什么,难道不怕死吗?” 女店主笑了:“我这里不只是咖啡店,也是寄信的地方。别人把东西放在这里等人来查收,如果我把店门关了,别人要来拿东西该怎么办?” 里德尔听闻抬眼环视了一眼店里,果然在角落里发现有一个书架,架子上分了好几个格子写了一些字,里德尔视力不好,只能放下咖啡走过去看,他发现那些字是数字,按照时间将客人寄放在这里的东西分了类。 里德尔鬼使神差按着时间往前走,一年一年往前溯洄,直到走到最后一个格子,那里已经彻底蒙上了厚厚的灰。他心神一动,居然真的从里面拿出一份发了黄却一直没有被拆开的信。 他看着那上面万分熟悉的字迹手抖了抖差点拿不稳,深吸一口气将信撕开,将里面薄薄的一张信纸抽了出来。信一打开,一手夸张漂亮的花体字就映入了眼里。 【给爱睡觉的里德尔: 在写下这封信之前,我曾经犹豫过也谴责过自己,我对我们之间纯洁的友谊忏悔过,也觉得有点对不起你对我的信任。 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谁让我越来越觉得你在我眼里不一般? 截止今天,我已经替你拦截下上百封情书和许多下了迷情剂的礼物。每次收到我都会感觉非常愤怒,就像是受到了某种挑衅,但梅林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那么荒唐? 等我意识到的原因的时候,我无比犹豫,居然也同那些人一样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是说写下这封信。 说真的,你其实是个挺不讨喜的人。看上去懒惰散漫,其实内心鄙视厌恶着很多人。虽然非常优秀,但是却也很危险。出身很神秘,看上去以前并不幸福,可是那又怎么样?即使是这样我也【划掉——】我不要你谁都喜欢,因为你属于我不是吗?我不要你看上去人畜无害,那样的人怎么配得上我?你不幸福那又怎么样?我的出现不就是为了弥补你的遗憾?我有这个信心。我不要你出身卓越不要你优秀无比,我只要你。 好吧,在此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 下面这句话,若是你心里回答是,请你见面就用力拥抱我。若是你心里回答不……请你也不要告诉我,就当做没看过什么都没看到过,什么都没发生过,在第二天依旧把我看成重要的人。我不接受你远离我!不接受! 嗯,那么我要说的是—— 我喜欢你。 一直很喜欢很喜欢你。 ps:给你预先支付了一杯咖啡,别在看信的时候睡着,算我求你了! 你的 阿布:) 1941年,12月,23日】 店主人进去厨房里给难得的客人弄了一碟蛋糕,出来的时候发现喝咖啡的人已经不在了。她愣了一下,突然有些怅然若失,随即把蛋糕放下,哼着欢快的小调开始打扫店里。那调子喜悦活泼,是她父亲教给自己的,一直在这间小小的店里唱了足足几十年,唱过了时光的痕迹,唱给了很多人听。(2) …… 【霍格沃兹·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深夜】 弗莱塔确定所有人都睡着了以后,以夜巡的名义从公共休息室里走了出来。 他来到了霍格沃兹的花园里,果然看到海莲娜小姑娘又在那里晒月光。他面无表情:“拉文克劳扣五十分。” 海莲娜转过头看他,脸上表情很奇怪:“级长不是不可以扣分吗?不是只有主席可以吗?” 弗莱塔蹲在她身边:“可以嘛,现在居然连这个都知道了,很懂啊!” 海莲娜哼了一声,把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拿出来:“还给你。” 弗莱塔看了一眼,把挂坠盒退回去:“先别还。” “嗯?” “我要看到结局。”弗莱塔说,“死亡圣器里,我想要复活石。” 海莲娜看着他,突然摇摇头:“那个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拿到手怎么知道。”弗莱塔顿了顿,“我想要活下去,和学长一起。如果哈利真的是斯莱特林的后裔……虽然我觉得的确有可能,毕竟他也是黑发绿眼睛的。但是我不能杀他,至少为了让自己活下去杀了别人是不对的,谁的命不是命呢?” 海莲娜叹了一口气:“但那个复活石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你信我嘛。” “哟,现在你居然还会撒娇了?谁教你的啊?” “你!”海莲娜瞪他,突然一下子垮下了肩膀,“反正如果你想看我可以给你看,但是今天已经是不月圆了……所以你看到的时间距离上次跨度会有点大,你确定吗?” “嗯。来吧。不过这次你又要放一杯子血?” “谁说的,”海莲娜幽怨地看着他,“不得不说,上次你叫我吐口水代替血液的确给了我一点灵感。” 作者有话要说:  (1) 这句话出自《my fair lady》 改编了一下 原来那句话是:No,thank you. I want to drink in the street where she lives. 一个傻小子暗恋自己的女神又不敢告诉他,只想在她住的街上喝一杯。 这句话我觉得全剧最美 那是一种深刻又无法述说的爱恋。 想象着她的笑容,想象着她的美好 光是这样就足以沉醉, 比起美酒更让自己无法痴迷。 这里可以想象一下里德尔说这句话的时候 内心在想什么 一定在想象回忆一个梦一般美好却不曾发生过的画面。 (2) 这段剧情有番外 甜。 HE。 第125章 这次特殊仪式不是在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而是就在这个花园里,两人坐在草地上顶着月光沾着露水,海莲娜拿着一个银质的杯子盛着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弗莱塔听傻了,头皮有点发麻:“海莲娜你真的要吐口水啊,那多不好啊……” 海莲娜面无表情,突然开始嚎啕大哭。弗莱塔吓了一跳,就看见她拿着杯子接眼泪。 弗莱塔:“……” 海莲娜越哭越伤心,像是想起了很多事情,要把自己的委屈全哭出来,哭声里隐约还夹杂着哭喊妈妈叔叔阿姨弟弟一系列的词语。弗莱塔看得有些心疼,心想海莲娜还有弟弟?应该是斯莱特林的孩子吧…… 斯莱特林有后裔这件事情是毋庸置疑的,无论是汤姆·里德尔还是密室的存在,都说明蛇祖的血脉流传了千年。之前弗莱塔一直都觉得没什么,直到他看见了萨拉查和戈德里克的感情……就觉得有孩子这件事情稍稍变得令人有点在意了。 海莲娜哭得打嗝,等到眼泪把挂坠盒浸没,她打了一个响亮的嗝就停下了哭泣,回到了一脸面瘫的样子。 弗莱塔同样面无表情接过那杯盛满月光色的泪水,还特别风骚地举了一下高脚杯:“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 “干你个头。”海莲娜翻白眼,伸出冰凉的手拉住了他,灵魂魔法一瞬间将他席卷。或许是因为这次的介质不是鲜血而是泪水,弗莱塔一瞬间感觉像是沉入了咸腥大海里,悲伤的感觉如同灭顶之灾一般淹没了一切。 …… 弗莱塔用力咳嗽几声,眼前一片月光氤氲,视线模糊极了。等到他能够看清楚时,他仍旧在学校里,几个身穿金红色狮院校服的学生面带紧张和他擦肩而过。 少年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分清楚这些人应该不是他那个时代的人,因为除了校服以外,其他一些细节的穿衣风格和一千年后有明显的不同。弗莱塔愣了一下跟上去,就听见那几个格兰芬多在交谈着,声音带了明显压抑的愤怒。 一个黑头发的学生步伐匆匆:“又来了!每次都是这样!为什么我们要在霍格沃兹里每天遭受到这样的危险?” 其中一个女孩听了,气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萨拉查先生明显是偏心,难道我们不是霍格沃兹的学生吗?为什么他总是偏袒蛇院的人?而且那些恶心的爬行类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一位斯莱特林,这实在太过分了!” 一个一年级的男孩沉默了一会儿:“这也不全是萨拉查先生的错……毕竟是我们先惹那些蛇并不小心触及到了它们的……” “闭嘴!吉尔!”那个女孩回过头,瞪了他一眼,“我们有人被蛇咬伤了啊!这个城堡里到处都是蛇类,我们受了伤也得不到重视,斯莱特林先生从来不用力惩罚他的学生,这不是偏心是什么?” 吉尔似乎还想说话,可是这样演变下去会变成一场争吵,原来那个黑头发格兰芬多沉声阻止了他们:“好了,安妮娅,吉尔,我们还是去看看受了伤的同学吧……至于其他的,我相信戈德里克先生会出面的……” 安妮娅听了,低头嘟囔了一声,谁也没听见她在说什么,只有弗莱塔挨她挨得近听清楚了。这个女孩说的是:“戈德里克先生还不知道偏向谁呢。” 弗莱塔站在霍格沃兹的走廊里看着他们走远去了医疗室,按照斯宾教授的魔法史课上说的那样,霍格沃兹四巨头通过一定的机缘巧合汇聚在了一起,他们在外游历了很久之后,因为不忍见有魔法的人凋零世界各地,重新回到了城堡里组建了霍格沃兹。 他们建立起了四个学院,赫尔加小姐性格温和朴实又善良,她的赫奇帕奇学院与四个学院的学生都相处地很好。拉文克劳的学生是标准的学术派,顺承了罗伊娜的性格变得不问世事与世无争,只有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两个性格相反的学院经常有摩擦,蛇祖和狮祖之间经常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 当时弗莱塔上课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后来知道他们的关系以后心里嘀咕,都是求过婚的夫妻,有什么矛盾是不可以通过睡一顿来解决的?可是刚才看了那些人的议论,弗莱塔得承认有时候,矛盾还真的不是什么简单易消除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跑去了蛇院的办公室,果然看见一个绿眼睛的男人正在给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教授作业和魔法。从上一次幻觉中有一个细节让弗莱塔非常在意,因为他们使用魔法的时候居然都没有用魔杖! 萨拉查离上一次弗莱塔见面已经过去了好几年,看上去更为成熟了一些也更加有了魅力,他垂着绿眼睛语气虽然平淡,却耐心地教着几个一年级的孩子使用漂浮咒。弗莱塔靠在办公桌上看着他,不得不为他身上那种疏离又令人忍不住接近的气质而叹息。 “Wingardium leviosa……”一个小蛇生嫩地念出漂浮咒,惊奇地看着小小手心上的羽毛被微风的力量轻轻托起。其他几个孩子虽然也很高兴,但是骨子里的克制和礼仪让他们只是相视一笑,而不是跳起来欢呼。 萨拉查面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赞美他们,伸出手摸了一下那孩子的头,正想说什么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较几年前更为英俊成熟的红发男人,面色深沉地走了进来。 萨拉查看都没有看他,挥挥手让学生们离开。当最后一个短腿小蛇哒哒哒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戈德里克终于没忍住,声音沉重地说:“……萨拉查,学院里不能再有蛇了。你的那些蛇类正在不停地伤害我们的学生,这样下去孩子们会有危险。” 他一开口就是如此直接,不像是商量,而像是忍了很久以后才爆发的一种诘问。萨拉查眼睫颤了一下,抬起眼来的时候瞳孔里没有波澜,死水一般看着他:“你知道我不会答应,只要我还在这里一天,我的家也就是它们的家。我不可能把我的家人赶出去。” 他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弗莱塔明显感觉戈德里克心情又坏了几分。他深吸一口气,眼里有些血丝:“它们这些爬行类是你的家人,那我呢?一直以来,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萨拉查看着他轻轻皱了一下眉,像是不想和失去理智的他讨论这个话题:“戈德里克,够了。” 戈德里克听到他这句话似乎有些心如刀割,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下,好让自己的心不那么难过:“如果想让我停下来你至少得给我一个说法,而你从来没有给过我一个正确的答案。萨拉查,尊敬的领主大人!其实在你心里一直有一层傲慢与偏见,你习惯用你固有的标准看所有人,你瞧不起一切,自视高贵,骨子里注重出身,歧视他人!” 萨拉查也是被他说得动了火,然而他生气不会跳起来吵架,而是坐在那里让心中的愤怒灼伤自己。他盯着他看:“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 戈德里克深吸一口气,有些发抖:“我们在世界各地收学生来霍格沃兹,只有你,你的斯莱特林学院里所有学生都是出生尊贵养尊处优的贵族巫师,他们自诩血统高贵矜持无比,光明正大地凌驾在别人头上。你甚至从没有给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的学生应有的作为老师的态度,你鄙夷着所有从外邦前来因斯图克领地求学的外地人……” 萨拉查没有反驳,弗莱塔却站在边上看着他桌子底下的手已经握得发白,他的脸色平静极了:“……你继续。” 戈德里克看着无动于衷的他,心里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绝望感,这个红发的成年男人一瞬间看上去就像是一头瞎了眼睛,只能不停乱撞给自己不停添加伤痕的野兽:“萨拉查……你告诉我,血脉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萨拉查在一片凝滞的沉默中,沉重地点了点头。 戈德里克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努力让自己声音不要听上去那么挫败,让自己看上去不要那么没用:“……那你一直推拒我,是因为我出生不够尊贵,你在歧视我吗?” 萨拉查愣了一下,脸上的镇定一瞬间破裂了。他猛得抬头想站起来说什么,但是戈德里克已经失望透顶,不再愿意听他说话拉开门大步从办公室里走了出去。 萨拉查本想追一下他,但是却不小心绊到了一下桌子角,吃痛的同时桌子上的文件全撒在了地上,一片狼藉。弗莱塔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心疼极了,下意识想去帮蛇祖大大收一下东西,但是萨拉查轻轻挥挥手,强大的魔力就将一切复原了。 魔法能够它们恢复原状,但是最高深的魔咒也不能修补人心。 斯莱特林先生叹了一口气,也许是觉得心里闷极了,想找人说说话,沉默了一会以后也推门出去了。 比起千年以后的霍格沃兹学院温柔地一塌糊涂的感觉,由城堡改建过来的学校这时候还脱离不了一些奢华的气息。弗莱塔和跟屁虫似得跟着萨拉查顺便好好欣赏了一下年轻的学校,心里顺便就在想:看了之前的争吵,他才不觉得萨拉查有哪里不好了!反正他们斯莱特林各个很好,要是他弗莱塔·希尔和学长吵起来了……那肯定是他先噗通一下跪着道歉! 反正学长如果是对的,他要听他的!如果学长错了的话……大胆!跟着学长还有错的吗! 弗莱塔心里念着学长的好,念着自己学院的好,越想越开心,巴不得现在就抱着蛇祖的腿感谢他创造了一个这么好的学院!……唔,看着这条路,萨拉查大人好像是要去找罗伊娜祖奶奶? 此时罗伊娜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她给海莲娜穿好衣服,正在为她梳头发。 海莲娜这个时候已经六七岁了,翘着小嘴巴,声音俏生生地:“妈妈!” 罗伊娜明显是刚刚放下了手头儿工作来照顾女儿,她有些心不在焉,随口应了一声:“嗯,怎么了?” 海莲娜一张小脸认真极了:“妈妈你一定要,好—好—爱—我!”(1) 她说得严肃极了,就想是在发誓一样。然而罗伊娜满心都是刚才自己手里的学术论文,脑子里不停地在思考如何配平那个药剂等式,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她随口答应了一声便将自己的女儿抱起来,匆忙把她放在门外就关上自己书房的大门,好好的研究了起来。 六岁的海莲娜头发都扎歪了,愣愣地站在门外。从记事起,她妈妈就没有给过她过于热切的关怀,罗伊娜一直将自己全部的热情投入在学术研究之中,靠近优秀学生讨论知识的时间已经超过陪女儿的时间。 小海莲娜看着结实合上的大门,伸出手想去捶一捶,可是肉乎乎的手还没碰到门就缩了回去。她愣愣地喊了一声:“妈妈?”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突然她觉得委屈极了,小小的孩子靠在门边上,像只受伤的奶猫一般抱着膝盖呜呜哭了。她不敢哭得大声,生怕吵到别人。 萨拉查站在那里看着哭泣的海莲娜,许久以后才走上前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海莲娜一双浅蓝色的眼睛像是破了洞的水球:“妈妈……妈妈不爱我……”萨拉查拍拍她的背给她顺气。听着她哭声越来越弱,最后哭累了睡在自己怀里。 弗莱塔觉得心疼极了,很想告诉她,不是的,你妈妈很爱你的,她只是忘了如何去表达,她真的很爱你的啊,她为了你连生命都可以不要……然而这些话却无法说出口,造成海莲娜心中的执念和恨意在她死了以后都没有办法消散,足足持续了一千年。 萨拉查估计没好意思打扰学习狂学习,抱着小女孩回房间,给她抬手盖好了被子。看着海莲娜嫣红的眼角,他沉默了很久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弗莱塔觉得这日子过得真他妈操蛋的……但是更他妈操蛋的还在后背。 蛇怪帕尔修斯游走了进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它并不能让人石化。它低声嘶嘶:【主人,戈德里克谷主离开了因斯图克。】萨拉查甚至连蛇语都忘了说直接说的英语:“戈德里克走了?他去哪了?” 帕尔修斯看了他一眼:【去了戈德里克峡谷,那里似乎发了瘟疫,他作为谷主接到消息就立刻走了。】弗莱塔看萨拉查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绿眼睛突然一下睁得大了一些。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他走了,他回去了。 万一戈德里克不回来了呢?那他要怎么办? 萨拉查由衷地恐惧起来,全身都在颤抖。此时所有引以为傲的冷静都在这种可能性面前互为了泡影。他站起来往外疾步走出,越走越快甚至跑起来,他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过。 他想他一定要去告诉他,他从来没有嫌恶过他,从来没有,一次都没有…… 可是弗莱塔看到了,别说追上戈德里克,萨拉查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找到。少年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角,想告诉他,无论多远的距离对于巫师来说也只需要一瞬间就可以到达。在魔法的幻影移形下,没有什么地方是到达不了的。好了,别追了你没有机会的,也别等了。 那大概是千年来唯一一次斯莱特林跑去追格兰芬多的历史。弗莱塔被学长甩下无数次,无数次死皮赖脸跑去追他的经历加在一起,都不如这一次令人觉得沉重。难怪格兰芬多决不能和斯莱特林在一起,世界观不同,拉下一方的人格去妥协另一方,对谁来说都是一种痛苦。 第126章 戈德里克是五年以后才回来的。因为谷内的事情层出不穷,有时候只能寄回一些书信,然而全部都没有回音,那些信就像是石头沉入了大海。 他回来的时候城堡里的蛇少了很多,蛇的寿命本来就不长,在萨拉查少了精力的照料下,那些蛇类自然渐渐减少了。 萨拉查精力减少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有孩子了。那个孩子名叫阿瑞尔·斯莱特林,几乎就是萨拉查喝错了魔药的缩小版。一双浅绿色的眼睛像是薄荷一般清亮,嘴角处有一星点小小的痣,看上去显得有点嘴馋,整张脸精致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眼。 阿瑞尔是戈德里克看过最好看的孩子,但是当他看见他的时候,红发男人立刻面色苍白,目呲欲裂。萨拉查看也不看他,将自己的儿子抱在怀里,他眼里只有阿瑞尔,像是已经拥有了最珍贵的宝物。 戈德里克站在那里好久,感觉全身都麻痹了。阿瑞尔不像他父亲那么冷淡,学校里有戈德里克的画像,格兰芬多的哥哥姐姐们也经常提起这个英勇的院长。他今年才三四岁已经聪慧到不像话,从萨拉查怀里跑下来,笑着叫他:“戈德里克叔叔。” 戈德里克像是又被那句叔叔刺了一下,他看着萨拉查的孩子,这个所谓真正的亲人,他身上流着纯正优越的血脉,是他喜欢的人所出但是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阿瑞尔是想抱他一下的,但是戈德里克没有这个心思,他像是遭到了世界上最痛的背叛,嘶哑着嗓子:“这是你和……谁的孩子?” 萨拉查冷眼看着他,像是五年分离的时光让他彻底冷了心。他走过去把阿瑞尔抱起来离开:“关你什么事?” 这句话如同刀子一样捅了戈德里克一下,让他感觉心里一片血肉模糊。 弗莱塔站在边上看着他们互相伤害也是觉得有些日了西里斯,他清楚地知道阿瑞尔怎么来的,甚至有些感叹魔法的强大。戈德里克走得第二天,萨拉查就推开了罗伊娜的门,跑去和她这样那样说了,自己想要一个和戈德里克的孩子。 罗伊娜一听觉得很有挑战性,做。最后鹰祖和蛇祖研究出来一个方法。萨拉查生取了自己一根肋骨,放了全身一半的鲜血差点死掉,活割了自己的一部分血肉,最后去洗衣房取了戈德里克一件贴身的内衣,提出他的基因,拿出了一瓶不知道什么时候装了他血的试管,二者不同血脉结合,这才有了阿瑞尔的诞生。 但萨拉查不说,罗伊娜祖奶奶又宅,自己女儿都不见更别说出来解释了。戈德里克会误会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弗莱塔有点心疼他…… 心疼个屁。自己负气跑了五年,回来老婆踹了自己生了个崽,你能怪谁,谁让你鲁莽呢?放着家里这么好的老婆不要还敢回老家? 弗莱塔叹口气,突然觉得头上灯泡一亮。这个生小孩的办法可以啊!好像就是疼了点,当时看斯莱特林大大命差点没了。不过大风险也有回报啊!弗莱塔越想越开心,这个脑回路太大的二百五,已经开始想日后自己的孩子是叫阿布拉克萨斯·希尔好,还是奥斯顿·马尔福比较好。 阿瑞尔被萨拉查抱在怀里,从他肩膀上探出一双浅薄荷绿的圆圆大眼睛去看戈德里克,脱口而出一段蛇语:【爸爸。戈德里克叔叔为什么看上去好难过?】弗莱塔暗叹这孩子实在太聪明和敏感,他之前说的是英语,现估计是意识到了大人之间有什么事情发生,小孩子这才用蛇语怕别人听到,小声地问了这一句。 萨拉查摇摇头:【不知道。】 阿瑞尔想了想,抱着他的脖子笑了。萨拉查看他:【你在开心什么?】阿瑞尔声音稚嫩轻快,笑起来嘴角一星点的痣漂亮极了:【因为我感觉到爸爸很开心,爸爸开心阿瑞尔就好开心。】萨拉查沉默了一下,抱紧了他。阿瑞尔趴在他肩膀上玩手指,心想他爸爸为什么心情好,是因为戈德里克叔叔来了吗?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和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关系越来越差,见面大多都是冷战,萨拉查直接就当没有这个人。时间久了戈德里克越来越烦躁,关于学校教学很多时候都和萨拉查意见不一样。萨拉查喜欢根据不同的人上不同的课,将学生们分类对待,这样才能照顾到每一个人。戈德里克认为应该一视同仁,每一个学生都应该平等。 有时候吵架吵火了,赫尔加在旁边拉都拉不住,戈德里克看上去很想和对方拼命,当然也只是看上去,比不上萨拉查直接动手狠。 戈德里克总是被打的鼻青脸肿还忘了还手,当时眼睛血红,气得喘粗气。晚上吹吹冷风又清醒了,轻手轻脚跑人家房间里去想和人家睡,结果一掀开被子发现老婆正抱着小孩睡得已经死沉,根本没给他留位置。他看了看,火又上了心头,直接转身走了。 阿瑞尔机敏,人走了以后才抬起头来揉揉眼:【爸爸?】萨拉查闭着眼睛把他的头按下去:【睡你的。】弗莱塔看得不停在叹气,觉得这种互相折磨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但是目前的情况都是格兰芬多占下风,斯莱特林抱着孩子吃穿不愁,气人方面逐渐变成一把好手。 弗莱塔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既然如此,那当初蛇祖是为什么会离开霍格沃兹,甚至到死都没有回来呢? …… 阿瑞尔逐渐长大,弗莱塔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小孩子。不仅长得漂亮,特别听话懂事还聪明,对魔法的掌控力与生俱来,别的孩子还在识字的时候,他已经可以抱着厚重的魔法书去请教父亲和罗伊娜问题,说是天才都不为过。 萨拉查·斯莱特林总是冷着一张脸,而阿瑞尔·斯莱特林正好是与他相反的阳光。没有人会看着他不被触动,感叹世间的美好。 等到他六岁的时候已经可以在士兵的牵引下骑着白马,行走在因斯图克的领地里。赫尔加给他做了一件小小的白斗篷,斗篷兜帽有点大,当他扬起脸费力地去看人的时候就像是一颗小小的蘑菇或者是一只可爱的幽灵。 很多行人都被他萌到了,蹲下来给他一个果子或者一小块饼干。阿瑞尔也不仗着自己是领主的儿子就多矜贵,每次得到东西就努力地抬起头来向别人真诚道谢。后来有人看出他的身份,便惶恐地送了他一整篮子的水果。 阿瑞尔先是愣了一下,也没有推拒就收下了。他将自己的白斗篷解下来,上面昂贵的银线在阳光下发亮。他郑重又坚决地把斗篷送给了那个给他水果的人作为交换,挥挥手和他道谢,被士兵带上白马回了霍格沃兹城堡。 阿瑞尔才六岁,拎着那一篮子水果也吃力,但手都被勒红了也没叫别人帮忙。他走进了厨房,果然看见赫尔加·赫奇帕奇又在钻研好吃的美食。 阿瑞尔:“赫尔加,我回来啦!” 赫尔加已经从少女变成了一位妙龄的女郎,抬头看他,笑了:“小领主,我给你做的斗篷哪里去了呀?” 阿瑞尔将水果提了提:“换成好吃的来找赫尔加了呀!” 赫尔加一听大喜,接过篮子数了数,弯腰拥抱了一下他:“晚上给你和海莲娜做水果派,好吗?” “好啊!”阿瑞尔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赫尔加吃一些,我不吃,给我爸爸留一些。剩下的做成果酱,给学校里的哥哥姐姐们都尝一些。” 赫尔加的手艺非常好,做出来的美食没有人不喜欢。难为阿瑞尔这么小还抵抗得住诱惑,还想着给别人留。赫尔加心地善良,内心也是这么想的,她也在阿瑞尔小脸上亲了一下:“好的。” 阿瑞尔微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再给戈德里克叔叔留一些。” 赫尔加眨眼,笑眯眯:“为什么啊?” 阿瑞尔坐在灶台边的椅子上晃小脚:“我觉得,我爸爸喜欢他。” 赫尔加也跟着坐下,没有说出你才六岁知道什么是喜欢的话来。她撑着脸,仿佛还是当初那个少女:“我也觉得。那你喜欢他吗?” 阿瑞尔用力点点头:“喜欢!”想了想又真心地说,“我还喜欢赫尔加!” 赫尔加开心:“我也喜欢阿瑞尔。” 晚上的时候阿瑞尔拎了一个篮子去找萨拉查了,里面装着一份水果蛋糕。晚宴的时候新鲜的水果酱让四个学院的学生都很喜欢,今年已经十一岁刚上学的海莲娜都多吃了一些。但是萨拉查像是不喜欢这样人多的聚会,一直都没有出现。 萨拉查看见是他,原本正在批改论文的手顿了一下,露出一点温和的表情对他伸了手。阿瑞尔走过去抱了他一下,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萨拉查:【手里拿着什么?】 阿瑞尔把水果蛋糕拿出来,萨拉查倒是惊了一下,随即摇摇头:【你吃吧,我不喜欢吃甜食。】阿瑞尔聪慧近妖,他脑子里转了一圈没有直接劝他吃,而是说:【这是戈德里克叔叔让我带给你的。】一听是他的名字,萨拉查顿了顿,皱了眉:【他为什么不自己给我?】阿瑞尔笑着抱着他说:【因为他不好意思啊,他说今天是爸爸的生日,怕他来了会让你更生气,就让我代替他来给你送一个蛋糕。你要是吃下了,就是原谅他愿意理他了。】弗莱塔在一边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这孩子简直成精了,戈德里克虽然是记得萨拉查的生日,但是什么时候让他送蛋糕啦? 阿瑞尔心里想,爸爸喜欢戈德里克,却又总是和他吵架,若是能够让爸爸开心一些就好了。他看见自己父亲明显沉默了,也不再说蛇语,小心翼翼地换了人类的语言:“爸爸,我觉得戈德里克叔叔不愿意见到我,为什么?是因为阿瑞尔说蛇语吗?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听见自己乖儿子这么问,别说萨拉查,弗莱塔听得都心疼了。萨拉查心里针扎得难受:“没有,你不要乱想。” 阿瑞尔手脚并用爬到他身上,跪在他怀里直视他的眼睛:“爸爸,我觉得,戈德里克叔叔偷偷地还是喜欢我的。” “为什么?”萨拉查一愣。 “那天我在院子里睡午觉,他从外面回来了看到我,低头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阿瑞尔撩起刘海给他看位置,“他还在我身边放了一个小金球,会飞的!我好不容易抓着它让赫尔加给我穿了一条链子。” “他吗?” “嗯!” 阿瑞尔从领口扯出来,弗莱塔看见那是一颗金色飞贼。那个时候戈德里克刚刚将自己家乡的运动魁地奇带到学校里,一套魁地奇的球具只有一个金色飞贼,算得上是很贵重的东西。小金球现在被穿过了一条银链子,挂在了小孩子幼嫩的脖子上。 萨拉查看着那颗金球不说话,感觉眼睛被那金色灼伤了。许久以后他把头埋进儿子小小的肩膀上,抱着他深吸了一口带着水果香甜的气息:“……是啊,他的确应该喜欢你。” 阿瑞尔笑了:“真的吗?” 萨拉查不再瞒着孩子,他如释重负地告诉他:“因为你是用他的血做成的,虽然他本人不知道,但是你是我与他的血肉融合诞生的,你应该爱他,他也应该爱你。”他顿了顿,“他不会不愿意见你的,你去叫他一声爸爸,好吗?” 阿瑞尔整个人都傻了,张着嘴没反应,嘴角一点痣像是偷吃留下的印记,可爱的同时又让人觉得想笑。突然问:“那,我叫他爸爸的话,我该叫您什么呀?” “……”萨拉查一脸冷漠,“你叫我父……” 阿瑞尔眼睛一弯,笑容温柔:“我知道了,就像海莲娜姐姐叫罗伊娜阿姨那样,妈妈!” 萨拉查:“……” 阿瑞尔:“妈妈!妈妈妈妈!” 萨拉查捂着他的嘴:“我要打你屁股了,阿瑞尔小朋友。” 那天晚上,萨拉查抱着阿瑞尔半天睡不着,睁着眼睛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寂寞。自从建立学院开始自己很久没有离开过这里,他突然怀念起了过去和三位朋友一起游历四方的经历。那时是他第一次离开因斯图克,但是身边有了某个傻缺,真的一点都不害怕紧张。 ……对了,当时他怎么说来着。好像自己只要嫁给他,他就会带他去戈德里克峡谷,回去他的故乡?那里好看吗?戈德里克出生的地方是长什么样的?萨拉查越想越好奇,心里像是被猫在不停地抓,他就这么想着直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萨拉查给阿瑞尔穿衣服,看着他带在胸前的金色飞贼,突然之间就下了一个决定。 在阿瑞尔走了以后,他开始挥挥手收拾自己的行李,将自己和阿瑞尔的衣服收拾好,装进箱子里用缩小咒放入口袋,跑去找了赫尔加。 萨拉查急匆匆说:“赫尔加,赫尔加!” 赫尔加在做饼干,抬起头来:“什么事,领主?” “学校交给你,我要出门旅游了!和戈德里克一起,带上阿瑞尔,去戈德里克峡谷再去海边,把以前没去过的地方都转一遍!”萨拉查难得这么开心,平常冰霜一般的脸也露出一个浅浅的笑颜。 赫尔加先是有些吃惊,随即笑了出来:“那很好啊!” 萨拉查语调轻快:“等我们回来,你要和罗伊娜迎接我啊。” 赫尔加好脾气:“是是,领主大人。 ” “你有什么想要我带给你的吗?”萨拉查觉得忘记了一些事情。 “没有啊。”赫尔加摇摇头,“不过你和戈德里克说了这件事吗?今天早上他还组织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举行魁地奇学院杯呢?看上去不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啊OAO?” 萨拉查一愣:“我忘了和他说了……该死,我怎么和格兰芬多一样鲁莽。我现在就去告诉他,我走了啊,赫尔加!” 赫尔加好脾气摆摆手:“是是,领主大人。” …… 阿瑞尔早上起来打了个哈欠,想起昨天晚上爸爸……额不,应该是妈妈和他说的话,心里一片光明。他想着日后可能会有两个人一起爱自己,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现在立刻就去找戈德里克,叫他一声爸爸,让他好好喜欢自己! 小斯莱特林开心地跑了,在路上遇见几个学生姐姐向她们问了一下戈德里克在哪里,得知在球场以后他礼貌地道了谢,赶忙跑了过去。 自从戈德里克将魁地奇和飞天扫帚带到霍格沃兹球场上来,规则简单粗暴,就引起了学生们的热烈喜爱和推崇。学生们课后放学都会球场上玩,今天还举行了一次比赛,许多学生都跑去观看。一时间球场外居然没有什么人,这也就让阿瑞尔一个六岁的孩子居然轻易地走进了球场里。 “爸爸!”阿瑞尔愣了一下,“爸……” 他只是听闻格兰芬多院长在球场,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直到走进球场才发现这里有很多人。 阿瑞尔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惊讶了,此时正好一个格兰芬多的击球手将疯狂的鬼飞球击飞了出去。鬼飞球本来不会刻意攻击他人,除非受到强大的外力影响,不受控制地偏离原来的方向。 那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阳光刺眼。阿瑞尔·斯莱特林茫然地抬起头,瞳孔突然之间收缩成了一点。 …… 萨拉查怀着心里的喜悦和期待,他几乎迫不及待要去找到戈德里克,告诉他自己其实只是一直在生气而已,他还是喜欢他的,他还是爱他的,他离开的五年里他没有一刻不在思念他! 他要去告诉戈德里克,他愿意和他走,走得远远的去哪里都可以,他在心里早就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路上正好遇到了海莲娜,心情大好的萨拉查牵着海莲娜的手拉着她,也不顾她说什么就牵着她往球场跑。 他来到魁地奇的入场口,打算站在暗处寻找到那个红发的爱人。 然后,他看见了白衣的阿瑞尔站在他面前不远处。 同一瞬间,鲜血飞溅,刹那如绽开的花朵。 萨拉查怔住了,被星星点点的朱红溅上了皮鞋边。耳边是海莲娜崩溃恐惧的尖叫声。 阿瑞尔倒在地上,头骨打破脑浆流了出来,视线一片血红,感觉身体轻到没有重量。他脊椎骨被打断脖子不正常扭曲,瞳孔涣散地看着自己最爱的人,说的最后一句话如同哭泣,“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小斯莱特林不会死,放心 不然里德尔怎么来的。 * 前文弗莱塔问海莲娜怕什么 她说怕扫帚,怕魁地奇 因为看见过小孩子被打死过。 这是个伏笔。 现在写出来了。 阿瑞尔啪得一下脑浆都被打出来了 但是好像没什么人在意过啊 挠头。 * 关于阿瑞尔的瞳色。 导演:他爸什么颜色的眼睛。 我:不知道。 导演:你写的你不知道? 我:既然是红发的,应该是蓝眼睛吧? 导演:哦,那孩他妈什么颜色的眼睛? 我:绿色! 导演:那就薄荷绿吧。 我:? 导演:蓝不蓝绿不绿的颜色,看上去清新温和。 我:中! * 关于阿瑞尔嘴边的小痣。 我:要凸显红颜薄命,眼角泪痣怎么样! 导演:那只是小孩子啊,要什么泪痣! 我:啊? 导演:玛丽苏小说才会用泪痣勾引人啊! 我:那,眉心? 导演:那个是修仙小说。 我:那你说点哪? 导演:我给你在脸上点点看试个妆吧。 我:哦。 然后我被点了一脸麻子…… 我:你驴我呢! 导演:等等,就这个,嘴角下一点这个可以,看上去像是刚吃了豆沙包。 我:中! * 关于阿瑞尔的圆脑袋白斗篷…… 你们玩过刀x乱舞吗, 里面的有个披麻戴孝的, 有人认识吗…山姥切… 那个赝品还挺萌的呢 反正这小朋友是集齐了我的萌点…… 讲真 要不是怕你们嫌弃篇幅太长 我是要写一两章关于他多可爱 萌到吐血的梗和事迹 来表达我对正太的热爱的。 … 罢了, 梗就留给弗莱塔他儿子吧。 孩儿的名字已经想好 就叫他【哔哔哔哔】 第127章 弗莱塔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他全身颤抖跑过去,念起了自己家里祖传的回灵返生术,这个魔法需要付出很大代价,只要是人还有一口气活着就不会死。可弗莱塔已经忘记了这是一段不可以被改变的历史,红着眼在阿瑞尔身边吟诵着咒语,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然而阿瑞尔确实已经死透了。 小小的孩子闭着眼歪着头,就如他生前那么温顺。萨拉查抱着他染了一身的血,他绝望地叫了一声,抬起头来碧绿色的蛇瞳旁眼白变得血红,抬手就把那个名为吉尔的击球手隔空给掐死了,强大的魔力令整座城堡都在颤抖,他要将这里所有人全部杀死! 然而却有人阻止了他,戈德里克面色惨白站在他面前抓住了他的手,眼睛同样是通红的,他似乎想和萨拉查说什么,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他只是凭借着勇气站在他面前,看见萨拉查怀里抱着的小小的尸体,突然有一种痛到骨子里的感觉,像是连着的血脉生生被割断了一样。 萨拉查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恨过这个人。他把手抽出来一个耳光打了上去,戈德里克没有躲避,头被打歪嘴角硬生生被打出血来。那是一个男人全力的一掌,戈德里克只觉得嗡地一声,半边脸都没有了知觉。 萨拉查抬起手要给他第二个耳光,戈德里克握住了他的手腕。 戈德里克眼睛血红,痛到无法呼吸:“萨拉查……”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萨拉查发疯一般把手扯出来,声音凄厉,眼神如同恶鬼:“你不要碰我,贱奴!” 戈德里克被狠狠地中伤了,眼里不受控制掉下眼泪来,一双眼睛盯着他看:“萨拉查……斯莱特林!” “卑贱下奴!给我滚!你怎么配直呼我的名字?你在的地方我一辈子都不要出现,你的学校我不住,你的感情我不要!脏!”萨拉查残忍地看着他,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抱着自己已经死去的孩子,说出最恶毒的话,“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你,我以我的名字诅咒你,我的斯莱特林,你一辈子高攀不起!我的传承者,永远与格兰芬多为敌!” 弗莱塔看着他下了这样的毒誓,几乎震惊了在场所有人。然而萨拉查真的如同他说的那样,抱着阿瑞尔的尸体急匆匆地从这里离开了。没有人敢跟上去,只有弗莱塔哭了满脸的眼泪,一直跟在蛇祖背后。 萨拉查抱着阿瑞尔,刚死去的人血液还没有流干净,斑斑驳驳在地上撒了一路。他来到拉文克劳的办公室,狠狠地拍门。 “罗伊娜!!”萨拉查绝望地大叫,“罗伊娜……罗伊娜!” 罗伊娜·拉文克劳已经在里面不吃不喝地研究了好几天,此时好几个晚上没睡的她满面疲劳,可是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她也立刻震惊了,看着萨拉查满身鲜血抱着阿瑞尔,她也失去了镇定。 “萨拉查……你冷静些……”罗伊娜平时不近人情的声音也带了些颤抖,“没事的……孩子以后还会有……你别……” “罗伊娜,没有了,真的没有了……”萨拉查双眼无焦距地看着她,“我知道你擅长灵魂学说,也知道你在研究永生。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黑魔法也好,灵魂交换也好……请你救救我唯一的亲人……” 罗伊娜皱紧眉看着他,似乎想劝说他什么。但是这个人的目光已经是那么绝望,整个人像是已经死去一般,她明白无论她说什么也再也没有用了。 萨拉查打开了霍格沃兹的密室,抱着阿瑞尔的尸体和罗伊娜一起走了进去,因为下面要进行的事情极为隐蔽和危险。 斯莱特林先生叫来了帕尔修斯,亲吻了一下它的额头,下了一个诅咒:“……以你的眼睛,宣泄我的愤怒与怨恨。替我守卫这里,替我铲除一些不该出现在学校里的人,替我将他们冻结,替我把他们石化……” 帕尔修斯蛇怪的眼睛睁大了一些,瞬间变得像照灯一般炽亮。它觉得有些悲伤,蹭了蹭主人的脖颈:【萨拉查,我爱你和你的孩子,永远遵守你们所有的命令,为你守在这里。】萨拉查看着帕尔修斯闭上眼环绕在他们身边,亲吻了一下阿瑞尔冰凉的面颊:“开始吧。” 罗伊娜手心朝上,捧着冠冕念了一句咒语,重新在自己的头上带好。她站起来,长长叹息一口气浅蓝色的眼睛里眼神有些空灵,她走上前,抚平了尸体身上的伤痕,阿瑞尔头上的伤疤开始消失。 她拿出一口坩埚,开始绕着它行走,强大的女巫念出咒语,将许多不同的药材丢进锅子里,萨拉查将阿瑞尔放下,走上前脱下了上衣,在自己身上割出大大小小许多深可见骨的口子,血液开始源源不断地流进锅里。 罗伊娜说:“要做到这件事情,我们需要一根足够强大,蕴含一个巫师所有魔力的魔杖,保持魔力持续输出。” 她在密室里捡起一根蛇骨,蛇骨在手心中削化成一根小手臂长短的苍白骨杖,罗伊娜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魔力灌输了进去。此后足足百年里,直到她死亡为止魔力也没有到达过巅峰状态。她更习惯于坐在书桌前,拿着纸笔学习。 萨拉查血流不止,几乎快要死去,因为魔药的存在他才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晕阙。让人复活或者永生,这是最恶劣最不可能的魔法,属于魔法的绝对禁区。 罗伊娜告诉他,如果想要人复活,那么就需要付出生命为代价,灵魂也会在那个人复活的同时彻底消散不可恢复。并且由于黑魔法的缘故,复活回来的人也不会是原来那个人了,支撑灵魂死去不散的只可能是怨念,活过来的人将会变成十分可怕由恶念支撑的怪物(1),会是最邪恶的存在。 萨拉查听不到这些,他目光涣散看着自己的血不断从身体里流出。一道伤口凝结了就再割一道,直到坩埚里的药水变得血腥浑浊,他才微微动了一下。 坩埚里的药开始煮沸,随即开始快速干涸。当水全部烧干以后,罗伊娜从锅底捡出一块石头。那是名为复活石的东西。她看着这块黑魔法的结晶产物,手心都在颤抖,像是为这个成功了的实验兴奋,又像是感觉到恐惧。她将复活石变为一枚戒指,递给了萨拉查。 萨拉查接过,牵起阿瑞尔的手将戒指戴了上去。戒指太大,现在只能戴在他大拇指上。等到阿瑞尔长大了,就可以一直戴一辈子不离身。 罗伊娜做完了自己该做的,将魔杖放在阿瑞尔身侧,看着萨拉查抱着阿瑞尔坐在那里,心里一片空寂。萨拉查没有看她,只是抱着孩子开始一句句喊他的名字,复活石已经戴上,生命代价已经付出,剩下的就是将死者的灵魂喊回来了。 弗莱塔一阵揪心,他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去怪谁才好。 怪戈德里克吗?他又做错了什么?明明是萨拉查一直在伤害他,他一腔热情只爱着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却没有给予他身为爱人同等的关心和应有的重视。怪萨拉查吗?他性格就是这样,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来,性格偏执到不愿意去承认自己的脆弱。 谁都没有做错,但是谁又都遭到了灭顶般的惩罚。 戈德里克因为过于鲁莽而失去了谨慎,他没有细致地去理睬这一份感情,萨拉查忽略了人心的脆弱,失去了所有信任。 如果从一开始就有所不同,结局会不会改变? …… 阿瑞尔醒来的时候,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耳边是自己父亲沙哑到流血的声音。 萨拉查不眠不休,喊了他四天五夜,直到第六天清晨,终于换来了他睫毛颤抖打开了眼睛。 随着他活过来,萨拉查感觉自己的生命开始离开,这是代价,谁也没有办法逃离。阿瑞尔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是由复活石重新醒来的生命本来应该变成最邪恶的人,生命中无数恶念会不断放大……可是一个六岁的孩子,灵魂里能有多少坏的东西?此时的阿瑞尔,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 阿瑞尔看着萨拉查,伸出手摸摸他的脸:“妈妈?” 萨拉查沉默着不说话。 阿瑞尔脸上茫然,声音虚弱漂浮:“妈妈……爸爸呢?你又和他吵架了吗?别吵架……你会伤心……” 萨拉查抱紧他,垂下眼睛,深深呼吸他身上的气息。他终于无法控制自己的悲伤,突然大哭了出声。开始有鲜血不断从嘴角流出。 阿瑞尔抱着他:“妈妈,不哭,我在。” 萨拉查将孩子抱在怀里,不断的亲吻他的头发他的脸颊。最后牵起他的手,颤抖的吻落在他的十指尖上,鲜血就顺着阿瑞尔的指尖流进他的手腕里。 (2) 他扯过地上一张帕尔修斯褪下来的蛇皮,用鲜血在上面画了好几个符号,变成了一件斗篷。他把斗篷披在阿瑞尔身上,看着他消失了身形,抵着他的额头,在最后的时刻里萨拉查视线有些涣散。 “我……”他的声音渐渐消失,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我爱你。” …… 戈德里克发了疯地在全世界找人。 他没日没夜地耗尽自己的魔法,付出一切代价去寻找萨拉查和他的孩子。戈德里克跋山涉水,回到过戈德里克峡谷,路过海边,他没有去观赏那些风景,只想要那个离开了城堡的人回来。 最后他在一个暴风雨的夜里回到了霍格沃兹,推开了赫尔加的房门。 赫尔加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用一盏油灯勉强点亮了黑暗的房间一角,棕色的眼睛熠熠生辉。她开始用丝巾擦拭一个金子做的杯子,认真极了。 戈德里克变得不像是自己了,像是活生生被切掉了一般的灵魂与生命。他用剑指着赫尔加:“萨拉查和阿瑞尔人呢?他们在哪里?” 赫尔加看着杯子不说话,她不会说谎话,但是她的忠诚也让她不想做出违背命令的事情。 戈德里克看着她,声音近乎央求:“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求你告诉我……” 赫尔加低头擦着金杯,在黑暗的房间里,面容有些不清楚。 “赫尔加·赫奇帕奇!”戈德里克看着她。 赫尔加擦杯子的手一停,还是说了:“想要见到领主大人,除非你去死。而阿瑞尔,他永远都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你永远找不到他。”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眼里也没有刻薄的感情,倒是看上去无比真诚与悲伤。戈德里克转身离开关上了门,但赫尔加知道,他的性格注定了他勇敢与不放弃,他的全部余生都会在寻找里渡过。 直到他离开了,赫尔加将金杯放在了桌上,对着角落里一笑:“好了,别躲啦,出来吧。” 阿瑞尔将隐形衣从身上脱下来,他手里拿着接骨魔杖,抬起头来时,精致漂亮的脸依旧如往常一样,但是一双薄荷绿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漆黑,带着不详与邪恶。 阿瑞尔看着戈德里克的离开的背影:“他要去哪里呀?” 赫尔加:“他要去找你啊。” 阿瑞尔趴在桌子上笑了,魔杖在桌子上敲啊敲发出声响:“那我就偏不让他找到,我看着他从我身边经过,看他一直一直找我,我喜欢看着他难过痛苦。” 阿瑞尔对着赫尔加说:“赫尔加我饿啦。” 这一幕实在是诡异极了。本该已经死去的人活生生地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在昏暗的室内突然出现,如同鬼魅一般。他笑容干净纯洁,却像是来自于地狱的小恶鬼。 赫尔加将金杯放在桌子上,割破手腕盛满一杯鲜血递给了阿瑞尔。阿瑞尔将杯子捧起将血喝干净,舔了舔嘴角,漆黑的眼睛带着天真的神色:“我喜欢赫尔加!” 自从他复活以后,灵魂深处就渴望杀戮和鲜血,绝对黑魔法的产物注定是不详的,需要付出血肉的代价。赫尔加是因斯图克领地里的臣民,性格太过于仁慈与善良,她的忠诚无法动摇坚不可摧,对于领主和领主的孩子,她甚至愿意付出生命去保护。就像是受了伤也不会去伤害别人,只会默默承受的小獾一样。即便血肉被分食,即便生命不长久,她也心甘情愿。 赫尔加看着他也笑了:“我也喜欢阿瑞尔呀!” …… 弗莱塔全身如同被从水里捞出来,感觉一只手狠狠将他从幻觉里掐了出来。 德拉科的脸色糟糕极了,恨不得打死这个不听话的二百五。海莲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他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睡在地上香得扯呼。 学长怒极:“让你来夜巡,你居然在地上赖死?” 弗莱塔愣愣地看着德拉科,突然眼睛就红了,嚎啕大哭着抱着他。 德拉科吓了一跳,皱眉看着他:“怎么了?” 少年摇头,就是一直哭,最后一抹眼泪,抬头看他,没忍住又开始哭号。他伸手抱住学长的腰,有一种无比庆幸和幸福的感觉。 学长摸摸他的头:“说话。” 弗莱塔:“喵喵喵。” 学长:“说人话。” 弗莱塔:“我、我想给你生孩子。” 学长:“……我打死你。” 弗莱塔惊悚,哭都忘了:“为什么啊?” 德拉科看他,冰霜般的脸上出现一点点笑容:“怕你祸害遗传千年。” 弗莱塔一听,傻眼了。抓着学长慌张:“快!我们得快些!” “我今天晚上就没弄清楚你想干什么。”学长揪他脸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我把海莲娜的回忆看完了。”弗莱塔果然看德拉科的表情立刻又难看了回去,“不不不,我不是八卦别人的私生活,我只是想要复活石。” 德拉科何等敏感聪明,听到他想要复活石立刻明白了他的理由。学长眼神跳了跳,最后声音沉了一些:“然后呢,你知道复活石在哪里了吗?” 弗莱塔认真告诉他:“学长你去年暑假去冈特家搜索魂器的时候,是不是告诉我你什么都没有找到?”(3) “嗯。” “找遍了所有的东西,包括冈特家的祖传戒指?”弗莱塔皱眉盯着他,“那就是复活石,由萨拉查·斯莱特林所造,传给儿子阿瑞尔·斯莱特林,遗传了一千年的一个祸害。” 学长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复活石和斯莱特林有关系?那么,黑魔王也是复活石的遗传者和拥有人?” 弗莱塔显然还没想到里德尔身上去,听到这句话突然跳起来:“复活石绝对不能落到伏地魔手上。那是个极大的祸害,有了复活石以后他会变得非常可怕。那块石头是黑魔法的产物,能够将灵魂彻底染黑。” “那么有了复活石以后,他会有复活的机会吗?”德拉科沉吟了一秒钟后问。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的确有,代价是别人完整的生命和血肉。”弗莱塔想了想,“哪怕复活了,那个人虽然也能够长大存活,但是骨子里的邪恶会让他需要不停地嗜杀嗜血。” 弗莱塔顿了一下:“如果是你的话……学长你会使用复活石吗?” 德拉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但是却很肯定地立刻摇了摇头。 弗莱塔有些意外:“为什么?” “世界上心甘情愿付出生命让我死而复生的人就那么几个。”学长看着他,“哪一个我都不舍得。” 作者有话要说:  (1) 这个设定我写得还是挺开心的 但是写完了觉得有点即视感 为了怕有人说我抄袭借鉴先说一下 这个有点像《钢之炼金术师》里面的人体练成绝对禁忌 需要付出大代价 练出来的死人会成为炼金术失败的产物 会变成力量极大的活死人。 (2) 牵起他的手 亲吻落在手指上 戈德里克说过,在他出生的地方,只要这么做就可以把最炽热的心意通过手指传达到心脏。 这么多年过去 萨拉查其实一直都记得。 (3) 这是我在64章就埋下的伏笔 虽然只是一句话 * 为什么故事要这么写呢 因为我觉得原著很有些值得推敲的地方啊? 1 萨拉查生气离开霍格沃兹 没有人去劝劝他? 赫尔加·赫奇帕奇老好人也不把人找回来? 他那么多学生说抛弃就抛弃? 他们是巫师啊 巫师找人多简单? 但是为什么找不到呢? 还是根本就再也找不回来? 2 关于死亡圣器 我在第一部魔法石里第一次看到隐形衣 我就觉得 妈呀,好像蛇皮! 有兴趣的可以找出来看看 再加上第七部里 为什么复活石会是冈特家的戒指啊 斯莱特林的最后血脉却拥有复活石 还是家传戒指??? 这也太巧了吧? 2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是什么时候开始敌对的? 性格不合就吵架? 我觉得这是一个千古话题 每一个入学的孩子都被告知:格兰芬多|斯莱特林是个蠢|坏家伙! 那么是什么时候他们开始针锋相对呢? 大概是从蛇祖和狮祖开始吧。 4 前面提到的结局 拉文克劳失去了自己的女儿,海莲娜变成幽灵,自己孤单而死赫奇帕奇过于善良,分食自己的血液。 斯莱特林负气离开 格兰芬多跋山涉水找人死在路上 写全啦 开心! 5 别说我没虐戈德里克 死了是虐 但是活在世界上每一天都过得人不人鬼不鬼 更虐 * 当初我就想写甜文 但是一直写主角甜太腻了吧 来几对悲剧一点的来衬托主角的幸福和美满 布莱克兄弟 悲剧在于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不得不背对而驰最后错过。 黑金组—— 娶妻生子 错过感情 这个太伤了 狮蛇组—— 性格相反 说不到一起去 出生环境差异造成共同话题都没有 世界观都不一样, 怎么谈恋爱? * 所以德弗就是 在最好的年华里遇上正确的人, 没有错过 同一学院世界观相同家世相等 未来的道路也在一起 你暗我也暗,你光明我也光明 这都不HE,哪来的天理 * 哈哈哈来一个小剧场 弗莱塔第一次见德拉科:哇塞,这个人好清纯好不做作和外面那些妖艳的贱货好不一样! 德拉科第一次见弗莱塔:卧槽,这个人好傻叉好流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啧 绝配。 第128章 正当学长和二百五要有些动作的时候,一个更大的靠山回到了学校里——邓布利多回来了。 弗莱塔在魔咒课下课以后给同学们演示魔法,将神锋无影这个蛇王独创的咒语传授给了几个斯莱特林的三年级们。他们还第一次看到这种比刀砍咒还要锋利还要准确的咒语,一下子都震惊了。 一个北欧血统的小姑娘举手:“希尔级长,你为什么要教我们这么危险的咒语呢?” 弗莱塔把一个人偶打碎,然后当着她的面连咒语都没有念出就复原了它。顺便用一个神锋无影,极其准确地如同剪刀一般切下了教室花瓶里的一朵鲜花。他把那朵花递给小姑娘,也不顾他们正因为这一手大惊小叫:“咒语本身不危险,危险的是使用它的巫师。强大的咒语可以用来伤害别人,也可用来保护自己。” 北欧小姑娘叫丽莎,因为英俊出色的银发学长而红了脸。旁边一个倾慕她的小男孩眨眨眼,哼了一声又有些向往:“级长大人,我未来能够和你一样厉害吗?” 弗莱塔心中臭美极了。整个人几乎要飘起来,灿烂一笑:“可以的呀。” 几个格兰芬多的小朋友也想探头过来听一听,又觉得那边一票绿的,自己一个红的过去不太好意思。几个一年级的看那个银发的少年一笑眼睛都直了,想飘过去说话又被三年级的学长阻止了。 一年级格兰芬多翘嘴巴:“我想和那位级长说说学习问题。” 三年级格兰芬多鄙夷:“得啦,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喜欢学习了?别过去了。” “难道就是因为他是斯莱特林?”一年级格兰芬多瞪大眼睛,“学院偏见要不得!这都什么年代啦?” “不,因为那是学生会主席的女朋友。”一个格兰芬多冷漠地说。他脸色有些阴沉,正是去年那个在礼堂向弗莱塔告白反被学长抢走心仪对象的小孩。 一个格兰芬多的小女孩特开心跑过来:“校长回来啦!我们波特学长终于可以报……”剩下半句话在看到弗莱塔的时候,咽进了嗓子里。 弗莱塔:“OvO!!”他听着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小女孩,突然和几个小蛇们道了别,跑去其他教室拉学长去找校长。 看着他跑开,不止一个人悄悄叹了口气。然后被身边的人踢了一脚。 德拉科此时正在魔药办公室,和斯内普呆在一起。此时他敲了敲门探个头进来,西弗勒斯看见是他立刻就黑了脸,正要嘲讽他打扰了他们的研究进度的时候学长取下了手上做实验的龙皮手套,先一步开口:“有事吗?” 弗莱塔站在门前,自动脑补帅到一塌糊涂的学长日后穿白大褂的样子,真好看啊真好看,少年心里痒死了:“邓布利多回来了,我找你一起去见他。” 学长点点头,示意他等自己一下。他拿出自己山楂木魔杖在坩埚上点了点,均匀地灌注进去魔力,随即看里面的魔药变得澄清之后,光着手感受了一下温度,再用一个试管小心装了半瓶出来。 西弗勒斯闻了闻,脸色并没有改变多少:“只能够给我用来洗道具,马尔福先生。” “您的道具出了名的贵。”德拉科点点头,“缺少了两味药材,顶多能做成这样了。” 西弗勒斯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但是手中的魔药已经是能做到最好的程度。德拉科对他微微行礼告别,这才和弗莱塔从魔药办公室离开了。 弗莱塔看着他:“你们在做什么?” “一剂魔药,用来消除魔力。”德拉科从来不会瞒他事情,“比起增强魔力的魔药,那就像正好相反,成功的话能够在短时间里把一个巫师变成麻瓜,没有任何副作用,但是也不是永久的。” 弗莱塔点头:“那么……你们是想给伏地魔用,还是给我用?” 德拉科看着他,不冷不热地笑了一下:“失败品就给黑魔王,成功就给你。” 弗莱塔打个哈欠:“请问马尔福先生,是愿意和一个死了的巫师结婚,还是和一个活着的麻瓜在一起?” 德拉科露出一个假笑:“我都分不清哪个更让我恶心一些了。” 少年浅灰色的眼睛眼光流转了一下,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学长半边身子一僵,蓦然间露出一些恼怒的神色,抬手就要打他。弗莱塔舔了下嘴唇,握住他的手腕十指扣住,借力直接就在走廊里在他脖子上舔了一下。学长皱了一下眉,想把这个淫棍推开,少年在伸后抓住他后腰部位的腰带往上提了一下,他裤子立刻就变紧了些,勒地某个本来没动静的部位有些明显。 德拉科大怒:“放开!” 少年哈哈大笑,搂着他脖子跳上去,双腿夹住他腰:“你抱着我走!”顺便靠着这个姿势在他下巴啃了一口。 “天啊,先别说什么活着的死了的,你现在就很让我恶心啊。”德拉科瞪他,手狠狠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嗷!”少年大叫一声,十分严肃地说,“别打我,我要是硬了你负责吗?” “我负责埋了你。”德拉科真的轻而易举地抱着他往前走。他算是知道了这家伙有多么没脸没皮,到时候有熟人看到了也不知道丢谁的脸。 “你还是先负责上了我吧。”弗莱塔蹭着他说。 来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敲了敲门,果然听到里面的人说了一声:“请进。” 弗莱塔总算是良心发现,在进办公室的时候从学长身上跳了下来。学长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猫挂了一路似得。 邓布利多办公室里金妮和哈利也在,弗莱塔一下子还以为他们是来告状的。但吸引弗莱塔另一个目光的是坐在校长身边,故意拉着凳子和他坐的很近的老人。 弗莱塔心里咦了一声,但看着邓布利多没有要理那个人的样子,自己也决定不多嘴了。他走过去,把有关于死亡圣器的来龙去脉和校长先生说了一下。 邓布利多听了之后点点头,正打算和弗莱塔说什么,他身边那个老人就发出一声唾弃:“呸,你们英国巫师事情就是多!哪像我们德国人,不服就是干,打死为止没怨言,还搞什么乱七八糟的?” 弗莱塔看了他眼,觉得他的英语有一种奇怪的口音。这个人虽然已经不再年轻,可是全身却依旧透露出一种十分精神也十分锐利的气质,真难以想象他年轻的时候有多么英俊过人,想来一定令人很移不开眼。 阿不思·英国巫师·邓布利多理都不理他,看着弗莱塔说:“我也没想到,关于死亡圣器里复活石会是冈特家的传家戒指。现在有关于冈特家的一切都还在那个祖宅里。” 那老人一哼声:“什么复活石,什么死亡圣器!信我大黑魔法得永生!复活石算什么,只要愿付出,什么做不到!你们这些白巫师就是太迂腐。” “……”邓布利多看都不看他,“所以或许我们需要召集力量,汤姆一定在寻找复活石,所幸接骨魔杖和隐形衣都在我们手中,暂且不需要太紧张。” “什么!汤姆·里德尔那孙子?我帮你弄死他吧阿不思?我跟你说,那家伙就是个盗版货色,当初我兴风作浪的时候他还在吃土呢,也就是我退休了他才可以浪得不用桨。听说我那个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卡卡洛夫现在也是他的走狗,气死我!不争气啊!他也就是在英国走一走,你让他来德国,我保证我打得他连他妈都认不出来……对了,他有妈吗?” 这个帅气老人存在感实在是太大了,弗莱塔和学长本来不想理他的,后来视线也不得不落在他身上。邓布利多还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像是给自己弄了个区别对待的隔音咒。 邓布利多:“我们得做好打算,最后两个魂器其中的赫奇帕奇金杯已经被汤姆得到了,还有最后一个魂器我们还没有头绪……” 老人跳起来:“什么没有头绪啊,你就是在装傻,最后一个魂器不就是那个……” 邓布利多终于转头,无奈地看着他:“盖勒特……” 德拉科和弗莱塔瞬间眼神一顿,这个看似话唠的人果然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德国黑魔王。弗莱塔不可思议,当年那个人据说连小孩子听了都忘了哭泣,给整个魔法世界带来了灭顶一般的灾难,居然是一个话痨? 那么,当年邓布利多嫌他烦得要死,铁了心要和他离婚的八卦果然是真的? 盖勒特·格林德沃被那样一叫,立刻眯眼一笑:“你肯理我啦?我就知道你虽然是不说话,从监狱里出来就和哑巴一样,但是咱们好歹是没离婚成功的夫妻,别人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想我们也没差,你看我们的恩肯定几百年都还不清了,虽然很久没见你但是我觉得我们缘分就是断不掉的。其实我一直知道,你虽然不说话过去这么多年还是想我的对吧?对吧对吧?” 好、好吵=口=!! 在场所有人两位不说话的格兰芬多和两位说不出话来的斯莱特林都用惊悚地目光看着他,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魔王! 邓布利多哪怕一把胡子,脸上的表情都能明显看出来不是很好:“盖勒特,你若是能够安静一会儿,我会很感谢你。” “我们之间还需要说什么谢,其实别说谢了,这么多年我连恨都没有恨过你,就觉得你实在是太傲娇了。不好意思就不好意思呗,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一起面对的啊,你妹妹死了你弟弟不爱你我爱你啊,急着离婚算什么事情。不过我觉得你就是一时兴起,肯定事后会后悔,我可不能让你有后悔的机会,反正你一定不是认真的。” 众人心想,不,他绝对是认真的。 邓布利多长叹一口气:“我用校长身份把你保释出来,说明我对过去已经看淡了,好了你别再说了。” 德国魔王眼睛一转,突然握住他邓布利多的手,笑得温情如水:“你乖,只要你好好的我做什么都行,你再关我一百年都可以。我有办法让你一下子就年轻一百岁,变得比在场这群小瘪三都好看,你年轻时候可漂亮了,没有悬念的校花!我当年跑霍格沃兹上课从来不读书,每天忙着打对你有意思的傻叉或者对着你打飞机,努力了十年才追到你。我跟你讲真,只要你开心,我这就去把那个什么伏地魔宰成一段一段的。” 弗莱塔脸上的表情惨不忍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当年校长要坚持和他离婚。 邓布利多:“谢谢。” 盖勒特:“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 邓布利多:“我就要打你了。” 魔王一脸M的表情,打开双手一副雏鹰起飞坦荡状:“来来来,冲这里打,我好久没享受过被老婆打的乐趣了,别人都告诉我,打是亲……” 学长沉默了好久,终于受不了了:“邓布利多,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盖勒特这才将视线移到学生们身上,他本来想让他们赶紧走,突然看到德拉科又顿了顿,脑子一错线:“孩子,想做魔王吗?” 邓布利多实在忍无可忍,直接坐起来,老魔杖一个沉默咒就甩过去。格林德沃连魔杖都没用,直接把咒语抵消了:“好好好,我不说话了,不过你先答应我一件事情。” 黑魔王拿起一根和邓布利多手中差不多的魔杖,十分无赖地指着他:“你留胡子不好看,亲爱的,剃了吧!” …… 全体凤凰社成员几乎都认不出来邓布利多现在的样子,他们目瞪口呆发现邓布利多没了胡子几乎年轻了三十岁。而他们的校长一副黑暗的表情,让人弄不清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魔王。 在一个小时之前他们得到了邓布利多的着急,在世界各个地方不远万里都来到了他的身边,然后都纷纷愣住了。特别是韦斯莱双胞胎,居然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被他们的妈妈给打了一下,强行阻止了。 在他们的印象里,校长应该是永远从容和蔼甚至是年迈慈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邓布利多被人强行夺了一把白胡子,虽然整洁年轻了,脸色却变得阴气沉沉。 弗莱塔当然知道校长为什么阴气沉沉,之前他和德国魔王打架几乎毁了半个校长办公室,不知道的还以为本世界最伟大的白巫师与逃出升天的魔王又要开始世纪大战。 弗莱塔扯扯德拉科衣角:“……校长没了胡子我居然觉得挺好看的?” 学长一副被恶心到了的表情。 他们此时一起幻影移形离开了学校,而盖勒特·格林德沃把黄昏恋老婆烦到吐血后,听从邓布利多的命令直接离开了学校,调集自己的旧部去对付剩余的食死徒。凤凰社的成员来到了冈特家的祖宅,此时站在荒芜的院落里,众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秘制尴尬。 哈利看到了远道而来的西里斯,似乎想要过去问问他之前的伤好了没有,然而在他过去之前,西里斯就先过来拥抱了哈利。这个大狗就像是在汪洋大海里漂泊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抱着哈利不停治愈这么久以来心中的苦闷。 哈利一脸茫然,随即也抱着西里斯拍了拍:“你还好吗?大脚板?” “不是很好,儿子。”西里斯皱眉,长叹了一口气。 “关于你弟弟,我很抱歉……”哈利难过地拍拍他,“但你身边总会有我在,我是你的亲人。” 旁边德拉科看得冷哼了一声,弗莱塔牵紧了他的手,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明明德拉科才是西里斯的真亲人,而大狗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来,更别说来寻求安慰。 在一片寂静中,没了胡子的邓布利多推开了冈特家祖宅的大门,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邓布利多的脚步突然停在了那里,因为他看见本来已经破落已久的旧宅子里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一个高挑的黑西装男人站在蒙尘的客厅里,白雪一般的修长手指捏着一枚戒指,对着昏暗的阳光仔细打量。 阿不思·邓布利多往后退了一步,几乎用自己的身子拦住门,让后面的自己的学生们别那么快进来。他没有想到这个人会先他们一步,居然这么快就到达了这里。 校长沉声说:“汤姆!” 听到熟悉的声音,背对着他的里德尔脸上露出了一些嘲讽,他将复活石戒指手进手掌之中,笑着转过身正要打招呼。然后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 里德尔抬手做出一个你先等一下的动作,低头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的近视眼又加深了,揉完了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着邓布利多发呆一秒:“额……你谁?” 第129章 邓布利多:“……” 里德尔将手里的戒指抛了一下又接住,邓布利多看得脸色又沉了几分:“汤姆,放下复活石,你不能拥有它。” “为什么?这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和阿瑞尔·斯莱特林的遗物,而我是斯莱特林的唯一后裔。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里德尔将复活石攥紧,嘲讽一笑,“我不能用,难道给你吗?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用汤姆这个假装亲近其实恶心的称呼叫我,校长,在有生之年里能看到你干净整洁的样子,真是好极了。” “……”邓布利多没有理睬他的垃圾话,事实上他这辈子垃圾话已经听得够多了,早就已经学会如何免疫。“你想要用复活石来干什么?” 里德尔看着手里的石头,微笑了一下:“不是给我用,我还活着不是吗?如果这个真的能复活死人的话,就算付出一点代价来又怎么样?血肉和灵魂都不是问题。” “死而复生是禁忌的,从地狱归来的人只能是怪物!使用复活石只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里德尔一笑:“关你屁事。” 校长不再说话了,他缓缓地从屋子里退了出来,而随着他的退开,背后蓄势待发的人们都抬起魔杖指着里面的敌人。他们面色凝重,像是为这种一触即发的气氛而紧张。 然而屋子里就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向后撑着悠闲地靠在一张桌子上。看到是汤姆·里德尔,西里斯最先红了眼睛,他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刚要说话,就看见里德尔竖起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唇上。 “我不想听你说话,”里德尔漂亮的眼睛一弯,“哥哥。” 西里斯蓦然之间瞪大了眼睛,也就是同一瞬间里德尔趁他松了意志紫衫木魔杖率先一个恶咒打向了他。莱姆斯·卢平靠得近,紧急推了一下他,瞬间狼人先生的整只手臂飞了出去。鲜血溅在地上如绽开的花朵。 里德尔用一个护盾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几个恶咒,坐在那里沉吟了一下,如果刚才他能够用阿瓦达的话现在就干掉了两个。但是因为目标是那个蠢狗,说出口的话就从死咒变成了加强的刀砍咒语。 他叹了一口气,算了。大拇指在嘴角抹了一下,仿佛那里溅上了一点鲜血,唇角因为他的这个动作变得柔和鲜艳了起来。西里斯倒是被自己朋友的鲜血溅了一身,他瞪大了眼睛,立刻愤怒地要为月亮脸报仇。 魔杖尖射出的魔杖将里德尔面前的护盾打为粉末,他微微侧头避过,声音无辜极了:“哥哥,你打我干什么啊?” 阿拉斯托·穆迪大声对着西里斯喊叫:“闭上耳朵!别听他说话!” 西里斯脸上一瞬间的犹豫立刻消失,他眼底不满血丝,决心要杀死他来为自己弟弟报仇。 在场人数对于里德尔来说几乎是压倒性的,可是他好像根本不紧张。西装革履的男人慢慢地走出了房间,看着外面灰沉沉的天叹了一口气:“总这么活着,真没意思啊。” 那一刻弗莱塔瞳孔收缩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在这个男人身上感到了一阵绝望般的寂寞。就好像是时间和生命其实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就像是已经了却了自己心愿急迫期望死去的绝症患者。 “英国的天空总是这样,不是在下雨,就是在下雨中。”里德尔紫杉木魔杖随意挥了一下,一道白色的光芒带着火焰般烧灼的力量袭击向人群,席卷过的地方将别人打来的恶咒抵消了。“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就该生在这个地方,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在一个阴雨安静地天气里,我也是想要好好睡一觉的。” 他挽起袖口,亲吻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来吧,我的食死徒们。” 然而却没有人到来。 他眼里明显有些诧异,然而看着邓布利多手里没有魔杖,聪明如他显然知道了些什么:“你把你自己那一半魔杖还给盖勒特了?他带着自己的旧部去牵制我的食死徒了?” 里德尔眼里带着好笑:“就凭没有接骨魔杖的你,也敢站在我的面前?” 旁边的哈利心中怒火直烧,他甚至上前几步拦在没有魔杖的邓布利多面前:“我们都敢!伏地魔!” 里德尔看着他:“哦,哈利。” “闭嘴,你这个杀了我父母的罪人!”哈利用自己的魔杖指着他,他的魔杖和伏地魔是兄弟魔杖,如果对起来谁也不能够伤害到谁。“你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你的父亲是个蠢货,抢了别人的兄弟抢了别人的女人,将西里斯从雷古勒斯身边带走,将莉莉从西弗勒斯身边带走。在学院里仗势欺人,只会给别人带来不幸和痛苦。你的母亲是个泥巴种,和家人决裂,和自己的朋友决裂。最后,他们生下了你。” 哈利大怒,他是个性格温和的人,唯独不允许别人诋毁自己的父母:“闭嘴!!” “从一开始我就不信任西弗勒斯,但是他跑到我面前来说让我给他力量对付你爸爸的样子太有趣了。”里德尔挥了挥魔杖,“我本来那天晚上只需要杀你的,但是我还是顺带把你妈妈给杀了。莉莉死了,对西弗勒斯该是个多么大的痛苦啊,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吧?多有趣啊?” 哈利愣住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最讨厌的老师居然也认识自己的母亲,听上去妈妈还是那个黑蝙蝠很重要的人? “所以我才没有杀死背叛我的斯内普啊……他看到你的时候,是会恨你这个他最讨厌的人的儿子,还是爱你这个,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留下来的遗孤?”黑魔王笑了几声,“真是太好玩了,告诉我,孩子,你恨他吗?你用过那双和你母亲一样的眼神瞪着他说讨厌他吗?哈!” “然而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里德尔面容恢复淡漠,“别人的命和我有什么关系,想杀就杀了,有什么不可以?” 这一句话听得所有人心里都在冒寒气,然而哈利几乎听到失神,然而身边一个红发的女孩却同样冷淡地问:“所以,我杀了你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了?” 里德尔这才把视线移向她,看着金妮说:“你凭什么杀我呢?” “凭借我是一位格兰芬多?”金妮将一直藏在身侧的一把银光宝剑拔了出来,“如果我现在就将你身体里的魂片彻底杀死,那么不需要魂器,你会不会就这样彻底死去?” 里德尔摇摇头,不知道是在否认她的说话,,还是在叹息她的愚蠢。随即他用魔杖尖在空气中画出一个符号,弗莱塔看着那个符号立刻就瞪大了眼睛。他认识这个符咒,并且多次在家中看见。 卡洛夫飞鸟寄物传声咒,已经灭亡怀特家族的秘术! 里德尔将幻化出来的飞鸟在空中击碎,或者是触动了某一个魔法,在时空的另一端,同样有着一只飞鸟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极大的扭曲,下一瞬间,十几道幻影移形凭空出现在了冈特家的庭院上方,十几个食死徒通过空间扭曲,直接传送到了这里! 弗莱塔看着那群食死徒中的一个人,突然神经就断了,刚想要冲上去就被学长拼死拦住了。 少年眼睛血红,看着食死徒之中一个银白色长发,带着面具的女人大叫:“妈!!” 然而那个银发女人既没有摘下面具,也没有说话,只是往里德尔身边更靠近了一些,就像是他最忠诚的下属。听到弗莱塔这样叫她,她的唇角微微抿紧了一些,手有些发抖。(1) 里德尔看了一眼塞西莉亚:“难受了吗?” 塞西莉亚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但我毕竟是您的孩子,老师,是您给了我生命,才让我活到现在。” 弗莱塔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学期不见,本以为在家安全的母亲变成了自己的敌人,突然一下子他有点崩溃茫然:“妈!你什么时候不要我了!” 里德尔看了一眼他,转头又看向塞西莉亚:“我不会逼迫你对自己的儿子下手,但你出身北欧,家里被麻瓜灭门,其他人的死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替我杀了他们带回阿布拉克萨斯的孙子和你的儿子。” 塞西莉亚忠诚地抬起自己的魔杖,和她一起的还有贝拉特里克斯和罗斯道夫·莱斯特兰奇他们,转眼间食死徒就和凤凰社开始交战。塞西莉亚·怀特的魔咒精湛无比,上个世纪就被灭门的家族里一些古魔法都被她很好地传承,她抬手直接就把尼法朵拉·唐克斯给击飞了出去,顺便直接击穿了乔治·韦斯莱的一只耳朵。 弗莱塔震惊至极,听着双胞胎的痛呼和怒吼,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把老妈好好捆回去问问事情,事后再好好和双胞胎道歉。少年金色的眼睛一闪就要变化,然而骨髓处一痛,塞西莉亚了解无比地击中了他失去鳞片的痛处,下一刻魔杖尖变幻出一条纤长的绳索将弗莱塔困住,让他再也没有办法阿尼玛格斯化。 作者有话要说:  (1) 妈妈突然倒戈不是我临时起意 前面写了些伏笔 而且弗莱塔也怀疑自己妈妈会偏向伏地魔。 第130章 学长挡在弗莱塔面前,眉头稍微皱起来看着她:“夫人。” 塞西莉亚冷漠地看他一眼,看也不看被自己五花大绑的儿子,声音平静道:“帮我看好他。” 弗莱塔听到这句话瞪大了一些眼睛,哪怕被捆着也立刻跳起来大叫:“妈!你看我一眼!你看看我你看看我!” 然而塞西莉亚只是说完这一句话,就直接离开用魔杖开始攻击别人。 此时里德尔一个人拿着魔杖,近乎悠闲地对付着哈利和邓布利多,他已经不是过去那样魔力不稳灵魂脆弱,而邓布利多又将老魔杖给了盖勒特·格林德沃,一对二现在几乎没有什么问题。 紫衫木魔杖在他身上就是最好的凶器,他不会那么没脑子,用着自己的魔杖和哈利那根兄弟冬青木魔杖硬碰硬。里德尔念出一个瘟疫魔咒,带着腥甜的微风就柔和地吹向他们。 瞬间,哈利脖子一紧突然喘不过气来,手指尖和脸上开始溃烂,全身上下像是被烙铁给缠上了。下一刻邓布利多用无杖魔法刮起风,将瘟疫吹开把哈利从地上拉了起来。而同一刹那间地上草木飞起,许多枯枝聚成了一条巨蟒咬向邓布利多。 塞西莉亚站在里德尔背后,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他,一个铠甲护身挡住了金妮打过来的粉身碎骨咒,并且把咒语反弹了回去。 里德尔微微一笑:“好孩子。”塞西莉亚不言不语,像是他最可靠的守卫者。 从天而降的巨蟒将邓布利多环绕包围,几乎要勒死他。里德尔一个缴械咒去除了哈利手上的冬青木魔杖,叹息了一声。虽然预言中哈利注定是他命中的克星,说是会成为他死亡的关键。可是现在倒在地上的就是个孩子,甚至还没能从学校里毕业。里德尔魔杖指向哈利,觉得自己是该送这个余孽去见他的父母了。 金妮和双胞胎发出愤怒的叫声,他们不顾一切地想要冲过来阻止黑魔王的举动。然而塞西莉亚·怀特却横在她们面前,冷漠地轻而易重伤了他们令他们无法再上前一步。 里德尔在一片安全之中有些满意,有些地抬起魔杖指着哈利说:“阿瓦达索……”突然他愣了一下,有些无奈,“为什么我想念完一个索命咒就这么难呢?” 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贯穿了他的胸膛,从他的心脏处露出了一点尖。塞西莉亚背对着他,反手用一把袖子中早就贴身藏好的小匕首成功地刺进了他的身体里。 一瞬间远处的弗莱塔看着他妈妈和黑魔王背对着靠在一起,那么亲密又那么无情。 里德尔叹了口气:“果然啊……” 塞西莉亚一直平稳地声音终于有了些颤抖:“…抱歉。” 里德尔摇了摇头:“也不算什么,像我们这种人被人随意背叛誓言也是习惯了。不过为什么呢?塞西儿?”他解除了自己的咒语,没什么事地转过身,看着彻底红了眼的怀特小姐,伸出冰凉的手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 塞西莉亚眼角掉下眼泪来,她看着他:“……雷古勒斯当初用生命托付我,让我活下去替他讨你一条命。老师,等弗莱塔长大我就把命赔给你,我已经回不去了。” “你还叫我老师呢……”里德尔笑了笑,将胸口那把匕首拔了出来,看着染血的刀刃上面有着剧毒和致命巫术的痕迹,默默知道了自己的情况,他看上去平静极了,“其实我也没有相信你,你那天晚上回来找我重新镂刻黑魔印,我就知道你是被邓布利多那个老不死派来的,我当然也知道你不是真心的。” 塞西莉亚瞪大了眼睛,眼泪从眼睛里就如同破了洞的水球一般流下来,却什么都不说只是那样死死看着他。 “但我很累了,也很老了。”里德尔再次叹气,“人老了,就会怀念奢求以前的时光,特别想回到过去。你站在我身边,虽然随时都想杀了你,但是看着你依旧叫我老师的感觉也很好。” 他伸手拥抱住了塞西莉亚,将魔杖抵住她的腰腹,一寸寸生推了进去。塞西莉亚在他怀里疼得颤抖,鲜血融入黑色的衣裙里,这样血腥的一幕落在外人眼里不过就是父女一般的拥抱。 “他以前口头上嫌弃,其实还是喜欢你的。还把你和卢修斯放在一起养育过,所以你去见见他?”里德尔脸色因为匕首上的诅咒和毒液渐渐发白,嘴唇发紫,“不过他最喜欢我,他说他喜欢我,他居然真的说了。有时候我想啊,既然他先背叛永远站在我身边的承诺,我是不是也可以不守信用,也违背他对我的愿望?” 弗莱塔闻到血腥味,看到这一幕大哭出声:“妈!!!” 塞西莉亚生机渐渐流逝,眼前发白颤抖着说:“别……” 伏地魔松开了咒语,躺在地上的哈利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他拿起自己一边的冬青木魔杖,然而旁边却有人先他一步。小天狼心西里斯趁他病要他命,满心满眼都是要回自己弟弟的尸体,看见他背对着所有人立刻挥起魔杖:“阿瓦达索命!” 塞西莉亚已经濒死全力发出崩溃的哭喊,泪水流出眼眶。 绿光正中里德尔的背心,这种索命咒只要是碰上身体任何一个部位,哪怕是头发都能立刻杀死一个人。里德尔微笑了一下,将带血的魔杖从她腰间抽了出来:“果然还是算了……”(1) 说完这句话他轻轻合上眼睛,松开了塞西莉亚整个人向后倒去,怀特小姐想去抓住他,然而却被赶到的德拉科扶住向后拖去。学长冷静异常,甚至不去检查里德尔是不是真的死了,念出亡灵返生咒语不计代价地救治塞西莉亚。 所有食死徒看见黑魔王倒下了,一下子大乱。而在打斗之中,贝拉特里克斯被莫莉·韦斯莱杀死,罗斯道夫被弗莱德韦斯莱割破了动脉,剩下几个也没有逃走,或者是生擒或者是直接被凤凰社的人杀害了。 哈利咳嗽了一下起来,金妮也受了些伤却跑过去检查他有没有事情。他摇了摇头:“伏地魔,死了吗?” 金妮不敢说什么,她没有办法直接去判断。倒是邓布利多喘了一口气:“……可能吧。” 哈利想到了些什么:“不对,不是说不把伏地魔的魂器销毁掉,就没有办法彻底杀死他吗?” 邓布利多看着他沉默。 哈利严肃紧张地说:“最后一个魂器是什么?我们一定要快点消灭它!” 另一边塞西莉亚·希尔被儿子抱在怀里,眼泪一直在流。弗莱塔亲吻她的头发,不断地安慰她,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母亲会这样一个人孤身前往敌营,然后再杀死自己曾经的老师。这对她来说一定比钻心割骨还要痛苦,他将手按在妈妈腰间的伤口上,也念起咒语为她止血。 弗莱塔怕她疼:“妈妈你和我说说话,我爸爸呢?他怎么肯让你一个人来?” 塞西莉亚眼睛没有焦距,像是魂魄离开了身体,只是机械性地回答:“……我出来的时候往他晚饭里下了药,他可以足足扯呼睡一个礼拜……” 弗莱塔响亮地抽了一下鼻子:“您可真能。” 塞西莉亚看着他:“……替我,和乔治那孩子道歉……之前我为了表现得更好……一不小心把他的耳朵给……” 她整个人看上去空荡荡的,这一辈子从小时候开始失去家人,被人养育却被人利用,众叛亲离,长大以后战战兢兢嫁人生子,最后杀死了一个急于求死的人。死生亲友,恩情负尽,终究是没过好这一生。 弗莱塔擦了下眼泪,抱着她点点头:“我会的。” 他顿了顿,哽咽对着没有知觉反应的母亲说:“……妈,等我长大你就赔命给伏地魔之类的话……可千万是玩笑啊。我一辈子都是小宝宝,你把我当一辈子弱智吧……” 学长刮目相看他,为他这一句自我诋毁的话叹为观止。难得脸上出现了一点惊讶。 然而希尔夫人垂着头,再也没有说什么话。 西里斯干掉最后一个食死徒,喘了一口气,看着倒在地上的里德尔有一种石头落地的感觉。他还没来得及和周围的人相互庆祝打败了黑魔王,心中关于雷尔的执念就让他接近过去。 “雷古勒斯!雷古勒斯!”西里斯想到总算可以接回弟弟,喉咙有些干涩大喊,“雷古勒斯!!” 哈利还在那里不依不饶地提问:“邓布利多教授!请告诉我,最后一个魂器是什么?” 金妮看邓布利多一脸为难的样子,以为自己在这里妨碍了他们说话,或者他有什么秘密要对哈利说。于是韦斯莱小姐耸了耸肩,同样勇敢地走过去检查里德尔的尸体。 弗莱塔撕开自己的袖子为妈妈包扎,突然之间,他背上一凉,鸡皮疙瘩密密麻麻开始沿着脊椎往上爬。他哽了一口气,一种极为不详的预感席卷了他全身。 ……不对,还没完。 弗莱塔瞳孔收缩,咽了口口水,整个人顿在那里指尖冰凉。突然他抬起头转身,强烈的预感让他对着接近里德尔的金妮和西里斯大叫:“别!!远离他!快走开!!” 金妮猛地回头莫名其妙看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躺在地上的尸体抬起了手里的魔杖,一个刀砍咒削去了金妮右手的两根手指,她还在怔愣当中,手里的格兰芬多宝剑就脱手倒了下去。 “走!!”弗莱塔意识到了什么,暴怒间立刻化为银龙,咆哮着吐出龙炎冲向那极为不祥极为邪恶的尸体。 西里斯怕他毁坏尸身大喊:“别!” 然而尸体却抬起了手,握住格兰芬多的宝剑,凌空一劈,将火焰彻底分开。 一切都只发生在分秒之间,前后时隔不过三秒。弗莱塔心底发寒,把同样意识到问题的德拉科和自己妈妈护在翅膀身后。看着那具倒下的尸体居然缓缓撑着格兰芬多宝剑站了起来。 黑发黑眼的男人有些好奇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用冰凉的手掌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他一双眼睛漆黑到没有眼白,像是一块精致的黑水晶,一张精致漂亮的脸看上去像是魔鬼一样森幽。 他茫然地环视了周围一圈人,最后抬起手,看到了套在小拇指上空荡荡的那一枚指环,眨了眨眼睛,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笑了。 他的笑容如同雪地里的月光,如同冰川间划过的鱼鳞,美丽而又寒冷到了极致。 西里斯看着他的笑容整个人怔愣在了那里,德拉科瞳孔收缩,站在西里斯背后说了一声:“舅舅?” 小天狼星不可置信地问:“你是……” 带着复活石的人僵硬地转过头,就像是被人操控的机械木偶,看到是西里斯后,他脸上的笑容邪恶而诡异,一双没有眼白的眼睛黑到反射不出任何光泽。 作者有话要说:  (1) 里德尔看过那份信就想寻死了 活着没意思 茫然地来找复活石 找到了就算是复活,也不是那个阳光啰嗦的小娘炮了。 恭喜本文人气可排前三的大反派提前领工资,鼓掌鼓掌(2) 西里斯是个傻缺 西里斯是个傻缺 西里斯是个傻缺 重要的话说三遍。 (3) 倒下去的一瞬间, 复活石带上了手指 你们要的,雷古勒斯复活了 开心吗!! 第131章 学长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哪怕是弗莱塔也是一下子想明白了眼前的情况。 里德尔一倒下,灵魂的代价自动付出,血肉早就已经和雷古勒斯融合,而当这具身体里的生命一死,复活石就牺牲了里德尔为代价,再加上刚才小天狼星跑过来,激动大喊了三句雷古勒斯的名字,至亲之人的呼唤让灵魂瞬间回归。 可是复活石终究是属于最为邪恶的黑魔法产物,让安详的亡灵强行回归身体,灵魂中的执念和怨念就会被无限的放大。 雷古勒斯的怨恨是什么? 弗莱塔一瞬间想到的是伏地魔,可是伏地魔已经死了,怎么想心愿都已经了却了,可是此时看到死而复生的雷古勒斯,弗莱塔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感,比当初见到喝人血的阿瑞尔还要可怕。 西里斯也是感觉到有点不对,可是看得自己弟弟那样微笑,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淹没了一切理智。他将魔杖收起来跑过去,弗莱塔大喊“别”,可是他伸出手,轻而易举地把雷古勒斯抱在了怀里。 小天狼星顿时眼睛就红了,千百个夜晚里,他做梦梦见自己答应母亲会好好保护弟弟,他回忆自己对着摇篮里的弟弟许下誓言,他想自己会和他永远在一起,然而现实却是,每次梦醒偌大的布莱克家宅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回来了,不管如何,他回来了。西里斯死死抱住自己的弟弟,多年来的痛苦在这时候竟让他说不出话来。 雷古勒斯愣了一下,随后他也伸手环抱住自己的哥哥,闭上眼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鬓角:“哥哥……哥哥哥哥……哥哥……”他眷恋地抱着他,一句句叫着他。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不敢上前,这兄弟相逢的一幕让他们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从地狱归来的生命居然让所有人都无法喜悦,每一个人都觉得似乎有些不对。 西里斯丝毫感觉不到,他抽泣了一下:“我们……我们回家。” “好呀。”雷古勒斯没有眼白的眼睛如同一块深幽的黑曜石,“可是,哥哥你万一又抛下我,该怎么办啊?” 西里斯一愣,抬起头来看他,却被那双漆黑的眼睛微微惊吓了:“……我不会的。” “你会的。”雷古勒斯笑了,声音如同被砂纸磨过,听在所有人耳中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你从来不看我,你也不要我,哥哥我那么爱你,你却不要我……” 突然西里斯瞳孔一收缩,紫衫木的魔杖将他的手贯穿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微笑的雷古勒斯,而还没来得及说话,雷古勒斯就用一个昏迷咒剥夺了他所有的行动能力。 雷尔抱住他:“我们回家,我把你关在家里,让你一直呆在家里哪也去不了,好不好?” 所有人瞬间抬起魔杖,穆迪大声叫:“放开小天狼星!” 雷古勒斯抱着西里斯,笑的满足:“我不放,你让我放下我哥哥?你可真可恶啊。” 谁也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也只是一瞬间,阿拉斯托·穆迪就被魔力击飞了出去。里德尔毫无疑问是世界上最出色的巫师,他的身体里拥有着别人一辈子都比不上的魔力。复活过后的亡灵如同复仇的冤鬼,绝不吝啬力量的使用。 然而就算是这样,也还是有人阻止他。 哈利看着自己的教父被绑架,再加上金妮受了重伤,立刻也是失去了冷静。他也不顾别人拦着自己,冲上前用魔杖指着雷古勒斯:“我不管你是谁,放下大脚板?” 雷古勒斯显然一愣:“大脚板是什么?” 哈利怒道:“那是西里斯的代号!” 雷古勒斯看着不能言语的哥哥,脸上有些呆滞,漆黑的眼睛茫然道:“我不知道……大脚板……大脚板?是詹姆斯·波特给你取的名字吗?可是你是我的哥哥啊……” 西里斯费力抬起头来看他,只看得见他的侧轮廓那样熟悉,只是没了记忆中那种柔和的感觉。 雷古勒斯突然瞪大了眼睛:“波特……” “詹姆斯·波特!”他的眼角流下一行血泪,“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他像是看不清周围,像是一具充满怨气的尸体四处张望,最后直直地落在了哈利的脸上,他看着那张和詹姆斯过度相似的脸,血泪流下眼角化为两道血痕:“你是谁?” “我是哈利·波特!我警告你放开我的教父!”哈利忍无可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个疯子。 “你是西里斯的教子?”雷古勒斯自言自语了一声,随即脸上露出森然地一个笑容,“哥哥明明只要有我一个亲人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有别人?” 他松手的瞬间小天狼星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然而在他无法动弹的时候哈利直接被抓了过去,众人大惊失色,甚至看不见哈利是怎么过去的,然而下一刻只是一个照面,雷古勒斯用着紫衫木魔杖指着哈利:“阿瓦达索命!” 西里斯瞬间血液涌上大脑,冲破所有的魔咒发出绝望的大叫:“不!!!” 然而来不及了,哈利碧绿的瞳孔放大一些,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生机,茫然地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直到哈利重重倒在了地上,金妮捂着不断流血的手大声哭泣尖叫,而想要靠近雷古勒斯或者要捡回哈利尸体的人,都被一道魔法的屏障给隔离了,他们徒劳地将带着光线地咒语打在透明的屏障上,绝望而愤怒地想要为哈利报仇。 可是没用。 雷古勒斯面无表情踩在哈利脸上,将他作践到泥土里。杀了一个人他心中无比舒畅,那种堆积在心里的仇恨像是得到了轻微的缓解。 西里斯整个人崩溃了,他抱着自己的头跪倒在地上,从喉咙里发出低吼与悲鸣。就在刚才,他眼见着自己视为最重要珍宝的教子被自己最愧疚最爱的弟弟杀死了。 雷古勒斯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抬起脚在哈利的尸体边走来走去。 “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情。”看着哭泣的西里斯,雷古勒斯开心地说。 “小时候我身体弱,坐在家里哪里也玩不了。我就坐在楼上趴在窗户上看着哥哥姐姐在草地上玩过家家,真是羡慕极了。然后哥哥就上楼来了。” “那天哥哥跑上楼来,看我光脚坐在窗户边上,提了满满一袋的蜂蜜公爵软糖,喂了一个给我吃,拍拍我说,你该去睡觉啦!” 雷古勒斯高声说:“那时候我吃多了药嘴里苦,那种软糖的甜味真的甜到心里了。我就想啊,世界上怎么会有哥哥这么好的人……结果后来才知道只是哥哥自己不喜欢吃软糖而已……” “啊,哥哥不喜欢的事情我东西我都可以替你接受……不需要有别人的,哥哥只有我可以了。”雷古勒斯叹息说道:“……哥哥的亲人还有……纳西莎……贝拉……德拉科……德拉科……” 他漆黑没有光线的眼睛里有了一点光彩,看着那些想要攻入进来的人们,在一头银龙背后发现了他要找的人。他开心了:“德拉科……过来,让舅舅好好看看你……” 弗莱塔顿时大惊,他没想到雷古勒斯居然怨气有这么重,看着他一步步悠闲地走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学长看,全身血液冰凉心里绷成一条直线,他死死把学长护在背后,对着雷古勒斯发出愤怒地龙吟声。他哪怕是死也不能把学长交给他! 然而德拉科听了他叫自己,冰冷如霜的脸居然一丝波澜都没有。他缓缓地从弗莱塔背后走出来,抬手将他全身,看着雷古勒斯走进,无比镇定地上前:“舅舅,好久不见,您还能认得出我,实在是太好了。” 雷古勒斯刚复活不久,全靠身体里的血脉指引才找到德拉科,记忆都还不清楚,被他这样突然一说,刚准备直接阿瓦达的手顿了一下。雷古勒斯面容僵硬,看上去诡异极了,但是里德尔的身体好歹带近视,他有些艰难加茫然地眯眼,看了好久才看清楚德拉科的长相。 “你……很像纳西莎……”雷古勒斯缓缓地说。 学长声音放轻,挥手让那些试图继续攻击屏障的人停下来,无比温和地和他交涉:“是的,我母亲很想您,她说您是他最好的弟弟。” “最好的弟弟……是哥哥啊……哥哥才是最好的……”雷古勒斯头一点点歪下,声音不自然地说着,像是只要他敢否决,就直接杀掉他。 然而德拉科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如同雕塑一般俊美的脸露出一个笑容,如同春光化去了白雪:“还记得你送给我的那个古灵阁金库里放了什么东西吗,舅舅?” 其实不记得了,死去十七年的灵魂返生,遗漏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雷古勒斯被问到以后脸上果然出现了一些困惑,他苍白冰冷的身体僵硬地停下了,似乎真的在思考问题,他想了想:“书?” 德拉科点头,但又说:“还有信。” “信?”雷古勒斯疑惑。 “是的,每月写一封,从斯莱特林地窖寄到格兰芬多塔楼,足足写了七年,但是都没有人接收,只能被寄回。”德拉科比了一个小盒子大小,“放在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里,被仔细地锁好了。” 雷古勒斯脸上的表情怔住了。 “每一封信都只是在写平常的事情,但每一封信都在末尾请求收信人回家,一直写了足足84封后,”德拉科声音平淡,“终于绝望。” 雷古勒斯终于是想起了这一段缺失的记忆,他的脸有些狰狞可怕,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那一瞬间怨气几乎要达到最高点,他抬起紫衫木的魔杖指着德拉科,试图让他闭上那张一直说话的嘴。 然而下一瞬间,一把银色的剑刃穿胸而过。 雷古勒斯当即吐出一口鲜血,他愣了一下不敢回头,怕自己看到西里斯那张脸。然而所幸,背面传来的是一声哭泣的女声,金妮右手受伤左手持剑,满面泪水将剑捅进他的背脊。 不知道为什么,雷古勒斯冰冷的内心居然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行为。德拉科用语言来吸引他的注意力,本以为刺他这一剑的会是自己的亲哥哥。 德拉科看着他,目光可悲:“你错了。” 雷古勒斯低头看着格兰芬多宝剑的剑锋,点头:“对啊……一开始我就错了……” “不……信的地址你一直写错了……”德拉科说,“你写的信被猫头鹰丢在高高的塔楼上,然后被小精灵捡回,这种捡来途径的信只会堆积在厚书堆里蒙灰,格兰芬多从来不是喜欢看书的人,过期的信只能被小精灵寄回去。” “你想让他回家,你应该把信丢在入口胖夫人的画像前,你应该站在格兰芬多的塔楼口,这样小天狼星就不会从来不知道你在等他。” “你这么爱他,默默为他做了一切,你却又那么懦弱,直到死也不敢说出口。”德拉科柔声说着。 雷古勒斯静静地听着,他吐出一口鲜血,终于是不受控制地向后倒下了,就像一只断裂了的风筝。 被他哥哥赶来接住,眼泪打在脸上模糊了血痕。 第132章 大结局 弗莱塔冷漠地看着他学长一脸冷漠地坐视他舅舅一脸生无可恋地抱着自己的弟弟哭,哭完了之后,远处倒下的哈利手指动了动,发出了一点呻吟。 这点呻吟没有逃过金妮的敏锐,她急忙上前,发现中了索命咒语的哈利居然奇迹一般地还活着。 魔法屏障消失以后,众人总算可以进来查看情况。大家沉默不语地将受伤的哈利带走,单独留了西里斯和他弟弟独处。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将格兰芬多宝剑抽出,却意外没有鲜血飞溅出来。 西里斯嚎啕大喊:“我弟弟好痛!!死了看上去也好痛!呜呜呜!” 弗莱塔默默变回人,看着西里斯,突然明白了以前学长骂他哭起来像西里斯,是一种多么大的侮辱和嘲讽…… 他扶着自己麻麻走过去,塞西莉亚看见雷古勒斯的身体,干涸的眼眶又掉下泪来。弗莱塔不忍心让妈妈伤心,也不愿意再听哭号,忍无可忍地说:“……人死了的时候你活的不开心,人没死的时候,你倒是先一步开始哀悼了,西里斯先生你可真有趣啊?” 西里斯哭声一顿:“什么?” 弗莱塔叹气:“没有死,无论是哈利还是小布莱克先生。” “哈利为什么没事,我不知道。一会你可以去问问校长爷爷,至于小布莱克先生……他已经死过一次,普通的伤害对于亡灵复生来说很轻。我曾经见到过阿瑞尔·斯莱特林复活以后正常长大,生活地很正常。可是他却在赫尔加·赫奇帕奇死亡以后拿着接骨魔杖杀了很多人……因为没有人愿意再用那样无私无畏的心去对待他了。” “什么意思?” “你愿意付出吗?你愿意不计一切来挽留住你的弟弟吗?布莱克先生?”弗莱塔问。 西里斯立即回答:“我愿意。” 弗莱塔叹气:“那么好的。你只需要将他带回家,每当你的亲弟弟想要杀人的时候,你就用自己的鲜血去喂食他,平息他的怨气。这样的次数不会很频繁,但是会让他彻底依赖上你,离不开你,并且以你为生。你要是有一天死去,他也会跟着消亡。你愿意吗?” 西里斯眼睛愣愣地,他有些犹豫了。就在弗莱塔心里发寒以为他反悔不愿意的时候,他抱着雷古勒斯艰涩地说:“……其他的都好,但要是我哪一天要是死了,可以让他别跟着我一起死吗……” “……不能。” 弗莱塔想起那段千年回忆里最后的画面。赫尔加最后微笑死去,临死之前还不忘放干了全身的鲜血储备起来,为了阿瑞尔在她离开以后还能活。已经成年了的阿瑞尔站在门边上,傻傻地看着她,就像还是当年那个拎着水果笑着回家的孩子,最后终于是彻底崩溃,结局悲伤无比。 弗莱塔再次叹息:“你愿意吗,先生?” “本来我这辈子就是该照顾他的……我爱他胜过所有。只要他能活着,”西里斯深吸一口气亲吻了弟弟的额角,“我愿意。” …… 邓布利多将大家暂时都带回霍格沃兹修养,庞弗雷夫人在半夜被叫醒,医疗属突然一下子挤满了人。 但是所幸,危机解决在了远离学校的地方,霍格沃兹没有任何损坏。它依旧那么温柔那么美丽,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学校还会是平静的,这里还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伏地魔死亡的消息会传到各地,那时候,离开学校的小狮子小鹰小蛇小獾都会渐渐回来,霍格沃兹依旧会是孩子们最温馨的家。 乔治的耳朵被治好了,金妮的手指被接上了,只是短时间动作有些难。卢平断了的手也被复原了,但可能需要在床上好好躺几天。但是他表示已经非常满意,外加再过几天就是月圆夜,他可以靠着断了手的机会好好休息一下,而不是再变成狼人到处乱嚎叫乱跑了。 弗莱塔将办法告诉了西里斯以后,小天狼星就迫不及待抱着自己的弟弟回家里去了。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估计都看不到他们两个人,直到雷古勒斯心里的怨气消失,彻底依赖上他哥哥,他们会离不开彼此,日后一直在一起。 金妮的右手被缠上了厚厚的绷带,可是小姑娘看上去一点也不怕疼,只是皱了一下眉,就反复问庞弗雷夫人关于哈利的情况。然而庞弗雷夫人也只能无奈告诉她,哈利一点事情也没有,但是还是在睡觉,或许等他睡足了就可以醒来了。 金妮听见这个回答,眉宇轻皱。随着年龄长大,她的长相和那种传统的美人挨不上边。韦斯莱姑娘的面容越来越英气明朗,五官深邃,目光带了坚定的气息。 世人都爱红玫瑰,我偏开出仙人掌。 毫无疑问她不是一位美女,可是身上那种帅气果决的气质,没有人不会感叹她是一位真正的、完美的格兰芬多。 “我知道了。”金妮点头,“我会守着他,毕竟是我没有保护好他,我对他负责。” 庞弗雷夫人惊讶地抬头看她:“你保护他?女孩?波特先生可是个男孩不是一只小猫也不是一块肉?” 金妮眼里有点迷茫,脸上摆明了写着,他和这些没有区别啊? 塞西莉亚没有多在学校里呆,甚至没有和弗莱塔多说几句话就回家去了。因为奥斯顿先生现在估计还倒在床上扯呼,她急着赶回去,不然他可能会醒来一怒之下把屋子给烧了。 走之前希尔夫人记起了一些什么,往弗莱塔怀里塞了一样布包着的东西,让他之后交给邓布利多,等他有空了再打开。 一切看上去都好极了,没有什么担忧的。每一个人看上去都像是重获了新生,放下了心里的重负。 ……除了邓布利多。 就在他们在医疗属呆到后半夜的时候,门被狠狠地推开了。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怎么回事,一阵风就刮了进来,然后下一秒一个老男人就直接抱着他们剃了胡子年轻了很多的校长,在脸上亲了一口。 邓布利多当时脸就挂不住了,整个人都尴尬紫了。 盖勒特十分紧张地开启话唠模式:“你没事吧,我说了你等我干完伏地魔手那群小瘪三再一起去揍大瘪三,你怎么就不听呢?我就知道你从来不喜欢听我说话,可是你也不能拿自己开玩笑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着急,我的部下看我一把年纪还上蹿下跳以为我得了老年痴呆,气得我下重手证明我很行。你都不知道我打他们有多容易,连接骨魔杖都不用,可你还是把魔杖给了我让我小心,你说你这心里没我谁信啊!我就知道当年你是傲娇,我也随便你,可是你怎么这么无理取闹,你一个英国白巫师,居然还敢不带魔杖去挑人家魔王,你带小孩带久了,智商也跟着你们学校无数的毕业生一起流走了吗?” “……请你站起来,我并不知道汤姆在冈特家。好的,请你稍微远一些,以及稍微闭嘴,格林德沃先生。” “我不!”盖勒特哼了一声,有一种你不服来打我撒的感觉,“这样吧,你看你老成这样就是因为你身边少了我的缘故,你还不承认,反正盗版货也死了要不你给自己放个假跟我回德国好不啦?我和你说我们德国现在魔法界经济发展可快啦,到时候我站在街头,你看上哪家告诉我,我给你抢,打劫完一家接着下一家,反正都是我的产业。然后我再剁几个小册老,整一通黑魔法给你洗个死皮,烫个头发,年轻个一百岁,保准你还是当年那个英伦三岛一枝花。” 邓布利多:“……” 周围一圈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着他们发傻。脑子里不断消化盖勒特·格林德沃那通语速过快的话。可怜校长爷爷一把年纪了,到老还被自己老公翻了船,被迫回忆起被“英伦三岛一枝花”这个绰号支配的恐惧。 盖勒特还要再说:“你看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说不定有一天眼睛一闭就没了。到时候你想多听听我说话还听不到,我就想对你好一些,毕竟以前我太混账,要是哪一天我真的也和伏地魔一样被……” 阿不思·邓布利多长叹一口气,手里没有魔杖,伸出枯槁的手轻轻在他脸上一捂,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却让盖勒特眼睛陡然之间瞪大了,骤然沉默了下来。 校长脸上是惯有的从容和淡然,这个捂嘴的动作业做得自然而熟练,就像是一直以来安慰自己的学生一样,他柔声道:“好了,你不要说了。” 盖勒特·格林德沃年轻时是名震德英两国有名的美男子,他有一双明亮英气到令人惊艳的眼睛,如今那双依旧清澈漂亮的眼睛一弯,含着笑意就这么看着他,不说话,眼里已经盛了满满的语言。 弗莱塔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和谐,他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也就是那一声笑,让大家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 他一下子觉得有些局促想躲在学长背后。德拉科根本没受什么伤,却在医疗属呆了很久都没有离开,也不知道为什么。 弗莱塔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他把之前希尔夫人交给自己的那个包裹拿出来,看着校长现在也算是有空的样子,就直接打开了。 那居然是赫奇帕奇的金杯! 所有人都愣住了,弗莱塔没想到母亲居然从里德尔那里将杯子拿回来了,这个卧底做得真是成功又彻底,还跟着带战利品。他将杯子拿出来,想着自己曾经一次次看到赫尔加拿着这只杯子盛满鲜血送给阿瑞尔,心里就觉得有些酸楚。 然后他就在杯子底下摸到了一段镂刻的话。 弗莱塔愣了一下,他把杯子倒过来看了一下,立刻顿在那里。 当初建立霍格沃兹,谈论到收学生的标准,四巨头各有要求。萨拉查说,我要我的传人充满野心,凌驾他人!戈德里克说,我要我的传人勇敢自信,所向披靡!罗伊娜说,我要我的传人惊才绝艳,聪慧过人! 【我……】轮到赫尔加时,她却笑了,棕色的眼睛清澈极了,【我不要他们那么优秀!你们把孩子当成自己意志的传人,希望在他们身上延续自己的意念。可是我爱他们啊,所以我希望我的孩子普通就好,但是他们一定要要快乐平安地长大……我深深爱着每一个来源于大地的生命!】弗莱塔将这赫尔加这一段话缓缓念出来,最后他说:“……愿每一个赫奇帕奇都能将我的财富带给霍格沃兹。” 校长伸手把杯子接了过去,沉吟了一下以后说:“我们可能需要一个真正的赫奇帕奇。” 因为在场都是格兰芬多外加斯莱特林的缘故,众人大眼瞪小眼,最后直接打开门,就地取材从门外拉了一个正在夜巡的赫奇帕奇级长当壮丁。 科林·康拉德一脸智障,看着这么多人茫然极了。最后他还是乖乖地对着邓布利多鞠躬:“校长好!” 盖勒特很开心,一副大灰狼拐小红帽的表情:“诶,乖。你过来,孩子,让我看看你,咦,长得不错啊,要当魔王吗?” 科林:“???” 最后邓布利多让盖勒特闭嘴,仔细和科林说明了一下情况,问他愿不愿意帮忙。科林一双棕色的大眼睛清澈极了,他性格善良淳朴,如同一只小獾:“好呀!”(1) 作为霍格沃兹的校长,邓布利多看着科林单膝跪在他面前,如同一位虔诚的骑士一般。校长沉声问道:“科林,你作为赫奇帕奇的一员,你可否: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灵性,诚实,公正?” 科林清澈的眼睛抬起来看着他:“不,正因为我骄傲,无名,自私,怯懦,冷血,蠢钝,虚伪,偏激,就如同所有普通人,所有来源于大地的生命一样,所以我才是一位赫奇帕奇。”(2) 他说出这段话,引来了很多人的瞩目,但是邓布利多却笑了,他放心地把杯子交到了科林的手里。 拉文克劳留下一个冠冕因为她是女王,那赫奇帕奇留下一个金杯是什么意思呢? 不是因为那是金子,象征金子一样的品质,不是象征什么丰收以及美满,仅仅是因为那是一个杯子,需要装满美酒的杯子! 什么样的美酒才能打动赫奇帕奇的金杯呢? 科林深吸一口气,轻轻划破自己的手掌,让鲜血溢出浸没杯子底部。他把金杯握在手中,赫奇帕奇的金杯立刻开始焕发出光芒。 眨眼间,古旧温柔的学校焕然一新,礼堂的桌子上出现了无数吃不完的美食,转角处所有的银铠甲仿佛回到了千年以前一般闪亮,油画和古董除去了所有灰尘。 医疗属里的所有人伤痛被瞬间治愈,霍格沃兹的城堡里再没有伤痛和苦恼。金色的光芒顺着大地开始蔓延,流淌进黑湖里,湖中的生命为之欢喜。流淌进密林中,那些晦暗受过诅咒的地方开始褪去伤痕。 万物开始复苏,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变得焕然一新。 世界从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开始破晓,阳光照在这片充满魔法的地方,带给黑暗中的人们新的开始。 …… 弗莱塔一夜没睡,此时从医疗属走出来不停地在打哈欠。 德拉科任凭他牵着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什么话。但是他一贯如此,总是冷静沉默得令人觉得很安心。 弗莱塔打哈欠打得眼角发红:“学长,你之前为什么一直呆在医疗属啊,你怎么不回去睡一会儿?” 学长看了他一眼:“下个月我就会提前毕业,前往圣芒戈实习。显然你没有注意到,凭借庞弗雷夫人根本没有办法照料那么多病人,是我在一直帮助她。我想提前实习一下医院的运作。” “哦。”弗莱塔愣住了,“那是不是……你毕业了以后,我就不能再学校里天天看到你了。” 德拉科没有说话,弗莱塔突然就有些伤心起来了。不过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他拉着学长的袖子,认真地说:“以后放假我都去你家,我会努力一些,快点毕业。你等着我,我马上来。” 学长嘴角翘起一些弧度:“好。” 弗莱塔释怀笑了,问他:“学长,我还没有问过你为什么要当医生,难道仅仅是觉得这个职业很不错嘛?”(2) “因为人会死,希尔先生,死亡和伤痛无处不在,它隔绝了一切热烈的感情和真挚的爱,让没有说出口的话再也没有机会告诉他人。”学长看着他,“所以,我的任务就是阻止这种悲剧发生。” 弗莱塔看着他的侧脸,学长的轮廓在朝阳下英俊而柔和:“……我想,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德拉科笑了一下,心想你这么不是废话吗。 银发少年伸了个懒腰说:“能这么和你在一起真好,有时候也不是不能理解伏地魔要永生的想法。不过我不需要切割魂片,因为我觉得我一定能够活到一百一十一岁。” 学长不屑,嘲讽地说:“活那么长等着别人把你供起来吗?还有,为什么是一百一十一岁?” 弗莱塔·希尔先生几步跑到他面前,拦着了他的路,让他眼里只有自己。那一瞬间他笑容里含了一整个朝阳的明媚,让德拉科再也移不开眼的。 少年笑着地说道:“因为那样我就可以在我的人生传记封面上写道:我在十一岁就遇到了我的初恋,并一直爱了他一百年。” END 作者有话要说: (1) 我说科林其实是赫尔加转世,你们相信吗? (2) 关于德拉科医生的设定 我看过很多的同人 有大财主 有魔法部官员 有魔药老师 但是,我看过一篇同人叫雪盲 然后有一张官图,就像是演员在cos一样 就是日后他们的职业 金妮是魁地奇球员 哈利和罗恩是傲罗 赫敏是魔法部官员 然后学长是白大褂 真是……从来没有看过那么阴鸷严肃帅气的医生啊哈哈哈和国内广告上“关爱男科关爱你,我们更专业”完全不同哈哈哈哈于是关于学长是医生的设定 我一直都想写了。 * 大结局啦 小番外还有! 不过总算是写到这一步啦! 为什么想写hp?这是一个愿望,在我的专栏里有一篇锁起来的综漫,写的是一个其他世界的男主(也不幸)穿越到了hp世界和德拉科谈恋爱,互相改变人生的故事。 值得一提的是,德拉科在那个故事里,是受……是被改变命运的后来写不下去。求人不如求己,自己的命运自己变化,于是写了这样一篇文,原来的也不打算再写了。 很开心 * 为什么突然想写这个? 一个很大的原因——今年十一月,罗琳的《神奇动物》就要再次续写hp的神话,出现在银幕上了热泪盈眶 如今的jj再也看不到当年HP屠榜的盛况 但是,生命不息,我大HP不死!还有什么拦得住我写文的脚步! 贺神奇动物再开! 第二个原因 之前提过了……弗莱塔这个名字是洗澡的时候想到的卧槽,这么好听的名字,怎么能没个几十万字的曲折故事来配它! 我真他妈天才! 后来写文过程中 教授死了……我真是痛彻心扉 然后这文本来要VIP的,也不再有打算了 这不是钱的事情 这是信仰问题。 这是信仰问题。 这是信仰问题。 ……每次饿的要死我就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 很多小细节没有写出来 有一些小设定 还没来得及写 一来是文笔不够 二来是……我估计是纸做得 追了这文四个月的小伙伴估计明白 我一直这里痛那里痛 但我自认是个只要坚持就不会放弃的人 一开始有很多人说让我不要弃坑,我也用我的行动证明了自己作死的脑洞,哭着也要填完 在全文免费,肩周炎,偏头疼,发烧,感冒,扭脚,摔沟里,跳广场舞崴脚的情况下,我坚持了四个月 这就是信仰!!!!!!!!!喝啊!!!! 最后敲下END而不是的时候 快乐到起飞,吓到了我的猫…… * 正文完结以后,小番外也会很快结束 以后不用再十二点守着我的文……和作者有话说啦山一程水一程,大家下一篇文再见! 第133章 片段一 里德尔看着自己胸口被贯穿,将充满剧毒和巫术的匕首拔出,心里不是想着自己是不是快死了,居然是有点担心。 ……这种东西之前被塞西儿贴身藏在袖子里!万一不小心划破皮肤了还不得嗝屁?这也太大胆了,心眼呢?不过他也没有机会好好教训这个,当年就知道捡香蕉皮的熊孩子了。 里德尔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累了,心里竟然真的如同老父亲一样担心小孩子。 他想,这辈子过得真够糟的。该把握的没有把握住,该说的话没有说出口。 如果有机会,或许他可以抱着小娘炮,看他每天大呼小叫说自己老了老了,然后看着塞西儿和卢修斯,带着各自的孩子偶尔来看看他们。那样的日子很好,很平淡,一事无成也很幸福。 世界很脏很绝望,不干净的人总是太多,多余的生命不该留在这个世界上。他这么想着,或许杀干净所有讨厌的人就能开心一些,可是终究是累了。 里德尔想睡觉,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等到他张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周围一片漆黑。他以为自己下了地狱,想要伸手去摸摸周围,却摸到了冰凉的木板。里德尔愣了一下,发现自己被关在狭小的空间里,感觉了一下好像是一架棺材? 诶?他是被谁放到棺材里的?不对,中了那样的巫术和剧毒不可能还能活。所以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里德尔用力伸手,把棺材盖子给推开,从棺材里坐了起来看到周围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货,他发现自己居然在古董店后,蓦然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古董店的老板本来还在柜台边上数钱,看到他之后吓得把手里的金加隆给掉了:“里德尔先生?你还没走呢?你是什么时候掉进那口棺材里去的,你是睡着了吗?” 里德尔有些茫然,抬起手,发现自己的皮肤不是那么苍白了,他抚摸了一下,那种温暖鲜活的气息存在身体里,证明了他的灵魂还是完全的。 他猛然一下意识到了什么。 古董店的老板还没有几十年以后看上去那么年迈,他咳嗽了一下说:“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了呢,对了,刚才马尔福先生让我转告你,如果你回来了的话,记得去……” 话还没说完,里德尔直接就从棺材里跳了出来,几乎是狂奔一般从古董店里跑了出去,撞得店门上那个银铃铛一阵大响。 老板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摇摇头,继续去数他的金加隆去了。 里德尔沿着翻斗巷一路往下,他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这么急过,直到跑到巷子尾,看到一家咖啡店才停了下来。 他站在咖啡店堆满鲜花的门口,隔着窗玻璃全身发抖往里面看,几乎不能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因为他看见有一个铂金色长发的少年坐在吧台上,白衣雪肤,正在苦恼地写些什么。 小娘皮的头发顺滑柔软,不停地从耳边落下妨碍他写字。或许是写的东西太令人纠结,他一张漂亮到令人叹息的脸上有些艰难和烦躁的神色。不得已,他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条漆黑的发带,反手将头发扎成一个马尾辫,并且不耐烦地对着一直哼小调的男店主抱怨了几句。 里德尔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这一切美好的就像是梦境一样……那根发带是他用穿过的袜子变得,但是直到死阿布拉克萨斯都一直带在身边,哎,真是好傻。 阿布愁眉苦脸,觉得自己真是好过分啊好过分,心想里德尔一直把自己当兄弟,我却想对他酱酱酿酿,真是对不住啊对不住。他心里想着,一会儿他看到了自己写的这封信,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然而在这时,有一只手就从背后扯开了他头上的发带,头发顺滑地溜在了信纸上,被墨水弄脏了。阿布拉克萨斯大怒,立刻回头想看是哪个人这么狗胆包天,结果却在转身的时候被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阿布拉克萨斯瞳孔收缩,心跳一下子停止了。 信在柜台上还没有写完,被弄花的字迹还停留在那句:“如果你回答是,那么就在见面的时候用力拥抱我。” 里德尔用力抱着他,呼吸着他发间那种熟悉而又别离了多年的熏香味,曾经自己还嘲笑他,可是失而复得以后他才发现他有多么爱这个气息。 阿布拉克萨斯年仅十五岁,大庭广众被这样抱着令他彻底红了一张漂亮的脸,像是个被非礼了的小姑娘。 “里里里里,里德尔!!” 里德尔抱着他:“……再叫我一句。” 阿布拉克萨斯觉得今天的他好奇怪,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里德尔!” 里德尔颤抖着深呼吸,听着他的声音仍然感觉不满足:“再叫我一句!” 阿布拉克萨斯忍不住了,觉得他有病吧。竖起一对眉把他推开一些,生气地叫:“喂!汤姆·里德尔!” 然而下一刻他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的唇被堵住了。阿布拉克萨斯眼睛骤然瞪大,都忘了做什么抵抗。 里德尔吻住他,过了好久才分开,看着他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红着眼眶笑了:“嗯,我在。” 小娘皮愣愣地看着他,很久以后也是红了眼睛,他几乎带着哭声深呼吸了几下,颤抖着伸出手再次抱住了他。 只是这一次再也不会分开了。 咖啡店的老板留了一脸胡子,哼着不是很好听的小调子打扫着卫生。他看也不看那一对一直抱在一起的早恋傻情侣,看着桌上那张被弄脏的信纸,心想着再也没人需要它了,将它揉成了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哐啷一声,仿佛丢掉了所有错误和遗憾地东西,只留下说不尽的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有DF肉,只是这一对可以告一段落了。 有人说我为啥让他这么惨 还众叛亲离,还这么虐? 因为他有罪! 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惩罚。 这是肯定的,这是三观问题。 我不能因为他变好看了,或者善良了,就一笔勾销他杀了塞德里克,哈利父母,雷古勒斯的罪孽。 之所以让他变得优秀,是因为想让他更立体一些一个有理智有外貌有过去的角色而不是一个疯子蛇脸。 但他本身还是个罪人。 这更有价值更令人觉得深刻。 所以我让他重生,我不给他洗白。 所以啊 死还是要死的 死者已逝去 罪孽都在他被杀被害的那一刻被还干净 愿新的来生新的开始你无愧无悔 干干净净地牵起他人的手 过你幸福的人生。 下一章:哈利·波特与他二舅姥爷 第134章 片段二 哈利睡了很久才醒过来,梦里梦到了很多东西。 他梦到自己小时候,坐在摇篮里看见母亲被伏地魔杀死。他看到了伏地魔要攻击自己的时候被母亲的保护魔法伤害,差点死亡。 他看到了伏地魔的魂片附着在了自己身上,自己成为了他的一个魂器。 然后……他看见自己的婴儿房里进来了一个人。那个人黑衣黑发,看到死去的莉莉整个人脱力,痛苦到像是瞬间死去了无数回,倒在地上多次想去触碰莉莉,又大哭着把手收回来。 他被那个人抱起来,滚烫的眼泪滴在自己小小的额头上。一岁的自己绿眼睛看着他,伸出小手咿咿呀呀地摸了摸他的脸。 哈利醒了。 金妮坐在他床边,费力地给他削了一个小白兔苹果,美与美味并存。看到他睁了眼,松了一口气笑着将他扶起来问他感觉怎么样。 哈利看着她:“金妮,我是伏地魔的魂器,我是最后一个!” 金妮点点头:“邓布利多告诉我们了。也正是因为这样你才侥幸活了下来,雷古勒斯杀你的时候把你身体里最后一个魂片消灭了。” 哈利毕竟心地善良,哪怕自己被杀过一次也本能地去想别人,他紧张地坐起来:“西里斯怎么样,没有事情吧?雷古勒斯怎么样了,他要是出事了西里斯会难过吧?乔治没有事吧?金妮金妮,你手还疼不疼啊?” 他居然从头到尾就没有注意自己还躺在病床上。 金妮看着他,眼神柔软,最后伸出手抱了一下他,又松开手:“没有,一切都过去了,都没有事。” 哈利松了一口气,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他面容僵硬了一下,跳起来往外跑:“金妮我还有事,一会儿叫上罗恩和赫敏我们一起吃午饭啊!” 金妮看着他急冲冲跑出去的背影,轻轻笑了一下,又哼了一声:“傻子,谁会叫他们一起啊。” 哈利一口气跑到了魔药办公室,他头一次站在这里没有怂气,可是想进去的时候又不知道口令,急得不停抓头。 突然,一阵丝滑的声音慢悠悠地从背后传过来:“如果我眼睛没有看错的话,波特先生受了伤应该把脑子摔坏了。他将我的办公室,错认成了格兰芬多的塔楼。” 哈利猛然转身,突然仰着头问他:“你为什么骗我啊!” 西弗勒斯明显一愣,然后脸色黑了:“我觉得波特先生可能还需要再关十天禁闭来清醒一下自己的大脑……” “你还要欺骗瞒我到什么时候!”哈利祖母绿眼睛瞪大,看上去有点可怜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认识我妈妈?你们还是最要好的朋友?” 西弗勒斯张了张嘴,时隔多年,他始终无法对莉莉的儿子释怀。但是突然被这样问,像是有一个秘密被突然揭穿了一样。他站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刚想要训斥一下他,就看见哈利红了眼眶。 哈利悲愤大叫:“舅舅!!” 西弗勒斯:“……” 哈利完全误会了他和莉莉之间的关系,此刻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他成绩不好,他舅舅对他严格一点怎么了!他魔药不及格,他舅舅上课骂骂他不是应该的吗!世界上还有几个人会这样关心他的学习!他把自己带给邓布利多,又觉得有愧于自己妈妈不敢接近自己,斯内普该多难过啊! 他舅舅真可怜!自己还有西里斯还有金妮罗恩赫敏呢,而斯内普却一直都是一个人,最好的朋友死了,家里没有亲人,被黑魔王操控过,唯一的朋友的孩子却还一直讨厌自己。他多么可恶啊,居然还曾经在背后说过他舅舅坏话! 哈利伸手抱住他大哭:“我错了舅舅!你和西里斯都是我的亲人!我以后绝对会孝顺你们的!” 西弗勒斯·混血王子·斯内普这辈子都没感到过这么尴尬难堪过,他又是急又是怒,心底深处隐约居然还有点喜悦,一系列感情堆积在脸上,让他阴森到可怕。西弗勒斯把哈利用力摘下来,面色冷到滴水。 但哈利觉得自己已经彻底看透了他,自己没爸没妈,从小受虐待,连海德薇都死了。所以只要是有人对他有一点点好,他就会牢牢记住那个人一切,加倍返还。更何况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背地里关心他,注视他,还是他妈妈最好的朋友的西弗勒斯。 所以他死死抱着他,努力瞪大那双和他妈妈一模一样的眼睛,瞪得溜圆盯着西弗勒斯看。 西弗勒斯:“……”打、打不下手。 教授长叹一口气:“所以你想要怎么样?” 哈利开心:“所以你承认你是我舅舅啦?” 斯内普立刻:“不。” 哈利拼命瞪眼睛。 “……”斯内普面色僵硬,“你滚。” 哈利:“舅舅。” 西弗:“滚。” 哈利:“舅舅。” 西弗:“滚。” 哈利:“舅舅,我NEWT考试好像过不了,你教教我魔药好吧?” 西弗:“……”他抬手,揪着他衣领子把他给丢开了。 哈利有点沮丧,但是他想到现在不仅仅只有西里斯一个亲人就觉得十分高兴。虽然西弗勒斯直接把他给推开了,但是他觉得他总有一天能接受自己。 西弗勒斯进入了自己魔药办公室关上了门,他站在门背后,心里却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静。 他的手心冰凉,甚至有些发抖。 若干年前,也有一个红发绿眼睛的女巫,笑起来像猫一样可爱。莉莉拉着他的衣袖,怎么也甩不开:“西弗西弗,我OWLs考试好像过不了,你教教我魔药好吧?” 斯内普教授靠在门上,过了一会儿闭上眼,声音有些虚弱,说出了那句时隔多年的话:“……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有DF肉,放心 …这不是sshp 我心里,卢修斯,教授,邓布利多都是爷爷爸爸舅舅叔叔,还是不要乱搞了…… 有点雷…… 看过v和哈利的……相爱相杀固然萌,可v都60多岁了,给哈利当爷爷都成……还是不要了吧…… 看过卢修斯和学长的…… 额,还是不要了吧……纳西莎真漂亮,我都喜欢她,更别说爸爸…… 教授喜欢他妈妈,看过sshp的,总不能来一个我妈妈当年有愧于你,我来替身爱上你…… 杨不悔吗? 不太受得了这个cp…… 就是舅舅和外甥。 哈利可萌 以后生了崽崽带着儿子去找西弗和西里斯:舅舅!干爹!你看像不像我呀! 西里斯:像像像! 西弗肯定会把他赶出去,如果赶不出去,也会在心里有笑容。 再未来,或许没人的时候他会左右观望一下,然后偷偷摸摸抱着哈利的儿子小阿不思,小声嘀嘀咕咕:千万别和你爸爸你爷爷你干爷爷一样是个格兰芬多大蠢货,记得以后来斯莱特林。 小阿不思:OuO嗷~? 来一段英文小剧场: harry sweetie~ harry:uncle!?*??(ˊ?ˋ*)??* snape:get out. harry:uncle! snape:get out! harry:uncle uncle uncle!;)! snape:…What's the matter with you? Are you crazy? harry:My son is like me? snape:He is as ugly as you. 哈哈哈哈哈 教授, 愿你幸福快乐。 第135章 片段三 片段三 奥斯顿一觉睡醒,发现他老婆坐在床边看他。 奥斯顿笑了:“亲爱的,你怎么剪头发了呀?”话一说出口,发现自己的嗓子又尖又细,就如同一个女人一样。 塞西尔·怀特看着他:“你起来了就好,你睡了很久,我很担心。” 奥斯顿一脸见了鬼,他发现自己居然穿了条裙子,而塞西莉亚一头短发,衬衫西裤,飒爽漂亮……就好像性格有些跑偏。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和自己老婆性转了怎么办? 他表示很新奇很兴奋,立刻扑了上去没节操要亲亲。性别对他来说不重要,他只是爱这个人。 塞西尔皱眉冷眼把他推开:“……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奥斯顿愉快大喊:“老公~” “……”被喊到的人差点没绷住脸。最后她挥了挥手,将魔咒去除,让自己的声音变回原来的样子,变形咒将二人的衣服变正常,“你没救了你。” 奥斯顿这才发现自己被老婆给耍了,不过这辈子能被老婆耍也是个情|趣,他嬉皮笑脸,看着希尔夫人把头发变长,想要去抱抱,却发现她腰上缠了圈绷带。 奥斯顿脸色瞬间变沉:“谁弄的!” 塞西莉亚:“我出门独自杀了个人,然后回来把你给解封了。” 奥斯顿:“你怎么能这样!” 塞西莉亚看他一脸愤怒到不敢相信,愣住了。明明一觉醒来,连世界颠倒都不能让这个人紧张,但只要看到她有什么不好,就顶的上世界上一切重要的事情。 塞西莉亚垂下眼睛,眨了眨,眼泪潸然掉下来。奥斯顿心疼到快要吐血,皱起眉把妻子抱在怀里,难过极了:“谁欺负你了,伤不要紧吧?还疼不疼啊?” 希尔夫人摇摇头,抱着他,就像是抱住了自己在世界上最后的救命稻草。 片段四 【千年前】 山川湖泊,自由自在,世间的美景触手可得。 戈德里克:“我们回家。” 萨拉查:“回谁家?” 戈德里克:“你真的要和我计较这个吗?” 萨拉查不语。 戈德里克:“陪我回峡谷。” 萨拉查:“不。” 戈德里克:“为什么?” 萨拉查:“不为什么。” 两人谁也不看谁,只是沉默着看着眼前的风景。他们站在很高的地方,风吹起发梢,自由的是人,不自由的是心。 一生挚爱,明明唾手可得,可是戈德里克却觉得他远在天涯。 戈德里克:“我们该回去了。” 萨拉查不语。 “我们建起学校,在未来,我们会有很多孩子,他们会很像你和我。” 戈德里克叹息一口气,半跪在他脚边,抓着他的手亲吻他的十指。眼神却如同雄狮一般热切地看着他。 萨拉查垂眼看着他,像是也有些向往了。他点了点头:“好。” 片段五 阿瑞尔坐在地上玩一只泰迪熊,哼着儿歌。这一幕实在是可爱极了,黑发的小孩子身子娇小,面容就和天使一样可爱,嘴角的一颗星星小痣让他整张脸精致地像是艺术品。 突然他一笑,拿起接骨魔杖,用一个咒语切开了小熊的手,又砍下了小熊的头。 棉絮飞得到处都是,小熊掉落的头上还保持着笑容。阿瑞尔笑了一下,伸脚把那小熊的头狠狠踢远,滚在房间门边上不动了。 赫尔加端着巧克力松饼走进来,差点踩着摔一跤。她笑了:“是谁惹我们阿瑞尔生气了呀?” 阿瑞尔:“赫尔加不喜欢我啦?” 赫尔加听了温柔地说:“喜欢呀。” 阿瑞尔:“那赫尔加让我出去杀几个学校里的哥哥姐姐,好不好呀?” 赫尔加痛苦煎熬,但是却因为绝对忠诚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最后艰难沙哑地说:“……好。” 阿瑞尔跳起来,他拿出接骨魔杖,一种嗜杀嗜血的心在身体里沸腾。他甚至研究出了好几种不可以被原谅的咒语,每一个都可以满足他那种需求黑暗的心。可是当他站起来,却又停顿了。 因为赫尔加眼睛红了,一副要哭的样子。 阿瑞尔看着她,心口痛苦地像是被人捅了好几刀:“赫尔加难过啦?” 赫尔加点头。 他立刻就坐下来,强制逼迫身体里的邪恶渐渐消失:“那我还是不去啦。快过来,我想吃甜点。” 赫奇帕奇提着篮子,如释重负地笑了。她将巧克力松饼端出来,淋上枫糖给他吃。然后从口袋里拿出针线,开始替缝补起那只破碎的小熊。 阿瑞尔吃着松饼:“我不要它啦,不用再补了。” 然而赫尔加依旧是补着,手里没停:“补一下很快的。我还要给阿瑞尔做衣服,一直做到阿瑞尔结婚,给阿瑞尔的新娘子缝一条漂亮的头纱。然后再看着你们幸福地在一起,赫尔加就会很开心。” 阿瑞尔听着,撑着脸笑了:“好呀。” 赫尔加笑着将手里的针线打一个结,将缝补如新的小熊放在阿瑞尔身边。阿瑞尔的脖子因为受过重伤,到现在为止转头都有些累。他打了个哈欠,扑进赫尔加怀里在她衣服上蹭嘴巴,然后靠在她怀里睡觉。 阿瑞尔眼睛一片血红,然而他昨天才喝过鲜血,赫尔加的手臂伤痕鲜血淋漓非常可怖,旧伤痕腐烂青黑还没有复原。他没有再说要什么,而是问:“我该叫你什么?姐姐?阿姨?” 赫尔加揉揉他的头发,把他抱在怀里:“你喜欢叫什么啊?” 阿瑞尔被摸得舒服极了:“我最喜欢赫尔加。” 赫尔加愣了一下,笑着说:“我也最喜欢阿瑞尔。” 片段六 雷古勒斯坐在轮椅上,乖乖的,沉默着。 西里斯看着他,低头将他拥抱住,反复蹭了蹭他的发稍,那么眷恋那么喜欢。 雷古勒斯微微睁开眼睛又闭上,露出了一个微笑。那个笑容还很生涩,可是已经很温暖。他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哥哥的黑发,在他的抚摸之下,手心里的男人变成一只漆黑的大狗,摇着尾巴舔了舔他的手心。 雷古勒斯小时候想养一只奶狗没养成,多年以来都是遗憾。直到西里斯许多年后学会阿尼玛格斯,第一次变化出来的不是布莱克家的祖传保护图腾公牛,却是一只大黑狗。 弟弟抱着狗,像是一个实现了很多年愿望的孩子一样。 “哥哥……哥哥……” 小天狼星毫无尊严毫无脸面:“汪!” “哥哥我想要给你吃软糖……” 小天狼星的狗脸立刻僵硬了。 “哥哥我想要把家里变成绿色的……” 小天狼星艰难地汪了一声。 “哥哥……我想要……”雷古勒斯张开眼睛,一片血红。 西里斯知道他又犯病了,怔了一下以后变回原样,从桌上拿了一把刀和一个杯子,正要对着自己手腕划下去,却被一只苍白的手抓住阻止了。 “……你。”雷古勒斯沙哑着说。 片段七 科林鼓起勇气:卢娜!毕业以后请和我交往!! 卢娜:……不。 科林大哭。 卢娜:……我要和你…结婚…… 科林:!?!? 卢娜看着天空,眼神放空飘乎乎:……粉红螟说的……这是有关于幸福和爱情的力量……还有……我们的星座很搭……水瓶和双子在一起……生男孩…… 科林:??? 片段八: 一天破斧酒吧 纳特把水搭扎比尼肩膀上:怎么,又被女人甩了吧? 布雷斯:是我甩她。 纳特:都一样。这么多年和你呆一块,身边人来来往往,就是没看出来你到底喜欢哪种类型的,和兄弟说说看? 布雷斯:唔……个子高的…… 纳特:这个好找。 布雷斯:身材好的…… 纳特:当然。 布雷斯:性格果决的…… 纳特:你还喜欢泼辣的啊,可以可以,还有呢? 布雷斯:会打魁地奇的…… 纳特:……这个有点难度。 布雷斯:斯莱特林重家世。我家有钱,另一半家里至少从政…… 纳特:…… 布雷斯:比较有义气的,能带出去喝酒打架也不会输阵的…… 纳特一脸见了鬼:你喜欢金妮·韦斯莱!?! 布雷斯:?????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配角各种惨烈 别人说爸爸苏主角金手指 其实吧,主角身上带诅咒啊,家里也没有过去的荣光。 爸爸命中活不过四十岁,只能如燃烧的火焰一般不顾一切去爱一个人,壮烈又无奈。 有人说妈妈苏,从小被魔王收养,长得漂亮嫁了一个好老公。 但是家破人亡,死生师友,深恩负尽,亲近的人最终都离自己而去。 所幸遇见了彼此。 阿瑞尔和雷尔天性纯良,无奈却被复活石扭曲人格。 戈德里克萨拉查互相深爱,又无奈分离。 其实配角都在说一个理念。 人生苦短,人情渐薄,无法一帆风顺,以及最重要的是珍惜眼前人。 雷尔和阿瑞尔哪怕性格扭曲也因为爱而克制自己我觉得人性本来就是带有恶念和贪婪的 和兽类最大的不同是我们有爱,也会用感情去归束自己。 你可以一无所有,但你还有精神。 所以讲述的都是一个被爱救赎的故事~? 下一个片段要写主角啦~ 挥挥手,新文也要开始准备了 我实在是被日更拖得吐血 决定花点时间,攒个几十章存稿再开。 第136章 正文番外一 【三年后】 弗莱塔从自己院长手里接过毕业证书,看着上面的火漆印一阵激动。 他作为一个斯莱特林学院学生,在学长学姐毕业了以后,荣誉地当过了校草,当过了级长,还在最后一年混了个学生会主席当。 毕业履历应该算是相当漂亮,成绩也非常过得去,魔咒和变形课连续七年全满分令人咋舌,NEWT考试成绩也令人满意。但是更令人觉得松了一口气的地方是——他叔叔弗朗西斯·拉美尔在国际魔法外交部对英国发言人表示,他很欣赏他的侄子啊! ……这话听起来真的有点奇怪。但是因为优秀的成绩,出色的外表,加上精通英法双语言,外加后台硬,总之毕业的时候还是无压力地受到了一个高职位公务员的回执。 弗莱塔为了表示自己并不走关系,秉承斯莱特林优良很行的品质,他提出还是专门见一下面试官,好好正常地求职。 结局是,面试官是一位美丽的女士,弗莱塔走进去先是一笑,然后开始说话,三分钟以后就没什么悬念了。 弗莱塔还激动死了,觉得自己凭借实力,这么轻松找到工作实在是太开心。然后连西装正装都没脱,欢快的跑医院里去了。 他当然不是为了看病,也不是太过激动神经失常。 德拉科一席白大褂,这时候正在走廊外交代护士的看护细节。他高挺地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低着头的时候雪白的皮肤和金丝边耀目地人眼睛疼。如今他已经是圣芒戈医院的院长,比起在学校里那种锋芒毕露,他更是把所有的优秀掩埋在了内心。 但是德拉科的名声还是传遍了整个魔法界,无论在哪方面,人中龙凤都是他最贴切的称呼。宁愿得罪一个兵,不能得罪一位医。毕业仅仅三年,他已经是全魔法界最好的医生,谁都要好好地给他一份面子。 弗莱塔越看越喜欢,跳过去抱着他:“学长?学长学长!” 德拉科面不改色对护士点点头,见她走开了才摘下了眼睛,淡漠地说:“面试成功了?“”成功了。以后我就是官员了。”弗莱塔笑着说,“你亲我一下,表示祝贺,好不啦?” 德拉科看了他一眼,对他说:“既然毕业了,你就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 “结婚。” 弗莱塔瞪大眼睛:“什么!?” “结婚。”学长理所当然。 弗莱塔急了,有些突如其来不知所措:“可是我才刚刚毕业!我才成年呢,我还没有到处玩,我还没有自在够!” 德拉科停下脚步,沉静地问他:“和我在一起你不自在吗?” “当然不是……只是感觉太早了……”弗莱塔愣了一下,犹豫地解释。 “你从一年级就嚷着喜欢我,我们都谈了七年了。我家的草你都吃了两株了,恕我不能认同你说早。” 弗莱塔纠结:“唔……” “你纠结什么?” 银发青年年拉着他的手,有些不放心地问:“结婚了,你会带我到处玩吗?” “你是官员,我是医生。遇上你我休假,去哪都成。” “你会负责我一路上的零食吗?巧克力冰淇淋棉花糖奥利奥?” “当然。” “你会陪我玩魁地奇吗?” “只要你不抢我找球手的位置。” “你会在魁地奇世界杯上为我去要克鲁姆的签名吗?” “我自己也是维克多的拥护者。” 弗莱塔停下来,眼睛明亮,笑容轻松而笃定:“所以,我拥有了一个兴趣相同,偶像相同、愿意给我买一辈子零食、愿意陪我一起游玩全世界的伴侣?” 德拉科嘴角勾起一些:“我想我们达成了共识。” “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这句话的答案,我觉得我需要留到婚礼宣誓上回答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长大以后的事情啦 其实我内心一直很心虚 因为整篇爱情故事写下来都撇不开俩主角都是未成年其中一个一直是正太的事实…… 可是有什么办法嘛! HP背景是学校诶! 还有我很喜欢小男孩嘛!!! 总算长大了…… 额头抹汗。 第137章 正文番外二 番外·关于告知父母 弗莱塔因为要和学长结婚,懵逼过后,开始乐成了傻|逼。 他回了自己家,整夜高兴地睡不着觉。心里像是有一只小兽一直在扑通扑通撞着。 第二天清晨,弗莱塔顶着黑眼圈从床上跳起来,他觉得这么大的事情应该告诉他老爸老妈一句。 他蹬蹬蹬跑下楼通知他们两件事:一是他已经找到了工作明天就要去上班。二是他要和学长结婚。 塞西莉亚和奥斯顿沉默了,爸爸觉得他当了外交部官员就会让弗朗西斯得逞,整天被外交问题勾引地回法国。妈妈觉得,哦尼玛,我儿子才十十八,居然这么早就要结婚,天杀的马尔福。 所以爸妈听完以后表示,我们是爱你的。然后塞西莉亚把儿子关进了房间里足足用了三十个锁门咒。 弗莱塔衣冠楚楚穿好西装,变成巨龙掀了他们家的屋顶,在魔法部正式挂了职以后顺便跑地下二楼巫师民政部登记所和他学长领了个证。 第138章 正文番外三 奥斯顿提议婚礼在峡谷谷底办理,邀请上上千个人,然后开派对疯三天三夜。 塞西莉亚提议婚礼在冰岛办理,在冰蓝色的大海上租上一艘白船,再用源源不断的魔法冻上一座冰山,将冰山镂空,在里面邀请宾客。 卢修斯提议,他都是魔法部部长了,干脆在麻瓜的白金汉宫好了。倒时候给麻瓜的人一人来一个迷心咒,谁不同意来闹事直接拉出去阿瓦达。 纳西莎提议还是在马尔福庄园,她会精心挑选上万朵玫瑰,用铂金色和白银交织的晶粉撒满草地,将庄园装扮地浪漫而华丽。 弗朗西斯·拉美尔来电表示,来法国举行,让所有人体会什么是大家族的铺张浪费,什么是法兰西无与伦比的浪漫。对了,地点到底是枫丹白露宫还是卢浮宫,这个可以商量一下。 弗莱塔本人表示——他要在魁地奇球场,到时候在结婚之前来打一场,打赢的可以抢亲。 后来学长一锤定音,在霍格沃兹。 结婚那天,远走出去度假的邓布利多带着他烦死人的老公盖勒特,以及自己的弟弟阿布福思回到了学校,挥挥魔杖将礼堂瞬间装扮一新。 雪白的雪花从穹顶之上飘下,铂金和白银是这里的主色调,四处装饰满了鲜花,小仙子在花丛中飞进飞出,古怪姐妹组合也被邀请而来献唱。 一切都那么像初见的那一年,德拉科当时四年级,弗莱塔一年级,他们携手在圣诞节的舞会上,笨拙地共舞了一曲。那时候弗莱塔临时变化出了一套和学长一样的西服,被人嘲笑是情侣装。多年以后,他们穿着真正的同款定制正装,仿佛回到了当年。只是再次牵起手的时候,在一起的时间不是一场舞会,而是一生一世。 那一天谁都来了,布莱克兄弟,整个凤凰社,拉美尔家族和个别棕发的拉特尔家族成员,赫敏罗恩金妮哈利,卢娜张秋,潘西达芙妮阿斯托利亚,扎比尼纳特克拉布高尔。 那一天,四个学院的学生都坐在礼堂里,孩子们窃窃私语,脸上都露出兴奋的表情。而在斯莱特林的那一边,身着礼服的学长正在和扎比尼低声说着话。 银铃敲响,礼堂大门被推开。 身着同款礼服的银发青年走了进来,他谁也没有看,就那样走到了教师们的席位。而那里有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椅子。 米勒娃·麦格教授带着笑容站起来,手里拿着一顶分院帽。她把帽子放在坐下的弗莱塔头上,所有人静了下来,都在等待着一个结果。 弗莱塔闭上眼睛,手心紧张得发汗。此时分院帽有些抱怨地张开嘴:“好了好了,怎么又是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吗?” 弗莱塔小声请求:“拜托了,拜托。就如同七年前一样。” “七年前?好吧,好吧!那么好吧!”分院帽大声宣布这个学生的去向:“斯莱特林!” 瞬间,礼堂沸腾!所有人站起来鼓掌,真诚地祝福着这一刻! 少年笑着将帽子放下来,拥抱他的每一位老师和亲人,亲吻他父母的脸颊,最后带着走向礼堂最边上那一堆人群。 德拉科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怔愣了许久,最后在他走近的那一刻坚定地牵起了他的手,学长的无名指上是一枚奶白色的骨戒,却在弗莱塔的无名指上带上一枚纯银的蛇形戒指,戒指内环是一句镂刻的话:真爱无言(1)。 这一刻没有什么生老病死我愿意的宣誓。 而是,从你来到我身边的那一刻,你就注定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1) 真爱无言 这句话不知道有人还记得不 就是德拉科在密林第一次发现弗莱塔是龙的时候打从心底惊喜,第一次告白的时候就是这句话。 弗莱塔问他,喜欢自己吗? 学长说:真爱无言。 (2) 顺便一说, 既然整个拉美尔家族都来了 结婚已经六年亚萨和西维尔也抱着孩子来了。 比一个爱心 顺便一说,依照弗朗西斯的偏见,他们的婚礼的确是在枫丹白露宫举行的。 当时清空了所有麻瓜,谁来闹事都是一个迷心咒解决…… 被自己甜到了…… 那个双头蛇形的银戒指我一直放在淘宝购物车里每次看到了都傻笑。 没看过有HP同人写婚礼的 自己来写一个哈哈哈 捂脸 分院帽叫出斯莱特林的那一刻我都想大笑! 第139章 正文番外四 圣芒戈院长和英国魔法外交部副部长强强结婚。 全英国的病人发来贺电! 外交部部长发来贺电! 法国人民发来贺电! 奥地利公主发来贺电! 呱呱唧唧呱呱唧唧 汇成一片欢乐的海洋。 卢修斯直接发了红头文件——圣芒戈医生要五险一金,每年按国家法定节日放假,安排轮班保证医院突发状况后,婚假产假年假按时按点。公务员福利要跟上,延长假期。 文件一出,全魔法界掌声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表示部长棒棒哒!拉动了英国魔法界的经济,还促进了大家的发展!人民幸福指数直线上升!英国服务业很发达,大家都爱他!好诶! 总之在这种一片欢乐的气氛中,院长和副部长拥有了一个不短的婚假。 由于大家都是巫师,出行什么的都很方便。有什么距离是一个幻影移形解决不了的呢?有,那就来两个。 弗莱塔提出只局限与魔法界不太好,干脆弄几套麻瓜的衣服,去麻瓜世界环游一趟。 于是奇迹德拉科和弗莱塔环游世界就这么开始了。 你问为什么是奇迹德拉科?学长这样一个硬派纯血贵族,硬是被说服穿上了麻瓜衣服跑去挤来挤去的麻瓜世界,这还不是奇迹吗! 既然出来了,学长也没有一脸难看的脸色。在炎炎夏日里,他穿了一条深蓝色水洗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男士的短袖白衬衫。没有领带没有领结,略为闲适地解开最上面两个口子。一切看上去正常又异样极了。他将手里的星巴克冰咖啡换了只手拿,有点不习惯地看了一下手上百达翡丽的腕表,抬起戴着太阳镜的灰蓝色眼睛对了一下大本钟,确定表没有慢以后:“我们可能要快一些了,若是想要看完景点还能赶到预定餐厅的话。” 弗莱塔穿着浅蓝纯色T恤,胸前吊了块铁制的国旗挂坠,牛仔裤把长腿包裹地十分漂亮。一头雪银色的头发罕见到周围的人都不停地再在看他。弗莱塔还蹲在红色电话亭边逗猫,猫差点没咬他手,只好遗憾地站起来:“好的。” 两人一瞬间来到了伦敦眼,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坐摩天轮。学长拿着一张麻瓜纸币买了两张票,顺手给弗莱塔买了个米老鼠的气球。 弗莱塔大呼小叫:“学长!麻瓜的老鼠长得好奇怪!和彼得·佩蒂鲁一点也不像!夭寿啦,老鼠穿裤子啦!” 德拉科想了想自己临出来前看过的科普:“也不是所有都穿。比如说有一只鸭子就从来没穿过裤子。” 买票的麻瓜一口伦敦音:“先生您很帅气,您的弟弟也很年轻可爱。” 德拉科面色淡然:“他是我妻子。” 腐国售票员一脸哇塞,然后目送让他们上了摩天轮。 德拉科有点失望:“还没有扫帚飞得高。” 弗莱塔:“但是很稳,而且这里有一个密闭空间。据说从开始到落地有很长时间,要不要在这种陌生的地方来一次?” 学长露出一个假笑:“你显然不能要求我半个小时就弄完一次。” 银发青年羞涩捂脸:“我还从来没有过,要不我来。” 学长说:“你是想直接被我抛下去吗,先生?” 从摩天轮下来以后本来说想去意大利吃饭,但是两个路过的英国人脸上却带着和激动正在讨论:“今天中午电视直播!曼联对曼城同城德比!红魔对阵城队,曼联英超最佳阵容!黄金右脚贝克汉姆首发!弗格森爵士下了狠话,快点快点,别赶不及了!” 弗莱塔看着他们的背影看了好久,回过头星星眼看学长。 德拉科满头黑线:“不行。” 弗莱塔:“为什么?” 德拉科一个眼神就知道他想去凑热闹,于是深深皱眉:“人太多,太吵。而且曼联的队服是红色的,我不愿意看着满场红衣球迷和格兰芬多似得乱吼。” 弗莱塔:“学院偏见要不得。你还当过主席,你怎么可以歧视狮子。我当主席的时候,他们都说没见过我这么出色和蔼的斯莱特林,简直全校师生爱上蛇。” 学长:“哼,真丢脸。” 银发青年眼睛转了转,他抱着学长的腰:“你看过没有?没有看过和我去一次吧。你肯定没有看过麻瓜怎么打球的,和我们魁地奇有什么不同?不用和魔法扫帚的球类,为什么不玩玩看?” 德拉科盯着他冷冷地看着。 银发青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中午十二点直播,就看一会儿。还能赶上意大利餐厅的前菜。” 一分钟以后,两人拉手不文明逃票,直接出现在老特拉福德的球场前排观众席上,因为周围人太多,反而没有注意到他们突然出现。 倒是学长因为那种进球之后发出的尖叫欢呼而皱了眉。他脸色铁青,摇了摇头给自己来了一个闭耳塞听咒语。倒是弗莱塔很享受这种热闹。 这种比赛看上去很激烈,那么多人抢一个球还半天进不了,可是那种全场争抢到最后突然进球的畅快感是怎么都比不了的。 直到曼城进了一个球,弗莱塔跳起来大声叫好。冷静下来以后,发现周围的人都在仇视地看自己。 学长终于忍无可忍,他难道看不出来这里都是死敌球迷吗?比如站在斯莱特林的观众席为格兰芬多的进球喝彩,是想被阿瓦达吗? 两个人不得不匆匆离开,到达意大利的时候的确刚刚上菜。 晚上的时候,两个人走在蓝色多瑙河边上,弗莱塔还扳着手指说,明天想要去看东京塔,想看樱花,想看故宫,想看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 学长一言不发听着他说着,看他逐渐没了声音。 “怎么了?” “还是算了……”弗莱塔笑着站在蓝色多瑙河边上,浅灰色的眼睛像是盛满月光的河水,“一辈子太长,一下子全看完了,以后该怎么办呢?” “假期才刚刚开始就倦怠了吗?” “才不。”弗莱塔看着他,“只是我在许愿,愿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能够像今天一样快乐。” 德拉科微笑:“如你所想,如你所愿。” 第140章 正文番外五 结婚半年后 早上吃早饭,弗莱塔看着面前的早餐发呆,学长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弗莱塔想起自己妈妈之前和自己说过的话,然后还有卢修斯爸爸和纳西莎妈妈问过自己的事情。然后咳嗽一声说:“……学长啊?“德拉科应了一声:“嗯。” “咱们每天来那么多次,你想过要个小孩子吗?” “没想过。” 弗莱塔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果决地否定了,也是愣了一下:“为为为、为什么啊!” 德拉科深深看了他一眼:“我把你养大,已经够累的了。我不想再重复一遍带孩子的痛苦历史了。” 弗莱塔认真地问他:“养孩子不好吗?” 德拉科认真地反问他:“那你为什么又想要小孩子呢?” 弗莱塔很开心地说:“因为我可以养他啊。” 顺便一说,一年前,海瑟薇那条大蛇安详地寿终正寝了。弗莱塔嚎得那叫一个惨烈,最后还想去布莱克家偷复活石。后来被学长七手八脚强烈阻止了以后,做成了保鲜标本放在了玄关处。到现在德拉科为止每天回家都得忍受看一条死蛇进门就瞪着自己。 德拉科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所以你就是想养宠物吧?” 弗莱塔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对啊。” 德拉科白了他一眼,喝了口红茶,打算之后就去上班了。 弗莱塔把位子挪近,然后靠的很近和他商量着说:“今天我上司……就是卢修斯部长爸爸和我说,我只要是有了孩子,就给我放产假!带双倍薪水的那种,还有各种补贴!而且每年有三个月带薪寒暑假,负责带小孩!” 德拉科:“……” 弗莱塔:“求你了求你了嘛,我前天跑比利时今天跑奥地利,都快忙死了。你快让我生个孩子歇歇。” “……”德拉科放下茶杯,一脸理解地说,“好吧,那请问前天跑比利时今天跑奥地利的弗莱塔先生,孩子生下来后给谁带呢?” 要是说出给家养小精灵,或者给父母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就掐死他。 弗莱塔茫然:“你啊。不是说圣芒戈医院可以带六岁以下的家属去上班吗?护士也会帮忙看着啊?” 德拉科温柔地说:“你听谁说的呀?” 弗莱塔:“……” 德拉科拿起自己的文件和外套站起来,冷笑一声:“你还是想些现实点的东西吧。” 晚上,圣芒戈院长大人下了班,回到家中发现屋子里灯光幽暗,空气里飘着一种淡然的熏香。他是医生,敏锐地闻到了这种味道里有一种奇怪…… 结婚半年后 早上吃早饭,弗莱塔看着面前的早餐发呆,学长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弗莱塔想起自己妈妈之前和自己说过的话,然后还有卢修斯爸爸和纳西莎妈妈问过自己的事情。然后咳嗽一声说:“……学长啊?“德拉科应了一声:“嗯。” “咱们每天来那么多次,你想过要个小孩子吗?” “没想过。” 弗莱塔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果决地否定了,也是愣了一下:“为为为、为什么啊!” 德拉科深深看了他一眼:“我把你养大,已经够累的了。我不想再重复一遍带孩子的痛苦历史了。” 弗莱塔认真地问他:“养孩子不好吗?” 德拉科认真地反问他:“那你为什么又想要小孩子呢?” 弗莱塔很开心地说:“因为我可以养他啊。” 顺便一说,一年前,海瑟薇那条大蛇安详地寿终正寝了。弗莱塔嚎得那叫一个惨烈,最后还想去布莱克家偷复活石。后来被学长七手八脚强烈阻止了以后,做成了保鲜标本放在了玄关处。到现在德拉科为止每天回家都得忍受着一条死蛇进门就瞪着自己。 德拉科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所以你就是想养宠物吧?” 弗莱塔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对啊。” 德拉科白了他一眼,喝了口红茶,懒得和智障说话,打算早饭以后直接上班去。 弗莱塔把位子挪近,然后靠的很近和他打商量说:“今天我上司……就是卢修斯部长爸爸和我说,我只要是有了孩子,就给我放产假!带双倍薪水的那种,还有各种补贴!而且每年有三个月带薪寒暑假,负责带小孩!” 德拉科:“……” 弗莱塔:“求你了求你了嘛,我前天跑比利时今天跑奥地利,都快忙死了。你快让我生个孩子歇歇。” “……”德拉科放下茶杯,一脸善解人意地说,“好吧,那请问前天跑比利时今天跑奥地利的弗莱塔先生,孩子生下来后给谁抚养呢?” 要是说出给家养小精灵,或者给父母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就掐死他。 弗莱塔茫然:“你啊。不是说圣芒戈医院可以带六岁以下的家属去上班吗?护士也会帮忙看着啊?” 德拉科温柔地说:“你听谁说的呀?” 弗莱塔:“……” 德拉科拿起自己的文件和外套站起来,冷笑一声:“所以你还是想些现实点的东西吧。” 话是这么说,但被他这么一闹,学长上班也偶尔走神想了一下关于后代的问题。 晚上,圣芒戈医院院长大人下了班,回到家中发现屋子里灯光幽暗,空气里飘着一种淡然的熏香。他是医生,敏锐地闻到了这种味道里有一种奇怪的催情的材料。 说是催情,更多是催眠。一般来说很多人都喜欢用它来放松神经,心情不好的时候闻一闻也可以起到舒缓神经的作用。 德拉科挑了一下眉,走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推开门就闻到了那种扑面而来的清甜,房间内很昏暗,一个人衣服都没脱,衣着整齐就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像是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学长沉默了一下,觉得自己白天那样直接回绝他似乎不太好。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自己也不是完全讨厌小孩。但是怎么说呢……他总觉得弗莱塔还是个小孩子,和他混着长大的这些年,自己的罪孽感已经够重的了,而现在他20都没到就这么急吼吼弄个新的生命出来……矜持的学长在心里,有点打不破那层欺负一个孩子的羞耻心。 但是弗莱塔也没错不是吗?他觉得自己或许要和他的龙聊一聊。 德拉科坐在床边,垂着眼睛摸了摸他的头发:“我想跟你谈谈。” 谁料弗莱塔根本没睡,在昏暗的室内他张开黄金一般的一双眼睛,他声音有些沙哑,从床上坐起来盯着:“我更喜欢做了再说。” 他一把把学长拉过,手按在床板上,从上往下看着他提问:“你觉得我的大衣怎么样?” 弗莱塔穿着整齐,身上那年灰毛衣料的大衣设计简洁,将他的身形勾勒地很好。 德拉科点头:“我喜欢,为什么这么问?” 弗莱塔一笑,坐在他腰上当着他的面把自己的大衣脱去了。 “现在呢?” 德拉科觉得自己明白他的意思了:“……更喜欢了。” 弗莱塔低头,纤长白皙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先生,喜欢我的领带吗?” “我欣赏它。” 青年眯起眼睛,把自己的领带缓缓扯下,让丝质面料划过自己的手背,如同软蛇一般掉在床上。他的手开始移到衣服扣子上:“那,我的衬衣呢?” “我仰慕它。” “我的皮带呢?” “我崇拜它。” “我的长裤呢?” “我……赞赏它。”学长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了。 弗莱塔全身就剩下一条内裤,大腿内侧牛奶一般细腻的皮肤摩挲着他的腰,俯下身和他交换了一个深刻而又潮湿的吻,品尝着唇齿间的味道,夹杂着空气中的清甜。分开的时候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弗莱塔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那,你对眼前这个人是什么感觉?” “我爱他。” 话还没说话,弗莱塔就闷哼了一声,他感觉有手扒开了内裤的边缘,直接侵入了自己已经开始情动的后穴,那种异物突入感让他低低呻吟了一声,俯首亲在了学长的唇上,他忘情地搜刮这个人嘴里的津液,反手想要去摸他在自己身后的手。然后学长却把手直接抽出,啪地一声打在他屁股上,手指带着水痕在屁股上留下一道红肿的印子。 “你爱我?”弗莱塔黄金色的眼睛流着水光,声音绵软,“好学长,你爱我还打我?你怎么能说瞎话。”然而修长的腿已经抬了起来,贴在他腰间蹭了蹭。 学长看着他,假笑道:“那你想要怎么样?” 弗莱塔牵起他另一只手,摸在自己脸上,伸出舌尖开始如猫一般仔细舔舐。他灵活地舌尖将他的手指濡湿,让他指缝潮红,眼睛却一直盯着他如同冷血等待捕猎的蛇类。最后他把他的手牵到自己身后,让润湿的手指继续做着扩张。 纤长的手搜刮着柔软敏感的内壁,有一个地方已经被多次摩挲到,一阵阵快感涌上身体,让他身体开始潮红起来。弗莱塔嗓音开始变调,呼吸间带上了一些黏腻的呻吟。 学长坐了起来,亲吻如暴雨一般落在他的身上,感觉他身后某处地方已经逐渐开始自己一阵阵收缩抽动,像是在邀请在渴望,又像是不满只是手指的触碰,泛出的湿润液体已经将下身弄得一片潮湿。两人拥抱摩挲的胸膛前,弗莱塔雪白的肌肤上胸前两点已经开始变得充血红肿。 弗莱塔伸出一点小舌头一下下舔在他喉结上,如同在品尝糖果。手却不安分地抱着他,沿着他的背脊上下抚摸,又绕到前面,揭开他的衣服,撸动了几下他胯下已经开始精神起来的巨物。 “好好……爱我。”弗莱塔舔了一下他的耳垂,声音低哑如诱惑一般勾引着他。 学长被他撩得全身火起,就着这个他坐在自己身上的姿势将他的大腿打得更开,两个人几乎亲密无间,就这样扶着自己的事物进入了他。 有了之前的润滑,弗莱塔一下子就感觉自己被填满了,滚烫而柔软的部位讨好和奢求一般裹着他,甚至偶尔抽搐一下都能带来极端的刺激。学长忍耐很久才让自己没能直接挺动下胯抽送,他抬头欣赏着这个人脸上每一分的表情,像是非常嫌弃又非常痴迷他这种淫荡过头的表现。 然而弗莱塔今天却比平时还要主动,银发青年呻吟了一下,抱着他的脖子让自己起来一下又重重坐下,连德拉科都是忍不住闷哼了一下,感觉自己的阳物彻底没入了他的身体。然而弗莱塔动起来终究太慢,一下子升入天堂又一下子坠落情潮的岩浆里,有几个男人忍得了这样的折磨? 学长按着他的肩膀直接把他按着仰面朝上,抬起他的一条腿把自己猛然抽出,又狠狠没了进去。弗莱塔刹那被撞得眼前涣散了一下,只感觉自己最脆弱的地方被狠狠拧了一把,连着心肺和内脏都被人侵犯到了。他笑着叫了一声,想要缠着他的腰好好索求,然而腿却被按着打开不容许其他的动作。学长大力挺进又快速抽出,带着他整个人不断抽动,连床都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弗莱塔呻吟叫得能够掐出水来,低头一看,自己已经硬到不行的器物就这种姿势下硬邦邦地指着自己腰间,贴着腰腹随着学长一下下的动作,不停在小腹摩擦着。这种看着它自己动的感官实在是有点刺激,弗莱塔伸出手,想要抚慰一下自己,然而手却被一下子囚禁在头顶。 不停摇晃的器具暴露在空气中冰凉,又摩擦到火热。弗莱塔仰着头去亲他:“好学长,你让我摸摸自己,就一下……我随便你操我,你让我摸摸自己……” 然而德拉科根本不听他说话,直接用吻堵住了他所有的话语。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弗莱塔在唇齿间的喘息破碎不堪,然而龙性本银的性质又让他爱死了这种快感,后穴在他每一下入侵种都柔媚地挽留着他。 学长将他翻过身,不再囚禁他的手,当弗莱塔有空抚慰自己的时候,他那句随便人操也完全应验了。学长像是有些好奇他内里解构,在又一次抽出以后,弗莱塔感觉还有东西跟着一起进来了。 “别……把你的手指拿出去……别别……你已经很大了……”弗莱塔一下子就崩溃了,感觉那根手指正是他之前舔过的那根,此时埋入了敏感脆弱的身体里,正在随着抽插一下下粗暴地摩挲自己内里的一点。“我要被你玩烂了!” “你……”他仰起头,却被人咬住了后颈,那种极端的刺激让他眼前一百,伸出手抓住了床沿,自己的前端射了出来,身后也在痉挛收紧。 德拉科轻柔地抽出手,不再有任何动作。他着他的龙身体发红,不断地颤抖,到达高潮以后身体内里还埋着自己东西,像是无法逃离的猎物。他把他拉起来,就这么抱着,让他的背靠着床头,自己开始又一轮猛烈的抽送。 高潮之后的内壁脆弱又酸涩,弗莱塔的背脊摩挲在床头的床帐上,感觉那种无法止住没有尽头的快感如同电流一般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像是有蚂蚁正在后穴里来回爬着。他有些失神,感觉学长根本没留力度,每一下都在身体里撞到从未有过的深度里。 最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弗莱塔都被弄哭了好几次,眼泪从眼角落下打在锁骨窝里,又随着晃动流下身体,夹杂着汗水濡湿已经坚硬不堪的乳尖。 学长将他拉过贴着自己,快速抽动几十下以后,本想将自己抽出来射在床单上,然而弗莱塔却坐直了起来,深深吻住了他,收紧后穴,让他一时间不防,直接射在了他身体里。直接在内里释放的感觉加深了快感的程度,让他们一下子什么都想不到,只能抱在一起紧了些。 学长低低喘了几口气,觉得弗莱塔今天实在是火热性感到吓人。正想好好表扬一下他,就觉得自己的嗓子干哑到不行。他皱了一下眉将自己抽了出来,顺便带出一片乳白色的液体。 他没有穿衣服,直接赤身裸体走下了床,身材好到让人移不开眼的。在茶几上倒了一杯水仰头喝干净,本来以为转头弗莱塔应该会很痴汉地盯着自己要再来一次……可是他却发现那个混蛋,正趴在床头柜上,拉开了抽屉掏出试管喝了一口。 德拉科:“……” 弗莱塔将魔药喝干净,吁了口气,舒爽。 学长跳过去怒掐他脖子:“给我吐出来!” 院长一下子看出来他喝的是什么药,这是一种特殊新研究出来的魔药,可以在上床以后容纳他人的基因,在身体里结合以后一个月后取血取骨,再配合血肉,无风险诞生属于父母双方的孩子。 弗莱塔鼓着腮帮子:“唔唔唔!已经咽下去啦!” 德拉科一时间不知道抠他上面的嘴好还是抠他下面的嘴好。脸色一瞬间纠结到不行。 弗莱塔看着他,声音温柔:“生一个像我们的孩子,不好吗?” “……”德拉科叹了口气,“你让我静静。”其实做完这件事情以后,心里的障碍也没想象中那么重,但是他现在有一种被人强上取种的感觉。 弗莱塔咯咯笑着头压在他腿上,亲了一下他小腹:“我爱你。” 德拉科低眉,伸手揉了揉他的银发:“闭嘴,巨怪。” 弗莱塔认真地说:“……等孩子生下来,我就把工作辞一段时间好好照顾他。虽然有牺牲,但也是值得的。我和卢修斯爸爸说了会请假,我会负起我该有的责任。” 德拉科看着他,银发的青年赤裸着身体躺在他腿上,就像是一只大型的猫科动物。他肢体修长,皮肤细腻,面容精致俊美,美好地像是一件昂贵的雕塑艺术品。弗莱塔·希尔身兼重职,身为官员政绩也出色,被人称赞性格可靠,如今居然也会口口声声承诺愿意负责任了。 看来,真的是长大了。学长在日过人家无数回以后,淡定地想。 德拉科突然觉得他好像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生嫩,或许是因为看着他从小长大的缘故,哪怕是做过很多越距的事情,也在心里深处把他当成一个孩子。但其实这是很不公平的,弗莱塔将他看成自己的神明看成自己的指引,一直尊重他平等看待他,自己怎么也该相等地对待他。 毕竟他们也不再是学弟学长关系,而是要一起走一辈子的人。 有一个后代,结合容纳着马尔福和希尔双血统,想起来似乎也不错。 弗莱塔开心地说:“院长先生,如果我生孩子你会来看我吗?” 德拉科将他推开,走到桌子边上又倒了一杯水:“接生科不归我管。” 【顺便一说,脱衣服的梗来自《gossip girl》,由导演亲情提供,在这里感谢导演对我写小黄文的鼎力支持。】 第141章 番外完结 一年以后,奥菲尔克斯·希尔·马尔福在圣芒戈顺利出生。 在外面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孩子有一头铂金色的软毛,刚出生的时候皮肤血红,这是因为皮肤太薄太白,相信过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变得如牛奶一般细嫩。孩子张开眼睛以后,一双浅灰近银白的眼睛就像是雪上尘埃一般。他的瞳色比弗莱塔还要浅,瞳孔更是浅得看不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诅咒解除了的缘故。 为了生他出来,弗莱塔献出了鲜血和血肉,但是轮到骨髓却是德拉科先瞒着他提了出来,已经在身体里融合的龙脊髓被抽出的时候,痛苦几乎让他晕厥过去。毕竟是生命的诞生,肯定到来不易。(1) 纳西莎和塞西莉亚抱着奥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奥菲尔克斯的名字意思是蛇夫座,一颗被隐藏起来的珍宝,象征着优秀的术士。 蛇夫座是医术之神因为过于学识渊博,被众神带上天成为的星座,掌握着精湛的医术和知识,孩子未来或许也会是一位医生。而菲尔克斯也有谐音飞行人的意思,最适合蓝天的希尔这个姓氏不过。他的未来也或许会是一位优秀出色的斯莱特林。 Ophiuchus·Ciel·Malfoy的名字被同时登记在英法两国的出生证明上,弗朗西斯和卢修斯谁也不肯向谁妥协。 奥斯顿倒是觉得无所谓,他看着孩子心都化了,觉得自己居然都活到可以当爷爷了,感谢英国的梅林,这里真是一块好地方。其余的怎样都好了。 奥菲一直长到三岁前都是弗莱塔抱在怀里带大的,一切都亲力亲为,直到三年以后小孩会说话会走路了,弗莱塔才不得不官复原职,重新任起了外交部的工作。只是这一次不是副部长了。原部长年纪年纪太大已经退休,弗莱塔仗着自己之前有工作经验,和外部周边关系好,能力出众,顺利坐上了部长的位置。 希尔先生太年轻,二十岁出头新官上任就是这么高的职位,还有很多不太服气的人,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白天在外面奔波一天处理公务,晚上才能回来陪陪他铂金发灰眼的小儿子。还好儿子真心听话,从来不哭不闹,想爸爸了晚上就抱着他不松手。 无奈之下,德拉科还真的把小奥菲带到了圣芒戈。在教他经常消毒不要乱跑乱碰东西以后,奥菲得到了医院全体护士的喜爱。圆滚滚软乎乎,长得可爱又听话的小孩子,受到了大家一直推崇。那段时间几乎每个护士都喜欢从家里给小孩子带零食点心牛奶,德拉科一时没发现,让奥菲长胖了好多。等到他发觉不对的时候,恨不得在奥菲身上贴一条——院长儿子拒绝投喂! 奥菲算是从小往圣芒戈跑,在那里有点心有零食,还有温柔漂亮的护士姐姐,儿童住院科里也有很多小朋友。他性格天生有点像德拉科和弗莱塔的结合,外表淡漠不说话,看上去有些高傲冷漠,内心却是温柔的。 有时候院长太忙,就让他自己在医院里玩。因为从小在医院长大,比起怀特家传秘术魔咒,他过早就接触了很多魔药种类。没事的时候也喜欢看书,看上去倒是比同龄的小孩子还要早熟一些。 全家都把这唯一的孩子看成最重要的珍宝,但又从不过分宠他。大多时候更愿意教他道理和知识,不苛求他要有多优秀,只希望他能够一辈子做好自己。 奥菲就这样一点点长大,逐渐变成大家眼里满意的模样。 【多年后·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许多家长来送自己的孩子上学,第一次进入一年级的孩子们脸上紧张而忐忑,他们身上穿着崭新的霍格沃兹校袍,即将迎来自己的新生活。 很多旧面孔都出现在这里,他们曾经都是同一所学校的学生,如今时光流逝,他们已经成为了新学生们的父母。 其中就可以看见罗恩·韦斯莱,一脸正经地对着自己儿子雨果·韦斯莱交代:“你要是进不了格兰芬多,我就解除你的继承权!” 雨果一脸煞白。 阿不思·波特站在火车站,恋恋不舍地和他爸爸分别。 哈利拥抱了一下阿不思,当初他执意要给儿子取这个名字,为了报答校长对自己的恩情,邓布利多慈祥的笑着说那很好,结果盖勒特·格林德沃倒是气得拍桌:“我老婆还没作古呢!取名字纪念他不好吧!” 结果被邓布利多抽了耳刮子。 阿不思的全名是: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他的弟弟詹姆斯全名是詹姆斯·西里斯·波特,再加上女儿莉莉,哈利性格善良,他几乎要把自己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人时刻挂在嘴边铭记。 “再见,阿不思,”哈利在儿子拥抱他时说,“别忘了海格请你下星期五去喝茶。别招惹皮皮鬼。别跟人决斗——在你没学会怎么决斗之前。还有别让詹姆斯把你逗急了。” 阿不思愁眉苦脸:“要是我进了斯莱特林呢?” 这句悄悄话是说给爸爸一个人听的,哈利知道,罗恩那个混蛋,肯定没少在自己儿子耳边乱灌输什么学院偏见。比如斯莱特林都是小气鬼啦,斯莱特林坏坏坏!斯莱特林,拖小树林!格兰芬多,精彩多多! 哈利蹲了下来,使阿不思的脸比自己的略高一点。在哈利的三个子女中,只有阿不思继承了莉莉的眼睛。 “阿不思。西弗勒斯,”哈利轻声说,“你的名字中含有霍格沃茨校长的名字,还有一位就是出身斯莱特林的,而他们都是爸爸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可是如果——” “没有如果!”哈利大怒,在他儿子头上扇了一巴掌,“就算去了斯莱特林怎么啦!你二舅姥爷就在那里,还会亏待你不成!就你事多!” “哦哦哦!”阿不思捂头大叫。 被打痛了,才知道父亲对自己的爱有多么深。阿不思撇着嘴,敢怒不敢言。正想说话,旁边擦肩而过一个人。 阿不思下意识和他对视一眼,然后,就傻了。 奥菲尔克斯随意瞟了他一眼,根本没注意到他,淡灰色和玻璃一般极浅的眼睛转头看着他父亲和爸爸,脸上没什么表情听着他爸笑着和他说话。 弗莱塔说:“以后你进学校,能成绩上碾压别人就不需要留情,能魁地奇打哭别人就别留手,在校过自己的生活,没事别打架,遇到烦的也可以打,打哭了记得打你二叔公弗朗西斯的电话叫他来解决。别理会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如果有心地善良说得上话来的,就先拉拢再说。” 奥菲尔克斯点头:“好。” 德拉科拿出一块银怀表递给了他。奥菲尔克斯摩挲了一下飞龙的表盘,上面刻着DM&FC,他知道这个怀表的意义,孩子懂事地摇摇头递还给了父亲。德拉科将银链子打开,带上他的脖子:“优秀意味着你比别人多走一步。时刻注意时间。” 奥菲尔克斯打开怀表,看着银沙流泻出来形成一个星河表盘,点点头:“我会的。” 弗莱塔这时候才蹲下来,在儿子铂金色的头发亲了一下:“还有一点忘了说,如果遇到喜欢的人,就一定要不顾一切去追求他。等你得到他以后,你会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奥菲眼里带了些笑意,他当然知道自己爸爸在说什么,他平时表情冷漠,但是一笑起来,小孩子精致的五官就生动得像山水花鸟一般灵动漂亮:“好。” 阿不思远远地看着这一幕,持续傻眼。突然他拉着哈利的衣服,小声问:“爸爸爸,那是谁啊!长好好看啊!” “???”哈利看了一眼,愣了一下,干巴巴地说:“马尔福家或者希尔家的小子吧。” “这么好,以后肯定是格兰芬多是吧!”阿不思瞪眼。 “不……儿子……”哈利有气无力,“一定是斯莱特林。” 然后阿不思脸上露出了震惊痛苦茫然懵逼纠结的脸色。 上火车后,奥菲尔克斯找到自己的车厢,将自己行李独自拎起来放好,他很好地遗传到了自己爸爸爱吃甜的习惯,表面上不显,但是在家宁可不吃饭也要吃点甜点,现在他打算出门买一点糖果。 在家里的时候两个奶奶都严厉不许他吃零食,弗莱塔偷偷告诉他特快列车上或许能够给他带来一些惊喜,奥菲打算去试试。 然而路上却遇到了两个人,阿不思和雨果。 红头发的雨果盯着奥菲尔克斯,皱起眉:“铂金色的头发,你是一个马尔福?” 奥菲看着他,点了点头:“你好,请让一下。” “你就是我爸爸说的那个装腔作势的马尔福?”雨果特别惊讶,小孩子也没什么恶意,就是陈述自己听到的事实。 奥菲尔克斯年纪还小,面对这样的话还没办法完全忽视。他明显是怔了一下,随即眉头紧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呼出以后才平静下来。声音平稳如常:“我父亲也告诉我,韦斯莱的人都是红头发。但我却没想要往这种发色上加什么定义,因为我爸爸告诉我,无关紧要的人,少理。”说完他看也不看他们,侧身就要闪过他们,不愿意交谈。 雨果脸都气红了,就要拦着他说话,然而阿不思赶紧捂住他表哥的嘴巴,心里后悔死了,怎么就让雨果先说话了:“你你你你好!我是阿不思·波特!今年十一岁了和你一样!他们说马尔福在这里!我就来找你了!” 奥菲当做没听到,还是往前走。 “奥菲尔克斯!”阿不思把刚从自己表姐那里打听来的名字叫了出来。 奥菲愣了一下,皱着眉转头看他,眼里难得带上了不耐烦。 阿不思紧张极了:“我叫,阿不思·波特,我的父母都是很优秀很出色的傲罗,我可以和你认识一下吗?”说着伸出了手。 奥菲已经隔得挺远了,想起来之前雨果说的关于马尔福的话,那话听在自己爷爷耳里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他也懒得走回去握手了,看了他那只伸出的手一眼,最后眨了一下眼把头转回去,直接走开了。 阿不思一副想哭的样子。雨果搭着他肩膀:“好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啦。” 阿不思捂脸:“就怪你啦!就怪你啦!我不带你打游戏了以后!你去找别的队友吧!哪有你这么坑人的!他讨厌我了!” 雨果:“既然他以后是一个斯莱特林,而你注定如格兰芬多,互相讨厌不是正常的吗?” 阿不思:“对不起,旁友……” 雨果:“?” 阿不思抬起脸严肃极了:“我想我可能要叛变……” 雨果笑着掐他:“那我干掉你啊!” 后来当奥菲买了光了列车储备零食回去车厢以后,又陆陆续续来了雪莉·帕金森,露露娅·扎比尼·纳特,查尔斯·格林格拉斯,二年级和三年级的利维坦·布莱克,杰森·克拉布,思莱恩·高尔,听到奥菲来上学,也跑来他的车厢找他。(2) 这些都是一起玩大的朋友,从父辈开始就是伙伴,如今相约好了一起来上学,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 奥菲尔克斯打开门,露出一个微笑,让他们都进来分享自己的糖果。小车厢里一瞬间拥挤又吵闹。 随后又有米娜·康拉德,飘飘忽忽问他们要不要杂志,被露露娅拉进来吃点心,西蒙·卢平作为拉文克劳的级长,敲了敲门查人,看到这么多人也笑着进来讨了块蛋糕吃。 大家都是认识的人,他们的父母一定没想到,多年以后他们的孩子们能够聚在一起没有隔阂地好好玩耍。 只有雨果还在犹豫,阿不思拉着他说要去再找奥菲尔克斯说说话。雨果翘着嘴,但是在阿不思说奥菲买下了所有的糖果的时候还是动摇了,毕竟都是孩子,哪来的那么多恩怨情仇? 阿不思看着面前的车厢,听着里面欢乐的笑声,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最后一下下,笃定的敲响了那扇门。 END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 哈利让你当年甩学长的手 报应到你儿子身上了 (1) 龙骨髓 派上用场了 奥菲尔克斯肯定是可以阿尼玛格斯的 但是不太想要龙 因为这个设定太泛滥了不好。 第二,学长人生中独有一头龙就可以了。 魔力泛滥扭曲阿尼玛格斯,不一定是遗传同一种巨型动物。 所以理想是,奥菲的阿尼玛格斯是裤裆里会出现的金盏龙雀,翅膀宽大遮蔽天日,双目如同水银灯,长啼可震碎金石,相当玛丽苏。 或者直接铂金凤凰,优雅高贵。 放心, 他力量强大,心性坚韧,是他爸和他爸的优点合集。 但奥斯顿眼睛深灰,弗莱塔眼睛浅灰,奥菲眼睛银灰,不知道下一代还有没有灰眼睛的孩子了。 这也是个问题,希尔的血统正在被冲淡。 如所有的法国巫师一样 (3) 这个蛇夫座的名字我觉得太好啦 蛇夫座,蛇,象征理智和巫术士 是医术之神上天变成的星座 暗喻以后奥菲尔克斯也会是一名医生,魔药出色,咒术过人。 之前开玩笑,孩子要叫奥斯顿或者阿布拉克萨斯,现在这个名字正好两个都有点像(?) 菲尔克斯又是飞行人 听上去又和弗莱塔这个名字贴合 马尔福后代是星座,希尔的意思是天空, 天空下的星辰! 卧槽我真他妈是个天才 Ophiuchus,平时小名叫奥菲,Oph,读上去看上去又像Apha未来强攻!!好! 我他么真是个天才! 这么好的名字,怎么能没个几十万字来配他呢!!!(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Q口Q!!!!) …… 导演:啥啥啥?奥克斯?那不是空调吗? 我:……是奥菲尔,克斯。 (2) 奥菲尔克斯·希尔·马尔福 雪莉·帕金森 露露娅·扎比尼·纳特 查尔斯·格林格拉斯 利维坦·布莱克 杰森·克拉布 思莱恩·高尔 米娜·康拉德 西蒙·卢平 阿不思·波特 雨果·韦斯莱 ——除了最后两个是原创的以外,其他的都是我自己想的。 有人能看的出起点吗? 奥菲不说 雪莉·帕金森,随母姓 查尔斯·格林格拉斯,随母姓 露露娅·扎比尼·纳特,啧啧啧,还是得手了,厉害了布雷斯。 利维坦·布莱克——利维坦的意思是嫉妒,七宗罪之一,布莱克我就不多说了。 米娜·康拉德——哈哈哈哈卢娜说水瓶双子生男孩,还是生了个妹子西蒙·卢平——这辈分够高的,虽然是大自己三岁的学长,阿不思得叫一句小叔叔,莱姆斯·卢平的儿子,和哈利平辈。 有点可爱啊! 萝莉正太小少年齐聚一堂 * 听过一句话,我们出生的时候,世道黑暗,我们没有办法我们孩子出生的时候,不能阳光地活着,是我们无能每一个小孩一定出色无比 我们的后代成长于没有偏见与阴霾的阳光下 * 所以番外就到这里结束啦! 这篇文真的要说拜拜啦~ 告别的话已经说过啦 大家再见!啾咪! 小说下载尽在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澹烟兰芷】整理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